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有今,自己选吧。 陇西行 唐·陈陶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本诗赞美了前线将士英勇无畏的爱国精神,揭示了唐代长期征战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对深闺**的遭遇给予了深深地同情。
前两句写守边将士英勇报国,战争场面慷慨悲壮,极其残酷: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唐军将士人人宣誓要横扫匈奴,个个奋不顾身一马当先;五千身穿锦袍的精锐部队,全部战死在北国的疆场上。
后两句写无定河边的白骨,是春闺**日夜盼望归来团聚的亲人: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怜呵,将士们的白骨堆积在无定河边,而他们远方的妻子,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依然在梦中深情地呼唤着他们,盼望着有朝一日与他们相依相伴。
后两句,以“无定河边骨”与“春闺梦里人”对照,一边叙现实,一边写梦境,虚实相生,用意工妙。情深词苦,感情凄楚,凝聚了诗人对牺牲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读来潸然泪下。
作者:陈陶(约812—885),字嵩伯,鄱阳(今江西鄱阳)人,一作岭南(今广东广西一带)人。诗人早年游学长安,精究天文历象,尤工诗。举进士不第,遂漫游名山。唐宣宋大中(公元847—860年)年间,隐居于洪州西山,终生未仕。工于乐府,其诗多为旅途题咏、求道学仙之作。本诗是其《陇西行》四首中的第二首,诗中把残酷的现实与**的梦境交织在一起,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为传世名篇。 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凉州在今甘肃武威,唐时属陇右道,音乐多杂有西域龟兹(今新疆库车一带)诸国的胡音。唐陇右经略使郭知运在开元年间,把凉州曲谱进献给玄宗后,迅即流行,颇有诗人依谱创作《凉州歌》、《凉州词》者,以抒写边塞风情。这体现了唐人以毫不介怀的态度,对外来文化进行吸收、消化和创新的盛世魄力和大国风范。葡萄自汉朝由西域传入中原,但用来酿酒的风气到唐朝还是以西域为盛。夜光杯,相传是周穆王时代,西胡用白玉精制成,因“光明夜照”得名。此杯此酒,又有如此洋溢着胡地情调的马背上琵琶弹奏来助兴,几个富有特色的意象交相映衬,就把边地军营的开怀痛饮,渲染得华艳不俗,神采动人,而又淋漓尽致了。即便醉倒了,躺在沙场上,你也莫要取笑啊——这既是微带醉意的话,又是带有沉痛、却能放达的生命体验的话。你看古来征战有几人生还呢?既然生命是从战场上拣回来的,就不妨看得开一点,活得潇洒一点,让它在美酒、奇杯和胡乐中,实现自己悲壮的辉煌好了。面对茫茫沙场和胡风酒筵,此诗对战争与娱乐、生与死的体验,也带有几分唐人的豪华感和豪放感。 梅岭三章 陈毅
一九三六年冬,梅山被围,余伤病伏丛莽间二十馀日,虑不得脱,得诗三首留衣底。旋围解。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陈毅《梅岭三章》赏析
〔注释〕
梅岭:即大庾岭。五岭之一在江西省大庾县和广东省南雄县交界处。诗前小诗中所谓梅山系岭主要山系之一。
泉台:同泉下、泉壤、泉路。迷信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地狱。明代黄宗羲《万充宗哀辞》:岂知此别,便隔泉台!
阎罗:梵语译音。佛教称管地狱的神,也叫阎罗王、阎王、阎王爷。这里比喻国民党、蒋介石。
南国烽烟正十年:是说在南方坚持武装斗争正好十年(1926年北伐战争时到四川作策动兵运的工作至1936年游击战争)。南国:祖国的南方。
烽烟:烽火之烟。古时边防设烽火台,外敌入侵时,举烽火报警。这里指战争。姚合《送李廓侍御赴西川行营》诗:从今嵩州路,无复有烽烟。
此头须向国门悬:陈毅表示自己即使牺牲,也要头悬国门,眼看国民党反动派的最后灭亡。据《史记·伍子胥列传》记载,春秋时吴王夫差打败了越国,越王勾践买通吴国太宰,谗言子胥,夫差赐子胥剑自杀伍子胥临死前说:抉吾眼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后九年,越国灭吴。《史记·吴太伯世家》亦有记载
国门:即城门
取义成仁:南宋末年丞相文天祥抗击南下元军,兵败被俘,不屈不挠。死前,写《自赞》诗世藏在衣带中,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而今而后,庶几无愧。陈毅诗中借以表现对党和人民的赤胆忠心,和为革命献身的伟大精神。
杜甫的《春望》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
浑欲不胜簪
注释
国破(国家残破)山河在,城春(都城的春天)草木深(丛生)。感(感叹,感伤)时(时事)花溅泪
(见了美丽的花儿,禁不住涌出眼泪),恨别(怨恨和家人隔离)鸟惊心(听到悦耳的鸟鸣,便惊动愁肠)。 烽火(指战争)连(连续)三月, 家书(信)抵(值)万金。 白头(白发)搔(抓)更短,浑欲(简直要)
不胜(受不住)簪(古人别住发髻的条状物)
作者简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生于河南巩县,晚年曾定居成都,唐代伟大的诗人。他的诗广泛、深刻地
反映了他所处时代的政治、社会生活,人称“诗史”。
题解
这首诗写于公元七五七年春,当时杜甫被困在安禄山叛军占领的长安城内,触景伤情,发出了国破家
亡的沉痛感叹。春望,在春天的遥望。
燕歌行
高适
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御史大夫张公出塞而还者,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汉家烟尘在东北, 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 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 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 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 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 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 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 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 玉箸应啼别离后。
**城南欲断肠, 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 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 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 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燕歌行》不仅是高适的“第一大篇”(近人赵熙评语),而且是整个唐代边塞诗中的杰作,千古传诵,良非偶然。
开元十五年(727),高适曾北上蓟门。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适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写此篇。
诗的主旨是谴责在皇帝鼓励下的将领骄傲轻敌,荒*失职,造成战争失败,使广大兵士受到极大的痛苦和牺牲。诗人写的是边塞战争,但重点不在于民族矛盾,而是同情广大兵士,讽刺和愤恨不恤兵士的将军。
全诗以非常浓缩的笔墨,写了一个战役的全过程:第一段八句写出师,第二段八句写战败,第三段八句写被围,第四段四句写死斗的结局。各段之间,脉理绵密。
诗的发端两句便指明了战争的方位和性质,见得是指陈时事,有感而发。“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貌似揄扬汉将去国时的威武荣耀,实则已隐含讥讽,预伏不文。樊哙在吕后面前说:“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便斥责他当面欺君该斩。(见《史记·季布传》)所以,这“横行”的由来,就意味着恃勇轻敌。唐汝询说:“言烟尘在东北,原非犯我内地,汉将所破特余寇耳。盖此辈本重横行,天子乃厚加礼貌,能不生边衅乎?”(《唐诗解》卷十六)这样理解是正确的。紧接着描写行军:“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透过这金鼓震天、大摇大摆前进的场面,可以揣知将军临战前不可一世的骄态,也为下文反衬。战端一启,“校尉羽书飞瀚海”,一个“飞”字警告了军情危急:“单于猎火照狼山”,犹如“看明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张孝祥《六州歌头》)不意“残贼”乃有如此威势。从辞家去国到榆关、碣石,更到瀚海、狼山,八句诗概括了出征的历程,逐步推进,气氛也从宽缓渐入紧张。
第二段写战斗危急而失利。落笔便是“山川萧条极边土”,展现开阔而无险可凭的地带,带出一片肃杀的气氛。“胡骑”迅急剽悍,象狂风暴雨,卷地而来。汉军奋力迎敌,杀得昏天黑地,不辨死生。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些将军们却远离阵地寻欢作乐:“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样严酷的事实对比,有力地揭露了汉军中将军和兵士的矛盾,暗示了必败的原因。所以紧接着就写力竭兵稀,重围难解,孤城落日,衰草连天,有着鲜明的边塞特点的阴惨景色,烘托出残兵败卒心境的凄凉。“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回应上文,汉将“横行”的豪气业已灰飞烟灭,他的罪责也确定无疑了。
第三段写士兵的痛苦,实是对汉将更深的谴责。应该看到,这里并不是游离战争进程的泛写,而是处在被围困的险境中的士兵心情的写照。“铁衣远戍辛勤久”以下三联,一句征夫,一句征夫悬念中的思妇,错综相对,离别之苦,逐步加深。城南**,日夜悲愁,但是“边庭飘飖那可度?”蓟北征人,徒然回首,毕竟“绝域苍茫更何有!”相去万里,永无见期,“人生到此,天道宁论!”更那堪白天所见,只是“杀气三时作阵云”;晚上所闻,惟有“寒声一夜传刁斗”,如此危急的绝境,真是死在眉睫之间,不由人不想到把他们推到这绝境的究竟是谁呢?这是深化主题的不可缺少的一段。
最后四句总束全篇,淋漓悲壮,感慨无穷。“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最后士兵们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奋战,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岂是为了取得个人的功勋!他们是何等质朴、善良,何等勇敢,然而又是何等可悲呵!
诗人的感情包含着悲悯和礼赞,而“岂顾勋”则是有力地讥刺了轻开边衅,冒进贪功的汉将。最末二句,诗人深为感慨道:“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八九百年前威镇北边的飞将军李广,处处爱护士卒,使士卒“咸乐为之死”。这与那些骄横的将军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诗人提出李将军,意义尤为深广。从汉到唐,悠悠千载,边塞战争何计其数,驱士兵如鸡犬的将帅数不胜数,备历艰苦而埋尸异域的士兵,更何止千千万万!可是,千百年来只有一个李广,怎不教人苦苦地追念他呢?杜甫赞美高适、岑参的诗:“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寄高使君、岑长史三十韵》)此诗以李广终篇,意境更为雄浑而深远。
全诗气势畅达,笔力矫健,经过惨淡经营而至于浑化无迹。气氛悲壮淋漓,主意深刻含蓄。“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诗人着意暗示和渲染悲剧的场面,以凄凉的惨状,揭露好大喜功的将军们的罪责。尤可注意的是,诗人在激烈的战争进程中,描写了士兵们复杂变化的内心活动,凄恻动人,深化了主题。全诗处处隐伏着鲜明的对比。从贯串全篇的描写来看,士兵的效命死节与汉将的怙宠贪功,士兵辛苦久战、室家分离与汉将临战失职,纵情声色,都是鲜明的对比。而结尾提出李广,则又是古今对比。全篇“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二句最为沈至”(《唐宋诗举要》引吴汝纶评语),这种对比,矛头所指十分明显,因而大大加强了讽刺的力量。
《燕歌行》是唐人七言歌行中运用律句很典型的一篇。全诗用韵依次为入声“职”部、平声“删”部、上声“麌”部、平声“微”部、上声“有”部、平声“文”部,恰好是平仄相间,抑扬有节。除结尾两句外,押平韵的句子,对偶句自不待言,非对偶句也符合律句的平仄,如“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碍石间”;押仄韵的句子,对偶的上下句平仄相对也是很严整的,如“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这样的音调之美,正是“金戈铁马之声,有玉磐鸣球之节”(《唐风定》卷九邢昉评语)。
蒿 里 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蒿里行》是汉乐府旧题,为古代的挽歌,汉乐府古辞尚存,见于宋人郭茂倩《乐府诗集》中的《相和歌辞·相和曲》。曹操的《蒿里行》是借旧题写时事,内容记述了汉末军阀混战的现实,真实、深刻地揭示了人民的苦难,堪称“汉末实录”的“诗史”。�
袁绍等关东诸将起兵讨董卓,结果虽然造成自相戕杀的军阀混战局面,但其始未免不心存忠义,是“心在王室”的正义之举,故首四句仍予以肯定。“军合”以下六句一转,写关东诸将各怀异心,不免导致争权夺利的混战。“踟躇”句以“雁行”喻诸军貌合神离,尤其生动。“势利”四句,扣紧“势利”二字,写尽诸将的自私心理。“铠甲”以下四句写战争给军民带来深重的苦难,概括而形象,“生民”二句直抒胸怀,怜世悯人热肠自见,使本诗更具思想深度。�
全诗气度雄阔,笔力雄健。诗以叙事起,以抒发战争带给人民深重灾难之情终,是诗亦是史,“诗史”之誉,足以当之
作者通过对旧游生活的回忆,抒发了北宋亡国后深沉的感慨。
出处节选《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宋代:陈与义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白话译文二十多年的经历好似一场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闲来无事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睛的景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转瞬即逝,只有把它们编成歌的渔夫,还在那半夜三更里低声歌唱。
扩展资料
1、《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创作背景
这首词大概是在公元1135年(宋高宗绍兴五年)或六年陈与义退居青墩镇僧舍时所作,时年四十六或四十七岁。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艰苦备尝,而南宋朝廷在播迁之后,仅能自立,他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百感交集,不禁感叹今昔巨变,写下了这首词。
2、《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鉴赏
陈与义是洛阳人,他追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阳中旧游,那时是徽宗政和年间,当时天下太平无事,可以有游赏之乐。其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备尝艰苦,而南宋朝廷在南迁之后,仅能自立,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
但是当他作词以抒发此种悲慨之时,并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笔调唱叹而出。这首词节奏明快,浑成自然,如水到渠成,不见矫揉造作之迹体现了作者有更高的文学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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