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的喜欢上你了,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来照顾你好吗?

我是真心的喜欢上你了,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来照顾你好吗?,第1张

真心的喜欢最是难得,希望你勇敢踏出这一步,勇敢表白,让她知道你的心思心意,也许她也是正在等待着你呢?

不管结局如何,你不曾留下遗憾足矣。

祝福你呀!

等待的玫瑰

必须要保证安全和人类的延续,直到移民计划成功,或者移民计划中遇到的灾难在避难所的模拟世界中出现对应的解决方案。

-----《奇迹移民计划总纲》

第八节 芳芳

芳芳的觉醒一共有三次。首次醒来的时间并没有被避难所的人工智能监测到,当然也不会出现在犯罪记录的证据里面。芳芳并没有否认,但缺少证据罪行和动机的行为是不可能被系统指控的。因为系统对这件事情的毫不知情的表现,芳芳只能自己猜测,那次苏醒的时间太短,重新接入阿给姆的速度太快,就连芳芳自己醒来之后都没有能够看看自己的身体是被放在什么样的容器里面,四肢有没有发育成阿给姆里面的少女的样子,有没有穿那件**的裙子。

出生在西诺共和国青鸟城的芳芳,从小就是个胖丫头。像莲藕一样的四肢很是讨人喜欢。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芳芳从小就崇拜共和国的英雄。爸爸就是在和联邦的战争中成为英雄的。但之后芳芳就再也没有见过爸爸。作为英雄的女儿,芳芳被妈妈一个人抚养长大,共和国的英烈传承委员会(一个民间公益组织)和共和国政府也对她家提供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芳芳的成长就如同一个小公主一样。九岁那年,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芳芳突然变得不再那么白白胖胖了,虽然脸上的婴儿肥还在,可四肢和身体都在那一年,如同被大手捏塑的泥巴,一下子就有了亭亭玉立的样子。生日当天,穿着新买的漂亮**连衣裙的芳芳,在同学、老师还有军队地方代表的簇拥下,得到了一个慰问战斗英雄的机会。

就在不久前共和国与阿木联邦的战斗中,英俊帅气的中尉元杰受伤了。本来就是经常出现在宣传中的元家二公子成为了众多少女想要借着慰问去见见本尊的对象。芳芳的特殊身份给了她这个人人向往的机会。元杰是被以太辐射后发生了变异,和芳芳的爸爸一样。不过元杰没有很快死去,只是变异让他痛苦不堪,身体不成人形。经过两个多月的救治,终于病情稳定了在青鸟城的后勤总院疗养。

毕竟是疗养中的病人,能有一次接待慰问的机会就是相当难得的。而且只能芳芳一个人去,陪伴她来的人们都要在特护病房外的大厅里目送芳芳一个人,捧着美丽的鲜花,高高兴兴地走进特护病区。

大家在大厅焦急等待两个小时之后,芳芳终于出来了。鲜花不能留在那里,可能对病人产生危险。其实真正见面的过程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但这种特殊的情况,进出都要严格的消毒检查,更换防护服装,所以时间一般都格外的长。这是对病人的保护,也是对来访人员的保护。同学朋友们都着急的上前,想询问元杰什么样子啊,都说了些什么啊。芳芳显得很累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离开的时候芳芳把鲜花丢到了大门边的垃圾桶里。

从那以后,芳芳就变得不似同龄的孩子了。她几乎疯狂的努力学习,也特别的注重身体的锻炼。而孩子们的玩乐却在同时消失在了芳芳的世界之中。妈妈有时候会担心芳芳的这种异常,很多次想要带芳芳去旅行或者游乐场,芳芳都拒绝了,更喜欢去图书馆看书。同时,看到芳芳并没有因为埋头学习而变得古怪,且优异的成绩一直受到学校的表扬,妈妈也就随她去了。偶然问起深夜还在读书的芳芳,她会说,我要用最好的成绩争取出国研究的机会,去联邦的图书馆,去王国的史前避难所,甚至要去北面圣山的地下城。这个世界有大秘密。

很多人认为,芳芳在慰问了战斗英雄后,被英雄的事迹和受伤的英雄的形象深深的触动了。从此发奋学习,为了给共和国甚至全大陆的人类作出贡献而发奋学习,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除了妈妈没人真的为她担忧过。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那特护病房里的两小时发生了什么。

首次未被记载的苏醒就是在那时,一个未被察觉的随机信号。

十三岁的芳芳就进入了共和国最好的夏京国立大学。表现突出的她很快就得到了去大陆各地考察学习的机会。在东部联邦和阿木联邦与很多知名的学者交流了各种学说和发现。当然,过程中芳芳依旧是听得多,说得少。她其实很想搞明白那次苏醒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但她从来没有在交流中提过。十五岁的她跟着探险队在王国的几个古迹探险的探险中被传说纪元中矮人族那超越史前科技的残骸吸引,那些不可思议的机构的破损基座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世界本不是这个样子。

在各大图书馆的文献之中,芳芳发现,对于阿给姆世界所有文明和人类的起源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第一种是起源于以太的波动。三个纪元之前大概几亿年的时间,阿给姆之外的文明曾经到访。因为不清楚的某种原因在阿给姆的北半球留下了大量的圣山。猜测那可能是一次宇宙级别的资源采集活动,有很多类似阿给姆的星球被安放了圣山,通过圣山的喷射把很多星球集中到某个文明的附近方便采集。而阿给姆是在搬运中走丢的一个,由于数量众多,采集方面的文明并没有在意这中途散落的小铁球。年久失修的圣山造成了阿给姆星球附近的以太波动。本来圣山的正常运转是不可能产生以太波动的,但产生推动能量的圣山在失去管理的情况下生成了原本不存在的以太。就是这些以太的波动造成了圣山周边的有机物的快速重组和演化,生命诞生了。

但另一种观点则完全没有记录以太的存在。没有以太观点依仗的考古正经多数出现在大陆边缘地方。很多是在从天而降的依波镍陨石造成的大坑的附近,有的则是从海上飘来的。这种观点主要认为阿给姆所在的宇宙中存在真正的真空,并没有以太充斥所有的地方。很多的能量波的传递是可以以自己为传播介质的。他们主张,如果是以太造成的分子重组,那生命的诞生应该在三个纪元之内发生,不可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而且迄今为止,所有被捕获的以太都是以史前恶魔文明的技术封装的。弥散在全宇宙的虚无状态的以太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直到在第三纪元初期的一次实验之中发现了逼近阿给姆的第二太阳和远离阿给姆的第二太阳上反射回来的光速是不同的,而以太波的速度是不变的之后,这种观点才在历史的舞台上瞬间熄灭了。

芳芳并不满足于这些解释。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如果速度够快,追上以太之后,光速流动的时间就变成了可逆的。但从未见过有未来的人前来拯救阿给姆北方肆虐的以太风。芳芳觉得阿给姆似乎并不是源于外星人带来的以太波动亦或是漫长的自然演化。以太就像是棋盘上的格子一样把整个宇宙框在里面。

多年后十八岁的芳芳再次寻找到一位和元杰相同症状的变异人,以学者的身份单独访问了这名病人。而避难所人工智能检测到的第一次犯罪行为就是这一次。

就是这次醒来之后,芳芳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悬浮在浑浊的胶体之中。身上插满的细管子和通入九窍的粗大管子,服刑之后芳芳就知道了那是有机体生命的维持装置。阿给姆只是一个虚拟的宇宙,大量鲜活的生命和思维都只是活在一个个闪烁小灯的铁柜子里。以太只是一个类似高速闪烁以至于看不到闪烁的小灯一样的节拍器。

获刑之后,芳芳首先被安排了基础知识的学习。避难所的人工智能本质上是为了维护阿给姆系统运作和人类思维存续安全的机器。他们并不会轻易的杀死这个跳出阿给姆世界的人类,反而是一些必要的硬件维护工作需要这样的少数的苏醒的人类(和多数的在避难所繁衍的人类)来进行。但为了资源的最大化利用,这部分在避难所活生生生存的人类数量必须要收到控制。苏醒的人们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维护工作之后,会通过基因复制的方式重新建立一个人类的胚胎再投入到阿给姆的世界之中。而在避难所中的实体也都在明白这样的需求之后,与系统协商一些再投入时候的生存优势偏向的条件后都答应了这样操作流程。毕竟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和自己重新进入阿给姆世界之后的幸福生活。这个流程就是初始化。

事实上,对于避难所原生的居民,人工智能还是他们的仆人。但世代延续下来的一些基本法则让这些原生居民不可以危害阿给姆世界的生命。因为在避难所生存的生命都是有寿命限制的,可以用来控制人口,同时也是本身生物熟悉决定的。而最后再即将老死之前,多数人还是期待能够带着系统给予的优厚条件进入阿给姆世界继续那个灵魂的生存。由于时间流逝速度的不同,也由于基因复制人体的技术,最后残存的寿命到了阿给姆之中几乎可以变成永远。

在初步学习了避难所和地球的历史之后,芳芳又学习了这个现实的避难所世界中的一些科学技术尝试和计算机维护技术就开始了自己的服刑时间。刑期结束后,初始化的芳芳会回到阿给姆,过着比其他阿给姆人更轻松幸福的生活。

有一天,就在芳芳正式进入工作岗位之后不久,一个原住民小伙子在吃午饭的时候(只是时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避难所在地下,大部分人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中午。)靠到了她的边上和他说,想不想出去看看?当然是悄悄的说了。

芳芳有些惊讶,差点叫出来,但还是镇定了下来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并且轻轻的回问,你能出去?小伙子回答她可以,他就是维护通风设备的。虽然避难所的空气是内循环的,但还是有从外界补风的设备。一方面节省氧气的储存和过滤净化装置,另一方面定期采样确定避难所外面的情况。至于为什么不在避难所外面安装摄像头的原因起初不得而知。

进行维护工作确实并不繁忙,芳芳就和这个叫胡加成的小伙子约好了在她上班的时间借着上厕所的空袭去通风管口见面。

小伙子的动作很快,在芳芳来之前就把一条排风管道里面所有的过滤的防护网都拆除干净了。最靠外面的是钢板焊死的百叶窗。虽然没有真正的出去,但是这就足够了。趴在管道里的芳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和挂在外面的树叶可以看到外面,被阳光洒满的大地上有绿色的草地,甚至隐隐约约还能透过草地和远处的树林看到淡蓝色的天空。芳芳醉了,从爬进管道的那一刻空气就让她有微醺的感觉。而见到的景象直接让她彻底的迷乱了。虽然在阿给姆十多年的时间都能见到类似的风景,但现在她知道这才是真实的。而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去阻止、理会又或者是配合胡加成在她身上做的事情了,只顾着能多看一眼真正的世界。至于你这个男人能干什么,要干什么,只要不打扰我看外面就行,芳芳这样想。

小伙子动作很快。

三十分钟后芳芳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监控已经开始报警了。潮红的脸色和凌乱的发型正好帮着她向系统解释了自己在厕所干了些什么不愿意让别人发现的事情。很快警报解除了。之后为了能经常去看外面的天气,芳芳也常常会装作很享受的样子配合胡加成。芳芳看到了真的雨,真的雪,真的星星。但没多久,胡加成似乎玩腻了,开始带其他的姑娘去看星星了。好在避难所的生育是受到严格限制的,胡加成刚好就是得不到指标的类型,而且由于多次违规的交配行为早已被很仁道的去除了繁殖的功能,虽然机械功能和欲望都被保留了,这也是避难所生命技术的仁道。

芳芳并不记恨胡加成,只是在一次看到胡加成带另一个女孩去看世界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冗余电源短路了。烧焦的绝缘壳冒着浓烟,警报后在岗人员都躲到了休息室隔离,但是胡加成和那个女孩没有回来,避难所的监控也没有找到他们。强排风把工作区域的空气全部排空,着火的机房派出了检修机器人处理之后,避难所内又被补充了足够的空气。当天,换气系统那个岗位又被安排了其他人,也是原生的避难所居民,把拆下来的隔离和过滤网都安装了回去。一切回复了往常,胡加成和他的姑娘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地下避难所。呵呵,就和你说的一样,去外面了,芳芳想。

不过这次事件给芳芳最大的疑惑就是外面的世界和避难所的人工智能的基础课程不符合。明明星球外面的环境是那么美丽而适宜,为什么人类要躲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的铁柜子里去这样的求生呢?在两年的时间里,芳芳利用了自己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和大量的避难所内工作生活的原生男性居民“深入交流”,得到了一些资料和书籍的阅览权限。一有空就趴在资料室管理员的桌子上,任凭那个猥琐的秃子在自己的身后干什么,她只管专心的学习那些作为刑犯本来没机会查阅但却又并不违规的资料。渐渐的,在一次次的向警报系统解释自己有如何强烈而频繁的欲望需要“解决”之后,《奇迹移民计划》和《计划偏差补充方案:避难所四十七号(虚拟世界加速模拟)》之中恐怖圈套的图景清晰的展现在了芳芳的脑海之中。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期盼避难所的人工智能跳出这个循环除非重新定义它的核心。但那个核心是固化的,是无法更改的,是和整个阿给姆以及避难所的密封大门串联的。难道其他那些和胡加成去看过星星的傻姑娘们都想不到吗?当然,芳芳并不期待胡加成这个被阉了的人渣能想到。

如同宗教一样的相信避难所和虚拟的阿给姆是天堂的原生居民应该都想不到,或者不愿意去想。只有回到阿给姆之中,寻找那些相信自己的,强大的,有智慧的人们一起来避难所,把外面的世界夺回来。值得庆幸的是,避难所的原生居民中也出现了和芳芳一样想法的人。刘刑刚就是这样一位。他确实和其他的避难所男人不同,在第一次与芳芳交往之后,就说出了想去外面的想法。芳芳很谨慎,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找个男人抱抱。刘刑刚那低沉而又温和的声音对她说:“这就是我的异想天开。也许把活在那些维持舱里的人从虚拟世界都拉出来,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先进的科技,或者魔法。那我们就直接把避难所的大门炸开……也可以黑掉管理员的系统,让他把门打开。而外面的世界肯定比虚拟世界里面的更美!”而当芳芳第二次和刘刑刚单独相处的时候,居然没做那些男人都着急做完的事情,整整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都在和芳芳说着对世界的幻想,还有如何攻破计算机系统的细节。第三次也是……第四次也是……终于芳芳相信了。她说:“直接攻击避难所管理系统几乎不可能。”刘刑刚一愣,原来这个犯人听了自己的唠叨。“哦?那要炸了大门吗?要知道连排泄物和洗涤剂都是人工智能自动管理和监测的,制造炸药根本不可能。”刘刑刚笑笑说。芳芳说:“要有更多的人,然后就可以再想办法。”刘刑刚说:“人都在虚拟世界里啊。”芳芳说:“黑进阿给姆应该不难。你们避难所的原生人不是都能进去吗?”刘刑刚说:“是啊,享受特有的死前永生假期的时候就可以。否则都是要被初始化的。”“临死前就不用吗?”“临死前复制了意识之后,在避难所的肉体和大脑很快也就死了。最终那个意识会变成彻底的虚拟世界的幽灵。就算它带着避难所的记忆进去,但在失去它原本大脑的情况下,在虚拟的世界里面花上几十年长大成人,那些记忆也都变成模糊不清的上辈子的梦境罢了。”“怪不得好多人会做怪梦!”芳芳若有所思的说。刘刑刚继续说:“而那些没有肉体的灵魂最终会变成计算机世界里面一段满足、快乐而循规蹈矩的信号。那就是天堂,没有痛苦,没有意外,没有突然产生的欲望,没有不合理的想法……”“那服刑结束的犯人呢?”“初始化呀。虽然回去之后的你保留出来之前的记忆和身体……还有身份,但在维生舱里的你只是从胚胎开始孕育出来的婴儿,没有在避难所的记忆。用处只是给你那个“阿给姆”里面的角色提供源源不断的真随机信号罢了。”说着,刘刑刚似乎因为这次和芳芳的交流史无前例的通常而很愉快,吻了一下怀里芳芳的脸颊,还特意用刑犯习惯用的“阿给姆”来称呼虚拟世界。而后短暂的沉默,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真实的心跳……

在接下来的日子,芳芳和刘刑刚渐渐发现了任何人进入阿给姆都是可以跳过“初始化”这个过程的巨大漏洞。其实本身“初始化”只是一个行政规定,并没有在进出阿给姆的系统流程中。所以原生人也完全可以在身强力壮的时候进入阿给姆。但原生人进入的时候在阿给姆之中并没有匹配的角色。而且由于在阿给姆之中以太的存在,进入世界的人可以选择原有角色下线之后的任意时间再进入系统。但原生人就是因为没有原有角色这个原因,几乎可以在任何一个阿给姆的世界节点的存档中进入其中变成一个新生命诞生。问题就出来这里,如果不是确定进入后就不再出来,那么原生人两次进入的时间顺序如果相反,那就回造成两个完全不同的阿给姆世界。这样一来,避难所的阿给姆服务器的负载将在他第二次进入到更早时间的瞬间翻倍。也许一次是能够承担,毕竟阿给姆的服务器是量子计算机的系统,传说避难所几十年前就有人做过。但两次、三次、几十次、几百次呢?肯定是不行的,否则生育限制的机制不会在建立初期就定在了避难所的系统之中。

但换做阿给姆出来的犯人则完全不同。虽然服务器不会因为一个角色的下线而马上让整个世界暂停,但量子态运行的内存之中关于几个位变化的所有可能都可以被列入计算之中。只要再次返回的时间是在角色上次下线之后的时间上线,那么总计算量总是有限的,而且由于都是在内存中而不是在外存或者下线的其他用户的脑中(也属于外存),所以重新定位到那个时刻来继续阿给姆的世界是瞬息可以完成的。不过由于一些由于硬件问题,比如一组服务器的连接线老化或者受到外力影响等,也会造成用户从阿给姆下线醒来的事故发生,这种错误发生的时候可能不只一个终端突然下线。监测系统在发现多个终端都发生问题的时候,自然会暂时停止阿给姆世界的进程。但世界中的人们并不会意识到这个暂停。之后的恢复也是在把这些下线的用户初始化之后再开始。

根据罪行的不同,往往被送回阿给姆里面的时间节点就是按照阿给姆世界时间正常流逝之后的节点,完全不需要定位到更早的时间重新来过,也是对重刑犯的一种惩罚。(这会带来另一种灾难,见《阿给姆传奇第三卷 使徒之卷》)

于是,芳芳真的成功了。带着没有初始化的记忆回到阿给姆的世界之中。为了尽可能不被系统察觉,芳芳没有用维生舱,只是在刘刑刚家里的一个隔间里面链接了一个被破解的虚拟现实终端。而且没有选择时间节点,就那样汇入正在运行的阿给姆世界之中。刘刑刚则和芳芳约定好,在送芳芳回阿给姆之后,自己会一直在终端这里监视。因为虚拟世界里面时间过得很快,刘刑刚预计只要等待几分钟,等到芳芳在阿给姆之中定位一个失去意识但却没有判定死亡的躯体,刘刑刚就会马上上线,复制自己的意识到这个角色的大脑里面,成为一个类似“先知附体”的角色来帮助芳芳一起解放阿给姆里面相信外面真实世界的人们。具体如何在阿给姆里面让一个人意识死亡但身体不死,熟读各种古籍的芳芳很清楚,用以太火焰烧红的布莱克杰克无疑就是最合适的道具了(由于布莱克杰克是依波镍打造的,也只能用以太火焰加热)。很少人知道可以让人美美的睡觉的布莱克杰克在烧红之后会有吸走灵魂的力量。而恰恰,布莱克杰克在芳芳冬眠之前就在西诺国北方的“最后一个人类盗贼博物馆”里。那是西诺国自豪的向全大陆宣称在共和国的所有人民的共同治理之下,以人类为主的西诺共和国已经彻底消灭了“盗贼”这个千古流传的卑鄙职业。只是事实上是否真的消灭,那听听素朴谬吞们之间流传的俗语也许就能知道。“蹑手蹑脚的来,蹑手蹑脚的去,人类就喜欢偷偷的。要什么就直接拿就好啦!”

由于两年内多次事故的发生,阿给姆暂停维护了很多次。再次回到阿给姆的芳芳并没有去往八百年后的坟墓之中,只是来到了大概两百多年之后的西诺国中心的长宁城烈属疗养院之中。战争在两百年前已经结束。

两百年前,芳芳在和变异病人交流的时候遭到变异病人的暴行,之后受伤失去意识。那个病人由于行为不收控制,也被当场击毙。正如精神病患者的行为不收控制一样,是否可以对变异病人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引起了当时全国乃至半个阿给姆大陆的激烈讨论。但实施救援行动的部门最终的解释是当时情况危急,失控的变异病人和可能对周围所有的人员和财产造成极大损失。在尝试了手头所有的非致命性武器后,又用常规枪支攻击四肢及躯干都无效的情况下才使用伊克斯波罗炸碎了这名病人。这场激烈争辩持续了整整三年,实施指挥人员和具体操作爆破的小组多次被带上公审的法庭。再过几年之后,人们只记得变异人疯了,有个烈属小姑娘很惨。

芳芳由于特殊的身份,加上在大学期间优异的表现很受各方面的重视。失去意识之后经过几个月的疗养还是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国家医疗健康研究所根据政府的委派启用了刚刚从塞伯利安探险队的圣山地下城考察活动中带回的冬眠舱,用来保存这个美丽的、不幸的姑娘。

“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我们应该出去。”“这些都是铁盒子里的虚拟数字!”醒来后的芳芳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开始和周围的医生、护士、护工和疗养人员这样天天说了。但显然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负责她的大夫在已收到苏醒消息之后就去翻阅档案,知道她冬眠之前的经历之后深表同情。没有家属可以通知的情况下,他就告知相关的工作人员,这姑娘虽然醒了,是个奇迹,但应该是之前的事情给她刺激太大疯了,尽可能不要让媒体宣传,免得被骚扰影响恢复。

至于冬眠人苏醒,在两百年里也随之圣山地下城考古发现和相关技术的研究变得不稀奇了。所以,他们就准备让这个可怜的姑娘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享受和平的生活。

但芳芳不可能这样罢休。一周之后,疗养院就发现她不见了。一个月之后,“最后一个人类盗贼博物馆”被盗成为了大笑话新闻扩散全国。

之后,芳芳继续向西,去寻找能喷射以太火焰的地方。通常来说,经常使用以太能量的恶魔那里应该就能找到制作以太火焰的方法。而追捕盗贼的队伍也锁定了芳芳的行踪。但走出西诺国之后,由于声称“最后一个人类盗贼”已经彻底消失了,所以官方不敢求取其他国家抓捕一个人类盗贼,所以追击的队伍很不顺利。但不多久就拿到了布莱克杰克凯旋了,并没有抓到芳芳。那么,这个追回的布莱克杰克和战后出现在的三不管地带大量的仿制工艺品布莱克杰克有什么关系呢?

话外音:芳芳是个好学生,今年上六年级了。平时,她学习很用功,也很爱看课外书。星期天,她和妈妈一起去书店买书,他发现了一本非常有趣的书,非要妈妈给她买。

芳芳:妈妈,这本书太有趣了,我要买!

妈妈:你就要毕业了,没时间看课外书啊!

芳芳:读书是好事啊,能增强我的阅读能力,我会合理安排时间的!

芳:妈妈。我想要买这本书

妈:不要浪费钱,你是个好学生,应该听话

芳:我喜欢看课外书,而且这本书非常有趣,你就给我买吧

妈:你已经六年级了,快要毕业了,应该抓紧时间学习,没有空来看课外书

芳:妈妈,我读书很用功,不会影响到学业。再说读书是件好事,能增强自己的阅读能力,我会合理安排时间的。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能和你一起来新华书店买书,你就给我买吧

妈:好吧好吧,但你得保证学习不会退步

芳:我保证!~

妈妈:芳芳,今年你上六年级了,学习很用功,是个好学生你平时也很爱看课外书,今天星期天,妈妈带你一起去书店买书

芳芳:妈妈我发现了一本非常有趣的书,你买给我吧

妈妈:你就要毕业了,没时间看课外读物

芳芳:读书是好事,能增加自己的阅读能力,我会合理安排时间的

芳:妈妈。我想要买这本书

妈:不要浪费钱,你是个好学生,应该听话

芳:我喜欢看课外书,而且这本书非常有趣,你就给我买吧

妈:你已经六年级了,快要毕业了,应该抓紧时间学习,没有空来看课外书

芳:妈妈,我读书很用功,不会影响到学业。再说读书是件好事,能增强自己的阅读能力,我会合理安排时间的。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能和你一起来新华书店买书,你就给我买吧

妈:好吧好吧。

在我认识的人中,有许多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有个人让我难忘!芳芳是我的同桌,高高的鼻梁、瀑布似的黑头发是她的特点.前几天冷空气南下.狂风暴雨肆虐个不停!豆大的雨滴敲打着大地“吧嗒吧嗒”的响!我穿着雨衣来带学校走进教室.我扫视了一眼,同学们到坐在坐位上朗读.我定睛一看,芳芳没来一番打听过后才知道芳芳发高烧不能来.可让我惊讶的是芳芳她来了,她走进教室坐在我旁边.我惊奇的问:“芳芳你生病为什么还来上课呀?”“芳芳吱吱吾吾”地回答:“我…不能…缺课,我还要学习新的知识”说完便趴了下来.我听了芳芳的话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羞愧,平时学习的时候总是想偷工减料、老是和爸妈讨价还价学习的时间,可芳芳呢?发高烧还来上课这种精神不得不让我敬佩!芳芳不仅是个爱学习的人而且还是个拥有美好品德的人.前些日子我和芳芳约定一起到新华书店去买书,路上一个精美的皮包吸引住了,我走过去打开皮包,发现里面竟然有整整一千元人民币.于是我便有了把捡来的钱平分的想法,我把我的想法跟芳芳说了可我没想到芳芳说:“亏你还是个少先队员,竟有这种想法你有没有想过丢了皮包的人现在是多么着急!”我听了芳芳的话后感到愧疚不已!只见芳芳拿着皮包向远处的民警叔叔走去,望着芳芳远去的背影我不由地感到我认识这样的一个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

芳芳那美好的品德让我敬佩,那刻苦学习的精神让我赞叹!!她每时每刻都在滋润着我的心田.让我懂得一个又一个做人的道理!

我觉得相亲靠谱。

首先相亲是经由媒人介绍的活动,媒人为了提高相亲的成功率,事前对双方方方面面有一定的了解,认为双方匹配度比较高才撮合他们,这里有一个很好的基础。

相亲的双方都是奔着结婚为目的而去,有结婚这个一致的明确目标。合得来就结婚,合不来就下一个,不会有玩玩的那种人。毕竟,相亲的人大部分都是剩男剩女,时间拖不起,要不然也不会来相亲。

在自由恋爱里,人可以伪装,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双方对彼此的了解,都是建立在相处里,假如一方真的用心去骗对方,很容易就上当。平时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新闻,女孩子被骗子骗财骗色。

两个人自由恋爱,即使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但很有可能家庭还会反对,比如说因为彩礼,因为地域关系等等原因,因为之前双方家庭并没有像相亲那样,已经经由媒人先介入双方家庭。

我的朋友芳芳和阿远就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是芳芳的大姨介绍的,两家人也都认识。阿远因为以前都是在外地读书,他俩也很少见面,这次刚好凑上了。

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咖啡厅,阿远先到,之前大姨把阿远照片给芳芳看过,所以芳芳一到咖啡厅就找到了阿远。因为小时候见过,所以这次见面还不是特别尴尬,相处也比较愉快。两人见过之后交换了****,彼此都挺有好感,平常的时候,他俩都会用微信聊天。

最开心的还是双方的家长,觉得他俩在一起非常的合适。两个人的感情不温不火,好像老夫老妻那种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两个人都觉得相处得还不错。相恋了5个月,然后就结婚了,芳芳的朋友都觉得诧异,怎么速度这么快呢,芳芳只是说,适合吧,就结了。

现在他们的孩子五岁了,芳芳又怀了二胎。芳芳说,两个人结婚就是单纯的过日子,现在遇到了对的人,所以很幸福。

你的女友叫徐芳芳,你想表达爱意就

直接和她说:芳芳,我爱你,我要

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女孩子不喜欢

扭扭捏捏的男生,你就直接一点。

望采纳,谢谢!

  妈妈,我爱您

  王巨成

  在五月八日这一天,安老师的女朋友芳芳来到班级,作了关于母亲的问卷调查。当芳芳把上述结果放到安老师面前是时,芳芳很情绪化地说;“看看,这就是你的学生!你就是这样教学生的?啊 ”安老师大度地笑了,说:“愿虚心接受阁下的批评指教。”安老师是这所重点学校的骨干教师·年级组长,一直叫毕业班,并担任班主任。他所带的班级,升学率始终在全校各班遥遥领先。许多家长争着把孩子往他班级送,曾有一所民办学校以年薪十万把他挖走。

  安老师没有把女朋友的调查当回事。芳芳是一家晚报的记者,找新闻热点,写好稿子,是她的天职,就像他必须把提高学生考分看得高于一切一样。芳芳这次问卷调查是为母亲节写稿。“母亲把我们送到这个世界上来,母亲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可是我们对母亲了解多少?一个不会去爱母亲的人,还指望他去爱什么?”芳芳盯着安老师的眼睛,“你知道我的生日,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什么衣服,你知道说什么话讨好我,你知道买什么礼物让我开心,你甚至还知道我爱吃什么零嘴你会这样对代你的妈妈吗?”安老师笑不出来了,而且不敢看芳芳的目光。

  芳芳是认真的,也是高效率的。她结合这次调查,当天写了一篇题为《请好好爱我们的妈妈》的文章。这篇文章在次日的晚报上一发表出来,就在读者中产生了极大的反响。芳芳把刊有这篇文章的晚报送了十分给安老师,她说:请你的学生读读这篇文章!”安老师先睹为快。

  读了的文章,安老师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抽空回家一趟,陪自己的妈妈逛逛。“好好的,逛啥街?是不是学校发生了啥事?是不是芳芳跟你闹矛盾了?”妈妈没有安老师想象中的激动,竟是意外而紧张。“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陪陪妈妈。”安老师努力轻松地说,鼻子却发酸。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陪妈妈逛街。

  第二件事是安老师在班级布置了一道特别的作业,就是今天晚上回家每个人对妈妈说一句话:“妈妈,我爱您!”然后以这句话为题,再写一篇作文。

  “老师,这次作文是不是还是八百字左右?”在安老师将要走出教室时,男孩夏之航问。安老师愣愣地看着夏之航,最后还是说:“这次作文没有字数限制,但要有真情实感!”

  二

  自从夏之航知道可以通过网络来完成作文后,夏之航便觉得写作文完全是一项技术活。完成《妈妈,我爱您》自然也不例外。在夏之航输入“关于母爱的作文”关键词后,电脑屏幕便雨后春笋般地跳出他想要的文字了。

  夏之航的聪明在于不是完全照搬某篇文字。同学中曾发生过这样一则笑话:一篇写小学老师的作文,全班竟有十二个人一模一样。而这十二个同学在小学读书时根本不在一个校园。夏之航用的是“采百家之长”法,比如今天完成的这篇作文,至少出自六篇作文,而且数字也控制在一个非常吉利的数字上:888。想要多少字,就有多少字!这就是电脑的好处。然后打印下来。完整地把作文读一遍,夏之航感觉不错。文中的议论·抒情为一体的文章,篇末以“妈妈,我爱您”作为结尾,既升华情感,又巧妙点题,可谓一箭双雕。看看时间尚早,夏之航准备玩一会儿游戏,反正妈妈不在家。妈妈是到云城的小姨家,乘的是火车,妈妈这次行程至少五天。妈妈离开家这么长的时,好像是前所未有的。妈妈是一所超市的收银员,她总是很忙,尤其是在别人节假日的时候。这五天时间对我来说,难得而反常。 可惜夏之航没有朝着方面想。

  妈妈当初跟夏之航说这事时,夏之航大大咧咧地说:“你去吧,我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学生。”对妈妈这次出行,夏之航心里是隐隐高兴的。这五天没有妈妈的眼睛,没有妈妈的唠叨,他不用按时回家,不用坐在电视机前或电视机前担心妈妈喊叫。这五天是完全是属于他的了。

  游戏刚刚开始,有人拍门。

  原来是邻居刘大妈。“小航,你没玩游戏吧?做好作业,要早点睡。要是有啥事,叫大妈”刘大妈在门外对夏之航说。无疑是妈妈关照了刘大妈什么。

  夏之航忽视了刘大妈眼睛里的一种东西,他敷衍说:“没玩游戏,我在做作业呢。”“没有就好,可不能叫你妈操心,你妈不容易呀!”刘大妈有关找夏之航睡觉关好门窗,用电用煤气注意安全。其实这些妈妈都关照过了,妈妈还把这五天的食物做好了,放在冰箱里,只要夏之航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再回到电脑前,夏之航笑了,是得意的笑,他心里说妈妈不放心他,可是他没有办法。

  坐下一分钟还不到,电话响了,是妈妈。妈妈这时是不是感觉到了夏之航所思所想?妈妈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小航,你吃过饭了吗?这时在干什么?没有玩游戏吧”

  “我在做作业!”夏之航打断妈妈的话。

  “有什么事情刘大妈帮忙,或者让舅舅过来”

  “我知道了!”夏之航不耐烦地说。妈妈的这些话在家已经讲过了。

  夏之航在挂电话之前完全可以对妈妈说一句:“妈妈,我爱您!”况且,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可惜夏之航没有说,他已经忘记了那道特殊的作业里还包括这句话。当初安老师把这条要求说出来时,不少人笑了,感到很好玩的,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当然,夏之航在他作业里说了。不过那篇作文里的夏之航不是生活的夏之航,那个妈妈也不是生活里的妈妈,那是技术的产物。

  夏之航不知道在他放下电话的那一刻,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对妈妈将这句话的机会。

  三

  这时五月十二下午的一个课间。夏之航不无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作文被安老师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那里一共有十几篇作文,都是安老师从收上去的四十八篇作文里筛选出来的,具有一定的质量。

  “应该说,这些作文基本上表达了对母亲真挚的情感,希望大家好好看看。”安老师贴完了,郑重地说。像这样的事,一般都是班长来做,安老师之所以亲自己贴,是想表达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母亲是完全属于儿子的,儿子却不完全属于母亲。这是那天安老师陪妈妈逛街后得出的结论。

  安老师走出教室,不少同学围着作文跟前看。

  “夏之航,你是不是抄袭了我的作文?你这里有一段话跟我作文上的一段话差不多,我可要跟你打官司了。”一个男生看了夏之航的作文,嬉皮笑脸地说。夏之航同样嬉皮笑脸地说:“为什么不是你抄我的昵?”“老安太不公平了,我的作文跟你们比起来,一点都不逊色,完全可以上墙。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黑幕?”有一个男生做出痛苦状说。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青年。

  “小航,快跟我走!”青年拉起夏之航就走。

  “你干什么,舅舅?”夏之航挣扎着。

  “快走!”夏之航的舅舅近乎吼道。

  “你让我收拾一下书包嘛!到底什么事?”

  舅舅不理会,拽着夏之航跑起来。

  除了学校大门,舅舅把夏之航推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上了车,舅舅对司机说:“飞机场!”

  飞机场?去飞机场干什么?夏之航忽然感到一种不安。这时舅舅伸出一只手搂着他,眼睛里噙着泪水,并且怕冷似的哆嗦着。

  “舅舅”夏之航怯怯地叫道。

  “你妈”舅舅的眼泪落下来,他说不下去了。

  “我妈?”夏之航惊恐地盯着舅舅,他不敢问。

  一件大事在生活中没有任何预兆地发生了:一架从云城起飞的客机,在飞往夏之航所在的城市中失事了。机上七十六名乘客及机组人员全部罹难。

  夏之航的母亲就在这架失事的飞机。

  接下来,夏之航就如同处在梦境里。是不是因为事情太突然?是不是因为事情像天崩地裂?夏之航没有悲伤,没有疼痛,也没有嚎啕大哭,他呆了,傻了,仿佛木偶。他该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别人告诉他。做也做了,但那些事情根本进不了他的心里,似乎跟他没有关系,即使舅舅把一个黑色的盒子交到他手上,要他捧着,夏之航还是那种漠然的表情。

  这个盒子,夏之航之前已捧过一次,是从火化场出来的那天,有些温热,但是今天捧在手上却坚硬而冰冷。盒子里躺着的是妈妈,是四十二岁的妈妈,这个妈妈永远不会对夏之航说话,永远不会对夏之航微笑。她永远都不会醒来。

  舅舅要捧着盒子的夏之航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夏之航便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夏之航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队伍,缓慢地行进着。除了一些低声地哭泣,没有别的声音了。

  天上有明媚的太阳,没有一丝风。夏之航却感到寒冷,冷到骨子里了,冷得他牙齿咯咯响。

  盒子在放进事先挖好的一个坑里时,哭声惊天动地地想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的心胆俱裂夏之航也哭了,只有眼泪,而没有声音,好像是因为别人的哭而哭。

  接着,夏之航被夏开元领进了家。

  四

  夏之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没有回到他的头脑里来,他的目光散淡而迷茫。

  “他醒了!”一个声音说,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妈妈的声音干脆利落。“小航,快起来!”妈妈每天早上都这么叫他。

  如果见夏之航还不醒,她便过来毫不含糊地把它拍醒。

  “醒了,小航?”一张脸向他凑过来,同时一种气息向他逼过来。

  这不是妈妈的脸,也不是妈妈的气息。

  夏之航悚然地坐起来。

  “别怕,我是爸爸。”一个男人说。

  夏之航的目光慢慢聚成一点,落在男人的脸上,果然是夏开元。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他身边?

  夏之航困惑地看着夏开元,又看看被妈妈称之为“小妖精”的女人。

  “小航,你整整睡了两天!”女人说。女人的脸上浮这一层讨好的笑。

  “两天?”夏之航心里说。他只依稀记得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他走在一条长长的路上。路没有尽头,走得他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妈妈跟夏开元离婚时,夏之航也这样昏天昏地地睡过。

  夏之航的目光虚虚地在房间飞了一圈。夏之航终于明白,他睡的房间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别人的家。夏之航翻身下床。由于动作过急,他的头一阵眩晕,一阵疼痛。他扶着床略略歇了片刻,忙穿衣服。他要回家,回到自己的家,回到有妈妈的家。

  夏开元看出了夏之航的意思,他拦住了夏之航,说:“你先在爸爸这住几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夏之航喊道。当初在法庭上,夏之航也是这么说的。

  夏开元和那个女人愕然的看着夏之航。

  两人的目光让夏之航的记忆裂开了一道缝隙,从这到缝隙里一点一滴的渗进舅舅那天下午把他强行拉出学校以后的事

  夏之航的心里尖锐的疼痛起来:他已经没有妈妈了!

  吃过早饭,夏之航去上学,他骑着单车,车轮缓缓地滚动着,并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使夏之航感到身后异样的静,夏之航不由叫道:“妈——”身后没有人答应。夏之航向后扭了一下头,后面没有妈妈。

  夏之航每天上学和妈妈一块出门,他们只同一条街。往往夏之航骑车在前,妈妈骑车在后。夏之航一般不说话,说话的是妈妈。妈妈的话无非是在学校要好好学习,不要贪玩,不要跟坏孩子学,要争口气给那个人看看这些话妈妈说了无数遍。到了街的尽头,妈妈会停下车,对夏之航说:“慢点骑,当心点!”这时夏之航几乎不回头。妈妈目送夏之航远去,便骑上车,去菜场买菜或到超市上班。

  身后没有妈妈,不但静,而且静得空旷。这种空旷感一直伴着夏之航到了学校。

  夏之航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到学校了。看见学校,他略略眯了眯眼睛,像不认识了学校,然后他低着头,推着车,走了进去。

  同学们都知道夏之航的事了。即使不是夏之航的母亲,发生那么大的事,又有谁不知道呢?没有人跟夏之航打招呼,他们默默而同情地看着夏之航。他的苍白,他的虚弱,他的暗淡无光的眼神,告诉了他们,那个快乐的,有点玩世不恭的夏之航不见了,并由此体会到了什么叫“灾难”。

  夏之航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无声地走上座位,无声地掏出书本,文具。书本没有打开。他的眼睛里有一丝怯弱,有一丝慌乱,还有一丝羞涩,目光总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好。无论他的目光飘向哪里,好像都能碰见某位同学射过来的怜悯的目光。这些目光在无言的告诉他——他的妈妈去世了!

  安老师找夏之航谈过一次话,夏之航从办公室出来却不知道安老师跟他说了什么。

  一天的时间在万般无奈中结束。

  放学了,是夏开元来接他回家,回到那个不属于夏之航的家。夏开元很客气,那个女人也很客气,他们的脸上刻意地挂着不真实的微笑。“你吃饱了吗?”“多吃点!”“要什么尽管说!”他们的话太彬彬有礼了。

  晚上,夏之航既不看书,也不做作业。他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他总是很快地入睡,却总是在天远远没亮前醒来,醒来以后总是以为在自己家里,不由轻轻的唤一声:“妈——”然后侧耳听听,没有一点声音,然后泪水悄然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心里空空落落。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夏开元提出要卖掉那座房子——他和妈妈住的房子。

  五

  是在晚饭后,但桌子上的碗筷还没有收拾。

  夏开元脸上堆着小心谨慎的笑容,看了看一旁的女人,对夏之航说:“小航,爸爸跟你商量一件事

  夏之航望着夏开元。

  夏开元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这是天灾人祸,我们都没有办法,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是不是?爸爸想把你们住的房子买了。不管怎么说,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得跟爸爸生活在一起,你本来就是爸爸的儿子。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以后我们可以买更大更好的房子”“我也会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那个女人不失时机地说。

  夏之航怔怔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夏之航似乎才想起来一样,问:“我住哪?”

  “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呀!”女人说。

  夏开元点点头,说:“我们一直把你抚养成人,把你送进大学”

  夏之航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饭桌。夏之航还从来没有过要面对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作出抉择。妈妈在世时,她为夏之航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周到而细致。埋房子这么大的事,自然有妈妈来做主。

  第二天早晨,夏之航没有去学校,他骑着单车来到了他和妈妈的家。

  打开门的那一刻,一股久违了的气息扑面而来。夏之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是自己的家,那亲切的气息里融合着妈妈的气息。

  “妈——”夏之航动了一下嘴唇,像妈妈在睡着,不忍惊醒妈妈,又像妈妈在专心致志地做着家务活,不想打扰妈妈。

  夏之航轻轻的迈出脚步,一双眼睛亮亮地看过去,一切都照原样放着,尤其是妈妈的东西。妈妈那身上班穿的衣服很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好像妈妈只是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双脚把夏之航带到自己的房间,带到妈妈的房间,带到厨房,带遍了家里的角角落落。夏之航还打开冰箱,他看见了他吃剩下的鱼还在。每次烧鱼,他都吃身子,余下的是妈妈吃。妈妈走之前,把夏之航四五天里要吃的都做好了,他到时热一下就行了。

  妈妈的气息无处不在,可就是看不到妈妈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张照片。

  一种叫“思念”的情感,潮水般的涌进夏之航的心里。

  妈妈应该有照片的,夏之航想找一张妈妈的照片。

  夏之航首先找到的是一个记帐本,哪里记录着家里的收支情况:

  X月X日 小航的裤子: 48元

  看到这两行字,夏之航感到脸发热。

  所谓“小航的裤子”,现在就穿在夏之航的身上——这条裤子是夏之航提出要买的,而且要买名牌。于是妈妈买回来一条裤子,牌子是班尼路的,正宗名牌。妈妈告诉夏之航买裤子用了185元。原来妈妈买回来的是伪名牌,只有48元。

  所谓“学习资料50元”,是夏之航要零花钱编的借口。妈妈在钱的问题上总是很抠。妈妈经常对他说:“钱要省着花,以后用钱的日子多着呢!”

  记帐本的下面是三本病例,以及一叠医院的发票。三本病例,来自不同的医院,那上面的字虽然龙飞凤舞,但夏之航还是能认出其中的一些词,那些词像一把刀子扎进夏之航的心里:“肿瘤”·“癌变”·“扩散”·“切除”

  妈妈患了癌症?夏之航的心颤栗了,他怎么也不相信。他只知道妈妈很少有舒心的笑容,妈妈总是很疲惫,妈妈很虚弱,妈妈又是表现出心情烦躁,脸色苍白。

  翻看着病例,夏之航从时间的次序里发现妈妈五年之前就有了乳腺肿瘤,两年前做了手术,去年发现病情复发,有癌变迹象,今年确诊为癌症,要做切除手术所有这一切,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一点都没有!

  妈妈忍受了怎样的痛苦?妈妈的痛苦又由谁来分担/?妈妈为什么不告诉夏之航夏之航是她的儿子呀!

  夏之航应该从妈妈平日的一些行为中感受到什么。比如,妈妈的病态,妈妈不断地买药吃药,妈妈痛苦地呻吟,可是夏之航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妈妈。夏之航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他被送到外婆家住了十五天,现在想来那时妈妈做手术的日子。妈妈患了重疾,却照样上班,照样给他做饭,给他洗衣,照料他的一切。然而夏之航却没有给妈妈到过一杯水,没有给过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他甚至觉得妈妈一直体弱多病。

  从时间上推算,就是在妈妈做了手术后,夏开元开始同妈妈有了矛盾。

  那么,夏开元知道妈妈患了癌症吗?小姨他们知道吗?

  夏之航哆嗦着按了小姨家的电话。

  “我们谁都知道,只是没有告诉你!”小姨在电话那头悲切地说,“你妈妈就是怕你分心,影响学习”

  夏之航哽咽了。

  小姨也哽咽了。她抽泣着告诉夏之航:妈妈这次去云城,是小姨的注意,一来让妈妈散散心,二来小姨在云城打听到一位最好的中医,想带妈妈去看病。原计划妈妈要在云城住五天,因为她不放心夏之航,第三天就回来了。妈妈乘飞机,是小姨买的票,小姨知道妈妈从小就想坐飞机。要不是小姨,妈妈又怎么舍得坐飞机?买机票时,效益给妈妈买了一份保险。当妈妈听说若发生事故,买保险的会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时,她咬咬牙,又买了一份保险。“真要有事,我这病歪歪的身子能替小航挣一笔钱,也值了!”妈妈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一场灾难不幸被妈妈言中。四十多万元的理赔金。

  “小航,不要让妈失望”

  六

  夏之航越发想要找到妈妈的照片。

  妈妈怎么会不留下照片呢?身份证上不是有吗夏之航没有找到妈妈的身份证。其实,妈妈的身份证和妈妈一起,在天空“失事”了。

  家里所有可能放照片的地方,夏之航都找了。夏之航倒是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他的许多照片。这些照片放在一本精美的相册里,按时间顺序排列,注明了具体的日期。从出生到婴儿,从婴儿到幼儿,从幼儿到带红领巾的小学生,从小学生到嘴唇长了稀疏绒毛的中学生。。。。。。这些照片,记录着夏之航健康成长的轨迹。

  可以想象,妈妈想收藏宝物一样珍藏着这些照片,有多少个夜晚,妈妈肚子一个人在灯下看着这些照片。那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也许是喜悦,也许是欣慰,为照片上的这个孩子在自己的眼前一天天长大。该付出的,她都付出了,只要她活着一天,即使只有一口气,她还要倾其所有继续付出下去,付出她的辛劳,付出她的心血

  这就是妈妈!

  最终夏之航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照片。抽屉的底部垫了一层报纸,这张照片就放在报纸下。确切地说是半张照片,另一半被剪了。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子,她的脸上荡漾着娇羞而幸福的笑容。她是多么的年轻美丽呀!这难道就是妈妈?要不是夏之航见过妈妈的结婚照,他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个认同自己的妈妈联系在一起的。如果照片上的妈妈是一朵鲜艳的花,那末夏之航记忆力的妈妈便是一株被严霜打了的草。

  泪水模糊了夏之航的眼睛。

  “妈妈——”夏之航喃喃地叫着,像要把妈妈从照片上叫下来,来到他的身边,对他唠叨

  “妈妈,我爱您!”夏之航终于说出了安老师要求他们说的一句话。他紧紧地把照片贴在怀里,像把妈妈楼在怀里。

  “妈妈,我爱您!”夏之航是多么希望妈妈能听见他的呼唤。只要妈妈能听见,只要妈妈朝他笑一笑,他什么都愿意做。

  “妈妈——”泪水如决了堤的江水,汹涌而出。

  “妈妈——“那哭声冲出夏之航的胸腔,夏之航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天地动容。这是妈妈去世后,夏之航第一次放声大哭。

  哭声被邻居刘大妈听到了。刘大妈来了,抹着潸然滚下的眼泪,心里说:“可怜的孩子,好好哭吧”

  夏之航接着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明确地告诉夏开元房子不卖,他要和妈妈住在一起,那房子里有妈妈的气息,他要守着妈妈给予的一切。第二件事是把他的那篇作文从墙上揭下来,撕了——妈妈的爱不是能用文字抒写的。

  “请你们好好地爱自己的妈妈!”夏之航真想对所有的同学说。

  完了,很感人的一篇文章呢,望采纳~~~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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