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公元1474~ 1517年),蒙古族,又称察哈尔·巴图蒙克,成吉思汗第十五世孙,阿寨台吉次子阿葛巴尔济济农之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朝时期蒙古大元可汗,亦称察哈尔蒙古达延可汗,察哈尔氏鼻祖。
据清朝康熙内府蒙古文抄本的史籍《蒙古源流》记载,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六岁即汗位,称大元可汗。一说他在位七十四年,终年八十岁。
孛儿只斤·巴图孟克的父亲孛儿只斤·巴延蒙克和其叔孛儿只斤·满都鲁结成联盟,本来要拥立孛儿只斤·巴延蒙克为大汗,但孛儿只斤·巴延蒙克主张拥立孛儿只斤·满都鲁为大汗。不久,孛儿只斤·满都鲁即大汗位,孛儿只斤·巴延蒙克为济农(辅政、副汗)。后来,因部族之间的纷争,二人同败,相继而死。
孛儿只斤·满都鲁可汗逝世后,他的遗孀满都海福晋执掌汗廷大权,统辖着蒙古各部。她在寡居期间,拒绝非黄金家族贵族的求婚,精心抚育孛儿只斤·巴延蒙克之子孛儿只斤·巴图孟克,两部联合,加强实力。
在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六岁时,满都海福晋扶立他即汗位,尊称察哈尔蒙古达延汗,并同他结婚。她辅佐年幼的达延汗,执掌政事,发誓报仇,维护黄金家族统治。
在明朝时期的蒙古史上,有两位杰出的女性:一位是满都海福晋,另一位是三娘子(忠顺夫人)。满都海福晋曾率军出征,驰骋大漠,打败枭雄,消灭仇敌,巩固了蒙古察哈尔部的统治地位。
在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年长后,亲自执政,厉行改革,废除太师制度,恢复济农,强化汗权,重分领地。据史籍《李朝成宗大王实录》记载,当时孛儿只斤·巴图孟克为人“贤智卓越”,控弦十万骑。
在稳固了同志权以后,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分封诸子,建左右两翼六个万户——左翼三万户为察哈尔部万户、兀良哈部万户和喀尔喀部万户;右翼三万户为鄂尔多斯部万户、土默特部万户和永谢布部(哈喇慎、阿苏特)万户。左翼三万户由孛儿只斤·巴图孟克自己直接统辖,大汗驻帐于察哈尔部万户;右翼三个万户由济农代表大汗行使管辖权,济农驻帐于鄂尔多斯部万户。
孛儿只斤·巴图孟克的这些举措,为后世蒙古各部落形成的起源,重新划定蒙古各部的行政版图等,均影响极为深远。此后,察哈尔成为蒙古重要的部落姓氏。
察哈尔·巴尔斯博罗特:(公元?~1519年),蒙古族,达延可汗的三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塞音阿拉克可汗。
察哈尔·图鲁博罗特继达延可汗之后,统领蒙古察哈尔部。
察哈尔·博迪:(公元?~1547年),蒙古族,又称卜赤,图鲁博罗特可汗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博迪阿拉克汗。
明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博迪台吉带领左翼三万户官臣到鄂尔多斯成吉思汗八白室祭祀,并威胁其叔叔。
巴尔斯博罗特看局势不妙,给博迪让位。十七岁的察哈尔·博迪在成吉思汗八白室前即汗位。
明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察哈尔·博迪去世,终年四十四岁,在位二十八年。
察哈尔·阿剌克:(公元1519~1547年),蒙古族,达延汗长子图鲁博罗特之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阿剌克可汗。
察哈尔·达赉逊:(公元?~1557年),蒙古族,又称达莱逊,阿剌克可汗之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库登汗。
明嘉靖二十七年(公元1548年),二十九岁的察哈尔·达赉逊即汗位,统领蒙古察哈尔部。
察哈尔·达赉逊继可汗位后,举部东迁,驻牧于蓟、辽地域(今辽宁、内蒙古东部和河北北部地区)。他的迁徙之举产生了重大历史影响:冯瑗在《开原图说》中记述:“辽左始有虏患”。日本学者和田清在《明代蒙古史论集》一文中认为:“率领所部十万东迁,移牧于兴安岭东南半部,不仅是历史上无与伦比的罕有事件;由于移动的结果,在蒙古内部引起了重大变化,并使明廷辽东大为疲敝,不久便形成了清朝兴起的基础。”
蒙古察哈尔部东迁后,与明朝长期反复、激烈地厮杀,损失惨重,两败俱伤。明军大将李成梁守辽,重点就是针对着蒙古的察哈尔部。而当时满洲后金的佟·努尔哈赤则隐藏于赫图阿拉地区,暗自发展,形成气候。所以,辽东地区明朝与蒙古的厮杀,为满洲崛起提供了历史机遇。
公元1557年,察哈尔·达赉逊去世,终年三十八岁,在位十年。
察哈尔·图们:(公元1539~1592年),蒙古族,库登汗之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札萨克图汗。
明嘉靖三十七年(公元1558年), 察哈尔·图们在二十九岁时即汗位。
明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察哈尔·图们五十四岁时去世,在位三十五年。
察哈尔·布延:(公元?~1603年),蒙古族,札萨克图汗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薛禅汗。
明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察哈尔·布延即大汗位。明万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去世。
察哈尔·林丹:(公元1592~1634年),蒙古族,又称陵丹、灵丹,打来孙可汗的四世孙;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呼图克图汗,简称林丹可汗。
在史籍《明史·靼鞑传》中,记载察哈尔·林丹则取谐音为“虎墩兔憨”,是满族对他带有轻蔑的意思。
据清朝康熙内府蒙古文抄本的史籍《蒙古源流》记载,林丹汗是蒙古察哈尔部首领,也是蒙古最后一位大汗,出身于蒙古黄金家族,是成吉思汗的第二十二世孙。黄金家族指的是大蒙古帝国成吉思汗的后裔。
察哈尔·林丹于明朝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即察哈尔蒙古大汗位,时年十三岁,后驻帐广宁(今辽宁北宁)以北。十二年后,比察哈尔·林丹年长三十三岁的佟·努尔哈赤登上后金政权的可汗位。后来继承汗位的后金天聪汗爱新觉罗·皇太极与察哈尔·林丹同岁,他成了蒙古察哈尔·林丹的致命克星。
其时,蒙古察哈尔部实力雄厚,其势力范围东起辽东,西至洮河,拥有八大部、二十四营,号称四十万蒙古。在史籍《明神宗实录》中记载,林丹汗有“帐房千余”,牧地辽阔,部众繁衍,牧畜孳盛,兵强马壮,自称全蒙古大汗。
察哈尔·林丹自称:“南朝止一大明皇帝,北边止我一人!”因而,察哈尔·林丹冀图继承大元可汗的事业,南讨明朝抚赏,东与后金争雄,号令漠南蒙古。
察哈尔·林丹即位后,进行全面的政策调整。察哈尔·林丹极力争取黄教僧侣封建主的支持,接受沙尔巴呼图克图的灌顶戒教,称“林丹呼图克图汗”。又下令将一百零八函的《甘珠尔》经典译成蒙古文,用金字抄写在蓝纸上。继而编纂蒙古文《大藏经》,并兴建了著名的寺院“察干召”(白寺)。在察哈尔·林丹的积极倡导下,黄教在蒙古左翼诸部传播开来,寺宇林立,僧众遍地,每个家庭都派一子出家为僧,喇嘛教迅速为蒙古贵族和民众所接受。喇嘛们用千金铸造嘛哈噶喇金佛。传国玉玺、嘛哈噶喇金佛、金《甘珠尔》经被视为三大法宝。不过,在察哈尔·林丹改奉红教后,信奉黄教的漠北喀尔喀和右翼三万户的各部汗、济农、诺延、台吉,与林丹汗逐渐有所疏远。
由于漠南蒙古东介于明朝与后金之间,具有重要战略地位,而成为后金与明朝的争夺对象。在明朝、后金与察哈尔部之间鼎立的矛盾中,明廷与后金的矛盾是主要的。明朝主要采取“以西虏制东夷”的策略,联合林丹汗,共同抵御后金。林丹汗向明廷提出“助明朝、邀封赏”。明朝政府则每年给林丹汗的赏银先为四千两,后增至四万两,再增至四万两,尔后增至十四万两。
明崇祯二年(后金天聪三年,公元1629年)崇祯皇帝朱由检命大臣王象乾与袁崇焕共商对策。在《明史·鞑靼传》中记载:“象乾至边,与崇焕议合,皆言西靖而东自宁,虎不款,而东西并急。因定岁予插(察哈尔林丹汗)金八万一千两,以示羁糜。”就是明朝政府以牛羊、茶果、米谷、布匹、金银为抚金,换取察哈尔林丹汗不犯边,而求得西边安靖,明廷得以集中力量对付后金政权。
察哈尔·林丹接受了明朝的抚赏,显然妨碍了后金攻明的大政方针,后金天聪汗爱新觉罗·皇太极决定首先征抚察哈尔·林丹。因此,后金天聪汗与林丹汗之间的争战根本就不可避免。结果,爱新觉罗·皇太极先后三次出兵进攻蒙古,察哈尔·林丹势穷力竭,最终死在青海。
察哈尔·林丹对明朝索要抚赏,忽即忽离。而对待后金政权则由轻慢而迅速转为畏惧。
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农历10月,察哈尔·林丹遣使至后金,狂称“统四十万众蒙古国主巴图鲁成吉思汗,问水滨三万人满洲国主”云云。后金的诸贝勒大臣见了察哈尔·林丹来书,皆勃然大怒,要将其来使一半斩杀、另一半劓鼻馘耳放归。当时佟·努尔哈赤说:“使者无罪,暂加扣留,待派使臣返回后再做处理。”随后,后金天命汗佟·努尔哈赤遣使赍书报察哈尔·林丹。察哈尔·林丹把后金使臣也关了起来,并对佟·努尔哈赤的国书做出了傲慢的回答。
佟·努尔哈赤误闻自己派遣的使臣被察哈尔·林丹所杀,怒斩蒙古使臣,但后来,后金使臣却却买通了蒙古看守,逃回了后金。不久,在佟·努尔哈赤成功地攻占了明朝的沈阳、辽阳后,后金政权同察哈尔蒙古的关系发生了新的变化。
察哈尔·林丹在蒙古实行错误政策,加速了察哈尔内部的分崩离析。他自己掠土地、劫牛羊、穷奢极欲、暴虐无道,“炰休悖慢,耳目不忍睹闻”。察哈尔·林丹自恃士马强盛,横行漠南,破喀喇沁,灭土默特,逼喀尔喀,袭科尔沁。史载察哈尔部属五路头目的妻子,被林丹汗重臣贵英强占,受害头目含愤投巴林部首领炒花,“炒花不能养,投奴酋。奴酋用之守广宁”。因此,察哈尔蒙古的许多部落因对察哈尔·林丹不满,逐渐背离而转而依附于后金政权,与后金盟誓。例如科尔沁等部在后金军队的及时援助下,打退了林丹汗的军事进攻。
之后,后金天命汗佟·努尔哈赤凭借有利的形势,开始向漠南蒙古发动军事攻势。在此次战役中,后金大军扫击巴林、巴岳特、乌济业特三部牧地,俘获五万六千多人畜。这是后金政权大规模进攻蒙古的开始。此后,又有许多蒙古部落依附于后金政权。
在爱新觉罗·皇太极继承后金汗位后,开始重点进攻蒙古诸部,并直接威逼到察哈尔部。据史籍《崇祯实录》中记载:后金天聪二年(明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农历6月,察哈尔“拔帐而西,骚动宣、云,已逾半载”。察哈尔·林丹率察哈尔部开始西迁到宣府、大同塞外。
察哈尔·林丹西迁之后,明朝中断了抚赏,因此其内部困难加剧,众叛亲离,四面楚歌。在这种情况下,后金天聪汗爱新觉罗·皇太极对察哈尔部连续发动了两次军事进攻。
第一次,明崇祯元年(后金天聪二年,公元1628年)农历9月3日,爱新觉罗·皇太极亲率大军,会同归附的蒙古诸部征讨察哈尔部。爱新觉罗·皇太极第一次以“盟主”的身份发号施令,统率蒙古诸部军队向察哈尔·林丹发起进攻。9月6日,皇爱新觉罗·皇太极率领大军离开沈阳,西征林丹汗。9月8日,联军经都尔鼻(今辽宁彰武)时,敖汉、奈曼等部兵来会。尔后,喀尔喀、科尔沁、扎鲁特部、喀喇沁各部兵来会。随后,爱新觉罗·皇太极指挥满蒙联军,乘胜前进,追捕败军,直至兴安岭。在史籍《清太宗实录》中记载:“遣精骑追捕败军,至兴安岭,获人畜无算。”爱新觉罗·皇太极亲征察哈尔大军,于农历10月15日回到沈阳。是役,为后金政权第一次由天聪汗亲自统率,会集蒙古诸部兵马,共同进击察哈尔部林丹汗。爱新觉罗·皇太极通过对察哈尔部的第一次进兵,确立了对漠南蒙古东面诸部的盟主地位,建立了蒙古归附各部对后金政权的臣属关系。察哈尔·林丹在受到爱新觉罗·皇太极威逼后,再次西迁,于是,爱新觉罗·皇太极对察哈尔部发动了第二次征伐。
第二次,明崇祯六年(后金天聪七年,公元1633年)农历4月1日,爱新觉罗·皇太极发动了第二次对察哈尔部的进军。4月9日,大军到西拉木伦河时,沿途蒙古各贝勒率所部兵来会,共同大举进攻察哈尔部。据史籍《天聪朝臣工奏议》中记载,这次满蒙联军出征的目的:“一欲为我藩国报仇,一欲除却心腹大患。”察哈尔·林丹闻警大惊,“遍谕部众,弃本土西奔,遣人赴归化城,驱富民及牲畜尽渡黄河。察哈尔国人,仓卒逃遁,一切辎重,皆委之而去”。察哈尔部众散处黄河河套及套西一带。
在史籍《清太宗实录》中关于皇太极第二次亲征察哈尔林丹汗之役,是历时四十天,仅斩一人、获六人,又获马一匹、骆驼一峰。满蒙联军始终未同察哈尔部的军队相遇,无果而还。爱新觉罗·皇太极在深入察哈尔境地后,遇到的主要困难一是缺水,其时,以一只黄羊换水一碗,可以看出水之珍贵。二是缺粮,大军“分道而猎,及合围,见黄羊遍野,不可数计,遂杀死数万。时军中粮尽,因脯而食之”。
明崇祯七年(后金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农历4月,察哈尔·林丹抗清失败,自己也“发痘”病死在青海的打草滩阿拉他拉。其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拥众过万,仍驻扎在河套地区外围。
经过后金政权两次大的打击和西迁,察哈尔部人心离散,势不可为,“食尽马乏,暴骨成莽”。为了逃窜,舍弃故业,西奔图白忒部落,牲畜死得很多。许多部民没有吃的,彼此“杀人以食”。察哈尔部的许多部众已经不愿再随察哈尔·林丹继续西迁道吐蕃、青藏一带地方,许多部落首领纷纷投归后金政权,就连他的一位妻子也率其八寨桑,以一千二百户归降爱新觉罗·皇太极。
爱新觉罗·皇太极鉴于形势发生变化,谕率兵诸贝勒大臣曰:“察哈尔知我整旅而来,必不敢撄我军锋,追愈急,则彼遁愈远。我马疲粮竭,不如且赴归化城暂住。”于是大军回返,趋归化城(今内蒙古呼和浩特)。满蒙联军经宣府、张家口等地时,大肆抢掠,饱欲而返。明崇祯七年(后金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农历7月24日,爱新觉罗·皇太极率军回到沈阳。
爱新觉罗·皇太极征蒙古的最大收获,是得到了察哈尔·林丹的传国玉玺,他非常高兴,认为这是天命所归,于是做出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决定:改“后金”国号为“大清”。
察哈尔·林丹,这位成吉思汗以降的最后一位蒙古帝国大汗,成为了满清王朝爱新觉罗氏族立朝统世的最大奠基石。
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生卒年待考),蒙古族,呼图克图汗之长子;蒙古察哈尔部人。著名明、清之际蒙古汗。
明崇祯六年(后金天聪七年,公元1633年)农历闰8月,爱新觉罗·皇太极连续得到来自察哈尔的奏报:察哈尔·林丹出病痘,殂于打草滩地方阿拉他拉。又得到奏报:察哈尔·寨桑噶尔马济农等送察哈尔·林丹的窦土门福晋,带着人来归附。于是,爱新觉罗·皇太极决定三征察哈尔。
明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公元1635年)农历2月26日,爱新觉罗·皇太极命属下多尔衮、岳讬、萨哈廉、豪格为统兵元帅,率骑兵万人,三征察哈尔,往收察哈尔·林丹之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农历3月,爱新觉罗·多尔衮等在宣府水泉口,招抚了察哈尔·林丹的遗孀囊囊福晋,从她口中得知了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等人的驻牧地。
爱新觉罗·多尔衮等迅速率领后金大军继续前进,前往黄河河套一带,收抚察哈尔部众,并寻找苏泰太后及其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等人的下落。苏泰太后是爱新觉罗·皇太极母舅、贝勒叶赫·金台石的孙女,台吉叶赫·德尔格勒之女。3月28日,后金大军进抵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等人所驻牧的托里图地方。其时,天雾昏黑,额哲没有防备。爱新觉罗·多尔衮等议商决定,派遣随军的叶赫·金台石贝勒之孙叶赫·南楮等,先见叶赫·南楮之姐、林丹汗遗孀苏泰太后及其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
叶赫·南楮等受命后,急驰至苏泰太后大营。到大营后,叶赫·南楮高声喊道:“尔福晋苏泰太后之亲弟南楮至矣,可进语福晋!”苏泰太后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后,既惊又喜,但怕有诈。苏泰太后遂令她的旧叶赫部随从亲自加以辨认,回来报告说:“是真的!”苏泰太后恸哭迎出营帐,与久别的弟弟抱头相见。随后,苏泰太后令其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率领众寨桑,归附后金政府。这是爱新觉罗·多尔衮巧妙地利用姻亲关系,取得了政治与军事“一石二鸟”的生动史例。
明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公元1635年)农历3月29日,苏泰太后偕同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设宴,奉送给爱新觉罗·多尔衮等驼马、雕鞍、貂裘、琥珀、金银、苏缎等物。除了驼、马外,多尔衮等把其余礼品都收下。爱新觉罗·多尔衮等亦设宴款待,并赠以雕鞍、马、黑貂裘等礼物。
到明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公元1635年)农历8月3日,爱新觉罗·多尔衮偕同贝勒岳讬、萨哈廉、豪格等完成了征察哈尔部的任务,同时获得了历代传国的玉玺,玺文为“汉篆‘制诰之宝’四字,璠玙为质,交龙为纽,光气焕烂,洵至宝也”。(本书按:后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之“玉玺”,纯系为无聊的伪造赝品。)
爱新觉罗·多尔衮等见到宝玺后大喜道:“皇上洪福非常,天锡至宝,此一统万年之瑞也。”农历9月,爱新觉罗·多尔衮率后金大军凯旋回到沈阳,把察哈尔·林丹偷偷持有的传国玉玺献给了爱新觉罗·皇太极。
爱新觉罗·皇太极将蒙古察哈尔部安置于义州,分设左右翼察哈尔八旗,设都统和副都统管辖;再封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为察哈尔亲王,并将次女爱新觉罗·马喀塔格格嫁给了他。
当察哈尔·林丹的“八大福晋”归顺后,满洲贝勒济尔哈朗娶了察哈尔·林丹的大福晋苏泰太后(额哲之母)为妻,皇太极娶窦土门福晋和囊囊福晋为妃。后囊囊福晋生下了察哈尔·林丹的遗腹子察哈尔·阿布奈。在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因病去世后,其弟察哈尔·阿布奈承袭为亲王,又尚爱新觉罗·马喀塔格格为妻。
综观察哈尔·林丹,他不仅是蒙古察哈尔部的大汗,而且是蒙古各部的宗主。因此,蒙古察哈尔部的灭亡,既是漠南蒙古全部归于后金政权统治的标志,也是成吉思汗所创立之大蒙古帝国在其故土最终覆灭的标志。
蒙古察哈尔部被爱新觉罗·皇太极征服后,明朝失去了北面屏障,入塞通道被完全打开。在史籍《明史·鞑靼传》中记载:“明未亡,而插(林丹可汗)先毙,诸部皆折入于大清。国计愈困,边事愈棘,朝议愈纷,明亦遂不可为矣!”察哈尔·林丹之死,他的儿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降附后金政权,标志着漠南蒙古完全归入满清,满蒙已经结成联盟,扩大兵员和实力,囊括了自东海到青海的版图,具有更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实力与明王朝争夺天下。明与清的力量对比,由此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当时,明朝的力量仍然强大,实际控制着长城以南大约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满清王朝兴起之后,持续对明朝发动攻势,将明朝打得焦头烂额。蒙古自从元顺帝北退之后,始称北元,亦从未间断向南骚扰,把明朝折腾得二百多年不得安宁,仅一个蒙古瓦剌部(蒙古卫特拉部),就在土木堡打了胜仗,还俘虏了明英宗皇帝。后来俺答汗又带军队打到通州,威逼北京。满蒙两个拳头联合起来打明朝,明朝处于了一种明显的劣势。佟·努尔哈赤和爱新觉罗·皇太极的高明之处就是积极建立满蒙联盟,以语言、习俗相近来说服蒙古,宣称明朝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应该联合起来进行报仇。不仅如此,爱新觉罗·皇太极还采取了很多措施来加强满蒙联盟。
爱新觉罗·皇太极在统一蒙古过程中,对蒙古各部,颁政策,定制度,封官爵,重管理,加强满蒙联盟,合力对付明朝。
联姻。早在后金天命时期,佟·努尔哈赤不仅娶科尔沁两贝勒的女儿为妻,他的儿子也相继纳蒙古王公的女儿做妻子。仅在明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佟·努尔哈赤的四个儿子,次子爱新觉罗·代善娶扎鲁特部钟嫩贝勒女为妻,第五子爱新觉罗·莽古尔泰娶扎鲁特部纳齐贝勒妹为妻,第八子爱新觉罗·皇太极娶科尔沁部莽古思贝勒女为妻,第十子爱新觉罗·德格类娶扎鲁特部额尔济格贝勒女为妻。尔后,第十二子爱新觉罗·阿济格娶科尔沁部孔果尔女为妻,第十四子爱新觉罗·多尔衮娶桑阿尔寨台吉女为妻。在佟·努尔哈赤在位时,同科尔沁部联姻十次,其中娶入九次、嫁出一次。爱新觉罗·皇太极在位时,同科尔沁部联姻十八次,其中娶入十次、嫁出八次。爱新觉罗·皇太极的皇后就是莽古思贝勒之女,两位爱妃是寨桑贝勒之女,其中庄妃辅育顺治、康熙两代皇帝,定鼎中原,功在社稷。爱新觉罗·皇太极的儿子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两位皇后也都出自科尔沁部。蒙古科尔沁部与后金政权通过联姻,巩固了同盟,加强了自己的势力,在对抗察哈尔部的争斗中占据了上风。总之,由于蒙古科尔沁部归附后金政权最早,且博尔济吉特氏与爱新觉罗氏世为懿亲,清太祖佟·努尔哈赤、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和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先后有四位皇后、十三位皇妃,皆出自蒙古科尔沁等部。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影响了清初五朝(天命、天聪、崇德、顺治、康熙)四帝(太祖、太宗、世祖、圣祖)的政治与血缘,而以爱新觉罗·皇太极的孝庄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尤为突出。
在后金天聪一朝,满洲与蒙古察哈尔部联姻也是一例。爱新觉罗·皇太极先娶察哈尔·林丹的遗孀窦土门福晋巴特马·璪,后封为衍庆宫淑妃。又娶其遗孀囊囊福晋那木钟,后封为麟趾宫贵妃。囊囊福晋先生下察哈尔·林丹的遗腹子察哈尔·阿布奈。她后来又为爱新觉罗·皇太极生下一子,名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爱新觉罗·皇太极还将第二女爱新觉罗·马喀塔下嫁给察哈尔·林丹之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为妻。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逝世后,爱新觉罗·马喀塔再嫁其弟察哈尔·阿布奈。清康熙十四年(公元1675年),察哈尔·阿布奈之子察哈尔·布尔尼乘吴三桂反乱时发动叛乱,遭满清王朝击溃,察哈尔·布尔尼被杀。康熙大帝命诛戮察哈尔·阿布奈及其诸子,后裔女子皆没为官奴。蒙古察哈尔可汗的嫡系后嗣至此遂绝。
当时,和硕贝勒爱新觉罗·济尔哈朗的妻子已死,继娶其妻妹、察哈尔·林丹的遗孀苏泰福晋为妻。大贝勒爱新觉罗·代善娶察哈尔·林丹之女、额哲之妹泰松格格为妻。皇太极之子爱新觉罗·豪格娶察哈尔·伯奇福晋,皇太极七兄爱新觉罗·阿巴泰也娶察哈尔·俄尔哲图福晋。此后,满清政权与蒙古察哈尔部由昔日之仇敌,成为后世之亲家,结成了坚固的政治联盟。
此外,爱新觉罗·皇太极还通过编旗、册封、赏赐、重教、会盟等一系列措施,不仅加强与密切了满清政府同蒙古诸部的关系,而且为以后的清朝入关后对蒙古诸部的政治管理,提供了有效的模式和经验。
导读:汉朝公主远嫁西域和匈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汉朝是一个特殊的朝代,战争与和亲是处理对外关系最重要的两种手段。这些女子忍辱负重远嫁西域,经历了种种苦难,为缓解中原王朝的统治危机和汉朝发展做出很大牺牲,也为民族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公元前200年,与匈奴战争失败的汉高祖刘邦接受了大臣娄敬的建议,实行“和亲政策”,揭开了中央政权与周边民族关系新的一页。两汉和亲西域和匈奴的“公主”其实多为从诸侯王室或民间选来的女子,并非真正的公主。这些有着“公主”名义的女子见于史书的仅有十几位,其余均淹没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细君:满腔愁绪,郁郁而终汉武帝时,经卫青、霍去病的打击,匈奴远走漠北。后来,汉武帝采取迂回战术、积极打通西域,实施远交近攻的策略,联合西域各国夹击匈奴。势力强大的乌孙国,成了汉朝主要的争取对象。
乌孙国原居住在祁连山附近,后被匈奴赶到今新疆温宿、伊宁一带,与匈奴一向是世仇。汉武帝遣使乌孙国,表示愿送公主下嫁,结为兄弟之邦,共制匈奴。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汉武帝封江都王的女儿细君为公主,下嫁乌孙国王昆莫。细君容貌美丽,气质高贵,乌孙国王喜出望外,封她为右夫人。但匈奴单于也极力拉拢乌孙,昆莫迫于压力,娶了一名匈奴公主为左夫人。
长在深闺、锦衣玉食的细君自然比不上匈奴公主适应塞外的生活。匈奴公主挽弓射雕,驰骋草原。细君公主则度日如年,只能将满腔愁绪化成一首悲歌,整天抱着琵琶诉说思乡之情:“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两年后,昆莫一病不起,由于他的儿子已死,由孙子岑陬继承王位。按照习俗子孙要继承祖父的妻妾。细君公主无法接受,向汉武帝请求归国,汉武帝答复说:“在其国,从其俗,我欲与乌孙共灭匈奴,只有委屈你了。”细君只得含悲忍辱再嫁岑陬。3年后,细君为岑陬生下一女,终于因为产后失调,加上心绪难平,不久便忧伤而死。
解忧:四朝三嫁,七十得还细君死后,岑陬再次向汉廷求婚。太初年间(约公元前104年后),汉武帝选派楚王刘戊的女儿解忧,仍以公主的身份嫁给岑陬。
为了在汉和匈奴之间寻求平衡,岑陬也娶了一名匈奴公主。几年之后,解忧没有生育,匈奴公主却生下一子,取名泥靡。后来岑陬暴毙,因为泥靡还小,王位由岑陬的族弟翁归靡继承,此人身材肥胖,乌孙人称其为“肥王”。
按照习俗,肥王娶了解忧和匈奴公主。由于性情相投,解忧与肥王恩爱异常,并生下了元贵靡、万年、大乐三位王子。肥王对解忧关怀备至,言听计从,从而也拉近了汉廷与乌孙国的密切关系,双方信使往还,不绝于途。这激怒了匈奴单于,双方关系紧张,一触即发。
随同解忧远嫁乌孙的婢女冯嫽,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还有特殊的语言才能。解忧待她像亲姐妹一样,将她嫁给位高权重的乌孙右将军。解忧与冯嫽在王庭内外连成犄角之势,对乌孙国的政治军事,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公元前71年,匈奴单于发兵威胁乌孙国,要他们献出解忧公主,并和汉廷断绝一切关系。面对匈奴人的欺凌,肥王与解忧大为震怒,火速遣使邀请汉廷出兵,分进合击,对付匈奴。当时汉廷由大将军霍光辅政,他们立即派兵分五路进击,又派人到乌孙监督作战。
匈奴人不敢和汉军正面作战,一路向西北逃窜,被乌孙国军队截击,迅速败退,死亡4万人,损失牛马羊及骆驼70多万头,从此一蹶不振,汉代北方边疆得到了一个较长时期的平静。
汉廷与乌孙国通过这次军事合作,双方关系更加水 融,解忧在乌孙国的地位如日中天。冯嫽也被称作冯夫人,活跃在王公大臣之间,受尽礼遇尊敬,而且还代表汉廷,宣抚西域各国。
不久,形势突变。肥王一病不起,王位归还了岑陬的儿子泥靡,也就是匈奴公主的骨肉,解忧的影响立刻下降。
泥靡暴虐无道,大家都称他“狂王”。解忧公主依照乌孙习俗,无可奈何地下嫁给狂王,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国内反对狂王的声浪此起彼伏。不久,狂王杀死了肥王的一个儿子,引起乌孙国的动荡。
汉朝派人率兵前往乌孙国进行军事干预,并利用冯夫人能言善辩的口才以及她对乌孙国内部情形的了解,多方疏通,说服各方派系,揭穿匈奴人的挑拨诡计,使乌孙接受汉廷的安排。最终,解忧与肥王所生的大儿子元贵靡做了大国王,统治六万户,封匈奴公主所生的乌就屠为小国王,统治四万户。双方分而治之,取得了暂时的安宁。
后来,解忧长子元贵靡和幼子相继病死,乌孙国人都归附乌就屠,解忧的处境也不复当年。
解忧公主从汉武帝太初年间远嫁乌孙,到汉宣帝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已在西域生活了50多年。在远隔千里的异域经历了四朝三嫁后,她上书宣帝表示“年老思故乡,愿得骸骨归汉地。”情词哀切,汉宣帝为之动容,便派人把她接了回来。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年已七十的解忧终于回到长安。
昭君:自愿和亲,身葬青冢王昭君名嫱,公元前52年出生于南郡秭归县宝坪村(今湖北省兴山县昭君村)。她天生丽质,聪慧异常,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公元前36年,王昭君被元帝选秀入京。王昭君进宫后,自恃貌美,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毛延寿便在她的画像上点些破绽,使昭君被贬入冷宫3年,无缘面见汉元帝。
公元前60年后,匈奴统治集团发生内讧,先有五单于争立,后有郅支单于和呼韩邪单于相争。呼韩邪在斗争中失败,于公元前51年南下投汉,留居今河套北面塞下,西汉王朝派兵保护。公元前36年汉灭郅支单于,匈奴中与汉敌对的势力和呼韩邪单于的政敌便被消灭了。呼韩邪单于觉得应该进一步密切与汉朝的关系,于公元前33年,亲自入汉,请求和亲,以结永久之好。汉元帝欣然应允,并召后宫妃嫔议亲。王昭君挺身而出,自愿和亲。呼韩邪临走时昭君参加了送别大会。她丰容靓饰,元帝大惊,不知后宫竟有如此美貌之人,想把她留下来,但已无法收回成命,便赐她锦帛二万八千匹,絮一万六千斤及黄金美玉等贵重物品,并亲自送出长安十余里。汉元帝为纪念这次和亲,改元为“竟宁”,意为边境安宁。
王昭君出长安后,历时一年多,于第二年初夏到达漠北,受到匈奴人民的盛大欢迎,并被封为“宁胡阏氏”。
昭君出塞后,汉匈两族团结和睦,国泰民安。不幸的是,王昭君与呼韩邪单于结婚仅两年(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就去世了。她和呼韩邪单于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伊屠智牙师。呼韩邪单于死后,昭君必须改嫁呼韩邪单于第一阏氏所生的长子雕陶莫皋单于。王昭君不能接受,上书汉成帝,请求返回故土。但成帝令她遵从胡俗,昭君只得下嫁。昭君与雕陶莫皋生有两女,长女即须卜公主,小女即当于公主。公元前20年,雕陶莫皋又死,昭君自此寡居。一年后,33岁的王昭君郁郁而终,厚葬于今呼和浩特市南郊,墓依大青山、傍黄河水,后人称之为“青冢”。
昭君出塞后60年,是汉匈和睦相处的60年,也是包括呼和浩特地区在内的整个漠南和平发展的60年,这里出现了“牛马布野人民炽盛”的繁荣景象。饱经战乱之苦后享受了60年和平生活的汉匈各族人民,深深地爱戴着王昭君。
汉朝公主远嫁西域和匈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汉朝是一个特殊的朝代,战争与和亲是处理对外关系最重要的两种手段。这些女子忍辱负重远嫁西域,经历了种种苦难,为缓解中原王朝的统治危机和汉朝发展做出很大牺牲,也为民族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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