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理的一生及其作品

赵树理的一生及其作品,第1张

赵树理

赵树理(1906——1970),原名赵树礼,沁水县尉迟村人。现代著名小说作家。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1937年加入中国***。历任中国文联常务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曲艺协会主席,曾任《曲艺》、《人民文学》编委、中国***第八次代表大会代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二、三届代表。

赵树理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早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就致力于革命文艺的通俗化、大众化工作,写出了许多反映农村社会生活、深受广大群众欢迎的小说,如《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福贵》等。全国解放以后,继续深入农村生活,耕笔不辍,驰聘于中国文坛。短篇小说《锻炼锻炼》、长篇评书《灵泉洞》(上集),以及《实干家潘永福》、长篇小说《三里湾》等,都令人爱不释手。

十年浩劫中,赵树理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于1970年9月23日含冤而死,终年64岁。

赵树理是我国真正熟悉农村、热爱人民的少有的杰出作家之一,他的作品真实地再现了我国农村几十年来的巨大变革,而且具有独特的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在弘扬我国优秀民族文艺的传统、促进革命文艺的大众化方面,作出了富有成果的贡献。

赵树理小说与晋东南民俗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有个小说流派“山药蛋派”。这个流派以著名作家赵树理为代表,因其作品具有新鲜朴素的民族形式,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清新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这个流派还包括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一批小说家。在50年代后期,他们结成了一个作家群体,创作出众多带有“山药蛋味”的优秀作品。如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三里湾》、《李家庄的变迁》、《登记》,马烽的《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西戎的《盖马棚》、《姑娘的秘密》,孙谦的《伤疤的故事》,胡正的《两个巧媳妇》,以及年青作家韩文洲、杨茂林、李逸民、义夫、成一等人的作品。

“山药蛋派”的开创者赵树理,以其巨大的文学成就被称为现代小说的“铁笔”、“圣手”,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重要地位。他取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植根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熟悉农村,热爱人民,大量描写了晋东南独特的区域民俗事象,或作为作品深厚的民俗文化背景,或作为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心理,推进人物性格发展的手段,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审美加工,把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学创作题村,具体深刻地反映了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找们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赵树理小说几乎涉及了晋东南民俗的各个方面,举凡生产劳动、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文艺都有描写,最突出的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家庭、家族和乡里社会的民俗。在《三里湾》第二节里,介绍了王宝全、王金生的居住环境,按东西南北的顺序介绍了窑洞房子及使用习俗。例如西边四孔窑洞的分工是这样的:金生、玉生兄弟俩已娶妻成家,各住一孔。王宝全老两口住一孔。女儿玉梅住一孔,但却是套窑,与父母住的那孔窑相通,有窗无门,进进出出必须经过父母的门。这表明,一方面闺女大了,需和父母分开居住;另一方面又因她未出嫁,要谨防越轨乱礼,和父母的窑洞串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可受到父母的监督、约束。在这里,窑洞已不是简单的物质客体,而是寄寓了传统的民俗心理,成为一种综合的文化现象。

《三里湾》还描写两个旧式大家庭的劳动分工、经济分配、生活管理以及家庭内部成员之间复杂的关系,揭示了家长权威和旧伦理观念对旧式家庭的影响。《李家庄的变迁》里“吃烙饼”这一晋东南乡里民俗的描写,更富有深刻的社会内涵。“吃烙饼”的民俗特点是,村里发生了纠纷,由双方当事人请村落的头人、族长或地方上有影响的人物,在吃烙饼的过程中评理,地点设在村子的庙堂里。等评理人作出裁决后,输了的一方要承担责任并付给吃烙饼的费用。小说中写农民张铁锁与村长李如珍的侄儿发生纠纷,村长武断地评张铁锁输理,霸占了张铁锁的土地,并让他付出吃烙饼的费用。张铁锁回家后气愤之下说了几句过头话,被村长的人听到,就把他们夫妇锒铛入狱,最后赔了土地与房产,才了结此难。作品深刻揭露了集神权、政权于一身的封建势力代理人,依靠军阀统治者支持,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压迫。

二、恋爱婚姻习俗。赵树理小说中有大量恋爱婚姻习俗描写,借以反映农民生活思想面貌和时代精神。《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30年代嫁给于福时,刚刚15岁,是前后庄第一个俊俏的媳妇。但是在落后愚昧的迷信思想影响下,渐渐成了一个装神弄鬼、争艳卖俏的女人。她“虽然已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褪上仍要镶边”,每天都要涂脂抹粉,乔装打扮一番。作者活画出了一个病态心理和被扭曲了性格的女性形象,揭露了封建买卖婚姻带来的恶果。《登记》里的小飞蛾本来已有个相好的叫保安,可是父母却把她嫁给了张木匠。她虽然极不情愿,可还得按照传统婚俗顶着红头盖,吹吹打打被抬到婆家,任青年小伙子闹新房,照惯例在大年初一由两个妇女搀着到各家磕头、拜年,带丈夫“回娘家”。后来因和保安交换了爱情信物,而被张木匠毒打,婆婆和邻里也认为她“名声不正”。小飞蛾的婚姻悲剧,也是由封建礼教造成的。《邪不压正》则表现了妇女对以势压人的不合理婚姻的反抗,反映了当时错综复杂的阶级矛盾和时代的变迁。《登记》中的“罗汉钱”,是小飞蛾和艾艾母女两代人都曾用过的爱情信物,也是晋东南特有的习俗,有着深刻的象征意义。

三、民间文艺表现手法的运用。赵树理成功地借鉴民间文艺里“讲故事”的手法,以故事套故事,巧设环扣,引人入胜,使情节既一气贯通,又起伏多变。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近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

三仙姑是小芹的妈妈,二诸葛是小二黑的爸爸;小芹是小二黑的女朋友;三仙姑喜欢小二黑,所以拼命地阻止小二黑和小芹来往;二诸葛觉得三仙姑人品不行,不让小二黑跟她女儿来往,愣是给小二黑找了个童养媳;金旺兄弟俩对小芹垂涎三尺,也参与破坏小二黑和小芹的关系;

当代文学作家

现当代文学作家有:

余秋雨、路瑶、刘心武、舒婷、王朔、海子、殷夫、孙犁、周作人、胡适、郭沫若、周瘦鹃、闻一多等等文学作家,还有就是夏衍、臧克家、赵树理、巴金、老舍、茅盾、冰心、魏巍、贺敬之、王蒙、周国平、曹禺、杨朔、三毛、何其芳等等。

叶圣陶、徐志摩、郁达夫、朱自清这些可以我们耳熟能详的作家,可以说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现当代作家有很多,可谓是群星璀璨,几轮明月争相辉映,也是我国现当代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地标,为后来的发展垫定了基础,这些作者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建立现当代文学的过程。

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家

1、茅盾,原名沈德鸿,笔名茅盾、郎损、玄珠、方璧、止敬、蒲牢、微明、沈仲方、沈明甫等,字雁冰,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市人。中国现代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活动家以及社会活动家。

2、老舍,男,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另有笔名_青、鸿来、非我等。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剧本《茶馆》《龙须沟》。

3、鲁迅,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字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

4、冰心,女,原名谢婉莹,福建省福州市长乐区人。中国诗人,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社会活动家、散文家。笔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

5、朱自清,原名自华,号实秋,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后随父定居扬州。中国现代散文家、诗人、学者。

中国现代作家名单大全

1、巴金现代著名作家。原名李芾甘,笔名巴金,四川成都人,1928年写成第一部长篇小说《灭亡》。后来又写了《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等小说,1982年曾获“但丁国际奖”,巴金先后担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等职。

2、冰心,女,原名谢婉莹,福建长乐人,中国民主促进会成员。中国诗人,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社会活动家、散文家。笔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

3、朱自清,原名自华,号实秋,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后随父定居扬州。中国现代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

4、钱钟书,原名仰先,字哲良,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江苏无锡人。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与饶宗颐并称“南饶北钱”。

5、赵树理现代小说家,山西沁水县人。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李家庄的变迁》《三里湾》;中篇小说《李有才板话》;短篇小说《小二黑结婚》《登记》等。他的作品有浓厚的乡土气息,被誉为“山药蛋派”。

中国当代文学作品

1、《官场现形记》李伯元

2、《孽海花》曾朴

3、《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吴趼人

4、《南社丛刻》南社编刻

5、《人境庐诗草》黄遵宪

6、《老残游记》洪都百炼生

7、《尝试集》胡适

8、《女神》郭沫若

9、《沉沦》郁达夫

10、《呐喊》鲁迅

11、《繁星》》冰心

12、《雨天的书》周作人

13、《志摩的诗》徐志摩

14、《寄小读者》冰心

15、《彷徨》鲁迅

16、《野草》鲁迅

17、《死水》闻一多

18、《背影》朱自清

19、《在黑暗中》丁玲

20、《倪焕之》叶绍钧

21、《啼笑姻缘张恨水

22、《缘缘堂随笔丰子恺

23、《新月诗选》》陈梦家编

24、《鲁迅杂感选集》鲁迅著,何凝选编

25、《望舒草》戴望舒

26、《烙印》减克家

27、《子夜》茅盾

28、《家》》光未然

40、《呼兰河传》萧红

41、《屈原》郭沫若

42、《十四行集》冯至

43、《给战斗者》田间

44、《速写三篇》张天翼

45、《小二黑结婚》赵树理

46、《传奇》张爱玲

47、《小城风波》沙汀

48、《风雪夜归人》吴祖光

49、《白毛女》延安鲁艺工作团集体创作:贺敬之、丁毅、王斌执笔。马可、张鲁、翟维作曲

50、《穆旦诗集》穆旦

51、《财主底儿女们》路翎

52、《果园城记》师陀

53、《王贵与李香香》李季

54、《围城》钱钟书

55、《人生采访》萧乾

56、《雅舍小品》梁实秋

57、《曹禺剧本选》曹禺

58、《保卫延安》杜鹏程

59、《红旗谱》梁斌

60、《射雕英雄传》金庸

当代文学作家及其代表作品

1、矛盾

茅盾,原名沈德鸿,笔名茅盾、郎损、玄珠、方璧、止敬、蒲牢、微明、沈仲方、沈明甫等,字雁冰,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市人。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活动家以及社会活动家。他的代表作有小说《子夜》、《春蚕》和文学评论《夜读偶记》。

2、朱自清

朱自清,原名自华,号秋实,后改名自清,字佩弦。中国近代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原籍浙江绍兴,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后随祖父、父亲定居扬州。他的代表作有散文《背影》、《欧游杂记》、《伦敦杂记》和《你我》等。

3、冰心

冰心,女,原名谢婉莹,福建长乐人,中国民主促进会成员。中国诗人,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社会活动家、散文家。笔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她的代表作有《繁星·春水》、《往事》、《小桔灯》等。

4、钱钟书

钱钟书,江苏无锡人,原名仰先,字哲良,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与饶宗颐并称为“南饶北钱”。他的主要作品有《围城》、《写在人生边上》、《猫》、《人·兽·鬼》等。

5、沈从文

沈从文,男,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人,中国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者。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交界地区。1924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撰写出版了《长河》、《边城》等小说。

扩展资料:

1、《子夜》—矛盾

《子夜》,原名《夕阳》,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约30万字。茅盾于1931年10月开始创作,至1932年12月5日完稿,共十九章。有些章节分别在《小说月报》和《文学月报》上发表过。半个多世纪以来,《子夜》不仅在中国拥有广泛的读者,且被译成英、德、俄、日等十几种文字,产生了广泛的国际影响。

2、《背影》—朱自清

《背影》是现代作家朱自清于1925年所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这篇散文叙述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大学,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作者用朴素的文字,把父亲对儿女的爱,表达得深刻细腻,真挚感动,从平凡的事件中,呈现出父亲的关怀和爱护。

3、《繁星·春水》—冰心

《繁星·春水》的内容,是诗人冰心平时随便记下的“随时随地的感想和回忆”。后来,她受到泰戈尔的《飞鸟集》的启发,觉得自己那些三言两语的小杂感里也有着诗的影子,这才整理起来,而成为两本小诗集。

4、《边城》—钱钟书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排名第二位,仅次于鲁迅的《呐喊》。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5、《围城》—沈从文

《围城》是钱钟书所著的长篇小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风格独特的讽刺小说。被誉为“新儒林外史”。第一版于1947年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故事主要写抗战初期知识分子的群相。

  《小团圆媳妇之死》评论:这篇课文节选自萧红的小说《呼兰河传》第五章,作者以深藏同情又略带嘲谑的笔调述说了一个健康、活泼又纯真的少女被无情而腐朽的礼教摧残致死的悲剧故事。

  被杀

  主人公小团圆媳妇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女,她长得高大壮实,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嫁给了一像样的“大户”人家。而她却没有其他女人那种低眉顺眼、委琐卑贱的奴相。然而就是这种与众不同,令她成了街坊邻居、婆婆大婶眼中的“异类”。生活在呼兰河边这个封闭空间里的人群,他们不允许差别与个性,看不惯激情与生机,因此一致认定小团圆媳妇“太大方了”,“一点也不知道羞”,而且“坐到那儿坐得笔直,走起路来,走的风快,”“一点也不像团圆媳妇”。故而当小团圆媳妇遭到婆婆的毒打时,人们同声称赞“早就该打”;当小团圆媳妇要被“洗澡”时,左邻右舍、大妈大婶便蜂拥而至,一齐撕光小团圆媳妇的衣服,将滚烫的热水浇到她的头上,全然不顾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的死活。“到后来她连动也不动,哭也不哭,笑也不笑”;“当晚被热水烫了三次,烫一次昏一次”;“那连哭带叫的小团圆媳妇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并未曾哭过叫过”;“还没到二月,那黑乎乎的、笑呵呵的小团圆媳妇就死了。”

  惨象

  著名女作家张爱玲曾写道: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是啊,当我再次完整地读萧红的《呼兰和传》,再次在教学中和学生们一起探讨小团圆媳妇生命消逝的原因时,我分明看到上面爬满了虱子。

  这个仅仅十二岁而被称作十四岁的小姑娘,曾经“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曾经“看见我,也还偷着笑”;说碗碟很好看,想坐起来弹玻璃球玩:这说明她原本是一个多么健康、多么活泼的姑娘,她生命最初曾多么美丽和茁壮。当被迫当众脱光身子洗澡时,“在大缸里边,叫着,跳着,好像要逃命似的狂喊”,刻画出她在危难时刻对生命本能的欲求和热望。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最后的注解:健康的快乐的女孩因为生命力的强盛,因为性格的直率,就被婆婆打,被众人一起“善意”地折磨,直至死去。小团圆媳妇的婆婆只要不顺心,就爱打人。打谁呢?相比之下,打媳妇是合算的。媳妇挨了打,就会害怕、躲避、尖叫,但这些在呼兰河人的眼里却是不能被理解的。相反,因为媳妇的病重,婆婆强忍了自己打人的念头,这却是令人同情的。被婆婆打出了毛病,接着被庸医、云游真人、跳大神的等不断折磨、摧残,终于死去了。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如此顺利成章,如此符合常理:婆婆调教媳妇天经地义,这是传统,这是常礼;被婆婆他们打了,打疼了,打伤了,打怕了就哭,就叫,就躲避,甚至叫着“我要回家”,这是不懂礼数,是中了邪;为“生病”的媳妇请仙人诊治,跳大神这是习俗,更是亲情;一家有难,众乡邻岂能袖手旁观?这是邻里乡情。悲哉,痛哉!人的生命的被蔑视、被践踏、被戕害,被这群并不怀恶意的人们!

  凶手

  小团圆媳妇受虐致死的悲剧命运固然令我们无比痛心,但更使我们不寒而栗的是,残害小团圆媳妇灵肉的杀手却是一群与她有着同样悲苦命运的女人。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这样“自相残杀”的女性悲剧呢?是由于婆婆及左邻右舍的罪恶本性吗?显然不是的。她们虽然偶尔凶蛮,但本质却还是善良的。她们的打人、杀人全部本着一种“善良”的愿望。

  究竟是什么让这群原本纯朴、善良的女人一听说“还有两次要洗的”就“……人心大为振奋,困的也不困了,要回家睡觉的也精神了……”? 呼兰河畔的这个群落真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延续千年的封建传统、民风、习俗,这传统如枷锁一样束缚着人们的梦想和情感,毒害并异化着女性的精神。她们丧失着母性甚至人性,一方面安于男性的压制与摧残,另一方面又自觉不自觉地充当起男权社会的卫道奴仆,对一切“异端”采取本能地排斥,蒙昧地扑灭所有差别与不驯。因此,当小团圆媳妇健康、活泼的人性展露出些微张扬时,她们便不惜一切地对其压制直至窒息,直至一个鲜活的生命憔悴地凋逝。

  她们

  其实,和小团圆媳妇有相似命运的女子还有很多。

  那个十七年有的是打骂、有的是服侍别人,她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但最终脸上挂着凄凉的微笑,呼唤着“三少爷”,一步步地走向湖底的鸣凤;那个因以陈姨太为首的封建长辈借口在家生孩子会有“血光之灾”,会冲犯高老太爷的亡灵,便被强迫到城外去分娩 ,难产时叫着“明轩…… 救我……”而悲惨死去的瑞珏;那个被封建迷信和贞节观念杀害的祥林嫂……她们,一个个难逃非死的劫难。善被恶虐杀,美为丑毁灭。

  呐喊

  萧红以一个女作家的细腻和敏锐清醒地书写着底层女性病态的精神状况,目的是“揭出病苦,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在小团圆媳妇“我要回家”的呼救声中为女性民主意识的复苏与觉醒作一声响彻天地的呐喊。探究学习本文,让学生清楚一段历史,明晓一种现实。在这个日益文明的社会里,让学生懂得生命的至高无上的价值,一切打着任何幌子的戕害都将永无容身之地。我们——伟大的人类——将在文明中走向和谐——实现人类真正的平等。

  夙因

  自有文明以来,男性优势一直在左右历史的发展。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女性的形象是空洞的,她们除了物质上一无所有外,精神上也同样一无所有,她们作为人的价值备受践踏。千百年来,广大妇女牺牲于代表着男权的传统习俗和历史惰性之下。更可怕的是,女性自己又将这种被奴役的状态历史性地内在化,使之成为她们共有的集体无意识,妇女的命运在被虐和自虐的两重迫害中沉浮。在萧红眼中,女性最大的悲哀不是因为她们经历坎坷不幸,而是她们对这种不幸的屈从和认可。她们首先是封建伦理道德的牺牲品,然后又不自觉地成为了这种伦理道德的捍卫者。所以,与小团圆媳妇、鸣凤、瑞钰、祥林嫂同一阶层的女性,却充当了她们走向死亡的帮凶。

  外界环境固然是造成女性卑微历史地位的重要原因,但女性自甘于生生世世被男性所支配,为男性当牛做马,更是女性解放的自身障碍。妇女的真正觉醒和解放包含自然的、社会的、思想的许多层面的内容。她们不仅要从经济上获得自主权,在社会上确立地位,更重要的是要从思想意识领域中彻底觉醒,从精神上解放,从而认识到:人生而平等,不分男女,不论尊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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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恨歌—围炉夜话》原文及相关评论(豆瓣):

  天冷了,王琦瑶和毛毛娘舅商量在房间里装个烟囱炉取暖,大家来打牌喝茶,也不必缩手缩脚了。毛毛娘舅很同意,说着就要去买炉子和铁皮管,王琦瑶拿钱给他,他怎么也不要,说明明是大家受益,怎能让她一个人破费。第二天,毛毛娘舅就带了一个工人来了。那工人骑着黄鱼车,车上装着东西,毛毛娘舅指示他炉子安在什么位置,怎样通出烟囱,又朝哪个方向出烟,不到半天便完工了。因管子接得严密,一丝烟都不漏的,火还上得特别快,中午饭就在炉子上烧的。房间里暖和起来,飘着饭菜的香。王琦瑶又在炉膛里埋了块山芋,不一会儿,山芋也香了。下午来喝茶时,点心也不要了,围着炉子烤那山芋吃,都成了孩子似的。还抢着加煤球,人多手杂的,险些儿弄灭了,赶紧再添劈柴,火才又旺了起来。渐渐地天黑下来,屋里暗了,炉火映着人的脸,都有些变形,做梦似的,还像幻觉。似乎是为了同这炉子作对照,第二天就下起了雪,不是江南惯常的雨夹雪,而是真正的干雪,在窗台屋顶积起厚厚一层,连平安里都变得纯洁起来。

  这是一九五七年的冬天,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大事情,和这炉边的小天地无关。这小天地是在世界的边角上,或者缝隙里,互相都被遗忘,倒也是女全。窗外飘着雪,屋里有一炉火,是什么样的良宵美景啊!他们都很会动脑筋,在这炉子上做出许多文章。烤朝鲜鱼干,烤年糕片,坐一个开水锅涮羊肉,下面条。他们上午就来,来了就坐到炉子旁,边闲谈边吃喝。午饭,点心,晚饭都是连成一片的。雪天的太阳,有和没有也一样,没有了时辰似的。那时间也是连成一气的。等窗外一片漆黑,他们才迟疑不决地起身回家。这时气温已在零下,地上结着冰,他们打着寒然,脚下滑着,像一个半梦半醒的人。

  围炉而坐,还滋生出一股类似亲情的气氛。他们像一家人似的。王琦瑶和严师母织毛线,毛毛娘舅和萨沙就为她们拿着毛线团,负责放城。她们一人一把汤匙在炉上做蛋饺,他们则把做好的蛋饺一圈圈排在盆里,排出花朵和宝塔的样子。他们说话也有些随便,开着玩笑。他们开玩笑的对象总是萨沙;把那苏联女人作材料,问他是不是永久性地吃苏联面包了。萨沙便说:苏联面包还可以,苏联的洋葱土豆却吃不消。大家听出他话中隐晦的意思,又是笑又是骂。萨沙厚着脸说,诸位若有兴趣,他可以提供苏联面包,但是要措洋葱土豆。他们又骂他,他就委屈地说:这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发起进攻。王琦瑶不平了,问:谁是资产阶级?要说无产,她是第一个无产,全靠两只手吃饭。萨沙便说:那你不帮我倒帮他们,我和你是一伙的呀!严师母说:产业都给了你们无产阶级,如今我们才是真正的无产,你们却是有产!王琦瑶说:我任凭有产无产也不帮你萨沙的,我们是吃中国饭,你是吃苏联面包,才是真正两路的人。严师母和毛毛娘舅都拍手称对,萨沙便做出可怜的样子,说他们联合起来欺他没爹没妈。听他这一说,别人还真惭愧起来,纷纷抚慰他。他却一把拉住王琦瑶的手,涎着脸说:让我叫你一声妈吧!王琦瑶甩开手,唾他一口道:你是拿亲爹亲妈都来取笑的。大家便笑,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也就趁着开玩笑一味地追问。萨沙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大家更是开怀。笑归笑,心里不免要把萨沙看轻,想他可算得上半个瘪三的。

  萨沙见他们乐不可支,心里也是好笑,他暗暗说:看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社会的渣滓,浑身散发出樟脑丸的陈旧气,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可他确也喜欢他们,一是他们可提供他吃的,简直是变化无穷,层出不尽的吃的花样。萨沙有一张好嘴,大约也是肺结核的后遗症之一。他特别爱吃,没个够的时候,因为吃的多,便练出了品味。他是能吃出王琦瑶这里的好处的。他喜欢他们,二是他们可帮他消磨时光。正和他的没有钱相反,他的时间真是多的吓人,早上睁开眼就在想着如何打发时间。他们是一群和他时间一样多的人,且还挺有趣,有着另一路的见识,大可充实他的社会经验。萨沙是个重视经验的人,经验可帮助他去了解这个世界,在这世界里弄潮的。因为他们这两样无可取代的好处,萨沙便也愿意付出些代价。其实他也不把他们当真,趁着势胡来,什么样的诨话都敢出口。这些诨话里且有着些真货色,一古脑儿夹带出去,叫他们不收下也收下。什么叫作混,这就叫作混。一日复一日地厮混着,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知道的装不知道,不知道的装知道。太阳从东到西,再从西到东,月亮也是这样。这城市的夜和昼就是这么来去着。

  有一日,大家又逗萨沙,要给萨沙介绍女朋友。萨沙谁也不要,只要严家女儿。严师母说她女儿还小得很,他就说情愿等,等白了头也不悔的。严师母说这样你就要叫我丈母娘了。萨沙说:有严师母做丈母娘很光荣。大家简直笑得不行,砂锅里的汤烧溢了,滋滋响着,场里的蛋饺肉丸上下翻滚,也是乐开花的样子。萨沙忽而正色道:我倒是想给一个人做个介绍。大家问谁,萨沙说:就是他。将手指向毛毛娘舅。那两个就笑着问介绍的又是谁,心里却有些忐忑,想这人什么话都可说出口。萨沙笑而不答,她们就逼着,萨沙说:你们会骂我。在场的都有些心跳,脸上也有些绷起,却依然笑着,还是催问。萨沙说:你们保证不骂我?这时候,人们心里都有些明白,三个人脸上都有些异样,笑也勉强了。王琦瑶说:当然是要骂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呀!萨沙说:这样说,王**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要不怎么说一定要骂呢?王琦瑶不想一下子被他套住,窘得脸刷地红了,笑也挂不住了,带着几分真地说;你哪一句话不是找骂?萨沙还是涎着脸:要是说出来不骂呢?王琦瑶就有些气急交加,手里的瓷勺重重一放,那勺柄竟在砂锅沿上断了,气氛陡地紧张起来。这一日,无论萨沙再说了多少自轻自贱的话,毛毛娘舅再是及时及境地应和,却也缓不回来了。勉强坐到傍晚,屋里还没暗,便散了。外面正在化雪,叫人踩得东一摊西一摊,淌着污浊的泥水。天已经晴了,出奇地明亮着,彼此能看见脸上的毛孔似的。王琦瑶将大家送到楼下,互相说着再见的话。那热烈中都是存了心的,显出些虚张声势。

  过后的一日,严师母私下和毛毛娘舅说,王琦瑶也忒没意思了,萨沙明明是开玩笑,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这样的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毛毛娘舅息事宁人地说,王琦瑶也并没有发火,失手打碎了汤勺,也是常有的事。严师母说:我又不是指她弄断勺子的事,我是觉着,萨沙开玩笑是无意,她倒是有心。说罢,还往她表弟脸上看了一眼。毛毛娘舅有些不自然,笑着说:我看是表姐你多心,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严师母哼了一声:其实你心里都是知道的,你是聪敏人,我也不多说,我只告诉你一声,如今大家闲来无事,在一起做伴玩玩,伴也是玩的伴,切不可有别的心。毛毛娘舅笑道:表姐你说我能有什么心。严师母又哼了一声:你保证你没有别的心,却不能保证旁人没有。听她这话似是不肯放过王琦瑶的意思,又不便为她作辩解,就只有不作声。严师母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听进了她的劝告,便缓和下来,说道:你在表姐我这里玩,要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你爹爹姆妈交代。毛毛娘舅说;我这样一个大人,能出什么样的事情。严师母就点了他的额角说:等出了事就来不及了。两人说罢就下楼去王琦瑶处,到了那里,见萨沙早来了,在烤火,一双白瘦的手,在炉上烙饼似地翻着。王琦瑶在一边灌开水,两人没事人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阳光照进来,房间便有些灰的,有无数尘屑在飞舞。严师母和毛毛娘舅也围炉坐下,将那日的不快尽数忘记,开始新的一日。

  临近过年,王琦瑶在炉边用一盘小磨磨糯米粉。她前一夜就将糯米泡上,这时米粒就胀得很鼓。萨沙自告奋勇往磨眼里舀米,半勺水半勺米的。毛毛娘舅摇磨,王琦瑶则用石田春芝麻,严师母什么也不做,只在嘴里发指令。房间里洋溢着芝麻的香气,恨不能立刻就进嘴的。这时,萨沙体味到一种精雕细作的人生的快乐。这种人生是螺丝壳里的,还是井底之蛙式的。它不看远,只看近,把时间掰开揉碎了过的,是可以把短暂的人生延长。萨沙有些感动,甚至变得有些严肃,很虚心地请教为什么要水浸了糯米磨粉的道理,还请教做黑洋沙的方法。她们便—一解释给他听,他一下子成了个乖孩子,人们把他以往的淘气都原谅了。她们向他约定过年时做种种好东西给他吃,糖年糕,炸春卷,核桃仁,松子糖,一件件,一宗宗,如数家珍一般。萨沙想:这真是一个吃的世界啊,每天忙着做忙着吃就不够的。他不禁感叹地念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严师母嗤一声笑了,说这还只是辛苦的一半呢,还有身上衣的另一半,只怕你萨沙听也没有听说过。一说起衣服,那话就更没得完了。王琦瑶和严师母一人一件地说,眼前像有羽衣霓裳在飞舞。萨沙听得忘了手里的事情,那磨就一圈圈地空转,摇磨的毛毛娘舅也是出了神的。那容是外外线线、丝丝缕缕织成的世界,多少的心细如发,才可连成周身的美仑美奂。严师母无限感慨地说:要说做人,最是体现在穿衣上的,它是做人的兴趣和精神,是最要紧的。萨沙就问:那么吃呢?严师母摇了一下头,说:吃是做人的里子,虽也是重要,却不是像面子那样,支撑起全局,作宣言一般,让人信服和器重的,当然,里子有它实惠的一面,是做人做给自己看,可是,假如完全不为别人看的做人,又有多少味道呢?说到这里,严师母不觉有些伤感,声音低了下来。方才还是热烈的劳动场面,这时也沉寂了,磨和石臼发出空洞的声响。芝麻的香气浓得腻人了,乳白的米浆也是腻人的颜色。墙壁和地板上沾着黑色的煤屑,空气污浊而且干燥,炉子里的火在日光下看来黯淡而苍白。一切都有着不洁之感。这不洁索性是一片泥淖倒也好了,而它不是那么脏到底的,而是斑斑点点的污迹,就像黄梅天里的霉。

  不过,天黑却将这些遮住了。暮色流进窗户,像是温暖和稀薄的液体,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膜。物体,空间,声音和气息,全变得隔膜,模糊,不很确定。唯有那炉膛里的火,陡地鲜明起来,热烈起来,激励人的身心。这是火炉边最温情脉脉的时刻,所有的欲望全化为一个相偎相依的需求,别的都不去管它了。哪怕天塌地陷,又能怎么样呢?昨天的事不想了,明天的事也不想了,想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剥着糖炒栗子的壳,炒栗子的香也是深入肺腑。他们说着最最闲来无事的闲话,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里吐出来,带着肚腹间的暖意。他们在炉上放了铁锅,炒夏天晒干的西瓜子,掺着几颗大白果。白果的苦香,有一种穿透力,从许多种有名或无名的气息中脱颖而出,带着点醒世的意思,也不去管它。他们全都不计前嫌,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弄不懂为什么要彼此生隙,好都好不过来了。他们简直是柔情蜜意,互相体谅得要命,这真是善解的时刻,除了善解又能做什么呢?外面的冷和黑,都是在给这屋内加温加光的,雪还是不要化的好,要是化尽了,这炉火便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他们还是说话,轻言慢语,说的什么,都是说过就忘,这才是心声呢!无痕无迹,却绵绵不尽。他们说的不外乎是炒栗子的甜糯,瓜子的香,白果的苦是一笔带过。他们还说糯米圆子的细滑,酒酿的醇厚,还有酒酿汤里的嫩鸡蛋。好了,天已黑到底了,再黑下去便要亮起来;知心话儿也说到底了,再说下去难免又要隔起来。他们嘴里说着走、走的,就是不走,挪不动脚步似的。他们一边说明天见,一边心里不愿意今夜结束,明天再好,也是个未知未到。今夜就在眼前,抓一把则在手中。给时间做个漏真是对得没法再对,时间真是不漏也漏,转眼间不走也要走。

  他们的白天都是打发过去的,夜晚是悉心过的。他们围了炉子猜谜语,讲故事,很多谜语是猜不出谜底的,很多故事没头没尾。王琦瑶说,他们这就像除夕夜的守岁,可他们天天守,夜夜守。也守不住这年月日的。毛毛娘舅说,他们是将夜当成昼的,可任凭他们如何唱反调,总还是日东月西。严师母说他们还像守灵,不过那死去的人是上几辈的高祖,丧事当喜事的。萨沙说他们像西伯利亚的狩猎者,到头却是一场空。他们各形容各的,总之都是爱这样的夜晚,有许多吃食在炉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和细碎的香味,将那世界的缝隙都填满的。这世界的整块砖和整块石头,全是叫这些细碎的填充物给砌牢的。他们在炉边还做着一些简单的游戏,用一根鞋底线系起来挑棚棚。那线棚捆在他们手里传递着,牵着花样;最后不是打结便是散了。他们还用头发打一个结,再解开,有的解开,有的折断,还有的越解结越紧。他们有一个九连环,轮流着分来分去,最终也是纠成一团或是撒了一地。他们还有个七巧板,拼过来,拼过去,再怎么千变万化,也跳不出方框。他们动足脑筋,多少小机巧和小聪敏在此生出,又湮灭。这些小东西都是给大东西做肥料的,很多大东西是吃着小东西的尸骸成长的。可别小看这些细碎的小东西,它们哪怕是这世界上的灰尘,太阳一出来,也是有歌有舞的。

   2011-02-25 10:05:57 留得残荷听雨声 (做梦大王) 这样看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书是作家出版社96年的版本,那个字体宽宽的,很细,跟文章的调调搭配的真是严丝合缝……

  > 删除 2011-03-08 02:06:06 sikong 可见生要逢其时,得奖也要逢其时,否则短期有益,长期倒变作障碍。

  其实王安忆的诸多作品中,《长恨歌》算不上好的。在茅盾奖诸多作品中,《长》也不是上乘之作。当年就是要给王安忆一个奖,对人不对书的,那时候她还没写《富萍》,《流水三十章》写了没有我忘了,《米尼》大概是比较负面情绪重吧总之是就把《长》拿出来交了作业。

  反正我今天看人们一提王安忆就是《长恨歌》实在觉得不平,开始还逢人必推荐《米尼》和《富萍》,以及几篇短篇小说,后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敌不过奖项效应。

  > 删除 2011-03-28 10:37:23 扫雪工 同感,《米尼》《富萍》印象更深,《长恨歌》不期然迎合了大众时尚,作者用王琦瑶的时代批评当代的粗糙,但王琦瑶的时代并非作者理想中的世界,作者也并不是认同王琦瑶

  《小二黑结婚》 评论 如下:

  最近看完了《小二黑结婚》这本书。它的作者赵树理,是“山药蛋”派的重要代表作家。《小二黑结婚》作于1943年春,是赵树理的成名之作,也是体现他的在实际工作中发现问题,形成主题的创作思想的代表作品。在我看来,好的小说重在情节的发展变化,人物重在真实可信。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信手拈来的调恺笔调,于诙谐中见真、善、美。由于时代的因素,大家都只看到这本书批判农村的封建和土霸权势力和宣扬普及婚姻自由,人人平等的教化作用。但我认为,好的小说除了可以担当一定的社会功能以外,它本身也必定是丰富饱满,值得回味的。

  这个故事很简单:小二黑和小芹自由恋爱了,可是遭到了多方的反对。一是小二黑那个学道算卦,看着黄历过日子的爹,因为算出了两个年轻人八字不合,命相不对,所以极力反对;二是小芹那个从来就有点小风流的娘,也借着跳大神来以不投姻缘为由大肆反对;三就是那对一直垂涎于小芹美貌的村里的恶霸——金旺兴旺两兄弟,他们甚至借着手里的小权,把两个处于热恋的年轻人捆到了村公所去。到此开始了故事的高潮,村公所里的区长于法于理上给小二黑他冥顽不灵的爹上了一堂婚姻自主的课;小芹她那个偏爱老来俏的娘却因为城里人“异样”的眼光和讥笑改变了初衷;最畅快人心的当然是揭发了金旺兴旺两兄弟的恶行,除去了他们在村里的权力。于是最后小二黑和小芹借着自由之风之先河,有了大团圆结局——结婚!

  对于赵树理等的创作,是否可以看作一个小说流派,人们的观点并不一致。不过,在50年代,文学界确有催成山西小说作家形成创作流派的努力。1956年7月,周扬到了山西,明确提出有意识地发展有特色的文学流派。当年10月,山西的文学刊物《火花》创刊,对赵树理等的创作经验的总结是该刊的经常性主题。1958年5月,《文艺报》和《火花》在山西召开座谈会总结山西作家的创作特色。不久,《文艺报》还以“山西文艺特辑”的专栏(注:《文艺报》1958年第11期。),介绍、高度评价山西作家的创作成绩。建立“流派”的努力,由于种种原因后来没有继续得到强调,但他们的创作仍形成了某些有迹可寻的共同性。这包括:一、地域的特征。赵树理、马烽等长期生活、工作在山西,作品也多取材于晋西北、太行山和太岳山盆地及汾水流域。山西乡村的民情风俗参与了他们小说素质的构成。二、写作与农村“实际工作”的关系。小说的艺术自足性受到怀疑;“不作旁观者”的文学主张,不仅是叙事意义上,而且更是小说“社会功能”上的。赵树理的“问题小说”的观念,他们关于写小说是为了“劝人”,能“产生指导现实的意义”(注:赵树理《也算经验》,1949年6月26日《人民日报》。)的预期,是写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三、按照生活的“本来面貌”来写。但又认为,“本来面貌”,是以一个有先进思想的农民的眼睛的所见、所闻、所感。四、重视故事叙述的完整和语言的通俗,以便能让识字不多的乡村读者接受。关于这个“流派”,评论界使用的称谓有“山西作家群”、“山西派”、“《火花》派”、“山药蛋派”等。

  这个“流派”的作家,除赵树理外,还有马烽、西戎、李束为、孙谦、胡正等。马烽(1922-),山西孝义县人。小学没有毕业时,参加了八路军。战争期间,从事晋绥边区报纸、出版社编辑工作。1945年,与西戎合著长篇章回体小说《吕梁英雄传》。50年代初到北京工作一段时间后,1956年回到山西。马烽五六十年代的创作,除《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等**文学剧本,和在刊物上连载的传记文学《刘胡兰传》外,大都是短篇小说。主要作品有《结婚》、《饲养员赵大叔》、《三年早知道》、《太阳刚刚出山》、《我的第一个上级》、《老社员》等。西戎(1922-)抗日战争期间在晋绥边区工作时开始小说创作。50年代初,在四川任《川西日报》、《四川文艺》编委、主编。1954年回到山西。出版有短篇小说集《姑娘的秘密》、《丰产记》,后一个集子的作品(《灯芯绒》、《赖大嫂》、《丰产记》等),写于1961年以后,风格转而向朴实趋近。其中,《赖大嫂》用揶揄的笔调,写一个“无利不早起”的自私、爱撒泼的农村妇女,在生活中的处处碰壁和受到的教育。在60年代,这个短篇既为倡导“现实主义深化”的批评家援引来阐述其论点,也为后来批判“现实主义深化”和“写‘中间人物’论”所重点抨击的“标本”。(注:参见邵荃麟《在大连“农村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座谈会”上的讲话》(《邵荃麟评论集》上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文艺报》编辑部《关于“写中间人物”的材料》(《文艺报》1964年8、9期合刊),紫兮《“写中间人物”的一个标本》(《文艺报》1964年11、12期合刊)等。)

  赵树理(1906-1970),山西沁水县人。40年代,以《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等作品,在“解放区”和“国统区”的左翼文学界,获得很高声誉。50年代以后的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登记》、《求雨》、《金字》(根据记忆重写)、《“锻炼锻炼”》、《老定额》、《套不住的手》、《杨老太爷》、《张来兴》、《互作鉴定》、《卖烟叶》,长篇《三里湾》,**故事《表明态度》,长篇评书《灵泉洞》(上部)、特写(或传记)《实干家潘永福》。另外,还写有鼓词《石不烂赶车》,小调《王家坡》,泽州秧歌《开渠》,上党梆子《十里店》和改编的上党梆子《三关排宴》。他的有些作品,被改编为各种文艺样式。如《登记》便以《罗汉钱》的名字,分别改编为秦腔、豫剧、粤剧、评剧、沪剧等剧种演出。赵树理的这些小说,大多仍取材于晋东南他的家乡。他与这个地区的人、事仍保持着密切而持久的联系,因而,故事和人物也依然具有来自“生活底层”的那种淳朴、诚实的特色。他继续着打通“新文学”与“农村读者”的隔阂的试验。(注:赵树理把他1963年出版的小说集定名《下乡集》(作家出版社),说它是专为“农村的读者同志们”印的。但对“农村读者”的概念,他没有做进一步的说明。另外,他不像过去那么自信,而有些疑惑地说,“尽管我主观上是为你们写的东西,实际上能发到农村多少份、你们哪些地方的人们愿意读、读过以后觉得怎么样,我就知道得不多了”(《随〈下乡集〉寄给农村读者》)。)在小说观念上,也坚持小说写作与农村“实际工作”同一的理解。不过,后来他似乎不再特别坚持把小说当作农村工作指南的那种看法,而更突出了从传统戏曲等相承的“教诲”的功能观。“俗话说,‘说书唱戏是劝人哩!’这话是对的。我们写小说和说书唱戏一样(说评书就是讲小说),都是劝人的。“写小说便是要动摇那些习以为常、但不合理的“旧的文化、制度、风俗、习惯给人们头脑中造成的旧影响”(注:赵树理把他1963年出版的小说集定名《下乡集》(作家出版社),说它是专为“农村的读者同志们”印的。但对“农村读者”的概念,他没有做进一步的说明。另外,他不像过去那么自信,而有些疑惑地说,“尽管我主观上是为你们写的东西,实际上能发到农村多少份、你们哪些地方的人们愿意读、读过以后觉得怎么样,我就知道得不多了”(《随〈下乡集〉寄给农村读者》)。)。因而,在《登记》、《三里湾》、《“锻炼锻炼”》等作品中,虽说农村开展的“运动”仍构成它们的骨架,但他在日常生活中所展开的关于社会风习、伦理的变革在农民心理、家庭关系、公私关系上留下的波痕和冲突,是留给读者印象最深的部分。

  比起40年代来,赵树理这个时期的小说,确是“迟缓了,拘束了,严密了,慎重了”,“多少失去了当年青春泼辣的力量”(注:孙犁《谈赵树理》,1979年1月4日《天津日报》。)。这是因为他离“当年”的“青春”渐远。如果从作家所处的环境而言,那么,在战争年代,政治意识形态对写作的规范,仍存在着较大的“空间”,来有限度地容纳作家的创造,容纳他的感性的、民俗文化的艺术想像;而赵树理那时对农村传统习俗和观念所期望的更新,也与革命政治在农村所推动的变革,有许多重合之处。到了50年代,不仅文学写作的规范更加严密,而且激进的经济、社会变革进程对农村传统生活的全面冲击,使“社会发展”与“传统”的冲突,引发作家尖锐的内心忧虑。他的那种建立在对民俗、民间文化的体认基础上的艺术想像,受到抑制而不能得到充分施展。正是忧虑于当代激进的经济、政治变革对农村传统生活和道德的过度破坏,对建立在劳动之上的传统美德的维护和发掘,成为后期创作的主题。与《小二黑结婚》、《传家宝》、《登记》、《三里湾》等表现“小字辈”挣脱老一辈的障碍而走向新生活不同,在《套不住的手》、《互作鉴定》、《实干家潘永福》中,老一辈农民身上的品格,被叙述为年轻一代最重要的精神传统。赵树理五六十年代的小说艺术,总体面貌与以前并无重大变化。然而,如评论者所说,这些“渊源于宋人话本及后来的拟话本”的作品,由于作者对某一形式的“越来越执著”,导致“故事进行缓慢”,有“铺摊琐碎”、“刻而不深的感觉”(注:孙犁《谈赵树理》,1979年1月4日《天津日报》。)。

  三 赵树理的“评价史”

  对赵树理小说和他的文学观的评价,一直是众说纷纭,有的看法且相距甚远。即使是左翼文学界之中,评价也并不一律,且时有变化。在40年代,最早、而且系统地对赵树理的小说给予很高评价的,是周扬发表于1946年的《论赵树理的创作》(注:1946年8月26日《解放日报》(延安)。)。在这篇文章里,赵树理被誉为“一位在成名之前已经相当成熟了的作家,一位具有新颖独创的大众风格的人民艺术家”;《李有才板话》是“非常真实地,非常生动地描写农民斗争的作品,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杰作”;赵树理的小说是“毛泽东文艺思想在创作上实践的一个胜利”。作为这种评价的延伸,次年8月,在晋察鲁豫边区文艺座谈会上,与会者“同意提出赵树理方向”,将之“作为我们的旗帜”(注:陈荒煤《向赵树理方向迈进》,1947年8月10日《人民日报》。)。在此前后,“解放区”的出版社,编印了多种赵树理创作的评论集(注:如冀鲁豫书店1947年7月初版的《论赵树理的创作》,华北新华书店1947年9月编辑印行的《论赵树理的创作》,华北新华书店1949年5月初版、中南新华书店1950年4月重印的《论赵树理的创作》,苏南1949年6月初版的《论赵树理创作》等。),收入周扬、茅盾、郭沫若、邵荃麟、林默涵、荒煤、力群、冯牧等的文章。第一次文代会前后出版的两套大型丛书中,赵树理被做了颇为特殊的处理。他的创作理所当然地入选展示“解放区”文学实绩的《中国人民文艺丛书》中,但他又和郭沫若、茅盾、巴金等一起,作为“1942年以前就已有重要作品出世的作家”,而在《新文学选集》(茅盾主编)中设有他的专辑。事实上,赵的成名作《小二黑结婚》出版于1943年。这种安排,反映了将之“经典化”的急迫。到了1956年的中国作协第二次理事扩大会议上,周扬的报告中,赵树理与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一并被称为“语言艺术大师”。

  不过,进入50年代以后,文学界对于赵树理的评价也有些犹豫不定。在继续把他作为一种“榜样”来推崇的同时,他的小说的“缺点”也在不断发现。这种发现,是“根据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来进行分析研究”的结果。因而,批评家提出了赵树理“善于表现落后的一面,不善于表现前进的一面”的问题,并暗示他对创造新的英雄形象还缺乏自觉的意识。(注:竹可羽《评〈邪不压正〉和〈传家宝〉》(1950年1月15日《人民日报》)、《再谈谈〈关于《邪不压正》〉》(2月25日《人民日报》)。)长篇《三里湾》发表后,在受到肯定的同时,“典型化”程度不够的问题被着重地提了出来:对于农村的“无比复杂和尖锐的两条路线斗争”的展示,“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深度”;作者对于农民的革命性的力量“看得比较少”,“没有能够把这个方面充分地真实地表现出来”,而对于农村的斗争,农民内部和他们内心的矛盾,也不是表现得很严重,很尖锐,矛盾解决得都比较容易。(注:参见俞林《〈三里湾〉读后》(《人民文学》1955年第7期),周扬《建设社会主义文学的任务》,《文艺报》1956年第5、6期合刊。)在50年代后期,这种评价上的犹豫和矛盾,再一次突出。1959年,《文艺报》就“如何反映人民内部矛盾”为题,组织了对《“锻炼锻炼”》的讨论。虽然刊发了认为这个短篇是“歪曲了我国社会主义农村的现实”、“诬蔑农村劳动妇女和社干部”的否定性的文章,但编辑部却是支持赵树理的,它以王西彦对赵树理“按照生活实际去刻画有个性的活人”的肯定的文章(注:《〈锻炼锻炼〉和反映人民内部矛盾》,《文艺报》1959年第10期。),作为结论性意见。《文艺报》的这种辩护性的讨论,可以看作是为了抵御当时激进文学思潮。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因为赵树理对1957年以后中共的农村政策提出全面的质疑,而在“反右倾机会主义”的运动中受到“内部”批判。而在这个期间,文学界在农村题材小说中,作为“方向性”加以凸出的,是李准、王汶石和柳青的更“典型”、更富“理想性”的作品。

  到了1962年,在政治、经济的“浪漫主义”的退潮中,文学界也有了“现实主义深化”的提出。这时,赵树理的“价值”又被“现实主义深化”的提倡者所发掘和重新阐释。在大连召开的农村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座谈会上,茅盾、邵荃麟等认为,“前几年”对赵树理的创作估计不足,“评价低了,这次要给以翻案”;“因为他写了长期性、艰苦性”,“这是现实主义的胜利”。这些观点,在随后康濯的文章中得到阐发:“赵树理在我们老一辈的作家群里,应该说是近二十年来最杰出也最扎实的一位短篇大师。但批评界对他这几年的成就却使人感到有点评价不足似的,……事实上他的作品在我们文学中应该说是现实主义最为牢固,深厚的生活基础真如铁打的一般”,“赵树理的魅力,至少在我所接触到的农村里面,实在是首屈一指,当代其它作家都难于匹敌”(注:康濯《试论近年间的短篇小说》,《文学评论》1962年第5期。)。既然赵树理是最能体现“现实主义深化”的作家,那么,“文革”前夕对这种理论的批判,赵树理又必定首当其冲。文学界对赵的评价发生了大转变:“近几年来,赵树理同志的作品,没有能够用饱满的革命热情描画出革命农民的精神面貌”,大连会议“不但没有正确指出”他的“这个缺点”,“反而把这种缺点当做应当提倡的创作方向加以鼓吹”(注:《文艺报》编辑部《关于“写中间人物”的材料》,《文艺报》1954年第8、9期合刊。)。此后“文革”中对赵的激烈攻击,从“文学观”的角度而言,并没有超越这一批评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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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峧有两个神仙,邻近各村无人不晓:一个是前庄上的二诸葛,一个是后庄上的三仙姑。二诸葛原来叫刘修德,当年做过生意,抬脚动手都要论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三仙姑是后庄于福的老婆,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顶着红布摇摇摆摆装扮天神。  二诸葛忌讳“不宜栽种”,三仙姑忌讳“米烂了”。这里边有两个小故事:有一年春天大旱,直到阴历五月初三才下了四指雨。初四那天大家都抢着种地,二诸葛看了看历书,又掐指算了一下说:“今日不宜栽种。”初五日是端午,他历年就不在端午这天做什么,又不曾种;初六倒是个黄道吉日,可惜地干了,虽然勉强把他的四亩谷子种上了,却没有出够一半。后来直到十五才又下雨,别人家都在地里锄苗,二诸葛却领着两个孩子在地里补空子。邻家有个后生,吃饭时候在街上碰上二诸葛便问道:“老汉!今天宜栽种不宜?”二诸葛翻了他一眼,扭转头返回去了,大家就嘻嘻哈哈传为笑谈。  三仙姑有个女孩叫小芹。一天,金旺他爹到三仙姑那里问病,三仙姑坐在香案后唱,金旺他爹跪在香案前听。小芹那年才九岁,晌午做捞饭,把米下进锅里了,听见她娘哼哼得很中听,站在桌前听了一会,把做饭也忘了。一会,金旺他爹出去小便,三仙姑趁空子向小芹说:“快去捞饭!米烂了!”  却不料就叫金旺他爹听见,回去就传开了。后来有些好玩笑的人,见了三仙姑就故意问别人“米烂了没有?”  二 三仙姑的来历  三仙姑下神,足足有三十年了。那时三仙姑才十五岁,刚刚嫁给于福,是前后庄上第一个俊俏媳妇。于福是个老实后生,不多说一句话,只会在地里死受。于福的娘早死了,只有个爹,父子两个一上了地,家里只留下新媳妇一个人。村里的年青人们感觉着新媳妇太孤单,就慢慢自动的来跟新媳妇做伴,不几天就集合了一大群,每天嘻嘻哈哈,十分哄伙。  于福他爹看见不像个样子,有一天发了脾气,大骂一顿,虽然把外人挡住了,新媳妇却跟他闹起来。新媳妇哭了一天一夜,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躺在炕上,谁也叫不起来,父子两个没了办法。邻家有个老婆替她请了一个神婆子,在她家下了一回神,说是三仙姑跟上她了,她也哼哼唧唧自称吾神长吾神短,从此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就下起神来,别人也给她烧起香来求财问病,三仙姑的香案便从此设起来了。  青年们到三仙姑那里去,要说是去问神,还不如说是去看圣像。三仙姑也暗暗猜透大家的心事,衣服穿得更新鲜,头发梳得更光滑,首饰擦得更明,宫粉搽得更匀,不由青年们不跟着她转来转去。  这是三十来年前的事。当时的青年,如今都已留下了胡子,家里都是子媳成群,所以除了几个老光棍,差不多都没有那些闲情到三仙姑那里去了。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宫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上了霜。  老相好都不来了,几个老光棍不能叫三仙姑满意,三仙姑又团结了一伙孩子们,比当年的老相好更多,更俏皮。  三仙姑有什么本领能团结这伙青年呢?这秘密在她女儿小芹身上。  三 小芹  三仙姑前后共生过六个孩子,就有五个没有成人,只落了一个女儿,名叫小芹。小芹当两三岁时候,就非常伶俐乖巧,三仙姑的老相好们,这个抱过来说是“我的”,那个抱起来说是“我的”,后来小芹长到五六岁,知道这不是好话,三仙姑教她说:“谁再这么说,你就说‘是你的姑姑’。”说了几回,果然没有人再提了。  小芹今年十八了,村里的轻薄人说,比她娘年轻时候好得多。青年小伙子们,有事没事,总想跟小芹说句话。小芹去洗衣服,马上青年们也都去洗;小芹上树采野菜,马上青年们也都去采。  吃饭时候,邻居们端上碗爱到三仙姑那里坐一会,前庄上的人来回一里路,也并不觉得远。这已经是三十年来的老规矩,不过小青年们也这样热心,却是近二三年来才有的事。  三仙姑起先还以为自己仍有勾引青年的本领,日子长了,青年们并不真正跟她接近,她才慢慢看出门道来,才知道人家来了为的是小芹。  不过小芹却不跟三仙姑一样,表面上虽然也跟大家说说笑笑,实际上却不跟人乱来,近二三年,只是跟小二黑好一点。前年夏天,有一天前晌,于福去地,三仙姑去溜门,家里只留下小芹一个人,金旺来了,嘻皮笑脸向小芹说:“这会可算是个空子吧?”小芹板起脸来说:“金旺哥!咱们以后说话规矩些!你也是娶媳妇大汉了!”金旺撇撇嘴说:“咦!装什么假正经?小二黑一来管保你就软了!有便宜大家讨开点,没事;要正经除非自己锅底没有黑。”说着就拉住小芹的胳膊悄悄说:“不用装模作样 了!”不料小芹大声喊道:“金旺!”金旺赶紧跑出来。一边还咄念道:“等得住你!”说着就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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