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相之前 两扇门前,曾老师握住了3601门的把手,却望向了3602 “一菲!”曾老师最终转动了3601的把手,冲进房间,张望着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一菲 “你……”一菲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曾老师,用手抹掉眼角的泪 “我……接到子乔的电话,他说你崴了脚,所以我……”曾老师双手很不自然的摆动着 “诺澜怎么样了?”一菲问 “别管那么多了,我先给你擦药。”曾老师冲进厕所拿出红花油 “诺澜她没事吧?”一菲问正在给她揉脚的曾老师 “哦,她就在……”曾老师回头看了一眼3602,“家里,我送她去看好医生,然后医生治疗完我就送她回家了。” “疼吗?”曾老师看着一菲问 “切,这和我练跆拳道的伤比都不算什么~” “你知道我看到诺澜受伤了我……”曾老师轻声解释道 “我知道,她喜欢你~”一菲眼神躲闪着 “什么?!”曾老师一下子跳起来,松开手,一菲的脚一下子被甩到了沙发上 “我靠!你什么意思啊!”一菲捂着脚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曾老师念叨着白幕:曾老师:胡一菲说这话什么意思?她……吃醋了?不可能啊! “没事吧?”曾老师怯生生的问 “换你你来试试!”一菲瞪着曾老师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曾老师说 “算了!毛手毛脚的!”一菲说 “您老消消气~那个我手机好像忘在隔壁了,我去拿一下啊~”曾老师拿起茶几上的红花油往3602走,手机响了,曾老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哼!”一菲耸了下肩膀 “对不起,我不该妨碍你,你按摩完之后好多了,我先走了。以后见面大家还是同事,还有谢谢你之前帮我。诺澜。”曾老师看完手机,从阳台望了一眼3602的沙发,只剩下自己那件蓝色外套被折好放在沙发上…… 一菲看了一眼曾老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那什么我再帮你按摩一下吧~我很专业的!”曾老师指了指自己说 “嗯,不错,以后万一你被lisa榕炒了,还可以去做盲人按摩~”一菲打趣说 “切~” 礼堂 “嘿!走啦!”美嘉从柱子后面溜到展博身边,拍了下展博的肩膀 “吓死我了!”展博看了一眼美嘉 “快走啦~人家小俩口在那里腻歪,你瞎掺和什么啊?”美嘉拖着展博 “对对对!”展博和美嘉离开了礼堂“不对啊,你没有怀孕,那是谁?”关谷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悠悠说 “难道是一菲?”悠悠起来看着关谷说 “不可能!一菲今天还去健身呢!谁怀孕了还能健身啊!”关谷说 “那……难道是美嘉?”悠悠眯起一只眼睛说 “会不会不是我们套间的人?”关谷说 “不知道~”悠悠摇摇头爱情公寓3601 “老姐我们回来了!”展博推开门 “你俩去哪儿了?”一菲看了一眼展博和美嘉 “一菲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谷求婚了!”美嘉坐到一菲身边 “真的啊?!悠悠答应没有?”一菲兴奋地说 “当然答应啦!小俩口还在礼堂腻歪着呢~” “但是关谷之前不是还在生悠悠气吗?” “我之前误会悠悠怀孕了,然后被关谷知道了,他一激动就去求婚了~”展博说 “行啊!自己没求成,倒是帮助别人了!行善积德了!”一菲狠狠的拍着展博的后背“但是你之前说误会是什么意思?”一菲看着展博说 “哎呀一菲姐你的脚怎么了?”美嘉指着一菲红肿的脚腕处 “之前不小心崴到的~曾小贤帮我擦过药了~”一菲说 “哦~”美嘉笑着点点头 “别多想!没有他我自己也可以的!”一菲强调道 “诶对了,子乔呢?一天没看到了~”展博问 “之前在健身房,后来我回来了,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菲耸了耸肩 美嘉低下头,双手揪着裙子的一角…… 酒吧 “怎么样,抓住机会没有?”子乔撞了下曾老师的肩膀 “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我横竖就是一悲剧!之前……诺澜脚扭伤了,我瞪了一菲一眼,也不知道一菲怎么扭伤的……”曾老师握着手里的酒瓶说 “我的妈呀!我做的梦还真是相反的……”子乔眨了眨眼睛说 “什么梦?”曾老师问 “你别管了~你和一菲,后来就没说什么?” “没啊,说什么,她没杀了我就不错了!”“那我告诉她你暗恋她很多年她怎么……” “你告诉她什么了?!吕子乔!” “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子乔说 “关谷太太,请坐!”关谷掸了掸沙发,让悠悠坐下 “什么时候成关谷太太了?”子乔问 “一小时前悠悠答应嫁给我了!不是我太太是什么?”关谷在悠悠身边坐下 “有求婚戒指吗?”子乔问 “当然!”关谷把悠悠的左手伸出来,那枚用纸做的戒指 “你还挺有创意的啊……”曾老师说 “那么草率!小姨妈你这样让我怎么向我妈交代啊!”子乔说 “要你交代什么!”悠悠说 “那好吧~关谷,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小姨夫,作为长辈,见面礼总是要给的,我知道,咱俩兄弟一场,我欠你的钱就不还了!改日你去四川见我妈的时候我一定帮你美言两句!”子乔拍着关谷的肩膀说 “吕子乔!”关谷喊了一声 “我先去忙了~拜拜~”子乔朝吧台旁边的一个美女走去 “Hi~”美嘉坐到沙发上说 “给!”悠悠递上一瓶冰锐给美嘉 “不用,我最近胃不舒服,喝果汁就好了~”美嘉说 “你们后来怎么先回去了?我和关谷都找不到你们了!”悠悠说 “这不给你们俩留点私人空间嘛!”美嘉说 “一菲怎么样了?”曾老师碰了下旁边的美嘉小声说 “一菲姐在公寓我正好出来看看有什么东西给一菲姐带回去吃~”美嘉说 “嗯~”曾老师应了一声 “子乔呢?”美嘉问一菲 “喏!那里泡妞呢~”曾老师指了指吧台正在和美女搭讪的子乔 “不行……”美嘉看了一眼后,自言自语“什么不行?”曾老师问 “没什么~我就说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得快点去给一菲姐买点吃的!否则她会饿死的!”美嘉说,起身小跑着离开了酒吧 “对了曾老师,这两天有人借过我们套间上过厕所吗?”悠悠问 “有啊,隔壁的厕所不是坏了嘛,一菲美嘉展博都借过~”曾老师喝了一口冰锐说 “难道是美嘉?”悠悠看了一眼关谷说 “无论是谁,我们都要感谢她!要不是我听展博说你怀孕了,我也不会向你求婚的,你也不会答应~”关谷握住悠悠的手说 “嗯!”悠悠开心的举起左手“那什么时候去给我买一个真的戒指呢?” “呵呵~”关谷笑着抱住了悠悠 “怀孕?”曾老师挑了下眉毛说公寓3601 “美嘉,你说我们公寓里谁怀孕了?”一菲吃着麻辣烫说 “啊?!谁怀孕啦?!”美嘉一脸惊讶 “不知道啊,不是听展博说嘛~” “哦~我记得好像楼下小黑他们套间的厕所也坏了,好像前几天也去3602借过厕所,有可能是小黑他女朋友吧~嘿嘿嘿~”美嘉说 “我说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麻辣烫吃啊?”一菲问 “这不是隔壁麻辣烫店大减价嘛~买三串肉串送一串海带!”美嘉说 “可是我也没看到有海带啊?”一菲朝装麻辣烫的塑料杯子里看了看 “我肚子也饿了嘛~回来的时候就吃了几根~”美嘉说一菲摇摇头继续低头吃麻辣烫 美嘉一个人捧着手里盛着热水的陶瓷杯子,闭上眼睛 回忆:美嘉在3602的厕所镜子前闭着眼睛,手里拿着刚刚使用过的验孕棒,“还有30秒……”美嘉小声说,“隔壁厕所坏了!救急救急!”展博大声拍着门,美嘉一惊,把验孕棒一下子扔到垃圾桶里,伸手去开门。“谁怀孕了?”展博举着手里的验孕棒,美嘉看见了上面刺眼的两条杠,吃惊的张大嘴。 “美嘉你没事吧?”一菲用手臂碰了碰美嘉 “啊?没事~”美嘉睁开眼睛说 “你脸色很难看,没事吧?”一菲问 “没事……”美嘉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热水全都喝光了 酒吧 “喂,lisa~”曾老师接起电话 “曾小贤,从今天开始你又要一个人深夜独坐直播室了~”lisa榕说 “什么?” “诺澜之前和台领导请示要求恢复自己的那档节目,那就意味着,你又要垫底了~”“她什么时候请示的?” “下午啊~” “那好吧~再见~”曾老师挂了电话 “怎么了曾老师?”悠悠问 “诺澜她又调回自己的节目了……”曾老师大拇指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 “为什么?” “上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哎呀解释不清楚了!”曾老师一甩手 “关关,我要一个2克拉的钻戒!”悠悠对关谷说 “太大了吧……”关谷说 “有吗?”悠悠说 “我之前看到过一款钻戒,是心形的,很漂亮!”关谷说 “真的吗?我要买我要买!”悠悠拉着关谷的手臂说 “可以!”关谷挂了一下悠悠的鼻子说 3601、3602阳台拐角 美嘉咬着下嘴唇,手里拿着一盆仙人掌,看着窗外的夜景 “不行……”美嘉摇摇头 “哎呀……”美嘉用手敲了一下头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不告诉他……”美嘉一边拔着仙人掌的刺说 “走,不走,走,不走……” “你干嘛呢?”子乔从3602出来 “啊!”美嘉一惊,手里的仙人掌从楼上掉了下去 “哎呀!都是你!干嘛吓我啊!”美嘉指着子乔说 “我没想吓你啊!是你自己在想心事的~”子乔说“来口酒压压惊?”子乔递上一瓶啤酒 “我……”美嘉看着酒,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 喝了一口,然后慢慢咽下去“没怎么~”美嘉不在乎的回答 “你不会暗恋谁吧?”子乔说 “我暗恋谁管你屁事!”美嘉瞟了一眼子乔 “作为你表哥,我要……”子乔说 “滚你的表哥!”美嘉说 “现在外面骗子很多,当心被骗,到时候别再让我去打架了~”子乔说 “不会的,你放心~”美嘉说 “啊!我的脚!”楼下有人大声喊道“谁把仙人掌扔地上啊!痛死我了!” 子乔和美嘉两人同时往下面看,那人也往上看,两人立马逃回3601、3602 这一切都被在3601的一菲看清……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今天小贤要向各位听众宣布一件事情,诺澜**已经离开你的月亮我的心栏目,她将重回原来的栏目,栏目具体时间,具体名称,我不知道~谢谢~”曾老师说 “诺澜走了?”一菲在收音机前自言自语 “子乔,我怀孕了。”美嘉对子乔说 “什么?!”子乔惊讶的看着美嘉 “对~” “怎么会这样?!”子乔一脸吃惊“美嘉,你也知道,以我们俩的经济实力肯定不足以支付一个孩子的开销……” “你什么意思?”“打掉吧……”子乔说 “混蛋!”美嘉甩了一个耳光就跑走了 “不行!”美嘉从噩梦中惊醒“不行,我不能打掉他!不可以……” 第一章完第二章 婚礼序曲 “Cindy,我求求你,你看看你们最近有没有空?”关谷打着电话 “随便什么时候,周一到周日,只要有空!” “没有多少人!” “靠!” “关关怎么了?”悠悠进房间看到一脸怒火的关谷 “没事,就是悠悠,要是婚礼不在那个地方办,你会介意吗?”关谷问 “不会啊,只要有你就好了~”悠悠说 “其实悠悠,我的计划是……”关谷说“不是!是以前的计划是这样的,在上海我们办一场婚礼,邀请朋友;然后过两年回四川还有日本再邀请亲戚家人办婚礼。”“很好啊~”悠悠耸了耸肩说“其实婚礼也不一定要那么急着办的,反正我又没怀孕~” “就是因为这个,万一哪天你怀孕了怎么办!”关谷转过身说 “你说什么?”悠悠皱起眉头 “没什么,我是说,这是你的心愿,趁我现在还没有计划,应该快点办掉!”关谷说 “其实真的没什么啦~”悠悠说“倒是我想问你,你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关谷犹豫了一会儿 “一场婚礼。”关谷看着悠悠说 公寓3601 “啊——”美嘉打了一个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你们都在?”美嘉看了一眼餐厅,一菲曾老师展博子乔都在“吃饭啊!还能干吗!”曾老师说 “牛奶……”美嘉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子 “对了曾小贤,诺澜怎么走了?”一菲问曾老师 “哦,我也不知道~”曾老师说 “她也看出来你的节目没市场了?我就说嘛,大半夜的节目,对女孩子多不好啊,睡眠不好,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气色就不好~太明智了!”一菲说 “呵呵呵呵……”曾老师对着一菲苦笑,趁一菲不注意做了个鬼脸 “那你还每天晚上还听~”展博吃了口土司不在意的说 “嗯?!”一菲瞪了一眼展博 “我什么都不知道……”展博低头吃早饭 “额——”美嘉突然捂了一下嘴,还用手顺着胸口 “你怎么了?”子乔问 美嘉没有回答,还是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好像在抑制什么东西,子乔立马接了杯白开水递到美嘉面前,美嘉一口气都喝完了“刚刚噎到了……”美嘉说 “你喝牛奶噎到了?”曾老师说 “厕所修好了没?”美嘉问 “说是今天来修~”一菲说 “额——”展博突然发出声音 “你也喝牛奶噎到了?”曾老师问“哎呀我要下楼去拿杂志~”一菲起身向门走去 “就你这样还能走路吗?”曾老师喝了口牛奶说 “切!我怎么走管你屁事啊!”一菲单脚跳着 “那个一菲姐,上回我救猫崴到脚还剩一副拐棍,要不我给你拿来吧~”美嘉说 “多大点事儿嘛~不用~”一菲说,还没跳到门口就扶住沙发坐下了“那什么,我试试看吧~”一菲对美嘉说,美嘉去拿拐棍 “今天我约了三个美女,我先走了~”子乔穿上外套走出门 “一菲姐,给~”美嘉把拐棍给了一菲,正好看到子乔出门而去,眼里似乎多了一份坚定“还挺好使的哈~”一菲驻起拐棍说,走了两步 “一菲!”关谷跑过来说 “怎么了?”一菲问 “我想要请你帮忙一件事。”关谷说 “什么事?” “我想要给悠悠一场婚礼,但是那个什么官邸没有空,你可以……”关谷说 “可以!没问题!你放心!”一菲拍着胸脯全都保证下来 “拜托了!”关谷鞠了个90°的躬 “结婚……”展博喃喃的说 “别伤心了,接着有你忙的!”曾老师拍了下展博的肩膀 “陆展博!”一菲叫 “到!” “去给我打那个什么什么官邸的电话,说我们下个月一定要!否则!”一菲哼了一声 “否则什么?”展博问 “否则你就别回来!”一菲瞪着展博说“曾小贤!” “臣在!” “下楼帮我把杂志拿了~” 美嘉在一旁发呆,一菲打量了美嘉一眼,没说什么。美嘉房间 “刚回来几个月就想走?”一菲打开门对美嘉说 美嘉一惊撂下手里的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不就怀孕嘛,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一菲说 “一菲姐你怎么知道……”美嘉不敢看着一菲 “这几天你从不喝酒,而且每次谈到谁怀孕的这个话题的时候你总是不自然,还有早上……”一菲说 美嘉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要这个孩子。” “那你还走?”“就是因为我想要他,所以我才要走……虽然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能力我肯定不能让他过得好,我很笨,我很傻,有时候连自己都喂不饱,但是我爱他,他是一个生命!我可以去照顾那些小猫小狗,却要让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死掉……”美嘉说“但是我相信我可以担任好母亲这个角色!” “美嘉……”一菲握住美嘉的手说“孩子是谁的?” 美嘉摇摇头 “小龙人?” 美嘉还是摇头 “没关系!我可以当孩子的爸爸啊!我可是两个男人!”一菲说“你忘了,这里是爱情公寓,这里有我,有曾小贤,有悠悠关谷,有展博,还有子乔。第一次让你走我们就已经很愧疚,既然你回来了就走不了了!听姐的话!”一菲说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美嘉哽咽着 一菲抱住美嘉,轻轻拍着美嘉的背 “我们的小貂蝉长大了……”“还走吗?”一菲问 美嘉在一菲肩上摇摇头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一菲说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两天后 “姐,真的不行,人家的场次都订满了~”展博对在房间里团团转的一菲说 “那怎么办?”一菲说 “实在不行就换一个呗~”曾老师说 “诶!我想起来了,徐家汇不是有一个教堂吗!我们可以借一下~”一菲说 “借一下?人家说借就借给你吗?女超人?”曾老师说 “所以啊,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一菲指着曾老师说“去给我打听好那个教堂可不可以借我们两个小时!” “我?!”曾老师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快去!”一菲说 “对了你!”一菲指着子乔“也别闲着!去给我买一点彩带白纱什么的,还有帮我订一下酒吧的包场~” “为什么叫我,美嘉不是也闲着吗?”子乔看了看在旁边抱着兔子玩的美嘉 “叫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还不快滚!”一菲说片场 悠悠正在拍戏,关谷在今天悠悠出门的时候悄悄跟在后面 “副导演你好!”关谷对副导演说“我是唐悠悠的男朋友。” “有事吗?”副导演瞥了一眼关谷 “我想问,悠悠她什么时候杀青?” “唐悠悠可是我们的女四号!剧本里她要到第56集才出车祸身亡。” “纳尼?!56集?!” “对啊,我们这是《回村的诱惑》的续集《回村的欲望》,一共150集~” “那大概要拍到什么时候?” “怎么样也要下个月吧~” “那能不能让她把自己的戏提前拍完?”“这个我们做不了主,我们的通告也是按那些大牌的时间来的,人家说先拍我们就拍,人家说不拍就不拍~” “关关!你怎么来了!”悠悠跑过来拉着关谷说 “哦,我是来探班的,这部电视剧你的戏份很重啊!”关谷说 “是啊!56集才死呢!”悠悠高兴的说 “嗯!你很棒!”关谷刮了一下悠悠的鼻子 公寓3601 “我查到了!”曾老师推开门大叫 “怎么样怎么样?”一菲冲过来问 “可以借!”曾老师说 “然后呢?” “给我杯水……”曾老师喘着粗气说 “快说!”一菲说 “但是只有下个礼拜三!”曾老师说 “下个礼拜三……”一菲皱着眉头 “我也问到了!”子乔推开门 “说啊!” “乔伊说不行,我也没办法~”子乔耸了耸肩 “诶!对了!”一菲指了指曾老师说“黄宝强!” “什么?!”曾老师大叫酒吧 “宝强~你最帅了~就借我一下午嘛~”曾老师蹭着黄宝强说 “啥?”黄宝强说 “哎呀我的一个室友要结婚,他们想在酒吧里办party~”曾老师卖着萌 “但是这也要租金啊~” “放心!这个绝对会给的!你就借给我们吧~”曾老师说,突然变成了一口陕西话“宝强同志,俺是你滴粉丝啊!俺祝你前程似锦,霸气外露!” “那好吧~但是乔伊会监督你们的,啥时候要?”黄宝强说 “哎呀宝强你真是上帝!下周三!”曾老师举出“3”的式样 “好吧~” “搞定!”曾老师屁颠屁颠的走到沙发上说“但是你只说了要付租金,没说付多少啊?你就不能杀杀价!”一菲说 “这个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啊~”曾老师说 “party!”喝果汁的美嘉突然叫出声 “好啊!我最喜欢party了!我可是舞会的super dancing queen!”,美嘉扭着腰说 “小祖宗,你还是省省吧……”一菲看了一眼美嘉,美嘉只有继续低下头喝果汁 “话说你的计划关谷知不知道啊?”曾老师看着一菲说 “不知道啊~”一菲摆了摆手说,曾老师一副不屑的表情 “既然关谷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我,我就会帮他安排好一切!”一菲说 “一菲!”关谷冲进酒吧说 “诶,关谷你来的正好,一菲正在考虑用不用帮你接几根电线把你变成机器人~”曾老师说“放心~下回我一定请你游泳!然后把通电的电线放进水里!”一菲说 “什么啊?一菲,那个计划怎么样了?”关谷问 “差不多了,有教堂,有party,肯定很high!”一菲说 “party……”美嘉摆弄着吸管哭丧着脸说…… “你顺便问一下下周三悠悠有空嘛~”一菲说 “hi~”悠悠正好过来 “hi~”大家说 “对了悠悠,你下周三有没有通告啊?”一菲问 “有啊,是一场抢婚的戏,女一号整容后来到女二号与男一号的婚礼,女三号是婚礼策划人,女四号是伴娘,然后女一号把女三号带走了,男一号痛不欲生!决定做变性加整容手术来离间女一号和女三号~”悠悠说 “口味更重了……”美嘉眯起眼睛说 “哇塞!够劲爆!这电视剧什么名字啊?”曾老师拍了下悠悠问 “《回村的欲望》!” “哇!这就是《回村的诱惑》的续集啊!哇塞!”曾老师兴奋地拍了拍手 “那你是女几号?”一菲问 “我是,女四号!”悠悠说 “那就是说你要穿伴娘服咯?” “是啊~” “哇塞!”美嘉说 “我能当伴娘吗?”美嘉拉过一菲小声问 “你?”一菲打量了美嘉一眼“哎呀你放心!现在看不出来!”美嘉甩了甩手 “我要是说不行估计你是会疯的~”一菲无奈的说 “oh yes!”美嘉欢呼 “那最后女四号怎么样啦?”曾老师问悠悠 “死了啊,因为她爱上了男一号,但是无法接受最后男一号变性整容的事实,在一次过马路的时候被飞驰而来的一辆悍马撞死了,更可气的是那个撞死她的人竟然是深爱着她的男三号!”悠悠说“好复杂……”曾老师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一号和女二号跑了,女四号死了,男一号成了女主角,男三号进监狱了,那么女三号呢?打酱油?”关谷说 “不是啊,她和男二号去百慕大度蜜月的时候整架飞机被百慕大三角所吞噬,死了~”悠悠说 “哦~”关谷说“着肥皂剧怎么搞的像悬疑剧一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悠悠说 第二章完 第三章 一网打尽 “大家听清楚没有?”一菲拍了下桌子说 “嗯?”大家都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我是伴娘~”美嘉举手说 “我负责布置场地~”子乔说 “我是伴郎~”展博举手说 “我是花童~”曾老师迷迷糊糊的说 “你见过四十岁的花童吗?!”一菲瞪着曾老师说“那我是什么?”曾老师说“你把悠悠从片场拖到教堂里面来!”一菲说 “哦~”曾老师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大家!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必须努力!不可以出任何差错!听明白了吗?!”一菲喊道 “哦~”大家有气无力的回答 “一菲,我有一个问题!”关谷举手说 “什么问题?” “我干什么?”关谷指了指自己说 “对啊,你干什么来着?”一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你是新郎啊!” “原来如此(日语)!”关谷连忙答应道 “伴娘服,伴娘服~”美嘉高兴的跑去房间 一菲抓住美嘉,小声说“你当心点!“放心,我会当心的!”美嘉笑着说 “现在我宣布,倒计时开始!”一菲说“Ready?Four,three,go go go go !” 片场 悠悠身着白色抹胸小礼服伴随着穿着婚纱的女一号旁边,看见曾老师来了,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继续投入进演戏中 曾老师一个人东看看,西瞧瞧 “嘿!你什么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现在曾老师面前 “哦,我是来探班的~”曾老师不以为是的说 “探班?有出入证吗?”男人瞄了一眼曾老师说 “没有啊,我一会儿就走,就一会儿~我等个人~”曾老师贱贱的说 “等谁啊?!” “唐悠悠~就那个演伴娘的那个~”曾老师指了指悠悠 “你是她谁啊?她男朋友?还是她爸?” “你见过有我那么年轻帅气的爸吗?我是……我是她哥!” “曾老师,怎么了?”悠悠下场说 “悠悠!不得了啊!关谷被车撞了!”曾老师看到悠悠来了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什么?!”悠悠吃惊 “是啊!今天他出门去超市捏方便面的时候过马路,一辆车“刷”的从他左边飞过来,他“pia”的被撞飞了~咦~场面各种血腥~”曾老师用左手在鼻子前晃了晃 “那快走啊!”悠悠拉起曾老师说 “师傅,去徐家汇教堂!”曾老师上了出租车说 “不是应该去医院嘛!”悠悠惊讶的看着曾老师 “哦,医院已经在抢救了,我们去祷告一下~”曾老师说教堂 “诶诶诶!这个怎么可以这么挂!”一菲拉住正在挂白纱的子乔 “不是这么挂的吗?”子乔说 “我们要布置的和那个什么官邸一样!”一菲说 “你去过?”子乔双手叉腰问 “没有啊~但是关谷去过,他都画出来了!”一菲拿出一幅素描 “好吧~我试试~”子乔接过画 “一菲姐我这样还好吧?”美嘉穿着一条淡粉色连衣裙 “还不错~”一菲说,然慢慢离开自己的手心…… 第四章完
希腊联军围攻特洛伊10年期间,奥德修斯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屡建奇功。他献木马计里应外合攻破特洛伊。在率领同伴从特洛伊回国途中,因刺瞎独目巨人波吕斐摩斯,得罪了海神波塞冬,从而屡遭波塞冬的阻挠,历尽各种艰辛、危难。
他战胜魔女喀耳刻,克服海妖塞壬美妙歌声的诱惑,穿过海怪斯库拉和卡吕布狄斯的居地,摆脱神女卡吕普索的7年挽留,最后于第十年侥幸一人回到故土伊塔卡,同儿子特勒马科斯一起,杀死纠缠他妻子、挥霍他家财的求婚者,阖家团圆。
奥德修斯的事迹在荷马史诗中有详细描述。奥德修斯的身上带有明显的时代特点,在对自己私有财产的维护和对妻子忠贞的试探中展现了狡猾和阴险。
蓝胡子是一个有钱的地方贵族,但样貌奇特。由于他有着蓝色的胡子,所以大家叫他为蓝胡子。他娶过几个妻子,可是最终都下落不明。周围的人害怕了,不敢把女儿嫁给他。一天,他向一户家人的两个女儿求婚,两个女孩都吓坏了,不敢答应。但他最终说服到这家中的小女儿,让她一起去到自己的城堡,举办舞会,后来小女儿同意嫁给他。
她最终忍不住而打开了,房间打开后她才发现蓝胡子的秘密:房间里面吊挂着蓝胡子的前几任妻子,可怕的尸体血流满地。
她吓了一跳,不慎把钥匙掉到地上,沾到了鲜血,结果怎么样都洗不掉。她吓坏了,于是和姐姐商量想逃走,没想到蓝胡子提前回来了,发现钥匙上的血迹,明白了小女儿已经查看那个房间,立刻就想杀她。
她求他给一点时间祷告,蓝胡子同意了。小女儿与她的姐姐把自己锁在高塔上祷告,正在蓝胡子要破门而入之时,她的两个兄弟赶来城堡,杀死了蓝胡子。蓝胡子没有别的亲人,所有的遗产都归小女儿继承。她把部分财产分给家人,自己找了一位真正的绅士结婚,过上了幸福生活。
扩展资料:
蓝胡子原本是法国民间传说人物,后人用其指代花花公子、乱娶妻妾或是虐待老婆的男人。
举例来说,有人推论“蓝胡子”是以十五世纪的吉尔斯·德·莱斯为蓝本。但是,吉尔斯·德·莱斯没有杀他的妻子,在他的地盘上也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他被判有罪的罪行涉及性暴力、残忍的谋杀儿童而不是妇女。
吉尔斯·德·莱斯在年轻时曾追随法国的救国少女“圣女贞德”一起战斗,被人尊为英雄。之后他继承了祖父的广大领地和城池,终日沉溺于奢华和美酒之中。有人说,他以前十分爱慕一同奋斗的贞德,然而高呼为神的正义而战的贞德,最后竟遭到被火而处死的命运,并没有得到神的拯救,这使得他开始怀疑神的存在,也失去了信仰,变得自暴自弃。因此才有了众人眼中泯灭人性的蓝胡子。
参考资料:
老实人也要懂得说话这门,懂得说话的诀窍与忌讳。
季羡林教授曾说过“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耐人咀嚼,值得玩味,可称为是经典之语。首先,假话全不说。
当面对一个人或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性的不说真话,但一定不能说假话。
不说真话,可以有自己的态度;但说假话,则失去了一个人处事的原则。其次,真话不全说。
俗话说:“当着矮人,别说短话”就是这个道理。言语是锋锐的武器,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
无论在任何场合,无论是任何人,被他人讨论自身的缺点与缺陷,谁也不会高兴。
所以就算是你说的是真话,是大实话,也不能随便说出口。孔子告诫说:“可与言之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
说话之前,先得想清楚“可与言”和“不可与言”这两种人和两种情况。
我们可以列举以下的几种情况,当不太熟的人,问我们每个月收入。
1、这是我自己的隐私
2、可以委婉回答然后你回答:“反正够吃够喝,不愁吃穿,但是还做不到大富大贵”当有利益冲突的竞争对手问我们,你们公司或团队的想法是什么?
1、这是商业机密,2、不但可以隐晦的说,还可以反问。然后你回答:“我们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太难了,你们怎么想的?”当很久不联系的朋友问我们借钱。
1、尽管有钱,但我不愿意借2、婉拒然后你回答:“最近我们公司奖金也发不出来,我也等着钱用,不好意思了。”
当你买一个东西花了比较高的价格,你的父母询问你购买情况。1、不想让父母觉得我又乱花钱,又不会砍价
2、回避问题然后你回答:“反正东西都买到手了,我花多少钱买的也不重要了,用就是了。”当自己的恋爱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父母又在催婚和催生小孩。
1、你可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太想跟父母说,怕他们担心或者不理解,希望自己先处理一下
2、即使暂时隐瞒一下也情有可原,然后你回答:“这个事情还是等我们自己商量吧,你们讲这么多也没有用,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
当朋友遇到了状况,但利益相关,自己不方便透露和给意见。
1、我当然也希望朋友好
2、如果我说出实话,反而会让朋友质疑,而且不一定能帮助他。然后你可以这样处理,告诉他每一个选择都有利弊,可以分析一下利弊,然后反问你朋友,你觉得哪一条对你对你最重要?
这相当于是把问题抛回去,你不需要如实回答,你引导他思考就可以。
当被别人提问,先停顿一秒钟,听一下自己的直觉,通常你能明显感觉到不太对劲,不太好作答。
当然了,面对我们的亲人,还是要以诚相待。委婉地回答问题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麻烦,只是给自己一些缓冲的时间,想好了再回答。
原文如下:
契诃夫《套中人》
〔俄国〕契诃夫著
在米罗诺西茨村边,在村长普罗科菲的堆房里,误了归时的猎人们正安顿下来过夜。他们只有二人:兽医伊凡·伊凡内奇和中学教员布尔金。伊凡·伊凡内奇有个相当古怪的复姓:奇木沙-喜马拉雅斯基,这个姓跟他很不相称①,所以省城里的人通常只叫他的名字和父称。他住在城郊的养马场,现在出来打猎是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中学教员布尔金每年夏天都在n姓伯爵家里做客,所以在这一带早已不算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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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因旧俄用复姓者多为名人,望族,而伊凡·伊凡内奇只是个普通的兽医。
暂时没有睡觉。伊凡·伊凡内奇,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留着长长的胡子,坐在门外月光下吸着烟斗,布尔金躺在里面的干草上,在黑暗中看不见他。
他们天南海北地闲聊着。顺便提起村长的老婆玛芙拉,说这女人身体结实,人也不蠢,就是一辈子没有走出自己的村子,从来没有见过城市,没有见过铁路,最近十年间更是成天守着炉灶,只有到夜里才出来走动走动。
“这有什么奇怪的!”布尔金说,“有些人生性孤僻,他们像寄居蟹或蜗牛那样,总想缩进自己的壳里,这种人世上还不少哩。也许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即返回太古时代,那时候人的祖先还不成其为群居的动物,而是独自居住在自己的洞穴里;也许这仅仅是人的性格的一种变异--谁知道呢。我不是搞自然科学的,这类问题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说,像玛芙拉这类人,并不是罕见的现象。哦,不必去远处找,两个月前,我们城里死了一个人,他姓别利科夫,希腊语教员,我的同事。您一定听说过他。他与众不同的是:他只要出门,哪怕天气很好,也总要穿上套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上暖和的棉大衣。他的伞装在套子里,怀表装在灰色的鹿皮套子里,有时他掏出小折刀削铅笔,那把刀也装在一个小套子里。就是他的脸似乎也装在套千里,因为他总是把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墨镜,穿绒衣,耳朵里塞着棉花,每当他坐上出租马车,一定吩咐车夫支起车篷。总而言之,这个人永远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愿望--把自己包在壳里,给自己做一个所谓的套子,使他可以与世隔绝,不受外界的影响。现实生活令他懊丧、害怕,弄得他终日惶惶不安。也许是为自己的胆怯、为自己对现实的厌恶辩护吧,他总是赞扬过去,赞扬不曾有过的东西。就连他所教的古代语言,实际上也相当于他的套鞋和雨伞,他可以躲在里面逃避现实。
“‘啊,古希腊语是多么响亮动听,多么美妙!’他说时露出甜美愉快的表情。仿佛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眯细眼睛,竖起一个手指头,念道:‘安特罗波斯!’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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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希腊文:人。
“别利科夫把自己的思想也竭力藏进套子里。对他来说,只有那些刊登各种禁令的官方文告和报纸文章才是明白无误的。既然规定晚九点后中学生不得外出,或者报上有篇文章提出禁止性爱,那么他认为这很清楚,很明确,既然禁止了,那就够了。至于文告里批准、允许干什么事,他总觉得其中带有可疑的成分,带有某种言犹未尽,令人不安的因素。每当城里批准成立戏剧小组,或者阅览室,或者茶馆时,他总是摇着头小声说:
“‘这个嘛,当然也对,这都很好,但愿不要惹出什么事端!’
“任何违犯、偏离、背弃所谓规章的行为,虽说跟他毫不相干,也总让他忧心忡忡。比如说有个同事做祷告时迟到了,或者听说中学生调皮捣乱了,或者有人看到女学监很晚还和军官在一起,他就会非常激动,总是说:但愿不要惹出什么事端。在教务会议上,他那种顾虑重重、疑神疑鬼的作风和一套纯粹套子式的论调,把我们压得透不过气来。他说什么某某男子中学、女子中学的年轻人行为不轨,教室里乱哄哄的--唉,千万别传到当局那里,哎呀,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又说,如果把二年级的彼得罗夫、四年级的叶戈罗夫开除出校,那么情况就会好转。后来怎么样呢?他不住地唉声叹气,老是发牢骚,苍白的小脸上架一副墨镜--您知道,那张小尖脸跟黄鼠狼的一样--他就这样逼迫我们,我们只好让步,把彼得罗夫和叶戈罗夫的操行分数压下去,关他们的禁闭,最后把他们开除了事。他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到同事家串门。他到一个教员家里,坐下后一言不发,像是在监视什么。就这样不声不响坐上个把钟头就走了。他把这叫做‘和同事保持良好关系’。显然,他上同事家闷坐并不轻松,可他照样挨家挨户串门,只因为他认为这是尽到同事应尽的义务。我们这些教员都怕他。连校长也怕他三分。您想想看,我们这些教员都是些有头脑、极正派的人,受过屠格涅夫和谢德林的良好教育,可是我们的学校却让这个任何时候都穿着套鞋、带着雨伞的小人把持了整整十五年!何止一所中学呢?全城都捏在他的掌心里!我们的太太**们到星期六不敢安排家庭演出,害怕让他知道;神职人员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吃荤和打牌。在别利科夫这类人的影响下,最近十到十五年间,我们全城的人都变得谨小慎微,事事都怕。怕大声说话,怕写信,怕交朋友,怕读书,怕周济穷人,怕教人识字……”
伊凡·伊凡内奇想说点什么,嗽了嗽喉咙,但他先抽起烟斗来,看了看月亮,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
“是的,我们都是有头脑的正派人,我们读屠格涅夫和谢德林的作品,以及巴克莱①等人的著作,可是我们又常常屈服于某种压力,一再忍让……问题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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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上总是闹哄哄的,’他说,似乎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心情沉重,‘真不像话!’
“可是这个希腊语教员,这个套中人,您能想象吗,差一点还结婚了呢!”
伊凡·伊凡内奇很快回头瞧瞧堆房,说:
“您开玩笑!”
“没惜,他差一点结婚了,尽管这是多么令人奇怪。我们学校新调来了一位史地课教员,叫米哈伊尔·萨维奇·柯瓦连科,小俄罗斯人①。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姐姐瓦莲卡。他年轻,高个子,肤色黝黑,一双大手,看模样就知道他说话声音低沉,果真没错,他的声音像从木桶里发出来的:卜,卜,卜……他姐姐年纪已经不轻,三十岁上下,个子高挑,身材匀称,黑黑的眉毛,红红的脸蛋--一句话,不是姑娘,而是果冻,她那样活跃,吵吵嚷嚷,不停地哼着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高声大笑,动不动就发出一连串响亮的笑声:哈,哈,哈!我们初次正经结识科瓦连科姐弟,我记得是在校长的命名日宴会上。在一群神态严肃、闷闷不乐、把参加校长命名日宴会也当作例行公事的教员中间,我们忽地看到,一位新的阿佛洛狄忒②从大海的泡沫中诞生了:她双手叉腰走来走去,又笑又唱,翩翩起舞……她动情地唱起一首《风飘飘》,随后又唱一支抒情歌曲,接着再唱一曲,我们大家都让她迷住了--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别利科夫。他在她身旁坐下,甜蜜地微笑着,说:
“‘小俄罗斯语柔和,动听,使人联想到古希腊语。’
“这番奉承使她感到得意,于是她用令人信服的语气动情地告诉他,说他们在加佳奇县有一处田庄,现在妈妈还住在那里。那里有那么好的梨,那么好的甜瓜,那么好的‘卡巴克’③!小俄罗斯人把南爪叫‘卡巴克’,把酒馆叫‘申克’。他们做的西红柿加紫甜菜浓汤‘可美味啦,可美味啦,简直好吃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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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乌克兰人的旧称。
②阿拂洛狄忒,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即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传说她在大海的泡沫中诞生。
③俄语中意为“酒馆”,乌克兰语中意为“南瓜”。
“我们听着,听着,忽然大家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
“‘把他们撮合成一对,那才好哩’,校长太太悄悄对我说。
“我们大家不知怎么都记起来,我们的别利科夫还没有结婚。我们这时都感到奇怪,对他的终身大事我们竟一直没有注意,完全给忽略了。他对女人一般持什么态度?他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重大问题?以前我们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也许我们甚至不能设想,这个任何时候都穿着套鞋、挂着帐子的人还能爱上什么人。
“‘他早过了四十,她也三十多了……’校长太太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她是愿意嫁给他的。’
“在我们省,人们出于无聊,什么事干不出来呢?干了无数不必要的蠢事!这是因为,必要的事却没人去做。哦,就拿这件事来说吧,既然我们很难设想别利科夫会结婚,我们又为什么突然之间头脑发热要给他做媒呢?校长太太,督学太太,以及全体教员太太全都兴致勃勃,甚至连模样都变好看了,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生活的目标。校长太太订了一个剧院包厢,我们一看--她的包厢里坐着瓦莲卡,拿着这么小的一把扇子,眉开眼笑,喜气洋洋。身旁坐着别利科夫,瘦小,佝偻,倒像是让人用钳子夹到这里来的。我有时在家里请朋友聚会,太太们便要我一定邀上别利科夫和瓦莲卡。总而言之,机器开动起来了。原来瓦莲卡本人也不反对出嫁。她跟弟弟生活在一起不大愉快,大家只知道,他们成天争吵不休,还互相对骂。我来跟您说一段插曲:柯瓦连科在街上走着,一个壮实的大高个子,穿着绣花衬衫,一给头发从制帽里耷拉到额头上。他一手抱着一包书,一手拿一根多疖的粗手杖。她姐姐跟在后面,也拿着书。
“‘你啊,米哈伊里克①,这本书就没有读过!’她大声嚷道,‘我对你说,我可以起誓,你根本没有读过这本书!’
“‘可我要告诉你,我读过!’柯瓦连科也大声嚷道,还用手杖敲得人行道咚咚响。
“‘哎呀,我的天哪,明契克②!你干吗发脾气,要知道我们的谈话带原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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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米哈伊尔的小名。
“‘可我要告诉你:我读过这本书!’他嚷得更响了。
“在家里,即使有外人在场,他们也照样争吵不休。这种生活多半让她厌倦了,她一心想有个自己的窝,再说也该考虑到年龄了。现在已经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嫁谁都可以,哪怕希腊语教员也凑合。可也是,我们这儿的大多数**只要能嫁出去就行,嫁给谁是无所谓的。不管怎么说,瓦莲卡开始对我们的别利科夫表露出明显的好感。
“那么,别利科夫呢,他也去柯瓦连科家,就像上我们家一样。他到他家,坐下来就一言不发。他默默坐着,瓦莲卡就为他唱《风飘飘》,或者用那双乌黑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或者突然发出一串朗朗大笑:
“‘哈哈哈!’
“在恋爱问题上,特别是在婚姻问题上,撮合起着很大的作用。于是全体同事和太太们都去劝说别利科夫,说他应当结婚了,说他的生活中没有别的欠缺,只差结婚了。我们大家向他表示祝贺,一本正经地重复着那些老生常谈,比如说婚姻是终身大事等等,又说瓦莲卡相貌不错,招人喜欢,是五品文官的女儿,又有田庄,最主要的,她是头一个待他这么温存又真心诚意的女人。结果说得他晕头转向,他认定自己当真该结婚了。”
“这下该有人夺走他的套鞋和雨伞了,”伊凡·伊凡内奇说。
“您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把瓦莲卡的相片放在自己桌子上,还老来找我谈论瓦莲卡,谈论家庭生活,也说婚姻是人生大事,虽然他也常去柯瓦连科家,但他的生活方式却丝毫没有改变。甚至相反,结婚的决定使他像得了一场大病:他消瘦了,脸色煞白,似乎更深地藏进自己的套子里去了。
“‘瓦尔瓦拉①·萨维什娜我是中意的,’他说道,勉强地淡淡一笑,‘我也知道,每个人都该结婚的,但是……这一切,您知道吗,来得有点突然……需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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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瓦莲卡的正式名字。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对他说,‘您结婚就是了。”
“‘不,结婚是一件大事,首先应当掂量一下将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这件事弄得我不得安宁,现在天天夜里都睡不着觉。老实说吧,我心里害怕:他们姐弟俩的思想方法有点古怪,他们的言谈,您知道吗,也有点古怪。她的性格太活泼。真要结了婚,恐怕日后会遇上什么麻烦。’
“就这样他一直没有求婚,老是拖着,这使校长太太和我们那里所有太太们大为恼火。他反反复复掂量着面临的义务和责任,与此同时几乎每天都跟瓦莲卡一道散步,也许他认为处在他的地位必须这样做。他还常来我家谈论家庭生活,若不是后来出了一件荒唐的事②,很可能他最终会去求婚的,那样的话,一门不必要的、愚蠢的婚姻就完成了在我们这里,由于无聊,由于无事可做,这样的婚姻可以说成千上万。这里须要说明一下,瓦莲卡的弟弟柯瓦连科,从认识别利科夫的第一天起就痛恨他,不能容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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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原文为德语。
“‘我不明白’他耸耸肩膀对我们说,‘不明白你们怎么能容忍这个爱告密的家伙,这个卑鄙的小人。哎呀,先生们,你们怎么能在这儿生活!你们这里的空气污浊,能把人活活憋死。难道你们是教育家、师长?不,你们是一群官吏,你们这里不是科学的殿堂,而是城市警察局,有一股酸臭味,跟警察亭子里一样。不,诸位同事,我再跟你们待上一阵,不久就回到自己的田庄去。我宁愿在那里捉捉虾,教小俄罗斯的孩子们读书认字。我一定要走,你们跟你们的犹太就留在这里吧,叫他见鬼去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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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乌克兰语。
“有时他哈哈大笑,笑得流出眼泪来,笑声时而低沉,时而尖细。他双手一摊,问我:
“‘他干什么来我家坐着?他要什么?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
“他甚至给别利科夫起了个绰号叫‘毒蜘蛛’。自然,我们当着他的面从来不提他的姐姐要嫁给‘毒蜘蛛’的事。有一天,校长太太暗示他,说如果把他的姐姐嫁给像别利科夫这样一个稳重的、受人尊敬的人倒是不错的。他皱起眉头,埋怨道:
“‘这不关我的事。她哪怕嫁一条毒蛇也由她去,我可不爱管别人的闲事。’
“现在您听我说下去。有个好恶作剧的人画了一幅漫画:别利科夫穿着套鞋,卷起裤腿,打着雨伞在走路,身边的瓦莲卡挽着他的胳臂,下面的题词是:‘堕人情网的安特罗波斯’。那副神态,您知道吗,简直惟妙惟肖。这位画家想必画了不止一夜,因为全体男中女中的教员、中等师范学校的教员和全体文官居然人手一张。别利科夫也收到一份。漫画使他的心情极其沉重。
“我们一道走出家门--这一天刚好是五月一日,星期天,我们全体师生约好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道步行去城外树林里郊游。我们一道走出家门,他的脸色铁青,比乌云还要阴沉。
“‘天底下竟有这样坏、这样恶毒的人!’他说时嘴唇在发抖。
“我甚至可怜起他来了。我们走着,突然,您能想象吗,柯瓦连科骑着自行车赶上来了,后面跟着瓦莲卡,也骑着自行车。她满脸通红,很累的样子,但兴高采烈,快活得很。
“‘我们先走啦!’她大声嚷道,‘天气多好啊,多好啊,简直好得要命!’
“他们走远了,不见了。我的别利科夫脸色由青变白,像是吓呆了。他站住,望着我……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还是我的眼睛看错了?中学教员和女人都能骑自行车,这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我说,‘愿意骑就由他们骑好了。’
“‘那怎么行呢?’他喊起来,对我的平静感到吃惊,‘您这是什么话?!’
“他像受到致命的一击,不愿再往前走,转身独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他老是神经质地搓着手,不住地打颤,看脸色他像是病了。没上完课就走了,这在他还是平生第一次。也没有吃午饭。傍晚,他穿上暖和的衣服,尽管这时已经是夏天了,步履蹒跚地朝柯瓦连科家走去。瓦莲卡不在家,他只碰到了她的弟弟。
“‘请坐吧,’柯瓦连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他午睡后刚醒,睡眼惺忪,心情极坏。
“别利科夫默默坐了十来分钟才开口说:
“‘我到府上来,是想解解胸中的烦闷。现在我的心情非常非常沉重。有人恶意诽谤,把我和另一位你我都亲近的女士画成一幅可笑的漫画。我认为有责任向您保证,这事与我毫不相干……我并没有给人任何口实,可以招致这种嘲笑,恰恰相反,我的言行举止表明我是一个极其正派的人。’
“柯瓦连科坐在那里生闷气,一言不发。别利科夫等了片刻,然后忧心忡忡地小声说:
“‘我对您还有一言相告。我已任教多年,您只是刚开始工作,因此,作为一个年长的同事,我认为有责任向您提出忠告。您骑自行车,可是这种玩闹对身为青年的师表来说,是有伤大雅的!’
“‘那为什么?’柯瓦连科粗声粗气地问。
“‘这难道还须要解释吗,米哈伊尔·萨维奇,难道这还不明白吗?如果教员骑自行车,那么学生们该做什么呢?恐怕他们只好用头走路了!既然这事未经正式批准,那就不能做。昨天我吓了一大跳!我一看到您的姐姐,我的眼前就发黑。一个女人或姑娘骑自行车--这太可怕了!’
“‘您本人到底有什么事?’
“‘我只有一件事--对您提出忠告,米哈伊尔·萨维奇。您还年轻,前程远大,所以您的举止行为要非常非常小心谨慎,可是您太随便了,哎呀,太随便了!您经常穿着绣花衬衫出门,上街时老拿着什么书,现在还骑自行车。您和您姐姐骑自行车的事会传到校长那里,再传到督学那里……那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和我姐姐骑自行车的事,跟谁都没有关系!”柯瓦连科说时涨红了脸,‘谁来干涉我个人的和家庭的私事,我就叫他--滚蛋!’
“别利科夫脸色煞白,站起身来。
“‘既然您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他说,‘我请您注意,往后在我的面前千万别这样谈论上司。对当局您应当尊敬才是。’
“‘怎么,难道我刚才说了当局的坏话了吗?’柯瓦连科责问,愤恨地瞧着他,‘劳驾了,请别来打扰我。我是一个正直的人,跟您这样的先生根本就不想交谈。我不喜欢告密分子。’
“别利科夫神经紧张地忙乱起来,很快穿上衣服,一脸惊骇的神色。他这是平生第一回听见这么粗鲁的话。
“‘您尽可以随便说去,’他说着从前室走到楼梯口,‘只是我得警告您:我们刚才的谈话也许有人听见了,为了避免别人歪曲谈话的内容,惹出什么事端,我必须把这次谈话内容的要点向校长报告。我有责任这样做。’
“‘告密吗?走吧,告密去吧!’
“柯瓦连科从后面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只一推,别利科夫就滚下楼去,套鞋碰着楼梯啪啪地响。楼梯又高又陡,他滚到楼下却平安无事,他站起来,摸摸鼻子,看眼镜摔破了没有?正当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瓦莲卡和两位太太刚好走进来;她们站在下面看着--对别利科夫来说这比什么都可怕。看来,他宁可摔断脖子,摔断两条腿,也不愿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还会传到校长和督学那里--哎呀,千万别惹出麻烦来!--有人会画一幅新的漫画,这事闹到后来校方会勒令他退职……
“他爬起来后,瓦莲卡才认出他来。她瞧着他那可笑的脸,皱巴巴的大衣和套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他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响彻全楼:
“‘哈哈哈!’
“这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哈哈哈’断送了一切:断送了别利科夫的婚事和他的尘世生活。他已经听不见瓦莲卡说的话,也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他回到家里,首先收走桌上瓦莲卡的相片,然后在床上躺下,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三天后,阿法纳西来找我,问要不要去请医生,因为他家老爷‘出事’了。我去看望别利科夫。他躺在帐子里,蒙着被子,一声不响。问他什么,除了‘是’‘不是’外,什么话也没有。他躺在床上,阿法纳西在一旁转来转去。他脸色阴沉,紧皱眉头,不住地唉声叹气。他浑身酒气,那气味跟小酒馆里的一样。
“一个月后别利科夫去世了。我们大家,也就是男中、女中和师范专科学校的人,都去为他送葬。当时,他躺在棺木里,面容温和,愉快,甚至有几分喜色,仿佛很高兴他终于被装进套子,从此再也不必出来了。是的,他实现了他的理想!连老天爷也表示对他的敬意,下葬的那一天,天色阴沉,下着细雨,我们大家都穿着套鞋,打着雨伞。瓦莲卡也来参加了他的葬礼,当棺木下了墓穴时,她大声哭了一阵。我发现,小俄罗斯女人不是哭就是笑,介于二者之间的情绪是没有的。
“老实说,埋葬别利科夫这样的人,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从墓地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是一副端庄持重、愁眉不展的面容,谁也不愿意流露出这份喜悦的心情--它很像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还在童年时代体验过的一种感情:等大人们出了家门,我们就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玩上一两个钟头,享受一番充分自由的欢乐。啊,自由呀自由!哪怕有它的半点迹象,哪怕有它的一丝希望,它也会给我们的心灵插上翅膀。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从墓地回来,感到心情愉快。可是,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依旧那样严酷,令人厌倦,毫无理性。这是一种虽没有明令禁止、但也没有充分开戒的生活。情况不见好转。的确,我们埋葬了别利科夫,可是还有多少这类套中人留在世上,而且将来还会有多少套中人啊!”
“问题就在这儿,”伊凡·伊凡内奇说着,点起了烟斗。
“将来还会有多少套中人啊!”布尔金重复道。
中学教员走出板棚。这人身材不高,很胖,秃顶,留着几乎齐腰的大胡子。两条狗也跟了出来。
“好月色,好月色!”他说着,抬头望着天空。
已是午夜。向右边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一条长街伸向远处,足有四五俄里。万物都进入寂静而深沉的梦乡。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一丝声息,甚至叫人难以置信,大自然竟能这般沉寂。在这月色溶溶的深夜里,望着那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的农舍、草垛和睡去的杨柳,内心会感到分外平静。摆脱了一切辛劳、忧虑和不幸,隐藏在膝陇夜色的庇护下,村子在安然歇息,显得那么温柔、凄清、美丽。似乎天上的繁星都亲切地、深情地望着它,似乎在这片土地上邪恶已不复存在,一切都十分美好。向左边望去,村子尽头处便是田野。田野一望无际,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沐浴在月光中的这片广表土地,同样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问题就在这儿,”伊凡·伊凡内奇重复道,“我们住在空气污浊、拥挤不堪的城市里,写些没用的公文,玩‘文特’牌戏--难道这不是套子?至于我们在游手好闲的懒汉、图谋私利的讼棍和愚蠢无聊的女人们中间消磨了我们的一生,说着并听着各种各样的废话--难道这不是套子?哦,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现在就给您讲一个很有教益的故事。”
“不用了,该睡觉了,”布尔金说,“明天再讲吧。”
两人回到板棚里,在干草上躺下。他们盖上被子,正要朦胧入睡,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吧嗒,吧嗒……有人在堆房附近走动:走了一会儿,站住了,不多久又吧嗒吧嗒走起来……狗唔唔地叫起来。
“这是玛芙拉在走动,”布尔金说。
脚步声听不见了。
“看别人作假,听别人说谎,”伊凡·伊凡内奇翻了一个身说,“如若你容忍这种虚伪,别人就管你叫傻瓜。你只好忍气吞声,任人侮辱,不敢公开声称你站在正直自由的人们一边,你只好说谎,陪笑,凡此种种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有个温暖的小窝,捞个分文不值的一官半职!不,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
“哦,您这是另一个话题了,伊凡·伊凡内奇,”教员说,“我们睡觉吧。”
十分钟后,布尔金已经睡着了。伊凡·伊凡内奇却还在不断地翻身叹气。后来他索性爬起来,走到外面,在门口坐下,点起了烟斗。
一八九八年六月十五日
:1、《装在套子里的人》是俄国19世纪末期最后一位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最杰出的短篇小说之一。当时,俄国新的革命高潮正在酝酿。面对日益壮大的革命力量,沙皇当局便以强化国家机器来维持其统治地位,因此,此时的俄国正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装在套子里的人》中的别里科夫就是一个高尔基作品《海燕》中海鸟与企鹅式的害怕变革,苟且偷安,甚至甘心充当沙皇鹰犬的知识分子形象。
2、文章简介
作者用讽刺手法塑造了一个保守、反动、扼杀一切新思想的“装在套子里的人”的典型形象。这个形象从外表、言论到生活习惯、思维方式,无不是“套子”式的。
他是沙皇专制主义的产物,白色恐怖的时代特征在他身上有着鲜明而深刻的具体体现: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然而,更为可恨的是,他不仅自己自觉地生活在“套子”里,而且还要把周围的一切都装在“套子”里。作品问世以来,别里科夫已经成为那些害怕新事物,维护旧事物,反对变革、阻碍社会发展的人的代名词。
蓝田日暖玉生烟:《元和郡县志》:“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文选》陆机《文赋》:“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困学纪闻》卷十八:司空表圣云:“戴容州谓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李义山玉生烟之句盖本于此。”
蓝田:《元和郡县志》:“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
拓展回答:
蓝田日暖玉生烟的出处:
锦瑟
作者:李商隐(唐代)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蓝田日暖玉生烟的典故。:
蓝田玉早在和田玉出世以前,就誉满中华了,因之当地被命名蓝田县。历代诗人咏蓝田玉的佳句颇多,尤其是玉豁生《锦瑟》诗中的“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句,不但赞美了遐迩闻名的蓝田玉,还隐含着有关蓝田来历和特征的美丽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蓝田这块地方还没有县治相大的市镇,当然也还没有蓝田这个美名了。那时当地终南山的古驿道旁有一座小小的山庄,山庄里有一位名叫杨伯雍的年轻书生,他家境欠佳,只得一面种点薄地,一面读书自娱,虽清贫淡泊,倒也自得其乐。
在种地和读书吟诗之余,他还好游历,家乡周围美丽的山川、古老的驿道是他经常涉足的去处。他看到烈日下风尘仆仆的旅人、商贾、驿卒、工匠和僧侣等汗流满面、焦渴难忍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而山头之上的长长驿道却没有一处泉水可饮。于是他在山头驿道旁搭了一间草蓬凉亭,供来往的路人们歇息,又从山间远处担来甘泉之水供人们解渴。
有人不习惯饮生冷之水,他又在草亭旁盘起了土灶,安上了大锅,砍柴烧水供路人们饮用。后来,他觉得自己来回跑路耽误功夫,便干脆搬到山头草亭内居住,每日天刚亮便担水、烧汤,以待路人。当他看到路人们喝了甘泉水,解了焦渴之苦时,便揩着汗满意地笑了。寒冬腊月,他也担雪烧汤不辍,带给了路人象阳春一般的暖意。
冬去春来,寒暑易节,杨伯雍在终南山上供人饮水已经三年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没有收过路人一分一文的酬劳,遇到饥寒潦倒于途的路人,他还慷慨相助呢,因此,家中的一点点薄产也已贴赔殆尽。有人讥他为“书痴”、 “积小善而无远志”。他却豁达大度地说: “财帛者,过眼之烟云也;以之济人,得其所哉,得其所哉。”眼看已到三十而立之年,他却一不着意于仕途,二不急于娶亲成家,仍然助人如故。
一天,有一位贫苦潦倒的老人,在草亭前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伯雍见了,急忙将他扶入草亭,给他洗脸、擦身、打扇、喂水,把老人救活过来。他又端出自己的中饭让老人吃, 自己则咽唾忍饥。老人狼吞虎咽地吃完,又连饮了三碗汤水后,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斗碎石子儿来,递给伯雍说:“把这些石子种到地里,能够生长宝玉,你还能因此而娶得一位好媳妇,快收下吧!”伯雍正待推让,忽然老人不见了,只留下自己脚前的那斗石子。
杨伯雍依老人所言,把那斗石子种子山间田地中,果然得到不少巨大而晶莹的玉石。他同样不把它们全部视为已有,经常用来周济贫困,解人危难。
这时期内,他听路人们纷纷传说右北平徐公有位待嫁的女儿,十分美丽端庄,聪颖贤慧,许多人上门求婚,徐公皆不应允,杨伯雍听说有这么好位姑娘,心中非常爱慕,便抱着试一试的愿望,上门求婚。徐公说,如果他能拿出一双白壁来作聘礼,可以立即把女儿嫁给他。杨伯雍从种玉的田里取了五双白壁,作为聘礼送与徐公,这样就得到了称心如意的妻子。
小俩口成婚后,异常恩爱,且心性一样,都豁达大度,乐善好施,不几年,便把一斗石子所生的美玉用完了。
一晃又过了三年,一天,那位赠玉种的老人又出现在杨伯雍的而前,说: “我知道你们所产的美玉已因助人用尽,这里我再赠你们玉种三石六斗,你们这回要珍惜它,不可再轻易赠人,可留给子孙后代,让他们永享富贵于万世吧。”说完,老人又不见了。
夫妻俩商量了一通后,认为子孙之福要靠子孙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父母所遗,仙人之赠,不但不是长策,还会养成他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恶习,这样的人不是冻饿而亡,就是以盘剥他人汗血而生!于是,他们决定,把这神仙
所赠之物,还与普天百姓。他俩每天在这一带终南山上种玉母石,种呀,种呀,终于把三石六斗全部种完,但他们自己却不再去收取所生之玉,而靠自家耕织生活。他俩还在驿路边贴出告示,告诉人们,凡穷人都可自行去山中采玉。
于是,世上无地少业的人,都纷纷到山中采玉,凡去的人都能满载而归。
后来,帝王将相,达官贵人也派人入山大肆采玉。许多年后,表层的玉石便被他们掠抢一空。
这样,穷人入山便很难采到玉了,于是杨伯雍便向上天祷告。一天,那位赠玉母石的老人——太白金星在梦中对他说: “可让采玉者在晴天日出时入山,若见那处山中有若隐若观的轻烟升起,其中必有玉石。”杨伯爽醒后立即把这个方法告诉百姓。于是,穷人入山,便能见到有些地方升起轻炳,依迹挖掘果然得玉。
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听说此法,便又遣人蜂拥而来劫夺五石,但说也奇怪,他们的眼睛睁得再圆再大,也看不见日暖生烟的奇观,也就得不到挖玉之所了!他们恼羞成怒,便遣更多的人漫山遍野乱挖一通,有的深层玉还没有完全生长成,便被他们挖出来。这种没有长成之玉略呈蓝色,被称作“蓝”,又因为杨伯雍最早是在良田里种石得玉的,因此,此地便被称为“蓝田”了。从此开始,以后凡产玉石的地方邢称为“X田”,如“和田”等等。而玉豁生(李商隐)《锦瑟》诗中的名句“蓝田日暖玉生烟”便以上面的传说为典了。
再一方面,因杨伯雍种玉得妻遂成千古佳话,于是,后来遂称两家通婚为“种玉之缘”。或简称为“玉成”二字,但此词的词义已引伸扩大了。
奥黛丽赫本生平
1929
五月四号,原名艾达凯瑟琳凡荷音斯塔赫本勒斯顿(Edda Kathleenvan Heemstra Hepburn-Ruston)的奥黛丽赫本出生于比利时的布鲁塞尔(Brussels)。
她的母亲艾拉凡荷音斯塔(Ellavan Heemstra)是荷兰人,父亲约瑟夫赫本勒斯顿(Joseph Hepburn-Ruston)则是英国人。
她有二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大哥亚历山大(Alexander)和二哥伊恩(Ian),分别大她八岁和四岁。因为父亲的工作性质的关系,赫本幼年时经常在英国和荷兰二地旅行。
1934
为了改变赫本过度内向的个性,五岁的时候,经由母亲的安排,赫本被送到英国一所可供住宿的学校念书。到了假日,赫本便住在一个矿工的家庭里,以便学好英文和英国的生活习惯等。
1935
赫本的父亲忽然不告而别,抛下他们一家人而自己前往英国了。这件事在赫本幼小的心灵上创下了很大的伤害。
在这同时,赫本也开始上芭蕾的课程,并随团到布鲁塞尔演出。这些经验也是后来赫本一度曾经十分希望成为一名专业的芭蕾舞者的原因。
1938
赫本的父母亲正式离婚了。虽然约瑟夫(赫本的父亲)在赫本的希望和要求下取得了探视权,约瑟夫实际上并没有来看她。
1939
二次大战继续。赫本的母亲认为赫本回到荷兰会比留在英国安全。于是让赫本搬回荷兰和他们在一起。于是此时已经习惯说英语的赫本又得拼命学荷语。
1940
五月,德军进驻荷兰的Arnhem(赫本和家人住的地方)。凡荷音斯塔(Van Heemstra)家的财产被洗劫一空。
1941
赫本进入Arnhem School of Music,开始真正地正式接受芭蕾舞课程的训练,一直到1944中。她在这段时间成为老师心目中的得意门生。
然而食物短缺却越来越严重了,常常只得煮些野草充饥,赫本和家人经常在饥寒中度过。
1942
这是悲惨的一年。赫本的五个舅舅因为支持荷兰的反抗军而遭纳粹党处决。赫本也亲眼目睹城镇上的青年被纳粹军枪杀的惨状。赫本的大哥亚历山大也为了不被德军抓去而走避。才十三岁的赫本与母亲只有投靠她的祖父巴朗凡荷音斯塔(Baronvan Heemstra)。
1943
虽然国家陷入战火中,赫本对音乐和舞蹈的热爱却有增无减。这段时间,赫本除了经常在隐密的房间里表演外,她也和当时的许多小朋友一样,为反抗军传递一些秘函。
1944
赫本的舞艺更精进了。她甚至开始一些私人芭蕾舞教授,以贴补家用。
然而就在同年,她也因为身体虚弱而停止舞蹈的学习。
1945
此时,十五岁的赫本已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体重却只有四十公斤。除了因长期饥饿所造成的营养不良外,她还患有气喘、黄胆及其它的疾病。这样的童年经历影响到赫本后来的新陈代谢,使她终生形体消瘦。
这一年,赫本和母亲搬到阿姆斯特丹,并且开始和荷兰知名的舞蹈家桑妮雅盖斯凯尔(Sonia Gaskell)习舞。虽然后来赫本已经无法支付学费,桑妮雅仍让她继续学舞。
1946
赫本成为桑妮雅的得意门生,后来并曾在阿姆斯特丹的Hortus Theatre有过一场表演。一个评论家写到赫本的演出时说:「虽说没有最好的技巧,她的潜力无限。」
这一年,经由朋友的引荐,赫本开始为一些摄影师担任模特儿的工作。
1948
赫本和母亲来到伦敦并作了短暂的停留。在这里她通过著名的Marie Lambert芭蕾舞学校的甄试并获得奖学金。然而因为筹不足学费,只好暂缓入学的时间。
回到荷兰后,奥黛丽赫本通过试镜,在一部半纪录片性质的荷兰片Nederlandsin Zeven Lessen里扮演一个KLM航空公司的一名空职人员的小角色。这部**被视为赫本的**生涯的第一个作品。
之后,赫本和母亲再度回到伦敦,以便回到芭蕾舞学校。
为了帮助赫本,母亲艾拉曾做了许多卑微的工作。学校的Lambert女士也让赫本干脆住进她家。总算暂时不必担心吃住问题的赫本在这段长达六个月的时间内,除了全心全意跳舞外也开始在周末时兼任模特儿的工作。
虽然十分希望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专业舞蹈家,十九岁的奥黛丽却也逐渐地明白自己现在的年纪和过高的身高已经使她很难成为一名顶尖的舞者了。
这一年,赫本和另外三十九个人击败其它一千名甄试者,同时成为音乐剧High Button Shoes所需要的四十名合音演唱员。
1949-1950
由于在HighButton Shoes里的表现受到注意,赫本受邀继续参加另一个音乐剧Sauce Tartare里演出。这部舞台剧在伦敦的Cambridge Theatre四百三十七场的演出都相当成功,赫本也一面上发声和编舞的课程,以精进自己的演出。
音乐剧SauceTartare的延续作品Sauce Piquante在1950年的四月推出。虽然卖座不如Sauce Tartare,赫本的表现仍受到报章杂志的注意。一连串成功的演出使得赫本开始有机会在一些**,如「野燕麦」(One Wild Oat)、「天堂笑语」(Laughterin Paradise)、「**故事」(YoungWives'Tale)和「械劫装甲车」(The Lavender HillMob)里出现,虽然扮演的角色都并不重要。完成**「械劫装甲车」之后不久,赫本结识了二十八岁,经营卡车建造事业的英国富商之子詹姆士汉森(James Hanson),两人不久开始相恋。
1951
赫本终于在**「双姝艳」(The Secret People)里首次扮演次要的角色。在这部影片里,赫本得以展现她在舞蹈方面的才华。
「双姝艳」拍摄期间,赫本继续接下在**「蒙地卡罗宝宝」(Monte Carlo Baby)里的一个次要角色。
在「蒙地卡罗宝宝」的法国拍摄地点,法国小说家Colette看到了奥黛丽赫本,马上认定赫本将是她的百老汇舞台剧Gigi里的主角的最佳人选。Colette于是鼓动赫本前往美国纽约参加Gigi的演出。
随后不久,赫本又顺利通过导演威廉韦勒(William Wyler)在伦敦举行的试镜,膺选为即将拍摄的美国派拉蒙**「罗马假日」一片的女主角。二个合约在身的赫本,首次没有母亲的陪同,独自的前往纽约。
这一年的十月,舞台剧Gigi的彩排开始。赫本的表现却不尽理想,被安排更多的声乐训练。Gigi正式开演后,赫本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虽然这部舞台剧本身所得到的评价不高,赫本的表现却得到众多的肯定。
Gigi首演当天,前来探访的男友詹姆士汉森(James Hanson)正式向赫本求婚,二人当场宣布订婚。
1952
五月三十一日,因为派拉蒙公司希望尽快开始**「罗马假日」的拍摄工作,舞台剧Gigi提前结束了在纽约的表演。当晚,赫本直飞罗马展开工作。原本打算在**开拍前结婚的赫本和汉森也因此而暂缓了他们的婚期。
「罗马假日」的拍摄终于在九月完成,回到美国的赫本又随即开始了长达八个月的GiGi全美巡回演出。期间赫本宣布取消她和汉森的婚约。赫本表示:「我想,我太爱我的工作了。」取消婚约后的赫本与汉森仍然维持朋友的关系。
1953
八月,「罗马假日」正式在美国上映。除了影片本身所受到的好评外,赫本也因本片从一个影坛新人一夜间大放异彩。她清秀典雅的脸孔瞬间同时出现在各大报章杂志上,著名的「赫本头」也开始成为坊间少女们的流行发型。
就在葛雷哥莱毕克(Gregory Peck)为他自己和赫本主演的**「罗马假日」的首映所举办的宴会上,赫本认识了她未来的先生-梅尔法利尔(MelFerrer)。
虽然身兼演员/导演/作家三职的梅尔法利尔整整大了赫本十二岁,也离过二次婚,他的才华显然深深地吸引着赫本。他们俩彼此都为对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因为「罗马假日」的成功,派拉蒙公司马上和赫本再次签约,并为她量身订作了下一部**「龙凤配」(Sabrina)。并于同年的九月在纽约长岛开始了「龙凤配」的拍摄。
赫本也因这部片子而和当时在服装界正崭露头角的年轻法国设计师Hubertde Givenchy结识,开始了二人日后长达四十年的合作关系。
同时,梅尔法利尔也送给赫本舞台剧Ondine的剧本,看过后十分满意的赫本便同意与梅尔联袂演出。
这年的年底,赫本的母亲飞到纽约与赫本团聚。
1954
二月十八日,舞台剧Ondine首演,佳评如潮。这时赫本也获知她在「罗马假日」里的演出已得到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
三月二十五日,赫本以「罗马假日」里的安娜公主(Princess Anne)一角而赢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三天后,她以舞台剧Ondine里的演出再夺下一座东尼奖(Tony Award)。
随着Ondine的继续演出,赫本开始因为抽烟过度而身体不适。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在七月三日结束了演出,并赴瑞士调养身体。
不久,梅尔特地飞到瑞士向赫本正式求婚,赫本欣然同意了。九月二十四日,赫本与梅尔结婚了。瑞士也从此成为赫本的家。
这一年的年底,赫本很开心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1955
赫本再度以「龙凤配」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演员的提名。可惜败给同时以「乡下姑娘」(The County Girl)入围的葛莉斯凯丽(GraceKelly)。
同年三月,赫本不幸流产。渴望有孩子的赫本十分失望和悲伤。
这一年,尽管有许多的工作机会,坚持绝不让事业影响家庭的赫本推掉了所有必须离开她夫婿的演出邀请,而接下了由她和夫婿梅尔同时演出的派拉蒙**「战争与和平」。
这部**结果不但在评价上令人失望,在票房方面的表现也不甚理想。
面对一波又一波涌进来的剧本,赫本仍继续推辞,只接下了与佛列德艾斯塔(Fred Astaire)合演的「甜姐儿」(Funny Face)。
1956
「甜姐儿」在好莱坞拍摄三个月后继续转到巴黎完成外景部份。她的母亲艾拉和夫婿梅尔也经常陪伴在侧。
同年,「甜姐儿」完成后的一个月,赫本马上开始了由她和长她足足二十八岁的男星盖瑞古伯(Gary Cooper)联手演出的「黄昏之恋」的(Loveinthe Afternoon)。
此片在巴黎出外景的时期,赫本则经常利用周末飞往法国南方探视正在法国执导The Vintage的梅尔。
1957
一月,赫本和夫婿合作NBC电视台的电视影片「魂断梅耶林」(Mayerling)。仅管这部影片当时曾获得极高的收视率,NBC电视却因为它的评价不佳而决定以后不再考虑任何由赫本和梅尔合作的拍片计画,梅尔本人也开始退居幕后,专心于导演和制片的工作了。
为能够陪伴当时在西班牙和墨西哥拍摄The SunAlso Rises的梅尔,赫本之后又推掉了许多演出机会,其中还包括著名的「安妮的日记」(Diaryof Ann Frank)。童年时期活在战火下的恐惧的阴影显然让赫本无法再去回忆这些痛苦的经验。
不过,在夫婿梅尔的鼓励下,赫本倒是接演了「修女传」(TheNun's Story)以及之后由梅尔执导的「绿厦」(Green Mansions)。
1958
「修女传」先在罗马的Cinecitta Studios开拍,之后移师刚果(Congo)展开外景部分的拍摄工作。这段漫长而艰辛的拍摄过程,让严重脱水的赫本一度出现肾结石的现象。
「修女传」末期的收尾工作便在赫本欠佳的健康情况下,断断续续地在在回到罗马后完成了。这部在1959的7月18日上映的**结果为华纳**创下新的卖座纪录,并荣获八项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包括赫本本身的最佳女演员提名)。
接着赫本又开始了由梅尔执导的「绿厦」(Green Mansions)的拍摄工作。在同年十一月完成的「绿厦」结果比「修女传」先推出,但却惨遭既不叫座又不叫好的命运。这次,矛头又再度指向一向不被媒体喜爱的梅尔。
这时,赫本又再度怀孕。
1959
虽然希望能够休息,但为了履行之前签下的片约,赫本仍然开始了她的一部**-恩怨情天(The Unforgiven)的拍摄工作。期间赫本一度不慎从马上跌下,受到严重的摔伤并因此住院。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调养,赫本终于能够继续地将影片完成。
拍摄工作结束后,尚在怀孕当中的赫本回到Burgenstock休息待产,只是不幸地又再度流产,情绪也陷入严重的低潮。
同年,一心一意盼望能和梅尔共组家庭的赫本再度怀孕。这次,她推掉了所有的片邀,包括著名的「西城故事」(West Side Story)及一部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只同意接下生产后才开拍的「第凡内早餐」。
1960
一月十七日,赫本在瑞士的Lucerne生下了他和梅尔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取名尚恩赫本法利尔Sean Hepburn Ferrer。
同年九月,赫本重回工作岗位,开始在纽约拍摄**「第凡内早餐」。为了能够亲自看顾宝宝,赫本经常将小尚恩带到片场。
1961
十一月,「第凡内早餐」在美国上映,票房十分理想。
虽然这部**的原著小说的作者原本意属由性感女星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担纲,然而赫本的表现不但得到许多影评的激赏,她本人也因「第」片而第四度赢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虽然最后并未得奖)。
1965
第十八届英国**学院奖最佳英国女演员
1990
第四十七届金球奖西席·地密尔奖
1993
获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1988-1992
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
寻梦与圆梦
1988年,奥黛丽·赫本代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奔赴饱受战乱、饥荒困扰的埃塞俄比亚,那情景使她想起了二战中的自己。
1929年5月4日,奥黛丽·赫本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座豪华宅邸里。布鲁塞尔是一个充满魅力、讲究礼仪、舒适而又优雅的城市,它既不大得令人精疲力竭,也不是小得偏僻闭塞。整个城市色调灰暗,气氛严肃而富有理性。稳健持重、不动声色是布鲁塞尔人的性格特点。如果说出生地会对人们的思想产生影响,奥黛丽就是这一见解的活见证。
奥黛丽·赫本的母亲是荷兰人,因为有着王室直系贵族的血统,所以一直被尊称为男爵夫人,父亲是个纳粹倾向很重的英国商人。一对不太合适的配偶终于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父亲抛妻弃女远走他乡。与同龄孩子相比,奥黛丽·赫本显得过于文静,过于寡言少语,向来有“老太太”的绰号。观日出而知全天,从小就爱着的芭蕾舞、巧克力、小狗,一生一世形影相随地跟着她。伴着二战隆隆的炮声,奥黛丽·赫本一天天长大,并且舞姿日渐优美。舞蹈给了奥黛丽·赫本一个情绪的出口,一种表达完美的方法,因为对舞蹈执著和热爱,她在当时残酷的世界里找到了美好的事物。人的一生有许多梦想,而儿时的梦想恐怕是最刻骨铭心也是最难实现的。
可恶的战争不禁粉碎了她的梦,还将她的城市顷刻间炸成废墟。她脱下舞鞋,换上能让她大步流星的布鞋,并且这里成了藏密最保险的地方。战争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创伤。奥黛丽·赫本的童年让她坚强而又脆弱,造成了她两极化的个性,这一点当然使她与同年代的美国人大不相同。有过战争经历的人,不是变得刚强,就是变得温和。她则是后者。
1959年,在《修女传》中奥黛丽扮演一个名为路加的修女。从成为修女到护士,经过艰苦的考验,她都默默忍受,但她对人类的爱心超过了对宗教仪式的膜拜。她不愿在她照顾病人、安慰病人、或是病人有话对她倾诉的时候,被修道院的钟声打扰。既然不肯违背良心,又不能屡犯院规,她只能告别宗教,再度回到人群中。在白色道袍下,她美丽的脸庞依然动人。
三十年后,她的所作所为与她在《修女传》里的表现不谋而合,她成为危难中的人们的希望。1988年,奥黛丽·赫本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她也非常适合这项工作。在这之后的五年里,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埃塞俄比亚、苏丹、土耳其、中非、南非、越南、索马里。
“我是个母亲,所以我有责任这么做” 奥黛丽·赫本说,“我希望我的名气可以用来帮助儿童。”那是她老年时的梦想,并且她一天天都在积累圆梦的可能性。
1991年,奥黛丽·赫本荣获美国林肯中心**协会向全世界最资深的艺术大师颁发的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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