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的人物经历

麦家的人物经历,第1张

1964年,麦家出生于浙江省富阳市大源镇蒋家门口村,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麦家儿时家庭政治地位比较低下,爷爷是基督徒,外公是地主,父亲是“右派”和反革命分子。家里的几顶黑帽子使麦家从小就被别人歧视,没人愿意跟他交朋友,甚至连为人师表的老师也污辱他。在缺乏有效交流又备受欺辱的童年,麦家将内心的恐惧都写成了日记。

在一次访谈中,麦家曾这样回忆童年:小时候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被同学歧视,交不到朋友,我很孤独,写日记是我唯一与人交流的通道。日记本是我仅有的朋友,也是孤独的身影。写了十几年日记后,看到有些小说很像我的日记,我就开始写小说了。 1981年,麦家参加高考,并因数学100分、物理98分的高分和语文60分的低分,侥幸被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无线电系录取。这是一所培养军事情报人员的秘密院校,毕业后麦家被分到某情报机构工作,为他日后创作《解密》《暗算》等一系列特情文学提供了帮助。

在茅盾文学奖答谢词中,麦家这样说道:二十八年前,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我走进了一个极其不寻常的地方,那是一座秘密的军营。我在那里有幸结识了一群特殊的军人,他们是人中精灵,他们的智慧可以炼成金,他们罕见迷人的才华和胆识本来可以让他们成为名利场上的宠儿。但由于从事了特殊的职业,他们一直生活在世俗的阳光无法照射到的角落,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情感,他们的命运,是我们永远的秘密。事实证明,我普通的智商和优柔寡断的性情根本不配做他们的战友。我被淘汰了!所以,事隔不久,悄悄地我走了,正如当初我悄悄地去。然而他们却再也没有走出我的心间。他们像你年少时代的一场单相思的恋爱,因为神秘而变得更加完美,因为没有收获,反而成了永久的想念,冥顽地盘踞于心间。时代在转眼间变得喧嚣,越是喧嚣,他们在我心间的形象越是变得鲜明而亮丽。我知道,时代确实变了,但我相信他们没有变。他们不会变。他们不能变。他们依然是从前,依然是无名无利,却无私无畏。我为他们感动,也为他们心酸。就这样,我以魔术的方式再现了他们,这也是我们惟一能了解他们的方式——因为他们的真实,是不能书写的。

1986年,麦家以多年写的日记为素材写成第一篇小说《私人笔记本》,投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主办的大型文学双月刊《昆仑》,编辑部主任海波从众多来稿中发现了这篇风格独特的作品,将其改名为《变调》发表在《昆仑》1988年第一期,同年第五期又发表中篇小说《人生百慕大》,并获刊物年度优秀小说奖。

1989年,正是靠《变调》和《人生百慕大》两篇小说,麦家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和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1993年,因为迷恋西藏的创作氛围,麦家主动从南京调到西藏武警水电部队工作。其间迷上博尔赫斯,曾经用一年时间反复读了他一本短篇小说集,甚至可以通篇背出某些小说。

1995年,解放军文艺出版出版麦家第一本小说集《紫密黑密》。

1997年,麦家离开军营。从军17年,他辗转六个省市,历任军校学员、技术侦察员、新闻干事、宣传处长等职。历时11年。2008年调回杭州当专业作家至今。2013年当选浙江省作协主席。 麦家说,成都是他的“第二故乡”,也是他的“福地”,写出了《解密》《暗算》等重要作品。

1997年,麦家离开军营后,转业到成都电视台电视剧部当编剧。因为不坐班,他有大量时间写小说,从此进入创作高峰期。

2002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解密》。这是一部历经挫折又绝地完胜的小说,写了11年,被17次退稿,出版后斩获中国国家图书奖、第六届茅盾文学奖提名等8项文学奖,使麦家一战成名。

2003年,出版长篇小说《暗算》。

2004年,创作《暗算》电视剧本。

2005年,《暗算》电视剧播出。作为谍战剧的开山之作,该剧开播后即引发收视狂潮,并开创了一个中国谍战剧时代,使麦家涉足影视圈,走入公众视野。

2007年,出版长篇小说《风声》。 这部小说同时发表在《人民文学》杂志上,是该刊创刊58年来第一次完整刊发长篇小说,并获《人民文学》年度长篇小说奖。授奖词说:《风声》具有强劲的叙事力量;它探索人的高度;它塑造超凡脱俗的英雄;它以对人类意志的热烈肯定和丰沛的想像,为当代小说开辟了独特的精神向度。

2008年4月,《风声》获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授奖辞说:麦家的小说是叙事的迷宫,也是人类意志的悲歌;他的写作既是在求证一种人性的可能性,也是在重温一种英雄哲学。他凭借丰盛的想象力、坚固的逻辑,以及人物性格演进的严密线索,塑造、表彰了一个人如何在信念的重压下,在内心的旷野里,为自己的命运和职责有所行动、承担甚至牺牲。 因为童年的不幸经历,麦家一直抗拒回家乡。在写 于2007年的《小说富阳》的短文中,麦家曾这样表达过他对家乡的“不思情”:

年过三十,时光是不能往后看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仿佛并非很久,但其实已经很久,已经25个年头。这个时间起始于1981年8月28日,这一天下午的早些时候,我离开了富阳。年少的我并没有把这次离别看得很重,更没料想到,我可能将由此终生成为富阳的游子,漂泊在他乡。

漂泊意味着思念、牵挂。这有点儿苦涩、沉重。但漂泊也有一种飞行的感觉,故人往事随时远去,又如影相随,似梦非梦,似是而非。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一点儿文学的感觉。当我立志要当个小说家以后,坦率说我一直在有意强化这种感觉,即便有时间回富阳探亲,我也总是秘密地来,秘密地走,来去匆匆,行迹诡秘。换言之,我在有意识地回避认识当下的富阳……

然而文章发表后不久,麦家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这促使他调回家乡。

2008年8月,麦家调到杭州市文联当专业作家。

2008年11月,《暗算》在倍受争议中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争论的焦点是《暗算》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作品,它写传奇人物,写特情故事,是通俗小说的变种。评委们最终认可了这种“变化”,也可以说一定意义上调整了茅盾文学奖的评奖标准。

2009年,《风声》被改编成同名**上映,由冯小刚监制,陈国富、高群书导演,李冰冰、周迅、张涵予、苏有朋、黄晓明等大批明星出演,票房27亿,成为中国内地商业**的里程碑。 获新世纪十年十佳**、 17届北京大学生**节最佳影片、 第10届华语**传媒大奖。

2010年,出版长篇小说《风语》。

2011年,被称为电视剧的“麦家年”,一年推出三部电视剧: 一是由麦家亲自担纲编剧的《风语》,央视以85万一集的高价收购,创下央视收购的年代剧单价新高; 二是《刀尖》改编的电视剧《刀尖上行走》在五大卫视黄金档播出,获同档电视剧收视率第一; 三是《风声》也被改编成电视剧《风声传奇》播出。 这年9月30日,麦家父亲去世。

2012年,在父亲去世一周年之际,麦家饱含深情地写了《致父信》 ,事隔一年后,发表在《南方周末》副刊,如下:

父亲:您好!

知道我才去看过您吗?

一个时辰前,母亲,大哥,大姐,二姐,小弟,我们都去了。今天是农历九月初三,是您仙逝一周年的祭曰,我清早陆点钟就起了床,陆点半出门。我必须趁早,赶在塞车之前出城。现在城里的生活越来越不便,人越来越多,路越来越堵,天越来越低。当然,最那个的是,人心越来越乱,世道越来越黑,连吃进嘴巴里的东西都不安心。我现在吃的疏菜都是自己种的,肉食大多是乡下送来的,没有就尽量少吃,甚至不吃。不吃饿不死,吃了担心死,民以食为忧哪!父亲,这些我想您一定都知道的。您现在应该什么都知道吧,您去了天上,超凡脱俗了,地上的事,人间的事,都瞒不了您的,是吧?

父亲,时光过去真快,眼睛一眨您离开我们已经一个周年。说是离开,其实这一年来我感到您比以往任何时光都贴近我们,母亲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想您、念您,有您爱吃的要给您留一份,天冷了念叨您的衣服够不够,一到大热天,就往家门前的水泥地上泼凉水,好像您还坐在那儿纳凉。母亲说,您是火性子,顶怕热,吃了夜饭总是要去溪坎里拎一桶水泼在屋门前,等热气散尽,您就悠哉乐哉地躺在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摇着大蒲扇,吃着烟,一支接一支,谈着天,数着星,快乐如神仙。我家在山边上,入夜后蚊虫多得要死,但是很奇怪,蚊虫从来不叮咬您。母亲说,是因为您吃烟太多的缘故,血是苦的,尼古丁的味道,蚊虫都不要吃。

母亲总爱把您说的神乎其神。记得小时候每次挨你打,母亲总是安慰我说:“这样好了你又长大了一点。”笑话!哪有这道理?可母亲就是这么说的。为了让我信服,她会旁征博引,不厌其烦地把道理划圆说透。“天下哪个孩子没挨过打?”“孩子都是被打大的,就像婴儿都是哭大的。”“不是说人是铁饭是钢嘛,哪块好铁不是铁匠师傅一鎯头一鎯头敲打出来的?”“当爹的不打你以后出门就要被外面人打,爹现在打你一顿以后你长大了就可以少挨人打。”“爹打你是疼你爱你哪,不想让你被外边人打哪。”听,母亲说得多么头头是道,神乎其神哪,年少的我一度被她迷蒙,挨了您打心里还在默默感谢您呢。

可是那一次,就是那一次,您把母亲用心编的“神话”打破了。父亲,您该知道是哪一次,是我十二岁那年,我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三个人打我一个,老师还拉偏架,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气得要死,夜里不回家,堵在一户同学家门口,等着他出来,准备跟他决一死战。您知情后,提着一根毛竹抬杠赶来,我以为您是来替我报仇的,激动得朝您扑上去,哭诉自己莫大的怨屈。结果您当着同学的父母狠狠地扇了我两个大耳光,把我已经受伤的鼻梁都打歪了,鼻血顿时像割开喉咙的鸡血一样喷出来,流进嘴巴里,我像喝水一样,一口口喝下去都盛不下,往胸脯上流,一直流到裤档里。要不是同学父母及时阻拦,您还会用竹抬扛打我的是吗?我看见的,您已经举起抬扛要朝我劈下来。那根抬扛跟您的手臂一样粗,劈下来我死定了,不死也废了,不是断手就是跛脚,不是驼子就是瘫子。

父亲,您怎么会这么狠心!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打我!

父亲,您错了!您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跟同学打架?因为您!他们骂您是“反革命”、“牛鬼蛇神”、“四类分子”、“美帝国主义的老走狗”,骂我是“狗崽子”、“小黑鬼”、“美帝国主义的跟屁虫”。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我为了捍卫您的尊严,一打三,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我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你却把我当混蛋,当猪狗。父亲,是的,虽然您以前多次打过我,可这一次真把我打伤心了。我心窝里插了一柄刀,怎么也拨不出来!您该知道,就是从那以后,我变了,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不爱出门,不爱出声。在家里,我像把笤帚一样任人使唤,却总是无声无息;出了门,我像只流浪狗一样,总是缩着身子,耷着脑袋,贴着墙边走路,躲着热闹和欢喜场面。母亲因此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叫“洞里猫”。悲痛让我握不住一滴眼泪,我蔫了,怂(是“尸”字里面一个“丛”字)了,废了。我成了个哑巴、聋子,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跟人玩,不跟人交流。我只跟自己交流,天天写日记,像个城里有志向的孩子一样。其实哪是志向,我是心里充满了痛和恨,找不到地方发泄,在日记里发泄呢。我至今记得,我写的第一篇日记就是发誓以后不再喊您爹。我说到做到——您一定记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喊过您爹。直到1993年,我结婚了,带着新婚妻子回家,才跟做贼似的含糊不清的喊了您一声爹。

父亲,说起这些,我心里还是痛。曾经是只为自己痛,现在……也为您痛,为您和我一起痛。痛得我浑身发冷……算了,还是说些别的吧,说说我们是怎么怀念您的吧。我刚才说了,母亲天天都念叨着你,要遇到逢年过节,那就有她忙乎的。她总是提前几天请人给您念佛,织纸钱,包白袋,准备好吃的;到了日子,不由分说要我们都回去,给您做法事,陪您过节日。今天是您的大节日,一周年,母亲一个月前就通知我,要我取消任何事情,必须回去好好给您张罗一个隆重的祭祀活动。今天我回到家,见母亲一脸菜色,疲倦得很,但眼睛还是非常亮,眉头挂着喜色。二姐说,母亲想到今天要给您过大节,兴奋得一夜没睡。她是不是觉得今天可以会到您呢?

父亲,您想想,有这样一位母亲在,您哪能离得开我们?离不开的,您去了哪里都在家里。在我们眼前耳边。在我们嘴里心里。父亲,您可能不知道,这一年中母亲曾多次把我当作您,冷不丁见到我总说:我以为是您爹回来了呢。父亲,您真不该这么早走,您走了可把我们母亲掏空了,害苦了,整惨了。她已经没有自己的生活,她活着就是想您,无时不刻都在相思您、念叨您。父亲,说真的您让我很羡慕,有这么好一个老伴,不论去了哪里都把您放在心坎上。父亲,要我说,您这辈子真活得挺值挺值的,至少有一个人完全在为您活,您活着她寸步不离您,死了照样天天守着您。

今天,我们给您送去了很多东西,五大包的纸钱,烧了一小时才烧完。天凉了,山风神出鬼没,刮得纸灰满天飞。母亲说这样好,飞得越高越远,您取得越多。这些纸钱用的都是上好的嫩竹纸织的,焚烧后灰烬白白的。母亲又说这样好,越白净说明您在阴间活得明白清爽。母亲还要我们在灰堆上念经、盖手印,男左女右,先男后女,讲究之多,操作过程之复杂、之庄重、之细致,让我一时觉得您没有死,只是在远方。我们还给您捎去好多吃的,有甜米果、纸包糖、苹果、蜜饯、柿子,都是您最爱吃的。您爱吃甜食,记得五年前夏天您住院,医生不准您吃甜食,熬了几天您心慌得不行,叫我去买纸包糖。我买了一袋大白兔,您像个孩子一样,一口气连吃十粒,我几次劝您别吃,最后被您臭骂一顿。您说您已经快八十岁了,活够了,不怕死了。您真的不怕死吗父亲?您经常念叨死亡,对死亡不屑一顾,是因为对我们子女失望吗?

我想,至少我是让您失望的。外人看来我功成名就,有我这个儿子是您的福气,我一定给过您很多荣耀和温暖。可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我给您的都是气恼,是冷漠,是对立,是敌意。说真的,父亲,那一次您真把我打伤心了,打坏了,良心道德都坏掉了,连老子都不认了。我恨您,是那么清晰,那么铭心,那么久久不息。三十五岁以前,我一直把您当仇人看,我对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离开您,要用不敬来反叛您、惩罚您。所以,十七岁我离家上学,有意走得远远的,并且不给您写信——整整十多年,我写信抬头总是只写母亲,不提您。我这是故意的,我要报复您!每次探亲回家,我给母亲从穿的买到用的、吃的,就是不给您买一盒烟、一袋糖,以致母亲都看不下去,常以我的名义偷偷送您香烟、衣裳。结婚那么多年,我也从来没请您去我家作过客,甚至,我把姓名都改了……想起这些,父亲,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对待您?您是给我生命的那个人,纵然曾经粗暴地打骂过我,我又怎么能如此深刻地记恨您,报复您?

我羞愧!

还是别让我羞愧,说一些我孝顺您的事吧。我已记不得具体时间,应该是1999年,这年春节您摔了一跤,差点去世。当时我自己也做了父亲,孩子一岁零九个月,第一次回去看你们。说来没人相信,不可思议,孩子第一次回去看爷爷奶奶,这么大的事,我首先是拖了又拖,拖到孩子快两岁才成行;其次是我居然没有陪同,只让孩子和他妈回去。这件事足以说明我和您僵持的时间有多长、程度有多深。也许我做的太过分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要造一些事来教训我。第一件事就是您摔跤,和死亡会了一次面;第二件事是,您摔跤住院的事给小家伙留下太深的印象,从老家回来后他经常在我面前伊伊呀呀地说:爷爷,摔跤,打针,哭……一而再,再而三。他仿佛是老天爷派来的使者,不停地刺激我、催促我,回去看您。终于有一天,我悄悄地回去看您了。这是我第一次专程为您回家!也许是您死亡的钟声敲碎了我的愚顽,也许是我为人父的辛苦唤醒了我的良心,也许是老天爷……总之,从那以后,我才开始和您缓和关系,我坚持每个月给您打一个电话,一年回去看您一回,还同您约定了一个旅游计划。我想让您生前把东南西北几个大城市都走一下,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尽尽我的孝心。可您突然发病了,最后只去了北京上海,广州香港成都西安都没去成。这事我现在都还在后悔。其实还是我不坚决、不抓紧,拖沓了,松怠了。我要知道您后来会得那个病,我一定会放下所有事情,陪您去走完这几个城市。所以,我现在常对人说,尽孝一定要趁早!

2008年,四川发生汶川大地震,您知道那时我还在成都,但已准备调去北京工作,三月份新单位已经调走我档案。就在我即将去新单位报到之际,我身边发生了那场大地震,有几十万人经历了生死离别。有一天我去灾区走访,看到那些悲痛的老人,我哭得不行,因为我想起了您——每一个老人都是您哪!那一年您已经八十一岁,可我还从没有在您悲伤的时候安慰过您,没有在您卧病不起时像您曾经抱过我一样抱过您,没有为您洗过一次脚,没有为您剪过一回指甲……没有,没有,我没有为您做的事太多!就在那一天,我毅然决定不去北京,我要回来陪您度过最后的岁月。尽管我以最快速度重新办理了调动手续,当年八月就调回到杭州,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老天爷会这么惩罚我:当我回到您身边时,您已经认不出我!您得了老年痴呆症,连母亲都不认识了。我后悔回来得太迟,也庆幸自己在您最需要我的时候回到了您身边。

父亲,我现在变得越来越宿命,有些事我无法理解,比如您我之间最终也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总觉得这是命。说真的,自从您病倒后我特别怕您死,我要赎罪,我要补错。我欠您的太多,我要还给您。我确实也这么做了,三年里,每个周末,不论在哪里,不论有多忙,我都会赶回去服侍您,喂您吃饭,给您洗脚,抱您上床,给您按摩,陪您睡觉,大声呼喊您。母亲说,您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我这么做就是盼望您某一刻清醒过来,看到我在服侍您,知道我在忏悔,在赎罪,然后安慰我一下,让我知道您最后原谅了我。您不能说,对我笑一下也行,我需要您一个认可,哪怕是一个象征性的认可,一个一笑泯恩仇的笑容。事实上,三年里,除了母亲,我陪您说话的时间最多,可您对其他亲人都清醒过、笑过、说过话,就是不给我机会。有一天,您出奇的连续清醒了几个小时,母亲紧急地给我打电话,我紧急地赶回去,想赶在您清醒前看到您,和您说说话,看您对我笑一笑。可就在我进门前几分钟,您突然又回去了,回到那种一成不变的蒙昧状态,见了我毫无表情,一声不吭,像一块石头对着一根木头。那一天,我趴在您怀里失声痛哭,您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在我眼泪和哭声中睡着了。我的天哪,为什么不给我这几分钟!我想只要我早回去几分钟,看到我那么悲伤地哭泣,那么泪流满面的样子,您一定会替我擦去泪水,安慰我您已经原谅了我。那样就好了,完美了,我今天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父亲,我现在真的很难过,真的难过,太难过了。父亲,您一辈子给了我很多,我想最后再要一点,要您一个清醒的笑容,一个确凿的认可,一声安慰,一声原谅,一个父子情深的拥抱。可您没有给我,父亲,您就那么走了,没有给我一点点,连一个轻浅的笑容和抚摸都没有。父亲,您是给不了还是不想给我?父亲,给我吧,给我吧,您无法想象,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将永远对您有一种负罪感,一种羞愧。父亲,给我吧,我恳求了,今天晚上就给我,在梦中,我等着……

这也是几年来麦家唯一发表的文字,他似乎被父亲去世的悲痛击跨了。 2014年3月18日,时隔12年后,《解密》英文版被收入英国“企鹅经典”文库,由企鹅出版集团和美国FSG出版公司联袂出版,上市24小时即创造中国文学作品排名最好成绩:英国亚马逊综合排名385位;美国亚马逊综合排名473位,列世界文学图书榜22位。排名一度冲进美国亚马逊图书总榜前20 名,列世界文学图书榜第1名。此前,中文作品在美、英亚马逊图书综合排名极少进入前一万名,大部分中国作家排名都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名之外。

良好的销售引发《纽约时报》《泰晤士报》《卫报》《经济学周刊》《华尔街日报》《独立报》《新共和》等40多家世界主流媒体的关注和好评。 《华尔街时报》评价它是“一部可读性和文学色彩兼容并包的佳作”,《经济学人周刊》盛赞它是“一部伟大的中文小说”。

同年6月,《解密》西语版由西语第一大出版社PLANETA作为年度头号畅销书推出,首印三万册,使麦家跻身国际畅书作家。

目前,《解密》《暗算》等作品相继与美国、英国、西班牙、法国、俄罗斯、德国、以色列、土耳其、波兰、匈牙利、瑞典、捷克等国家的30多家出版社签约,还包括加泰隆尼亚语和希伯莱语。

2014年12月6日,《解密》被英国《经济学人周刊》评为“年度十佳小说”。

男人的梦想就是飞行,而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则是终极梦想,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有志青年参加招飞工作,但真正能进入飞行学院学习的只有少数“幸运儿”!先看一下苛刻的报名条件。

(一)基本条件:身高:165-180厘米之间。体重:52公斤以上。血压:平静血压不超过184/117千帕(138/88毫米汞柱)。视力:按空~军环形视力表双裸眼视力分别在10以上。无色盲、色弱。  无文身、刺字。 

(二)凡有下列病史或体征者不宜报名体检: 身体有明显畸型,四肢残缺功能不全及步行不稳者。 有开颅、开胸手术以及头部外伤昏迷史者。 经常腰腿痛或一年内骨折者。有慢性胃肠病(经常心口痛、吐酸水或拉肚子)或七岁后患过传染性肝炎者。患过脑膜炎、脑炎、肾炎、结核病或有哮喘病史及经常咳嗽者。经常头痛、头昏、失眠者。家族及本人有精神病、癫痫(羊角疯)或本人有晕厥史者。有口吃(结巴)者。有梦游症(睡眠中下床活动,事后自己不知道)或十二岁后仍有尿床现象者。有耳聋,经常耳鸣或耳内流脓者。乘车(船)恶心、呕吐者。牙齿脱落三个以上或明显咬合不良者。斜视者。有夜盲者。

以上即是报名条件中的基本身体条件,就这些已经可以刷掉很大一部分的人了。后面还有心理素质条件:要求大胆果断,意志力坚强,情绪稳定,控制力强!还有政审条件: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坚决拥护党的领导,历史清白,作风正派!说“查祖宗三代”都不过分!至于那些参与过打架斗殴,受过处分的,就不要想了,肯定没有选择的资格!上面只是选拔的标准,表示你有资格去参与选拔了!选拔共分为初试,全面检测、复检,其中初检比较容易过,只要带着身份证,户口本,有效证明去参加就可以,基本都没问题,真正的考验是在全面检测,绝大多数的应试者都是在这一阶段被刷掉的!!全面检测包括:文化测试、体格检查、心理选拔、政治审查!所以,筛选极为苛刻!

另外,文化测试至少是二本线以上,否则无法无法学习现代战机的各种理论知识,体格检查,也就是体检。苛刻到什么程度,回看上面的标准,连一块伤疤都不能有,牙齿脱落三个以上或上下颌明显咬合不齐者也不行!心理考核,看学员的应变能力,政治审查,就很简单了,几千万上亿的战机万一到了反国家反人民的人手里,那还了得!!

最后是复试,复试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基本上都能过,除非有特殊情况出现。然后,各位学员就进入飞行学员学习各种飞行理论知识,在理论知识学完之后,就可以学习各种战机的飞行技术了,从初级,中级,高级慢慢的飞吧,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随时都会进行考核淘汰,所以,最后能留在部队驾驶现代化战斗机的飞行员真的是万里挑一的精英!

明星有陈小春、张智霖、谢天华、林晓峰、梁汉文。

大湾仔的夜说白了就是凑着几个人的热度然后策划出的一档美食节目,因为在之前的综艺节目中表现比较突出喜欢读很高,让大家对这几位台湾哥哥引起了很高的反响,正好观众也喜欢看,那节目就肯定继续有了。

大湾仔的夜就是在广州地区开起的一个大排档,更接近于生活,几个人完美的诠释了港风情怀,本身几个人是喜爱唱歌的人,在节目中也无时无刻的用歌声来获得观众的喜爱,讨论要唱、切肉地唱、试菜也能唱,五个人相互嫌弃,这份情感是多年才有的专属默契,也让这个节目变得轻松自如。

大湾仔其实就是说的五个人:年龄相当,台湾人,各有各的长处:

谢天华是最会煮饭的人,在五个人当中担当大厨一职,在节目中被陈小春称为“我人生里面的朋友,会煮饭的都是你”

林晓峰致评为卫生部长,因为比较爱干净所以把餐厅安排的井井有条,个人特点气质呆萌所以成为了梗王

梁汉文为餐厅采购员,跑前跑后保证食材供应食材新鲜

张智霖心思比较细腻,有着超强社交能力,在餐厅与客人的交流可谓如云流水

陈小春是大家比较关注的对象,个人对数字不太敏感,还手握财政大权一职所以爆料了许多笑点

大湾区哥哥五个人走下舞台,与观众近距离的接触,更表现了生活状态中的模样,展现出哥哥们平易近人的一面,这个节目的出现主要为了弥补观众对哥哥们之前的喜欢无法自拔,正好填补了此时的空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所以让大家感觉很放松的感觉,说白了起到娱乐的效果就是最佳。所谓娱乐也并不是需要你做出多牛逼的菜,而是能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和消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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