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对女孩表达爱。
《断章》是新月派诗人卞之琳的代表作品。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是一首情诗,所以男生给女生写断章是想表达男孩想对女孩表达自己她的爱。
爱的基本含义为亲爱,喜爱。引申含义为对人或事物有深厚真挚的感情。
卞之琳的《断章》是20世纪中国诗歌史上传诵最广的佳作之一,该诗写于1935年10月, 《断章》全诗只有四句,不同的读者可以从中体验、感悟到不同的审美意蕴。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你与“风景”的关系是互为对立的两端,但人物、景物在相对、互换中, 都悄悄发生了转变,因为“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又成了“风景”。你原先看到的“风景”,在注目于你的人中,又不是“风景”了。“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此际, 没承想在楼上赏景的“你”,又下意识地来到窗前,欣赏明月的万里清辉,不经意间却又成了一道令别人梦绕魂牵的“风景,“—在别人的梦境中,“你”是他的一轮皓月,前两句的意蕴从连环往复中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 升华,形成了一种无限繁富的多元开放系统。
“你”、“楼上人”,无数个“你”。无数个“楼上人”。共同组成这个世界。“你”过着自己的生活,“在桥上看风景”;“楼上人”也过着自己的生活,“在楼上看你”。在某一个偶然,或者必然,你们相逢,之后。或者离开,或者相交相知,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怀着自己的梦想,共同创造这个美好的世界。或者彼此相辅相成,相依相存,装饰着彼此的“窗子”与“梦”。
世界上许多人和事, 貌似彼此独立、无关, 犹如”断章” ,实际上却构成了一个互有关联、统一不分割 的系统,“断章”本身也是相对的,任何一个系统,既是”断章”,又是更大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就审美而言,或许惟有“断章”的风景,才具有欣赏性,如同断臂维纳斯。
正如作者所说,此诗是“写一刹那的意境”,“我当时爱想世间人物、事物的息息相关,相互依存、相互作用。人(‘你’)可以看风景,也可以自觉不自觉点缀了风景,人(‘你’)可以见明月装饰了自己的窗子,也可能自觉不自觉成了别人梦境的装饰。”由此可见,诗人意在表现人与人之间、物与物之间的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
自然、社会、人生是一轴轴滚动的风景,人生风景, 层出不穷。
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汇评〕
它是以两组具体物象构成的图景中主客位置的调换,隐藏了诗人关于人生、事物、社会等存在的相对关联关系的普遍性哲学的思考。在诗人看来,一切事物都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与其它事物相对关联而存在的。事物相对关联与运动的变化是永恒的规律。(孙玉石《中国现代主义诗潮史论》)
〔赏析〕
《断章》写于1935年10月,原为诗人一首长诗中的片段,后将其独立成章,因此标题名之为《断章》。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文字简短、然而意蕴丰富而又朦胧的著名短诗。
李健吾先生曾经认为,这首诗“寓有无限的悲哀,着重在‘装饰'两个字”,而诗人自己则明确指出“我的意思也是着重在‘相对'上”。对于自己和诗人的分歧,李健吾先生又说:“我的解释并不妨害我首肯作者的自白。作者的自白也并不妨害我的解释。与其看做冲突,不如说做有相成之美”(李健吾《答〈鱼目集〉作者》)。实际上,无论是诗人所自陈的“相对”,还是李健吾所指出的互相“装饰”,都是对于“确定性”的消解。“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这里的“你”,无疑是在从确定的主体视角观看“风景”,有着一定的“确定性”或“主体性”;而在“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这一诗句中,“明月”在“向你”或“为你”而存在,这里的“你”,无疑亦有着明确的“确定性”或“主体性”。很显然,该诗两节中的首句,都显示出某种确定性的“喜悦”。而每节中的第二句,却又是对“确定性”的消解。“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你”在首句所获得的“确定性”与“主体性”,却又被这两个诗句所“相对化”与“客体化”,“确定性”的“喜悦”演变为“相对性”的“悲哀”。如此种种,却又落入了“诗人”的“观看”之中,诗作以“你”这样的第二人称写成,又使前面的一切落入了另一重的“相对”。从这首诗中,我们无疑能够领略到悲哀、感伤、飘忽、空寂与凄清的复杂情绪。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能从这首诗中领悟到宇宙万物包括现实人生息息相关、互为依存的哲理性思考,却又能够获得某种人生的欣慰……。短短的四行诗句,给了我们相当丰富的感受与启示!
在艺术上,这首诗所表现的主要是抽象而又复杂的观念与意绪,但是诗人并未进行直接的陈述与抒情,而是通过客观形象和意象的呈现,将诗意间接地加以表现。诗作有着突出的画面感与空间感,意境深邃悠远,又有着西方诗歌的暗示性,使得诗歌含蓄深沉,颇具情调。(南京师范大学何言宏)
《断章》的主旨曾引起歧义的理解。刘西渭开始解释这首诗,着重“装饰”的意思,认为表现了一种人生的悲哀。诗人卞之琳自己撰文回答不是这样。他说:“‘装饰'的意思我不甚着重,正如在《断章》里的那一句‘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的意思也是着重在‘相对'上。”看来,诗的“言外之旨”是不能字面上一两句话完全捕捉到的。它的深层内涵往往隐藏在意象和文字的背后。诚然如作者说明的那样,表达形而上层面上“相对”的哲学观念,是这首《断章》的主旨。
这首短短的四行小诗,所以会在读者中产生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至今仍给人一种很强的美感,首先是因为诗人避去了抽象的说明,而创造了象征性的美的画面。画面的自然美与哲理的深邃美达到了水乳交融般的和谐统一。诗分两段独立的图景并列地展示或暗喻诗人的思想。第一幅是完整的图画:“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是画面的主体人物,画的中心视点。围绕他,有桥、有风景、有楼上看风景的人。作者把这些看来零乱的人和物,巧妙地组织在一个框架中,构成了一幅水墨丹青小品或构图匀称的风物素描。这幅画没有明丽的颜色,画面却配置得错落有致,透明清晰。当你被这单纯朴素的画面所吸引时,你不会忘记去追寻这图画背后的象征意义,这时才惊讶地发现作者怎样巧妙地传达了他的哲学沉思:这宇宙与人生中,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而一切事物又是互为关联的。是啊,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的时候,“你”理所当然的是看风景的主体,那些美丽的“风景”则是被看的“客体”;到了第二行诗里,就在同一个时间与空间里,人物与景物依旧,而他们的感知地位却发生了变化。同一时间里,另一个在楼上“看风景人”已经变成了“看”的主体,而“你”这个原是看风景的人物此时又变成被看的风景了,主体同时又变成了客体。为了强化这一哲学思想,诗人紧接着又推出第二节诗,这是现实与想象图景的结合:“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是画面,但已不再是一个构架里,但就大的时间与空间还是一样的。两句诗里的“装饰”,只是诗歌的一种独特的修辞法,如果写成“照进”,“进入”,就不成为诗的句子了。也许是看风景归来的人,或许径是无关的另外的人,总之这“你”可以是“他”,也可以换成“我”,这些不关重要。重要的仍是主客位置的互换所表现的相对性。第一句诗,“你”是这幅“窗边月色”图中的主体,照进窗子的“明月”是客体,殊不知就在此时此夜,你已进入哪一位朋友的好梦之中,成为他梦中的“装饰”了。那个梦见你的“别人”已成为主体,而变为梦中人的“你”,又扮起客体的角色了。诗人在隽永的图画里,传达了他智性思考所获得的人生哲理,即超越诗人情感的诗的经验:在宇宙乃至整个人生历程中,一切都能是相对的,又都是互相关联的。在感情的结合中,一刹那未尝不可以是千古;在玄学的领域里,如诗人布莱克(W·Blake)讲的“一粒砂石一个世界”,在人生与道德的领域中,生与死、喜与悲、善与恶、美与丑……等等,都不是绝对的孤立的存在,而是相对的、互相关联的。诗人想说,人洞察了这番道理,也就不会被一些世俗的观念所束缚,斤斤计较于是非有无,一时的得失哀乐,而应透悟人生与世界,获得自由与超越。
这首《断章》完全写的是常见物、眼前景,表达的人生哲学也并非诗人的独创,读了之后却有一种新奇感,除了象征诗的“意寓象外”这一点之外,秘密在哪里呢?我以为,关键在于诗人以现代意识对人们熟悉的材料(象征寓体),作了适当的巧妙安排。诗人说过:“旧材料,甚至用烂了的材料,不一定不可以用,只要你能自出心裁,安排得当。只要是新的、聪明的安排,破布头也可以造成白纸。”诗人所说的“新的、聪明的安排”也就是新颖的艺术构思和巧妙的语言调度。《断章》中的事物都是常见的,甚至是古典诗歌中咏得烂熟的:人物、小桥、风景、楼房、窗子、明月、梦……经过作者精心的选择、调度安排,组织在两幅图景中,就产生了一种内在的关联性。两节诗分别通过“看”、“装饰”,把不相关的事物各自联在一起,内容与时序上,两节诗之间又是若即若离,可并可分,各自独立而又互相映衬,充分发挥了现代艺术的意象迭加与**蒙太奇手法的艺术功能。一首《断章》实是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
《断章》中语言形式的安排与内容的暗示意义有一种协调的不可分离的关系。这使我们想起了一些古典诗歌名句。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李商隐《子夜郊墅》中有:“看山对酒君思我,听鼓离城我访君”。清人陆昆曾在评解后两句用了“对举中之互文”这个说法,这两个人的两行诗,都有这种“对举互文”的特征,即前后两句主宾语在内涵上相同而在功能上却发生了互换的倒置。卞之琳《断章》语言安排即用了这样的方法。“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看”这一动词没有变,而看的主体与客体却发生了移位;“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也是同样的句法。这样做的结果,不单句子的首尾相联,加强了语言的密度,主语和宾语、主体意象与客体意象的互换,增强了诗画意境的效果,在视觉与听觉上都产生了一种音义回旋的美感效果,隐喻的相对关联的哲理也得到了形象的深邃性和具体性。
卞之琳很喜欢晚唐五代诗人、词家李商隐、温庭筠、冯延巳等人的作品。他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创造性吸收与转化的能力。翻开俞平伯先生的《唐诗选释》,我们读到冯延巳的《蝶恋花》后半阙:“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不禁惊讶地发现,《断章》中的立桥眺望、月色透窗两幅图画的意境,与冯词的“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之间,有着多么神似的联系啊!但是,卞之琳毕竟是现代诗人,他的创造性吸收与转化达到了不露痕迹的程度。我们不能简单地判断《断章》即是冯延巳《蝶恋花》中两句诗的现代口语的“稀释”,正如不能简单地认为戴望舒的《雨巷》就是李璟的“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口语的“稀释”一样。冯词《蝶恋花》写别情愁绪,没有更幽深的含义,《断章》拓展成意境相联的两幅图,画中的人物、桥头、楼上、风景、明月、以及想象中的梦境,不仅比原来两句词显得丰富多姿,且都在这些景物的状写之外寄托一种深刻的哲理思考,自然景物与人物主体的构图,造成了一种象征暗示境界。每句诗或每个意象都是在整体的组织中才起到了象征作用,甚至“断章”这个题目本身都蕴有似断似联的相对性内涵。这种幽深的思考与追求,是现代诗人所特有的。其次,冯词“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还是以写情为主,友人别后(“平林新月”之时),一种无法排遣的忧愁含于诗句之中,而卞之琳的《断章》则以传智为主,诗人已将感情“淘洗”与“升华”结晶为诗的经验,虽然是抒情诗,却表现了极大的情感的“克制”,淡化了个人的感情色彩,增添了诗的智性化倾向。诗并不去说明哲学观念,《断章》却于常见的图景中暗示了大的哲学。它包蕴了诗人对宇宙人生整体性思考的哲学命题,而“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精致、优美,却陷入了个人窄小的感情天地,不能与《断章》的意境与思想层次相比拟。第三,由于诗人“淘洗”了个人感情,即实践诗的“非个人化”,而增强了诗的普遍性。如作者说明的,由于“非个人化”,诗中的“你”可以代表或换成“我”或“他”(她),就与读者更为亲切,因为用了“你”,又使读者有一定的欣赏距离,诗人于是跳出了艺术境界的小我,诗本身的思想境界也具有了更大的开放性,为读者美丽的想象留下了更开阔的创造空间。一旦读懂了《断章》,哪一个富于想象的读者不会在自己的精神空间升起一座“灵魂的海市蜃楼”呢?(孙玉石文,见《中国现代诗导读》)
断章读后感
读完《断章》有种奇异的感觉恍恍惚惚地萦绕在我身旁,却难以言传。是淡淡的清幽?还是若离的伤感?或是漫无目地的闲情?不是,都不是。我突然感到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于是陷入无际的沉思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那个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人。看眼前的风云变幻,看眼前的悲欢离合,置身于眼前的一切,时而兴奋无比,手舞足蹈,时而泪流满面顿足伤神。时时刻刻在为眼皮底下的尘世高兴着,伤心着,追寻着。
我在为什么而高兴?为什么而伤心?我又在追寻什么呢?在童年的时候,这些答案很清楚,很明了:高兴是因为爱老师表扬或有好吃的东西好玩的玩具;伤心是因为受批评受欺负;追寻着有好伙伴可以一起分糖吃,多么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啊!可现在呢?我觉得找不到什么可以让我高兴,可身边的朋友却都以为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于是我就对他们笑,可有谁清楚,我早在我的笑容里丢失了自己。
读了这首诗使我不禁对生活充满了好奇,是否我正在装饰别人的风景呢?是否有个人站在高处看着我成为他的风景呢?如果是那样,如果我的悲欢离合也可以点缀别人的生活,即使我不知道点缀了谁的生活,但至少我知道在我背后也有一道可以让我幸福的风景。虽然我不知道这道风景是怎样的,虽然我很好奇,但我不回头,也不探寻,因为我不想破坏那个人眼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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