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的著名漫画家

丁聪的著名漫画家,第1张

丁聪(1916年—2009年5月26日10时54分)别名小丁

中国著名漫画家,舞台美术家。1916年生于上海,祖籍上海市金山区枫泾镇,笔名小丁。擅长漫画、插图。2009年5月26日病逝,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开始发表漫画。自幼受家庭影响,在上海清心中学读书时就开始发表漫画。抗日战争后为《救亡漫画》杂志作画,编辑《良友》、《大地》、《今日中国》等画报。1940年至重庆任中国**制片厂美术师,曾为话剧《雾重庆》设计布景。1942年在桂林、重庆、成都、昆明等地,担任《钦差大臣》、《正气歌》、《北京人》等美术设计,同时在重庆举办个人画展。抗战胜利回到上海,继续从事讽刺漫画的创作和舞台美术设计。1947年去香港,参加人间画会的活动。1949年出席第一届青年代表大会。全国文代会,后历任《人民画报》副总编辑、全国青联常委、全国政协委员,《装饰》杂志主编等。主要作品有《阿Q正传插图》、《四世同堂插图》等,出版有《丁聪漫画选》。

笔名由来    丁聪在中学时就开始发表漫画,原来是用丁聪的名字,但“聪”字笔画太多,做版后,小了看不清,大了占画面太多,不好看,后经张光宇建议,何不用“小丁”﹖张光宇说:“你爸叫老丁(朋友们都这样称呼他),你就叫小丁好了”。从此,丁聪就用“小丁”作笔名。 抗日战争时期,转辗于香港及西南大后方,从事画报编辑、舞台美术设计、艺专教员和画抗战宣传画等工作,同时也以漫画参加过多次画展。在上海、香港等地编辑《良友》、《大地》、《今日中国》等画报。后在重庆、成都等地从事舞台美术设计,创作了《阿Q正传插图》、《现象图》等;1944年参加中国民主同盟。1945年后在上海主编《清明》文艺杂志。1945-1947年在上海发表过不少较有影响的以“争民主”为题材的讽刺画。

建国后,历任《人民画报》副总编辑,全国青联常委兼副秘书长,中国美协第一、三届理事和漫画艺术委员会主任。是第二、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期间丁聪通过其妹丁一薇结识了上海复旦俄语专业毕业的沈峻,两人与1957年结婚,

1957年后的二十多年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被迫下放到黑龙江垦区,没有条件发表漫画,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才又画起讽刺漫画来。有《鲁迅小说插图》、《丁聪插图》及讽刺画集《昨天的事情》、《古趣集百图》等。1980年以后,为了弥补失去的时间,他以超常精力,从事文学书籍插图及讽刺漫画工作,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数量大超过以前作品的总和。他经常在各大报刊上发表作品,1979年《读书》创刊起,他的漫画专栏,始终没有中断过。

2009年5月26日,丁聪先生在北京去世,享年93岁。 丁宅是四室无厅。一进大门,走道里就堆着书。要说“堆”,绝对恰如其分。因为这些书,不是放在书柜里或书架上,而是打着捆堆在地上,就好像准备搬家或刚刚搬来。其实这些书既不是刚搬来也不准备搬走,而是堆了很多年。

丁聪好读书和好买书是有名的。进了书店如果不买本书,他就会感觉有点对不起书店,或者对不起自己──白来一趟嘛。

总而言之,丁聪绝不肯空手走出书店,结果就是把书从书店往家里搬。身为漫画家,丁聪固然买书比较杂,但他说:最喜欢买的还是画册。书买回家来,过去当然是往书柜和书架里放,放不下了只好往地上堆。只是画册肯定被永远放置在书柜和书架里。不过丁聪说,如果买书回到家,最头痛的是给书找不到安身的地方,不要说书柜和书架上连个缝隙都没有,就连地板上也没有空地了。

丁聪的书房──也许更准确的叫法是画室,只有12平方米。书桌──或者叫画案,是一块画板搭在几个书箱上,画板的下面堆满了书,画板上四周也堆满了书和各种资料,像一座座小山,只剩下中间一小块盆地。丁聪说,自己既不画油画也不画国画,画的漫画都是16开的,所以画案上有块16开大小的地方就可以了。当然,有时候小山太高,不仅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就是依靠盆地工作的丁聪也常常被小山挡住,让别人无法看见他是否在里面。丁聪的书房不仅地上面积紧张,墙上面积同样紧张。书柜和书架,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工艺品、照片、画等等,把墙面遮得密不透风。人家送了一张丁聪夫妇合影的大照片,非常好,可就是找不到挂起来的墙面。环顾丁聪的书房,惟一还有空白的只剩下天花板了,但是无法利用。

丁聪的书房称为“山海居”,是黄苗子题写的。“山海居”听起来风光很好。但丁聪解释,山指的是书房里乱,书堆得像山一样,而他找东西都像海里捞针一般难。原来如此!

丁聪自称是老年小家庭。儿孙在国外定居,家里只有夫妇二人,自己八十多岁,夫人七十多岁。但是他们没有请保姆,因为没有地方给保姆住,只好请了一个小时工。不要说没有地方给保姆住,就是儿孙从国外回来探亲,同样也没有地方住。他们只好花高价租房让儿孙去住。

从走道里都堆着书,就不难想象丁聪的四个房间里有多少书。丁聪夫人的房间是夫人的工作室,也是他们夫妇的餐厅。可是饭桌上堆满了稿子和信件,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地方供吃饭使用。丁聪说,他们从不在家里请客,因为没有地方为客人摆碗。

丁聪的书房很另类,因为不装修——十几年前搬进来时还不兴装修呢,当时就是想装修也无法让丁聪歇工三个月,因为凌乱不堪。丁聪的书房又很主流,因为书房是给自己用的,不是给别人看的,而且别人看似凌乱其实自己使用时却是井然有序。况且书房的功能是读书和工作,又有谁能不承认,这十几年是丁聪先生的创作高产时期呢。因此,也应该为这间书房记上一笔。 作者:李 辉

“来世上走了一趟,很高兴做了一件事,这就是画了一辈子漫画”著名漫画家丁聪先生有一个很别致的笔名:小丁。人们熟悉这个笔名,他就像这笔名一样:幽默、快乐、淡薄。

“小丁”,不到20岁开始使用,用了七十几年,一直用到了昨天……2009年5月26日,93岁的丁聪先生因病去世。

“劳动模范”再也不能为读者劳动了

10天前,记者曾去病房探望丁聪。丁夫人沈峻女士说,他已昏迷不醒好几天,眼睛也没有睁开过。我们交谈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却已没有了过去熟悉的眼神,但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流出。

2009年5月26日下午,沈峻女士在电话中说:“他生前的遗愿,一切从简,不举行告别仪式,骨灰也不要。他常说自己来世上走了一趟,很高兴做了一件事,这就是画了一辈子漫画。”

获悉丁聪去世,著名作家王蒙非常难过。丁聪曾为王蒙画过漫画肖像,王蒙也是丁聪漫画作品的老读者,对其人其画非常了解,他这样谈到印象中的丁聪:“他的笔名叫‘小丁’,永远表现出天真、诚恳、善良,而且不管哪一类作品,都能给读者带来一种愉快。即使是形象辛辣讽刺性强的作品,在犀利之中也有人性本身的厚朴,漫画家有讽刺的锋芒,但他又存在着圆润、可爱之处。”

在人们的记忆中,丁聪永远年轻。每逢聚会,只要丁聪在场,关于他的黑发,关于他的永远年轻,总会成为人们的话题。88岁时,大家感叹他的年轻,只有他自己颇有今不如昔的感觉。他会这样说上一句:“不行了!前两年坐公共汽车没有人让座,现在倒是有人让座了,可见还是老了!”话是这么说,还是有人建议,别看如今市场上挖掘出那么多所谓永葆青春的宫廷秘方,还不如丁聪现身说法令人信服。可是,问他有什么秘方,回答是:“不锻炼!不吃水果!不吃蔬菜!吃肉 !”

其实,真正让丁聪永远年轻的还是他的达观精神。一生的风风雨雨,着实让他经历了不少磨难,可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对生活和艺术的热情。他庆幸自己熬过右派生活,走过了“文革”,在晚年获得了难得的创作高潮。

丁聪晚年为《读书》杂志画了整整30年的漫画。《读书》原主编沈昌文说:“我们印象最深的是他埋头苦干,从不发表意见,读者只知道他给《读书》画漫画,不知道我们每期的版式都是他设计,有事找他,他来者不拒。我们都说他是劳动模范。”

今天, “小丁”这个“劳动模范”,再也不能为读者劳动了。 丁聪1916年出生于上海。父亲丁悚是中国现代漫画的先驱者之一,既画讽刺社会现象的政治漫画,也画月份牌上的时装女人。上世纪20年代刘海粟创建中国最早的美术学院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时,丁悚担任教务长。1933年前后,丁悚组织成立了中国的第一个漫画协会,协会招牌就挂在丁家门口。

丁家一时间成为明星、艺术家们会聚的场所。每到周末假日,这里俨然是上海一个热闹的沙龙,张光宇、叶浅予、王人美、黎莉莉、周璇、聂耳、金焰……

作为长子的丁聪,虽然还在上中学,却已成了这些明星们喜欢的小成员。他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谈笑风生。聂耳来到丁家,与年少的丁聪成了好朋友。一次他曾这样对丁聪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姓丁,我姓聂,写起来,一个最简单,一个最麻烦。”丁聪也曾缠着聂耳走进他在“亭子间”里的小房间,给他讲一个个恐怖的故事。“有一次聂耳喝醉了酒,走到天井里,顺着墙爬到阁楼上去睡觉。”一次记者陪同丁聪重回上海,指着旧居的墙角,他说:“聂耳就是从这里爬上去的。”

说到自己艺术修养和风格的形成,丁聪总是会一再提到在上海旧书店阅读那些欧美时尚杂志、**画报的经历。正是这样一些杂志,还有不断上演的好莱坞影片,使年轻的丁聪的思路活跃起来,眼界开阔起来。

丁聪为何对父亲的沙龙情有独钟?不只是因为他在这里度过快乐的少年时代,也不只是因为那些名流在这里留下过欢乐的笑。更让他留恋的,显然是当时上海呈现的文化多元形态,而父亲的沙龙不过是一个生动的写照。他也许就是在那时开始形成了这样的观念:画自己心中所想,画身边眼睛所见。丑恶者鞭挞之,美好者颂扬之。

虽然父亲是漫画家,却不愿意儿子今后也走同样的路。但丁聪自己喜欢上了漫画。十六七岁时,有一天,他忽然把自己画的京剧速写拿出来给前辈们看,他们不由得感到吃惊,他的笔触竟然如此生动而准确,能够把舞台上戏剧人物的造型、神态和动态感表现出来。他们没有想到,经常跟着父亲观看京剧的丁聪,不仅学会了拉京胡和吹笛子,还拿起了画笔。

丁聪在上海美专虽只抽时间自学了不到一年,却为他的绘画打下了更为坚实的基础。他的笔从未停过,一双眼睛机敏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与事。理发店、电车、教室、麻将桌、公园、动物园,所到之处,都成了他捕捉速写对象的场所。教室里围观的学生们,头戴礼帽横坐在电车条凳上的乘客,麻将桌上专注的妇女和好奇凝望的孩子……丁聪保存下来的画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大教室里自学期间的生活速写,以及发表于1936年前后的生活漫画,让我们看到了他在艺术上最初起步的姿态。 针砭时弊,讥弹世态

从走上画坛初显身手的时候起,年轻的丁聪便学会了用批判的目光观察社会。身处光怪陆离的上海滩,丁聪与他的前辈和同辈漫画家一样,专注于描绘贫富之间的强烈对比,勾画那些社会暗角的丑陋。丁聪最初显露出的这种社会讽刺的特点,在后来的创作中蔚为大观,它与政治讽刺密不可分,融为一体,成为他的创作中最有分量的作品。

在成为右派被迫停笔多年之后,晚年丁聪又挥动起他的笔。

今天的读者,大多是通过《读书》每期必有的丁聪漫画而熟悉了他的名字。他与陈四益先生在《读书》杂志长期联袂推出的“世象写真”专栏,图文并茂,尽现近30年间中国社会的世态万象,成了这段历史不可或缺的记录。从未衰老的丁聪,就这样用他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每日变化着的中国,用他的画笔,表达着一个画家的良心与思考。他数以千计的漫画涉猎广泛,政治风雨、世态万象,尽在笔下。自称“小丁”,丁聪挥动的却是一支如椽大笔。

以创作讽刺诗而著称的池北偶先生,也是丁聪的一个长期合作者。他这样评价丁聪的漫画艺术:“丁聪是我最敬佩的一位艺术家。他一生坎坷,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几十年间却创作了数以千计的作品,特别是他的许多漫画,针砭现实,讥弹世态,充分表现出他对国家和世界命运的关心,体现出他对社会、人民的责任感。”

池北偶特别难过地说:“从80年代起,我与他有许多次合作,他为我的讽刺诗配过将近200幅漫画。前两年他因病不得不放下笔,去年年初,丁夫人沈峻为了鼓励他,特地要我新写一首诗,他居然真的配了一幅画。我把他的漫画选了100幅,每幅配一首诗,编了一本书《世态讥弹》,出版社说这几天就要出版,没想到书还没有出来,他就离开了我们。”

为池北偶画的这幅漫画,竟成了小丁——一个画了70多年的艺术家的——绝唱! 丁聪的漫画名播天下,尽人皆知。吴祖光说过:“小丁的画有他独具的特殊风格,画中每一根线条都是他小丁的,而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别人的;他的风格是这么的鲜明和强烈,是这么与众不同!假如有一千幅画摆在我面前,其中只要有小丁一张画,我可以保证一眼便能把这一张画认出来”。至于为什么丁聪后来的画都属名“小丁”,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我开始画漫画时,签名曾用过真名‘丁聪’,但繁写的‘聪’字笔画很多,写小了,版面做出来看不清,写大了,在一幅小画上占了很大一块地方,看上去很不相称,于是张光宇就建议我署名‘小丁’。我以为有理,就采纳并沿用至今。第二个原因是:中文的‘丁’有‘人’的意思,‘小丁’即‘小人物’,这倒符合我这一辈子的基本经历———尽管成名较早,但始终是个‘小人物’,连个头儿也是矮的”。

丁聪的这段自白,倒是给了喜爱他的漫画的收藏者一个提醒,凡是属名“丁聪”的必是时间上比较靠前的。这里出示的三幅丁聪的早期漫画,有二幅属“丁聪”,《狩猎图》属“小丁”,显然是听了张光宇的劝说之后的作品,而那两幅显然是更早一些的了,你看那“丁聪”二字的签名式是不是很繁琐很不好看很不好认?注意孙瑜和金焰脸下那个签名。虽然签名笔画多不好安置,但是,早期的作品比之晚期的作品,从收藏意义上讲,当然是愿意早而不愿意晚了,越早越少,越少越珍贵。

笔墨当随时代。丁聪漫画的题材也离不开社会大环境及个人生活际遇变迁的影响。我们看丁聪的早期漫画,从中可以窥视出一个画家成长的足迹和周围生活圈子对创作内容的折射。丁家是朋友常来常往的聚所,是非常热闹的沙龙,来客多是新闻界、演艺界、文化界的朋友……张光宇、叶浅予、王人美、黎莉莉、周璇、聂耳、金焰、黎锦晖……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丁聪把漫画的主要对象就锁定在这些生活圈内的**界的人物上了。我们从后来许多关于丁聪的老照片中也可以看到他和演艺界的明星们无拘无束亲密无间的合影,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丁聪的早期漫画会有那么多的**明星,不熟悉他们,何以表现他们?

韩兰根与刘继群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影坛的一对活宝,滑稽风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到了丁聪的笔下,这两个活宝更搞笑了,一个端枪瞄准射击打得着打不着还没谱呢,另一个就忙着塞耳朵听不得枪声响还打什么鸟猎?这幅漫画还是彩色漫画,似从未向公众展示过,弥足可珍。

这一幅四人肖像漫画:导演二人、演员二人:蔡楚生、孙瑜、郑君里、金焰。吴祖光说的丁聪特有的线条在这四幅肖像漫画上表现得并不醒目,你可以将后来丁聪的人物漫画与之相比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后期的人物像线条是圆润的可亲的,而早期的是见棱见角十分地刚直不阿,四条汉子都只露一只眼。不告诉你,你不会一眼即知这是丁聪画的而非他人画的。

《银河星浴图》是丁聪1935年的作品,这一年丁聪还不满二十岁。在后来天下太平的时候,有人问到丁聪艺术修养和风格是如何形成的,丁聪总是会一再提到当年上海滩流行的那些欧美大画报对他的影响,还有不断上演的好莱坞**对打开他艺术创作思路的启发。丁聪学习国外漫画家的笔法和风格,但不是照抄。我们可以以丁聪早期漫画风格中依稀辨出外国某漫画家的影子。曾经见过一幅外国漫画家画的《好莱坞明星海浴图》场面宽广,中近远景皆备,人物众多(有五六十人),色彩艳丽,有可能丁聪的中国版《银河星浴图》是受到了“海浴图”的启发。

《银河星浴图》是张大型漫画,但相比于“海浴图”却只有人物的近景特写塞满画面,缺少景深、海滩,亦无广阔无垠之感,只有几把遮阳伞放在一个角落里点缀着。身着泳装的男女影星分别是(从右到左):孙敏、宣景琳、顾兰君、顾梅君、舒绣文、郑小秋、叶秋心、胡蝶、黄耐霜、龚稼家、梅熹、徐来、王献斋、高倩苹、高占非、严月闲,共16位,5男11女。这其中现在的读者比较熟悉的是“标准美人”徐来,“影后”胡蝶,在重庆时期被誉为“四大名旦”之一的舒绣文。也只有非常熟悉旧时影星人物的相貌体态的读者才能一一分辨他(她)们并准确无张冠李戴地一一对号入座。右下方托腮的是舒绣文,中间上坐者是胡蝶,徐来我也能认出来,坐在两个指手画脚大开玩笑的男星下面撑着胳膊的女子便是。

隔了不算久远的七十载岁月,星光灿烂已化为往事如烟,今天我们只能从丁聪的漫画中,依稀感觉旧日**人物曾经拥有过的光环和喧哗了。 丁聪14岁那年父亲带他来上海市枫泾镇泾寻根问祖,祭扫祖坟。2002年,应吉林电视台邀请拍摄专题片《回家》,回到家乡,看到枫泾的巨变,心中十分高兴。他欣然同意,在家乡陈列馆展出他的漫画作品。

经过一年的筹备,由他的世交好友,中国美术史学家、评论家、著名书法家黄苗子题写馆名的丁聪漫画陈列馆在枫泾建成并开放。 在《人物肖像》作品展室,沈从文、秦怡、萧乾、巴金、冰心、方成、冯骥才、新凤霞、老舍、鲁迅、茅盾、黄苗子、钱钟书、聂绀弩、夏衍、王蒙等等,一个个名人以漫画的形态,惟妙惟肖地展现在参观者面前。从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到丁聪在中国文化艺术界结交的广泛。他与中国文艺界好多知名人士都有深厚的友情。《名著插图》展室里可看到,他为鲁迅、老舍、叶圣陶、沈从文、许地山等名家作品绘过插图。茅盾在1980年6月与丁聪重新见面时,情不自禁地挥笔写下了一首《五绝》:

“不见小丁久,相逢倍相亲。童颜犹如昔,奋笔斗猛人。”

不仅写出了他们间的友谊,而且对丁聪的作品和人格予以高度评价。此诗手迹也展示在陈列馆内。陈列馆还有一间录像室,展出了他创作和生活用过的一些物品,丁聪把它们取名为‘小丁实物”。墙上还有他在十三陵水库劳动期间,为京剧界知名人物梅兰芳、荀慧生、马连良、盖叫天、周信芳、侯喜瑞、李少春、萧长华等画的人物画像。丁聪自画像,他的儿子、孙子等漫画像也在这里展出。

午后时光,翻出一部老**,配着很接地气的鸭脖子,又一次看起了这部法国**,由帕特利斯·勒孔特执导,于1990年上映,算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老片子。每一看都比前一次有些许感触,完了之后,心念之余就粗浅地写一写感想。

其实故事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就是男主人公安托尼在年少时对理发店的寡妇产生了感情。不得不说这让我想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在他12岁的时候,父亲问他对于未来的理想时,他毫不犹豫地说: 我要娶一名理发师做妻子 。

怀着这样的思想,安东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去理发,理发师皮肤渗出的汗水,衣领处隐隐露出的乳沟,成了他对女人的最初的幻想。

直到后来有一天,理发师无故猝死了。

到了中年的安托尼,在另一家理发店邂逅了美艳而安静的马蒂尔德,并对她一见钟情。

在他第一次进去理发后,就直接问马蒂尔德愿不愿意嫁给他,当时没有得到答复的他在他第二次去理发时如愿以偿:马蒂尔德答应了他的求婚。

从此之后的画面,就全是关于两人的甜蜜故事,在那一方小小的理发室中,他们两人平静而浪漫地生活着:听歌、跳舞、聊天、做爱,男的没有征服世界的欲望,女的没有挥霍金银的热望,他们只是安守在这一方空间之中享受着看似永不衰退的时光。

其间穿插着各色各样人物的到访,他们口中所述的世俗的种种烦恼与忧愁与安托尼和马蒂尔德所共同构建的天堂形成了强烈对比。

可是,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马蒂尔德在与安托尼缠绵过后,以出门买东西的名义跳下了湍急的河流,只留给安托尼一封信。

这样戏剧变化的原因从信中得到了解答:马蒂尔德希望留存住这幸福的时光,而只有死,才能成全这一愿望。

片尾,安托尼像往常一样坐在那里玩填字游戏,进来了一个犹太人,安托尼像往常一样跳起来了他自创的怪舞,在与犹太人共舞之后,却突然按下了关机键,并重新坐回去填字,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理发师快回来了。镜头又被忽然拉远,仿佛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一样。

看完这部**,第一反应是讲述了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特别是后半期马蒂尔德与安托尼的柔情缱绻为整部**奠定了温暖的色调,在整整十年的时光里,他们相濡以沫,纵情欢爱,温柔对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在理发室中,他们互相寻找彼此的目光,抓住一切机会寻找乐子并乐此不疲。

顾城在《门前》中写道: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恋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不尴尬的沉默,而这在安托尼与马蒂尔德那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们两个的爱情彷如天造地设,牢不可破,可以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典范。

或许是这种梦幻所带来的不真实感深深地刺激了马蒂尔德,正所谓幸福地有多浓烈,当幸福瓦解的那一刻,心碎地就有多剧烈,眼前越是幸福便越是会害怕失去。现在的自己风韵犹存,尚能吸引安托尼的目光,

可是当年华更加老去,肉体的吸引力不再,当这密闭的空间里不再有风流,不再有温存的时候,他们又该拿什么去维系这一段感情呢。

虽然在整整十年的过程中,他们只有过一次的争吵,并在当晚就通过抽烟,喝古龙水,在镜子前做爱得到了化解,可是再过一个十年呢?

当矛盾越积越多的时候,总会有爆发的那一天,而或许所有的幸福也会在那一天土崩瓦解。时间是残酷的,它会在一切看起来不可摧的事物中悄悄埋下消失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让一切化为尘土和粉末。时光无法让幸福永恒,但死亡可以。

借着出门买酸奶,马蒂尔德纵身跃下的那一刻,她将所有的幸福凝固了,就像她在信中所写的一样:亲爱的,我比你先离开了,在你爱情之火还没熄灭前走了,留下的是孤独的爱,我知道这远远不够,在我还没厌倦之前我离开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你温暖的拥抱,你的味道,你的模样,你的吻,我带着这几年幸福的回忆离开了,是你给我的,我会温柔的亲吻你直到死,我永远爱着你,只爱你一个,我走了但你永远不会忘记……

“她会回来的。”安东尼说。

而故事也就在此结束,她永远活在他心中,他相信幸福过去了,痛苦也会过去的。

完美的生活却没有带来幸福的结局,甚至走不完短暂的一生,反而是像我们这样过着不完美生活的普通人,却大都得以走到人生的尽头。无论是生活或者婚姻,正因为他们的不完美,我们才可以在争吵、纠结、挣扎、奋斗中不断地加以加以完善和补充,从而耗尽我们一生的时光去努力靠近完美。

假如我们的生活一开始就是完美无缺,我们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保住这一份完美,那么患得患失便会悄然产生,稍微出现一点变故,我们很容易就会放大自我的情绪,并害怕未来失去完美的日子,这样的完美早已带不来真正的幸福,所有的幸福也不过是成为了完美的一种表象。

马蒂尔德在与安托尼每一次相拥、亲吻的时候一定是耗尽了自己的力气去感受的,因为这样的幸福太不真实,她的内心恐惧而害怕。这种 内心的纠缠掩藏在表面风平浪静的理发室之中,直到飞坠河流的那一刻才得以真正的凸显和表达。

除开主旨,本片充满着浓浓地异域情调,又是选用了意大利演员,在一开始,对于语言完全没有辨别力的我还以为是意大利**,因为它的基调和《海上钢琴师》、《天堂**院》一样,总体上是属于哀而不伤的,对于细节处的思考虽然充满着浓浓地悲凉,但还是无法冲散满溢其间的温暖,两者起到了很好地中和作用。

特别是安托尼用来跳舞的那段音乐,散漫、旖旎而欢快,安托尼的怪舞更是让人好笑又暖心。同时,大量近景以及特写的使用,使得狭小空间里的一切显得鲜活、真实而生动,这种现实的梦幻与幻想的残缺相交织才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真实的是虚妄的,虚妄的才是真实的,在这样强烈的思考中,导演完成了一次出色的哲学探讨与升华。

马蒂尔德用死亡这种略显自私的方式留住了永恒,但那毕竟是浪漫的法国,无所顾虑的主人公、可以虚化的艺术。

但对于平凡的我们来说,死亡其实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悦纳生活的残缺,充实生命的厚度,努力拥抱每一个幸福的此刻,创造幸福的下一刻,或许才是最贴切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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