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小巷表达的意思

顾城小巷表达的意思,第1张

我的理解如下:

小巷——历史的长河

旧钥匙——一种历史的手段

墙——守旧的思想,或者一些应该抛弃的古老的东西

表达诗人想要破除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决心

美文赏析小巷往事

 我小时候住在萨拉齐城西一个叫做西柳匠巷的地方,新中国成立初期,萨拉齐成立了好多合作社,像柳业社、鞋业社、缝纫社、麻绳社、纸业社,一时间诞生了很多职业匠人,有些小巷的取名就带有很明显的职业特点,除了西柳匠巷,还有东柳匠巷、纸坊巷等很有特色的名字。

 小巷里都是土路,平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遇上下雨天那些坑坑洼洼里就积满了雨水,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我们上学都得穿雨鞋才能走出去,胶皮雨鞋踩在水里冰凉冰凉的,雨鞋的帮子不太高,稍不留神裤子上就会溅满泥点和雨水。

 小巷里的房子以土房居多,有独门独院的,也有好几户人家住在一起的大杂院。从外面看去,有用铁栅栏做的大门,有用青砖砌成拱形的门洞,配上两扇厚重的木头大门,还有人家长方形的门洞上用灰色的瓦片砌成了弯弯勾勾的檐角,很有年代感和沧桑感。有的院子则没有大门,只有不太高的土坯院墙,形成一个敞开的大院,外面的人随时都可以走进去。

 我家住的院子分前后院,前院只有我们和另外一户人家,两扇铁栅栏大门刷着天蓝色的油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锁上。院子很大,靠近南墙的地方打了一眼压水井,门前垒了做饭用的灶台,妈妈还在西墙下用土坯盖了一间凉房,搭了一个简易鸡棚。那几年妈妈每年都要养十几只鸡,也因此我目睹了小鸡从出壳时的全身通红到逐渐长满嫩**的绒毛,从那些绒毛慢慢褪去到长出日益坚硬的翅膀,再到后来长成一只成熟的能下蛋的母鸡,这中间经历了长时间的辛苦付出和等待煎熬。那时候我每天的乐趣就是捡鸡蛋,每当听到“咯蛋咕咕、咯蛋咕咕”的叫声,我就会满怀欣喜地跑到鸡窝里,淡**的麦秸上每次都能看到到热乎乎的鲜鸡蛋,有时候鸡蛋皮上还粘有淡淡的血迹和几粒鸡粪。鸡蛋攒多了妈妈会把它们煮熟再用盐腌上,放学以后饿了我和妹妹就去凉房的罐子里掏鸡蛋吃。

 离我家不远的另外一条巷子里有户养牛的人家,我和妹妹每天会轮流去那里给弟弟打牛奶。那家人的院子不太大,紧靠南墙搭了座简易的牛棚,两条壮实的黑白花母牛鼻子上穿着一个铁环,从铁环里栓一根拇指粗的绳子,再把绳子固定在地上一个很结实的铁桩上,绳子的长度刚好能让母牛在原地稍微活动一下。母牛那双温柔的大眼睛总是流露出逆来顺受和不紧不慢的神情,即使是这样,每次看到它头上那双尖锐的犄角正对着我时,我还是不敢径直走进去,生怕冷不丁被它用犄角给顶一下。

 打牛奶的人每天都要等待和排队,有时候去早了还没开始挤牛奶,我就会进去屋里坐在炕沿上等。透过玻璃窗户,只见那养牛的大叔用干净的热毛巾把母牛涨得鼓鼓的乳房轻轻地擦上好几遍,在食槽里放上它喜欢吃的饲料,将一只花白铁皮桶放到母牛乳房下面,然后就开始挤牛奶了。母牛的乳房上有四五个奶头,挤奶的大叔双手轮流在那几个奶头上哧哧地用力向下挤,乳白色的牛奶开始是细细一小股,渐渐地,挤出的牛奶越来越多,那奶流也越来越粗,等挤到多半桶的时候,由于牛奶持续的冲击力,桶上面会飘着满满一层冒着热气的乳白色泡泡,牛奶特有的香味也会阵阵钻入人的鼻孔。那个年代没有加工过的袋装和盒装牛奶,这种刚挤出来的鲜牛奶每天都会被抢购一空,所以养牛虽然辛苦,却是相对稳定和赚钱的行业,受到不少人的羡慕和追捧。

 后院是一个没有大门的敞开的大院,总共住了有四五户人家。正当中住的是上了年纪的李爷爷,李爷爷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和老伴儿以及最小的儿子住在一起。李爷爷以前是养骆驼拉煤的,后来上了年纪就由小儿子继承他的事业,每天起早贪黑地赶着骆驼到后山拉煤挣钱,以养活自己和年迈的双亲。那匹骆驼身上棕**的毛很稀疏,常常掉得一块一块的,露出没有光泽的灰白色的皮肤,背上的驼峰软软地耷拉着。每次我看到它的时候,它总是疲倦地卧在地上,睁着一双与世无争的大眼睛,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铃铛,随着它上下牙齿不时地咬动咀嚼,头来回轻轻地晃动,铃铛就会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安静的生灵突然会发出好大的哼哧哼哧的声音,喷出一阵阵的白沫,要过好一阵才能停下来,吓得我赶紧跑回前院,把栅栏门关上,但是又不甘心回家,于是就站在栅栏里面看李爷爷连哄带吓唬的,嘴里一边不知嘀嘀咕咕地和它说着些什么,一边用手轻轻拍它的脖子和脑袋,骆驼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李爷爷还有一辆小车和一头毛驴,天气好的时候他会让我们几个小孩子坐上毛驴车和他一起去城外给骆驼割草。初夏的傍晚天气正凉爽,我和妹妹,还有前院的两个小孩坐在车上向城外出发了,一路上我们兴高采烈地说笑玩闹,到了城外,李爷爷忙着割草我们忙着在旁边玩耍,有时候也会帮忙揪上几把野草,还不时地采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戴在头上。回家的路上太阳正慢慢地从西边落下去,那火红壮丽的落日和天边绚丽的晚霞是让人沉醉的自然美景。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样一幅画面,一个老人赶着破旧的毛驴车徐徐前行,车上坐着四个不知人间忧愁的顽劣孩童,夕阳的余晖照在老人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上,看着孩子们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欣慰又满足的神情,那是他历尽人间沧桑磨难后少有的愉悦和轻松时刻。回家的路上李爷爷还会买些西红柿和黄瓜分给我们,让我们到家洗干净再吃。

 妈妈有时候会让我把刚出锅的花卷和包子给李爷爷送几个过去,老人每次都是带着既惊喜又感动的表情收下那些东西,塞给我几颗糖,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摸摸我的头,嘴里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然后我就回家了。

 小巷里住着很多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每天我们都会在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捉迷藏,星期天休息的时候还会相约一起写作业,彼此帮忙彼此照顾,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和感情。春天来了,后院西墙下那棵榆树结了好多嫩绿的指头大小的榆钱,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会跑到那棵榆树下,由几个男同学爬到树上摘榆钱,摘下来后我们也不洗,拿到手里稍微掸一下上面的尘土就直接吃起来,榆钱那又甜又嫩的滋味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十分怀念。

 小巷里的住户都是普通人家,大家的生活水平差不多,衣着打扮差不多,甚至连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也差不多。大人们每天为了生活辛苦地奔波着忙碌着,孩子们每天照常上学放学,嬉笑玩闹,不知人间疾苦地度过一天天的快乐时光,那种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场景是平凡人家的平凡世界,也是我们这个社会最朴素最生动的组成部分。

 儿时住过的小巷早已拆除,儿时的玩伴也已各奔东西难得再见。有时候我会梦到又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小巷,梦中的小巷还是原来的样子,梦中的家园依然亲切如故,可是醒来后我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那种感觉在我的心中久久地盘桓回旋,怎么也不肯散去。

小巷的散文随笔1

 一条简单的小巷。

 小巷非常的普普通通,但没有一刻是不热闹的。沿着小巷的小路上的台阶上,常有几位年逾花甲的爷爷,端坐对弈,楚河汉界,跳马飞象,时有“砰”的一响,木质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震得其他棋子都上下颤动。夏日的绿荫下,小巷里不乏有奶奶和婶婶们,坐在自家搬出来的藤椅上,飞针走线,扯些不咸不淡的家长里短。但手中的针线,则一刻也不曾停歇过。有抱着孩子的,孩子不哭不闹,静静地听着这唠不完的闲言碎语。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我也喜欢掺和其中,静静地,背椅石墙,坐在凉凉的石阶上,听着唠不完的话,闭上眼,渐渐地有了灵感。拾起身旁的笔,在纸上写下这美好的时光,时光易过,但记录的美好不会逃走。张开眼睛,慢慢的深呼吸,与瓦蓝的天空对视,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空气清新,投射进小巷的一缕阳光多么清澈明朗。

 到黄昏,快入夜的时候,人们各回各家,小巷子里变的安静起来,一切就成了一片剪影。平平仄仄的青石板路,铺下了一段历史。斑驳的残墙,青苔布满了每一个角落。绿藤爬满了雕花的残窗,偶有老人躺在藤制摇椅上,脸上写满了安详,享受着夕阳西下的独有的静谧。

 我约在小巷里,约在这浅浅的惆怅里,约在这成长路上青涩的年华。这安静的小巷属于我的空间,我的空间意属于这美妙的小巷。

小巷的散文随笔2

 自从住处的西南角开设了大张超市,便开始了这条小巷的穿越。寒暑春秋,风雨阴晴,直到前些日子一出巷子,看到超市的大门左右两边垂挂下来的条幅,才知道这条巷子我已经走过十年了。

 十年来,巷子变化不大不小。细细想来,开始时,那两边都是一些民房。曾几何时,这里被称为小城的郊区,因为它处在现在叫做移民巷口的那座小桥西边。也因此,小城拥有的第一辆洒水车,也总在现在的石磊街处拐弯,把原本属于城区的县医院前门,还有我供职的中学都隔了过去。

 岁月流逝,门前小巷的过客走来走去,演绎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风景。渐渐地,小巷两边的房屋开始改造了,先是把倒座的房屋开个后门,打扫布置一番,摆上一节旧柜台,放上一些小商品,尽管他们知道巷外那个超市里货物琳琅,应有尽有,但路边顺势儿,来往者捡个遗漏,捎个小东西,也是可能的。也有一些开个轧面条的小作坊,为过往者和附近居民提供生活服务。

 有一日,临街的人家拆了旧房,在自家的几分宅基地上开发起来,尽管交通不便,施工困难,也还是矗立起来几座小楼,由于是自家的地盘,几家靠在一起,什么采光、消防也便没有通道可留。

 春夏秋冬,小巷有小巷的四季。门店里、小巷中见缝插针,在一些院墙上、店门旁,也会有一至几盆好养、廉价的花草,几叶绿意,几多粉红,是店主和业主的心情,也无形中给过客们带来一点愉悦。大概也因此,使过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心平气和。

 十年里,我的感觉中,小巷里没有过一句争吵,哪怕是在基建中逼仄的通道狭路相逢,也都客客气气,尽管也有骑车少年的莽撞,但众多过客往往是侧身以避之,不多说一句话,也看不出任何不屑与鄙夷。

 随着大张的入驻和市场繁荣,小巷的过客多了起来,有时还显得有些拥挤,即使秋雨蒙蒙,也难得江南雨巷的那种幽静意境。也从来没有手持红色雨伞娉娉婷婷的身影飘过。

 十年来,我往来于小巷不知多少回了,每次过往都有一种责任和向往在里边。有时走进超市,早些年是为长辈、为自己、为儿孙,后几年少了前一项,也便有些伤感和落寞。有时走到某一个酒店,那是去为亲友助兴、偿还过往的人情;有时驻足某一个地方,除了做事偶尔也是一种心绪

 来来往往,往往来来。无疑中,小巷成了我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段历程。走近大道,看车水马龙;穿越小巷,寻岁月留痕。《幽窗小记》里那副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的那种修为不易达到,但作为自己的一种追求,应该不会有错吧?

 今日大寒,甲午年的最后一个节气,却像春天一样暖和,电视上说20xx年是近年来最热的一年,想必也有它的道理,不管冷暖,穿越小巷还在继续,一路走过,和熟识的人打着招呼,开始了新的一天,小巷只要它存在一天,我还会不断走过,去寻找那属于我的归宿和希冀!

小巷的散文随笔3

 心路连着故乡,故乡连着一条窄窄的`小巷。

 小巷是幽深的,又弯又长,一眼望不到头。南北两面是对视的院落,土墙,灰瓦,原木,泥径,它们带着古朴的表情,浸泡在时光里。

 在巷子的怀抱里生活,感觉到的是心灵上的惬意和自由。无论是土垒的门洞还是砖砌的门楼,都是敞开的。半大小孩儿们,总是任意地穿过窄墙、甬道、树荫,躲猫猫、吃百家饭。任是东家还是西家,面孔都是乐呵呵的,小巷也是乐呵呵的。

 土坯的墙体袒露厚道的性情,墙内有时候拱手伸出来一枝梨、枣子、核桃等果物,热情地招摇着、欢喜着。在墙外走过的人,一跃摘一颗来,或者拿石头打一个果实尝个鲜,这都不打紧,主人家见了不恼不急,笑嘻嘻的。

 小巷是陋巷,土里土气的样子。一旦雨雪天,泥淖遍地,汤汁横流。跑着的鸡,跳跃的狗,溅起的泥花,被泥巴拽掉的布鞋子,景致是乱糟糟的,但人们浑然不觉,孩子照样跨在父亲肩上去上学,大人顶着斗笠出村子办事,泥泞和贫苦没能淹没人心,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生活的自信与希望。

 临街房取孔凿门,摆上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小画册、梨膏糖,这就是小巷子的商业元素。他们没多大赚头,只不过合理补充了人们开门七件事。人来得频繁,喜欢穷热闹,就在矮凳上喝茶啊,聊天啊,用小石子走格子,看小孩儿在地上拍画片。人影在白花花的阳光下移动,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变粗。

 巷子中间有个老旧的二层楼,这里是文化的源头。楼板是厚实的木头拼起来的,男孩女孩们不安分,脚下忽闪忽闪地晃悠,连带吱吱地叫。老师在讲台上捏一节竹竿,把粉笔字敲得笃笃响。孩子们拖着长长的尾音念书,声音惊飞了看热闹的灰雀儿。

 小巷一门一户零散开来,屋檐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故事、锅里稀稠,但是有的时候,表现出震撼人心的合力来。巷子里,有时会奔跑着牛车,或者是四人抬着担架,像一阵风一样疾驰,这是乡人得了急症,于此,牵动的是四邻八舍的心,他们出智出力,将人送往遥远的医院救治。

 动植物都乐意在这里扎堆儿。爬山虎喜欢这儿的生活情趣,它们攀附着高墙,向内窥探家事;蝉也愿意站在高高的皂角树上,为这里歌唱;小雀儿落在地上,和人接近,啄食落下的米粒儿、面条儿,它们的小脑袋一俯一仰,逗得石墩上扒拉饭的人,笑眯眯的。

 朴素,自由,和谐,平等。小巷如一枚印戳,盖在我的心上,多年以后,仍鲜丽如初。

小巷的散文随笔4

 古老的街道小巷并不是很宽敞也不是很长,本来就能一眼望见巷头的街道小巷更是被小巷两边住户盖的房子给占得就像是蚯蚓刚爬过的路一样,说是直的吧却看不到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说是弯的吧若找准了位置你或许在巷子的这头就能看见巷子那头给你打招呼的人,就是这样一条被巷子住户恨不得吞进肚子的街道巷子居然又一次给堵瘫痪了,拥堵的程度不亚于繁华都市街道拥堵时的景象。

 没事的人们有不约而同的涌向了出事的地点看热闹,也有或站或坐在路沿闲聊的。而忙碌的人们却只能另选择回家的路,实在回不了家的人们也只能发几句牢骚,自个找个能消遣的地方熬过这段拥堵的时段。

 刚才那些爱看热闹的人们一窝蜂的拥向拥堵的地点,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小巷瞬间给堵的严严实实,严实的连一滴水都漏不过去。好不容易在好心人的调解下,堵住路的两个人费劲的相互让过了对方的三轮车,小路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畅通。

 或许是拥堵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好长时间街道小巷的人们还是挨肩擦背的向各自的方向移动着。若你不仔细看你一定不会发现,刚才坐在路岩两边的人们居然没有走的意思,竟然在一起聊起天了,管认识不认识的,更可气的是还有坐在路岩两边相互谈笑古今的人们。看着他们那其乐融融的情景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堵路时的气愤,竟以为这是自家的院落似的,让本来就不宽敞的巷子就更加的狭窄。

 古老的街道小巷虽然没有它那往日的辉煌,但今日的它依旧有它独有的特色风采让人们在茶余饭后不忘就它聊上几句。可人们永远说的是巷子过去的宽敞美丽今日的狭窄落破,却不说自己为了保持巷子的原貌没有多占巷子小路一分地方,为了大家出行方便没有随意或站或坐在路边谈论古今的事情。

 街道小巷依旧经历着风雨的考验,迎接着春夏秋冬的分明,见证着街道小巷里人们的生老病死,子孙后代的繁荣衰败。它用它那独有的方式记载在街道小巷的历史及住在这里人们的悲欢离合。它就像是这里人们的避风港,永远都无怨无悔的屹立在这里,等待着回家的人们。

小巷的散文随笔5

 在记忆里,小巷充满着平凡的快乐,给我的童年留下了滚烫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窄,两边是高高低低、错落着各式楼房和平房,挤出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延伸着我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长,铺一路的碎石或石板,那里留下了我童年时代的嬉笑,有过我少年时代的初恋;有过我离别它时的不舍……

 小巷里总是寂静地,给人一股轻悠、舒适的感觉,在巷中,你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足音,夏日里偶尔还有昨日的雨水顺着屋檐而下的嘀嗒声。在细雨飘洒的小巷里漫步,我会不由自主地找回尘封的记忆,心绪又飘回到悠远的往昔……小巷从岁月的深处走来,岁月凝固在了巷里的每一块青砖乌瓦上,看看那些长满苔藓的老墙,溢出我童年的欢歌笑语,时光从小巷飞速地流过,像风一样无法阻止它行走的脚步。一页页的画面在身旁一闪而过,让我每每品读后,在记忆中重现那份美丽。

 记忆中的小巷是一篇最古的恬静的散文,它总能使小镇人想到远古时候的纤纤少女,悠远的小巷总是躲在僻静的闺房里,不轻意露面,含蓄却有着悠闲镇静的气质。小巷也时常带着热闹融洽的风味,每逢月夜满天,小巷是人们纳凉的天地,摆满了许多小凳、藤椅,年老的、年少的,坐着躺着享受这如水的月色和凉风的恩惠,家长里短,旧闻逸事,小巷里孕育着很多动听的话题。一巷子里的人围成一个大圈,海阔天空的闲侃,侃得不着边际,侃得让人尽兴。当然最热闹的还是当街茶馆酒肆,坐在里面的乡人品着不太上档次的大众茶,慢慢喝着低中档的酒,悠然自得,别有情趣。

 小巷两边挤满住户,屋檐相接,墙边的牵牛花、紫藤、爬山虎拼命地攀缘而上,给小巷蒙上了层层诗意。在小巷里行走,不需要路牌和方向标,巷内纵横幽深,藤蔓一样,连着一户户小城人家。顺着巷陌,随时可以找到一扇开着的门,小巷的人家是友好地,每有外人而至,他们总会指引你。

 明媚的阳光从各个敞开的地方照进来时,小巷便有了立体的感觉,它照亮小巷的每一处细节。翻阅小巷的一页页内容,从小巷的入口进去,随便在哪一处停下脚步,敲开某一扇门就行了,即便是那些未被阳光照亮的细节,都会在你的面前展露无遗。小巷这一本线装书,在每个过往的行人目光中穿引着。小镇人在小巷里走过了千万遍,然后又走向缤纷的大都市。但小镇人无论走到哪里,小巷都会像一条麻绳缠绕着小镇人的心,都会把城镇人的思绪扯回来。

 现在的家乡,已今非昔比,小巷之处也已被矗立起的高楼所替代,已难寻旧时的痕迹,然而我对它的那份依恋是无法消除的,不仅是因为巷中有我难忘的过去,更因为它的宁静,温馨和人情味。小巷现如今贴上了时代的商标,铭刻着一种气魄,一种追求,一种创新。但她那浓浓的深情还活在我的梦里。

小巷的散文随笔6

 巷,胡同,里弄,说法不同,实质都是指的小街道。直为街,曲为巷;大者为街,小者为巷。

 柯灵说,巷,是城市建筑艺术中一篇飘逸恬静的散文,一幅古雅冲淡的图画,这好像还不尽完美。在水一方的兴化,一座小巷网罗的小城,翻阅千年古韵的小巷,一半在水上,蜿蜒飘逸,一半在岸边,逶迤恬静,凝固着深邃的历史,沉淀着无声的美丽,似乎还有另一番意境,是一篇透着古旧的诗书,一帖墨色流溢的丹青。

 小城,在地图上,似一只脚掌,抬腿就是一汪的潮湿。在传说中,人到兴化心就花,不同版本的谜底,迷惑了几十个百年。从天上看,像一片荷叶,飘荡在里下河中央。幽静的小巷,自然就是荷纹叶脉了。小巷连贯着东西南北的城门,在那飘渺的风雨中若隐若现,然而,并非四时不变,千年不惊。星移斗转,山河改造,轰轰隆隆的推土机,填埋了穿城的市河,湮灭了如网的诸巷。大南门、小南门不复再见,银北门,北大街旧踪难觅。所谓温泉的发现,灌注的水泥钢柱,殃及了乌巾荡依恋的杨柳。唯有已经苍老的西门巷弄,古朴煤炉的袅袅炊烟,铁匠铺的火花,依然保留着曾经的身影。黄昏的余辉,在迷宫似的小巷中一点点散去,遍地鸡毛。

 东门是幸运的。明清古民居群组成的街区,仰仗郑燮的灵气,在开发中得到了保护。金东门的小巷,苔痕泽巷,墙润缝湿,朴素、凄寂、深邃,清瘦如竹,憨实如简,更像一位躺在藤椅上,却西装革履,满是闲情逸致的老书生,还在阅尽沧桑。

 寻访“小桥流水古迹多,商贸兴隆人气旺”的金东门,有一种枯竹又长着新叶的味儿。东门外大街其实就是颀细如竹的百十米六尺小巷,“聊避风雨”的郑板桥故居,傍生着新修葺的“拥绿园”, 墙报碑林,翠竹青青,花香鸟语。遥想郑燮当年,穿过高低不平、狭窄的小巷,竹筒般地一直幽深地向东行着……

 踏竹而行,青砖铺砌的街道,缝摺的青苔,似乎残留着远古的钉鞋声。时空隔阻当年的喧嚣浮尘,烟雨大观被压缩进狭窄的小巷。走近上池斋药店,风格依旧——前店铺后作坊,“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的招牌,似乎向人们诉说着百年的古事。

 竹竿东伸,那些陈年门板启闭的一家家商户,竹叶般地散落着,或坐北朝南,或坐南朝北。一路的店铺,红红花花的小童鞋房,老太太还在捣鼓着针头线脑;带着老花镜的刻字先生们还在有板有眼地做着古老流传的活计;旧式的香炉烛台、钉耙刀镰,依旧守着锈色;花圈寿衣的店老板,依旧神态悠闲地抚摸着奠仪生灵另一端头的黑白,似乎让人看到,生命的两端就是那么有限的长度。街面依旧那么热闹,煤烟袅袅,人影接踵。烧饼炉挨着下面饺的,修锁配钥匙的靠着削竹织衣针的,镶牙补齿的邻接着卖茶叶的……固守家业的商人们的后裔,泰然自若,用与世无争的目光,漠视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无奈。

 “状元坊”高大巍然,算是竹节了。转身折进南边的家舒巷,悠然深邃,巷东侧的赵海仙洋楼,幽静典雅,却又不失肃穆宁静。洋楼始建于清末,主楼是仿罗马式样的三层楼房,有房屋28间,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园林建筑,为赵姓三代名医赵术堂、赵普春和赵履鳌(字海仙)杏林悬壶的问诊施药场所。相传,光绪年间,扬州一盐商和江都某大木行主为报救命之恩,特聘请宁波匠人精心设计建筑赠给赵海仙的。《续辨证录》、《阴阳五行论》、《赵氏秘药》、《寿石轩医案集存》等等医书,竹简线装,好像还在告诉人们,当年这里门庭若市的气息,求医问药的来自四面八方,将洋楼的人气烘托到极致,所以家舒巷又称为洋楼巷。

 最东边的大尖菜市口,该是竹头了。颔接上官河浩淼水势的东门泊,当年舳舻相拥,舟楫相触,渔舟穿插,橹声欸乃,条石水码头星散河沿,怎一个繁荣了得。如今,竹节渐次凋谢,烟雨早已遮没了米市河畔的棚屋。岁月蹉跎,冷漠无情,只能捡拾陶瓷瓦砾,在船夫旧竹篙中,迟缓却坚韧地传说这里曾经竹苞松茂的《清明上河图》。

 留步竹巷,青砖、小瓦、马头墙,遗风淡淡,宁静安详,一边连着城门口,一边连着昔日的鹤儿湾。窄窄弯弯竹巷,没有一处生长竹子,绿意盎然的名声,来源于一辈辈以编织竹器为生的篾匠,因竹市而闻名。家乡的板桥竹,扎成了精致的扫帚,江南的毛竹,齐齐地排列在屋檐下,竹筐、竹篮、竹椅、竹针……竹器琳琅满目,还是那么令人眼花缭乱。匠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在倔犟地用竹子编织着自己的生活。

 竹巷渐已被势利吞噬了半径,留住的半截,该算是竹梢了。即便如此,小巷依旧洞天幽境,眉目如黛,更像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子,躲在僻静的深闺,抿唇一笑,自个在小桥流水畔浅吟低唱,轻易不肯抛头露面,幽静疏远,文静淡定。

 走在东门如竹的小巷,自然会忆起戴望舒笔下的小巷,蒙蒙细雨下撑着油纸伞的小女子,匆匆脚步下踩踏的麻石,意境是那么的朦胧。如竹的小巷,在清一色的岁月里,鳞次栉比,溢出纯朴和平淡;如竹叶的小巷,挞子门商铺里,不时走出一些趿着拖鞋的女子,就像《三家巷》中的女人,娉娉婷婷摇曳在街面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如竹的小巷,三两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落在古烟囱上,几点浅灰色的鸟粪距人两三步之遥。

 小巷再长,总会走到尽头。在金东门的板桥街上,板桥竹稀疏地依附着,清影摇风。驻足园圃旁,回首如竹的小巷,流连忘返。

思路:先写出自己走在巷子里的状态,由此引发了自己悲伤的情感,写出自己的回忆,最后表达自己的感情。范文如下:

走在小巷里,好像天空要下雨的样子,我的心情十分糟糕,但是扔沉默在昨天的幸福当中,我回忆我们两个人的恋情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浪漫,可想以前我们是最美好的。于是也感到更加的沉闷起来了。

描写心情的技巧:

1、巧用各种修辞。

比喻、拟人、夸张等修辞,能够生动形象的表现人物的心情。如,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把朋友的深情厚谊比作桃花潭的水,同时夸张的表现水之深,情之厚。

2、妙用身边景物。

借景抒情,是非常好用的一种方法。如,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李商隐在回家遥遥无期时,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但却没有直言,而是用涨满秋池的夜雨之景表现内心思念之情。

我可能是个特别的人,别人都喜欢去繁华的市中心凑热闹,而我却喜欢去那些不起眼的小巷里寻找清静。可能原因就出在“清静”二字上,繁华的地方必然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唯有清静独得我的恩宠。反观那些鲜有人问津的小巷,干净整洁,虽然不繁华,却能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我喜欢的小巷样子是,地面用清一色的石板铺成,大约两米宽的路面,两旁都是古老的木建筑,林立着小店铺,店门口会有一些盆栽植物作为装饰,店铺里的货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摆放的整整齐齐。店老板搬着一张竹椅坐在门口,懒洋洋的阳光从门框穿过,见证着岁月静好。

小巷里行人不要太多,最好下着丝丝细雨,有一位丁香一样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过我的身旁。我驻足观望,她离我越来越远,在巷子尽头的一棵梧桐树下消失了背影。雨还在下着,空留我一个人神情怅惘。这仅仅是我理想性的小巷,有些诗意、浪漫和忧伤,但有些偏离生活和物质。

实际上,真实的小巷与我心中的小巷有所出入,它们大多数是混泥土地面,建筑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房子,是上个时代留下的烙印。一般在集市上的主路旁,向两边延伸开来的路道就是小巷。小巷里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店家的叫喊声,老人的与摊贩的讨价还价声,小孩子要吃糖果缠着大人的哭闹声,被关在笼子里售卖的鸡鸭鸣叫声,猪肉贩子挥起刀子的砍骨声,声声入耳。

小巷是繁忙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真实的样子,不用涂装抹粉刻意打扮自己,不用穿名贵衣服满足虚荣心。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不加修饰,无需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过多的顾及自己。简单,至美之道。

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每次去镇上赶集都会走上十多里的路。儿时会图热闹跟着外公去镇上赶集,天不见亮就出发,半路上,外公几乎每次都会在路旁的一家猪肉店铺买上两三斤猪肉。外公和屠夫打好招呼,预留下一块猪肉?等赶集回来时就顺便带走。之所以每次要预订,是因为生意火爆,屠夫每天都能卖完两三头肥猪,逢年过节会卖更多。外公知道我从来不吃肥肉,买肉时都会尽量买一些偏瘦的猪肉。就算外婆做好菜,外公也是只吃肥肉,把瘦肉都尽量留给我们吃。

在赶集的路上,外公要是碰见了熟人,他就会笑嘻嘻和人聊上好一阵子,得空时还会掏出他装叶烟的布袋,熟练的裹上一支,然后插在烟杆口子上吧唧吧唧的抽起来。每次外公抽烟时,我都会躲的远远的,烟味实在是太呛人。

到了集市上时,你能看到大多数人背上都会有一个背筐,衣着朴素。到逢场天时,会非常拥挤,我紧跟在外公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外公会去买鱼,等鱼贩子称好后,付钱时外公会笑着对鱼贩子说:“你要跟我称够啊!”外公从里衣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仔仔细细的清点着钱,生怕多给。付完钱后,外公不放心,又会去熟人那里把鱼再称上一次。外公对我说:“我买鱼好几次鱼贩子都是缺斤短两,每次我都会称一下,少了就会回去找鱼贩子。”连续几次缺斤短两,鱼贩子都认识外公了,一看到外公来,称准保够。

买完鱼后,外公会买一些大葱,又走过人挤人的那几条小巷,去买调味品,买白糖,或者去打几斤烧酒。我一路跟在外公身后,只是觉得热闹,到处都是人。嘴里想吃零食,又不好意思给外公开口。所幸的是我有一个不错的习惯,别人不给我的,我不会主动伸手要。归根究底,可能我是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吧!

可以这么说,外公和集市给了我小巷最初的定义。我在倾心于小巷的同时,我又认识了劳苦大众本真的样子。这让我在内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生活轮廓。

接下来要说的是簇桥的一条小巷,我曾在簇桥的新庙村呆过一两年。租住的地方离那条小巷有两公里左右的距离,那时,我刚来成都不久,没事就会去那条小巷,因为这条小巷里有一个售卖旧书的店铺。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在店铺门口摆满一地的书,有历史故事书籍,有像砖头那样厚重的网络小说,有近现代著名作家的文集,有笑话小册,有封面穿着暴露的成人书籍……这些书籍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是盗版的。二手书其实占比较少,更多的是新书。每次我一来,我就看见老大爷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书看得不亦乐乎。那个时候,老大爷的书摊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无奈那时我囊中羞涩,稍稍有那么点钱,我就会省着买书。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爱看书,可是在我的骨子里又对纸质书爱不释手。这让我想起了成语故事“叶公好龙”,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个人叫叶公,他非常喜欢龙,有一天龙知道后,大为感动,就出现在了叶公的面前。当真龙出现在叶公面前时,去把叶公吓着了。可见我和叶公一样,并非是真正的喜欢。

前段时间,闲暇无事时,我骑自行车专门去了那条小巷,我在簇桥公交站附近转了好几圈,最后才找到那条小巷。由于是夜里,小巷几乎都歇业关门了。老大爷的书摊早无踪迹,也不知道书摊是否还在?小巷入口的那棵梧桐树还是那么挺拔,梧桐树旁边的那家棉絮店也还在。路面的地板有些不平,四周的灯光无的放矢,我推着自行车每走一步,就回想几年前从这里从过时的样子。

小巷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坐在店里刚拿起一本医院的宣传书时,就发现了我在看着她。她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立马放下了书,有些脸红。这种书封面基本上都是美女封面,穿着暴露,书的内容不用看也知道是关于不孕不育、关于男性女性生殖健康的。小巷入口,经常有中年妇女向人群发放,如果发给我,我一般会接过,因为我喜欢看最后一页上的笑话故事,看完则是随便找一垃圾桶扔掉。

记得前不久骑自行车去金马考场参加科目二考试时所路过的那个小巷,相对来说比较偏僻,有一家卖酒的店铺,几口装酒的大酒缸摆在店里,格外显眼。旁边是一家面积较大的糖果店,往前是一家茶馆,几个老头坐在里面喝茶聊天。转过弯,是一家不大的副食店,旁边是一个小菜市,再往前,是一个油烟味较重的小饭馆。街道上,几个小孩追逐嬉闹。这些熟悉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想起小巷里的一切。

其实我不用担心小巷会消失,它又不会走路,它永远在哪里,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随时回去看它。相反,我有更多的选择,我可能随时会为另一条小巷所着迷。

小巷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它所呈现出的是一种安静质朴且真实的美。我毫不掩藏的表示喜欢这样的地方,像**布景时的样子,也许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我的记忆里都会有一条小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深情的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归。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六日于成都,竹鸿初

后记:写着写着就有些偏题了,特别是有关外公的那几段,功底不行,还是写不出我想要呈现的小巷。细节描写不够吧!

飘过一阵微雨,黛色的小巷里,细细软软的雨丝拍打着青青的砖瓦,粉色的月季花在柔柔的风里摇曳生姿,散发着阵阵的清香。扬州的小巷,仗着有二千四百多年的历史文化沉淀,理所当然地成了一幅古典的水墨画,粉墙乌瓦、苍苔绿藤、淡烟轻笼、小路逶迤。在这只有十几平方公里的老城区,居然有500多条小巷,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弯弯曲曲,首尾相连,内外相通。真是巷连巷,巷通巷,大巷里面套小巷。它们如同一本本书的扉页,红木窗格小巧,门面狭窄,却是藏着掖着的。那扇门的后面,往往是一个精致的院落,一色的乌青楼阁,一段不同寻常的典故。有历史味浓的益人巷,二郎庙,三义阁,四望亭,有惹人想像的状元巷,黑婆婆巷,螺狮结顶巷。还有的巷名单是念来就好听的:粉妆巷、大描金巷、小描金巷、琼花巷……

每年不晓得有多少外地游客,嘻嘻哈哈地游完瘦西湖登过平山堂,唯独到了这小巷口,便收敛起了没心没肺的模样,谨慎了起来。听来的人文典故扰得他们心痒痒,是很想走进去看看,但是总觉得不好意思随随便便的迈进去,仿佛打搅了什么似的。也难怪,这里不比北京的胡同,一大排的黄包车停着,一声一声地吆喝:北京胡同游!生怕你不知道似的。这里也不比上海的里弄,多少里弄摇身一变成了饭庄,那是装饰着灯火铺着雪白的台布,等着你去怀旧的。这里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世界,是都市里的世外桃源,是如入画境又是人间烟火的地方。不过一步之遥后,巷子口就是马路了,马路上有公交汽车,坐上去,便是都市了。不过是咫尺天涯,对面商场里的促销叫卖声竟是可以传过来的。但,就这一步,就这一尺,却是可以分为“里面”和“外面”的。外面的音乐一潮一潮的,从90年代的港台四大天王到如今的周杰伦、张靓颖,追星族已经疯狂得不成样子了;里面的音乐却总是不变的。淡淡的黄昏沉淀下来,**妹打扮一新,下馆子的女人唱着《粉红色的回忆》、《往事只能回味》之类的歌,那卖盐水鹅的老伯哼的是咿咿呀呀的扬剧,老式的流行歌曲和地方戏是小巷里的主流音乐。再说 外面的服装,如今是一味的小,一味的紧,个个穿得如同裹起的粽子似的,仿佛是中了服装设计师省布料的阴谋,但似乎人人浑然不觉,甘为所谓的 时尚勒得胳膊都弯不了。里面的女人不屑一顾,有一阵子,风行那种背后交叉系绳的衣服,她们议论:好象人被绑起来似的,再低着头,就更像了。又有一阵子,冬日里最流行那种高跟黑绒面绣花靴子,又说:“分明是京剧里老生穿的。”于是,她们抱怨根本没有衣服买,只好买来布,勤勤恳恳地请裁缝师傅做,式样虽然不会画,但用嘴巴说也管用,什么“燕子领”、“青果领”、“护士裙”、“八片裙”,说得溜极了,量身腰的时候也是心里有数的,总要叮嘱几句:记得缩水!腰身要放一点,我还没吃早饭呢。裁缝师傅知道差一点都会被她们看出来,哪敢有丝毫的马虎。再说那“外面”的马路,排山倒海的汽车喇叭交响曲,嘈杂得心烦,里面的小石板路上是自行车的银铃声,细碎得动人。外面的天空是树立着一张张的广告牌、颜色鲜丽,字句醒目。里面的天空是裁剪的一小匹布,或是浅蓝底子缀白云,可以做小袄的;抑或深蓝底子缀小星,可以做棉裙的。外面的晨曦,是安静得有点懈怠的,而里面呢?却是早起的人买油条、打豆浆、骑着自行车一路过来,篓子里是叮叮当当做响的牛奶瓶。外面的夜晚,是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里面的夜晚呀,是豆蔻的小灯下,家里的男人沙沙地翻着报纸,女人说着贴己的闲话,时不时地拍打着笑骂几句。

扬州的小巷如今成了一道风景、一幅画,甚至是一个谜,引起了无数的谈论说头。那有什么关系?纵然有好奇的,闯了进来,一路走一路掩唇惊叹,小巷里的人听着这些,无所谓地笑笑,心里惦记的是炉上还炖的银耳莲子汤,聊上几句便赶紧回去了。屋檐上的猫倒是探出头来偷偷地瞥了几眼,不过警的是熟菜铺里的熏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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