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的《蓦然回首》分段,概括段意

白先勇的《蓦然回首》分段,概括段意,第1张

第一段:写作者重读以前的旧作

第二段:作者小时候染病时的第一个小说“启蒙老师”老央

第三段:病愈后看了许多小说,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四段:作者生命中的第二位启蒙老师李雅韵老师,为作者奠定了国学基础,并鼓励他写作

第五段:作者对文学从心里的热爱,以至转换了专业,一心学文学

第六段:第一次正式在《文学杂志》上发表文章,受夏济安先生赏识

第七段:夏济安先生对作者的影响及他的离去

第八段:与同学创办《现代文学》和《玉卿嫂》作品的构思

第九段:作者写作生涯的分水岭:母亲与父亲的相继逝世

第十段:作者对母亲逝世的无奈伤感,及对死亡的无能为力

第十一段:到芝加哥后的心里感慨触发了自己在美国的第一次写作

第十二段:在爱我华作家工作室,作者了解到小说叙事观点的重要性,并懂得了写作应自我的发现与追踪

第十三段:作者对祖国的深深热爱及对国破家亡的体会

扩展资料:

1、蓦然回首相关介绍

《蓦然回首》是1999年10月1日由文汇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白先勇。该书是白先勇散文集,其中包括,第一辑散文,第二辑文论,第三辑说戏,附录共三十篇。

2、创作背景

《蓦然回首》写于1976年,作者重读自己的早期短篇小说,暮然引起对自己的创作道路的回忆。文章内容描写作者自己创作的经过和创作题材的寻找,对有志创作的青年有很大的鼓舞;又写亲人聚散、人事无常。白先勇以生动活泼的笔调,娓娓道出他的心路历程,一路上悲欢离合、成败得失、放弃与坚持,人生的甘与苦,全都深刻经历过,最后成就了现在的白先勇。

-蓦然回首

《如果岁月可回头》中,有四对夫妇离婚,但只有问题最大的林响没有离婚的意向。后来,因经济问题被带走后,黄九恒花了很大的力气将她救出,然后白志勇说,林响被你吞噬了吗?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白志勇说的太多了,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跳出来考虑一下,林响,就是一个像甄嬛一样的“心机女”。

1她不爱黄九恒

林响是怎么怀上小蕾的?她说那是在结婚之前。她遇到了她的前男友。两人喝了很多酒,并有一段恋情。试想一下。林响只有两种可能。与男朋友分手后,她心情不好,在一个月内找到了黄九恒。他们不仅有关系,而且很快就结婚了。

我认为这种进步有点太快了。另一种可能性是,在与男朋友分手后,她遇到了黄九恒。两人觉得他们都很不错,所以他们即将结婚。但是在结婚之前,前男友常哲来找她。两者纠缠在一起并有关系。林响知道自己做了些让黄久衡感到遗憾的事情,但她决定隐瞒。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事件在十一年后无法被掩盖。

这两种情况都可以解释一件事,那就是林响心中爱的人是张哲,而黄九恒只是她的婚姻伴侣。她不想再坠入爱河,她只是想找到一个可以结婚并过着稳定生活的人。

2、柔弱

事发后,她不想离婚,她想维持家庭,所以她决定撤退。她告诉黄九恒,她不想失去这个大家都满意的家。还说她不想伤害她的女儿。她知道黄九恒的贪婪是这个家庭和他11岁女儿的温暖。因此,她用这两件事紧紧地抓住了黄九恒,使黄九恒不能放手,更不用说“离婚”了。道德绑架行之有效。后来,她出了事了。实际上,她知道这一点。或者,换句话说,她也想借此机会检验他们的感受。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每个人都看到了结果。也就是说,黄久恒为林翔付出了一切,即使正因为如此,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是缓和了很多。

其实,“装柔弱”一向是女生最擅长的事情。上官慧担心自己可能感染了艾滋病,难道她还假装在兰兰玉面前虚弱吗?有了这个技巧,蓝天愚和欧晓鸥分手了。林响在黄九恒面前一直很认真。这个事实使黄九恒内心感到非常内疚,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太多了。他不知道一把精致的剑比一把坚硬的剑要强大得多

3、过分贤惠

在这三个女人中,林响是最贤惠的。尽管她也是一名职业女性,但她可以说是对黄九恒的顺从。晚上我去给他买晚饭。途中,我看到白志勇一个人喝醉了,给他的晚饭含着泪水。她还说可以,可以再次购买。看到黄九恒不高兴,他鼓励他出去玩,说没关系,不用担心我。甚至在黄九恒与白志勇吵架之后,他还是亲自去白志勇,希望他们和解,并说,没关系,只要他们使他高兴,他们说什么都没关系。

这个贤良的人真的没有人。但是您认为这样的良善不正常吗?因为只有一个人不爱,所以我不在乎。实际上,林响从头到尾都不在乎她和黄九恒是否在恋爱,是否在恋爱,她更在乎自己的当前生活是否会被打乱。还是会破坏她想要的稳定性?如果您的家庭中媳妇过分贤惠,那么您应该认真考虑她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有爱,他们会像上官慧或景雅。见到你好,他们会心情不好。但是,如果没有爱,她不在乎你对他做什么。林响一点也不简单,也不简单。她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如何获得它。

林响,根本不是单纯,也不是简单,她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太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得到了。还记得《甄嬛传》叶澜依说得那句话吗?温柔刀,刀刀要人命呀!别轻易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可惜,林响的结局并不好。

分类: 文化/艺术 >> 文学 >> 小说

解析:

一、那些青春鸟的旅程:少年形象分析

“那些青春鸟的旅程”是《孽子》第三章的标题。在这部小说里,白先勇用“青春鸟”这一别称,来指代故事中所有同性恋少年的形象。在白先勇此类作品中,少年主人公的形象占去了很大的比例。他们或是天性异禀,或后天受环境影响,都或浓或淡地体现出与常人相异的性向特征。少年时期,欲望真实、敏感而又强烈不加掩饰,而作者少年时的某些真实的感受,就这样清晰地投射在他们的身上。

(一) 同龄少年之爱

此部分要讨论的是年龄相仿的少年形象间的感情关系与情感特征以及作者少年时性向在作品中的投射。

1寂寞的十七岁

十七岁,敏感而多情的花季年龄,为何会寂寞?作者用《寂寞的十七岁》中的“我”—杨云峰,作了最好的诠释。

杨云峰性格孤僻,学业不佳,始终无法在对其期望极高的父亲面前抬头。在学校一无所长且不善交际的他没有朋友,更成为同学嘲笑的对象。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始终觉得郁闷孤单,以至于到了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的地步。在他就读的南光中学,唯一可以让他倾诉、并理解他的,就是魏伯炀了。

在体育课上,杨云峰意外受伤,在众多嘲笑他的同学中,只有班长魏伯炀扶起他去医务室,并护送他回家。路上,杨云峰回想自己在家及在学校遭受的种种不平,忍不住大哭:“平常我总哭不出来的,我的忍耐力特大,从小就被同学作弄惯了……爸爸妈妈刮我,我也能不动声色……可是枕在他的臂弯里,我却哭得有滋有味。”

从此之后,杨云峰对魏伯炀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不但找各种机会和魏伯炀待在一起,而且还幻想“他是我哥哥,晚上我们可以躺在床上多聊一会”。 上述种种都可以证明,魏伯炀已经是杨云峰的唯一情感依赖。对于这种情感的把握,或许姑且可以认为是男孩子之间深厚的友情,但杨云峰对魏伯炀的好感却实实在在的超出了对一个朋友的程度。以至于到后来,杨云峰的同学都开始对他们的交往议论纷纷,说他是魏伯炀的“姨太太”。终于,在风言风语中,两人疏远了,杨云峰十分苦闷,“我真的想出家当和尚……从来没有这么寂寞过。”

由此可见,在《寂寞的十七岁》中,作者笔下的主人公的寂寞感情明显是由一个同龄的同性少年来排遣的。五六十年代的社会背景,相对单调的文化环境,年少而无知的单纯心境,这一切都使得主人公无法对自己做出定论,而作者的高明也在于,他并没有用什么来鲜明地点清主旨,而是让读者悉心把握。实际上,在文章的结尾处,作者已给足了明示。杨云峰在新公园(这又是个巨大的明示,白先勇的最重要的同性恋作品《孽子》就是以新公园为主要背景的)闲逛时受到了一个男同性恋的试探性骚扰。这一看似偶然的安排实际上已经起到了点睛的作用。

而出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白先勇,恰逢国内连年战事,同时又因为少时曾患传染病而一度被家人隔离,所以童年时所经历的孤独心境,直至成年都依然鲜明。在家人宴请宾客,歌舞升平之时,他却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一霎时,一种被人摒弃,为世所遗的悲愤兜上心头,禁不住痛哭起来。” 又由于其父为 高级将领,大陆解放之后,举家迁至台湾,白先勇自然对陌生环境感到极不适应,生活中除了读书,就觉得没有其它乐趣了。这一切都在《寂寞的十七岁》中杨云峰的身上有明晰的体现。这般愁苦的心境,自然需要对象来排遣。《寂寞的十七岁》中的魏伯炀,正直善良,乐于助人,必然是作者本人对其朋友的感情投射。由此可见,作者同性相恋的倾向,在年少时就已初露端倪。

在可查询的白先勇作品之中,朋友王国祥是作者笔墨花得最重的一个人物。在《树犹如此》中,白先勇把他和这位好友从高中到大学,从台湾到美国,从共同培植园林到不远万里帮助朋友求医问药的细节娓娓道来。两人情谊的点点滴滴,在作者饱含深情的笔下,都有了洞察心灵的力量。从友情角度分析,两人堪称至交。但若从同性相恋的角度来讲,文中的某些片断才更能让人理解。例如,白先勇为给王国祥治病,只身从美国来到大陆,遍访河北、浙江名医。或许真的有这样一种力量,可以使一个人为一个朋友踏遍千山万水而毫无怨言。而这种力量是否还在友情的范围,可由读者细细体会。

由于资料有限,且白先勇本人在作品之中,以纪实或回忆方式记录个人少年情感片断的情况并不多见,故以上分析均只能是推测性结论。

2龙凤情深

《孽子》是白先勇同类题材作品之中的巅峰之作,也是华语同类题材作品之中的扛鼎之作。王夔龙(龙子)是将门之后,学业初成,意气风发。结识了新公园中的“名角”阿凤。两人宛如“天雷勾动地火”,相见恨晚,情意绵绵。龙子随即逃出家门,在稻田边与阿凤共筑爱的小屋。作品中,龙子英俊高大,家境殷实,用情专一,阿凤潇洒矫健,浪漫多情,忧怨频生。二人故事背景中常伴随一望无垠的金黄稻田,忽明忽暗的银色星空,争相怒放的红色莲花等浪漫唯美的景象,再加上阿凤与龙子的感情纠葛始终以过去时出现,所有故事陈述者的口气中都充满着强烈的羡慕与向往,这一切,都使得此二人的感情充满了浪漫与唯美。而龙子亲手将爱人阿凤刺死的结局则使得二人的感情更加轰轰烈烈。在新公园这个男同性恋的世界里,他们的爱情凄美多于真实,已经成为作者笔下的一个只能供传说的神话了。

在《寂寞的十七岁》中,同性恋主题晦涩不明,而在《孽子》中,关于这个主题的情节构成了小说的主要内容。所以,这部长篇小说的主题给予作者无限的空间与平台去解构、诠释作者内心深处的同性恋情结。从作品的第一主人公李青(即作品中的“我”)一出场,阿凤和龙子的感情纠葛就由他人之口,在其耳边萦绕。此时,阿凤已死去多年,从美国归来的龙子也已沧桑中年,读者都是通过作者安排不同人物的回忆和转述,来对阿凤和龙子进行概念化的把握,但结论都几乎一致:这是一对痴龙怨凤,这是一幕过于凄美浪漫的爱情悲剧的传说。

少年形象是《孽子》的主要群体。作品中大部分的主人公都是无家可归或是有家不能归的少年。他们因为相同的性情走到一起,在台北新公园的莲花池边组成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暗王国”,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世俗的道德礼治被暂时搁置,少年们用自己的标准理解和构筑他们的爱情。在这里,少了些世俗的羁绊,少了些家庭的干涉,而少年又因为年龄的特点而大胆执着,所以他们的感情就显得壮烈而唯美。龙子和阿凤的纠葛就是这种感情的最佳代表。

在这样一个宽阔的写作平台上,作者用这样浓情的笔墨构筑了自己的情感乌托邦。根据大多数人的观念和社会的礼制习俗,同性恋都是异类,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有相同取向的人相识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在这有限的人群中找到心仪的另一半了。所以,这样的巧合一旦发生,或者是作者理想中的臆造,白先勇自然会倾注惊人的浓墨重彩。这正是他的同 情观。既然它不为世人所容,那么它就一定要像传说般浪漫动人,像神话般轰轰烈烈。

作品中有这样一处设计,龙子的父亲是军界要人,家境殷实。龙子杀死阿凤触犯重罪,随即被家人送往美国避风头。而白先勇的父亲白崇禧为 五星上将,白先勇大学毕业即去美国深造。这种巧合化的设计或多或少是为了让龙子身上折射出作者的影子。而龙子对爱情的执着则无疑就是作者在尘世中苦苦追寻真情的明证

  白先勇的《游园惊梦》读后感

  看过了,白先勇先生的《游园惊梦》,自是想起了很多年前拍的一部**《游园惊梦》来,只可惜一直惦着,却也未曾看来,于是小说看完后,找了来。才知道,这是唯美导演杨凡所拍的,却并不是对小说的改编,而是另样一种的“游园惊梦”的故事。

  不过两个“游园惊梦”故事的切入点都是昆曲中的那一出“游园惊梦”来,还是以“皂罗袍”这样一节小曲作为灵魂与核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看来,一位名作家,一位名导演,都是衷情于昆曲,也衷情于这一折戏的。同时衷情于这一种莫莫须有的人生伤感。伤感自是浪漫的美,轻易的就把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处温柔地触动了,血泪下落,却是都看不见,它流在心里最深的角落里,落下来,就再也抽不去了。

  这部**延袭了杨凡一贯的风格,拍的很唯美,同时又一次让我远远地在影像中再次看见了苏州的美。苏州美,苏州怎能不美,小桥流水人家,园林香径幽深。是一个荠子中纳了须弥的世界。水映透了所有的美。想起来了,就映了满眶的情思与想念。

  **拍的很漂亮,先后取景于苏州的环秀山庄、藕园、留园、水乡同里、孤山等地。

  一开始,便是主人公略显苍老与低沉的嗓音独白,伴随着园林云墙一角斜映在水面上的倒影,故事便伴随着水面的轻微荡漾,摇曳开来。

  镜头逐渐拉近高深的宅院内,像极了苏童《妻妾成群》里所运用的阴郁气氛,门牌坊立在那,一种候门深似海的感觉油然而生。大红灯笼一个个亮的通红,荣老爷正在过着大寿,院子里热闹非凡,一大堆子子孙孙聚在一起,磕着头,向镜头里被虚化了的形容猥琐抽着大烟的荣老爷说着祝寿词。而另一边则是昆曲上演,五姨太翠花与荣老爷的表妹荣兰共唱着那出“游园惊梦”来,情意款款,两相契合。

  一直有影评说这部片子是女同的片子,看了以后,倒并不以为然。两个女人在末世里,一点点相互取暖,虽然夹杂了暧昧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倒觉的两人间是一种惺惺相契,高山流水般的知音,两相契合。末世里,乱世里,谁能给她们以更多的安全感。她们未必相信男人是可以真给他们的,一是不能去求,二是不一定相信这是能够长久的。所以多了一份这样的暧昧和依赖。

  与白先勇的《游园惊梦》里的蓝田玉一样,古翠花也只是一个南京得月楼里唱昆曲尤其《牡丹亭》“游园惊梦”唱得出彩的伶人戏子。并因为色艺俱佳,嫁入了荣府中,做了荣老爷的第五房姨太,在候门深似海的荣府里,过着在外人看来风光的日子,内心却压抑着自己的情欲与渴望。

  影片一开始,便展现了几个搬运工裸露的上身,看得见,身处深闺的翠花对他们的渴望,那眼神中欲遮还露地情欲,在羞涩与禁规面前,交相地挣扎与突显;还有影片中部,翠花从姨太太们的牌局退下,一个人略带醉熏之意地来到二管家的账房,那些欲言又止的对话;以及她和荣兰与一个小生玩的牌戏,小生输的脱掉了上衣……

  这样看来,翠花未必是同性爱的倾向。不过,在这样的候门中,庭院深深琐住了她所有的渴望,那绵延的云墙和高角楼台,是不可跨越的禁忌。她只能在对青春与情欲的压抑中度日如年,每天过着看似平静的刺绣生活,只是终不可忍的时候,用刀划破了绣了一半的绢帕。想爱却不能爱,那些压抑去向谁诉说,只有荣兰知道。只有荣兰,这个女人,关心她,惦着她,记得她的生日,对她嘘寒问暖。

  荣兰在影片的旁白中,说道:“我问翠花这辈子有什么心愿没有,她说,她想有人关心她,惦着她”,“我又问她,那得月楼里的那些狂蜂浪蝶呢?她说,他们只是欣赏我,想占有我。”只这样一个愿望,就显现了翠花境遇的难堪,是否被人关心、惦着却仿佛登天的难事,在爱情不可有的时候,这样的简单愿望也不一定是可实现的。同时只这样一个愿望,就足够要了一个女人的命,断了她的一生,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运嫁接在别人的身上呢,依着别人的关爱而生存呢。可对于那样的时代的女子而言,又如何呢?

  《游园惊梦》小说的主题与赏析

  作者在这篇小说里,苦心经营制造“梦”的意象。梦境和仙境,十分相像,只有一点大异:仙境是永恒的,梦境是短暂的。人类往往不愿面对“人生有限”“世事无常”的悲苦事实,却躲藏入“一切如故”的自欺幻想里。然而,俗语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晚窦夫人这栋“上上下下灯火通明,亮得好像烧着了一般”的大楼公馆,哪里持得了多久,转眼间就会灯火熄灭,烧成灰烬。 今晚的钱夫人,就是明天的窦夫人。

  小说的主人公蓝田玉由一位昆曲艺人一跃成为钱将军夫人,也曾经风华蹁跹,烜赫一时,“筵席之间,十有八九的主位,倒是她占先的。”然而这一切都是“从前钱鹏志在的时候”,现在她不过是一个落魄夫人,王谢堂前的燕子,落入了百姓人家。

  烜赫与没落,构成刺激性的对照。对于没落,是无奈的现实,钱夫人无力去改变,于是就只剩下追忆与怀恋,自己并不能超脱出来,把这一切视若浮云。窦公馆门前两旁的汽车,大多是公家的黑色小汽车,“钱夫人坐的计程车开到门口她便命令司机停了下来”。这一细节动作,表现钱夫人还很在意自己的面子,遮掩自己没落的现实。在筵会中,钱夫人几次有意识地或潜意识地回忆起自己风华蹁跹时候的场景,与现实的筵会做比照,折射出钱夫人对过去的怀恋。

  作者对过去生活的追忆更多的是在心理情感上对故国的眷恋。在这里,故国不仅仅是祖国大陆、旧时家园,而是一种情感,一种对旧时在心理上的认同感、归属感。故国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情感,而祖国大陆、旧时家园只是承载这种情愫的载体。这种情愫,以乡愁的形式表现出来。例如,钱夫人总觉得“台湾的衣料粗糙,光泽扎眼,尤其是丝绸,哪里及得上大陆货那么细致,那么柔熟”

  “台湾的花雕到底不及大陆的那么醇厚,饮下去终究有点割喉的。”这种对台湾的不认同感,并不仅仅得自于钱夫人自己,而是败走台湾的人的普遍的心理情绪。比如来台几十年,窦公馆请客仍用上海的厨子,刘副官仍顽固地操着苏北的口音。这些都是去国之人的乡愁的整体表现,他们对台湾、对台湾的现状并没有认同感、归属感,而是顽固地坚持过去的生活(比如票友会),顽固地眷恋着大陆。这些人在白先勇认为都是一群“流浪的中国人”,他们退走大陆,在台湾又不能融入和归属,他们没有自己的家园,在心理情感上处于漂泊状态,所以对故国怀有强烈的眷念。

  白先勇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是有着深刻的认同感的,在《游园惊梦》这部小说里择取昆曲票友聚会也是有象征意义的。在六十年代,作为“中国表演艺术中最精致最完美的一种形式”的昆曲也已经式微了,受到欧美**等新兴文化的强烈冲击。小说中坚持喜爱和追忆昆曲这种传统艺术的,都是一些从大陆败走的遗民如钱夫人、窦夫人、余参军等。他们既是政治上的遗民,也是传统文化上的遗民。台湾本土的人脱离大陆本土文化的母体,对这些传统文化并没有多高的欣赏能力,也就没有多少眷恋。人心不古作为一种现实,文化遗民们无力去改变,便只有承认,而他们对昆曲的坚持和喜爱,仅仅是对故旧文化的怀念,也是作者文化乡愁的表现。

  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有一个光辉灿烂的过去。可是就因为太讲究纯美、纯粹精神,丝毫不肯接受现实俗世的污染,在今日的平民世界里,已和一般人的生活几乎完全脱节,再也无法受到欣赏和了解。于是人人遗弃古老优美的中国文化,趋奔迎接崭新通俗的西洋文化,正如清乾隆年间,通俗的“花部”乱弹终于取代了优美的“雅部”昆曲。如此,小说里钱夫人的今昔感触,以及往日悼念,就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而《游园惊梦》也就变得好像是作者对我们五千年传统文化的一阙挽歌。

  如此,《游园惊梦》小说,从钱夫人个人身世的沧桑史,扩大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贵族文化——的沧桑史。

  同样的暗示含义,亦可引申到社会型态问题上,那就是,影射贵族阶级和农业社会的没落,平民阶级和工业社会的腾起,小说结尾,窦夫人问钱夫人:“你这么久没来,可发觉台北变了些没有?”钱夫人沉吟了半晌,侧过头来答道:“变多唆。”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又轻轻的加了一句:“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起了好多新的高楼大厦。”“变”一字,就是这篇小说的中心主题。“起了好多新的高楼大厦”,即比喻工商业社会之兴起。我们还注意到,今日宴会里唱《游园》的后起之秀,是徐“太太”,不是徐“夫人”。作者如此暗示:“上流社会”虽然还存在,“贵族阶级”却已隐逝无踪。

  作者复杂的情绪几经解构和图释,最终汇为一条主旋律的精神内涵——怀旧,或者说乡愁。这种怀旧包含几个层次结构,一则是对过去生活的怀恋与追忆,一则是对故国心理情感的眷念,还有就是对故旧文化传统的依恋。

在课上,我很尊敬的一位教授说,他认为三百年以后,白先勇先生是1949年以后海外华人汉语写作成就最高的人,并且没有之一。我想我一直很喜欢很尊敬的季先生第一次如此夸赞一个人,那说明这个人是真的很优秀,文学成就真的很高。

我感觉玉卿嫂悲剧的原因就是她把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庆生身上。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一投资者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一注上,输了就是全部的身家性命。玉卿嫂有被抛弃的经历,也许视庆生是一根救命稻草,得紧紧捉住。玉卿嫂有说,只要你不变,累死苦死,我都心甘情愿。平时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所有的都给了庆生。看似乎伟大。但正是这“伟大”为她的悲局埋了伏笔。是她付出了太多,以至后来她接受不了庆生的“背叛”。才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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