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曲六首
《塞下曲六首》
作者:李白
原文:
(其一)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其二)
天兵下北荒,胡马欲南饮。
横戈从百战,直为衔恩甚。
握雪海上餐,拂沙陇头寝。
何当破月氏,然后方高枕。
(其三)
骏马似风飙,鸣鞭出渭桥。
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
阵解星芒尽,营空海雾消。
功成画麟阁,独有霍嫖姚。
(其四)
白马黄金塞,云砂绕梦思。
那堪愁苦节,远忆边城儿。
萤飞秋窗满,月度霜闺迟。
摧残梧桐叶,萧飒沙棠枝。
无时独不见,流泪空自知。
(其五)
塞虏乘秋下,天兵出汉家。
将军分虎竹,战士卧龙沙。
边月随弓影,胡霜拂剑花。
玉关殊未入,**莫长嗟。
(其六)
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云。
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
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
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
注释:
1、天山:指祁连山。
2、折柳:即《折杨柳》,古乐曲名。
3、金鼓:指锣,进军时击鼓,退军时鸣金。
4、天兵:指汉朝军队。
5、衔恩:受恩。甚:多。
6、海:瀚海,大沙漠。陇头:田野。
7、高枕:高枕无忧。
8、鸣鞭:马鞭挥动时发出声响。渭桥:在长安西北渭水上。
9、天骄:指匈奴。
10、海雾:沙漠上的雾气,指战争的气氛。
11、麟阁:即麒麟阁。霍嫖姚:即霍去病。
12、云砂:细碎的石粒,指边塞风光。
13、沙棠:植物名,果味像李子。
14、独不见:为乐府古题,吟诵的是思而不得见的落寞愁绪。
15、虎竹:兵符。龙沙:即白龙堆,指塞外沙漠地带。
16、剑花:剑刃表面的冰裂纹。
17、殊:远。嗟:感叹。
18、甘泉:甘泉山,秦时在山上造甘泉宫,汉武帝扩建。
19、合:满。陇底:山坡下。
20、负:凭借。净:一作静。妖氛:指敌人。
诗意:
(其一)
五月的天山仍是满山飘雪,
只有凛冽的寒气,根本看不见花草。
只有在笛声《折杨柳》曲中才能想象到春光,
而现实中从来就没有见过春天。
战士们白天在金鼓声中与敌人进行殊死的战斗,
晚上却是抱着马鞍睡觉。
但愿腰间悬挂的宝剑,
能够早日平定边疆,为国立功。
(其二)
天朝的大军开向北方的荒塞,
是因为胡人的兵马准备南侵。
战士们横戈走马纵横作战,
只是为了报效朝廷的厚恩。
他们不畏艰苦,在瀚海握雪而餐,
在陇头拂沙而眠。
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攻破敌国平定边疆,
使祖国的百姓高枕无忧,安居乐业。
(其三)
骏马像一阵旋风驰骋,
战士们鸣鞭纵马出了渭桥。
背着弓箭辞别了汉地的明月,
在战场上弯弓射箭打败了胡人。
战争结束后天上的客星也为之暗淡,
军营渐空,海雾已消。
功成之后,在麒麟阁的功臣像上,
却只有霍嫖姚的画像。
(其四)
战马在黄金塞上奔驰,
塞上的白云和黄沙回绕在思妇的梦中。
在这易生悲思的秋天里,
边疆的征夫勾起了闺中**的思念。
萤火虫在秋窗前飞来飞去,
边城之月在闺房门前远近徘徊。
秋霜凋落了梧桐的残叶,
西风在沙棠树枝间沙沙作响。
思念的人儿怎么等也等不见,
相思的泪水只有暗自空流。
(其五)
胡虏乘着秋高马肥之际兴兵南侵,
唐朝大军出动兵马前去迎敌。
将军带着虎符出征,
战士们在龙沙坚守御敌。
夜晚的月亮弯如弓影,
胡地的霜雪凝剑成花。
大军尚未进入玉门关,
闺中的**还是不要太着急了吧。
(其六)
烽火在沙漠深处燃起,
战火映红了甘泉宫的天空。
汉皇勃然大怒,
按剑而起,
召李将军率领大军前去迎敌。
杀气直冲云霄,鼓声震天动地,
天兵英勇战斗,所向无敌。
横行战场靠的是勇敢的气魄,
一战而扫清胡虏,平定天下。
赏析:
(其一)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古代出征要敲击钲、鼓,用来节制士卒进退,五、六两句,写的正是这种情况。语意转折,已由苍凉变为雄壮。诗人设想:自己来到边塞,就在天山脚下,整日过着紧张的战斗生活。白天在钲、鼓声中行军作战,晚上就抱着马鞍子打盹儿。这里,晓战与宵眠相对应,当是作者有意在概括军中一日的生活,其军情之紧张急迫,跃然纸上。随字,摹状士卒的令行禁止。抱字,描绘士卒夜间警备的情况。二句写的是士卒的生活场景,而他们守边备战,人人奋勇,争为功先的心态则亦尽情流露出来。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斩楼兰:据《汉书傅介子传》:汉代地处西域的楼兰国经常杀死汉朝使节,傅介子出使西域,楼兰王贪他所献金帛,被他诱至帐中杀死,遂持王首而还。这里是借用傅介子慷慨复仇的故事,表现诗人甘愿赴身疆场,为国杀敌的雄心壮志。直与愿字呼应,语气斩截强烈,一派心声,喷涌而出,自有夺人心魄的艺术感召力。
(其二)
这首诗写战士们努力征战,不辞辛苦,希望能真正营造出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让广大人民不再受外族入侵的威胁,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其三)
首句写战马飞奔,有如风驰电掣。写骏马实际上是写驾驭骏马的健儿们,马壮是为了借喻兵强。在唐代前期,胡马南侵是常有的,唐高祖李渊甚至一度被迫称臣于突厥(《旧唐书李靖传》)。因此,健儿们杀敌心切,斗志昂扬,策马疾行。
出渭桥和辞汉月,是指出军队的出发点和行军路线。出渭桥而鸣鞭,正所谓快马加鞭,进一步烘托出健儿们的急切心情,也渲染了军事任务的紧迫和唐军士气的旺盛。气势雄浑,大有高唱入云之势。从辞汉月到破天骄,即从军队出发到克敌制胜,是一个极大的转折。插羽,鞍上箭。天骄,匈奴曾自称天之骄子,这里泛指敌人。从弯弓到插羽,瞬间就完成了这样一个大转折,省掉了多少鏖战情节和厮杀场面的描写,足见布局的简洁,笔法的洗炼。然而这又是十分自然的、可信的。既然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自然就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天兵所向,势如拉枯摧朽。这是符合逻辑和顺理成章的。也暗示将领指挥得当,这次战役完全符合兵贵神速的兵法要求。
五、六句描写破天骄后的战场景象。在正义之师面前,敌人不堪一击,土崩瓦解,望风而逃。古人认为客星呈现白色的光芒,就是战争的征兆。星芒已尽,就意味着战争结束。北方沙漠、草原,广阔无垠,浩瀚如海,故名瀚海。海雾消,指漠北战争气氛已经消失。
麟阁,即麒麟阁,汉代阁名,在未央宫中。汉宣帝时曾绘十一位功臣像于其上,后即以此代表卓越的功勋和最高荣誉。霍嫖姚,指霍去病,汉武帝时大将,曾任嫖姚校尉。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两句确实或有讽刺之意。同时也是以士卒口吻表示:明知血战凯旋后只能有上将一人图形麟阁,但他们仍因能报效国家、民族而感到自豪和满足。功业不朽不一定必须画像麟阁。这更能体现健儿们的英雄主义和献身精神,使此诗具有更能震撼人心的悲壮色彩。诗人为济苍生,安社稷,是愿为辅弼的。但他一直希望功成身退,归隐林泉。他多次表示要功成身不居(《商山四皓》),功成谢人间(《翰林读书言怀》)。从中可以窥见诗人的素志和生活情趣。这首诗前六句为总的铺叙以引出结尾两句的感慨。在前六句中,前三句描绘出师时的雄壮,后三句妆摹破敌时的英威。全诗笔力雄健,结构新颖,篇幅布局,独具匠心。
(其四)
这首诗写的是闺中女子对远征亲人的思念。开头写闺中女子想象亲人戍守边塞的情形,以此寄托思念之情。接着写女子在离愁的煎熬中,度日如年的情景。
(其五)
首联两句,分述了敌我两军的态势,指明了这场战争的性质。塞虏,塞外的强盗,含有轻蔑、贬斥之意。当时的北方诸胡,有的还是原始部落,有的则转向世袭王权制,处于原始社会解体时期。他们对唐王朝的物质文明常怀觊觎之心,故边境屡遭蹂躏边塞战争大都起因于此。乘秋下,是指到了秋收季节,他们就乘隙而入,烧杀劫掠。天兵,天朝的军队,含有歌颂、赞美之意。他们堂堂正正,出塞去抗击胡虏。通过措词的褒贬色彩,表明了诗人鲜明的爱憎。
颔联两句,与首联天兵照应。虎竹,兵符,分铜虎符与竹使符两种,合称虎竹,由朝廷和将领各执一半,发兵时相对合作为凭证。将军分虎竹,是指将领接到征战的诏令。战士卧龙沙,指军队已抵达塞外战场。龙沙,指白沙堆沙漠,在楼兰国附近。这两句属对工整,气势磅礴。从将军到战士,同仇敌忾,威严整肃,争相建功报国。刚刚颁发诏令,很快就已深入敌区,表明进军神速,所向无敌。
颈联两句,描写边塞风光和战斗生活。胡霜与首联的秋相照应。边月、胡霜,均为静物。皎洁的月色,银白的寒霜,笼罩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造成一派朦胧苍凉的气氛。而弓影飘移,剑花闪烁,则包含着战士的行动。用随和拂这样两个锤炼而得的动词把两者结合起来,就使静物和人物的动态融为一体,显得生机勃勃。这就构成一种奇妙的意境:于苍茫中见壮美,于异彩中显飘逸。弓与月,形状相似;剑与霜,颜色相同。诗人巧妙地利用它们的某种共性,使它们之间的联系显得自然、和谐,使艰苦的军旅生活衬托得轻松、愉快。
尾联以诗中主人公的口气抒发了天兵的必胜信念和献身精神,把全诗推向了高潮。玉关殊未入,**莫长嗟,是征人向**劝慰:未获全胜,玉门关还不能入,请亲人耐心等待,不必长吁短叹。大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英雄气概。据《后汉书》,班超上疏云: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这里是反其意而用之。《艺苑雌黄》云:直用其事,人皆能之。反其意而用之者,非学业高人,超越寻常拘挛之见,不规规蹈袭前人陈迹者,何以臻此!李白之善于用典,大率类此。结局不落边塞诗以乡愁,闺怨作结的窠臼,而造成余音袅袅余韵无穷之感。这别具一格的结尾,使贯串全诗的壮美情怀更加完善,崇高精神得到升华了。
(其六)
这首诗写了由于匈奴南侵引起新的战争,但在杰出将领的率领下,勇敢的战士们又一次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中原地区长期遭受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唐时北方突厥非常凶悍,对李唐王朝形成了长期严重的威胁。诗人选择汉军抗击匈奴的题材,部分原因即在于此。
乐府杂曲·鼓吹曲辞·凯歌六首
岑参 乐府杂曲鼓吹曲辞凯歌六首
汉将承恩西破戎,捷书先奏未央宫。
天子预开麟阁待,只今谁数贰师功。
官军西出过楼兰,营幕傍临月窟寒。
蒲海晓霜凝剑尾,葱山夜雪扑旌竿。
鸣笳擂鼓拥回军,破国平蕃昔未闻。
大夫鹊印摇边月,天将龙旗掣海云。
月落辕门鼓角鸣,千群面缚出蕃城。
洗兵鱼海云迎阵,秣马龙堆月照营。
蕃军遥见汉家营,满谷连山遍哭声。
万箭千刀一夜杀,平明流血浸空城。
暮雨旌旗湿未干,胡尘白草日光寒。
昨夜将军连晓战,蕃军只见马空鞍。
塞下曲
李白 塞下曲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译文及注释
到了五月,天山依旧白雪皑皑,没有鲜花,只有地冻天寒。
虽然传来吹奏《折杨柳》的笛声,却依旧看不到一丝春色。
一早就随着战鼓声去搏战,到了夜晚也只能抱着马鞍打瞌睡。
希望能用我挎着的剑,像傅子介那样为国除害,消灭敌人。
1、斩楼兰:据《汉书傅介子传》:汉代地处西域的楼兰国经常杀死汉朝使节,傅介子出使西域,楼兰王贪他所献金帛,被他诱至帐中杀死,遂持王首而还。
赏析
首句言五月天山雪,已经扣紧题目。五月,在内地正值盛夏。韩愈说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赵嘏说和如春色净如秋,五月商山是胜游。但是,李白所写五月却在塞下,在天山,自然,所见所感也就迥然有别。天山孤拔,常年被积雪覆盖。这种内地与塞下在同一季节的景物上的巨大反差,被诗人敏锐地捕捉,然而,他没有具体细致地进行客观描写,而以轻淡之笔徐徐道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无花只有寒。寒字,隐约透露出诗人心绪的波动,何况寒风之中又传来《折杨柳》的凄凉曲调呢!春天在边疆是看不到的,人们只能从笛曲之中去领受,去回味。《折杨柳》为乐府横吹曲,多写行客的愁苦。在这里,诗人写闻折柳,当亦包含着一层苍凉寒苦的情调。他是借听笛来渲染烘托这种气氛的。沈德潜评论《塞下曲》前四句说:四语直下,从前未具此格。又说:一气直下,不就羁缚。诗为五律,依惯例当于第二联作意思上的承转,但是李白却就首联顺势而下,不肯把苍凉情绪稍作收敛,这就突破了格律诗的羁绊,以气脉直行,豪纵不拘,语淡而雄浑为其特色了。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古代出征要敲击钲、鼓,用来节制士卒进退,五、六两句,写的正是这种情况。语意转折,已由苍凉变为雄壮。诗人设想:自己来到边塞,就在天山脚下,整日过着紧张的战斗生活。白天在钲、鼓声中行军作战,晚上就抱着马鞍子打盹儿。这里,晓战与宵眠相对应,当是作者有意在概括军中一日的生活,其军情之紧张急迫,跃然纸上。随字,摹状士卒的令行禁止。抱字,描绘士卒夜间警备的情况。二句写的是士卒的生活场景,而他们守边备战,人人奋勇,争为功先的心态则亦尽情流露出来。
尾联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是借用傅介子慷慨复仇的故事,表现诗人甘愿赴身疆场,为国杀敌的雄心壮志。直与愿字呼应,语气斩截强烈,一派心声,喷涌而出,自有夺人心魄的艺术感召力。
塞下曲李白
《塞下曲》
作者:李白
原文: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注释:
1、斩楼兰:据《汉书傅介子传》:汉代地处西域的楼兰国经常杀死汉朝使节,傅介子出使西域,楼兰王贪他所献金帛,被他诱至帐中杀死,遂持王首而还。
翻译:
到了五月,天山依旧白雪皑皑,
没有鲜花,只有地冻天寒。
虽然传来吹奏《折杨柳》的笛声,
却依旧看不到一丝春色。
一早就随着战鼓声去搏战,
到了夜晚也只能抱着马鞍打瞌睡。
希望能用我挎着的剑,
像傅子介那样为国除害,消灭敌人。
赏析:
首句言五月天山雪,已经扣紧题目。五月,在内地正值盛夏。韩愈说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赵嘏说和如春色净如秋,五月商山是胜游。但是,李白所写五月却在塞下,在天山,自然,所见所感也就迥然有别。天山孤拔,常年被积雪覆盖。这种内地与塞下在同一季节的景物上的巨大反差,被诗人敏锐地捕捉,然而,他没有具体细致地进行客观描写,而以轻淡之笔徐徐道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无花只有寒。寒字,隐约透露出诗人心绪的波动,何况寒风之中又传来《折杨柳》的凄凉曲调呢!春天在边疆是看不到的,人们只能从笛曲之中去领受,去回味。《折杨柳》为乐府横吹曲,多写行客的愁苦。在这里,诗人写闻折柳,当亦包含着一层苍凉寒苦的情调。他是借听笛来渲染烘托这种气氛的。沈德潜评论《塞下曲》前四句说:四语直下,从前未具此格。又说:一气直下,不就羁缚。诗为五律,依惯例当于第二联作意思上的承转,但是李白却就首联顺势而下,不肯把苍凉情绪稍作收敛,这就突破了格律诗的羁绊,以气脉直行,豪纵不拘,语淡而雄浑为其特色了。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古代出征要敲击钲、鼓,用来节制士卒进退,五、六两句,写的正是这种情况。语意转折,已由苍凉变为雄壮。诗人设想:自己来到边塞,就在天山脚下,整日过着紧张的战斗生活。白天在钲、鼓声中行军作战,晚上就抱着马鞍子打盹儿。这里,晓战与宵眠相对应,当是作者有意在概括军中一日的生活,其军情之紧张急迫,跃然纸上。随字,摹状士卒的令行禁止。抱字,描绘士卒夜间警备的情况。二句写的是士卒的生活场景,而他们守边备战,人人奋勇,争为功先的心态则亦尽情流露出来。
尾联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是借用傅介子慷慨复仇的故事,表现诗人甘愿赴身疆场,为国杀敌的雄心壮志。直与愿字呼应,语气斩截强烈,一派心声,喷涌而出,自有夺人心魄的艺术感召力。
北京时间17日,剧迷们苦苦等待一年多的《权力的游戏》霸屏回归,首集豆瓣评分就创下新高98分,与美剧《老友记第十季》的好评纪录持平。
《权力的游戏》根据美国奇幻小说大师乔治·R·R·马丁创作的《冰与火之歌》改编,自2011年由美国HBO电视网制作播出以来,便以复杂深邃的故事情节、暗流涌动的权力斗争、血雨腥风的疆场厮杀迅速征服观众,成为席卷全球的“剧王”。
在这一季首集播放前,2分钟的剧情回顾可谓是点燃了内心的小火花,每一帧画面历历在目,我们先睹为快吧——
在第六季的结尾,维斯特洛大陆的政局迎来了重新洗牌:“龙母”丹妮莉丝和“小恶魔”提利昂率军渡海,瑟曦炸毁红堡登上铁王座之位,琼恩·雪诺在珊莎的支持下成为北境之王。与此同时,“二丫”艾莉亚重返河间,“红袍女”梅丽珊卓遭遇放逐,而历史上冲突不断的高庭与多恩形成了联盟。长城以北,夜王带领着异鬼和尸鬼大军南下,七国权力游戏玩家却全然不知危险伺机起伏。
在短短的剧情回顾中,前六季埋下的伏笔逐渐显现出来,所有重要故事线也逐一收拢到了主线上。在首集中,各方势力将会如何变化?这一集又有哪些精彩预示呢?
我是剧透分隔线,不想被剧透请往下滑
作为这一季第一个出场的重要人物,“二丫”艾莉亚为了“血色婚礼”的复仇,不费一兵一卒便把佛雷家男丁屠戮殆尽。
一句“Tell them winter came for House Frey”霸气侧漏,随着佛雷家族的团灭,原本很长的死亡名单如今就只剩下两人人——瑟曦和魔山。
于是,二丫直奔君临城,陌路上遇到一群兰尼斯特士兵,得知君临已是人间地狱,瑟曦的暴政引起民愤,一场反对瑟曦的暴动正在蠢蠢欲动,只缺星火燎原的那一点火种……
在临冬城这边,珊莎由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的傀儡逐渐成为了权力的玩家,通过联合小指头反败为胜,收复了临冬城。
随着布兰·史塔克成为三眼乌鸦之后一直南下,已经进入长城以南,史塔克家族的孩子们再度聚首,而极乐塔之战的秘密也将揭开。
这一细节十分值得玩味,这一季的剧情就会因此展开:其一,琼恩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之后,这位坦格利安家族的后人是否还能获得北境诸侯的支持,坐稳“白狼王”的位子呢?其二,冷手班杨曾告诉布兰,长城之所以是抵抗异鬼的屏障,是因为地基上有着古老的保护咒语,而手上带着异鬼标志的布兰进入长城后,这一咒语是否会失效?
除此之外,君临城上的瑟曦铁王座还未坐热,她的末日也将来临。
尽管凭借着野火之力,消灭了以大麻雀为首的异己,但君临城内外交困的局势,终究让她逃不过命运的诅咒。
“三个子女都将死去”的预言已经逐一证实,而这一季将是另一句预言的兑现——“来日你将母仪天下……直到另一位女人的到来,比你年轻也比你美丽,她会推翻你,并夺走所有你珍爱的东西。”
这位“女人”不是返回北境的珊莎,也不是死去的玛格丽,而是真正能与瑟曦干上一仗的只有“龙母”丹妮莉丝。在第二季中,丹妮在魁尔斯不朽神殿里有这样一个幻象——她梦见自己在红堡王座厅的灰烬中穿行,雪花从天而降。
或许,这也暗示着两位女王的结局:凛冬终至,瑟曦将在矗立于伊耿高丘之上的红堡的毁灭中倒台,她的统治以血与火结束,而丹妮的统治将于斯开始。
在学城这边,山姆从图书馆禁区中资料得知,制服异鬼的龙晶就埋藏在龙石岛之下,山姆便立刻写信告诉雪诺这一重要情报。这份情报将落入谁手,成为了整季的关键:倘若落在向瑟曦求婚的攸伦手中(攸伦正往龙石岛去),瑟曦便有复盘的契机;倘若情报直接到达雪诺手里,将会直接促进龙母与雪诺的结盟。
最后的最后,让我们回到风暴降生的丹妮莉丝身上,拥有三头龙生化武器、拥有无垢者军队、收服多斯拉克众部,还有不远万里从铁群岛送来的船只,可以说龙母海陆空三军齐备。看这“DNA”双螺旋离子烫,就是如此自信!
对龙母而言,真正的挑战是一统维斯特洛后的统治。一场联姻能够让她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迅速笼络各诸侯面对严冬,就如千年以前的洛伊拿战士女王娜梅莉亚登陆多恩与马泰尔家族联姻一样。
至于联姻的对象,没有谁比寻找龙晶的雪诺更合适了,这必将是一场“冰与火”的结合。不管怎样,丹妮莉丝都准备好了面对这场腥风血雨,小恶魔在她身边不发一言,眼光闪烁。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第一集戛然而止。
我是剧透分割线,以下无剧透
第一集基本上把目前维斯特洛大陆的形势做了全景式的描绘,此前六季很多草蛇灰线的伏笔也都呼之欲出,观众七年的记忆马上就串联了起来。
《权力的游戏》以扎实而跌宕起伏的故事,复杂而鲜明立体的角色形象,搭配豪华的配乐阵容和强大的演员卡司,创造了媲美希腊神话和欧洲中古王权历史更迭的架空图景,要说豆瓣98分一点儿都不为过。
平等叙事家族史视角下的美式暴力
传统意义上的美国影视作品讲究展示美国个人主义,其暴力内容的呈现也多身着英雄主义的外衣,建构正义战胜邪恶的世界观。如漫威系列**《复仇者联盟》以美式英雄主义的形式传递出非黑即白的正义观。
这样的叙事逻辑一旦形成思维定势,观众们必然产生逻辑疲劳,甚至是被英雄主义的凯歌麻醉,失去面对真实的能力。这也就不奇怪,美式英雄主义影视作品的受欢迎程度每况愈下。
而《权力的游戏》采用家族史的视角,将主角之间的勾连通过亲情,友情等元素构建,家族集体主义超越个人英雄主义,每个人都是英雄,但却也为了各自的家族在历史的洪流中显得微不足道。剧作的主题不是描述某一家族命运的兴衰,而是突出“在权力的游戏中,要么生,要么死”的生存法则。
在这样的主题规训下,一切看似主角、正义至上的人物都可能成为“配角”,随时随地就领便当了。比如在第一季中,从史塔克家族展开叙事,给观众一种“先入为主”的主角预设,并且构建出了“艾德·史塔克将会赢得铁王座”的主线叙事路径。然而,当史塔克被斩首的那一刻,观众内心早已认同的主角叙事模式瞬间坍塌。
此外,“血色婚礼”和“守夜叛变”两场戏再次宣告了传统主角叙事模式的颠覆。通过“平等”的群戏模式淡化了每一个人物形象的个体功能,消解了个人英雄主义的美式暴力,并通过对命运起伏的书写使其融入到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权力游戏之中,以历史的视角真实地呈现了每个个体的真实,着于复杂人性的笔墨更多。
悬念更迭权力游戏下的情节反转
《权力的游戏》的编剧马丁曾说:“我不想让我的读者有一刻放松……我需要我的故事不一样,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发生在这个角色身上。”为了营造独特的观看效果,通过一系列微妙的反常情景设置悬念,从而增加戏剧性元素。
曾经率领军队纵横四海的统帅泰温·兰尼斯特没有战死在疆场上,而是让自己的侏儒症孩子提利昂一箭射死在厕所里,这样一个情节反转令人啼笑皆非,不仅让观众感叹权力的偶然性和易逝性,而且让人不得不反思权欲之下亲情的孱弱。
瑟曦本已是位高权重的一位人物,但在第五季中却被一手扶植的大麻雀囚禁并惨遭凌辱,画风转变太快让人措手不及。透过这一反转情节,观众心中不得不期待——释放后的瑟曦该会如何复仇?“兰尼斯特,有债必偿”的家族传统将会如何兑现?果然,在第六季最后一集,瑟曦炸掉了整个红堡,恢复权力女王的身份。
同样的还有雪诺,敢于与异鬼直面对抗的他却死在了一个天真善良的守夜少年奥利的手中,这一反常情节的出现让雪诺的“英雄叙事模式”戛然而止。当观众看到这一情节时,表情是这样的——
《权力的游戏》最吸引观众的地方就在于悬念的不停更迭,看似风平浪静的权力争斗中,实则波涛汹涌,冷不丁地冒出一股巨浪,让剧情走向立刻转变。观众就是在这种“建构”与“打破”的反复中完成了观影的心绪转换,突出反常情景并延缓揭示原因,使得观众心里时刻充满期待。
女性独立史实奇幻题材中的女性崛起
与以往的史诗奇幻作品将女性边缘化、理想化、类型化的做法不同,《权力的游戏》中塑造了大量的充满独立人格魅力的女性形象,面对男性权力的控制与自身权益的缺失,许多女性主动地参与到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中去。
除了追求政治权力,剧中更多的女性是在争取人格独立。从“篡夺战争”到“五王之战”,战乱的纷争让女性失去了男性的庇护,也脱离了父权社会家长制的束缚,丹妮莉丝和艾莉亚都是随着家族的毁灭,逐渐走上了遍布荆棘的独立成长之路,实现精神的自由和人格的独立。
在第七季开篇,艾莉亚在成为“无面者”之后立马为家族报了仇,而丹妮莉丝也开始回归龙岩城准备下一步的统治战略,两者都成为具有独立意志并能掌控自身命运的女性角色。
《权力的游戏》打破了史诗奇幻作品以男性为中心、将女性边缘化的规则,塑造了一大批耳目一新的、富有生命力的女性形象。导演通过对女性形象的放大凸显出了男性在追求权力时的盲目与固执,男性神话在剧中瞬间荡然无存,这无疑是对现代男权意识的解构及对女性主义的宣扬。
无论是剧情设置的悬念出奇,还是反常规训的价值传递,《权力的游戏》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犹记得艾德·史塔克那句警言——
“当大雪降下,冷风吹起,独行狼死,群聚狼生。夏天时可以争吵,但一到冬天,我们便必须保卫彼此,互相取暖,共享力量。”
异鬼大军即将兵临长城,在生与死面前,权欲之争何其渺小。一切的暗流涌动仿佛都指向了一个结果:凛冬终至,一场冰与火的交锋即将触发。
Winter is coming
王红权星凯哥没有结婚。根据查询相关信息,王红权星和凯哥不是情侣关系,是同事关系,两人没有结婚。王红权星2008年参加了奥运会公益宣传片拍摄,2009年得到了AdventureJustinverlander中国主演的机会,2011年担任了唐山环保形象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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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话剧本是一门综合性艺术,剧作、导演、表演、舞美、灯光、评论应该说是缺一不可。更不可缺少的是接受这门艺术的对象———观众。当然在莎士比亚的年代,话剧的因素要少一些。话剧之所以在欧洲几百年经久不衰,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话剧培养了一代代的观众,而一代代观众对思考和娱乐这两者有机的结合又促使了话剧的发展。
[编辑本段]发展历史
中国话剧始于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清宣统二年(1910年)传入辽宁。
宣统二年,同盟会员刘艺舟(木铎)由关内来到辽阳,演出了新剧《哀江南》和《大陆春秋》。同年5月到奉天,与戏曲艺人丁香花、杜云卿等人联合,先后在鸣盛茶园演出抨击封建专制的新剧《国会血》,日本领事馆为此提出抗议,奉天市政当局屈于压力,下令禁演。民国元年(1912年),上海同盟会会员苗天雨、冯迪汉率团到辽阳市广德茶园(辽阳大观楼),演出话剧《波兰亡国惨》、《民国魂》等。话剧传入辽宁之后,各地爱好者纷纷组织话剧演出活动。民国5年(1916年),大连的陈非我发起组织话剧社,并任社长,社员大多是该市商绅及报馆、学校各界文化人士,演出的剧目有趣味剧《醉鬼捉奸》,正剧《青楼侠妓》、《湘江泪》、《猛回头》、《异母兄弟》等。民国11年(1922年),抚顺青年会附设小学于抚顺西戏楼演出《恶姻缘》、《逆伦案》等。
民国14年,欧阳予倩到大连、沈阳等地给当地戏剧界和爱好新剧的青年演讲平民艺术,传播现代话剧。沈阳中共党员地下工作者张光奇(女)和女师同学被吸收参加“奉天青年会”组织的话剧团,演出话剧《秋瑾和徐锡麟的故事》、《孔雀东南飞》、《谁之罪》、《求婚》等。欧阳予倩还与张光奇同台演出《少奶奶的扇子》、《回家之后》等。同年2月,欧阳予倩应大连中华青年会邀请,讲演《中国戏剧改革之途径》。辽宁各地均组织业余话剧团体,演出十分活跃。民国15年2月,大连正式成立爱美剧社。这是辽宁第一个较正规的话剧团体,社长马殿元、副社长王权祥、导演部主任吕馥棠。民国16年(1927年)5月,爱美剧社应中华基督教青年会之邀,为筹备平民教育基金,于基督教青年会大礼堂(在今民主广场)演出,上演反映家庭和社会矛盾的悲剧《千秋遗恨》等话剧。民国18年9月,车向忱组织“奉天学生平民服务团”,在奉天郊区大韩屯等地演出《改良医院》、《盲》等话剧。
民国20年“九一八”事变后,日伪当局颁布《艺文指导纲要》,实行文化专制,辽宁地区刚刚兴起的群众话剧热潮,遭受严重打击。但有些民间话剧团体在中国***领导和影响下,继续顽强地活动着。民国28年(1939年)夏,金山龙、杨若朱、王宗仁等人创立沈阳业余话剧团,上演丁西林的旬幕话剧《无妻之累》。该团后与奉天话剧团合并,改名为国际剧团,由李乔、金山龙任编导,先后在南市国际剧场(今辽艺剧场)演出《屠户》、《塞上烽火》、《夜深沉》、《生命线》等话剧。之后,庄河县女子国民高等学校演出《和睦家庭》和《家》,本溪徐殿林自编自演话剧《爱情三部曲》,鞍山进步作家阎力夫组织了众声话剧团,演出他创作的话剧《警惕》等。
这一时期,伪政权组建三大御用剧团“大同剧团”(长春)、“剧团哈尔滨”、“奉天协和剧团”,均隶属伪协和会。“奉天协和剧团”建于民国27年9月,全团百余人,“负有完成协和会文化方面的重大使命”。主持人原笃(伪满州国剧团协和会委员长)、瑞山进、安田均系日本人。是年11月举行小公演,剧目为《除夜歌声》。民国28年6月,举行首次大公演,剧目为《东宫大佐》、《在牧场》;同年12月举行巡回大专演,剧目为《从军伍》、《血轨》等。这些剧目都是为日本侵略者歌功颂德的。截至民国30年,该团共创作演出了20多个剧目。从民国30—32年间,该团在东北各大城市演出《雷雨》、《萌芽》、《欲魔》等。民国31年(1942年)在奉天演出苏联名剧《怒吼吧,中国》,内容是揭露英美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恶历史。日本演出此剧的本意是想宣扬英美列强蚕食中国的罪恶,激起中国人民对美、英帝国主义的仇恨。但事与愿违,反倒激起了广大观众对侵华日军的无比仇恨,群众争相观看,上座空前。这使日伪统治者大为惊恐,立即勒令停演。此外,日伪还在辽宁各大城市组织剧团,为日本侵略者服务,如协和剧团(大连)、协和馆剧团(安东)等。这些剧团在“八·一五”东北光复后相继解体。
解放战争初期,中国***抽调了大批革命文艺工作者来东北,在辽宁地区组建一些文工团。这些文艺工作团每到一处,都边演出文艺节目,边做群众工作,并帮助各地积极建立文工团、队。编演了大批活报剧、小话剧等,为东北、为辽宁地区新话剧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沈阳、大连、安东等地还组成了一些民间话剧团体,他们是自筹资金、自愿结合的民间私营职业剧团,如大连的东艺剧团、光复剧团、中华青年剧团、辽东剧团、大连剧团、中苏友好剧团等,演出了话《夜未央》、《血债》、《秋海棠》、《气壮山河》等。与此同时,国民党军队所属的“政工队”及一些国民党操作的话剧团,曾一度把持辽宁各地特别是各大城市的话剧舞台,他们在沈阳、大连、安东等地演出一些反动话剧,如《天字第一号》、《野玫瑰》等,同时,也演出过《雷雨》、《日出》。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全省各市均成立了话剧院、团。几十年来,话剧发展较快,培养出一批省内外较有声誉的演员队伍。
一种以对白和动作为主要表现手段的戏剧。最早出现在辛亥革命前夕,当时称作“新剧”或“文明戏”。新剧于辛亥革命后逐渐衰落。“五四”运动以后,欧洲戏剧传入中国,中国现代话剧兴起,当时称“爱美剧”和“白话剧”。1928年又洪深提议定名为话剧。它通过人物性格反映社会生活。话剧中的对话是经过提炼加工的口语,必须具有个性化,自然,精炼,生动,优美,富有表现力,通俗易懂,能为群众所接受。郭沫若的《屈原》、老舍的《茶馆》,曹禺的《雷雨》等,都是我国著名的话剧。
话剧是在本世纪初才由外国传入中国的。1907年由中国留学日本东京的曾孝谷据美国小说改编的《黑奴吁天录》,是中国早期话剧的第一个剧本。现代著名话剧家有郭沫若、曹禺、洪深、田汉、老舍等。
[编辑本段]特点
话剧艺术具有如下几个基本特点:
第一,舞台性。古今中外的话剧演出都是借助于舞台完成的,舞台有各种样式,目的有二:一利演员表演剧情,一利观众从各个角度欣赏。
第二,直观性。话剧首先是以演员的姿态、动作、对话、独白等表演,直接作用于观众的视觉和听觉;并用化妆、服饰等手段进行人物造型,使观众能直接观赏到剧中人物形象的外貌特征。
第三,综合性。话剧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其特点是与在舞台塑造具体艺术形象、向观众直接展现社会生活情景的需要和适应的。
第四,对话性。话剧区别于其他剧种的特点是通过大量的舞台对话展现剧情、塑造人物和表达主题的。其中有人物独白,有观众对话,在特定的时、空内完成戏剧内容。
[编辑本段]经典剧目
话剧的经典剧目主要有《黑奴吁天录》(作者:曾孝谷、李叔同 )、《名优之死》(作者:田汉)、《年关斗争》(方志敏主持创作)、《终身大事》(作者:胡适)、《一只马蜂》(作者:丁西林)、《获虎之夜》(作者:田汉)、《五奎桥》(作者:洪深)、《雷雨》(作者:曹禺)、《这不过是春天》(作者:李健吾)、《日出》(作者:曹禺)、《原野》(作者:曹禺)、《上海屋檐下》(作者:夏衍)、《夜上海》(作者:于伶)、《屏风后》(作者:欧阳予倩)、《放下你的鞭子》(作者:陈鲤庭)、《北京人》(作者:曹禺)、《屈原》(作者:郭沫若)、《法西斯细菌》(作者:夏衍)、《梁上君子》(作者:佐临)、《抓壮丁》(作者:陈戈、丁洪、戴碧湘等集体创作)、《风雪夜归人》(作者:吴祖光)、《升官图》(作者:陈白尘)、《桃花扇》(作者:欧阳予倩)、《龙须沟》(作者:老舍)、《马兰花》(作者:任德耀)、《关汉卿》(作者:田汉)、《茶馆》(作者:老舍)、《蔡文姬》(作者:郭沫若)、《赫哲人的婚礼》(作者:乌·白辛)、《于无声处》(作者:宗福先)、《大风歌》(作者:陈白尘)、《陈毅市长》(作者:沙叶新)、《松赞干布》(作者:黄志龙执笔,次仁多吉、洛桑次仁)、《风雨故人来》(作者:白峰溪)、《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作者:刘树纲)、《狗儿爷涅盘》(作者:刘锦云)、《北京往北是北大荒》(作者:杨宝琛)、《天下第一楼》(作者:何冀平)、《红蜻蜓》(作者:欧阳逸冰)、《李白》(作者:郭启宏)、《商鞅》(作者:姚远)、《北京大爷》(作者:中杰英)、《立秋》(作者:姚宝瑄、卫中)、《黄土谣》(作者:孟冰)、《有一种毒药》(作者:万方)、《暗恋桃花源》(作者:赖声川)。
[编辑本段]话剧史料
贾俊学
早期话剧辛亥时期和在港、台演出史料收藏难又加了个更字,可这两项又是中国话剧史不可分出的一支:在我话剧史料收藏中最有突破点的是辛亥时期和港、台这两部分,最值得“大书特书”。
抗战胜利后在香港活动着地下党领导的中原剧社,此剧社分别由(东江纵队鲁迅艺演队、艺专、艺联、新中国演剧四队部分成员组成)这个剧社常以票价低廉联系普通民众。曾演出过章泯、瞿白音导演的《升官图》和《以身作则》。
1948年夏,在夏衍、邵荃磷同志的倡议下,由在香港的建国剧社、中原剧社、中华音乐学院在香港联合演出歌剧《白毛女》。这是香港首次公演解放区的大型歌剧。当时香港政府由“华民政务司”审责剧本和发放准演证。为了争取审查通过,除派人打通内部关系外,并在送审时强调《白毛女》是描写“白毛仙姑”的神怪传奇歌剧而得以批准上演。上演后轰动港九连场爆满,有的观众从澳门、新加坡等地赶来看戏。由于影响太大,国民党曾派特务打手在演出时多次捣乱,国民党的报纸《国民日报》以醒目的大标题:“八路军军妓李露玲(饰喜儿的演员)潜入香港扰乱人心进行共党宣传……”但因当时的港督及其随员们曾看过演出。港府已批准公演,尤其是观众踊跃,港九各界人士支持《白毛女》的演出,国民党反动派的破坏捣乱未能得逞,《白毛女》在港演出取得极大的成功。当时在香港的社会是弱肉强食,是冒险家的乐园:社会风气是有头有脸的人吃香。为了阻止反动派的非难,演员们找到了一位老太太出面帮助,此人就是连蒋、宋、孔、陈四大家族都害怕的何香凝先生。
《白毛女》演出后,何香凝先生为了庆祝演出,特邀请全体演员到九龙港浅水湾海滨吃海鲜晚餐联欢。
当时在港的郭沫若先生为《白毛女》演出而做了“悲剧的解放”一文指出:《白毛女》的故事,是在解放区中传播得很广的一件抗日战争中的事实。《白毛女》这个剧本的产生和演出也就毫无疑问,是标志着悲剧的解放。这是人民解放胜利的凯歌或凯歌的前奏曲。
在抗战期间1940年沪港粤少年青年随军服务团在香港公演了夏衍先生的抗战剧《一年间》(因便于香港政府审查通过剧名改为《花烛之夜》)。导演林蜚,演员巴鸿、鲍淑英(苏茵)、黄汉生等。
1946年“新中国剧社”(1941年皖南事变后在广西成立。此剧社付出了周恩来的心血,战时一直由我党南方局资助演出思想和艺术水准高的剧目)应台湾长官分别邀请赴台演出《郑成功》、《日出》、《牛郎织女》、《桃花扇》。面对祖国人民带来的话剧,台湾人民热烈欢迎新中国剧社。当时的“新中国剧社”一网打尽了当时中国话剧界的翘楚人物和全部俊才。
新中国剧社负责人是瞿白音
职员表包括:石联星、朱琳、李露玲、戴爱莲、苏茵、曹泯、尤梅、叶露西、许秉译、严恭、贾克、王逸、汪龚、特伟、查强磷、石炎、张友良、姚平、蒋柯夫、张凯、李巴鸿、岳勋烈等。
创艺人:田汉、洪深
特别演员:白杨、舒绣文、魏鹤龄、王人美、沙蒙、郑君里、金焰
特别导演:洪深、史东山、司徒慧敏、章泯、欧阳予倩、蔡楚生
特别编剧:田汉、曹禺、阳翰笙、夏衍、宋之的。
这些俊才在新中国成立后都是话剧或影视界的中坚力量。
[编辑本段]话剧与戏曲
百年话剧与戏曲的诗化“联姻”
张婧
中国话剧诞生于1907年,至今已走过百年风雨历程。《雷雨》、《茶馆》、《蔡文姬》等经典名作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戏剧人。以林兆华、徐晓钟为代表的话剧导演在继承焦菊隐先生“话剧民族化”思想精髓的基础上,将戏曲美学融入话剧创作,实现了百年话剧与传统戏曲的诗化“联姻”。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中国戏曲宛若一位待字香闺的古典佳人,伴着唐风宋韵的高叹低吟,沿着南戏、元杂剧的历史轨迹一路莲步轻移而来。正是传统文化的烛照濡染,使戏曲“离形取意”,不求形似而求神似。虚拟的表演如水墨丹青的纵横之笔,长歌当哭、长袖善舞,“无画处皆成妙境”;写意的舞台简约空灵,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唱念做打中“汇千古忠孝节义、成一时离合悲欢”,处处体现着戏曲自身诗的艺术表现和诗的抒情美。举例言之,京剧《秋江》“行船”一场,老艄翁摇桨渡陈妙常追赶赴考远行的潘必正,舞台上既没有水也没有船,全凭演员的形体动作表现颠簸摇荡的情景,时而急流险滩、时而风平浪静,表现出神入化,惟妙惟肖。
与传统戏曲不同,根植于欧洲文化土壤上的话剧无论是透视社会人生的角度,还是具体的舞台场景,都呈现出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同样表现行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导演的名剧《奥赛罗》对威尼斯小船的处理可谓极尽逼真之能事:十二个人推动巨大的船身,以风扇吹动麻布口袋,模拟浪花的声音。写实的话剧虽然能让观众产生“走进故事”的心理反应,但过度的堆砌使有限的舞台空间缺少了灵动飘逸之美,话剧导演逐渐认识到,写实与写意不应是泾渭分明的两极。
从西方绅士到谦谦君子,话剧以兼容并蓄的胸怀从传统戏曲中吸取养分。焦菊隐先生说:“以话剧之形,传戏曲之神。”话剧向戏曲借鉴不仅是摹仿其外在的形式,更重要的是“化”其内在神韵。《茶馆》中舞台调度的曲线美、念白抑扬顿挫的韵律美以及人物身姿台步的造型美,都是戏曲手法的集中体现。此外,徐晓钟导演在《桑树坪纪事》中以歌队、舞队的表演展现劳作情景,增强了戏剧的写意性;话剧《万家灯火》“停电”一场巧妙运用京剧“夜深沉”的曲牌烘托气氛;林兆华导演在《白鹿原》中以陕西秦腔为背景音乐贯穿始终,实现了地方戏与话剧的完美融合。
戏剧理论家马少波说:“实而不虚,必浊;虚而不实,必浮。”相信话剧与戏曲的虚实互补、诗化“联姻”必将为百年话剧撑起一片朗朗晴天。
生命的凯旋
敏捷,有如一个奔赴荣耀、至善
使命的精灵,太阳,披一身光华
兴冲冲地升起,面具一般的黑暗
便从觉醒了的大地上空悄悄落下——
山头积雪,那些不见烟篆的祭坛,
在绯红的云层之上吐焰,随着那
光明的诞生,大海洋的祈祷声喧,
鸟雀们应和着调试歌喉把晨曲啼鸣。
田野和林中所有的花朵睁开眼睑,
睁开颤动的眼睑承受白昼的亲吻,
把她们的香炉高擎在大气中晃动,
炉中的东方香料被新的光线引焚
像不竭的源泉缓慢燃烧着向天空,
向微笑的天空发送去芬芳的叹息;
于是,大地、岛屿、海洋和其中
一切具有有生特性和外貌的形体
都像他们的父亲太阳一样,如期
醒来,相继承担起他在远古世纪
曾经独自承担而后来被他分派给
他们各自一份的劳务:但是,我
曾由于必须秘而不宣的心头思虑;
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样彻夜醒着,
此刻他们都已躺下入睡,我却在
一支灰白桅杆下伸展疲惫的手脚
那桅杆曾是阿平宁一处绿色山隘
老橡树的树干:夜,已在我面前
逃遁;白昼,从我背后升了起来,
海,在我脚下;头上,一派蓝天,
这时,奇异的幻景随同连翩浮想
出现,却不是睡梦,因为那一片
展开的阴影是如此透明,那景象
从中通过就像暮色笼罩下的山峦
隐约朦胧却清晰可辨;而我身上,
我知道,还有过那黎明的清新感,
头发和额头曾沐浴同一清晨朝霞,
曾像这样坐着,靠着同样的树干,
坐在那块青草萋萋的山坡,仿佛
听见那里的鸟儿门、海洋和流泉
在借多情的风和音乐交换甜言蜜语,
然后,一场幻景便在我脑海展现。
当我在那奇妙思想的幻境中躺卧,
这大致就是白日梦中所耳闻目睹。
我觉得我是在一条大道近旁坐着,
大路上落着厚厚一层夏季的尘土,
仿佛是那朦胧暮色幽辉中的蚊阵,
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无数,
全都急匆匆赶路,却显然没有人
知道他来自何方,又向何处行进,
或是何以成为这万众一员的原因,
而置身人群之中,被裹带着同行,
像夏季棺木上万千落叶中的一叶,
老人和青年,大人和婴孩,形成
一股混杂奔腾的汹涌洪流,有些,
是在逃避使他们心生恐惧的事物,
有些,却在刻意寻求他人之所惧,
另有一些,一步一步向坟墓走去,
却关心研究那被践踏的地下虫豸,
也有一些,在他们自己的阴影里
走得凄惨悲戚,把它称之为死;
有一些,逃避它仿佛是逃避鬼魅,
随时会由于喘息困难而昏倒在地;
但是更多的却以彼此交错的行为
追逐或是躲避开浮云投下的阴影
或是中午时分消失在空中的鸟类,
而沿着从不生长鲜花的路径前行:一
因干渴而衰竭,因徒然劳累而疲惫,
听不见来自那些绿苔漫生的山洞
永远流淌着美妙乐音的悦耳泉水;
感觉不出那从森林中吹来的清风
在叙述着绿色的小径和林中草地,
和点缀其间的参天榆树枝干如拱,
紫罗兰花盛开的河滨歇息着美梦,
只知照旧继续阴暗的蠢事和愚行。
正当我注目凝视,大道上的人群,
我以为是发了疯,像六月的森林
遭到正在摇撼着白日余晖的南风,
一道冷峻的目光,像冰雪一样冷,
比中午更亮,以使人失明的强光
淹没太阳,就像太阳光掩蔽星辰。
像一弯新月——当暴风雨从梦乡
积蓄力量,她那白色躯壳还战栗
在被夕阳照亮的黑夜红色边缘上——
仿佛是宣告它将来到,高高托起
它那亡母的鬼魂,那阴暗的形影
在黑暗中从她的婴儿车探身前倚——
于是一乘战车,凌驾它自己寂静
无声、汹涌奔腾的明辉来临,车中
坐着的形体仿佛被岁月折磨畸形,
戴着黑色头罩,披一袭双层斗篷,
在坟墓的暗影里蜷缩着,在似乎
该是头颅的位置上覆盖着的黑纱,
像一片云,一种晦暗、朦胧的雾,
使强光有所减弱。车辕上的驭夫
像雅努斯,他的面孔一共有四副
是他在驾驭插着神奇翅膀的一群;
而在连续的电光中挽曳战车的形体
己不见踪影:我只听见轻柔的风
传来他们不断振动的翅膀演奏出
音乐。驭夫所有四副面孔的眼目,
竟都被布带绑扎住;在前的快速,
在后的盲目,全都带不来什么好处,
连使太阳失色的强光也于事无补。
被绑扎住的眼睛的视力无法穿透过
正在做、已经做、即将做的全部;
战车的导引失常,却在继续前进,
庄严威武,速度和隆重礼仪相符。
那人群让开路,我惊恐地站起身,
或似乎起身,因为沉陷幻境太深;
仿佛是被烈风卷带着的纷乱浮云,
我看见成千上万狂歌乱舞的人们,
如痴如醉,恰似在举行狂欢大会,
以隆重迎接一位征服者胜利进军,
庄严的罗马从元老院,从剧场内,
从广场,倾泻出她有生命的洪流
当加给原本自由的那些①
以轭,他们都很快便俯首去承受,
这里也不乏与凯旋游行相似之处,
无论那乘战车行经何地,全都有
无数的俘虏被押着走:所有由于
执掌大权或受尽折磨而衰老的人,
所有把他们的大好年华全部交付
给工作或忍受的人,他们的青春
最后一刻都在欢快或痛苦中耗尽,
只有再不能开花结果的躯干犹存;
还有这种人,他们的恶名或荣名
与日俱增,直到伟大的寒冬把这
绿色世界的形与名同他们全部否定;
不在其内的是神圣的少数,只是
无法使精神屈从于征服者的一群,——
他们的生命之焰稍一接触这尘世
便像鹰立刻飞回他们的故居苍穹,
或者是,置人世间的权位于不顾.
视王冠与珍宝如粪土……”
雅典或者耶路撒冷的贤哲和圣徒
都不在数,既不出现在俘虏队列
也不与后面口出秽言的群众为伍,
更不在前列,前列的狂徒们猥亵。
放荡的舞蹈在前面越跳越加狂野,
为首的,像草上的影子一样敏捷,
比战车更迅疾而且从不稍事休歇,
合着粗野的乐曲,跳着狂乱的舞,
狂跳乱舞,彼此混合,愈跳愈野,
他们为这种折磨人的欢乐而受苦,
而抽搐,而且随着那狞恶的精灵
迅猛的旋风转动——而从宇宙之初
那精灵就用作恶排遣闲暇的光阴——
他们头向后仰,任长发迎风飘扬,
围绕着使太阳失色的她跳个不停,
青年男女们甩开他们狂热的臂膀,
两脚快速移动;他们会退出人群,
这时,他们会彼此接近俯身相向,
内心深处如火点燃;当他们脸红,
像飞蛾,被光吸引,又被火遏阻,
常常向着他们那辉煌的毁灭前行,
直到仿佛两朵云团被迫进入峡谷,
使山峦为之震颤,他们电火交会,
而当震动余波未尽,便化作雨露
消散,维系双方的热情纽带崩溃,
一个倒下,另一个也便失去知觉
横卧路上,死,也不单行而成对,
而在我能说出何处之前,那战车
已从他们身上压过而无踪迹可辨,
只像海洋暴怒之后留下了的泡沫
已在荒凉的海岸上晾干——后面,
年迈的男男女女在羞辱性的风里
摇晃他们的白发,衣衫污秽凌乱,
舞步蹒跚,用那衰弱的肢体竭力
要去攀那明光四射的车,却只是
被甩得更远,被更深的暗影遮蔽
他们转着圈跳舞,并不因为意志
乏力而稍减狂热,尽管阴森的阴影
已插进人群,把他们和彼此圈起,
履行着任务,来自于尘土的人们
又复归尘土,他们躺倒处,腐败
覆盖上罩单,做……做过的事情。
这凄惨的游行场景,我难以理解,
我不禁自问出声——这都是什么
车中的形影是谁却又所为何来一”
我还想要问——“这是否出了差错一”
有个声音回答——“生命广——我转身,
才明白(天哪,请怜悯这可怜境遇!)
我原先以为,是一段古老的树根,
扭曲成了奇形怪状,生长在山脚,
却实在是误人歧途族类中的一人;
我以为,是散乱纷披的白色衰草,
不过是他的头发已褪色而且稀疏;
它企图,但是未能掩盖住的孔窍,
是,或曾经是,他的双眼所在处,
那冷峻的脸(知道我想什么),说,
“若能像我一样克制不去参加跳舞,
“我愿告诉你是什么导致同伴和我
沦落到承受这样深重的轻蔑屈辱,
叙述这队列清晨以来的一路经过;
“如果一穷究竟的渴望还不能餍足,
你尽可追随观察直到深夜,但是
我已疲惫。”他蹒跚迈步,就仿佛
由于不胜自己语言的重负,于是
他稍事喘息;不待他重新继续说,
我问:“首先,你是谁”“在你能记事
“以前,我已爱过恨过怕过痛苦过,
作过而且活过。如果上苍点燃我
灵魂的火花曾用更纯净的火药烧灼,
“现在腐败就不会从往日那个卢梭”
获取得这么多,这副相貌就不会
使得耻于承受它的这人蒙受羞辱;
“如果我已被扑灭,但是我发出的
火花,却已点燃上千引航的明灯。”
“被锁在车座背后的那些又都是谁”
“后世不忘的圣贤和伟人——他们
戴着盔、冕、主教冠和明光编织
成的花环,思想帝国的权威象征——
“他们的学问不教人如何认识自己,
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排解内心的神秘,
为寻求想象中的真理黎明而努力,
“黄昏前便陷入了深沉的夜。”下劾抵
在前胸,双手交加于锁链的是谁?
“一个狂暴时代的产儿,他曾竭力
“要赢得世界,而当它的希望破灭,
却失去了其中原有的伟大的一切,
本可获得比美德自身更多的赞美
“与安宁,若不是机遇以鹰的羽翼
载他飞上成千攀登者曾先他之前:
翻跌,像拿破仑那样翻跌下来的
“峰颠。”——我感觉我的脸色突变;
当我看见那影子离去时掌握松开
留下了一个庞大而太软弱的人间
以至于对它任何侏儒都可以走来
踢一脚,我伤心:为了相反的意愿
和权威在统治着我们凡人的昼与夜
为什么上帝要让善的目标与手段
不相协调一致;而由于绝望,我
几乎要为我眼睛的愿望感到羞惭,
它愿意看曾经有过而现在很难说
已经变样的时代过时乏味的场景。
“瞧见么,掠夺和被掠者”,向导对我
这样说,“伏尔泰、保罗和凯塞琳,
腓特烈和列奥波德,煽动家和暴君,
圣人——世人以为总是古老的名称,
“在生命和他们所进行过的战争中,
她,始终是征服者。而征服我的
只是我的心,无论是年岁、嘲弄,
“眼泪,或是现在的坟墓,都难以
使它屈服。——就让过去的全都过去”,
我喊叫,“这世界和它阴森的际遇
“都不比它以往更有多大光辉之处,
我愿尊敬的一类能在老朽凋谢后
又在它不真实而易碎的镜面绘出
“新的形象”。“总有新的形象会上浮
在气泡上,你可以画,如果你想;
我们只是跟着我们前人的步于走,
“把我们的影子投在消逝的气泡上。
但是注意,那些往日伟人的幽灵
被拘锁在那凯旋车座后面的景况;
“伟大柏拉图有生而已死的那部分。
在赎他老师所不识的欢乐与悲哀,
支配他命运的曾是颗美好的星辰,
“久不开放天国之花的生活竟以爱
征服了他那颗黄金、痛苦、年岁,
怠惰或奴役都征不服的心灵和胸怀。
“他近旁走着两个人
老师和学生,追随那学生的王权
像一只链条锁着的兀鹰一样驯顺。
“他的一臂便能使世界笼罩于黑暗,
他是名声从许许多多的征服者之中
单挑出来的为她携带雷霆的嬖娈;
“那另一个历经战争和灾祸而长存,
在人们的思想上处位至尊,一直
握紧钥匙,守住真理的永恒之门,
“如果墙根那雄鹰般的精神不曾似
电光冲破黑夜——他逼迫那自然
从沉睡中唤醒它变化无常的形体,
“引导他前往它的洞穴,洞穴里面
封藏着它统治领域内的各种秘密。
再看古代伟大的歌手,他们和缓
“他们所唱的激情,从他们的歌声里
可以清楚地知道,那不朽的旋律
至今仍能以它自己适当的感染力
“引起受感染者的共鸣——而我却
在为我所写的受罪或更惨的痛苦!
我的话语含有能引起不幸的原素——
“更像是别人的而不是他们的创作”。
这时,他又用手指向一群人指去,
我从中很快就认出了恺撒罪恶的。
继承人们,从他直到君斯坦丁大帝,
那些暴虐的首领曾以他们的暴力
和阴谋陷阱建立了许多君王世系
并且到处传播黄金和腥血的灾难:
格列高利和约翰,和神圣的人杰,
像影子一样崛起在人和上帝之间;
以至那种掩蚀体,一直高悬在天上,
终于被他们脚下的世界崇拜礼赞,
代替了被它扑灭了的真正的太阳——
“他们被给予力量,只是为了破坏”,
指引人回答,“我却属于创造者一行,
“即使创造的只是个痛苦的世界。”
“你来自何处”我说,“要往何处走
你的路程怎样开始,又所为何来
“我的眼睛看厌了这无穷尽的人流,
我的心在为一种可悲的思想苦恼——
请说!”“来自何处,我似乎还能够
“知道一些,是怎样由哪些途径衙道
落到这可怕的处境连你也能猜出;
为什么应该如此却非我所能知晓;
“更不必提征眼者要把我赶往何处——
但是你可以跟下去,从旁观变成
这场灾难的演员或受害者,也许
“我就可以从你的见闻和所得教训
有所理解。请往下听:四月乍到,
当所有的树木都接触到阳春时令
“蔚蓝色的气氛,树梢上开始燃烧
耀眼的绿色火苗,我正躺在一处
高山的山脚,从何时起已不可考,
“那山已形成一个既高且深的洞窟,
从中缓缓流淌出一条优雅的小河,
清澈如明净的空气,宁静的水域
“浸着弯曲柔嫩的小草,不断滋润着
芬芳鲜花的根茎,并且充满森林
以奇妙的音响,谁听见谁就会忘却
“一切欢乐、一切痛苦、一切爱憎,
一切这宁静一刻以前所知的往昔;
一个入睡的母亲就不会再在梦中
“梦见她黄昏时死在怀里的独生子——
一个国王也就不致再为他的头上
被剥夺了王冠而悲痛得无休无止,
“而能静观盘桓在大洋上空的太阳
为他对手的新兴盛景再镀上黄金。
你也会忘掉徒劳无益地为病痛悲伤,
“忘掉不能从你自身找到疗救的病痛
忘掉没有别种入睡能够加以了结,
没有另样的美妙乐音能从记忆中
“消除的病痛念头,使人忘却一切的
魔力实在美妙;这样入睡以前
我是否生活过,是否有我想象的
“天堂和像我从中醒来哭泣的人间
一样冷酷的地狱,我都全不知情。
我起身,有一片刻,尽管是白天,
“树林和流水所在处却有一束光痕
仍然保存,那光比普通太阳倾泻
在普通大地的光更加明亮而神圣,
“到处都充溢着神奇的音响,那些
音响编织成的乐曲可以使人遗忘,
使知觉对流水和阴影都不复清晰;
“当我抬头四向张望,清晨的明光
无处不在,已从东方的洞穴流出,
在闪光如同黄金的泉水上,太阳
“灿烂的形象燃放光芒,射进全部
迷宫一样的森林和其中蜿延曲折
燃烧着碧绿火苗的那些林间小路
“在太阳中心,像太阳在他自己的
荣光炽烈处,在不断闪耀着光辉
不断颤动着的泉水上,立着一个
“明光的形体.她左手把雨露洒给
大地,仿佛她就是黎明,无形的
雨水不停地唱着一首银色的歌曲,
“降落在那长满了苔藓的绿色草地,
而在我前方隐约可辨的草莽上空,
彩虹,展开她那色彩绚丽的锦帔。
“她的右手握着一只精致的水晶瓶,
披着一袭用忘忧草编织成的斗篷;
当她从那既高且深的洞窟中穿行,
“她的脚掌落下时是那样轻巧灵敏,
甚至不会踏碎那明镜一般的水面,
她沿着明镜一般的水面向前滑行,
“每当她低下头去闪躲开黑色枝干,
秀发仿佛垂柳,轻拂流水的柔胸,
流水欢快絮语,情愿做她的枕垫。
“像一个为爱情陶醉的恋人在梦中
飘浮在盛开着睡莲的湖上,顺从
奇妙的音乐穿过银色的雾,那形影
“似乎时而用她吻着浪花的脚走动,
踏着水波,时而,顺着吹皱水面
吹皱紫水晶般水面的风乘风滑行,
“时而沿着林木间朦胧朝晖的光线,
或是沿着一棵棵树下柔和的阴影;
她的双脚,永远顺从那持续不断
“树叶、波浪、滴水、小鸟和蜜蜂
唱出的歌声,总是合着一种清新
甜美的韵律运动,仿佛夏夜轻风
“从湖里托起一个金色的晶莹形影,
在两块岩石之间迎着初升的月亮
凌风舞踊,在雄鹰飞不到的上空;
“而且她的双脚,也有神奇的力量,
不亚于美妙的音乐,似乎边走边抹,
抹去了注视着她脚的那人的思想;
“转瞬间一切景象都似乎不曾有过,
注视者的一切心思都被抛撒在地
成为她脚下的灰烬,她逐个逐个
“把那些思想的火花踏人死的尘灰;
像白昼从东方的大门口逐一踏灭
夜的灯盏,直到黑暗倦退的气息
“使苍天明亮的眼睛,连那最小的,
又重新开启:她来临,就像白天,
使黑夜化为幻梦;当她尚未停歇,
“像一个人,尚在欲望和羞耻之间
犹豫,我说——如果,你就确实
像你看上去的那样,来自某一片
“没有名称的远方,来到这永远是
梦的山谷,请告诉,我来自何处,
现在何处,为何不随那流水消逝。
“起来,解一解你的渴,是她的答复。
像一朵紧闭的睡莲被带露的清晨
那支具有活命魔力的魔杖所接触,
“我起身!听从她悦耳的命令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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