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元稹:一身骑马醉红颜

世说元稹:一身骑马醉红颜,第1张

这一段,引自《新唐书》列传卷九十九。

元稹,多是以风流浪荡的薄幸男儿为人所知。

其实,这个后来阅尽千帆的男子,也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而元稹,即便是家资靡费,被迫求仕,

他的前半生入仕之路,着实走得一帆风顺。

十五岁,元稹参加朝廷举办的“礼记、尚书”考试,实现两经擢第;

二十三岁,元稹登吏部科,授校书郎;

二十八岁,元稹应制“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授右拾遗,职位为从8品。

让我们回头看看杜甫。

杜甫也曾任左拾遗,作为先祖杜预之后辈,也算是名门子弟。

在他的《壮游》一诗中,他这样说:

在作品中使劲儿夸赞自己的杜甫,是什么时候被授予左拾遗这一官职的呢?

至德二年(757年)四月,郭子仪大军来到长安北方,杜甫冒险从城西金光门逃出长安穿过对峙的两军到凤翔(今陕西宝鸡)投奔肃宗。五月十六日,被肃宗授为左拾遗。

而一年,杜甫四十五岁。

也就是说,相比于杜甫,元稹的仕进之路走的太顺,太快。

年纪轻轻,释褐着官身。

这个时候的元稹,是陌上少年足风流。

家境的不如意,生活要求他读书科考,在眼前的苟且中,为自己挣下诗和远方。

但是,由于一路顺风顺水,求仁得仁,元稹并没有磨灭少年的一腔热血。

他依旧光彩夺目,依旧青春飞扬。

这个时候的元稹,身骑白马,侠骨丹心。

《旧唐书》列传第一百一十六中说:

元稹这个人啊,性格锋芒毕露,行事锐不可当。

但见有不平之事,即挺身而出。

当了谏官以后啊,不想一生碌碌无为,事不达于天听,当天就向帝王上奏折,讨论谏官的责任。

又因为之前发生过王叔文、王伾蒙蔽太子,扰乱朝纲的事儿。

所以,元稹特意告诉太子宫中的官员,要好好选些正直的人啊!

关于元稹,在《全唐文》中也有这样的记载:

元稹这个人,是有少年的豪侠正义之气的。

然而,在《新唐书》列传卷九十九结尾,却给了元稹这样的盖棺定论:

稹始言事峭直,欲以立名,中见斥废十年,信道不坚,乃丧所守。附宦贵得宰相,居位才三月罢。晚节弥沮丧,加廉节不饰云。

独来令人唏嘘叹惋,这个人,不该这么不堪啊!

事实是,(新、旧)《唐书》皆为宋人所纂写。

而宋时宦官专权、扰乱朝政的情况令所谓的正直的士人对宦官深恶痛绝。

元稹,和宋时已经隔了百年,真实的历史没有人说得清。

但,只要扯上了禁中宦官,此人留给宋人的形象就会直线下降。

这就无怪在正史中,元稹的评价如此之低了。

元稹被口耳相传的一个原因,是在他的作品上。

其中,尤以悼亡诗闻名。

《离思》五首,以其四流传最广:

《遣悲怀》三首,与五首《离思》一起,系元稹怀念亡妻韦丛所作,可谓是一字一血泪也。

唐代范摅《云溪友议》中评价说:

元稹初娶京兆韦氏,字蕙丛,官未达而苦贫……韦蕙从逝,不胜其悲,为诗悼之曰:“谢家最小偏怜女……”又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韦丛,是元稹的原配。

公元802年(唐德宗贞元十八年),太子少保韦夏卿最小的女儿韦丛和元稹结为秦晋之好。

当时她二十岁,元稹二十五岁。

婚后生活比较贫困,但韦丛料理家务,毫无怨言。

七年后,即公元809年(元和四年),元稹任监察御史时,韦丛因操劳过度就逝,年仅二十七岁。

两个人的结合,是政治的产物。

和所有封建王朝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也许就是一个女子所能求得的最好归宿。

然而,韦丛不曾料到,在此之前,元稹心里早已经住进了一颗朱砂痣。

就像元稹也不曾料到,在妻子韦丛死后,自己竟然会如此思念一个人。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元稹错过了韦丛。

对于这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元稹挥笔而就,“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我只有像鳏鱼似的终夜忧思不眠,誓不再娶,以报答你吃苦受累未曾开颜的一生。

世人认为元稹薄情,也许正在于他多情。

在韦丛之前,元稹也曾“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贞元十五年(799年),二十一岁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于河中府。

此时,正当驻军骚乱,蒲州不宁。

元稹借助友人之力保护处于危难之中的远亲。

乱定,与其家少女相爱。

不久,元稹牵于功名,西归京城应制科试。

科试及第后不久,元稹授校书郎,后娶韦夏卿之女韦丛为妻。

与其女恩断义绝。

而那个没有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姑娘,在元稹心里留下了一生长长的剪影。

为了宽慰自己内心日夜的折磨后悔,元稹以自己为原型创作了《莺莺传》。

陈寅恪在《元白诗笺证稿》第四章《艳诗及悼亡诗》附《读<莺莺传>》中明确指出: “《莺莺传》为微之自叙之作,其所谓张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无可疑。”

《曲藻》中记载: 元微之《莺莺传》,谓微之通于姑之子,而托名张生者。有为微之考据中表亲戚甚明。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第九篇《唐之传奇文》中也说: “《莺莺传》者,即叙崔、张故事,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

在《莺莺传》中,元稹道出他内心深藏的隐秘:

他说啊,凡是尤物,不害己必害人。

假如崔莺莺嫁给富贵之人,凭着娇宠,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龙,我不知道她能变化到何种程度。

过去的殷纣王和周幽王,据百万之国,国家强盛,然而一个女子就让他们亡国了,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我的德行不足以胜过妖孽,只有忍情,和她分手。

为了仕进,元稹抛下了青梅竹马的表妹,选择了可助自己一臂之力的韦丛。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元稹的内心充盈的却是悔恨折磨。

感情太深,醉的太浓。

无法排解的郁卒迫使元稹写下了《莺莺传》。

在他将莺莺比作尤物的时候,不知道脑海中有没有浮现出多年前青梅竹马、言笑晏晏的模样。

自古男儿多薄幸。

聊以慰藉的是,在最初的这段年少时光中,元稹的确是投入了浓郁的情感的。

怨则怨,你为女子我为男。

叹则叹,人世浮沉行路难。

陈寅恪在《元白诗笺证稿》中说: “微之以绝代之才华,抒写男女生死离别悲欢之感情,其哀艳缠绵不仅在唐人诗中不多见,而影响及于后来之文学者尤巨。”

《诗林广记》记载:

高秀实云:“元微之诗,艳丽而有骨。”

元稹,风流倒是真风流,痴情却也真痴情。

他一身骑马,叹红颜绝尘。

关于薛涛和元稹的爱情故事,真的是让人心酸,毕竟这么认真的爱情,薛涛对元稹一直都是一往情深,但是最后还是走了。薛涛也为元稹写了一首非常出名的情诗,那就是《春望词》。下面就和小编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1、《春望词》全文

《春望词》是一组五言古体诗,唐朝女诗人薛涛所作,以四首联章形式,抒写眺望春景,却心生复杂愁情,表达了诗人伤春之感相思之情。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2、诗词赏析

薛涛是当时著名的才女,其实有很多人与她有过交集,除了元稹之外,还有白居易同样对他爱慕有加,也写过诗给她。但薛涛对元稹一往情深,在这首《春望词四首·其一》中,她就把那种相思之苦,还有对于爱情的渴望,写得缠绵悱恻,每一句都情意绵绵,字里行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爱情在刚开始的时候很美好,可是等到彼此都分开之后,才突然发现,爱情其实最折磨人。薛涛是一位多情的女子,对于爱情也是一往情深,始终是爱着元稹,尽管对方早已离开,可是她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对方。在这首诗中,她其实是表达了一种美好的愿望,同时也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那整首诗也是比较好理解,开篇的两句写得情深意重,同时那种悲痛之感也是呼之欲出,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春天到了处处繁花似锦,可是花开了,我们却无法一起出门欣赏。等到花落的时候,我们依旧还是没有在一起,自然也无法一同悲伤。短短的两句便是流露出了无限的忧愁,也把那份孤独之感,还有对于爱人怀念描写得感人肺腑。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最后两句更是直击人心,也是进一步地描写了相思之苦,这样的一种描写也让整首诗更具有感染力;对于任何一个相思的人来说,一定是非常的痛苦,如果想要问什么时候最痛苦,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等到花儿全部凋谢之时,一定是相思的人最痛苦。

薛涛对于爱情可谓是一往情深,在这首《春望词四首·其一》一诗中,她把那种相思之苦,用一种极为悲情的口吻娓娓道来,从开篇到结尾,无一字不伤感,无一字不忧愁。元稹虽然离开了,可是薛涛还在思念着对方,希望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后来我们都知道,元稹并没有回到薛涛的身边,而是另结新欢,这件事情也是让薛涛感慨万千,以至于她晚年一直是耿耿于怀。

纵观薛涛一生的坎坷情路,其发出《春望词》中幽怨哀伤而又无力无奈之感也就情有可原了,而这也与文章开篇提到的薛涛刚柔并济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薛涛本是官宦之女,养尊处优,无奈世事变化无常,短短数月她就被迫入乐籍沦落为风月场里的歌妓。尽管如此,薛涛仍不改其洁身自好高风亮节的本质,以其诗文出彩赢得众多名士追捧。随后邂逅韦皋,有女校书之美称,受尽宠爱;奈何耿直之气高傲之风得罪了韦皋,被流放边疆。让人不得不感叹,在男权社会里再有风骨才气的女子还是得依附男人而生存,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十离诗》。就算是自贬身价,薛涛在流放途中还是发出了闻说边城苦,而今到始知。羞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的感慨,对防守边疆士兵的艰苦生活寄以深切同情,又见这女子有着男儿般心怀天下的胸怀。之后邂逅了羁绊一生的男子元稹,本以为是才子佳人好姻缘,怎料竟成镜花水月空悲切。从此,薛涛隐居浣花溪旁,着上那女道服,制那薛涛笺,一生无伴到白头。曾经红颜如今白发,几度萧索在心头。宁可同春天一同老去,也不愿将就半分半毫。这就是薛涛。

导读: 绯闻就是指桃色新闻,现在通常是指文艺界和娱乐圈的影视歌明星们自身与周边异性或同性之间的 故事。而在古代的盛唐时期,如花似玉、才华横溢的文艺界和娱乐圈的明星才女也无不是被绯闻缠绕,而深陷各种是是非非的“绯闻门”。那么,大唐的才女为什么大都如此的绯闻缠身呢?

唐朝无疑是中国古代最为开放的时代,也是文艺界和娱乐圈 之风最为张扬的时代。因此,唐朝的才女,多是性格豪迈、情怀奔放的女子,她们外表有美貌,胸中有才华,敢于“迎八面来风”,“向四方洞开”,也敢于想像,敢于决断,对生活充满着无限 。尤其是在性生活开放方面,更是表现出了唐朝才女与其它朝代的才女的不同的风情。她们不要金钱要快乐,情人床友一大堆,八卦绯闻天天见,海雨天风任往来。试问,哪朝哪代的才女可以与她们相比?她们所处的前所未有的开放时代,她们的才华需要释放,她们的情感更需要释放。

唐朝因为受到皇室北方胡人血统的影响,成为了中国古代性观念最开放的时代,所谓的“脏唐”之说也寓意唐朝不拘纲常礼法的空前性自由。皇室的性开放必然带动了社会的性开放,男人们的性开放更带动了女人的性开放。而唐朝才女们也急需融入这个全民性开放的社会生活中去,而她们心底的情感和胸中的才华一旦释放,就会让那些男人们顿时感到自愧不如。纵观唐朝的绯闻缠身的才女有三大类型:

一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型。这种类型的唐朝才女最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薛涛。

薛涛,容貌美艳,风姿绰约,“有林下风致”之美。薛涛自幼聪慧,八九岁知音律。一天,她父亲坐在院子里,看到院子中高大的梧桐,不禁突发感慨:“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坐在一旁的薛涛随即应声说:“杖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她父亲听后惭愧之色有然而起,薛涛的才思敏捷由此可见一斑。但因为她早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极其窘困,到了十六岁,正是花样年华的岁月,但是因为迫于生计,薛涛不得不走进歌坊,成为当时著名的青楼女诗人。

当时正是大唐盛世,诗才辈出,虽然许多须眉称雄,而一旦女诗人脱颖而出,便顿时让须眉才子黯然失色。薛涛就是其中才华横溢的诗坛才女。一入青楼,身不由己,薛涛便“迎八面来风”,“向四方洞开”,常与当时著名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人唱酬交往。她居住在浣花溪上,自造桃红色的小彩笺,用以写诗。后人仿制,称为“薛涛笺”。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一诗赞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可见,薛涛的豪放,曾令多少天下有名的才子倾倒于地,自愧弗如。

而更让男人感到薛涛的豪放之举,是她与小她十一岁的男人有过一段铭心刻骨的姐弟恋。这个小男人叫做元稹,是《西厢记》里的对崔莺莺始乱终弃的张生原型。元和五年,即公元810年,元稹任监察御史,奉命前往成都巡察,当地司空严绶便派薛涛前去色情贿赂。当时已经四十二岁的薛涛不辱使命,施展浑身解数很快和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小男人擦出火花,一时郎情妾意,形影不离。然而可惜的是,不久元稹因故离开了成都,回到长安。

薛涛对元稹想必动了真情。她笔下的《池上双鸟》一诗毫不掩饰对元稹的痴情,“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薛涛欲将元稹培养成自己的老公,曾考虑过嫁给元稹做妻子;而情场老手阅女无数的元稹,却将薛涛视作自己床上的玩物。薛涛岂不知元稹这类人的花花肠子,但是,她仍然深深地感到和元稹在一起的日子, ,无疑是一段华丽爱情的乐章。当她知道元稹另有所爱的时候,便离开了青楼,先居于浣花溪上,后移居成都西北的碧鸡坊,在坊内建造吟诗楼,自己衣着女道士冠服,栖息楼上,独自吟诗。这无疑是绚烂之后的淡定,豪放过后的优雅。

  我总为《西厢记》中张生与莺莺的爱情所感动,闲暇时便拾起唐人元稹的《莺莺传》细细品读。张生对莺莺的始乱终弃固然可恨, 但这又未尝不是时代酿成的悲剧 ?

  提起作者元稹,大家第一反应总是想起他那一身的情债。大唐才子,英俊风流,美人倾慕,自是一番嘉话。不提后世柳永、唐寅之辈,便说同时代的杜牧大才子,那也是才子风流,弄得人人艳羡不已。同样是风流成性,咱们元大才子为何却饱受后人非议呢?

  没办法,元稹为人好钻营,简单的说,就是人品太差。回顾元稹一生,与他有交集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崔双文(莺莺原型)、韦丛、薛涛、安仙嫔、裴淑、刘采春,每一个人都与元稹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但正如上文所说,元稹人品太差,攀附权贵,他的三任妻子差不多都是都是权贵家的**。最让人唾弃的便是他抛弃表妹崔双文一事了,这也成为了元稹一生抹不掉的污点。但是,元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吗?

  大家都知道《莺莺传》是元稹与其表妹爱情的真实写照。如果说元稹真的是负心汉,我们便绕不过以下几个疑问:

1作品时间:为何《莺莺传》写作时间与元稹入赘豪门时间如此相近?

  其中,提到了一个时间,贞元岁九月,也就是公元804年,稍有了解的便知,元稹在前一年刚与韦夏卿的女儿韦丛结婚,那么在第二年,他又为何匆匆写下《莺莺传》来炫耀自己之前的艳遇呢?于理不通。

  在张生到达京城之后,莺莺写了一封书信寄给他,内容感人至深。于是张生便拿着这封信到处炫耀,“时人多闻之”。我们知道《莺莺传》是元稹自述其事,那么不难猜测,在攀附豪门前元稹也干过这样一件事,也就是说当时大家都知道元稹表妹的存在。既然如此,元稹写出《莺莺传》借张生之口诋毁莺莺是否有打消丈人戒心之用意呢?

  入赘豪门,身不由己,元稹恐怕也是不得不为之。

2人物形象:张生言行前后不统一

可见,张生离开时,对莺莺的感情是非常深厚,而后来在小说描写莺莺寄信、元稹为张生续《会真诗》,对莺莺的感情正值高潮之时,作品突兀一句:

这就很可疑了,更为可疑的是张生之后的态度:

  这可好,直接将崔莺莺斥为妖物了。如果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无耻绝情,可是之后他却又干了一件事:

  既然都已经将崔莺莺抛弃了,张生又为何要“怨念”呢?可见张生对崔莺莺依旧还有感情, 他离开莺莺是被强迫的,是受到压力的。 那谁又会去强迫他?结合元稹当时际遇,答案不言而喻。

3作品感情:莺莺形象动人,饱含对莺莺的爱恋之情

  这段不必我详说。若是仅为诋毁自己表妹,为何将崔莺莺设定为大家闺秀、才貌双全呢?而且还不肯写出自己表妹的真名,仅以莺莺代之。 这恐怕也是元稹对表妹的一种维护、一种保护。

4作品细节:会真诗里藏玄机

  这是《莺莺传》里元稹为张生所续会真诗的最后两句。你可能会说:这两句很感人啊?有什么问题吗?有!而且问题大了!我们来仔细来观察“萧史”这两个字。

  萧史最后娶的是谁?是秦穆公的女儿弄玉! 同样是高攀,同样是入赘,元稹用此典故,恐怕也含蓄表现了自己内心的无奈吧。

  总而言之,元稹诋毁莺莺,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莺莺传》的第一句,便是对张生的直接描写。“性温茂,美风荣”,足见其实一个性情温顺、英俊貌美的坚毅男儿。就是这个男子,他对爱情观有着独特的理解:

  这番话颇有些警幻仙姑论调的意思。可见其“好色”,与贾宝玉形象有着相似之处。就是这样一个假宝玉,为人大胆,初见莺莺这位表妹之后,惊为天人,勇于打破封建伦理的束缚:

  在那个相对保守的时代里,张生越礼而做出这种举动,是多么大胆!张生有恩于莺莺一家,为何不明媒正娶?看张生如何说:

  好一个“索我于枯鱼之肆矣”!这番情景,颇有些宝玉几日不见林妹妹的光景。这样相似的情节下面还有:

  莺莺弄琴,张生窃听之。再去求听,却被拒绝。这有没有一种宝玉求林妹妹弹琴的既视感?

  可见,张生与贾宝玉有几点 相似之处 :

 1容貌俊美,性情温顺

 2爱情观有相似之处

 3敢于打破封建礼教

 4多处情节有相似感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假”宝玉,却总想弄假成真,成就一番大事业来。

  很明显,张生是一个追名逐利之辈,在名利面前,爱情只不过是点缀。 若说科举求仕,人之常情,本无所苛责,但是张生却又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科举不胜,誓不还乡!好你个张生,将莺莺之若何?科举不胜,自无功名,面对莺莺文采斐然、情深意切的信件,张生又将何为?

  将莺莺之私信与他人传阅,若是炫耀也就罢了。但是,结果却是“时人多闻之”!小小举动,却让籍籍无名之张生声名鹊起,博得名声。好心机!好手段!

  再看看张生的所结交的朋友杨巨源,正是当时的大官、大诗人!这样一来,名利双收,张生正不亦乐乎,又岂能念及远方独守空闺的崔莺莺呢?

  自然,张生也有无奈,张生也有深情,这些我们之前的元稹篇已经讲过了。 《莺莺传》之悲,其中之一便是张生迫于现实,无奈抛弃莺莺之悲。

  崔莺莺,大家闺秀,不施粉黛,情不胜体弱。论及初时,本是一腼腆少女,母亲令其谢恩于表哥张生,她却“以疾辞”,待其母怒,方才缓缓而出。矜持、腼腆, 这样一位有教养的**,为何仅在见张生数面后便不能自持,做出那时颇为大胆的偷情之事呢?

  这是莺莺初见张生时的外貌描写。会见外客,虽说是远房表哥,莺莺却穿常服,固是腼腆,但不施打扮,也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除非,莺莺此时对张生已经很熟悉了。

  虽是初见,虽是腼腆,但明明是远房表亲,更是一家之恩人,莺莺对待张生这冷漠过头的态度,更像是故作冷漠。 仔细想想,颇像暗恋已久的少女初次在家长前面对心上人的态度。

  这更是崔莺莺对张生赤裸裸的暗示了。在初次匆匆会面后,仅仅是张生赋诗一首,莺莺便急匆匆写下这充满诱惑的暗示之语,也太不矜持了些。况且张生虽是干柴,你若不是烈火,又怎能与张生结合在一起?张生虽急不可耐、不想明媒正娶之事,但你崔莺莺大**纵有情意,又怎会做出这种不问婚嫁直接献身之事?于情不妥。

  因此我大胆猜测, 张生此前虽不识莺莺,但莺莺识张生亦已久矣。张生英俊有才,莺莺对他甚至早已暗恋在心。 但一闺阁少女,又怎能启齿让母亲向他介绍一个及冠男子呢?因此情郁于衷,最终张生稍一挑拨,便不能自持,这就于情于理可以讲通了。

  然而,莺莺毕竟身处于封建社会这样一个大环境下,思想毕竟受到封建观念的影响。待张生如约而至之时,莺莺却义正言辞,斥责了张生一通。说明莺莺的思想也是矛盾的、纠结的, 好好一闺阁少女,又怎能越礼做出如此大胆偷情之事?封建思想是囚禁莺莺的一个牢笼, 打破牢笼,引吭高歌,追求自由,这不正是莺莺所追求的吗?

  虽然第一次拒绝了张生,但莺莺的内心仍是充满矛盾的。 张生绝望了,从此再也不打莺莺的主意了,从此莺莺就再也没有机会与张生相欢了,这又岂是莺莺所愿?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张生已不再信任莺莺,那又该如何是好?于是,几日之后,莺莺主动献身于张生,二人遂成鱼水之欢。

  和心爱的张生在一起了,莺莺的心中却在忧愁。夜凉如水,月影斑驳,在凄寒的月光之下,莺莺独自抚琴,愁弄凄恻。抚琴,是给人听,但是今夜的听众,却只有清风、明月,以及自己那颗孤寂的内心。莺莺在忧愁什么?莺莺在害怕什么?正在墙后偷听的张生不知道。 他索要的只是琴瑟的声乐之欢,又哪能理解莺莺月下抚琴的忧愁呢?

  莺莺对自己的未来已有深刻的认识了。“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一个偷情的女子,又怎能奢望获得什么幸福呢? “必也君乱之,君终之,君之惠也”,是啊,几千年封建思想的枷锁已经让莺莺不敢再恨,不敢再追求婚姻的幸福了。纵君终之,亦是君之惠,莺莺连感激都来不及,又怎敢奢求更多呢?

  可悲,可叹,被张生抛弃的莺莺最终对张生还是生不起一丝怨恨。“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是劝告,更是内心愁苦的升华。莫念莺莺,莺莺的结局是咎由自取;只愿君能用当时对待莺莺的情意,好好怜取眼前的妻子,这也不枉莺莺一番深情了!

  追求自由,自由本不可得。追求爱情,爱情岂是易取?古今多少有情人,面对岁月的无奈,现实的沧桑,被迫停下了脚步;月下多少痴女子,只因伦理纲常几字,断了思念,断了幸福。

张生后来如何,已无人知晓。在庙堂之上,他是否后悔过?在通衢之间,他是否踌躇过?只知道后来的元稹与妻子一直很恩爱,待妻子身死之时,元稹心有所感,挥毫写下名篇《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以上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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