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中讲述的家庭生活,叙述时间与故事发展的时间同步(并没有把故事时间采用插叙或倒叙等手法扭曲着来表现);文本反映的生活也不复杂,只是记写了家养“三只猫”的生活片段,似乎更像“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然而这正是郑振铎小说的特别之处,也是现代文学史上小说创作的一种尝试。其中“**小猫”和“花白猫”都很活泼、很可爱,但详略安排不完全相同;而且根据“这只猫较第一只更有趣,更活泼”一句话来看,第二只猫带给“我和家人”的“生命的新鲜与快乐”来得更加强烈与鲜明。然而“结局总是失踪或死亡”,恰好对应了一句话:“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强烈”。“我”在养猫的经历中感受到了悲剧意味。第三只猫无论从“出身”(来历)还是丑陋和肥壮的外表以及时时表现得非常“忧郁性”和“懒惰”,都表明它在“我家”得到的宠爱都不如前两只猫。如此看来,第三只猫大概不会再落得一个“自然死亡”或“被外人掠夺走”的悲剧命运吧?但结果它出人意料地被“我”“冤苦”而死,被“我”害死。至此,“猫”这种动物的悲剧命运产生的悲剧色彩在构成对比的情节演绎中给读者留下更加强烈的震撼和冲击。
第一只猫的病死,第二只猫被外人掠夺,第三只猫被人冤屈而死,这是小说叙事的表层结构(故事直接展示给读者的情节发展流程),似乎波澜不惊,而作品的深层结构(小说的隐性含义或线索)借助“自此,我家好久不养猫”以及“自此,我家永不养猫”这两句话的对比得以体现。前者是因为曾经拥有的“新鲜与快乐”无端地失落而下定决心不想再让自己品尝失去美好事物的痛楚;而后者是因为全家人误解、冤苦、害死了“一只不能说话辩诉的动物”在心中留下了负罪感,觉得永远愧对这种生灵。如果说“好久”表达了“我”因为守护不住生命内心十分痛心与惋惜,那么后者的“永不”则抒发了绝然毅然的情绪,内心的痛悔之意完全被递进,被深化了。
《猫》创作于1925年11月7日,在这前后的时期郑振铎主要的社会经历有如下一些:
1919年参加“五四”运动,积极参加反帝反封建斗争。
1920年11月,郑振铎与茅盾、叶圣陶等人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
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郑振铎与叶圣陶、胡愈之等创办《公理日报》,揭露和抨击帝国主义暴行。同年,他参加发起“中国济难会”,并与郭沫若、茅盾、胡愈之等人签名发表《人权保障宣言》。1927年2月,郑振铎与叶圣陶、胡愈之等人发起成立“上海著作人公会”,公会积极参加了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前后的革命活动。
1934年回到上海,和周扬、茅盾、叶圣陶等发起成立“中国文艺界协会”。
1937年参加文化界救亡协会,与胡愈之等人组织复社,出版《鲁迅全集》,主编《民主周刊》。
由上述可以看到,郑振铎也深受五四时期从西方传入的科学、民主、博爱等思想的影响,然而在上个世纪20年代中期,跟鲁迅在1924年至1925年思想上非常“彷徨”一样,郑振铎也无法看清水深火热之中的国家出路在何方。那么,与其说是作家主动选择家庭生活作为创作的题材,还不如说是当时反动军阀段祺瑞执政时期黑暗的政治恐怖笼罩了整个社会(鲁迅《纪念刘和珍君》1926年3月18日)的结果。这是因为对于作家而言,他们的生活中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外在的社会生活,另一个是自己的内心世界。比如同时代的作家张爱玲,当她很年青的时候,其实在她拥有恋爱经历之前,就已经把“两人世界”描摹得入木三分了,这是内心想象的功夫和对人世洞若观火的结果。而创作于1925年至1927年间的《家庭的故事》,秉承着“为人生”的现实主义创作精神,视角被严酷的社会现实所扼杀,由观照社会转向了“内视”,开始审视、挖掘和揭示人性的多面性。
短篇小说《猫》读起来平淡朴实,其实正是作家刻意“淡化了传统小说中的二元对立模式”(人和命运的二元对立),《猫》中出现的则是人和猫的命运之间的关系,只是将叙事内容采用散文化的写法创作而已。“猫”是动物,“我”是“人”。可以这么说,当人和动物对立的时候永远都要比人与人对立起来更能看到真实的“人性”,而且看得更真切。
比如第一只猫“很活泼”,“我”看着三妹逗猫玩的融融泄泄的生活情景“感着生命的新鲜与快乐”,当猫无故病死后“可怜这两月来相伴的小侣”并为之“酸辛”;当第二只“更有趣,更活泼”的猫在周围邻居冷漠的观望中被那些“过路人”捉走后就“怅然”、“愤恨”、“诅骂”,在这段生活经历中展示的“我的人性”充满爱心,表现得十分宽容、温馨、善良和光明。然而在“芙蓉鸟事件”发生后的“我”,不仅只凭主观猜测“妄下断语”,面对猫这个弱小、可怜的动物“怒气冲天”、“拿木棒追打”、“心里还愤的,以为惩戒的还没有快意”,人在动物面前恃强凌弱,则充分暴露了人性中凶恶、冷酷、残暴和阴暗的一面。不过,当“我”明白这只丑猫并非是罪魁祸首后,良心受到了谴责,就开始对“无人性”(人性的阴暗面)的言行表现加以痛心疾首地批判,作为自己“心灵救赎”的“急救包”,则象征着人性中“公正”和“正义”的觉醒。正如孟子在《鱼我所欲也》里说的:“(本心:天性)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这又是光明的人性的回归,唱响了一曲人性的牧歌。
《猫》这篇小说作为爱心等情感教育和反思精神等思想教育的题材比较合适。
夏丏尊的猫作者表达的思想感情如下:
作者就是通过外貌描写来表达自己对猫的喜爱之情的。通过写旁边人对猫的态度来表到对猫的喜爱情感,对生活的热爱,“人爱猫、猫亲人”,为我们创造出一个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美好境界。
表达了作者的正义感、同情心、和严于剖析自己内心的思想感情。表达了凡事要实事求是,对人对事都别存偏见私心,要宽容,要仁爱,要同情帮助弱小的主旨。
本文是—篇寓意深刻、感情真挚的散文。文章运用朴素的文字,生动传神地记叙了三只猫的故事。
作者运用质朴的文字写出了第一只猫的可爱有趣,让人“感着生命的新鲜与快乐。”同口寸,也表达了对第—只猫亡失的酸辛的感情。
作品中虚构的“我”,是三只猫的主人,他喜欢前两只猫,厌恶第三只猫;他就是前两只猫的悲剧的目击者,又是第三只猫的悲剧制造者。
扩展资料:
《猫》创作于1925年11月7日。上个世纪20年代,夏丏尊深受五四时期从西方传入的科学、民主、博爱等思想的影响,但在思想上却非常彷徨,他无法看清水深火热之中的国家出路在何方。
与其说是作家主动选择家庭生活作为创作的题材,还不如说是当时反动军阀段祺瑞执政时期黑暗的政治恐怖笼罩了整个社会的结果。
清新朴素的文笔和“写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是郑振铎散文创作的一个显著特色。此文可说是这方面的代表作。文章叙述作者一家养猫的经过,真切表现了作者当时复杂的内心情感,文笔细腻委婉,清新动人。
行文紧扣“猫”这一题目,细针密线,娓娓述着发生在一家人与三只猫之间的故事。其中以“猫”为叙事明线,勾连全篇,而暗线是作者的主观感情,三次养猫,三次亡失,作者感情跌宕起伏,一次比一次深挚。
作者笔下的三只小猫,各具特色,生动、形象、逼真,这一切都表明作者对生活观察是很精细的,感受是很真切的,从而在艺术表现上给人一种健康、真挚、朴实的艺术美感。
据报道,某日本宠物食品品牌曾发布一则广告,一位老人和一位女生聊天,他们聊了老人最近的健康状况,回忆了过去十八年发生的点滴……看到最后,大家才发现,这位老人其实是女生养的猫咪。
报道称,近两年,网络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晒猫,“猫奴”、“铲屎官”也成为人们聚会上交流的热门话题,甚至有人表示,一日吸猫,终生想猫,猫奴们养猫养得难以自拔,吸猫时能获得强烈愉悦感,离开之后便意志消沉。
除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外表之外,猫咪作为宠物伴侣,最重要的价值之一就是通过陪伴满足人们的情感需求,它们并不只是宠物,而是家庭里的一份子,尤其对于单身的年轻人来说,在生活工作的压力之下有个小生命的陪伴和牵挂,无疑是一种温暖。
有研究报告称,远离故乡、亲人,独居生活,缺乏感情寄托,没有家庭生活……是现在发达城市中“空巢青年”的生活状况,如果家里养了猫,主人的幸福度会比较高,而且孤独感会大为下降,水平等同于正在恋爱,尤其是对女性而言。
网友纷纷表示,由于在猫咪身上倾注了大量情感,很多猫主人在给自家“孩子”的消费上通常也毫不吝啬,从口粮、零食到厕所、保健品上无一不精挑细选,至于玩具、猫用品之类的非刚性需求更是上不封顶,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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