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声剧本

二人相声剧本,第1张

甲 (方言)您这是做吗的?

乙 我们是说相声的。

甲 噢,说相书的,知道。说书的老先生,说个《三国》呀,《列国》呀;说个宋朝的《杨门女将》,佘太君,老令公,杨宗保,穆桂英;烧火的姑娘杨排风;《西游记》,孙悟空,保着唐僧去取经,还有《三打白骨精》。说书的!

乙 您没听明白,您说的那是说长篇书的,我们这是说相声的。

甲 噢,笙啊!吹笙的,好艺术,这我可懂得,吹个《送公粮》,吹个《新货郎》,各种曲调。

乙 您说得不对,您说的那是民间乐器,笙、管、笛、箫,我们不会那种艺术,我们说的是相声,这是大家喜欢的一种艺术形式。哎,简单说吧,就是逗乐的。

甲 逗乐的。怎么乐呀?是大乐是小乐?是文乐是武乐?是一点儿一点儿的乐呀,是一次全乐完呀?有个乐祥子么,你拿出来我看看。

乙 没地方给你找乐样子去。

甲 你没乐样子,我怎么就乐了呢?

乙 我们说到可乐的地方,自然你就乐了。

甲 噢,自然我就乐了。乐完了对我有吗好处吗?

乙 当然有好处啦!

甲 虱子不叮,跳蚤不咬!有臭虫蚊子往别的屋里跑,不咬我了?

乙 他拿我当蚊子香了。

甲 哎,你不说有好处吗?

乙 有点儿小好处,比如说,您有点儿问得慌……

甲 我怎么闷得慌?

乙 好比你心里烦。

甲 我怎么烦了?

乙 您不高兴。

甲 我为吗不高兴了?

乙 你跟人家抬杠了。

甲 我跟谁抬杠了?

乙 你跟我抬杠了!怎么说他也不明白,比如说,你吃完饭出来了……

甲 我吃吗了?

乙 怨不得他这么大火儿哪,敢情还没吃饭哪。可没吃您就得说吃了。

甲 噢,没吃我得说吃了。

乙 还得说是吃好的,吃的包饺子,捞面。

甲 噢,没吃我说吃了,还得说吃包饺子,捞面。

乙 哎,对了!

甲 我对得起我肚子吗?

乙 这位还真实心眼儿。不管你吃吗儿没吃吗儿吧……你呀,短人家二十元钱。

甲 什么?我短谁二十元钱?你要反了!我在这儿站了没十分钟就短了人家二十元钱。是你给借的?是你的保人?帐主子在哪儿啦?你找出来我问问他!

乙 你先别着急。实际上你不短人家钱,假装短八家钱。

甲 我吃饱了撑的,找个帐主子追着我玩儿?

乙 没人跟你要。

甲 要我得给呀?

乙 没这么回事!

甲 那你说它做吗呀?

乙 你不是不明白吗?

甲 我明白了,钱就没了。

乙 你先别言语……

甲 你这儿是法院?

乙 你先听我的

甲 你是原告呀?

乙 你这儿打官司来了。你先听我说这意思。你该人家钱,还不起人家……

甲 还不了当初别借呀!

乙 他比我还明白。你呀,不短人家钱,假装短人家钱。人家老追着你要,你没钱还给人家,你心里就腻味,出来哪,上我这儿来了……

甲 你给我还了。

乙 我呀?没听说过,你听我一段相声,我还管还帐哪。我们这相声是逗乐的,你听我们一段相声,哈哈这么一乐,就把短人家钱这事给忘了……

甲 噢,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乙 可明白了。

甲 我不短人家钱,假装着短人家钱,人家老找我要呀,我还不了人家,心里腻味了没地方去,上你这儿来了,听你两段相声,逗得我哈哈一乐,把短人家钱这档子事就忘了……

乙 唉,对了!

甲 我出了门,帐主子还等着我哪!

乙 你还人家钱去吧。听一段相声还管你一辈子。

甲 我知道您这是说相声的,这不是跟您说笑话嘛。我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您这是说相声的?

乙 你还聪明?

甲 我还聪明?我就是聪明。

乙 看不出来。

甲 我打小儿就聪明。

乙 由哪儿表现你聪明?

甲 我五六岁的时候,玩小孩玩意儿,就是那一上弦就跑的小汽车,刚买来,我就把它拆了,一件一件摆在那里,全看明白了。

乙 再把它装上?

甲 装是装不上了。

乙 你那叫聪明?你那叫拆。说句不好听的你是败家子儿。

甲 这是怎么说话?那不是小的时候嘛,长大了还是这么聪明。不管吗事,一看就明白,一听就懂。街坊邻居夸俺。这个孩子真是个大聪呀!

乙 没叫你大蒜呀?

甲 什么叫大蒜?

乙 你不说叫大葱吗?

甲 大了聪明。现在六十多了,老了……

乙 你是老葱了。

甲 那你是干姜了。你这是怎么说法,谁是老葱?

乙 你着什么急呀,这不是跟你说句笑话嘛!

甲 噢,这是跟我说笑话?

乙 就许你跟我说笑话,不许我跟你说笑话?我还告诉你,我们这个行业,讲究说个笑话儿,说个大笑话儿,小笑话儿,字意儿,灯谜,反正话儿、俏皮话儿,告诉您,最拿手的是说绕口令。

甲 绕口令?我懂得。

乙 说什么他懂什么,他又懂得。

甲 什么叫又懂得?我就听过嘛,绕口令嘛。“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准有腿……

乙 多新鲜哪,没腿儿那是面板。你说的那是西河大鼓唱的那个绕口令。

甲 对呀,我听过。

乙 那是唱,我们这是说,说的比唱的难。

甲 有吗儿难的,没吗儿。

乙 你老是没什么,看着容易做着难。我说一个你就学不上来。

甲 你说一个我要是学不上来,我拜你为老师傅。

乙 好,你听着。

甲 这难不住我。你别瞧不起人……(自己叨念)

乙 你听我说这个:“打(音jie)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拉曾绷(beng)白的白拐棒棍儿。”

甲 说!

乙 说完了。

甲 你说什么了?

乙 他没听见。我这儿说,你那儿唠叨,那还听得见。这回你可听着啊:“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拄个绷白的白拐棒棍儿。”

甲 说呀!

乙 说完了!

甲 就这个,来个老头儿拄拐棍儿,你说它做什么呀!这有什么新鲜的?到了年岁往个拐棍儿这有什么呢?

乙 我们说的这是绕口令,甭管他年岁,你说!

甲 行,你听着。打哪边来的?

乙 他还没听清楚。打南边。

甲 说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白胡子老头儿……白胡子老头儿有八十多岁了吧?

乙 你管他多大岁数干吗?

甲 我想它这个意思呀,白胡子老头儿八十多岁,他要是黑胡子,不就五十多岁吗?

乙 你甭解释了。

甲 打南边来个白胡子拐棍儿,拄着个细白老头儿。这有吗儿。

乙 啊?拐棍拄老头儿,受得了吗?

甲 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乙 我说的是老头儿拄拐棍儿,你说的是拐棍儿拄老头儿。

甲 噢,我给反个儿了。再来,说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拄着奶油冰棍儿。

乙 什么奶油冰棍儿,奶油的!还有水果儿的哪?

甲 水果的三分,奶油的五分,你来个奶油的吧。

乙 什么的我也不吃。不对!手拄着崩白的白拐棒棍儿。

甲 拄的是拐棍儿,不是冰棍儿。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白胡子老头儿的棍儿,白胡子老头儿拄着,手拄着绷……老头儿蹦……蹦,老头儿蹦三蹦。

乙 老头儿吃多了,消食哪!没事他蹦什么?

甲 老头儿练过太极拳呀。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白胡子老头儿拄着蹦……棍……蹦,老头儿蹦,拐棍蹦,老头儿蹦起来给你一棍儿。

乙 我招他惹他了,给我一棍儿?

甲 老头地尽力蹦,还不着急!给你来一棍儿吧!

乙 说你不行吧!听着容易,说不上来。你要说上来,我可真拜你为师。

甲 这可是你说的呀,听着:“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拄着绷白的白拐棒棍儿。”说上来了吧,收你这个小徒弟。

乙 这算你蒙上来的,我再说一个你就说不上来了。你听啊!“截着墙头扔草帽,也不知草帽套老头儿,也不知老头儿套草帽。”你说这个。

甲 他哪来这么些老头儿呀?你听着:截着墙头扔老头儿……

乙 什么,扔老头儿?那不把老头儿摔死了。

甲 扔什么呀?

乙 扔草帽。

甲 还截着墙头。截着墙头扔墙头。墙头怎么扔啊?截着墙头扔砖头……

乙 好嘛!没把老头儿摔死,拿砖头也把老头儿开了。截着墙头扔草帽。

甲 截着墙头扔草帽,草帽不戴老头儿,老头儿不戴草帽。

乙 为什么不戴哪?

甲 穿皮袄戴草帽,像样子吗?这是什么月份啦,怪冷的,戴个皮帽子得了。

乙 他说不上来老有词儿。说皮帽子就不绕嘴了。

甲 非得草帽?你听着;截着墙头扔草帽,草帽扔过去,老头儿一看草帽过来了,往后一退步,往前一探身.两膀这么一晃,脖子这么一挺,本儿!草帽就戴上了。

乙 您这不是戴草帽,这是练杂技。

甲 对了,这是杂技团的老头儿,要不他这么大的功夫。得了,你再说个别的吧。

乙 看事容易,做事难。说不上来了吧?再听这个;“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面铺挂了个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挂上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你再说说这个。

甲 好,听我的!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你这个艺术不值钱了。

乙 怎么不值钱了?

甲 我问问你,南门外大街是怎么个方向?

乙 南北大街呀!

甲 对呀,南北大街,它这个面铺怎么冲南呀?盖在马路当中了?汽车怎么过呀?拆了得了。

乙 这倒干脆,他说不上来胡挑毛病。南门外地方大了,就南门外大街呀?我说的是南门外往西拐过去菜桥子那儿的面铺。

甲 还是的,你说明白喽。菜桥子是往西拐的,往西这么一拐不是有个小百货店吗,百货店旁边就是豆腐坊,豆腐坊旁边有个小酒馆,酒馆门口还有个摆鲜货摊的,对过儿还有个修拉锁的,修拉锁的旁边是那个面铺了。

乙 对,可找着了。

甲 说南门外菜桥子的小百货店,百货店旁边豆腐坊,豆腐坊旁边的小酒馆,酒馆门口摆个鲜货摊,对过儿修拉锁,旁边那个面铺……

乙 你听,这乱不乱呀?

甲 够乱的,差点儿转了向了,这该咋办哪?

乙 你甭添那么多零碎儿,就南门外。

甲 好,就南门外吧。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单的?夹的?棉的门帘子?

乙 棉的。

甲 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面铺挂了个蓝……棉……蓝、帘、蓝蓝蓝的棉,挂个蓝的多难看,你挂个红的吧!

乙 哪个商店挂个大红帘子?就要蓝的。

甲 前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挂个蓝布棉门帘,摘了南门脸儿,你看难不难?

乙 南门脸儿?那是够难的。摘了棉门帘。

甲 噢,摘门帘,不是门脸儿。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而铺挂了个蓝布棉门帘,摘了个蓝布棉门帘……挂了蓝布棉门帘……摘了挂,挂了摘。你老摘它做吗儿呢?没挂坏全让你搞坏了。

乙 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甲 挂上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向南,摘下面铺……不是,摘下面铺棉门帘,瞧了瞧,面铺里有三袋面,八元钱,掌柜的唉声叹气真为难,眼看这个买卖就算完。

乙 他把这买卖给说黄了。得了。别费这劲了,你再听我说一个,“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盆平饼,饼平盆。”

甲 烙饼多费事呀,蒸锅馒头不完了吗。

乙 你甭管吃什么,你说!

甲 说一盆皮面……

乙 什么叫一盆皮呀?一平盆。

甲 说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你这玩意儿不合乎情理了。

乙 又来了。怎么不合乎情理哪?

甲 你想啊,一盆面和好了,连半盆也烙不出来,甭说烙一盆了,那怎么会平盆了哪?

乙你甭管烙多少,叫你说绕口令。

甲 行,多少甭管它了。说一平盆面烙一平的饼,饼、盆、饼、平、饼盆平、盆……盆的饼,烙饼……拿大顶。

乙 烙饼拿大顶?得,练杂技的又来了。

甲 你再说个别的吧。

乙 再说别的你也说不上来。去年腊月,我买几块豆腐放在院子里,我忘了,第二天一看,全冻上了。我就拿这冻豆腐说了个绕口令:“你会炖我的炖冻豆腐,来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的炖冻豆腐剧假充会炖我的炖冻豆腐,胡炖,乱炖,炖坏了我的炖冻豆腐啊!”

甲 闹两块豆腐,瞧这个麻烦劲儿的。你会炖我的炖冻豆腐。来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你,你不会,你别动我的豆腐。

乙 谁动你豆腐了。

甲 你会炖我的炖冻豆腐来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的炖冻豆腐,我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炖,你炖,我炖,这两块豆腐全折腾碎了。

乙 谁叫你折腾了?

甲 你会炖我的炖冻豆腐来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的炖冻豆腐……又到这儿啦,你不会炖我的豆腐,你别动我的豆腐,你假充会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我炖,我会炖,你不会炖、炖炖,顿顿炖豆腐,你非得炖,你不会熬着吃吗?

乙 又改了熬豆腐了。

甲 你再说个别的吧。

乙 又说不上来了,你再听这个,有一个挑水的扁担,有一条坐的二人凳。

甲 就是两人坐的二人凳。

乙 对,长条的,用这两样东西说个绕口令:“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甲 你绑它做吗儿呀?吃饱了撑的,一边坐会儿去多好啊。扁担是长的,不用你说,哪位全明白,板凳当然是宽的喽!说扁的长……什么叫扁的?还圆的哪。

乙 不全是你自己说的?

甲 扁担,说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绑(音biang)绑,绑在了扁担上,扁担不让扁担绑在了扁担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扁担上。

乙 怎么净是扁担了,板凳哪?

甲 板凳搬走开会去了。

乙 搬回来。

甲 板凳搬回来哪!

乙 你就别嚷嚷了!

甲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了……绑得了绑得了绑。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乙 好嘛,改山东快书了。你呀,别受罪了,我说一个好说的给你转转面子,你就走吧!

甲 我怎么了?我走不了,崩白的白拐棒棍儿,我没说上来?

乙 那是蒙的。你再来这个吧!“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甲 哎呀,俺娘啊,这叫绕口令呀?俺街坊邻居小孩也会说这个。

乙 你甭管你们街坊小孩,你说个试试。

甲 你听说:说吃平头……

乙 什么吃平头,还吃背头哪!

甲 说吃背头……

乙 什么吃背头?

甲 不是你说的吗?

乙 吃葡萄。

甲 吃葡萄?这个月份有葡萄吗?

乙 你管它有没有哪。

甲 葡萄可贵哪,苹果贱,你来二斤苹果吧!

乙 苹果干吗?葡萄。

甲 噢,就葡萄,你再说说。

乙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甲 噢,行了。说吃皮条……吃皮条咬得动吗?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来包仁果仁。

乙 哪来的仁果仁呀?葡萄皮儿。

甲 你再来来。

乙 你仔细听着啊,我说多少遍也是这么利索:“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甲 这个意思我明白了,得琢磨这个意思,吃这个葡萄,葡萄皮别吐出去,在腮帮那地撂着。……

乙 这是个猴儿呀,腮帮子有个嗉子。

甲 吃下一个,呸!这个皮儿吐出去了,这是一个跟着一个走:“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哪,说上来了。嘴皮子这么一绷劲儿,就说上来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对吧?“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乙 行了!

甲 这好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乙 好说就没完了。我再说一个难说的,让你下不了台!

甲 把我吓傻了?我是半身不遂了?把你那压箱底的拿出来,你把我难住。

乙 好,你听这个:“打南边来个喇嘛……”

甲 喇嘛是什么?

乙 这是口外的出家人,喇嘛僧。

甲 噢,出家人——喇嘛。

乙 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

甲 什么是鳎目?

乙 鳎目鱼。

甲 怎么不说鳎目鱼哪?

乙 说鳎目鱼就不绕嘴了。

甲 鳎目鱼好吃吗?

乙 你管好吃不好吃呢!

甲 带鱼可好吃,来五斤带鱼吧。

乙 甭带鱼,就鳎目鱼。“打前边来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

甲 哑巴?就是那不会说话的,啊……阿……

乙 你就别学了。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喇嘛、鳎目、哑巴、喇叭,要说个绕口令。

甲 听你的。

乙 “打南边来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北边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哑巴不乐意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目,喇嘛非要换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喇嘛抡起鳎目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哑巴摘下喇叭打了提拉鳎目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提拉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也不知别喇叭哑巴打了提拉鳎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

甲 明儿见吧!

乙 哎,别走啊!

甲 怎么这么长啊?

乙 全像“吃葡萄”那个敢情好说了。

甲 没什么!这还吓得住我呀?听着,打……打哪边来的?

乙 吓傻了,打哪边来的全不知道了。打南边来的。

甲 打前边来个喇嘛,提拉七八斤鳎目……

乙 七八斤干吗呀?五斤!

甲 五斤够吃的吗?

乙 你管他够吃不够吃的!

甲 你着什么急呀,不多不少,就五斤。

乙 就五斤。

甲 行,依着你。打南边来个喇嘛,提拉着五斤哑巴……

乙 啊?

甲 哑巴让提拉着吗?哑巴打北边来的。打南边来个喇嘛提拉五斤鳎目,清楚不?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来提拉鳎目换哑巴……不,换哑巴的这个喇叭,哑巴不乐意换呀……

乙 为什么哪?

甲 他那跟国不够五斤哪。

乙 噢,哑巴看出来了?

甲 看出来了。哑巴不乐意换……哑巴不乐意换……你看忘了吧!

乙 怎么办哪?

甲 打头儿来吧。打南边来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前来提拉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哑巴的这个喇——叭。哑巴不乐意换,喇嘛抡起鳎目抽了别喇叭的这个哑巴这儿一鳎目,哑巴拿喇叭打了喇嘛一鳎目……一喇嘛……一喇叭。

乙 好嘛,打起来了。

甲 喇嘛这个性子大暴了,哑巴也死心眼儿,你换给他不就完了嘛。哑巴非不换,喇叭非要换,喇嘛这个意思你知道?

乙 我哪儿知道啊!

甲 喇嘛……喇嘛……你看又忘了吧。

乙 嘿,瞧这劲费的!

甲 你老搭碴儿做吗儿呢?

乙 他说不上来老怨我。得,我不言语。

甲 打头儿来吧。打南边来个喇嘛,提拉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来提拉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哑巴的喇叭。哑巴不乐意换,哑巴也死心眼,你换给他不就完了……

乙 又来了。

甲 哑巴不乐意换。喇嘛这个脾气太暴咧,喇嘛抡起鳎目照哑巴“叭’这么一鳎目。哑巴可就说了……

乙 啊?哑巴说话了。

甲 哑巴能说话吗?哑巴那意思想要说没说出来哪,心里说,我不换你打我做吗呀?哑巴,哑……哎,你看又忘了呗!

乙 嚯——哦!

甲 再打头儿来吧。打南边来个喇嘛,手里提拉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喇叭,南来提拉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哑巴的喇叭,哑巴不乐意换,哑巴不乐意换,喇嘛可就急了。喇嘛这个脾气太暴咧,喇嘛抡起鳎目照哑巴“叭”这么一鳎目,哑巴可没说,没说心里可不服呀,心里说,我不换,你打我做吗呀?哑巴站在那里吹喇叭,喇叭在那炖鳎目吃……吃、吃、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

乙 又来了!

前门楼子九丈九

四门是三桥五牌楼

出了便门往东走 离城四十到通州

通州倒有六十六条胡同口

六十六条胡同口里住着一个六十六岁刘老六

六十六岁六老刘啊 六十六岁刘老头 老哥仨

盖了那六十六间好高楼

在楼里他有六十六篓桂花油

在篓上蒙着六十六匹罗缎绸

在绸上绣六十六个狮子滚绣球

在楼外头栽了那六十六根檀木轴

在轴上拴六十六头大莽牛

在牛上驮着六十六个大马猴

刘老六 六老刘 刘老头 老哥仨

倒坐着门口啃骨头 打南边来了一条狗

这条狗好眼熟 好像那大大妈家

大的眉子 大的眼睛 大的鼻子 大大耳朵 大的口

大大妈家的大号鳌头狮子狗

打北边又来一条狗

这条狗也眼熟 也好像二大妈家

二大眉子 二大眼睛 二大鼻子

二大耳朵 二大口

二大妈家的二号鳌头狮子狗

这两条狗抢骨头 为抢骨头抢伤了头

从南头跑到北头

撞倒那六十六间好高楼

撞洒了六十六篓桂花油

油了那六十六匹罗缎绸

脏了那六十六个狮子滚绣球 在楼外头

砸倒了六十六根檀木轴

砸惊了六十六头大莽牛

砸跑了六十六个大马猴

刘老六 六老刘 刘老头 老哥仨 打跑了狗

又盖起来六十六间好高楼

收起来六十六篓桂花油

洗干净六十六匹罗缎绸

洗净了六十六个狮子滚绣球

在楼外头 栽起来六十六根檀木轴

牵回来六十六头大莽牛

逮回来六十六个大马猴

打南边来个气不休

手里边拿了个土坯头去打狗的头

也不知气不休的土坯头打了狗的头

还是那狗的头撞坏了气不休的土坯头

打北边来了个秃妞妞

手里头拿着个油篓口去套狗的头

也不知秃妞妞的油篓口套了狗的头

还是那狗的头钻进了秃妞妞的油篓口

刘老六 六老刘 刘老头 这个老哥仨 又看到

西边脆米炖漏豆

狗啃油篓篓油漏

就不这脆米就不漏豆

狗不啃油篓篓不漏油

绕口令最难唱

我唱的是正月里 正月正

姐妹二人去逛灯

大姑娘名叫粉红女 二姑娘名叫女粉红

粉红女身穿着一件粉红袄 女粉红身穿着一件袄粉红

粉红女怀抱着一瓶粉红酒 女粉红怀抱着一瓶酒粉红

粉红女 女粉红 姐妹俩来到个无人处

推杯换盏饮刘伶

女粉红喝了粉红女的粉红酒

粉红女饮了女粉红的酒粉红

女粉红喝了一个酩酊醉

粉红女喝了一个醉酩酊

女粉红见着粉红女就打

粉红女揪着女粉红就拧

女粉红撕了粉红女的粉红袄

粉红女扯了女粉红的袄粉红

姐妹打罢停了手 自己买线自己缝

粉红女买了一条粉红线

女粉红买了一条线粉红

粉红女缝反缝缝粉红袄

女粉红反缝缝缝袄粉红

出前门 往正南

有一个面铺面门面冲南

面铺挂着个蓝布棉门帘

我摘了蓝布棉门帘 我瞧了瞧这个面铺面门面冲南

挂上蓝布棉门帘 我瞧了瞧这个面铺面门还是面冲南。

出西门走七步 拾一鸡皮补皮裤

是鸡皮补皮裤 不是鸡皮不必补我那新皮裤

说揭着窗户撕字纸

是字纸撕字纸 不是字纸不必撕字纸

字纸里裹着一包细银丝

银丝上趴着四千四百四十四个似死似子死的紫色小死狮子纸(这句实在听不清楚)

我家有个肥净白净八斤鸡 飞到了张家后院里

张家后院有个肥净白净八斤狗

咬了我的肥净白净八斤鸡

卖了他的肥净白净八斤狗

赔了我的肥净白净八斤鸡

鸡生笆 笆生鸡 鸡不生篱笆 篱笆也不生鸡

说苏州有一个苏胡子

湖州有一个胡梳子

苏州的苏胡子找湖州的胡梳子借梳胡子的梳子梳胡子

山前住着个岩圆眼

山后头住着个岩眼圆

俩人山前来比眼

也不知岩圆眼

比岩眼圆的眼圆

还是岩眼圆比岩圆眼的圆眼

山前住了个崔粗腿

山后住着一个崔腿粗

俩人山前来比腿

也不知崔粗腿比崔腿粗的腿粗

还是崔腿粗比崔粗腿的粗腿

山前有四十四个小狮子

山后有四十四棵死涩柿子树

山前这四十四个小狮子

吃了山后边四十四棵

死涩柿子树的涩柿子

山前的四十四个小狮子

让山后边四十四棵死涩柿子树的

涩柿子给涩死了

你会炖我这炖冻豆腐 来炖我的炖冻豆腐

不会炖我的炖冻豆腐 别胡炖 乱炖

假装会炖 炖坏了我的炖冻豆腐

说扁担长 板凳宽 板凳没有扁担长

扁担没有板凳宽 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这个板凳不让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这个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打南边来了个喇嘛 手里头提了五斤鳎目

从北边来了个哑巴 腰里头别着个喇叭

这提了鳎目喇嘛

要拿鳎目换那别了喇叭的哑巴他的喇叭

别喇叭的哑巴不乐意拿喇叭

换那提了鳎目喇嘛他的鳎目

提鳎目喇嘛就急了

轮起了五斤鳎目打了别着喇叭的哑巴一鳎目

别喇叭的哑巴也急了

摘下喇叭打了提了鳎目喇嘛一喇叭

也不知提鳎目喇嘛

打了别着喇叭的哑巴一鳎目

还是那别着喇叭的哑巴

打了提了鳎目喇嘛一喇叭

喇嘛回家炖鳎目

哑巴站着嘀嘀嗒嗒吹喇叭

因为评委是聋子,只看到挤眉弄眼和手舞足蹈![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回答这个问题也要放到这个包袱所在段子。

这是郭德纲和于谦的一段讽刺相声。为什么颁给了哑巴。因为于谦是哪个哑巴角色。参加相声比赛,晚上让老婆给挠了,一着急一上火,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又硬着头皮到舞台参加相声,但又比比划划没有声音。而参加比赛的其他相声演员都来自两个团体。为获得这个一等奖打起来了,评委一看这都不能得罪呀。只有哑巴是孤身一人参赛,没有背景。出于不得罪两个团体,评委把一等奖就给了哑巴。

这个讽刺一些相声比赛排字论辈,讲人情打招呼,不是非常公平和客观的夸张表现手法。就是讽刺相声比赛背后的人为因素。并不是靠段子的水平,靠市场靠观众的人气来评判。

不过嬉笑怒骂之后,也是老郭对某些人的讥讽反击。让人笑过之后又感觉有点触动。

最后给大家分享一个我写的小段子:

年前的时候感冒了,一直也不好,声音沙哑,嗓子有痰。这不快过年想快点好就去社区诊所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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