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说遇到别人求婚不要随便起哄,你怎么看待求婚起哄这件事情?

殷桃说遇到别人求婚不要随便起哄,你怎么看待求婚起哄这件事情?,第1张

当我们在大街上或者是**院遇到别人求婚事情的时候,一般作为旁观者的人都会起哄的让对方答应,毕竟这是非常开心的事情。但是别人求婚旁观者起哄这样的事情真的好吗,其实并不好,殷桃也说过遇到别人求婚的时候不要乱起哄,因为你不知道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观众的起哄会有很大的影响。当被求婚者真心的答应之后,大家再鼓掌祝福才是最好的。

一:这是一种道德绑架。

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道德绑架,嘴里面说的非常的好听是为了你好,但是实际上做的确实让你为难的事情。求婚这种事情并不是求了就一定能成的,如果说本身女生就不想答应,但是因为观众的起哄,不答应的话还会被说闲话,说人家都求婚了还不答应,追求爱情是每个人的权利,又不是自己逼着他求婚的,这本身就是自愿的,那么自己也有答应或者是不答应的权利。

二:会让人处于尴尬的境地。

求婚这种事情,有的是两个人已经说好要结婚了,求婚是男方给的一个形式,但是也有的是在对方根本就不知道的情况下求婚的,如果说两个人是真心愿意的那固然是好,也能够得到大家的祝福,但是如果对方觉得还不到时候,或者自己还不是很想答应的话,观众起哄闹这一出,自己好像不答应都不行了,感觉让人非常的为难,明明应该自己做主的,但是感觉像是被逼迫一样的。即使是当时情况下答应了,相信两个人过后肯定还会发生争论的。

三:对方不一定会答应。

既然自己是求婚那肯定就要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因为对方可能会答应你,也可能不会答应你,如果说人家真的是不愿意答应的话,那么观众在一旁起哄也会让求婚者感觉很丢人的样子,作为观众的默默看就好,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求婚这种事情肯定自己是要有把握才去做的,如果说对方在不同意的情况下,你故意到人多的地方无形中给对方压力的话,那么我想对方更不会答应了。遇到求婚的时候,能够答应固然很好,当看到对方答应的时候,大家再鼓掌祝福,而不是说从一开始就起哄给人家造成压力,要记得求婚一定是自愿的和自愿接受的,而不是压力之下答应的。

 水孩子后来会变成陆地上的孩子,而且之后还会长大成人。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只是虚构的有趣的故事。下面是我为你整理的水孩子童话故事,希望对你有用!

 水孩子童话故事

 从前有个扫烟囱的小孩,名叫汤姆。这个名字很短,你从前也听见过,所以你记起来是不会有多大的困难的。

 他住在北方一个大城市里;城里有很多的烟囱要扫,所以汤姆有很多的钱可赚,汤姆的师傅因此就有很多的钱可花。汤姆不会读书,也不会写字,他自己也不想读书写字。他从不洗脸,他住的院子那边也没有水。

 他在一天当中,有时候哭,有时候笑。碰到要爬上黑暗的烟囱,把他的膝盖和臂肘擦破皮时,他就哭;碰到煤灰迷了眼睛,他也哭,这种事情是天天都有的。他师傅打他时,他也哭,这也是天天都有的。他肚子吃不饱时也哭,这同样也是天天有的。可是跟别的孩子掷铜钱,或者跳田鸡,一根根木桩跳过去;或者看见有人骑马跑过时向马腿扔石子,碰到这种时候,在这些游戏当中,他就笑了。尤其是向马腿扔石子,如果附近有堵墙可以给他躲起来的话,最够味儿。

 至于扫烟囱、饿肚子和挨打,汤姆认为这都是世界上应有的事情,犹如下雨下雪和响雷一样,也犹如老驴捱过一阵子冰雹一样,汤姆对这类事情总是勇敢地硬一硬头皮捱过去,然后摇摇头,照样欢欢喜喜,想着好日子总是要来的。到那时候他将长大成人,而且是个扫烟囱的好手,坐在酒店里喝一大杯啤酒,抽着长烟斗,打纸牌时赌的都是银币,穿的是绒布衣服和皮靴,养一头有灰色耳朵的白哈巴狗,把小狗装在自己口袋里,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

 他也要收学徒,收上一个,两个,三个,只要收得到就收。妙啊,他也要虐待他们,打得他们团团转,像他的师傅对待他那样。他要叫他们把装煤灰的口袋扛回家去,自己却骑着驴子走在他们前面,嘴里含一根烟斗,衣领钮扣孔里插一朵鲜花,像个国王走在自己军队的前面一样。对啊,好日子总是要来的;所以,只要逢到他师傅让汤姆喝一口他喝剩的啤酒的酒底时,汤姆就是城中最快活的孩子了。

 有一天,一个神气十足的小马夫骑马来到汤姆住的院子里。汤姆这时躲在墙后面,正预备用块破砖扔那人的马腿,这是那一带地方对待生人的一种风俗。可是马夫瞧见了汤姆,就招呼他,问他那个扫烟囱的葛林先生住在哪儿。葛林先生原来就是汤姆的师傅。汤姆向来懂得生意经,对主顾总是客客气气,就悄悄地把破砖放在墙后,跑过来接生意。

 那人叫葛林先生明天早上到约翰·哈特荷佛爵爷府上去,因为爵爷那里原来扫烟囱的人给关进监牢里去了,府里的烟囱没有人扫。说完他就上马走了,连汤姆也来不及问他那个扫烟囱的人给关进监牢是为的什么。汤姆自己也曾经有一两次给关进监牢,所以这事使他很感兴趣。还有,那个马夫的外表非常整洁——褐**的绑腿套,褐**的裤子,褐**的短外褂,打了一条雪白的领带,领带上插一根漂亮的别针,一张干净的红润的圆脸——这种派头最使汤姆厌恶。他认为这人是个傲慢无理的家伙,穿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装得神气活现,其实这些衣服全是别人买给他的。汤姆依旧走到墙后面去拾那破砖头。但是他一想,这人是来是来谈生意的,并没有恶意,也就算了。

 他的师傅一听说有这么一个新主顾,快活得不像样子,把汤姆一拳打倒在地上。平时晚上他都是喝两杯啤酒,那天晚上他又多喝了几杯,为的是第二天一早好起来。他的理由是,一个人睡醒来时头越痛得厉害,就越要跑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第二天早上四点钟,他真的起来了,起来又把汤姆一拳打倒在地上,这样算是给汤姆一次教训(就像那些少爷们在学校里经常受着教训一样),好叫他这一天内特别安分一点;因为他要上一家大户人家去,只要能做得使主顾满意,好处可多着呢。汤姆也是这样的想法。就是他师傅不打他,他也会极力装得规规矩矩的,因为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地方该是哈特荷佛府了(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而且哈特荷佛爵爷或是约翰爵爷(他是见过的,因为汤姆两次都是被他送进监牢里去的)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哈特荷佛府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就在富足的北方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一座庄园,养着很多鹿。汤姆把这些鹿认作专门喜欢吃小孩子的妖怪。这里有好几英里长的禁猎场,葛林先生和那些青年矿工有时候偷进去捉山鸡等野味吃。就在这种时候,汤姆瞧见了那些山鸡,心里盘算着这些山鸡吃起来不知是什么味道。一条壮阔的河流,河里出鲑鱼,葛林先生和他的朋友也想偷进去捉鱼,可是要捉鱼就得钻进冷水里,这个他们可不喜欢。总之,哈特荷佛府是个了不起的地方,而且约翰爵爷也是个了不起的老头儿,连葛林先生都尊敬他。葛林先生尊敬他是因为,如果葛林是罪有应得的话,他就可以把葛林先生关进监牢里去。他每星期总有一两次把人关进监牢里去呢。葛林先生尊敬他,是因为好多英里长的土地都是他的产业;是因为在那些养着猎狗的一班乡绅中间,他是个快乐的、诚实的、讲道理的人。他认为应该怎样对待他的邻居,他就怎样对待。他认为自己应该拿什么,他就拿什么。不但如此,他的身体足有两百磅重;胸围有多少,谁也没法说。这儿打得过葛林先生的人很少,可是他要是跟葛林先生打一架的话,那准会把葛林先生打倒。不过,孩子,这事在约翰爵爷做来是不大好的。多少事情都是这样,尽管你心里非常想做,但是你不能做,这也是如此。葛林先生因为尊敬约翰爵爷,所以当约翰爵爷骑马经过城里的时候,葛林先生总要举手到帽沿向他敬礼。

 我敢说,你们从来就没有在夏天半夜三点钟起来过①。有些人夜里三点钟起来是为了捉鲑鱼;有些人三点钟起来是为了爬阿尔卑斯山;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三点钟起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不得不起来,就像汤姆这样。可是,说实在话,夏天半夜里三点钟起来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面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最最受用的时刻。至于为什么大家都不在这个时候起来,我也说不出,只好说他们故意要把白天做得了的事情放在晚上做,好毁掉自己的脑力和健康的肤色罢了。汤姆呢,既不在晚上八点半钟出去吃晚饭,也不在晚上十点钟赴跳舞会,并且也不从夜里十二点钟跳舞跳到早上四点钟。汤姆在他的师傅七点钟上酒店的时候,就睡觉了,睡得同一头死猪一样。所以当那些老爷、太太们正预备去睡觉的时候,汤姆已经准备起来了;就像雄鸡那样没有礼貌,总是一早起来把那些女仆们叫醒。

 ①英国北方夏季天亮得特别早。

 汤姆就这样跟着他的师傅一同出发。葛林先生骑着驴子走在前面,汤姆带着烟囱刷子走在后面,出了院子,到了街上,在那些关闭的百叶窗前面走过,在那个眯着眼睛的疲倦的警察前面走过,在半明不暗的晨光里映得半明不暗的那些屋顶下面走过。

 他们穿过煤矿工人的村子,这时家家都关上门,静悄悄的。他们穿过路上的关卡,这时候他们就到了真正的乡下了。两人沿着黑色的扬起灰尘的泥路前进,路两旁堆的全是黑煤渣,有墙那样高,耳朵里只听见附近煤田里挖煤机器嘶鸣着,并且发出嗖嗖的声音,此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可是不久路就变白了,墙也变白了,墙角的野草长得很高,野花开得很鲜艳,都给露水湿透。挖煤机器的嘶鸣已经听不见了,只听见云雀儿高高在天上唱着晨歌,芦苇里传来小河莺的啁啾,它已经这样唱了一夜了。

 余下的全是一片寂静。因为地球老婆婆这时还在沉睡着,而且她睡时比醒时还要美丽。大榆树在金绿交映的草场上面沉睡着,树底下那些牛也沉睡着。唉,还有附近的几块白云也同样沉睡着,疲倦得好似全都躺到地面上来,夹在榆树的枝干中间,沿着河边赤杨树的树顶,望去就像一条条白雪或者白沙,要等太阳唤它们起来然后再升上澄澈的青空去做它们白天做的事情。

 两个人向前走去。汤姆不住地四下张望,因为他从来没有跑到这样远的乡下来过。他渴望爬过一处棚门,去摘毛茛花,并且寻找篱笆里的鸟窝。可是葛林先生是个生意人,绝对不肯答应他的。

 不久他们碰到了一个穷爱尔兰女人,她背着一个包袱在路上走着,走得很艰难。她头上裹着一块灰色头巾,穿一条大红裙子,叫人一看就断定她是从加尔威来的。她光着脚不穿鞋子,也不穿袜子,一拐一拐地走着,人好像很疲倦,两脚也走得很酸痛似的。可是她长得很高,很美,有一双明亮的灰色眼珠,又乌又密的头发拖过两颊。葛林先生看得非常中意,所以当自己走近她时就向她喊道:“这路太硬了,不是你这双尊贵的脚走得了的。你上这驴子,骑在我后面好不好,姑娘”

 可是,她也许不喜欢葛林先生的样子和他讲话的口气,她冷冷地回答:“谢谢,我上不来。我倒愿意跟你这个小孩子一块儿走。”

 “随你的便。”葛林气哼哼地说,照旧抽他的烟。

 那女人就跟汤姆并排走起来,一面跟汤姆谈着话,问他住在哪里,知道些什么事情,又问到他全部的身世。谈到后来,汤姆觉得自己从不曾见过这样说话讨人喜欢的女人。

 接着汤姆问她的家在哪里。她说远在大海那边。汤姆问她海是怎样的。她就告诉他,在冬季的黑夜里,海怎样在礁石上翻腾。怎样怒吼;在明朗的夏季的白天里,海又是怎样静静地睡着,让孩子们在海里游泳和玩耍。她还跟他讲了许多关于海的故事。汤姆听了巴不得能够去看一看大海,而且照样在海里游一下。

 终于他们走到山脚下泉水边。这泉水并不像你在这儿见到的两种泉水:一种是从一个潭里面白沙粒里沁出来的,潭里面长了些红捕蝇草、酸葫芦和芬香的野白兰;另一种是在长了一丛丛羊齿草的峡谷中,从温暖的沙岸下流出来的,翻着泡沫,把水底的沙打着漩,这样日日夜夜,终年不绝。这泉水和上面两种泉水都不像,是十足的北方石灰泉,就像西西里岛或者希腊的那些泉水一样。古代的人幻想这些泉水旁边常常有女水仙在热天坐着纳凉,同时牧羊人躲在树丛后面向她们窥望。这股汹涌的泉水就从一座石灰岩脚下的一个矮石洞里冲出来。它翻泡溅沫,发出声音,清澈得使人简直分别不出哪儿是水,哪儿是空气。泉水低低沿着路旁流去,形成一道溪流,这股水的力量足够推动一座碾子。在泉水四周开着淡青的绣球花、金黄的毛茛花、野生的覆盆子和开得像一堆堆白雪似的山樱花。

 葛林在泉水旁边站着观望;汤姆也在望。汤姆心里想,不知道有没有东西住在黑洞里面,夜间从洞里出来在草地上飞翔。可是葛林却一点心思不想。他一句话不说,下了驴子,爬过那座矮墙,跪在泉水旁边,就把自己那个难看的脑袋在泉水里浸起来,弄得泉水很脏。

 汤姆却在急急忙忙摘野花。爱尔兰女人也帮助他摘。并且教给他怎样扎花。两人把花扎成一个很美丽的花束。可是当汤姆看见葛林真个洗起脸来时,他就花也不扎了,看得甚为诧异。等葛林洗完脸,摆动着两只耳朵,使耳朵干燥的时候,汤姆就说:“咦,师傅,我从没看见你洗过脸呢。”

 “你很可能不会再看见。我洗脸并不是要干净,而是要凉爽一下。要是我像一个满脸煤灰的青年矿工,每隔个把星期洗一次脸,那才丢人呢。”

 “我也巴不得把头放在泉水里浸一浸呢,”可怜的小汤姆说,“这样敢保跟把头放在城里抽水机下面一样痛快;而且这里可没有教区里的人把你赶走。”

 “你跟我来,”葛林说,“你要洗什么脸你又没有像我昨天晚上那样喝了半加仑的啤酒。”

 “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淘气的汤姆说着就跑到泉水旁边洗起脸来。

 葛林感到非常生气,因为那个女人跟汤姆在一起,不跟他在一起,所以他骂了汤姆许多难听的话,把汤姆从地上一把抓起,痛打起来。可是汤姆已经挨惯了这一套,他把头藏在葛林的大腿中间,不让他打到,同时使劲踢他的脚踝。“难道你不觉得可耻吗,葛林”爱尔兰女人在墙那一边喊。

 葛林抬头一看,听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吃了一惊。可是他只回答:“不觉得,而且永远不觉得。”又继续打汤姆。

 “这的确就是你。如果你过去觉得羞耻的话,你老早就回到凡谷去了。”“你知道什么凡谷”葛林叫出来;他住手不打汤姆了。

 “我知道凡谷,我也知道你。譬如说,两年前马丁节的夜里,在赤杨泽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就知道。”

 “你知道”葛林大声喊。他丢下汤姆,爬过矮墙,和那女人面对面站着。汤姆当他会打那女人,可是那女人正颜厉色地看着他,使他不敢下手。

 “是的,当时我在那里。”爱尔兰女人冷静地说。

 葛林骂了她许多下流话,后来说,“听你的口音,你并不是一个爱尔兰女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是看见了。如果你再打这个孩子,我就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葛林好像很害怕,他没再说什么就去牵驴子。

 “你站着!”爱尔兰女人说,“我还有一句话要向你们两个人说,因为你们两个在事情完结之前,都还要见到我。那些愿意清白的人得到的将是清白;那些自甘下流的人,将要下流到底。记着。”

 她转身走了,穿过一座栅门,向草场走去。葛林一动不动站了一会,就像吓呆了似的。后来他跑去追她,叫道:“你回来。”可是当他赶到草场上时,草场上并没有什么女人。

 她躲起来了吗这儿并没有什么地方躲得了。可是葛林仍旧四处找她。汤姆也想找她,因为汤姆跟葛林一样,被她这样突然不见,弄得迷迷糊糊。可是不管他们怎样找寻,那女人还人还是找不到。

 葛林只好回来了,呆若木鸡似的一声不响,因为他心里有点儿害怕了。他骑上驴子,重新装上烟斗,抽着烟走,不再去惹汤姆。

 当时他们又走了三英里多路,就到了约翰爵爷庄园的门口。

 庄子的人住的房子都非常高大。铁栅栏的园门也非常高大,有两根石头做的门柱,每根柱子上都刻了一个怕死人的恶鬼。恶鬼有一嘴獠牙,头上两只角,拖着一条尾巴。据说约翰爵爷的祖先参加玫瑰战争①时,头上戴的就是这种鬼头盔。他那些祖先一定是小心谨慎的人,戴这种鬼头盔就是为了吓唬那些敌人,使他们看见赶快逃命啊。

 ①十五世纪英国两个贵族互争王位的战争。

 葛林拉一下门铃,就有一个管园子的人走出来,开了门。

 “爵爷叫我等你呢,”他说,“你听着,规规矩矩由大路走,不要乱跑;回来的时候,可不要让我捉到你偷了什么兔子之类。我要仔细搜查呢,你记着。”

 “假如藏在煤灰袋下面,你可搜不到啦。”葛林说,自己大笑起来。

 管园子的也笑了,就说:“你既然是这样的人,我还是一起陪你上大房子去吧。”

 “我想你顶好陪着我。老兄,看守园内山鸡野兔的是你,不是我啊。”

 可是这并不成为你应当虐待它们的理由。相反,你正应当怜悯它们,好好地待它们,巴望它们有一天能觉醒过来,对自己下贱、污秽、懒惰、愚蠢的生活感觉到羞耻,努力自新,于是重新变做好一点的东西。只要它们肯悔过,只要它们肯苦苦地干,认真地洗澡,也许经过三十七万九千七百二十三年九个月十三天两小时二十一分钟之后(不过我也搞不清楚),它们的脑子就会变得大些,它们的下巴就会变得小些,它们的肋骨又会生出来,它们的尾巴就会萎缩掉。那时它们又将变做水孩子,而且后来还会变成陆地上的孩子,而且之后还会长大成人。

 你认为它们不会吗也罢,我敢说你比我清楚。不过,你知道,有些人非常喜欢这些可怜的水蜥呢。水蜥从不伤害任何人。即使要伤害,也伤害不了。它们唯一的缺点是没有用处,就像无数比它们高一等的动物一样。可是那些鸭子呢,那些梭鱼呢,那些丝鱼呢,那些水甲虫呢,那些淘气的儿童呢,他们不是像苏格兰人说的“被人治得很苦吗”所以有些人不由得希望他们总有一天,在什么地方,能获得一个改造的机会,消灭这种不平的现象。

 至于目前,你还是好好学习你的功课吧。你应该衷心感谢有这么多冷水给你洗澡,而且洗个痛快。那样的话,就算我的故事靠不住,这些好事情总是靠得住的。就算我的话讲得不对,只要你坚持工作,坚持洗澡,你这样做总是对的吧。

 可是你一定要记住,就像我一开始告诉你的,这只是一个童话,只是虚构的有趣的故事:因此,你一个字也不需要相信,即使它是真实的。

 童话故事推荐一、大灰狼办厂

 在一片大森林中,住着一群快乐的小动物,他们过着美好的生活。有一条大灰狼,却过着忧虑的生活,因为他非常自私和贪婪,没有动物和他做朋友,他也得不到像大家那样的快乐和友谊。他今天吃饱了,明天又得挨饿,过了今天明天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有一天,大灰狼想:为什么我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我该总结个经验。嘿,有了!我开个造纸厂吧!也改改我的名声。黑狼来到皇宫,对高高在上的狮王说:“尊敬的大王,您好!我想开个造纸厂,为大家服务,特地请大王审批。”狮王见黑狼挺有诚意,就拿起大笔一挥说:“黑狼,你可好好干,闯出一番事业来!”黑狼眉开眼笑地说:“一定会的。”

 大灰狼回到家,拿了一把大锯子跑到森林,伐了几棵大树,小兔看见了,问:“黑狼大哥,你为什么伐树呀”"我伐大树造工厂,我请你去干活,再麻烦你叫几个小动物来。"“谢谢你了!”小兔说。黑狼请来小动物一起建工厂,开张的时候又是剪彩又是讲话,笑得黑狼嘴巴也合不上。一个多月过去了,黑狼赚了钱,他也发了一点奖金给帮过忙的小动物。

 自从大灰狼办了造纸厂以后,森林王国灾难不断:工厂的废水污染了小河;为了造纸,砍光了森林,小动物晴天没水喝,雨天发山洪小松鼠和小猴子一起向黑狼提出抗议,说:“黑狼大哥,请你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毁灭了森林!”“你真自私!”小松鼠也愤愤地批评。

 大灰狼把小松鼠和小猴子的话当成耳边风,理也不理就走了。原来他给皇宫里的管家狐狸不断地送红包,叫狐狸大哥不要把小动物的话告给国王。

 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小动物只好逃到别的国家,只剩下黑狼还在工厂里。他想:为什么我污染了一条河,大家就大惊小怪

 这下,大灰狼可惨了,喉咙渴得直冒烟,饿得两眼冒金星终于有一天,他醒悟过来了,也决定离开这里,可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倒在光秃秃的山坡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童话故事推荐二、王子求婚记

 在很久以前,相传有一个吾诺王国,那里住着三个王子,他们个个文武双全,但是,在邻国却住着三位美丽聪慧的公主。公主们的名字分别为:“松”“竹”“梅”,而王子则为“日”“月”“星”。

 三位公主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谁要是能把世界之最的美人松,世界之最的清花竹,世界之最的乌兰梅找到并分别送给她们,那么公主们愿意嫁给他们。

 吾诺王国的三位王子当然也不排除在外啊,他们各自对三位公主感兴趣。于是,他们整装待发,准备分开寻找“美人松”“清花竹”“乌兰梅”。要想知道,那三种植物是很难找到的,并且都有相应的守护神守着,不然怎么叫做“世界之最”的呢

 大王子在最炎热的沙漠中找到了美人松,并战胜了松怪,二王子在最危险的竹林中找到了清花竹,并战胜了竹神,小王子在最寒冷的雪山中找到了乌兰梅,并战胜了梅兽。

 第二天,他们在小溪边会合了,准备带着未来妻子的礼物会王宫。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回国,就听到“三位公主被怪物抓走的"的消息。王子们火冒三丈,是谁那么大胆敢抓走他们心爱的公主,于是,立马出发拯救公主。

 据大家所述,“松”“竹”“梅”三位公主被一个长相恐怖的食人怪抓到食人谷了。大王子对两个弟弟说:“依我所看,公主们应该是被食人怪抓去做奴隶了。”二王子疑惑不解地说:“哥哥,此话怎讲。”小王子抢先说道:“我明白了,食人怪从来不抓王子,只抓公主,因为我听说了食人怪的妻子被人类害死的,所以就去抢走即将成婚的公主为他做奴隶。”

 王子齐心协力,在36小时过后,终于杀死了食人怪,拯救了公主们。

 

 第二日,“日”“月”“星”王子把美人松,清花竹,乌兰梅分别送给了三位公主,三位公主很是喜欢,并实现了她们的诺言,和勇敢的王子们结婚了,从此,他们恩爱地在一起了。

◎姚兴下

晋义熙二年,平北将军、梁州督护苻宣入汉中,兴梁州别驾吕营、汉中徐逸、席难起兵应宣,求救于杨盛。盛遣军临濜口,南梁州刺史王敏退守武兴。杨盛复通于晋。

兴以太子泓录尚书事。

慕容超司徒、北地王钟,右仆射、济阳王嶷,高都公始,皆来奔。

华山郡地涌沸,广袤百余步,烧生物皆熟,历五月乃止。

赫连勃勃杀高平公没奕于,收其众以叛。

先是,魏主拓跋珪送马千匹,求婚于兴,兴许之。以魏别立后,遂绝婚,故有柴壁之战。至是,复与魏通和,魏放狄伯支、姚伯禽、唐小方、姚良国、康宦还长安,皆复其爵位。

时秃发傉檀、沮渠蒙逊迭相攻击,傉檀遂东招河州刺史西羌彭奚念,奚念阻河以叛。

蜀谯纵遣使称藩,请桓谦,欲令顺流东伐刘裕。兴以问谦,谦请行,遂许之。

使中军姚弼、后军敛成、镇远乞伏干归等率步骑三万伐傉檀,左仆射齐难等率骑二万讨勃勃。吏部尚书尹昭谏曰:"傉檀恃远,轻敢违逆,宜诏蒙逊及李玄盛,使自相攻击。待其毙也,然后取之,此卞庄之举也。"兴不从。勃勃退保河曲。弼济自金城,弼部将姜纪言于弼曰:"今王师声讨勃勃,傉檀犹豫,未为严防,请给轻骑五千,掩其城门,则山泽之人皆为吾有,孤城独立,坐可克也。"弼不从,进拔昌松,长驱至姑臧。傉檀婴城固守,出其兵击弼,弼败,退据西苑。兴又遣卫大将军姚显率骑二万,为诸军节度。至高平,闻弼败绩,兼道赴之,抚慰河外,率众而还。傉檀遣使人徐宿诣兴谢罪。

齐难为勃勃所擒。兴遣平北姚冲、征虏狄伯支、辅国敛曼嵬、镇东杨佛嵩率骑四万讨勃勃。冲次于岭北,欲回师袭长安,伯支不从,乃止,惧其谋泄,遂鸩杀伯支。

时王师伐谯纵,大败之,纵遣使乞师于兴。兴遣平西姚赏、南梁州刺史王敏率众二万救之,王师引还。纵遣使拜师,仍贡其方物。兴遣其兼司徒韦华持节策拜纵为大都督、相国、蜀王,加九锡,备物典策一如魏、晋故事,承制封拜悉如王者之仪。

兴自平凉如朝那,闻冲谋逆,以其弟中最少,雄武绝人,犹欲隐忍容之。敛成泣谓兴曰:"冲凶险不仁,每侍左右,臣常寝不安席,愿早为之所。"兴曰:"冲何能为也!但轻害名将,吾欲明其罪于四海。"乃下书赐冲死,葬以庶人之礼。

晋河间王子国璠、章武王子叔道来奔,兴谓之曰:"刘裕匡复晋室,卿等何故来也"国璠等曰:"裕与不逞之徒削弱王室,宗门能自修立者莫不害之。是避之来,实非诚款,所以避死耳。"兴嘉之,以国璠为建义将军、扬州刺史,叔道为平南将军、兖州刺史,赐以甲第。

兴如贰城,将讨赫连勃勃,遣安远姚详及敛曼嵬、镇军彭白狼分督租运。诸军未集而勃勃骑大至,兴欲留步军,轻如嵬营。众咸惶惧,羣臣固以为不可,兴弗纳。尚书郎韦宗希旨劝兴行。兰台侍御史姜楞越次而进曰:"韦宗倾险不忠,沮败国计,宜先腰斩以谢天下。脱车驾动轸,六军骇惧,人无守志,取危之道也,宜遣单使以征详等。"兴默然。右仆射韦华等谏曰:"若车骑轻动,必不战自溃,嵬营亦未必可至,惟陛下图之。"兴乃遣左将军姚文宗率禁兵距战,中垒齐莫统氐兵以继之。文宗与莫皆勇果兼人,以死力战,勃勃乃退。留禁兵五千配姚详守贰城,兴还长安。

谯纵遣其侍中谯良、太常杨轨朝于兴,请大举以寇江东。遣其荆州刺史桓谦、梁州刺史谯道福率众二万东寇江陵。兴乃遣前将军苟林率骑会之。谦屯枝江,林屯江津。谦,江左贵族,部曲遍于荆、楚,晋之将士皆有叛心。荆州刺史刘道规大惧,婴城固守。雍州刺史鲁宗之率襄阳之众救之,道规乃留宗之守江陵,率军逆战。谦等舟师大盛,兼列步骑以待之。大战枝江,谦败绩,乘轻舸奔就苟林,晋人获而斩之。苟林惧而引归。

兴以国用不足,增关津之税,盐竹山木皆有赋焉。羣臣咸谏,以为天殖品物以养羣生,王者子育万邦,不宜节约以夺其利。兴曰:"能逾关梁通利于山水者,皆豪富之家。吾损有余以裨不足,有何不可!"乃遂行之。

兴从朝门游于文武苑,及昏而还,将自平朔门入。前驱既至,城门校尉王满聪被甲持杖,闭门距之,曰:"今已昏暗,奸良不辨,有死而已,门不可开。"兴乃回从朝门而入。旦而召满聪,进位二等。

乞伏干归以众叛,攻陷金城,执太守任兰。兰厉色责干归以背恩违义,干归怒而囚之,兰遂不食而死。

赫连勃勃遣其将胡金纂将万余骑攻平凉。兴如贰城,因救平凉,纂众大溃,生擒纂。勃勃遣兄子提攻陷定阳,执北中郎将姚广都。兴将曹炽、曹云、王肆佛等各将数千户避勃勃内徙,兴处佛于湟山泽,炽、云于陈仓。勃勃寇陇右,攻白崖堡,破之,遂趣清水。略阳太守姚寿都委守奔秦州,勃勃又收其众而归。兴自安定追之,至寿渠川,不及而还。

初,天水人姜纪,吕氏之叛臣,阿诌奸诈,好问人之亲戚。兴子弼有宠于兴,纪遂倾心附之。弼时为雍州刺史,镇安定,与密谋还朝,令倾心事常山公显,树党左右。至是,兴以弼为尚书令、侍中、大将军。既居将相,虚襟引纳,收结朝士,势倾东宫,遂有夺嫡之谋矣。

兴以勃勃、干归作乱西北,傉檀、蒙逊擅兵河右,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陇东太守郭播言于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绥抚之,足以靖塞奸略。"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恒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子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蠔。"兴曰:"蠔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前车,近悟后辙。"兴不从,以其太常索棱为太尉,领陇西内史,绥诱干归。政绩既美,干归感而归之。太史令任猗言于兴曰:"白气出于北方,东西竟天五百里,当有破军流血。"乞伏干归遣使送所掠守宰,谢罪请降。兴以勃勃之难,权宜许之,假干归及其子炽磐官爵。

姚详时镇杏城,为赫连勃勃所逼,粮尽委守,南奔大苏。勃勃耍之,众散,为勃勃所执。时遣卫大将军显迎详,详败,遂屯杏城,因令显都督安定岭北二镇事。

颍川太守姚平都自许昌来朝,言于兴曰:"刘裕敢怀奸计,屯聚芍陂,有扰边之志,宜遣烧之,以散其众谋。"兴曰:"裕之轻弱,安敢窥吾疆埸!苟有奸心,其在子孙乎!"召其尚书杨佛嵩谓之曰:"吴儿不自知,乃有非分之意。待至孟冬,当遣卿率精骑三万焚其积聚。"嵩曰:"陛下若任臣以此役者,当从肥口济淮,直趣寿春,举大众以屯城,纵轻骑以掠野,使淮南萧条,兵粟俱了,足令吴儿俯仰回惶,神爽飞越。"兴大悦。

时西胡梁国儿于平凉作寿冢,每将妻妾入冢饮宴,酒酣,升灵牀而歌。时人或讥之,国儿不以为意。前后征伐,屡有大功,兴以为镇北将军,封平舆男,年八十余乃死。

时客星入东井,所在地震,前后一百五十六。兴公卿抗表请罪,兴曰:"灾谴之来,咎在元首;近代或归罪三公,甚无谓也。公等其悉冠履复位。"

仇池公杨盛叛,侵扰祁山。遣建威赵琨率骑五千为前锋,立节杨伯寿统步卒继之,前将军姚恢、左将军姚文宗入自鹫陕,镇西、秦州刺史姚嵩入羊头陕,右卫胡翼度从阴密出自汧城,讨盛。兴将轻骑五千,自雍赴之,与诸将军会于陇口。天水太守王松忿言于嵩曰:"先皇神略无方,威武冠世,冠军徐洛生猛毅兼人,佐命英辅,再入仇池,无功而还。非杨盛智勇能全,直是地势然也。今以赵琨之众,使君之威,准之先朝,实未见成功。使君具悉形便,何不表闻"嵩不从。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嵩乃具陈松忿之言,兴善之。

干归为其下人所杀,子炽磐新立,羣下咸劝兴取之。兴曰:"干归先已返善,吾方当怀抚,因丧伐之,非朕本志也。"

以杨佛嵩都督岭北讨虏诸军事、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领北见兵以讨赫连勃勃。嵩发数日,兴谓羣臣曰:"佛嵩骁勇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常节之,配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已远,追之无及,吾深忧之。"其下咸以为不然。佛嵩果为勃勃所执,绝亢而死。

兴立昭仪齐氏为皇后。又下书以其故丞相姚绪、太宰姚硕德、太傅姚旻、大司马姚崇、司徒尹纬等二十四人配飨于苌庙。兴以大臣屡丧,令所司更详临赴之制。所司白兴,依故事东堂发哀。兴不从,每大臣死,皆亲临之。

姚文宗有宠于姚泓,姚弼深疾之,诬文宗有怨言,以侍御史廉桃生为证。兴怒,赐文宗死。是后羣臣累足,莫敢言弼之短。

时贰县羌叛兴,兴遣后将军敛成、镇军彭白狼、北中郎将姚洛都讨之。敛成为羌所败,甚惧,诣赵兴太守姚穆归罪。穆欲送杀之,成怒,奔赫连勃勃。

兴遣姚绍与姚弼率禁卫诸军镇抚岭北。辽东侯弥姐亭地率其部人南居阴密,劫掠百姓。弼收亭地送之,杀其众七百余人,徙二千余户于郑城。

弼宠爱方隆,所欲施行,无不信纳。乃以嬖人尹冲为给事黄门侍郎,唐盛为治书侍御史,左右机耍,皆其党人,渐欲广树爪牙,弥缝其阙。右仆射梁喜、侍中任谦、京兆尹尹昭承间言于兴曰:"父子之际,人罕得而言。然君臣亦犹父子,臣等理不容默。并后匹嫡,未始不倾国乱家。广平公弼奸凶无状,潜有陵夺之志,陛下宠之不道,假其威权,倾险无赖之徙,莫不鳞凑其侧。市巷讽议,皆言陛下欲有废立之志。诚如此者,臣等有死而已,不敢奉诏。"兴曰:"安有此乎!"昭等曰:"若无废立之事,陛下爱弼,适所以祸之,愿去其左右,减其威权。非但弼有太山之安,宗庙社稷亦有磐石之固矣。"兴默然。

兴寝疾,妖贼李弘反于贰原,贰原氐仇常起兵应弘。兴舆疾讨之,斩常,执弘而还,徙常部人五百余户于许昌。

兴疾笃,其太子泓屯兵于东华门,侍疾于咨议堂。姚弼潜谋为乱,招集数千人,被甲伏于其第。抚军姚绍及侍中任谦、右仆射梁喜、冠军姚赞、京兆尹尹昭、辅国敛曼嵬并典禁兵,宿卫于内。姚裕遣使告姚懿于蒲阪,并密信诸藩,论弼逆状。懿流涕以告将士曰:"上今寝疾,臣子所宜冠履不整。而广平公弼拥兵私第,不以忠于储宫,正是孤徇义亡身之日。诸君皆忠烈之士,亦当同孤徇斯举也。"将士无不奋怒攘袂曰:"惟殿下所为,死生不敢贰。"于是尽赦囚徙,散布帛数万匹以赐其将士,建牙誓众,将赴长安。镇东、豫州牧姚洸起兵洛阳,平西姚谌起兵于雍,将以赴泓之难。兴疾瘳,朝其羣臣,征虏刘羌泣谓兴曰:"陛下寝疾数旬,奈何忽有斯事!"兴曰:"朕过庭无训,使诸子不穆,愧于四海。卿等各陈所怀,以安社稷。"尹昭曰:"广平公弼恃宠不虔,阻兵怀贰,自宜置之刑书,以明典宪。陛下若含忍未便加法者,且可削夺威权,使散居藩国,以纾窥窬之祸,全天性之恩。"兴谓梁喜曰:"卿以为何如"喜曰:"臣之愚见,如昭所陈。"兴以弼才兼文武,未忍致法,免其尚书令,以将军、公就第。懿等闻兴疾瘳,各罢兵还镇。懿、恢及弟谌等皆抗表罪弼,请致之刑法,兴弗许。

时魏遣使聘于兴,且请婚。会平阳太守姚成都来朝,兴谓之曰:"卿久处东藩,与魏邻接,应悉彼事形。今来求婚,吾已许之,终能分灾共患,远相接援以不"成都曰:"魏自柴壁克捷已来,戎甲未曾损失,士马桓桓,师旅充盛。今修和亲,兼婚姻之好,岂但分灾共患而已,实亦永安之福也。"兴大悦,遣其吏部郎严康报聘,并致方物。

时姚懿、姚洸、姚宣、姚谌来朝,使姚裕言于兴曰:"懿等今悉在外,欲有所陈。"兴曰:"汝等正欲道弼事耳,吾已知之。"裕曰:"弼苟有可论,陛下所宜垂听。若懿等言违大义,便当肆之刑辟,奈何距之!"于是引见咨议堂。宣流涕曰:"先帝以大圣起基,陛下以神武定业,方隆七百之祚,为万世之美,安可使弼谋倾社稷。宜委之有司,肃明刑宪。臣等敢以死请。"兴曰:"吾自处之,非汝等所忧。"先是,大司农窦温、司徒左长史王弼皆有密表,劝兴废立。兴虽不从,亦不以为责。抚军东曹属姜虬上疏曰:"广平公弼怀奸积年,谋祸有岁,倾谄羣竖为之画足,衅成逆着,取嗤戎裔。文王之化,刑于寡妻;圣朝之乱,起自爱子。今虽欲含忍其瑕,掩蔽其罪,而逆党犹繁,扇惑不已,弼之乱心其可革耶!宜斥散凶徒,以绝祸始。"兴以虬表示梁喜曰:"天下之人莫不以吾儿为口实,将何以处之"喜曰:"信如虬言,陛下宜早裁决。"兴默然。

太子詹事王周亦虚襟引士,树党东宫,弼恶之,每规陷害周。周抗志确然,不为之屈。兴嘉其守正,以周为中书监。

兴如三原,顾谓羣臣曰:"古人有言,关东出相,关西出将,三秦饶俊异,汝颍多奇士。吾应天明命,跨据中原,自流沙已东,淮、汉已北,未尝不倾己招求,冀匡不逮。然明不照下,弗感悬鱼。至于智效一官,行着一善,吾历级而进之,不使有后门之叹。卿等宜明扬仄陋,助吾举之。"梁喜对曰:"奉旨求贤,弗曾休倦,未见儒亮大才王佐之器,可谓世之乏贤。"兴曰:"自古霸王之起也,莫不将则韩、吴,相兼萧、邓,终不采将于往贤,求相于后哲。卿自识拔不明,求之不至,奈何厚诬四海乎!"羣臣咸悦。

晋荆州刺史司马休之据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据襄阳,与刘裕相攻,遣使求援。兴遣姚成王、司马国璠率骑八千赴之。

弼恨姚宣之毁己,遂谮宣于兴。会宣司马权丕至长安,兴责丕以无匡辅之益,将戮之。丕性倾巧,因诬宣罪状。兴大怒,遂收宣于杏城,下狱,而使弼将三万人镇秦州。尹昭言于兴曰:"广平公与皇太子不平,握强兵于外,陛下一旦不讳,恐社稷必危。小不忍以致大乱者,陛下之谓也。"兴弗纳。赫连勃勃攻杏城,兴又遣弼救之,至冠泉而杏城陷。兴如北地,弼次于三树,遣弼及敛曼嵬向新平,兴还长安。

姚成王至于南阳,司马休之等为刘裕所败,引归。休之、宗之等遂与谯王文思,新蔡王道赐,宁朔将军、梁州刺史马敬,辅国将军、竟陵太守鲁轨,宁朔将军、南阳太守鲁范奔于兴。

勃勃遣其将赫连建率众寇贰县,数千骑入平凉。姚恢与建战于五井,平凉太守姚兴都为建所获,遂入新平。姚弼讨之,战于龙尾堡,大破之,擒建,送于长安。初,勃勃攻彭双方于石堡,方力战距守,积年不能克。至是,闻建败,引归。

休之等至长安,兴谓之曰:"刘裕崇奉晋帝,岂便有阙乎"休之曰:"臣前下都,琅邪王德文泣谓臣曰:'刘裕供御主上,克薄奇深。'以事势推之,社稷之忧方未可测。"兴将以休之为荆州刺史,任以东南之事。休之固辞,请与鲁宗之等扰动襄阳、淮、汉。乃以休之为镇南将军、扬州刺史,宗之等并有拜授。休之将行,侍御史唐盛言于兴曰:"符命所记,司马氏应复河、洛。休之既得濯鳞南翔,恐非复池中之物,可以崇礼,不宜放之。"兴曰:"司马氏脱如所记,留之适足为患。"遂遣之。

扬武、安乡侯康宦驱略白鹿原氏胡数百家奔上洛,太守宋林距之。商洛人黄金等起义兵以掎宦,宦乃率众归罪。兴赦之,复其爵位。

时白虹贯日,有术人言于兴曰:"将有不祥之事,终当自消。"时兴药动,姚弼称疾不朝,集兵于第。兴闻之怒甚,收其党殿中侍御史唐盛、孙玄等杀之。泓言于兴曰:"臣诚不肖,不能训谐于弟,致弼构造是非,仰惭天日,陛下若以臣为社稷之忧,除臣而国宁,亦家之福也。若垂天性之恩,不忍加臣刑戮者,乞听臣守藩。"兴惨然改容,召姚赞、梁喜、尹昭、敛曼嵬于咨议堂,密谋收弼。时姚绍屯兵雍城,驰遣告之,数日不决。弼党凶惧。兴虑其为变,乃收弼,囚之中曹,穷责党与,将杀之。泓流涕固请之,乃止。兴谓梁喜曰:"泓天心平和,性少猜忌,必能容养羣贤,保全吾子。"于是皆赦弼党。

灵台令张泉又言于兴曰:"荧惑入东井,旬纪而返,未余月,复来守心。王者恶之,宜修仁虚己,以答天谴。"兴纳之。

正旦,兴朝羣臣于太极前殿,沙门贺僧恸泣不能自胜,众咸怪焉。贺僧者,莫知其所从来也,言事皆有效验,兴甚神礼之,常与隐士数人预于宴会。

兴如华阴,以泓监国,入居西宫。因疾笃,还长安。泓欲出迎,其宫臣曰:"今主上疾笃,奸臣在侧,广平公每希顗非常,变故难测。今殿下若出,进则不得见主上,退则有弼等之祸,安所归乎!自宜深抑情礼,以宁宗社。"泓从之,乃拜迎于黄龙门樽下。弼党见兴升舆,咸怀危惧。尹冲等先谋欲因泓出迎害之,尚书姚沙弥曰:"若太子有备,不来迎侍,当奉乘舆直趣公第。宿卫者闻上在此,自当来奔,谁与太子守乎!吾等以广平公之故,陷身逆节。今以乘舆南幸,自当是杖义之理,匪但救广平之祸,足可以申雪前愆。"冲等不从,欲随兴入殿中作乱,复未知兴之存亡,疑而不发。兴命泓录尚书事,使姚绍、胡翼度典兵禁中,防制内外,遣敛曼嵬收弼第中甲杖,内之武库。

兴疾转笃,兴妹伪南安长公主问疾,不应。兴少子耕儿出告其兄愔曰:"上已崩矣,宜速决计。"于是愔与其属率甲士攻端门,殿中上将军敛曼嵬勒兵距战,右卫胡翼度率禁兵闭四门。愔等遣壮士登门,缘屋而入,及于马道。泓时侍疾于咨议堂,遣敛曼嵬率殿中兵登武库距战,太子右卫率姚和都率东宫兵入屯马道南。愔等既不得进,遂烧端门。兴力疾临前殿,赐弼死。禁兵见兴,喜跃,贯甲赴贼,贼众骇扰。和都勒东宫兵自后击之,愔等奔溃,逃于骊山,愔党吕隆奔雍,尹冲等奔于京师。兴引绍及赞、梁喜、尹昭、敛曼嵬入内寝,受遗辅政。义熙十二年,兴死,时年五十一,在位二十二年。伪諡文桓皇帝,庙号高祖,墓曰偶陵。

尹纬,字景亮,天水人也。少有大志,不营产业。身长八尺,腰带十围,魁梧有爽气。每览书传至宰相立勋之际,常辍书而叹。苻坚以尹赤之降姚襄,诸尹皆禁锢不仕。纬晚乃为吏部令史,风志豪迈,郎皆惮之。坚末年,祅星见于东井,纬知坚将灭,喜甚,向天再拜,既而流涕长叹。友人略阳桓识怪而问之,纬曰:"天时如此,正是霸王龙飞之秋,吾徒杖策之日。然知己难遭,恐不得展吾才志,是以欣惧交怀。"

及姚苌奔马牧,纬与尹详、庞演等扇动羣豪,推苌为盟主,遂为佐命元功。苌既败苻坚,遣纬说坚,求禅代之事。坚问纬曰:"卿于朕何官"纬曰:"尚书令史。"坚叹曰:"宰相之才也,王景略之俦。而朕不知卿,亡也不亦宜乎!"

纬性刚简清亮,慕张子布之为人。冯翊段铿性倾巧,苌爱其博识,引为侍中。纬固谏以为不可,苌不从。纬屡众中辱铿,铿心不平之。苌闻而谓纬曰:"卿性不好学,何为憎学者"纬曰:"臣不憎学,憎铿不正耳。"苌因曰:"卿好不自知,每比萧何,真何如也"纬曰:"汉祖与萧何俱起布衣,是以相贵。陛下起贵中,是以贱臣。"苌曰:"卿实不及,胡为不也"纬曰:"陛下何如汉祖"苌曰:"朕实不如汉祖,卿远萧何,故不如甚也。"纬曰:"汉祖所以胜陛下者,以能远段铿之徒故耳。"苌默然,乃出铿为北地太守。

苌死,纬与姚兴灭苻登,成兴之业,皆纬之力也。历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尚书左右仆射、清河侯。

纬友人陇西牛寿率汉中流人归兴,谓纬曰:"足下平生自谓:'时明也,才足以立功立事;道消也,则追二疏、朱云,发其狂直,不能如胡广之徒洿隆随俗。'今遇其时矣,正是垂名竹素之日,可不勉欤!"纬曰:"吾之所庶几如是,但未能委宰衡于夷吾,识韩信于羁旅,以斯为愧耳。立功立事,窃谓未负昔言。"兴闻而谓纬曰:"君之与寿言也,何其诞哉!立功立事,自谓何如古人"纬曰:"臣实未愧古人。何则遇时来之运,则辅翼太祖,建八百之基。及陛下龙飞之始,翦灭苻登,荡清秦、雍,生极端右,死飨庙庭,古之君子,正当尔耳。"兴大悦。及死,兴甚悼之,赠司徒,諡曰忠成侯。

《晋书》 唐·房玄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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