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秦腔》读后感范文
起初对《秦腔》感兴趣,一则仰慕贾平凹的盛名,二则由于茅盾文学奖的效应。小说的主人公“我”,是众人眼里的另类。《秦腔》中“我”是个“疯子”,他不同于常人,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秦腔》以“我”(即“疯子”引生)的视角描绘了清风街的“全景图”,有风俗民情、有世事沧桑、更有人生命运之起伏。书中塑造的男女老少各色小人物,无不性格鲜明,几乎每一个都可以在社会里找到原型。小人物的悲欢、他们的生活片段都显得那么真实。清风街的风云变迁,难道不是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
读罢《秦腔》,一声叹息。小说的结局是很悲哀的,清风街的“贤人”夏天智在满怀忧患中去世了,跟他一样扞卫者乡村传统文化的夏天义也遭遇天灾,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的离去,带走了乡村的某种珍贵的信仰。我的叹息不仅为清风街,也为我的家乡。
小时候在农村,很喜欢那些节日:元宵啊、除夕啊、冬至啊、端午啊,还有那一年一度的社戏。每逢节日,都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乡村的节日气氛,热闹隆重而又庄严神秘,远非城市可比。而固守着这种文化的,正是那些虔诚的老人们。
可是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小孩已经成人,时过境迁,节日气氛渐渐平淡,唯有家人相聚的亲情依旧温馨如昔。坦白的说,《秦腔》不是我喜欢的小说类型。它的语言风格,感觉过于“粗俗”,说它粗话连篇并不为过。而且他看到的一些人一些事确也龌龊,粗俗的描述反而更贴近事实,这样的语言风格才吻合主人公的性格。
除了语言风格过于粗俗,故事情节的铺排也有点紊乱,不够引人入胜。我想这也是跟第一人称的写法有关吧,因为引生是个疯子,他发疯时思维就不太清楚,他的讲述显得“紊乱”也就不足为怪了。
农民自古以来是中国社会中最吃苦耐劳忍气吞声的阶层,逆来顺受,默默煎熬,只有在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一改柔弱性格奋起反抗。而“我”于白雪情真意切始终如一的单恋。为之感怀,源自对真挚情感的同情和祝福。爱情是人类最美的情感之一。小说末尾,白雪一改以往闪躲的表情,“微笑着看着‘我’”,多少留下了些许默默温情。
小说以《秦腔》为名,将秦腔贯穿始终,在我看来是与小说的主旨紧密关联的。秦腔,即农村,即土地。秦腔越来越没人听,剧团倒闭,本雄纠纠气昂昂的秦腔演员摆起了小摊,甚至走街串巷干起了吹鼓手,在丧礼上表现得比孝子贤孙还要卖力。农村越来越没人愿意待,土地越来越没人愿意种,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农田大面积荒芜。秦腔的式微与农村的困境,都因时代的发展、人们思想观念的改变而起。
淳朴变得油滑,踏实变得浮躁。太过于沉重了,说点其他的吧。贾平凹在小说叙述中用了很多怪诞手法,比如“我”能看见每个人头顶的火焰,“我”能与“我”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我”让老鼠去白雪家它便去了,等等。比较符合“我”疯子的精神状态,也贴合了农村人崇神信鬼的心理习惯,颇有些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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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巜主角》读后感
文/罗汉
用一周的空暇时间看完了陈彦的长篇小说《主角》。 以前看过陈彦编剧的戏《迟开的玫瑰》、《大树西迁》、也看了小说《西京故事》、《装台》等。陈彦在陕西戏曲研究院工作多年,担任专业编剧、团长、院长等职,亲历了秦腔的盛衰变化。 对于秦腔这门古老的舞台艺术,陈彦的确是内行中的内行。他对梨园行的熟悉,是从内到外由表及里,一招一式唱念做打无所不通;对梨园人物的熟悉,也几乎信手拈来如数家珍,生旦净末丑文武两场一览无余。能写出这样以秦腔为主题的长篇巨著,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写的这样专业自如。
《主角》近80万字,以忆秦娥为中心人物,写的是梨园,更是40年来的世风世情,是秦腔以及与秦腔有关的人和事。读这本书时,我晃忽在读一部40年秦腔发展史和普及秦腔艺术的专业书籍,增长了不少专业知识。
陈彦围绕着一个叫忆秦娥的秦腔主演,从11岁到51岁的生命历程和舞台生涯、成长经历及与之相伴的工作、生活、事业、家庭、亲情之间的爱恨情仇,从1976年写到2016年的40年间,时间跨度四十多年。这40年与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基本相契合,企图想通过舞台生活的一角,窥探一个时代的生命涌流与脉动。
《主角》以梨园为题材,注定了它的一波三折、风生水起。 主角名字经历了招弟、易青娥、忆秦娥的变迁。忆秦娥的命运很难用幸或不幸、好或不好来判断。作为演员,她成了“角儿”,成了台柱子,功成名就,个人价值得到实现,这是她的幸运。但是她成角儿的历程,又是苦难而不幸的。遭人妒忌、不幸的婚姻、不慎失去智障儿子,她付出了沉重代价,甚至几次想回到秦岭深处的九岩沟过上放羊的生活。因此,忆秦娥的命运有复杂的多面性和不确定性,这种复杂既与世风世情和人性、人的关系有关,也与时代嬗变密不可分。
《主角》以小见大,视野开阔,以忆秦娥为主线,同时刻画了众多性格鲜明、与世情有关的其他人物。比如舅舅胡三元、演员胡彩香、司鼓郝大锤、“忠孝仁义”四个老戏人物以及“外县范儿”和“省秦派”的人物,他们不是天外来客,而是各有各的来路,各有各的脉络“血统”。这些有性情、有性格的人物一起将梨园和时代的世风世情演绎得风生水起、活色生香。特别是刘红兵这个人物,在忆秦娥的命运和小说结构上,起到很大作用。他的鲜活、生动以及令人无奈的性格,让人过目不忘。
《主角》呈现的内容相当丰富。“忠孝仁义”四个老艺人对易青娥的举荐,是基于对传统老戏的尊重。对于老戏的传承与创新问题,现实中仍然各执一词。小说表现了“外县范儿”和“省秦派”的斗争,其实是戏剧界关于传统与改良不同观念的交锋。现实的戏剧界同样面临这个问题,甚至至今也没有终结。作者提出了秦腔如何创新发展的二难问题,小说的情节也示喻了作家的情感态度:老戏的改造并不意味着随意改造,在守住老戏的根底的前提下,要不要创新?如何创新,但并没有做明确回答,留待更多的人去思考。“忠孝仁义”四位老人的出现,特别是古存忠为老戏拼了老命的情节,是小说对传统的深情回望和致敬。此外,小说中业务干部和行政干部对待传统和人才的不同态度,于小细节处折射出来,并且透露出非常强烈的时代感。
这是一部动人心魄的命运之书。作者以扎实细腻的笔触,尽态极妍地叙述了秦腔名伶忆秦娥近半个世纪人生的兴衰际遇、起废沉浮,及其与秦腔及大历史的起起落落之间的复杂关联。其间各色人等于转型时代的命运遭际无不穷形尽相、跃然纸上,既发人深省,亦教人叹惋。丰富复杂的故事情节,鲜活生动的人物群像,方言口语的巧妙运用,体现出作者对生活的熟稔和叙事的精准与老道。在诗与戏、虚与实、事与情、喧扰与寂寞、欢乐与痛苦、尖锐与幽默、世俗与崇高的参差错落中,熔铸照亮了吾土吾民文化精神和生命境界。
陈彦笔下的世界,不乏人世的苍凉及悲苦之音,却在其间升腾出永在的希望和精进的力量。他不仅写出了人情世态之歧,悲欢离合之致,而且超越了劝善惩恶、因果报应等陈陈相因的写作模式,在呈现摹写人情世态的同时,更将人物命运融汇于时代的风云际会和社会变革之中,满含对人世苦难的无奈及悲悯情怀。不遮掩伤疤,不回避现世。紧扣时代的变迁,从演旧戏的老艺人到文革时候的样板戏时变成看门做饭的废人,在拨乱反正后复排传统戏后复出后的短暂辉煌,再到改革开放后商品经济大潮下,现代歌舞、流行音乐的兴起,各个院团转型改制解体,戏剧所处的尴尬境地。茶园戏剧文化的百态以及对戏剧人的滋养,直到近年来传统文化的复苏与回归。其间的分分合合,悲欢离合,起起落落,与小说中的人物命运紧紧相连。
《主角》是一部秦腔人的心灵史,是一部让我眼含热泪,时哭时笑用心读完的书。合上这本作品,我似乎刚刚看完一部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大戏,戏中人物栩栩如生,忆秦娥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挥之下去。
《秦腔》中秦腔与秦地,秦人之间关系的句子有:
⑴立即就会让客人明白了:这里的地理构造竟与秦腔的旋律维妙维肖的一统。
秦腔高亢响亮、震撼人心,秦川大地辽阔、厚重而悠长,二者在粗犷豪放方面达到了“妙维肖的一统”。秦腔是黄土地与老百姓生生不息的命运之声。正如西方文艺理论家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所指出的那样,“精神文明的产物和动植物的产物一样,只能用各自的环境来解释”,一个地方的自然风光、人文地理、乡俗民情导致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艺术。
⑵五里一村,十里一镇,高音喇叭里传播的秦腔互相交织,冲撞,这秦腔原来是秦川的天籁,地籁,人籁的共鸣啊!“籁”本指古代一种三孔乐器,后引申为从空穴中发出的声音,也指一般的声音。此处“天籁”“地籁”指的是自然环境,“人籁”则是指秦人的说话方式乃至喊人方式等,正是这些条件孕育了秦腔。
⑶农民是世上最劳苦的人,尤其是在这块平原上,生时落草在黄土炕上,死了被埋在黄土堆下;秦腔是农民大苦中的大乐……
秦腔承载了秦人的喜怒哀乐,是秦人“最高的艺术享受”。
⑷ 有了秦腔,生活便有了乐趣,高兴了,唱“快板”,高兴得像被烈性炸药爆炸了一样,要把整个身心粉碎在天空!痛苦了,唱“慢板”,揪心裂肠的唱腔却表现了多么有情有味的美来,美给了别人的享受,美也熨平了自己心中愁苦的皱纹。
运用了夸张,把唱秦腔“快板”所流露来的高兴狂喜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用比喻和移就的修辞手法,极为形象地表现了秦腔“慢板”对秦人心灵的抚慰作用,增添了语言的情趣。
《秦腔》贾平凹对秦地人意味着一种传统文化,是秦人之腔,是秦地人民的精神血脉,它既是一种世代相传的地方戏曲,更是传统文化的载体,秦地人基本上一生痴迷于秦腔,放秦腔,听秦腔,画秦腔脸谱,看秦腔图书。
秦腔作为作品的标题和主题,它贯穿作品的始终,本身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秦腔是传统民间文化的象征,更是整个乡土社会的象征,它的衰败意味着乡土社会的瓦解。“秦腔”是秦人之腔,是秦地人民的精神血脉,它既是一种世代相传的地方戏曲,更是传统文化的载体。清风街几乎人人都会唱秦腔,就连夏家的狗来运也会呜呜秦腔,作者对秦腔有大量的书写,不仅对秦腔的历史、艺术价值作了大量的阐述和定义 , 而且对秦腔的音乐也有细致的记载 , 比如对音乐唱段的直接记录和描写 , 对剧情的分类 , 脸谱的介绍等等 , 而且作者还塑造了一个秦腔迷夏天智。
《秦腔》以两条线展开,一条线是秦腔戏曲,一条线是农民与土地的关系。这两条线相互纠结,在一个叫清风街的村庄里演变着近三十年的历史。清风街有白家和夏家两大户,白家早已衰败,但白家却出了一个著名的秦腔戏曲演员白雪,白雪嫁给了夏家的儿子。夏家家族两代人主宰着清风街,而两代人在坚守土地与逃离土地的变迁中充满了对抗和斗争。三十年里,清风街以白、夏两大户以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中国社会大转型给农村带来的激烈冲击和变化,加上农民与土地之间的难舍情怀,土地的流失,清风镇上人们的勾心斗角,给农民带来的心灵惊恐和撕裂。
清风街的人差不多都在戏楼下,中间有条凳的坐了条凳,四周的人都站着,站着的越站越多,就向里挤,挤得中间的人坐不住,也全站在了条凳上。人脚动弹不了,身子一会儿往左侧,一会儿向右侧,像是五月的麦田刮了风。那些娃娃们从戏台的墙头爬上去,坐在台上两边,被撵下来,又爬上去,赖成了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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