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下这本《霍乱时期的爱情》一书后,莫名地被戳中了,以前不是没有读过这本书,然而没能继续,这次克服了开头的晦涩,一下子被带了进去,以至于今晚就着小台灯读完这本书时,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马尔克斯在这里耍了个小花招,开头于一个貌似很有故事和秘密的流亡者的自尽,因为他不堪面对衰老的人生,然后是死者的好友,当地最有名望的医生乌尔比诺发现了他的秘密与他的秘密情人,本来以为这个故事就是讲这个流亡者的人生了,结果笔锋转回了医生与他的举止高贵的妻子的日常生活,然后,医生为了抓一只自己养的鹦鹉而从梯子上不体面的摔死了。大家便以为,这是讲医生的人生了,哦不,这次又是一个花招,在医生的葬礼后,一个76岁的老头阿里萨,来向这个72岁的名门寡妇费尔明娜求婚!原来,这是一对曾经的不曾被祝福,被世俗所拆散的恋人,故事直到58页,才算出现了男女主角。于是,人们以为这便是了,要写的是两人纯洁美好的初恋以及世俗的庸俗了,哦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故事的最大篇幅,给了阿里萨混乱不堪的人生,以及他对费尔明娜至死不渝的爱。
阿里萨是个私生子,年轻时穷困不堪,费尔明娜的父亲有钱而地位低下,一心要为女儿攀一门好亲事,果断地拆散了两个年轻人刚刚露头的爱情。当贵族后裔乌尔比诺展开对费尔明娜的追求时,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女方家长的全力支持,在与阿里萨被迫分开一年半之后,再次相见,费尔明娜觉得情人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这是理所当然的,比如女人购物也是这么回事,转一圈回来后,通常就不想买了)。加之乌尔比诺表现得如此风度翩翩,费尔明娜心一横就答应了求婚。
一方面,阿里萨的私生活丰富多彩得眼花缭乱,然而另一方面他在内心深处对费尔明娜忠诚不已,他终身未婚,也没有留下他认可的孩子,他在每一次露水情缘中,费尔明娜的名字都在他的舌尖滚烫流转,然而,他把这样的爱埋在深处,最最浓情的对象也不能叫他吐露这个秘密。他始终爱着费尔明娜,以至于会花重金买下餐馆的一面老镜子,仅仅因为费尔明娜在这家餐馆吃过饭,镜子里留下了她两个小时的倩影,而对着镜子,阿里萨能在镜子深处看到伊人的影子。阿里萨无数次在费尔明娜可能去的地方徘徊,期望能见到她一面两面,留心着跟她有关的一切消息,然而因为车坏在费尔明娜家门口而不得不下车时,他窘迫不已,透过冷静的叙述,在阿里萨眼花缭乱的私生活里,我却常常读到一种绝望的爱,一种毫无希望然而毫无保留的爱,这份浓烈的爱与绝望,令人那样的心醉。
事实上,虽然讲的是阿里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无望的单恋,故事却讲了无数种爱情,有费尔明娜夫妇之间由男女之爱到阶层出身不同带来的巨大生活差异鸿沟再到经过半辈子风雨之后互相理解的爱,再到阿里萨与各种寡妇们的风流韵事,这些寡妇最终发现,成为寡妇让她们实现了既往生活的解脱,还有各种出轨恋情,祖孙恋情,有情欲然而并非没有爱情,只是这些当中的爱情成分都如此稀薄,现实而让人悲伤。
乌尔比诺死后,阿里萨迫不及待的向费尔明娜求婚,因为他自知已老,担心来不及圆梦,(莫名想起了巴特勒对斯嘉丽的求婚),然而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费尔明娜的拒绝,这样一个社会地位崇高的遗孀,这样一个经历半生风雨洗礼的女人,怎么会被少年时一个片段的追求者所打动?如果是这样,也太贬低马尔克斯对爱情与人生的刻画了。相反,阿里萨给她写了一年多的信,不再提往事,不再诉衷肠,而是谈理想谈人生谈对生活的见解,这些都是他在长年滚打于爱欲人生中所总结出来的人生真谛。为了费尔明娜,阿里萨在76岁高龄学会了用打字机,就是为了隐去笔迹不给费尔明娜带去麻烦,在这样从一周一封到每天一封的人生哲理中,费尔明娜挨过了丈夫新丧的悲痛,终于愿意把阿里萨作为朋友。
接下来两人的稳步进展到最后相濡以沫,我反而觉得所谓爱情所谓牵手,对于这样的古稀老人来说,其实是最肤浅的层次,就像对于阿里萨来说,剥掉老虎皮,面对真正的老虎反而不知所措。
在最后的时光,令我感动的是无处不在的伤怀,对青春逝去的伤怀,对旧日生活方式逝去的伤怀,对于不可避免的衰老身体的伤怀,对环境污染的伤怀……无处不在的伤怀中,是两个老人打破世俗偏见,满足人生最初的梦想的勇气与执着。
为了与费尔明娜享受最后不受打扰的人生,身为船运公司老板的阿里萨,命令手下打起了霍乱的黄旗,载着爱人一遍又一遍巡回在航道上……
或许霍乱时期的爱情本身就是一个隐喻,代表着有些爱情不被祝福,只有在霍乱的特殊情况下才能被允许,奇异的是,与世俗眼中的圆满,与世俗眼中的夫唱妇随,这样的爱情反而是最为纯粹,最有可能实现灵魂的契合,最有可能是为自己而不是一切身外之物的结合!
讲了这么多,其实最打动的还不是这个故事本身,而且叙述中无处不在的忧伤与理性,在理性否定之下,情感的无望挣扎,以及,以及很多情感抵不过生活,最后如泥坑里的水沫,肮脏污浊,与人生纯净的开头早就面目全非,这样的忧伤,与理性可见终将被验证的悲剧,体现了人的一辈子对于自我价值的追求,对于生命本源,对于爱情是否存在的质朴探索。
在北宋历史上有这么一位传奇寡妇,据说在当时有两位宰相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也因为她两个权倾朝野的宰相为了她而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这个寡妇就是柴氏,而提到的两位宰相在当时也算是北宋名臣:
张齐贤和向敏中。
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事还得慢慢说起:
话说柴氏原本是左领军卫大将军薛惟吉的夫人,而薛惟吉的爹是赵匡胤时的宰相,《旧五代史》的主编薛居正。
薛惟吉原本也是有夫人的,但原配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并给他留下了两个儿子,原配去世之后,柴氏就做了薛惟吉的继室,并做了两个儿子的后妈。
然而俗话说得好“后妈难当”,柴氏和薛惟吉两个儿子的关系并不好,更狗血的剧情在这之后不久也出现了,薛惟吉去世了,留下了后妈和两个儿子彼此之间互不顺眼,至此就引发出了柴氏和上述两个宰相的故事。
丧夫后的柴氏由于和两个儿子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就产生了改嫁的念头,而她当时相中的对象就是当朝宰相张齐贤,原本张齐贤也答应了这桩婚事。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未如同柴氏所预想的那样顺利。
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因为后妈的这个举动担心后妈是以退为进,借改嫁为名,趁机私吞薛家的家产,故而一怒之下就将张齐贤和柴氏告上了开封府。然而事情毕竟牵涉到了当朝宰相,开封府尹不敢做主,把这个“皮球”踢给了皇帝本人。
当时的皇帝宋真宗不想让这个事情继续扩大,便悄悄地问柴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不问还好,一问又牵扯出了另一个宰相:向敏中。柴氏觉得此事肯定是私买薛家宅院未遂的向敏中在背后捣的鬼。于是柴氏向御史揭发向敏中曾向自己求婚,遭到拒绝后,心怀愤懑,这才唆使薛家公子诬告自己的。
事情到了这,皇帝不出面也不行了,毕竟牵涉到了两个当朝宰相,经过调查后发现,向敏中的确曾经有过买薛家宅子的行为,可是对于向柴氏求婚他却矢口否认,原因是他刚刚遭遇丧妻,没有再婚的想法,更没有向柴氏求婚。
按照当时大宋的律法规定,向敏中此举明显是已经违规了大宋的律法,然而宋真宗本身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处罚向敏中。
“狗血”的剧情尚未结束,此时在这桩闹剧之中又横插了一个人进来:盐铁使王嗣宗。他平常就看向敏中不爽,趁机上疏宋真宗说:向敏中最近正准备要迎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为妻,“密约已定而未纳采”。
而这件事一经曝光,宋真宗坐不住了,当面质问向敏中:他不诚实,明明私下里紧锣密鼓地安排再婚的事,居然骗皇帝说没有这种想法。由此来看,向敏中的确向柴氏求过婚。
而另一方面,宋真宗经过持续调查发现柴氏的背后也不简单,因为柴氏本身的确有嫁人卷钱的嫌疑,她私下里偷偷藏了两万贯,也就是说的确有卷铺盖走人的想法。
真相大白之后,宋真宗龙颜大怒,对涉世六个人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处罚:向敏中和张齐贤被免去宰相职务,向敏中被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薛家的两个儿子因为私卖宅院被判笞刑,而柴氏最终也没能顺利的改嫁,不单如此还被宋真宗罚了钱,真可谓是“赔了老公又折财”,真可谓是得不偿失,而这场闹剧也到此了事。
可以说柴氏因为此事的确风光了一把,因为一桩闹剧一下子绊倒了两位宰相,不过自己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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