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爱情故事,占据着全书最大的比重,故事的主要人物大多不惧封建礼教,勇敢追求自由爱情。这类名篇有《莲香》《小谢》《连城》《宦娘》《鸦头》等。
二是抨击科举制度对读书人的摧残。作为科举制度的受害者,蒲松龄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叶生》《司文郎》《于去恶》《王子安》等都是这类名篇。
三是揭露统治阶级的残暴和对人民的压迫,极具社会意义,如《席方平》《促织》《梦狼》《梅女》等。
扩展资料《聊斋志异》将中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发展到了一个新高度,从此以后,文言小说就雄风难再了。《聊斋志异》之后,虽有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等,但已难成气候。
《聊斋志异》一问世,就风行天下,翻刻本竞相出现,相继出现了注释本、评点本,成为小说中的畅销书。文言小说也因此出现了再度蔚兴的局面。
这时产生的一大批文言小说专集中,沈起凤的《谐铎》、和邦额的《夜谭随录》、浩歌子的《萤窗异草》等是传奇体为主的笔记小说,大都作品都是模仿《聊斋志异》之作。无论是思想内容,还是艺术水平都不及《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自(乾隆三十年)1765年初刻,其后200年间,所刊版本极多。因此人称:“流播海内,几于家有其书。”《聊斋志异》不仅在国内深远,而且在国外也有很大影响。
-聊斋志异
狐女传说本身的美感和魅力,中华泛神的文化传统,加之文人的推波助澜,狐女作为文学形象的诞生不难矣。但事实上,三代而下,文人而有意为狐作传的不多,这不多的人中清朝的聊斋先生当是一个独特而闪光的存在。一部《聊斋志异》几成狐仙异闻的洋洋大观,如果说以前的各种狐传说还只是素材的话,那么现在到了聊斋先生的笔下则已俨然成为美轮美奂的成品;如果先前的各种狐传说,都还有群体创作的影子,则聊斋先生笔下的狐女已更多烙上的是自身及时代的印痕。试略述之。
《聊斋志异》里的狐女异常饱满而且形象鲜明。
一、她们多年轻美丽、善良、纯洁。且看蒲松龄如何摹状她们的容貌:娇娜,“年约十三四,娇波流慧,细柳生姿。”正面描写还嫌不够,又用了侧面描写:“生望见颜色,呻吟顿望,精神为之一爽。”写婴宁:“有女郎携婢,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但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再看青凤:“审顾之,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胡四姐:“年方及笄, 荷粉香露,嫣然而笑,媚丽欲绝。”莲香:“觌面殊非,年仅十五六,禅袖垂髫,风流香曼,行步之间若还若往。”古有秀色可餐,蒲翁如此笔法,若个女子真如面而忘饥也,更难得的是这些女子,不仅姿容秀美,更兼内心纯洁、善良, 娇娜为救孔生不顾女子的体面矜持, 毅然以“舌度红丸入”生之口,又“接吻而呵之”,婴宁爱笑“每日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过, 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其话,罪婢投见恒得免”,狐初遇书生时,多十三四岁或十五六岁,与书生合而犹处子之体,又言笑举止常带天真, 少识人事, 婴宁年十五还不辩“葭莩之义”与“夫妻之情”,小翠与痴丈夫谑笑犹如两小孩。
外既秀矣而内亦美,偏偏她们都是狐女,非我族类,悲夫。野语有云:所歌即所无。固也,但何尝又不是所歌即所慕所寓。《边城》中,沈从文以塑造原始而质朴的湘西世界,展现人性之美,寄托对理想人格的追求,甚至意图以此重塑民族品格。聊斋先生很难说没有这方面的追求,在他所处的时代,以程朱理学为核心的封建礼教对人性的钳制和扭曲可以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男子或皓首穷经、迂腐酸涩,或附庸风雅、俗欲熏心,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脑子节义贞烈思想,处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可想而知,一个有着清醒心智的人,绝对不能接受以如此人格特征为主的社会。蒲松龄饱读诗书,进学却久不效,终以坐馆为业薄济余生。他的人生经历使他能广泛接触社会各方人士,见之广从而触之深,于是他对现实社会常怀幽愤。《促织》《席方平》中可见一般,对社会的批判归根结底还是对人的批判。情萦于心必泄于外。《聊斋志异》“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是之谓也。众多狐女美丽、善良纯洁是蒲柳泉对理想人格的理解,同时也是他的精神寄托与追求,现实肮脏,诚不可为,且待之于狐仙世界,柳泉之心实堪怜。]
二、狐女多能干且兼具神通,可与丈夫共同撑起一个家来。《鸦头》中,狐女鸦头与王生私奔,但王生却不过一穷书生,家徒四壁,他担心养不活鸦头,没想到鸦头却自有主意:“今市货皆可居,三数口,淡薄亦可自给。可鬻驴子作资本。”非特见识卓远,而行动亦不让:“女作披肩,刺荷囊,日获赢余,顾赡甚优。”《小翠》中,小翠不但治好了痴丈夫的呆病,更几次以机智和神通力保全家转危为安。《辛十四娘》中的辛十四娘有察人之明,力劝丈夫远恶友避祸,丈夫不听劝告终陷囹圄也是辛十四娘从中周旋,使丈夫化险为夷。男权伸张,女权受压抑,一直以来都是封建社会一个现实,它带来的直接后果是,女子成为男子的附庸和玩物,由此而来,在一个家庭里面,养家糊口的重任主要的就落在男子身上,对士宦之家而言,女权缺失是他们所高兴的,而对蒲松龄这样处社会底层的人而言,则是另一种情况,女权缺失,必然要求男子独撑大厦,实际上这很辛苦,蒲松龄几十年坐馆深解此中滋味。《聊斋志异》中能干的狐女形象的出现,我们不妨把它认为是蒲松龄对女权的一种呼吁,对男权独张的哀叹。无论如何在一个家庭里面,两双手总比一双手能更多更轻松地获取生存资料。
三、狐女与书生的结合,在大多数情况下,狐女是主动的一方,而狐女的出现又常常能为书生解除困厄。《莲香》中,“倾国之姝”的莲香在一个晚上敲开了书生的门, 书生“启门延入”, 惊艳之下结为情好,后书生为鬼李所伤,是莲香十日夜相傍榻旁,为其疗伤。书生不纳莲香忠言,及至羸卧空斋,又是莲香施仙术为其治愈使其“精神焕发”。《红玉》中,红玉与书生的相遇更离奇。“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馆女自墙上来窥,视之,美;微笑;招以手;不来亦不去。固请之,乃共寝处。”红玉后被生父骂走,却助生娶得美妇。当生几近家破人亡,“悲怛欲死、辗转空床,几无生路”之际,是红玉“剪莽拥彗,类男子操作”,“出金治织具,租田数十亩,雇佣耕作。荷鑱诛茅,牵萝补屋,日以为常”,直助生“人烟腾茂,类素封家”。我们可以想象,长年坐馆毕家的蒲松龄,于长夜难眠之时推窗对月,该是怎样的凄凉无助,此刻他大概正幻想着某位如“红玉”“莲香”一般美貌的红颜知己来解除自己的寂寞,给自己以精神的慰藉吧,而蒲翁一生辗转辛苦,举业不成,家累在肩,以区区书生之肩何堪承当,他不正是需要被救助的对象吗?毋宁说,蒲松龄创造出具有如此这般形象特点的狐女,实际上也是对自己的安慰与鼓舞,无涯的人生苦旅何时才是尽头,活下去需要莫大勇气,或许某日亦会有天人相助吧。一念之转,不禁生念弥炽,那么还是活下去,哀哉,柳泉!但又何止柳泉,人生苦辛,世人莫不如此,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当我们孤苦无依时,当我们寂寞无聊时,我们不是也渴望着“红玉”、“莲香”的从天而降。不得不承认,柳泉之笔透过“红玉”“莲香”这方面的形象特征,实际上写出了全人类共同的悲哀,人原来如此脆弱。
一直以来,狐女与书生间充满自由主义与浪漫气息的爱情故事,最受世人称道,就当时主流的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男女结合的状况而言,狐女与书生的结合是如此不同。他们是那样的自由而且浪漫,婴宁与王生,王生路上惊艳婴宁,随之思念成疾,因一个谎言而造访深山,却如愿携得美人归;小翠与王元丰,小翠为报恩而主动委身痴呆王元丰,不仅屡次救王家于灾厄,还治好了元丰痴病,结下美满爱情婚姻;耿去病与青凤,二人席间相互留情,虽横遇阻碍,最终也因耿生对青凤的救命之恩而成为眷属;冯生与辛十四娘,也是冯生行路惊艳辛十四娘,虽他得鬼姑之助而与辛十四娘结为姻缘,他们的婚姻毕竟还是得了爱情为基础,且相互恩爱。狐女与书生的结合是见面倾心后的结合,他们彻底消除了父母和媒妁在这其中所起的作用。难以想象在封建社会简陋而落后的感情店铺里,蒲松龄居然横空建构出一个个充满现代气息的情感超市,他无疑是成功的,这个凭空想出来的超市不仅在当时就深入人心(这一点从《聊斋志异》手抄本的流行,及至摹仿本的兴起,可以见出),即使是现在,也仍然在感动和鼓舞着人们。另一方面狐女与书生间爱情之纯洁,也令人神往。爱,不仅爱他(她)的人,更爱他(她)身上的一切缺憾和不足,哪怕他落魄潦倒,鬼迷心窍;哪怕她非我族类。耿去病与青凤是这样,婴宁与王子安是这样,莲香与桑子明是这样,红玉与冯生是这样,小翠与王元丰更是这样。爱情不沾丝毫俗恶,本真地呈现它所应该呈现的面目。至此,蒲翁神思不仅超越了他所处的时代,同时也超越了我们所处的时代,曾几何时,我们不也翘望着那纯洁爱情的来临。
只有一味的丑,丑或许也不那么让人觉其丑,而如果美丑并立,丑才立马呈现出它令人难以忍受的一面。至此,蒲翁神笔实际上也完成了对封建礼教下的所谓“三从四德”,所谓“父母命、媒妁言”等束缚爱情成长的教条,乃至整个封建礼教的一次大大的讽刺与质疑。蒲翁其神乎!
呜呼!洋洋大观《聊斋志异》,众美纷呈诸狐女。大概柳泉先生自己也不会想到,多少年过去了,他的书,以及他书中众多脱俗可爱的狐女居然还打动着世人,并让世人以前赴后继的精神去研究它、解读它。这个19岁以三个第一中秀才,此后却终身不举的老贡生,这个饱读诗书却数十年坐馆为生的老夫子,这个常自言穷困潦倒,几月不知肉味的可怜老叟,现在不知是否还泉下有灵,他一生喜人谈鬼,而自己更著文说狐论怪,他塑造了如此众多丰满、可爱的狐女形象,不知在那个幽冥世界里,他可曾寻得自己的幸福。让我们这些后人轻轻、轻轻的吧,或许,饱尝辛酸的老人仍在做着他的梦,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吧。他的灵魂与狐女同在。
本课通过对丁香花的描述以及对丁香花的感悟,表达了作者从容、豁达、积极的人生态度,及对困难、忧愁的无畏无惧、平常心看待的优秀品质。
作者先介绍丁香的生长环境(城里街旁、宅院里、城外校园等),然后从丁香的开形状、颜色、气味等三个方面来描写丁香的。
作者简介
宗璞,原名冯钟璞,出生于1928年7月,祖籍河南唐河,生于北京,是中国当代女作家,曾用笔名:任小哲、丰非。她是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的女儿,幼承家学,就读清华大学附属成志小学。抗战爆发,随父赴昆明,就读于西南联大附属中学。
1945年回北京。1946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1948年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曾就职于中国文联、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宗璞多年从事外国文学研究,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代表作品有《红豆》《弦上梦》《后门》《知音》等。
概括主要内容的答题格式是:人物(事件)+干什么(怎么样)。
概括内容要注意:
1找关键词,抓中心句。中心句一般会明确地概括本文或本段的主要内容。
2用六个要素概括内容。叙事类的文章一般具备了六个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答题格式就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经过结果如何。
体会作者情感:
“言为心声”。作者无论是写人、状物,还是叙事,都具有一定的写作目的,或褒扬、或批评、或肯定、或揭露,总之,作者的思想感情一定会在文中体现出来。
体会作者情感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1依据文章的主要内容,体会作者的思想感情。作者的思想感情,主要是通过文章内容表现出来的,因而抓住了文章的主要内容,就能体会出作者的思想感情来。
2依据带有感情色彩的语句,体会作者的思想感情。文章是通过具体的语言文字表情达意的,作者总会在字里行间表露出自己的观点和态度,有时甚至直接用抒情、议论的方法来宣泄自己的感情。
3依据含义深刻的语句、段落体会文章的思想感情。作者在表明自己的态度时,力求明朗、显豁,以便于读者和自己产生感情上的共鸣。有时为了取得意味深长的效果,作者不直接表情达意,而是采用比较含蓄的方法说出言外之情。
对于蕴含在语句中的作者的态度,我们或者要联系作者写作时特定的历中背景,或者联系文章的写作手法,或者联系文音的主要内容,中心意思和结构层次进行理解,尤其要联系句子或语段所在的上下文的具体语境理解。
正文如下:
《聊斋志异》是一部奇书,被公认为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顶峰、“短篇小说之王”。它不仅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还大量取材于有关神仙鬼狐、犬鼠獐狼。狮虎猴象、蛇虫鱼鸟、花草树木乃至烟云泉石的各种传说;它的艺术构思,“驰想天外,幻迹人区”,人奇、事奇、景奇、情奇,如梦似幻,变幻莫测。
它所展现给读者的生活画面,既有凄风苦雨的人间,又有琼楼玉宇的天堂,既有昏天黑地的地狱,又有晶莹碧透的龙宫,寄托了广泛的社会理想。题材的怪异性,构思的奇幻性,寓意的深广性,构成了这部奇书有别于其他任何一部小说的独有的特征。形成了它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独特的创造。
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古典文学巨著。在艺术实践上,追求真、善、美的美学思想;在形象塑造上,讲究形象化、鲜明化、神韵化;在情节发展上,推崇曲折美、波澜美的艺术情节。
在语言风格上,重视民间语言,大胆运用成语典故;在美学特征上,主张开拓创新,追求浪漫主义的艺术本质,奇特的幻想情节。现在,我就其在文学创作中所体现的创新性强、浪漫主义色彩浓、幻想构思奇而进行赏识。
一、创新性强。
《聊斋》所体现的创新是多方面的,如:题材的新开拓,传统主题中的新发展等等。
在题材上的新开拓。综观中国古代小说题材的全貌,普通劳动群众及其生活并不是小说的真正主角。但在《聊斋》中,占主要分量的题材,则是社会普通民众及其他们的生活,它是庶民活动的舞台。《聊斋》中,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的题材,是多方面的,诸如家庭生活、朋友交往、征服自然等等。
劳动人民的生活题材如此大量地出现在《聊斋》之中,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是极为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在题材领域对中国古代小说所作出的开创性贡献。这还体现在:一、必须善于从平凡中发现不平凡,以劳动人民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题材去揭示劳动人民的可贵品质,展现劳动人民的精神风貌。
如《白莲教》、《梦狼》等平凡琐碎的日常生活题材。二、必须以鲜明的审美情感去处理这些题材。《聊斋》就以这空前未有的规模,为中国古代小说的人物画廊提供了一批劳动人民鲜活的艺术形象,如田七郎、农妇、张氏妇、窦女、牧竖、胡氏兄弟、红玉、乔女、成名、白莲教少女等等。
总而言之,劳动人民作为庶民的主体,他们的生活大量入选为《聊斋》的题材,这是《聊斋》审美视野的新扩展,题材领域的新开拓,同时,它还提供了处理这类题材的新成就、新经验。
在传统主题上的新发展。生与死、情与爱是文学艺术的传统主题。在《聊斋》中,我们也同样看到了很多生与死的悲欢离合,情与爱酸甜苦辣。但蒲松龄在这类主题的开拓上有所发展,取得了新的成就。生与死,在《聊斋》中,不仅仅是一种生命起始与终结的自然现象。事实上,它容贮了深广的社会内涵,而不是生与死的本身。
通过生与死的社会内涵来表达自己对社会、对人生的审美感受,寄托自己的审美理想。《聊斋》对生与死的艺术表现,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多种审美形态。宋涛的死而生、生而死,连城与范十一娘的生而死、死而生;连锁和聂小倩的死而复活,莲香和鲁公女的转世再生;林四娘和公孙九娘对死亡的追忆,汤公亲身所体验的死亡过程……如此纷纭多样,唯《聊斋》所仅见。
《聊斋》对生死主题的开拓和发掘,除了寓寄惩恶扬善的道德观、反映社会、历史和人生之外,还有极重要的一个方面是:表达人生价值观。人,既然有生,也就免不了有死。那么,除了不可抗拒的生死规律外,一个人的生与死,怎样才有价值?
《聊斋》通过塑造了一系列生气勃勃的艺术形象来作出了回答:是为孝、为义、为情、为人格尊严。为孝的:《考城隍》。为义:《王六郎》、《娇娜》、《褚生》等。为情:《连生》、《香玉》、《封三娘》等。为人格尊严的:《梅女》、《侠女》等。
在《聊斋》中,生死主题得到了广泛的表现,也有了新的发展——在思想内涵上,从价值观上对生死作了比较集中的艺术思考;在艺术处理上,不但创造了生死转换的多种审美形态,而且运用浪漫主义手法,让作品主人公生而死、死而生,反复渲染,不断强化,从而使生死主题所蕴含的思想内涵获得了最充分的表现。
情与爱,是《聊斋》的一大主题。 《聊斋》中的爱情主题可归纳为:1、生死不渝的真情追求。2、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3、“春风一度,即别东西”的性解放。4、“礼怨情制”的婚姻观。但《聊斋》对这一主题的开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推出了前所未有的审美创意。
首先,在价值观念上,把爱情置于生死之上;在道德观念上,把爱情置于封建礼法上,并提出了“礼怨情制”的首创性构想。其次,“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是《聊斋》的独特发现和创造。再次,它为那些实行“性解放”的青年男女树碑立传,其观念之新颖,人数之众多,空前未有,令人耳目一新。
综上所述,生与死、情与爱在《聊斋》中得到了广泛的艺术表现,但它的独特的审美创意,又使这一传统主题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
二、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
《聊斋志异》究竟是浪漫主义的,还是现实主义的?学术界一直是众说纷纭。多数研究者将它纳入浪漫主义范畴;也有人视为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作品。我通过对作品的阅读与分析后,我认为它是属于浪漫主义的作品,当然并不是全是积极的,也有消极的方面。现在就让我来说说,我这样认为的原因:
首先,蒲松龄是一个富于理想的作家。他善于通过丰富的想象,塑造理想人物,描绘理想的境界;借助大胆的幻想,设置铺叙离奇的情节,运用奇特的夸张塑造非凡的艺术形象。这一切,恰恰说明了蒲松龄又是一位浪漫主义的艺术家。
其次,《聊斋》中积极浪漫主义特色,还表现在作者善于运用独特的构思,诡谲万端的幻想,设置丰富多彩的离奇情节。但离奇情节不等于荒诞和向壁虚构。如《促织》、《石清虚》等名篇,它们都真实地、深刻地概括了生活中的矛盾,故事情节确实离奇、曲折、出人意表,处处显示了绚丽的神奇色彩。
再次,蒲松龄笔下的勇敢地诛除鱼肉乡里的霸占人妻的乡宦,儆戒草菅人命。残民以逞的县官。他所表现出的扶危济困,嫉恶如仇,保护被压迫者,打击封建势力的可贵品质,寄托着作者的美好愿望,这也可以称作是浪漫主义的艺术美。
《聊斋》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还表现在他的小说富于诗化的情感和诗化的意境。对诗化的情感,主要体现在主观色彩强烈。在对客观世界的审美观照中,他所作的是情感性观照;在对表现对象进行审美开掘时,他首先重视的是情感世界的开掘。
在审美创造中,他特别注重展现人物的精神风貌和心灵世界;在情节推进。时空转换、命运安排等诸方面,明显地表现出创作主体对作品的情感性支配痕迹。在作品的艺术形象中,注入自己对世界和人生的情感体验和意绪。也正因为这些情态体验和意绪。使作品更具有主观色彩,浪漫主义色彩更浓。
《聊斋》中所创设诗境大体可分为:“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和“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两类。《翩翩》中当罗子浮带着儿子再去看望翩翩时,只见“黄叶满径,洞口云迷”,不得不“零涕返”。此刻罗子浮恋情怀思的召唤下一齐云集于篇末,成为“黄叶满径,洞口云迷”,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了。
“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不言天空之月而言水中之月,让人由水中之月去感知天空之月;不写对面之花而写镜中之花,让人由镜中之花去欣赏对面之花,这是诗歌意境创造的常见手法——以虚映实。在《聊斋》中,对人物心境的揭示,就常用这种以虚映实的手法进行开拓。
如《胡四娘》、《小翠》、《王子安》等作品。王子安种种醉态中所映照的,是他平时深埋于心底的种种梦想;小翠日事嬉戏的荒唐行为,映照了她的忧患在胸和机心运筹等等。
《聊斋》中的浪漫主义色彩,都来自于蒲松龄对生活精细的观察和真切的感受,也因为这样,使他的作品具有独特的风貌和价值。
三、奇特的幻想情节。
高尔基说:“情节,即人物之间的联系、矛盾、同情、反感和一般的相互关系——某种性格、典型成长和构成历史。”那就是说文学作品中的情节和人物是密不可分的。《聊斋》中写了那么多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人物,同情节的丰富是分不开的。
在情节的提炼上,做到离奇不失其真,曲折不失其严,丰富不落窠臼,这是《聊斋》引人入胜的重要原因之一。它那摄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首先表现在情节的光怪陆离,神出鬼没:什么冤魂复仇、神仙下凡、鬼变人、人化虎,等等,真实变幻莫测,想想瑰丽;鸟鱼花卉以及狐狸的千变万化,更是如窥万花筒,无奇不有,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孙子楚爱慕阿宝,既可以“魂随阿宝去”,又能变成鹦鹉。“生自念倘得身为鹦鹉,振翼可达女室。心方注想,身已翩然鹦鹉,遽飞而去,直达宝所。”
在情节的提炼上,要做到离奇而有真实、曲折而又严谨、丰富而又新颖,主要靠作家的真知灼见、坚实的生活基础和卓越的艺术技巧。《聊斋》这部名著的诞生,正是作者在长期的生活积累中,善于将“耳目所睹记,里巷所流传,同人之籍录”的大量素材,经过艺术加工,化为如此丰富的情节。
总的来说,蒲松龄的《聊斋》中的幻想,是奇特的,神奇的,自由的,充满悬念的,贴近生活的,超越现实的幻想。而正因为是这些幻想,使作品中的故事构筑成一个个奇异的世界;把作品中的主人公塑造成一位位生动的形象;让作品中的情节充满悬念和波澜起伏。
从《聊斋》中,我们既可以看到《楚辞》以来诗词文赋用语的固有特色,又可以看到《左传》以来史传文学造句的传统技巧。我们既可以看到左转右折、陡起陡落的情节演化,也可以看到节奏鲜明,旋律生韵的时空流程和阴暗相生,浓淡有放的结构布局。
我们既可以看到五彩缤纷的生活画面,真挚感人的情感寄托,还可以看到蒲松龄对历史的反思,对人性的资兴,对时空遐想,以及其哲学感悟……总之,《聊斋》以独特的思想,独特的人物,独特的艺术构思,形成独特的艺术魅力。立足于我国古典文学之林,占据于世界文学宝库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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