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三回梗概

红楼梦第三回梗概,第1张

第三回 贾雨村夤缘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

黛玉母逝,贾母派人来接黛玉。林如海请雨村同行并写信给贾政为雨村谋求复职。黛玉进贾府,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怕被人耻笑。见到外孙女,贾母不免伤感。

黛玉见了大舅母邢夫人(贾赦之妻),二舅母王夫人(贾政之妻),李纨(贾珠之妻),迎春,探春,惜春,后又见了王熙凤。晚饭后,宝黛初见,均有似曾相识之感。宝玉问黛玉是否有玉,听到黛玉说没有,宝玉则痛骂那块玉是“劳什子”,并哭闹着当众摔玉。经众人劝解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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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主要人物简介:

1、林黛玉,金陵十二钗正册双首之一,西方灵河岸绛珠仙草转世身魂,荣府幺女贾敏与巡盐御史林如海之独生女,贾母的外孙女,贾宝玉的姑表妹、恋人、知己,贾府通称林姑娘。 

她生得倾城倾国容貌,兼有旷世诗才,是世界文学作品中最富灵气的经典女性形象。从小聪明清秀,父母对她爱如珍宝。5岁上学,6、7岁母亲早亡,10岁师从贾雨村启蒙。

外祖母贾史氏疼爱幺女贾敏,爱屋及乌疼爱黛玉,10岁接到身边抚养教育,寝食起居,一如嫡孙贾宝玉。与11岁的贾宝玉同住同吃,吃穿用度都是贾母打点,自视地位在三春之上,实则只是隔一代近亲,因被王夫人的仆人最后一个送宫花而很不愉快。

11岁时又死了父亲,从此常住贾府,养成了孤标傲世的性格。12岁时,贾元春省亲后,林黛玉入住潇湘馆,在大观园诗社里别号潇湘妃子,作诗直抒性灵。

林黛玉与贾宝玉青梅竹马,脂砚斋说“二玉近中远”“实远之至”。绛珠还泪的神话赋予了林黛玉迷人的诗人气质,为宝黛爱情注入了带有奇幻元素的罗曼蒂克色彩,同时又定下了悲剧基调。

2、贾母,又称史太君,也被人们称为“老祖宗”。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娘家姓史,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贾母是贾府的最高权位者。她是贾宝玉的祖母,也是林黛玉的外祖母,史湘云是其娘家兄弟的孙女。她的一生是贵族的代表人物,享尽一生荣华富贵。

贾母福寿双全,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她有满堂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重孙女、重孙媳妇孝敬她;有数不完认不清的丫环、婆子、小厮服侍她。

  贾母

  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贾代善之妻,出嫁前为金陵世家史侯的**。她在贾家从重孙媳妇做起,一直到有了重孙媳妇。她凭着自己的精明能干,才坐稳了贾家最高统治者的位置。她虽已年老,也不管家,但余威犹在。当她发现有下人在园中聚赌时,便立即一一查实,并作严厉的处罚。她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她的儿孙成了*棍、赌徒,只要他们不来搅扰她的享乐,她是不干涉的。她不太喜欢大儿子贾赦和大儿媳邢夫人,偏爱小儿子贾政和小儿媳王夫人。她喜欢众孙女,溺爱孙子宝玉,从前80回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贾母是支持宝黛爱情的,但高鹗续本中却说贾母并不支持宝玉与黛玉的爱情。并写她批准了王熙凤的“掉包计”,使宝玉被迫娶了薛宝钗。她在续本中以八十三岁高龄去世。

  贾母在书中除了高鹗所续反对宝黛爱情的事情之外并没有过激的表现。她本人喜欢儿孙们吟诗甚至创办诗社,书中也没有体现出她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但仍旧无法改变她对封建制度的迷信和盲从。

  贾母没有过激的表现,但对任何细小的事情都有敏锐的洞察,观点也更接近现实,而且也具有人性和美丽,当然她不是革命者。贾母欣赏晴雯、岫烟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这两人地位并不具优势,唯一的是个性美,贾母能欣赏这一点。对刘姥姥没有表现出清高,而是恰如其分地表现世俗的人情一面。懂世故而不弄世故。这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同与凤姐一味地刚,也不同与王夫人的封建固守者,尽管她们都是世族出身。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但,每一个人的洞明、练达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贾母是封建社会的高级统治者,她虽然没有在表面上手握大权,但是她很聪明的统治着大管家王熙风。她的思想也受到了宝玉和黛玉的影响,有了一些前卫的思想。总之贾母能受到大家的尊敬,说明她的地位也是不可忽视的,她的能耐也是有的,要不能在封建社会保持长久的地位么?

  [编辑本段]贾母-概述

  贾母,又称史太君,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娘家姓史,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贾母是贾府的最高权位者。她是贾宝玉的祖母,也是林黛玉的外祖母,史湘云是其娘家兄弟的孙女。

  贾母是宁、荣二府中最高的家长,人称她为“老太太”、“老祖宗”、“史老太君”。

  《护官符》中的四大家族中,有一个“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贾母就是金陵世族史侯家的**,嫁给了荣国公贾源的长子贾代善,生有贾赦、贾政两个儿子和贾敏一个女儿。贾宝玉是她的孙子,林黛玉是她的外孙女,史湘云是她的侄孙女。

  贾母福寿双全,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她有满堂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重孙女、重孙媳妇孝敬她;有数不完认不清的丫环、婆子、小斯服侍她。特别是掌家的孙媳妇王熙凤千方百计地孝顺她、迎合她,使贾母尽情享乐。贾母的八十寿辰,正日子是八月初三,从七月二十八就开始在荣、宁两府齐开筵宴,直到八月初五,整整七日。热闹豪华,非往日家庆活动所比,显示了这位太夫人的尊荣。

  贾母是一个诗礼簪缨之族的贵夫人。她见多识广,很有修养。她初嫁到贾府时,正是荣国府的鼎盛之时,曾躬逢几次金陵接驾的盛典。她一直是荣府家政的主持人,直到年纪大了,才渐渐地不管事,交给了王夫人、王熙凤。元宵节,贾母点戏,一出《寻梦》、一出《下书》,吩咐只用箫和笙笛。同是贵夫人的薛姨妈甚为惊奇,说:“实在戏也看过几百班,从没见过只用箫管的。”贾母却认为没什么稀奇,只是在个人讲究罢了。可见贾母对艺术的赏鉴,是很清雅脱俗的。

  贾母对宝玉极奇宠爱,把这个孙子当作“心肝”、“命根子一样”来珍视。对于贾政的严厉管教,她不以为然。宝玉不敢去见贾政,她就说“不要紧,有我呢”。贾政有一次打了宝玉,贾母大发雷霆,当下就在要回金陵老家去。结果是贾政不得不向母亲叩头认错。所以,在贾母的庇护下,宝玉得以在大观园中与姐妹们过一段平和、安定的日子。贾母也钟爱她的外孙女林黛玉。是她让这两孩子同行同止,并在生活同等对待。使得宝玉、黛玉青梅竹马,逐渐产生了纯真的爱情。但是,在造成宝玉与黛玉的爱情悲剧、宝玉与宝钗的婚姻悲剧上,贾母直敢关键作用。王熙凤的“掉包计”是得到她的首肯的。因为在维护家族利益上,这位封建大家庭的家长是丝毫不能含糊的。

  贾府被抄后,贾母日夜不宁,思前、想后,眼泪不干。她曾虔诚地向天祷告,保佑她的儿孙们。她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体己财物,分给儿孙。没过多久,这位“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老太太,终于在看到贾家一败涂地后,在忧戚中辞世。死时,贾母八十三岁。

  [编辑本段]贾母-原 型

  贾母是有原型的,何以见得呢?大家知道,曹雪芹的祖父是曹寅,曹寅的妻子姓李是李氏,是李煦的妹妹。李煦是谁呢?曹寅当江宁织造的时候,李煦当的是苏州织造,两人是江南金陵地区的两大织造。而且康熙皇帝很宠爱他们,还经常让他们两个轮流分管当地的盐政,有时候一块儿管,有时候分开管,轮值管;并且康熙让他们两个当特务,除了他们本职工作以外,还要他们密报很多当地的情况,特别是明代的遗民有什么动向,当地的民间对朝廷有什么议论等等。他们关系很密切。曹寅的妻子李氏就是李煦的妹妹,那么在小说里面,我们就发现贾母这个角色,作者把她的真实姓氏李氏,化为姓史了,说明是经过艺术加工了。那么为什么说贾母的原型是李氏?

  大家知道,在荣国府过春节的时候,闹元宵的时候,贾母这个人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她不但很会吃,很会穿,她也很会看戏,很会欣赏文艺。家里请了说书人来说书,她说你们都根本不行,她就破除陈腐旧套,给他们讲书应该怎么说,又给她们讲起当年她家里怎么演戏。她说当时我们家里唱戏有弹琴的场面,不来虚的。因为中国戏曲是大写意,虚拟的,弹琴比画几下,表示弹琴就行了,她说我们不是,我们家演戏是真琴上台,真的琴师上台,她就举例子,有时候凑起来演几个折子戏,都跟弹琴有关。她说了一个《西厢记》的《听琴》,这个是大家很熟悉的剧本,《西厢记》是元代王实甫的作品,在明清非常流行,不稀奇。她又说了一个《玉簪记》的《琴挑》,《琴挑》是明朝高濂的一个剧作,当时也很流行,到处演,也不稀奇。她又举一个例子,还有一个戏叫《续琵琶》,《续琵琶》是写蔡文姬的故事,里面要一面操琴,一面唱《胡笳十八拍》,她说像这些戏我们都是请会弹琴的演员在台上真的弹琴,那多好看啊。那么《续琵琶》是谁写的呢?你去查中国戏曲史料,你很难查到。这是一个很不流行的剧本,是一个几乎没有公开演出过的剧本,是一个没有继续演出到今天的剧本。这个剧本是曹寅写的,就是曹雪芹祖父曹寅写的。而且查资料可以知道,只在曹寅自己家和他的亲戚家,也就是李煦家演过这个戏。这个例子就证明,贾母的原型就是李煦的妹妹,否则曹雪芹写这一笔的时候,不可能写到这样一出很偏僻的,曹寅写的剧,而且是一出只有在曹家和李家演过的戏,这是一个例子。另外,书里面交代史湘云是贾母她娘家的人,书里面透露她有两个叔叔,都是封侯的,地位很高的,一个是保龄侯史鼐,一个是忠靖侯史鼎,而且书里面也说得很清楚,史鼐是哥哥,史鼎是弟弟。也就是说,书里面有贾母的两个侄子,书里面设定贾母姓史,所以他们也都姓史,他们一个叫史鼐,一个叫史鼎,那么你去查李煦家的家谱,你就会发现,李煦两个儿子老大就叫李鼐,老二就叫李鼎。这不可能是巧合啊,哪那么巧啊?而且虚构的话,按道理,鼎应该当哥哥,因为鼐在鼎上加了个乃字,应该是老二,可是他一丝不乱地写,可见他是有原型的,贾母的原型就是曹寅的妻子李氏。

  [编辑本段]贾母-对宝玉婚事的态度

  贾母与王夫人在宝玉婚事上的矛盾

  红楼梦》中若以宝黛爱情为视角,真是“三日好了,两日恼了”,琐碎而令人费思,今试从贾母与王夫人在宝玉婚事上的矛盾为视角,大有豁然开朗之感。至少在前八十回中,我们看到的贾母是倾意于黛玉而非宝钗。

  1.“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贾母对“金玉良缘”的回应

  矛盾显露的原由还在王夫人的亲妹妹薛姨妈身上,薛姨妈来到贾府不久便散布金玉之说来探贾母之意。这在第二十八回中,作者“不经意”点逗出来,“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这种说法弄得府里人人皆知,连当事人宝玉都对黛玉说:“除了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我心里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可见“舆论”之广,整日被薛姨妈围着的贾母未必不知,她又是何种态度呢?第二十五回,作者借凤姐“下茶”巧妙的表明了贾母的立场,给王夫人一个否定和警告。民俗中女子受聘,其礼曰“下茶”、“吃茶”,整个婚礼更有“三茶六礼”之称。一天,凤姐儿当着宝钗等众人的面和黛玉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凤姐笑道:“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

  凤姐笑道:“你别作梦!你给我们家作了媳妇,少什么?”指宝玉道:“你瞧瞧,人物儿,门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那一点还玷辱了谁呢?”

  对于极善揣摩贾母心意而又礼数不错的凤姐来说,敢当众挑明宝黛关系(尤其有宝钗在场),否定金玉之说(金玉之说可是王熙凤的姑姑长辈之言),定是衔了更长的长辈贾母之意而来了。世事洞明的贾母借凤姐儿之口,给王夫人等散布的“金玉良缘”一个婉转、否定的回应。

  2.“不是冤家不聚头”——贾母对王夫人等主张“金玉良缘”的回击

  王夫人虽属意于宝钗这个亲外甥女,但在贾母面前不好硬作主张,可是有做娘娘的亲女儿这一有利条件,自己便可“以静制动”了,采取以君对臣的方法达到自己的意愿。第二十八回,贾妃以“赏礼”之“规格”表明了“娘娘的旨意”,宝玉与宝钗一等,黛玉与三姐妹一等。深居皇宫的贾妃何以在一次短暂的归省后作出如此判断(归省当晚的赐物钗黛诸姐妹及宝玉均一样),毫无疑问,这是王夫人之意,因为“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可见王夫人已把“金玉良缘”之说的工作做到娘娘头上了,“木头似的”的王夫人给了贾母一个“无声”的挑战。

  事事明了但不多过问的贾母深知王夫人之意,没过几日,即在书中第二十九回,贾母便借着张道士为宝玉提亲,道出自己为宝玉择偶的条件。

  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

  有趣的是,一边是“金玉良缘”的满城风雨,一边却要为“尚无人选”而“打听着”;一边“和尚”说“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一边也有“和尚”说“命里不该早娶”。大家不要忘记,在第二十二回,贾母刚刚大张旗鼓的为宝钗过了及笄之年的生日,这分明是让大家都知道,宝钗你到了年纪了,快找婆家嫁人了吧。贾母一边拖着对娘娘的意旨,无奈拖延宝玉婚事,一边又如此作为,想想是不是煞是好看啊!

  至此,贾母与王夫人暗藏深底的矛盾已公开化。事到如今,不进则退,借着“二玉”的吵架,贾母说了一番让他俩都细嚼滋味,好似参禅的话来。

  那贾母见他两个都生了气,只说趁今儿那边看戏,他两个见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 自己抱怨着也哭了。

  贾母真是烦恼啊,不仅玉成二人婚事千难万难,而且“二玉”也不能明了老人的一番苦心,难怪极少落泪的贾母在这时“自己抱怨着也哭了”。“小冤家”俗指感情极深而又时常吵架的小夫妻,贾母以此称呼二人,其心里对二人关系的认同度可见一斑,且这一说一哭给了王夫人一个“有声”的回击。

  3.“你只放心罢”——贾母对“木石前盟”认可的暗示 正如贾母所说,宝黛二人“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第五十回,人人皆知专为发嫁而来的宝琴,贾母却为宝玉求配。一边是热辣辣的金锁等玉来配你不要,一边是已有人家又刚来几日的薛家小妹你又求,贾母这一“明知故问”的行为无疑明确的告诉了薛姨妈,我不考虑宝钗,你们别枉费心机了。细心的贾母选择了黛玉不在场的情况下向薛姨妈发出了这个弃钗的信号,而薛姨妈却别有用心的把贾母求配宝琴的事去告诉黛玉,刺激黛玉本已脆弱的身体与敏感的心理,又可谓是另一番“苦心”了。

  如果说以上是贾母同王夫人等的侧面交锋,那到了第五十七回时,就算得上是正面开火了。宝黛的爱情问题已到了不可回避的程度上,贾母得知原委后流泪劝慰宝玉道:“我当有什么要紧大事,原来是这句顽话。”又向紫鹃道:“你这孩子素日最是个伶俐聪敏的,你又知道他有个呆根子,平白的哄他作什么?”

  贾母安抚的态度分明是认可了两人的关系,这还了得,薛姨妈紧接话茬(此时大家规矩晚辈不得插嘴,薛姨妈以客人身份说话,是王夫人的不言而言)。“宝玉本来心实,可巧林姑娘又是从小儿来的,他姊妹两个一处长了这么大,比别的姊妹更不同。这会子热刺刺的说一个去,别说他是个实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肠的大人也要伤心。这并不是什么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只管万安,吃一两剂药就好了。” 一番话赶忙把宝黛急需解决的婚姻问题拽回到普通的姐妹亲情之上,且是吃药就能好的小病。贾母对薛姨妈之语并不答言,只叫为黛玉而疯癫的宝玉“你只放心罢”,此时的宝玉恐是只有娶了黛玉才能放心吧!对照薛姨妈的暧昧之语,贾母的话则是很明确的“暗示”了。

  贾母对宝黛关系的态度,我们也可从侧面,他人的言语中作一下了解。第五十五回,凤姐儿与平儿在“家中密语”家中将来大事,善于洞察贾母心意的凤姐儿是这样说的:“我也虑到这里,倒也够了: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钱,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来……”

  第五十七回,与黛玉情同姐妹的紫鹃说了一篇肺腑之言:“……替你愁了这几年了,无父母无兄弟,谁是知疼着热的人?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有个好歹,那时虽也完事,只怕耽误了时光,还不得趁心如意呢……若娘家有人有势的还好些,若是姑娘这样的人,有老太太一日还好一日,若没了老太太,也只是凭人去欺负了……”

  这番话何尝不是黛玉所忧虑的,难怪黛玉听后伤感,直泣了一夜。

  第六十六回,贾琏的心腹仆人兴儿对府外的尤氏姐妹说:“……将来准是林姑娘定了的。因林姑娘多病,二则都还小,故尚未及此。再过三二年,老太太便一开言,那是再无不准的了。”

  由此可见,贾母之意在贾府也到了人人尽知的地步,作者不时通过他人之口表露出来。

  近黛远钗——贾母对黛玉、宝钗的态度

  在前八十回中,贾母对黛玉是非常疼爱的,无论贾母是有心或是无意,她的行为已在客观上促进了宝黛爱情的发展,他们“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第二十八回)且“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 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第五回)在第五十四回,贾府夜宴放花炮时,“林黛玉 禀气柔弱,不禁毕驳之声,贾母便搂他在怀中。”贾母的一个举动立即引起众人反映:王夫人搂了宝玉,薛姨妈搂了湘云,凤姐儿立马凑趣道:“我们是没有人疼的了。”联想到黛玉刚入府时的场景,相似的场面说明贾母对黛玉一贯的感情深厚。

  相比宝钗,贾母可没有这么多情真意切的举动了。除了第二十二回,贾母为其做寿外(其意前已讲),就只有第三十五回,当着薛姨妈的一句奉迎了,“千真万真,从我们家四个女孩儿算起,全不如宝丫头。”可细想,黛玉都成了自己家的四个女孩儿之一了,焉有当着外人的面夸自己孩子的道理,理应夸不是我家女孩儿的宝钗才对呀!这亲疏关系不是很巧妙的摆出来了吗。

  第四十回,贾母携刘姥姥游大观园,第一站便来到潇湘馆,当刘姥姥看到满是笔砚书籍以为“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时,贾母颇为自得和喜悦的说:“这是我这外孙女儿的屋子。”其亲切之情溢于言表。当看到纱窗旧了时,贾母当众“和王夫人说”,一、纱窗旧了,不能用;二、纱窗颜色,不协调;三、命令,“明儿”就换。对比在宝钗房中“明日后日都使得, 只别忘了”的语气、态度看,贾母是生气了,她对王夫人等这么粗心地对黛玉充满了愤怒。伶俐的凤姐儿忙接话,薛姨妈也来打岔,因为王夫人真是到了“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回”的境地了,难怪直到贾母等“一径离了潇湘馆”,王夫人也没说出一句话。

  相反的,到宝钗住所时,贾母先问“这是你薛姑娘的屋子不是?”已露出陌生之感,及至看到室内如雪洞一般时,贾母说:“使不得。虽然他省事,倘或来一个亲戚,看着不象,二则年轻的姑娘们,房里这样素净,也忌讳。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话已相当严重了。

  第五十三回,荣国府庆元宵,看贾母是如何设座位的。将自己这一席设于榻旁,命宝琴、湘云、黛玉、宝玉四人坐着。西边一路便是宝钗、李纹、李绮、岫烟、迎春姊妹等。这不是偶然,当晚又是贾母安排。 贾母便说:“这都不要拘礼,只听我分派你们就坐才好。”说着便让薛李正面上坐,自己西向坐了,叫宝琴、黛玉、湘云三人皆紧依左右坐下,向宝玉说:“你挨着你太太。”于是邢夫人王夫人之中夹着宝玉,宝钗等姊妹在西边……

  由此可见,贾母是将喜爱之人放于身边,不是乱坐,无论贾母是有心或是无意,这种设置已把当年贾妃省亲会见众姐妹时安排的设置翻了过来,煞是有趣!

  对于贾母的态度,聪明的宝钗哪有不明白的,她的心中已有了一种莫名的不服输与不平衡,这不仅表现在对宝琴“我就不信我那些儿不如你”(第四十九回)的一句又嫉又愤的话上。到了第七十七回,宝钗的一番话已到了“不象”的份上。王夫人为凤姐配药需用上好人参,从贾母处得了的却因放的太久而失去药性,你听宝钗是如何说的:

  宝钗笑道:“这东西虽然值钱,究竟不过是药,原该济众散人才是。咱们比不得那没见世面的人家,得了这个,就珍藏密敛的。”王夫人点头道:“这话极是。”

  以前宽厚稳重的宝钗不见了,这分明是一个绝望而充满怨气的人在摔闲腔,就差把“没见世面的人家”换成“贾母”了,王夫人还点头称“极是”呢!可见宝钗内心对贾母是极为不尊重的,相对的,贾母对宝钗也只是表面上应景儿而已。

  贾母不选择宝钗,却支持宝黛爱情,因为她知道即使再与薛家亲上加亲也不能挽救四大家族即将衰败的命运,这种想法我们可以从贾母祈天祷告的话中看出。比这更重要的是,宝黛二人感情成长的过程贾母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对于黛玉这样的一个孤女,没有比留在身边更好的选择了。宝玉又是贾母最疼爱的孙子,为他娶一个合心意,婚后能美满幸福的妻子是每个疼爱儿孙的老祖母都会做的事。

  [编辑本段]贾母-饮食变化

  贾母的饮食,从两个方面,一是从口味谈起,二是从排场谈起。

  首先看第十一回凤姐所说:“老太太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这里很明白的表述了贾母的体质与饮食方向。虽然说生活在大家族里,讲求调养,但毕竟是年老之人(按此时七十岁上下),牙口和胃口大不如从前,所以吃了半个鲜果胃口就受不了。大多老年人都喜欢吃软烂食品,贾母也不例外,给宝钗过生日那一回,文中就点出了贾母“爱吃甜烂之食”。

  再看贾母吃螃蟹,本来螃蟹性冷,老年人不宜多吃,所以贾母只少量尝一些,而且还要“把酒烫的滚热的拿来”,“滚烫”二字一下就把贾母的饮食理念体现出来,热酒可以抵消螃蟹的冷,让老年人胃口好受一些。要是平头百姓猴年马月也吃不上一回螃蟹,但凡吃上了,哪还顾得了这许多啊?贾母吃螃蟹不单讲究在“吃”上,更讲究在排场上,吃完还要用“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来洗手”,当然这是排场问题,留到后面细说。

  贾母吃的大菜里有一道“牛乳蒸羊羔”(49回)。按照贾母所说“这是我们有年纪的人的药,没见天日的东西”,这没见天日的所指的大概就是还在胎胞里的羊羔,听来未免有些残忍。这样的一道菜显然算是荤中之荤了,也许是平日里“饫甘餍美”多了些,贾母更偏好吃些新鲜瓜蔬,刘姥姥二进荣府所带的不过是些“豇豆、扁豆、茄子”,但贾母却说“我正想个地里现撷的瓜儿菜儿吃。外头买的,不像你们田地里的好吃”。不光是新鲜菜蔬,贾母还喜欢吃些野味,比如“野鸡崽子汤”,贾母吃了两块二,不仅心里很受用,还嘱咐再炸上两块,就着吃粥有味儿。另外也有“野鸡爪子”。

  和大多数老人一样,贾母不喜欢吃油腻食品,丫鬟捧来的藕粉桂糖糕、松穰鹅油卷、螃蟹馅的小饺子还有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贾母都不喜欢,皱眉说:“这油腻腻的,谁吃这个!”再如第五十四回写给贾母预备的鸭子肉粥,她都嫌荤腻,要吃些清淡的罢。按理说这鸭肉性甘凉,可以滋润五脏之阴,清虚热,有补血,养胃,生津的功效,正适合贾母这样的老年人夜间食用。但她还是想吃些清淡的食物,不仅要吃清淡的,连甜的也不想吃了,还抱怨“不是油腻腻的就是甜的”,所以勉强吃了些杏仁茶,这里所说的杏仁茶也是甜的,只不过讲究的做法是放几枚苦杏仁,以发其香,想必贾母所吃的也是如此做法。

  起初说贾母“爱吃甜烂之食”,那时候的贾母大概七十岁年纪,而第五十四回不喜欢吃甜食的贾母已将近八十岁,几年时间的身体衰老自然影响改变了她的口味。如第七十六回王夫人说“那些面筋豆腐老太太又不大甚爱吃,只拣了一样椒油莼酱来”。贾母却很喜欢,说正想吃这个,显然是想就着“稀饭吃些罢了”,这个时候的贾母不仅是口味有所变化,偏好清淡,更值得注意的是饭量在减少,只吃了半碗“红稻米粥”,这是老年人身体衰老的一个很明显体现。

  接下来所要说的就是贾母饮食的排场问题。

  黛玉初进荣府时候第一次吃饭,看曹雪芹如何写来“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二人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

  再如第四十回所表“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看看这个排场,几个人吃饭,倒要几十个人伺候呢!吃过饭,还有小丫鬟捧过茶水、漱盂来,先用茶水漱口,盥手毕,然后捧上茶来,这方是正经吃的茶。

  贾母饮食排场之大,还是柳嫂子说的一针见血:“大厨房里预备老太太的饭,把天下所有的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吃到一个月现算倒好”(61回)。

  这可算讲究之极了,看这意思吃了一个月也不见得有重样的,简直成了满汉全席了。难怪薛姨妈都说“你们府上也都想绝了”。这还不算,另外各子孙房里有好吃的还要另外孝敬一份来,这是一种规矩。第七十六回“贾母见自己的几色菜已摆完,另有两大捧盒内捧了几色菜来,便知是各房另外孝敬的旧规矩”。我读《红楼梦》,深刻感觉到贾母饮食排场的变迁,是与贾家衰落紧密相结合的。正如贾母所说“上几次我就吩咐,如今可以把这些蠲了罢,你们还不听。如今比不得在先辐辏的时光了”。

  有人说贾母是一个高高在上只知享受的老妇人,其实并非如此。贾母虽然身在内宅,但却比任何子嗣都清楚自己家族的处境,所以她首先从自己身上减少浪费。同样就在这一回里,曹雪芹还描写了贾珍等人聚众赌博,“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好似临潼斗宝一般,都要卖弄自己家的好厨役好烹炮”。两相对比,贾母的聪明要比子孙们强不止一点半点呢!看这回写贾母略尝了两点,便命:“将那两样着人送回去,就说我吃了。以后不必天天送,我想吃自然来要”。

  贾母一来是年岁大了,不想吃这些浑腻食物。更重要的则是这些东西太过浪费,她已经开始为子孙们打算了。吃了半碗的粥,也要送给凤哥儿吃去,剩下笋和风腌果子狸给黛玉宝玉两个吃去,那一碗肉给兰小子吃去,这些都是以往贾母没有想过的。更为突出的描写是,贾母还让银蝶(尤氏丫鬟)与尤氏一起吃饭,这已经破坏了规矩。贾母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呢?

  大概是看着一桌子菜吃不下浪费而感到可惜,为了避免浪费已经把规矩都抛弃了。其实也是如此,日后贾家败落之后,饭都吃不上了,“玉粒金莼噎满喉”的宝玉都沦落到“寒冬噎酸齑”的地步。那些奴才们也就更别提了,但凡有口吃的,活命要紧,谁不是先入己口,哪里还有心思想着什么主子奴才呢?

  贾母在贾家生活了将近六十年时光,是贾家鼎盛与衰亡的见证者,她的饮食变化,也正是预示了一个家族从鼎盛走向衰亡的过程。最后想以一句世人皆知,曹雪芹亦在第十五回曾引用过的唐诗做结尾“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1、第六十一回投鼠忌器宝玉瞒赃判冤决狱平儿行权。

2、迎春房里的丫头莲花儿为司棋要炖的嫩鸡蛋,柳家的不给,莲花儿告诉给司棋,司棋领人捣乱厨房。

3、柳五儿奖茯苓霜分些赠芳官;回来被林之孝家的抓拿,凤姐叫把柳家的打四十板,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交给庄子,或卖,或配人。

4、宝玉替彩云瞒赃,平儿向偷太太玫瑰给环儿的彩云说明情况,凤姐还要追究,处罚柳家的,平儿劝她得放手时须放手,凤姐方罢。

5、探春提议凑份子给平儿过生日,众人射覆、行令、划拳。没贾母、王夫人约束,玩个热闹。湘云醉倒在青石板上,芍药满身,宝、黛于花下说话,黛玉赞探春,宝玉也赞探春,黛玉为贾府后手不接忧虑,宝玉却说再后手不接也少不了他和黛玉两人的。

  在高鹗续的后四十回《红楼梦》里面,贾母和王熙凤使用掉包记逼死黛玉,让宝钗冒充黛玉的名字嫁给宝玉。

  总觉得这个结局太戏剧化。高鹗编故事的能力太强了。就象现在的一些八卦编剧,什么荒唐的事儿,都往历史人物身上凑。那些清宫剧以及皇帝公主剧的编剧们,个个都是高鹗的徒子徒孙。

  一边洞房花烛,一边焚稿断痴情,魂归离恨天。悲是固然悲了,挣了很多老太太的眼泪。可是,这真的符合曹雪芹的原意吗?这真是能够发生在红楼梦里的故事吗?

  作为贵族**,薛宝钗要冒用别人的名字,才能把自己嫁出去,也忒没面子了。而林妹妹作为公府的嫡亲外孙女,却传出已经婚嫁的消息,这叫她怎么做人?以后还有谁会要她呢?当然,老师们告诉我说,这就是封建社会里那些当权者的本来面目:阴狠,冷酷,无情,不会为他人着想,一心只考虑自己的家族利益,逼死人命也在所不惜。 小时候,这样的说法也能让我相信。但是,通读红楼之后,我只想怪那些老师太不看书了。

  封建社会的当权者是不是冷酷无情我暂且不说。我只想说:贾母真的喜欢宝钗吗?

  一:贾母喜欢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喜欢凤姐。

  贾母喜欢王熙凤,那是无疑的了。凤辣子活泼大方,能言善道,总是能把贾母哄的哈哈大笑。她不仅仅是贾府的当家人,也是贾母的开心果。

  凤姐的性格,绝不是什么温柔端庄之人。她对待下人严厉苛刻,对二姐秋桐等人费尽心机,贪财妄为,心狠手辣。但是,她呈现给贾母的,却是活泼机灵,心细周到,爽朗大方的一面。贾母喜欢的,也正是这一面。她这样的性格,显然和薛宝钗“罕言寡语,安分随时”的性格,是大相径庭的。贾母再糊涂,也不会看不出凤姐不是安分之人吧?

  她喜欢鸳鸯。

  贾母喜欢鸳鸯,喜欢得一天也离不了,少了她吃不下饭。连那样胡子斑白的做了大官的儿子,问她要鸳鸯做姨娘,她也不给。不但不给,还怒恼的不得了。使得贾赦大半年的不敢见她,只打发贾琏日日向她请安。

  鸳鸯是什么样的人呢?

  从鸳鸯女誓绝鸳鸯偶那节可以看出,她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孩儿,个性极强。鸳鸯是在贾母身边长大的,不仅是鸳鸯,琥珀,紫鹃,翠缕等一干丫头,本来都是贾母的丫头,从小一起长大的。若是贾母喜欢温柔端庄那样的性格,这些女孩子能一个个出落成那样千姿百态的个性吗?紫鹃帮着黛玉出主义,象姐姐一样照顾着黛玉,完全不是传统要求中的奴才丫鬟;跟着湘云的翠缕和湘云一样天真活泼;即使很少出场的琥珀,在看到宝琴极受贾母宠爱之后,她认为宝玉或者黛玉一定会妒忌。寥寥几语,显现出一个话语天真,没有心机的女孩形象。

  难怪凤姐取笑贾母说:“谁教老太太会调理人,调理的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有人要?”

  她喜欢晴雯。

  晴雯的样子不用说了。“削肩膀,水蛇腰,妖妖侨侨”,“眉眼有些象林妹妹”。是个长像妖媚,性格刚直的女孩子。王夫人深憎她,把她赶走以后去回贾母。贾母却说:“晴雯那丫头我看她甚好,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她,将来只她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王夫人一听,编了一大堆谎话,什么晴雯“调歪”,“不太沉重”,“得了女儿痨”。说了一车轱辘话哄贾母。贾母一听,也只得罢了。

  可是,她喜欢晴雯,却是肯定的。

  宝琴“年轻心热”,十分可爱。贾母一见就欢喜非常。她问薛姨妈宝琴的生辰八字。薛姨妈估计她是想为宝玉求配,只得半吐半露的告诉她,宝琴已经许配人了。

  这一段,现在已经有读者注意到了,贾母是明问宝琴,暗拒宝钗。 宝琴是和李纨的婶母,以及刑夫人的侄女一起进京的。三家人一路结伴同行,宝琴已经许配人家的事情,贾母会不知道吗?此时,金玉良缘的说法已经有好几年了,薛宝钗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宝玉也有十六岁了。若是贾母认同金玉良缘,她还需要等什么呢?何必去问已经许人的宝琴生辰八字?

  贾母喜欢的女孩子,几乎都是一类人,都是性情直率,机灵活泼,能言善辩的。这些女孩子身上,都隐约有黛玉的影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宝钗的影子!

  她不喜欢王夫人。她对薛姨妈说:“你妹妹可怜见的,木头似的,公婆面前就不显好。凤儿嘴乖,怎么怨得人疼她?”

  她虽然也当薛姨妈的面称赞过宝钗。但也不过是亲戚之间的场面话罢了。宝钗在贾家一住多年,若是贾母连这样的话都不说一句,成什么样子呢?

  二,贾母真的喜欢宝钗吗?

  贾母带着刘姥姥游大观园时,去了黛玉的潇湘馆,去了探春的秋爽斋。潇湘馆“更比大的越发整齐了。满屋子的东西都只好看,都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刘姥姥语)。秋爽斋三间屋子并不隔断,陈设典雅,华丽中透着大方。贾母在潇湘馆发现那纱窗旧了,命人用大家都不认识的料子“软烟萝”糊在窗户上。在秋爽斋,只找出一个毛病,就是“后廊檐下的梧桐”太细了,还没长成。可是,在蘅芜苑,她老人家几乎吓了一跳。“及进了房间,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

  也许宝钗不是故意要显得自己朴素,会过日子,也许她天性就是如此。可是,她这样的性格,贾母会喜欢吗?

  贾母摇头说:“使不得。倘或来有个亲戚,看着不像;二则年轻的姑娘,房里这样素净,也忌讳。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 “我最会收拾屋子了。她们姐妹也还收拾的好。我看他们不俗。” 她们姐妹,指的就是黛玉探春了。因为贾母刚从她们的屋子过来的。

  黛玉的潇湘馆,竟然摆得比荣国府的大房还整齐。满屋子的东西都好看,却认不出来。可想而知,黛玉是个挺奢侈的人。象她那样的小资女子,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呢?我甚至认为,历来扮演林妹妹的演员总是穿素净的衣服,是错误的。黛玉是很喜欢打扮的人。宝钗才爱穿素。

  而黛玉这样的气派奢侈,才是符合老祖宗性格的。所以她才说:“我看她们不俗。”反过来,就是说,宝钗很“俗”。

  后来贾母赏了宝钗几样东西,还说:“我的梯己两件,收到如今,没给宝玉看见过,若经了他的眼,也没了。”说得那样珍贵,好象连宝玉都不舍得给似的。可是,鸳鸯却笑着说:“这些东西都搁在东楼上的不知哪个箱子里。还得慢慢找去。明儿再拿去也罢了。”----却原来是堆在不知道哪个箱子里,找都很难找到的玩艺儿。所谓人老成精。又是贾母这个饱经世故的老太太的场面话罢了。

  贾母说“两个玉儿”,将宝玉和黛玉相提并论,一对都是她心上的人儿。放鞭炮的时候,她将黛玉抱在怀里;宝黛吵架,她急得哭了,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小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

  打这行字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眶都湿了。二玉不理世情,生存能力极差,她岂会不知?她只想着自己在一日,保护他们一日,不让宝玉挨他父亲的打,不让宝玉去社会上接触世情险恶,覆雨翻云;不让黛玉受贾府那些薄情的长辈,势利眼的下人欺负。她每天都为他们操心。她在贾府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她在一日,二玉衣食无忧,没人敢侵犯他们;她一旦闭眼了呢?

  在贾府这样的温柔富贵乡里,贾母也是怕的。因为,她太知道,富贵后面的假象了。

  老太太抱怨着说:“几时我闭了眼,断了这口气,也就罢了。便又不咽这口气!”

  没有夸奖,没有客套,只有责备和泪水。这才是真情流露啊! 我想,贾母即使临死,也是放不下宝玉和黛玉的。她会托付又托付,叮咛又叮咛,才会含着遗憾离开人间。这样一个饱经世故,懂得真性情是多么可贵的老人,她绝对不会用那样恶俗的掉包计来拆散宝黛。即使贾府大厦将倾,凭薛家那样一个破落皇商能有什么用?更何况,宝钗还有一个动辄打死人命的哥哥。这样的人只会连累贾府。

  宝黛二人,是完全在贾母的庇护下生存的。大观园的青春,诗意,和美,也是因为这个老人家的慈爱和宽容,才那样丰艳的蓬勃起来。她要存心害黛玉的话,根本就不会有红楼梦这本书。

  曹雪芹写青春,写诗意,写爱,写女儿的清洁高贵,也写红尘的浑浊,写人情的冷暖,写世事的无常。他字里行间都是怜惜,怜惜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幻灭。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世间种种,终必成空。爱也罢,恨也罢,终归黄土。 红楼梦不是儒林外史。曹雪芹也不是批判家。他并不想写一个狼外婆的故事。用百万字来铺垫,最后,外婆掀开头巾,露出狼的面目,吃掉了小红帽

  那个童话哄孩子都过时了。

  而在红楼梦里,这个狼外婆的童话哄了人们几百年,还将继续哄下去

  悲哉雪芹!!!

读过《红楼梦》的朋友都知道,王夫人联合凤姐采用"掉包计",为宝玉娶了宝钗,最后送了林黛玉魂归离恨天,一手制造了宝黛爱情悲剧。那么她对宝黛爱情的破坏是怎样展开的呢?

首先王夫人利用自己的特定身份,把原是贾母的人的袭人拉拢过来,作为自己的忠实奴才,"培养"成了贾宝玉身边的"间谍",怡红院"心神耳意"。

宝玉的一言一行都在王夫人的监控下,这实际是对宝玉和黛玉二人的防范。她吩咐王熙凤:"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平时还给袭人赏衣服、赏菜,当面叫袭人"我的儿","真真我竟不知你这样好",还交代袭人:"我就把他(宝玉)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负了你。"

袭人心领神会,没有辜负王夫人对他的一片心意。她多次在人前背后诋毁林黛玉,发泄对她的不满。她讲林黛玉"旧年好一年的功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见拿针呢。"林黛玉因与宝玉生气,误将宝玉的一个史湘云给做的扇套儿铰了,袭人就当着史湘云说宝玉将这套儿"拿了去给这个瞧的,那个瞧的,不知怎样又惹了那一位,铰了两段。"挑拨离间湘云和黛玉的关系。

在第二十九回,"二玉"吵架,她明为劝架,却故意"勉强向宝玉道: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同林妹妹拌嘴。"她这样一说,"黛玉听了,也不顾病,起来夺过去,顺手抓起一把剪子""剪了几段。"袭人这前后的表现,分明恼恨黛玉,故意闹得惊动贾母、王夫人前来,以便斥责黛玉,足见其心思。

二是利用适当时机,表现对黛玉的厌恶之情。

本来林黛玉刚进贾府时,王夫人对林黛玉还是不错的。可是,紧接第四回薛氏一家到贾府之后,王夫人当初对黛玉那种热情不见了。前八十回再没见王夫人关爱黛玉的文字。只在第二十八回,她在众人面前问一句黛玉吃药的情况,当宝玉说她还是应该"吃丸药的好",王夫人才说起曾经有个大夫介绍过一种丸药,可是她却记不起名字了,可见她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问问罢了。

而当宝玉对她说:"太太给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丸药,包管一料就好了。"王夫人却不问青红皂白,立即斥之曰:"放屁!什么药就这么贵?"当王熙凤出来证明贾宝玉的方子是真的,并非胡说时,王夫人却不置可否,把话题转到别的上面去了。这在众人面前实际上表示了对黛玉的冷漠态度。

王夫人对黛玉不止冷漠,甚至冷酷,这表现在她对宝玉的丫鬟晴雯的态度和处理上。晴雯许多地方像黛玉,因此跟着倒霉。在第七十四回,王善宝家的在王夫人面前告晴雯的刁状,说了晴雯一大堆坏话,之后,书中写道:

王夫人听了这话,猛然触动往事,便问凤姐道:"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正在那里骂小丫头。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我一生最嫌这样人,况且又出来这事。好好的宝玉,倘或叫这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王夫人还当面斥责晴雯:"站在这里,我看不上这浪样"

王夫人这些话,表面上看是骂晴雯,实则是指桑骂槐。因晴雯象黛玉,是黛玉的"影子"。王夫人把晴雯和黛玉二人的容貌联系起来,而且还说"最嫌这样的人",这就再明白不过的了,明骂晴雯,实骂黛玉。王夫人连晴雯都不认识,她所谓"勾引宝玉"云云,也是暗指宝黛爱情。王夫人撵晴雯,充分暴露出这个吃斋念佛、被贾母称为"木头似的人"的伪善而凶狠的狰狞面目。晴雯本是贾母的丫环,"是老太太给宝玉"的,这按贾府规矩,是要回过贾母才能处理。王夫人自己也当众这样说过,可是她后来却自食其言,来个"先斩后奏"。在第七十七回,抄完大观园之后,尽管没抓住晴雯任何把柄,还是背着贾母,把晴雯撵出了,至使晴雯夭亡。事后,请看她是如何对贾母说的:

王夫人便往贾母处来省晨,见贾母喜欢,便趁便说道:"宝玉屋里有个晴雯,那个丫头也大了,而且一年之间,病不离身,我常见她比别人分外淘气,也懒;前日又病倒了十几天,叫大夫瞧,说是女儿痨,所以我就趁着叫她下去了。若养好了也不用叫她进来"

连篇谎话,充分暴露出王夫人平日的虚伪。对此,贾母根本不信,说:但晴雯那丫头我看她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她,将来只她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

贾母虽然不信,但已既成事实,也不好为一个丫鬟驳回王夫人。晴雯被撵以至于夭亡,王夫人所以自作主张地撵了晴雯,一是因晴雯是黛玉的"影子",她由嫉恨黛玉而及晴雯,二是她听了袭人的"小报告",晴雯在黛玉、宝玉之间是个可以传递信息的"红娘"。撵晴雯,无疑是间接给宝黛二人之间设立障碍。三是对贾母支持、认可宝黛二人关系的不满和暗中对抗。

贾母同王夫人之间围绕宝黛爱情进行的微妙而又尖锐的明争暗斗,在《红楼梦》前八十回中占有很重要的份量和位置。曹雪芹在作品中明写宝黛二人婚恋,暗写以贾母为一方和以王夫人、薛姨妈、贾妃为另一方的暗自斗法。在《红楼梦》中,作者以如椽之笔,栩栩如生地描写了贾府这个大家族中的各类矛盾。人们之间钩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在贾母和王夫人之间也不例外。这正如三**探春说的:"咱们倒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一个个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贾府内部这些尖锐复杂而又不可调和的矛盾,正是贾府必然衰亡没落的内部原因。

王夫人平时在贾母面前"木头人似的""很少讲话""可怜见的"一个对贾母孝敬有加的大老实人。然而,就是她为了要娶自己亲姐妹的女儿为儿媳,竟对贾母阳奉阴违,在背地里使出种种阴狠毒辣的手段,同贾母抗衡。这就再清楚不过地告诉读者,王夫人对贾母的孝敬同凤姐一样,不过是表面文章,真实用意是利用贾母的"威望"而谋私。一旦意见相左,则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当面装得老实,背后捣鬼,阴狠毒辣全来了。真是"全挂子武艺"。以至逼得"老祖宗"多次哭泣。

王夫人这种作为,正如尤氏说的:"我们家大小的人口,只讲外面的假体面,究竟做出来的事都够使了。"贾母本人对此也心知肚明。在第四十六回,她在斥责贾赦谋娶鸳鸯为妾时,当着众人就明说:"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要,剩下了这么一个毛丫头,见我待她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她,好摆弄我!"

显然,后四十回的续作者没有理解前八十回的"其中味",没有看到曹雪芹在的真实用意。许多读者和《红楼梦》研究者认为,《红楼梦》中的贾母和王夫人是铁杆的一派。王夫人对贾母孝敬有加,在贾母面前很少说话,"木头人似的",以至于贾母认为"可怜见的",她支持王夫人并通过凤姐成为贾府掌权的一派。她们三人又联合起来,采用"掉包计",为宝玉娶了宝钗,最后使林黛玉香消玉殒,一手制造了宝黛爱情悲剧。其实,细品前八十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贾母同王夫人围绕宝黛二人的婚姻,展开了一场微妙含蓄而又尖锐的斗争。只是因作者采取"不写之写"的手段,蒙蔽了许多人。

吵架的意思是剧烈争吵;争执,以言语相斗。。

吵架的拼音:

chǎo jià。

吵架的出处:

出自瞿秋白《乱弹·财神还是反财神》:“中国的许多财神主子,三四路一帮,八九路一帮,互相勾结着——为着要互相吵架打仗,抢码头,夺地盘。”

吵架的近义词,拼音,释义和出处:

拌嘴:拼音是bàn zuǐ,意思是(动)也称拌舌头,指吵架,吵嘴。出自《红楼梦》第二九回:“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和 林姑娘 拌嘴呀!”

争吵:拼音是zhēng chǎo,意思是(动)口角;因意见不合大声争辩,互不相让。[近]争执|争论。出自《儿女英雄传》第三回:“你们先不必争吵,先打算银子去要紧。”

决裂:拼音是jué liè,意思是(动)(关系、情感、谈判等)破裂。[近]分裂。[反]和好。《战国策·秦策三》:“ 穰侯 使者操王之重,决裂诸侯。” 鲍彪 注:“谓分割其地。”

吵架的例句:

1、爱本无罪,请你们相信。当你被父母教训了,请你记住,爱在此时是为你好;当你和同学吵架了,请你记住,你们之间有份爱,谁错了就应该去道歉的;当你恨一个人时,请记住,这个丗界是美好的,忘记一切,重新来过。

2、六一快到了,与童心做做快乐的游戏,与无忧无虑拉拉勾勾,与烦恼吵吵架,再与欢笑很快和好,做一个快乐的孩子吧,自由自在地玩吧。

3、最近班上的一个同学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吵架了,一连几天,她都舍近求远来找我们玩,也不肯理会朋友,对朋友不理不睬的,真不知该怎么办!

4、打是情,骂是爱,边打边骂是谈恋爱。我们的情已很深,恋爱已谈过,但爱你还不够,所以和你吵架了。不过惹你生气并非本意,向你真诚地说声,亲爱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非得已!

导读:

虽然是宝玉身边的一等丫鬟,但她却总是不显山露水,淡淡地藏在袭人的身后,就像袭人的一个影子。她的相貌不及晴雯风流妩媚,性格也不如袭人世故老成,暗藏心机。《红楼梦》正面描写她的地方真的不多,人物形象甚至有些模糊,恍惚,让读者总是不知不觉之间便会忽视她的存在,但由于很多场合都她在,虽然只挂了一个名字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举动,看似可有可无,但我们却总会莫名地感觉她似乎无处不在。

麝月是安分守己的,大家出去顽自己守在房里看满屋子的灯花烛火。麝月是体贴照顾的,体谅袭人病了,让老妈妈子们歇歇,小丫头子们顽顽。麝月是善解人意的,晴雯抱怨林之孝家唠叨,麝月却能为他人想:他也不是好意的,少不得也要常提着些儿。也堤防着怕走了大褶儿的意思。麝月是盲目的,没有自己的一点人生目标,似乎要把这一等丫鬟做到地老天荒。这一点她甚至还不如心直口快的晴雯,面对袭人对宝玉的野心,连霁月风清的晴雯都感觉到了情感危机,她曾经数次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袭人和宝玉的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袭人在宝玉面前很下不来台。其实晴雯自己未尝没有对宝玉有过非分之想,她也是老祖宗亲自指派到宝玉身边的一等丫鬟,身份与袭人不相上下,她本人对宝玉也用情很深,但她为人娇纵任性,大大咧咧,恣意妄为,不似袭人有心机,有城府,所以她在宝玉心中的位置总不如袭人。而麝月,她在主子宝玉面前,完全没有野心,始终只拿自己当个丫鬟,从没有动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每天只粗粗笨苯地陪在宝玉左右,默默地循规蹈矩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像个没有任何感情与灵魂的影子。

看上去,麝月在宝玉身边似乎可有可无,但根据曹学芹的暗示,到了全书的结局阶段,麝月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一节里,麝月所掣花签为荼縻花,题为韶华胜极。韶华是指人的青春年华,胜极必落则突出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当时宝玉觉得不吉利,就把签藏起来不让大家看。签中又引用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里的诗句开到荼縻花事了,则表明良辰美景就要结束。荼縻花是最晚才开的花,有苏轼诗: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曹雪芹以花喻女儿,用荼縻花则表明诸芳尽。正好印证麝月是陪伴在宝玉身边最后的女儿。在贾府衰败以后,宝玉最落魄的时候,晴雯早已经死了,袭人也已经离开了贾家,嫁给了蒋玉菡,默默地不离不弃陪在宝玉左右的只有麝月。如此忠诚的丫鬟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但即便如此,宝玉终究还是舍她而去,了却了红尘,遁入了空门。从这一点看,麝月的结局也是够悲惨的。

《红楼梦》中说麝月公然又是一个袭人,似乎麝月的性格很像袭人。确实,麝月的性格在很多地方与袭人很相似,比如沉重识大体,循规蹈矩,对主子忠诚,不事张扬,但在有些方面她又与袭人有别,袭人为人老成世故,攻于心计,而麝月则显得有些胸无城府,无欲无求,麝月虽然安分守己,但她一点都不木讷,尤其她还有一样绝技万人难及,那就是她的吵架功夫,她的斗嘴功夫在所有丫鬟里面是最拔尖的,真可谓吵架天赋出众,让人自叹不如。《红楼梦》在她身上着墨有限,最浓墨重彩的几处正面描写恰恰是与她吵架斗嘴有关,她在这几次斗嘴中,真正是做到了有理有利有节,让对手自叹不如,羞愧难当,最后只能落荒而逃。说麝月是全书中最能吵架的丫鬟是一点都不过分。请看以下几个例子。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简单粗暴的晴雯和坠儿妈宋麽麽吵架,只会为吵架而吵架,抓不到对方的要害,永远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麝月面对倚老卖老的坠儿妈,先是用话压住,讲的不是理,是身份:这个地方岂有你叫喊讲礼的?你见谁和我们讲过礼?别说嫂子你,就是赖奶奶林大娘,也得担待我们三分。然后再说出道道来,说的是道道,其实还是自家的身分:便是叫名字,从小儿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过的…连昨儿林大娘叫了一声‘爷’,老太太还说他呢,此是一件。二则,我们这些人常回老太太的话去,可不叫着名字回话,难道也称‘爷’?那一日不把宝玉两个字念二百遍 最后还不忘羞辱一番:嫂子原也不得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当些体统差事,成年家只在三门外头混,怪不得不知我们里头的规矩。这里不是嫂子久站的,再一会,不用我们说话,就有人来问你了。更叫小丫头子来:拿了擦地的布来擦地!最后这一招,直接让小丫头子用拖把擦地,明摆着是要扫对方出门的意思,何等的泼辣,干净利落,这哪里还是平日粗粗笨笨的麝月?

又有书中第五十八回,说到芳官的干娘何婆欺负芳官,袭人为了息事宁人,自拿了洗头的家当给芳官,不料羞得何婆责打芳官:没良心,只说我克扣你的钱。宝玉性子火爆,直接开骂:你老人家太不省事。你不给他洗头的东西,我们饶给他东西,你不自臊,还有脸打他。何婆反驳:一日叫娘,终身是母。他排场我,我就打得!宝玉居然被呛得无话可说。袭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更加不是会吵架的人,就找来麝月:我不会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你快过去震吓他两句。麝月听了,忙过来说道:你且别嚷。我且问你,别说我们这一处,你看满园子里,谁在主子屋里教导过女儿的?便是你的亲女儿,既分了房,有了主子,自有主子打得骂得,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打得骂得,谁许老子娘又半中间管闲事了?…你们放心,因连日这个病那个病,老太太又不得闲心,所以我没回。等两日消闲了,咱们痛回一回,大家把威风煞一煞儿才好。宝玉才好了些,连我们不敢大声说话,你反打的人狼号鬼叫的。所谓打蛇打七寸,跟这些刁蛮的婆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把管着她们的老祖宗贾母搬出来,她们才会害怕。这就是吵架的技巧,也是一种特殊的智慧,至少稳重木讷的袭人不会,沾火就着的晴雯也学不来。

没料到过了几天,何婆旧病复发,又要打亲女儿春燕,袭人也想学学麝月:三日两头儿打了干的打亲的,还是买弄你女儿多,还是认真不知王法?没想到反遭何婆反击:姑娘你不知道,别管我们闲事!都是你们纵的,这会子还管什么?宝玉这个不中用的只知道干着急:你只在这里闹也罢了,怎么连亲戚也都得罪起来?眼见没人制服得了这个刁蛮的婆子,后来还是麝月出马,才最终摆平了了这个何婆。这回麝月又改变了策略,她这回没有把老祖宗搬出来,而是把何婆的顶头上司平儿和林之孝家的直接搬了出来:去把平儿给我们叫来!平儿不得闲就把林大娘叫了来。正应了那句话,现官不如现管,只这一句话,那婆子便彻底败下阵来,灰溜溜的走了。那时王熙凤身上有病,已经把很多事都推给平儿办了,可以说此时何婆的生死荣辱,已经尽在平儿掌握。平儿当下就是她的顶头上司,现管着她,真要因为这事惹恼了平儿,后果不堪设想,何婆是真怕麝月把这事捅到平儿那里去,所以只得乖乖地认错服软,一声也不敢言语。

麝月有此斗嘴绝技,让我们想不记住她都不行。这也是曹雪芹刻意要把她与袭人区别开来的一种写作手法,好让我们知道,麝月终究与袭人是不同的,她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性格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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