徂徕书院的大师鼎立、交辉相应:孙复、石介、胡瑗

徂徕书院的大师鼎立、交辉相应:孙复、石介、胡瑗,第1张

宋代理学大师朱熹曾说:“自景祐、明道以来,学者有师,惟先生(胡瑗)、泰山孙明复(孙复)、石守道(石介)三人。”

朱熹所说的以上三个人,就是和泰山徂徕书院有紧密联系的当时著名的学者孙复、石介和胡瑗。也就是,当时著名的“宋初三先生”。 宋人魏泰在《东轩笔录》中记叙了这样一个故事:范仲淹在睢阳(今河南商丘)掌学时,有一位孙秀才向他求助,范赠与千钱。到了第二年,孙秀才又来了,范仲淹对他说:“我看你的相貌言谈,不像是以乞讨为生的人,为什么这样四处求助而荒废了自己的学业呢?”孙秀才满面戚容,答道:“家贫母老,无以为生,小生是个读书人,不谙生计,因此只好奔波度日。”范仲淹很同情他,就为他谋了一个学职,并授以《春秋》。孙秀才对范仲淹的相助万分感激,“笃学不舍昼夜”,后来终于成为当时著名的学者、教育家。这个故事里面说的“孙秀才”,就是泰山徂徕书院创始人之一孙复。

孙复,字明复,原籍晋州平阳(今山西平阳),少年好学,精通《春秋》经传,曾多次参加科举考试,但都没能得中。孙复不仅在青年时代,就是在穷困潦倒之中也发愤读书,成名之后,仍是“病卧山阿,衣弗衣,食弗食”,“上无斗升禄以养妻子”,“下无一夫之田、五亩之桑以供伏腊”,生活相当艰窘,而他“日抱《春秋》、《周易》读诵,探伏羲、文王、周公之心”。

孙复提倡“以仁义礼乐为学”,以继承儒家的“道统”自居,特别推崇董仲舒、杨雄、王通和韩愈。孙复在《信道堂记》中说:“吾学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轲、荀卿、杨雄、王通、韩愈之道。”他讲学的目的在于“以其道授弟子,既授之弟子,亦将传之于书,将使其书大行,其道大耀”。孙复标榜“尊王”,大讲“尊尊”、“亲亲”,强调臣对君、子对父的绝对服从,谴责“乱臣贼子”及一切越“礼”的行为,他的这些主张正迎合了北宋统治者的需要,所以当范仲淹、富弼向宋仁宗推荐孙复后,仁宗皇帝不仅擢用了孙复,而且当孙复年老病重时,还“选书吏,给纸笔,命其门人就复家得书十五万言,录藏秘阁”,并“特官其一子”。

孙复讲学泰山,四方士子闻风而趋,文教兴盛,学者众多。当时朝中一些大臣如欧阳修、李迪、杜衍等人都与泰山书院关系密切。前任宰相李迪还将侄女嫁给孙复,在当时传为佳话,《西厢记》中“相女配夫”情节即本此事。

宋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徂徕书院另一个创始人石介调任南京(今河南商丘)为幕职官,结识了“流落京畿”的孙复,两人一见如故。第二年,孙复由石介引领来到泰安,开始聚徒讲学,两年后,孙复又在岱庙东南的柏林地兴建学馆,孙复名之为“信道堂”,旧址就在岱庙汉柏院的南部。孙复在《信道堂记》中说:“予丁丑岁秋九月作堂于泰山之阳,明年春,堂即成,以是道处是堂,故名信道堂。”

从此,孙复就结束了流浪生活,有了广致生徒、讲学授经的地方。后来,岱庙扩建,信道堂址并入岱庙院内,孙复就到泰山南麓、六朝古刹普照寺西北、唐代诗人周朴读书和修炼的栖真寺,在那里重整院落,修葺房舍,构筑厅室,聚徒讲学,这就是“泰山书院”,又称“泰山上书院”,规模是信道堂所不能比拟的。

胡瑗(993年-1059年),泰州海陵(今江苏泰州)人,世居陕西安定堡,人称安定先生。在泰山书院,人们尊称孙复为“泰山先生”、石介为“徂徕先生”、胡瑗为“安定先生”,他们就是有名的“宋初三先生”。

当年,胡瑗在泰山刻苦攻读,十年没有回家,终成学问丰厚、通古博今的大学者。读书期间,无论生活多么艰苦,胡瑗总是不废学业。据记载,胡瑗每接到家里的来信,只要看到书面上有“平安”二字,就把信投到书院旁的溪涧之中,以免读信分散精力,影响读书。后人遂将胡瑗投书的地方命名为“投书涧”,如今,该处已成为泰山著名的古迹之一。古人有诗赞颂:“泰岱名儒盛,三贤聚一堂。投书留涧古,讲学有坛荒。道水輶轩慕,祠新俎豆光。传经惭予职,仰止倍徬徨。”

宋庆历二年(1042年)夏,石介服除,做了国子监直讲。同年十一月,在范仲淹、富弼的推荐下,孙复也做了国子监直讲,泰山书院也就停止了授业活动。随着孙复、石介、胡瑗的到来,国子监却由衰为兴,人数从二三十人骤增至数千人,这可以看作是泰山书院学风在更大范围内的传扬。

“宋初三先生”得到了泰山人民的世代敬仰,当地建有“三贤祠”以春秋致祭,而“景贤石”、“授经石”、“讲书台”、“投书处”等题刻更是将泰山书院铭刻千秋。正像三贤祠对联写的那样:“道仰传薪,快有经书留旧席;人高侍立,妙兼风雨对名山。” 石介,北宋时期的政治家、理学家、文学家,他在徂徕山开院授书,当时从者众多,授书的地点后被称为徂徕书院。

石介是地道的徂徕山人,1005年生于兖州奉符(今山东泰安市岱岳区徂徕镇桥沟村)。世代以耕田为业,其父石丙到了六十多岁才当上县令,是他家族中第一个为官之人。欧阳修曾评价石介:“貌厚而气完,学笃而志大。”

二十多岁时, 石介北游魏地,到宋初古文家柳开的出生地瞻仰柳氏遗迹,后又南下宋城(今河南商丘),进南都学舍,跟随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诵读诗书。天圣八年(公元1030年),二十六岁的石介中进士,同科的有欧阳修等,任郓州观察推官。

石介性格耿直刚烈,嫉恶如仇,敢言直谏、毫无顾忌“指切当时,是是非非,毫无顾忌”(《宋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一》),曾上书直谏仁宗,指责仁宗宠幸美女,饮酒无度,钟鼓连昼夜。致使仁宗心中很不高兴,虽有杜衍推荐,却是罢而不召。后因父母相继谢世,他只好守丧在家。当时,外族入侵,西北边疆烽火四起,石介身居徂徕,心忧天下,他通过诗歌来表达自己忧虑的心情:“平生读诗书,胸中贮经纶。薄田四五亩,甘心耕耨勤?依锄西北望,涕泪空沾襟。”(《偶作》)。就在此时他创办了徂徕书院,传授自己的治国之道。

庆历二年(1042年)夏,石介丁忧期满,因杜衍再次推荐被召为国子监直讲。第二年,范仲淹、富弼、欧阳修、杜衍等人被仁宗器重,皆任高官要职。施行“庆历新政”。石介欣喜若狂,精神振奋,说:“这是大好事,我应当歌颂。”于是,他写了《庆历圣德诗》,赞革新派,贬保守派,指责反对革新的夏竦等人为大奸。石介的行为使夏竦等人深深衔恨在心,自此成为死敌。当时,同任直讲的孙复提醒石介说:“你的灾祸从此开始了。”果然,夏竦为解切齿之恨,便从石介开刀,进一步打击革新派,他命家中佣人摹仿石介笔迹,伪造了一封石介给富弼的信,内容是革新派计划废掉仁宗另立新君。范仲淹等人有理也说不清,只好请求外任,变法遂告失败。庆历五年(1045),范仲淹等人有被保守派诬陷搞“朋党”活动,革新派相继罢职,石介也在“朋党”之列,成了众矢之的,外放到濮州(今山东鄄城县北)任通判,未到任所便病死家中,终年四十一岁。

石介死后,夏竦等人并未甘休,欲置革新派于死地。当时,徐州孔直温谋反,败露后被抄家,石介过去与孔直温的来往书信也被查抄出来。夏竦借此大作文章,向仁宗说石介其实没有死,被富弼派往契丹借兵去了,富弼做内应,夏竦等人要求发棺验尸,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夏竦这一招确实狠毒至极,宋仁宗两次派官员去发棺验尸,参加石介丧事的数百人集体保证石介已死,才幸免发棺。这事震惊全国。

欧阳修对此义愤填膺,在庆历六年(1046年)的一个秋夜,他含泪打开石介的遗著――《徂徕集》,写下了一首三百五十字的五言长诗《重读徂徕集》,诗中写道:

“我欲哭石子,夜开徂徕编。开编未及读,涕泗已涟涟。……已埋犹不信,仅免斫其棺。此事古未有,每思辄长叹。我欲犯众怒,为子记此冤。下纾冥冥忿,仰叫昭昭天。书于苍翠石,立彼崔嵬巅。”

此诗呼天抢地,感人肺腑,后人称誉:“英辨超然,能破万古毁誉。”

石介死后,险些被发棺验尸,他的妻儿受到牵连,被羁管他州,流亡数年,靠人接济度日。20年后石介方被安葬于桥沟老家,欧阳修撰写了墓志铭,石介才得到安息。

然而,更让人痛惜的是,900多年后的一场文革完成了宋代皇帝没有完成的事情—石介墓被平毁,随着消失的还有20亩的墓林,千株古柏,明万历年间御史宋焘立《宋太子中允徂徕石先生神道碑》,也就是石介墓,明代学者吴希孔书《宋故太子中允石介之墓》碑(碑侧嵌苏轼及刘概诗碑),石介于宋康定二年(1041年)所撰《石氏先茔表》碑,欧阳修撰书《徂徕先生墓志铭》等。

徂徕书院被日本人炸毁了,石介墓被文革平毁了,石介在当地人的心中也没留下痕迹,我们从精神和形式上对石介进行了虐杀。徂徕书院的断墙残窗空对着徂徕夕照,安慰石介的也许只有牧羊人的吆喝和安静的在废墟旁吃草的山羊了。

  泰山颂 季羡林 巍巍岱宗,众山之巅。雄踞神州,上接九天。吞吐日月,呼吸云烟。 阴阳变幻,气象万千。兴云化雨,泽被禹甸。齐青未了,养育黎元。鲁青未了,春满人间。星换斗移,河清海晏。人和政通,上下相安。风起水涌,处处新颜。暮春三月,杂花满山。十月深秋,层林红染。伊甸桃源,谁堪比肩。登高望岳,壮思绵绵。国之魂魄,民之肝胆。屹立东方,亿万斯年。

  和元遗山呈泰山天倪布山张真人 [元]王奕 江右书生枉白头,杖藜始得此山游。手摩红日登三观,袖佛黄埃看九州。

  赠灵岩西堂坚公禅师 [元]康渊 萦回绿水遶春山,蝶舞莺啼白昼闲。谁似西堂知解脱,不教忧色到朱颜。

  巡按谒灵岩名刹礼佛焚香漫继严韵 [元]王珩 钟山英秀草堂灵,林下相逢话愈清。闻道谋身官勇退,得闲何必待功成。

  西溪元王旭我爱西溪好披云屡往来。一川烟景合,三面画屏开。薄俗无高隐,清时有逸才。近岩多隙地,松竹更须栽。

  游竹林寺 [元]王旭

  石径俯云壑,竹林开幽境。寺古僧徒稀,山深岚气冷。待游未终兴,红日忽倒影。曳杖披螟烟,长歌下前岭。

  酆都峪 [元]李简 石洞荒凉树影孤,洲人相语是酆都。古碑犹说韩擒虎,为问于今尚有无。

  朝觐坛 [元]李简 朝觐当年筑此坛,旌旗影里簇仙班。只今惟有青山在,日暮孤云自往还。

  纪梦 [元] 徐世隆

  我梦天倪子,同登日观峰。骨强清似鹤,步健老犹龙。方外无官府,堂中有岱宗。仙闾真福地,杖屦会相从。

  题桃花峪 [元] 张志纯 流水来天洞,人间一脉通。桃源知不远,浮出落花红。

  题桃花峪 张养浩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平生有此观。万古齐州烟九点,五更沧海日三竿。

  向来井处方知隘,今后巢居亦觉宽。笑拍洪崖咏新句,满空笙鹤下高寒。

  泰山梁父行 [三国] 曹植

  八方各异气,千里殊风雨。剧哉边海民,寄身于草野。妻子象禽兽,行止依林阻。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

  游泰山 [唐]李白 笑我晚学仙,蹉跎凋朱颜。踌躇忽不见,浩荡难追攀。

  游泰山 [唐]李白 登高望蓬莱,想像金银台,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

  游泰山 [唐]李白 平明登日观,举手开云关。精神四飞扬,如出天地间。

  泰山吟 [清]姚鼐 男儿自负乔岳身,胸中大海光明暾。即今同立岱宗顶,岂复犹如世上人

  泰山吟 [晋] 陆机 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极周一远,层云郁冥冥。梁父亦有馆,蒿里亦有亭。幽岑延万鬼,神房集百灵。长吟泰山侧,慷慨激楚声。

  泰山吟 [晋]谢道韫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泰山吟 [南朝] 谢灵运

  泰宗秀维岳,崔崒刺云天。岞崿既崄巘,触石辄迁绵。登封瘗崇坛,降禅藏肃然。石闻何吨蔼,明堂秘灵篇。

  泰山吟 [晋]谢道韫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泰山吟 [晋] 陆机 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极周一远,层云郁冥冥。梁父亦有馆,蒿里亦有亭。

  幽岑延万鬼,神房集百灵。长吟泰山侧,慷慨激楚声。 石闻何吨蔼,明堂秘灵篇。

  泰山吟 [南朝]谢灵运 泰宗秀维岳,崔崒刺云天。岞崿既崄巘,触石辄迁绵。登封瘗崇坛,降禅藏肃然。

元]王奕

江右书生枉白头,

杖藜始得此山游。

手摩红日登三观,

袖佛黄埃看九州。

赠灵岩西堂坚公禅师

[元]康渊

萦回绿水遶春山,

蝶舞莺啼白昼闲。

谁似西堂知解脱,

不教忧色到朱颜。

巡按谒灵岩名刹 礼佛焚香漫继严韵

[元]王珩

钟山英秀草堂灵,

林下相逢话愈清。

闻道谋身官勇退,

得闲何必待功成。

呈灵岩方丈

[元]张士明

清亭忝民牧,倏尔两月余。

恳侧理辞讼,仓皇行简书。

深秋访农事,东驰岱宗途。

有山忽北转,宛然梵王居。

云萝隔烟树,经阁参浮图。

林峦类拱抱,涧壑如交趋。

松风振岩谷,石泉溜疱厨。

峭壁龙蛇窟,悬崖虎豹区。

野猿啼町疃,海鹤舞庭除。

僧闲看贝叶,客至翦新蔬。

胜景跻寿域,禅房列周庐。

山前回首望,一梦恍相符。

登泰山

[元]贾鲁

岱宗何崔嵬,群山无与比。

使者久尘嚣,望之不胜喜。

无缘凌绝顶,诣祠聊致讄。

夫何一殿存,千间暴遗圮。

人言遭劫火,金源乱兵里。

感此废昔年,伤今未能理。

飞奏入彤庭,经营良在迩。

奈何齐鲁饥,百姓食糟秕。

神兮愿效灵,穰穰多乐祀。

行当复故宫,金碧荡瞻视。

西溪

[元]王旭

我爱西溪好,披云屡往来。

一川烟景合,三面画屏开。

薄俗无高隐,清时有逸才。

近岩多隙地,松竹更须栽。

游竹林寺

[元]王旭

石径俯云壑,竹林开幽境。

寺古僧徒稀,山深岚气冷。

待游未终兴,红日忽倒影。

曳杖披螟烟,长歌下前岭。

酆都峪

「元」李简

石洞荒凉树影孤,

洲人相语是酆都。

古碑犹说韩擒虎,

为问于今尚有无。

朝觐坛

「元」李简

朝觐当年筑此坛,

旌旗影里簇仙班。

只今惟有青山在,

日暮孤云自往还。

登岳

「元」李简

三峰突兀与天齐,天门未到劳攀跻。

层层石磴出林杪,萦回百折青云梯。

盘石暂憩舒清眺,洞壑风来号万窍。

水声俄在树梢头,疑有於菟天外啸。

向晓才登日观峰,手披云雾开鸿蒙。

火轮欲上海波赤,金霞翻动苍龙宫。

黄河一线几千里,吴越山川真地底。

为数齐洲九点青,更将伏槛窥东溟。

李白不遇安期生,安得羽翼飞蓬瀛,

登岳

[元]张养浩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平生有此观。

万古齐州烟九点,五更沧海日三竿。

向来井处方知隘,今后巢居亦觉宽。

笑拍洪崖咏新句,满空笙鹤下高寒。

天门铭

[元]杜仁杰

泰山天门,无室宇尚矣,布山张炼师为之经构;累岁乃成,可谓破天荒者也。齐人杜仁杰,于是乎铭之:

元气裂,两仪具。五岳峙,真形露。

惟岱宗,俨箕锯。仰弥高,屹天柱。

浩千劫,空来去。谁为凿,起天虑。

匪斤斧,乃祝祖。一窍开,达底处。

十八盘,盘千步。荠初吐,抱围树。

日车昃,惨曦驭。六龙颓,莽回顾。

躇此往,嘉无数。无怀下,兵刑措。

七十君,接銮辂。圣道熄,彝伦斁。

揖让歇,篡夺屡。忽焉阖,梗无路。

象纬森,敕诃护。朝百灵,由兹户。

金璀璨,朱间布。九龙蹲,万无怖。

我欲叩,阍者怒。辟何时,坦如故。

对冕旒,获控槊。豁蒙蔽,泄尘雾。

刮政疵,剔民蠹。上得情,下安作。

额血殚,帝聪悟。崖不磨,苍壁竖。

刻我铭,期孔固。垂万世,正王度。

纪梦

[元]徐世隆

我梦天倪子,同登日观峰。

骨强清似鹤,步健老犹龙。

方外无官府,堂中有岱宗。

仙闾真福地,杖屦会相从。

送天倪子还泰山

[元]徐世隆

九十行年发未华,道人风骨饱烟霞。

洞天府地三千里,神府仙闾第一家。

牛膝药灵斟美酝,兔毫盏净啜芳芽。

隐居自爱陶宏景,莫作山中宰相夸。

泰山喜雨

[元]张志纯

岱宗天下秀,霖雨遍人间。

高卧今何在,东山似此山。

题桃花峪

[元]张志纯

流水来天洞,人间一脉通。

桃源知不远,浮出落花红。

游灵岩题壁

[元]赵文昌

路人藤阴石径凉,马头遥认赞公房。

兜罗天近云烟湿,婆律风清草木香。

红鹤飞来山隐隐,玄猿啼罢月苍苍。

穷探自是平生病,拄杖真须到上方。

登岱

[元]元好问

泰山天壤间,屹如郁萧台。厥初造化手,劈此何雄哉。

天门一何高,天险若可阶。积苏与垒块,分明见九垓。

扶摇九万里,未可诬齐谐。秦皇憺威灵,茂陵亦雄才。

翠华行不归,石坛满苍苔。古今一俯仰,感极今人哀。

奇控忘登顿,意惬自迟回。夜宿玉女祠,崩奔涌去雷。

鸡鸣登日观,四望无氛霾。六龙出扶桑,翻动青霞堆。

平生华嵩游,兹山未忘怀。十年望齐鲁,孤云指层崖。

青壁落落云间开。眼前有句道不得,但觉胸次高崔嵬。

徂徕山头唤李白,吾欲从此观蓬莱。

送天倪子归布山

[元]元好问

太白诗笔布山头,

布袜青鞋欠一游。

拟欲高人参药镜,

却嫌凡肯比丹丘。

云间茅屋鸡犬静,

物外烟霞风露秋。

后日天门重登览,

蜕仙岩下幸迟留。

诗呈堂头云禅师

[元]任瀛

放开尘眼顿超凡,

便觉栖真悟泐潭。

碧嶂排空千仞矗,

清泉漱颊十分甘。

五花殿里师因果,

百法堂中问指南。

若道为官太拘束,

三年三得到精蓝。

送天倪子归布山

[元]元好问

太白诗笔布山头,

布袜青鞋欠一游。

拟欲高人参药镜,

却嫌凡肯比丹丘。

云间茅屋鸡犬静,

物外烟霞风露秋。

后日天门重登览,

蜕仙岩下幸迟留。

次鲜于颉韵

[元]劳堪

灵岩突兀方山曲,古殿般舟枕岩腹。

石磴层盘林莽中,鞭蓉面面罗青峰。

菩提花散诸天雨,薝卜风传万壑钟。

无烟一鹤蹁跹下,岩自点头泉自泻。

袈裟金藏不知年,飞锡犹在西来前。

披襟向月聊放歌,声澈明河东壁寒。

闲云纷落如相顾,我欲乘这人天路。

游灵岩留题

[元]刘德渊

天下三岩自石传,灵岩的是梵王天。

群峰环寺连丛柏,双鹤盘空涌二泉。

此日登临惊绝景,当年经构仰良缘。

停云为忆廖休子,好伴真游社白莲。

夏日道出天封寺

[元]党怀英

叠涧重罔掩复开,

鸟啼人寂路萦回。

微凉暂逐行云过,

细雨俄从远树来。

世事自觉吾老矣,

山僧那识兴悠哉。

婆娑十亩溪边栎,

借汝清阴感不材。

龙池春兴

[元]党怀英

三十余年惜别心,

重来独兴引登临。

佳人何在暮云合,

游子不归春草深。

曲槛凭栏花幂幂,

扁舟系岸柳阴阴。

避人白鸟忽惊去,

双景飞翻明翠岑。

  “高宗、天后访道山林,飞书岩穴,屡造幽人之境……”封禅大典作为宗教性的国家祭祀仪制,能够“迁封”嵩山,离不开帝王与道士的互动。

  “五岳之尊”是谁?面对这个问题,我们也许答得一团糨糊,说不定还咬定泰山不放口——央视《开心辞典》拿这个问题“开过心”:称为“五岳之尊”的山是哪座山?A泰山;B衡山;C华山;D五台山。

  正确答案是:A泰山。

  王小丫列举四座名山,备选答案还是没有嵩山。她把问题搞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若回到武则天时代,不光是她,连央视在内,后果都会很严重。

  嵩山最早被称为“五岳之尊”,直到现在也没有其他哪座名山称为“五岳之尊”。“五岳之尊”与“五岳独尊”虽然相像,但所称的两座名山却有千里之遥:“五岳之尊”称的是中岳嵩山,“五岳独尊”称的是东岳泰山。

  也许“五岳之尊”与“五岳独尊”实在相像,嵩山后来将“五岳之尊”让渡于泰山的“五岳独尊”,自己反倒很少再提“五岳之尊”的事儿了。

  “五岳之尊”为制造封禅嵩山舆论而来,是武则天时代最大的政治,当然容不得半点含糊。嵩山被武则天定为“五岳之尊”后,唐玄宗为宣誓李唐复辟,封禅泰山,只好制造舆论,称泰山为“五岳之伯”了。而“五岳独尊”,则是赵宋初年山东泰安人石介在他的《泰山》一诗最早提出的。石介“诸山知峻极,五岳独尊严”后,“五岳独尊”的帽子逐渐沉淀在泰山的头上。

  石介的“五岳独尊”只是私下自娱自乐地赞唱家乡山河,且显然脱胎于初唐诗歌革新先驱、巴蜀诗人陈子昂的朝廷奏表——《为赤县父老劝封禅表》。他首倡的“五岳之尊”,一如其诗《登幽州台歌》所言,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到现在,四川人王小丫主持的《开心辞典》,都不能赓续她的这位老乡提出的命题。

  在《为赤县父老劝封禅表》中,陈子昂写道:“然则嵩岳神宗,望玉銮而来禅。天中仙族,伫金驾而崇封。实大礼(封禅嵩山)之昌期,膺告成之茂典。况神都(京都洛阳)为八方之极,太室(中岳嵩山)居五岳之尊。陛下垂统紫微(明清天子之居称‘紫宫’禁地,故名紫禁城,该源出紫微,《史记·天官书》称天上‘中宫’星群为‘紫宫’,有太一、三公、正妃、藩臣诸星,《史记·索隐》曰:‘紫之言此也,宫之言中也,言天神运动,阴阳开闭,皆在此中也。’),大昌黄运(天有黄道,在天之中,嵩山不是天之中,是地之中,黄道在嵩山之北,南极北极,天之枢纽在嵩山观察相对不动),报功崇德,允协神心。应天顺人,雅符灵望,皇图盛业,实在于兹。”

  封禅是帝国时代“承天受命”、“天人合一”的盛典——不说三皇五帝事,就是从后来的中国天文架构看,嵩山封禅亦是帝王的不二之选。对于秦皇汉武错封泰山,武则天早在陪同高宗封禅泰山时,就很是不屑,称他们的登封企图无非是“意在寻仙”,“事深为己”,“因时省俗”,“以情觊名”,是在沽名钓誉,随心所欲地蛮干。

  武则天一直鼓动高宗封完泰山封嵩山——从泰山“迁封”嵩山,是比迁都都要紧的帝国政治,当然得有个“过渡”——“五岳之尊”,“五岳之伯”,“五岳独尊”就是这个“过渡”过程中留下的争锋印痕。

  如果不是武则天,而是唐高宗封禅嵩山,这个“迁封”也许就顺利完成了,不至于有后来的泰山“复辟”——后来封禅的两个皇帝,一个是唐玄宗,他封禅是为了宣布复辟李唐,当然要复辟泰山封禅;一个是宋真宗,他当然不想跟在女人后头封禅嵩山。

  其实封禅嵩山,武则天只是个执行者,“最高指示”却出自唐太宗:“朕意常以嵩高既是中岳,何谢泰山?”

  知识分子吁请封禅嵩山

  公元682年,高宗在嵩山之阳敕建奉天宫,志在封禅嵩山。

  一位帝王泰山封禅后,还实施封禅嵩山,这是亘古未有的。动摇秦皇、汉武、光武三位伟大帝王只封泰山的神话,自然得有个借口。

  高宗的借口是“遍封五岳”——“高宗既封泰山之后,又欲遍封五岳”,这样也就没谁能拿出反对他封禅嵩山的道理。

  他“遍封五岳”不从京畿的华山下手,而是首选嵩山。封禅是帝国时代最奢华、最需要国力支撑的国家大典,恐怕奥运会也难以比肩——高宗泰山封禅,于麟德二年(665年)二月车驾从长安始发,闰三月抵洛阳。十月丙寅,再自洛阳出发,“从驾文武仪仗,数百里不绝。列营置幕,弥亘原野。东自高丽(包括日本等),西至波斯、乌长诸国(包括印度等)朝会者,各帅(通“率”)其属扈从,穹庐毳幕,牛羊驼马,填咽道路。时比岁丰稔,米斗至五钱,麦、豆不列于市(不要说人吃人,就是麦、豆都无人问津,看来帝国也真该搞个大活动消费一下)。十一月,戊子,上至濮阳,窦德玄骑从。上问:‘濮阳谓之帝丘,何也?’德玄不能对。许敬宗自后跃马而前曰:‘昔颛顼居此,故谓之帝丘。’上称善。敬宗退,谓人曰:‘大臣不可以无学;吾见德玄不能对,心实羞之。’德玄闻之,曰:‘人各有能有不能,吾不强对以所不知,此吾所能也。’李曰:‘敬宗多闻,信美矣;德玄之言,亦善也。’寿张(在今河南台前县)人张公艺九世同居,齐、隋、唐皆旌表其门。上过寿张,幸其宅,问所以能共居之故,公艺书‘忍’字百余以进。上善之,赐以缣帛……”十二月,封禅大军抵泰山,次年正月举行封禅大典。

  来来回回,一次封禅,帝国上下就得折腾半年。

  这还不算,封禅之后,官员都要加爵晋级,百姓不出一年租税(就是现在,哪个国家敢如斯免税),天下狂欢。“腊月(696年),甲戌,太后(则天)发神都;甲申,封神岳;赦天下,改元万岁登封,天下百姓无出今年租税;大九日。丁亥,禅于少室;己丑,御朝觐坛受贺;癸巳,还宫……”在《资治通鉴》中,司马光把洛州免收两年租税,登封、告成两县免收三年租税都当成小事儿,不肯记载;还有封禅先行仪仗已抵嵩山之阳,后续仪仗还在洛阳南郊等待出发……

  这些挂一漏万的文献记载,只是封禅大典的一个侧面。如斯“消费”,谁敢相信高宗“遍封五岳”不是政治托辞?也就是说着玩儿。他这样说,也许只是在力主封禅嵩山的“新思维”与依然坚守只能泰山封禅“旧势力”之间寻找一种平衡,以达到自己封禅嵩山的诉求。高宗有没有并禅(定都)少室、“迁封”太室的愿望,只能猜测。但知识界风起云涌反对泰山封禅,力挺封禅嵩山的呼声,自魏晋以降就没有停息过。

  为什么泰山独享封禅殊荣?顾颉刚先生在《秦汉的方士与儒生》中说:春秋战国之时,泰山是齐、鲁的界墙,齐、鲁方士游历不远,眼界不广,把泰山当成了普天之下最高的山,设想人间最高的帝王应该到最高的山上去祭祀天上最高的上帝,于是把这侯国之望扩大为帝国之望,定其名为“封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魏晋以来知识界普遍认为:封禅既然说是夏商周三代的事儿,为什么不见于经(《五经》)?顺着这个思路,他们开始怀疑“此乃秦汉之侈心”。魏晋学人袁准在《正论》中对此提出强烈质疑:“封禅之言,唯《周官》有三大封之文。齐桓公欲封禅,闻管仲言而止。焚燎祭天,皆王者之事,非诸侯之所为也。是以学者疑焉。后秦一主,汉二君,修封禅之事。其制为封土方丈余,崇于太山(泰山)之上,皆不见于经。秦汉之事未可专。管仲云:禹禅会稽,告天则同,祭地不得异也。会稽而可禅,四岳皆可封也。夫洛阳者,天地之所合;嵩高者,六合之中也。今处天地之中,而告于嵩高可也,奚必于太山?”

  南朝鸿儒许懋在谏议梁武帝封禅会稽山时,奏表曰:“臣案舜幸岱宗,是为巡狩。……(封禅泰山)此纬书之曲说,非正经之通义也。”

  思想界对泰山封禅的质疑,在唐代形成不容忽视的力量,甚至“撼动”唐太宗:“朕意常以嵩高既是中岳,何谢泰山?”

  “为筹备封禅嵩山,高宗在嵩阳书院与启母石之间敕建奉天宫,在嵩山之巅敕建登封坛。”登封市史志办公室主任吕宏军先生说,“高宗和则天曾两幸奉天宫,但高宗驾崩后,奉天宫仅存一年,就荒废了;永淳二年,圆径五丈、高九尺的登封坛建成。时有童谣云:‘嵩高凡几层,不畏登不得,但畏不得登。’礼物毕备,该年十月高宗因病情加重,自嵩还洛,预计十一月举行的封禅就此停下。14年后,武则天登上登封坛,完成由她主导的封禅嵩山。”

  如今增色嵩山的奉天宫、登封坛早已毁废,乃至遗址都难以寻觅。

  嵩山道士善窥政治风向

  武则天封禅嵩山,打破了男性独霸封禅盛典与泰山独居封禅之地的政治格局。她不仅是中国封禅史上唯一的女性封禅者,也是唯一在泰山之外行封禅大礼的封禅者。

  也因此,探索武则天“鼎新革故”封禅嵩山,很容易将视角落在她的女性角色——“由牝马而御飞龙”上。“2002·登封·国际武则天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武则天与嵩山》收录的诸多文章,谈封禅嵩山时也多于此落脚。

  因是女性,就能够标新立异?

  “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但“至秦称帝,都咸阳,则五岳四渎皆并在东方。自五帝以至秦,轶兴轶衰,名山大川或在诸侯,或在天子,其礼损益世殊,不可胜记”。秦、汉大一统帝国建立后,出于安全考量,国都相继设在关中,嵩洛地区失去三代政治中心的地位——既然“五岳四渎皆并在东方”,在礼崩乐坏,祭祀山川之“礼损益世殊”的背景下,秦皇汉武在何处行封禅大礼,就要看他们的心情了。而齐鲁方士们制造的东海神山仙话,自能“娱乐”热衷寻仙的秦皇汉武。于是,冠冕堂皇的封禅大典与鬼鬼祟祟的寻道访仙“合署办公”,当是曼妙天成的时代选择。

  但东汉魏晋以降,特别是隋炀帝、武则天迁都洛阳,嵩山的政治地位再次隆起。炀帝迁都,诏书赞曰:“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兴天下多矣,唯见洛阳。’……我向隋之始,便欲创兹怀洛,日复一日,越暨于今。”至唐代,高宗在位33年,在洛11年;高宗驾崩,武则天执政21年,在洛20年。她革唐命后,以洛阳为“神都”,地位超迈长安。“嵩维中岳,洛阳下都,三台崛起,五衢相映,实乃天地之中。”作为“仰通上帝之境,府镇中枢之甸”的“神岳”,嵩山已经水到渠成般地成为这个时代封禅大典的必然选择。

  当然,封禅大典作为宗教性的国家祭祀仪制,能够“迁封”嵩山,也离不开帝王与道士的互动。“高宗、天后访道山林,飞书岩穴,屡造幽人之境……”帝王亲近嵩山道士,善于观察政治动向的嵩山道士也在影响政治走向。

  茅山宗是唐代道教的主流,它落地嵩山,皆因其热衷政治的传统。茅山宗由南朝道士陶弘景创建于江南,“宗师们大多具有较强的政治活动能力”,而陶就是名噪一时的“山中宰相”。

  茅山宗第10代宗师王远知亦热衷政治,他融合南、北天师道,为唐代道教的兴盛奠定了基础,也将茅山宗传播到了中原。

  在政治上,王远知先为隋炀帝夺嫡张目,受到礼尊;后密告符命于高祖李渊,寻到新的靠山;李建成、李世民矛盾升级,他预告李世民将为天子;及至晚年,他把赌注押在高宗与则天身上,临终之际安排两件事:一是:“遗命子绍业(南天师道是可结婚修行的)曰:‘尔年六十五见天子,七十见女君。’”二是诡言自己与嵩山有不解之缘,遗言此前遵照他的安排在嵩山修道的弟子潘师正:“吾见仙格,以吾小时误损一童子吻,不得白日升天。见署少室伯,将行在即。”次日,他沐浴、加冠、更衣,焚香而寝,“卒,年一百二十六岁”。

  与王远知积极用世相辅相成的是,潘师正清心寡欲,志在炼丹修仙,与政治若即若离。他修道嵩山逍遥谷20多年,吃松树之叶,饮林中山泉。高宗召见,问:“山中有何所须?”他答:“所须松树清泉,山中不乏。”他的“无为”一再惊动高宗、则天造访,但临终犹言弟子:“吾默遁于此,乃复过老世主,惊扰灵岳,诚罪人也。汝等学道,不厌深眇。”也许正是“深眇”与若即若离,赢得“高宗与天后甚尊敬之”,为他敕造崇唐观,起精思院,乃至高宗为封禅嵩山而建的奉天宫,也与他为邻:“帝令所司逍遥谷口特开一门,号曰仙游门;又于苑北面置寻真门,皆为师正立名焉。时太常奏新造乐曲,帝又令以《祈仙》、《望仙》、《翘仙》为名。”

  从秦皇、汉武到高宗、则天,以致最后一位举行封禅的宋真宗,哪一位的封禅,不是为了自我的寻仙升天?

  嵩山的神仙,自是一种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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