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好,我是这个公众号的写作者大贺,开通公众号差不多三个月了,有很多想法,想跟大家交流一下。这一期文章暂时不列数据、不讲道理,也不“唱衰”甘肃,作为一个甘肃人,就写一点个人有关甘肃的情怀。
第一篇文章《塌方腐败中的甘肃,能否涅槃重生?》推出后,在微信朋友圈获得超强的转发,短期内阅读量突破100万,对一篇严肃甚至略显悲情的政经评论来说,算得上一次现象级的关注。之后有陆续推出《甘肃为什么出不了500强?》、《天水:“羲皇故里”缘何沦为五线城市?》和《平凉:崆峒山下的旱码头为何成为最没希望的城市?》,阅读量都迅速突破100000+,在甘肃和所写城市引起了大讨论。这几天,我收到不少我尊敬的读者的认可与点赞,也收到一些朋友的批评指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赞赏有批评,再正常不过,我没有为此介怀,只是感到一丝惶恐。
在这些文章之前,我在这个公众号还写过一系列批评甘肃的文章,均引起广泛的关注度,如果再加上最近几年在微博等新媒体上撰写的文章,有关甘肃题材的评论性文章,我公开发表的文字可能不下十万字,而且大部分都是批评甚至唱衰。在一定程度上,这已经形成一种话语权,说句可能自恋的话,写的一些文字,已经影响了部分读者对甘肃的认知与情感。
这正是我感到惶恐的地方,因为只要是评论文章,是不是就会有一些不客观、不公允的地方。如果因为我个人的认知局限,导致读者的认知与真相产生偏差,我会为此深感不安。先回答一些读者的问题。
你是谁?这是一些用户在后台问我的问题,我想其中的潜台词大概是:你丫是哪根葱,有啥资格来对甘肃评头论足?有啥资格来唱衰甘肃?其实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定位,一个甘肃人,一个自由职业者,一个毛头小子,好像什么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我只能简单说一说我的一些生活和工作的路径。
大学里学的是化学,但是阴差阳错,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一名金融工作者,去中国开放的最前沿深圳工作。那时候的我经常在深南大道思考一些大而无当的问题,现在听上去还不错,但那个时候还没有共享经济、还没有大数据,人们普遍对这玩意还没有完全看明白,全然想不到它会有今天这样的魔力。我非常喜欢那段青涩的时光,刚到时住在深圳关外,后来搬到福田,在这期间我一直坚持写东西,主要工作是写财经方面的文章,这期间写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金融科技方面的文章。
当第一次出差到贵州后,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这个曾经比甘肃还要落后的省份一夜之间成了中国经济增长最快的省份。想起大学时去陇南支教,看到过甘肃陇南赤贫的家庭和绝望的眼神,我知道我们甘肃已经落后太多了,从那时起,我开始写批评甘肃的文章,初衷其实就是想让甘肃发展快一点。现在想想十分惶恐,我一个毛孩子,何德何能去批评一个有着8000年历史的省份,何德何能去批评一个2600万人生活着的土地?
可以说,大学里和工作经验都跟写文章做研究没有直接的关系,直到现在,自己开通了公众号,才算跟写作直接挂上钩。你若问我有啥资格批评甘肃?我只能说,我是甘肃人,我爱这片土地,我有真切的生活经验,有一点分析和研究的理论基础,还有一点热爱甘肃的情怀,靠这些就足够?不知道,我在公号的回复里这么说:我不能保证批评客观公正,但我能保证言之有理,保证爱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人民。
说说我的甘肃情怀。从小生活在甘肃的一个小城市里,还记得第一次去省会兰州,我从家乡坐着个绿皮车,摇摇晃晃地就来了。一路颠簸疲惫,也仍然掩饰不住我内心的激动。在我当时的想象中,这是是一个有着《读者》的情怀城市,是一个代表着甘肃的省份,是一个远离家乡的大城市,是一个靠近西域的黄河之都。我将到这里学习,这感觉挺特别。
因为小时候没有去过什么大城市,一直以为甘肃的城市就是最美的,直到后来不断出去才发现我们甘肃已经非常的落后了。现代城市的本质是聚集,通过减少空间距离,获得最大的生活便利,促进知识的流通和生产效率的提升,但城市文明的一个重要体现又是距离,没有恰当的距离,就不会有隐私、尊重与美感,甚至都不会有诚信。我自小生活在乡村的熟人社会,深知那种没有距离的人际关系多么让人不适。
但距离不是冷漠与虚无,在这里活久了,你会发现这里的人民其实并不沉默,他们很清楚什么事情值得关心。所以,当北京人沉湎于解放全人类的革命激情时,省会兰州人已经悄悄游在黄河两岸搞建设,他们知道吃饭问题比什么都要紧;当上海人还在《小时代》里憧憬资本主义的精致生活时,甘肃人已在丝绸之路上目睹过城市兴衰的游戏,他们不沉迷于任何主义和激情,只恪守自己的实用主义。
往更小处说,当深圳的出租车司机跟你聊创新时,甘肃的还在不尊重人才导致人才流失的泥潭中挣扎;当北京的报纸跟你讲 G20峰会的大国政治时,甘肃的报纸可能还在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穷追不舍;当一些城市沉湎于摩天大楼的攀比竞赛时,省会兰州的市民还在为兰州没有一座真正的CBD而扼腕叹息;当其他城市的代表委员跟各路官员跑项目时,甘肃的代表委员还在那边觥筹交错。
我常常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造就了甘肃这个省份鲜明的地方特征?我习惯于从“地理决定论”的思维想问题,甘肃地处边疆,又因丝绸之路而兴,决定了它最基础的功能是通商,而且是对外贸易。通商要跟陌生人打交通,尤其是跟中亚和西亚打交道,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这需要很强的冒险精神,所以才会有开拓进取、敢为人先;商人还注重实利,所以不会盲从任何主义,实用主义和苦干主义在这里被推崇,太正常不过。
时过境迁,南宋经济重心的南移,清代的闭关锁国,近代海上贸易兴起后,这些鲜明地方特征似乎正在褪色。今天的甘肃,无论从哪个数据上看,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省份,但毋庸讳言,它正在丢掉一些东西,变得平庸无奇、亦步亦趋。当别人卖地造城的时候,它也卖,当别人搞汽车城时,它也搞,当别人热衷于建万达广场时,它也丝毫不落下,甚至当别人遏制报章言论时,它也未能免俗……当人们提起贵州会想起大数据,提起陕西会想起IT服务,提起甘肃却只能想起敦煌莫高窟和酒泉的卫星发射基地,而不是某个产业。
我心目中那个天下富庶、无处陇右的甘肃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是否公允,只能拿个人的生活经验做一点佐证,就以我比较熟悉的互联网、服务外包、大数据三个行业为例,这几年我确实看到很多朋友为了更好的发展离开了甘肃,去的最多的就是北京和深圳,也有的去了杭州与上海。以他们的感受而言,甘肃是这些产业的荒漠,从来没有站在风口上,留下来意思不大,根本没有发展。到今年,身边的几个好友也选择离开甘肃,离开兰州充满感情的城市,去了充满梦想的北上深。
当然,我必须重申,这只是我个人的经验,不能代表上述三个行业的全貌,别的行业我更不清楚,不能下任何判断。以省会兰州为例,对于一个大城市而言,有人来,有人走,实属正常,单独来看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事实上,你今天走在兰州街头,仍然人潮如海、繁荣富庶,如果不去对比,看不出任何跟“衰落”有关的迹象。真相究竟怎样,读者诸君自己判断。
有句老常话叫做“少不去川、老不进陇”,意思是说蜀地物产丰饶、美女如云,年轻人去了那里难免玩物丧志、不思进取。而甘肃这个地方则荒蛮未开,等待着人们披荆斩棘、艰难创业,是一个拼搏进取、催人奋进的地方,老年人去了那里享受不到安宁。今天,这句老常话可能不再准确,但它时刻暗喻着,开放、拼搏与进取曾经是陇原大地的魂,丢什么都不要丢这个,可是
没有那个省份,哪座城市可以长盛不衰,也没有那个省份,哪座城市始终可以站在风口浪尖。甘肃当然可以选择不改革,不进取,好好做一个平庸的省份也挺好,蓝天、白云、没有雾霾的空气。在一个迁徙自由的年代,人们用脚投票选择他们的城市。也许到最后,平庸的人就去平庸的城市,拼搏的人就去拼搏的城市,大家互相尊重、互相点赞,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躺着不去发展吗?肯定是不可以的,在十九大上,总书记再次明确提出在2020年全面解决贫困问题,而今天的甘肃还有几百万贫困人口,不改革,不发展,这么多的问题如何解决?
在中国国家发展的新周期里,依旧是甘肃的发展机遇,我们不要自抛自弃,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满目自信,重拾我们的文化特质,鼓励创新,苦干实干,复兴陇原大地将指日可待。
贵州苦干五年,经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要甘肃能抓紧改革,彻底清除腐败毒瘤,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苦干十年,陇原的伟大复兴将指日可待,而且一个更具可持续的城市发展体系也会成熟完善,从而奠定甘肃发展和基业长青的物质基础。这十年,甘肃应该集中精力发展经济、布局优势产业和改善人民生活,只要精力不旁移或头脑保持清醒,甘肃没有不发展的道理和理由。
此刻,我们回归建设家乡的初心,对这个省份所有的严厉和不满,都是希望这个省份可以更好一点,城市建设好一点,教育好一点,医疗好一点,房价低一点,经济发展一点,离我们的期望更近一点。最后,借用诗人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甘肃爱得深沉……
改革者不惧,有知者不惑。对于甘肃,发展就是最大的道理,只有发展了才能留下人才,才能建设更好的甘肃。
最后一句与所有留在甘肃和生活在甘肃,建设这个省份的人民共勉:百尺竿头要更进一步,万里雄关待从头跨越。
甘肃历史悠久,是中国远古人类的主要聚居地和古代农业的主要发祥地之一。
追溯到史前时期,甘肃气候还是比较温暖、湿润,草木茂盛,河流纵横。根据考古发掘的大量文物证 明,2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期,有先民曾在甘肃活动,如今发现的新石器文化遗址,在甘肃已 有千处以上。西周时期,秦人先祖定居于现在的甘肃天水一带,后又向关中发展;秦统一全 国后,遂设立了陇西郡,筑起西起临洮、东北至陕北的秦长城。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 战乱迭起,以河西走廊为中心的青海、宁夏、新疆、内蒙等广大地区,经历了前凉、后凉、 西凉等“五凉”政权。隋唐时期是陆上中西贸易丝绸之路繁荣的顶峰,也是甘肃历史上政治 、军事、文化的鼎盛时期,出现了政治家李渊、牛僧孺及著名诗人李益、传奇作家李公佐等 ;举世闻名的敦煌莫高窟创建于东晋,历经北魏、西魏、北周,至隋唐基本上形成了今日的 规模。元代建立大一统帝国后,创立行省制度,元世祖至元十八年设甘肃行中书省,治所设 张掖,除辖今日甘肃大部分地区外,兼领今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的部分地区,于是中 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甘肃省的行政区划。
明清时期,陆上中西交通贸易有所恢复,中原同边疆的交流日益繁荣。但随着千百年来国家经济文化重心东移和海上交通的发展,甘肃在全国的经济地位与文化发展已比不上过去。在建置上,清康熙六年(公元1667年)改陕西右布政使司为巩昌布政使司,次年又改为甘肃布政使司,将治所从巩昌(今陇西)移至兰州,奠定今日甘肃省的格局。
1949年8月甘肃解放以后,即成立甘肃行政公署,辖 ll个分区(专区、市),73个县(区)。1950一1957年,先后成立天祝、东乡、肃北、张家川等一批民族自治区(后改为自治州、自治县)。1958一1965年,全面调整区划,大规模并县,直至1984年底,又做了个别调整。1985年经国务院批准,进行了一系列调整,全省设7个行政公署、2个自治州、5个省辖市,下设68个县(7个民族自治县)、ll个市辖区、7个地辖市。
是一项浩大的文化工程,从立项、论证、撰写、修改、完成,历时近四年。四年来,在甘肃省新闻出版局和读者出版集团的大力支持下,经过编委会的合理安排和精心组织,各卷作者的不懈努力,终于出了这本包含甘肃中国悠久的历史和优秀的文化已经出版,这是它的成就之一。这本书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作为一个大型文化项目,甘肃通史主编刘光华付出了心血和汗水。从编写者的作文,到每一卷的体例、框架的设计、内容的构思,都给予了亲力亲为、具体指导,不辞辛劳地与相关部门协调,在物资、资金等方面给予帮助。这本书也得到了很多相关专家的指导。兰州大学李伟教授、西北师范大学胡教授对本卷史实、材料、观点进行了逐字逐句的校勘,弥补了疏漏和不足。本土编年史专家邓铭老师为我爱书店提出了合理中肯的建议;许多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如李伟、陈冰莹、杨、胡、刘在聪等。大大增强了这个音量。在考察过程中,甘肃岷县、成县、张喜安等地有关部门给予了大力支持,使笔者见到了通史及其拓片等诸多历史文物。编辑对书稿的内容、体例、技术规范做了大量的编校工作,认真、严谨、细致的工作态度和作风保证了本卷的出版质量。总之,这本书凝聚了许多专家学者的心血和汗水。我出生在外国,从小随父母搬到这里,这里成了我成长的地方。虽然经历过辛酸、痛苦、磨难,但内心总有抹不去的乡土情结。每次翻阅史料,古人的精神顽强的拼搏和不懈的奋斗,历尽艰辛和矢志不渝的情怀,让我的心灵震撼和振奋。甘肃多民族、多元文化与广袤大地融为一体,形成了甘肃独特而鲜明的文化景观。正是作者让更多的人了解、热爱和发展甘肃是我们的责任。学术研究永无止境。在本卷的写作中,我遇到了很多新的研究领域,迫使自己不断学习、理解和思考,不断深化和提高。这是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审查最后一稿时,仿佛肩上卸下了一副重担。到目前为止,虽然手稿已经完成,但它将在付梓出版,我放松时感到不安。毕竟由于知识、技能和精力的限制,书中有很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化,也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随时给我们你的建议。在岷州广仁禅院碑出版之际,向甘肃省新闻出版局、甘肃人民出版社,甘肃岷县、成县、张喜安有关部门,以及参与指导本卷的专家学者们!刘建立200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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