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人说话真的很嗲吗

四川人说话真的很嗲吗,第1张

四川人说话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嗲,觉得四川人说话嗲主要是四川人习惯性用语气词,如“哦、哈、嘛、哟、啰、了”等,再加上抑扬顿挫的调+拖长音给人感觉说话很嗲。其次,当地的女生说话比较柔,也会给人感觉嗲。

现今四川话形成于清朝康熙年间的“湖广填四川”的大移民运动时期,是由明之前流行于四川地区的蜀语和来自湖广、广东、江西等地的各地移民方言逐渐演变融合而形成的。

四川话的特点。

四川话的词缀与普通话相比有较大差异。首先,四川话中拥有部分普通话中没有的特有词缀,例如四川话中常见的动词词缀“倒”可以组合为“估倒”(逼迫)、“谙倒”(猜测)、“马倒”(欺压)、“默倒”(以为)、“审倒”(小心试探)、“阴倒”(不张扬)和“幽倒”(注意)等常用语。

其实四川人说话非常好懂,除了音调不同以外他和普通话没什么两样,还有四川话的语速比较快,这是真的,四川人都非常热情和好客,如果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你可以要求他们说慢一些或者用普通话说也可以,相信你一定可以听懂的。

四川人,说起些直白的话,往往也很形象。

模样、性情高度相似,四川人说是,“一个巴掌打下来的”。

沆瀣一气也好,亲密无间也好,关系极度密切,四川人说是,“穿一条裤儿的”。

犟性子,四川人喊“犟拐拐”、“牛板筋”。

痛定思痛,四川人说“摔倒不痛,爬(bā)起来才哭”。

折本、找倒账,四川人说是“遭倒剐(kuà垮)皮”、“打倒算”、“打兔子”、“倒垮(剐)裤”、“垮(剐)裤儿”。

由于自身原因,导致了某种不良后果,四川人会说是“干拣(捡)到的”,“肝癌(干挨)”,意思是“白挨”、“自找”。多几个字,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大有自讨苦吃之意。

周瑜打黄盖,是干捡到的。刘备不听诸葛亮劝阻,非得跑到夷陵去挨火烧,也是干捡到的。

形容窝里横,四川人会讥刺,“灶门前的弯刀,耍不出门”。刘阿斗当年,身边就有一批这样的“弯刀”,比如宦官头子黄皓之流。

捉襟见肘,四川人说,“手长衣袖短”、“手打不伸(直)”。

事情处理不过来,四川人说是“蹬打不开”、“没得抓拿了”、“砂罐里头炒豌豆——哈(拨弄)不开了”。

四川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就是“哈不开了”。

性情不好,声气不顺,四川人说是“毛撑撑的”,“好像哪个借了你的米,还你的糠一样”。

《抓壮丁》三嫂子说,“未必哪个抱了你的娃儿跳井吗(mān)”,是一个意思。

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四川人说是“唱戳(duó)戳句”,或者可写作“哆哆句”。五线谱里的“哆”,同四川话的“戳(duó)”谐音,就是挑拨之意。

不给人面子,四川人说是“割鼻子”——鼻子都没了,哪来面子?

直接针对别人痛处捅,四川人说是“踩痛脚”、“戳(duó)眼睛”,一听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全国人民熟知的打耳光,独独四川人说是“搧耳矢”。

重庆言子名家吴文,专门讲过这个“耳矢”,也就是“耳屎”。别的地方,打耳光是一个动作,力道轻重、伤损幅度,没有讲究。“搧耳屎”,“搧”的动作大套,过程大开大合,效果设定上,直奔打出耳屎来。看看,这狠劲,这燥辣,让人一听就耳朵尖子开跳!

惹是生非招来针锋相对,通常的说法是,“你做得初一,我做得十五”。

如果河水不犯井水,四川人就说,“你不指我鼻子,我也不戳(duó)你眼睛”。

人敬人高,相互给面子,说法则是,“花花轿子人抬人”。

四川话,就是这样,直白、形象、好懂,往往带情绪,一听就受感染,感觉被操控住。

川版的《拉壮丁》,让人百看不厌。换作普通话,就没了许多无法言传的味道。

四川人说话,有时候很“刮毒”。

“刮毒”,写成“剐毒”、“寡笃”,都有道理。

为何刮毒?有直截了当的明白,有一语中的的精准,有入木三分的尖刻,有深入骨髓的透辟。

有时,还有一份活灵活现的生动。

四川人说话常常带赌性,爱“量死(sí)人”,把人“量死干了”,这是典型的刮毒表现。

比如,“像你娃儿这样子懒得烧虱子吃,我敢量死你婆嬢都找不到!”

“你当真有这门能干,我就用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看看,这硬是把人“量死到住”了,量死到没得一点“囊瓤抖摆”得。

形容一个人遭了打击,弄得灰头土脸,四川人会说,“遭搞得眯耳窜壳的”。

眯耳窜壳,是抬不起头,却不仅仅是灰头土脸,还有点垂头丧气,有点缩头缩脑,有点躲躲闪闪,有点勾腰驼背。一句话,被退了神光,直不起腰杆,“不打都像贼(zuí)”!

“不打都像贼”!这样贬责、讥斥、挖苦、“踏谑”人,确实刮毒。

用今天通行的词儿,叫做“毒舌”。偏偏,形容某一类时运不济的人,从精神气韵,到动作形态,就是贴切得很。

有的人,四川人形容其“贼(zuí)嚯嚯的”。

有的人,“打不湿揪不干”。

有的人,“冬瓜皮做衣领——霉登了项”,“霉得起冬瓜灰”,“背时倒灶”,“舀水不上锅”,“屋里头耗子都喂不家(稳)”,“别个屙尿都不朝向这一方”。

有的人,“狗屎做鞭——闻(文)又闻不得,舞(武)又舞不得”,“脸都没洗干净”,“裤儿都没穿伸展过”。

这些人,都跟“不打都像贼”的,有天然联系。

直白、刮毒,平添了表达的揭露性、批判性。

多了生动性、形象性,则让人回味无穷。

比如,讲到四川人亲缘广泛,说是“四川人竹根亲”;形容亲缘不断,走亲访友不断,常常说“踩不断的铁板桥”。

说到吹牛皮,四川人就说是“乌龟打屁——冲壳子”,“吃竹子屙箩兜——肚皮里头编的”。

打不开情面,大而化之处置,是“胧胧轰轰”,“㸆(káo搅)浆糊”,“放大水筏子”,“睁只眼闭只眼,天天看到两个寡骨脸”。

看看,一种处世态度,一种生活现象,一种世态风气,讲得来活灵活现。特定人群的心态、神态,都如在目前。

偏偏,形象的表达中,许多时候还饱含人情事理、人生哲理。

比如,批判、嘲讽自以为是的显摆,是“显屁股白”,“黑毛猪儿家家有”。

嘲讽多此一举,“叮叮咚咚跑到茅厕(厕所)里头去放个屁——多事”。

嘲讽有所觊觎的小算盘,叫“不想吃锅巴,又在锅边转”。

生动的表达,形象感、立体感的呈现,源于对生活百象的凝练概括。

如,说明过日子应该心中有数,是“各人心头有个打米碗”,“有好大的脚,穿好大的鞋”。

有样学样,是“跟好人学好人,跟尸娘子(仙婆)杠(逛、转圈)假神”。

嘲讽行为不讲究的,“帽儿偏偏戴,你老汉儿(父亲)杀牛卖”。

耕牛是重要生产资料,连耕牛都杀的人,显然,是“打烂仗”的,不规矩的,烂“滚龙”、“烂眼儿”一类,家风传承必然也差。

“猫儿都要打来吃”,也是骂不正经过日子的。

猫儿捉鼠护家,但是饲养不易,据说猫肉也酸涩难吃。所以,人们对猫都爱护有加,不以为食。杀猫作食,不仅有焚琴煮鹤的煞风景,同生活常理也是相悖的。这种做派,不正经、不正常。

“歪戴帽子斜穿衣,长大都不是好东西。”这是指责从小缺乏管教,没有教养。

“三岁看老,从小看大”,“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同属讲教化方面的箴言。

“绞筋娃儿长不大,长大给我箍錾把。”则是调侃调皮捣蛋的。

生动性,还表现为强烈的现场感、浓厚的氛围,一句话就把人带入场景之中。

“龙门阵搭伙摆,烟各吃(抽)各。”这是说随机结伙、有限合作,松散的群体中各干各的,差异大。

“桥了桥,路了路”,说一码归一码。

“跟沟子打和声”,说随声附和,“当缩头乌龟”不愿出头或没主见。

“吃得亏,打得堆。”讲个人与团队关系处理,这是哲理。

氛围浓厚,因为形象感、动态感往往结合在一起。

如,形容一个人厉害、能干,四川人说是“风都要抓一把回去”。

形容一个人厉害、聪明,说是“一踩九头翘”,比“举一反三”厉害多了。

形容厉害、凶狠,“飞起来咬人”、“飞起来找吃的”。

经典的四川熟语,声韵、节奏也有讲究,在语感上给人以听觉的冲击。

副词、复词、叠音词的运用,成为一个特点。

如,形容神态、体态的,“红头花色”、“秋风黑脸”、“光眉光眼”、“绿(lu)眉绿眼”、“鬼眉鬼眼”、“瓜兮兮”、“鼻脓口呆”、“绿(lu)痴痴地”、“凶叉霸叉”、“恶暴暴地”、“雄姿武姿”、“哭流洒地”、“立痴立杆地”、“光叉叉光胴胴”、“仰叉叉”、“凶叉叉”、“气鼓气涨”。

讲动态、状态的,“爪脚爪手”、“一伸(ci)一缩”、“叉手叉脚”、“耳惊耳诧”、“飞叉叉的”、“穷痨饿疜(xia)的”、“流汤滴水的”、“闷鼓闷沿(xian)”、“掐斤掐两”。

讲性情的,“弹(tan)天暴鼓”、“麻麻杂杂”、“二弹(tan)二弹”、“抠眉抠眼”、“抖抖怂怂”。

讲语音的,“惊喳喳地”、“飞喳麻喳”、“丁玲刚浪的”、“叽叽唝唝的”、“鸡叫鹅叫的”。

讲色调的,“绿荫绿霞的”、“白咔咔的”、“红猩猩的”、“乌啾啾的”、“黑黢黢的”、“黄汞汞的”。

四川人说话,善用比拟、谐音、借代,并直接生出许多歇后语,于是诙谐有趣。

指责人不了解情况,“请你秤二两棉花去纺(访,访问、调查)一纺”。

骂人体态不好,“长不像个冬瓜短不像个葫芦”。

人多嘴杂,四川人说“满堂麻怪(青蛙)叫”。

形容穷酸样,“抱到肚皮饿”、“穿襟襟挂绺绺”、“穷生虱子富生疮”。

讲江湖气,“袍哥人家,不要拉稀摆带”。

为人作嫁,说是“背名背皮的”、“猫儿扳甑子——给狗帮忙”、“只有在半边(旁边)听水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是,“羊子不跟狗搭伙”。

到哪座山唱哪个歌,说是,“变是了泥鳅,就不要怕泥巴糊眼睛”。

单是看这些熟语,四川话的用语的生动、形象,语感的鲜明、强烈,就让人印象深刻了。

千万不要跟四川人吵架,因为你会吵着吵着就被他们萌笑了!!!

四川人说话真是太好笑了,你以为他们在刻意用叠词卖萌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在气急败坏地骂人了!

楼上哪个批背时砍脑壳的往老子阳台甩渣渣!到处都是瓜子壳壳跟纸飞飞!!

我看你是脑阔有饼蹦,硬是哈戳戳瓜兮兮的!

你这个人太水垮垮了,做事梭边边,吃饭垒尖尖,吃你妈个铲铲!

手爪爪痒了哇,信不信老子两蔑片片科到你身上!

哪个舅子挖的凼凼,差点把老子拽到起!

妈哟,老子腿杆遭蚊子凹了个红包包!

早上,你老嬢儿会问:早饭想吃啥子?吃不吃粑粑?

做家务的时候,你妈会嘱咐你:扫地的时候,咔咔各各都要扫干净!

上班就上班,四川人会问同事:你看到我的杯杯莫得?

上课就上课,四川人还是要卖萌。

比如化学老师会严肃地告诉你,酒精灯的熄灭方式是!盖盖盖!

听个演唱会主持人会告诉你:大家把巴巴掌撇起来!

吃个串串,会扯起喉咙喊:老板,数签签儿!

吃个火锅,老板会问你:要不要葱葱?

去驾校学车,如果前面有弯道,教练会跟你说:前头有个弯弯哈!注意到点!

连中年男人互相劝酒的时候都在卖萌:耶,你娃儿不落教哈,喊你把这滴滴儿整了,你还扯谎聊白跑切改手!

上面这条没看懂啥子意思谁能给叔解释解释。

一把年纪的老大爷老姆姆买东西也卖萌:你这个麻花儿新不新轩哦,咋都有点

棉揪揪的咯!

四川人真的太喜欢卖萌了!上到99下到刚会走都是这个样子说话的。

各种昆虫都称为虫虫;洗澡不叫洗澡,叫搓夹夹;吃肉不叫吃肉,叫吃嘎嘎;树林不叫树林,叫树子林林;菜根不叫菜根,叫菜兜兜;吹口哨不叫吹口哨,叫吹叫叫;梳偏分不叫梳偏分,叫梳分分头;没穿衣服不叫没穿衣服,叫打光董董。

我发现四川人说话都特别形象,吃鱼不说吃鱼,说吃鱼摆摆。

叮叮猫居然是蜻蜓,涨姿势了。

语文老师敲黑板:同学们记住了!这个字念guei!来跟我读,guei家的guei。

太冤了,不就是一哈哈儿嘛!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哈儿一哈哈儿。

看完这些话,叔已经四川话中毒了

叔已经忘了原唱怎么唱了,让我想一哈哈儿~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四川,叔还知道陕西话里瓜娃子是傻子的意思。

叔上学的时候,有一个云南同学说“昨天晚上没做作业,被老师操了”当时我就震惊了!后来才知道,云南话里“操”是“骂”的意思

你的家乡有哪些外地人听不懂的好玩的方言,说出来让叔长长见识!

不是所有四川人都如此,但我承认你说的。因为四川满是山区穷苦落后,你要是看成都人重庆人这种发达地区尤其是城市户口的,立刻就有巨大的对比。他们素质就好得多。

其实各地都一样,就是城中村到了今天,很多的90后依旧是农民的思想,意识形态。

他们粗鄙无礼、说话恨不得喊、自私自利、完全不顾他人感受。

我跟你一样讨厌四川人就是那些四川到全国各地打工的,同样是底层,曾经富士康没到河南时,河南人农民也是全国打工。可就算有人骂河南假货、河南骗子,却何曾听人骂过河南人野蛮、粗鄙、无礼,更没听过谁说河南人扎堆说话各个都是喊,吵得烦人恨不得打他们。因为这就是四川山区特。我陕西这里黄土高原,农村、城中村老人也这样,可第二第三代就明显不一样。

但是四川过于落后,你要是看过视频就知道都么穷。就是那些部分发达了的山里人依旧嗓门大到让人反感,扰民、无礼。

等他们改变,除非四川山区的90一代也死光了的时代。

四川人讲话,即是一种 表演艺术 ,还是一种 玄学

最典型的,当一个外地人 问路 ,热情的四川人好像说了很多地方,什么 坝坝边边拐拐咔咔角角 ,问了个寂寞。

一到节假日,成都的巷巷里充满了游客。

图/四川文旅

李伯清 散打评书中,就说过这事——

外地人问:“李先生,你住在哪里?”

李伯清:“春熙路过去一滴点儿,

盐市口倒转 一丝丝儿

高房子的 边边儿 ,矮房子的 咔咔儿

倒三个 拐拐儿 ,转四个 弯弯儿

街沿 衔衔儿 ,栽根 桩桩儿

钉个 牌牌儿 ,两个字 巷巷儿 。”

北方人大抵喜欢说东西南北,大多南方人可能偏爱前后左右,而四川人执着于用一种非常 模糊的方式 来描述参照地点,仿佛所有人都生活在一颗只有四川人能懂的 “快乐星球” ,这颗星球的流行语是 “叠词”

四川人的“叠词”有多奇妙?

用普通话的发音读出四川话的味道,你试试?

有些成都方言的一声是普通话的二声。

设计/吴玖洋

它们可以将清晰的地方变模糊,“咔咔角角”到底在哪里; 大的概念变细小 ,上当受骗成了吃别人的“麻麻鱼”; 尖锐的表达变圆滑 ,“瓜兮兮”一出口,气势就没了。

晒晒太阳喝喝茶,四川人的生活巴适的板。

图/小红书@小包同学

这也是四川人在人际交往中所追求和践行的 生活哲学 :差不多就行了, 不用特别较真 ;不管什么状态,到了极致都不好, “二”才是最优 ;喝酒喝麻麻了伤身体, “二麻二麻”才是最好的状态

二乖二乖的熊猫仔仔。

图/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

人生不是一条 “端端走” 的路,既然已经 “抵拢” ,那就 “倒拐”

在四川,也许 “坝坝” 是出现最多的地名。

东坡湖广场坝坝茶,一座难求。

图/人民

广场这类 空阔的场地 在四川话里叫坝坝,但它的 定义十分飘忽 ,到底多大的空地算坝坝?

十米见方 仅够来回踱步的算;大爷大妈们随着音乐起舞的场地当然也算,于是广场舞到了四川就变成了 坝坝舞 ;大到川西的 一大片草原 ,也可以是坝坝。

红原草原坝坝上的瓦切塔林。

图/小红书@阿雪JustA

所以当四川人说坝坝,你还真不太好和脑海里的想象对应上。

川西坝子,也许是四川最大的“坝坝”。

制图/孙璐

比“坝坝”更难琢磨的是 “咔咔角角” 。角落就叫“咔咔”,如果特别窄小,还可以加上“角角”。

“咔咔角角”是四川人用来形容 逼仄之处 的常用词汇,在不同语境里还引申出别的意思。当一个四川人说“咔咔角角”的地方, 口吻多少是带着点嫌弃的

春熙路附近的“边边”、“角角”有不少网红。

图/锦江发布

告诉你一个话外音: 常呆在“咔咔角角”的,可不都是好人哦 ~

转弯的地方叫 “拐拐” ,这倒挺好理解。可四川人就非要用叠词,好像描述出来不那么直接也就不那么生分了。同样的例子还有 “边边” ,本意指旁边,但这里的分寸感被叠词完全抹去。

乐山上的拐拐,一到假期就拥堵。

图/小红书@达布溜

紧挨着的是“边边”,隔了一条马路的还是“边边”。 具体有多远全靠说的时候边的发音拖得有多长长长长 ……四川人最好给外地人出一个“长音指南”,发音1秒对应多长的距离,到底是说清楚噻。

所以当你问路时,四川人说: “前面有一个坝坝,它的边边有一个拐拐,不要管那些咔咔角角。”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这是来了一段即兴rap?

四川人的可爱,遍布四川大地。

设计/吴玖洋

倒也不是所有的四川地名或者方位都如此模糊, 四川有不少地方叫“包包上” ,确实那个地方有小山或者土包,十分传神。

此外, 坎坎上、沟沟上、岭岭上、梁梁上,岩岩弯、坑坑头、尖尖山、洞洞沟 ,这些简单直接的地名,充满了 乡土气息 ,但也是四川人对家园最亲切的称呼,仿佛叠词一用, 家就变得可爱了起来

乐山市,坝坝上的包包和几条沟沟。

图/网络

如果说四川人在描述地名方位的时,用叠词只会让清晰的位置变模糊,那么当这种用法进入餐饮领域, 四川的一道道 美食 除好吃之外,更显得乖巧可爱了起来

头顶香肠来打牌,太安逸了。

图/视觉中国

逛逛菜市场,买两把 藤藤菜 ,称两斤 鸡飞飞 ;做冒菜,要用 花椒壳壳 ;吃一顿大餐,叫 吃莽莽 ;逢年过节,吃完 坝坝宴 ,再摆龙门阵,不可或缺一道 坝坝茶 ……更不用说 串串香、钵钵鸡、担担面 早已冲向全国。

四川 美食 中,不少名字是经典叠词。

设计/吴玖洋

钵钵鸡把各种食材 用签签串成串串 ,放进 盛满汤汤的钵钵 吃完再数签签 。食材是荤是素、汤底是红油还是清汤,对于四川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包容一点 ,想吃啥就吃啥。

钵钵鸡也是串串中的一大美味。

图/四川文旅

四川人对待 美食 足够真诚却不教条, 享受是第一位的

这种包容在 担担面 的身上尤为明显。四川人对待担担面的亲切, 就像是见到舅舅家的小孩 ,至于是大舅二舅还是三舅,倒是无所谓的。

担担面巷巷面都是好面。

图/网络

所以一碗四川担担面 不管有汤还是没汤、无论纯面还是加菜 ,只要面上加上一勺麻辣鲜香的肉臊,那就是一碗好担担面。

好等不等于正宗? 四川人一听正宗的问题就头疼 ,生怕有人非得要求把面放上扁担沿街叫卖才行。 不要那么古板朋友,时代变啦

吃担担面,边吃边搅拌,在舌尖感受面条与佐料缠绵的滋味。

图/网络

宜宾把把烧、乐山油炸串串、洪雅卤水串串、江油沾沾 ……无论哪种串串,都是荤素不忌,不仅是因为四川物产丰富,也是 四川人对待 美食 的一种包容

四川人好吃、会吃天下皆知,四川人不仅告诉你什么好吃, 还会告诉你什么不好吃、不能吃 ,即使听起来一个样, 也神似指路般的迷惑

四川特色九斗碗坝坝宴。

图/网络

这里面的代表就是 “米米”

四川话里的米米原意指小粒的东西,用来形容“米粒一般的小物”,可到了食物领域就成了薛定谔的“米米”。

西瓜米米 是西瓜的籽, 樱桃米米 是樱桃的核,吃瓜子要剥了瓜子的壳壳、吃里面的米米, 葡萄米米 要吐了, 核桃米米 要吃了。就没有一个和米有关系,你就说你晕不晕吧。

热爱 美食 的四川人,不知不觉中也把自己的性格特征、生活习惯都暴露在一道道 美食 里。 看上去可爱的叠词,有时候既在说菜,也是一种生活智慧

来美味的四川,一起吃莽莽。

图/网络

“耙耙菜” 是四川农村有名的小菜,将豇豆、茄子、土豆等等一起煮耙,再配上蘸水即可上菜。在四川男人的聊天里,这道菜也是在自嘲。 很爱很爱老婆的男人 ,在四川被称作“耙耳朵”。 几个耙耳朵聚会,自嘲这是一桌“耙耙菜” ,也是四川男人的一种风趣。

四川男人爱老婆,做饭也是一把好手。

图/网络

名小吃 “棒棒鸡” ,得名于制作时用木棒敲击切鸡肉的刀背。在四川俚语里, “敲棒棒” 这一过程被引申为在做生意过程中被宰了。 “你不要敲我棒棒哈” ,是四川人讨价还价时最常说的话。

四川人的日常,少不了鸡脚脚、鱼摆摆、花椒壳壳。

图1、图2/视觉中国,图3/张灿彬

川东、川南以及重庆地区流行的 “麻麻鱼” ,是一道火辣辣的河鲜菜。从名字就能听出里面加了多少花椒。而麻在四川话里有另一个意思,就是 欺骗、哄骗

小时候的糖油果子,脆脆甜甜。

图/网络

当四川朋友提醒你 不要吃别人的“麻麻鱼” ,可不是劝你少吃鱼,而是让你小心别上当。

如果说地名上的叠词抽象模糊让人摸不着头脑,食物里的叠词凸显个特征明显一目了然, 四川人在描述现象时用到的叠词就有点玄学了

四川金钱板,边喝茶边听。

图/网络

一块肉要炖到什么程度最好吃?四川人会用 “二耙二耙” ,一个极致暧昧的叠词来描述。

耙是软的意思 ,如果想描述特别特别软,四川人会直接用叠词“耙耙”安排上。

喝喝茶采采耳,巴适的四川生活。

摄影/李志勇

那软又不是特别软怎么说呢? “二”就是神来之笔 —— 通常用于描述还没有到达完美程度但也不远的境界。

就这么一个词,四川人都还要再叠一次, 用“二耙二耙”来强调距离彻底耙软细微到肉眼不可测的距离

邻居聚在院子里摆摆龙门阵,四川人的快乐。

图/网络

如果你要问 “二耙二耙”到底有多耙? 恐怕四川人自己也说不出来,环顾左右后无奈告诉你: 用心去感受。

于是你只能默默盯着锅里的肉,暗自问它:你耙了没有?说不定四川的肉也会回你一句:还没有, 我现在“二耙二耙”的

炖得二耙二耙的鸡脚脚。

图/网络

二式叠词,在不好直说的场合,这种委婉至少显得不那么冒犯。

别家的宠物看着也不是那么可爱,当着主人的面,说一声 “二乖二乖” 的总是没错;领导交代的事情没有多大把握,领导问起来,讲一句 “二稳二稳” 的也八九不离十。

成都老年人公园扎堆下象棋,场面热闹和睦。

图/网络

和“二”异曲同工的,还有“小”字,这女孩 “小乖小乖” 的,这男生 “小帅小帅” 的。

说者将一些看似尖锐的表达变得圆滑,使言语攻击性没有那么强,即使在吵架中也显得挺可爱的。

天凉的时候,盖碗茶更受欢迎。

图/小红书@LainOnJuly

“瓜兮兮”“哈戳戳” ,试图形象地表现出对对手的智商压制。可这词啊一旦叠上,就显得拖泥带水, 伤害指数骤减 ,以至于模糊了吵架和打情骂俏的边界。

有时候, 听四川人吵架就像看综艺节目 ,仿佛每一句话都有特效弹幕。

马路边边坎坎上面扛杆杆。

摄影/李志勇

叠词的运用体现的四川人性格中的一些元素, 是由这片土地的地理和丰富物产所孕育出来的文化气质

这种气质和 “天府之国”崇尚安逸 的生活氛围不谋而合,随处可见的四川叠词们, 正是这一场安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音符

两千年前的四川人说叠词吗?

图/网络

最后, 去二仙桥,要走成华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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