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看他们是不是真头发女的头发是真的- -!
男的大部分全是假的东旭杨子浩能能
到了最后 我的头发成了最长的闷!! 所以我退出了杀家
从目前来看,逆袭成功的并没有,很多依旧是在工厂流水线奋斗着。
曾经看过一个关于杀马特的纪录片。里面记录了很多杀马特现在的生活,很多杀马特都是在工厂上着班。他们脱下了曾经觉得很酷,很帅气的衣服。剪掉了五颜六色狂拽炫酷的发型。并且,有很多杀马特贵族都已经结婚有娃了。一家人的重担全部都压在了他们身上,这些旧时代的贵族们,也不得不向社会低下了头,为了柴米油盐酱醋奔波着。
杀马特原因“非主流”的流行是有很多原因的,一个是大众的盲目从众,还有就是时代发展的原因。那时候的中国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推行,只能默默地将国外输入的大量文化自己进行消化,其实对当时的中国来说也是一种过度吸取外国文化的反噬。我们一昧地渴求进步,一味地吸取国外文化,却不懂得筛选。
和杀马特的葬爱家族不同的是,现在受快手东北大哥影响,从而衍生的会摇花手,跳社会摇的精神小伙不同。新生代的精神小伙,有些非常叛逆,仗着年纪小,经常开着鬼火,到处炸街,偷鸡摸狗,惹是生非。
新生代的精神小伙各种QQ空间快手撕逼,和旧时代的杀马特贵族在网吧里QQ炫舞敲键盘比起来。贵族们从以前的千夫所指,到现在没落后和社会和解。不过现在依旧还是有人在杀马特贵族领域坚守着。
改变曾经风靡一时的“杀马特”,就像被人们封存好埋进了尘土里,不愿再次打开。那时候最流行的就是把头发染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颜色和爆炸头的样子,服饰也是越奇怪越好,现在已经快要奔三的那群人再次看到这些照片,自己都舍不得看下去。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没了当初追求潮流的勇气了,大部分人都回归了生活,都成了成熟的大叔或者端庄的女人。比如当初非主流的创始人沈珂,当初很多人的QQ头像就是她,很多人学她自残等等恶劣行为,现在她也变成了一个温柔大气的母亲,这就是很多年轻人的转变吧。
成功找到自身定位其实现在中国已经有了很多的进步了,我们在面对国外输入的文化时,我们有了简单的判断力,哪些无用,哪些有趣,我们也不再只是一味地接受了,并且现在的世界,中国越来越有把本国文化输出的趋势,很多国家也渐渐地接受中国的文化。
比如过中国的新年,用中国的流行语,以及中国的流行电视剧和音乐等等。90后的那群人们,至今才发现真正适合他们的风格究竟是怎样的,他们也在成长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就像中国在国际上一路的成长一般。
杀马特发型又称飞机头 鸡窝头 刺猬头和爆炸头。走在大街上,那种发型最能引起你的注意呢凭借着大的体积,杀马特应该是快速引人注目的好方法了。杀马特曾经被很多明星演绎得非常出色,完美呈现了拳王她们的狂野性格,现在爆炸头的再一次热爆全球,复古味道浓重,充满了纪念与继承的意味,爆炸头实际上是通过烫发打造出来的。
地中海发型是秃顶的一种类型,当头发中间秃、外围仍留存时,此发型与“地中海”一词望文生义的意思相似,因而被称为“地中海发型”。地中海发型根据秃发的情况大概分为三种,首先是只有中间秃,接着是中间和前面秃,然后是中间与前后都秃。而中间、后面秃而前面不秃以及前后不秃而中间、左右秃的情况则是很罕见。
为了稍加掩饰以显得不秃头,常常会以两侧的发丝往中间梳。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具有地中海发型的多是中老年男性角色。如果是年轻人角色或者女性角色使用该发型,则是一种丑化表达。
杀马特来源于英文smart,意思是聪明的。特点是喜欢模仿日本、美国的摇滚乐队的发型和装束。
杀马特发型是头发非常的蓬松,凸显出脸型的精致小巧。通过运用烫发技术和层次感修剪技术,让发型呈现出不一样的造型感,绝对的夺人眼球。
扩展资料:
流传最早的说法是,在1999年,香港视觉系乐队ParanoiD成员Mai Rox,将杀马特自拍照上传网络,开始收获大量的粉丝。此时的沉珂12岁,罗福兴9岁。
Mai Rox代表了史前年代的玩法——杀马特还没有从音乐的母体中独立出来。对她来说,夸张怪诞的外表下,是嘲讽、反叛和对抗的摇滚心。
参考资料:
过完正月,从昭通的准丈母娘家回到昆明,大雪一头扎进自己工作的发廊里。
大雪本名李雪松,曾经是个杀马特,这是一个从20世纪70年代的朋克(Punk)文化中衍生出来的词,代表一种另类甚至怪诞的青年形象。拿大雪来说,他会用纯白的粉底盖住脸上深色的皮肤,化烟熏妆,黑口红,长长的耳环垂到肩膀。紧身西装的袖子被剪掉,换成一根根金属链,垂下来;下半身是破洞牛仔裤,露出脚踝,和一截小腿。
当年,有人为了约会,曾经把这套衣服借走,穿了一整天。
至于头发,那更要下一番功夫——先提起一绺头发,然后用梳子在发根处快速反复摩擦,再用发胶多次喷涂固定,此时,一根根“刺”从头顶竖起,像是孔雀的羽毛坚硬开屏;接着,还要用一面斜而厚的刘海,遮住一只眼睛;最后,各色喷剂轮番上阵,内圈红色,外圈白色,刘海金色。这是大雪最娴熟的发型,一套下来只要二三十分钟。
2016年的李雪松。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杀马特。
见准丈母娘那天,大雪特意洗掉了这造型,长发披肩。
“一个男人怎么能留这样的头发,像个女的。”准丈母娘这句话,在大雪脑袋里转了好几天。
“把头发剪了。”发廊里,他看着镜子,对身后的师兄说。师兄拿着剪刀,有点迟疑。“你确定?不再想想?”
“剪掉吧。”
师兄拿起剪刀,“嚓嚓”剪了两下,大雪犹豫了。
“等等,我再想一下。”如此情景,反复了两次。
这时,正在他身后做造型的师父突然回头,拿着电推子,“刷”的一下,朝大雪的后脑勺剔去一道,被长发覆盖了六年的头皮,立马重见天日。
“你说怎么办?”师父问。
“那就剪了吧。”
十几分钟后,杀马特大雪不见了。镜子里的,是留着子弹头的李雪松。他,准备结婚了。
那是2015年。彼时,杀马特风潮已经在昆明消失殆尽。位于五华区南屏街的这家发廊,几个月都没人来做杀马特发型了。那晚,给大雪剪完头发后,师兄和师父也相互剪掉了彼此的头发。这家杀马特发廊里,三个造型师都成了寸头。
从此,南屏街再无杀马特。
杀马特重回江湖是在六年后。
一个叫李一凡的纪录片导演拍了个叫《杀马特我爱你》的片子。这部从未在院线公映的影片目前在豆瓣达到87分。几乎每个周末,都有不同城市举办的观影会。李一凡把这些信息转载到自己的朋友圈,仅12月5日这一天,石家庄、武汉、西安等多地都有观影活动。
纪录片从某种程度上为杀马特正了名。片子播出后,许多人了解了杀马特群体的底色----在镜头下,他们是工厂童工、留守儿童,是一群看似张扬实则自卑而敏感的年轻人。
而此时李雪松的身份,是大理市下关镇一家发廊的普通店员。
12月初的大理,寒气刺骨,李雪松穿着大衣,头发扎成一个小辫。他刚把剪发的价格调低了5元,“再不减价活不下去了”。一家四口,住在理发店背后的院里,两层老屋,一个月租金500元。李雪松为人热情,碰到房东下楼,他忙招呼三岁的儿子递根烟给人家。
李雪松与妻子在店门口。
除了一起开店的朋友和妻子,没有人知道这位两个孩子的父亲,曾是一名杀马特。直到前年冬天,李一凡一行寻到他老家拍摄,街坊四邻才知道这段往事。
“那你挨过打没有?”一位邻居问他。
在很多人眼里,杀马特就是头顶五彩斑斓的爆炸头,伴着大功放的DJ舞曲,在尘土里跳舞的“精神小伙”,如短视频平台中一些创作者所呈现的那样。有网友总结,这是“一群以为自己很颓废很性感很视觉的脑残,其实是非主流加伪视觉系的低廉艳俗小青年”。
李雪松偶尔也会在快手首页里刷到所谓的杀马特视频,他对此嗤之以鼻。那些类似“杀马特X少”的花名,他觉得“太low了”。
“首先,假发就不是真正的杀马特,它更不能被用来赚钱。”他觉得,杀马特只是他们这些基层打工人的一个身份,那些造型绝非用来哗众取宠,而是保护自己免受欺负。“可是,搞直播必须自黑,而真正的杀马特从不自黑”,李雪松说。
12月6日晚上,李雪松喝多了。借着醉意,他给李一凡拨通了视频电话,感谢对方为杀马特群体正名,“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会遭来这样的对待?”他对着屏幕重复这句话。
李雪松说,2010年到2014年间,自他手诞生的杀马特发型有上万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是,2013年七夕那天,早上八点不到,他就被电话叫醒,让他去店里做发型。从早上七八点一直干到凌晨两点,500毫升的发胶,一箱12瓶,一天忙下来,店里用空了两箱。
但大概三四年前,杀马特逐渐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那些活跃在劲舞团、公园和溜冰场上的年轻人们,绝大多数剪去了长发,回到老家,归返普通人的轨道。
12月6日,时隔六年后,李雪松又造出一个杀马特发型。整套流程他熟练极了,“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接着,他拍了个视频,发到朋友圈,配文“封印松动了”“2020,杀马特不再低调”。
当晚,一位女生走进发廊。“要不要给你做个非主流?”李雪松笑着问。“谁还留那种发型?我才不要。”对方干脆地拒绝。
尽管有了纪录片的正名,但在李雪松居住的下关镇城中村,“杀马特”依然是陌生而猎奇的存在。当有人顶着杀马特刺猬头穿过街巷,一辆 汽车 经过,坐在副驾位置上的人摇下车窗,用嘴形骂了一句“傻逼”。李雪松想象中“会有路人要求合拍”,以及“有女孩上前要微信”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李雪松一家租住的老屋。
“习惯就好”,李雪松说。在他经历过的那个年代,杀马特在网络与现实中所遭受的谩骂比这严重得多,“至少,现在是法治 社会 了。”
李雪松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做杀马特的时候是,不做杀马特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并没有这份“好运”,能拥有一份手艺,把一部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许多人回乡之后,便再无用武之地。
比如云南红河金平县呼迷村的杨田富——他也被李一凡拍到了片子里。片子里的杨田富脚踩长筒胶鞋,紫色假发垂下来,遮住眼睛。他坐在家门口的沙发上,讲述自己杀马特时的经历。
杨田富在骑着摩托车上山。
当年让杨田富下决心辍学,去广东打工的,是一部现已停产的长虹手机。绿色外壳,九宫格键盘,彩屏,内置QQ。七八百块钱,村里打工回来的杀马特几乎人手一个。他们告诉杨田富,这个叫QQ的软件能聊天,很好玩。这些杀马特大多从广东回乡,十五六岁,比当时小学刚毕业的杨田富稍大一点。一个个留着爆炸头,两束头发从脸两侧垂下来。脑袋上黄的、红的、绿的,好几种颜色。
村里的老人不齿这些孩子,但杨田富崇拜他们。在他眼里,这些“嚣张”的哥哥们“很好看”。他们从大山之外遥远的地方回来,有钱又拉风。而杨田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金平县城。
从呼迷村出发,杨田富和村里几个一起辍学的,年纪相仿的朋友,走三天三夜可以到达县城。路边有水稻田,肚子饿了,就偷偷到田地里的棚子中生火煮饭吃。到县城无外乎两件事——上网和泡妞。
杨田富的父母忙于务农,顾不上他,其他人的父母也大多如此。2008年4月,比他大两岁的表哥要外出打工,“反正也不读书了,跟我走?”就这样,杨田富踏上前往广东的路。
杨田富一家四口住在土坯房中。
从昆明到表哥在广东江门的工厂,也是三天三夜。
杨田富离开的是一个丛林世界——上学时,因为身材矮小,总被大他一级的“校霸”欺负,按在地上打是常有的事;四年级时,一次放学后,杨田富的书包里被灌满石子,他被迫背着走回几公里外的家。
杨田富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赚到钱买手机。到了在江门城边的厂里才知道,这是一家水龙头制造厂,一间平房,三条流水线日夜不停,工人们两班倒,一个月工资1000块,根本攒不下钱来。留着长发的表哥对他说,留长发的人只能进这样的厂。
厂房里摆着一大缸染料,气味刺鼻,待上一会儿就头晕。杨田富每天早晨八点上班,晚上十二点下班,一般睡五六个小时。厂里的伙食老加糖,他吃不下去,总想念家乡的小米辣。
在李雪松眼中,杨田富是他接触过的大部分杀马特的缩影:小学学历、沉默寡言,收入低,从事着最普通且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工作。
在昆明时,来找李雪松做杀马特发型的,有汽修厂的、搬水泥的、掏泔水的、污水处理厂的、餐馆切菜工、垃圾工等。他管他们叫“受迫害最深的人”。一个搬水泥的杀马特告诉他,自己每卸一吨水泥能拿五块钱。那时候,小贩在路边卖400元一大包的“难民衣”,一包800件,一件五毛钱,搬水泥的杀马特时不时会去淘两件。
杨田富和工友们聊天,会聊到其他厂的情况。有人说,东莞工厂多,工资高,好玩。加上受不了厂子里染料的味道,杨田富离开江门,到东莞找了份安装螺丝的工作。一个月工资2500,翻了一番。进厂一个月,终于买到了一部长虹手机。
杨田富在东莞待了六年。“所有路都一样”,这是他对“城市”的印象。其实,他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只是一座远离市区的小镇。
2008年国庆节,厂里放三天假,杨田富出门晃荡,走进了石牌公园。在那里,他遇到了罗福兴。锅盖头的杨田富,有了变化。
第一次见到罗福兴时,杨田富有些怵。这位“杀马特教主”,手上、手臂上、后背上满布文身。他告诉杨田富,石牌的网吧和溜冰场,他都熟。他把杨田富拉进QQ群,问他要不要一起玩,一起做发型。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工厂的地方——遍布着大量杀马特,鸡冠头、爆炸头、斗笠头,各种各样的发型五颜六色、凑成一堆。他们穿着紧身的露脐短衣,身上挂着金属链,脸上画着黑唇彩和黑眼线,四处找人搭讪。
2018年国庆节期间,杀马特女孩们在东莞市石牌公园聚会。图源:受访者供图
那次见面后,杨田富崇拜起了罗福兴。他也想做那种遮住半边脸的发型,可厂里不让,要求他必须露出眉毛。于是,他去发廊做了鸡冠头,前半部分红色,后半部分金色。睡前洗掉,第二天重新打发胶。
出了发廊,杨田富挺高兴,他终于可以融入那些在溜冰场灯球下转动的人群。杨田富也是工厂里唯一一名杀马特。在他的带动下,同龄的杀马特逐渐多起来。他们大多是云南老乡。休息日,大家一起烧烤、上网、溜冰。但在厂里,他们受到的是另一番对待。
从老家出来,杨田富原本想自己会比同乡的杀马特混得好些,能买房买车,“凭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但出去后渐斩发现,那些人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牛逼”。至于那些自认为好看的发型,只是这个小圈子的符号,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反抗什么的资本。
杨田富戴着假发,在自家的香蕉地里。
不过,在云南,杀马特却正改变着李雪松的人生。
初三辍学后,李雪松到了昆明,没打几天工就因为打架被开除了。学校里的那套逻辑,在 社会 上根本行不通。他在盘龙区的城中村租了间房,房间挨着公厕,常年臭气熏天。没工作,没收入,只能饿着,“干巴巴地望天”。李雪松说,最惨的时候,他一个星期没吃东西。
2010年6月,在翠湖公园,李雪松碰到了两位杀马特,长发垂下,遮住一目。他上前搭讪,“你们发型挺帅啊,在哪里工作?”对方告诉他,他们是发型师,在发廊工作。李雪松以前在老家给人剃头刮脸,觉得这个活自己能干。发廊的师父才20来岁,打眼一看李雪松:“这小伙子头发留得不错,但还需要再长点。”
李雪松留了下来,在发廊做起学徒。2010年底,正式成了造型师。
李雪松还记得第一次成为杀马特时的感觉——头发立起来,用筷子固定,廉价粉底往脸上一抹,黑色唇彩一画,烟熏妆一涂,在整上一件紧身小背心,踩上双靴子,“感觉立马就出来了”。下班后,他带着这身装扮上街走了一圈,身后不时传来尖叫,还有人上来要QQ。
李雪松起初有点尴尬,他从路人怪异的目光里知道,自己这身扮相“不入流”。但后来就习惯了这些眼神,因为他觉得,对这些“正常人”来说,“他们不配”。
因为做上了“自己真心喜欢的职业”,李雪松在杀马特中混得风生水起。“君临天下”,他这样形容当时的感觉。
李雪松所在的南屏街一带,有五六十个杀马特,他算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在网城拥有自己的专属机器,28号,靠窗。每次他一踏入网城大门,前台网管会大喊一声:“大雪来了!”在众人的注视中,李雪松走到自己的位置,把键盘竖置摆放,两只手一上一下,左右AWSD,右手上下左右。音乐响起,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下翻飞,把按键敲得噼啪作响,屏幕里的杀马特也灵活地舞动起来。这时,通常会有十几号人围在他身后,观赏他的表演。李雪松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
“组织”出没较多的地方,除了网吧,还有溜冰场。
南屏街的溜冰场建在地下,两个篮球场大小,屋顶转着两颗灯球。溜冰场里最多时能盛下两三百人,头发挤着头发。栏杆外还围着一圈圈杀马特,等里面的人滑完再入场,三十元随便玩。
李雪松们有时也会去不远处的广场溜冰,但那不单是杀马特的地界。当杀马特踩着旱冰鞋从身边滑过,一些老人会低头告诉自己的孙辈,长大了不能跟这群人一样。
小庆是被李雪松带上杀马特之路的。那一年,他15岁,在发廊旁边的汽修厂工作。李雪松路过汽修厂时,见过他被欺负的样子,“在学校被欺负的人是什么样子,他当时就是什么样子。”
一次,小庆进发廊剪头发,李雪松提出为他设计个发型。杀马特没有特定的造型,全靠发型师自己发挥——有的展开像一把扇子;有的蓬松起来,比脑袋大上好几倍;有的像一个巨大的安全帽。小庆脸型偏瘦,尖下巴,小眼睛,厚嘴唇,李雪松给他设计了一个刺猬头。
就这样,又一个杀马特诞生了。
从2010年年底到2012年年中,是李雪松人生中最“爽”的一段时间。“爽到什么地步?基本上到溜冰场一站,看哪个女孩漂亮,聊几句就可以带走了。”李雪松说。有时,女孩的男友也会突然找上来。然后是两位杀马特带上各自的兄弟——兄弟摆对面,两人在中间单挑。打架也有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碰头发!”
只要一方头发被碰歪,两拨人就会一齐涌上来。李雪松不怕打架。一次茬架时,对面那位陌生的杀马特还威胁他说,“大雪是我大哥”,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但就在李雪松最得意的时候,杀马特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在昆明消失了。
杀马特最火的那两年,李雪松会被新开业的发廊请去撑门面,一排杀马特顶着各种颜色的头发坐门口。坐一天,酬劳50元到80元。
从2013、2014年开始,杀马特不再是发廊的门面。李雪松所在的发廊门口,时常有三五个小青年堵着,只要出来一个杀马特,就冲上去拉住,拖到不远处,按在地上,把头发剪掉。要么就是几个人骑着电瓶车,守在杀马特经常出没的地方,一见有人落单,立马上去揍一顿。
市面上的杀马特越来越少,李雪松搞不清状况。2014年上半年,杀马特的QQ群里只剩下他所在发廊里仅有的三个人。李一凡告诉全现在,他从来自各个地区的杀马特那里了解到,大抵从2012年左右开始,杀马特群体遭遇打压,QQ群被大量解散,贴吧被封,在街上被打的事情时常发生。
现在剪掉长发的李雪松,留了一束头发,夹在一个本子的首页。本子上贴满了那段时期的大头贴——那是“杀马特大雪”的青春回忆。
返乡后的李雪松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是头发。
以前为杀马特做造型,最后一个工序是,需要一个人用毛巾遮住杀马特的脸,另一个人用喷剂为头发上色。当染色完成,揭开那层毛巾时,杀马特总会冲着镜子,大喊一声“牛逼!”那种满足感,李雪松再也没有在后来的顾客脸上见过。
离开杀马特,李雪松尝试过搞大蒜种植。他的老家在大理洱源,2016年,大蒜行情看涨。李雪松在老家包下20亩地,两年赚了30万。2018年,地方政府为保护洱海,要求退耕还林,收了李雪松的地,称要补贴青苗补偿款和化肥费用,至今还未收到。李雪松看上去倒也不愤怒,回归“正常”后,他喜怒开始不形于色,“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李雪松现在琢磨的,是怎样让孩子们上个好点的幼儿园。他物色到的一家,一学期三万元,配备有高尔夫教练。他不希望孩子以后像他一样靠手艺挣钱。听说有本书叫《谁动了我的奶酪》,讲理财的,他想让孩子长大后读读,往这个方向发展。
在杀马特圈子里,流传着一句“25岁后不做杀马特”的话。李一凡说,他们会反复告诉自己,25岁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过上父辈那种生活,把自己训练成工厂里一颗合格的螺丝钉。
杨田富在2019年春节前两个月也回到了呼迷村。今年满25岁。11月,在父亲的反复责备下,他剪掉了长发。
父母分给杨田富700株香蕉树,他们告诉儿子,自己身体跟不上了,以后香蕉地都要交给他打理。如今,杨田富穿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胶底鞋,只是父亲的鞋面上开了个口子。在家这一年,杨田富听得最多的就是“结婚”两个字。村里比他小的兄弟,有的已经当上了两个孩子的父亲。
杨田富在砍香蕉。
杨田富还想出去。这两年,他和罗福兴一样,做起了短视频和直播,想通过这个赚钱。2018年,他在快手上看到许多写着“葬爱家族十年之约”“杀马特封印解除”的内容,还出现了越来越多杀马特打扮的人。杨田富觉得杀马特“又要火”,于是把自己的快手ID改为“葬爱冷云”,还为此买了五六顶假发。前年冬天,李一凡等人到村里拍他时,他一直把紫色假发戴在头顶。
打开滤镜,杨田富的脸异常白皙,嘴唇和眼睛都染了红色,下巴变得锐利,跟着歌曲对口型。为了涨粉,他跑到云南一个相亲主播的直播间里,花三千块刷到榜一,把粉丝量涨到了一千。但等到自己直播时,却依然只有几十个人。
杨田富直播用的设备。
但至今,他唯一一个播放量上万的作品,拍的却是漫山香蕉。
(本文除表明外,皆来自全现在)
这个应该发根必须是烫锡纸 上面立起来的头发具体是什么根据个人喜好定 因为效果是差不多的 下面的头发是直的是离子烫 焗油金** 烫发部分需要去理发店处理 你在理发店烫发的时候可以向他们吸取经验 我见过的是他们男生把头发洗完之后 半干的时候打上定型啫喱膏(透明彩色或无色 类似果冻状)头发黏黏湿湿的 用风筒使劲吹 一直把头发吹干 注意,一定要逆着发根 逆着你头发的走向吹才能让头发立起来 无论是杀马特的发型还是一般蓬松的发型都需要这么做!!这些注意之后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发型设计师!!
“杀马特”是指造型夸张,头发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十年前风靡全国的“杀马特”是年轻人在追求自我个性道路上面的一次尝试,虽然结果是不好的,但是没有这个过程,人们也分不出好坏。
(一)、十年前风靡全国的“杀马特”是年轻人在追求自我个性道路上面的一次尝试。
十年前,很多年轻小孩子都不喜欢上学,他们很多人都是小学初中没有毕业,就叫嚷着去外地打工赚钱。在流水线上工作一两年以后,手里有了钱。他们渴望脱离家里的束缚,发展自己的个性。当时的理发店也从洗剪吹发展成以烫染为主要的收入来源,大肆鼓吹年轻小孩们去染发。没有经受过系统的教育,也没有很好的审美品位,一味追求个性让他们喜欢在自己的头发上面做文章。头发颜色越多代表着越有个性,头发留海越长越是酷。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真正的时尚是什么样子,“杀马特”就是一次莽撞的大胆尝试。
(二)、十年前风靡全国的“杀马特”,现在看来虽然搞笑,也有其必然性。
我们用现在已经成熟的审美来看待“杀马特”造型会觉得非常可笑和幼稚,不明白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怎么想的,怎么做出这么搞笑的造型。以至于在前几年国外几个杀马特组合在我们国家还火了一把,对他们的群嘲其实也是在反思我们的十年前。这也说明我们一直在进步,不管是教育水平还是审美标准。那个时候出现的“杀马特”也有他的历史必然性,在发展过程中总要有一些差错才比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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