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的女儿是神话故事,孔雀女儿的故事
很早以前,在一个瑶族聚居的小山村里住着一位勤劳的老汉,他为人善良,安分守己地种地打猎,从没有做过一件坏事。
可是,命运对他很不公平,他都快60岁了,却无儿无女。老两口为此整天愁眉苦脸,愁苦得每天不说一句话,就更不用说欢笑了。这样的日子真难过,即使吃着香喷喷的糯米饭也无味,喝着甜甜的米酒也不香。
每年,老两口都杀猪宰羊献祭天神。每天早起,他们都要虔诚地向天神祷告,祈求天神赐给他们一个可爱的孩子。日子久了,他们的真诚终于感动了天神。
就在老汉过60岁生日的那天晚上,老两口同时做了一个梦,他们梦见一只金色的孔雀,闪着耀眼的光彩,飞到了他们的身边,亲切地对他们说:“善良的老人啊!我愿意做你们的女儿。”就在这个奇怪的夜里,他的老伴怀孕了。
孔雀女儿的故事
从此,老两口整天高兴得合不拢嘴,话也多了起来,歌也唱了起来。
九个月后,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美丽的女儿。老两口给她取了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叫阿真玛。
阿真玛长到两个月就会笑了,她的笑声如山中画眉一样动听。阿真玛长到六个月就会走路了,她伶俐得就像雀鸟一样逗人喜爱。
可是,阿真玛长到一岁的时候,她的阿妈突然去世了。从此父女俩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
聪明美丽的阿真玛,三岁会放羊,四岁会纺纱,五岁会织布,六岁会绣花,七岁会到山里干活。到了16岁,世间一切精巧的活儿,她都学会了。
美丽聪明的阿真玛长到17岁时,可算是人间最美丽最聪明的姑娘了。她能用灵巧的双手,绣出各种各样的花草和雀鸟。她越绣越好,能把花儿绣活,能把鸟儿绣得飞起来。
美丽聪明的阿真玛长到l8岁的时候,想为人间增添一些最美丽的鸟雀,便躲在茅屋里绣了起来。第一天绣出一只美丽的孔雀,孔雀从布上腾空飞起来了;第二天绣出一只钟情鸟,钟情鸟从布上腾空飞走了;第三天绣出一只五彩鲜艳的锦鸡,锦鸡从布上腾空飞走了……于是山村里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美丽鸟雀。
她绣了360天,绣出360只美丽的雀鸟。这些鸟一齐飞到山林和人间去生活,山林和人间便更美丽多姿了。
美丽聪明的阿真玛绣出活鸟的事像风一样传开了。贪婪的土司也知道了这件事。土司动了邪心思,想娶阿真玛为妾。他请来媒人,赶去30头牛、300只羊到阿真玛家求婚。满山的牛羊也打不动老汉的心,媒人的请求被拒绝了。后来,土司亲自带着金银绸缎和酒肉来求婚。
金银绸缎和酒肉也根本打动不了阿真玛的心,土司的求婚再次被拒绝了。
贪婪的土司想尽办法也娶不到美丽聪明的阿真玛,非常生气,便命令手下人把阿真玛捆绑在马上抢走了。
善良的老人哭诉着,把不幸告诉给所有的瑶家人。人们愤怒了,一齐带上弓箭,吹起号角,去追赶土司,要夺回美丽的阿真玛。追到一座山上,瑶家人一齐放出弩箭,土司和他的马中箭,滚下悬崖摔死了。可怜的阿真玛也被摔得奄奄一息。
老汉把女儿救回村里,抱着女儿哭干了眼泪,但阿真玛也没有活过来。就在那天晚上,她变成一只金色的孔雀,离开了人间。老人悲痛的哭声召来了无数的雀鸟,后来,每年秋天,这座山中都会出现盛大的“鸟会”。
刘兰芝是一个美丽、善良、勤劳、性格坚强,忠于爱情,具有反抗精神的我国古代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长诗开篇就点出了刘兰芝的优秀:“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这么一个贤淑能干、多才多艺、知书达理并且具有良好家庭教养的女子怎么会成为婆家谴归的对象呢?况且,刘兰芝也是外貌出众:“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如此说来刘兰芝简直是一个至纯至孝、十全十美的“淑女”形象,丈夫又和她情深似海,可她的婆婆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为何非休她不可呢? 对于这个问题,有人认为,由于刘兰芝嫁到焦家后没有生育,使焦家面临绝嗣的危险。因为在宗法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最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我思考再三,总感觉这一理由难以服众。其一,刘兰芝十七岁嫁到焦家(“十七为君妇”),和焦仲卿仅仅生活了两三年(“共事二三年”),这时她的年龄差不多二十来岁,据此就武断的认为她今后不会再生育是不合情理的,因为婚后好多年才生育的现象司空见惯。其二,刘兰芝被休弃后,先后有县令、太守家走马灯似地派人上门求婚,如果刘兰芝当时真的被断定不能再生育,难道声名显赫的堂堂县令、太守就不考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严重后果而郑重聘娶?这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还有人认为刘兰芝被休弃的原因是诗中焦母所说的“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然而,纵观刘兰芝在焦家的表现,不仅找不到刘兰芝“无礼节”、“自专由”的依据,恰恰相反,刘兰芝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有礼有节的例子倒比比皆是。可见,焦母的“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不过是焦母掩盖自己休媳真意的蛮横借口,根本不是刘兰芝被休弃的真正原因。 那么,刘兰芝究竟是什么原因被休弃的呢?《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当时在“休妻”这件事上最权威的“法律依据”莫过于儒家学说中的“七出”之律,妇女只要犯有“七出”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被婆家合理合法的休弃。“七出”在儒家学说中又叫做“七去”、“七弃”,这是在那个妇女没有任何地位和尊严的男权社会中丈夫遗弃妻子的七种借口,也是为维护夫权而强加在妇女身上的七道枷锁。查阅《仪礼丧服》,里面记载“七出”的内容为;一、无子,二、*逸,三、不事舅姑,四、口舌,五、盗窃,六、妒忌,七、恶疾。《礼记》中还规定:“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当时社会的妇女,只要犯有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被堂而皇之的出弃。 对照刘兰芝在焦家的表现,刘兰芝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条呢?如前所述,第一条“无子”显然不能成立。由诗中描写的“守节情不移”“女行无偏斜”等句可知,刘兰芝的品行贞洁贤惠,循规蹈矩,无可挑剔。第二条“*逸”,第五条“盗窃”恐怕也不能成立。第四条“口舌”,第六条“妒忌”恐怕也不能成立,因为刘兰芝是一个知书达礼,勤劳能干的善良女性。至于第七条“恶疾”,卒读全诗,始终看不出她患有什么“恶疾”的蛛丝马迹,这就更不能成立了。“七出”之中,“六出”已被排除,那么,刘兰芝也许是犯了“不事舅姑”“不顺父母”的大过吧。 但是至纯至孝的刘兰芝,怎么会“不事舅姑”“不顺父母”呢?探讨这个社会问题,应该把它放在当时的历史时代加以分析。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是非标准,在刘兰芝生活的男权社会里,衡量一个女子是否合乎“妇道”,是和我们今天的标准大不相同的,当时衡量“妇道”的是非标准是以儒家学说中的封建礼教为准绳的。《礼记昏义》中说,妇女须“成妇礼,明妇顺”,“妇顺者,须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当于夫”。也就是说,作为女子,与丈夫的亲密程度不可超过与舅姑(即“公婆”)的亲密程度,否则即为“不事舅姑”。《礼记内则》中说得更明白:“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也就是说,儿子过于喜欢妻子,引起父母不高兴的,可以休弃。 在重于礼教的封建时代,因年轻夫妻过分恩爱而使父母不悦造成劳燕分飞,生离死别,各分东西,甚至付出生命代价的婚姻悲剧又何止刘兰芝、焦仲卿两人?宋朝大诗人陆游与其表妹唐婉也是深受其害者。 作为生活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充满礼教思想的蛮横专制、滥施*威的婆婆,自儿媳兰芝过门后,一心想使她成为自己任意摆布的驯服工具。儿媳的一举一动必须受家长支配。她看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独子婚后把更多地爱献给自己的妻子,心中当然不是滋味,当然未免会产生一种失落感,当然会把这一切归咎于儿媳对儿子的殷勤承欢和狐媚吸引,甚至会认为是儿媳妇把儿子从自己身边抢走了。于是自然而然会迁恨于儿媳妇,自然而然会觉得“失恩义”,自然而然会觉得“大不悦”。而因儿子“甚宜其妻”引起父母心中不悦的,封建礼教明文规定着可以“出”,于是“吾意久怀忿”的焦母自然就要凭借这一条将兰芝驱遣回家。尽管刘兰芝“奉事循公姥”,“昼夜勤作息”,也难逃“被遣”的厄运。
“兰芝,不舒服吗?”焦仲卿发现妻子神情异常,便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刘兰芝迟疑了一下,说。
“什么事啊,这么吞吞吐吐的。”仲卿更觉奇怪。
“仲卿,我嫁到你家也有几年了。你在府中办事,在家的时候少,这本也算不得什么。可……我每天从早到晚织布,从不敢有什么懈怠,可婆婆她老人家还嫌我织得太慢。其实哪是我织得慢,是你家的媳妇难当啊!你还是去禀明婆婆,趁早把我休了吧!”这最后的一句,是兰芝经过多少煎熬之后才说出来的啊!
“这……”仲卿面对这样的请求,不知如何作答。他长期在外,竟不知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对兰芝,他是不会挑剔什么的。可母亲……仲卿叹了口气,安慰兰芝道:“我去找母亲她老人家说说,你千万别那样想了。”
“不要……”兰芝轻声说。
可仲卿早已走出了房门。
兰芝赶到门口,望着丈夫渐渐远去的背影,种种愁绪涌上心头。婆婆的百般刁难,早已在她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阴云。这些日子下来,兰芝已下定决心:与其等婆婆开口休她回家,不如自己先说!可是,她舍不得仲卿啊!……
仲卿,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母子不和啊……
兰芝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生不能与他白首偕老,但愿能在黄泉之下和他重相见!”兰芝默默地织完最后一匹布,起身,她,要去践约了……
兰芝在母亲屋前久久地伫立,在心底里呼唤着母亲:“母亲啊,您为女儿操尽了心,女儿来世再……”兰芝来到了村边的池塘旁。春天姗姗来迟,柳枝儿还未发芽,静静地低垂着,池水中倒映着昏暗的月亮,一片阴冷;兰芝低头望着朦胧的水面,那里倒映着她美丽的身影,兰芝骄傲而又凄然地望着自己的影子,她,还不满20岁呀,而生命的路却已到了尽头!在这空荡的池塘旁,能给兰芝以安慰的只是她那和往日一样秀逸的风姿~她还是往日的兰芝,美丽而刚强。
泪眼模糊中,水面上映出了焦母的怒容。她嫌兰芝门第低微,对兰芝百般挑剔,冷眼横眉。而兰芝心比天高,辞别焦母时,偏要打扮得如冰之清,似玉之润,和雪中的兰花一样冷香暗动。焦母斜睨着兰芝,兰芝却按礼节不卑不亢~好一身兰花般不惧恶势力的傲气!
#4
微风起处,涟漪揉碎了焦母的脸,那闪闪的水波忽然又幻成了仲卿那依恋不舍的眼神,兰芝的眼睛湿润着,眼前的池水不正是他们分别时的眼泪么?兰芝回想着和仲卿在一起的时刻,眼前出现了另一番天地,那水波轻缓地摇动着,像一层薄雾轻轻掀开,后面是仙境般美丽的地方。那里,天空澄澈万里,鸟儿在树枝间蹦跳欢唱,岸边垂柳依依,婆娑起舞;葱茏的草木,竞艳的鲜花,万紫千红中一枝兰花清秀婀娜,别有风采……
就在这仙境一样的地方,兰芝和仲卿携手同游,互诉衷肠。他们浅唱低吟,迷花倚石……
兰芝感到幸福极了,她的心融在那美丽的地方,她闭上双眼,毫不迟疑地扑向仲卿,扑向“仙境”……
池塘边空荡无人,池水泛起了波浪,一圈圈的水波搅碎了月光,池面上浮起一层清雾,悄悄地飘动着。起风了,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柳枝被吹得瑟瑟作响,恰如人在呜咽,又似鬼在吟哦。
兰芝去了,此刻的太守府却灯烛辉煌,鞭炮阵阵。家仆们进进出出忙碌着。画有青雀、白鹄的船准备好了,金装玉饰的车子准备好了,斗大的“喜”字贴在大门旁的大红灯笼上。太守手捻长髯,满意地看着这喧闹喜庆的场面……
兰芝去了,此刻的仲卿正在院中徘徊,,他在结满浓霜的兰花前停下,想起了自己和兰芝的誓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自己和兰芝既然不能在尘世结缘,只好到黄泉为友。仲卿默默地向老母告别,向着兰芝家的方向自缢于树……
百花之中有兰花,“幽兰在山谷,本自无人识,只为馨香重,求者遍山隅。”人间有兰花一样的刘兰芝,焦仲卿为了寻找兰芝不惜下黄泉……
倚在窗边,抬头仰望那旭日东升,本是充满希望的景象,她却丝毫未沾染。纤纤细眉轻蹙,两片桃花瓣似的薄唇不自觉的抿紧,一双本应含笑的桃花眼如今却没有了笑意,没有焦距地似是看向远方,有似是看在近前,葱根似的手指不停地搅动这垂下的长长的乌丝,轻盈的绣夹裙随清晨清凉的风飘动,头上的簪饰也发出叮叮的脆响。本就白净细腻的脸上,更显苍白,不知不觉,又倚在窗边,一夜未睡。破晓的一声鸡鸣,打断了思绪,久久迷茫的眼睛终于显出一丝生气。哎,叹一声,她等待,等待着没有希望的希望。沉重迈步,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容貌有人姣好,可依然刻上了时间的沧桑感。略施脂粉,只是简单的梳理,走出唯一宁静的自己的土地。父母兄弟一如既往围坐在桌前,吃着馒头,喝着清粥。闻声抬头,便又继续喝粥,好像将她视作无关紧要的人。而她只能无奈摇头,轻轻坐下,喝着索然无味的清粥。其实,兰芝回家已有半余月,她把这里称之为“家”,是因为这里有曾经的轻松的童年回忆,而现在,对父母兄弟,一个被休的女儿只是负担和耻辱,兰芝固然明白这些。回“家”后的冷嘲热讽、冷眼愠色虽未使她习惯,但也只能有无奈和无力。而哪里才是家呢?焦家?婆婆明显的讨厌让她同样坐立不安。无奈,再叹一声,来这世界数十载,竟不知哪里才是真正的归属。“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她依然是多才多艺的刘兰芝,就算当年的青涩已消失不在,就算已物是人非,她还是那个貌美倾城的素雅女子。本就知道焦仲卿的软弱,可始终要自欺欺人,因为不想违背当初誓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于是坚持让母亲回了县令为儿子的求婚,无力地低头,兄长虽未说话,但脸上的怒气丝毫不掩饰,显现出他的生气和厌恶。踱步回房,摇头,眼光黯淡,不禁念到“君竟何时归,妾已力不足。蒲苇依然纫,磐石转何方?”这没有希望的等待,已让她力不从心,家人的态度更使她筋疲力尽。无声,潸然泪下,站在窗前,仍然听不见那达达的熟悉的马蹄声。压抑沉闷的气氛终是经不住挑逗,爆发出烫人的温度,只是终不见那跳动的红色烈焰,和滚滚的黑色浓烟。可兰芝却在这样的无声灾难中遍体鳞伤,最后从围攻中放弃挣扎。她知道哥哥对她已忍无可忍,也知道家人的想法坚决,既然可以嫁出这个本应“耻辱”的女儿,更可以攀附权贵,何乐而不为呢?这件事就这样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被确定,独独残留兰芝的不甘,但她却只能妥协。可她依然坚信着“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蒲苇依然纫,时时望君归,妾已无力争,君已无所望。”夜深人静,一切都归于沉寂和黑暗,只有闺房中烛火、叹息依旧,曾经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萦绕,却已是物是人非,为何还不见他的身影。夜不能寐,唯有等待,自己已不再期望过多,但仍然渴望见他,哪怕只有一面,而他一定会来,所以依旧等待。跳动的烛火似是证明了这等待有多漫长,窗外圆月被如烟似雾的乌灰掩住,可仍有柔和的**的光洒下,似是在安慰这无尽的凄凉。达达的、急促的马蹄并未打扰这凄凉萧条,却成了这无声景色中的一丝点缀。闺中**打开房门,奔跑出去,那马蹄声是多么熟悉。远远的,她看见了那一抹渴望的身影,泪涕然落下,可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因为她踟蹰不知该如何面对。终于到了,仲卿下马,两人无声对望,许久。兰芝看出了他眼中的生气、不甘还有些无奈。“贺卿得高迁!”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心,却因见面第一句话而又千穿百孔,似又跌落谷底。无奈垂下还未触碰的颤抖的手,自己如此期待的竟是一句冷嘲热讽。原本的期待心情已然不在,只有荒诞的扯了下嘴角,那称不上笑的笑,转而化为生气,对仲卿的、对焦母的、对父母兄弟的、亦是对自己的,她不能反抗,亦无法反抗,只能将这生气转化为坚定的决心,证明自己对爱情的决心。不舍地与仲卿作别,黯然转身,不带走一丝气息,却留下满腔坚定。旭日如往常东升,母亲在门外催促。于是起身,双腿麻木,穿上刚做好的依稀沾染了泪花的殷红嫁衣,兰芝心中怅然,却也有些释然。书好发髻,插上玉花簪,戴上翡翠耳环,金光闪烁却不显俗气的手镯,浓妆艳抹。一身光鲜艳丽,如天界下凡的脱尘仙女。外面大堂中,喜庆的红色溢满所有角落,恭贺、赞美、感谢,客套的交流声交织着。花轿就要到了吧。兰芝起身,轻盈移向那林深处,拨开层层遮挡的树枝,停步在清澈的湖边。忆起在这湖边度过的快乐童年时光,兰芝嫣嫣然笑了,顿时,山水失色,看呆了那近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这片小小的山水天地此时异常安静,谁也不想打扰这一幅唯美。可兰芝的笑容转瞬即逝,而这不免使这景色有些失落。兰芝微微仰头,最后地贪婪感受一下这世间的气息,然后,她低下头,坚定无声地印满了她的脸。轻轻脱下那双做工精细的红色绣花鞋,施施跳入那冰冷的、清澈的湖中,湖水泛起阵阵涟漪,久久,归于平静,一抹红色的娇美身影永远逝去。唯一的见证只有那至始至终呆立在枝头的鸟儿,和那双殷红的绣花鞋,不知那红是喜庆的,还是浸血的。这一片山水天地又重归于寂然,可是却永远沾染上了那无尽的失落和怅然。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
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
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
守节情不移
贱妾留空房
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
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疋
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
君家妇难为
妾不堪驱使
徒留无所施
便可白公姥
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
堂上启阿母
儿已薄禄相
幸复得此妇
结发同枕席
黄泉共为友
共事二三年
始而未为久
女行无偏斜
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
何乃太区区
此妇无礼节
举动自专由
吾意久怀忿
汝岂得自由
东家有贤女
自名秦罗敷
可怜体无比
阿母为汝求
便可速遣之
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
伏惟启阿母
今若遣此妇
终老不复娶
阿母得闻之
槌床便大怒
小子无所畏
何敢助妇语
吾已失恩意
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
再拜还入户
举言谓新妇
哽咽不能语
我自不驱卿
逼迫有阿母
卿但暂还家
吾今且报府
不久当归还
还必相迎取
以此下心意
慎勿违我语
新妇谓府吏
勿复重纷纭
往昔初阳岁
谢家来贵门
奉事循公姥
进止敢自专
昼夜勤作息
伶俜萦苦辛
谓言无罪过
供养卒大恩
仍更被驱遣
何言复来还
妾有绣腰襦
葳蕤自生光
红罗复斗帐
四角垂香囊
箱帘六七十
绿碧青丝绳
物物各具异
种种在其中
人贱物亦鄙
不足迎后人
留待作遣施
于今无会因
时时为安慰
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
新妇起严妆
著我绣夹裙
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
头上玳瑁光
腰若流纨素
耳著明月当
指如削葱根
口如含珠丹
纤纤作细步
精妙世无双
上堂谢阿母
母听怒不止
昔作女儿时
生小出野里
本自无教训
兼愧贵家子
受母钱币多
不堪母驱使
今日还家去
念母劳家里
却与小姑别
泪落连珠子
新妇初来时
小姑始扶床
今日被驱遣
小姑如我长
勤心养公姥
好自相扶将
初七及下九
嬉戏莫相忘
出门登车去
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
新妇车在后
隐隐何甸甸
俱会大通口
下马入车中
低头共耳语
誓不相隔卿
且暂还家去
吾今且赴府
不久当还归
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
感君区区怀
君既若见录
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
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我有亲父兄
性行暴如雷
恐不任我意
逆以煎我怀
举手长劳劳
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
进退无颜仪
阿母大拊掌
不图子自归
十三教汝织
十四能裁衣
十五弹箜篌
十六知礼仪
十七遣汝嫁
谓言无誓违
汝今何罪过
不迎而自归
兰芝怼阿母
儿实无罪过
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
县令遣媒来
云有第三郎
窈窕世无双
年始十八九
便言多令才
阿母谓阿女
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
兰芝初还时
府吏见叮咛
结誓不别离
今日违情义
恐此事非奇
自可断来信
徐徐更谓之
阿母白媒人
贫贱有此女
始适还家门
不堪吏人妇
岂合令郎君
幸可广问讯
不得便相许
媒人去数日
寻遣丞请还
说有兰家女
丞籍有宦官
云有第五郎
娇逸未有婚
遣丞为媒人
主簿通语言
直说太守家
有此令郎君
既欲结大义
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
女子先有誓
老姆岂敢言
阿兄得闻之
怅然心中烦
举言谓阿妹
作计何不量
先嫁得府吏
后嫁得郎君
否泰如天地
足以荣汝身
不嫁义郎体
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
理实如兄言
谢家事夫君
中道还兄门
处分适兄意
那得自任专
虽与府吏约
后会永无缘
登即相许和
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
诺诺复尔尔
还部白府君
下官奉使命
言谈大有缘
府君得闻之
心中大欢喜
视历复开书
便利此月内
六合正相应
良吉三十日
今已二十七
卿可去成婚
交语速装束
络绎如浮云
青雀白鹄舫
四角龙子幡
婀娜随风转
金车玉作轮
踯躅青骢马
流苏金缕鞍
斋钱三百万
皆用青丝穿
杂采三百疋
交广市鲑珍
从人四五百
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
适得府君书
明日来迎汝
何不作衣裳
莫令事不举
阿女默无声
手巾掩口啼
泪落便如泻
移我琉璃榻
出置前厅下
左手持刀尺
右手执绫罗
朝成绣夹裙
晚成单罗衫
暗暗日欲暝
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
因求假暂归
未至二三里
摧藏马悲哀
新妇识马声
蹑履相逢迎
怅然遥相望
知是故人来
举手拍马鞍
嗟叹使心伤
自君别我后
人事不可量
果不如先愿
又非君所详
我有亲父母
逼迫兼弟兄
以我应他人
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
贺君得高迁
磐石方且厚
可以卒千年
蒲苇一时韧
便作旦夕间
卿当日胜贵
吾独向黄泉
新妇谓府吏
何意出此言
同是被逼迫
君尔妾亦然
黄泉下相见
勿违今日言
执手分道去
各各还家门
生人作死别
恨恨那可论
念与世间辞
千万不复全
府吏还家去
上堂拜阿母
今日大风寒
寒风摧树木
严霜结庭兰
儿今日冥冥
令母在后单
故作不良计
勿复怨鬼神
命如南山石
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
零泪应声落
汝是大家子
仕宦于台阁
慎勿为妇死
贵贱情何薄
东家有贤女
窈窕艳城郭
阿母为汝求
便复在旦夕
府吏再拜还
长叹空房中
作计乃尔立
转头向户里
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
新妇入青庐
奄奄黄昏后
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
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
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
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
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
合葬华山傍
东西植松柏
左右种梧桐
枝枝相覆盖
叶叶相交通
中有双飞鸟
自名为鸳鸯
仰头相向鸣
夜夜达五更
行人驻足听
寡妇起彷徨
多谢后世人
戒之慎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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