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 平
一
一缕夕阳洒满老楼的屋顶,我和学军躺在草席上,享受着北方秋末时节里难得的温暖。
老楼是三十年前的建筑,楼顶上是平台,当初设计的时候是用来观赏国庆礼花的。从这座六层楼房上看下去,能清楚地看到院子里正在发生的事。
楼下房管所的院子里,张扬的爸爸正在锯木头。他的木工手艺非常好。
街道的王奶奶又踮着小脚巡逻了,手臂上的红箍格外醒目。她停在土囊坑前,站了个弓步,用一只手不断地从囊坑口扇风,仔细地闻那里有没有烤焦的味道。囊坑是从老楼里搬走的新疆歌手老买迈提留下的,后来被我们用来烤红薯和土豆,王奶奶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总喜欢注视着我们这些孩子,生怕有人煽风点火。
院子另一边有一排槐树,阳光透过参差的树枝,照在槐树下老楼的一个角落上。
树下面卧着一只猫。
他是一只杂种猫,在我们这片楼群的野猫里是最厉害的一只,孩子们都叫他“猫王”。他没有高贵的血统,但是黄白相间的皮毛却油光锃亮。在这个小区的地下管道里,生活着上千只野猫,有的天生是野种,有的是家猫加入的,它们都成群结队地在夜晚出来觅食。猫王不一样,他大白天照样毫无顾忌地闲逛,遇到人也不着急躲避,甚至看都不看你,摇着尾巴,迈着轻快的脚步从你身边走过。
楼里年龄大些的孩子看不惯他这样嚣张,曾经几次想把他逮住。当大家朝他跑去的时候,他就张大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你,那眼神里满含轻视、自信、不屑,甚至有点困意,这双乌黑的眼眸让人感到更加焦躁、局促。等人们冲到离他两米远的时候,他会敏捷地扭转身,一跃蹿上一棵老树,消失在浓密的叶子中间。有一次,大孩子们在一棵树下守候了一个下午,却发现他睡了一觉,懒洋洋地从另一处的地下洞口爬出来晒太阳。原来他早就凭借自己飞檐走壁的功夫,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然后可能是一排平房,也可能是一辆缓行的汽车上,从整个小区里四通八达的下水道的某个入口,穿过他豪华别墅的某个大门,溜回家休息了。“猫王”由此得名。猫王还有个王后,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只野猫,她有迷人的纤纤身形,还有一身雪白的皮毛。偶尔猫王和他的王后会一起跑出来晒太阳,总吸引很多人站在远处看上半天。
对面楼的二层,李涛的爸爸正精心打理着挂在凉台上的腊肉。李涛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他爸爸今天在家,因此他不能像学军和我这样,跑到老楼顶上看风景。
再向远处看:是新建小区的工地,在严冬到来之前,工人们紧张地忙碌着。隆隆的马达声突然停了下来,我们站起身望去,挖土机的掘土篓子吊在了半空。几个人跳到土坑里,把一个乌黑的坛子从松土里扒出来。一定是又发现古物了!这里原来是片坟地,施工的时候总挖出些东西来,今天工人们似乎又有意外的收获。
夕阳就要落下去了。很快天就会黑下来,街道上将拥满下班的人。我和学军准备下楼,这时,底下传来一阵阵让人心惊的哭喊声:“嗯……求求你,别,别打我了,不是我做的……”
李涛的爸爸又开始揍他了!
李涛的爸爸是个复员军官,长着一双浓密的眉毛和很有神的眼睛,看上去他是个很温和的人,每回见到我们,总是面带微笑地冲我们点头。他总是身板挺拔,不快不慢地迈着稳健的步子,依然保持着军人的素质。当孩子们的足球飞向他时,他能很麻利地小跳一步,让足球离他一寸远地飞过去,而手上的东西依然稳稳地攥着,然后继续迈开从容的大步走过去。我和学军都感到奇怪:他常常打李涛,而且都是为了些小事,比如:上课没有注意听讲,忘记交作业,把家里的地毯上弄上脏脚印……为此从小失去父亲的学军总是愤愤不平:“李涛的爸爸是亲爸爸吗?我爸要是在的话绝不会这样。”
我和学军跑到李涛家门外。我们断断续续地听出是为了凉台上的腊肉,李涛爸爸发现即将晒好的腊肉少了几串,就断定是李涛拿的。李涛的爸爸是广东人,擅长制腊味,李涛有一次趁家里没大人,用美味的腊肉款待了我们,结果晚上我们都被他的告饶声扰得心神不安,那次大伙儿离开时已经想尽办法隐藏痕迹,但李涛的爸爸凭借当年侦察兵的敏感,还是知道我们去过并吃了腊肉,于是把李涛痛打一顿。因为这件事,我们总觉得亏欠李涛。
二
放学的时候,李涛三步并两步地追上我和学军:“哥们,等等我,有事情找你们。”
看着李涛憔悴的脸,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什么事儿啊?李涛你又挨揍了?”学军问。
“我没事。”李涛摆出很轻松的样子说,“我想借你们那根粘知了的竿子用一用。”
“哈哈,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知了?”学军不解地笑起来,但望着李涛认真的样子,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元子,去你家把竿子拿给他。”
元子是我的小名。夏天的时候,我和李涛扛着竿子到城边的农村粘知了,一次能逮上几十只,这竿子有四五米高,最上面的一节用铁丝粘上胶。我把它藏在楼顶的阁楼里。李涛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虽然树上没了知了,他耍竿子比划一下也许会开心的。我飞快地奔回家,把竿子扛下来。
李涛接过竿子,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我和学军一起爬上楼顶。整个院子很安静,偶尔有三两个人穿过院子里的那条小马路。我看着燕子在空中飞着,不知不觉有点困意,偶然间却看到李涛正扛着竿子站在楼下。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扯了扯学军的衣服。两人好奇地趴在栏杆上注视他的举动。
李涛举起竿子,探向二楼他家的凉台,朝着那一串串的腊肉伸过去。那竿子勉强碰到目标,然后又错开了。
李涛竟然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取腊肉,真是愚蠢!我们不禁笑起来。但很快,又感到一点不安。
我们来到楼拐角,李涛正守在那里等我们。
“我知道谁偷了我家的腊肉!”他怒气冲冲地说,又带着一丝得意看了一眼撂在地上的竿子。
我一下就听明白他的意思,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学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用竿子摘了我家的腊肉,对吗?”李涛气势汹汹地问。
“什么?你说什么?我们怎么会?”学军一下子跳起来,他最受不了别人武断的指责。
“还说不是。”李涛的腔调有点阴阳怪气,“来,我们看看。”说着他竖起竿子,伸向二楼他家凉台上的腊肉。竿子够到了那一串串金**的肉干,可无论怎么摆都无法解开腊肉上拴着的绳子。
“李涛,你太不够朋友了,怎么能怀疑我们?”学军大喊起来,“这竿子能解开那些绳子扣吗?上面有把剪刀还差不多。”
“我怀疑就是你们俩干的,你们能粘那么多知了,肯定有办法把腊肉摘下来。我爸非说是我拿的,我一定得找出作案人,给自己洗清罪名。”
“你——”学军脸色铁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呆站在那里。
“等等!”我小声地喊,伸手指向李涛家的凉台。
两个吵架的家伙停下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大家惊异地看见:猫王正小心翼翼地站在凉台的栏杆上,把身子缩成一个球,然后又嗖地在空中展开,准确地扑向吊挂在晾衣服铁丝上的一串金黄的腊肉。
三
猫王身上的长毛在微风中抖动着。
他稳稳地挂在腊肉串上,轻轻地荡着秋千。等腊肉停止了摆动,他张开嘴不慌不忙地啃着上面的挂绳。猫王的活儿做得很精巧,他专选择腊肉和挂绳连接的地方下嘴。一眨眼腊肉开始松动了,他微微荡了一下,扑的一声,把腊肉揣在怀里落到了凉台上。
我们呆呆地站在那里,这个家伙居然在白天就敢“入室抢劫”,身手还这么漂亮!在我们一愣神的工夫,猫王已经叼着腊肉,跳到李涛家的凉台栏杆上。他一双明亮的瞳孔里,似乎映出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猫王似乎也有点意外,他咕噜了两声,眼睛盯住我们看。然后突然大摇大摆地把腊肉甩到楼下的草丛里,他沿着楼层上加固的水泥边缘快速奔跑着,这条“路”对他来讲可以算是条高速公路了,猫王跑到雨水管边,抱住它头朝下滑下来,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他轻轻一跃落在草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几秒钟。
“追!”学军大吼一声,朝猫王冲过去。
我们三个人排成品字队形,叫喊着冲了过去。出乎我们的意料,猫王没有夺路逃跑,而是迎着我们冲过来,很轻松地从我们的缝隙中间蹿了出去,直奔我们身后草地上的那条腊肉,叼起来迅速地冲向他附近楼墙上的一个洞口。腊肉在洞口停了一下,横卡在洞边,猫王使劲一拖,腊肉被折成了弯弧,生生地拖了进去。
我们呆呆地望着洞口,面面相觑。
学军掳起裤腿,上面几道新鲜的血印子正往外渗着血,这是猫王在突破围剿时给他留下的纪念,“我一定要抓住他。”学军咬着牙狠狠地说。
“对,抓住他,扒了他的皮。害我背那么大的罪名。”李涛附和着说。
“现在你清楚了,不是我们偷你家的腊肉吧。”我没好气地朝李涛喊起来。
“嘿嘿嘿。”李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张脸很尴尬。
我和学军都把头扭向一边,不想搭理他。可是谁让大家是哥们呢,我们都不愿意看到李涛挨他爸爸揍。于是三个人商定:把那只盗窃的猫王捉拿归案。
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张扬爸爸的那张捕鸟的网。我们打算在李涛家的凉台上设置一个捉猫的机关。
因为城里不让捉鸟,张扬爸爸的那张网被扔在他家院子的旮旯里。听说要去捉猫,张扬也来了劲头,立即找出来给我们。据张扬说,他爸爸曾经用鸟网逮到过惊慌逃跑的兔子,这大大增强了我们的信心。
李涛的爸爸出差了,我们布置现场的时候少了不少麻烦。学军把网支起来,罩住凉台的正面,然后在铁丝上挂出腊肉,猫王如果再从原路过来,会一下子掉到柔软的鸟网中,被精细的尼龙线缠住。为了验证效果,我们找来张扬家的小猫试了几次。那只乖乖的小猫,毫无准备地被推下鸟网,恐惧地喵喵叫起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家,猫王如果敢来,就一定会落入我们设下的天罗地网。
第一个晚上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个晚上,我们依然都把鼻子贴在窗户上,睁大眼睛看,竖直耳朵听。银白的月光下,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可李涛家的凉台上依然毫无动静。
第三个夜晚,我们很早就睡下了,连日的兴奋让我们疲倦不堪。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然而就在这寂静的夜色下,猫王再次光顾了李涛家的凉台。
四
那张捕鸟网完整无损地挂在那里,随着微风静静地飘动。
网后面的腊肉,却被齐刷刷地切断了好几根。也许是因为猫王扛不动那么多,歪七扭八地丢了一地。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钻进去的呢?我们都很纳闷,要知道他来去的通路都被网封住了。
猫王的恶行大大激怒了我们。学军的脸通红,我知道只有在被别人打败和欺负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对我们来说,被一只猫戏弄,实在憋闷得很。李涛望着散落一地的腊肉发呆,我们猜想他在琢磨等他爸爸回来时,如何让他老人家相信这个故事。也许等待他的是另一次劈头盖脸的狂揍。我和学军都很同情李涛,因为逮猫是我们提出来的,现在反而丢了腊肉,我们再不能做旁观者。
这时候,张扬手里攥着一个红薯,笑眯眯地跑了过来:“哥们,怎么样?没逮着吧。”他说话的口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我估计你们几个够呛。”
“你爸爸不是拿这破网逮过兔子吗,瞎吹牛吧。”学军没好气地说。
“你听说过有个成语叫‘守株待兔’吗?”张扬大口地啃着红薯,那香味狠狠地刺激着我们饥饿的肠胃,“我爸说了,那次逮住兔子,是因为兔子被狗追懵了,一头撞进鸟网里,平时它才不会落到这么明显的陷阱里去呢,更别提一只比兔子狡猾的猫了。我爸说了,逮猫可是个精细的活儿,需要专业的工具和特殊的方法。”
“说说看,有什么好办法?”我们三个人立刻把张扬围在了当中。
这家伙倒卖起关子来,他张着大嘴吧嗒吧嗒地啃起红薯来,白白的热气从他嘴巴里喷出来,稀黄的红薯末子留在他的下巴上,等红薯吃得差不多了。张扬奋力一甩,红薯皮准确地落在三十米开外的垃圾洞里。他随手抓一把细土搓掉粘在手上的红薯面,然后慢条斯理地开了腔:“有一种逮猫的机关叫做——猫箱子……”
学军费了好大力气,把家里存着的几块木板扛到了房管所。我把爸爸的几张画油画用的五合板也拿了出来。老张笑眯眯地站在院子里。我们同张扬商量好,求他的爸爸做个大号的猫箱子,剩余的木料全奉送。他爸说了,在插队的时候他们就做了一个大号猫箱子,逮住过一只猞猁。这个箱子里有个机关,可以把进去的动物锁在里面。猫箱子的门是上拉式的,样子有点像欧洲中世纪的断头台,门被抬起的时候,中间有个眼被一根铁丝穿上,这样门就不会掉下来。铁丝的另一端穿上一根绳子,绳子穿过猫箱子里一边的一个孔,放进箱子里面,然后拴上一块肉饵。找食物的猫,会拖动诱饵,箱子的门就会落下来,把它反锁在里面。
几天后,老张把我们喊去,在院子里放着我们要的猫箱子。这猫箱子可不像由老张的手做出来的,它有点歪有点斜,看上去快散架了,左右也不对称,样子很猥琐。望着我们失望的表情,老张看透了我们的心思,他笑眯眯地说:“知道为什么把猫箱子弄成这个样子吗?这东西是用来逮猫的,不是用来摆在那里让人看的。猫有九条命,至少也有七个脑子,什么样的东西有诈,它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总以为猫傻,其实在猫眼睛里,人才最傻呢,傻得自以为很聪明。”老张掏出一根长长的烟竿,把细碎的烟末塞进去,然后划着一根火柴点上,从嘴角和鼻孔里慢慢地冒着烟儿,继续说道:“你们把你们的猫箱子拿走,别看他样子丑,可结实可耐用着哪,不信你们拿脚踹两下,看看它散不散,在里面我加了几个三角结构,别说是猫,连猞猁这么大的动物都别想把它弄坏了。”
学军将信将疑地踢了箱子几脚,痛得他抽回脚,使劲地揉。这个形状怪异、颜色不一的猫箱子,真能帮我们逮住猫王吗?大家还是很高兴,至少现在我们有一件对付那家伙的法宝了。
张扬也来帮忙,我们四个人抬起箱子高兴地走出房管所的大门,阳光洒在我们的脸上,也照着猫箱子,我们好像抬着大炮,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对付狡猾的对手。
“还有件事情。”老张追出来喊,“回去把箱子外涂上食物和垃圾的味道,箱子外的地上也要涂些羊油,里面的诱饵最好用臭鱼,都设置好以后,不要轻易再动里面的东西,猫的鼻子虽然没有狗的灵,分辨人的气味很在行。”
大家越来越佩服老张了,他说出的话都是专业水平。
五
猫箱子被放在李涛家下面,楼房拐角处的树丛边。我们花了三天来执行张扬爸爸的嘱咐,最后买回了一条让人捏着鼻子透不过气来的臭烘烘的鱼。这样的臭味在猫王的鼻子里,也许就是最无法抗拒的美味吧。
学军将鱼牢牢地吊在箱子里,我们小心翼翼地别上猫箱子的门,再不敢动猫箱子一下。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了。
下雪了,这是秋冬交界的第一场大雪,地上很快铺上了厚厚的雪花。
雪层会不会覆盖我们精心制作的气味?猫王会不会因为下雪而躲在自己的宫殿里休息?我们不禁担心起来。不过,所有的疑虑都化为乌有,因为这天早上,我们在雪地上看到了猫王的脚印。
那是一排整齐的脚印,猫王从他的一个洞口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向猫箱子的另一个方向走了很远。这个家伙在原地转了很多圈儿后,倒着脚步来到猫箱子前,从脚印看,猫王在箱子前伫立了很久,像个思想家一样,分析着眼前到来的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好运。他良好的胃口同他机敏的大脑在打架,最后猫王闪光的理性一定战胜了汩汩外流的口水,他可能向猫箱子里投过去惆怅的一瞥,然后带着狐疑的自信和惭愧的表情,返身走回洞里去了。
虽然没有逮住他,可大家看到了希望。
从那天开始,我们在夜色降临前,都要用望远镜来了望那个猫箱子。李涛爸爸的望远镜帮了我们的忙。这样又过了两天,等雪化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终于等到了收获的时刻。
这天早上,李涛揉着眼睛来看猫箱子,他惊奇地发现,箱子的门落下去了。
大家兴奋地把猫箱子抬到李涛家的凉台上,然后扯出麻袋对准门口。
箱门缓缓地打开来,顺着阳光望进去,我们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 一只白猫安详地坐在里面,她发出细弱的喵喵声,眼睛里充满了企求和恐惧。学军伸进手把白猫抱出来,正是那只美丽的猫王王后!大家用牛奶款待她,然后把她送进一个大鸟笼。
接下去怎么办呢?我们都没了主意。只有再去找张扬的爸爸。
“得,你们也出了气了,把白猫养两天放回去就完了嘛。”老张说。
“那可不行,我一定得抓住猫王,他让我不明不白地挨打。”李涛气呼呼地说。
“我们得逮住那家伙,它太气人了。”学军也说。
看看他们俩这样坚决,我和张扬也随声附和起来。
老张叹了口气,拿出他的烟竿抽了两口:“既然这样,只能委屈一下这只白猫了。猫王一直怀疑这是个圈套,白猫却忍不住美食的诱惑,自投罗网。现在猫箱子对猫王已经没有了隐蔽性,要想抓到他,除非……”我们四个立即瞪大眼睛,紧盯着老张那张像刀刻过的脸庞,“用白猫做诱饵。”
望着美丽的白猫,大家都不忍心。但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还是把她装进了猫箱子。老张把箱子改动了一下,在箱子顶端装了个夹层,把白猫用铁网圈在里面,箱子里的踏板替换了诱饵,只要猫踩在上面,大门就会落下来。
猫箱子被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白猫只有水喝,我们不给她食物。
在这个月朗星璀的夜里,整个小区里都能听到白猫令人悚然的叫声。
一天过去了,没有动静。
两天过去了,白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第三天,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我和学军向猫箱子走去。
难道猫王真会对白猫的遭遇无动于衷吗?
六
猫箱子的门终于落下了!
我和学军欢呼着跳起来。我们的欢笑声惊动了二楼的李涛,引来了吃晚饭的张扬,就连四楼王奶奶家的凉台灯也亮了起来,她探出头望了望,觉得没有什么大事,才返回屋里去了。
在幽黑昏暗的路灯下,我们四个人抬着猫箱子默默地走着,箱子比以前重了很多,我们猜想,至少有两只猫的重量,应该同一头小猪差不多。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过的行人有的停下来朝我们张望,有的干脆回头绕道走开。我们抬着箱子,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顶层的平台。
月亮不是很亮,半隐半遮在云层里,漫天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亮,像是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平台上即将发生的事。
我们把登平台唯一的楼门锁上了。一股寒风从大家的脸边掠过。每个人都不说话,刚才那股喜悦,悄然被恐惧的沉默所代替。每个人都在疑惑,猫箱子大门打开的一刹那会出现怎样的情景?
形状怪异的猫箱子像是一门只有魔界才有的大炮。一旦大门拉起,那黑洞洞的炮口将正对我们的身体和心灵。
我和李涛举着手电。学军指挥张扬,将三层网兜拉开。手电筒的光在猫箱子的门口不停地晃动。是我的手电吗?我心里问,也许是李涛的,晃动的灯光显得惨白而又暗淡。
“不要晃,对准箱子门口。”学军的声音沙哑,微微打着颤。
我们双手握住手电,光柱总算稳住了。一股冷气像电流般地划过脊梁骨,沿着手臂窜到了手指尖,身上浸出的冷汗在寒风中火辣辣地刺激着皮肤。
“准备!”学军高声喊,“开门!”
猫箱子的门被缓缓拉开了。
大家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一发“炮弹”发射出来。此时周围一片沉寂,大家能听到的是彼此粗厚的喘息声,心脏怦怦的跳动声,甚至血液在血管里汩汩的流动声,可箱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里面——只有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
这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下,透着冷冷的寒气。这是一双蕴藏着冲天怒火的眼睛,瞳孔中已经把映在里面的几个人影燃烧殆尽。这是一双孤注一掷的眼睛,它眼前的所有障碍都不能阻止住他的身体。
猫王哼了一声,然后黑夜里划出一道带着花斑纹的闪电。
学军和张扬随着冲击波一屁股坐在地上,第一道的双层麻袋变成了破布片,被抛到几米远的地方。后面的几层网兜,也几乎全都破损。
猫王冲透网兜,拖着零零碎碎的纤维,努力地向前跑,突然他像草原上中了套索的骏马一样,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原来是被碎网兜绊的,因为冲击力太大,猫王突破了所有阻拦物;同样因为强大的冲击力,猫王的四肢被杂乱的破碎和半脱离的网兜缠绕住,他完全被绊在一团乱麻里,四肢无法发挥自己的优势。他越是挣扎,碎网勒得越紧,最后竟站不起来,在地上像一条鱼一样不停地挣扎。
“快,抓住他。”学军高喊着,我们用手电仓皇地对准了地面上的猫王。
学军第一个扑过去。他双手戴着牛皮手套,狠狠地按住了猫王,随之我们听到他的一声惨叫。学军的牛皮手套被咬穿了,他的手指流着鲜血。
大家七手八脚把猫王按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他身边的碎网兜把他捆个结结实实。这时猫王再也无法挣扎,他的后腿被绕到他的耳朵旁,前腿同另一只后腿拴在一起。我们全都无力地坐在地上。
李涛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恶狠狠地向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猫王走去。
“你干什么!?”学军托着伤口跳起来。
“我要杀了他,让我爸把他做成腊肉,然后就着午饭吃。”李涛举着刀,声音沙哑地喊着,朝猫王走过去,“谁说猫肉是酸的,我老家专吃这东西,我看你还敢不敢害我……”
但是他举刀的手被学军反拧到背后。学军夺下了李涛的刀。
“瞧你这个德行,跟你爸一样,什么东西!”学军怒吼着,“谁要再喊杀猫,我先跟他急!”
李涛愣在那里。学军用力把刀扔得远远的。
七
我们放了白猫,但是把猫王留下来,准备过几天再放。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猫王是我们征服的真正的俘虏。况且因为他的恶行,李涛挨打,我和学军蒙怨,学军被咬伤后已经打了第一次疫苗针,以后还要打四次。我们希望给他一点教训,让他一辈子忘不了。
正午,我们都来到楼顶的平台上。只喝水不吃东西的猫王这时候老实了很多。张扬掏出老张的理发推子,笑眯眯地走过来:“给你理个发。你可要乖哦。”
张扬很快就完工了。在猫王被剃光的脸上,学军拿起化妆笔,把五颜六色的颜料涂上去。猫王的脸看起来像是京剧里的鲁智深了。最后学军又把他表妹的夜光眼影也画到猫王的脸上。我拿出特地买来的一件小狗衣服,上面还挂着一只铃铛,大家小心翼翼地给猫王穿上,学军特意用针线把衣服缝紧,然后晃动着小铃铛说:“猫王啊,以后抓老鼠费点力气啦!”
望着猫王那个滑稽样,我们不禁笑起来。猫王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没有做丝毫反抗。
“现在放他走吧。”学军说,他举起剪子,把猫王身上的烂网兜一一剪断,然后打开楼道的门。
猫王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倒在地上,可能是四肢麻木。接着他再次站起来,眼睛里闪着一丝光亮。他弓起身,摆动了一下尾巴,身上的铃铛随着发出轻脆的响声。我们又大笑起来。他似乎感到非常的彷徨,没有继续朝大门走,而是调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们高喊着追着他。
猫王很快跑到了楼顶的边缘。他发现没有出路,就调过头,朝另一个方向跑,结果很快又走到楼顶的尽头。
我们慢慢地走过去望着他。
猫王看上去相当疲倦。他喘着气看看我们,又望望六层楼下的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我似乎又看到那只目中无人的猫王的影子。果然,他迎着我们跑来。大家尖叫着退后几步。而他却突然回过身,飞快冲出了六层楼的围栏。
我们扑到围栏旁。
天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彩弧。
猫王的身姿是那样的舒展。叮当的铃声伴随着簌簌的残叶和枝杈折断的声响,随着猫王的身影一起在空中飘动着翻滚着。
短短的几秒钟像凝固停滞了一般。
我们望着猫王在空中下落的身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目击他最终飘落到地面上。
猫王落地时打了个滚儿。他站起来后,仰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匆匆地消失在楼群的一角。
依稀的铃声,在我们的耳边清脆地响着。
八
李涛的爸爸很久没有打他了。他家的腊肉也完好无损地挂在凉台上,再也没有谁去骚扰。
学军依旧是我的保护神,他还是为了保护同学经常同高班的大孩子打架。
张扬的爸爸居然用做猫箱子余下来的木板打出一张沙发床,张扬请我们到他家去观赏。
猫箱子再也用不着了,被扔在房管所的角落里。
猫王很久没有出现了。我有时候想起他,学军也是如此。我们经常回想起捉到他的每个细节。猫王的每个表情和动作都会引起我俩长久的大笑。可他却像从这个小区消失了一样。
已经是隆冬了,窗外被积雪覆盖着,夜晚伴着昏暗的路灯,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
这天我在学军家做作业,门被砰地推开了,学军的表妹喘着气跑进来:“表哥,快出来,我妈妈摔倒了。”
我们跑出门,把脸色惨白的阿姨搀进大门。
“怪物!我们见到了怪物。”表妹惊恐地喊,“一个画着人脸的怪物,他穿着破衣服,脖子上还挂着铃铛,从我们眼前嗖的跑过去了。真是太可怕了!”
“猫王!”我和学军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可学军的姨妈不相信猫王的故事,她坚持认为自己是遇到什么怪物了。
流言像瘟疫一样,很快在这片小区传开了。经过一张又一张嘴巴之后,关于怪物的故事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人们首先联想起附近工地发现的古墓,然后把怪物说得同人一样大。无论学军和我怎样解释,大家却更希望相信神秘的故事人物。夜晚出来散步的人少了,连王奶奶的值勤也由单人行动变成了集体巡逻,大家都被某种恐怖的情绪控制着。
学军姨妈跌伤的腿好了,可很少再来我们这里。
我们也很久没有见到猫王了,那只原本敢在白天大摇大摆闲逛的野猫。
夜色降临的时候,我和学军会趴在楼顶的栏杆上沉默不语,我们是被打败的征服者。
在幽黑的街道上,那个“怪物”会从哪里突然出现呢?
路灯下,夜晚的雾气和一种淡淡的恐慌气氛交织在一起。
我们呆呆地伫立,若有所失。
插图 nine cats
责编 苏 峤
责编邮箱:84514228@163com
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猫王”(The Hillbilly Cat),这个绰号是狂热的美国南方歌迷为他取的昵称。
取源于美国的南方歌迷为他起的The Hillbilly Cat,意思为"来自南方的小猫"。
猫王详细档案
中文名:埃尔维斯-普雷斯利
英文名:Elvis Aron Presley
出生地:密西西比州
职业:摇滚歌手、演员
生日:1935年1月8日
祭日:1977年8月16日
配偶:Priscilla Presley
女儿:Lisa Marie Presley
猫王于1935年1月8日出生在美国一个贫穷的农场工人家庭里。他从小就沉迷于福音音乐。同时,贫民窟里流行的节奏强烈的黑人音乐,以及蓝调、民谣亦深深打动了年幼的猫王。教堂的唱诗班演唱给予了猫王音乐启蒙,教堂里教徒们充满激情的歌舞对猫王影响至深,他那著名的富有争议的扭胯动作就脱胎于此。
1948年,猫王举家迁到了孟菲斯。在这里,猫王开始接触了职业乐手,偶然中他参加了四人福音歌曲演唱组"黑森林兄弟"(Blackwood Brothers)的演出。可以说这次的搬家开启了猫王音乐生涯之路,曼菲斯的黑人灵魂乐及R&B,再结合白人乡村音乐成为了猫王特有音乐与演唱风格的形成根源。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开始了猫王辉煌的音乐生涯。1953年的一天,他在Sun唱片公司老板萨姆-菲利普斯(Sam Phillips)名下的一家录音棚录制送给母亲的歌曲时,邂逅了菲利普斯的助手马里恩-凯斯克(Marion Keisker),并深得凯斯克的赏识。1954年6月,菲利普斯让猫王去SUN公司录制一首来自纳什维尔的歌曲,同时受邀请的还有本地乐手斯科蒂-穆尔(Scotty Moore,吉他)和比尔-布莱克(Bill Black,贝司),由他们为猫王伴奏。这一组合的效果开始并不理想,直到猫王演唱了阿瑟-克鲁杜皮茨(Arthur Crudupiz)的节奏与布鲁斯歌曲"好极了"(That's All Right),他们才找到了感觉。这首歌曲最终成为猫王在Sun唱片公司的首张单曲唱片,并征服了当地的歌迷。此后猫王顺势推出了几张唱片,并开始进行了巡回演出。他那种体现了乡村音乐和节奏与布鲁斯结合的音乐以及狂野不羁的姿态引爆摇滚乐前所未有的风暴。猫王从此走上成功之路,一颗超级巨星开始冉冉上升。
在1955年11月的一次由电台音乐节目主持人参加的民意评选中,他被认为是一位最有前途的"乡村与西部"风格的歌手。这时帕克"上校"成了猫王的经理人,菲利普斯则以35,000美元的价格把他与猫王签订的合同转让给了拥有在全国范围内推销和发行唱片实力的RCA公司的分公司Victor。再加上帕克成功地安排了猫王在电视上有选择地露面,猫王马上成为了全国性的明星,他此后的每一张唱片都在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加盟RCA的首支单曲"Heartbreak Hotel/I Was The One为猫王缔创首支冠军曲,并于同年3月推出加盟RCA首张专辑Elvis Presley,蝉连了Billboard专辑榜10周冠军。接着第2张专辑Elvis发行后,单曲Love Me Tender就占据了全美4项排行冠军。与此同时,衬衫、围巾、牛仔裤、口红在内的二十多种猫王商品接连问世,在猫王入主RCA第一年就赚进2000万美金。
到了50年代后期,猫王已具有了极高的身价,他的歌曲也处理得越来越精致和得心应手。1956年9月,RCA公司作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尝试:将猫王的7首单曲同时发行,结果从8月到12月,猫王每周都高居排行榜首。
1958年3月24日,穿着英挺军服,前往位在德州Killeen郊区的第二装甲师营区报到,正式开始他的军旅生涯。1959年11月,空军上尉Joseph Beaulieu的14岁女儿Priscilla开启猫王的爱情心扉。1960年,猫王开拍退伍后的首部**"GI Blues从军乐",其**原声带10月发行后迅速再攀冠军王座,停留榜中达111周之久,排行停留周数傲视猫王一生的所有专辑。此时,Priscilla搬进Graceland与猫王同居。
1961年2月25日田纳西州州长宣布此日为"猫王日",往后每年圣诞节,猫王都会在家乡作慈善演唱。唱片"粘上你"推出和美国的"披头士狂热"(Beatlemania)开始兴起期间,猫王仍旧保持了他最杰出的以出版单曲为主的歌星地位,虽然只有为数极少的唱片:例如"布鲁斯弥撒"(A Mess Of Blues)和"这是最后的火焰"(It is Latest Flame)/"小妹妹"(Little Sister)--光辉并不逊于他的50年代。不过从这个时候起,猫王将事业重心转到好莱坞,接演了"蓝色夏威夷Blue Hawaii"等25部**。尽管从销量上看,猫王正处于他事业的顶峰,但事实上他的形象已远不如50年代时那么光芒四射。大多数的被推崇的歌曲都是一些温柔舒缓的作品,如"或是现在或是永不"(It's Now Or Never)、"你今夜否是否孤独"(Are You Lonesome Tonight)和"投降"(Surrender),或者是从**中选的插曲,如"无情的心"(Wooden Heart)和"乡间野趣"(Wild in the Country)。此外,他还推出了一些专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开始出演的一大串好莱坞音乐片中选出的插曲组成的。
在挑选歌曲上所作出的这一系列努力和冒险使得猫王所推出的唱片效果一直不好这一现象变得更加无法解释。实际上,自1960年以来他象50年代那样显赫的作品非常少。1960年的宗教风格专辑《他引领我的手》(His Hand in Mine)在嗓音处理上十分精致和纯正,而唱片"亲吻老朋友"(Kissin' Cousins)的B面"伤害了我"(It Hurts Me)(1965)中,人们又突然看到了猫王50年代那种激动人心和冒险精神的光芒在闪烁。值得一提的是专辑《埃尔维斯在孟菲斯》(From Elvis in Memphis)和《埃尔维斯乡村》(Elvis Country)(1971)以及现场录音的"美国三部曲"专辑《Elvis: Aloha from Hawaii via Satellite》(1973)。
到了70年代中期,猫王再次似乎绝望的放弃了任何为争取作为一名艺术家而受人尊敬的努力而完全栖身于他最后的那些陈规之中。他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松散慵懒和漫不尽心,在音量高的时候显得粗糙刺耳,音量低的时候则摇摆不定,并且完全丧失了原有的生命力和细致。他的精神似乎变得迷离起来。更糟糕的是,大量服用药物、暴饮暴食,放荡不羁私生活也击垮了他的身体。
73年10月猫王因肺炎与胸膜炎复发、结肠扩张及肝炎住院,经纪人Parker图利自己的压榨式经纪策略,将健康状况恶劣的猫王推向财务危机。有指证指出,Parker在1973年之前有故意不支付版税酬劳给猫王的恶劣行为,猫王为了纾解经济惨况,只得疲于奔命的巡回演唱,身心劳累的他只能仰赖镇静剂等药物,健康问题日益严重。
即便如此,1976年整年都是紧凑的巡回演唱行程。11月底,猫王认识新女友Ginger Alden,Ginger成了猫王生前最后一位女友。1977年4月初,猫王再度病发入院,出院后强撑着继续演唱行程到6月。6月26日在印第安纳州的印第安纳波里的演唱会竟成为猫王生前最后一场演唱。原本在Graceland家中休养准备另一次演唱的猫王,却被巡回演唱行程经理发现(也有说是女友发现)倒卧在浴室,经紧急送往医院急救后,医师宣布猫王因心律严重失常(也有说是用药过量)导致心脏病突发过世,享年仅42岁。消息于下午发布,震惊全球,数千乐迷到Graceland志哀。猫王遗体最后跟母亲合葬在Graceland后方的'静默园'。
1979年猫王父亲辞世后,猫王的庞大遗产由唯一当时年仅11岁的女儿Lisa Marie继承,经过近两年四次官司诉讼,终于判定强制经纪人Parker将猫王的影像与录音作品全数交还给RCA与猫王家族。1982年秋天,Graceland成为观光胜地,平均每年吸引近60万人前往,猫王遗产的价值早已超过一亿。1986年,猫王成为乐坛前十位入列摇滚名人殿堂的歌手。截至1999年8月,RCA唱片公司和美国录音工业协会(RIAA)共追颁了131张的金唱片及白金唱片给猫王的女儿Lisa Marie,这是历史上获赠最多的金唱片及白金唱片纪录,猫王无疑是史上最伟大的演唱艺人。同时,RCA也颁予'世纪艺人Artsit Of The Century'特别纪念奖感念这位一代巨星。
50年代的猫王影响了至少整整一代人,60年代以后,他们一直抱着一个幻想:他们心中的猫王只是被他自己打败了,只要让上了年纪并变得肥胖的猫王改变他拉斯维加斯/好莱坞式的生活方式,让他在封闭的装满他早期唱片的自动电唱机的房子里,听一听他自己的音乐,他就会发现一个曾经如此伟大的猫王,曾经如此光芒夺目的自己。于是他会自己根自己斗争,最终取得胜利恢复往日的天才。
猫王普雷斯利,永远的摇滚之王。
一共两个:第一任妻子:猫王的女儿,丽莎·玛丽·普莱斯利 是1994年和michael结的婚,相处不到两年就离婚了。没有孕育子女。
第二任:是一个护士,(我承认没有丽莎漂亮)黛比·罗。1996年结婚,孕有一男一女。后来michael还有个小儿子,是**妈妈所生,所有并不知道母亲是谁。
第一任妻子:猫王之女
Lisa
Marie
Presley
(1994年5月26日——1996年1月18日)
第二任妻子:护士Deborah
Rowe
(1996年11月14日——1999年10月)
长子:Prince
Michael
Jackson,
Jr(出生日期:1997年2月13日,Debbie
Rowe所生)
长女:Paris
Michael
Katherine
Jackson(出生日期:1998年4月3日,Debbie
Rowe所生)
次子:Prince
Michael
Jackson
II(出生日期:2002年3月,一黑人女性**产下生母不详)
所以他没有龙凤胎
的确有媒体报道戴比罗(也就是第二任妻子)指出:两个孩子都是自己人工受精产下(非迈克精子),故非迈克亲生后来又有谣言称,两个孩子甚至不是戴比罗亲生的总之,越来越离谱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迈克在现在出现的遗嘱中明确说明: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三个,并无其他孩子(无论死去还是在世的),而且没有结婚
mj没有第三个妻子,现在说的那位只是保镖曝光的迈生前的秘密女友-迈孩子的前保姆,黑人,42岁
宋朝时期,有个贫寒的书生,叫周生,这周生啊,有个妻子和孩子,还有一对父母。
周生因为生活贫寒,日子紧巴巴的,过的十分不容易。
所以周生对父母并不怎么好,曾经妻子劝告周生,说啊,你这样对父母太不孝顺了。
可是妻子无论怎么劝告周生,周生一听到就是皱起了眉头说:“唉,我们自己都养活自己都难,什么孝顺不孝顺的。我们能养大自己的孩子都不错了,还不是靠我们累得半死去养家糊口!”
周生这样一说,妻子也有些为难,毕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妻子就不再劝说了。
某天周生辛辛苦苦种地了一天,回到家里,皱着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妻子看他愁眉苦脸,一看就是一口叹息,知道他又为生计发愁了。
妻子叹息着为周生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周生吃的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不开心的事情瞬间就一扫而空了。
周生吃饱喝足后,教育了孩子一番,见孩子在好好读书,于是周生就准备和衣睡去了。
妻子拿上几个馒头和一些美味的饭菜,本想端给父母,但是周生见状,偷偷摇了摇头,说给一个馒头就行了。
妻子面上有些不妥,但也不好忤逆舟山市,毕竟周生才是一家之主。
妻子全部照做后,周生和衣睡去,睡得倒是香甜。
到了夜晚,周生起床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厨房里似乎传来窃窃私语和偷盗食物的声音。
周生大吃一惊,他心想,家里难道是进了什么贼吗?
周生偷偷摸摸,拿着棍棒,来到了厨房,在厨房里仔细一看,倒是并没有看到什么贼。
可是仔细一看啊,周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天啊,在厨房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几个穿的非常破破烂烂的野孩子!
这几个孩子穿着非常破烂,一看就是没什么钱的样子。
这几个孩子正狼吞虎咽的偷吃着昨天剩下的食物,大吃大喝,让周生看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周生心想,这几个孩子,吃了几个馒头就让他们去坐牢,似乎也不妥。
周生皱着眉头,于是赶走了这几个孩子,面容耷拉的老长。
妻子看他表情如此不开心,有些奇怪,于是询问了几句。
周生原原本本的说了,妻子也觉得十分倒霉,周生叹了口气,本想和衣睡下。
却没想到啊,他还没睡着,房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也不知道谁夜深人静居然还敲门呢?
周生觉得奇怪,但也没办法这敲门声一直响着,只好船上衣服,就这么走了出去,打开了门,看看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这人居然是一个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穿着也是十分破烂的,但是面色却莫名的十分红润。
周生奇怪的看着这老者,询问道:“怎么了?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这老者叹息一声:“方才你赶走的那些孩子啊,都是我的孙子,是我没本事,一个人带着这些孩子讨生活,我年纪大了,也赚不到什么钱,这些孩子跟着我,吃也吃不饱,他们这才来你家偷东西吃……”
周生恍然大悟,但是见这老者生活困难,所以也没说什么。
老者又叹息一声道:“唉,我那几个孙子都没吃饱,不瞒你说,他们已经五天没有吃到东西了,要不是太饿了,也不会这样……不知道您能不能好心大度,让我的孙子吃点好吃的呢……”
周生看这老者确实很不容易,于是思考了下,还是叹息一声,没有拒绝这老者。
老者见周生没有拒绝他,顿时非常高兴,开心的大笑了几声。
于是老者很快让身后跟着的孩子们,全部一拥而上的进了周生家,周生也让这些孩子进了家。
于是这些孩子和老者,很快都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周生家的厨房里。
厨房里还放着许多美味的食物,这些孩子和老者也非常不怕生的大吃大喝了起来,没多久就吃的肚子都圆滚滚了起来。
周生无奈的看着这些人,叹气,摇了摇头,于是走出了房门。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周生觉得差不多了,想着送走这些人也是情理之中了。
于是周生打着哈欠来到了厨房,刚想要送走这些人的时候,周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不对劲呢?因为周生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琐碎的猫叫声,猫叫的声音是如此的成熟又慵懒,仿佛刚吃饱了大餐一样。
周生疑惑的走到了厨房里,心想,自己家里什么时候会来猫呢?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最近几天啊,真是奇事一桩又一桩啊,这可太稀罕了!
周生走到厨房的时候,睁大了眼睛,目光刚往厨房里看了几眼,马上就惊呆了。
天啊,这厨房里,现在那还有什么老者和孩子们啊。
厨房里,有的只有一堆猫罢了!
一只猫非常庞大,如同人一样的大,正吃饱喝足的打着瞌睡,而这只猫的表情,还有脸上的白胡子,全部啊,都像极了先前那个老者!
而在这只大白猫的身边啊,还围绕着零零散散的五六只小猫,这些小猫各个都又矮小又瘦骨嶙峋。
小猫们微微发着抖,看着周生,似乎有些不安与害怕。
周生与他们的目光对上,这些小猫顿时全部都围绕在大白猫身边,如同保护一样。
周生与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后,隐隐约约感觉到,天啊,这些小猫应该是这只大白猫的子孙,如果自己动这只大白猫,怕是这些小花猫是要和自己拼命的!
周生叹息着摇摇头,于是暂时也不敢做什么了,先回到了卧室里,和妻子讨论了一番。
妻子平常经常看各种各样精彩的志怪故事,聊斋故事,所以反倒没有那么惊讶。
妻子眼珠子转了转,滚了滚后,忽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周生的肩膀,妻子道:“哎呀,你刚才说的那些大猫老猫的,是不是就是你方才请进家里的那群小孩和老者啊。搞不好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猫妖呢?”
周生听了觉得十分灵异,顿时大吃一惊。
周生想了想,连连咋舌:“那,难道……那老者就是猫王,猫中的王吗?所以才那么庞大。”
妻子听了,觉得十分可能。
周生又过了一段时间,忽然皱着眉头,觉得这些猫一直待在自己家里终究还是不妥。
周生心想,就算是猫王也好,猫妖也好,不管怎么样,自己对他们也算不错,他们总不至于不讲道理吧。
于是周生又来到了厨房,来到厨房后,却没有看见方才的那群小猫和那只老猫。
周生摸了摸额头,心想,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周生心中叹了口气,正想回到房间的时候,周生忽然看见厨房里似乎有人留下了一张枝条。
这张纸条仔细一读,上面写着:小伙子,谢谢你的款待,我和我的孙子们都吃的很好,我孙子们也很孝顺我们,虽然我们也贫穷,你是不是也应该更加孝顺自己的父母呢?这样你孩子未来才会更加孝顺你啊,你才会未来日子过得更好啊……
这张纸条,字迹看上去有些潦草,但是用心却很真诚。
一看就是方才那个猫王老者留下的。
周生看到这话后,心中顿时五味陈咋,十分不是滋味。
几只猫,都如此孝顺,其乐融融。
而自己却对父母十分苛刻,馒头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样长久下去,自己的孩子耳濡目染,会学到什么好呢,以后难道会好好对自己吗?
周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到卧室里,周生把这些想法,原原本本的和妻子说了。
妻子听后,也是叹息一声,直言不讳道,我早就觉得你哪有对父母不妥,万一我们的孩子学了去,以后可怎么办呢?万一他们以后也这样对我们,我们又怎么办呢?毕竟大人就是孩子的镜子啊,我们的一言一行,孩子都在耳濡目染的学习啊!
周生听完,叹息无比,从此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周生从此后就对妻子十分的温柔,对孩子也十分关爱,对父母也越发孝顺了起来。
从此周生吃什么,父母也吃什么,这一家人里再没有差别,也没有抠门吝啬,只有彼此互相尊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说起来也是神奇,自从周生这样后,周生一家居然变得越来越其乐融融,生活也越过越好,大家经常欢声笑语的笑成一团。
又过了几年后,周生的孩子考上了状元。考上状元后,周生一家从此显贵,有了许许多多花不完的钱财,房子也搬进了豪华的大房子里。
从此周生一家都这样过上了越发富庶的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老人也享受了天伦之乐,人人其乐融融,十分富足,欢声笑语不断。
而后来周生还经常回想起那天夜里,来到自己家厨房里吃东西的猫王和几只小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得道成仙。
猫王是只有一个女儿,迈克尔杰克逊还有尼古拉斯凯奇也都是她的丈夫,猫女到现在为止结过四次婚,迈克尔杰克逊是第二任,尼古拉斯凯奇是第三任。
猫女的婚史:
第一任丈夫:音乐家丹尼·可霍(Danny Keough)1988103—199456
第二任丈夫:第二任丈夫---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1994526—1996118
第三任丈夫:著名影星尼古拉斯·凯奇两人2002810结婚,三个月后的20021125协议离婚,但一直到2004526,离婚协议才最终生效。 (2000年曾与摇滚歌手John Oszajca订婚,后来因为凯奇的出现取消了订婚)
第四任:迈克尔·劳克伍德(Michael Lockwood)2006122至今
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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