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应该如何种植?种植过程中有什么注意事项?

甘蔗应该如何种植?种植过程中有什么注意事项?,第1张

甘蔗是重要的糖料作物,特别适合在土壤肥沃、日照充足、冬夏温差大的地区种植。甘蔗生产的糖占中国总糖产量的80%,甘蔗的经济价值较高,已成为促进广大农民朋友创收的重要经济作物。那么甘蔗应该如何种植呢?接下来给大家分享一些种植经验。

一、选择优质品种

选择优质甘蔗品种是提高甘蔗产量的最佳途径。各地要根据自身条件选择适应性强、抗逆性好、再生能力强的品种。如果能在榨季中期采收,经济效益将大大提高,推广价值更高;选种时应选择茎秆健壮、花芽饱满、无病虫害的甘蔗茎段。用刀将甘蔗茎切成单芽、双芽和多芽段。无论用什么切割方法,切口都必须是平的。

二、甘蔗地深耕和基肥施用

甘蔗地深耕一般有两种方法:耕牛深耕和机械深耕。其中,如果采用机械深松,翻耕深度不宜超过35 ~ 45 cm,可采用硬土破碎机达到松土效果;如果用犁耕田,耕深不宜超过30厘米,可以用耙的犁地。同时,注意基肥的合理使用,包括磷肥、钾肥和有机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机肥。施肥量应根据土壤的实际情况确定,但一般来说,过磷酸钙的用量不应超过10-15公斤/ 667平方米,腐熟肥料的用量不应超过1000-1500公斤/667平方米,硫酸的用量不得超过10-15公斤/667平方米,应均匀分布

三、浸种和消毒

对种子进行浸泡消毒,不仅可以大大增加幼苗的吸水速率,还可以消除留在幼苗上的一些病虫害,效果更好。用水、石灰水、化学药剂浸种是常见的浸种方法,但选择不同的浸种方法意味着浸种时间会有所不同,但一般不宜超过2小时,否则会对幼苗造成很大危害。

四、追肥和土壤栽培

当甘蔗长到4-6片叶子时,开始大规模的土壤栽培。在667平方米的甘蔗地里施复合肥50公斤(浓度25%),钾肥20公斤,尿素20公斤。甘蔗规模化种植的时间一般不能超过6月底,一般为5月至6月。

以上就是关于甘蔗种植的一些方法介绍,供大家了解参考和学习,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没有影响。甘蔗地是非常适合种植生姜的,因为甘蔗在幼苗阶段需肥迫切但需肥量少,对氮的需求量大,钾和磷次之,而生姜皆有这些物质,所以种植生姜并没有什么影响。甘蔗是禾本科甘蔗属植物,原产于热带、亚热带地区。

甘蔗的产地主要在我国台湾、福建、广东、海南、广西、四川、云南等南方的热带地区。

甘蔗喜温暖环境,生长环境的温度需要控制在25℃以上。

甘蔗喜肥沃,土壤需要使用富含有机质、透气性好、排水性好的土壤。

每天需要提供充足的光照,促使植株充分进行光合作用,有利于植株生长发育。

甘蔗一生需水量大但不耐涝,总的需水趋势是“两头少,中间多”。

即萌芽期、分蘖期和成熟期需水量少,伸长期需水量大。

因此蔗田应分别保持“润——湿——润”状态。

云南气候是冬春干旱,夏秋多雨。

所以在甘蔗生长前期,需水量虽少,但应加强灌溉。

伸长期时逢雨季,一般不需灌溉。

云南有80%多的蔗地没有灌溉条件。

甘蔗不耐涝,蔗田积水会引起烂根,需及时排水。

中国的主产蔗区,主要分布在北纬24°以南的热带、亚热带地区,包括广东、台湾、广西、福建、四川、云南、江西、贵州、湖南、浙江、湖北、海南等南方12个省、自治区。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的蔗糖产区迅速向广西、云南等西部地区转移,至1999年广西、云南两省的蔗糖产量已占全国的706%(不包括台湾省)。随着生产技术的发展,在中国大陆的中原地区也有分散性大棚种植(如河南,山东,河北等地)。

扩展资料

蔗渣、废蜜和滤泥等可制成纸张、纤维板、碎粒板、糠醛、饲料、食用品培养基、酒精、干冰、酵母、柠檬酸、赖氨酸、冰醋酸、味精、甘油、水泥、肥料等。

蔗梢、蔗叶、蔗渣糠、废糖蜜或酒精废液作牛、羊等可作反刍动物的饲料;把糖蜜、滤泥掺到谷物类饲料中可制成颗粒饲料;糖厂排出的废渣、废液又可作甘蔗的肥料。

甘蔗是中国制糖的主要原料。在世界食糖总产量中,蔗糖约占65%,中国则占80%以上。糖是人类必需的食用品之一,也是糖果、饮料等食品工业的重要原料。同时,甘蔗还是轻工、化工和能源的重要原料。因而,发展甘蔗生产,对提高人民的生活、促进农业和相关产业的发展,乃至对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参考资料:

-甘蔗

一个晴朗冬日中午,朋友K带着气枪,来邀我去野外游玩。见我犹豫的样子,知道是我的善心又在“作怪”。他笑了笑,推推鼻梁上又厚又重的眼镜,说:“你我两个高度近视,打得着什么东西!只是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老天爷。”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南方的冬天并不荒凉,郁郁葱葱的植物到处都是,和那些落叶树相互映衬,倒也别有一番景致。那些小草也不愿死去,只是长得不如春夏那么繁茂,颜色也暗淡了许多。

我和K边走边聊,并不时对天空中的“过客”们胡乱射几下子。果然,连羽毛都未弄下一片。我们自然毫不在意,海阔天空地胡吹着:社会、人生、爱情、宇宙有时激烈辩论;有时观点相同,又默契地共同点头认可。在明晃晃太阳照射下,我们穿过田野,绕过丘陵,爬上山坡。不知不觉中,竟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起来。

忽然,K停下脚步,把手中枪交给我,小声说:“你继续走,我随后就来。”我问:“怎么?”K悄悄指指路旁,说:“那儿有甘蔗,我去弄两根来,好解解渴。”

甘蔗!我心头一震!顺着K所指方向看去,又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姿——数丛密密的紫黑色茎,无数长长的绿叶,伸向天空后微微下垂,划出优美弧线,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像是在和久违的老朋友打着招呼。我的视线模糊起来,身边的一切仿佛忽然消失了,回到那遥远的童年

那时我才五岁多,爸爸在很远的外地工作,一年中顶多在春节回一次家。妈妈则整天在家和田地间忙碌着,没什么时间管我。我就得以和小伙伴们自由自在地游戏和玩耍,小小的心灵里老是盼着早些过年,好带来爸爸和和可以向同伴们炫耀并共享的玩具、糖果。

太阳升起又落下,日子在宁静的乡村缓缓流淌,爸爸也终于在除夕前赶回了家。奇怪的是,对他带回的其它东西,我并未表现出多大兴趣。但那看起来像根木棒,嚼起来汁水又甜又多的甘蔗却让我大为讶异!和它比起来,那些玉米秸、高粱秆可就差得太远了。

当我终于弄清它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后,就向妈妈闹着也要栽种。妈妈被我缠得没法,只好去几十里外的亲戚家找了些来栽上。

欢乐的日子总是太快,没到大年十五,爸爸又该离家了。年幼的我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留不住,并没哭闹,默默地和妈妈一起把爸爸送到了村边。等妈妈叮嘱了爸爸很多话后,爸爸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小脑袋,叫我在家不要顽皮胡闹,要听妈妈的话,又说等他明年回来时,我一定会长高很多,恐怕都会认不得我了。我点着头,眼泪直在眶里打转,叫爸爸早些回来。爸爸安慰着我,说:“今年我带回来的甘蔗很好吃,现在咱家也种上了,等它很甜很甜的时候,爸爸就回来啰1说着做个鬼脸,一下子又把我给逗得笑起来。我说:“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1爸爸很高兴,说:“好!说话算数,拉勾1“拉勾就拉勾1我说着伸出小手指用力和爸爸拉了几下。爸爸终于转身向村外走去,我偎依着妈妈,看见爸爸不时回过头来向我们挥手。但那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

春风化雨,滋润大地,明媚阳光下,万物生机勃勃长了起来。我十分关注地里的甘蔗,每天都要跑去看好几次。就在它们仍然毫无动静,让我已有些着急的时候。一天清晨,欣喜地发现了一个个破土而出的小芽。它们颜色很浅,十分娇嫩,好像吹一口气都会被融化掉。我小心翼翼趴在地上,屏住呼吸,专注看着,一颗心怦怦直跳,感受到了生命的神奇。

接下来的一切更加精彩,他们像是一个个技艺非凡的魔术师,我则是兴趣浓厚的忠实观众,观赏着它们是怎么变出越来越多的叶子和越来越长并不断变得粗壮的茎,奇迹般地由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小芽成了一片丛林,比我高得多了,走到它们面前需仰视才行。我简直入了迷,仍然每天去瞧它们好几次,心里充满骄傲和自豪,有时,它们那风中的“倩影”,还会出现在我甜甜的梦里。

出于对自然的敬畏和保护农作物,乡村中流传着种种朴素带有迷信色彩的说法:如对小孩说用手指了月亮,晚上月亮会来割他耳朵;毁坏田里的稻子会被天打雷劈;吃未成熟的玉米和高粱秸秆会肠穿肚烂等。父辈的人说来还像是开玩笑,但祖辈的人说着却是十分的严肃、认真。对与这些说法,年幼的我自难辨真假,虽说有些怀疑,却也不敢尝试。所以到了冬天,妈妈告诉我甘蔗可以吃了时,由于和爸爸有了约定,我也固执地不去动它,同时也不允许任何人去动它。

天气越来越冷,各家各户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回,土地也荒凉了许多。而我的甘蔗仍然那么苍翠、那么繁茂。这时,我的心更加激动了,为地里那“与众不同”的骄傲,更为爸爸很快就要回来了。

但欢乐不可能永久,是那么的脆弱,任何一点点意外都可以把它击得粉碎,痛苦这一“不速之客”降临了。

同样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离地还远,我却未能像往常那样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开始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但揉揉眼仍没见到后,我急了,发疯般跑过去,只见到满地杂乱的叶子,那地里的残桩,像一根根钢针,戳进我心里

听完我的讲述,朋友K点了点头,张口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两人默默往回走,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

1、甘蔗主要产地在中国台湾、福建、广东、海南、广西、四川、云南等南方热带地区都有种植。

2、甘蔗适合栽种在土壤比较肥沃、阳光非常充足、冬夏温差很大的地方。全世界一共有一百多个国家出产甘蔗,最大的甘蔗生产国是巴西、印度和中国。所以甘蔗的产地是有很多的。

甘蔗也,乔科之目,百余之类,品多而汁异,味美甘甜,甜如蜜饯;其高一人之余,栽而稀复变密,一根之苗,后变二,再变三,类类多也。其婷婷也,玉立也,舒舒也,绿晨曦而不变,暇四季而久远。喜热不寒,高傲而不自拔;适潮拒旱,群居而不妖娆。春吃之,泻火热,夏食之,爽清凉;秋尝之,止干燥;冬煮之,温寒冷。淮河之民,百吃不厌,甚爱之。

——引子

屋的东侧是一溜绿油油的甘蔗地,宽宽敞敞的甘蔗趟,被一棵棵甘蔗挤得密密麻麻。矮矮的甘蔗林,绿的密不透风,绿的赏心悦目,绿的让人驻足不舍离去。这片土地,是父亲苦心经营的甘蔗地,一年四季,甘蔗地成了父亲最关心的、也是最爱护的“亲人”。因此,在别人的眼里,甘蔗地成了父亲的“第五个孩子”。

不知为什么,对于父亲的这个孩子,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淡淡的、绵绵的,是兄弟却又像伙伴,是伙伴却又像敌人。

这个乔木科植物,我的兄弟,陪伴了我的童年,也陪伴了父亲大半辈子,现在我们兄弟姐妹离开这片土地外出打工,就落下这个兄弟陪伴父亲和母亲了,忙忙碌碌的,倒是消遣了他们的一份孤单。

甘蔗地也并不像我们这几个孩子不省心,甘蔗种下去了,定期施肥、除虫、浇水、理沟、挖收、下窖,总是一套熟练的流程。到了秋季收甘蔗的时候,父亲总是搬出他的那一套甘蔗理论,你们年轻人的日子还早来,不要轻浮狂躁,干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就像吃甘蔗一样,有的人从稍部至根部吃,开始觉得的生活平淡无奇,可是越往下吃,味道越甜,人一旦尝到甜头,便愈加努力,越努力越有成就感,等到一根甘蔗吃完了,你可能还没有缓过神来,还沉侵在甜味之中,就相当于沉侵在努力与奋斗的氛围中。有的人吃甘蔗,不按常规出牌,上来就是吃根部,根部吃完了,又不想吃稍部,只能眼巴巴的羡慕别人了。

这是父亲经常在我们耳边不厌其烦说的话,父亲的人生,似乎应验了他的甘蔗理论,平平凡凡,苦苦淡淡。作为第五个“孩子”,甘蔗林年复重生,总是一望碧绿,而父亲日复老去,却并没有按照他的甘蔗理论尝到生活的甜头,倒是收获了一份繁忙的劳累,而他还是不厌其烦丰富他的甘蔗理论。

每次看见那片甘蔗林,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小小甘蔗林,蕴藏着无限的人生智慧和感情。一个人用青春、生命来浇灌的甘蔗林,这该是怎样的一片美丽的风景呢?

在淮河流域这片缺糖的土地上,甘蔗作为糖的来源,家户户的园头碎地,自然少不了这么一种东西。或许气候的原因,甘蔗在淮河流域并不像广东红甘蔗那样粗壮,每一节约莫有拇指粗,有一扎长,倒是两头稍微短些,长长短短,进进退退,这才符合生物的生长规律。在我们这里,甘蔗的别名叫“牙拔桔”,牙尖上拔节的植物,自然成了人们的钟爱。

父亲与甘蔗交织在我10岁那年,父亲从外村扛了几捆甘蔗回来,噗的一声放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甘蔗躺得满院都是。这给我们这些孩子不小的惊喜,父亲、母亲、孩子们围在一起,吃的满地都是白色干瘪瘪的甘蔗瓤。一个个的甘蔗馋,不吃到嘴涩、牙疼、流血自然不肯罢休,父亲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劝和,把甘蔗收了起来,避免了我们与甘蔗的“殊死搏斗”。

剩余的甘蔗,被切成一个个带着骨节芽的甘蔗种,埋在了屋东侧贫瘠的土地上。我年少馋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便趁着昏暗的傍晚,到甘蔗田里扒甘蔗种。

田地里空旷得很,四周被油菜、麦子围着,一个个凸起的甘蔗趟被地膜密实的包裹着。我没有抵御住诱惑,揭开地膜,双手刨土,挖着挖着。浅浅的泥土下裸露着一个个甘蔗节,上面长出苞状小小的芽。挖出2节后,欣喜不已,便把泥土、地膜原封的复原。

甘蔗节揣在腰里,便抄近道到屋后躲着吃,甘蔗汁夹杂着少量的泥土一起呼啦进了嘴里,涩涩的感觉。满嘴的甘蔗汁,满足、窃喜,吃完了擦擦嘴,恍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便大摇大摆地回家。

似乎染上这种习惯,便不容易戒掉。第二天傍晚时分,又习惯性的到甘蔗地继续挖甘蔗种。挖着挖着,突然背后感觉到一只手拍着我,我猛一抬头,看见是父亲。我一阵惊吓,脸一下刷得红了起来,父亲欲语又止,只是一个不高兴的眼神瞅着我。

“早晨我到甘蔗地里,发现不对劲,地膜好像被动过,泥土也是新鲜的。”父亲一眼看出了问题,便守在这里,捉到了我。面对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父亲的脸色极度难过,把地膜揭开,两只手重新的抛开泥土,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甘蔗种放了进去。那一瞬间,两个幼小的“孩子”对视,内心直面碰撞,我似乎看见了甘蔗芽朝着我微笑,也看见了自己脸上尴尬的晕红。

我站在旁边,不敢言语,父亲慢声细语的说,“孩子们一般控制不住自己,大人也是,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留下痕迹,就像土蚕偷吃甘蔗苗一样。甘蔗种从接触土地的那一瞬间,便有了生命,孩子,要尊重这个生命啊。”

生命?我突然一蒙,心里慌里慌张的,不知所措,我低着头,站在甘蔗地里,似乎看见了所有埋在泥土里的甘蔗种都在努力的汲取营养,努力的发芽、生长,对生命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啊。

我担心那两节受过伤害的甘蔗种长不出芽儿,每天清晨都会和父亲一起到甘蔗地里,父亲仔仔细细的看每一棵甘蔗苗和根部的土地,被土蚕侵扰的芽儿,都是有痕迹的,顺着痕迹往下,便能捉到一只肥肥肉肉的大虫。而我一直蹲守在受过伤害的甘蔗种边,盼啊盼,望啊望。没过多久,甘蔗地里竟钻出了甘蔗芽,顶破地膜,一夜之间变成甘蔗苗,红红的尖,绿绿的芽,娇娇嫩嫩,可爱极了。

而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那里,似乎与这片甘蔗林断交了,也忘却了自己对甘蔗种的伤害。初夏时分走进甘蔗地,远远的望去,那里一下子变了一个模样,几个月以前还是白亮亮的土地,竟长出这般绿油油的甘蔗林,每棵甘蔗苗的根部都长出六七个小小的甘蔗苗。在它们之间,生命的竞争是如此激烈,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带头大哥”的位置。现在看来,已经无法区分谁是主芽,谁是侧芽,密密麻麻,郁郁葱葱,幻化出绿色的梦境,一颗颗,一簇簇,一片片,绿的让人心里发懵、让人心里产生敬畏,这是怎么的美丽,怎样的让人想入非非。在一个年少的时光,却不得不对这块甘蔗地产生敬畏和自责。

而这背后,是父亲对这块土地的用心,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啊。

甘蔗似乎也并没有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倒是比我们更能理解父亲。夏季的甘蔗林就是迷人,粗粗壮壮,茵茵郁郁,挤不出一丝的空隙。甘蔗林的上空蔚蓝如洗,空气清新带着热意,夹杂着甘蔗林的浓郁地叶片儿的青味和浓郁甘蔗的果香。午后微微的夏风拂过那片甘蔗地,大片大片的甘蔗林摇曳,一排排的绿色翻腾,绿得明亮;哗哗的响起,响得彻底,低沉、平稳、高亢,不断的在风中变换节奏。

这个时候的甘蔗就像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年轻、美丽、妖艳,极具诱惑,但是千万不要被高挑美丽的外表迷惑。在父亲的经验中,甘蔗林最迷人的时候,也是风险最大的时候,一场暴雨或者一次大风,就会把这些密密麻麻的甘蔗林刮倒。

父亲像是甘蔗林的医生,每年仲夏,正是天气燥热的时候,父亲穿着厚厚的外衣,头用毛巾裹起来,像中东地带穆士林的装扮。每天一大早,便走进这个沉沉静静的甘蔗林里,用铁锹在甘蔗趟间理沟筑坝,一棵棵粗壮的甘蔗,都会被泥土重新包裹严实,一个个甘蔗趟都会被挖成整齐划一的小水沟。那些已经失去长势的“侏儒”甘蔗,就会被掰断,丢弃的满地都是。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甘蔗林里已经很热了,父亲呆不住,便从甘蔗林里出来,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骨瘦的身体,衣服上不断往下滴着小水珠,揭开头巾,脸上一脸红色,瞬间变成苍白,一脸虚脱的模样。

甘蔗林在父亲精心的照料下,长得分外的喜人。秋天的时候,田野里的颜色骤然明朗,一边是水稻黄、高粱红、鲤鱼翻腾的白;一边是甘蔗田的绿,甘蔗正悄悄地脱去了下衣,露出红噔噔、青灰灰的色泽,很是美丽和诱人。

这也引来了动物和人的聚集,在甘蔗林里常常会瞧见野兔、野鸡、斑鸠的身影,大摇大摆的散步,人来便飞,人走便现,悠闲极了。那个季节,我早已被甘蔗“勾”走了魂,每天都会围绕着甘蔗林转,无从下手,不知道打哪一棵,有时心一狠,便噗呲地撇断一根,扛着甘蔗,坐在自己的院子,呼次呼次地吃完,两只手、嘴唇上都是黑灰,嘴角沾满了甘蔗汁,地上留下一堆白色甘蔗瓤。

到了中秋,父亲看守甘蔗林的时候,便会主动叫上我。皎皎月光,微微晚风,绿绿叶片,红红甘蔗,倒是让人遐想无限。在父亲允许下,我撇了一棵甘蔗,一折两半,父亲吃稍,我吃根,“阿爸,这甘蔗真甜,你那甜不?”

“甜啊,怎么能不甜呢?一样的土地,同一棵芽,你的甜,我的当然甜。但是孩子,吃甘蔗就好像过日子,当你我初尝甘蔗的时候,不管是稍还是根,都是甜的;当你从稍部往根部吃的时候,会感到越来越甜;当你从根部往稍部吃的时候,会感觉越来越难吃。”父亲把手中剩余的几节甘蔗递给我,“你再尝尝。”刚吃一口,便被甘蔗的水水的味道冲淡了,“不好吃。”“年轻人,吃甘蔗最好从稍部开始,这样你才能体会甘蔗的全部的味道,淡淡甜甜,甜甜淡淡。过日子和学习也是这样的道理。”

秋后不久,便是甘蔗的起窖。为了躲避霜冻,父亲得连夜将甘蔗挖掉,然后把这些东西一棵棵扛进甘蔗窖里。甘蔗窖挖成直角三角形,窖子里挖了十字型的水沟做透气和滤水的作用,直角朝上,甘蔗根对下。甘蔗堆放在甘蔗窖后,再插上玉米秸透气,甘蔗上盖一层甘蔗叶,盖上土,甘蔗窖就不怕寒、不怕热了。

这样似乎完成了一年甘蔗的种植,却操碎了父亲的心。甘蔗俨然已经成了我的小兄弟,父亲的孩子。

甘蔗窖完了就剩下卖了,父亲拉着甘蔗到处跑,赶庙会,庙会上的孩子、女人多,甘蔗到那了,一哄而抢,自然不愁卖了。赶戏场,听戏的啥人都有,富贵大气的一次买一车甘蔗,这是父亲见过的最豪爽的,甘蔗送货到家后,父亲又拉车赶回家,重新剥皮,捆装,然后又拉去,可惜戏场散了,几个毛孩子在戏场赖在不走,遇到卖甘蔗的,自然要买了。赶集市,没有了庙会和戏场,父亲通常溜街,蹲守在集市上,也比较好卖,就是地皮费太贵。下乡,集市去久了,也就不好卖,为了改善一下氛围,另一个去处,就是各个村庄,只要有路可以通到,不管多远,父亲都会拉着板车前去“拜会”,父亲的大嗓门一阵阵叫起,“牙拔桔、甘蔗,心透的甜。”每个村庄的第一次,都会给父亲一阵惊喜,“等一下,来了。”家家三搬二拿就结束了。这些事自然成了父亲回家谈论的主题。

倒是这些年,种甘蔗的情势已大不如前了,村子里也闹得沸腾腾的,回收土地转给种田大户。父亲舍不得丢下这个孩子不管,还在一如既往的种甘蔗、卖甘蔗。父亲拉着板车走路,头向前勾着,两个肩膀也完全不对称了,走路时的步子也没有以前快了。有时在街上卖甘蔗,蹲在那儿就睡着了,甘蔗一颗也没有卖掉。回来了,母亲说他,“甘蔗明年不能种了,不挣钱的玩意,尽折腾人。”

街上无人问津,便走村下乡去卖甘蔗。父亲穿过一乡,走过一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锁,有的房子已经破旧的不堪。以前走到门口,狗吠声声相击。现在的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人迹,只有父亲和他的一车甘蔗,父亲声音不停的叫唤“牙拔桔、甘蔗,甜的透心。”一声声、一段段,声音哑了、慢了,似乎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听了让人心碎,却得不到回应。

到了一个乡,父亲碰到一个老奶奶带着孙女。孙女哭着要吃牙拔桔,可是奶奶不让,奶奶小声的和孙女说,“这玩意脏,能弄一身的黑灰,要吃就吃广东甘蔗,干净又甜。”孙女不同意,一直哭闹,父亲就送了一根出去。

有时候,父亲在路上碰到了专门前来买甘蔗的 “外地人”,这些外地人都是吃着父亲的甘蔗长大的,倒是有一份深深的甘蔗情。

“我小时候就是吃你的甘蔗长大的,今年过年回来,特意回来买你的甘蔗吃,顺带带些家乡这些“特产”给孩子尝尝。”这样的事,父亲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过年的时候,已经碰到好几波了,父亲乐呵呵的,“我们都是拥有甘蔗情怀的人,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还没等父亲找钱,人早已走了。

到了傍晚,母亲在门口迎着父亲。以前,我们孩子渴望父亲快点回来,看见父亲拉着板车隐现,一下子兴奋起来,“回来了,回来了,阿爸回来了。”现在只有母亲守着路口,看见父亲拉着甘蔗回来了,迎上前,“饭做好了,不好卖啊,今年坚决不能种了。”

父亲端起没有半丝热气的茶杯,哧溜一口喝完了,“以前种甘蔗,是因为靠它补给家用,现在种甘蔗,是给孩子们过年回来尝一口甘蔗的味道。”吃过饭,父亲便倒床睡着了。

从我十岁到今天,“牙拔桔”在父亲的手上捣腾了快20年了,父亲老了,50多岁的人看起来像70几岁。几个孩子也都远离这片土地了,孤孤单单的父亲,没有什么爱好,只有这个不老的孩子——甘蔗林,还陪着父亲。

端午回去的时候,甘蔗地里又长出了熟悉的甘蔗林。孙辈的几个孩子,在甘蔗田里追闹,把甘蔗踩得歪歪斜斜的,父亲却很高兴,“赶紧上来,不能踩啊。”我望着那片甘蔗林,郁郁葱葱,在风中舞起,仿若是一段故事,一段人生,种得越久,越值得回味。

作者简介:邓中涛,企业职工,爱好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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