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的蘑菇及其物语

契诃夫的蘑菇及其物语,第1张

七月末一个星期日,早晨九点多钟光景,我来到沃尔恰尼诺娃家里。我在花园里溜达,离正房相当远,寻找白蘑菇。今年夏天这种菌生得多极了。然后我在白蘑菇边做上记号,准备以后跟叶尼娅一块儿来采。

寻找白蘑菇,在蘑菇上做记号,然后与叶尼娅一块儿来采——擅长讲故事的契诃夫在《带阁楼的房子》里似乎变成了一个采蘑菇的人。

                                           

                何多苓绘《带阁楼的房子》

有的小说家非常喜欢在作品里设置一个特定物品来隐喻一种情感,如川端康成在《千只鹤》里精心端上志野烧、织部烧、唐津烧三种日本烧的茶具,以此来隐喻和接连菊治父子与五个女子之间错综迷离的情感纠葛。契诃夫小说里亦不乏物与情之间隐匿而微妙的话语,如《牵小狗的女人》里的小狗、《脖子上的安娜》里的像章、《带阁楼的房子》里的阁楼等。依次推理,上述白蘑菇似乎应该在《带阁楼的房子》里承担些作者契诃夫心中或笔下特定物语。文学作品常常被过度解读,其实,这里的白蘑菇确实不同于上述作品中的物品,自然不用背负那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夏季俄罗斯草原上,蘑菇是一个很普遍的物种。不过,如果就此忽略这些白蘑菇,那么一定会陷入另一种尴尬里:当我们在读契诃夫作品的时候,根本不懂契诃夫。夏季俄罗斯草原盛产白蘑菇,亦盛产各种鲜花,而且约会女孩,摘些鲜花一定比采蘑菇更浪漫吧?可是契诃夫偏偏采蘑菇。

                川端康成著《千只鹤》

契诃夫作品精髓在于其简洁凝练、意味隽长,他作品里从来没有多余的词语,他主张“用刀子把一切多余的东西都剔掉”,那么,作为被契诃夫“刀下留情”所剩下的这些生长在庄园附近的白蘑菇,自然不是作者随手随便“种下”的,一定蕴含作者一番寄托抑或一种情感。

小说家还有一种写作技巧,即将现实生活中所见所闻所感以及所经历的事情巧妙地转化为作品中细节,在这方面契诃夫可谓是另辟蹊径更是独领风骚,《带阁楼的房子》里的白蘑菇就属于此类技巧的产物。

出名要趁早,这句话应该属于契诃夫。契诃夫父亲因经营不善导致其杂货铺破产,1876年举家迁往莫斯科,租赁一户人家地下室过着艰难拮据的生活。此时契诃夫还在读中学,被迫留在老家塔甘罗格完成学业。1879年,契诃夫考取莫斯科一所医学院,也来到莫斯科,同时他开始通过写作赚取稿费贴补家用。1884年,契诃夫大学毕业,进入奇金医院,一边当医生,一边继续写作。契诃夫作品的幽默、讽刺、短小特点非常吸引读者,而且他非常勤奋,他主张一个短篇不超过一夜,一年写近百部短篇小说是家常便饭。速度与激情、质量与产量,契诃夫很快在文学界脱颖而出,年纪轻轻就闻名俄罗斯文坛。知名度的提高自然带来了丰厚的收入,依靠契诃夫的稿费收入,一家人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1885年春天全家喜迁至巴勃金诺附近一所大别墅里。1887年,契诃夫曾对一个朋友指着家里养鱼缸、钢琴和家具说:“从事文学工作真不错,这些东西都是文学向我提供的。”

              何多苓绘《带阁楼的房子》

契诃夫买别墅之所以选择巴勃金诺,是因为这附近风景优美,“有很大的英国公园、河流、树木和草原供别墅的住客们欣赏,又有悠扬的钟声从沃斯克列先斯克和新耶路撒冷传来”,满足了从小喜欢大自然也喜欢清静的契诃夫的所有愿望。

契诃夫经常邀约亲朋好友来这里聚会和住宿。有一个夏天,作家亚历山大·谢苗诺维奇来契诃夫家里做客,吃过早饭后,谢苗诺维奇建议契诃夫去附近森林里采蘑菇,因为他知道采蘑菇是契诃夫一个爱好。

巴勃金诺附近有大片的白桦林,植被茂密,盛产野生蘑菇。听说要去森林里采蘑菇,契诃夫非常高兴,甚至放下了手头需要处理的急事,挎着篮子与谢苗诺维奇一起兴致勃勃地出门了。最初两个人边走边聊边采蘑菇,采着采着就跟着蘑菇走了,也就分开了,再后来两人都消失在森林深处,谁也见不到谁了。谢苗诺维奇曾在大森林附近生活过多年,比较熟悉森林深处生态环境,时常有熊出没。契诃夫一直生活在城市,不太熟悉森林生态,当然不知道森林里可能生活着熊。谢苗诺维奇担心契诃夫的安危,过了一会儿,对着契诃夫消失的方向大声喊:“安东·巴布洛维奇!”呼喊的声音还飘荡在空中没有来得及落地,谢苗诺维奇身边灌木丛突然“咔嚓咔嚓”作响,接着,契诃夫从里边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契诃夫一手挎着采蘑菇的篮子,一手举着采蘑菇时拨开草丛用的小树条,一脸的焦急表情,急忙问谢苗诺维奇:“您出了什么事?”

契诃夫以为独自采蘑菇的谢苗诺维奇遇到了什么危险才紧急呼叫他,也许契诃夫果断扔下脚下刚刚发现的白蘑菇,提着树条营救朋友来了。当谢苗诺维奇说什么事也没有时,契诃夫笑着说:“我还以为您碰到狼了呢!”

面对契诃夫的“英雄本色”,谢苗诺维奇不禁哈哈大笑,说:“要是碰到狼,我是不会叫你来相救的。”况且,即使遇到狼,契诃夫手里“那根连兔子也未必能吓跑的小树条”,如何能赶走狼呢?不过,“这件事儿却令人极其感动”,事过多年,谢苗诺维奇的回忆里仍充满了盛情。

伊格尔顿说:“文学作品不那么依赖于原初的背景。相反,它们从本质上说是开放的,因此才会引发各式各样的解读。人们之所以在意文学作品的语言,而对车票上的文字却不怎么上心,这也是原因之一。”如果白蘑菇生长在夏季俄罗斯草原上,如同车票上的文字,不“会引发各式各样的解读”;然而,生长在《带阁楼的房子》里的白蘑菇,自然要变成文学作品里的物品,自然要“不那么依赖于原初的背景”,自然要蕴含文学本身之外的现实意义,至少可能代表作者契诃夫爱屋及乌的情感吧。

我也经常去观看艺术展,其实说实在话要说巨大的差别,我有时候也体会不到,但是每次去观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在看艺术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欣赏美那欣赏美总是能给人带来愉悦的。

我觉得如果你想要去好好的观看一场艺术展,那么事先还是需要做一点准备,如果你抱着无所谓的心情,走马观花的看,那肯定看不出有多大的差别,也没有办法获得一些美的享受。我每次去博物馆看展览的时候,其实提前都会做一些准备,我会去看一看这个展览的主题是为了表达什么,为什么设置这样的主题展览中的作品都是由谁所创作的,这些艺术家他们的背景大概是怎样以往的作品是怎样。

其实只要稍微浏览一下,你对这个展览的整体内容就会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了,在欣赏的时候,更能够体会艺术品所表达的意思,整个展览也会更有趣。如果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那么进去可能就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即便你看得再深再久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其次,有的时候我觉得看艺术展其实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仅仅是一种休闲的方式。如果你不喜欢这种艺术形式,那你可以换自己感兴趣的方式方法去休息,没有必要非要去看什么艺术展。

艺术是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很难说清楚谁好谁坏,其实全凭感悟。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们对于艺术作品,其实应该抱有更高的尊重和包容。

 首先拍卖不能单纯等同于艺术品的「实际价值」或「市场价值」。艺术本身是很主观的东西。说白了这就好比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稀罕,但买的人认为它值那个价愿意掏这么多钱。更何况拍卖还可能涉及市场运作考量。

  

  再有就是,美术作品的价值往往不能单凭画面本身来判断。特别是观赏者并不具备一定艺术素养的情况下,觉得一幅作品不够好,更多时候是因为自身素养不够,「看不懂」好在哪里罢了。譬如有的作品可能涉及美术史意义等。

  

  再有也很重要的一点是:画作这种东西,原作和的差别是很大很大的,给人的感受可能天差地远。我个人在观赏到赵无极的原作之前,对其作品也是持保留态度的,但在画廊里看到原作的第一眼,就被其作品魅力彻底折服。

  

  更专业的解说见下:

  

  @苏芸:

  

  叶永青除了以整天梦游的状态上过一个貌似正统的学校之外,创作道路跟「正统」「科班」这些字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主攻」过西方绘画,(当时满世界都在搞「伤痕」,说他们主攻西方绘画未免也太看得起那代人了)。

  

  另外,叶永青在带本科生时候,对古典范式的写实基本功要求非常严苛几近变态,结课作业打分也严得变态(至少跟同是光头的曹敬平何多苓甚至张晓刚相比是这样),这足以说明他对艺术的态度是足够严肃不忽悠的。如果非要说他跟那些同样「荒谬」的当代艺术家有什么不同的话,叶的哲学素养要高些。

  

  关于此作品。

  

  其实不瞒你说,我看它的第一眼也觉得这货是只红薯,似乎还当着王林(叶的老师)的面就「它更像红薯还是萝卜」这一问题跟师兄争论了很久。不过,后来看了原作,我们都选择了闭嘴。

  

  首先不得不承认,把一张巴掌大的的草图誊到一面墙般大小的布上是项技术活,还是用眉笔。记得他当时是打了网格的(坐标纸这种东西出现在艺术家的工作室里一点都不意外)图案中每一个纹理笔触都被细致的描绘了出来。曾经有人劝他把这种誊抄的工作交给学生做,自己专注灵感的表达就好了,就好像国外版画家会把印画的体力活交给助手,并不影响作品的价值一样。但叶真的是一描就是一年。

  

  当然,其实这也不能证明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当代艺术的一大特点就是「没有意义」和「拒绝解释」。杜尚的小便池、安迪沃霍的印刷品,当初都因为难以解读而备受质疑,无论它们后面多牛逼。想起大学里最颠覆我观念的一句话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画呢?」其实想想也简单,摄影出现了这么多年,绘画之所以还没有消亡,就是因为它可以创造出能感知到却看不到摸不着甚至用语言表达不出的东西,不需要解释出什么所谓的意义,就是激发人的情感,喜悦、愤怒或者恶心,出钱买画的人有可能是买家和作品产生什么了某种共鸣。

  

  关于叶永青。

  

  他经历过的那个年代,对于复杂和浮夸有自己的体会,因而有种反叛的意味在里面(因时代所限,本人对这些东西很难理解透彻,见谅)。不过比起解读这些「似是而非的作品,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比如他讲述,「当年跟同寝室同为loser的张晓刚互相勉励,每天画一幅风景,最后一个日本留学僧买走了各自的一幅画,张晓刚说这样真好他终于不至于身无分文地结婚了」的时候,真想哭(当时的售价是每人200元,再想想现在两人的身价,不禁感慨基友时代的美好)。还有听他讲当年在伦敦,为了生计不得不跟有洁癖又是素食主义者的女房东同居,面临巨大的文化差异的折磨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即使是作为荒诞的生活拷贝,这些作品也绝非偶然(「我用特别认真的方法对待那种本来不值得那么认真对待的对象的时候,就有了荒诞感」——by叶永青)。

  

  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艺术家的积累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他的作品价值,毕加索如果一开始就就抽象,未必会有人愿意买账。

  

  关于价格。

  

  首先,必须说明,作品一旦离开艺术家本人,进入商业运作的流程里,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拍卖起价也不是艺术家哄抬的,而是些是画廊的事,而偏偏当代艺术本来就因「概念性」、「实验性」,或者极端依赖于个人体验(上文说了),根本无法进行价值判断,反映到市场上就是:你无法说出它值多少钱,全看买家出多少钱。因此没必要肤浅的只见那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

  

  再者,二三十万一、点、都、不、贵、啊!!

作者:马钦

如果你是带着几分景仰和忐忑对话一位艺术大师,却发现自己倒变得侃侃而谈,那人一定是程亚杰。他儒雅而谦和,坦诚而智慧,使你岂能错过这道心灵的盛宴?面对倾听的程亚杰,你会着实感觉到他不是神而是人。

走进程亚杰,你总会从他的话语和作品当中听到他内心的声音——渴望安静。他可以毫不犹豫推掉各种盛情的邀请和交流的活动,去营造属于自己温馨的世界:绘画,音乐,健身和家人。这让习惯于有些人不惜任何代价想把自己推到社会焦点风口浪尖的我们感到大为诧异。他说: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被名利所打扰。一个人怎样才算成功?快乐就好!面对如此安静的程亚杰,你会着迷于他的低调和真实!

他为艺术而生!他有着非常丰富的艺术经历,从装潢、舞美到服装设计。他追逐艺术最高境界的脚步从未停下,从中国到日本、前苏联及欧美等国家去学习和考察。他的艺术风格永不静止,从苏式学院派、法国印象派、欧美古典主义以及维也纳幻想写实画派中吸取精华,形成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成为奥地利顶级艺术大师沃尔夫冈·胡特的“幻想写实画派”的得意门生,成为撼动了国外艺术家对世界著名SHEBA大赛的垄断、唯一入选的华人艺术家。这就是执着的艺术大师程亚杰先生!

他更是一位善于思索的画家,认为没有高超的专业技巧不可能成为大家。然而,要想成为佼佼者,那必须是超越技术的“精神领袖”。因此他运用纯古典油画超薄的技巧、印象派丰富的色彩、**蒙太奇梦幻的语言在画中向观者讲述一个美轮美奂的奇妙故事。他的画作不是高雅的陈设、空灵的意境,而是使人触摸到了心底深处的纯净,重新拾起了遗忘在遥远的美好。

也许一个人选择了绘画,就会选择了漂泊,注定自己的脚步无法停下来。程亚杰笑称自己的绘画是“世界语”。前不久程亚杰先生亲自率领艺术团赴台湾参加的“海峡两岸甲午马年马画特展”,向世人展现中华传统生肖文化的独特魅力,促进海峡两岸文化艺术交流。程亚杰先生在致辞中表示:“此次展览展现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生肖马的文化。中国是一个吟诗的国度,她有5000年的文明史,她有太多太多歌颂友情、注重交流的诗词歌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在中国家喻户晓的诗句已经走出了国门,迈向了世界。在当今海峡两岸大好的形势下,两岸的民众,两岸的群众组织应该更加团结起来,为振兴中华这一共同目标贡献我们的力量。”

画家程亚杰先生以画为媒,以文会友,促进两岸人民文化、审美与情感交流。台湾政要、社会名流、华人华侨界纷纷致贺电、贺词和花篮,此行在社会反响之强烈在近些年来两岸的展览中都是不多见的。作为身居海外的画家,程亚杰先生心系中国,根在中国。他希望以画作搭建两岸文化桥梁,为促进两岸文化共融与发展尽一己绵薄之力。

画画期刊作者:杜仲华

在国内艺术圈,程亚杰是一个神秘的名字。

但在雅昌艺术网艺术综合拍卖指数上,多年来他一直排在十几位,这对当代艺术家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指标和位置。艺术圈里的一些重量级的交易,偶尔会飘过程亚杰这个名字——说“飘”,是因为他常常像一位穿针引线者,联系着国际顶级的收藏家和中国当代艺术。人们鲜少看到他的报道,即便有,也鲜少看到他的面孔;即使出现也不爱张扬,甚至还有几分正襟危坐的意味。深入接触才知道,这一切,是与他的新加坡国际大师级画家的地位分不开的——1995年,他应邀为新加坡总统李光耀绘制肖像,在新加坡政界和商界产生很大影响。作为一个作品被新加坡国立美术馆大量收藏的艺术家,程亚杰为人处事的低调和严谨,与这个国家的风格有直接关系。

从苏派、印象派到怀斯的嬗变

每个画家学画的经历都是相似的,成功的道路却各不相同。回首自己走过的艺术之路,程亚杰将其归结为两点:一是基础牢,二是运气好。

程亚杰出生于北京,因父亲在天津电视台工作而移居天津。他从四五岁时喜欢上画画,虽是胡涂乱抹,却也表现出特殊的艺术天赋和童真童趣。在平山道中学读书时,他师从王麦杆、步万芳等名家学画,画艺大增。1975年考入天津工艺美校,学了三年装潢美术,毕业后分配到天津人艺从事舞美和服装设计。其间,他开始从实用美术设计向纯绘画过渡,三年后,他考上了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

“您知道,当时中国油画学的是苏派,造型和结构准确,素描基本功扎实,色彩运用到位;但一直画苏派容易‘僵’,千篇一律,失去自己的个性。恰在这时,西风东渐,印象派的轻松笔触和色彩运用令我兴奋,便到大自然中画风景,捕捉光影的变化。‘放松’一段后,回过头来再画人物,结构、质感、内心刻画相对就弱了;恰在这时,怀斯风又吹进来了,怀斯的超级写实主义画风细腻扎实,正好弥补印象派的不足。这三种画风融汇贯通,使我既有了精准的造型手段,又有了对色彩的敏感把握……我们这一代画家真的很幸运。”程亚杰这样总结道。

从大学时代,程亚杰便已在美术界崭露头角。这一时期,他的油画《细雨无声》入选全国美展并获优秀作品奖;《回归的鸽子》入选世界大学生美展并被执委会委员长妹尾美智子收藏;表现柔道运动的《银花》入选全国奥林匹克体育美展并被天津市体委收藏;他以妻子为模特创作的《心曲》在《诗刊》发表后,当时的偶像诗人汪国真深情配诗赞道:“只一个沉默的姿态,便足以让世界着迷……”

胡特大师的东方门徒

艺术虽然是不分国界的,但作为舶来品的油画,还是应该到它的故乡去“朝圣”,这是程亚杰一生的向往。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1990年,他经亲友运筹,到苏联苏里科夫美术学院进修。“当我站在谢洛夫的风景画前时,一下子就惊呆了,一股热泪夺眶而出,全身像僵住一般不能动弹,完全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画得实在太好了!与以前在印刷品里看过的截然不同,画的笔触、肌理、色彩的丰富变化,只有在原作前才能看得如此真切、如此痛快!”程亚杰仿佛仍沉浸在当年的艺术享受中而兴奋不已。

不幸的是,这段美好的学习生活只维持了一年,苏联便解体了。社会动荡,学校停课,程亚杰只得依依不舍地飞往另一个艺术圣地——维也纳。

维也纳是世界音乐之都,在美术方面也不乏克里姆特这样的世界级大师。而被誉为“美术界的莫扎特”的梦幻现实画派创始人沃尔夫冈·胡特,则像磁石般吸引了程亚杰。他听说胡特有个“大师班”正在招生,便跃跃欲试。但当他赶到维也纳应用美术学院时,报名早已结束,考生们正在校园外排起长龙等待面试。无奈中,他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了,从后门插进了考场。他没有报名表,也不会德语,只有几件习作。胡特先生逐个翻看着,然后在《银花》一画停了下来,问:“这是你画的吗?”程亚杰回答“是”。胡特接着讲了一席话,他听不懂,便从楼道里拉来一位懂德语的华人当翻译。翻译告诉他:“胡特觉得你的画太不可思议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但不相信是你画的:因为你的《银花》是写实的,而风景画又是印象派的笔触,胡特不相信一个人能画出这样风格迥异的画来。”

“如果真是你画的,你现在就可以毕业了!”胡特十分肯定地说,从此,胡特有一位得意的东方门生。

走廊上诞生的“冠军”

在与胡特学习梦幻现实主义的同时,程亚杰又修学了建筑学和油画的制作与保养,想象着毕业后,就去巴黎罗浮宫打工,天天修复大师的名画,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印象最深的是在阶梯教室画人体写生。欧美国家流行现代艺术,学生写实功底普遍较差。当程亚杰站在画架前,用流利的线条准确画出人体的结构时,所有同学都不画了,都一层层围在他身后,以惊异的目光注视着他捏着铅笔的手,好像在猜测舞台上的魔术师是如何从一只空箱子里变出活人的。那一刻,他有些得意,也很受鼓舞。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二年级时,欧洲有个著名的SHEBA大赛向社会征集作品,收件处就设在维也纳应用美术学院。当程亚杰获悉这一消息时,不但报名已经结束,连应征作品都收齐了。程亚杰匆忙中写生了一幅奥地利女孩抱猫的肖像画,取名《我的宝贝》。当他把未干的油画送到学院收件室时,被告知参赛作品已经封档了。他并末放弃,急忙填写了一张表格,浮搁在封档的袋子上,画则被“请”到走廊上,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一周后,《我的宝贝》打破了欧洲人的垄断地位,成功入选SHEBA大赛!至于这幅被扔在走廊里的画,是怎么被评委发现并通过的,至今是个谜。接下来,《我的宝贝》到欧洲各国巡展、出画册、被美术馆收藏、与著名画廊签约……一夜间,他成了明星,并获得了在奥地利的居留权,他的眼前一片光明、前途无量。1994年,程亚杰从胡特的“大师班”毕业,是继续留在欧洲探索西方艺术之神秘?还是回到东方,把在学习中领悟到的艺术真谛结合自己所熟悉的文化元素,再攀新的艺术高峰?几经思考、权衡之后,程亚杰选择了到文化背景和风俗习惯更“东方”的新加坡定居。

“画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二十多个寒暑的不懈追求中,程亚杰将奥地利梦幻现实主义创始人胡特的绘画精神和技巧,与东方的审美情趣相融合,创造出一种用“世界语”描绘心中梦幻的独特绘画风格,在海内外引起广泛关注和好评。

什么是梦幻现实主义?梦幻现实主义就是将梦境与现实以非常戏剧化的形式融合在一起,运用象征和隐喻的手法,表达画家对世界与人生的主观感受。其创始人即程亚杰的恩师、奥地利国宝级艺术家沃尔夫冈·胡特。

“你的技术很好,”胡特在为程亚杰上第一课时说,“这是你进入绘画领域的基本功,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是一个艺术家或大师。什么是艺术家或大师?就是掌握一门技术后,要通过它创造出自己的风格来,否则你就只是一个匠人或手工艺者。”

胡特还教给程亚杰:要把颜色“糅”在空间里,融入空气中,而不能平摆在画布上,一层层叠加;上面的颜色与下面的颜色要有“呼吸”,要能“讲话”,第一遍要做第二遍的“嫁妆”,覆盖上去的颜色不是对下面颜色的否定……最终,程亚杰说他学会了一套高超的用色方法,感觉就像在镜子下面作画一样,画出的东西有强烈的质感和空间感。1994年,他的一幅29×29厘米的油画小品在香港佳士得拍卖时,以12万港币的价格成交,用的就是这种技巧。

还有“画什么”的问题。“以前,我们画画时考虑的多是:色调、构图、形象,都是被动的,技术层面的东西,是对自然的复制而非创造。我与胡特学习的最大收获,即学会了画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其实没有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只是被你发现的那个角度一定要与众不同,还要用自己的独到手法表现出来,让人慢慢品味、思索,从中体味出画家对自然对人生的真实情感和态度。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程亚杰如是说。

汪国真为他的画配诗

上世纪初,随着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而兴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艺术上催生了一种对后来的西方现代艺术影响深远的超现实主义画派,其代表人物米罗和达利等,通过梦幻的画面,把人们带到一个充满焦虑、恐惧和荒诞的世界;而以胡特为代表的梦幻现实主义画派,则强调使用具象的、色彩华丽、描绘精细的绘画语言,营造出一个亦真亦幻、充满浪漫想象的世界。

在向胡特学习的过程中,程亚杰很快消化和掌握了恩师的理论,但在研读他的作品时,却产生了相当的困惑。胡特对色彩、对花卉、对人体的理解和表现完全是西方的,其精神境界与我们完全不同。如何在东西方文化的巨大落差中,寻找到一个平衡点、契合点呢?就是说,作为一个华人画家,他不能用“德语”、而必须用“汉语”乃至“世界语”让东西方的读者都能听得懂并受到艺术感染。

这时,他想到了娃娃。“童年的东西是没有国界的,譬如芭比娃娃,是全世界儿童都能理解和喜爱的。童真是人类最纯洁可爱的素质之一,它所反映出的心理、情感,就像镜子一样透明和美丽……”

他让圣诞老人与小熊、小鸭说“悄悄话”;让米老鼠和日本女孩“邂逅”;让小熊、小鸭坐在大熊腿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让帕瓦罗蒂变成一只肥胖的老鸭,与维也纳少儿合唱团的孩子们一起高唱《我爱北京天安门》……他还将一直喜欢的东西方古典建筑——故宫、天坛、罗浮宫、比萨斜塔等变成文化符号,穿插在娃娃的世界里,使东方与西方、古典与现代糅合在一起加以想象和思考。

程亚杰的图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仪表儒雅,装扮新潮。他用古典的技法与笔触,描绘的一些卡通化的形象,以梦想对现实进行审视,发人深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下面对《亚当与夏娃》的解读,来自诗人汪国真——

(一)

凡是被禁止的

往往都具有诱惑

人类的祖先

也曾偷食禁果

要当心了

哄诱你的可能是蛇

自由的意志

这当然不错

只是别忘了提醒自己

不要坠入深渊

甚至罪恶

(二)

沉郁的感情

仿佛总是伴随着折磨

各取所需的相伴

那只是片段

构不成传说

即便经不住诱惑

也要经得住岁月

即便经不住岁月

也要让过去的一切

结一颗值得回味的记忆之果 画画期刊2013年第一期

在当今经济与艺术日趋全球化这样一个大交流、大融通、大碰撞的时代,画家只有不断推陈出新、超越自己、紧随时代,才能创造出具有时代特征和精神力度的作品。也只有这样高扬原创精神的画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画家。现定居于新加坡的中国油画家程亚杰,其艺术风格的可贵正在于此。他的作品从初期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到幻想的世界,再到更能够表达出他对世界的幻想的超现实主义,他以自己独特艺术风格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语境。在他的作品中,视觉经验、空间想象和神奇现实巧妙遇合,艺术特征唯美鲜明,艺术境界、艺术语言与众不同,同时更呈现出一种“当随时代”的感召力。

程亚杰自幼习画,后入天津美术学院深造,在专业老师的正规指导下奠定了扎实的绘画基础。在大学期间主要是以传统学院派(苏派)为主,强调基本功的训练,以照相写实主义的方式表现出画面的光影,色彩,空间和质感,力求气氛逼真,刻画到位。创作方向是以现实主义的角度观察事物,客观真实地再现生活。在大学时代创作的油画《数不尽的黄砂粒》获得天津大学生美展一等奖,《细雨无声》获得第六届全国美展优秀奖。这些运用现实写实主义手法创作的作品体现了程亚杰扎实的绘画技巧和写实能力。苏联的社会现实主义不单在绘画上引导着中国艺术界,也在文学,音乐,舞蹈等诸方面影响着中国,成为主流思潮。当时除了中国的古典诗词,欧美的世界名著外,苏联的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作品深深影响着那一代人。艺术创作除了现实生活外还要具备深刻的思想内涵。这些影响也在程亚杰的作品里体现出来。像参加在日本举行的世界大学生美展的油画《回归的鸽子》,就是借用鸽子从远方带来一封信给乡下正在磨面的姑娘,赋予人们遐想的空间。世界大学生美展执行委员长味尾美智子女士被此画感动的留下了眼泪,并派专员前往中国与画家协商收藏此画。而另一幅参加国际青年节的作品《春光》也同样被日本弘方茗先生收藏。

当程亚杰创作出《我的朋友》(获天津青年美展二等奖)后,其画风开始有所转变。黑格尔,苏格拉底等哲学家的思想,特别是弗洛依德的心理学著作《梦的解析》,给画家程亚杰更多启示,使他早在1983年就开始了幻想的萌芽。入选奥林匹克体育美展的作品《银花》就是运用女子柔道旋转动作展示出似梦似真的“盛开的花朵”(原作被中国天津体委收藏)。与此同时,美国的“怀斯”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中国艺术届。罗中立的《父亲》,何多苓的《春风已经苏醒》,陈凯歌的《黄土地》等代表作品的出现,把艺术再次拉近生活,赋予新的艺术语言。法国的“印象派”,苏联的“学院派”以及美国的“怀斯”风等等已经成为中国艺术界的主流。然而如何把他人之长真正掌握在手,再发扬光大,谈何容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可这攀登的梯阶何在?如何才能创作出更高境界的作品?当时国内的艺术资讯贫乏,想了解欧美绘画大师的作品,只能借助印刷拙劣的画册。无论古典,还是印象派的作品,其颜色几乎是清一色。笔法技巧更是难以分辨。未来之路,何去何从?

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时代的转换对于整个中国美术和中国油画,意味着文化格局的变化和艺术思潮的变化,年轻一代画家在新的国际文化格局的重组中以锐意探索的锋芒表达着自己的现实处境和文化追思。程亚杰也因“画缘”来到日本求学,然而,当真正了解日本的油画艺术时却大失所望,遂于1991年初远赴苏联求学。由于在中国深受苏派影响,苏联艺术已经成为那个时代中国人学习的典范。走遍各大美术馆,仔细品味仰慕以久的“苏里克夫”、“列宾”、“希施金”、“马克西莫夫”等大师的作品的精华,之后他又到欧洲各国及其博物馆进行参观和研究。以“零距离”欣赏各国艺术大师的经典名作,使得他对世界艺术潮流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从而以更加宽广的视野从事融合东西方艺术精神的绘画实践。这些经历对于他在20世纪90年代的发展成为一个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画家起了很大的作用。 扑克—超时空的战争,既无硝烟、又不见刀光剑影。然而,它却演义着人间大戏。54张看似平等的牌面,却阴错阳差地令每个玩者一牌到手,就已分成高低上下。但是,一手好牌未必能成大器,而一副看似平淡无奇的牌面,却有可能改换门庭。这不单需要运气,更需要智慧;胆大心细,运筹帷幄,智勇拼搏才有可能成为强者。扑克牌也由此成为人们的最爱、成为“世界语”的魔幻大戏。

的确如此,我于1991年在苏联所经历的一切,足以证明这一切:前苏派的魔力,曾经影响着中国的方方面面,我就是以朝圣的心态来到苏联这块“圣地”膜拜。然而,看似表面的一幅“好牌”,却在玩牌人的不断换手中,扑簌迷离起来。这期间,我所创作的油画“谜”是我对现实中苏联的不解;而“密码·1991”则是我对苏联不解中的种种疑问;那么“奥·1991”则是我对无法解释的苏联现状的感叹!也就是由此,我开始创作出以扑克为题材的“金童玉女”、“蝶恋花之恋”等系列画作。我要用我的画作记录我对前苏联的不解之谜;也通过我的作品,与人们共同探讨“一幅好牌”出现多种结局的道理;同时,更给那些表面牌面不佳的“弱者”提升信心:“扑克虽以牌运定出身,却难以运气定结果。最后的强者是逆流而上的勇士,是聪慧务实的“忍者”。

程亚杰 The game of Poker - a metaphysical warfare without the smoke of gunfire or the flashing of blades Yet, it enacts the big drama of life and humanity

When 54 seemingly equal cards are randomly distributed, as each player gets their hand, they are split into winners and losers But a hand of good cards is not a sure recipe for success and a set of mundane cards can still turn the tables To do so requires not only luck, but more importantly, intellect; only by being bold and observant, with a strategy in mind, equipped with courage and a fighting spirit, can one become the victor Thus, the game of Poker became the people's favourite and a global language of fantastic human drama

Precisely so, all that I encountered in the Soviet Union during 1991 proved this The magical allure of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once permeated all aspects of Chinese society and it was with the notion of a holy pilgrimage that I travelled to the Soviet Union to worship However, what appeared to be a set of good cards, as they constantly changed hands among the different players, became increasingly mystifying During this time, the creation of my oil painting, Mystified, represented my confusion over the real Soviet Union and Password1991 was a reflection of my numerous doubts arising from that confusion Profound1991would then be my lament about the unexplainable existing state of affairs of the Soviet Union! And due to this, I started creating a series of oil paintings based on the theme of Poker such as The Perfect Pair (Golden Boy and Jade Maiden), Romance of Butterfly Passion etc

I wish to use my artworks to document the unanswered riddles I had towards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and through my works, explore together with everyone, the principle that one set of good cards can still lead to many different outcomes; at the same time, I wish to give courage to the weaker players, who have not been dealt a good hand, and raise their confidence levels; although Poker can affect win/lose conditions with its initial set of cards, it cannot influence the power that luck or chance has over the outcome The final victory goes to those courageous enough to swim against the flow, who are clever, pragmatic and patient Ninjas

Kevin chew sung yeow

在丢勒之前,忧郁是病,是守财奴和懒汉的专利;在丢勒之后,忧郁成了天才的特权。

演员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和翻译家孙仲旭的自杀,让世人重新关注抑郁症人群。中国目前有9000万抑郁症患者,每年超过20万人选择放弃生命。

抑郁症与死亡如影随形,另一方面,忧郁情绪又与创造力密切相关。美国《健康》杂志三年前刊登的一项调查显示:因为工作时间和收入不固定,又是孤身创作,艺术家成为最易患抑郁症的十大职业之一,发病率约9%。

在心理问题症状自评中,160分以上就有心理问题,而民间认为低于180分就不用画画了。可见世人眼中艺术家必是多愁善感、情绪变化万端的。而历史上真实的例子也印证了这一点。米开朗琪罗、伦勃朗、凡·高、蒙克等人都很忧郁,悲剧色彩在作品中时隐时现。

忧郁给艺术家增添了谜一样的魅力,他们又如何表达忧郁?

丢勒将忧郁与天才划上等号。

忧郁作为一种疾病被发现是在公元2世纪,当时,希腊医学和药学创始人普里克斯·盖伦(Prix Galien)发现一些病人总是比其他病人先死去,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忧郁厌世。

中世纪,忧郁是有罪的,因为那意味着对上帝造物的怀疑,人们认为只有守财奴和懒汉才会忧郁。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Albrecht Dürer)改变了这一切,他彻底扭转了忧郁者的形象,使其进化成一个托腮思索的人,与天才划上等号。

在丢勒1514年5月创作的版画《忧郁之一》(Melencolia I)中,一位天使托腮沉思,胸中仿佛郁结着一公斤黑胆汁。她手中握着圆规,天平、沙漏等科学工具散落四周,画上写着一个四阶幻方。天使身旁的守护神跟她一样郁郁寡欢,一只蝙蝠举起横幅,上面写道:忧郁。

天使用握紧的拳头托住头的姿势最早出现在古埃及壁画中,表示沉思、疲倦或悲伤。握紧的手起初代表攫取财宝的努力,丢勒将其改造成抓住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不放的精神。哲学家阿格妮丝·赫勒(Agnes Heller)甚至认为,使天使忧郁的原因是放在她腿上的那本书。

艺术史学家潘诺夫斯基(Erwin Panofsky)曾专文阐述了《忧郁之一》与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学说的关系,并认为此画是艺术家的精神自画像。丢勒将几何学与忧郁结合起来,呼应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所有真正出类拔萃之辈,哲学、治国术、诗学或各门技艺的杰出人士,都是忧郁者——犹有甚者,其中有些人还受黑胆汁引起的疾病的折磨。”

在丢勒之前,忧郁是病,是守财奴和懒汉的专利;在丢勒之后,忧郁成了天才的特权。

“学习如何变得忧郁”,就像今天人们学习网球和桥牌。

文艺复兴时期,亚里士多德派的观点终于成为主流意见,人们公认杰出者一定是忧郁的,甚至于“忧郁意味着天才”。一个人如果不是多愁善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艺术家。忧郁的“疯子”以创造力为荣,也以精神痛苦为荣。

丢勒在《给青年画家的食粮》的前言写道:“我需要不断地去理解、感受,这会耗费大量的心血,使我们的心灵处于一种忧郁的状态。”米开朗琪罗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说“忧郁是我的欢乐”。拉斐尔也被认为“与所有卓越之人一样忧郁”。

潘诺夫斯基写道:“有野心想居于人上就如英国剧作家本·琼森(Ben Jonson)笔下的斯蒂芬所说,热衷于‘学习如何变得忧郁’,就像今天人们学习网球和桥牌。这在莎士比亚的贾奎斯身上达到了精致化的顶峰:贾奎斯使用一个时髦和势利的忧郁者的面具来隐藏他是一个真正的忧郁者这个事实。”

科学界一直有两种对立的观点,一种认为忧郁是天才的通行证,而另一种认为积极乐观的人才有创造力。目前最为人所接受的观点综合了双方的意见。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卡斯滕·德勒(Carsten K W De Dreu)等学者提出“双通道模型”:正面情绪提高大脑信息处理速度,激发创造力;负面情绪阻碍思维灵活性,从而提高持久性。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雷纳德·弗里德曼(Ronald S Friedman)等人则认为:积极情绪提高娱乐任务的效率,而消极情绪有助于完成严肃任务。

弗里德里希不再描绘孤独的人,而是把孤独忧郁寄托在风景之中。

《忧郁之一》所创造的忧郁者形象,在欧洲流行了三个世纪,产生了许多变体和演化。

潘诺夫斯基具体写道:“瓦萨里将之神话化,凯撒·里帕对其进行象征物的转换;奎尔奇诺、多梅尼科·斐蒂、本尼德托·卡斯蒂里昂和尼古拉·卡普松等巴洛克艺术家使之情绪化,后者经常将它与那时很时髦的易逝寓言相融合,试图满足时人流行的对废墟的狂热;在18世纪的英国,它被弄得感伤化;斯泰勒和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将它浪漫化。”

丢勒本人也在《四使徒》(Four Apostles)中再次诠释了忧郁。他让笔下的约翰、彼得、保罗、马可代表四种性格:乐观(多血质)、冷静(粘液质)、暴躁(黄胆汁质)、忧郁(黑胆汁质)。

艺术史学者温迪·贝克特解读道:“忧郁的保罗身材高大,深藏不露,他手捧合上的福音书,怀疑地斜睨着我们,肩上宽大的白色长袍似乎从视觉上进行补偿——突出了他的形象,它光滑而结实,沉甸甸地垂到地面,皱褶现出沉重的阴影,阴影是忧郁主题的一部分,但又显得极为高贵。”

1803年,体弱忧郁的年轻人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为自己画了一幅自画像,画中人右手撑头,双眼茫然望向远处,左手握着一支笔。这幅肖像是对丢勒笔下忧郁者的忠实模仿,但是很快,常常独自旅行的弗里德里希找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再描绘孤独的人,而是把孤独忧郁寄托在风景之中。其中最为孤绝之作是他临终前所绘的《月光下的大海》:生命如一叶小舟,驶往茫茫未知深处。

在塞尚的作品中,以手撑头的忧郁姿势也出现过若干次,《吸烟的男子》、《坐在头盖骨旁的男孩》、《意大利女孩》。其中最出色的《穿红背心的少年》,简直像丢勒的忧郁者附体。

忧郁是什么色彩和形状?

忧郁一直贯穿在艺术史中,从波提切利初生的维纳斯到米莱斯死去的奥菲莉娅,感伤之气一直没有消退。伦勃朗、维米尔、透纳、米勒、莫奈、雷诺阿、毕沙罗、提索特、佐恩等画家都擅长画面唯美忧郁的作品。狂野的毕加索,在1901年移居巴黎之初也曾有过画风忧郁的蓝色时期。

据瓦萨里的记载,不同寻常的达·芬奇在给蒙娜丽莎画像时,“雇佣了一些歌手和乐师,总是让丑角使她保持心情愉悦,驱走画家通常会带到画像中的那份忧郁”。

生活失败的凡·高,一直笼罩在忧郁的阴影之下,甚至入院治疗。他在狂乱的108天中画出150多幅油画和100多幅素描,其中尽是海浪和火焰般翻腾的图像,还有满天星斗与金黄麦田,那是凡·高在阴郁的人间捕捉到最美的画面。

忧郁惊恐是蒙克生活的毒药、艺术的灵药,他甚至有一幅作品就叫《忧郁》(Melancholy)。从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准确地画下忧郁的色彩和形状,《呐喊》几乎成为痛苦抑郁的标准像。

摄影家戴安·阿勃丝一生徘徊在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界上,她对穷人、畸形人、变性人、智障患者的拍摄令人震撼,灰暗的经历也导致她抑郁症自杀。

在导演拉斯·冯·提尔眼中,忧郁是一个袭击地球的巨大行星,只有患忧郁症的女人能在它的阴影下坚强生存。在**《忧郁症》(2011)中他大量地使用艺术作品:老勃鲁盖尔的《雪中猎手》、米莱斯的《奥菲莉娅之死》、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艺术家是他抵御忧郁的缪斯。

忧郁的天才不仅成为视觉艺术的缪斯,也成为诗歌和文学的缪斯。波德莱尔写下了《巴黎的忧郁》,歌德写下了《少年维特之烦恼》和《浮士德》。在这些作品中,忧郁意味着一种高级的情感状态。

“如果忧郁可以离开你,那不是忧郁,而是悲哀。”

忧郁是艺术家的一种态度,与作品直接相关。德国汉学家顾斌说:“忧郁不需要什么原因,忧郁是一辈子的,如果忧郁可以离开你,那不是忧郁,而是悲哀。”

在中国,伤痕美术曾使忧郁感伤的情调成为流行,其后兴起的玩世现实主义以戏谑打破了抒情的气氛。

一方面,原本是艺术家特质的忧郁今天在很多人身上都有体现,物质丰盛反而令人更不快乐。另一方面,从杜尚开始,忧郁不再是艺术家骄傲的勋章,冷静、考究和戏谑的表达方式成为新的上升宝典。工业化和市场化更多地进入艺术领域,疯魔忧郁的艺术家状态也不再吃香,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聪明绝顶的策划者形象。

尽管如此,当代艺术中古典的忧郁情绪依然存在。何多苓有一种能力,能把最平常的女人画得充满诗意。张晓刚的《大家庭》系列也有强烈的忧郁气息,幽灵般的家族合影,暗示血缘和创伤。刘野视忧伤为最重要的东西,因为那是“那些欢乐背后”的真谛。

不过,随着当代人感受和行为方式更加个人化,艺术中的忧郁感也不再像丢勒时代那样缘自对宇宙中永恒真理的探求和对宗教的虔诚了,而更多是美学范畴的事。

代表人物不同,意义不同。

1、代表人物不同。浮华是巴洛克派绘画的特点,其代表人物为鲁本斯,和其余油画情感的代表人物不同,例如伤痕美术的代表人物何多苓,由此得知油画浮华的代表人物不同。

2、根据查询油画情感类别得知,油画情感类别分为多种,例如唯美、伤痕美术、浮华、狂放的情感,各个情感的意义都不同,由此得知油画浮华的意义不同。

油画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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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画工具材料的限定导致油画绘制技法的复杂性。几个世纪以来,艺术家在实践中创造了多种油画技法,使油画材料发挥出充分的表现效果。油画主要技法有:

  ① 透明覆色法,即用不加白色而只是被调色油稀释的颜料进行多层次描绘。必须在每一层干透后进行下一层上色,由于每层的颜色都较稀薄,下层的颜色能隐约透露出来,与上层的颜色形成变化微妙的色调。例如在深红的色层上涂罩稳重的蓝色,就会产生蓝中透紫即冷中寓暖的丰富效果,这往往是调色板上无法调出的色调。这种画法适于表现物象的质感和厚实感,尤其能惟妙惟肖地描绘出人物肌肤细腻的色彩变化,令人感到肌肤表皮之下流动着血液。它的缺点是色域较窄,制作过程工细,完成作品的时间长,不易于表达画家即时的艺术创作情感。

  ② 不透明覆色法,也称多层次着色法。作画时先用单色画出形体大貌,然后用颜色多层次塑造,暗部往往画得较薄,中间调子和亮部则层层厚涂,或盖或留,形成色块对比。由于厚薄不一,显出色彩的丰富韵意与肌理。透明与不透明两种画法没有严格的区别,画家经常在一幅画作中综合运用。表现处在暗部或阴影中的物象时,用透明覆色法可以产生稳定、深邃的体积感和空间感;不透明覆色法则易于塑造处在暗部以外的形体,增加画面色彩的饱和度。19世纪以前的画家大都采用这两种画法,制作作品的时间一般较长,有的画完一层后经长期放置,待色层完全干透后再进行描绘。

  ③ 不透明一次着色法,也称为直接着色法。即在画布上作出物象形体轮廓后,凭借对物象的色彩感觉或对画面色彩的构思铺设颜色,基本上一次画完,不正确的部位用画刀刮去后继续上色调整。这种画法中每笔所蘸的颜料比较浓厚,色彩饱和度高,笔触也较清晰,易于表达作画时的生动感受。19世纪中叶后的许多画家较多采用这种画法。为使一次着色后达到色层饱满的效果,必须讲究笔势的运用即涂法,常用的涂法分为平涂、散涂和厚涂。平涂就是用单向的力度、均匀的笔势涂绘成大面积色彩,适于在平稳、安定的构图中塑造静态的形体;散涂指的是依据所画形体的自然转折趋势运笔,笔触比较松散、灵活;厚涂则是全幅或局部地厚堆颜料,有的形成高达数毫米的色层或色块,使颜料表现出质地的趣味,形象也得到强化。

  作为一种艺术语言,油画包括色彩、明暗、 线条、肌理、笔触、质感、光感、空间、构图等多项造型因素,油画技法的作用在于将各项造型因素综合地或侧重单项地体现出来,油画材料的性能充分提供了在二度的平面底子上运用油画技法的可能。油画的制作过程就是艺术家自觉地熟练地驾驭油画材料、选择并运用可以表达艺术思想、形成艺术形象的技法的创造过程。油画作品既表达了艺术家赋予的思想内容,又展示了油画语言独特油画的发展过程经历了古典、近代、现代几个时期,不同时期的油画受着时代的艺术思想支配和技法的制约,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绘画技巧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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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挫

  挫是用油画笔的根部落笔着色的方法,按下笔后稍作挫动然后提起,如书法的逆锋行笔,苍劲结实。笔尖与笔根蘸取颜色的差异、按笔的轻重方向不同能产生多种变化和趣味。

  拍

  用宽的油画笔或扇形笔蘸色后在画面上轻轻拍打的技法称为拍。拍能产生一定的起伏肌理,既不十分明显,又不致过于简单,也可处理原先太强的笔触或色彩,使其减弱。

  揉

  揉是指把画面上两种或几种不同的颜色用笔直接操合的方法,颜色操合后产生自然的混合变化,获得微妙而鲜明的色彩及明暗对比,并可起到过渡衔接的作用。

  线

  线是指用笔勾画的线条,油画勾线一般用软毫的尖头绪,但在不同的风格中,圆头、校形和旧的扁笔也可勾画出类似书强中锋般的浑厚线条。东西方绘画开始时都是用线造型的,在早加油画中通常都以精确严谨的线条轮廓起稿,坦培拉技法中排线法是形成明暗的主要手段。西方油画到后来才演变为以明暗和体首为主,但尽管如此,油画中线的因素也从未消失过。纤细、豪放。工整或随意不拘以及反复交错叠压的各种线条运用,使油画语言更为丰富,不同形体边线的处理更是十分重要。东方绘画的用线也影响了很多西方现代大师的风格,如马蒂斯、凡高、毕加索、米罗和克利等都是用线的高手。

  扫

  扫常用来衔接两个邻接的色块,使之不太生硬,趁颜色未干时以干净的扇形笔轻轻扫掠就可达到此目的。也可在底层色上用笔将另一种颜色扫上去来产生上下交错、松动而不腻死的色彩效果。

  跺

  指用硬的猪鬃画笔蘸色后以笔的头部垂直地将颜料跺在画面上。跺的方法不很常用,通常只在局部需要特殊肌理的时候才应用。

  乳剂材料

  乳剂材料是一种具有悠久历史的优秀传统材料,在现代得到了新的发展。乳剂型材料是兼含有水性和油性成分的混合型材料,两者的优点也兼而有之。各种坦培拉绘画材料如蛋彩、酪彩以及蜡质材料都是属于乳剂系列的。乳剂材料可用水稀释,干燥速度快,类似水性材料;可以作不透明厚涂,干后不溶于水,又具有油性材料的优点。各类现代的丙烯、乙烯合成颜料等既保留了传统乳剂材料的特点,又具备油性材料的长处,并且还有其它材料无法替代的效果,是有着很大发展前途的新型材料。

  油性材料

  使用油性材料以及天然树脂作为绘画媒介剂的主要画种是油画,它是由传统蛋彩和酿蛋白等乳剂型材料演变发展而来的。油性材料的特点是干燥缓慢、有光泽并可反复覆盖厚涂。油性材料具有强烈的表现力和丰富的技法效果,可以说几乎包容了所有其它材料和画种的技法特点。油性材料的特性允许深入细微地刻画对象的造型,可以表现出对象丰富逼真的色彩关系,从而符合了14世纪以来人们再现视觉真实的愿望,促进了西方绘画向写实发展的进程。油画诞生后~直在西方画坛占主要地位,并在全世界范围得到发展,这也证明了油性材料的优越性。从水性材料到油性材料的过渡是一个漫长的变革过程,几乎经历了数千年的时间,是绘画材料技法乃至艺术史上的重大突破。油与树脂的使用是使西方绘画材料技法区别于东方绘画材料技法的重要特征之一。

  拉

  拉是指油画中有时需要画出坚挺的线条和物体边缘如画锋利即剑或玻璃的侧面等,这时可用画刀调准颜色后用刀刃一侧将颜色在画面上拉出色线或色面,画刀画出的形体坚实肯定,是画笔或其它方法难以达到的。

  擦

  擦是把画笔横卧,用画笔的腹部在画面鼓擦,通常擦时用较少的颜色大面积进行,可形成不很明显的笔触,也是铺底层色的常用方法。在干了的底色或起伏的肌理上用擦的笔法可画出类似国画飞白的效果,使底层肌理更为明显。

  抑

  抑是用刀的底面在湿的颜色层上轻轻向下压后提起,颜色表面会产生特殊的肌理。在有些需要刻画特殊质感的地方用抑技法可达到预期的效果。

  水性材料

  人类最早使用的颜料是以水溶性材料为主的。在早期绘画中自发地以水、树胶或动物胶等天然的物质作为颜料的稀释剂和粘合剂是十分自然的,它们取材方便,使用简单,这在东西方早期绘画中是一致的。今天的水彩和水粉的颜料等都是水性媒介型的,其表现技法自由、流畅,可产生轻快、透明的效果,也是中国画、日本画等东方绘画的主要材料类型。

  油画材料

  油画材料可分为基底材料、油画颜料和媒介剂材料三大类。基底材料指承载绘画颜料层的依托材料和底子涂料。油画颜料是绘制时直接表达绘画的色彩和肌理效果的主要材料。媒介剂材料则是用于调整颜料性状并使其和基底材料结合在一起的各种稀释剂、结合剂和上光剂等。

  砌

  砌的方法是用刀代替画笔,像泥瓦匠用泥刀环泥灰那样将颜色砌到画布上去,直接留下刀痕。用砌的方法可以有不同的厚薄层次变化,刀的大小和形状以及用刀的方向不同也会产生丰富的对比。用画刀调取不同的颜色不作过多调合,任其在画面上自然地混合能产生微妙的色彩关系。起伏过大的色层也可用砌的方法将其砌平。砌的方法如果使用得当,就会有很强的塑造感

  划

  划指用画刀的刀锋在未干的颜色上刻画出阴线条和形有时可露出底层色来。不同的画刀能产生深浅粗细不同的变与画笔的笔触及画刀利的技法产生的色面形成点、线、面的对起伏的肌理变化。

单身。

瞿永明结过婚,前夫是著名画家何多苓,但是现在是单身。

曾经被评家誉为“编织词语和激情的诗人”的翟永明,作为中国当代诗坛的杰出代表性诗人,她的人生经历和情感历程是异常繁复和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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