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意象是"在水一方"的"伊人",亦即一种理想化的爱情或事物。象征意义非常丰富,有以下几种:理想化的东西是美好的,是一个人不畏艰难险阻,锲而不舍的动力;理想化的东西是诱人的,也是隐藏在复杂的社会生活中的,并非唾手可得;正因理想的东西是美好的,求之不得的失望惆怅之情不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也是美好的;追求者坚韧程度与理想化的东西的美好程度是成正比的。
这首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讽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郑笺《毛诗序》)或惋惜渴求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但与《诗经》中多数诗内容往往比较具体实在不同,《蒹葭》并没有具体的时间与场景,甚至连“伊人”的性别都难以确指,所以,上面的那些提法因为缺少根据而难以令人信服。《诗经》的历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其结果却失之愈远。对《蒹葭》的阐释也应具有当代性——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情诗。
诗意的空泛虚幻给阐释带来麻烦,但也因而扩展了包容的空间。“在水一方”作为企慕的象征,钱钟书在他的《管锥编》已申说甚详;“溯洄”、“溯游”、“道阻且长”等也不过是反复追寻与追寻的艰难和渺茫的象征。
探索人生深刻体验的作品总能在后代得到不断的回应:“蒹葭之思”、“蒹葭伊人”成为旧时书信中怀人的套语;而曹植的《洛神赋》、李商隐的《无题》也是《蒹葭》主题的回应。把它们互相对照着看,可能使读者对这首诗及其作者的理解更能“心有灵犀一点通”。
《蒹葭》运用了借景抒情,赋比兴的艺术手法,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
《国风·秦风·蒹葭》是中国古代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中的一篇。
原文节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译文:
大片的芦苇青苍苍,清晨的露水变成霜。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对岸河边上。逆流而上去追寻她(他),追随她(他)的道路险阻又漫长。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他)仿佛在河水中央。
芦苇凄清一大片,清晨露水尚未晒干。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她(他)就在河水对岸。逆流而上去追寻她(他),那道路坎坷又艰难。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他)仿佛在水中小洲。
扩展资料全诗三章,每章八句。此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现在一般认为这是一首情歌,写追求所爱而不及的惆怅与苦闷。
全诗三章,重章叠唱,后两章只是对首章文字略加改动而成,形成各章内部韵律协和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效果,也造成了语义的往复推进。
此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但跟《诗经》中多数诗内容往往比较具体实在不同,此诗并没有具体的事件与场景,甚至连“伊人”的性别都难以确指。上述两种理解也许当初是有根据的,但这些根据或者没有留存下来,或者不足以服人,因而他们的结论也就让人怀疑了。
《诗经》的历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却得到失之愈远的相反结果。况且“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见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科林伍德《历史观念》),对文本的阐释也具有当代性。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情诗。
诗意的空幻虚泛给阐释带来了麻烦,但也因而扩展了其内涵的包容空间。读者触及隐藏在描写对象后面的东西,就感到这首诗中的物象,不只是被诗人拿来单纯地歌咏,其中更蕴育着某些象征的意味。“在水一方”为企慕的象征,钱钟书《管锥编》已申说甚详。
“溯洄”“溯游”“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也不过是反覆追寻与追寻的艰难和渺茫的象征。诗人上下求索,而伊人虽隐约可见却依然遥不可及。《西厢记》中莺莺在普救寺中因母亲的拘系而不能与张生结合,叹惜“隔花阴人远天涯近”,《秦风·蒹葭》中的诗人也许是同样的感觉。
诗人的追寻似乎就要成功了,但终究还是水月镜花。古希腊神话中有一则说坦塔罗斯王因自我吹嘘犯下罪过而遭受惩罚——忍受永远的焦渴和饥饿之苦。他站在大湖中,湖水深及他的下颔,湖岸长着果树,累累果实就悬在他的头顶。
可是,当他口渴低头喝水时,湖水便退去;当他腹饥伸手摘果时,树枝便荡开,清泉佳果他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目标的切近反而使失败显得更为让人痛苦、惋惜,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失败是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的失败。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
称为笙诗六篇(《南陔》、《白华》、《华黍》、《由庚》、《崇丘》、《由仪》),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
《诗经》的作者佚名,绝大部分已经无法考证,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诗经》在先秦时期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
相思之所谓者,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而求之,终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间吾尝闻弦歌,弦止而余音在耳;今读《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芦苇也,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若有若无思绪无限,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为物,瞬息消亡佛法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情之为物,虚幻而未形庄子曰:乐出虚,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气津液从地而生,薄以寒气则结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于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坚故曰“未晞”,“未已”虽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终受其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着,所谓伊人然在水一方,终不知其所在贾长江有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夫悦之必求之,故虽不知其所踪,亦涉水而从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险阻弯曲,言求索之艰辛,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然终于“两处茫茫皆不见”,所追逐者,不过幻影云雾,水月镜花,终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触之,却遥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断弦之音,铿锵而悠长每读到此,不由喜之,叹之,怨之,哭之!
《蒹葭》一诗抒发了一种求爱而不得的苦闷与惆怅之情。
《蒹葭》这首诗出自《诗经》国风篇中的《秦风》,大约产生于2550年以前,是当时在秦地流传着的一首民歌,全诗总共有三章,每章八句,重章叠唱,韵律和谐优美。
这首诗向我们展示了一幅萧瑟、凄清的晚秋画面。抒发了作者对美好爱情的追求、向往或相思之苦。全诗三章,采用重章叠唱的形式,一唱三叹,节奏鲜明,旋律优美,而且还显示了主人公情感的逐层加深,具有强 烈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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