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中的对偶句

春望中的对偶句,第1张

杜甫《春望》赏析

春望 ·杜甫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其中每一句都是对偶句,较好的为: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松江市新安派出所民警魏涛在制止一场蒙面歹徒行凶的事件中开枪将黑社会头目陈一龙击伤,二人由此结仇。陈一龙虽然逃脱,但蒙在面具下那双凶狠的眼睛令魏涛刻骨铭心。

  陈一龙受托找派出所周所长"摆事",因周"不给面子",便组织人马大闹派出所。被已调到刑警队的魏涛碰上,魏涛帮助周所长制服了罪犯,陈一龙劫持了魏的女朋友吴梦,迫使双方交换人质,魏涛从眼睛上认出他就是日前受伤的蒙面人。

  为揭开陈一龙的真面目,魏涛反复分析他破获的案件,发现疑点甚多,因陈有邱局庇护,魏涛屡屡失败。也因此受到同事的误解和邱局的严厉批评。

  陈一龙想调入刑警队,遭队长郑重抵制。陈把魏涛视为最大障碍,在军师老陆的策划下,威逼吴梦作假证,反诬周所长和魏涛滥用警械,打伤群众,制造与魏涛争夺女友的假象,混淆视听。

  周所长因与陈一龙集团斗争,受到邱局斥责,后见局里派陈来审查他,愤而辞职。魏涛急于揭开陈的面目,违纪侦查,邱局恼怒,要处分他,郑重为保护魏涛,同意邱局将陈一龙调入刑警队作为交换条件,并将二人交杨昆管辖。

  陈一龙因有强大的社会背景和经济实力,迅速膨胀,制服各派黑帮势力,吞掉较大的仇伍团伙,制造假案通缉仇伍。至此他与原黑社会老大鲁占山成并立之势,二人均想除掉对方。

  吴梦在作假证后,一直被陈一龙控制,心里充满恐惧。陈一龙因魏涛盯得自己太紧,设计和解,答应吴梦只要劝魏涛不再与他作对,便让她脱离控制,送给他们一套房子结婚。吴梦劝说魏涛退让一步,和她一起过安稳生活,却被陷在悲痛中的魏涛严辞拒绝。周所长的死让吴梦深感内疚,她在陈一龙集团受尽凌辱,暗暗发誓要报仇。

  周所长与杨昆先后牺牲,魏涛痛不欲生,他坚信陈一龙就是凶手,表示绝不会放过陈。已调到市刑警支队的郑重找到他,给他一个新的任务,利用杨昆的孩子患病需筹钱救治为由,向陈一龙低头,业余时间到他那里去打工挣钱,打入陈一龙集团内部,联系吴梦,收集陈一龙集团的犯罪证据。

  陈一龙是一个既狂妄又自卑的人,他一方面对魏涛戒心很大,一方面又有强烈的欲望要把他征服。以往的惨痛教训和战友们的鲜血让魏涛成熟了,他忍辱负重,机智应对,在同志们的暗中帮助下,逐步打消了陈的戒心,深入集团核心,找到了吴梦,掌握了陈一龙集团确凿的犯罪证据。

  一场规模宏大的打黑战役开始了。在中央、省、市各级领导的指挥下,在武警部队的配合下,松江警方全面出击,陈一龙黑社会团伙被一网打尽,邱局长等也受到严厉制裁……

  分集剧情:

  第1集

  吉盛达公司的老总陈一文拖欠工钱不给,还向工人们发难。包工头老吴请来派出所片警魏涛说和,陈一文迫于压力,同意先付十万元工钱。陈一文的弟弟陈一龙带领手下赶往工地,欲夺回钱款。魏涛与女友吴梦碰巧看见,魏吩咐吴报警,自己追随而去。老吴被人割去了一只耳朵,黯然离去。魏涛提议立案侦查,却招致与陈一文私交甚好的邱副局长的反对。在街头小民摊,魏涛被蒙面人暴打……

  第2集

  魏涛目睹老吴从楼上掉下摔死的惨状,线索再一次中断。失去亲人的吴梦悲痛万分,她惧怕黑社会的纠缠,恳求魏涛放弃追查。魏涛没能进专案组。在外避风的陈一龙和同伙,又回到松江,他们四处收取保护费,强取豪夺。

  第3集

  新安派出所的周所长铁面无私,陈一龙让手下的刘彬去收买周所长,被周严辞拒绝。魏涛回所里,正好碰上歹徒围打周所长,魏拔出手枪,挺身而上。不想一龙挟持来找魏的吴梦做人质……周所长连夜带人突袭豹司夜总会,狡猾的老陆却早有安排,反咬一口。

  第4集

  陈一文要去北京发展,临行前将松江的企业全部交给弟弟代管,并用金钱买通关节,让陈一龙穿上了警服。老陆想离开陈一龙,陈氏兄弟软硬兼施迫使陆留下,继续充当陈一龙的高参。陈一龙请邱局吃饭,提出想进刑警队。杨昆利用业余时间在一家健身馆做拳击教练,陈一龙是他的学生。手下人从邱局家偷得的钱款、财物使陈一龙吃了一惊,他认为这次算是抓住邱的把柄了。

  第5集

  案情分析会上,曹文丽和魏涛各抒己见,郑队长要求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陈一龙按老陆安排好的计划继续行事,先是给邱局打电话,又精心策划了一场抓捕,无奈的邱局只好由陈牵着鼻子走。陈一龙自伤后,又击毙了替罪羊李小鬼,邱局家的案子告破,陈竟成了勇抓罪犯的英雄。

  第6集

  杨昆、魏涛等终于发现了一个疑点,报告郑队,提出重新尸检。可法医科已将尸体火化。邱局找郑队谈话,想让陈一龙进刑警队,遭到郑的坚决反对。

  第7集

  老陆发现妻子最近有些反常,总是看一部写沙漠人情故事的连续剧,在他的追问下,袁凤仪讲出那天无意中看见他们砸派出所,并说周所长是个好人,劝陆离开陈一龙。陆表示陈本性凶残,此时想抽身,全家性命难保。庆典酒会上,陈摆下鸿门宴,拜会昔日黑社会老大鲁占山。两人在划分地盘上难达共识,鲁的保镖用枪抵住了陈一龙。

  第8集

  陈一龙带着礼品拜访了邱局长。邱枫让父亲将金剪刀还回去,邱表面答应。工地的案子破了,顶罪的却是另一个包工头程东。魏涛再次提出认得蒙面人的眼睛,邱局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第9集

  周剑飞决定辞职,这件事在周家引起轩然大波。周父气得脑溢血发作。周所长的辞职对吴梦的触动也很大,她终于同意作证。袁凤仪向公安局写匿名信,却被老陆发现,争执间,袁险遭陆的毒手。在陈一龙的*威之下,饱受惊吓的吴梦被逼无奈,违心作了伪证。

  第10集

  陈一龙还是不放心,又将吴梦软禁,由贺彪和亮子寸步不离地看管。魏涛发现吴梦失踪,四处寻找。

  第11集

  魏涛找到吴梦,质问她为何作伪证。邱局要处理魏涛,否则就得让陈一龙进刑警队,郑重只好同意。邱枫与周所长之女平平是同学,他为周辞职之事向父亲求情。陈一龙第一天到刑警队上班,就装出一副老实、勤快的样子。郑重有意将他安排在杨昆、魏涛所在的小组。

  第12集

  陈一龙为建成一支职业化的黑社会组织,制订了员工守则,进行军事化管理,气焰越发嚣张。周所长辞职后,以捡破烂作掩护,继续侦查、收集陈一龙的犯罪证据。为破获9.20命案,杨昆、魏涛开始了艰难的排查走访。陈一龙立功心切,他让手下人寻找线索。老陆记得仇伍有双一样的鞋,仇成了追查对象。

  第13集

  陈派贺彪、亮子等约出仇伍,强行扒下他的鞋。汽修厂的刘三为了讨好陈一龙,偷了洗浴中心的区大鹏的休闲鞋,又诬告区大鹏有嫌疑,陈一龙私设刑堂逼供。吴梦悄悄搬了家,可陈一龙竟然又找到了她……

  第14集

  杨昆为缓和魏涛和陈一龙的紧张关系,和妻子巫丽精心安排了聚餐。失踪已久的吴梦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和陈一龙一起来的。北山公园,魏与陈进行了一场决斗。之后魏跳进湖里游泳。吴梦也来到湖边,魏发现吴,紧追不舍,两名警察突然冲上来,拦住魏涛,指认他是强奸案嫌疑人。走投无路的仇伍来找鲁占山,发狠说要杀了陈一龙。

  第15集

  魏涛终于从铃铃处得知吴梦的新住址。吴梦决定离开松江市,在火车站,却被陈一龙截住。陈一龙送给吴梦一套新房子,让她说服魏涛,吴表示那是不可能的。建筑工地的案子本已结案交给检察院,魏涛向检察长提出异议,案子被发回补充侦查。杨昆加盟陈一龙创办的武术学校,当上了名誉校长兼教练。周剑飞从两个捡破烂人手中,得到了一双崭新的休闲鞋,他觉得此鞋与9·20案有关。

  第16集

  郑重将离开刑警队,调往市局,临行前他与邱局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周的行动引起陈一龙的注意,陈决定向周下毒手。殡仪馆,大家含泪为正直一生的周所长送行。

  第17集

  吴对魏表白了深深的爱意,提出尽快成婚,从此过平安日子,不再与陈作对。魏涛拒绝了,他发誓绝不放过陈一龙。曹文丽带领朱兵、大全夜查魏、吴相见的新屋,老谋深算的老陆早有安排,刑警们又一次扑空。邱局等人来到周家,通知已批准平平当警察。平平拒绝了这个安排。她决心像父亲一样,继续收集陈一龙一伙的犯罪证据。省厅领导对周所长收集的物证非常重视,为彻底消灭陈一龙黑社会团伙,由省市领导牵头,成立了秘密专案组……

  第18集

  周生前找到的那双休闲鞋终于到了魏、杨之手,他们怀疑这双鞋和大鹏丢的那双鞋有关。审讯中,区大鹏翻供,供述了自己被陈一龙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经过。邱局将陈一龙叫到办公室,痛斥他的胆大妄为。老陆连蒙带骗,刘三说出作假证的真相。陈为杀人灭口,令彪子和亮子打死刘三,将其装进麻袋,连夜沉尸江中。

  第19集

  仇伍拿到鲁占山为他搞到的枪,欲对陈一龙采取行动。老袁饭店,一阵短兵相接后,杨昆击中仇伍的手腕,陈等扑上将仇拿下。仇伍称这把枪是鲁占山卖给他的。陈一龙眼见事情败露,用枪抵住杨昆的额头。

  第20集

  太平间外,闻讯赶来的巫丽,晕倒在杨昆身边。巫丽早产,孩子患了一种非常严重的脑病。吴梦逃跑被再次抓回,陈一龙暴打吴,并将她交给手下人轮奸。杨昆的牺牲迫使专案组调整计划,郑重的提议得到厅长批准,他们决定由魏涛接替杨的工作,打入陈一龙集团内部。陈一龙以分红利之名,向邱局送出十万元重礼。邱枫发现后,逼父亲马上把钱退回去,邱局坦言这已不是第一次,而以前的钱早就花光了。

  第21集

  救治杨昆孩子需要很多钱,魏涛和陈一龙商议一人出一半。可魏无处挣到那么多的钱,陈建议魏可以投靠自己,替他看场子,魏顺势答应。为了达到长期在世纪饭店包住的目的,陈一龙唆使老陆设下连环套,一步步引诱他们上钩。陈一龙逼吴梦去陪外方经理的朋友皮特,吴不敢不从。陈接着又安排魏涛前去抓现行,不知情的魏带人敲开客房的门,站在门口的却是一脸风尘的吴梦……

  第22集

  鲁占山重金雇佣职业杀手,欲打死陈一龙。魏涛替陈挡了一发子弹,并不顾伤痛,对杀手穷追不舍,终于将其擒获。贺彪违反家法,陈一龙命令剁掉他的一根手指头。

  第23集

  陈一龙为巩固自己的势力,欲除掉鲁占山。彪子和胜子领命出击,枪杀了鲁。吴梦软硬兼施,诱使彪子说出他帮陈一龙干下的桩桩坏事。一台藏在暗处的小录音机,悄悄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第24集

  吴梦和贺彪准备出逃,临行前,吴将那盘重要的录音带交给铃铃,并托她转交魏涛。吴梦和贺彪被捕。省厅领导下令开始收网,绝不放过一个黑社会成员。陈一龙挟持魏父做人质,仓皇踏上逃亡之路。

  第25集

  陈一龙几经换车,企图甩掉追踪。而魏涛已乘直升机赶了上来,最后亲手抓住了陈一龙。邱局准备外逃,醒过来的邱枫大义灭亲,张鸣凤开枪打伤儿子。眼看大势已去的邱局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陈一文逃往国外,老陆投案自首,其他黑社会成员也逐一落网。魏默默地目送吴的身影消失在涌动的人潮中……

爱上朱大海的分集介绍:

第一集

健身教练朱大海在过年前鼓起勇气向美丽的女友林艳求婚,没想到林艳竟答应了。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要知道在这之前,心虚的他甚至从来没有跟父母提过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朱大海当即向父母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并请来人马把自己的房子重新布置了一番,想给林艳一个惊喜。

林艳的同事奇怪心高气傲的林艳会选择条件一般的大海,林艳无奈地表示有一定经济实力且未婚的好男人现在实在是太少了,自己对找到这样的珍稀动物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娱记骆春晓拖着个行李箱来到酒吧,遭到服务生的阻拦。骆春晓拿着钞票说,来买醉,也不让进吗。

服务生把她的大箱子放到吧台下面,咋舌地看着骆春晓胡乱地喝酒。就在刚才,骆春晓因不愿意屈从主编的虚假创意,跟主编大吵一场后,她从原来的报社愤而出走,也从报社的集体宿舍里搬了出来。她在酒吧里越喝越多,越想越生气。

而酒吧的另一侧一直有一帮人喧闹不休,令她更加烦恼。骆春晓拎着酒瓶走过来,她喝问那帮喝点酒就胡闹的男子们懂不懂得什么叫做优雅!大家都傻眼了——因为这个独自买醉,并且已经酒醉醺醺的女孩实在是最不适合来谈什么优雅!这帮喧闹的男人们正是朱大海和他的几个死党朋友。

有卖保险的赵剑,有经营服装店的阿龙,还有做连锁豆浆店的老胡。朱大海求婚成功,喜不自胜,正跟这儿庆祝呢。骆春晓的搅局非但没让大海难堪,反倒令他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骆春晓是他大学时候的同学!

毕业以后,他们就再没见过!朱大海的热情寒暄与骆春晓的黯然神伤形成了鲜明对比。骆春晓不愿意在老同学面前暴露自己目前的倒霉处境,她推说要去洗手间开溜。朱大海笑呵呵地回来跟哥儿几个海吹,大家打趣他现在看来走桃花运,连漂亮的女同学都遍地遭遇。

朱大海满不在乎地说她漂亮吗?在学校她可是个丑小鸭啊!赵剑说朱大海真是有了美女老婆了,连漂亮的女同学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老胡也开玩笑说你看不上一会儿介绍给我!朱大海笑嘻嘻地满口答应。没等他们去找春晓,酒吧里已经乱成一团。

骆春晓喝高了,赖在洗手间的地上死活不出来,令酒吧里内急的一干女同胞们在门口怨声载道。唯一跟她说过话的朱大海顿时成了众矢之的,莫名其妙的朱大海在群众的鄙夷下不得已为骆春晓买单,并把她扛在肩上,一路听着她的胡话回家。

不用说,朱大海为自己和林艳精心打造的新房被女醉鬼春晓搅了个天翻地覆。第二天,仿佛没事儿人一般的骆春晓丝毫不领情,反而质疑朱大海有没有趁机揩油,让自己酒后失身,她适时地回忆起以前两人在大学时朱大海似乎有一次在晚自习后跟踪自己。

主观地认定朱大海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面对骆春晓的伶牙俐齿,朱大海彻底蒙了,他笨嘴拙舌地央告骆春晓赶紧走人,在骆春晓还没来得及 倾吐自身遭遇的时候,他狼狈而逃。

朱大海的父母住在城的另一头,他们对儿子报告的结婚喜讯感到很突然,老太太不放心,跑到儿子的住所侦察,却意外地发现了正在房中忙得不亦乐乎的骆春晓,他们误以为她是儿子的女友,欢欣鼓舞地套春晓的话。

完全蒙在鼓里的春晓也不知道这二位是谁,结果他们鸡同鸭讲了半天,二老颇满意地走了,春晓却莫名其妙。朱大海是某健康会所的教练,在他名下,有进行锻炼的歌星果果。果果很喜欢朱大海憨厚豪爽的性格,相比于娱乐圈的复杂,她觉得朱大海简直是太可爱了。

她时不时地撩拨朱大海,面对果果的玩笑,老实巴交的朱大海害怕了,他一头扎进游泳池里,折腾了七八个来回,筋疲力尽后,他靠在池边,仰天长叹: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了?春晓打了一圈电话,没有合适的地方让自己借住,但她还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

她打开窗户,外面的车水马龙的喧哗扑面而来,她却突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白天黑夜都饱受折磨的朱大海强打起精神去机场接机。他担心骆春晓还没走,就往自己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他放心地挂了电话。

孰料那边,春晓在阳台上听耳机,重金属摇滚令她激情四射地在阳台上舞蹈,似乎这样才能令她的孤单有了发泄的出口,铃声虽大作,她却浑然不觉。朱大海接上林艳,邀请她来自己家,一路上卖尽了关子,林艳好奇心被吊得足足的。

可是当朱大海打开门,他发现了身穿浴袍的骆春晓!!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还没看到这一切的林艳推出了房间。林艳很奇怪,坚持要看房,朱大海绞尽脑汁地阻止。朱大海想了很多办法来转移林艳的注意力,但林艳都拆穿了他。

在这个危急时刻,林艳公司的电话响起,她接到临时任务,由于工作要紧,这才解围。但林艳对朱大海的故弄玄虚非常反感,朱大海赔尽笑脸才躲过这一关。被女友数落了一通的朱大海回到家,对一脸无辜的骆春晓暴跳如雷,准备冒着被告“强奸”的危险将她扫地出门。

没想到早晨像个泼妇似的骆春晓这时却又表现得像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可怜,她十分无助地将自己大学毕业后的遭遇悉数道来——因为不甘心在江南的小城市里终老,她辞职来到北京打拼,谁知喜爱文学的她却四处碰壁,现在连仅有的饭碗都丢了,一时还没有去处。

希望朱大海同志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帮人帮到底,支持一把,她一定抓紧时间找到落脚处。在叙述自己的遭遇时,骆春晓把自己当娱记的事实隐瞒了。朱大海虽然非常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但面对骆春晓的催泪弹,他毫无办法。

他告诉骆春晓,这次女友要走一周的时间,希望一周之后,她能实践诺言。骆春晓可怜巴巴地点头答应了,她那神情又令大海颇为不忍。骆春晓去面试,她面对主编,胡吹海侃,超常发挥,令主编甚为欣赏。春晓见缝插针地问,如果自己能来这个八卦杂志工作,是否能解决宿舍?

主编摇头,空说了一番励志的话,让骆春晓颇失望。朱大海赖在哥们儿老胡的豆浆店不走,老胡挖苦大海说,你也不能见天地在我这儿吃喝赊帐啊。朱大海诉苦说,那天酒吧里遭遇的漂亮女同学现在借住在自个儿的蜗居里,不方便太早回去。

老胡来了精神,说你那儿不方便,我这儿方便得很呀!!!朱大海看着老胡那么不正经,又对骆春晓这样的孤身女子产生了担心。骆春晓找到了工作,但因为尚未解决住房,所以当朱大海关心她时,她继续走悲情路线,说还未着落。朱大海信以为真。

林艳落地后,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俊朗成熟的男士,她给朱大海打电话,谎说自己还要继续飞,正带队练习脚踏车的朱大海反倒松了口气,因为骆春晓还没搬走。骆春晓走马上任,接受了主编的安排——采访歌星果果。果果的日程排得非常满,她的经纪人一再拒绝骆春晓的采访。

俊朗男士是海归实业家周文墨,他是林艳的初恋情人,也是林艳多年来心头的伤,他们因当年周文墨出国发展而分道扬镳,在这次飞行当中二人重逢,周希望与林艳重修旧好。得知周文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谈婚论嫁,心中那最神圣的位置一直为自己留存,林艳动摇了。

在林艳眼里,成熟稳重的周文墨条件比朱大海好上太多,再次邂逅,也让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为了完成任务,骆春晓跟踪果果来到健身会所,碰上了朱大海。她的采访要求被果果冷淡地拒绝了。而朱大海和骆春晓却因此很意外地发现了对方从事的工作。

春晓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大海颇有点肌肉男的架势,原来如此!她冷嘲热讽了半天,而大海却对春晓以一个文学女青年的身份当了狗仔队深表同情。二人都对对方表示了嗤之以鼻的态度,而朱大海也趁势给已经找到工作的春晓下了逐客令。

第二集

突然的相遇让骆春晓非常尴尬和慌乱,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林艳相信自己是朱大海的表妹。已经变心的林艳也没兴趣深究,她走了。朱大海晚上回来,得知林艳来过,心里非常着急,狠狠地冲骆春晓发脾气。

骆春晓完全没有机会把完整的一句话讲完过,就被朱大海断章取义,粗鲁地曲解了。朱大海跑了骆春晓坐在朱大海的家里,觉得自己很愚蠢,也很孤单,死皮赖脸地赖在同学家,却又被人凶。她拿出电话本,想着可以跟谁求助,但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托付和信赖的人。骆春晓瘪了瘪嘴巴,委屈地哭了。

朱大海给林艳打电话,林艳的手机却关机了。朱大海忐忑不安地找到林艳的公寓,林艳的同事却跟他说林艳不在。朱大海紧张极了,他以为林艳彻底生气了,就站在楼下等林艳归来。终于徘徊在外的林艳回来了。朱大海赶忙低声下气地致歉,他说那个骆春晓不是他表妹,是以前的同学。

二人关系确实是清白的,但他车轱辘般的辩解却让人觉得有越描越黑之嫌。朱大海连珠炮般的解释令几次话到嘴边的林艳欲言又止,终于林艳打断了朱大海的肉麻表白,将她与周文墨的相遇和盘托出林艳多年以前的恋人周文墨从海外归来,乘坐的正是林艳飞回来的这次航班。

她征询朱大海的意见,朱大海仿佛当众吃了一个乒乓球,实在是噎得够呛。朱大海哑巴吃黄连,倍感失落地回到家中,正碰上骆春晓在打包行李。他已经忘记自己先前对骆春晓的恶言恶语,惊讶地问骆春晓这是要干什么?骆春晓冷脸相对,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你要结婚了,把我这个流浪的小女孩赶出去,现在我找到下家了,再也不会受你的气了!朱大海联想到自己被抛弃的遭遇,动了恻隐之心,他诚恳地挽留骆春晓,遭到骆春晓的拒绝。入夜,朱大海、骆春晓在各自的房间里睁着眼睛,辗转反侧。

第二天,骆春晓背着行囊出门,朱大海满怀歉意地帮她背负,骆春晓却不领情,她挖苦朱大海简直就是装样子的大灰狼。就在他们等车的时候,骆春晓却接到了新房东临时变卦的电话,新房东要提高价格,骆春晓急得都要哭了,朱大海却宽厚地表示自己这里还欢迎她继续住下去。

骆春晓虽然奇怪于他的大发善心,但形势所迫,只好又留下。但嘴巴上还不让人,说自己肯定会自觉离开的。朱大海嘴笨,也不说什么。朱大海想挽回和林艳的关系,他去找林艳,却发现林艳象个初恋的女生一般,和周文墨去了游乐园,他们两个在游乐园里开心地旋转。

林艳夸张而幸福的喊叫,都让悄悄看到这一幕的朱大海心中难过,林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朱大海黯然离开。路上,朱大海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母亲住院了,朱大海心急如焚地往城东赶,结果母亲刚刚醒来,原来是颈椎病犯了。

母亲问他女友的事情,朱大海胡乱搪塞。母亲告诉他,自己的年龄大了,不想看着儿子一直打光棍,她要求无论如何,过年一定要领着女朋友来家里作客。骆春晓因为采访不力又遭到了主编的洗脑式教育,为了避免被辞退的惨剧重演,她给主编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要挖到果果的独家新闻。

朱大海回到家,却发现骆春晓突然对他阿谀奉承,甚至掌勺做了满桌的饭菜请他的客。朱大海问骆春晓到底打什么算盘,不要先来糖衣后来炮弹,骆春晓便恳求朱大海配合,是否能帮她联系到果果的独家采访。朱大海心情不好地问自己凭什么帮她?

骆春晓马大哈般地表示,自己也可以帮朱大海一个大忙,算是等价交换。朱大海灵机一动,问春晓能不能扮演自己的女朋友一次,只为让自己病中的母亲舒心,并不当真。骆春晓这才知道朱大海和林艳之间出了些问题,她以为是因为那天林艳撞见自己的原因。

很内疚,想帮朱大海去向林艳解释。出于维护自己的大男人的面子,朱大海没有告诉她真相,只是大大咧咧地表示自己不在乎,而且他早就发现自己和林艳不适合了。两人成交以后,就忙着见了一次父母,不用说,这次经历十分“惊险”,险些露了马脚,但终获圆满。

特别是骆春晓由于对朱大海心怀歉意,而且她本来就孝顺,所以表现得象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媳妇,哄得二老十分开心,还送了二老自己留的花种。她的表演让朱大海都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几次打岔都险些造成了他们表演的穿帮。

事毕,春晓对朱大海的表现很不满,觉得他邀请自己来扮演角色,可是他又不配合,幸好自己反应足够机敏,才化险为夷。朱大海却有些讥讽,觉得春晓似乎对于扮演他人女友还挺有兴致,春晓听出大海的弦外之音,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

朱大海说不过刀子嘴骆春晓,他最后感叹道:你要真是你自己扮演的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那该多好啊!在朱大海的安排下,骆春晓以朱大海女友的身份终于采访到了果果,采访之余,果果羡慕她福气好,能找到一个像朱大海这样老实憨厚、温柔而富有爱心的好男人。

联想到朱大海对自己的粗暴,春晓怎么也无法把温柔,有爱心这样的词与朱大海联系起来。两次经历之后,大海和春晓之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们发现原来对方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完整的样子。而且,假扮男女朋友后,双方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时感觉都有一点异样。

错肩而过的尴尬,和没话找话后的停顿,都让他们各自有些犹疑。而春晓的善持家务也让杂乱无章的家里显出一份温馨。有些时候,大海都有点恍惚了,他似乎觉得其实这种踏踏实实的日子才是自己一直以来很渴望得到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暗自萌动。

骆春晓的采访非常成功,她选取的点和猛料使得报纸卖到脱销。主编和同事们对她另眼相看,新来的实习生还尊称她为老师,甚至她还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骆春晓非常高兴,嚷嚷着要请朱大海吃饭。朱大海叫嚣着一定要去一家体面的餐厅,吃一顿昂贵的晚宴。

骆春晓一边骂大海鸡贼,一边又豪气冲天地定了酒店。两人要了一瓶酒,喝到酣处,两人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都是情意。面对春晓的热情,朱大海的口有点干,老实巴交的他还无法承受这样直截了当的爱!

朱大海顾左右而言他,对于大海的退缩,春晓渐渐有些失望。这时,林艳携周文墨也来到了这家餐厅。林艳发现了他们,很惊讶他们在一起,尽管如此,她还是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与他们打招呼,并祝福他们。骆春晓正要解释,但却被要强的朱大海摁住,林艳却似乎并不在意。

骆春晓努力地想恢复刚才两个人臭贫的气氛,但朱大海却已经心不在焉了,他提前告辞,匆匆出门,丢下春晓一个人在那里,倍感失落。她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朱大海晚上没有回家,他睡在老胡豆浆店的沙发里。老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自己的准新娘跟了别人,而自己现在又喜欢上那个大学里漂亮的女同学。今天晚上,两个女孩同时出现,他就糊涂了。老胡一听,捶胸顿足地说为什么我就遇不上这种好事儿啊?!他把自己的条件跟大海一一比较,得出结论就是朱大海是傻人痴福,否则怎么也轮不着大海走桃花运。

朱大海哭笑不得。老胡看着犹豫彷徨的朱大海,颇忿忿,他恨铁不成钢地把朱大海数落了一通,他鼓励大海,爱一个女孩一定要说出口!清晨,当鼓足勇气、装扮一新、手捧鲜花的朱大海兴冲冲地回到家时,春晓却踪迹杳杳,春晓走了吗?

第三集

骆春晓租到了新房子。果果来帮她布置房间。那次采访后,春晓和果果成了很好的朋友,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无话不谈。果果一直以为春晓是大海的女友,但她独自搬到租住的房子里,令果果有些纳闷。果果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和大海闹别扭了。

春晓向果果坦承自己并非朱大海女朋友,只是当时太想做果果的独家新闻了,所以才托自己的老同学朱大海代为安排。春晓问果果会不会看不起自己,果果感叹一行有一行的艰难,两个人原有的误会尽皆消除。

果果问春晓,有没有喜欢过大海。春晓却说,那不重要,因为在她看来,大海还深爱着林艳,而自己的出现只不过是一时的替代。她唯一感到不安的就是自己也许是造成大海和林艳误会的罪魁祸首。

骆春晓找到林艳,告诉她自己和朱大海之间是清白的。林艳觉得她莫名其妙,她告诉骆春晓,不管春晓和大海之间是不是清白的,对自己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爱情,跟朱大海毫无关系了。周文墨这时来接林艳,骆春晓不依不饶地想把周文墨从林艳身边赶走。

林艳对她的胡搅蛮缠忍无可忍,接连打了110和120,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的朱大海终于等到了回家的春晓,正当他因为春晓的回归而高兴时,春晓却无精打采地,心虚地向朱大海致以最深的歉意,向他诉说自己今天的遭遇。

为自己赖在他的屋子里搅了他的良缘而道歉。朱大海的情绪一下又跌落到谷底,他有些失望,春晓回来并不是为了他。而只是为了把自己摘清楚。大海有些灰心,他告诉春晓,她大可不必自责,因为林艳离开自己不是因为春晓,而是因为她确实爱上了别人。

春晓愣住,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个人的表白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而终于失之交臂。大海问春晓现在的情况,春晓说自己已经找到了住处,一切都很好,两个人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春晓发现自己走后,大海的家又乱成一团,她说让我再帮你收拾一次吧。

大海婉拒,春晓却不管,自己麻利地收拾起来,说算是对大海的感谢。大海看着春晓忙里忙外,心里很是伤感。他觉得自己象一个无人认领的孤儿,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春晓要告辞了,她看着大海的形单影只也有些恻然,但她自嘲地以为,大海还是在想念着林艳。

骆春晓路遇周文墨,娱记的本性让她暗中跟踪上他,她惊讶地目睹了周文墨和一个女人的会面,而那个女人竟然还带着个孩子!就在周文墨把孩子抱起来,女人靠在周文墨的肩头看周文墨时,骆春晓立即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朱大海家,春晓得意地在电脑上显示出相机里的,朱大海惊讶地问她此举何来,骆春晓说,你可以拿着这个去把你深爱的姑娘追回来了!令骆春晓始料不及的是,朱大海非但没有感激她,反倒斥责她的“狗仔队”本性,认为即便周文墨有隐瞒甚至欺骗林艳的可能。

但骆春晓的行为也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二者皆为他所不齿!骆春晓刚开始还争辩,觉得自己一心为朱大海重新赢得林艳的爱而奔波,虽然手段有不妥之处,但出发点还是为了他们好。朱大海毫不领情,讽刺骆春晓居然还声称自己怀揣文学梦。

长期随波逐流地采访明星,捧别人的臭脚,跟在别人的影子里亦步亦趋,最后连自己都习惯了,还怎么去完成文学梦!朱大海的话戳到了春晓的痛处,她惊呆了,很受伤害,连包都没有拿,就跑了。骆春晓从朱大海的房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吴父。

原来,春晓给吴父的花种长了起来,但花儿却出了点小问题,老人正想来问问应该怎样修整。春晓出于好心,她跟着吴父去解决问题,朱大海看到春晓走了,突然有些后悔。包还在桌子上放着,相机和笔记本都在里面放着。朱大海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太粗暴了。

在老人家里,骆春晓暂时忘却了不快,和他们谈得非常投机。吴家父母以为春晓还是儿子的女朋友,给春晓拿出儿子的影集,讲述朱大海的各种趣闻,老人对儿子的爱让春晓一时无语,她也不便拆穿当初的谎言。临走时,两个老人给她带了很多东西,说他们的新家用得着。

骆春晓哭笑不得地拿着一大堆日用品出门。她虽然非常不想再去朱大海家,但这么多东西必须原物奉送,所以她硬着头皮又赶往大海那里。朱大海孤独地吃着送上门来的外卖。这时,门铃响,竟然是梨花带雨的林艳归来。

林艳说周文墨已经向她坦白了曾有家室,并有孩子的婚史,觉得自己被蒙蔽了。朱大海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正当林艳扑在他怀里倾诉的时候,骆春晓带着吴家父母送的大包小包回来了。他们都非常尴尬。

林艳看到骆春晓带回来的东西,幽幽地说原来自己真的成了多余的人,而骆春晓猛解释自己是多余的人,她把给朱大海的东西放下,马上就出门走了。朱大海喊了一声,春晓!他想追上去,但林艳却拉住了他。

林艳重新回到朱大海的身边,但朱大海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林艳要带团飞走了,她跟朱大海撒娇,朱大海的态度不复以往的热烈,他敷衍着,打不起精神。他回到父母家,听到父母对骆春晓的夸奖,心里不是滋味。母亲说,春晓是外地人,如果今年过年她不回老家。

就接过来一起过年吧。朱大海没有了春晓的踪迹,春晓的手机也换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惦记这个女孩了。他背着春晓拉在他家里的包,在街上买了很多春晓供职的报纸,翻看着报社地址,当他找到位于半地下室的报社时,才知道春晓已经辞职了。

林艳归来后,朱大海没有来接她,相反,等候的是周文墨。周文墨跟林艳剖白自己的心迹,告诉她自己真的爱她,对过去的那段婚姻,唯有尽为人父的责任。只是因为怕伤害林艳,所以才会隐瞒,林艳忍不住掉泪了,她说为什么自己和周文墨的相遇。

不是相见恨早,就是相见恨晚,爱总是出现得不是时候。周文墨争取道,我们总是错过,这一次,如果你愿意接受已经不是那么完美的我,请不要错过,林艳终于和周文墨冰释前嫌。朱大海再次和林艳面对时,两个人都已经释然。他们知道,勉强的爱不是真爱,两个人互道珍重。

朱大海希望找到春晓的蛛丝马迹,在春晓的包里,朱大海发现了春晓悄悄写的诗集,每一首诗歌都是那么地打动人心,朱大海觉得自己以前对春晓的写作能力的鄙薄一定对春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有些追悔莫及。朋友们的聚会,哥们之间的插科打诨都让他振作不起来。

老胡说,桃花运有时候也会走背字,把握得好,就是爱情,把握得不好,就成冤家。大家帮他分析着,但朱大海却觉得自己象个局外人。父母来看朱大海,朱大海终于说了实情,春晓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的房客,不会有女朋友来家里过年了。父母安慰着他。

应果果邀请,朱大海到果果家里来帮她做健身器械的规整。果果试探着他,他紧张起来,以为果果又要发花痴了,其实果果只是想为春晓说话。两人言不对机,闹出许多笑话。朱大海忍不住说出自己其实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因为没有好好把握,结果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了。

他说了很多细节,那都是他和春晓共同拥有的。而另一个房间里,偷听的春晓已是泪流满面。正在朱大海黯然神伤的时候,果果把泪人一样的春晓拉了出来。朱大海怔住,突如其来的惊喜使他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春晓用手指轻轻擦去他的泪水。

朱大海哽咽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你知道我等得多苦吗?春晓说,就得让你多等一会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凶?还敢不敢赶我走?朱大海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把春晓抱到怀里,语无伦次地:不敢了,我再也不赶了,以后,我不许你走!

一旁,果果也落下了欣慰的眼泪!除夕到了,朱大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包饺子,朱大海手里包着饺子,脸上沾着面粉,春晓体贴地给他擦,父母看着两个孩子喜笑颜开,这时门铃响了,朱大海去开门,门口站着笑意盈盈的果果、林艳、周文墨和他的那帮朋友们!

扩展资料:

人物介绍:

朱大海:健身教练,运动员出身的大海憨厚、直爽,对生活要求不高。外表强悍但心却很软,还有些婆婆妈妈的絮叨,老把自己的专业知识带到生活中去,闹了不少笑话。

果果:歌星。朱大海的客户,在耀眼的外表下,内心却很寂寞,没有真正的朋友,朱大海的爽朗率真让她体会到早已失去的人与人的亲近感与安全感,因此对他颇有好感。

骆春晓:房客,朱大海的初中同学,辞职从老家来北京创天下。虽然工作是小报的娱乐记者,但内里却有颗诗人的心,也正因此,在八卦新闻的炮制上她总是不能让领导满意。

嫂子,长大后我照顾你

我三岁那年,父母亲在一次沉船事故中不幸丧生。哥哥与我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艰辛,却因了哥哥的关爱,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没想到,十二岁那年,一场矿难又夺走了我唯一的亲人,哥哥也撇下了我。那时候,嫂子刚刚嫁到我家。

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嫂子说媒,对方是一个死了老婆的屠夫,家境不错,人也结实。嫂子问了一句,“带着康明行吗”那个穿红戴绿的媒婆便再也没有登门。此后,又有几家相继来说媒,嫂子始终只有一个要求,带着康明可以,不然就不行。

嫂子是殷实人家的女儿,当初嫁给大哥时,遭到了家人的竭力反对,甚至要和她断绝关系,可是嫂子仍然嫁了过来,她看重的是大哥的人品。

大哥去世后,嫂子没少受娘家人的奚落,逼她早日改嫁,她那蛮横的弟弟甚至扬言要烧了我们的房子。嫂子还是那句话,“改嫁可以,必须带上康明。”尽管嫂子美丽贤慧,但谁家又愿意她拖着个累赘嫁过去她的家人气得直跺脚,再也很少来往。

嫂子在一家毛巾厂上班,一个月才一百多块,有时厂里效益不好,还用积压的劣质毛巾充作工资。那时,我正念初中,每个月至少得用三四十块。嫂子从来不等我开口要钱,总是主动问我,“明明,没钱用了吧”一边说一边把钱往我衣袋里塞,“省着点花,但该花的时候不能省,正长身体,多打点饭吃。”

我有一个专用笔记本,上面记载着嫂子每次给我的钱,日期和数目都一清二楚。我想,等我长大挣钱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嫂子的养育之恩。

中考之前,我对嫂子说,“嫂子,我报考了中专,可以早一点出来工作。”嫂子一听,愤怒地看着我,“你怎么能这样,你将来要考大学的。不行,得给我改过来。”第二天,嫂子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找老师,硬是将志愿改了过来。

我顺利地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嫂子得知消息,做了丰盛的晚餐庆贺,“明明,好好读书,给嫂子争口气。”嫂子说得很轻松,我听得很沉重。

第二天,嫂子是红肿着眼睛回来的。我问她怎么了嫂子沙哑地说了声,没事儿,刚才让沙子撞进眼睛里了。说完赶紧去打水洗脸。第三天她弟弟过来嘲讽她我才知道,嫂子为了给我筹集学费,去向娘家借钱,被娘家人赶了出来。

看着嫂子还有些浮肿的眼睛,我说,“嫂子,我不念书了,现在文凭也不那么重要,很多工厂对学历没什么要求……”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嫂子一巴掌打了过来,“不读也得读,难道像你哥一样去挖煤呀!”嫂子朝我大声吼道。嫂子一直是个温和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发火。

那段时间,嫂子总是回来很晚,每次回来都拎着一个大编织袋,疲惫不堪。我问她袋子里装的什么,嫂子始终不给我看。有一天晚上到同学家取书,远远的看见路灯下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摆满了鞋袜、针头线脑什么的。是嫂子。

我没有走过去“揭穿”嫂子。我远远的看着她时而躬着身和别人讨价还价,时而把零碎的钱理了又理。昏暗的灯光下,嫂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十一点半,嫂子才提着编织袋回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疲惫,却绽满笑容。看见我坐在桌前温书,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明明,饿了吧嫂子做饭给你吃。”我背对着她点点头,不让她看见我眼里盈满的泪。

那天晚上,嫂子晕倒在了厨房里。我听见轰隆一声之后冲进厨房,她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我赶紧将她背往医院。

医生说嫂子是因为营养不良引起贫血,加上劳累过度才导致晕厥。我要在医院照顾她,被嫂子轰了出来,“快回家温习功课,就要开学了,高一是很关键的一年。”

嫂子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脸色仍然苍白。但她照常上班,晚上依然拎着那只编织袋去摆地摊。我实在忍不住,跑过去一把将编织袋夺了下来。嫂子似乎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微笑着对我说,“明明,还差一点,再挣些就够了。”说完轻柔地从我手里拿过编织袋,斜着肩膀走进夜色。

靠嫂子每晚几块几毛地挣,是远远不够支付学费的。嫂子向厂里哀求着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还是差一点,她又去血站卖血。嫂子本来就贫血,抽到300cc的时候,护士实在看不下去,才自作主张地拔了针头。这些嫂子都不曾说,是后来那位护士--我同学的姐姐说的。

嫂子亲自把我送到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又到宿舍给我铺床叠被,忙里忙外。她走后,有同学说,“你妈对你真好!”我心里涌过一丝酸楚,“那不是我妈,是我嫂子。”同学们吁嘘不已,有人窃语,“这么老的嫂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家离学校很远,每个月我才回去一次。每次回去,嫂子都会准备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临走还做好多的菜,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告诉我哪些要先吃,哪些可以后吃。每次都是看着客车走远,嫂子才放下挥动的手。而每次回家,都发现嫂子又比上次苍老了许多。

发现她头上竟然有了白发时,我念高二。为了供我上学,嫂子不光在外面摆地摊,还到纸箱厂联系了糊纸盒的业务,收摊回来或者遇上雨天不能外出摆地摊,她就坐在灯下糊纸盒。糊一个纸盒四分钱,材料是纸箱厂提供的。那次回家,看见她在灯光下一丝不苟地糊着,我说,“嫂子,我来帮你糊吧!”嫂子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额头上的皱纹像冬天的老树皮一样,一褶一褶的。失去光泽的黑发间,赫然有几根银丝参差着,那么醒目,像几把尖刀,锋利地插在我的心上。嫂子笑了笑,“不用了,你去温书吧,明年就高三了,加紧冲刺,给我争口气。”我使劲地点头,转过身,眼泪像潮水一样汹涌。嫂子,您才二十六岁啊!

想起嫂子刚嫁给大哥的时候,是那么年轻,光滑的脸上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秀发挽起,就像电视里、挂历上的明星。我跑进屋里,趴在桌上任凭自己的眼泪扑簌簌直落。哭完,我拼命地看书、解题,我告诉自己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嫂子好好读书。

我以全县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入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嫂子买了很大的一卷鞭炮,长长的一溜铺在地上,像条红色的火龙。嫂子点燃一支香,递给我,“明明,你去点鞭吧!”我接过香,就像接过嫂子所有的期盼和祝福。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引来了四乡八邻的人们。

那天,嫂子的爹娘还有弟弟也来了,站在人群中。嫂子看见他们,走了过去,扑在她母亲肩上,失声痛哭。晚上,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吃饭。她弟弟拍拍我的肩膀说,“康明,你真该好好读书。”

我挨个敬了嫂子的家人,真诚地感谢他们给了我一个好嫂子。最后敬的是嫂子,她站起身,笑着说,“明明,一家人,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大学里的生活和学习比在高中轻松得多,每年我都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学校的助学金。而且,还有许多课余时间去打工,半工半读,基本不需要家里的钱。嫂子却仍然每个月寄钱给我,要我吃饱穿暖,注意身体。某一天我对着那个记载着嫂子每次给钱的笔记本时,突然恨起自己来。嫂子给予我的,岂是一个笔记本可以记载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将笔记本撕得粉碎。

大三没念完,我就被中关村的一家it公司特招了。我将消息电告嫂子时,她激动不已,在电话那头哽咽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嫂子也不用为你操心了。康英也可以安息了。”

我突然迸出一句话来,“嫂子,等我毕业了,回来娶你!”嫂子听完,在那边扑哧笑出了声,“明明,你说什么混帐话呢!将来好好工作,争取给嫂子讨个北京弟媳。”我倔强地说,“不,我要娶你。”嫂子挂断了电话。

终于毕业了,我拿着公司预付的薪水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时,嫂子已经备好了饭菜,只等我回来。饭桌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我回来,嫂子说,“康明,快叫张大哥。嫂子以后就去跟他过了。”那个男人站起来,和我握手,一边啧啧地说,“真不简单,大学生呢!”我和他只握了两秒钟,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在心里问,“嫂子,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没过多久,嫂子和那个姓张的男人就结了婚。我去了,喝了很多酒。嫂子也喝了不少,隐约听见她对别人说,“看,这就是我弟弟康明,名牌学校的大学生呢!在北京工作。”言语之间充满了自豪。

后来,因为工作繁忙,我不能时常回家,只将每个月的工资大半寄给嫂子,可每次嫂子都如数退回。她说,“明明,嫂子老都老了,又不花费什么,倒是你,该攒点钱成家立业才对。”还时不时给我寄来家乡的土特产,说,“明明,好好工作,早些成家立业,等嫂子老了的时候,就到你那里去住些日子,也去看看首都北京,到时可别不认得老嫂子啊!”

我的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泛滥开来,我亲亲的嫂子,弟弟怎么可能忘记您!

(告诉我们嫂子爱的无私,爱的伟大)

《丑娘》

镇上有位丑娘,总在垃圾堆里翻翻捡捡,佝偻着身子,有时肩上背着一长串脏兮兮的可乐瓶或易拉罐,有时拎着一些硬纸盒或旧报纸,住在傍墙的一间阴暗潮湿的简陋棚屋里。

丑娘并不凶恶,可是模样却煞是骇人。脸上像蒙了一层人皮,却拉扯得不成样子,人皮外露出两只眼睛和白白的牙齿,你甚至看不到这脸上有无鼻子和嘴唇耳朵。黑黑的皮肤,怪异的模样,让你联想到《聊斋》里的女鬼。她甚至比西方童话里坐着扫帚飞来飞去的女巫更可怖,因为女巫有长长的鼻子,可她连鼻子也没有!

年纪小的孩子猛地看见丑娘,总是吓得大哭,大人们便大声喝斥丑娘走远点,赶紧牵着小孩子离开。大一点的孩子看到丑娘,就从地上捡起石头砸她,把她打跑。可丑娘似乎改不了她的坏毛病,总喜欢偷看孩子们嬉戏,无疑地,孩子们的天真让她快乐。直到有一次,她躲在墙边看我跟其他的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我们高兴地欢呼时,她也忘乎所以地笑出声来,她要命的笑声给她带来了灾难,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倏即发现了目标,很快捡起一块鹅卵石,丑娘慌忙逃走,石头还是毫不留情地命中了她的后脑勺,血渗出来,她嚎叫了一声,捂着头痛哭着跑了。

几天后,我又看见丑娘头上缠着绷带出来买米。吃饭时跟母亲说起这事,她说丑娘到卫生院来,是她给丑娘上的药,缠上绷带的。后来丑娘也知趣,白天一看见人就远远地躲开。却在晚上不时出来翻捡废品。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继承母业,医专毕业后成了镇卫生院的一名乡医。也渐渐淡忘了镇上的丑娘,她不过是镇上一道丑陋的风景,不是么,她的出现不过是让人恶心、恐怖,她几乎就是一个怪物。

(二)

一个冬天的深夜,天下着小雪,还夹着雨,雪掉在地上,很快就化了。山寨的一户人家生孩子,请我出诊,接完生安顿好母婴,已是凌晨,乡亲好意留住,可我怕别的病人来找,今晚是我值班啊,我只得往回赶。

满脚泥泞,穿过镇上一个黑黑的巷子,这是从乡村进镇上的必经之地。四周都黑漆漆的,阴冷的镇上,依稀看见又矮又小的砖头房子窗户紧紧关闭,我背着药箱快步走着,多么希望快点看到灯光啊。整条街就那么一盏灯,为了方便夜里看病的人们,安在乡卫生院门口。我家就住在卫生院里,还得出这条巷子,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街才能到。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沉睡,只有我一个人醒着,在雪雨泥泞里独自疾步走着。雨点和雪花落在我脸上,冰凉冰凉。

走到一个电线杆下面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后面猛地抱住了我,还在我胸前乱摸。我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声呼救。双脚踢腾着,想拼命挣脱,可是一只粗裂干硬的大手,像钳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几乎窒息,惊恐地用头试图撞击歹徒的胸口,可是落空了,头上反遭了重击,在我软绵绵地倒下时,恍惚看见歹徒身后另一个矮瘦的黑影,抡起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朝歹徒头上劈去……

之后我迷迷糊糊地被黑衣人背起来,他背上很温暖,让我感到安全。他背着我和药箱,踉踉跄跄药箱不时碰到他的脚,有几次他差点跌到,膝跪在地上,他用手撑着地,又艰难地背着我爬了起来,气喘吁吁,很是吃力。

好不容易捱到家门口,他把我轻轻放下,将药箱放到门边,喘着气伸出枯瘦的手敲门。这时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门口路灯昏黄,我却分明看见他蒙着黑纱的脸上,眼睛里闪出慈爱的光。他喘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缭绕着,让我想起母亲在灶台边做饭时的温馨。

等父母打开门看时,只看见瘫坐在门口地上虚弱的我。黑衣人头上裹着面纱,没容我道声谢谢,风一样地走了。

第二天,听人说,镇上派出所抓住了一名男子。警察在凌晨发现他晕倒在街头,头上流血,似是遭了钝器猛击。一看脸相,像是通缉令上追查多年的强奸杀人犯,不知被什么人用铁棍打晕的。男子被救活了,一审问,邻村有两名少女被糟蹋,一名男子被劫,都是此人所为。

镇上人像过节一样额首称庆,都在议论那打伤歹徒的神秘人,有人说是一位像少林武僧般的高人,功夫了得,深藏不露;有人说一定是位满脸胡须、高大威武的男子,行侠仗义却不喜抛头露面。

但之后我再也不敢独自深夜出诊了。卫生院又来了一位男医生辛端,我们志同道合,不久就相爱了。

(三)

辛瑞的父母住在不远处一座美丽的小村庄里,那年春天,我们在那里举行隆重的婚礼。来宾们向新郎和我祝贺以后,就来到农舍门前那一张摆满美味佳肴的桌前坐下。餐桌设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院内的梨花和桔子树上开满的小白花,飘溢着阵阵沁人肺腑浓郁的清香。

辛瑞与我都是医生,找我们看过病的乡亲们络绎不绝地赶来祝贺。他们带来鸡蛋、糍粑、腊肉,还有鲜艳的布料,各式各样的礼物。孩子们调皮地跟大人们学着说:“祝辛医生和曾医生白头偕老,早点生个胖娃娃---”我羞得脸都红了。

亲戚们和乡亲们热烈地交谈着,一边喝酒饮茶,吃着水果点心。厨房里,村中最好的厨师像指挥若定的大将军,领着七八个人正热火朝天地杀鸡宰羊,准备午餐。孩子们每个兜里装满了好吃的东西,正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午餐前,镇上**院唯一的乐队--“稻草人”也赶来助兴。“小土豆”打着手鼓,“茄子”弹着吉它,还有一个号手和贝斯手。在我们这十里八村,他们可算名家高手,肺活量又大--我是说吹小号的“小米”和那个主唱吉它手“步枪”。谁家办喜事都少不了他们。他们一路吹着弹着,唱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一边向主宾席走来。主婚人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来宾们齐声喝彩,孩子们吹呼雀跃,婚礼在此时达到了高潮。

开宴时,“稻草人”演奏了一首像野马般疯狂的舞曲,孩子们吃一会东西,又离席去跳舞,他们扭屁股的滑稽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男人们开始喝火一样厉害的烧酒,有的还猜起拳来。女人们也边抿着酒,边愉快地交谈着。我跟着新郎挨桌向来宾们敬酒。

这时,从山坡上突然走出一位面貌奇丑的老婆婆,她穿着褐色布衣,黑色布鞋,手里捧着束粉红的杜鹃花,脚步蹒跚,缓缓地走过来。她的脸上仍然除了眼中一丝白色,都是黑黄不清惨不忍睹皱巴巴的伤疤,你甚至也看不出她脸与脖子的分界线,活像万圣节戴了鬼面具的女鬼。

有位娇弱的女宾惊得把满嘴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大家一阵惊愕,都看清楚那就是镇里人常讥笑奚落的“丑娘”。人们在结婚时都讲究吉利,在乡村更是如此,所有的宾客们都在交头接耳,互相低声议论着,似乎这个面目恐怖、衣着褴褛的孤老婆子来这真是太不合时宣。

我怔怔地端着酒杯,有些不知所措,新郎也面露不悦。小孩子反应最快,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她身上扔去。丑娘本能地伸出双臂挡住了头。而我分明看到一块尖锐的石头扔中了她的手腕。她仓皇地退了两步,却并不急于离去。她似乎在专注地凝视着我!更多的孩子捡起了石头--

这时,我的养母走过来制止了孩子们:“住手!不要朝她扔石头!今天,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大家--”

(四)

二十四年前,离这十多里的山脚下一间小茅舍住着一对年轻夫妇,女人是为了逃避嫁给一个白痴的命运,男人带着她离乡背井,私奔到这。那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妻子快要分娩的前茅屋着火了,房梁砸了下来。人们闻讯赶来,扑灭了余火,不幸的是,丈夫被掉下的房梁砸死。人们发现了被木方压住的女人,蜷缩成一团,她全身烧得黑糊糊的面目全非,令人惊异的是,腹前那块肌肤却雪白如玉。毫无疑问,她一定是蜷缩着身子,拼命护着腹前的小生命才这样的。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女人抬往卫生院,孩子出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婴,母亲虽然抢救过来了,却因全身大面积烧伤根本无法哺乳。无依无靠的母亲,丑陋的母亲,她怕吓着孩子,也无力独自抚养孩子,只好将孩子送给了产科大夫--那孩子就是我。

说完,养母指着那满眼噙泪丑陋不堪的老妇人对我说:“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在这附近靠捡废品为生,她一直默默看着你长大--孩子,她是你的亲娘,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位可敬的母亲--”

丑娘站在那里,雷击般一动不动,听着我的养母说完这番话,萎缩佝偻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像暴风雨中想努力挣扎昂立在山坡上的饱经风霜的老榆树,寂静的人群清晰地听到她近乎痉挛般压抑的哭咽声。那是一种被巨石压迫多年的小草从心灵深入迸发出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呐喊和倾诉!可是多年来,又有谁用心聆听、怜悯过她声声凄凉无助的哭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想起那个风雨之夜,痛击歹徒的那个“黑衣人”和“他”抱起自己时那双慈爱双目里射出的善良之光,还有那柔软而佝偻的背上温暖的感觉。是的,那个矮矮瘦瘦的身影,一定是她,是她,她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我是可怜的丑娘唯一的孩子,亲生父亲死后唯一的寄托……

我想起少年时不止一次,和其他小朋友往她肮脏的衣服上吐口水和扔石头,冲她厌恶地吼叫:“滚开,丑八怪,再不滚,我们可要打你了!”就是成年后远远看见丑娘,我投去的也绝对是没有一丝怜悯的鄙夷嫌恶的眼光,那目光是一种警告:离我远点!

这就是我的亲娘!我白发的丑娘!我愧悔交集,望着衣衫单薄的丑娘失声痛哭。脆弱的玻璃酒杯,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捏碎了。碎裂的心却在滴血中看到那束惊心动魄的光芒。那光芒与生俱来,上帝赐给我的啊,它一直就像春阳般在懵懂的我头上默默照耀,而我却在今日才幡然醒悟。

丑娘颤巍巍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她抽出绸子,细心地将我的手指缠了又缠,目光里满是慈母的怜爱。我站在她面前泣不成声。然后她郑重地将一个雕花的橡木盒塞到我手里说:“女儿啊,今天是你大喜的好日子,请你收下一个想把一座金矿都献给你的,一个可怜的亲娘送给你的小小礼物吧。娘捡了二十几年破烂,攒了很多年,才买到的--”

说着,她老松般粗糙、指甲缝里还夹着黑垢的双手颤抖着打开了这个方形的首饰盒,盒子很别致,像一座美丽的小木屋。里面的红绒布垫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白金戒指,圆圆的指环上缀着一把精致的小雨伞,母亲的心,她一直像雨伞般呵护着我啊!还有一串暗绿色的冬凌玉项链,翡翠色的缎带串着一颗颗圆润的玉珠,坠子是一头憨朴的绿色小玉象,样子可爱极了。

我百感交集,擎着盒子,哭着跪在她面前:“娘,你的心比这金子和玉都珍贵百倍!原谅女儿从前对您的不恭。跟我住在一起吧,在我身边度过您的后半生,我会好好地照顾您--只要我这里还有一碗饭,那一半就属于您!”

可是丑娘的不幸还没有结束,长年孤苦伶仃、肮脏恶劣的居住环境,节衣缩食的生活,损害了她的健康。她搬来与我同住时,我为她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她的身体极为虚弱。带她去城里看,医生说已是肝癌晚期,而且已扩散到全身,估计活不过两个月了。

我强忍悲痛没有告诉她实情,精心照顾着我可怜的丑娘。她与我幸福地生活了三个年头,在我生下女儿的第二年夏天去世。临终时她握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很出色,我很欣慰,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全部的寄托。没有你,我撑不了这么久--活着,多么不容易啊--现在,我要去陪你父亲了,我告诉他--你生活得很幸福,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将丑娘与生父葬在一起,在墓前,我将那串冬凌玉项链戴在了女儿脖子上,告诉她外祖母的故事。我的丑娘,她一生受尽歧视与侮辱,却给了我无比深沉伟大的爱。

(告诉我们母爱的无私与伟大。)

青豆篇

青豆(青豆雅美):30岁,书中的女性主要角色,有善恶双重人格:一面帮助现实中的众生获得健康的身心与体魄,另外一面蔑视法律条文的约束,无情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她中学时身为垒球选手,漂亮健康的“青豆”是一位积极的存在者,她拥有健身教练与暗杀者的双重身份。作为教练,她能力极强,在学员中人气很高。作为暗杀者,她和一个叫绪方静慧的老妇人联手除掉了几个实施家暴的男人,解救受家暴之苦的女性。

她相信肉体比灵魂更重要,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给她温暖、能够使她安心的就是她的身体。在她看来,“肉体才是人的神殿,不管在那里祭祀什么,它都应该更强韧、更美丽清洁”。这是“青豆”不可动摇的信念。她跟男人做爱,并不是出于喜欢或者爱情,而是身体的需要。

“青豆”受柳宅女主人的嘱托杀死了“先驱”的领袖,然后孤身躲避起来。为了见到“天吾”而放弃自杀,拒绝逃离或整容。在“空气蛹”的作用下无意间怀上了天吾的孩子。最后带着“天吾”逃离了1Q84。

女主人(绪方静惠) :老夫人,柳宅的“女主人”,名绪方静慧,曾育有一儿一女。“女主人”有才华、智慧、雄厚的资金与人脉。绪方静慧设立了暴力受害女性咨询室和庇护所,并在必要时对家庭暴力者进行有策划地暗杀。“女主人”因亲生女儿不堪忍受家庭暴力自杀而将女婿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同时成为“青豆”实施暗杀行动的幕后老板。 老夫人在其善良温和的外表下却有着疯狂的意识和行为。

Tamaru(田丸健一):约40岁左右。双亲为朝鲜人,曾为日本自卫队队员,在基督教徒的孤儿院长大。现为替柳宅女主人做事专业的保镖,行事专业,干净利落。Tamaru是一名男同性恋者,帮助“青豆”找到了天吾。

大冢环:“青豆”的中学垒球队队长,“青豆”的闺蜜,婚后受家暴在26岁自杀身亡。

中野亚由美:约26岁左右,女警,儿时被家人性侵,与“青豆”在酒店中相识,“青豆”因感觉其像幼年好友大冢环而与其结为伙伴。中野亚由美后在情侣宾馆中身亡。

深山:一中产阶级商人,故事初被“青豆”暗杀的家暴者。

阿翼:女主人从宗教团体“先驱”中救回的10岁女童,于柳宅失踪。

深田保:“深绘里”的父亲,年轻时为日本学运份子,1Q84年身为宗教组织“先驱”的领袖和教主,“青豆”的暗杀对象。

“深田保”在好友戎野眼里是一个睿智、有理想、抱负和行动力的男人。但老夫人却查出他是强奸十岁幼女阿翼的罪魁祸首。他的恶行是为了维持平衡不得已而为之,为此他后来还主动请死。这样一个恶人形象成功地转型为某种程度上的受害者形象,甚至是圣人形象。善恶在此又一次模糊了界限。

“深田保”在拥有自私虚伪的邪教教主身份的同时,又能够为世界的平衡毅然请死。

天吾篇

天吾(川奈天吾):30岁,书中的男性主要角色。“天吾”长得人高马大,但是性格谨小慎微,大学毕业后不结婚,只找性伴侣和做自由职业,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

川奈天吾兼任补习学校数学老师和报刊业余记者。“天吾”为人师表的教师身份与施行教化的业余记者身份使他具有正直、勤奋和善良的一面,同时又呈现出无能、贪财、自私和虚伪的一面。美德与丑行在他身上并存,美德淡化了丑行,丑行又消解了美德,使他最后变得既不是品德高尚的善的代表,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恶的化身,而是二者平衡的典型。

教师与作家两个角色,带给“天吾”不同的人生体验。他喜欢在艰深的数学公式里流连忘返,置身于数学中,可以抛弃外面纷繁复杂的世界,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数学的王国,让“天吾”远离现实生活的不快,并找到现实生活所不能获得的自信。然而,数学是一个并不真实的虚拟世界,无法与真实世界相勾连。“天吾”认为,写作就是“把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转化成自己的语言重新构架,并借此确认自己的存在位置”。写作成为“天吾”与世界发生联系的唯一的、也是最佳的方式。作品《空气蛹》里面的情节彻底征服了天吾,为他打开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精神世界,“不喜欢赌博和冒险”的他,毅然决定愿意冒着很大的风险接受修改《空气蛹》的写作计划。

小松(小松祐二):约40岁,“天吾”的编辑,看好“天吾”的作家潜力。小松一手策划《空气蛹》的改写与发行,后被“先驱”的人劫持,被迫同意放弃出版《空气蛹》。

深绘里(深田绘里子):17岁,《空气蛹》的原作者,有阅读障碍,感知力强。“深绘里”是“先驱”领袖的女儿,因感知到小小人而藏身于“天吾”的家里,在发现被“牛河”监视后离开“天吾”家失踪。据说“深绘里”回到了二娱尾山的老师家里,她的使命是作为“天吾”和“青豆”的物理连接体。

老师(戎野隆之):与“深田保”为大学同事,受托照顾10岁的“深绘里”7年,是一位文化学者,积极探查“先驱”与“深田”失联的真相。

年长的女朋友(安田恭子):约40岁,已婚,育有二子。与“天吾”两人作为情人关系长达一年。后丧失(“丧失”为书中原话,具体意义和形式不详)。

天吾父亲:曾在年轻时至大陆东北开垦,并于日本战败后回日本任职利川市NHK收费员,年老时因阿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症)而住进千沧县的疗养院。去世以前自己安排了后事,最终没有告诉“天吾”想知道的真相。

安达护士:疗养院照顾“天吾”父亲的三位护士之一。在“天吾”探视期间与“天吾”的关系渐渐亲密,在“天吾”父亲火葬的时候陪伴“天吾”,最后暗示“天吾”逃离这个世界。

牛河篇

牛河(牛河利治):长相丑陋引人注意。“牛河”声称为”新日本学术艺术振兴会的理事“,实则是自由情报调查员。“牛河”在有人向“先驱”推荐“青豆”为领袖做肌肉放松时,为“先驱”教团进行关于“青豆”的调查并确认其安全。领袖被杀后他难辞其咎,开始协助“先驱”追捕“青豆”,并发现了“天吾”和“青豆”的关系。“牛河”在跟踪“天吾”和“深绘里”的时候身份暴露被Tamaru杀死。

稳田:“先驱”组织的保卫队头目,光头,负责保护领袖。领袖死后稳田负责寻找“青豆”,“牛河”与他直接联系,他劫持过小松。

马尾:稳田的部下,一个沉默寡言但直觉敏锐的人,曾在“青豆”谋杀领袖时险些抓住“青豆”。

女老师(太田俊江):以前是利川市小学的教师,“青豆”和“天吾”三四年级时的老师,于“天吾”小学时调解过“天吾”与父亲之间的问题。后来在志野市市立小学教书,被“牛河”所骗,为“牛河”提供了一些“青豆”和“天吾”小时候的情报。

副校长:女,利川市小学的副校长,给“牛河”提供了“青豆”和“天吾”小时候的情报。

其他篇

NHK收款员:没有出现真面目,只是常常去骚扰躲藏或潜伏中的“青豆”、“牛河”。文中暗示是“天吾”父亲的意识在起作用。

小小人:“空气蛹”的制造者,为先驱教团传递“声音”。身高可以随意变化,但是最矮不低于3厘米,最高不过1米。

我国不支持同性结婚,也就是说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一、中国人与外国人在中国结婚的程序

(一)申请

中国公民同外国人(包括常驻我国和临时来华的外国人、外籍华人、定居我国的外国侨民)在中国境内申请结婚,男女双方当事人必须共同到中国公民一方户口所在地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指定的婚姻登记机关申请登记;

2、申请登记的中国公民和外国人须分别持有法定的证件;

3、凡证件齐全、符合法律规定的中国公民和外国人,可持证件和男女双方照片,到婚姻登记机关提出申请;

4、申请婚姻登记的当事人,应当如实向婚姻登记机关提供规定的有关证件和证明,不得隐瞒真实情况。

(二)审查

婚姻登记管理机关对当事人的申请应当进行审查,查明结婚申请是否符合结婚条件,不明之处,应当向当事人询问,必要时,可要求当事人提供有关证明材料。

(三)登记

1、予以登记

婚姻登记机关对符合结婚条件的,应当即时予以登记,发给结婚证;对离过婚的,应注销其离婚证。但对中国公民和外国人的登记申请,应在收到申请后一个月内办理登记手续,发给结婚证。涉外婚姻的结婚证须贴有男女双方当事人照片,并加盖办理涉外婚姻登记的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婚姻登记专用章。

申请结婚登记的当事人受单位或者他人干涉,不能获得所需证明时,婚姻登记管理机关查明确实符合结婚条件的,应当予以登记。

2、不予登记

申请人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婚姻登记机关不予登记:

(1)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

(2)非自愿的;

(3)已有配偶的;

(4)属于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的;

(5)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的。

二、中国人与外国人在中国结婚需要哪些材料

(一)中国公民应提供:

1、户口证明;

2、居民身份证;

3、本人户口所在地的县级人民政府或工作所在单位的县级以上机关、学校、事业、企业单位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

(二)外国人应提供:

1、本人护照或其他身份、国籍证件;

2、公安机关签发的《外国人居留证》,或外事部门颁发的身份证件,或临时来华的入境、居留证件;

3、经本国外交部(或外交部授权机关)和我驻该国使、领馆认证的由本国公证机关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或该国驻华使、领馆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

(三)外国侨民应提供:

1、本人护照或代替护照的身份、国籍证件(无国籍者免交);

2、公安机关签发的《外国人居留证》;

3、本人户口所在地县级人民政府或工作所在单位的县级以上机关、学校、事业、企业单位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

此外,申请结婚的男女双方还须提交婚前健康检查证明。

1

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候,阳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穿了下来,落在董小青的眼睛上。

斑驳的树影晃着清白的光,在她薄薄的眼皮底下那并不安定的眼珠上抚摸轻触。她突地大喘一声,立刻从一个恍惚而又深远的梦境中醒来,呼吸短促,胸口闷痛。

梦境好清晰。

她梦见大约二十岁的自己和钟柳两个人,一起在白城最平民化的那个民乐商场逛街,老板刚刚发的工资,够她们臭美一下子。

站在化妆品柜台,她们试用完口红,太贵了,没买。

柜台的姑娘狠狠地瞪她们,她们不理她,自顾自跑到街上去,互扮鬼脸。钟柳闹不过董小青,动手胳肢她,小青强忍着不笑,倒把钟柳惹得花枝乱颤,笑靥如花。

梦里阳光恣意,青春正好。

生命仿佛在那一刻被特殊地眷顾着,拮据但不贫穷,欢快而不加掩饰。

然而,董小青感觉自己仿佛还有一个分身,站在马路的另一边看着年轻的她们,看着两个人欢呼雀跃,亲密无间。

可她感受不到开心,只感觉心很痛。

梦醒来,董小青神魂不定,像是刚刚死过一次,又像生命才得到了重生,感觉身体和灵魂被剥离之后,又被缝合在了一起。

说真的,有种噩梦,情节并不恐怖,它只等人醒来之后,才叫你五内俱焚。

董小青睁开眼,看着树叶轻摆,清风徐来,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然后,她歪过头看见了自己的手。

一双被污血染过的手。

那手已经不再年轻丰润,而是青筋暴露,松弛沧桑。

手中紧握的半截竹杖,也被血染红了,深红和鲜红的血水早已浸透竹杆,慢慢凝固着,在青草和树的光影里隐隐绰绰。

热,董小青瞬间觉得天太热了。

一时间全身所有的毛孔已经张开,她听得见汗液顺着毛孔汩汩而出的声音,也感受得到贴身的衣裤湿答答即刻箍住了自己。

身体在膨胀,衣服却在收紧。

心脏在耳边骤跳如雷,喉咙却紧得要命。

她极力睁大眼睛,她看见树林之上蓝得动人的天空,美好而安静。

不知是紧张还是难过,她突然抽泣起来,双肩耸动,胸部起伏。

她这才感觉到了自己活着的迹象,对,她还活着。她禁不住流出泪来,为了生命,也为了梦里的青春年少,和醒着的沧海桑田。

2

凌晨三点,白城最高级的酒店“御上皇”在黑夜的笼罩下,渐渐熄了灯光。

白天乱成一团的光明大厅终于人影全无。

最顶层的豪华套房里,钟柳把自己关在卧室,任凭外面的母亲鬼哭狼嚎,把门板拍得通通作响,她也不哭不动。

大婚的日子,新郎朱赫不告而别,手机关机;伴娘董小青发来一段微信语音之后,也再联系不上。只留下错愕的家人和好奇的宾客,在这个原本用来庆祝的酒店里忙乱奔走。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钟柳一遍一遍放着董小青发给她的最后一条语音微信,面无表情。

她知道没用了。

砸了婚礼现场没用;哭着打电话祈求没用;全家人分头开车追踪了十几个小时也没用。

新郎朱赫和伴娘董小青一起私奔了。

防火防盗防闺蜜。

最毒不过妇人心。

董小青,是的,她曾轻易赐给钟柳的幸福,她现在同样轻易地又收走了。

她搭了一座桥,让钟柳一步步走向幸福的巅峰。然后,又在最接近皇冠的时候,把这座桥整个拆掉,撤走。

钟柳从云端完全跌落了。

她像一只溃败的天鹅,穿着洁白的婚纱,在酒店卧室飘满红色玫瑰花瓣的大浴缸里,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水里。

3

刑警老常带着年轻的女警小林到医院做笔录的时候,钟柳已经从加护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两天两夜的抢救和折腾,让钟柳原本饱满的额头已经略显风霜,深陷的眼窝透着看破红尘的衰败神色。

“我没有事了”,她眼睛盯着空荡荡的房顶,有气无力地说,“我自己不想活,你们警察又何必大动干戈?”

说着,眼眶泛红,嘴唇微微抖动。

病房的检测仪异常地叫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年轻的护士怪怨地瞥了一眼老常和小林,没有吱声。

老常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呜,我们本来不想打扰你,可事情实在有些严重”

他看了一眼小林。

小林忙起身走近钟柳的病床,带着歉意微微笑了了一下,拿出一张照片。

“这个人,你,认识吗?”小林低声问道。她手中拿的是一张朱赫的生活照。

钟柳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下,双眉紧皱,泪水很快要涌出来。

检测仪器再次发出两声异样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咬着下嘴唇,控制了一下情绪,把头撇向另一边,说:“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们走吧。”

年轻的小林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老常。

老常摆手叫小林过来,从她手中拿过照片,走近病床,站定。

“小钟啊,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人命关天,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了。”他看了一眼护士,又掉头冲着钟柳,“照片中的人,也就是你的未婚夫朱赫,昨天在泰国的荒棘岛被发现,已经死三天了,我们请你配合调查。”

床上的钟柳猛然间从床上端坐起来,眼睛惶恐地看着老常,嘴角颤抖地说不出话来,眼泪瞬间布满脸孔。

生命体征检测仪陡然间连着发出“嘀嘀嘀”的怪叫声。

护士一把推开老常,忙去扶钟柳的肩膀,一边强行要她躺下,一边催促老常和小林先出去。

病床上的钟柳眼神发直,身体不停抽搐起来。

外面的楼道里脚步声乱了起来,几个医生忙涌进来,把正要出门的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刑警挤在病房的角落里,倍加尴尬。

老常不自然地扭头从玻璃窗往外看,他们的警车停在医院的广场上,警灯在夕阳里还兀自闪着,车里的女人董小青似乎还在抬头望着这个窗户,眼神幽幽泛着冷光。

老常打了个寒颤,感觉报警的这个女人,也一定不简单。

4

“是的,我们是打算私奔的。”问讯室里,董小青大大的双眼布满红红的血丝,神色迷茫,向老常坦白。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们分别去的岛上,可我没想到,等我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他已经,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像是在哭。

“你们分开去的?”老常问。

“不能一起走啊,因为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钟柳,毕竟,她是我的好姐妹,我还是有些不忍心。”董小青说着,“可朱赫说他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想要尽快离开她。”

她叹了口气。

“也许,如果我当时和他一起走,他也不会死。”她眼泪滴滴答答地又掉下来,“又或者,我们会死在一起。呜呜呜”

“你只是比他晚了12小时出发,可你为什么24小时之后才找到他?那时候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老常问。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之后,他怕钟柳找他,就关机了。我是那天给钟柳送完婚纱之后,才偷偷飞去荒棘岛。荒棘岛那里有几年前我们自己秘密建造的石头房,说好了要在那里过一辈子的。”董小青低下头,悲伤不已,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在地板上,晕染成一滩水。

小林忙拿过纸巾递给她。

董小青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抬头向她露出一丝感谢。小林看着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无辜的眼神,心中不免难过。

董小青继续说:“我到岛上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他。我找了一夜,最后在那个山洞,就是他尸体停放的山洞找到了。我试了他的呼吸,当时已经是死了,那根竹竿就戳在他的肚子上,穿透了,血都流干了。我拔掉竹竿抱着他的时候,才看见他身体底下压着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董小青仰头闭着眼,睫毛煽动,仿佛在回忆那不堪的景象。

“手机,呜,”老常清了一下低沉的嗓子,“手机我们打开看了,发现跟你联系过后,他并没有直接关机,而是和他的未婚妻钟柳打了电话之后才关机的。”

董小青的睫毛闪了一下,保持着闭眼的姿势没动。

老常顿了顿,又说:“你觉得他会把自己和你的——‘计划’,告诉钟柳吗?”

董小青没说话,苦笑了一下。

“但我还是觉得,钟柳不会杀害他的未婚夫朱赫。”老常声音坚定。

“为什么?”

站在一旁的小林和坐在对面的董小青异口同声地问。

董小青激动地差点儿站起来。

“直觉。”

老常盯着董小青大大的红眼睛说。

5

荒棘岛上人工建造的石屋,被取名叫“悠悠”,写在木板做的门牌上。

悠悠所在的小岛,远离人居,近乎原始的村落,一天半天是见不到一个人的。

老常带着几个小刑警已经调查了一天,董小青作为第一证人跟着他们指认现场。

“朱赫在婚礼前一天离开白城,乘船到达荒棘岛,你是在婚礼当天中午到达荒棘岛,你们前后相差24小时。”老常边走边分析,询问董小青,“接着,在你寻找了12个小时左右之后,在这个山洞找到了朱赫的尸体,对吗?”

董小青点头。

“你到的时候,觉得山洞里有打斗的痕迹?”

董小青点头。

“据我们分析,这个打斗场面的暴力程度,远超过了女人的力量范围。”老常说,“所以,我怀疑,凶手是个男的。”

“男的?”董小青摇头,“怎么可能呢?无冤无仇的。朱赫人缘很好,不可能招惹男的,唯一招惹的就是她的未婚妻钟柳。”

“你这么肯定?”老常盯着董小青。

“当然。”董小青并不躲避他的眼睛。

“可你也脱不了嫌疑。”老常往前走,继续说道。

“可我如果真杀了他,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也许我远走天涯,大家也会认为是我们私奔了,我又何必报警引火烧身呢?”董小青冷静地替自己说理,“再说了,我们都准备一起生活了,我有杀他的动机吗?”

老常不说话了。

小林让董小青在山洞里指出第一次看见尸体时的摆放位置和方向,问了了些细节,一行人走出洞去。

几个刑警带着董小青前面走,小林跟着老常在后面。

“我有一个疑问。”小林睁大眼睛对老常说。

“说说看。”老常答。

“我感觉你总是在怀疑董小青,而放松了钟柳。这算是犯直觉性错误吗?”小林停下脚步,低声说,“毕竟,我们手里已经有婚礼前天晚上,钟柳曾坐飞机到过泰国的证据啊。难道你不认为,是她怀恨在心,尾随朱赫,并且伺机杀了他吗?”

“告诉你吧,我不之所以不怀疑钟柳,凭的不是直觉。”老常也停下脚步,“是靠细节。”

“细节?什么细节?”小林好奇起来。

老常叹口气,看着前面的董小青,“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慢慢观察吧!再说了,钟柳现在在医院,不是也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嘛。”

6

夜很深,山里的鸟兽偶尔吱吱呜呜地叫一阵儿,之后,山岛便更幽静了。

月光下,“悠悠石屋”晃进一个男人的身影,硕长,轻巧,无声无息。

躺在床上的董小青连忙翻身坐起,向那个身影急促地招手。

那身影“嗖”地靠近董小青,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嘴唇迫不及待地咬上她的嘴唇。

“石头,”董小青被他箍地喘着粗气,“你的身体好冷。”

男人不说话,压着董小青的身体,倒在床上。

衣衫尽数褪去,两人的胴体在山间的月光映衬下,赤裸交缠,白得发亮。

董小青有些激动,双手抱着男人的头,疯狂地吻他。

“石头,你好冷,我想要热腾腾的你。”

“石头,我也好冷,我要你抱紧我,不要再丢下我。”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男人不说话,伸出舌头,从眼睛到嘴唇,从乳头到脚趾,一丝一寸地舔舐着董小青的身体。

董小青沉醉了,嗫嚅着,久违的爱欲和冲动,让她整个人紧绷膨胀,双手扯着床单,双腿乱蹬,几乎要流下泪来。

“哇呜呜”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兽类的嚎叫,把她从迷梦中惊醒,昏暗中,她感觉怀里的男人倏然远去,影踪全无。

“石头!石头!”她失声大喊。

旁边的床头灯忽然被打开,刑警小林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怎么啦,小青姐?你喊谁呢?”

“没,没有。”董小青黯然失神,眼睛里闪着泪光。

“呜,姐,你的被子,掉地上了”,小林指着被董小青蹬到地上的被子,被子角上还搭着她睡前穿着的粉色睡裤。

董小青“嗯”了一声,关了灯,在黑暗中坐着再没动。

小林也趴在床上睁着眼,谨小慎微地呼吸,睡意全无。

“我们现在是在荒棘岛的石屋吗?”董小青幽幽地问了一句。

“没有啊,小青姐,你昨天在山洞里指认现场时着凉了,晚上一直发高烧昏迷不醒。我们就连夜赶回白城了。这里是旅馆。”小林答。

“哦!”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好了,就是太热了,看我把被子和裤子都蹬掉了。”

“嗯,没事就好。”

7

老常和小林站在白城的一处墓园里,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新碑,上面写着“石磊”的名字。

“他就是‘石头’?”小林问。

老常点头,“他就是朱赫被杀的原因。”

两人沉默良久,先后走出墓园。

老常告诉小林,几天的调查结果显示,董小青口中的“石头”,也就是她的前男友,一年前自杀而死的石磊。

石磊和朱赫是从小长大的哥们儿,石磊父母死的早,几乎是在朱赫家人的照顾下长大,并且和朱赫考到同一所大学,两人又同时上了研究生,毕业之后,在同一个公司工作。

上班不久后,两人结识了同单位的钟柳,通过钟柳认识了她的闺蜜董小青。

后来,两个男生同时爱上了董小青。

但是,董小青只喜欢品学兼优,身材健硕的石磊,于是就委婉地拒绝了朱赫,并且在她的撮合下,朱赫最终接受了钟柳的爱慕,并且最终打算走向婚姻。

原本,董小青和石磊也是计划结婚的。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石磊在单位受到排挤,领导对他失去信心,在非常重要的项目上,把石磊换掉了,而顶替他岗位的人,是朱赫。

后来,朱赫在岗位上大显身手,职位一路飙升,做到项目总监的位置,而石磊开始酗酒游戏,日渐消沉。

“你不觉得巧吗?昨天是石磊自杀而死一周年的纪念日。而朱赫也在这几天被杀。”老常讲到这里,问小林。

“你认为石磊的死,和朱赫有间接关系,所以董小青才引他上钩,之后,找机会杀了他?”小林依旧眨巴着眼睛问他。

老常点头,沉默不语。

“她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好朋友钟柳的感受,杀了她的未婚夫,居心也太险恶了吧?后来事情败露,她竟然又想嫁祸于钟柳。”小林思索着,自言自语。

老常大步向前走。

“可你也说过,山洞里那么激烈的争斗,爆发的力量是一个男人的力量。这些天观察,你觉得董小青有那么大的力量吗?”小林穷追不舍。

“不管怎么说,那根杀人凶器竹杖上只有她的指纹,而且,案发当时她没有不在场证据。”老常一脸严肃。

“可这些证据也太明显了,明显得让人觉得不正常。”小林只好自己嘟噜着。

8

一个月以后,钟柳终于恢复了健康,出院了。

警察已经告知她,杀害朱赫的嫌疑人已经确认是董小青无疑。因此,钟柳出院便恢复了工作和健身。

钟柳从小长得胖,经常被别人笑话。后来,还是朱赫介绍了自己认识的一个健身教练,教她散打。

为了朱赫高兴,钟柳当然乐得去健身。

后来,她就苗条了。

再后来,朱赫就和她在一起了。

但是,她知道,朱赫其实真正喜欢的人,一直是董小青。

因为有一次,朱赫喝多了,和她睡觉的时候,喊了董小青的名字。

女人敏感起来,自己都觉得害怕。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亲热的时候,若是喊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睡过那个女人。

这个结论,她后来从董小青的嘴巴里得到了证实。

就是在石磊得了抑郁症之后,董小青有一次实在崩溃,告诉了她,石磊抑郁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自己怀孕了。

“石磊和我约定过的,结婚之前,他不会碰我。”董小青说。

她告诉石磊,是朱赫酒后强奸了她,石磊不信。

“你信吗?”董小青说完,问钟柳。

“我他妈当然信,朱赫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钟柳当时这么说。

但钟柳还是原谅了朱赫,因为那之后第二天,石磊就自杀了。

她亲眼看到了董小青失去石磊后的痛不欲生。她不敢想象,若是离开朱赫,她会不会也像董小青那样日日垂泪,魂不守舍。

石磊爱董小青,爱到不能接受她的不完美,但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得感激朱赫家的照顾,感激他的父母把自己抚养成人,所以他放弃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竟然选择去死。

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那个荒棘岛上的“悠悠石屋”,是石磊为了董小青,一砖一瓦亲手建造的,门牌上的字都是他写的。他们说将来挣够了钱,就要去那里过浪漫的一生。

可惜石磊死了之后,那里成了董小青一个人最后的纪念。

后来是钟柳带着董小青去打的胎,朱赫完全不知道。

她当然不会让朱赫知道,因为那样的话,朱赫对董小青的爱,会更加疯狂。她是决定和朱赫结婚的,但她绝对没有放松对朱赫和董小青的监视。

什么逃婚,什么私奔,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她钟柳的眼神?

即便是他要逃婚,她也猜得到他们会逃去哪里。

9

执行死刑的前一天,钟柳央求老常,希望去监狱探望一次董小青,老常允许了。

空荡的探访室里,只有两个女人。

刺眼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外面射进房间,钟柳背光站在护栏外面,董小青披着长发戴着镣铐坐在里面。

“没想到还会见面吧?”钟柳高高在上地问。

董小青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她:“不如不见。”

“是啊,不如不见。但我还是想见你一面。”钟柳叹气,“你说你,何必呢,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为爱吗?值得吗?”

董小青低下头,苦笑一声,声音干脆:“你不也是为爱吗?把你自己变成一个无情的杀人凶手?”

钟柳愣了一下,怪笑起来。半晌,竟掉下泪来。

“我无情?是你无情吧?你帮我和朱赫撮合的时候,就向我发过誓,今后不会和朱赫有任何感情牵扯,可你后来怎么做的?你怀了他的孩子,我帮你打掉,我都认了。可你竟然在我们即将结婚的时候勾引他一起私奔?”

“你背叛了我们的诺言。你毁了我的幸福。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而我,我,只是做了你打算要做的事情,不是吗?”

钟柳的声音很小,但字字喷着怒火。

“哈哈哈哈”董小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扇着圆滚滚的泪珠,“所以我死而无憾啊!你替我杀了朱赫,在我动手之前杀了他。你知道我看见他惨死在山洞的样子时,心里有多么痛快吗?我当时就知道,一定是你干的。哈哈哈,被自己的未婚妻杀死,才是他罪有应得。”

钟柳一时无语,呆站着。“你竟然都知道?”

董小青张大了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得意:“这下,石头可以安息了,我可以替你背锅,因为我和石头会再次相聚,永不分离。而你呢?”

“你,你这个奸诈的女人!原来你真的是在骗朱赫!”钟柳气到不知说什么好,泪如雨下,“只可惜,他竟然真去了。我劝过他,就在你们的石屋,可他不信我。他宁可信你骗他的话,他都不相信我对他讲的真话。”

“我奸诈吗?”董小青笑了,“我奸诈,还能替你顶罪?”

“叮铃铃铃”铃声兀自响起,探视时间结束了。

“好好活着吧。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着,哈哈哈,别害怕,朱赫每晚都会来找你要命啊!”董小青看着钟柳离去的背影,抓住最后的机会大声笑着喊给她听。

“砰”地一声,一本书重重地砸在董小青的额头上。

“你喊什么喊?”远远的,一个懒懒的女声从她头上传来。

董小青望过去,阳光从玻璃窗射进来,很刺眼。她看见钟柳大大圆圆的脸和短短的头发倒挂在她眼前。

“啊!”她惊叫一声,坐起来。

“哈哈哈哈,神经病啊你。”钟柳倒挂的头坐正了,在上铺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朱赫会来找我要命?我只是帮你退了他送的巧克力而已,至于这么恨我吗?”钟柳的笑声洪亮而真实,从董小青的上铺洒下来,充满整个房间。

这不正是她俩合租的单人房间吗?

董小青定了定神,看着自己身上粉色的睡衣睡裤,干笑了一下。

这时钟柳已经从上铺爬下来,蓬头散发地,站在窗边倒水喝,宽厚的背影遮了一大片阳光。

“我说大**哎,别做梦了啊,太阳都晒屁股了,快收拾收拾画画妆,你家石磊今天不是还要请咱们去游乐场玩吗?别耽误时间了啊。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放松,我可不想睡过去了。”

钟柳这样粗粗的嗓音好亲切。

董小青看看表,上午十点,行,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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