《长恨歌》里王琦瑶的人物介绍和她的一生。

《长恨歌》里王琦瑶的人物介绍和她的一生。,第1张

一个女人四十年的情与爱,被一枝细腻而绚烂的笔写得哀婉动人,跌宕起伏。四十年代,还是中学生的王琦瑶被选为“上海**”的第三名,被称作“三**”。从此开始命运多舛的一生。做了李主任的“金丝雀”,使她从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上海解放,李主任遇难,王琦瑶成了普通百姓。表面的日子平淡似水,内心的情感潮水却从未平息。与几个男人的复杂关系,想来都是命里注定,也在艰难的生活与心灵的纠结中生下女儿薇薇并将他抚养成人。八十年代,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王琦瑶难逃劫数,女儿同学的男朋友为了金钱,把王琦瑶杀死,使其命丧黄泉。

平凡女性的不平凡一生

王琦瑶是万千上海女性的一位,是最平凡的同时是最不平凡的,王琦瑶拥有天生而来的外貌,那样貌虽不是撼动天地的美,但是这种美是让人舒服温暖的美。同时,她对时尚的见解,常人所不能及。王琦瑶在她的一生中战战兢兢地做人,无数人爱她,她亦为不少男人动心,但是好景不长,最后王琦瑶死于非命。这位女性生命的终结方式也与人不同。那些金条是当初李主任留给她的,曾经是王琦瑶落魄之时赖以生存的东西,最后却成为王琦瑶的死亡的导火索,也许命中注定王琦瑶这一生的牵扯都关乎李主任这个男人,是李主任让王琦瑶从女孩“成长”为女人的也是让王琦瑶走向之后的人生道路。

女性在为自己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是把自己的退路都给断绝的,当王琦瑶决定成为李主任的金丝雀的时候,她就没有为自己准备另一种生活方式,导致她在得知李主任死讯后回到宁静的外婆家邬桥的时候她无法适应那种风平浪静的生活。“她想这孩子的头没有开好,开头错了,再拗过来,就难了。”外婆对王琦瑶的担忧终究变成了现实。

正如王安忆在另一部作品《海上》所说那样“这个城市并不都是酥软甜腻的,她有时松爽起来也很淋漓尽致。”说的是上海这座精彩丰富的城市,同时也是上海女性的特征,虽是外表看起来柔弱,但内心坚强起来也是轻易不低头的。还有另一段话“喜欢这一霎那的表情,它有一点惊异,被一种温暖的情谊包裹着。这种表情,就像春天穿梭在弄堂里黄昏的风一样,柔和而不分明,但是笃定。”这段话很深刻的写出了上海女性的美,那一种独特的美。

长恨歌女婿表白第35集。第二天清晨,老克拉醒来看到老态的王琦瑶,被吓一跳慌忙逃走。从此老克腊逃避着和王琦瑶发生的事情,程先生察觉出俩人的暧昧,劝说王琦瑶,被王琦瑶顶回。王琦瑶日日相思没有等来老克腊。严师母来看王琦瑶,告知程先生得了绝症,王琦瑶自觉没有脸再见程先生,严师母气急。这时,程先生来了,王琦瑶觉得自己亏欠程先生太多。程先生却是一如既往地包容,并取出打上王琦瑶名字的钻戒。

《长恨歌》是由海润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出品的一部爱情故事题材电视剧。由丁黑执导,谢君豪、张可颐、黄奕、吴兴国及陈莉娜领衔主演。该剧改编自王安忆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小说,讲述了王琦瑶和四个男人,在不同的年龄和时间所经历的曲折而不同的爱情故事。

剧情:16岁的王琦瑶是典型的上海弄堂淑女,一个偶然机会她去片场试镜,结识了摄影师程先生。程先生把她的玉照登在《上海生活》杂志,从此她成了“沪上淑媛”,之后又当选1946年“上海**”第三名。当红的王琦瑶被军员李主任看中,成了他的“外室”。不料,1949年李主任因飞机失事身亡。王琦瑶又过起普通人的生活,与邻居搓麻将度日。在她为远房亲戚康明逊怀上孩子之后,康却消失了,一直暗恋王琦瑶的程先生则扮作孩子“父亲”。1966年“”开始,程先生病死。转眼间女儿薇薇到了豆寇年华,王琦瑶跟着年轻人重回社交圈。她的经历博得了一位叫“老克腊”的小伙子的同情,两人发生了关系。但她的朋友中不乏在上海混世界的“小白相”,有人盯上了李主任留给她的金条。

剧集评价:《长恨歌》从人物感觉到画面、景致的设置都充满了的文艺气息。剧情也更为跌宕。原著小说里,王琦瑶最终死于非命。电视剧里的王却没有死。这也是电视剧对于小说最大的改动之一。除了女主角外,香港演员谢君豪扮演的程先生也令人们眼前一亮。

著名作家王安忆被称为继张爱玲之后的又一个海派作家。她的代表作《长恨歌》曾获第一届华语文学奖,第五届矛盾文学奖,她因此奠定了在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地位。它创作于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描写了“上海**——王琦瑶”坎坷的人生,有着浓烈的时代记忆和女性个体命运的沉浮。

书中通过女主角王琦瑶的一生来表现上海这所大都市从四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沧海桑田的变迁。在书中的开头作者用了很多笔墨描写上海的弄堂,鸽子,流言,闺阁,作者以此来刻画当时大上海的背景,在对细小琐碎的生活细节里, 展现时代变迁中的人和城市,被誉为“现代上海史诗 ”。

16岁的中学生王琦瑶就是从这样的弄堂里走出来,流言和鸽子是王绮瑶身边特有的氛围和景致。生活平淡如水的弄堂是王绮瑶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当时的上海兼有中西文化,形成了具有诱惑性的大都市。像王绮瑶这样虽出生在传统保守的弄堂里,仍不免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侵蚀,不免产生对上流社会的向往。

王琦瑶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她是精明世故的,她的命运转折是从去片场开始发生了变化。她在同学吴佩珍的陪同下去上海**厂试镜,虽然没有选上,但导演把爱拍照的程先生介绍王琦瑶认识,程先生发掘并放大了王琦瑶的美。他对王琦瑶心心相念,他把王琦瑶的照片寄到上海生活杂志当了封面,此后,王琦瑶就被大家称作“沪上淑媛”,在周围小有名气。

这时上海正在举办选美大赛,在程先生和同学蒋丽丽的鼓励下,王琦瑶参与这这次大赛,并顺利通过初选。那个给她试镜的导演特意找到王琦瑶,苦口婆心劝说,希望她退出不要再继续参加复赛,“这些选美比赛都是达官贵人的把戏,你现在还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而些时的王琦瑶根本听不进去,内心反而更加坚定和倔强,到底还是爱慕虚荣啊!

在程先生和富家女蒋丽丽的帮助陪同下,加上王琦瑶本身独特的美,在无数佳丽中夺得季军,人称“三**”。她开始被大量关注,命运的分水岭从此开始。

王琦瑶的生活圈子都相应改变,开始出入舞会和上流产所,受邀参百货大楼的开业剪彩时,结识了国民党军方神秘人物李主任。

李主任有钱有权,出手大方,第二次见面就送给王琦瑶一玫戒指。他的气场和能量对十几岁的王琦瑶是具有碾压性的。她热爱金钱,贪慕虚荣,向往上流社会的生活,精明有主见的她终是做了李主任的情妇,住在了“爱丽丝公寓”。她明知道程先生对她是一片真心,却视而不见。

至于李主任选择王琦瑶,则是因为后者用“坦白,率真,老实的风情”打动了他的心。关键的一点是:“王琦瑶唤起他的不是爱美的心情,而是怜惜之意。四十岁的男人是有怜惜心的,这怜惜心其实是对着自己来。”李主任喜欢女人,“女人这东西,是纷乱喧嚣的尘世里惟有的清音”,女人给了他男性权力世界的一隅解脱。

阅尽繁华的李主任需要王琦瑶身上浑然天成的母性的乖巧和美丽,那种需要象人性的欲望一样迫切。而王琦瑶的生活中所缺乏的是李主任的权力与成熟搭构的个人魅力。

在爱丽丝公寓守候的王琦瑶也从梅兰芳的唱段的深处“听见一点心声一样的东西,这正是李主任要听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女人的极其温婉的争取,绵里藏针的,这争取是向着男人来的,也是向着这世界来的,只有男人才看得懂,女人自己是不自觉的,做了再说,而这却是男女之间称得上知音的一点东西。”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王琦瑶和李主任是彼此成就的。是在那个特定的阶段的男性与女性之间的一份需求,一场呼应,一次配合。 

即便他们是互相成全,彼此配合,依然是好景不长,因时事政局的动荡,一年后,李主任不幸死于空难。留给王琦瑶的不过是一盒金条,那是她的青春所换,是她对荣光岁月的怀念。

一步错,满盘皆输,被权力圈养固然让自己在乱世短暂赢得一方安宁世界,但却是一生悲剧的开始。

她外婆所说:王琦瑶是没有开好头,以后只怕越来越难,错就错在她长得太好看了。

红颜薄命,是因她的人生太多人关注,而这之中又是各怀心事,若再自视偏高,起步偏离,则很难回归。越是刻意追求,苦心经营,越是不达。

在苏州邬桥的外婆家疗伤,遇见了阿二,他们有过短暂的暧昧情感。放不下大上海繁华的王琦瑶,又去往上海,在平安里过起了平常日子,靠给人打针维持生计。

因为独特的气质和美丽,一个旧式家庭富二代康明逊闯进她的生活,只可惜康明逊是个自私懦弱的人,知道王琦瑶怀孕后就再也不肯露面,不愿承担责任,到底还是他父亲的万贯家财和前程要比女人更实惠。

摄影师程先生来照顾落魄的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王绮瑶还是不愿接受他, 她这么多年一直把程先生当作是她的“底”,如同现在的流行词“备胎” 。唯独不给他承诺,不给他回应,哪怕程先生对她痴心半生。

她和康明逊所生的女儿薇薇是个性格和她极为相反的一个女孩,母女俩互相攀比,女儿嫉妒她母亲的美貌和气质,母亲羡慕她身上的青春气息,这真是一对冤家路窄的奇葩母女。

在女儿薇薇出国后,通过她同学的介绍认识了26岁的“老克腊”,这是王琦瑶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

老克腊比她小40岁,他是在王绮瑶身上缅怀过去的大上海,而王绮瑶却是真心喜欢他,甚至把她看得最贵重的那盒金条拿出来,把一生所有的秘密都全盘而托,只想老克腊能陪她几年。

可对于老克腊来说,王琦瑶这个旧时代里的上海**,她的韵味就像一部老上海影片,他迷恋片子中那种被时光晕染的风情,片子放完,神秘都知晓了,他怀旧的心情也就终止。老克腊再是崇尚四十年前,可心还是一颗现在的心。

他还是孩子气,根本负担不了王琦瑶所给予自己的最后温情,他选择了逃开。

爱,都是自私的,我爱你不如你爱我。 自私的男人象个孩子般无赖,除了痴心的程先生,可王绮瑶就偏偏不喜欢程先生,命运就是这般讽刺,爱情并不是付出一分就能得到一分。

王琦瑶骨子里还是喜欢强大能量的人,如李主任和康明逊,即"权威"和“金钱”。她天性高傲,不识时务,一步错,步步错。

当她把自己最珍贵的“底牌”金条,告知老克腊后,引来了小混混长脚的凯觎,谋财害命,不知道王琦瑶临死前脑海里可想到程先生。

王琦瑶曾费尽心机想进入上流社会,而上流社会却不能给她一个可以依靠、安定的港湾,最后连普通人的寻常幸福都没有。

女人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 像她同学吴佩珍和她女儿薇薇这样简简单单的女子,更好命。而王琦瑶大概就是错在自以为是的太聪明,同样聪明的还有薇薇同学张永红。

王绮瑶是生活在男权统治下的社会。上海开放的环境让女人们从闺阁走向社会,而女人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玩物罢了。

四十年后,王琦瑶垂死的那一刻,思绪迅速穿越时间隧道,眼前出现了四十年前去过的**片场。三面墙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一个女人横陈床上,头上的电灯摇曳不停。她恍然明白,命运在四十年前就微妙委婉地安排好了自己的结局,床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死于他杀。

一代名媛王琦瑶颇具传奇性的人生,在一声叹息中落下了帷幕。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一曲长恨歌,不过是赶了一场繁华,只是低回慢转都诉着告别,曲终人散,洗尽铅华,那夺目的热闹荣耀,是是非非,都是过眼云烟。

王琦瑶一生追求绚烂,最后却因绚烂而死。她的一生就是整个时代的一个缩影。

    《长恨歌》写的是一个女人和一座城的故事。王琦瑶是上海弄堂里的一个普通女性,作者笔下的她并不是貌美如花,家世显赫。她的美更多的是大众的美,朴素的美。她深知做人的道理,不管什么场合她都能把握住分寸,准确找到自己的定位,这也是她令人喜欢的原因之一。但在她普通的身世和地位下有一个不甘平庸的心,她一直都想挤进上流社会,所以她才会同意和吴佩珍去片场,同意参加**拍摄,同意参选“上海**”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在王琦瑶成为“沪上淑媛”之后,她就开始走向了一条不归路,而在她被选为“三**”后,她的悲剧就真正开始了。她先后心甘情愿的做了李主任的情妇,并和康明逊,萨沙,老克拉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从王琦瑶和他的“情人”们来看,他们是各怀鬼胎,各打各的算盘。对于李主任来说王琦瑶象征着他的社会地位,也是他政治失意时倾诉的对象;对康明逊来说,即使他是真感情,他也不可能去娶她。因为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其家人来说,都不会允许他去娶一个别人的情妇;而对于萨沙和老克拉来说,他们更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热情一过,那感觉也就烟消云散了。同样,王琦瑶也并不是真正的爱他们,她也是想从中得到应有的利益。他仰望李主任的地位并想从中得到好处;她希望通过康明逊来排遣自己的寂寞找回自己风光时的感觉;他想把自己的怀孕嫁祸给萨沙;她羡慕老克腊的年轻并想让他来陪护自己。她和这四个男人的关系都是相互的利用,即使有真情实感也只是一时的恻隐之心罢了。

 

    然而,王琦瑶并不是没人疼爱,程先生是对她有着真情实感的。但程先生的懦弱是他的致命点,他不敢向王琦瑶表白,她也不敢拒绝蒋丽莉的爱,他只能身处两者的悲苦之中。以他的性格,最后在文革中自杀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王琦瑶的一生是悲惨的,可怜的。她的母亲和女儿对她是冷淡的;她的好朋友跟她是隔阂的;而她所为的“情人”们,则更是视其为利益的工具,唯一个程先生则是消失出现,出现消失,最后落个自杀的命运。而她一生所爱护和依托的金条也成为了她亡命的导火线。

  另外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反复写的鸽子和夹竹桃也有着他们特殊的意义。它们是历史变迁的见证者,它们是王琦瑶和王琦瑶一样女人命运的见证者,他们是上海这座城市演变的见证者。历史在前进,人也在一代一代的更替,这座城市曾经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鸽子和夹竹桃知道了。

因为李主任是王琦瑶的“大世界”,他可以给予王琦瑶她想要的一切虚荣,王琦瑶的性格决定了她会跟李主任在一起。但是这不见得是喜欢,只不过李主任刚好满足了王琦瑶的心思,所以李主任在文本中并没有占很大的篇幅,更能多的他只是个符号,任何一个有权势的人都可以是李主任。

而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强势的男人,我觉得要看各自的喜好,不是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但是李主任是有权势,不代表他就强势~在这个利益熏心的年代里,是有很多女人迷失在虚荣与权势。我们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内心,时刻保持自己的天性。

《小团圆》里有一小段九莉(张爱玲)和之雍(胡兰成)在一起的时光的描写:

依偎着,她又想念他遥坐的半侧面,忽道:“我好像只喜欢你某一个角度。”

他讲几句话又心不在焉的别过头来吻她一下,像只小兽在溪边顾盼着,时而低下头去啜口水。

砖红的窗帘被风吸在金色横条铁栅上,一棱一棱,是个扯满了的红帆。壁上一面大圆镜子像个月洞门。夕阳在镜子上照出两小条五彩的虹影。他们静静的望着它,几乎有点恐惧。

他笑道:“没有人像这样一天到晚在一起的。”

又道:“‘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

“能这样抱着睡一晚就好了,光是抱着,”他说。

又道:“乡下有一种麂,是一种很大的鹿,头小。有一天被我捉到一只,力气很大,差点给它跑了。累极了,抱着它睡着了,醒了,它已经跑了。”

虹影消失了。他们并排躺在沙发上,他在黄昏中久久望着她的眼睛。

“忽然觉得你很像一个《聊斋》里的孤女。”

寂静夜里听见别处无线电里的流行歌。

大都听不清楚,她听着都像小时候二婶三姑常弹唱的一支英文歌:

“泛舟顺流而下

金色的梦之河,

唱着个

恋歌。”

她觉得过了童年就没有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只有嘹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门洞开,永生大概只能是这样。这一段时间与生命里无论什么别的事都不一样,因此与任何别的事都不想干。她不过陪他多走一段路。在金色梦的河上划船,随时可以上岸。

我想起《长恨歌》王琦瑶在爱丽丝公寓等待李主任

“日历都不翻的,光阴连成一条线地过去,无所谓是昼还是夜。”

“她不数日子,却数墙上的光影,多少次从这面墙移到那面墙。”

“她又想:谁说时间是看不见的呢?分明历历在目。她等李主任是寂寞,又是填寂寞,寂寞套寂寞的,真是里里外外的寂寞。”

“墙上的光影是要它快时它慢,要它慢时它快,毫不解人意。”

“那公寓里,白天也须开着灯,昼和夜连成一串,钟是停摆的,有没有时间无所谓。她想,时间这东西,你当它没有就没有。”

和王琦瑶有过交集的四个男人:程先生,李主任,康明逊,老克腊,程先生是一直爱着王琦瑶的,却觉得最喜欢李主任。那时候的王琦瑶,是在最好的年华。

九莉是之雍的“狐狸精”,王琦瑶是李主任的“三**”,他们之间的爱以当下世俗的眼光是畸形的,有矛盾挣扎和颠倒迷乱,虽也终都是一个破碎的结尾,但王安忆和张爱玲在写作的时候一定没有劝诫读者的意思,那用细腻工笔描绘的情感余韵不尽,竟让人心里有些向往。向往着能有一个人,甘愿去数着墙上光影等待,也能一起依偎着看墙上的光影,也许是还算不上爱情的暧昧。

《小团圆》里的九莉:“她一直觉得只有无目的的爱才是真的。”

真的爱是有崇拜,崇拜就是冲动来的,无目的的。九莉崇拜邵之雍,他走后一烟灰盘的烟蒂,她都拣了起来,收在一只旧信封里。遇见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王琦瑶的小世界是衣料和脂粉堆砌的,李主任却是大世界里的人,王琦瑶惯在李主任的怀里,心是落了地的,很踏实的感觉。王琦瑶是好莱坞培养大的一代人,听到京剧的锣鼓点子就头痛的。等李主任的日子里,留声机放着梅兰芳的唱段,王琦瑶终日只穿一件曳地的晨衣,松松地系着腰带,她像是着戏装的梅兰芳,演的是楚霸王的虞姬。

因为说不清的某个原因喜欢他,他喜欢的东西,都变得可爱了。

王安忆自己曾经说到,“要写上海,最好的代表是女性,不管有多大的委屈,上海也给了她们好舞台,让她们伸展身手……要说上海也有英雄,她们才是。”众多作家更愿意把视野投向乡村、小镇之时,王安忆则特立独行为她的小说选择了城市这样一个背景底板,一个开放而又繁闹的空间。这某种程度地源于她的女性立场。

在她看来,作为一个人造的自然,城市更为适合于女性生存。她们卸下了农业社会对于体魄的苛刻要求,这个崭新的场所更多地接纳了女性的灵巧和智慧。她们有宁静的一隅,并有滋有味地经营着属于她们自己的色香味俱全的小天地。

(一)王琦瑶

王安忆赋予了小说以双重的悲剧意蕴,它既是一个女人的悲剧,同时又是这个城市的悲剧。在这里,女人是城市的代言人,城市则是女人的写照,她们彼此说明,互为参考,两相映衬。

王琦瑶的一生对情与爱的追求,经历了成败,但最终所有的期待都落空。花草枯荣,曲终人散,当再次回到四十年前的“片场”,一切便到了头。王琦瑶用一生的时间画了一个圆,却只是一个零。真实与虚幻的争夺与撕裂,导致了王琦瑶一生的悲剧。对于李主任,“王琦瑶也不是爱他……他将人的命运拿过去,一一给予不同的负责。王琦瑶要的就是这个负责。”于是王琦瑶将自己交给了李主任,并把这视作毋庸置疑的归宿,殊不知这样做不仅断送了自己的青春,也要饱尝等待与孤寂的独守。但她“明知这样,还要去期待什么,且又是没有信心的期待,彻底的被动。” 王琦瑶并不懂得考察爱的恒久性和现实性,她只希望通过被拥有和依附达成自己对于爱情的寄托。

第二个与王琦瑶有情感纠葛的男人是康明逊,他是王琦瑶唯一说过“爱”字的男人。“王琦瑶的伪装,是为康明逊拉起一道帷幕,知他是想擅自入内。……正是为了日后向他揭开。……帷幕后头的景象虽不尽如人意,毕竟是新天地。”如作者所说,这和旧式婚礼有些许类似。由此可知王琦瑶的内心对康明逊是有着婚姻的期许,但康明逊却没有勇气为她许下承诺。希望扑空,王琦瑶为了维持这份感情只好选择被动的妥协,并视之为“劫后余生”。相较康明逊“负了债似的”的心态,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不平衡的。另一方面,随着两人生活在一起,他们“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才来,似乎是近一步就远一步,永远到不了的。”对于他们这般特殊的关系,离“怀孕”越近就意味着离“将来”越远。也就是说,他们所指的“将来”是畸形的,并非真正出于情感或是责任的目的,而应该是本就没有将来可言。

王琦瑶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是萨沙,一个中苏混血的孤儿。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纯粹是王琦瑶为了解决怀孕问题,把孩子栽赃给萨沙。后来萨沙去了苏联,这个被王琦瑶算计、诬陷的男人在王琦瑶的生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王琦瑶口中,萨沙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女儿薇薇的父亲,但却从未被称为她的丈夫。对于并未彻底从传统中挣脱出来的王琦瑶来说,建立这段关系仅仅是为了摆脱传统、现实的压力,是为了掩饰其与传统相背离的生活所找的借口,是主动地违心。王琦瑶渴望真爱,却没有勇气主动要求些什么,她的思维模式仍旧被传统所禁锢,这致使她逐渐迷失自我、泯灭自我,也终究没能摆脱困境。

王琦瑶在五十七岁的时候又结识了老克腊——一个二十六岁的怀旧型人物。在王琦瑶心里这并不算得上是爱,她只是想叫老克腊陪陪自己。在新时代,即小说中所指的“薇薇的时代”,王琦瑶是被旧时代所遗落的存在体,有着诸多的格格不入,亦找不到归属感。但在老克腊这里却不然,他总在幻想旧上海的繁华,而王琦瑶“上海**”的身份正好满足了他怀旧的愿望。同时王琦瑶也将老克腊视为“救命稻草”,以此来验证自己昔日辉煌的真实性。但当现实击败幻想,老克腊开始清醒。即将远去的老克腊,也意味着即将消散的过去,面对这一切,王琦瑶无从应对,她只能拿出自己用青春换来的“雕花木盒”——想以此换得老克腊的陪伴,但终究还是没能如愿,也没能捉住最后的一些关于昔日的东西。这也暗示了梦醒时分的慢慢靠近,即将走到人生尽头的王琦瑶始终没成就过一段完整的爱情,导致了她在妻子这一部分角色的缺失。

王琦瑶的实利观使她确实过上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人生,但是以一生的不幸为惨痛代价的。她的生见证了上海的变迁,她的死是真正的碧落黄泉,而不是白居易笔下的“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对爱情得以接续的苦心寻觅。王琦瑶的碧落黄泉是悲剧的谢幕,而白居易笔下的“碧落黄泉”是爱情高潮的迭起。

(二)吴佩珍

吴佩珍,是王琦瑶的第一个女朋友。她的家庭环境比王好,家里只有兄弟,没有姐妹。所以她没有女孩子的那种细心。“吴佩珍是那类粗心的女孩子。她本应当为自己的丑自卑的,但因为家境不错,有人疼爱,养成了豁朗单纯的个性,使这自卑变成了谦虚,这谦虚里是很有一些实事求是的精神的。由这谦虚出发,她就总无意放大别人的优点,很忠实地崇拜,随时准备奉献她的热诚。王琦瑶无须提防她有妒忌之心,也无须对她有妒忌之心,相反,她还对她怀有一些同情,因为她的丑。使得王琦瑶变得慷慨了,自然这慷慨是只对吴佩珍一个人的。吴佩珍的粗心其实只是不在乎,王琦瑶的宽待她是心领的,于是加倍得对她好,报恩似的。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最贴心的朋友。”

(三)蒋丽丽

如果王琦瑶一生是首哀怨的长笛,蒋莉莉的一生则是首悲戕的口琴。对,哀伤的不伦不类却无法张扬。蒋莉莉一身如同舞台表演版卖力夸张,却无人欣赏独自跌倒。

蒋莉莉本是一个富家**,家里有钱住豪宅。蒋莉莉的父亲从小抛下他们在重庆包养小公馆,母亲老是和人搓麻将聚会。蒋莉莉一直是孤独的,她长得不漂亮,不漂亮女人自然难免平庸得不到赞扬,所以她努力学各种才艺表现自己,她擅长弹钢琴。

自从王琦瑶入住自己家后,一直暗恋的程先生就频繁往来于蒋家。三人经常结伴同游。

蒋莉莉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三人团体的核心,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恋人,包围着她的幸福。可惜她一向自视甚高,看不出程先生目光是锁住王琦瑶的。而且蒋莉莉一直是个诗意的女人,诗意的文学和生活产生着美感。而诗意的女人往往让人害怕。而诗意的女人往往让人害怕。

蒋莉莉满怀羞涩告诉王琦瑶自己爱上程先生,王琦瑶委婉说这事要看缘分,蒋莉莉听不懂,还满怀希望“我们三个人是多么好团体,我和你是好朋友,和程先生是恋人”迷醉眼神透过厚厚玻璃镜片,照不清窗外的月。

程先生一役,蒋莉莉灰了心,离开了三人团体。大时代来临,蒋莉莉则全身心投入变革中,她决绝与资产家庭断绝联系,参加革命,上山下乡,她用戏剧化方式与过去做斗争,嫁给了搞革命的大老粗——老张。其实,她内心并非如此不怀念旧时代,每天,她还要喝一杯咖啡,看着老张刚吃完大蒜的嘴吻她,用搪瓷杯来试一口咖啡,她觉得恶心,她一直过着憋屈来证明自己坚强,可惜她很脆弱,一直忘不了过去的伤害。当她得了肺癌晚期躺在床上,丈夫老张还在背毛主席语录要她坚强,她的泪如何绷得住。。。望着程先生给王琦瑶写的诗,是他们害了她一辈子?

蒋莉莉带着别扭委屈走完短暂一生,一路上,除了母亲幼年宠溺,她都不曾被关注和爱。

感情不断付出却总得不到回报,蒋莉莉则是固执的,她一辈子固执活在自己想象的戏中,可惜,台上主角不是她,演员全部不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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