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诗歌中“意境”和“意象”的关系

浅论诗歌中“意境”和“意象”的关系,第1张

浅论诗歌中“意境”和“意象”的关系

文/高登权

艺术品特别是诗歌作品主要是以审美意象为中心,从意象到意境,是每个诗歌创作者和阅读者追求的最高境界。

诗歌是中国最早的传统艺术之一,它是一种语言艺术,而且是一种抒情的语言艺术。从春秋战国到盛唐兴宋,从绝句到律诗,从古体诗到现代诗,从格律诗到自由诗,中国的诗歌在不断完善、发展、突破,在几千年的中国文明史中,自古流传下来的脍炙人口的诗篇,或是抒写诗人对大好河山的热爱,或是抒发对人生的感悟以及以世界的思索,或是抒发某种浓烈而伟大的爱情,而诗的情感无不是以对客观事物的具体情态的描摹和场景的刻划自然地流露出来的。

一首诗作的成功与否,首先在于作者如何恰当地处理好诗的两个基本要素“情”与“景”的关系,使它们形成统一体融进诗中;其次,优美的意象组合和精心的营造意境将会给诗带来长久的艺术生命,使诗歌的艺术价值源远流传,经久不衰,使诗歌的力量达到能够震撼生命,唤醒灵魂。

这主要还是源于诗歌中的手法和其美的艺术,也就是诗歌中的意象和意境。

一、诗歌的主要表现手法诗歌是美的艺术,这就要求诗歌创作者不仅要有一双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而且要求他们往往比平常人多一份感伤的情怀。

他们一方面能够“在沙中见世界,在鸦背上见昭阳日影”,另一方面,遇落花而伤春,见流水而感时,在对自然界进行观照的同时,人情世态的变化无时不影响着他的内宇宙。

例如李白的豪放诗中也有一些怨愤之作:“今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杜甫沉郁浑厚的诗中也有一些感时的喜悦之作“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他们各自特定的情感不是无端生成而是有迹可寻的。李白生性豪侠且鄙弃世俗,建功立业的抱负既不能实现,何不去理想境界漫游呢?杜甫饱受流离战乱之苦,心忧天下,但在春雨降临之夜仍是掩饰不了兴奋的心情,在官军收复失地的捷报传来时,不禁“涕泪满衣裳”,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就是诗中的情与景的具体体现。在诗歌作品的创作中,一般来说,诗歌的情感应该是像流水一样流出来的,而不是用嘴巴大声叫喊出来的,诗歌是涓涓的细流,是山溪,是丁冬的韵脚,最忌凭空直白抒发,创作诗歌时,往往要和具体可感的场景描绘相融合。

对于“情”和“景”二者之间的关系,王夫之有较为系统的论述:“情不虚情,情皆可景,景非滞景,景总含情”,“景中生情,情中含景,故日: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唐诗评选·卷四》)。

王夫之认为情景结合有三种形态:一是“景”中“情”,以景寓情,如“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传达的是“孤栖忆远”之情;二是“情”中“景”,情中有景,使情具形,如“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将感怀身世之情显现于登岳阳楼的景象中;三是情景“妙合无垠”,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里“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从而达到“情景相融而莫分”的境界,使诗歌在表现中言中流情,情中生出景物,生出优美的诗句,达到情景交融,融情于景,景中窥情的效果。在现代白话诗中,主要是以其表情达意的明朗性,以及形式的自由化,使情景结合的表现手法有了进一步发展。

徐志摩的代表作《再别康桥》,可以称得上是情景交融的佳作。

旧地重游,诗人并没有过多渲染自己的愁绪,反而以感奋的笔调与垂柳、水草、清泉、浮藻、星光对话,他想寻梦,“在星辉斑谰里放歌”,却很难有以前那样轻松的心情了,“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在挥手作别之际,内心的情感是复杂的,既有对康桥的一往情深,又有对别离的难舍与无奈。

由于情和景的和谐交织,使读者仿佛也置身于诗情画意中,而深深地受到感染,好象那一汪清水,流入的不是作者的内心,而是读者的灵魂,那一抹夕阳,照亮的不是诗人的情感,而是读者的目光,读者能从他的字里行间去感受到那一个一个富于诗意的景物组合成的画面,从画面上感受到诗歌作为其语言艺术的感性的美。

二、关于诗歌中的意象组合所谓意象,并不是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因为意象本身就是一个内容丰富、复杂的系统,是一种心理存在、一个审美的表象特征,我们只能从不同的侧面去感受它。

我们之所以上面首先要谈到诗歌中情和景的关系,主要是“意”与“象”是和“情”与“景”相对应的一对概念。那些优秀的诗人总是把物象、景象、事象和自己的主观志趣相融合,产生一种可感的意象来传达具体的情思。李白的《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将难以摹写的“愁”具象化为镜中的白发、秋天的白霜,抒发了怀才不遇、壮志难伸而生出的满腔愁绪。杜甫在《春望》中写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诗人即景生情,将忧国伤乱的感慨通过具体的景象描画出来,使我们仿佛见到长安被安史叛军焚掠一空、满目荒凉的场面,又感受到诗人因感时伤别,而对花溅泪、听鸟惊心的悲凉心境。

孟郊的《游子吟》中,“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将母子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通过缝衣这上具体动作表现出来,一针一线都折射出母爱的深刻涵蕴。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舐犊情深,发人深省,因而千百年来仍广为传颂。因此,“意象”这个词,在中国传统的诗歌创作论中,很早就出现了。

《易经》有“圣人立象以尽意”,意即借助形象,可以表达概念所无法表现和说清的思想。

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里提出“窥意象而运斤”的美学命题,含有依循意象来运用技巧的意思。简而言之,意象就是主观情思与客观物象相融合的产物。“象”是指诗人的感知。“意”是“象”的触发,“象”是“意”的载体,二者水乳交融,互为依托。

为表达特定的情感,诗人选取进入到视野的特定物象,再通过有组织的语言文字的传达,就形成了诗。

诗歌创作的过程中,当主体意欲传达某种情感或表达某种体验时,“意”便出现了,“意”借以显现的、具有直观性的个别、特殊、具体的感性表象,便是“象”。“意”与“象”之间是一种辨证关系,“意”无“象”往往无法显现,“意”无“象”就失为空洞,肤浅。

“意”由“象”来负载,“象”由“意”来充实,二者合为一体就是“意象”。意象的组合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直接性意象,它是选取特定的能寄托情思的物象,通过形象的描绘,具有鲜明的可感性。

马致远的《天沙净·秋思》,就是以一组蕴含着情思的景物,构成了秋日黄昏的一幅图画: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画面透射出荒凉、萧瑟的气氛,表现了诗人客居异乡、日暮途穷、凄凉窘困的心境。

第二种是间接性意象,通过比喻和象征等手法,将抽象的感知和情思具体化,以含蓄的传达,给人以多方面的启迪。臧克家的《三代人》就是用比喻的手法造象:“孩子,在土里洗澡;/爸爸,在土里流汗;/爷爷,在土里埋葬。”

小诗用了与土地有关而又富于特征的三个意象,形象地写出了旧中国农民的真实生活情况,说明无论少年、中年还是老年,都永远地被束缚在同一块土地上,而且一代接着一代承受着同样的命运,显示了诗人内心深沉的同情和忧伤。

这就是意象的表现,在这些意象的生成中,意向和想象起着巨大的作用,因为意向是主体在审美中的思想倾向,意志追求和愿望企图的一种曲折的融合,是人类的一种审美需求的表现,想象则是一种运用表象自由地把握世界和创造形式的心理能力和机制。

想象与意向相结合,在超越一切的无限的自由中,创造性地缔造出一个丰富多彩、绚丽多姿的意象世界。

从意象的作用和在艺术作品中的功能来看,艺术作品特别是诗歌作品就一定要以意象为载体,为关键,人们通过作品的一个个意象,一步步走入诗歌最优美的艺术境界。

因为在意象世界中,集中体现着诗歌艺术的审美特质,通过意象世界,主体之“意”从内涵到显现,诗歌艺术才现实地成为审美对象;借助意象世界,读者和作者之间审美经验的交流才能得以展开与完成。

三、关于诗歌中的意境建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的句子,要在很高的艺术感悟中才能产生,也只有具有高艺术辨别能力的好作者,才能在偶然的机会中吟诵出好句子。

只要出现一个好句子,历史是不会忘记的,艺术也是不会忘记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写出了边疆的独特风貌令人神往,“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空旷幽寂的场面生出忘我的境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作诗的首要要求,“意与境二字而已”,“有境界自成高格”。

陶渊明的诗有清幽闲适的意境,王维的诗则有恬静优美的韵味。

因此,意境是从诗作的整体效果上说的。

“意”即情意,是诗人的主观思想感情,“境”即境界,是诗中“寓情”的意象的排列层次。

意境就是诗人的主观思想感情与客观事物互相交融而形成的一种艺术境界。那么,什么是意境呢?宗白华先生指出:意境是“中国文化史上最中心也最具有世界贡献的一方面。”

所谓意境,主要是指运用艺术意象,在主客体交融、物我两忘的基础上,将接受者引向一个超越现实的时空,富有形上本体意味的境界中。

在中国美学史上,它在一步步地成为艺术作品的终极追求。当然,从意境的特点上来看,它是一种有限的象,通过这种象,引发一种带有哲理性的人生感、历史感和宇宙感。

诗歌作品中,通过意象的载体,诗的意境在主客体的相交相融之中,因情景交融、互相生发而具有不断生成的特点。卞之琳的短诗《断章》体现了这样的特点。“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首先是呈现出两幅构图,其中的人物、小桥、风景、楼房、窗子、明月、梦等意象通过作者精心调度、安排,通过“看”和“装饰”,将不相关的事物各自联在一起。

其次,画面巧妙地传达了诗人的哲思:在宇宙人生中,一切都是相对的(你既是欣赏者,又是被欣赏者),又都是相互关联的。

再次,诗句中体现的主客体位置的互换,实象和梦境产交替使诗显出活动的空间,传达了超越诗人情感的人生经验。让人从作品中体现出对生命庄严、人格尊严的颂扬,从而超越外在意象而达到深沉哲思的境界。

宗白华先生将艺术意境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直观感相的模写“,特点在于其呈现为静态的实象;第二层”活跃生命的传达“,特点在于飞动而虚灵;第三层“最高灵魂的启示”,特点在于超迈而神圣。

所以对于诗的意境分析,不能停留于其单层平面的展示,而有从主客体交融的形象体系中深入开掘,体会“象外之象”,“味外之旨”,才能深深领会意境特有的魅力。

在读诗的过程中,只有进入了真正的意境,才能找到诗歌的灵魂,才能感悟到诗歌所表达的寓意,才能从那些朴实或飘渺的语言中寻求到人作为人,物作为物的真谛。

四、关于意象和意境之间的关系从意象的生成和发展来看,意境是以意象的存在为前提,它要求的是主客一体,物我合一的境界。

二者都是主体与物象碰撞时形成的一种心理状态。艾略特曾经这样评论中国古典诗歌:“一个汉字是一个意象,一个句子就是一组意象。”

并以此为理论翻译中国诗歌。其实这种观点还是站在西方诗歌的角度来分析中国古典诗歌,自然有所偏差。

中国古典诗歌偏重的是“意境”,一个整体化的意境。而不同于西方诗歌所表现出的一个或一组“意象”。

从意象的组合方式上看,意象一般是对文字所描写的物象的感受和体会,意境是在意象所烘托的氛围中达到的一种境界,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意象与意境的创造不是由作者一个人来完成的,意象与意境需要作者与读者共同完成,作者营造出艺术氛围,读者感受这种艺术氛围,当二者融合在一起,就创造出了意象与意境,这比较符合中国的天人合一的理念,意象与意境是中国所特有的理解和概念。

当诗人以文字将物象跃于纸上,对于物象的感受由读者来完成,形成意象,“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不同的读者所感受的意象可能不完全一样。

对于意境,要求更高一些,感受一首诗,有些读者可能达不到理想的境界,或者仅限于意象的感受上。

但是,我们要承认,凡是诗一般都存在意象,否则就没有诗味,但不是所有的诗都能创造意境美。在意象和意境的美学范畴来看,意象美比较容易感受,而对于意境则不容易体悟,感受意境美对欣赏者的修养、生活经历、生活环境等方面都有一定的要求。

李白的诗歌多意象美,而杜甫的诗歌多意境美,这也是李白的诗歌较受欢迎的一个因素。

然而,从意象到意境的过程,它们是一致性的,可二者毕竟不属于同一层次的概念,有其区别。

第一,意象主要讲的是审美的广度,意境则主要是从审美的深度而言,意境深邃,意象广阔。从空间角度来说,意象偏重于横向,意境则偏重于纵向。

如“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主要是以意境为主,意象辅之,体现一种跨越时空的景致;而屈原的《天问》主要是横向性的意象排列,意境稍逊。

第二,意境是意象的升华,它是主体心灵突破了意象的域限所再造的一个虚空、灵奇的审美世界。只有当“意”突破了“象”的束缚,向哲理性、终极性升华时才逼近“意境”。

从意象走向意境,是从有限走向无限,从形而下的外观走向形而上的感悟;意境不能开意象而独立存在,但由必须超越意象才能达到。

第三,在中国文化中,意象属于艺术范畴,而意境则指心灵时空的存在与运动,是一个美学范畴。

对于中国艺术家来说,虚、空、远等始终是其创造的核心目标。

作为浪漫主义诗歌的代表人物,李白诗歌中的意象多为超越现实的,很少表现现实世界,他的诗歌多体现精神世界,读李白的诗会获得精神的极大自由,是对生命的超越。

李白的诗歌语言平实,天真自然,不饰雕琢,却又强烈地表现了作者的自我意识与奋发激昂的精神,诗人的形象作为一个精神形象几乎无处不在李白的诗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孤帆远影碧空尽,帷见长江天际流。”

长江、黄河这些大川的意象表现了李白的精神世界,即蓬勃激昂、势不可挡。这是李白胸中沟壑,头脑中的意象。

李白的诗歌中消极情绪掩盖不住他生命的跳动、生命的激情,诗歌中的意象总是鲜活的,充满力量。

山如果是李白诗歌意象的伟岸气质,而大川就是李白胸中的力量源泉,生生不息。

作为唐代现实主义诗歌的代表人物,杜甫的诗多表现对生命的怜悯,作为有着读书人自洁情操的杜甫,杜甫本人与广大人民同悲同苦。

杜甫的诗表现的多是意境美,他的诗歌表现的方面极为广泛,又十分贴近广大人民的生产生活,歌颂祖国的大好山河,描述人民的苦难及社会的动荡。

这些东西,就是所谓意境在美学范畴中虚、空、远的无极表现。因此,意象和意境有这密切的联系,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在诗歌的创作和阅读中,只有将两者有机的结合起来,从意象到意境,达到读者和作者共同追求的最高的审美境界,才能感受出诗歌的内在的美。

总之,从意象的寻求,到意境的生成,读者会深入到两种境界,即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从诗的情感抒发上来探究,诗歌的感情、诗歌的最高境界是建立在形成意象的基础上的,最初都是从“情”和“景”开始,情景交融,就创设了美的境界,达到“意象”与“意境”的统一,在统一中,“意境”更强调主体和客体的交融所形成的境界。开掘诗意,深化意境,是诗的永恒追求,也是作诗者和读诗者永恒的追求。

参考文献:

1《写作》(武汉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2《美学》(商务印书馆1979年出版)

3《艺术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出版)

4《文学概论》(武汉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5《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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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理论大家童庆炳先生在《文艺理论教程》一书中对二者做了如下界定:意境是文学艺术作品通过形象描写表现出来的境界和情调,是抒情作品中呈现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及其诱发和开拓的审美想象空间。意象是以表达哲理观念为目的、以象征性或荒诞性为基本特征以达到人类理想境界的表意之象,即为艺术典型。根据这个界定,我们可得出以下几点:首先,意象是一个个表意的典型物象,是主观之象,是可以感知的,具体的;意境是一种境界和情调,它通过形象表达或诱发,是要体悟的、抽象的。其次,意象或意象的组合构成意境,意象是构成意境的手段或途径。正确的把握二者都需要想象。

意象构成意境主要有两种情况:其一,由一个意象构成一个意境。如王冕的《墨梅》:“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诗中只有一个意象——墨梅。但此梅已非自然界之梅,而是作者心中之梅,一树带着墨色的有个性的梅。细细品味,我们能感受到诗中有一种狂放不羁,特立独行,安然自适的艺术境界,这种境界是通过这树梅形成的,这就是本诗的独特意境。一般咏物诗大都如此。其二,意象组合形成意境,即由多个意象构成一幅生活图景,形成一个整体意境。如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这首诗由一系列单个的意象——黄鹤楼、烟花、孤帆、长江等——组合起来,便成了一幅藏情于景的逼真画面,虽不言情,但情藏景中,更显情深意浓。

意象与意境同义,在较长时间被很多人误解是西方的舶来品。从上个世纪三十年起,朱光潜、宗白华在美学上谈意象,梁宗岱、艾青在诗论中论意象,所用一语即是西方“image”一语的移译。这个字在上世纪初年的西方诗学用得很多,法国象征主义诗人瓦莱里(Paul Valery , 1871-1945)主张诗歌语言应和“image”结合得天衣无缝而表现出一个类乎梦境的“世界的幻象”。 ③ 朱光潜、宗白华二位引进西方意象理论与传统美学的意象、意境论相衔接,梁宗岱、艾青,都曾在留法期间亲受瓦莱里熏陶,两人诗论亦有融贯中西之意。

当代知名美学家汪裕雄先生在《意象探源》就“意象”范畴,追本求源,深入剖析,指出:“西方美学的‘image’,与中国传统美学之意象,实有内涵的重大区别。在西方,image指心理学上的表象、心象、映象,或语言学上的喻象、象征,主要是想象的产物。由其衍生的动名词imagination,就是指想象或想象力。西方美学重摹仿,想象力不受重视,亚里斯多德《诗学》中,于想象未置一语,可为明证……而中国古代意象一语,历来是物象、兴象(含喻象、象征、典故等)、乃至于指称道的‘大象’(‘罔象’)的总称。就其涵括的指称范围而论,既有具象的形而下的器,也有恍惚无形的形而上的道,还有深蕴于人心的情与理,简直是无所不包。”④ 西方人一直把理性和想象对立起来,直到16世纪,西方人还用“家里的疯婆子(la loca de la casa)这个短语当作想象一语流行的代称词”⑤,用来嘲弄艺术想象。可见东西方对意象一词内蕴的理解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中国人认为意象起于外物的“物象”,同时又是一种“内心视象”,它在静穆的冥思中,悬于心目,通过观赏、体验,不断发展、变形直至从中领悟出人与自然的和谐,领悟出人生的价值意义。这种审美意象,成为人们重新体认自己的人生经验、寄寓人生感慨、解悟人生真义的重要手段。因此我们现在通常讲的意象绝非西方的舶来品,而是深邃的中国民族文化精神。这种精神又通过长期积淀的民族艺术——中国水墨画恰到好处地呈现出可视的形象来。中国的水墨画,轻烟淡彩,虚幻如梦,洗尽铅华。当水与墨融合之后,便很自然地产生一种因流动和扩散而形成一种韵律感。从这种富有节奏的流动感中,不仅自然流露出画家的思想感情,而且还生动地体现着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审美心态。

中国古代哲学把自然看作是生命的生生不息运动和表现,而生命的运动变化的根基就是“气”,即谢赫所说的“气韵生动”是也,由阴阳二气相互作用而形成的生命运动,既神妙莫测,又表达了宇宙的和谐。水墨画以水和墨的相互渗化而产生浓淡干湿的丰富变化,水墨交融的天然和谐,巧妙地表达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表现了静止与流动辨证统一的永恒的美。必然迥异于西方艺术以攀仿,再现自然真实为目标的艺术风格,从而形成了中国艺术所特有的意象美学。这种美学特征在长期的文化积淀中已成为一种独具东方特色的文化精神,不仅表现在水墨画中,而且渗透到文学、艺术的各个领域。因此“意象”一词是中国地道的“土特产”,意象油画也因为融入了中国传统文化精神而为中国所特有。

  古诗和文言文翻译是高考必考的内容之一,所以平时学习过程中要注意积累。古诗文翻译要以直译为主,并保持语意通畅,而且应注意原文用词造句和表达方式的特点。以下《秋兴八首·其一》情感主旨及意象解析仅供参考,请大家以所在地区课本为主。

1 《秋兴八首·其一》意象

 露,枫树林,菊花(悲伤、思乡)。这首诗的第一联,描绘了巫山、巫峡一带萧瑟、阴森的秋景,以此来衬托情思。“江间”句写江上波浪很大,“塞上”句意即关塞上的风云连接大地,周围一片阴晦。这两句所写的自然现象,是社会动荡不安,自感没有出路的象征。第三联句意是:菊花已两度开放(即已是两年),花上凝聚着自己回忆过去岁月的眼泪一只孤独的小船紧系着我回乡的心。这两个句子表达了滞留的悲苦及对故乡的思念感情。第四联说人们都动刀动尺赶制寒衣,傍晚,高高的白帝城传出阵阵捣衣声,诗人以此表现岁月催人的感慨。 诗真实地表述了滞留异地的悲伤。

1 《秋兴八首·其一》情感主旨

 该诗是由杜甫旅居成都时所作,时逢安史之乱,在躲避安史之乱期间,作者客居异乡,又目睹战争带来的动荡,因此本诗是借着悲秋之情抒发“悲人生之秋及国运之秋,渴望落叶归根及对国家与百姓能够重归安宁的希望”这一主题。

 全诗以“秋”作为统帅,写暮年飘泊、老病交加、羁旅江湖,面对满目萧瑟的秋景而引起的国家兴衰、身世蹉跎的感慨;写长安盛世的回忆,今昔对比所引起的哀伤;写关注国家的命运、目睹国家残破而不能有所为、只能遥忆京华的忧愁抑郁。全诗于凄清哀怨中,具沉雄博丽的意境。格律精工,词彩华茂,沉郁顿挫,悲壮凄凉意境深宏,读来令人荡气回肠,最典型地表现了杜律的特有风格,有很高的艺术成就。 秋兴八首·其一抒情方式首章对秋而伤羁旅,是全诗的序曲,总写巫山巫峡的秋声秋色。用阴沉萧瑟、动荡不安的景物环境衬托诗人焦虑抑郁、伤国伤民的心情。亮出了“身在夔州,心系长安”的主题。

1 《秋兴八首·其一》意象解析

 起笔开门见山叙写景物之中点明地点时间。“玉露”即白露,秋天,草木摇落,白露为霜。“巫。山巫峡”,诗人所在。二句下字密重,用“凋伤”、“萧森”给意境笼罩着败落景象,气氛阴沉,定下全诗感情基调。

 接着用对偶句展开“气萧森”的悲壮景象。“江间”承“巫峡”,“塞上”承“巫山”,波浪在地而兼天涌,风云在天而接地阴,可见整个天地之间风云波浪,极言阴晦萧森之状。万里长江滚滚而来,波涛汹涌,天翻地覆,是眼前的实景;“塞上风云”既写景物也寓时事。当时土蕃入侵,边关吃紧,处处是阴暗的战云,虚实兼之。此联景物描绘之中,形象地表达了诗人和时局那种动荡不安、前途未卜的处境和作者胸中翻腾起伏的忧思与郁勃不平之气。把峡谷深秋、个人身世、国家沦丧囊括其中,波澜壮阔,哀感深沉。

 颈联由继续描写景物转入直接抒情,即由秋天景物触动羁旅情思。与上二句交叉承接,“丛菊”承“塞上”句,“孤舟”承“江间”句。“他日”即往日,去年秋天在云安,今年此日在夔州,均对丛菊,故云“两开”,“丛菊两开他日泪”,表明去年对丛菊掉泪,今年又对丛菊掉泪;两开而字,实乃双关,既指菊开两度,又指泪流两回,见丛菊而流泪,去年如此,今年又如此,足见羁留夔州心情的凄伤。“故园心”,实即思念长安之心。“系”字亦双关词语:孤舟停泊,舟系于岸;心念长安,系于故园。从云安到夔州苦苦挣扎了两年,孤舟不发,见丛菊再开,不禁再度流泪,心总牵挂着故园。诗人《客社》一诗亦云:“南菊再逢人病卧”,《九日》又云:“系舟身万里”,均可参读。此处写得深沉含蓄,耐人寻味。身在夔州,心系故园,为下七首张目。

 尾联在时序推移中叙写秋声。西风凛冽,傍晚时分天气更是萧瑟寒冷,意味冬日即将来临,人们在加紧赶制寒衣,白帝城高高的城楼上,晚风中传来急促的砧声。白帝城在东,夔州府在西,诗人身在夔州,听到白帝城传来的砧杵之声。砧杵声是妇女制裁棉衣时,槌捣衣服的声音。砧即捣衣之石。此诗末二句,关合全诗,回到景物,时序由白天推到日暮,客子羁旅之情更见艰难,故能结上生下,下面接着写夔州孤城,一气蝉联。钱注杜诗称:“以节则杪秋,以地则高城,以时则薄暮,刀尺苦寒,急砧促别,末句标举兴会,略有五重,所谓嵯峨萧瑟,真不可言。”

 以上《秋兴八首·其一>原文及翻译》由我整理而成,大家要以理解为主,注意多总结语法现象,积累关键词语,善于抓命题者设置的关键点,如实词、虚词、词类活用、特殊句式、固定结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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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不拘泥于某一方面

您可借景抒情,景情并举

亦可泄情于景,因情借景

更可赏景憧情,见景起情

与景有关的诗,如若无情,则属无肉空景,浪费美景

而于情有关的诗,无景借寓,亦是滥情无趣,难成诗篇,

不是。思想感情是诗歌中诗人表达的一种情感。比如忧国忧民,怀才不遇等,而意境说的是诗歌体现思想感情的某些情境,可以是实体的东西表现出来的也可以是因为某些情感而体现出来的境界。比如萧条,凄美等等。

一、**意境综述

      意境一词多在中国古典诗、词、画等传统艺术中被提及,是指一种情景交融的境界,是主观情感与客观景物相熔铸的产物。意境不仅以自然景物的意象描述为主,也融入艺术家的思想感情和美学情趣,且更侧重于主体的情感表达。艺术意境在情景交融中让人们领悟出无穷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乃至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意蕴。

     **作为一门综合艺术,也继承了中国传统艺术的这种情感表述方式,**中空镜头的运用营造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朦胧之美,**长镜头的纪实化拍设构建的是一种不施不设的自然美,通过影视镜头和画面凝聚的作品主题是一种有限到无限的超越之美。影视艺术融导演之情于声画之中,以综合艺术语言塑造艺术形象、建造艺术意境,来阐释某种无法言述的艺术意蕴。

二、以《城南旧事》为例分析**的意境

     作为第四代导演的****,吴贻弓深刻践行了他们这一代导演提出的“丢掉戏剧的拐杖”这一主张,打破以矛盾冲突为主的戏剧式**模式,进行**语言和风格的探索,以诗化的**艺术语言进行历史叙述,表达人生哲理。《城南旧事》作为吴贻弓导演的代表作,全片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和真实的历史感,是传统美学和现代**语言的完美结合,具备了第四代导演**作品的“诗**”特征,整部影片在意境的营造上独具匠心。本文以吴贻弓导演的《城南旧事》为例,分析该影片的意境营造以其对于**情感表达的重要作用。

1、文学式的分段叙事

     影片根据台湾女作家林海音同名中篇小说改编而成,以时间顺序串联起小主人公林英子的童年故事,借以英子纯真的视角展示老北京城二十年代的整体面貌,也寄托了主人公淡淡的哀思和乡愁,传达一种人生处处是别离的意蕴。

     散文式的叙事强调形散而神不散,作为散文式**范本的《城南旧事》在叙事上采取串珠式的手法,讲述主人公英子从6岁到13岁之间的童年故事,影片中的三段故事分别是文学小说中的《惠安馆》、《驴打滚》和《爸爸的花儿落了》,第一段故事中,英子与“疯子”秀贞相识,和妞儿成为伙伴,并帮助他们相认,最终妞儿与秀贞死于火车轨下,英子也随父母搬了家,告别了小学之前的童年和伙伴。第二段故事发生在小学时期,英子认识了为供弟弟上学的小偷,和他成为朋友,最终目送他被警察带走,英子也小学毕业。最后一段故事,导演将原著小说中《驴打滚》和《爸爸的花儿落了》两部分融合到一起,选择以父亲逝去、宋妈离开为结尾,英子目睹宋妈失去自己的孩子的悲痛,以及父亲生病去世,经历与亲人的不舍告别,而开始真正长大。

     几段故事看似是独立发展,但每一个故事的开始和结束都伴随着英子的童年别离和成长,共同表达“离别”这一主题意蕴。告别伙伴、告别不经世事的小学,告别亲人,告别愚而神圣的童年。整部影片对于离别和死亡的悲痛并没有刻意渲染,而是用缓慢的镜头和叙事节奏凝聚悲伤,既有生死无常的生命感慨,也有离愁别绪的无奈。

     此外,独立的故事设置也从不同方面折射当时社会生活背景,进行平静地历史叙述,于个人小离愁之中展现国家大背景。这种处理有些虚淡甚至刻意隐藏,但却又在虚实之间让人忘却不得,愁云惨淡的社会现实从头至尾荣绕于观者心头,这也是已经营造的最常用手法,虚实结合,以虚显实,构建一种特别意境。比如,从影片开始就以英子的视角呈现父亲在家里招待学生,秀贞的丈夫被抓,北大学生在街上游行,母亲言语间的谨慎等,这些时代现状的处理不露痕迹,却有着一种内在张力。

2、无言胜有言的视听语言

     意境源于人的感觉,视觉和听觉在影片中传达出重要的信息。比如,影片开头用空镜头呈现秋风中枯黄的野草、乌鸦,以及随着主人公的阐述,长城逐渐化出,镜头拉远,骆驼队走在城墙上,昏黄淡暗的北京城南在近景远景的交替中伴随送别歌出现,直接从视觉和听觉上将观众带入怀旧的、绵长的意境之中。

(1)长镜头营造“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意境

     影片中导演运用大量长镜头来表现胡同里的场景以及人物的心理变化,通过镜头的平缓摇移而非切换来营造一种不加修饰的、仿佛置身其中的意境。长镜头理论与蒙太奇理论相比,更强调叙事的连续性和真实性,达到了**意境要求的自然真切,巧夺天工。

     片中大量长镜头停留在秀贞回忆往事、宋妈失去孩子、英子告别小偷,这种大停顿叠加人物回忆,动静结合,虚实相映,营造“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意境,产生一种内在张力,引人深思。在述说完身世之后,镜头停顿到妞儿与英子坐在屋里的场景,大远景逐渐拉远,长镜头渲染妞儿的悲惨身世,也营造某种悲悯氛围,使观众自然而然陷入思考,进而产生“移情”效果。而在目送小偷被抓走之后,英子坐在教室里上音乐课的场景中,镜头在英子脸上停顿,天真的眼睛盈满泪水,没有太多表情,也迟迟不愿开口唱歌,长镜头及特写镜头的使用,将小英子对于“什么是好人与坏人”的困惑,对于小偷朋友被抓走的愧疚、不情愿与不舍呈现的淋漓尽致。

(2)色彩呈现“发纤浓于简古,寄全味于淡泊”的意境

     影片的色彩基调是怀旧风格的,没有强烈的色彩对比,城墙与胡同是暗淡的,人们着装是素淡的,这种色彩搭配真实呈现出北平二三十年代的灰暗惨淡的社会现状,为影片背后没有明说的社会背景营造一种心理氛围。而童年林英子,在落雪胡同的灰墙淡瓦间穿小红袄出现,与悲凉社会现实之间划了一条浅浅的线,以便英子用孩子的童真视角审视残酷的大人世界,又使得影片哀而不伤。

(3)道具营造情景交融的意境

     此外,导演通过道具(意象)运用建构意境场景。意境一词,更多时候是一种表意空间的词,是一种通过周围景物营造出的场景。归巢的乌鸦,骆驼颈上的铃铛,古老的城墙,淡灰的胡同,吱呀的老水井和摇晃的水车,京味的叫卖,聒噪的知了,胡同里懒样洋交谈的人,蓝天红叶,这些意象的结合,构建了一幅真实的二三十年代老北京风貌。同时,以纪事化手法来完成意境的构建,没有刻意的渲染和剪辑,平实琐碎的生活镜头,打水、买菜、吃饭、逛庙会、上课、玩耍,生活似乎周而复始,时间却不经意间流逝,现实化的表达给予观者强烈的真实感,也形成了影片的意境表达。

(4)音乐营造情感升华的意境

     音乐在调动情绪和延伸想象空间上具有独特作用,**的主题思想、情感基调大多通过背景音乐表达。本片的主题音乐是《骊歌》,长亭送别的歌词与离情别意的曲调和影片主题相呼应,并在主人公英子每次告别过去时响起,起到划分故事段落和推进情感高潮的作用。妞儿与秀贞离开时,英子搬家的路上响起了送别歌,英子若有所思,而在小偷被抓走后的课上,英子没有再跟老师一起唱送别歌,一直到父亲去世、宋妈离开,英子对于离别这件事的感受不断清晰,影片没有直白说明英子在种种离别中的痛苦,而是通过音乐缓缓呈现这种情感变化,以音乐营造别离哀伤之境。

     此外,影片中背景音响的运用也在意境营造上起到一定作用。比如,雷雨夜里英子得知妞的身世,把她带到秀贞家认亲,妞与秀贞相认后死于火车轨下,该段雷声、雨声,火车轨声,汽笛声,叫喊声掺杂在一起,既表达英子对伙伴的不舍,又将儿童的天真善良与成长中的纠结困惑缓慢呈现在观者面前。

(5)主观视角构建平实的人生五味之意境

     影片运用主观叙述结构,从小主人公英子的视角出发进行故事讲述,以英子的主观感受来呈现二十年代老北京的人和事。在儿童视角下,即便沉重也是善良美好下的一种淡淡的哀愁,影片没有丑化任何一个人物形象,甚至是黑暗的社会现实也在英子的主观视角下被冲淡。

     此外,导演以英子的视角提出很多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但最终却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比如,为什么骆驼挂铃铛,为什么要枪毙人,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什么是好人和坏人,宋妈的孩子为什么不自己带,这一点的处理像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留白,用大段空白营造某种绵长却意蕴无穷的意境,似乎能回答,又好像给不出准确答案,留给观者无限的遐想和思考。

3、重复蒙太奇建构的内在张力

     一部**作品大到影片的整体风格,小到每个镜头细节的表达都可以建构意境,《城南旧事》不仅整体上表达淡淡的人生何处无相遇,转眼天涯是路人的愁绪这一主题,在画面、音乐、剪辑、叙事等艺术语言的运用上,也是彼此相映,共同为这一主题构建整体意境。本部影片中,导演在重复蒙太奇的使用上有着独到之处。比如,井台打水的镜头,在影片中重复出现了四次,而每次的出现都几乎内容相同,似乎是平淡无奇的日子,但也记录着时间的流走。最后在妞儿和秀贞出事的那天,英子知道了妞儿的身世,水井依旧是那个水井,但是时间已经是夏天,聒噪的知了声和干涸的井槽营造一种异样的氛围,预示着妞儿和秀贞的悲剧。而林英子的眼睛在影片中也是多次重复,英子童真的眼睛贯穿着故事的始终,镜头从不同角度将英子眼里的懵懂、开心、好奇、疑惑、悲伤表现出来,呈现英子的善良真诚,机智勇敢,敏感多思的性格,也借由这双眼睛表达着全片的故事背景和情感。

     除了以上两个意象的重复剪辑,影片中宋妈眼角的皱纹、学校放学的场景也都使用了这种艺术重复。在内部节奏上,影片中多次大停顿(比如,在呈现妞儿的身世、秀珍在封建礼教下的爱情、宋妈作为传统女性的宿命等)和多次送别歌响起,这些细节上的处理,都与影片整体想要表达的复杂情感相交织。

三、总结

     “不思量,自难忘,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是多么想念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

     导演在影片开头就将离愁别绪、思乡之情以散文式的旁白呈现出来,为整部影片的怀旧意境做了铺垫,与结尾处红叶漫山,骊歌响起相呼应。**台词的散文化处理和背景音乐的古典化编曲共同起到意境升华的作用。全片以平缓的镜头语言营造了一种诗意的散文诗式的怀旧气氛,呈现既愚笨而又神圣的童年,抒发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思乡情,情感沉而不烈,浓而不腻,绵绵而不绝,哀淡而不悲伤。在影片的镜头和叙事上,自然真切,巧夺天工;在场景建构上,呈现出的是情景交融的意境之美,景非单纯的景,情非单纯的情;而在情感表达上,处理的含不尽之意于言外,言有尽而意无穷。作为意境**的经典作品,这也是《城南旧事》一直深入人心之处。

     中国**在意境的构造上继承了中国传统美学的思想,因此更具东方古典韵味。作为综合艺术,**通过丰富的意象选择、综合的艺术语言,建构象外之象与味外之旨,让观众从镜头中感受到画外之意,境外之情。而中国导演对于**意境之美的追求和实践从最初的《渔光曲》到第四代导演的《城南旧事》,再到今天的《卧虎藏龙》也一直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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