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溪的《刀疤豺母》全文是什么?

沈石溪的《刀疤豺母》全文是什么?,第1张

荒山沟的尽头是被称为一线天的狭长山谷,仅有五六米宽,上面布满了蒿草,两边是悬崖峭壁,连猿猴都难以攀登。出了一线天,有一座铁索桥,悬挂在两山之间;桥底下是水流湍急的怒江,桥面上铺着木板,人畜勉强可以通行。

强巴捕豺的具体步骤是:在山谷口的蒿草丛里撒些硫磺,将装着八只幼豺的柳条筐放在山谷中段;豺群听到幼豺的叫声后,会毫不迟疑地赶来营救;它们钻进一线天,就等于钻进了圈套。此时正值旱季,天干物燥,强巴只需在山崖朝撒着硫磺的蒿草丛扔下火把,枯黄的蒿草一点就着,霎时间便会蔓延成一道火墙。峡谷的劲风吹向怒江,豺群必然往江边逃;江边是几十丈深的峭壁,唯一的生路就是铁索桥。而我早就守候在桥上了;当浓烟升起,我便抽掉桥面上的两块木板。豺爪不比猴爪,无法抓住滑溜溜的铁链攀援而行。最后,豺群不是被背后的野火烧焦,就是从桥上跌下怒江,被浪涛吞噬。

从狩猎角度看,这称得上是个绝妙的办法,不仅能把这群金背豺一网打尽,而且我和强巴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们开始行动了。

强巴把一根长长的麻绳系在柳条筐上后,将蒿草点着火。浓浓的烟柱腾空而起,那只装着幼豺的柳条筐像乘电梯一样被拉上山崖,接着,便听到豺群一阵阵的啸叫声。

我站在铁索桥中央,动手将桥面上的两块木板抽掉。

几分钟后,刀疤豺母便带着惊慌失措的豺群涌到桥头。看见我站在桥中央,刀疤豺母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显然,它在寻找第二条可以逃生的路。但它很快明白,除了这条铁索桥,它们没有其他的路了。刀疤豺母龇牙咧嘴,眼睛瞪得溜圆,背毛耸立,脸上的那道刀疤红得发紫,露出一副恶魔般的凶相。看得出来,它想把我吓走,然后率领豺群过桥。但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前面有一段三米长的桥面已变成了空心桥面,上面横着两条拇指粗的铁链。除非它是豺类中的跳远冠军,否则绝不可能在晃晃悠悠的桥上跳出这么远的距离;除非它是会演杂技的马戏演员,否则也绝不可能像走钢丝那样稳稳地踩着细细的铁链,越过这段空心桥面。

果然,刀疤豺母冲到空心桥面前,哀嚎一声,停了下来,探出脑袋,向桥底下望了一眼,然后又吓得缩了回去。这一段怒江十分险急,江心矗立着矶石,汹涌而至的江水如野马奔腾,撞击着暗礁,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其他豺跑到这儿,也都吓得扭头往后退。

豺群挤在桥头,退退不得,进进不得,乱成一团。

烈焰腾空,枯枝败叶烧得噼噼啪啪地响,此时的一线天变成了一片火海。风助火势,火扬风威,张牙舞爪的火龙渐渐逼近桥头。好几只豺都绝望了,神经质地互相撕咬起来。有一只胸毛已掉光的老豺,闭着眼睛,沿着桥面一步步地往前走,想在不知不觉中一脚踩空,掉下江去,以减少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

呦哦——刀疤豺母仰天长啸,混乱的豺群这才稍稍安静些。互相打斗的豺停止了撕咬,胸毛已掉光的老豺也收住了脚步,几十只豺盯着刀疤豺母,等着刀疤豺母拿出逃生的办法。

刀疤豺母踏着碎步跑到桥中央,伫立在被我抽空了桥面的铁索前,镇定地望着我。这一次,它没有龇牙咧嘴,露出扑咬的凶相来威胁我。它缩着脖子,显出很温顺的样子。突然,它躺了下来,四条腿往外趴开,下巴贴着桥面,嘴向上翘,耳廓下垂,露出柔软、易受伤害的脖颈,摇着豺尾,发出轻柔而又凄惨的啸叫。

我研究过豺的行为。当两只豺发生争执或撕咬时,斗败的一方就会做出刀疤豺母现在的这种姿势,表示放弃抵抗、认输服输、无条件投降。在豺的世界里,一旦一方做出了这种屈服的姿态,另一方就会网开一面,停止扑咬。在同类相争中,咬认输者,是豺族的一项重要禁忌。

这真是一只智慧超群的母豺。它晓得豺群已陷入绝境,只有我才能让它们绝处逢生。

看到刀疤豺母的样子,所有的豺也都匍匐在地,朝我亮出易受伤害的脖颈,呦呦地哀嚎。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本来就对强巴可怕的复仇手段持有不同意见。为了他那只被豺群害死的藏獒,就要把这群珍贵的金背豺全部消灭,这实在太过分了。保护珍奇稀少的野生动物是动物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与这群金背豺无冤无仇,不应该帮着强巴对付它们。

野火蹿上桥头。几团枯草被野火点燃,随风飘荡,像一群火鸟一样飞落到桥上。一团燃烧的枯草滚到刀疤豺母的背上,金色的背毛吱吱地被烧焦了。刀疤豺母被烫得嘴都歪了,可还是匍匐在地,向我哀求。

豺群已经火烧眉毛了,要是我不帮它们,它们很快就会在火焰的驱赶下,像煮饺子似的从空心桥面跌进波涛翻滚的怒江。

我不再犹豫,立刻将一块木板伸过去,搭在被我抽空的桥面上。

我还没放稳木板,豺们就一只接一只地飞跃而过了。

当豺群过桥时,刀疤豺母仍趴在桥面上,保持着向我乞求宽恕的姿势,嘴里还呦呦地啸叫着。

当七八十只豺全部从木板上蹿跃而过,安全地跑进对岸的树林后,刀疤豺母才站起来,踩着木板通过那段空心桥面,来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嘴伸过来,在我裤腿上轻轻磨蹭了几下,呦呦地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对我表示感激。之后,它便一溜烟地越过铁索桥,追赶豺群去了。

火龙蹿出一线天,蔓延到铁索桥头,点燃了木板铺设的桥面,但金背豺群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事后,我对强巴撒了个谎,说木板上的铁丝拧得太紧,我解了半天才抽掉一块木板,那时,豺群已到了桥上。强巴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一天,我们在山南一块平坦的牧场上发现一群野驴。刚见到它们时,我格外兴奋,举着摄像机一个劲儿地拍摄。野驴是一种机敏胆小的动物,因此,我根本没想到要对它们有所防范。一头黑脖子母驴啃着青草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直走到我和强巴藏身的灌木丛前,好像故意来抢镜头似的。强巴从羊皮袋里掏出一根尼龙绳,绳子的一头系着一块月牙形铅巴——高黎贡山一带的牧民特有的绊马索。逮马时,将绳索用力朝马腿扔去,铅巴会将绳索缠绕在马腿上,马就会被绊倒在地。强巴朝我眨眨眼,做了个抛扔绳索的手势。我明白,他想绊倒那头黑脖子母驴。这主意不错,活捉一头野驴,对我的研究大有帮助。

强巴站起来,啊地大叫了一声;看到从平地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黑脖子母驴大惊失色,身体竖立,前蹄扬起;强巴一扬手,用绊马索缠住了母驴的后蹄。

野驴只有普通马的2/3那么大,但力气却不比马小。那头母驴跳跃着,顽强地朝前奔去。强巴拽不住它,被它牵出灌木丛,跟着它在草坡上踉踉跄跄地奔走着。驴群惊慌地嘶鸣,跑到远远的地方观望起来。

“来,快来帮帮我!”强巴费劲地攥着绳头,朝我喊叫。

我放下摄像机,冲出灌木丛,飞奔过去。黑脖子母驴往下坡跑,速度很快。等我赶到强巴身边时,它已经快跑到坡脚下了。我和强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了它,并将它按翻在地。我抱住驴脖子,压在驴身上,强巴动手绑住四只驴蹄。黑脖子母驴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着。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吭吭的驴叫声。我抬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什么时候,驴群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一头身强力壮的白脸公驴鸣叫着,来回奔跑,指挥驴群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糟糕的是,强巴的猎枪、藏刀以及我防身用的左轮手枪,全都放在了坡顶的灌木丛中,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至少有三四百米远。我们手无寸铁,草坡上连可以当作武器使用的石头都没有。

强巴将母驴的四只蹄子捆扎结实,站起来挥舞双手,青蛙似的蹦跳着,扯开喉咙大叫。我知道,这是猎人惯用的手段。当与野兽不期而遇时,猎人用这种最原始的示威方式,能将野兽吓退。但这一次,此招失效了。野驴们纷纷扬起前蹄,吭吭高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强巴的叫喊声压了下去。

白脸公驴低着头,朝我冲过来,举起两只锤子似的前蹄,来敲我的脑袋。若让它得逞,我的脑袋不是开花,就是成了重度脑震荡。强巴眼疾手快,一扔绊马索,那月牙形的铅巴不偏不倚地砸在它的嘴上。不知道是否敲掉了一颗门牙,白脸公驴放弃了对我的攻击,转身跑回驴群中去了。

白脸公驴的攻击行为具有示范效应,其他几头公驴也都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驴蹄咚咚咚地敲击着地面,像擂鼓似的。

我一看势头不对,忙对强巴说:“把那头母驴放掉算了,别惹麻烦。”

强巴也意识到我们的处境危险,只好无奈地解开了绳索。黑脖子母驴翻身站了起来,委屈地吭吭叫着,跑回驴群。

我们以为,放了黑脖子母驴,驴群就不会攻击我们了。但我们错了,驴群依然围着我们不放。我和强巴朝坡顶移动,打算回到灌木丛拿枪。朝天空开上几枪,一定能把这些狂热的野驴吓得屁滚尿流。

强巴挥舞着绊马索,大叫着;我也像练武一样挥拳踢腿,企图冲出野驴的包围。

当野驴离我们还有十几米远时,白脸公驴突然转了个身,其他野驴也跟着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将屁股对着我们。它们决不是要开屁股展览会——驴屁股没什么美感,也不是要集体放屁熏死我们或集体喷粪臭死我们,而是准备施展野驴最具威力的尥蹶子战术。

此时,一百多头野驴跳着尥蹶子,草叶纷飞,尘土漫卷。别说逃出包围圈了,我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白脸公驴被砸伤的嘴唇肿起好大一块。它一面蹬踢后腿,一面吭吭地高叫,气焰嚣张。野驴们步步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半径只剩下五六米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铁锤似的驴蹄就会无情地落到我们身上,我们便会像足球似的被踢来踹去,最后被野驴踢进死亡的地狱之门。

此时,我脊梁发麻,两腿发软;强巴的额头上也沁出一层冷汗。一个动物学家和他雇的向导,死在野驴蹄下,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啊。

就在这危急关头,坡顶传来一声尖厉的豺啸,大部分野驴像听到了敲响的丧钟,立刻停止了尥蹶子,惊慌地抬头张望。我循声望去,哦,是那群金背豺,它们正从坡顶穿越而过。野驴怕豺,就像老鼠怕猫。只要豺群从坡顶冲下来,这群该死的野驴就会闻风丧胆,撒腿奔逃,这样,我们就能解围了。

这时,好几头胆小的母驴已经摆开了逃跑的架势。但几十秒钟过去了,豺群只是站在坡顶遥相观望,并没有朝驴群扑过来。我再次望去,不由得心凉了半截。原来,许多豺的嘴里都叼着肉块和骨头,肚子圆鼓鼓的,这表明它们刚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大餐。豺与很多食肉兽一样,并非喜好杀戮的屠夫,也没有为了消闲娱乐而打猎的癖好;它们捕捉其他动物,只是生存的需要;一旦填饱了肚子,它们就没有兴趣去追逐猎杀了。这就是说,这群豺此时并没有扑咬野驴的冲动和欲望。

领头的刀疤豺母摇了摇叼在嘴里的半只红毛雪兔,发出一声轻啸,转身欲走。对于荒原上各种动物的打斗厮杀,刀疤豺母早已司空见惯。对它来说,我们和野驴的争斗毫无新鲜感,不值得它停留观赏。

白脸公驴显然明白这群路过的豺不会前来干预,于是,低落的士气重新膨胀起来;其他野驴也抛却了胆怯,振作精神来对付我们。

一头母驴在离我仅两米的位置尥蹶子,虽没踢着我,但带起的泥沙却飞射到我的眼睛里。白脸公驴趁我揉眼睛的时候,绕到我身后,一跃而起,两只后蹄狠狠朝我踢来。我要是被它踢着,轻则腰杆断裂,重则一命呜呼。这时,强巴一个箭步蹿上来,猛地把我推开,他自己却躲闪不及,被驴蹄蹭了一下小腿,疼得他倒吸冷气,站也站不稳了。

我朝着坡顶的豺群大喊救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向豺群呼救的,也许是出于溺水之人想抓住救命稻草的心理,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刀疤豺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不管怎么说,眼下只有这群豺能将我和强巴从这群疯驴中解救出来,我不能放弃最后的希望。

转身欲走的刀疤豺母又转了回来,面朝着驴群,三角形的耳廓竖得笔直,一副凝神谛(d#)听的模样。驴群围着我们,驴蹄扬起的尘土遮挡了它的视线。我使劲跳着,拼命挥舞双手,好让它能看见我。

我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刀疤豺母吐掉口中那半只红毛雪兔,背上金色的绒毛陡然张开来。它直起脖子长啸一声,发出了准备采取行动的指令。豺们纷纷吐掉叼在嘴里的兔肉和骨头,慵懒的身体刹那间绷得紧紧的,张牙舞爪地啸叫起来。

野驴们停止了尥蹶子,心惊胆战地望着坡顶。

刀疤豺母率领豺群顺着缓坡冲了下来。夕阳西下,豺群金色的背毛上映着艳红的晚霞,像一片流动的火焰。驴群纷纷夺路而逃,包围圈一下子溃散了。只有白脸公驴和另外两头年轻的公驴还不服输,打着响鼻,将屁股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刀疤豺母,大概想让刀疤豺母尝尝驴蹄的厉害。白脸公驴尥蹶子了,眼瞅着驴蹄就要踢中刀疤豺母的下巴,刀疤豺母却敏捷地一闪,躲到了两条驴腿之间。不等驴蹄落地,它便纵身一跃,扑到驴屁股上。白脸公驴大概知道豺有掏肠子的绝技,吓得魂飞魄散,像踩着火炭似的胡蹦乱跳,竭力吼叫。刀疤豺母从驴屁股上被颠了下来。白脸公驴不敢恋战,带着屁股上几道被豺爪抓出来的血痕,飞也似的落荒而逃。那两头年轻的公驴也狂奔而去。

豺群冲着野驴的背影啸叫了一阵,便不再追赶。它们本来就吃饱了肚子,没必要耗费体力追捕那些逃走的野驴了。

很多时候,从面相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命运和前程,因为有个很出名的词语,叫做“相由心生”面部面容,有的时候其实是一个人内心的展现,事关前途。额头有疤的男人一般命运会是好还是坏呢?不用猜,一起往下看看相术的知识就知道了。

额头有疤的男人情场得意

额头有疤的男人,一般都是很讲义气的,他们头上的疤痕是一种重情义的证明。这样的男人通常都能够在情场得意,抱得心仪的美人归是他们最后大多数的结局,只不过有的时候,的确会遇到一些阻碍,克服就好。

额头有疤的男人职场失意

额头有疤的男人,因为额头代表着一个人的发展前景,额头上出现疤痕,自然是不好的象征。这样的男人大多容易在职场上混得不好,而且基本上是处于那种“怀才不遇”的类型,哪怕有才学,也难遇到自己的伯乐。

额头有疤的男人命运多舛

额头有疤的男人,有着比较坎坷曲折的命运。虽然说基本上生活上是无忧状态,但是时不时总会遇到一些阻碍,难以真正顺风顺水地过下去。不过好在他们有比较坚强的毅力,能够在困难面前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精神可嘉。

额头有疤的男人,总体来说命运还是中等偏上水平的,只是有的时候,虽然在职场上会遇到比较多的阻碍,相信只需要多多努力,保持干劲,也能够逆转命运的!

多彩的发型,扎了马尾辫个辫子,这种男生都感觉很个性,其实很多女生都感觉很丑。

现在染发已经成为了一个潮流,但是如果一个男生染一个绿色的头发或者是白色的头发,真的是让人接受无能。其实白色头发虽然看着别扭吧,但是顶多就是让别人感觉他就是想让自己变的潮流。但是绿色的头发最恐怖,毕竟人们都会往一个帽子上面想去,人们一看就感觉很是不能接受。

现在很流行一个脏脏辫,更恐怖的是还有人故意把它弄脏,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干净都不能做到,那么会帅吗?只能说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帅。有些男生特别喜欢把后面留很长的头发,然后扎上一个马尾,然后把这个马尾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认为这样很炫,其实呢?一点都不炫,还不三不四。特别有个动物的羽毛也是五颜六色的,肯定会往这上面想。

其实女生对男生的发型要求并不高,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清爽干净,毕竟男生本来就没有女生那么麻烦,所以何必弄那么多的出人意料呢?

再早一点的时候,非常的流行杀马特,很多人都会跟电视剧里面学习,感觉杀马特很酷,但是看着就是一个小流氓。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女生选择男生的时候喜欢选择让自己喜欢的,让自己安心的,而一个发型也是起很重要的作用。如果男生的发型看着干净利落,然后再加上一点帅气,那么获取女生的芳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怀孕期间,有的孕妇就会有妊娠纹长出来,这时产妇也不要非常在意妊娠纹,只要宝宝的身体健康就非常好,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每天乐观的生活,而且心情的舒畅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提高孕妇的胃口,减少孕吐等的反应。那么,剖腹产美容线会留疤吗

剖腹产美容线会留疤吗

 视情况而定,养的好基本上都看不出什么了,就是中间还有点红,往两边走就基本上变成和皮肤一样的颜色了,但还是会留下些痕迹。

 所谓美容线,只是大众对羊肠线的称呼而已。羊肠线一般只用于缝合内脏器官皮肤是要用普通的手术缝线的大部分医疗用缝合内脏的线都是一种叫做<羊肠线>的,那种线是可以被身体吸收的,而且在身体内部,留疤与否都不会影响什么。美容线非常的细,几乎所有的美容线比头发丝还细,一般都是6个0以下的线,它的张力非常小,而且正规的美容线都是针线一体的,针也非常的细小脆弱,“美容线”,说的确切点,应该叫纤维外科缝合线。

 它只适用于血管、神经、颜面部皮肤张力非常小的地方的缝合和眼科、纤维外科的手术,但对于一般的手术,切口处的张力远远高于“美容线”所能承受的张力,几乎无法缝上切口,即便缝上了也得裂开。医生是根据不同部位的张力和特点选择缝合线的。

 有的美容线是需要拆线的。一般的可吸收的美容线是要手术室才有,要花上几个月才能吸收。普通急诊手术用的,都是非吸收的美容线,拆线时一般都有少许疼痛,像蚂蚁咬一样,如果拆线手法不当,会引起痛。

 剖腹产后用可吸收线缝合线,留在组织内的线吸收后,皮肤外面部分会自行脱落,注意伤口的消毒和干燥即可,不必过于担心。合理膳食,加强营养,多喝水,注意卫生和保暖,生活作息规律,保持伤口清洁干燥,定期换药,不要过于劳累,以免使伤口在此撕裂。

 剖腹产美容线的结痂,也是看个人的体质,有些人恢复的快一个星期就可以结痂,但是有些难恢复的体质,就是会稍微的长一些。

 首先这两种办法都是可以的,关键还是要看你到时候手术的时候的具体情况的,美容线的话是不需要拆线的,普通的还是要拆的,但是这边好像还是使用拆的,据说是效果会好点的,因人而异的。正常的话现在应该都是用的美容线,这种情况的话都是被皮肤自己吸收。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会留下刀痕,只不过是明显不明显而已。

 关于剖腹产美容线多久结痂的问题上面已经解答。在做完剖腹产产手术之后,医生会在进行检查之后缝合伤口,因为之前打过麻药在缝合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在缝合的时候医生会选择美容线来进行缝合,解决了之前拆线的问题,同时手术疤痕也不会特别的明显,而且手术线会被伤口完全的吸收。

剖腹产刀疤纱布什么时候拿掉

 剖腹产刀口上的纱布,只要刀口拆线以后就可以拿掉纱布,其实纱布主要起的作用是隔离作用,只要伤口愈合就可以将伤口拿掉。一般在拆线3天后方可将其去除,以免造成伤口部位的感染引起炎症。

 如果是外缝的,拆线后针眼无异常,两三天就可以拿掉了。如果是皮内缝合,等到十天左右拿掉就可以。平时注意不要太热了,少出汗,以免影响刀口愈合。 剖腹产伤口纱布一般在拆线后2~3天就可以拿掉,但具体因人而异。 可能有些准妈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阴道分娩,选择了剖腹产。现代由于麻醉技术、输血技术、手术熟练程度,都大大降低了剖腹产的危险性。但剖腹产毕竟是在腹部重新做一切口,一般有纵切、横切、腹膜外等几种术式,不管何种术式都要切七层缝七层,只有层次对和整齐,伤口才能愈合良好。

 剖腹产伤口在术后5~7天的时候可以拆线。 剖腹产手术由于伤口比较大,在产后护理方面一定要特别小心谨慎。由于手术伤口范围较大,剖腹产表皮的伤口在手术后5~7日即可拆线或取除皮肤夹,但是,完全恢复的时间大约需要五六周的样子。如果护理伤口护理的很好,那么可以缩短恢复周期。无论是会阴切开伤口或剖腹伤口的照顾原则大致相同,但因部位的不同,所以在促进伤口复原时就必须运用不同的技巧。所以说,剖腹产伤口在术后5~7天的时候可以拆线。

 为了美观,现在剖腹产一般都是横切口,恢复得好的妈妈几乎看不出来剖腹产的疤痕。美观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怎么保护好伤口、不让伤口感染、发炎。

 剖腹产后肚子上都会有纱布并且定时更换,剖腹产伤口纱布一般在拆线后2~3天就可以拿掉,拿掉纱布后,整个切口就会裸露出来,而这个时候开始的护理就非常重要了,很多剖腹产伤口发炎的妈妈就是没有注意拿掉纱布后的护理。很多新妈妈怕伤口暴露在外面会引起摩擦,其实只要穿上生宝宝前的孕妇内裤,就能盖住伤口了。另外,现在缝合伤口的多是羊肠线,万一遇到线头外露的情况,妈妈可别用剪刀去剪,也别试着去抽,等产后42天复查时,让医生来解决。

 要非常注意剖腹产伤口的清洁干燥,尤其是三伏天,伤口非常容易被汗渍侵袭,要格外小心。每次淋浴后或是觉得伤口处有潮湿感,就用干净的纱布沿切口位置将其轻轻的蘸干。一旦伤口出现了局部的红肿、热、开裂等现象,或者出现脓性分泌物,全身发烧等症状,一定要及时去医院检查。

以下是 整理的《传奇故事:神枪刘的觉悟》,希望大家喜欢!

神枪刘的真名叫什么,没几个人记起了。只听说他年轻时闯过关东,在深山老林里打过猎,练就一手好枪法,百发百中,人称“神枪刘”。

 这地方东南西北几百里,皆为一马平川。少山没林,玩枪的庄户人极少。“神枪刘”自然有了名声。

 他在东北挣了苦钱,回故里寻了家小,置了几亩薄地,农活闲了,就漫野地跑,冬打兔儿春打雁,日子亦算过得去。

 打雁用竹橇。竹橇是用江西毛竹绑制的,四条腿钉牢在两条翘起的竹片子上,似小船儿,极便于滑行。上面有稀疏的遮掩体,可藏人可匿枪,利袭击。雁命穷,专往冷处行。到了凛冷的深秋,雁便来了。三九冰峭季节,神枪刘把长苗子枪架在竹橇上,在雪地里滑行。近了,雁惊起,欲展翅高飞,枪声响。一枪盖过去,子弹扩成扇面状,能击中数只。收拾停当了,神枪刘便用苗子枪挑着到镇上卖野味。每遇买主,先声明:“我卖的可是光肚子雁,要不”若买主说要,他便放下来,拉出一只,拔掉雁翎和羽毛,然后递过去。那雁被脱光了外衣,陡地“瘦”了一大圈儿,样子丑极了。买主望着光肚子雁,蹙紧了眉头,怔了好一时才接过去,拎起,上下左右地瞧,面部堆满了惋惜和怜悯,终想起吃雁比拔毛更恶,才慢腾腾摸出钱来,安排道:“可别忘留把好扇呐!”

 神枪刘只顾捆雁翎,包羽绒,头也没抬便满口应承:“中——中中中中!”

 神枪刘勒一手好翎扇,那翎扇勒得干净利索,小巧玲珑。雁翎扇比芭蕉扇美观、耐用、轻便、高雅,而且出风凉,加之有孔明摇雁翎生妙计的佳话,所以颇招人青睐。

 天上落雪落雨之际,神枪刘从不串门儿,就一个人坐在套房内勒扇。勒出一把,像欣赏家珍,上下左右地瞧,瞧足了,试试风,然后串起来。十把一串儿,均挂在东山墙上,一嘟噜儿,又一嘟噜儿,多了,乍瞧好似冲云霄的雁群。麦前那阵子闲暇,起会亦多。他挑着扇子到处赶庙会,边瞧戏边卖扇。他看戏爱看顶台,只顾看,竟忘了卖翎扇的事儿。戏散了,人走了,他只得串村吆喝。天还不大热,乡下人只顾准备麦收,谁也不愿先把钱花在扇子上,神枪刘的扇子卖得不老快。麦罢了,安置完大秋,天暴热,人们忽地想起了翎扇,天天盼着神枪刘。有的耐不住,便寻到门里求买。怎奈神枪刘的扇子早已艰难地卖光了,双方禁不住地嗟叹。一个说来年早买,一个说来年定留。来年来了,早买的没买,定留的没留,又是顿足惋惜,惋惜顿足。

 神枪刘极少拿扇子送人情。

 “拉锯”的时候,县大队在颍河一带打了几个胜仗。每逢战事结束,队伍多住在神枪刘的村子里。县大队的政委亦有一手好枪法,没事就随神枪刘打雁。一来二往,两人成了莫逆。有一日,神枪刘打了两只野兔儿特请政委尝鲜。酒过三巡,政委借机劝其出山闹革命。神枪刘只笑不语。

 政委深知政治工作是个耐心活,也不着急,便开始从战局讲起,直直说到共产主义。神枪刘望着政委嘴角儿处的白沫儿,怔怔地听,听完了,又呆呆地想,最后说:“老弟,实不相瞒,我奔波半生,为的就是过几年安稳日月。今儿你说到这儿,俺领情。我神枪刘若不讲点儿义气,那算是大姑娘养的!”

 政委惊喜,急问:“你同意了”

 “为老弟你的情份,啥时开火俺可以去帮个忙。”

 政委一听,眉头打结,好一阵才苦笑道:“噢——弄半天你只算是答应了一半儿呀!那好吧,革命靠自觉,可不是靠面子的事儿。我不强迫。啥时你想通了再参加不迟,这可不分先后哟!”

 神枪刘站起来,脑门上闪着汗光,硬硬地说:“咱可不论那套数,咱讲的是哥儿们义气。啥时开火,只要见你四指宽的一张纸条条儿,我若装狗熊不是人!”

 政委见神枪刘真诚,心想这人有一手好枪法,出身贫苦,总有一天能从不自觉到自觉。政委站起身,望着神枪刘认真地说:“老兄啊,我原想等你再觉悟觉悟,没想你竟说到了这一步。先挑明,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枪子儿不认人,在你正式参加之前我们不能白用你。”

“这算是小瞧了你哥。”神枪刘满面通红地说,“若在十年前,哪个让你劝你若那样整,俺不干了。”

 “不干也可以。打仗是大家的事,总不能光让你讲义气,不让我讲义气呀。”

 神枪刘无话,嘟囔道:“那好那好,哥听你哩。”

 政委从没遇到过这等事儿,心中定不了谱。回去给同志们一说,没想大伙议论纷纷,皆说革命靠自觉,怎能雇人闹革命但说归说,谁都清楚在这种时候队伍里多员神枪手的重要性。最后都同意报县委批准。县委考虑到神枪刘苦大仇深,又是不可多得的神枪手,在目前觉悟不高的情况下可以用此种特殊方法争取争取,只是在正式打仗之前要考验一下。

 政委却不同意考验。他连夜跑到县委,说了自己的想法,很激动,说是神枪刘这样的人我们不相信还相信谁他的亲人被人逼死,他被逼得闯关东,如今到了这一步已有了很大的自觉性,这掉脑袋的事儿决不是金钱能买到的,云云,云云。县委领导在这等问题上却毫不让步,耐心开导说:神枪刘过去苦大仇深是实,可苦大仇深者决不等于是革命者,更何况他眼下已到了中农的地步呢。在这特殊时期,总该以慎重为妥,你总不能让义气代替原则哟!政委无奈,便连夜派人向神枪刘送了信。

 按信中规定的时间,神枪刘来到了指定地点。这是一片苇湖。正是浅水季节,湖底干裂了缝,但芦苇还茂盛。神枪刘到了深处的一片开阔地,划火抽烟静候。过了好久,见后边没有跟踪和可疑之处,政委才从苇丛里走出来,抱歉地笑道:“让你久等了。”

 神枪刘不介意,问:“啥时开火”

 政委难堪地一笑,说:“原来接到情报,准备打伏击,没想情况有变,这一次打不成了。”

 “那我回吧”神枪刘说着从包里掏出两只野兔儿递给政委,“你们很苦,我给大伙带了点儿菜。”

 政委双目有点儿发潮,接过来,又摸出一块热热的大洋,递过去说:“按咱说的办,小意思。”

 神枪刘看了政委一眼,说:“枪响算数!”言毕,双手一拱,走了。

 神枪刘经住了考验后,县大队每有他可参加的战斗,总要请他助战。政委写一张纸条,上写速来×x地点等候。神枪刘接到纸条,虽认不全,亦能猜出八九,他瞒着家人,佯装外出打猎物,便来r。他接过快枪,风风火火打一通,完了,交枪,接过一块钢洋,回了。

 有一次伏击敌人的运粮汽车,县大队埋伏在路旁谷地的坟头处。神枪刘负责打第一辆车,政委负责打第二辆车。枪响之后,两辆汽车同时瘫痪。神枪刘跃身而起要冲锋,被政委按住了。每次打仗,政委是不准神枪刘参加冲锋的,深怕发生意外。而这一次,神枪刘再也耐不住,对政委吼道:“我不能老这样让你们照料!”挣脱政委冲了上去。没想车上有挺机枪,敌人以两辆残车做掩护,垂死挣扎,仗打得残酷。神枪刘随政委打滚儿前进,爬到一个隐蔽处,想打掉敌人的机枪。谁知还未瞄准,那机枪却横扫过来,子弹如雨,荡土如雾,视物不清。政委狠狠地甩了两枚手榴弹,但不济事。神枪刘却不慌,他在深山老林内打猎惯了,凭耳力就能测出距离。他闭目静听一时,用心中测出的三点勾成一线,便搂开了枪机。“叭叭”两枪,机枪顿时哑了。战士们乘机冲了上去,一举获胜。神枪刘高兴地睁开双目,正欲去打扫战场,没想站不起来了。

 神枪刘的小腿上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枪,鲜血流到了脚面上,他竟不知觉。政委和同志们搀扶他上了担架,抬到大队部,开刀拔出子弹头,敷药包扎,几天过后,日益见轻了。

 刘邓大军过后,这里局势出现了低潮。县大队奉命北上。政委问神枪刘说:“你是回家呢还是随队伍北上”

 神枪刘想了想说:“还是让我回家吧。”

 当天夜里,政委让卫生员义给神枪刘换了一次药,并亲自护送他回了家。走的时候,政委又丢下几块钢洋,安排说:“尽快把伤养好,我们不久就会回来的。”

神枪刘哭着说:“你我兄弟一场,哥没随你走,你千万别生气呀!”

 “哪里话!”政委替他擦了泪水说,“你已成了人民的功臣,我脸上有光哩。”

 神枪刘命家人取出一把精致的翎扇,双手递给政委说:“兄弟,这是哥的手艺,见物如见人,带上吧。”

 政委郑重地接过雁翎扇,双目溢满了泪水。

 神枪刘伤好之后,到处打听县大队,可县大队一连几个月杳无音讯。庄稼完了,百无聊赖,神枪刘又开始了打雁、勒翎扇。

 就在这时候,颍河镇保安队里新来了一位队长,姓黄。姓黄的脸上有块刀疤,人称黄刀疤。这黄刀疤是行伍出身,好朋好友,爱玩枪,也有一手好枪法。他枪上功夫绝,让人把枪拆了,用手巾兜起交给他,让他边跑边装,不出五十步就能打出火来。黄队长调颍河镇不到一个月,就连打了几个恶贯满盈的土匪头目,名声大震。

 这一日,黄刀疤正在河滩里打水鸟,忽听有人说:“神枪刘来了!”

 黄刀疤抬头朝岸上一看,见一大汉肩扛着苗子枪走了过来。这黄队长久闻神枪刘大名,不由止了打枪,怔怔地看,等走近了,才慌慌地迎上去,拱手施礼:“鄙人黄刀疤,久闻刘兄大名,相见恨晚呐!”

 神枪刘常在河滩里打雁,刚才听到枪声,见是有人打水鸟,不由生奇,便来了。不想打鸟人是赫赫有名的保安队长,禁不住惊呆一阵。见黄刀疤这般尊重自己,便还礼道:“黄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黄刀疤听神枪刘夸得实在,不由兴起,笑道:“老兄枪法如神,久想一开眼界,小弟愿领教。”

 神枪刘急忙推托说:“老兄万不可听信传言。小弟不才,实不敢献丑。”

 “哪里哪里!”黄刀疤笑道,“玩儿的嘛。”说着,直直递过去蓝莹莹的二十响。

 神枪刘慌忙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不中不中。我是打野出身,怎会用快枪”

 “哦呀呀,刘兄过谦!拉碾子就会拉磨嘛,”黄刀疤双手捧枪,“一样的。”

 黄刀疤的几个随从对神枪刘的枪法亦是久闻,却没见过,也想开开眼界,起哄道:“是呀是呀,一样的,一样的!”

 神枪刘见推脱不得,抬头看天色还早,便放了自己的东西,软软地接了那匣枪,双手一拱说:“失礼了。”言毕,猛转身对河心处一甩手,“啪啪啪”三枪,三只水鸭子顿毙命。

 一片喝彩声中,神枪刘见有一麻雀飞来,心想露了就露了,不妨给他们个绝招儿,便举枪搂火,脆脆地喊:“打雀头!”枪响音未消,那麻雀就栽头而下。众人惊呆,慌慌拾起,木然地叫:“穿脑而过!”

 黄刀疤原想借机与神枪刘比试一番,听得众人叹服,不由大吃一惊,急急接过一看,禁不住张圆了嘴巴。他深晓打飞禽是硬手活,必须在心中猜出飞鸟的速度截头打,更何况麻雀儿这般小呢!更何况说打脑就打脑呢!黄刀疤知道这路数是自己所不及的,便打消了比枪法的念头,扭脸“噗咚”跪地,拱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神枪刘急忙扶起黄刀疤,谦笑道:“这是咋这是咋我不过是侥幸打中罢了。”

 黄刀疤哪里肯信,当下把神枪刘请到镇公所,设宴一桌,让神枪刘坐了上席。酒过三巡,黄刀疤说:“看得起小弟不”

 怎能说看不起呢

 那就结成拜把之交!

 硬要拜,算无奈,神枪刘便拜了。

 这以后,神枪刘赶集上店什么的,只要让黄刀疤撞见,非拉住喝几盅不可。喝了酒,喷大空,讲他的出身如何如何穷,官逼民反,当了土匪,后来招安,连搞过多少女人皆向神枪刘交代个一清二楚。神枪刘见黄某实在,也去了戒心,除去帮县大队打仗的事儿没露外,算是全说了。黄刀疤见神枪刘真诚,便要求他人伙。

 神枪刘不语。

 “保安队有你我两把神枪,颍河镇的治安算是万元一失。”黄刀疤傲然地说,“干吧,小弟决不亏待你。”

见黄刀疤逼得紧,神枪刘怔了好一阵才沉沉地说:“为兄奔波半生,为的就是过几天安稳日月。若看在你我的情份上,我应该帮你,可我眼下是无能为力呀!”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黄刀疤见神枪刘恋家,便劝道,“时下兵荒马乱,正是出英雄的时机,真可惜你这一手好枪法。”

 “说起枪法,那是苦日子逼出来的……”不知为什么,神枪刘突然觉得挺难受,想哭,热热地说,“人各有志,不可勉强。好兄弟,你就别逼哥了。”

 黄刀疤见勾起了神枪刘的伤心事,很窘,尴尬地咽口唾沫,笑笑,又笑笑。

 二人久久不语。

 神枪刘突然伤心是想起了县大队。和黄刀疤结交以来,他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是从骨子里坐在***一边的。一臣不保二主。自己既然给县大队帮过忙,就算是保了***。可***的县大队几个月无音讯,真不知是死还是活。

 神枪刘很焦急。

 其实,县大队已从山东秘密回来几天了。县委得到神枪刘与黄刀疤结为拜把子弟兄的情报后,立刻通知县大队停止与神枪刘来往,并做了一些保卫安全的措施。墙倒了就踏过去,没人问原因;分水岭极清晰,亦用不着问原因,县大队的人纷纷地骂:“这货,果真靠不住!”

 政委心里很沉重,跑到县委请示要面见神枪刘。县委领导很奇怪,说这里是敌占区,敌强我弱,任何一种冒险都可能付出鲜血作代价。若当初神枪刘就和黄刀疤是把兄弟,那怪他觉悟不高,可眼下如何解释呢

 政委说:“我想,这情况可能很复杂,也可能很简单。神枪刘是普通群众,咱怎能用***员的觉悟来要求他呢”

 县委领导郑重地问:“你派他打入敌人内部了”

 政委摇摇头。

 “就是嘛!”县委领导拍了拍政委肩头说,“他和黄刀疤结拜兄弟,说明他讲的是江湖义气。往好上说,是敌我不分,觉悟不高;往坏上说,你也知道。在没弄清情况之前,我们又没把他当叛徒什么的对待,眼下只是提防嘛。”

 “我能不能以个人身份见他一面”政委恳求说。

 “个人”县委领导笑道,“你是党员,又是大队政委,哪里是你‘个人’”

 政委默然,恨不得分出个“我”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调查”

 “眼下局势紧张,再说,神枪刘又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县委既然定了,还是不要着急吧。你说呢”

 无奈,只得服从组织。

 于是,神枪刘成了多余人。

 县大队连打几仗,局面又很快好转。消息传到神枪刘耳朵里,他激动不已,天天盼望着政委的小纸条儿。

 一直没有。

 远处每传来枪声,他就坐卧不安,深怕敌人的机枪打不掉,让县大队吃了亏。他夜里再不敢死睡,一有响动就翻身起床,但是没有送纸条儿的人。

 他想纸条儿想得发呆。

 等不来了,他便找。扛起雁枪,见到过去的知情人便问,没人告诉他。

 他很颓丧,竟一病不起了。

 黄刀疤来看他,见他满面愁容,眉宇发黑,哭了。

 神枪刘拉着黄刀疤的手说:“兄弟,你不知哥的心,治不了哥的病呀……”

 黄刀疤不懂他的话意,只是一味相劝:“哥,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好好养病,会好的,会好的。这几天紧张,等平和了,我接你到镇上,请个好郎中。治不好你,我连他的命一起要!” 话虽毒,倒也动真情。神枪刘双目有点儿发潮。他命家人取出一把翎扇,接过去,亲手递给黄刀疤说:“这是哥的手艺,见物如见人!只有一句话相告:不论跟着谁干事,少恶多善才是个人。你出身和我一样,都是苦人呐!”

 黄刀疤接过翎扇,呆呆地看,呆呆地想。好一阵,才施礼道:“小弟记下了。”

 等不来参战的纸条儿,神枪刘的病情越发重了。远处传来的枪声,像射在他心上。他常常半夜惊叫:“来了!来了!”

全家人皆不知他的心事,便问他。无奈,他便说了。全家人极惊诧。为了他的病,便连夜派人去找县大队。找不到。

 这一日,颍河镇枪声大作,风传县大队与保安队接了火。派出的人冒险到了战场,直等到战斗结束,才寻到政委。政委听了很难过,来不及请示上级,当下就以个人身份到了神枪刘家。神枪刘如在梦境,瞪圆了双目紧盯着政委,只顾淌泪。

 政委说不出话,用手抚摸着神枪刘消瘦的身骨,泪水滴落在印花被上,留下一片渍。

 “我好了……就……就跟你走……”神枪刘喘着气说。

 政委不能违反组织决定乱表态,只是宽慰:“好好养病……”

 “我和黄刀疤也拜了把兄弟,你不……不嫌弃吧……他也是苦人……我能劝他过来……为穷人打……打天下。”

 政委难受极了。这时候,神枪刘突然双目发亮,陡地伸出手,大声叫:“给我张纸条儿!”

 政委怔了一阵,明白了。含泪写了,郑重地递到他手里。

 “再给我一张……”

 政委又迅速写了,正要递过去,不想神枪刘已闭了双目。

 县委领导听了政委的汇报,很感动,派人参加了葬礼。政委打开神枪刘的棺材,看看他,抹了把泪水,然后从身后掏出两把翎扇庄严地放在神枪刘的身旁

 一把翎扇上,有几处血污。

 神枪刘死后,众人很是惋惜了一阵子。后来,便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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