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里共有多少人物?

西游记里共有多少人物?,第1张

《西游记》中的人物:

师徒四人: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

佛与菩萨:如来佛、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阿傩、伽叶、金蝉子、灵吉菩萨、弥勒佛、毗蓝婆菩萨、地藏王菩萨、十八罗汉、斗战胜佛、净坛使者、八部天龙。

道教神仙: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元始天尊、灵宝天尊(玉宸道君)、太上老君(道德天尊)、木公老祖(东华帝君)、金母娘娘(瑶池王母)、骊山老母、真武大帝、千里眼、顺风耳、雷公、电母、风伯、雨师、五炁真君、赤脚大仙、太阳星君、太阴星君、嫦娥、天蓬元帅、日游神、夜游神、托塔天王、金咤、木咤、哪吒、巨灵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四大天王、福禄寿三星、二郎神、二十八宿、南斗六星、北斗七星、东海龙王敖广、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西海龙王敖闰、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菩提老祖、镇元大仙、太乙救苦天尊、泾河龙王。

妖魔鬼怪:混世魔王、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黑风怪、凌虚子、白衣秀士、虎先锋、黄风怪、白骨精、黄袍怪、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压龙大仙、狐阿七大王、狮魔王、红孩儿、鼍龙怪、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灵感大王、独角兕大王、如意真仙、蝎子精、六耳猕猴、铁扇公主、牛魔王、避水金睛兽、玉面公主、奔波儿灞、灞波儿奔、万圣龙王、九头驸马、赤身鬼、劲节十八公、孤直公、凌空子、拂云叟、杏仙、黄眉大王、赤鳞大蟒(蟒蛇精)、赛太岁、蜘蛛精、百眼魔君、青毛狮王、黄牙象王、云程万里鹏、国后、白鹿精(国丈)、金鼻白毛老鼠精、南山大王、黄狮精、猱狮、雪狮、狻猊、白泽、伏狸、抟象、九灵元圣、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玉兔精。

师胜杰,著名的相声艺人,但他不到古稀之年就离世了,患癌的原因有三个:一个是操劳多,一个是长期饮酒,一个是没有节制。

一、为了相声艺术,劳心劳力

师胜杰,是相声名家师世元的儿子,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对相声情有独钟。他对相声的喜好,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一个是由于父亲的影响,一个是他真的喜欢。当时大伙忍饥挨饿,他看到父亲在舞台上演出,就跟着学习,师世元听了以后,觉得他不错,就带着他上台演出,演了《捉放曹》。

观众的反应,非常热烈,师世元觉得他是一个材料。之后就在相声门里打拼了,学了不少好段子。之后就遇到了风云变幻的年代,他被下放到农村,接受改造。

在这个期间,他没有放弃相声,用相声段子给大家带来欢笑。他的口锋脆、音调甜,大家伙,挺喜欢的。

师胜杰很多年后说,也是因为小时候打下的基础,才能有段子给大家说,也算是复习了之前的东西。

他在改革开放后说的段子,接近时代主题,获得了侯宝林先生的认可,甚至流露出收他为徒的想法。

师胜杰知道后,有点震惊,因为侯宝林先生很多年没有收徒了。他小心翼翼地到了侯先生那里,敲门进去后,侯先生表示,就做他的关门弟子吧。师胜杰很激动,那个时候,他才过而立之年。

拜师以后,师胜杰依然说相声,舞台形象清新,尤其在唱歌方面更佳,获得了“十大笑星”的称号。在艺术之路上,他依然前行。

他没有跟一些艺人一样,外出演出,而是专心于相声。肝胆相照》、《小鞋匠奇遇》等作品获得了很大反响。

没有代言过产品,没有参与影视剧演出,因为他牢记师父的话:要想做好艺,首先做好人,还要为发展相声艺术竭尽绵薄,做德艺双馨的艺人。

他对相声艺术的贡献,很大。他不仅自己研究相声,还带徒弟,出类拔萃的是大弟子刘彤和二弟子邹德江,还有李菁。

李菁就是跟郭德纲合伙创办北京相声大会的那个人,跟郭德纲合作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之后参加了综艺,还有访谈,混得风生水起。

其他两个人,发展得也不错,其中有师胜杰的功劳。他觉得应该为相声培养后人,让他们继承相声的衣钵,为相声的发展,做出贡献。

他是中国曲艺家协会相声艺术委员会的主任,为相声事业的发展,操心不少。操劳多,身体自然会有反应,而他没有在意,就继续操劳。

他那段时间,一直发烧,而且是高烧不退。在妻子宋艳的要求下,两个人到医院检查。宋艳从医生的嘴里知道,他是胰腺癌,而且是晚期。

一开始没敢告诉他,担心他接受不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师胜杰最终还是知道了,两个人一起抗击癌症,但最终失败了。

操劳多了,可能会伤害身体。师胜杰为了相声艺术,贡献了一生,赢得了尊重!有人说,他患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愿意喝酒,酒大伤身,最终离开了人世。

二、与长期饮酒有关

师胜杰愿意喝酒,是与年轻时候的经历有关。他年轻时候,是一位品酒师,可以从酒中品出不同味道,甚至能品出这是什么酒。

年轻时候,觉得这是一种能力,所以就喝酒上瘾了。师胜杰表示,一天不喝就难受。跟宋艳结婚以后,他也没有戒酒。

他曾说,可以通过喝酒来品评一个人,所以,他愿意喝酒,也愿意与人一起喝酒。宋艳也劝他,不要喝酒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实际上,他也知道,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宋艳有时候就亲自跟着,第一杯的时候,瞪他一眼;第二杯就踩他一脚。他就知道,不能喝了。

有时候,他忍不住,回家以后,宋艳也会跟他生气,他自知理亏,就陪着笑脸。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

宋艳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他到了外地演出,没有宋艳的管束,自然喝得不少。中国人喝酒有个传统:让对方喝好!喝好的概念是什么?可能是喝倒。

不过,师胜杰的酒量,太厉害了。喝倒他不容易,他就这样喝酒,最终喝出了问题。宋艳带着他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是癌症晚期,与饮酒有一定关系。

出来以后,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告诉他是胰腺炎,没有什么大事。回家以后,他还要喝酒,宋艳生气了。

因为喝酒,两个人吵架的次数很多,但是,师胜杰没有改掉喝大酒的习惯,等到他知道了以后,觉得对不起宋艳。

他对宋艳说:“我与癌魔抗争了14个月,已是奇迹,没有遗憾,只是你太苦太累了。”宋艳很自责,表示要是结婚以后就狠下心来不让他喝酒,也不会这样了。

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互成就的。喝酒是好事,但长期喝酒会带来很多问题,无论是肠胃还是肝胆,都会受到影响。

师胜杰年轻时候的能力,上了年纪以后,还作为能力,就不大行了。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的解酒能力会下降,还跟之前那么喝的话,就会出事的。

师胜杰在抗癌期间,宋艳陪着他,给他做饭。到了后期,没有力气吞咽了,宋艳打开手机,放着他的相声段子,他听着听着,就挣扎着坐起来,大口吃饭,看着这个情景,宋艳泪流满面。

宋艳和师胜杰在一起的时候,他身无分文,她毅然决然地跟着他,知道他有喝酒的喜好,虽然规劝,但没有狠心让他戒酒。就这样,两个人相濡以沫。没有想到,师胜杰过世,与长期饮酒有关。

对于宋艳而言,师胜杰是她的天。他走了,她的天,塌了。有人劝她再找一个人,她没有听,因为她的心中,只有师胜杰。

师胜杰热爱生活,也喜欢生活,但是,忘记了喝大酒的坏处。正如有些人说的,彼时之蜜糖,此时之毒药。要是早点戒酒,说不定,事情还不致如此,最起码,能陪着宋艳多一段时光。

他离开,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有节制,生活上没有节制。无论是饮酒还是工作,都很用心。

三、没有节制的生活,就是一辆没有方向盘的车

师胜杰在工作上很认真,无论是在舞台上演出,还是在家里写段子,他都要精益求精,这样会劳心伤神。

年轻时候,这是积极向上的动力,也是取得成绩的保障。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不服老是不行的,还是那么用心努力,对身体的伤害,就大很多。

不仅如此,在生活上也是如此,这是他的个性使然。宋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有喝酒的习惯,也不愿意多加管束,让他不自在。

但是,他没有节制,就让她很生气。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步调一致。师胜杰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不好,但没有改变。

有时候,还觉得这是生活的调剂品,要不然,生活挺无趣的。两个人小吵一架,也是一种情趣,将这个习惯变成浪漫的一部分了。

师胜杰对生活的热情,很高。只是忘记了,没有节制的生活,就是一个失控的车辆,不一定驶向何方。

有人说过,饮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哟。年轻时候喝大酒,我老公也是,现在到了中年,也不敢喝酒了,因为查出肠胃不好了。

跟生命相比,喝酒是小事,不喝也可以。但是,师胜杰觉得,喝酒是一种享受,很享受那种品评酒的感觉,更享受别人对他的羡慕。

但这种感觉,也害了他。别人的羡慕,可能是另外一种捧杀。他的离世,让人唏嘘不已。不仅是观众,还有宋艳。她在师胜杰离开后,还在社交网络上怀念他。

她写道:对我来说,丈夫,天字出头。胜杰,家里的一切和你在一样!就像大家说的那样,你这次出远门了,走得很远,但我会永远等着你,等你回来!

这是宋艳对他的呼唤,也是对他的承诺。但是,他还是回不来了!回不来的原因,是他没有节制。

工作上没有节制,会劳心伤神;饮食上没有节制,会伤害身体。长此以往,就会让身体吃不消,这很正常。希望师胜杰老师在天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这么累了。

写在最后:

师胜杰老师对相声的贡献,很大。有代表作品,还教出很多好徒弟,发展了相声事业,他劳心劳力,让相声发扬光大了,但他的身体受不了了。

还有就是饮食,饮食上没有节制,他受不了这种损伤,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虽然抗癌一年多时间,还是没有战胜病魔。他离开了,留下很多遗憾,也让妻子宋艳感伤不已。所以,大家在工作生活的时候,一定要保重身体,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假的,节目把现实中青年男女在恋爱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惑与矛盾搬上舞台,双方通过交流、沟通与争辩把内心的痛苦与困惑全盘托出。节目现场邀请情感导师为情侣提供理性分析、科学考量、恋爱指导和情感忠告,倡导正确的恋爱观、婚姻观、幸福观。

扩展资料:

主要人物:

涂磊,是电视台情感导师。在天津卫视情感综艺类节目《爱情保卫战》中担任情感导师。他属于毒舌系,在节目中敢说真话敢瞪眼。他被称为“永远不会笑的大叔”,“黑脸”已然成为涂磊的招牌形象。

周良海,主要活跃在海外华人文坛的情感导师。他的授课风格机智幽默,语言通俗而信息丰富。2013年,周良海开通新浪微博,截止2016年9月18日,粉丝数已高达934万人,微博上的标语为“打响爱情保卫战”。

胡贤芬,一个出道狂野、叛逆、性感的情感导师。一个始终坚持自己理想、信念的伟大母亲;一个不向困难低头的女人。她的思想体系,包括她的婚恋观念和伦理思想,都是以天这个范畴为基石的。她的思想虽是深入和复杂的,但是也是亲民的,主要以唯物主义的成分居多。

在听易中天先生讲述《三国志》的过程当中,我认识了一个英雄的曹操,他和他的对手袁绍不一样。

军事才能、政治才能、文学才能,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很多东西值得敬仰。

其中最触动我的一点,是他的用人之道:成功了就去感谢别人,失败了就去检讨自己。

相对于袁绍的成功了就归功于自己,失败了就迁怒他人,实在是高明太多。

曹操认为打天下关键在“用人”,只要有了人才相助,不论到哪都无往不利;袁绍认为打天下关键在“地盘”,只要占领了地盘,就能南北联通赢得胜利。

这也决定了他们对人才的态度,一个是“真欢迎”,一个是“假爱惜”。

曹操洞察人性,知人善任,能够根据不同谋臣智士的不同特点,发挥他们不同的价值。“唯才是举”成为他成立智囊团的一大举措,听得进不同的建议,不刚愎自用是他最大的亮点。

于是,即便是曾经投降曹操而后反叛、并多次对抗的张绣,最终带着谋臣贾诩前来归降自己,曹操不计前嫌、设酒宴款待,一没有急于报张绣害死曹昂和爱将典韦的仇,二没有给脸色看、给小鞋穿,曹操的胸襟可见非常了得。

袁绍凭借自己“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背景优势,同样建立了自己的智囊团,只是在谋臣猛将的眼里,主公有没有把自己当自己人、有没有虚怀纳谏,他们都是心里清楚的。

于是,爱听好话、听不得意见的袁绍自然疏离了有大智慧的谋臣沮授和田丰,太直言的人、说真话的人、比自己强的人,在袁绍面前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古语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确实如此,对我们好的东西,要想去接受是有一个扎心的过程、不好的体验,但我们万万不可排斥而反向相取。

亲,你要的是《东宫》 作者:匪我思存

是不是这个,是的话把邮箱给我吧(最好追问我,呵呵)我发给你

  我又和李承鄞吵架了。每次我们吵完架,他总是不理我,也不许旁人同我说话。

  我觉得好生无趣,便偷偷溜上待玩。阿渡跟着我,她一直在我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像个影子似的。好在我并不讨厌阿渡这个人,她除了有点一根筋之外,样样都好,还会式功,可以帮我打跑坏人。

  我们去茶肆听说书,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讲到剑仙如何如何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我问阿渡:“喂,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剑仙?”

  阿渡摇摇头。

  我也觉得不可信。

  这世上武林高手是有的,像阿渡的那柄金错刀,我看见过她出手,快得就像闪电一般。可是千里取人头气,我觉得那纯粹是吹牛。

  走出酒肆的时候我们看到街头围了一圈人,我天生爱凑热闹,自然挤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个一身缟素的姑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身后一卷破席,裹着着一具直挺挺的尸首,草席下只露出一欢僵直的脚,连鞋都没有穿。周围的人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对着她身前写的“卖身葬父”四个墨字的白布指指点点。

  “哇。卖身葬父!敢问一下,这位**打算把自己卖多少?”

  所有人全都对我怒目而视。我忘了自己还穿着男装,于是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这时候阿渡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明白她的意思,阿渡总是但心我闯祸,其实我虽然成天在街上晃来晃去,但除了拦过一次惊马打过两次恶少送过三次迷路的小孩回家追过四次不定期是五次小偷之外,真的没有多管过闲事……我偷偷绕到人群后头,仔细打量着那破席卷着重尸首,后来蹲下来,随手抽了根草席上的草,轻轻挠着那僵直的脚板心。

  挠啊挠啊挠啊……挠啊……我十分有耐心地挠啊挠。草席里的“尸首”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抖,越持抖厉害,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周围的人终于发现了异样。有人大叫一声指着发抖的草席,牙齿格格作响,说不出话来;还有人大叫“诈尸”;更多的人瞠目结舌,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屈不挠地挠着,草席里的“尸首”终于忍不住那钻心奇痒,一把掀开席子,大骂:“哪个王八蛋在挠我脚板心?”

  我牙尖嘴利地骂回:“王八蛋骂谁?”

  他果然上当:“王八蛋骂你!”

  我拍手笑:“果然是王八蛋在骂我!”

  他一骨碌爬起来便朝我一脚踹来,阿渡一闪就拦在我们中间。我冲他扮鬼脸:“死骗子,装挺尸,三个铜板挺一挺!”

  骗子大怒,那个浑身缟素的姑娘同他一起朝我们冲过来。阿渡素来不愿意在街上跟人打架,便拉着我飞快地跑了。

  我有时候非常不喜欢跟阿渡在一块儿,因为往往有趣的事刚刚做了一半,她就拉着我当逃兵。可是她的手像铁钳似的,我怎么也挣不开,只好任凭她拉着我,踉踉跄跄一路飞奔。就在我们夹杂在人流中跑过半条街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间茶楼前,有个人正瞧着我。那个人长得好看,穿一件月白袍子,安静地用乌黑的眼珠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跳。到了牌坊底下,阿渡才松开我的手,甸顺头再看那个人,他却已经不在了。

  阿渡没有问我在看什么,她就是这点好,从来不问东问西。我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心神不定,也许是因为和李承鄞吵架的缘故。虽然他每次都吵不赢我,我总可以将他气得哑口无言,但他会用别的方式来还击,比如让旁人都不理睬我,就如同我是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人。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我不偷偷溜出来街上玩,迟早会被活活闷死。

  我觉得好生无趣,低头踢着石子,石子一跳一跳,就像蹴鞠一样。李承鄞是蹴鞠的高手,小小的皮球在他足尖,就像是活物一般,任他踢出好多种花样。我并不会蹴鞠,也没有学过,因为李承鄞不肯教我,也不肯让别人教我,他一直非常小气。

  我用力稍大,一脚将石子踢进了阴沟里,“扑通”一响,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一条巷子里。两边都是人家的高墙,这里的屋子总建得很高,还有开关古怪的骑墙,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就是那种后劲里汗毛竖起来的感觉。

  我回过头来,竟然没看见到阿渡,我大声叫:“阿渡!”

  巷子里空落落的,回荡着我的声音。我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几年来阿渡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连我去如厕,她都会嗖在我身边。我醒来的时候她陪着我,我睡觉的时候她睡在我床前,她从来没有不声不响离开过我周围一丈以外,现在阿渡突然不见了。

  我看到了那个人,那穿着月白袍子的人,他站在巷子那头,远远地注视着我。

  我方寸大乱,回头叫着:“阿渡!”

  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刚刚在街上瞧着我的样子,奇怪极了。我现在觉得他瞧着我的样子,也奇怪极了。

  我问他:“喂!你有没有看到阿渡?”

  他并没有答话,而是慢慢地朝着我走过去。太阳照在他们脸上,他长得真好看,比李承鄞还要好看。他的眉毛像是两道剑,眼睛黑得像宝石一样,鼻梁高高的,嘴唇很薄,可是形状很好看,总之他是个好看的男人。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忽然笑了笑:“**,请问你要找哪个阿渡?”

  这世上还有二个阿渡么,我说:“当然是我的阿渡,你有看见她么?她穿着件**的衫子,像只小黄鹂一样。”

  他慢吞吞地说:“穿着件**的衫子,像只小黄鹂一样——我倒是看见了这样一个人。”

  “她在哪里?”

  “就在我的面前。”他离我太近了,近得我可以看见子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难道你不是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我穿的是件淡**的男衫,同阿渡那件一样,这个人真的好生奇怪。

  他说:“小枫,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一点儿都没有变。”

  我不由得大大地一震,小枫是我的乳名,自从来了上京,再也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我眨着眼睛,有点儿迷惘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嗯,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爹派来的么?”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临走的时候阿爹答应过我,会派人来看我,给我磅好吃的。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你想回家吗?”

  我当然想回家,做梦都想要回家。

  我又问他:“你是哥哥派来的么?”

  他对我微笑,问我:“你还有哥哥?”

  我当然有哥哥,而且有五个哥哥,尤其五哥最疼我。我临走的时候他还大哭了一场,用鞭子将泥地上的沙土全都抽得东一条西一条。我知道他是因为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个人连我有哥哥都不知道,看来并不是家里派来的人,我略微有点儿失望。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说:“你曾经告诉过我。”

  我告诉他的?我原来认识他么?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觉得这个人是骗子。大约因为不会有这么奇怪的骗子,这世上的骗子都会努力把自己扮成正常人,他们才不会奇奇怪怪呢,因为那样容易露出破绽,被人揭穿。

  我歪着头打量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我是顾剑。”

  他没有说别的话,仿佛这四个字已经代表了一切。

  我压根儿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说:“我要去找阿渡了。”

  他对我说:“我找了三年才见到你,你就不肯同我多说一会儿话么?”

  我觉得好生奇怪:“你为什么要找我?你怎么会找了我三年?三年前我认识你么?”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三年前我把你气跑了,只好一直找,直到今天才找到你。可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觉得他在骗人,别说三年前的事,就是十三年前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记性可好啦,我两三岁时,刚记事不久,就记得不少事了。比如,阿娘曾给我吃一种酸酸的果子浆,我很不爱吃;又或者阿娘抱着我,看父王跑马归来,金色的晨曦镀在父王身上,他就像穿了一件金色的盔甲一般,威风凛凛。

  我决意不再同他说话。我转身就走,阿渡会到哪里去了呢?我一边想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顾剑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看见我回头看他,他又对我笑了笑。他都对我笑了好几次了,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像水面上浮着的一层碎冰,就像对着我笑,其实是件让他非常难受的事似的。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还硬说我认识他,我可不认识这样的怪人。

  我走出巷子的时候,才发现阿渡就坐在桥边。她呆呆地看着我,我问她:“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阿渡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摇她她也不动。这时候那个顾剑过来,他朝着阿渡轻轻一弹指,只听“嗤”一声,阿渡就“呼”地跳起来,一手拔出她那柄金错刀,另一只手将我拉到她的身后。

  那个顾剑悠悠地笑着,说道:“三年前我们就交过手,刚刚我一指就卦住了你的穴道。你难道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就凭你是绝对拦不住我的么?”

  阿渡并不说话,只是凶狠地看着他,那架式像是护雏的母鸡似的。有一次李承鄞真的把我气倒了,阿渡也是这样瞪着他的。

  我没想到这个顾剑能封住阿渡的穴道,阿渡的身手非常了得,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她,更别提轻易制住她了,这个顾剑武功高得简直是匪夷所思。我瞠目结舌地瞧着他。

  他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拔刀相向的阿渡。和在阿渡身后探头探及的我……然后他又瞧了我一眼,终于转身走了。

  我一直看着他走远,巷子里空荡荡的,那个怪怪石顾剑终于走得看不见了。我问阿渡:“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阿渡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手势。

  我知道那个手势的意思,她是问我是不是很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

  我觉得她莫名其妙,于是大大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带着阿渡上问月楼去吃饭。

  我们出来街上闲逛的时候,总是在问月楼来吃饭,因为这里的双拼鸳鸯炙可好吃了。

  坐下来吃炙肉的时候,卖喝的何伯带着他的女儿福姐儿也上楼来了。何伯是个瞎子,可是拉得一手好胡琴,每次到问月楼来吃酒,我都要烦福姐儿唱上一曲儿。

  福姐儿早就和我们相熟了,对我和阿渡福了一福,叫我:“梁公子。”

  我客气地请她唱了两首曲子,她便喝了一曲《采桑》。

  吃着双拼鸳鸯炙,温一壶莲花白酒,再听着福姐儿唱小曲儿,简直是人生最美不过的事情。

  肉还在炙子上滋滋作响,阿渡用筷子将肉翻了一个个儿,然后将烤好的肉沾了酱汁,送到我碟中。我吃着烤肉,又喝了一杯莲花白酒,这时候有一群人上楼来,他踩着楼板“咚咚”直响,他们哄然说笑,令人侧目。

  我开始跟阿渡瞎扯:“你看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渡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这些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衣裳,可是每人都穿着粉底薄靴,腰间佩刀,而且几乎个个手腕上戴着护腕,拇指上绑着鹿皮。这些人既惯穿快靴,又熟悉弓马,还带着刀招摇过市……又长成这种油头粉面的德性,那么这些家伙一定是羽林郎。”

  阿渡也不喜欢羽林郎,于是她点了点头。

  那些羽林郎一坐下来,其中一个人就唤:“喂,唱曲儿的!过来唱个《上坡想郎》!”何伯颤巍巍地向他们赔不是,说道:

  “这位公子点了两首曲子,刚刚才唱完一首。等这首唱完,我们就过来侍候几位郎君。”

  那羽林郎用力将桌子一拍:“放屁!什么唱完不唱完的!快快过来给咱们唱曲儿,不然我一刀劈死你这个老瞎子。”另一个人瞧了我一眼,笑道:“要说俊,还真俊,比那个唱小曲儿的娘子长得还好。喂!兔子爷相公,过来陪咱们喝一盅。”

  我叹了口气,今天我本来不想跟人打架,看来是避免不了了。我放下筷子,懒懒地道:“好好一家店,怎么突然来了一帮不说人话的东西?真教人扫兴!”

  那些人一听大怒,纷纷拍桌:“你骂谁?”

  我冲他们笑了笑:“哦,对不住,原来你们不是东西。”

  起先骂人的那个人最先忍不住,拔剑就朝我们冲过来。阿渡轻轻将桌子一拍,桌上的那些碟啊碗啊都纹丝未动,只有箸筒被震得跳起来。她随手抽了支筷子,没等箸筒落回桌面,那人明显晃的刀尖已经刺到我面前。电光石火的刹那,阿渡将筷子往下一插,只闻一声惨叫,紧接着“铛”一声长剑落在地上,那人的手掌已经被那支筷子生生钉在桌子上,顿时血流如注。那人一边惨叫一边伸手去拔筷子,但筷子透过整个手掌钉穿桌面,便如一要长钉一般,如何拔得动分毫。

  那人的同伴本来纷纷拔刀,想要冲上来,阿渡的手就搁在箸筒之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群人被阿渡的气势所慑,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被钉在桌上的那个人还在像杀猪般叫唤着,我嫌他叫得太烦人,于是随手挟起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他被噎得翻白眼,终于叫不出声来。

  我拿着刚挟过桂花糕的筷子,用筷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掌心,环顾众人,问道:“现在你们哪个还想跟我喝酒?”

  那群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我站起来,朝前走了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我再走一步,他们便再退一步,一直退到了楼梯边,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快逃!”吓得他们所有人一窝锋全逃下楼去了。

  太不好玩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可不会像渡一样拿筷子插人,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我坐回桌边继续吃烤肉,那个手掌被钉在桌上的人还在流血,血腥气真难闻,我微微皱起眉头。阿渡懂得我的意思,她把筷子拔出来,然后踢了那人一脚。那人捧着受伤的手掌,连滚带爬地向楼梯逃去,连他的刀都忘了拿。阿渡用足尖一挑,弹起那刀抓在手中,然后递给了我。我们那里的规矩,打架输了的人是要留下自己的佩刀的,阿渡陪我到上京三年,还是没忘了故乡旧俗。

  我看了看刀柄上錾的铜字,不由得又皱了皱眉。

  阿渡不明白我这次皱眉是什么意思,我将刀交给阿渡,说道:“还给他吧。”这时候那人已经爬到楼梯口了,阿渡将手一扬,刀“铮”地钉在他身旁的柱子上。那人大叫一声,连头都不敢回,就像个绣球似的,骨碌碌直滚下楼梯去了。从问月楼出来,倒是满地的月色,树梢头一弯明月,白胖白胖地透着亮光,像是被谁咬了一口的糯米饼。我吃得太饱,连肚子都胀得好疼,愁眉苦脸地捧着肚子,一步懒似一步跟在阿渡的后头。照我现在这种蜗牛似的爬法,只怕爬回去天都要亮了。

  可是阿渡非常有耐心,总是走一步,停一步,等我跟上去。我们刚刚走到街头角处,突然黑暗里“呼啦啦”涌出一堆人,当先数人都执着明晃晃的刀剑,还有人喝道:“就是他们俩!”

  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那群羽林郎,此时搬了好些救兵来。

  为什么每次出来街上乱逛,总是要以打架败场呢?我觉得自己压根儿不是一个喜欢寻衅滋事的人啊!

  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总有好几百的样子,我叹了口气。

  阿渡按着腰间的金错刀,询问似的看着我。

  我没告诉阿渡,刚刚那柄刀上錾着的字,让我已经没了打架的兴致。既然不打,那就撒丫子——跑呗!

  我和阿渡一路狂奔,打架我们俩绝不敢妄称天下第一,可是论到逃跑,这上京城里我们要是自逊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三年来我们天天在街上逃来逃去,被人追被人撵的经验委实太丰富了,发足狂奔的时候专拣僻待小巷,钻进去四通八达,没几下就可以甩掉后面的尾巴。

  不过我们这次遇上的这群羽林郎也当真了得,竟然跟在后头穷追不舍,追得我和阿渡绕了好大一圈子也没把他们甩掉……我吃得太饱,被那群混蛋追了这么好一阵工夫,都快要吐出来了。阿渡拉着我从小巷穿出来到了一条街上,面前方正有一队人马迎面朝我们过来,这些人马远远看上去竟也似是羽林郎。

  不会是那群混蛋早埋下一支伏兵吧?我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这下子非打架不可了。

  身后的喧哗声越来越近,那群混蛋追上来了。这时迎面这队人马所执的火炬灯笼也已经近在眼前,带头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我突然发现这人我竟然认识,不由得大喜过望:“裴照!裴照!”

  骑在马上的裴照并没有看真切,只猜疑地朝我看了两眼。我又跳起来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身边的人提着灯笼上前一步,照清楚了我的脸。

  我看见裴照身子一晃,就从马上下来了,干脆利落地朝我行礼:“太……”

  我没等他说出第二具字,就急着打断他的话:“太什么太?后头有一帮混蛋在追我,快帮我拦住他们!”

  裴照道:“是!”站起来抽出腰间所佩的长剑,沉声发令,“迎敌!”

  他身后的人一片“刷拉拉”拔刀的声音,这时候那帮混蛋也已经追过来了,见这边火炬灯笼一片通明,裴照持剑当先而立,不由得都放缓了脚步。带头几个人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牙齿在格格轻响:“裴……裴……裴将军……”

  裴照见是一群羽林郎,不由得脸色遽变,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照是金吾将军,专司职管羽林郎。这下子那些泼皮可有得苦头吃,我拉着阿渡,很快乐地趁人不备,溜之大吉。

  我和阿渡是**回去的,阿渡轻功很好,无声无息,再高的墙她将我轻轻一携,我们俩就已经上去了。夜深了,四处静得吓人。这里又空又大,总是这样的安静。

  我们像两只小老鼠,悄悄溜进去。四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很远处有几点飘摇的灯火。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毡,踩上去绵软无声,我摸索着打床,我那舒服的床啊……想着它我不由得就打了个呵欠:“真困啊……”

  阿渡忽然跳起来,她一跳我也吓了一跳。这时候四周突然大放光明,有人点燃了灯烛,还有一堆人持着灯笼涌进来,当先正是永娘。隔着老远她就眼泪汪汪扑地跪下去:“太子妃,请赐奴婢死罪。”

  我顶讨厌人跪,我顶讨厌永娘,我顶讨厌人叫我太子妃,我顶讨厌动不动死罪活罪。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每次我回来永娘都要来这么一套,她不腻我都腻了。果然永娘马上就收了眼泪,立时命宫娥上前来替我梳洗,把我那身男装不由分说脱了去,给我换上我最不喜欢的衣服,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一层又一喜忧参半,好像一块千层糕,剥了半晌还见不着花生。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qinggan/11416070.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11-30
下一篇2023-11-30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