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该来的终会来,这一集,正式拉开了离别的序幕。
孟瑶被赶出了不净世。此时的聂怀桑还一派少年的懵懂无知,纯真又善良,在兄长的庇荫之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曾想就会一朝变故横生,曾经那些美妙的日子就会一去不复返了呢?
原来聂怀桑与孟瑶,也曾有过一段情意真切的日子的,聂怀桑不会鄙夷孟瑶是娼妓之子,孟瑶也不会嫌弃聂怀桑不学无术,他们保持着真诚的主人与下属的关系。只是好景不长,因为孟瑶杀了人,聂明玦再也不能容下他了,而又因着他的救命之恩,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唯有驱逐出不净世。虽然聂怀桑表现得悲戚不舍,江澄也有些愤愤不平,但是魏无羡倒是一副早知会如此的模样。
魏无羡心中更关心的,还是蓝湛的安危。想到云深不知处的处境,又想到蓝湛一人回去,怕他遇到危险,魏婴本是想直接从后面追过去的。但是江澄提起了云梦,说起这个时候云梦应该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魏婴最终还是先赶回了云梦江氏。
一派湖光水色之中,码头人声鼎沸,水上欢声笑语,练武场吆喝不断,俨然一幅世外桃源的画面。云梦江氏,真是美得犹如一幅水墨画卷。
魏无羡和江澄还挺自觉的,两人一回去就主动跪着认错了。只是还不等江枫眠出口责备,江厌离的到来就把画风带偏了,本来还老老实实在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转眼就都围在江厌离身边叽叽喳喳了,魏无羡更是毫不知羞地嘟囔“师姐想我想得都瘦了”。江枫眠大概本也就没想惩罚他们的意思,于是一片祥和地就都准备吃饭去了。只是这饭注定是不能好好吃的。因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主人没有到场,那就是云梦江氏的女主人——虞紫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这出场方式就知,虞紫鸢这人不好惹。她也确实不是来吃饭的,纯粹就是来让人不痛快的。
见到江澄之时,还是忍不住表现出了一个母亲的慈爱与温柔,可是一说起魏无羡,见到江枫眠的样子,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歧山温氏的嚣张,让江夫人她一介女流都觉得忍无可忍,自己的儿女为何要送去受他人的教训,这不明摆着是送去给人欺侮的吗?真的是欺人太甚。但是江枫眠依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能安心自得地吃饭,这简直是让虞紫鸢气炸了。于是前尘旧事一起涌上心头,立马变身怨妇的模样,一一数落起来,从江枫眠的不作为,到自己儿子的不争气,还有女儿的摆不正位置,件件桩桩,简直就没有一件是让她如意的。
她胡乱发泄一通之后, 再拍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管会不会让人家心里不舒服。譬如她自己之前就说了,歧山温氏说了,要每家都派至少是直系血统的子弟去听训才行,却还在揪着江枫眠问派不派魏无羡去,江枫眠说看他自己,他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强求。虞紫鸢就开启了嘲讽模式,说“呵,你倒是好啊,为人养儿子养到这份上,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可以不去,那凭什么我们阿澄就一定要去呢?”这不纯粹是无理取闹嘛,江澄为什么一定要去,因为江澄是他们的亲儿子,是云梦江氏未来的继承人啊,所以他当然是非去不可,要不然就得是他姐姐江厌离去,可是虞紫鸢自己又说了,当然是江澄去,难道还让他姐姐去啊,所以,难道不是只能是江澄非去不可吗?所以她在意的也不是魏无羡到底去不去,大概就是素来看魏无羡不顺眼,然后又故意找江枫眠吵架的。若是她一惯都是如此的态度与爱人相处的,也难怪这么多年,两夫妻都只能是貌合神离了。这真是换谁能受得了啊。其实我更奇怪,她的儿女在她的情绪如此激烈又反复无常的威压之下,竟然没有心理疾病呢?
但或许其实也是有的,江厌离身为云梦江氏的女儿,从小应该也是锦衣玉食,百般宠爱长大的,可是面对金子轩的时候却是那般的畏缩不前,或许这就是母亲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吧,一方面渴望着琴瑟和鸣的美妙感情,一方面又怕重蹈父母的悲剧,所以总是矛盾纠结,有所畏惧。而江澄,总是致力于做一个看起来非常正派的好人,又总是对魏无羡的各种行为有意识地排斥,或许也是由于母亲的影响所致。因为她总是对魏无羡挑三捡四,对自己的丈夫也是终日冷嘲热讽。所以于江澄来说,他的心理大概也一直认为只有做别人眼中认为正确的事情,才能受到肯定,受到赞赏。至少在他的母亲眼中就是如此,他只有做得让母亲满意了,才能获得母亲的赞赏与认可。
魏无羡和江澄向江枫眠坦白这一路上与蓝湛在做的事情,江枫眠却表示自己其实早已知晓,并且说蓝曦臣不日前还曾来信警示,蓝家因为身怀阴铁,早成歧山温氏眼中钉,如今怕是已难以保全。魏无羡虽然担心蓝湛,却也没有办法,因为此时的他怕是也自身难保了。要去歧山温氏受训的日子,已迫在眉睫。虽然各大仙门世家皆已不满歧山温氏的所为,但又谁也不想做为挑头的那方,还是只一味地忍气吞声,以求过些安稳日子,只是很可惜,歧山温氏并不会如他们所愿。
云深不知处因为与阴铁渊源纠葛过深,果然成了第一个要被拔除的眼中钉。原来这次带人去围剿云深不知处的是温晁的哥哥温旭。他似乎是一个比温晁更阴险毒辣的人,蓝启仁不知何辜遭他暗算,原来在他围剿云深不知处时已身中剧毒受伤了。
蓝忘机回去的路上果然不平静,温晁带着家中武艺高强的温逐流在路上围堵他,最后竟是依靠魏无羡的法术脱身的,如此看来蓝湛和魏婴的互相交流,已是早已超出了之前剧情的展现了,因为竟然不知道,他是何时有了魏婴的法术防身的。
蓝忘机赶回得很及时。面对云深不知处的劫难,最终蓝家人还是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带着家中藏书保留实力出逃,另一路人则继续留守云深不知处战斗,必要时退入后山寒潭泂以避难。蓝曦臣身为家主,秉着蓝家“书在人在,家主不死,蓝家不亡”的理念,带着藏书做了出逃的那路人,而蓝启仁则选择了带着一群人且战且退。正在他们剩余人马等待聚齐退居寒潭洞的时刻,温旭带人赶到了。早已身受重伤的蓝启仁拼力挺身迎战,奈何不敌,千钧一发之际,幸亏蓝湛及时赶到,才让剩余蓝家族人避免倾刻身死的厄运。
蓝忘机虽然不擅交际,但是武功确实不弱。小说中蓝曦臣回忆当初魏无羡在不夜天一人对战数千人还能全身而退的情景时,提到当时大家都已战至筋疲力竭,不是死的就是昏迷的,他自己也几乎处于昏迷状态了,在失去意识前看到蓝忘机强撑着驭剑带着早已昏迷的魏无羡离开了。如此魏无羡才能在那场大战中得以保全的。而蓝忘机带他逃离之后,两人躲在一个山洞里,蓝曦臣清醒之后,即刻返家召了家中三十多名好手前去寻找他们,因为怕被别人先找到而让蓝湛也从此脱不了身。他们确实先于别人在一个山洞中找到了蓝湛和魏婴二人,可是蓝湛却以一己之力重伤了他们族中三十多名高手,然后再次地带着魏婴逃离了。直到把魏婴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他自己再回去蓝家请的罪,自然是遭受重罚,受伤自不必说,也因此在蓝氏后山面壁思过三年。当时看到这段讲述,颇有些感慨蓝忘机武艺之高的,那么剧中这一段的剧情来看,蓝忘机也确实是武艺了得的。他以一人之力阻拦住了温氏一众人等,带着蓝家残余势力退入了寒潭洞,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来不及进去,成了温氏手中用来要挟的筹码。
而且蓝湛还偏偏被要挟住了,因为做人要无愧于心,一直是他的信念,蓝翼前辈也是如此告诉他的,他一人带着阴铁,最后还是又主动屈服于温旭的要挟之下。只可惜呀,救下的是苏涉这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要是能预知未来,此时就睁眼看着他被击毙于温旭的掌下反倒一了百了。但是以蓝湛的为人来说,假如人生真的可以重演一次,大概他还是会选择先救下他的。
云深不知处被毁了,阴铁被夺走了,蓝湛也因此折了一条腿。魏婴和江澄,也不得不去了歧山温氏,同来的还有兰陵金氏金子轩,清河聂氏聂怀桑,倒似乎又凑成了云深不知处讲学时的阵容,可是众人的心境,却已大不如前了。
魏无羡到了之后,不见姑苏蓝氏有人来,依然心心念念的只是蓝湛,直到看到蓝湛现身,心里大概才安心了些,但是本已对他放下心防的蓝湛,此时再次见面,却又似乎拒他于千里之外了。任凭魏无羡多么殷切的呼唤,蓝湛都岿然不动,这可急坏了魏无羡。
云深不知处
夜晚,聂怀上拿着一袋花生米偷偷摸摸的来到魏无羡的居所,因为魏无羡之前告诉他魏无羡出水祟回来的路上,有悄悄的带回姑苏名酒天子笑。
吃着花生,就着天子笑,好不惬意。
聂怀桑:“魏兄,你这酒还真是不错。”
魏无羡得意的道:“那是当然,在姑苏,就得喝这天子笑,气味幽淡,入口醇厚,清而不烈,醇而不妖。”说完,满足的又喝一杯。
江澄不以为然:“喝酒就喝酒,说的跟人一样。”
聂怀桑不赞同:“江兄,我呢倒觉得魏兄说的非常好,所为醇酒比美人,自古有之嘛。来来来……”与魏无羡碰杯,好不惬意。
江澄撇撇嘴:“照这么说,你们就干脆闻着酒味找仙侣算了。”
魏无羡一听立即道:“如果有酒的话,那也可以。”
江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姑苏蓝氏的人怎么受得了你。”
魏无羡反驳道:“我怎么了?像你这种标准才没有人受得了你呢!”
聂怀桑立即好奇的道:“魏兄,什么标准?”
江澄一瞪魏无羡:“魏无羡,你敢说!”
魏无羡却突然道:“美女,天生的美女。”
江澄气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魏无羡!”
魏无羡坏坏的站起身来立即跑到聂怀桑身后:“温柔贤惠,勤俭持家!”
江澄一听急了,立即去抓娃魏无羡,想要阻止他。
魏无羡一边跑一边道:“还有,还有家世清白。说话不能太多,嗓门不能太大。还有修为不能太高,还有花钱不能太狠。”
几人拉扯之间,房门突然打开,蓝忘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着三人在床上拉拉扯扯:“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坐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蓝忘机见此,脸色微微变冷。
魏无羡走过来:“都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忘机兄你来了,那不如我们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好好聊一聊。”
蓝忘机冷冷的道:“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哎呀,蓝湛,别这么古板嘛,今天大家降了水行渊,立了功庆祝一下嘛!”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蓝湛的袖子,“庆祝一下嘛!”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手,魏无羡只能乖觉的松手。
蓝忘机道:“你们几个,到戒律汤领罪。”
魏无羡一愣,转瞬假装不知道的疑问道:“什么堂?”还眼神示意聂怀桑和江澄。
聂怀桑看着江澄,醉意熏熏的道:“什么堂?什么?”说着说着,两人就醉倒在床上。
魏无羡见状,无奈的道:“蓝湛你看,他们醉成这样肯定走不了路了,要不然这样吧,你还是陪我坐下,我们俩喝一杯,好好地聊一聊。”
蓝忘机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
魏无羡立即招呼他:“蓝湛!”
蓝湛冷声道:“你们不去,我找人来请。”
闻言,聂怀桑和江澄瞬间爬起来装作要呕吐的样子急匆匆的往外跑,一瞬间就消失不见。魏无羡也立即拿出一个符咒趁着蓝忘机不注意的时候,一把贴在蓝忘机的背上。
魏无羡走到蓝忘机面前,用手在蓝忘机眼前晃来晃,“蓝湛!蓝湛!蓝湛!”
叫了半天,蓝忘机都没有反应。魏无羡快速的将房门关上,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酒:“蓝湛,过来,坐下,把这个酒喝了。”
蓝忘机机械的转身,走到桌前,端端正正的坐下,接过魏无羡递过来酒一饮而尽。
魏无羡:“我没骗你吧,好喝吧?”
蓝忘机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魏无羡撅着嘴,再次用手在蓝忘机眼前晃晃:“蓝湛,你脸皮这么厚的吗?厚到连红都透不出来了。”
蓝忘机㱋一下子磕到桌子上,听那声音,魏无羡都觉得疼。
魏无羡一愣,连忙伸手去推他的头:“蓝湛?”
蓝湛毫无反应,甚至在魏无羡的微微的推动下,歪到了一边!
魏无羡大吃一惊,这明显就是喝醉了的情形,“啊?蓝湛,你回你的寝房去睡好不好?你别睡在我这儿啊。”最后,魏无羡只能无奈的将蓝忘机扶到自己的床上。
魏无羡坐在床边,看着喝醉的蓝忘机,看着手中的酒壶,呐呐的道:“想不到平日高高在上的蓝二公子,也会落到我的手上。”喝了一口酒,坏主意上来了,魏无羡凑到蓝忘机面前:“蓝二,叫魏哥哥!”
蓝忘机乖乖的叫了一声:“魏哥哥!”
魏无羡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即他看见蓝忘机的抹额外了,伸出手去准备帮他扶正。
蓝忘机一下就转开了头,“何事?”
魏无羡:“这你倒反应过来了,你抹额歪了。”
蓝忘机惊呼:“歪了?”立即坐起身来,自己开始调整,调整来调整去,还是歪的。
魏无羡伸出手去:“我帮你!”
手还未靠近,蓝忘机就一下拍开了他的手:“走开!”
调整了半天还是没有调整好。
魏无羡在一边看着:“歪了歪了,还是歪了!”又要伸手去帮他,再一次被蓝忘机挥开。
蓝忘机很不耐烦的道:“干嘛?”
魏无羡委屈的道:“我只是帮你调整一下抹额,你那么紧张干嘛?”
蓝忘机缓缓道:“抹额乃重要职务,非父母妻儿岂能触碰!”
魏无羡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就喷了出来:“妻子?”
蓝忘机冷冷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魏无羡道:“我笑你们蓝氏啊,规矩又多又矫情,哪个女子敢嫁你为妻?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蓝忘机闷闷的道:“也好!”
魏无羡闻言有些诧异:“我说,你们蓝氏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无趣啊?你爹就跟你一样无趣,那你娘岂不是很无聊啊!”
蓝忘机淡淡的道:“我没有母亲。”
魏无羡反驳道:“怎么可能没有母亲?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说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四岁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按理说应该也是记事的时候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记的那些被野狗追赶的情景,爹娘长什么样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一个情景,我娘扶着我骑在驴子上,爹在前面走,娘好像讲了一个笑话,然后爹笑了。”魏无羡轻轻了叹了一口气,将那些不开心的过去抛开,“蓝湛,来,这杯酒我敬你!不,不,应该是敬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了!”
早晨,兰室!
蓝曦臣倒了一杯茶递给蓝启仁:“叔父连日奔波辛苦了,清谈会如何?”
蓝启仁道:“这次见到聂宗主,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清河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这些人的脖颈上,同样也有红色的裂痕。”
蓝曦臣凝眉问道:“那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蓝启仁淡淡的道:“聂宗主也长在探查!云深不知处可安好?”
蓝曦臣答到:“今日温氏众人倒是安分,只是碧灵湖,出现了水祟异化的事情。”
蓝启仁:“仔细说来!”
蓝曦臣:“正要向叔父言明!前几日我带来几名弟子,去碧灵湖中除祟,发现那湖中的水草木妖,皆出现了异化,形成了水行渊。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情况,当时魏公子便猜测,这可能和摄灵之事有所关联。”
蓝启仁诧异:“魏公子?魏无羡?”
蓝曦臣道:“正是江宗主的大弟子。”
蓝启仁冷哼一声,随即问道:“这个魏无羡可是藏色散人的……”
蓝曦臣答到:“正是魏长泽公子和藏色散人之子。”
蓝启仁了然:“怪不得这个魏无羡鬼心眼这么多,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
蓝曦臣抿嘴微笑,但又怕叔父发现,只能举杯喝茶演示嘴边的笑意。
“报!”
有弟子走进来:“蓝先生,泽芜君!”
蓝曦臣问道:“何事?”
那名弟子道:“魏无羡带着几个听学的子弟偷偷喝酒,结果被抓住了。”
蓝曦臣微微低着头,嘴角勾起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那弟子接着又说:“二公子也在其中!”
蓝曦臣惊讶道:“忘机也在里面?”
蓝启仁一拍桌子:“放肆!”
……
魏无羡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他慌张的起来看见昨晚满桌子的狼藉,随后听到一声响动,转身就看见蓝忘机翻了个身,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依旧睡的正香。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的狼狈样,与平日里的高冷截然不同,忍不住的偷偷笑起来。
但是外面的敲门声不断,魏无羡只能将蓝忘机叫醒。
……
戒律堂外,蓝启仁和蓝曦臣已经等在那里,蓝忘机收拾了一番匆匆赶来,按脆的跪下:“忘机有错,请叔父、兄长重罚!”
魏无羡也赶了过来:“先生,蓝宗主,我们偷喝酒却是违反了蓝氏家规,但是蓝湛他,他是……”
蓝启仁打断了他的话,呵斥道:“胡闹!魏无羡,你的紧闭还未关足,竟又惹出祸端,你是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不要以为你母亲是藏色……”
魏无羡听闻提到了自己的目前的名字:“先生,您认识家母?”
蓝启仁却不说话!
魏无羡急了:“先生!”
蓝启仁:“闭嘴!”
蓝曦臣适时插话:“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蓝忘机正声道:“忘机知错!”
魏无羡立即道:“泽芜君,泽芜君,是我,是我拉着蓝湛喝的,他并不是自愿的。”
蓝忘机依旧坚持:“忘机知错,愿领重罚。”
魏无羡疑惑的看着跪在一边的蓝忘机:“你这个人怎么自己找罚受啊?”
蓝启仁道:“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无羡同罚,其他众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
魏无羡大吃一惊:“三 三百下?这么长的戒尺,我还有命回云梦吗?”
蓝启仁却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打!”
了蓝启仁一声令下,蓝氏弟子举起戒尺就开打。
一戒尺下来,打得魏无羡差点趴在地上,他看见蓝忘机端端正正的跪着,及时戒尺落在身上,也一声不吭,身子都不曾晃动,赌气似的,也渐渐的忍住了。
惩罚完毕后,江厌离过来扶着魏无羡走出来:“阿澄,你对阿羡一向看得很严,怎么昨晚你还一起胡来了?”
江澄不好意思道:“姐,还是别提了,回云梦以后千万别跟爹娘说,我挨了五十戒尺这件事!”
魏无羡立即道:“那我挨了三百下戒尺,也别提了。”
江澄瞪着他:“事情还不是因你而起!”
魏无羡不服:“那天子笑谁也没逼着你喝啊?”
江厌离安慰道:“好了,你们两个还要吵吗?”
魏无羡又开始撒娇;“师姐,我哪儿哪儿都疼!”
江厌离道:“这次便是给你个教训,你先忍一下吧!等下课以后,我给你煮些当归汤。”
魏无羡道:“师姐,我这个伤啊,要多吃肉才能好。”
江澄也跟着道:“要是有当归炖羊肉就更好了。”
江厌离宠溺道:“你们两个……”
远远的就看见蓝曦臣朝他们走了过来,几人纷纷见礼之后,魏无羡小声道:“泽芜君,我可是又违反家规了?”
蓝曦臣笑道:“你们昨日啊,是过分了一点,不过叔父也在气头上,罚你们也是重了些。那戒尺极重,你着后背上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可能难以恢复了。”
魏无羡惊讶:“啊?我这伤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啊?”
蓝曦臣道:“我与你指一个地方疗伤,恢复的会快一点,避免影响学业!”
江厌离:“多谢泽芜君关照。”
蓝曦臣点点头,准备离开。
魏无羡却叫住他:“泽芜君,我母亲?”
蓝曦臣道:“哦,藏色散人当年与我叔父是学友,我叔父行为严正端方,可令慈她,就只能说与魏公子的行事一模一样。所以魏公子也不要埋怨叔父对你严苛了一些,实在是……叔父当年的胡子留的可真是不易啊!”
云深不知处后山有一处冷泉,是一处疗伤圣地,在一片竹林之后。
魏无羡远远的就看见蓝忘机正在水中疗伤,“蓝湛!蓝湛!”
蓝忘机自从听到魏无羡的声音,到他极速跑过来的时间,就赶紧穿好了衣服。
魏无羡跑过来,抱着剑靠在一支竹子上:“蓝湛,这种好地方,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太不够意思了吧?”
蓝忘机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魏无羡一抿嘴笑了:“泽芜君让我进来的呀!”说完,几下就脱了靴子,扑倒水中。
“哦,好凉啊!真的好凉!好凉,好凉!”边说边朝蓝忘机靠近,魏无羡不停的戳着自己的手臂:“好冷啊!”
蓝忘机看着他:“不要乱扑!”
魏无羡:“我知道,可是这水太冷了,我要是不折腾的话,我就会血液凝固,四肢僵硬而死。蓝湛!”说着又朝蓝忘机靠近了一些,而蓝忘机㱋后退了一步。
魏无羡不开心:“喂,蓝湛,你这个人真是的。好吧好吧,虽然你平时有些古板,迂腐沉闷,还有一点无聊,其实我一开始也特别不服你的,但是我们交过两次手之后,又打平了,我魏无羡呢,对于我认同的人,很想跟你交朋友的。”
蓝忘机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需要。”
魏无羡道:“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跟你说,跟我交朋友呢,好处很多!”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蓝忘机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魏无羡理所当然:“脱衣服疗伤啊!”
蓝忘机见状,就要离开。
魏无羡:“你别走,你别走啊!我不脱了还不行吗?蓝湛,你去过云梦没有?云梦很好玩的,云梦呢有很多好吃的,不如这样,如果你去莲花坞的话,我,我给你摘,我给你摘莲蓬还有菱角好不好?”
蓝忘机拒绝:“不去!”
魏无羡:“那好吧好吧,那我只有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云梦有很多美女。”
蓝忘机还说一言不发。
魏无羡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转头,睡眠非常平静,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蓝湛,你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没有?”话毕再一次顺着声音转头,魏无羡就看见身后的水在不停的冒泡,“蓝湛!”
随着这一声惊呼,魏无羡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水下。
蓝忘机只听见魏无羡的一声惊呼,再一转身,魏无羡却消失了踪影。蓝忘机快速的将避尘拿在手中,刚刚往前走一步,就被一阵怪异的力量拖入了水中。
《陈情令》里魏无羡扯蓝忘机抹额算是名场面之一,要知道姑苏蓝氏抹额是不能随便让人碰的,蓝忘机把它看得尤为重要,但是魏无羡直接摘掉蓝忘机抹额用来矫正骨头,看来他们的关系发展是个谜。
第十三集,魏无羡和蓝忘机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力,帮助其他世家子弟逃离地洞,在这期间,蓝忘机腿伤加重,鲜血淋漓,魏无羡想出先用木棍给蓝忘机矫正骨头,出去后再好好治疗,可是石洞里没有绳子,于是魏无羡扯下蓝忘机头上的抹额来固定木棍,看到这一幕的观众应该都很激动,毕竟抹额对于蓝氏弟子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对于姑苏蓝氏的抹额意义重大,可魏婴明知抹额的含义,还是三番四次要扯蓝湛抹额,记得魏婴第一次去姑苏蓝氏听学,被蓝老先生罚抄蓝氏家规,其中有一条就有“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抹额”,而且蓝湛第一次醉酒也告诉了魏婴关于抹额的含义,魏婴却不以为然。
魏婴多次扯蓝湛的抹额,每次都是无心扯掉蓝湛抹额的,而蓝湛却是有心,不知不觉已经把他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魏婴虽然多次扯掉蓝湛的抹额,也知道抹额的含义,或许16年前的魏婴真的不懂,16年后魏婴死而复生,在结局魏婴云游归来,魏婴发觉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蓝湛在身边的日子了,或许魏婴才明白抹额的深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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