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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本文化的论文
从中日简体字的字形差异看日本文化
内容提要
汉字从传入日本到现在,受到日本语言、社会、文化等多种因素的制约,融会为日本文化的重要部分。文章通过对中日简体字的字形比较,揭示了日本为了使汉字能够很好地表现日本文化,在汉字字形整理中不仅兼顾“初形本义”,即所谓“传统字理”,而且更是以民族文化为本位的思想意识,反映了既吸收和借用了中国的汉字文化,又脱离中国文化束缚的、与中国汉字文化相呼应的日本汉字文化的特点和民族心理。
中日简体字的字形差异及其原因
根据日本内阁1981年颁布的《常用汉字表》(1945个)和我国通用汉字表中的一级、二级常用汉字(3500个),可以发现大约有600多个汉字存在着字形上的差异,其中属于结构字形上差异的大约有588个,如:県(县)、伞(伞)、(亲见)(亲)、気(气)、机(几)、里(里)、默(默)等;属于外貌字形上差异的大约46个,如:亚(亚)、渴(渴)、穂(穗)、鸟(鸟)等。(括号外的汉字为日本简体字,括号内为我国的简体字)。
中日汉字在字形结构上出现差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双方在汉字字形整理中遵循的取字或用字原则有别。主要体现在以下两点:
1.日本《常用汉字表》取字比较注重“初形本义”.即所谓“传统字理”。如果从大处着眼,可以分为两大类型:一类是字形与字义两者完全契合的。如:“为、昙、碁、车、马、风、竜、贝”等字;另外一类是取字或者用字意图与本义并不完全契合,而只具有某种曲折的间接联系的。与前一类相比,后一类的情况在数量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另外,如果数体都符合“初形本义”,即所谓“传统字理”,那么则选择以笔画少的为正体。如:“竜”与“龙”本是一对异体字,都能体现字的“初形本义”,但是由于前者笔画少,所以取其为正字。我国在整理字形时,本着从简,便于应用的原则。“整理字形的标准是:同一个宋体字有不同笔画或不同结构的,选择一个便于辨认、便于书写的形体;同一个字宋体和手写楷书笔画结构不同的,宋体尽可能接近手写楷体,不完全根据文字学的传统。”
2.从深层次上讲,日本取字、用字的原则还与其文化息息相关。字形是文字内容的形式承载,是文字能够成其为文字的物质依托。对于文字实现其消除有声语言传递的时间障碍来说,字形固然是必要条件,而文字的文化功能,特别是其文化蕴涵功能又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字形来实现的。字形是汉字文化蕴涵的镜像。同一个字如果存在不止一个字形,也就是所谓异体字,其形义之间便有了多维的联系,而这种具有多维的形义联系的字形又有更多的机会蕴涵某种文化信息。同字异形不光有历时更替的,而且也有同时共存的。汉字从传入日本到现在,受到日本语言、社会、文化等多种因素的制约,融会为日本文化的重要部分,而日本为了使汉字能够很好地表现日本文化,在汉字字形整理中不仅兼顾“初形本义”,即所谓“传统字理”,而且更是以民族文化为本位。
日本的汉字文化蕴涵
1.单字文化蕴含考
“灾”和“灾”,均属会意字。《说文,川部》:
之灾。日本列岛濒临太平洋,属于著名的地壳变动地带,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地震、火山、海啸、台风和洪水等自然灾害的岛国,日本选用“灾”字的意图不仅是因为该字形描绘的是字义所指现象发生的原因——水、火,更符合“初形本义”,而且也符合日本的自然环境。而我国简化了的“灾”的字形只是勾勒字义所指现象的典型表现——房屋遭火焚。
“羲”和“义”,“羲”为会意字,甲骨文从羊,从我(刀锯),表示用刀锯屠宰牛羊以祭祀。金文大同,篆文整齐化,隶变后楷书写作羲。而“我”是象形字,本义当为锯类工具,后假借为第一人称代词,《说文,我部》:“羲,己之威仪也”,日本依旧以“羲”为字形,未作简化,取字意图首先是为了确保该义所指概念密切联系的现象(我国则将其符号化,简化成了“义”,已无法看出字源)。另外,日本的“羲”,既不来自中国的儒学,也不来自东方佛教,是一个日本的范畴。包括良心、名誉、情面、义气等,实际上含有不让自己的名字和声誉被任何诋毁所玷污的责任。这种“羲”的责任在大量传统文学中得到赞颂,并被同武士的德等量齐观。其中最流行的就是堪称日本民族叙事诗的《忠臣藏》(又名《四十七浪人的故事》),讲的就是47位忠义浪人抛弃自己的一切,为主君挽回面子而复仇、然后集体剖腹的故事,起因就是一位地方大名自尊心受辱,觉得有损威严而已。虽然在世界文学史上并无多大的价值,但是却被选人本国的教科书,在剧院里演出,拍摄成现代**,印成通俗出版物,成为今天妇孺皆知、日本生气勃勃的文化的一部分。
“耻”和“耻”本是一对异体字,我国以“耻”为正体选用字,日本《常用汉字表》以“耻”为正体选用字,中日正好相反。《说文》:“耻,辱也。”小篆字形作“耻”,从耳从心,会意,给人以“听到批评时,心里羞愧”这样的联想。这是“耻”之“初形本义”。“耻”写作“耻”,由会意字变成了形声字,从耳止声,这是汉字经过隶变,很多偏旁和笔画混同了,这使汉字的理据性大大减弱。因而,学者们都认为“隶书”是古今汉字的分水岭。由此可见,日本《常用汉字表》取“耻”的意图不仅是因为“耻”这个字形更符合该字隶变前的“初形本义”、“传统字理”,即该字形是以本义所指概念引出的结果来表示本义的(我国则根据从俗原则取“耻”),而且从另一方面看,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社会,至今也仍然谈不上开放,封闭、保守、排外等特色依然存在。长期以来,日本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在一个狭小、封闭的集团空间中生活,每时每刻都注意着他人的眼色、目光行事。著名的日本语言学家金田一春彦先生在自己每天行为的根本准则)。”所以日本人的“羞耻心”源于企图掩藏自己的毛病、弱点以及与他人的不同之处,避免因暴露了这些而受到歧视的心理,是一种以自己为核心,把自己和别人相比较时所产生的一种自卑心理。
2.字组文化蕴含考
(1)“颜”和“裹”——表和里的矛盾性格写照。“颜”为形声字,篆文从页,彦声。隶变后楷书写作“颜”。《说文,页部》:“颜,眉目之间也,从页,彦声。”本义为眉目之间,俗称印堂。后来又引申为额头、面容、面子、色彩等。“裹”,表示衣服的内层:绿兮衣兮,绿衣黄衣。后引申泛指里面。日本常用汉字表保留着这两字的初形,我国则简化成“颜”和的才是真心话)。”这就是日本人特有的“颜”和“裹”的行为观念。日本人一直用“颜”这个词来表示人格、人品、权力、名誉等,一方面注重表面上的现象,而另一方面,他们更重视“隐藏着的、朦胧的、模糊的”“裹”。日本人之所以注重“颜”,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关系到人格、人品、名誉等,但是能左右这些的本质东西的还是“裹”。日语里有一句非常有名的日常生活中还可以发现日本人不喜欢露骨的、直来直去的说法和行为,因为一旦事情太明了,事物的任何价值也就随之消失了。 (2)男汤(男澡堂)、女汤(女澡堂)、钱汤(澡堂)、秘汤(坐落在深山中鲜为人知的温泉)——日本的澡文化“汤”,形声兼会意字。金文和篆文从水,汤声也兼表热义。隶变后楷书写作汤。《说文,水部》:“汤,热水也。从水,昜声。”本义为热水。又特指温泉(海内温汤甚众,有新丰骊山汤)。日本取其“初形本义”,未作简化,而我国则取其引申义(带汁液的菜食),简化成“汤”。基于火山众多这一独特的地理环境,日本成了一个温泉的王国,全国有数以万计的天然温泉,为日本人满足肌肤之悦、养生休息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不仅温泉浴场遍布东瀛列岛,而且投币式淋浴箱也随处可见,公共澡堂生意兴隆,使日本人成为世界上最喜欢洗澡的民族。洗澡在日本有着宗教上的意义,即洁净、清静及信仰,表现出对神的感谢和佛教中的无我无欲、身心皆融入净土般的“圣境”。追求“洁净”自然也就成为超越时代的、绝对的美学原则。这一原则深刻地影响着这个民族的审美感觉、道德意识乃至文化心理,给这个民族打上了鲜明的精神标记。如进门脱鞋的规矩和礼仪;还有千百年来,统治着日本主流画坛,最能拨动日本人心弦的,始终是那种清爽、明净,或略带朦胧的风格。
3.字系文化蕴含考
(1)“门”旁文化考——日本的和式建筑、空间文化一瞥。日本是寸土寸金的岛国,日本人合理地利用空间,巧妙地使狭窄的空间表现出美感、协调感和实用性,形成了特有的空间文化。而日本的和式建筑就是空间文化的代表杰作。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门”旁的汉字——“関”、“间”、“闲”。
《说文,门部》:门,闻也,从二户,象形。日本为保持其象形度,借用该字后没有简化,(我国则省作“门”)。日本人说的“门”,几乎都是建筑在“边界线”上的门,是意味着与外界隔离开的大门,总称是“出入口”,一般都不上锁,而房屋内的门多用“~口”、“~户”。中国的宅院,一般都有好几个“门”,而日本的宅院只有一个。再看“関”字,为会意字,金文从门,中像有闩之状,隶变后楷书写作关,异体作阴。《说文,门部》:“关,以木横持门户也,从门, 声。”本义为门闩。日本把“房门前后的一块地”称为“玄关”,该处一般要比屋里低出十公分左右,日本人在接待外人时,常常在“玄阴”应酬而已,如轴、插一束鲜花,别无他物。看起来好像白白占去了一块空间,可是对于日本人来说,它是体现房屋主人审美情趣的重要空间。“同”,原为“闲”,会意字,用门中可以看到月光会空隙之意,篆文将月移到门中并整齐化,隶变后楷书写作闲。俗改月为日写作同。《说文,门部》:“闲,隙也,从门,从月。”本义为空隙。上述的“玄関”也是“间”的很好体现。“玄阴”既不属于房屋的“内”也不属于“外”,而是“内”与“外”的“间”。“玄阴”给主人和客人一个回旋的余地,主人可以在“玄関”判断是否请客人进屋。即使不请客人进屋,因为已经在“玄阴”接待了,所以也不算把客人拒之门外。日本人之所以很注重“玄阴”,留心把它搞得整洁明亮,就是因为“玄阴”是生活中重要的“间”。“间”是一种情境,一种氛围,它给人留有充分的想象、判断的余地,而这种“余地”是日本文化特别注重和推崇的。如果用“日”代表日本民族,用“门”代表社会环境或规则,那么,“间”字形就恰是日本的人际关系图。从外面的“门”到内部的“日”,中间存有空间,下边留有开口。这空间不是物理上的隔断,而是自己给自己定位并与外界保持联系;这开口是给人留有思考或回旋的余地,以便求得调和。即使是朋友,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这样,才能产生“美”。所以日本人在表示时空意义上的范围时,更注重把它作为一个空白区的垫在意义。甚至干脆把“人”称作“人间”;伙伴儿称作“仲间”;不知道自己在社会上的子、笨蛋)”。不管与谁交往都要注意“间柄(关系)”。有人把日本文化称为“间人文化”(《间的日本文化》,剑持武彦著,日本朝文社)或“间人主义”(由日本著名教授滨口惠俊提出,相对于欧美国家的个人主义而言),意思就是行动时充分考虑他人或所属组织的立场、心情及相互间的关系,强调相互间的依存和尊重。日本人觉得“同”是一种平衡的感觉,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可以通过其来介入,使原本不平衡的东西变得平衡起来,这里面深藏着日本人对人或事的一种调和感,并反映在日本文化的方方面面。如:日本人很少用握手来表示致意,而一般会和对方保持一段距离,用点头、弯腰鞠躬直至双膝跪下、上身伏地来表示。又如:俳句是日本文化独有的一种诗歌形式,有人说它是世界上最短的定型诗歌,一共只有17个音符。日本人认为好的俳句,并不要求它表达什么思想、主张、情感,更不允许出现什么议论、评判,而是能用语言描绘一个情境,给读者一个广阔的想象空间。即能创造令人产生种种遐想的“同”。江户时代的著名俳人地用一个“跳”字传神地联结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时空相交,天地浑然的立体画面。而且它所描绘的那种空凉、寂寥的情境十分符合日本人遐想联翩的审美意境。日本的国技——相扑比赛也极好地体现出“同”的文化。每场比赛之间总穿插发悬赏金、喝大力水、撒盐净化土台等内容,用“间”把紧张的比赛分开,使比赛既紧张又轻松。观众置身于时间和空间相互交替的间隔中,尽情欣赏心、技、体融为一体的古老竞技。而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也在有意无意地磨练自己的“间”意识和“仲间”(伙伴儿)精神。日语里采用“兜圈子”式或婉转的否定式的中性、暧昧的语言也特别多。孕育出这种“间”文化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自古以来的农耕作业要求众人的协调、配合和耐心。同时,年复一年发生的种种自然灾害使他们习以为常并采取积极对待的态度,人们学会了从变化中体会“美”的存在,对于一种状态向一种状态的转变即“间”倍加欣赏。二是日本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人们的生活习惯、宗教信仰等十分接近,所以意识形态也相对稳定,相互间有很强的文化认同感。日本人之间的人际交往中往往可以心照不宣地表达感情,“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无须多费口舌。还有一个“闲”字,《说文,阴部》:“闲,阑也,从门中有木。”本义为栅栏。后来借作“闲”,由空隙引申为闲寂,这也可以说是日本人的另一种审美追求。由于日本的气候四季分明,日本人对大自然的变迁十分敏感,常常流露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这种“感性”的特征,使得日本人产生了“物哀、幽玄、闲寂”的美学理念。称作“和室”的日式房子干净整洁,在不奢侈的质朴中,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古雅和闲寂的美,从字形上看,日本人不愿意把含有自然之物的“木”(日本人更愿意理解成树木)的“闲”字进行简化,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了。因此,在“门”旁汉字中,不仅蕴涵了日本民族居住空间的审美意识,而且透示出他们对“距离产生美”的审美意识。
(2)“気”字短语一自然与人和谐统一的体现。我国简作“气”,象形字,甲骨文像云层形,因与数字“三”形近易混,金文与篆文稍加弯曲,以像云气升腾流动之状,隶变后楷书写作“气”。《说文,气部》:“气,云气也。象形。”本义为云气。后来做了偏旁,“云气”之意便借用“气”来表示,日本简作“気”,即下半部多了个“乂”。《康熙字典》:“五”,古文为“乂”或于上下各加一平横。《汉字源流字典》:“五”,象形字,甲骨文本像两物交叉形,或于上下各加一平横,以突出纵横交错之意,金文大同,篆文整齐化,隶变后楷书写作“五”。《说文,五部》:“五,五行也。从二。阴阳在天地间交午也。”这是就当时的社会思想所作的附会,本义当为纵横交错。而日本根据《说文》的解释,以与本义密切相关的现象来表示本义为取字意图:“気”实为五行之气,五行即金、木、水、火、土。王充曾在《论衡》中说过,五行之气生万物,人用万物做万事,如果五行之间不能相制,则不能相使,不相克则不能为用。诸物之间相害相利,动物之间相胜相食,都是五行之气在起作用。指出了五行之间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相互排斥、相互克制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的协调、结合,才使宇宙万物经常处于平衡的状态。日本人在日常生活当中,不仅尊重大自然、亲近大自然,而且非常注重人的心灵感受,良好地保持着和他人的和谐关系,在引进“气”的同时,根据自己本国的生活习惯、思维等对“气”的意义作了进一步的延伸和扩展,使得日语中的“気”更具有一种形象的、生动的色彩。“気”的意义随搭配词及使用场合的不同而不同,不仅能表达变化、流动的自然现象,而且更钟
结语
中日简体字的字形差异主要表现在结构方面,日本的取字原则不仅兼顾“初形本义”,即所谓“传统字理”,而且更体现了以民族文化为本位的思想意识。另外,日本对会意字的保留情有独钟。所谓会意,就是字形构成、形义联系比较松散,需要借助某种程度的联想来领会其理据。这种性质决定了由会意方法构成的汉字有较多机会传载有价值的文化信息。而且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了凡是构成理据所蕴涵的取字或用字思维不符合异国人的思维规律或难以理解和接受的会意字,一般都有某种独特的有价值的异域文化信息蕴涵其中。反之,其构成理据只反映了共同思维规律、普遍观念意识的会意字则一般无跨国文化蕴涵可言。
人与人交往当中,时有错看对方的情形,或把恶人误以为本心良善,或将好人疑心成貌忠实奸。要说错误最严重的,莫过于热恋中的情侣,情浓之下,明知是对方的缺点恶习,竟也视而不见,甚至还觉得别具魅力。这种阴差阳错的彼此观感,国家民族之间亦然。看看中日两国交往关系史,就会发现双方的互相误读,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至今仍没有多大起色。
一
中国人看日本,往往是从大处和表面著眼。首先看到东瀛是海外岛国,蕞尔小邦,其次看到的是日本学习了不少中国文化,受我们的恩泽日久。这两大印象,可以说在中国人心中已成无意识之定式,随之衍生出的根深蒂固的轻视心态也导致中国人总是无法真正理解日本,更难以秉持对日交往中的平和心态。
古代中国历史典籍极为丰富,但是对于和我们交流了千余年的邻国日本,记述详尽而准确的实在凤毛麟角,相反,浮光掠影的皮相和道听途说的传闻倒是太多。
根据中方史料,两国交往之肇始是公元前108年,倭人部落到汉的乐浪郡献贡。而公元240年,魏国使团首次赴日“访倭王”。魏国与日本建立交往的动机之一,据说是为了牵制吴国,因其误认为日本的地理位置“当在会稽、东冶之东”。(《魏志/倭人传》)在早期的航海能力限制下,中方对日本的情况有所误识是自然的,因此,虽然日本名义上被纳入了中国的册封体制(彼时日本仍处于分裂状态),但双方交往并不算密切。到了南朝的刘宋时期,初步完成政治统一的日本第一次提出了请求领百济、新罗的大将军称号,这是日本对朝鲜半岛表露野心的肇始,值得注意。刘宋对此的回应是拒绝,可显然并无了解日本形势变化的兴趣。《梁书》中称:“东夷之国,朝鲜为大。”这表明在中国的册封体系中,日本的重要性不如朝鲜,而其试图染指朝鲜半岛的企图是不被允许的。此后的几百年间,中国人对日本的认识基本上属于停滞状态,史籍中虽保留了《倭人传》的条目,内容却不脱《魏志/倭人传》之巢窠。
中日双方的交往,在隋唐时期达到了第一个高潮:日本派出十八次遣唐使,唐朝使臣亦八次渡日。然而,王贞平在《汉唐中日关系史》中指出,中国历代朝廷“从未区别对待五世纪之前的各倭部落和实现了政治统一之后的日本”。他表示,600年日使访华,却未像过去一样向隋帝要求封号,“此举是一个重要的外交信号:中日间的君臣关系已经动摇,日本已不再视自己为中国的属国。”这标志著中日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不过,取代短命的隋王朝的唐王朝,在对日关系上的表现非常令人奇怪。白江口之役是中日第一次交兵,唐军大败日军。经过此战,日本对朝鲜半岛的窥觑野心,和不甘心纳入中国主导的册封体制的桀骜都已显露无遗,可唐廷却并未深入追究。无论是《旧唐书》或《新唐书》,对白江口之役均只字不提,只在指挥该役的刘仁轨传内寥寥述及。相反,唐廷还给予交过手的“抗敌之国”的日本使团以很高的尊重。753年,日本来使因不满地位低于新罗使臣,在唐廷发生争长事件。尽管关于此事件的真实状况有所争议,但日本使臣在仪式上的排序的确位列诸多外国之前(西列第二,吐蕃之后)。唐玄宗曾称日本为“君子国”,日本在唐人的记述中“人民丰乐,礼义敦行”,其采用“汉制”也多受褒扬。可事实上,日本此时已经大体确立了“日本中心论”的翻版“夷夏”观念,在内部文书中,甚至有把“唐国”称为“夷狄”的律令,并以朝鲜为“近藩”,唐为“远藩”。不难想像,这种态度的真相若是被唐廷知悉,必定会勃然大怒。然而,唐廷似乎对此浑然未觉,非但不计前嫌,还一任日本遣唐使自由来去,汲取中土的文化精华壮大自身。
唐朝的“宽大”缘由何在?是“天可汗”的虚荣心过剩导致只求日本来使营造“四夷宾服”的假象自满呢?还是单纯的马虎粗疏,无暇也无意去了解日本的实际情况?依照史料分析,两者成分皆有,而不管哪一种,都正如石晓军《中日两国相互认识的变迁》书中所言,表明了“唐人对日本的漠视。”
唐朝曾数度派遣使臣赴日,但这些使臣们看来并未打探到有关日本的真相。在日方史料中,竟然还有唐使离日前向天皇辞别说“臣等多幸,得谒天阙”的有辱国格的记载(779年,孙进兴出使)。虽然我们可以怀疑这些描述可能是日方的吹嘘,但唐朝使臣没有识破并揭露日本的帝国梦想是肯定的。这些使臣为何在回国后隐瞒了所见所闻,其原因可能有二。一是把出使海路遥远的日本当做一个不怎么重要、纯属走形式可又有风险的差事,所以宁可“入乡随俗”,如王贞平所说的裴世清在见到天皇时“按日本习俗行礼似乎很不得当”,但不过是“灵活应变”;二是日本方面也采取了一些迷惑性的手段,避免把局面弄僵,直接对唐构成公开挑战。如孙进兴访日,日方大臣也有人提出不要自称天皇,虽受到广泛反对,但天皇还是降座接受国书。日方的“华夷论”者为之慨叹:“然遂降御座,呜呼痛哉!”(关于唐使团访日的记述,参见王贞平《汉唐中日关系史》)
王贞平还在书中细致分析了中日两国往来的外交文书,提出日本在文书中利用日语的音读训读区别,有效地做到了不失自尊地保持与唐国的对等,甚至高等地位。如“天皇”在文书中以日文训读法写做“须明乐美御德”,掩盖了“天皇”的真实含义。735年,唐著名宰相张九龄起草的给日本的国书开头称“敕日本国王主明乐美御德”,“敕”是对臣属的用语,“主明乐美御德”则明显是把它当作了“日本国王”的名字。同样的语言,用两种读法表达,在直书“日出处天子”容易惹麻烦的形势下,是一个称得上狡猾的主意。但王贞平认为,归根结底,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处理中日关系的隋唐官员“对日本文化一知半解,且误信传闻,以为中日同种同文”。他们以中国人的心态出发,只满足于维护形式上的虚荣心,却不知日本的真实信息已被忽视歪曲。
交往多了,马脚难免会泄露出来。《旧唐书》就记称日本来使“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实对”,可是,唐政府上下都没有把这个“属国”放在心上。这是中国人的日本观的一个异常不智的开始。事实上,中国人的大意实在是过分了,就在这部完成于五代的《旧唐书》中,居然出现了《倭国传》和《日本传》并列的荒唐现象。两篇文章的篇幅合起来不过数百字,对于倭国与日本究竟是什么关系也描述不清。
894年,宇多天皇诏令废止遣唐使,唐朝亦久困于内忧外患,随后的五代十国更是天下大乱,中日关系再次进入沉寂阶段。直到宋代,两国官方正式交往仍然不多。民间贸易和僧侣交流虽比以往有所发展,但单纯追求利润的沿海商贾与旨在传播宗教思想的出家人,并不能根本改善中国对日本不甚了了的基本状况。
蒙古帝国的兴起改变了东亚的政治格局,日本亦成为他们的征服目标,可元军两次渡海进攻相继受挫。这里要指出的是,若是对日本的自然环境、地理特点、国内守备等情报有更多的认识,元军当不至于一败再败,至少应注意到登陆地和作战日期的选择。当然,南宋和高丽的降军、仆从军战意低下,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元朝中日关系的特点是官方往来断绝,民间商贸继增,特别是随著航海技术的提高和经济的发展,形成了一些专以海上贸易牟利的商团,在两国都有利益,俨然成了“中日合资跨国公司”。一旦受到任何威胁或阻碍,商团就可能蜕变成武装势力,这就是所谓“倭寇”的起源。
二
进入明朝,明太祖朱元璋为了彻底打击张士诚、方国珍等割据力量的残余,实现一个农业帝国理想中的“长治久安”,很快推出了海禁政策。同时,朱元璋以驱逐胡虏,匡扶华夏自居,也决心重建以中国为轴心的“华夷”国际秩序。这两点,堪称对明代中日关系有决定性影响的基石。
和过去一样,朱元璋为首的明廷在关于日本的知识方面,几乎没有多大进展。朱元璋很草率地把日本列入了“不征之国”的第二位,而非需要谨慎戒备的潜在对手。尤其费解的是,因为日本涉嫌卷入胡惟庸谋反案,朱元璋“怒日本特甚”,而且在《祖训》中亦指出日本“虽朝实诈”,但他并未有任何伐罪施威的意思,只是“决意绝之”,即断绝与日本的往来。有人认为朱元璋的处理方式是受到了忽必烈两次征讨日本均告惨败的教训影响,但最重要的原因在他于洪武四年颁布的诏书中说的极其详尽明白。该诏书称:“海外蛮夷之国,有为患中国者,不可不讨;不为中国患者,不可辄自兴兵。古人有言,地广非久安之计,民劳乃易乱之源。如隋炀帝妄兴师旅,征讨琉球,杀害夷人,焚其宫室,俘虏男女数千人。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徒慕虚名,自弊中土,载诸史册为后世讥。朕以诸蛮夷小国,阻山越海,僻在一隅,彼不为中国患者,朕决不伐之。惟西北胡戎,世为中国患,不可不谨备之耳。”(《明太祖实录》)
诏书表明,贫苦农民出身的朱元璋无疑不具备海权意识,对外向扩张的帝国政策持否定态度,其战略思想是以防御性的“谨备”为主,重点放在北方内陆。基于这种立场,即使倭寇已经祸乱沿海,日本又并不规矩,他的对策也仅仅是强调“专以防海为务”。
洪武朝的中日关系断绝二十余年后,在明成祖时期实现恢复。巧合的是,在热衷于展示海上力量的永乐帝执政期间,日本的南北朝局面出现变化,喜慕中国文化的足利义满将军当政。这位因动画片《聪明的一休》而被不少中国人熟悉的将军,对明帝国怀有罕见的恭敬,主动称臣纳贡。他还应成祖要求消灭本国的海盗,其使臣将献给明帝国的二十名海盗头目悉数蒸杀于宁波。不过,足利义满的“亲华”是个人性的特例,为期也非常短暂,他在永乐六年(1408年)去世后,其子足利义持政权在永乐六年(1411年)便停止了朝贡。而对于此际日本政局的变幻,从南北朝到室町幕府再到后来的战国争雄,明帝国可谓一无所知。明朝对于日本的了解,从永乐四年侍郎俞士吉出使日本,并在日本立下的“御制碑文”可见一斑。该文云:“日本有国钜海东……语言文字皆顺从,善俗殊异羯与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成祖封义满为日本国王的举动更显示出中方完全不清楚日本的政体,对天皇与将军的区别缺乏基本掌握。
宣德七年(1432年),足利义教恢复朝贡,但日本使团访华引起的麻烦不断,成为明朝外国来使中最特殊的现象,而明朝的对应,竟然尤甚于唐朝,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无原则的宽疏纵容,乃至迹近怯懦。明朝对日本贡使的人数、货物数量以及不得携带武器等均有规定,但日方多不遵守。景泰四年,日本使团在临清抢劫,殴伤地方官员,景泰帝却以勿“失远人心”为由放过了他们。(《明史/日本传》)成化四年,日本使团成员在北京杀人,成化帝仍拒绝了官员的逮捕凶手要求,只勒令日方赔偿白银十两,以显示天朝上国的宽宏大量。弘治九年,日本使团成员又在济宁持刀杀人,明朝的处理办法是将其上京人数削减到五十人。在此期间,日本使团还经常以漫天要价、以次充好等伎俩试图占尽明朝的便宜,有时还以“失我国主之心”公开勒索、恫吓。就性质而言,这一时期的日本使团入贡动机完全是为了牟取暴利,而且不同的藩都力图涉足,终于导致了宁波争贡的恶性暴力事件的发生。
嘉靖二年,宁波争贡事件之后,给事中张翀上疏称日本“窥伺中土,得间则张其戎器,以劫杀为事;不得间则陈其方物,以朝贡为辞。劫杀则利民财,朝贡则利国赐,兼有得不得,而利无不在,此倭奴之大情也。”应该说,张翀这里所说的正是日本所谓“朝贡”的真实面貌,并且也指出了日本自隋唐以来始终秉持的对华政策基本特点,那就是“不以实对”兼“叛服不常”,特点背后的原则则是利用中方的弱点耍尽各种手段攫取利益。遗憾的是,张翀尽管看破了日本的假面,他提出的解决办法也不过是“绝约闭关,永断其朝贡之途”。(《明经世文编》)
像张翀这样的官员应算作明眼人,可惜人寥声微。明朝对日本的形势仍旧没有求知的兴趣,但张翀所说的日本“窥伺中土”野心很快变成了现实。万历援朝战争是中日再一次交手,明廷对日本的无知完全曝光了。兵部尚书石星不知两国的既往关系,也不清楚“关白”为何物,竟然幻想日本兴师侵略是为了获得中国册封。最贻笑天下的是,石星起用吹牛曾游历日本,认识丰臣秀吉的江湖骗子沈惟敬,结果此人“支吾中国,奉承日本”,闹出了自购珍玩假冒丰臣秀吉致明廷国礼的丑剧。堂堂大明帝国,以口若悬河的骗子从事外交折冲,堪称奇耻。
万历年间,明帝国实力已衰,“三大征”虽然都艰难获胜,但消耗国力糜巨。在挫败日军侵朝之后,明朝认为日本“图逞之志未尝一日忘”,“与其过而信之,不如过而防之”(《明神宗实录》)。明朝没有穷追猛打,犁庭扫穴的雄心,一方面是援朝战争“费饷六七百万”,经济负担沉重,另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种进攻性战略根本不符传统农业帝国的性格。明帝国此际对日本的态度不过是通过使者带话:“传与家康,务要专心学好,不可阳与朝鲜讲和,阴怀异图”,天朝有水陆劲卒百余万,“以待你国动静”。(《朝鲜宣祖实录》)
这般言语警告的作用当然是有限的,因为日本当时对华政策的追求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文化学习或经济获利,它开始试图挑战以明为核心的东亚政治体系,挑战中国主导的华夷秩序。万历四十年(1612年),浙江总兵杨崇业上报,日本“以三千人入琉球,执中山王,迁其宗器”。(《明神宗实录》)琉球与朝鲜一样,同是中国华夷秩序下的藩属,日本的侵略朝鲜、琉球显然是欲去中国而代之。但是,中方的反应也仅仅是停留在“倭不可不备”的口头表达层面上。究其原因,明朝高层尽管看到了日本对华夷秩序的现实威胁,但未曾认清日本的真正战略理想,而仅仅把它当作了华夷秩序中一个不时犯混、不太听话的边缘性角色或“不完全成员”,对它的处理仍要以防备为主,以羁縻为辅。如果大张旗鼓地讨伐之,一来跨海远征浪费人力财力,未必能得到什么现实收获,一旦失败还颜面扫地;二来违背中国“修文德以服人”的对外政策传统指导准则,显得“堂堂天朝”黩武狭隘。
那么,仍旧是东亚最庞大的帝国的明,在对日关系中为何表现得如此难以理解的保守甚至变态呢?首先,我们要从所谓的朝贡体制寻找原因。虽然关于该体系的起点,学者们意见并不统一,但可以肯定的是,朝贡体制的理论与实践自有其漫长的发展过程,并与中国国内与周边形势的变化密切相关。由于朱元璋“比以往的任何朝代,更彻底地推行朝贡体制和贡舶贸易”(曹永和《明洪武朝的中琉关系》),因此在明朝前中期,朝贡体制达到了理论上高度完备,同时实践上也高度僵化的阶段,这种状态到晚明出现了巨大裂痕,进入满清则再度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
朝贡体制的本质,与其说是外交政策或贸易手段,不如说是一种文化和政治信念。如费正清所说,皇帝奉天承运统治天下,“如果四周远人不承认他的统治,他又怎能令中国百姓臣服呢?在中国,权威是一项十分重要的统治工具,而朝贡能产生权威。”(《朝贡贸易与中西关系》)也就是说,万邦来贺、四夷宾服的盛况,是对皇帝统治权之合法性的有力证明,绝非仅用虚荣心膨胀所能解释。明朝在对外交往上最积极进取的永乐帝,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因为异域众国的纷纷来朝有助于营造“天命所归”的印象,缓解对他武力篡位的质疑。
既然朝贡的真正意义在于“藩属”究竟来还是不来,则其来朝的动机、目的、表现都是次要问题。只要日本肯来“朝贡”,明廷不惜听任日本使团为所欲为、嚣张放肆,也甘愿在经济上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称之为“恩惠”)。同时,明廷对对方的真实情况也缺乏了解的意欲,即便明知其居心不良也不愿深入追究。所以,这种一切为了渲染“德被远人”表象的做法,不仅是中国畸形“面子”文化的充分暴露,更有政治和文化理念上的深层背景。
在今天的很多中国人看来,册封与朝贡的体制足以印证着历史的光荣,并昭示中国曾长久占据古代东方政治格局里当仁不让的支配地位,这是对概念与现实有意无意的混淆。现实中,中国的册封与朝贡体制在大多数时间内只是一种主观愿望,尤其是面对北方强大游牧民族的威胁之时,和亲、岁币乃至称臣的选择都并不稀奇。仅仅指责明朝在中日关系上的自欺欺人是不公平的,正如余英时在《剑桥中国秦汉史》中所指出:“对于汉朝来说,西域贡赋的重要性主要是作为一种政治归顺的象征,而不是它的实在价值。另一方面,对于西方诸国来说,贡纳就是贸易的官方托辞。”距离长安超过5000公里的粟特“从未对汉朝的权威表示过应有的尊敬”,却坚持参加贡纳体制,“唯一的目的是为了贸易”。这种贸易的特点是中方往往在实利上亏本,但帝国的政治理论和荣誉感又不容轻抛,于是便如毛轸119年所奏“西域络绎遣使,求索无厌。与之则费难供,不与则失其心。”最可悲的是,即便是亏本生意,也从未换来边境的和平,那些“番邦”一有机会就会以武力赤裸裸地掠夺侵扰。而每当此时,“闭玉门”的论调就会被提出,这与明代的“绝约闭关”异曲同工。
对于朝贡体制这个“政治神话”(苏联学者LPerelomov和AMartynov在《霸权的华夏帝国》中称之为“政治怪物”)本质的尖锐剖析,在当代中国仍做得远远不够,特别是在近现代屈辱史的对照下,古代的“辉煌”更易被人工修饰放大填补自卑感,这也成为阻碍中国人理解并适应现代国际关系的不利因素。
回到古代中日关系的问题,从两国交往之始,中国就单方面地把日本纳入了自我为中心的册封与朝贡体系,必须注意,这种立场是“单方面的”;与朝鲜、琉球等国家不同,基本统一后的日本并未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定位于这个体系,相反,它吸收中国的“夷夏”观念后,反而试图建立一个以日本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为了避免和强盛期的中国发生直接冲突,在那些时段,日本一般会采取虚与委蛇的两面策略,政治上满足中方的“面子”,捞取现实的经济、文化利益。如前所述,甚至连日语的音读、训读两种发音也在遮蔽其真实意图的方面起到了有效的作用。
总之,有明一朝,羽翼渐丰的日本实质上已经初现在东亚欲与中国分庭抗礼的积极意向和作为,丰臣秀吉在《答朝鲜国王书》中更提出要“直入于明,使其四百州尽化我俗,以施王政于亿万斯年”。只是明帝国出于种种原因,对此保持了一贯的懵然和无视,其对日政策大体可以概括为:“是彼有资于我,而我无资于彼。忠顺则礼之,悖逆则拒之,不易之道也。”(李言恭、郝杰《日本考》)
这只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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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の朝早く、神社や寺院にお参りして、开运札をいただき、一年の幸运を祈る习惯を初もうでという。东京なら明治神宫、名古屋なら热田神宫と言うように、人の集まる神社は决まっている。一年の始まりは初もうでからという人も多いだろう。日本人にとって新年、お正月はあらゆるものが新しく始まると言うことでもある。伝统的な饰り物の门松は家の入り口に置かれる。健康で长生きできるようにと言う愿いを表している
翻译:元旦那天,人们一清早就去神社、寺院参拜、抽签,祈求一年的好运。这种习惯叫“初次参拜”。在东京,人们习惯去明治神宫;而在名古屋,热田神宫则香客云集。许多人认为,新的一年起始于初次参拜。对日本人来说,新年,就意味着所有的事物都从新开始。房屋门口装饰着传统饰物——门松,喻示着人们健康、长寿的美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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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という言叶は、芸术や学问など人间が生み出した高い达成度を持つもの(ハイカルチャー)を指すとともに、人间の社会が长年にわたって形成してきた惯习や振舞いの体系を指す。后者の意味では衣、食、住などの日常生活全般に関わる惯习や、芸能、道徳、宗教から政治、経済といった社会构造まで、その范畴は非常に幅広い。日本の文化も単纯にひとくくりにできるものではなく、様々な要素を含んでおり、古代から中世にいたっては中国を中心としたアジアの近隣诸国、そして明治以降の近~现代では欧米からの影响を受け、吸収・取舍选択を缲り返し、様々な手が加えられて独特な展开を遂げている。日本の伝统文化は、神道を基轴とし、その他の宗教を取り込みながら、时代とともに変迁してきたが、表面的に大きく変化していても、その中に一贯する极めて日本的な要素や倾向を指摘できる面もある(例:住居が和风の座敷から洋间に変わっても、室内に靴を脱いで上がる点では変わらない)。
日本文化を特徴的に示す概念として、「和(わ)」という言叶がしばしば用いられる(例:和语、和文、和歌、和服、和食、和风旅馆など)。「和」は古くから日本を示す言叶で、汉(中国)や洋(西欧)など外国からの事物に対比して使われる。また「大和(やまと)」という言叶が使われる场合もある(例:大和言叶、大和魂、大和抚子、大和絵など)。「大和」は本来、奈良地方を指すが、同时に日本全体を示す古い言叶でもある。古代からこの国において不変と考えられる事象を示して呼ぶことが多い。
译文
所谓文化,不仅指由人类创造的、具有一定水准的艺术形式、作品或相关论述之类的东西(High culture,即高雅文化),还包括那些在历史长河中由人类社会逐渐形成的习俗以及行为体系。后者涵盖了衣食住等关系到日常生活的全部习俗、才艺、道德、宗教直至政治、经济这样的社会体制,其范畴及其宽泛。日本文化亦非用一两句话就能够简单表述清楚的,它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因素。自远古到中世纪,受到来自于以中国为中心的亚洲邻邦各国以及在明治以后的近、现代来自欧美的影响,通过不断吸收和反复取舍并施以再创造,逐步形成了日本所特有的文化模式。日本的传统文化以神道为轴心,在兼收并蓄其他宗教的同时,随着时代的进步而不断有所改变。不过,尽管表面发生很大变化,但仍然可以明确地找到个中那些不离不弃非常明显的日本元素。例如:居所即使由日本风格的“座敷(铺草席的堂屋)”变成了西式的客厅,但登堂入室必须脱鞋这一点终究没有丝毫改变。
最能体现日本文化特征的,是随处可见的“和(わ)”这个词,例如:和语、和文、和歌、和服、和食、和风旅店等。“和”是自古以来最能代表日本的一个词,它常常用来区别于“汉(中国)”或“洋(西欧)”等从外国舶来的事或物。此外,也常有使用“大和(やまと)”这个词的场合,例如:大和言叶(日本词汇)、大和魂(日本精神)、大和抚子(日本石竹)、大和絵(日本画)等。所谓“大和”,虽然原本只指奈良地区,但同时也是代表全部日本的一个古老词汇,大多用于那些被认为在日本亘古不变的事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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