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用玉笛吹奏一曲原野的牧歌,用太阳的金梭和风神巧织一件件玉米的绿色春装,借月亮宝贝的银梭绣一款宇宙风的云锦衣裳,眺望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金光灿烂的油菜花与微风婆娑,招来蜂引来蝶,酿造生活的甜蜜和芳香,穿梭的蝶双双盘旋在柳妖娆的胸怀,风携手多姿多彩的云姑娘,一起云涌成彩色的诗立体的画廊,那一幅幅响彻云霄的音画镜像,风情万千的墨蕴涵一笔地净山翠天蓝柳绿桃粉的旖旎风光,是风掀起岁月的衣裙靓妆,翩翩起舞出草长莺飞春意盎然鸟语花香,撩起那风和日丽中大海哥哥波澜壮阔的脸庞,让风神婆婆吹拂成蓬莱仙境的'海市蜃楼是那样美轮美奂。风姑娘如痴如醉吹皱一湖欢乐开怀的精彩涟漪,总是那样笑咪堂堂。一圈引来锦鲤的五彩斑斓,年年有余的如意吉祥,一圈群虾戏青螺的妙趣横生在抒情的诗意心湖里荡漾。清澈见底的池塘,风捎来冯夷雕琢的剔透通灵的碧绿翡翠挂在心湖的胸膛。。。。。
风喜欢停泊在醉人春季的港湾,在万仞叠嶂中描绘披珠叠翠灵光,喷绘湖光云影的喜悦镜像,在迷人温馨中享受一款款浪漫时尚,尽情渲染出和风细雨中精彩纷呈的畅想,聆听风与花语携手发出的优美清唱,风姑娘相伴着小溪仿佛学着娟娟流淌,风跟随清泉的节奏似乎也在敲出叮咚旋律的悠扬。在悠闲的日子里,风常常翻开岁月之神的书本浏览脍炙人口的篇章,朗读一片春光明媚的诗意情长,夏日宁静的月色荷塘,秋思的声声慢让风儿感悟相思悲伤,冬韵的雪蓑寄语新年新春的欢乐景象。
喜欢握着人生的七彩蜡笔涂鸦,描述如诗如画,如歌似舞,若酸若甜,似苦若辣,如涩如悲,如痛如乐的风云变幻,疯狂癫样的风姑娘,时常和雨为非作歹,暴风疾雨把大地的原生态破坏得一塌糊涂,令人黯然失色黯然神伤,风告诉自然与人千万和睦相处,警告人类保护环境刻不容缓。和谐的风,和熙的风, 炫丽灵动的风吹开一颗颗美丽无瑕的心房,温柔无比的风姑娘在侃侃道出真善美的风尚。拜托风姑娘写一片充满诗情画意的篇章,瞧那充满激情的诗散发着热情的体温赋予我们温暖,风儿思绪的脚步总是那样匆忙,她那思想的脉搏跳动出召唤心灵的一声声铿锵,绽放在傲霜秋菊的胸怀,哲理的诗行走在槐蜜芳芳的田野上,金碧辉煌的色泽抖落在欢欣鼓舞的字里行间的闺房,押韵在静谧之夜临河的小玻璃窗,透视出爱是你我的欢畅,我躺在湖光山色给我做成的床上,观赏一抹抹银霜捎来的云锦霓裳,聆听一池荷塘月色的二人唱,把风的相思情长分享珍藏。
张晓风的散文一:画睛
落了许久的雨,天忽然晴了。心理上就觉得似乎捡回了一批失落的财宝,天的蓝宝石和山的绿翡翠在一夜之间又重现在晨窗中了。阳光倾注在山谷中,如同一盅稀薄的葡萄汁。
我起来,走下台阶,独自微笑着、欢喜着。四下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觉得自己也没有了。天地间只有一团喜悦、一腔温柔、一片勃勃然的生气,我走向田畦,就以为自己是一株恬然的菜花。我举袂迎风,就觉得自己是一缕宛转的气流,我抬头望天,却又把自己误以为明灿的阳光。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宽广过,恍惚中忆起一节经文:“上帝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我第一次那样深切地体会到造物的深心,我就忽然热爱起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来了。我那样渴切地想对每一个人说声早安。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住在郊外的陈,就觉得非去拜访她不可,人在这种日子里真不该再有所安排和计划的。在这种阳光中如果不带有几分醉意,凡事随兴而行,就显得太不调和了。
转了好几班车,来到一条曲折的黄泥路。天晴了,路刚晒干,温温软软的,让人感觉到大地的脉搏。一路走着,不觉到了,我站在竹篱面前,连吠门的小狗也没有一只。门上斜挂了一把小铃,我独自摇了半天,猜想大概是没人了。低头细看,才发现一个极小的铜锁——她也出去了。
我又站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想要留个纸条,却又说不出所以造访的目的。其实我并不那么渴望见她的。我只想消磨一个极好的太阳天,只想到乡村里去看看五谷六畜怎样欣赏这个日子。
抬头望去,远处禾场很空阔,几垛稻草疏疏落落地散布着。颇有些仿古制作的意味。我信步徐行,发现自己正走向一片广场。黄绿不匀的草在我脚下伸展着,奇怪的大石在草丛中散置着。我选了一块比较光滑的斜靠而坐,就觉得身下垫的,和身上盖的都是灼热的阳光。我陶醉了许久,定神环望,才发现这景致简单得不可置信一—一片草场,几块乱石。远处惟有天草相粘,近只有好风如水。没有任何名花异草,没有任何仕女云集。但我为什么这样痴呆地坐呢?我是被什么吸引着呢?
我悠然地望着天,我的心就恍然回到往古的年代,那时候必然也是一个久雨后的晴天,一个村野之人,在耕作之余,到禾场上去晒太阳。他的小狗在他的身边打着滚,弄得一身的草。他酣然地躺着,傻傻地笑着,觉得没人经历过这样的幸福。于是,他兴奋起来,喘着气去叩王室的门,要把这宗秘密公布出来。他万没有想到所有听见的人都掩袖窃笑,从此把他当作一个典故来打趣。
他有什么错呢?因为他发现的真理太简单吗?但经过这样多个世纪,他所体味的幸福仍然不是坐在暖气机边的人所能了解的。如果我们肯早日离开阴深黑暗的垫居,回到热热亮亮的光中,那该多美呢!
头顶上有一棵不知名的树,叶子不多,却都很青翠,太阳的影像从树叶的微隙中筛了下来。暖风过处一满地圆圆的日影都欣然起舞。唉,这样温柔的阳光,对于庸碌的人而言,一生之中又能几遇呢?
坐在这样的树下,又使我想起自己平日对人品的观察。我常常觉得自己的浮躁和浅薄就像“夏日之日”,常使人厌恶、回避。于是在深心之中,总不免暗暗地向往着一个境界——“冬日之日”。那是光明的,却毫不刺眼。是暖热的,却不致灼人。什么时候我才能那样含蕴,那样温柔敦厚而又那样深沉呢?“如果你要我成为光,求你叫我成为这样的光。”
我不禁用全心灵祷求:“不是独步中天,造成气焰和光芒。而是透过灰冷的`心,用一腔热忱去温暖一切僵坐在阴湿中的人。”
渐近日午,光线更明朗了,一切景物的色调开始变得浓重。记得读过段成式的作品,独爱其中一句:“坐对当窗木,看移三面阴。”想不到我也有缘领略这秋静趣,其实我所欣赏的,前人已经欣赏了。我所感受的,前人也已经感受了。但是,为什么这些经历依旧是这么深,这么新鲜呢?
身旁有一袋点心,是我顺手买来,打算送给陈的。现在却成了我的午餐。一个人,在无垠的草场上,咀嚼着简单的干粮,倒也是十分有趣。在这种景色里,不觉其饿,却也不觉其饱。吃东西只是一种情趣,一种艺术。
我原来是带了一本词集子的,却一直没打开,总觉得直接观赏情景,比间接的观赏要深刻得多。饭后有些倦了,才顺手翻它几页。不觉沉然欲睡,手里还拿着书,人已经恍然踏入另一个境界。
等到醒来,发现几只黑色瘦胚的羊,正慢慢地啮着草,远远的有一个孩子跷脚躺着,悠然地嚼着一根长长的青草。我抛书而起,在草场上纡回漫步。难得这些静的下午,我的脚步声和羊群的啮草声都清晰可闻。回头再看看那曲臂为枕的孩子,不觉有点羡慕他那种“富贵于我如浮云”的风度了。几只羊依旧依头择草,恍惚间只让我觉得它们嚼的不止是草,而是冬天里半发的绿意,以及草场上无边无际的阳光。
日影稍稍西斜了,光辉却仍旧不减,在一天之中,我往往偏爱这一刻。我知道有人歌颂朝云,有人爱恋晚霞,至于耀眼的日升和幽邃的黑夜都惯受人们的钟爱。唯有这样平凡的下午,没有一点彩色和光芒的时刻,常常会被人遗忘。但我却不能自禁地喜爱并且瞻仰这份宁静、恬淡和收敛。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茫茫草原,就只交付我和那看羊的孩子吗?叫我们如何消受得完呢?偶抬头,只见微云掠空,斜斜地排着,像一首短诗,像一阕不规则的小令。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发出许多奇想。记得元曲中有一段述说一个人不能写信的理由:“不是无情思,过青江,买不得天样纸。”而现在,天空的蓝笺已平铺在我头上,我却又苦于没有云样的笔。其实即使有笔如云,也不过随写随抹,何尝尽责描绘造物之奇。至于和风动草,大概本来也想低吟几句云的作品。只是云彩总爱反覆地更改着,叫风声无从传布。如果有人学会云的速记,把天上的文章流传几篇到人间,却又该多么好呢。
正在痴想之间,发现不但云朵的形状变幻着,连它的颜色也奇异地转换了。半天朱霞,粲然如焚,映着草地也有三分红意了。不仔细分辨,就像莽原尽处烧着一片野火似的。牧羊的孩子不知何时已把他的羊聚拢了,村落里炊烟袅升,他也就隐向一片暮霭中去了。
我站起身来,摸摸石头还有一些余温,而空气中却沁进几分凉意了。有一群孩子走过,每人抱着一怀枯枝干草。忽然见到我就停下来,互相低语着。
“她有点奇怪,不是吗?”
“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远足的。”
“我知道,”有一个较老成的孩子说:“他们有的人喜欢到这里来画图的。”
“可是,我没有看见她的纸和她的水彩呀!”
“她一定画好了,藏起来了。”
得到满意的结论以后,他们又作一行归去了。远处有疏疏密密的竹林,掩映一角红墙,我望着他们各自走处他们的家,心中不禁怃然若失。想起城市的街道,想起两侧壁立的大厦,人行其间,抬头只见一线天色,真仿佛置身于死荫的幽谷了。而这里,在这不知名的原野中,却是遍地泛滥着阳光。人生际遇不同,相去多么远啊!
我转身离去,落日在我身后画着红艳的圆。而远处昏黄的灯光也同时在我面前亮起。那种壮丽和寒伧成为极强烈的对照。
遥遥地看到陈的家,也已经有了灯光,想她必是倦游归来了,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走过去摇铃,我已拜望过郊上的晴朗,不必再看她了。
走到车站,总觉得手里比来的时候多了一些东西,低头看看,依然是那一本旧书。这使我忽然迷惑起来,难道我真的携有一张画吗?像那个孩子所说的:“画好了,藏起来了!”
归途上,当我独行在黑茫茫的暮色中,我就开始接触那幅画了。它是用淡墨染成晴郊图,画在平整的心灵素宣上,在每一个阴黑的地方向我展示。
张晓风的散文二:栀子花
有一天中午,坐在公路局的车上,忽然听到假警报,车子立刻调转方向,往一条不知我的路上疏散去了。
一刹间,仿佛真有一种战争的幻影的蓝得离奇的天空下涌现——当然,大家都确知自己是安全的,因而也就更有心情幻想自己的灾难之旅。
由于是春天,好像不知不觉间就有一种流浪的意味。季节正如大多数的文学家一样,第一季照例总是华美的浪漫主义,这突起的防空演习简直有点郊游趣味,不经任何人同意就自作主张而安排下一次郊游。
车子走到一个奇异的角落,忽然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没有野餐的纸盒,大家只好咀嚼山水,天光仍蓝着,蓝得每一种东西都分外透明起来。车停处有一家低檐的人家,在篱边种了好几棵复瓣的栀子花,那种柔和的白色是大桶的牛奶里勾上那么一点子蜜。在阳光的烤炙中凿出一条香味的河。
如果花香也有颜色,玫瑰花香所掘成的河川该是红色的,栀子花的花香所掘的河川该是白色的,但白色的有时候比红色更强烈、更震人。
也许由于这世界上有单瓣的栀子花,复瓣的栀子花就显得比一般的复瓣花更复瓣。像是许多叠的浪花,扑在一起,纠住了扯不开,结成一攒花——这就是栀子花的神话吧!
假的解除警报不久就拉响了,大家都上了车,车子循着该走的正路把各人送入该过的正常生活中去了,而那一树栀子花复瓣的白和复瓣的香都留在不知名的篱落间,径自白着香着。
张晓风的散文三:香椿
香椿芽刚冒上来的时候,是暗红色,仿佛可以看见一股地液喷上来,把每片嫩叶都充了血。
每次回屏东娘家,我总要摘一大抱香椿芽回来,孩子们都不在家,老爸老妈坐对四棵前后院的香椿,当然是来不及吃的。
记忆里妈妈不种什么树,七个孩子已经够排成一列树栽子了,她总是说“都发了人了,就发不了树啦!”可是现在,大家都走了,爸妈倒是弄了前前后后满庭的花,满庭的树。
我踮起脚来,摘那最高的尖芽。
不知为什么,椿树是传统文学里被看作一种象征父亲的树。对我而言,椿树是父亲,椿树也是母亲,而我是站在树下摘树芽的小孩。那样坦然的摘着,那样心安理得的摘,仿佛做一棵香椿树就该给出这些嫩芽似的。
年复一年我摘取,年复一年,那棵树给予。
我的手指已习惯于接触那柔软潮湿的初生叶子的感觉,那种攀摘令人惊讶浩叹,那不胜柔弱的嫩芽上竟仍把得出大地的脉动,所有的树都是大地单向而流的血管,而香椿芽,是大地最细致的微血管。
我把主干拉弯,那树忍着,我把支干扯低,那树忍着,我把树芽采下,那树默无一语。我撇下树回头走了,那树的伤痕上也自己努力结了疤,并且再长新芽,以供我下次攀摘。
我把树芽带回台北,放在冰箱里,不时取出几枝,切碎,和蛋,炒得喷香的放在餐桌上,我的丈夫和孩子争着嚷着炒得太少了。
我把香椿挟进嘴里,急急地品味那奇异的芳烈的气味,世界仿佛一刹时凝止下来,浮士德的魔鬼给予的种种尘世欢乐之后仍然迟迟说不出口的那句话,我觉得我是能说的。
“太完美了,让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吧!”
不纯是为了那树芽的美味,而是为了那背后种种因缘,岛上最南端的小城,城里的老宅,老宅的故园,园中的树,象征父亲也象征母亲的树。
万物于人原来蚵以如此亲和的。吃,原来也可以像宗教一般庄严肃穆的。
作者:子墨
七月,夏日越来越深,深入炎热。
一池蛙鸣,蝉音十里,花开的也不娇不艳,璀璨的永远是那一树碧绿,还有那似火骄阳。
深夏,应该是翡翠色的,草木努力让自己泛出青色,风儿也披着一身绿,所到之处,遍地青翠,摇曳着的是绿,晃动着的也是绿。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真是醉了,高大的树木遮挡住阳光,依旧有光线穿透浓郁的叶子下,落下斑驳的影子,抬头,是光晕,散发出迷人的光色,是一种迷幻的感觉。
这几日,湿气太重,连远处的高楼大厦,都影影绰绰的,看过去似雾中仙境,热气蒸煮的时候,更是仿佛要人间蒸发了。
有朋友说:“夏天,除了热就是热,除了绿就是绿。”似乎是有点嫌弃的意思。
而我觉得,热是一种奔放,绿是一种享受,二者兼得就是最美的夏天。
你想想,暑热之中,绿是清凉,树荫下,桌子上有刚切开的西瓜,绿皮红瓤,光看着就感觉凉爽。
眼睛凉了,若是再深嗅一下,空气里都是西瓜的甜味,尤其是傍晚的时候,把西瓜一切两半,抱着西瓜,用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就别提多美了。
其实,夏天,不仅仅是这些,好玩有趣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比如最普通的蝉,北方叫知了猴儿。
盛夏正是蝉鸣最欢的时节,人们总是用聒噪来形容,其实,午后听来像催眠曲,更像是一首童年的歌,而歌声里满满都是回忆。
还记得儿时,天一擦黑,就急不可待地招呼上几个小伙伴,打着手电,到树林子里,听见蝉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一棵树上,索性就一棵挨一棵,挨个树上找一遍。
那时候,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夏天就应该去抓蝉,大家都是如此,不用约定,一会功夫,树林里到处都是手电的光束,这是儿时的乐趣,更像是一种夏之仪式了。
回来的路上,还能看见在村里那棵几个人才能抱拢的老榆树下,几个穿着背心的老人,露着晒得黝黑的胳膊,抽着旱烟,喝着茶水,或蹲或坐,唠着自家的嗑儿。
我那是就想,当我老了会不会就是这样呢?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如今,夏日里喜欢安静,寻找一处清凉,沏一壶茶,手边一本书,身边散发着茶香,有微微的暖热,但是风轻轻地吹过了,几点墨香,又令人心境平和,饮着茶,品着少时的往事,翻着书,静数光阴缓缓流转。
偶尔,在夜色姣好的夜晚,一个人出去走走,一把蒲扇,趿拉着拖鞋,如济公的样子,也是闲逸了。
北方的夏天,夜晚还算是舒服,若是走远一点,小区外就有荷塘,荷花已经半谢了,不过淡淡的香气还有,随着风,一阵阵浮起又落下,也是令人陶醉。
或许是老了,中年之后渐渐喜欢夏的味道,“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
在梦一样的风景中,自由去感受绿树浓荫间的斑驳,花影里的故事,还有下雨时,静静地听雨的感觉。
“是时方盛夏,风物自潇洒。”或许,人生就是如此,时光匆匆,不觉间就老了,在四季更迭中安然,能够用一颗平静的心,去体会平淡生活里的幸福,过着简单的日子,也是美好。
有人说,夏天是浮躁的,或许是我们内心不静,患得患失,庸人自扰,怕失去,更怕留不住美好。
心里忌讳多了,难免会觉得世态炎凉,人情薄凉,世事沧桑,人生无常。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清心而居,幸福其实很简单,看你怎么看待了,比如夏日的一抹绿意,一缕阳光的明媚,一阵风中的荷香、一牙西瓜的清凉,还有午睡时的一片蝉鸣……这一切都可以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美。
人到中年,幸福就是朴素、简单,或许,每个人都渴望繁花似锦、光芒四射的人生,可是,在追求的过程中,往往让我们学会了删繁就简,返璞归真,才是安然。
“纸屏石道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入伏的天气里,就要懂得沉淀自己的心情,人生,需要一种淡然的心境去面对,心简单了,生活才会美好。
花如此,人生亦如此,人生总会在经历之后,才会有所感悟,时光静美,岁月温柔,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花开花落。
忙碌的时候,在现实中脚踏实地;闲暇之余,放逐一颗平常心,寻找真实的自己,让灵魂得以回归。
在时光深处,感受琐碎生活的乐趣。在内心深处盛开一朵淡雅之花,芬芳了生命,也芬芳了一个季节
犹记惊鸿照影
——记陆游唐婉缠绵之情
三月,微雨,绍兴,独自,撑着油纸伞,彳亍着,透过残壁遗恨,烟雨蒙蒙中,似乎看到了,断云悲歌,诗情爱意,还看到了你与她。
你们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用来相遇相知相许,却用一生的时间来离别。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若于你爱的人刚好与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最好的年华,她与你采菊做枕,幽香不散;她与你在葡萄架下吟诗填词,不让你分毫;她还曾荆钗布裙,与你一同踏着水车,剥着菱角,她在你的心中温柔美丽、娴静优雅、孝顺勤劳。然而,也许开始的太幸福连上天都嫉妒,即使你与她是亲上加亲,也逃不过“姑恶”,逃不过“七出之无子”的锁牢,你无论有多爱,在“孝”字面前你只能被绊倒。她或许也想幽怨地叹一声“君家妇难为”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逼迫下无奈离去,孔雀南飞。
情爱弥深时时的离别最是难以割舍,你从此踏上征程带着你无法忘却的白月光。如果没有沈园再遇,如果就此天各一方,各自安好,那边罢了,最多只能寂寞时感叹一句:有幸相遇,无幸相聚,有幸相知,无缘相守,天涯海角,但愿相忆了!然而造化弄人,阴差阳错,十年生死,一朝再遇,再无法静候余生。
沈园之内花木扶疏,青林翠竹,曲径通幽,弯弯绕绕,不经意抬头之间,朝思暮想的人儿竟就在眼前,刹那间,你们的新婚燕尔、鱼水欢偕;你们的吟诗作对、俪影成双;你们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从心中倾泻而出,再不可收拾。一朝相逢,恍若梦境,天不老,情难绝,人似双丝网,心有千千结,千般情,千般怨,欲说还休。看她纤手执酒低首蹙眉,你情不自禁地靠近,却恍然她已嫁做人妇,身边有了陪伴她的夫君,而你再无资格靠近,咫尺天涯,四目相对,默默无言,唯有泪千行。红酥手,黄滕酒都不再属于你,明明是三月,却只感东风冷恶。哀伤的感情如同飞逝的落红,尽埋于净土之中,让它随风化去,而你的皮囊将永世不得超生。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错、错、错”罢了罢了,一生也不过如此了!
再见的一幕对你是折磨,对她何尝不是,风干、泪残、物是人非。她终日郁郁寡欢,真爱不可得,面对自己的丈夫又难掩愧疚,思念与难过的双重折磨,摧残着她的身心,“哀莫大于心死”时,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幸福的可望不可即她终究选择了“一抔净土掩风流”,汩汩流动的鲜血融化不了她心中的哀怨,只愿来生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命运从来都不曾优待过你,你害怕被这熏风烟雨的思念销魂蚀骨,选择离开江南的丝雨梨花,即使伤心伤情,将一腔热血投入天下苍生,依旧没能换的半生顺遂。千古功名如长夜,凭君马上话封侯。这句话你曾经信过,却一生只赢得半壶老酒,一领征尘,失意回来。塞云边月,弓刀大雪是你仅剩的灵魂追求,你你生都念西风烈马、收复河山,你不愿做那东篱采菊的'隐者,你宁愿死后也能看到大宋江山的完璧,这也许能稍稍安慰你千疮百孔的心。
你一生坎坷,沧桑几变,,而你对她的爱却如陈年老酒、愈久愈浓。壮年时宦海沉浮、戎马倥惚,往日的旧情深埋心底,五十年风风雨雨走过,一生留下的也唯有那刻骨铭心的爱恋,那里下她惊鸿照影的沈园才是你唯一的精神寄托。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走过古稀、耄耋之岁,而她与你的过往种种在你的脑海中愈加清晰:你们一起同游,你握一把枫叶,她采一束芦荻,你们在斜阳下叠影重重互诉衷肠,你们曾一起立下山盟海誓——此生唯君可依,来世红尘再遇,你们……往日的甜蜜风化的尖利,而今的你复又孤鸿万里,她走了,她过早的离开,就像她从未来过你的世界,只剩你一颗苍老的心再也收拾不起。此生只有她懂你,如今你五十年来经历的一切无人诉说、无人倾听,无论“枫林尽染”还是“愁鬓新霜”,已然万念俱灰,能做的就只有“回向蒲龛一炷香”。
再踏入沈园,既是甜蜜又是折磨,回忆当初,多少柔情深种,慨叹往事,具已成空,数十年来翡翠瓦冷,翡翠衾寒,自沈园一别,人世茫茫,她的笑语温柔依稀梦中相见,走过旧日游踪,已半是荒草半是苔,山盟犹能耳闻,只剩孤影独徘徊,蓦然回首,佳人早已不在,沈园的匆匆一瞥,流年太轻,相思苦重,那一觞黄滕怎诉尽这半世繁华?
谁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你用六十年来与她告别,失去她的日子,你会活着,可是一生即使再快乐,也不会有多快乐了,因为就有那么一个人,你非他她不可,“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为我爱的人甘愿一生伤悲”你们阴阳相隔,但仍痴心不渝,你们的爱如盛开的烟花,只开一次,却拼尽了所有的生命,释放了全部的激情,所以无可替代。
睁开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沈园还是那个沈园,而那会稽镇的烟雨却霏霏而过,转瞬间已打湿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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