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五论序
臣闻治国有大体,谋敌有大略。立大体而后纲纪正,定大略而后机变行,此不易之道也。仰惟陛下以睿圣神武之资,充硕大光明之学,留神政事,励志恢复,罔敢自暇自逸。而大欲未遂,大业未济,意者大体之未立,而大略之未定欤!臣尝为陛下有忧于此矣。尝欲输肝胆,效情愫,上书于北阙之下。
又念世俗道薄,献言之人,动必有觊,心虽不然,迹或近似,相师成风,谁能不疑!既已疑矣,安能察其言而明其心!此臣之所大惧而卒以自沮也。
今年春,随试礼部,侥幸一中,庶几俯伏殿陛,毕写区区之忠以彻天听。有司以为不肖,竟从黜落,不得进望清光以遂昔愿。素手东归,杜门求志,因以为功名之在人,犹在己也。怀愚负计,而不以裨上之万一,是忿世也。有君如此.而忠言之不进,是匿情也。己无他心,而防人之疑,是自信不笃也。故书其《中兴论》一千八百余言,大体大略,于斯见矣。并论“开诚”,“执要”,“励臣”,“正体”之道,合五篇,上干天听,惟陛下宽其万死。不以为草茅之言而留神裁察,是天下社稷之福也,于臣何有!
中兴论
臣窃惟海内涂炭,四十余载矣。赤子嗷嗷无告,不可以不拯;国家凭陵之耻,不可以不雪;陵寝不可以不还;舆地不可以不复。此三尺童子之所共知,曩独畏其强耳。
韩信有言,“能反其道,其强易弱”。况今虏酋庸懦,政令日弛,舍戎狄鞍马之长,而从事中州浮靡之习,君臣之间.日趋怠惰。自古夷狄之强.未有四五十年而无变者,稽之天时,揆之人事,当不远矣。不于此时早为之图,纵有他变,何以乘之。万一虏人惩创,更立令主;不然豪杰并起,业归他姓,则南北之患方始。又况南渡已久,中原父老日以殂谢,生长于戎,岂知有我!昔宋文帝欲取河南故地,魏太武以为“我自生发未燥.即知河南是我境土,安得为南朝故地”,故文帝既得而复失之。河北诸镇,终唐之世,以奉贼为忠义,狃于其习而时被其恩,力与上国为敌而不自知其为逆。过此以往,而不能恢复,则中原之民乌知我之为谁?纵有倍力,功未必半。以俚俗论之,父祖质产于人,子孙不能继赎,更数十年,时事一变,皆自陈于官,认为故产,吾安得言质而复取之!则今日之事,可得而更缓乎!
陛下以神武之资,忧勤侧席,慨然有平一天下之志,固已不惑于群议矣。然犹患人心之不同,天时之未顺,贤者私忧,而奸者窃笑.是何也?不思所以反其道故也。诚反其道则政化行,政化行则人心同,人心同则天时顺。天不远人,人不自反耳!今宜清中书之务以立大计,重六卿之权以总大纲;任贤使能以清官曹,尊老慈幼以厚风俗;减进士以列选能之科,革任子以崇荐举之实;多置台谏以肃朝纲,精择监司以清郡邑;简法重令以澄其源,崇礼立制以齐其习;立纲目以节浮费.示先务以斥虚文;严政条以核名实,惩吏奸以明赏罚;时简外郡之卒以充禁旅之数,调度总司之羸以佐军旅之储;择守令以滋户口,户口繁则财自阜;拣将佐以立军政,军政明而兵自强;置大帅以总边陲,委之专而边陲之利自兴;任文武以分边郡,付之久而边郡之守自固;右武事以振国家之势,来敢言以作天子之气;精间谍以得虏人之情,据形势以动中原之心。不出数月,纪纲自定,比及两稔,内外自实,人心自同,天时自顺。有所不往,一往而民自归。何者?耳同听而心同服。有所不动,一动而敌自斗。何者?形同趋而势同利。中兴之功,可跷足而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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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攻守之道,必有奇变。形之而敌必从,冲之而敌莫救,禁之而敌不敢动,乖之而敌不知所如往。故我常专而敌常分,敌有穷而我常无穷也。
夫奇变之道,虽本乎人谋,而常因乎地形。一纵一横,或长或短,缓急之相形,盈虚之相倾,此人谋之所措,而奇变之所寓也。今东西弥亘绵数千里,如长蛇之横道。地形适等,无所参错,攻守之道,无他奇变。今朝廷鉴守江之弊,大城两淮,虑非不深也,能保吾城之卒守乎?故不若为术以乖其所之。至论进取之道,必先东举齐,西举秦,则大江之南,长淮以北,固吾腹中物。齐秦诚天下之两臂也,奈虏人以为天设之险而固守之乎!故必有批亢捣虚形格势禁之道。
窃尝观天下之大势矣,襄汉者,敌人之所缓,今日之所当有事也。控引京洛,侧睨淮蔡,包括荆楚,襟带吴蜀。沃野千里,可耕可守;地形四通,可左可右。今诚命一重臣,德望素著、谋谟明审者,镇抚荆襄,辑和军民,开布大信,不争小利,谨择守宰,省刑薄敛,进城要险,大建屯田。荆楚奇才剑客自昔称雄,徐行召募以实军籍。民俗剽悍,听于农隙时讲武艺。襄阳既为重镇,而均、随、信阳及光、黄,一切用艺祖委任边将之法,给以州兵而更使自募,与以州赋而纵其自用,使之养士足以得死力,用间足以得敌情。兵虽少而众建其助,官虽轻而重假其权。列城相援,比邻相和,养锐以伺,触机而发。
一旦狂虏玩故习常,来犯江淮,则荆襄之师,率诸军进讨,袭有唐邓诸州,见兵于颖蔡之间,示必截其后。因命诸州转城进筑,如三受降城法,依吴军故城为蔡州,使唐邓相距各二百里,并桐柏山以为固。扬兵捣垒,增陴深堑,招集土豪,千家一堡,兴杂耕之利,为久驻之基。敌来则婴城固守,出奇制变,敌去则列城相应,首尾如一。精间谍,明斥堠。诸军进屯光、黄、安、随、襄、郢之间,前为诸州之援,后依屯田之利。
朝廷徙都建业,筑行宫于武昌,大驾时一巡幸。虏知吾意在京洛,则京、洛、陈、许、汝、郑之备当日增,而东西之势分矣。东西之势分,则齐秦之间可乘矣。四川之帅亲率大军以待凤翔之虏.别命骁将出祈山以截陇右,偏将由子午以窥长安,金、房、开、达之师,入武关以镇三辅,则秦地可谋矣。
命山东之归正者,往说豪杰,阴为内应,舟师由海道以捣其脊,彼方支吾奔走,而大军两道并进以揕其胸,则齐地可谋矣。吾虽示形于唐、邓、上蔡,而不再谋进,坐为东西形援,势如猿臂,彼将愈疑吾之有意京洛。特持重以示不进,则京洛之备愈专,而吾必得志于齐秦矣。抚定齐秦,则京洛将安往哉?此所谓批亢捣虚,形格势禁之道也。
就使吾未为东西之举,彼必不敢离京洛而轻犯江淮,亦可谓乖其所之也。又使其合力以压唐蔡,则淮西之师起而禁其东,金、房、开、达之师起而禁其西,变化形敌,多方牵制,而权始在我矣。然荆襄之帅,必得纯意于国家而无贪功生事之心者而后付之。平居无事,则欲开诚布信以攻敌心;一旦进取,则欲见便择利而止以禁敌势。东西之师有功,则欲制驭诸将,持重不进以分敌形。此非陆抗羊祜之徒,孰能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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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伐国,大事也。昔人以为譬拔小儿之齿,必以浙摇撼之。一拔得齿,必且损儿。今欲竭东南之力,成大举之势,臣恐进取未必得志,得地未必能守,邂逅不如意.则吾之根本撼矣。此岂谋国万全之道?臣故曰攻守之间,必有奇变。
臣谀人也,何足以明天下之大计。姑疏愚虑之崖略,曰《中兴论》,唯陛下裁幸。
论开诚之道
臣尝观自古大有为之君,慷慨果敢而示之以必为之意,明白洞达而开之以无隐之诚。故天下雄伟英豪之士,声从响应,云蒸雾集,争以其所长自效,而不敢萌欺罔之心,截然各职其职,而不敢生不满之念。故所欲而获,所为而成,而卓乎其不可及也。
仰惟陛下英睿神武出于天纵,嗣承大统于今八年,天下咸知其为真英主矣。而所欲未获,所为未成,虽臣亦为陛下疑之也。夫慷慨果敢,陛下固示之以必为之意矣。而天下之气索然而不吾应,或者明白洞达,开之以无隐之诚者,容有未至乎!
夫任人之道,非必每事疑之,而后非无隐之诚也。心知其不足任,而姑使之以允吾位;使之既久,而姑迁之以慰其心。身尊位大,而大责或不必任;职亲地密,而密议或不得闻。听其言,与之以位而不责其实;责其实,迫之以目前而不待其成。陛下自度任人之际,颇亦有近于此者乎!如或近之,则非所谓明白洞达,开之以无隐之诚也。故天下懦庸委琐之人,得以自容而无嫌;而狂斐妄诞之流,得以肆言而无忌。中实无能而外为欺罔,位实非称而意辄不满。平居则何官不可为,缓急则何人不退缩!是宜陛下当宁而叹天下人才无一之可用,而谓书生诚不足以有为,则非陛下之过也。天下之士有以致之耳。虽然,何世不生才,何才不资世!天下雄伟英豪之士,未尝不延颈待用,而每视人主之心为如何。使人主虚心以待之,推诚以用之,虽不必高爵厚禄而可使之死,况于其中之计谋乎!人主而有矜天下之心,则虽高爵厚禄日陈于前,而雄伟英豪之士有穷饿而死尔,义有所不屑于此也。夫天下之可以爵禄诱者,皆非所谓雄伟英豪之士也。陛下勿以其可以爵禄诱,奴使而婢呼之。天下固有雄伟英豪之士,惧陛下诚心之不至而未来也。
臣愿陛下虚怀易虑,开心见诚,疑则勿用,用则勿疑。与其位,勿夺其职;任以事,勿间以言。大臣必使之当大责,迩臣必使之与密议。才不堪此,不以其易制而姑留;才止于此,不以其久次而姑迁。言必责其实,实必要其成。君臣之间相与如一体,明白洞达豁然无隐,而犹不得雄伟英豪之士以共济大业,则陛下可以斥天下之士而不与之共斯世矣。
不然,臣恐孤陛下必为之心,沮天下愿为之志,两相求而不相值也。以陛下英睿神武之资,视古之贤主,无所不及而有过之者,而其效乃尔。此臣所以区区爱君之心不能自已,而辄献其愚忠,惟陛下裁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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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执要之道
臣窃惟陛下自践祚以来,亲事法宫之中,明见万里之外。发一政,用一人,无非出于独断;下至朝廷之小臣,郡县之琐政,一切上劳圣虑。虽陛下聪明天纵,不惮劳苦,而臣窃以为人主之职,本在于辨邪正,专委任,明政之大体,总权之大纲。而屑屑焉一事之必亲,臣恐天下有以妄议陛下之好详也。
自祖宗以来,军国大事,三省议定,面奏获旨。差除即以熟状进入,获可,始下中书造命,门下审读。有未当者,在中书则舍人封驳之,在门下则给事封驳之,始过尚书奉行。有未当者,侍从论思之,台谏劾举之。此所以立政之大体,总权之大纲。端拱于上而天下自治.用此道也。
今朝廷有一政事,而多出于御批;有一委任,而多出于特旨。使政事而皆善,委任而皆当,固足以彰陛下之圣德,而犹不免好详之名。万一不然,而徒使宰辅之避事者得用以借口,此臣爱君之心所不能以自已也,臣愿陛下操其要于上而分其详于下。凡一政事,一委任,必使三省审议取旨,不降御批,不出特旨,一切用祖宗上下相维之法。使权固在我,不蹈曩日专权之患。而怨有所归,无代大臣受怨之失。此臣所以为陛下愿之也。
臣闻之故老言,仁宗朝,有劝仁宗以收揽权柄,凡事皆从中出,勿令人臣弄威福。仁宗曰:“卿言固善,然措置天下事.正不欲专从朕出。若自朕出,皆是则可,有一不然,难以遽改。不若付之公议,令宰相行之,行之而天下不以为便,则台谏公言其失,改之为易。”大哉王言!此百世人主之所法,而况于圣子神孙乎!
史之称光武曰:“明谨政体,总揽权纲”。政体者,政之大体也;权纲者,权之大纲也。臣愿陛下立政之大体,总权之大纲,辩邪正,专委任,以宰天下。得操要之实,而鉴好详之弊,则天下雄伟英豪之士,必有能奋然出力以办今日之事者矣。臣不胜大愿。
论励臣之道
臣闻上下同心,君臣戮力者,事无不济;上下相蒙,君臣异志者,功无不隳。春秋之时,晋伐楚,三舍不止。大夫请击之,庄王曰:“先君之时,晋不伐楚,及孤之身而晋伐楚,是寡人之过也,如何其辱诸大夫也?”大夫曰:“先君之时,晋不伐楚,及臣之身而晋伐楚,是臣之罪也。请击之。”庄王俯泣而起拜。晋师闻而夜还。越王求成于吴而归,抱柱而哭,承之以啸。群臣闻之曰:“君王何愁心之甚也?夫复仇谋敌,非君王之独忧,乃臣下之急务也。”其后越父兄请报耻,越王曰:“昔者我辱也,非二三子之罪也:寡人何敢劳国人以塞吾仇。”父兄曰:“四封之内,尽吾君子,子报父仇,谁敢不力!”越王卒用以灭吴”。区区楚越,有臣如此,而谓堂堂大国反无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之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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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陛下慨念国家之耻,励复仇之志,夙夜为谋,相时伺隙。而群臣邈焉不知所急,毛举细事以乱大谋,甚者侥幸苟且,习以成风。陛下数降诏以切责之,厉天威以临之,而养安如故,无趋事赴功之念,复仇报耻之心。岂群臣乐于负陛下哉?特玩故习常,势流于此,而不自知也。
臣愿陛下慨然兴怀,不御正殿,减膳彻乐,夕惕若厉,立群臣而语之曰:“朕承太上皇帝付托之重,念国家之深耻,志在复仇,八年于兹,若涉渊冰,未知攸济。而群臣玩故养安,无肯戮力,是朕不明不德,不足以承大宝,图大业,其何颜以临于王公士民之上!况敢即安,以自取辱!”群臣震惧,顿首请罪。然后徐谕之曰:“朕固末敢即安,群臣犹以朕可与有为,其各共厥职,勉趋厥事。上率其下,下勉其上,自度其力之不逮者,无尸厥官,朕将明赏罚以厉其后。由今以往,群臣咸为朕思所以畏天爱民,求贤发政,富国强兵,复仇谋敌之道。无以小事塞责,无以小谋乱大,相与熟讲惟新之政,使内外有序,则朕即安之日。”陛下惕然侧席,图济大业,而群臣不能惕然承意,竭力以报其上.是人而禽兽者也,诛之杀之,何所不可!诚使上下同心,君臣戮力,则何事之不济乎!
论正体之道
臣闻君以仁为体,臣以忠为体。遍复包含如天地之大,仁也;公家之事知无不为,忠也。故君行恩而臣行令。
庆历间,杜衍辅政,遇有内降,辄封还之,仁宗以杜衍不可告之而止者,又多于所封还。治平初,任守忠离间两宫,韩琦乘间开悟上心,斥之远方,仍放谢辞,即日押出国门。君当其善,臣当其怨,君臣之体也。
澶渊之役,自寇准而下,均欲追战,章圣皇帝独恻然许和。及其议岁币也,章圣不欲深较,而准戒曹利用以不得过三十万。天圣初,契丹借兵伐高丽,明肃太后微许其使,吕夷简坚以为不可而塞之。其后刘六符来求割地,夷简召至殿庐,以言折之。君任其美,臣受其责,君臣之体也。
今则不然。陛下锐意于有为,不顾浮议,而群臣持禄固位,多务收恩。陛下慨然立计,不屈丑虏,而群臣动欲随顺,图塞溪壑。使陛下孤立以主大计,群臣安坐而窃美名,是尚为得君臣之体乎!
臣愿陛下总揽大柄,端己责成,畏天爱民,以德自护,明诏大臣,使当大任,不辞小怨,不辞大艰。
使天下戴陛下之恩而严大臣之执守,敌人服陛下之德而惮大臣之忠果,则何事之不济,何功之不成!此祖宗养人心以行德义,正君臣之体而为百世不易之家法也。故愿陛下仰法祖宗,而大臣以寇准、吕夷简、杜衍、韩琦为法,天下有不足为者矣!
跋
此己丑岁余所上之论也。距今能几时,发故箧读之,已如隔世。追思十八、九岁吋,慨然有经略四方之志。酒酣,语及陈元龙周公瑾事,则抵掌叫呼以为乐。间关世途,毁誉率过其实,虽或悔恨,而胸中耿耿者终未下脐也。一日,读杨龟山《语录》,谓“人住得然后可以有为。才智之士,非有学力,却住不得。”不觉恍然自失。然犹上此论,无所遇,而杜门之计始决,于是首尾盖十年矣。虚气之不易平也如此。
《孟子》曰:“诡遇而得禽,虽若丘陵弗为。”自视其几矣。又曰:“五谷者,种之美者也,苟为不熟,不如荑稗。”岂不为大忧乎?
引笔识之,掩卷兀坐者良久。壬辰重午前二日书
初,鲁肃闻刘表卒,言于孙权曰:“荆州与国邻接,江山险固,沃野万里,士民殷富,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今刘表新亡,二子不协,军中诸将,各有彼此刘备天下枭雄,与操有隙,寄寓于表,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备与彼协心,上下齐同,则宜抚安,与结盟好;如有离违,宜别图之,以济大事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及说备使抚表众,同心一意,共治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为操所先”权即遣肃行到夏口,闻操已向荆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琮已降,备南走,肃径迎之,与备会于当阳长坂肃宣权旨,论天下事势,致殷勤之意,且问备曰:“豫州今欲何至”备曰:“与苍梧太守吴巨有旧,欲往投之”肃曰:“孙讨虏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江表英豪咸归附之,已据有六郡,兵精粮多,足以立事今为君计,莫若遣腹心自结于东,以共济世业而欲投吴巨,巨是凡人,偏在远群郡,行将为人所并,岂足托乎!”备甚悦肃又谓诸葛亮曰:“我,子瑜友也”即共定交子瑜者,亮兄瑾也,避乱江东,为孙权长史备用肃计,进住鄂县之樊篱口
曹操自江陵将顺江东下,诸葛亮谓刘备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遂与鲁肃俱诣孙权亮见权于柴桑,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江东,刘豫州收众汉南,与曹操共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雄无用武之地,故豫州遁逃至此,愿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何不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托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权曰:“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若水之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乎!”权勃然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于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后,安能抗此难乎”亮曰:“豫州军虽败于长坂,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散,闻追豫州,轻骑一百一夜行三百余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又,荆州之民附操者,逼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于今日!”权大悦,与其群下谋之
是时曹操遗权书曰:“近著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权以示群下,莫不响震失色长史张昭等曰:“曹公,豺虎也,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他,刘表治水军,蒙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鲁肃独不言权起更衣,肃追于宇下权知其意,执肃手曰:“卿欲何言”肃曰:“向察众人之议,专欲误将军,不足与图大事今肃可迎操耳,如将军不可也何以言之今肃迎操,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乎愿早定大计,莫用众人之议也!”权叹息曰:“诸人持议,甚失孤望今卿廓开大计,正与孤同”
时周瑜受使至番阳,肃劝权召瑜还瑜至,谓权曰:“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请为将军筹之今北土未平,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而操舍鞍马,仗舟楫,与吴、越争衡今又盛寒,马无稿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数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权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因拔刀斫前秦案,曰:“诸将吏敢复有言当迎操者,与此案同!”乃罢会
是夜,瑜复见权曰:“诸人徒见操书言水步八十万而各恐慑,不复料其虚实,便开此议,甚无谓也今以实校之,彼所将中国人不过十五六万,且已久疲;所得表众亦极七八万耳,尚怀狐疑夫以疲病之卒御狐疑之众,众数虽多,甚未足畏瑜得精兵五万,自足制之,愿将军勿虑!”权抚其背曰:“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元表诸人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独卿与子敬与孤同耳,此天以卿二人赞孤也!五万兵难卒合,已选三万人,船、粮、战具俱办卿与子敬、程公便在前发,孤当续发人众,多载资粮,为卿后援卿能办之者诚决,邂逅不如意,便还就孤,孤当与孟德决之”遂以周瑜、程普为左右督,将兵与备并力逆操;以鲁肃为赞军校尉,助画方略
……
进,与操遇于赤壁
时操军众已有疾疫,初一交战,操军不利,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十艘,载燥荻枯柴,灌油其中,裹以帷幕,上建旌旗,豫备走舸,系于其尾先以书遗操,诈云欲降时东南风急,盖以十舰最著前,中江举帆,余船以次俱进操军吏士皆出营立观,指言盖降去北军二里余,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瑜等率轻锐继其后,雷鼓大震,北军大坏,操引军从华容道步走,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刘备、周瑜水陆并进,追操至南郡时操军兼以饥疫,死者太半操乃留征南将军曹仁、横野将军徐晃守江陵,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引军北还
1 "会"字在文言文中的意思
会:huì
①会合;聚集。《陈涉世家》:“号令召三老、豪杰与皆来会计事。”《岳阳楼记》:“迁客骚人,多会于此。”
②会盟;宴会。《廉颇蔺相如列传》:“王许之,遂与秦王会渑池。”《信陵君窃符救赵》:“公子于是乃置酒大会宾客。”
又会见;见面。《廉颇蔺相如列传》:“相如闻,不肯与会。”《孔雀东南飞》:“于今无会因。”
③机会;时机。《后序》:“中兴机会,庶几在此。”
④节奏。《庖丁解牛》:“乃中《经首》之会。”
⑤领会;理解。《五柳先生传》:“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⑥适逢;恰巧遇上。《陈涉世家》:“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
⑦能。《林黛玉进贾府》:“我自来是如此,从会饮食时便吃药。”
⑧当然;必定。《孔雀东南飞》:“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行路难》:“长风破浪会有时。”
⑨将要。《江城子·密州出猎》:“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会:kuài
①算帐;结帐。《冯谖客孟尝君》:“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于薛者乎?”
②帽子上缀结采玉的缝隙叫会,作朝及蔽膝的领缝也叫会。
2 有没有会翻译文言文的景公好弋,使烛邹主鸟而亡之。公怒,诏吏欲杀之。晏子曰:“烛邹有罪,请数之以其罪而杀之。”公曰:“可。”于是召而数之公前,曰:“烛邹!汝为吾君主鸟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鸟之故而杀人,是罪二也;使诸侯闻之,以吾君重鸟以轻士,是罪三也。”数烛邹罪已毕,请杀之。公曰:“勿杀,寡人闻命矣。”
齐景公喜欢射鸟,派烛邹负责养鸟,而鸟逃掉了。齐景公发怒,下令要杀死他。晏子在旁边请求说:“烛邹的罪有三条,请允许我把罪行一条一条列举给他听然后再处死他。”齐景公说:“可以。”于是晏子叫烛邹来,并在齐景公面前列举他的罪行,说:“烛邹!你负责替我们国君养鸟却把鸟弄丢了,这是罪行之一;致使我们国君由于鸟的缘故处死人,这是罪行之二;让各诸侯听到这件事,都认为我们国君看重鸟而轻视士人,这是罪行之三。”晏子列举烛邹罪行完了,请齐景公处死他。齐景公说:“不要杀他了,我听从先生您的教导!”
《尝与客饮》原文与翻译
(宋濂)尝与客饮,帝密使人侦视。翌日,问濂昨饮酒否,坐客为谁,馔何物。濂具以实对。笑曰:“诚然,卿不朕欺。”间召问郡臣臧否,濂惟举其善者,曰:“善者与臣友,臣知之;其不善者,不能知也。”主事茹太素上书万余言。帝怒,问廷臣。或指其书曰“此不敬,此诽谤非法。”问濂,对曰:“彼尽忠于陛下耳,陛下方开言路,恶可深罪。”既而帝览其书,有足采者。悉召廷臣诘责,因呼濂字曰:“微景濂,几误罪言者。”
(《明史-宋濂传》)
译文宋濂曾经与客人饮酒,皇帝暗中(秘密)派人去侦探察看。第二天,皇帝问宋濂昨天饮酒没有?座中的来客是谁?饭菜是什么东西?宋濂全部拿事实回答。皇帝笑着说:“确实如此,你不欺骗我。”皇帝间或问起大臣们的好坏,宋濂只举岀那些好的大臣说说。皇帝问他原因,宋濂回答道:“好的大臣和我交朋友,所以我了解他们;那些不好的,(我不和他们交往,所以)不能了解他们。”主事茹太素上奏章一万多字。皇帝大怒,询问朝中的臣子。有人指着茹太素的奏章说:“这里不敬,这里的批评不合法制。”(皇帝)问宋濂,回答说:“他只是对陛下尽忠罢了,陛下正广开言路,怎么能够重责(他)呢?”不久皇帝看茹太素的奏章,有值得采纳的内容。把朝臣都招来斥责,于是口呼宋濂的字说:“(如果)没有景濂,(我)几乎错误地怪罪进谏的人。”
3 文言文的翻译苏轼传
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生十年,父洵游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程氏读东汉《范滂传》,慨然太息,轼请曰:“轼若为滂,母许之否乎?”程氏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比冠,博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好贾谊、陆贽书。既而读《庄子》,叹曰:“吾昔有见,口未能言,今见是书,得吾心矣。”嘉佑二年,试礼部。方时文磔裂诡异之弊胜,主司欧阳修思有以救之,得轼《刑赏忠厚论》,惊喜,欲擢冠多士,犹疑其客曾巩所为,但置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后以书见修,修语梅圣俞曰:“吾当避此人出人头地。”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
译文:苏轼,字子瞻,是眉州眉山县人。十岁的时候,其父苏洵到外地去游学,母亲程氏则亲自教他读书,苏轼每听闻古今兴衰成败的历史,都能道出其概要。程氏读到《后汉书范滂传》时,发出深深的慨叹,苏轼对她说:“我如果想和范滂一样为名节而不顾生死,母亲您答应吗?”程氏说:“你如果能成为范滂一样的人,我又怎会不和范滂的母亲一样深明大义呢?”成年后,苏轼博通经学史学,写文章每天能写数千字,喜欢贾谊、陆贽的著作。不久又读《庄子》,叹道:“我当初有一些自己的见地,但总说不出来,今日读到这本书,发现这本书真是深得我心啊。”嘉佑二年,参加礼部主持的科考。当时社会上崇尚诡谲不合正道的文风,主考官欧阳修希望能(通过主持考试选人的方式来)挽救这种弊病,看见苏轼的《刑赏忠厚论》时,非常惊喜,乃想评为第一,但又怀疑可能是自己的学生曾巩所作,于是最终只评为第二名,而以“《春秋》对义”一文(这篇反而是曾巩的文章)为第一。后参加殿试,中乙科。后苏轼通过写信的方式见到了欧阳修,欧阳修对梅尧臣说:“我当避开此人,好让他出人头地。”听说这句话的人一开始只当是欧阳修的戏言而不信,后来才终于信服。
4 值字的文言文翻译是什么值
zhí
动
(形声。从人,直声。字本作“直”。本义:措置,放置)
同本义〖place〗
值,措也。——《说文》
值,本作直。…值与置同,故《说文》训值为措,训措为置,互相转注,其音义并同。——《说书丛录》
持,拿住〖hold〗
无冬无夏,值其鹭羽。——《诗·陈风·宛丘》
遇到,碰上〖happento〗
值河间岁试。——诸葛亮《出师表》
又
后值倾覆。
又如:值遇;正值国庆,老友相逢,真是高兴
值班〖beonduty〗
家父前日退值回来。——《老残游记》
又如:值日功曹(旧时朝廷值日官);值年班(每年轮流在规定的时间值勤);值月(在当值的那一月承应差事或担任某项工作);值年(在当值的那一年承应差事或担任某项工作)
价值相当〖beworth〗
游人五陵去,宝剑值千金。——孟浩然《送朱大人入寨》
价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水浒传》
又如:这匹马值三百美元;这个州赠予的木材和铁值几百万美元;它值多少钱
值
zhí
名
价值;数值〖value〗
可值千万金。——《乐府诗集·陌上桑》
又如:币值;产值
价钱〖price〗
黄金美者,其值与黑钱一万六千倍。——《天工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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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就的文言文翻译“就”:
①<;动>;接近;靠近;趋向。《劝学》:“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赤壁之战》:“邂逅不如意,便还就孤。”
②<;动>;上;上登。《信陵君窃符救赵》:“乃谢客就车。”
③<;动>;就任;就职。《陈情表》:“臣具以表闻,辞职不就。”
④<;动>;参加;参与。《芋老人传》:“知从郡城就童子试归。”
⑤<;动>;承受;接受。《肴之战》:“使归就戮于秦。”
⑥<;动>;择取;效法。《原君》:“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
⑦<;动>;成就;成功。《乐羊子妻》:“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荆轲刺秦王》:“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
⑧<;动>;看;观赏。《过故人庄》:“等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⑨<;介>;向;从;跟。《狱中杂记》:“余尝就老胥而求焉。”
⑩<;介>;就着;根据。《芋老人传》:“然就其不忘一芋,固已贤夫并老人而芋视之者。”
⑾<;连>;即便;即使。《三国志·蜀书·法正传》:“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
⑿<;副>;即,便。《红楼梦》:“至院外,就有跟贾政的小厮上来抱住。”
6 文言文的“之”字的翻译〈动〉
1 (会意。象艹过屮。枝茎益大。本义:出,生出,滋长) 2 同本义 [grow]
之,出也。象艹过屮,枝茎益大有所之,一者,地也。——《说文》
如语焉而未之然。——《礼记》。俞樾平议:“此之字乃其本义。未之者,未出也。” 3 往,朝某方向走,到…去 [go to;leave]
之,适也。——《广雅》
自伯之东。——《诗·卫风·伯兮》
之沛公军。——《史记·项羽本纪》
之虚所卖之。(“虚”同“墟”)——唐· 柳宗元《童区寄传》
佯狂不知所之者。——明· 张溥《五人墓碑记》
吾欲之南海,何如?—— 清· 彭端淑《为学一首示子侄》 4 又如:之如(前往);之往(去;到);之官(上任;前往任所);之国(前往封地);之适(前往)
1 指示人或事物,相当于“这个”“那个” [this;that]
宣王说之。(之:指南郭处士来吹竽。)——《韩非子·内储说上》
虎因喜,计之曰。(之:这,指上文所说驴生了气只能踢的情况。)——唐· 柳宗元《三戒》
当分明记之。(之:指共读情景。)——清· 袁枚《祭妹文》
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之:代词,指天下事。)——清· 彭端淑《为学一首示子侄》 2 又如:较之中学时代;因之,他将自己的整个心血都放了进去 3 指代人或事物的名称,相当于他、她、它、他们 [he;her;it;they;them]
郑商人弦高将市于 周,遇之。——《左传·僖公三十二年》 4 又
蹇叔哭之。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之”是指示代词,指代“巫医乐师百工”。)——唐· 韩愈《师说》 5 又如:取而代之;战而胜之;为之感叹;使之顺利发展;与之见面 6 指示代词,相当于“其”、“他的”、“其他的” [its;his;other]
纣王令推上法场,斩之老母。——《武王伐纣平话》
〈助〉
1 的 [of] 2 用在定语和中心词之间,表示领属关系或一般的修饰关系
谢庄少年之精技击者。—— 清· 徐珂《清稗类钞·战事类》
开火者,军中发枪之号也。 3 又如:钟鼓之声;一家之长;原因之一;夫子之文章 4 用于主谓结构之间,取消句子的独立性
吾见师之出。——《左传·僖公三十二年》 5 用于实词与介词之间
口之于味,有同耆也。——《孟子》
〈形〉
1 具有字母S的形状的,“之”字形 [zigzag]。如:之江(江流曲折如“之”字者);之字路(曲折如“之”字形的路)
7 “之”字的文言文翻译,之 1用作代词,又分几种情况:
(一)可以代人、代物、代事。代人多是第三人称。译为"他"(他们)、"它"(它们)。作宾语或兼语,不作主语。 例如: 作《师说》以贻之。(《师说》,代人,作宾语。) 輮使之然也。(《劝学》,代物,作兼语。) 人非生而知之者。(《师说》,代事理,作宾语。)
(二)指示代词,表近指。可译为"这",通常作复指性定语。如: 均之二策。(《廉颇蔺相如列传》)
2用作助词,也分几种情况:
(一)结构助词,定语的标志。用在定语和中心语(名词)之间,可译为"的",有的可不译。如: 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赤壁之战》) 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师说》)
(二)结构助词,补语的标志。用在中心语(动词、形容词)和补语之间,可译为"得"。如: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游褒禅山记》)
(三)结构助词,宾语前置的标志。用在被提前的宾语之后,动词谓语或介词之前,译时应省去。如: 宋何罪之有?(《公输》,即"宋有何罪")
(四)结构助词。当主谓短语在句中作为主语、宾语或一个分句时,"之"用在主语和谓语之间,起取消句子独立性的作用,可不译。译时也可省去。如: 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师说》) 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捕蛇者说》) 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隆中对》) (五)音节助词。用在形容词、副词或某些动词的末尾,或用在三个字之间,使之凑成四个字,只起调整音节的作用,无义,译时应省去。如: 顷之,烟炎张天。(《赤壁之战》) 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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