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四句体现了“凰”高洁(或“超然脱俗”、“清高傲世”)的品性。这首诗整体上运用了托物言志(或“比兴”、“象征”)的表现手法,以凤凰自喻,抒发了诗人孤独无奈的苦闷心情和壮志难酬(或“报国无门”)的悲伤情怀。根据凤凰“饮醴泉”、“栖山冈”、“彻九州”、“望八荒”的举动,可以判断出凤凰志向远大、高洁。显然作者以凤凰自比(自况),根据它的心情“催藏”、“恨”、“心伤”几个词及伤心的原因的描写“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和“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延恨处非位,怆_使心伤”可以推知,作者是孤独苦闷、壮志难酬。
阮籍的《咏怀诗》历来被誉为“旷代绝作”,同时也是绝对的难解之作,“百代之下,难以情测”。而飞鸟则是《咏怀诗》中最重要的诗歌意象,它们是阮籍主体人格的诗性外化,各种飞鸟意象体现着阮籍隐晦难测的内心世界。
阮籍的八十二首《咏怀诗》,直接用飞鸟意象者29首,间接用者13首,总计42首。这些飞鸟意象的渊源,可追溯至《国风》、《离骚》、《庄子》、《山海经》。《国风》中的自然物象,多用以起兴;《离骚》的美人香草、俊鸟恶禽,多具象征意味,或以之刺激奸邪,或以之寓己高洁之志;《庄子》中的飞鸟意象,则多寓示不同的精神境界。而阮籍《咏怀诗》中的飞鸟意象,则三种意义皆有:他时而以俊鸟如凤凰、玄鹤寓其高洁之志和现实追求;时而以高鸟如鸿鹄、海鸟寄其逍遥之梦;时而借孤鸟寒鸟起兴,写其孤苦之思。各种不同的飞鸟意象,折射出阮籍不同的心理侧面,最终建构了阮籍复杂、矛盾的多重人格。《咏怀诗》第一首云:“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徘徊”二字,既为八十二首《咏怀诗》奠定了基调,也反映了阮籍和其他竹林名士共同的人格特点。
阮籍的《咏怀诗》更多表现的是对生的无望的留恋和对死的无可奈何的优患,表现的是一种人性的觉醒。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中把魏晋时代文艺作品中所普遍表现的新的世界观、人生观称为“人的觉醒”。在“表面看来似乎是如此颓废、悲观、消极的感叹中,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对人生、命运、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而它们正是在对原来占据统治地位的奴隶制意识形态—从经术到宿命、从鬼神迷信到道德节操的怀疑和否定的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正是对外在权威的怀疑和否定,才有内在人格的觉醒和追求”。这种觉醒实质上是人的价值的重新评价。人们不再以外在的标准来衡量人生,不再以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和对他人的意义来衡量自己的价值,而是以自己的生命本身作为唯一的标准。全身远害、全性保真是《咏怀诗》中反复咏叹的主调。而陈子昂的《感遇诗》可以说是时代的一面镜子,它映衬出了当时广阔的社会图景:朝廷中,竞相私利,狼狈为奸,漆黑一团;社会上,相互倾轧,尔虞我诈,人人自危;而劳动者男子多暴骨沙场,女子多老死宫中,无人怜恤。不愿同流合污的阮籍和陈子昂在各自所处的时代里都是孤独的,只不过阮籍更多的是为生命无常而哀叹,而陈子昂的慨叹和呼喊是一种出自社会责任感的呼喊。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对狭隘自我的超越,正是《感遇诗》高于(咏怀诗》的地方。另一方面,《感遇诗》从根本上摆脱了《咏怀诗》中那种消沉无奈的情绪,更多表现的是对国家和人民的关注,对自己济世理想的热望,对黑暗腐败的现实的不满,对怀才不遇的境遇的不平,对生不逢时的命运的感叹。那种时而昂扬奋发,时而峻切悲愤感情流露,让人感觉他更多的接近屈原,而不是佯狂放达、消极避世的阮籍。《感遇诗》虽然借鉴了《咏怀诗》的抒情方式,但他的精神气质与创作方法都源于《诗经》和《楚辞》,而且诗中表现出的建功立业的精神、质朴刚健的艺术风格明显也受了建安文学的影响,这些都可以说是《感遇诗》对《咏怀诗》的革新之处。 是这一段话?
夜中不能寐,
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
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
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
忧思独伤心。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他的《咏怀》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组诗。其中有些诗反映了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在种种醉态、狂态掩盖下的内心的无限孤独寂寞、痛苦忧愤。有些诗表现了诗人害怕政治风险,希冀避世远祸的思想面貌;有些诗借古讽今,寄托了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还有些诗嘲讽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的礼法之士。总的来说,阮籍的《咏怀》诗以“忧思独伤心”为主要基调,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在艺术上多采用比兴、寄托、象征等手法,因而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
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的第一首。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 “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情形色相”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但是那股“忧思”仅仅是一种情绪、一种体验、一种感受,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悲苦之味,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言在耳日之内,情寄八荒之外”,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
这首诗的前四句是叙述刘向《列仙传》中的一个神话故事:“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游于江、汉之湄(水边),逢郑交甫。”交甫见而悦之,下请其,二女解与交甫。交甫悦受而怀揣之,“趋去数十步,视,空怀无;顾二女,忽然不见。”这里借用此故事来发端起兴:叙江妃二女游于江汉之滨,自由逍遥地顺风飘舞,郑交甫遇到了她们便一见钟情,请她们解环相赠以为信物,二女答应了他的请求。交甫把环藏在怀里。那两位神女都年青美貌(婉娈),浑身飘散着香气。以下八句则与《列仙传》记载不合,乃是诗人借题发挥想象,写双方别后的缠绵相思,赞扬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猗靡”,婉曲缠绵之意。“倾城”和“迷下蔡”,皆形容女子的绝世美貌。《汉书 外戚传》载李延年歌曰:“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宋玉《登徒子好色赋》有“臣东家之子,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地名)。”这四句写郑交甫别后对二妃情致缠绵,衷心相爱,永世不忘;二妃那倾城倾国的美好容貌,已深深地印在交甫心中。“感激”四句则写二妃对交甫因相思而产生的离愁别恨。“萱草”即谖草,据说见之可以忘记忧伤,故又名忘忧草。“兰房”,犹言香闺,即妇女居室。“膏沐”,古代妇女用的发油。这四句是从《诗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北堂阶下)”,“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几句蜕化而来,描写的是二妃因感动于交甫的衷心爱慕而产生思念忧伤,不能自己,欲得萱草栽种到兰房,随时凭窗望见,借以忘忧。“女为悦己者容”,可现在对郑交甫徒有相思而不得见,因而头发散乱也懒施脂粉,倦于梳理;心中切盼交甫到来,可他偏偏不再来临,就像亟盼下雨而天空却偏偏出现太阳一样,使人怨恨不尽。诗人在这个神话爱情故事的锺事增华的描述中,自然寄寓了无限深长的感慨,所以结尾二句突转发问:怎么当初像金石一般坚固的情谊,会在旦夕之间,便离异断绝而令人悲伤呢?阮籍发言玄远,文多隐避。这首诗的主旨亦复如此,以至千古之下,众说纷纭,或言是讽剌爱情不专(如沈约),或言是比喻君臣遭际(如何焯)。而元人刘履解说最详:“初,司马昭以魏氏托任之重,亦自谓能尽忠于国;至是专权僭窃,欲行篡逆,故嗣宗婉其词以讽之。言交甫能念二妃解于一遇之顷,犹且情爱猗靡,久而不忘。佳人以容好结欢,犹能感激思望,专心靡他,甚而至于忧且怨。如何股肱大臣视同腹心者,一旦更变而有乖背之伤也。君臣朋友皆以义合,故借金石之交为喻。”(《选诗补注》)此说认为“金石交”是比喻曹魏皇帝和世为曹魏重臣的司马氏,大致是正确的。所以,这首诗应该说是讽剌司马氏之作。全诗通篇皆用比兴寄托和反衬对比手法,诗意曲折隐微。本为讽剌现实君臣关系,却借用遥远的神话爱情故事,而又加以想像渲染,这已够“玄远”了;而结尾二句本是读者寻绎其寄托的关键,但诗人又只通过用典发问微露端倪,并不明言;且诗中多用典故,使意旨愈益隐微迷离。此即所谓“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 (《诗品》)。以男女情爱喻君臣离合,屈原《离骚》、曹植《七哀》等诗早已有之,但那是正比,而本诗却是反喻。前十二句全是为反衬结尾二句的,以形成强烈的反差。至于其所以如比隐微曲折,自然是由于时代和处境使然。
《咏怀诗·其七十一》主要表现的主旨是人生短暂,应该努力让生命过的有意义这句话是对的。
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的第一首。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
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 “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情形色相”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但是那股“忧思”仅仅是一种情绪、一种体验、一种感受,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悲苦之味,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言在耳日之内,情寄八荒之外”,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
此外,阮籍还写了咏怀八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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