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多数人都认为:眼镜店配镜,医院治眼病。其实专业的眼科医院不仅仅是治疗眼病的场所,同样也提供配镜服务,并且眼科医院配眼镜更专业,检查项目更多,并且会进行散瞳检查,流程也比较完整正规。眼科专科医院配眼镜的步骤是视力检查、电脑验光、视觉健康检查等多项检查项目后再进行配镜。那么眼科医院配眼镜贵吗?如果只在医院进行验光的话价格是比较便宜的。下面来了解一下眼科医院配眼镜的知识吧!一、眼科医院配的眼镜和外面配的有什么区别
眼镜作为我们矫正视力的帮手,除了好不好看、喜不喜欢,我们更应该在意的是是否让我们的视力清晰,验配精准,佩戴舒适。眼科医院配眼镜与外面配的区别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1、检查
眼科医院:医学验光配镜并不是上来就验光配镜,而是先要对孩子的眼睛进行详细的检查,排除其他眼病,因为视力下降并不是只有近视一种情况,弱视、斜视、先天性白内障也有可能导致视力下降,就需要专业的眼科医生进行检查和判断。
非眼科医院:并不具备检查眼疾的专业条件。
2、散瞳
眼科医院:青少年正处在视力发育的关键时期,眼睫肌的调节能力很强,很多是由于疲劳用眼睫状肌难以松弛,只要经过短暂的休息就可以恢复,而这一部分度数是不应该计算在配镜度数上的。尤其是,当第一次出现疑似近视的“假性近视”症状时,不散瞳往往就会“弄假成真”。
非眼科医院:一般是没有散瞳这个步骤的,假性近视往往发展为不可逆的真性近视。
3、流程
眼科医院:必须进行眼部视功能的检查,包括立体成像功能、调节集合功能、双眼平衡的检查以及双眼视、立体视、调节反应、正负相对调节检查。然后根据视觉功能评估结果及屈光状态,开具合理的验光处方。就像医生给患者开药一样,眼科医生为我们的眼睛出具“验光处方”。如果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患者有眼部疾病还要及时转诊给眼科医生。整个流程需要由熟知眼科知识及视光学知识的视光医师或眼科医生来完成,这是普通眼镜店远远不能达到或刻意忽略的。
非眼科医院:缺乏规范完整流程,简单的电脑验光。
4、效果
眼科医院:效果明显要优于常规验光,只有通过专业的医学验光后,配戴框架眼镜或隐形眼镜者,才不易发生视疲劳,而且能够更好的控制或减缓近视的发展。确保眼镜佩戴的准确性和舒适性,看得更清晰、舒适、持久。
非眼科医院:度数不准,过矫或欠矫,眼镜的光学中心与瞳孔中心偏差等,效果差于专业眼科医院。
二、眼科专科医院配眼镜的步骤
1、视力检查
用视力表检查患者的裸眼视力,已经配戴眼镜的患者还要戴上原来的眼镜检查矫正视力。
2、电脑验光
进行电脑验光,可以了解双眼屈光状态的基本情况,测出眼睛的近视、远视屈光度、散光度。
3、视觉健康检查
医生判断眼睛是否有隐斜视或斜视,眼位检查是给验光处方的重要参考依据。
4、裂隙灯检查
裂隙灯显微镜检查是为了了解患者眼部的基本情况以及泪膜的性状,检查患者是否患有结膜炎、角膜炎、白内障等眼部疾病。
5、眼压检查
医生用非接触式眼压计检查患者眼压,以筛查青光眼、视网膜脱落或视网膜色素膜炎等眼部疾病。
6、眼底检查
了解有无眼部疾病,如高血压、糖尿病的眼底病变。
7、色觉检查
根据患者情况,进行色觉检查。色觉检查是用色觉检查图检查患者有无色盲、色弱,对色觉异常做定性和半定量分析。
8、双眼视功能检查
根据患者情况,检查双眼近视加深的原因,对视力发展状况做准确的预测,进而选择合适的矫正方案。
9、瞳距检查及试戴
测量瞳距,佩戴的眼镜才会清晰、舒适、持久。
10、医生根据检查开处方
眼科医生根据以上检查结果,并询问患者佩戴的舒适度,有无头晕或眼胀的情况,并开具配镜处方,患者挑选喜好的镜框即可。
三、眼科医院配眼镜多少钱
眼科医院配眼镜贵吗?实际上眼镜的价格与度数,镜片的质量,镜架的质量都有关系,普通的眼镜一般也得二三百块,好的上千块,如果配塑形镜的话更贵。当然,也可以选择在眼科医院验光,然后去眼镜店配镜,验光的费用在不同地区、不同等级医院收费标准不统一,常见是10~50元不等,配镜处方单是需要结合电脑验光和人工插片验光,并做行走试戴后得出的度数,建议到正规医院进行验光。
1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 2北京协和医院 3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 4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 5天津市眼科医院 6温州医学院附属眼视光医院 7山西省眼科医院 8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 9西京医院 10北京大学人民医院
这是全国眼科排名
学眼科报眼视光医学专业或者临床医学。
如果您想在医学领域专攻眼科,那么报读眼科专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大多数国家,眼科是医学专业的一个分支,它涉及到眼部疾病的诊断、治疗和预防,眼科专业的学生将学习眼部解剖学、病理学、药理学、光学和视觉科学等相关知识,以便成为一名合格的眼科医生。
此外,眼科专业还可以涉及到眼科手术和眼科研究等领域。如果您对眼科医学感兴趣,那么报读眼科专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眼科是医学中的一个重要分支,主要涉及眼睛的解剖、生理、病理、诊断和治疗等方面。眼视光医学专业是眼科学的一个分支,主要关注眼睛的视觉功能和矫正视力问题。临床医学是涵盖各种疾病的医学领域,包括眼科疾病。
眼视光医学专业主要研究眼睛的视觉功能和矫正视力问题。学生需要学习眼科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光学等基础知识,以及矫正视力的方法和技术。在学习过程中,学生还需要进行实践操作,例如验光、配镜、眼镜制作等,临床医学主要涵盖各种疾病的诊断和治疗。
在眼科方面,学生需要学习各种眼科疾病的病因、症状、诊断和治疗方法,例如青光眼、白内障、近视、远视等,学生还需要进行实践操作,例如眼科检查、手术操作等,总的来说,眼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医学分支,眼视光医学专业和临床医学专业都是涉及眼科的重要方面,学生需要掌握相关的基础知识和实践技能,以便将来在医疗领域中发挥作用。
1
车厢广播喊了第三遍以后,那颜才背上包,慢慢地往外走。
她扶着右边的座位,尽量缩着肩膀,与左侧新上车的乘客避开,一路走到门口并没碰到什么障碍。
下车时她有些害怕,乘务员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笑了笑,摇头:“不用,谢谢你。”
只是走路这样的小事,已经够简单了,更难的还在后头,能不求人就不求人了吧。
跟着人流出了站台,周围的喧闹声霎时增大。那颜竖起耳朵仔细听,打算跟着前面的一对小情侣去坐公交车。
刚走了两步,右腿忽然被路过的行李箱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往左一躲,又碰上了个人,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好像是手机,听筒里还隐约有语声传出来,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低声斥责。
那颜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转过身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
傅云深正弯腰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裂纹,十分懊恼自己之前偷懒,没去贴钢化膜。又听院长还在那头唠叨,便趁机挂断了电话。
起身间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女声急切的道歉,转头却看到她正对着他身侧的空气连连鞠躬。
是个很纤瘦娇小的姑娘,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白皙小巧的下巴,嘴唇略显苍白,衬着垂落耳际的长发愈加乌亮。
左肩上背着个包,右手正慌张摸索着打开一根折叠盲杖,手法不是很熟练,显然是新手。
傅云深无声叹息,抬脚一步跨过去,将将停在那颜面前:“是我打电话没看路,撞到你了,对不起。”
说完又帮她把盲杖打开:“自己走路要多加小心,但是也要机灵点,别不是你的错就急着道歉!”
那颜苦笑:“应该……多半都是我的错。”
傅云深喉间一窒,纵然他见多了失明的人群,也始终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他们的心情。
比起自身生活的不便和遭遇的难处,他们更多在意的是给社会和其他人带来的麻烦和打扰。
那样根植于心又小心翼翼的自卑和敏感,旁人是很难安慰和劝解的,更遑论傅云深这种本身就冷硬和寡言的人。
他只能转开话题:“你要去哪?”
那颜微顿:“我去仁心医院,能不能请问你要坐几路公交?”
傅云深皱眉,这才想起来不对劲:“你一个人吗?家人没陪你?”
“我……他们不知道我要来,我没告诉他们。”那颜抿着唇,仓皇地低下头。
傅云深已经明了她是在说谎,却也没拆穿:“我刚好顺路,你坐我车吧。”
见她满脸的惊诧和犹豫,又觉得好笑——自己好不容易热心一次,不会被当作歹人了吧?
“怕我?”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两人同时出声,那颜仰头看着他,急急摇头:“不是,我不怕你……你是好人。”
“那就冒犯了。”
傅云深低笑一声,凑上前握住那颜的手搭在他小臂上,引着她去了停车场。
直到坐进了车里,那颜还在回想傅云深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她“小心台阶”的声音,低沉醇厚,略冷淡却极可靠。
她忍不住抬手抚上胸口,蓬勃的心跳下是温热的感动和新鲜的刺激。
自己竟然就真的这么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将安危如此轻易地交到了对方手里,是她从未有过的疯狂。
傅云深从另一边上了车,俯身帮那颜系好安全带,看见她紧攥的拳头,不得不找些话题来缓解她的紧张。
“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我是好人?”
香气从那颜鼻端一晃而过,留下袅袅的尾调,是冷冽的木质香,不知是香水还是剃须水。
她的心猛然一悸:“我刚出站的时候听到你在远处说话了,是在提醒一位女士注意她的钱包。你知道的,我们看不见的人,耳朵总是要灵一些……”
傅云深打断她:“我觉得后半句话可以换成‘我们耳朵灵的人,总是能听到普通人不易听到的声音’。这是你的天赋,应该骄傲地说出来才对。”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她无奈之下的技能美化成了优于旁人的长处,似乎也能稍微弥补眼盲的缺陷……让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用的废人。
“其实,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那颜低声开口,带着几不可察的狡黠和开怀。感觉到傅云深看了过来,又连忙转向车窗,才轻轻笑了起来。
你应该很高,不胖,眼里有光却不大爱笑,身姿挺拔像一棵沉郁而优雅的柏树,风吹来时,满身生机与温柔。
2
傅云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喜欢独来独往,很难和陌生人迅速攀谈熟络。
所以几句话后,车厢内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那颜安静地坐着,他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她便微微侧头听着,整个人温婉平和,一丁点防备都没有。
傅云深看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唐突,心头又泛起苦涩。
他并不是会对陌生异性如此主动的人,甚至由于儿时的经历,他对任何人都谈不上亲近,却唯独对那颜这样的女生缺乏抵抗力。
娇小可爱,说话脆生生的,带着害羞的试探,却藏不住深刻的勇敢。
看起来像一阵风,实际是一团火,曾于黑暗岁月中温暖过他,最终却不知去向了。
他无以为报,只能将得到过的善意,再回馈给需要帮助的人。
傅云深领着那颜挂了号,带着她上了七楼眼科:“你在这里等着叫号吧!”
那颜十分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的,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谢谢。”
正说话间,旁边走过一位护士,惊奇地叫:“傅医生,你来了!”
傅云深抬抬手:“小何,你来得正好,要是不忙的话就多注意一下这位病人。她没有家属陪同,我得去见下院长。”
小何干脆地应了:“好,放心。”
因着傅云深的交代,小何护士来来回回的忙碌中一直都有关照那颜,更以为他们是朋友,便在闲聊时说起了傅云深最近的境遇,很是不忿和唏嘘。
其实傅云深就是仁心医院的眼科医生,学历高、专业能力强、手术更是出了名的漂亮,才二十九岁就已经是眼科副主任的热门候选人了,按说是前途无量。
可偏偏就在两月前为一位12岁的小患者治疗时,由于父母的溺爱和愚昧,违背傅云深的医嘱偷偷给孩子吃了禁忌食物和所谓“偏方”药品,导致病情急转直下,并在手术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经过全力施救,终究没能挽回小女孩左眼失明的结局。
孩子父母情绪崩溃,一口咬定是医疗事故,整日里到医院胡搅蛮缠,害得傅云深被暂时停职接受审查,已经通过评定的省级“优秀医生”称号也取消了。
虽然最终确定了傅云深的操作完全没有问题,医院也对外进行公示并恢复了他的工作,可傅云深似乎有些灰心丧气,已经提出了辞职。
院长不肯同意,连哄带斥的,傅云深一向对他敬重有加,这次却说什么都不妥协,双方一直僵持着。
小何护士叹气:“傅医生很优秀的,要是就这么不干了,许多病人就可惜了。”
那颜也跟着皱眉:“他本来就那么固执吗?看起来不像。”
“他那人性子淡,跟大家都是点头之交,我们也不太了解。只是人挺好的,平时找他换班他都肯答应,也不会刻意要对方还人情。”
“那他这么坚持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谁知道呢,我们也不敢问。你是他朋友,他还亲自陪你来医院,应该挺亲近的,你就帮着劝劝吧,就当是造福社会了!”
那颜张口想要解释,又想着小何把她当自己人才说的这些内情,怎么也不好意思说破。
小何见她犹豫,怕她不相信不肯帮忙,又加了一句:“真的,傅医生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过了,院长找他都不管用,今天这是陪着你才来了。”
那颜听得发怔,理智上十分明白傅云深大概真的只是顺路,但情感上又压抑不住地动容,整个胸腔都是温热的。
于是,一股冲动的意气油然而生:“好,我肯定想办法帮忙!”
话说得容易,等理智回归以后又觉得后悔,尤其是在院长办公室外等到傅云深出来时,她彻底虚了。
只是呆呆地站着,还是傅云深先开口的:“你怎么在这?检查做完了,结果怎么样?”
“小何护士带我上来的,我想再当面跟你说声‘感谢’……那个……检查我没做,我想换个医生。”
“换谁也得先做检查啊!梁医生很有经验的……那你说你想换谁,我帮你约号。”
“我想请你当我的主治医生。”
傅云深语气霎时低沉,多了些烦躁:“我已经辞职了,你找别人吧!”
那颜急急跟着他:“可是院长不是还没同意吗?你的名字依旧挂在墙上,你就是医生,就应该为患者负责。”
傅云深顿住脚回过头,冷冷逼视着那颜,眼角发红,嘴唇紧抿。
如果那颜能看到,就该知道他的情绪已经非常不好了,可惜她看不到,只是自顾自地说:
“你连我一个陌生人都愿意帮,怎么可能舍得下你的职业信仰呢,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你怎么知道,凭一面之缘吗?”
“……就感觉吧……”
傅云深冷笑:“感觉?感觉是这世界上最缥缈的东西,用它来做判定依据的人,都是愚蠢!”
那颜这才听出来不对劲,心下惴惴,第一次恼恨自己看不见,不能及时洞悉傅云深的情绪变化,让他们的沟通变得如此难堪。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可惜。是他们的错,不应该由你买单,不该是这样的……”
知道她是从小何那里听说了什么,傅云深无力地闭上眼,忽而觉得疲惫。很多事他不想提,更无人可说,却偏偏总有人打着关心的旗号往他心上刺。
同事们不敢自己来,就让一个傻大胆的小姑娘冲锋陷阵,是吃准了他不会乱发脾气。
傅云深苦笑,却也莫名生出了些倾诉欲,有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像是吹到了极限的气球,被那颜的唐突一戳,就这样破了。
“不是别人的问题,是我自己。我已经废了,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明白吗?”
3
安市的初秋已经有些冷了,傅云深走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忘了开车,衬衫下裸露出的小臂隐隐发凉。
他失笑,有些赧然于自己的失态,又惊异于那颜的咄咄逼人对他情绪的影响,这是很少见的事。
等返回到停车场,看到那颜等在他车边的时候,傅云深的心又骤然一沉,有种失重的感觉,而后是细密涌起的慌张,这更加少见。
那颜正抱膝蹲在地上,杏色的棉麻裙铺了一地,侧面沾上了些灰尘,头埋着,长发遮住了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傅云深突然就想,她是不是在哭啊,是后悔了还是害怕了?又等了多久?
保安大叔从门房跑过来:
“傅医生你可来了,这小姑娘说要找你的车,慌慌张张的,走路摔了好几次,要帮忙她又不让。我领她过去了就蹲在那,一动不动好久了。”
傅云深快步走过去,还没开口说话那颜就先动了。
她飞快抬起头,眼镜摘掉了,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很大很亮却没有焦距:“傅医生,是你吧,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她脸上还有长时间趴着硌出来的红印子,随着起身,裙下的小腿和脚踝处也露出了几块红痕。
傅云深有些恼怒:“你这是要跟我硬耗吗?受伤了不去门诊擦药,在这等着我是想道德绑架吗?”
那颜被他斥得一愣,肉眼可见地红了眼眶,紧握的手心摊开,颤巍巍递过来:“不是,我没有……你的袖扣,掉了……”
“就为了这个破玩意你在这蹲这么久,你知道地下停车场多阴冷吗?为什么不把东西留在护士台,来了这又为什么没让保安大叔打电话给我?”
傅云深一把抓过袖扣,似乎更怒了:“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心软,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
那颜瑟缩地后退了两步,小腿碰到了车身险些摔倒,被傅云深一把揽住。她将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小声地说:“对不起,我……”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确实是故意的。她有私心,想让傅云深做她的医生,更想帮他走出这场阴霾,哪怕是作为回报。
长久的沉默后,车门“啪嗒”一声响,那颜被推进了副驾驶。
“你赢了,先跟我走吧!”傅云深像是还憋着气,故意吓唬她,“看我把你卖了换钱!”
那颜失笑:“我一个瞎子能值几个钱……”
“我的导师曾经说过,‘每一个失去光明的人,只是暂时不想见到这世间的龌龊与肮脏,而等他们想睁眼时,我们就要还他们一个扫去了阴霾的明亮新世界’。”
“……听起来像‘眼科环卫工’,”那颜竖起大拇指,“高尚!”
傅云深这才被逗笑了:“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是你。”
那颜侧过头,摸索着拍了拍他手:“我都明白,谢谢你傅医生。我不会自暴自弃的,就算我看不见了,也会学着做很多事,好好地活下去。”
傅云深带着那颜回了自己家,看了看满室冷硬的家具和陈设,打算先买点装修用的棉布或者防撞角把那些尖锐的棱角包上。
“你先在客房休息吧,我去趟超市。”
那颜乖顺地答“好”,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傅云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陌生的环境对于那颜是很不安的,她已经努力去习惯了,却还是藏不住本能中的惶恐。她忍着不说,只是不想再给人添麻烦。
但傅云深竟意外地很懂她,或者说,是骨子里的体贴细致。
两人又去了超市,那颜扯着傅云深的袖子,跟着他走过一排一排的货架,与许多人擦肩而过,鼻端始终萦绕着淡淡的冷木香。
像极了儿时外婆家的那棵柏树,那时她还能看到,曾亲眼见过夏日大雨中的柏树,叶面被冲刷得油亮,在黄昏的风中摇曳生姿。
她趴在外婆膝头,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让人心安而眷恋。
后来外婆去世了,柏树也被砍了,记忆中的味道日渐消散,此刻又重新填满她的胸膛。
那颜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傅云深立刻就感觉到了:“想好了吗?吃牛排还是水饺?”
原来傅云深刚才正在问她话,他们应该就站在冷冻柜旁边,有稀薄的寒气涌上来,带着繁杂的冷冻产品的气味。
“水饺吧,我来煮。我还有独家配方的秘制蘸料,配饺子一绝,回去给你弄。”
“那还需要买什么调料吗?我家可能不太全,就算你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颜说了几样,傅云深带着她很快买齐了。回家后烧水、下锅、装盘、调汁……有傅云深在旁帮忙,她简直是一气呵成,最好的是没有再打翻碗碟。
等到饺子端上桌,热气袅袅升腾,扑了那颜一脸,忽然就熏酸了她的眼眶。
这才是生活的烟火气,有商有量有人陪伴,不再是苍白的食材和冰冷的餐具。
还有傅云深,是真的很好。
他了解自己的感激,同意让她下厨回报,更愿意帮着她让她全力尝试,而不是把她当作一个残疾人安放在桌边无所事事地等待。
“傅医生,你是天生的医者。你很会感同身受,也是真的善良。能碰到你,是我的幸运。”
傅云深差点被呛到:“你可真是见缝插针啊……”
他说着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也转开话题:“蘸料很好吃,如果不是绝密的话能不能教给我?我还蛮爱吃水饺的。”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主治医生!”
预料之中的沉默,傅云深在厨房洗碗,水声很大,足以盖过所有问题和回答。直到睡觉前,也没得到回应。
那颜适可而止,不敢再提,倒是傅云深主动说:“明天我再陪你去趟医院。”
4
第二天的检查直到下午才结束,结果让傅云深觉得很是棘手。
那颜眼底确实有病变,却不至于失明。重点在于她的眼睛曾经受过外伤,黄斑部有出血却没有及时医治,已经进入了玻璃体内,看起来时间应该挺久了。
傅云深捏着报告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拖到现在才来医院!”
那颜也怔然发呆,无法反驳她确实是有些消极。因为妈妈是盲人,所以她一直以为是遗传,迟早都会瞎的,并没太多在意。
实际上,她想要活着已经很难了,根本没钱也没时间去治疗或者伤怀。
母亲患病常年住院,弟弟还要上学,那颜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一天能有三十个小时去打工。
除了养活一家人,她还要偿还那个赌鬼父亲遗留下的债务,否则他们全家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
虽然已经搬了三次家,可那些肮脏的过去却依旧如附骨之蛆一般拖着她的后腿,始终陷在沼泽中拔不出来。
直到去年母亲去世了,弟弟也毕业找到了工作,那颜背负多年的压力才终于卸了下来。
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在某个早上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几近失明,整个世界都暗了下去。
只有残余的光感,和灰蒙蒙的一片模糊。
她呆坐了很久,然后起身摸索着做一些事情,还出门买了一根盲杖,甚至开始自学盲文。
除了想尽快适应以外,更多的是想要隐藏,伪装起异样不被弟弟发现。
那颜向来坚强又坚韧,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本领,也是她多年来支撑整个家的依仗。
可除却这些,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是无坚不摧的。她也会难过、会不舍、会害怕余生都在黑暗中度过。
她开始整夜地失眠,来回挣扎在就诊与放弃之中。每当她想要认命的时候,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说:那颜,试一试吧,哪怕就一次,为你自己而活。
所以,那颜来了安市,抱着很简单的目的。就算她要瞎,也要医生亲口断定,然后接受现实,做好准备平庸又孤独地过一生。
可现在傅云深竟然告诉她,她失明还有其他原因。
傅云深凑近她:“你怎么会受伤的?”
那颜脸色霎时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伸手紧紧攥住了傅云深的袖子。
这就是她那“好父亲”除了一身债之外,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夺去她余生光明的旧伤。
那颜哭得几乎说不出连续的话,傅云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手掌在她背后轻拍着,心尖一抽一抽地跳。
他无法想象,这样娇小柔弱的那颜曾经受过怎样的苦难,她没说的,又还有多少!
之所以心疼,是因为他也有过那样的切肤之痛。似曾相识的经历,是他深埋心底的伤口,此刻由那颜提起,像是撒了一把盐,那痛竟成了双倍。
不知过了多久,那颜才停了下来,自傅云深怀里抬起头,哼哼唧唧地问:“你怎么不劝我?”
傅云深替她抹了把泪,满腔同病相怜的亲近,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劝什么!就是要你用力哭,哭完了就全忘记,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可电视剧上医生都会劝眼瞎的病人不要哭了,小心伤眼睛。”
“呵,都瞎了还怕什么……”
傅云深看她好了才放开她,继续说正事:“不过最好还是等主任亲自看一下比较保险。王主任去外省参加交流会了,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那你呢?”
“我帮不了你,抱歉。”
傅云深说得很快,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那颜心下一沉,又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
他说,他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眼科领域还是比较前沿的,博大精深啊,呵呵!工作相对没有那么累,毕竟比不上心内科,呵呵!待遇的话,看你学什么、将来到哪里就业了,差异很大的!相对来说,白内障和准分子激光效益好,青光眼比较“清水衙门”!眼底外刻比较累人!
上面的数据显示,平均值为右眼三百五十度近视,三百度散光。左眼三百近视,四百二十五度散光。
这个散光度非常高,非常反常。但电脑验光的数据仅供参考,并不准确,
建议在当地找水平高的“眼视光学”专业出身的验光师给你验光,不要找非这个专业出身的普通眼科医生,因为医生的专长是看病对验光不是太精通,验光是验光师的长项,验光师验光才是对口的,最好找技术等级高的人,懂得深的人,半路出家没有经过学习的人,和不是眼视光专业毕业的普通医生就不要找了。技术水平还有等级之分。
验光级别的划分是这样的:
一级/高级技师
二级/技师
三级/高级技能
四级/中级技能
五级/初级技能
一级二级才是真正的验光师,后面有技师两字,三四五级为验光员,后面是技能字样。
去当地找一找吧。
参考资料: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