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怯大鼓>>```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差点笑翻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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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给你:
歪大鼓(单口相声)
(本节目曾名为《怯大鼓》)
曲艺在解放前叫什样杂耍:有说的,有唱的,有练的,有变的。大鼓书就是其中的一样儿。大鼓书的种类很多:有京韵大鼓、梅花大鼓、山东大鼓(就是梨花大鼓呀)、唐山大鼓、奉调大鼓、西河大鼓、京东大鼓、铁片大鼓,不下一二十种。
大鼓书在北方是很受观众欢迎的曲种。因为早年间大鼓书唱的是“蔓子活”。蔓子活就是大书呀!连着的。像什么《杨家将》、《呼家将》、《马潜龙走国》呀,跟评书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大鼓书有说有唱。到后来北京、天津杂耍园子兴起来啦,像北京前门外大栅栏的大观楼,天津的小梨园、大观园、群英、燕乐,什么天晴茶楼、玉壶春,都是专以演唱什样杂耍为主的场地。差不多的大鼓演员都进了杂耍园子喽。要是再唱蔓子活就不合适啦。第一,观众不是场场都来呀,隔三跳两地听,摸不着头儿呀!其次,一场杂耍儿有十几个节目,你唱蔓子活,时间都让你一个人占完啦,人家还唱不唱呀!
所以说进了杂耍园子的演员,把蔓子活都改成小段儿啦!这些小段儿都是大书的精华呀,就更吸引人啦!有些老观众,演员唱上句,他在台底下能接下句。观众都会啦!可是他还是要来。越会越有瘾。
就拿京韵大鼓来说吧,是由木板大鼓演变来的呀。因为唱得有点儿怯,所以又管他叫“怯大鼓”。后来胡十、宋五、霍明亮这三位老先生把怯大鼓改成北京音,唱北京字儿,把木板大鼓改成京韵大鼓啦!——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啦!在座的各位没赶上呀——其实我也没赶上。
到后来刘、白、张接着改呀!刘、白、张是谁呀?就是刘宝全、白云鹏、张小轩呀!这三老在京韵大鼓上下的功夫可多啦!刘宝全幼年学过京戏,他把京戏的吐字发音,身段台步,借到京韵大鼓的演唱里来啦。借可是借,可到今儿都没还。
他主要唱的是“三国”、“水浒”段,可以称得上是字正腔圆,刚劲有力,干净利落。人称刘派。白云鹏专唱“红楼”段,《黛玉归天》、《探晴雯》、《刘金定骂城》、《千金全德》,这都是人家拿手的好戏呢!唱得缠绵婉转,柔肠寸断,人称老白派。张小轩唱得粗犷豪放,金戈铁马,气儿足,唱得快。听他唱大鼓,赶火车保险误不了点。最拿手的要算《华容道》啦!(唱)“叭啦啦,催开马龙骠,闯出华容道一条。”——完啦!
近年又出了一位白凤鸣,创造了“凡”字腔。人称“少白派”。还有“金嗓歌王”骆玉笙,就是小彩舞呀。她的《剑阁闻铃》、《红梅阁——西湖阴配》唱得好哇!
我说的这几位都享有大名呀!名声最大的那得算刘宝全,人称“鼓界大王”,内行尊称为“宝公”。压大轴,有派头。夏景天儿横罗的大褂;冬景天儿狐腿皮袍,琵琶襟坎肩,外边还套了件漳绒(一种专做马褂的高档材料,因起源于福建漳州而得名。)马褂。一上台就是个满堂好。走到鼓架子面前,(比)左手拿起板、右手拿起鼓签子。用脚还要把鼓架子踢那么一脚。三位弦师一齐动手,弹过板。过板弹完啦,他把木板、鼓签子往鼓面儿上一搁,开说啦!这叫“铺场”。其他那些唱大鼓的演员也铺场,但只是三言五句呀———“方才是×××唱了一段单弦牌子曲,唱得实在不错。他唱完啦,没他什么事,让他到后台休息休息。这场换上学徒我来,给您唱一段京韵大鼓。学徒才学乍练,唱得好与不好,各位多多原谅。咱们闲话少说,以唱当先,让他们三位把丝弦弹拉起来。今天我志志诚诚地伺候您一段‘三本长沙,马失前蹄’。”——完啦,开唱啦。
刘宝全铺场麻烦啦。且说那前三皇、后五帝,风花雪月,时事新闻:少说得二十分钟。要是赶上他今儿高兴呀,兴许说半拉钟头。干吗没完没了地说呀?他有他的想法:观众不是都等着听他的吗,你越着急他越不忙着唱,这叫吊吊你胃口。观众不喜欢听也得老老实实地坐着。怎么?他还没唱哪!花几毛钱,没听刘宝全张嘴就走啦,干什么来啦?多咱说到“让他们三位把丝弦调动起来,今天给您准备的这回《闹江州》李逵夺鱼……”这才算说完。
他铺场说完啦,弹弦的弹过门儿,他该脱马褂啦!这叫候检场的把马褂接过来拿后台去啦。这不是折腾吗?穿上又脱,你不穿不更好嘛!不行!要的是这派头儿。马褂脱下来啦,他又把茶杯端起来啦!在他未上台以前,检场的就在桌上给他预备了一杯白开水。别的演员没有这派头儿,只有他才有。他端起这杯水可不喝,咕咕咕——又吐啦!漱口哪!要不怎么说刘宝全的大鼓干净呢!未唱先漱口。
张嘴头一句就惊人:“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了江州关……”八句诗篇唱完啦,台底下开始走人啦。怎么?他过了瘾啦。要是没听他唱这几句呀,别说他铺场半拉钟头,就是他说一个钟头也不走。要不然吃饭没有味,觉也睡不着。
他随唱观众随着走都有个规矩:他唱的时候不走,等他唱完一个“落”,就是一小节呀,弹弦的弹过门的时候才走哪。等他这段《闹江州》也唱完啦,台底下也剩不了多少位啦。这还有个好处,免得散场的时候你挤我,我挤你,给小偷儿准备下手的机会呀。
别看随唱随走人,可没有一个说刘宝全唱得不好的。走人,不是观众不爱听才走的,而是人跟人不一样呀。有的人听八句就过瘾啦,有的人听个十几二十句就过瘾啦,有的人非听完喽才过瘾哪。听刘宝全唱大鼓跟喝酒一样呀,有的人唱得多,有的人唱得少,过了瘾就推杯,免得喝醉喽。
我可不是替他吹,人家是有真才实学呀!我刚才说啦,他年轻的时候学过京戏,把京戏表演的身段用在大鼓表演上啦。刀枪架子,比划这么两下子,真叫帅。讲的是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叫您听着瞧着都那么舒坦。要不怎么享那么大的名呢?就拿那段《闹江州》来说吧,头两句就值一块五。“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这句唱到‘杀了阎氏’时,左手的板提高,鼓签子背在手后,眼观正前方,做杀的动作),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江州关(左手板下垂,腰往右扭)右腿稍跨半步。食、中指指舞台右前方,眼同时向右前方看)”,您看帅不帅?直隶胳膊山东腿不行。手指右边,眼看左边!——那成什么样呀!“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江州关。”(右手平行向右指,左手下垂,眼望前方)——这是手眼身法步嘛?这是警察指挥汽车:又过去一辆。
还有一种大鼓叫京东大鼓:发源在京东蓟县,后来流传到了天津。代表人物就是刘文彬呀!唱蔓子活《刘公案》,清乾隆在位时汉中堂兼吏部尚书刘墉私访的故事。唱得不错,在电台上连续广播,当时天津有两家私人办的商业电台;一家叫仁昌,一家叫中华。从早晨七点钟一直播到晚上一点多,都是曲艺节目和商业广告。
当时刘文彬在仁昌电台广播《刘公案》,尤其老太太们最爱听这部书啦。因为那部《刘公案》里头“家长里短”的事多,词儿又是大白话,老太太们听得懂呀!故事情节又是接连不断的,所以他把老太太们给迷住啦!有位老太太隔个两三天没听呀,还到处打听:(天津口音)“我说二妹子,这两天您收到了《刘公案》啦嘛?”“哟!四婶,我收啦!怎么您没收呀?”
“可不是嘛!我们家那个无线电(即收音机)前儿不是哑巴啦嘛!我叫我们老三,抱出去拾掇拾掇。唉,一拾掇就是一天多呀,花了两块四。钱算吗呀,这两天没听到《刘公案》,耽搁我解闷儿呀!昨儿我说收收吧,您说也巧劲,我那孙子小锁儿又病啦!抱孩子上医院啦。您瞧,三天没听,可把我闷坏啦!”“四婶,这两天您没收可太可惜啦,这两天书热闹着哪!” “大前天我听到刘大人不是要出去私访吗,昨天说到哪儿来啦?”“噢!刘大人私访?对啦!私访。”“说哪儿来啦?”“刘大人还没出大门哪!”——啊?说了三天还没出大门哪!她收错频道喽!
那会儿先生为啥不给书听呀?半个月把一部《刘公案》说完啦,先生吃什么呀!他那玩意儿是连说带唱,拣着宽点儿的辙“溜起走”。什么叫“溜起走”呢?就是现编现唱,没准词儿。唱着唱着唱不下去啦,把鼓板一放,说开啦!什么辙宽呀?中东、言前、人辰。这些辙宽。乜斜、灰堆、由求,这些辙都窄呀,他不用。怎么?用窄辙唱不上几句就没词儿啦!找不到辙啦。车轱辘话,来回转。再加上些废话。唱一段就能唱十几分钟,再报两三家广告呀,这半个钟头的节目就凑合下来啦!要不怎么说刘大人私访唱了三天还没出大门呢?所以说老太太耽搁三天没听不要紧,保险接得上头。因为刘大人还在后院绕腾哪!您不信咱们就试试。
(唱京东大鼓)“各位明公落座您慢慢听,我压住了鼓板开了正风。”——开了正风就是要开正书啦!开正书啦?——早着哪!“爱听文的咱们唱《包公案》,爱听武的《岳家兵》;爱听忠的《杨家将》,爱听好的《审潘洪》。半文半武《双合印》,酸甜苦辣《白金羹》。我昨天唱的是本儿半半本《刘公案》。”唱到正书来啦?——远着哪!还有那多半本没有交代清。咱们是哪里丢来哪里找,哪里接着唱,哪里忘了哪里缝,奉敬诸明公。丝绦断了用红绒续,续上麻经儿万万不中。那位说:说书的把书说忘。诸明公,从小学的记得更清。别看我嘴笨嗓子哑,嗓子哑来我字眼清。东屋里点灯东屋里亮。西屋里不点黑咕隆咚。”——这不是废话嘛!“这位刘大人呀……”观众心想:行啦,刘墉刘大人见面啦——刘大人倒是见面啦,他该拿刘大人开心啦!“刘大人乔装改扮把衣服换齐整,带着家人刘安与张成。迈步出了大门口,翻身上了马能行。一抖丝缰放开了马,大街之上闹融融。只见他九梁道巾头上戴,水火丝绦系腰中。八卦仙衣穿身上,一双云履足下登。手拿拂尘骑马上,仙风道骨甚是威风。这本是一个假老道,”——啊!唱了半天合着还是个假的。“他本是吏部天官名叫刘墉。”——这不是车轱辘后来回说嘛!“顺着大道往前走……”观众心想:正好呀!下句再唱个“遇见个旋风把路横”,这不就唱到旋风告状,刀剐黄爱玉嘛!可是,起码还得再唱个三天五天的,才能唱到旋风告状哪!“刘大人顺着大道往前走,忽然间觉得肚子疼。”——一个急刹车,刘大人又病啦!“一抖丝缰勒转了马,后面跟着刘安与张成。时光不大来到了,吏部天官府门面前迎。”——得,他又回来啦!
我舅舅看着唱京东大鼓大把赚钱眼红啦!他是干什么的呀?算命的,跟瞎子学的。每天串村走户,或是串街走巷,够累的呀!算一个命,少则五分,多则一毛,弄不好三天开不了张。我舅舅一想,唱书比算命强得多呀,上电台,月月拿包银,多美呀!吃什么不香呀,对,唱书吧!我舅舅跟我舅妈一商量,我舅妈也高兴呀!我舅舅弹弦、我舅妈唱。他弹弦不费事呀,瞎子算命不也是弹弦子吗?弹得还不错——大把抓,狗挠门。
我舅妈就困难啦!从没念过书,一字不识。又没听过说书,她唱什么呀?唱三、列国,那不连门儿都没有嘛!唱“公案”书,《施公案》、《彭公案》,黄天霸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那怎么唱呀?幸好,她还看过耍“古古丢”的——就是木偶戏呀!《猪八戒招亲》,记得里头有一个孙猴,一个猪八戒——干脆,就唱《西游记》吧!——胆子还不小哪,记着一猴一猪就敢唱《西游记》,要是记着两条蛇,不就能唱《白蛇传》啦?
我舅舅跟我舅妈在家里练了三天,就要出生意啦。本想多练几天,可耽搁不起呀,谁管饭哪?我舅舅买了个鼓。新的买不起,向卖木炭的买了个用过了不要的。怎么不要啦?有一面破了个窟窿眼儿。人家的鼓打起来咚咚咚的响,他那鼓打起来噗噗噗的直泄气儿。没开张就不吉利呀!
作者: 疾如风徐如林 2006-12-13 10: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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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找郭德纲一个相声名,就是说于谦他妈爸去唱戏……
他毛遂自荐,上电台跟人家一商量:演出费只要刘文彬的一半哪。人家电台一来没听过大鼓书《猪八戒招亲》,二来图便宜呀,试试吧。我舅舅抄起弦子弹过门:光光令光,一个令光。光光令光,一个令光……我舅妈一个劲儿敲她那面破鼓:噗噗噗——好嘛!一个点儿。人家说,“行啦,您歇会儿吧!我们那发射机受不了,连天线部晃荡啦。”
您想,人家电台能让他唱吗?电台不要不要紧,撂地。撂地也不行呀,周围团转十几份生意围着他。什么说书的,说相声的,练武术的,变戏法的,就他那点儿本事干得过人家嘛,人家那儿都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呀!他这儿倒好,影子都没有一个。唱了一天,手都打酸了,嗓子唱哑了,倒赔了四毛八的板凳钱。人家赁板凳可不管你卖不卖钱,到下晚照收不误呀!我舅舅一合计:这不行呀!还没算命来财哪?得另想主意。——他想好啦!过去算命不是串乡嘛,现在两口子还那么办。有听书的就唱书,没听书的就算命。这叫小胡同逮猪——两头儿堵。
第二天一早,我舅舅夹着弦子,我舅妈背着鼓,来到一个村儿。一进村口,我舅舅就叫我舅妈:“把响器动起来,招招人儿。”他抄起弦子就弹:光光一个令光,令光一个令光……我舅妈把那面破鼓一敲:噗噗噗噗……热闹啦!他们俩这么一折腾呀,真来主顾啦。从一个大门里出来位老太太,冲着我舅妈就喊:“卖木炭的,给我称五斤。”——您看,这个鼓是不是耽误事?
(倒口)“老太太!俺们不是卖木炭的,俺们是算命唱大鼓书的。”他这么一说,把老太太给说迷糊啦:“怎么唱大鼓书还给算命呀?”“我们是又会算命,又会唱大鼓书。”“噢,这么回事!你们唱的什么大鼓呀?”“老太太,俺们是道地的北京大鼓书。”“什么?北京大鼓呀,你说话怎么这个味呀?比我还怯哪!”“您老别听俺说话怯吔,唱起来就不怯啦,受听着哪!”“唱一段多少钱呀?”“俺这不论段儿,论天儿。”“怎么论天儿呀?”“俺唱的是大书。一段能唱利素了吗?”“一个白天儿多少钱呀?”“唱一个白天一块钱。要是带着灯晚五毛。”“这?怎么带灯晚还便宜些呀?”
“您老没算过来这个帐吔!只唱一个白天,唱完我们还得上外边吃饭去,晚上还得住店。那不多了开销啦吗!要是带着灯晚儿,晚上这顿饭就该您管啦!我们也甭住店啦!就宿在您老这儿啦!”“噢!你这帐是这么算的呀。那你就唱一天一宿吧!”“老太太,俺们在哪儿唱呀?”
“您们二位先歇会儿,我去请客去。我们这里虽说离北京没多远,可难得来档子玩意儿。我还记得那年发大水,水退啦请来一档子耍‘古古丢’的,整整地热闹了一天。那年我还小哪,还是姑娘哪,才六岁。”——啊?这是哪年的事呀!
老太太遍村请客呀!“四妹子,二妞,别做活儿啦!上我家听大鼓书去吧!北京来的,好听着哪!今儿我的请儿。”您想,这村儿的人都是大半辈子没文娱活动呀,哪还有个不来的嘛!没多大一会儿,老太太堂屋就坐满啦!连门口外头坐的都是人,可全是妇道。老爷们呢?都下地去啦。
“二位先生!客都到齐啦!您开书吧!”“哎!”我舅妈把鼓架子一支,把卖木炭的那面破鼓一放。我舅舅找了把椅子,往那儿一坐。抄起弦子就弹:光光一令光……我舅妈一敲那面破鼓:噗噗噗……
老太太一听:这二位先生可真卖力气。弹的那位,胳膊都抡圆啦!这得费多大劲呀!您瞧这位女先生敲的那鼓,虽说声音差点,可跟打闷雷差不了多少。好,好,好!到底是北京来的,‘旱香瓜几’——另一个味儿呀!
光个令光一个令光……“各位压言,先生开书啦!”“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先生给书听,开书就是《高老庄》,八戒招亲。”街坊四婶问上啦:“二大妈!您怎么知道是《高老庄》呀?”
“你没听见吗?猴儿跟八戒打上啦!这部书就是高老庄猴跟八戒打呀,往后就不打啦,上西天取经去啦。”——敢情这位老太太听人说过《西游记》,对这部书熟着哪。
“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先生唱得仔细,怕没听清楚,又找补了一回。”“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有理呀!猴打八戒,八戒还不打猴儿呀!”
“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那猎八戒大战孙悟空。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要问孙悟空为什么大战猪八戒,都只为那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好嘛!怯木匠就这一句(锯)呀!怎么不往下唱呀!往下唱?她也得会呀!呼啦呼啦地都走啦!——那还不走!别说多年没来唱书的,就是一辈子不来唱书的,也没人听这个呀,谁跟她怄这个气呀!一边走还一边嘟嚷:“这是什么玩意儿呀,还是北京来的哪!耽误了我半个多钟头。要不然我那只鞋底就纳好啦。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按说大伙儿都走啦,那就别唱啦。我舅妈不在乎这个,接碴儿唱:“孙悟空大战猪八戒……”
“行啦!二位歇会儿吧!”“老太太!俺们不累。”“我知道你们不累,可猴跟八戒累啦,打了半天啦!”(又自言自语):“好嘛!没皮没臊呀!没看见都走了吗,我是住在这儿,要不然我也得走。”“老太太!不唱啦!是不是该吃饭啦?”“啊!就你们这档子玩意儿还要吃饭呀?”“啥话呀,不吃饭不饿吗?孙悟空跟猪八戒打了半天啦!”“行啦,就别提那碴儿啦,吃吧!”
老太太上厨房拿了四个干饼子,棒子面儿的,起码搁了两天啦,打在脑袋上就能来个包。”吃吧,管够。”我舅舅、舅妈拿起就啃。“嗯!硬点。”——放两天啦,那还不硬?“老太太,连点儿菜都没有,咱怎吃吔?”“还要吃菜呀?谱儿还不小呀!”老太太上厨房拿了个疙瘩头:“吃吧,菜来啦!”“老太太,这饼子太干啦!来点儿稀的吧!”“啊?还想溜溜缝儿哪!厨房水缸里有的是。”——好嘛!凉水。
我舅舅拿了个大碗,舀了碗凉水。干饼子就疙瘩头,来碗凉水一溜缝儿。差不多的主儿下不去呀。我舅舅劲儿足,俩饼子都下肚啦!我舅妈差点,啃了一个半就不行啦,还剩下半拉。我舅舅说,“揣着,揣着,明儿早上就甭买啦!”——好嘛!他是一点儿都不落空。水足饭饱,问老太太啦:“老太太俺们在哪儿睡呀?”“吃饱了就想睡呀?你们把门板下下来,找俩长凳子一支,就在堂屋睡吧!”
我舅舅支好门板,跟我舅妈就睡啦!脑袋刚一挨枕头,就打起呼噜来啦!这倒好,吃得饱,睡得着。老太太心里这个堵呀,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进里屋睡啦。睡到三更天,就听到外间屋:呼……轰!呼……轰!呼……轰!呼……轰!就像打雷一样,连房子都震得
直晃荡。您想嘛,我舅舅跟我舅妈两个身体都胖,足有一百五十斤哪!睡觉向来爱打呼噜。这头儿呼……轰!那头呼……轰!打雷、放炮——一块儿来呀!老太太在里间屋实在受不了啦,出来啦!
“先生,先生,醒醒,别睡啦!还是起来说书吧。您说书比打呼噜还叫人好受些哪!”——嗐!
(叶利中述 叶利中 张继楼整理)
如题:“笑声包袱”是什么意思?
首先您要区分“包袱”与笑料的区别,笑料是浅层的一种喜剧表达形式,譬如我们经常看到**里走路玩手机撞到电线杆子上了,这就是最简单传递笑料的幽默方法。然而“笑声包袱”是指小品,相声演员通过之前精心布局组织,层层铺垫,最后最后达到的喜剧效果,这种效果更容易让观众开怀大笑,因为这样更具有情景代入感,让观众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公。像郭德纲,于谦表演相声时,总会在开始埋下相声包袱的伏笔,将观众一点一点带入情景中,最后再首尾照应,引爆氛围,爆笑全场。
如果你说的是相声术语里的抖包袱,笑话最后一句可笑的点睛之笔,就叫包袱,不说你不懂,说了之后恍然大悟般爆笑,根本停不下来。
举例子:
1 女:我怀孕了。男:是我的吗?女:不是你的是谁的?就你不带。。。
2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我喜欢你臭不要脸的离我远一点!
3 上面那两条是不是不好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笑声包袱”这个词是相声术语,是演员通过组织语言铺垫讲故事,然后突然给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引发观众笑声。举个例子,郭德纲于谦曾说过这样一个段子《打灯谜》:
郭德纲:有一位教授,从前面看有三根头发,从后面看有两根头发,那么这位教授jiu jing有几根头发?
于谦:五根头发。
郭德纲:不对,一根头也没有,都揪净了啊!
仔细一琢磨,最后结果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这就是我理解的“笑声包袱”。
作为一个相声的爱好者(喜欢听没怎么研究过,只图哈哈一乐)看到这个问题我也了解了一下。以个人见解回答一下。
首先抖包袱是相声术语,指把之前设置的悬念揭出来,或者把之前铺垫酝酿好的笑料关键部分说出来,比如笑话,最后一句可笑的,点睛之笔,就叫包袱。在现在众多相声表演者中郭德纲于谦算是其中的佼佼者,郭德纲的相声包袱频率之高、包袱运用之巧妙,在当代相声演员之中是罕见的。其手法多种多样,不拘一格,是郭德纲从传统相声中萃取精华、结合长达十年的舞台演出实践当中摸索出来的。经常听郭德纲相声的都知道,他的相声在他人生的每个时期表现的都不一样比如早期的相声《我要幸福》《西征梦》等表现的是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有点说跑偏了,哈哈)
言归正传关于抖包袱郭德纲曾经说过同样一个包袱不同的人说效果不一样有的人说观众就笑有的人说观众就不乐。还有和场合环境有关系,什么样的环境用什么样的包袱,这也是讲技巧的,至于什么技巧就不知道了,那是人家看家立命的东西。还是那句话哈哈一乐,减减压挺好。
回答的不好请多多指教。哈哈
“包袱”就是笑料,经常看相声的都知道,就是在表演过程中,演员让观众不知不觉地,一样一样的抖出来,“包袱”里面装着东西,到时候就把包袱打开,让观众一下子看清,“包袱”里面装的东西,即在情理之中,有出乎意料之外,让观众发出自己的笑声。
“包袱”也是笑料基础,包袱处理的好坏直接影响表演的好坏。在相声中“包袱笑料”最常见,相声中包袱以设置悬念取胜,突入其来的情节,才能引起观众的期待,就像戏剧一样,有些设定的情节,舞台上的人物和舞台下的观众都没有思想准备,只是凭借着冲突本身推动着情节的进展,最终悬念得以揭开。
小品也好,相声也罢,铺垫其实相当重要,为什么郭德纲的作品受欢迎,尤其适合在剧场演出,因为没有时间的限制,而在电视屏幕上播放的作品,尤其是相声作品,因为大量的铺垫被剪掉,所以最后呈现的结果,也就是抖包袱笑声的笑果看起来就差了很多。
大家平时都喜欢听一些相声啊!看些小品或者是 搞笑 的段子!笑一笑十年少嘛!包袱我个人理解为就是转弯!包袱丢的好!我们笑声不绝!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是一个绝妙的包袱!我记得郭德纲和于谦老师有个段子:于谦:“他不是哑巴吗?怎么说话了”郭德纲:“是哑巴,说话是为了伪装”一直都是印象比较深刻,即回答了问题!又不失幽默!还有个就是在网上看的:“孙越有多胖,胖到他站在岳云鹏边上,你都不觉得岳云鹏是个胖子!”看了让人情不自禁的哈哈一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感觉提问的作者应该也是高手!要不不会来个“笑声包袱”,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是否满意!不管你满不满意!祝你以后天天笑口常开!
相声里引人发笑的艺术语言叫"包袱"。它是相声演员沿用的术语,实际上它和笑料、噱头的意思完全一样。
“包袱”是相声的术语,指的是经过细密组织、铺垫,达到的喜剧效果。
郭德纲:(上场,观众热烈欢迎,哄好)闹打你啊……我来了你还起哄。
郭德纲:不认识我?(指捧哏)不认识他有情可原,是不是
于谦:怎么就有情可原哪
郭德纲:(再指捧哏)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叫什么来着?……
于谦:……您这有情可原。我叫于谦
郭德纲:说相声的于谦!谁不知道呵
于谦:没有
郭德纲:啊,说得好!
于谦:不敢
郭德纲:恩~有老师没有啊?
于谦:有啊……我先生是石富宽
郭德纲:……你是他太太?
于谦:怎么lin的这是……
郭德纲:不般配,不般配
于谦:废话,能般配的了嘛。先生,是师傅的意思
郭德纲:先生就是师傅……你拜他了?你是他徒弟?
于谦:对
郭德纲:你算糟践了
于谦:怎么我就糟践了
郭德纲:可惜了的
于谦:有什么可惜的啊
郭德纲:浪费啦
于谦:我什么材料我就浪费了
郭德纲:浪费啦。你拜他你……你就不如拜我呀,你拜我你早是人了
于谦:我现在还不是人呢合着!怎么说话哪?
郭德纲:你今年多大了?
于谦:我三十七了
郭德纲:嚯……也mao三十七了
于谦:野猫三十七了?
郭德纲:也……也差不……也大约三十七了
于谦:也三十七了就完了嘛
郭德纲:可惜了这么大岁数啊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你……多余啊,拜我多好啊
于谦:我啊
郭德纲:拜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哪……啊,浪子?
郭德纲:今儿……你拜我,咱也不讲究什么形式了啊,就在这,就这些人作见证,磕仨头,我收你
于谦:(拦着)行行,您先等会
郭德纲:来吧,我等不了啦,快点……谢谢各位啊谢谢各位啊,百忙之中大伙来……谢谢!
于谦:(拦着)等会等会
郭德纲:来吧我等不了了,实在等不了啦
于谦:行了行了……先等会吧等会吧……怎么……您谁啊我就拜您为师,上来没两句话我就认一师傅……哪儿啊?
郭德纲:孤陋寡闻哪……不认识我啊,浪子?
于谦:咱别提这浪子了行不行啊
郭德纲: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于谦:没有!我回不了头
郭德纲:不认识我?……都认识我啊
于谦:谁啊
郭德纲: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谢谢各位!谢谢!谢谢~!三楼的朋友们你们好!!
于谦:有三楼么这儿?!……什么眼神您这儿……
郭德纲:看着像
于谦:哪啊……看着像不成啊,顶棚也算一层啊?
郭德纲: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我是著名的大个儿的京剧表演艺术家
于谦:大个儿没看出来
郭德纲:你不认识我啊?……完了,你完了,你这半辈子糟践了
郭德纲:人都很尊敬我啊……今天中午人观众还请我吃西餐呢
于谦:还西餐
郭德纲:你……你没吃过吧?……你完了,你吃不了这个,你没那脑袋
郭德纲:咱们吃西餐去,往那儿一坐,啊,意大利面……意大利肉酱面,多好……服务员也客气,“大碗儿的小碗儿的?”“大碗儿的呀!”
于谦:这也分大小碗儿啊?!
郭德纲:告诉师傅,要宽条儿的,(抻面下锅状)现抻现煮!……说实在的啊,意大利离咱这儿也不远……在甘肃那边儿……讲究是一清二白……知道么
于谦:别说了……什么啊……我劝您啊,下回要韭叶儿,韭叶儿好吃
郭德纲:我喜欢要裤带儿,宽的
于谦: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德纲:没吃过西餐,这人,知道吗
于谦:那马兰拉面我吃过!
郭德纲:(转移话题,大声)观众很尊敬我!!就是你,不认识我,我是老艺术家了,谢谢各位,知道么
于谦:你老带这么一“谢谢各位”,不贫哪
郭德纲:啊,管着嘛,乐意。我是艺术家,真的啊,不说瞎话啊,骗你们我是石富宽
于谦:哎!别拿我师傅起誓啊
郭德纲:起誓嘛……唱这么些年戏了
于谦:唱什么戏?
郭德纲:你不知道我?打小儿,咱keba出身
于谦:你跟我差不多……我结巴出身
郭德纲:找地儿治切
于谦:治什么啊
郭德纲:结巴嘛
于谦:磕巴也不像话。
郭德纲:keba嘛
于谦:唱戏的,那叫科班!
郭德纲:ke……科班!……对!打小儿咱们科班出身……这多少年了,富连成的学生我是
于谦:老戏班啊那是……富连成?!
郭德纲:对!富连成,马连良裘盛戎谭富英都是那儿的
于谦:现在都没有啦
郭德纲:解放初你们就知道没有了,喜连富盛世元韵庆嘛,到解放初期不让干了,不干了,其实是没停止,转入地下培训
于谦:戏班儿也转地下啊?
郭德纲:对……我们这艺名都连起来了……
于谦:什么啊
郭德纲:有喜字儿的富字儿的,一科科排呗
于谦:不就是喜连富盛世嘛
郭德纲:对啊……喜、连、富、盛、世、元、韵、庆、祝、建、国、五、十、六、周、年
于谦:啊???太长了吧这个!!!
郭德纲:(得意)我是年字科的!
于谦:哦……最后一科啦
郭德纲:对,我是最后一个年科的
于谦:哦……您叫……
郭德纲:年糕!
于谦:年糕啊……
郭德纲:谁不认识我,郭年糕
于谦:还郭年糕……
郭德纲:郭年糕嘛;加上本姓加上艺名,郭年糕
于谦:哦,您姓郭
郭德纲:我们年终都评,评业务好坏,然后把你评比的数字加上去;比如说马连良,考第五……五马连良
于谦:哦这就五马连良
郭德纲:张君秋第三啊,三张君秋;我年年第一……
于谦:您……?
郭德纲:一锅年糕!
于谦:啊?!……还有容器啊这个
郭德纲:问切……问切……没有不知道我的,我这个唱腔特点是软滑香糯,有浓郁的江米风格……
于谦:……对……
郭德纲:葆玖……葆玖夸我……葆玖知道么?
于谦:……梅葆玖?
郭德纲:……梅兰芳的公子……俩儿子,大的叫葆玖,二的叫久保……
于谦:桃啊?!
郭德纲:久保嘛……葆玖,梅葆玖嘛……梅葆玖最爱看我的戏,夸我,(兰花指)“爱听你唱的,你的演唱有浓郁的……枣香味……”
于谦:里面还搁枣了……
郭德纲:搁枣像话嘛……就是,这么甜哪这个东西呵……很少到北方来唱;久战江南,是少来华北
于谦:哦您在南方
郭德纲:一直在南方;上海啊无锡啊苏州啊芜湖啊,净跟那边;这也来过,也来过北方唱
于谦:什么时候来的?
郭德纲:呃……这话说来长了……前年吧
于谦:哦那可长了
郭德纲:前年,也是到北京来办事情——我的师叔在北京住
于谦:您师叔?
郭德纲:哦我来给他老人家上寿,他过生日。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儿
于谦:那才叫师叔呢嘛
郭德纲:我师叔家住在北京京西北玄平坡下坎儿,这个地名叫虎岭……
于谦:哦(恍然大悟状)呵呵呵……对对对……您说这虎岭我熟……
郭德纲:知道吧?
于谦:熟!~~那地方净出这个粽子年糕什么的……
郭德纲:讨厌哪这个人哪……讨厌这实在太讨厌了……我今天是没带着刀我告诉你吧……
于谦:干嘛,还切给我一块是怎么着?……
郭德纲:(无奈状)跟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你没法探讨……
于谦:怎么探讨,虎岭那儿……
郭德纲:废话废话废话……我师叔,能是……能是卖那个的嘛……对嘛,老艺术家啊……
于谦:哦也唱戏
郭德纲:有俩师弟,一糖的一馅儿的
于谦:一家子都是年糕啊?!
郭德纲: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那,黏黏糊糊的感情……
于谦:……是,谁粘上谁都分不开
郭德纲:黏糊极了。给老人家拜寿……我走的时候,上海哭得跟什么似的……不让我走
于谦:舍不得您?
郭德纲:舍不得!在上海坐船,上海各大商界的老板,站在码头边拉着我,“你得回来呀……”,尤其是稻香村的老板,五芳斋的老板,哭啊……“你不能不回来呀……”
于谦:(模仿点心铺老板)“那边缺货呀……”
于谦:(躲过甲推手)废话!这都什么老板啊这啊
郭德纲:讨厌,你这人……他们怕我不回去啊……江南人最喜欢我知道么
郭德纲:到了北京,我是很低调的
于谦:是么
郭德纲:我从来没有说……去喊切,我怎么怎么样……不接触媒体……就这个,他们都知道了……
郭德纲:北京那,《食品卫生报》……
于谦:您先等一会……您怎么老跟这部门有交道呢……
郭德纲:谁知道呢……你说都瞒了没瞒了他们……《食品卫生报》头版头条:“一锅年糕今日抵京”
于谦:哎,这就算到货了
郭德纲:(发狠)我扔你脸上连眉毛都粘下来你信嘛
于谦:是够黏的啊这个!
郭德纲:多讨厌这人啊……我们是艺术啊!要不然,能有这么些个观众,疯了似的,要求我唱戏?
于谦:……请您?
郭德纲:北京一万多观众……坐在工商局门口不走!
于谦:您瞧去这地方!……
郭德纲:坐那儿哭啊,(学广告唱)“今年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只收郭年糕啊……”
于谦:嗐……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德纲:央gai我啊,央gai我……不唱!我来是办事来的
于谦:不唱戏?
郭德纲:我来帮我师叔干活来的,伺候老人家……老爷子岁数也大了,我跟他一块聊一聊(捋叶子,包,用牙系紧)……完事……排遣一下寂寞(包第二个)……我哪有时间……
于谦:您顺便还赚点钱哪这个?……
郭德纲:……我帮助他啊……
于谦:帮人干什么呢啊这是……
郭德纲:我帮他料理生活啊……最后文化部门也来找我来了……“唱吧,您不能不唱啊,地儿随您挑……你说隆福寺,你说牛街……”
于谦:赶小市儿去了您啊?……
郭德纲:气的我啊……那儿能干嘛那个?那个……这个季节风砂大啊……都爆一下子……那玩意儿怎么弄啊……
于谦:对,脏了就不能吃了……
郭德纲:弄戏啊……那脸上,抹得黏黏糊糊的,这砂子都粘上了……
于谦:您这把年糕抹脸上也不成……
郭德纲:shai啊(在自己脸上乱画)……那个shai啊……化妆嘛……
于谦:哦……
郭德纲:你哪懂这个切……
于谦:我是不懂
郭德纲:又央gai我,师叔也说,“去吧,去吧,人家央gai你,去吧,别客气了啊,不丢人,哪行不吃饭哪,是不是”
于谦:这什么话啊这是……
郭德纲:定下来了!唱啊!
于谦:能唱了?
郭德纲:北京城最好的园子,长安大戏院
于谦:嚯?
郭德纲:行么这地儿?
于谦:唉哟,那最好的唱戏的园子了
郭德纲:就这儿了!贴牌子,年糕跟这儿……前后排,不分前后啊,票价一律一千
于谦:一千块钱一张票?
郭德纲:票价一千,白糖奉送!
于谦:怎么还送糖啊这个……
郭德纲:观众喝茶嘛,搁点儿糖啊,甜丝丝儿的看咱啊
于谦:哦,这么个意思……
郭德纲:哎……跟这儿看;水牌子一出,了不得了,好家伙……我心里也痛快
于谦:高兴?
郭德纲:很少在北京唱,天子脚下,这回我卖派卖派
乙,哎,显一显
郭德纲:贴了三天,那天我打门口过,一抬头,哎?我年糕那……那广告哪儿去了?……
于谦:……还是卖年糕的
郭德纲:嗯?怎么改了……“本剧场,上演……高跷?”
于谦:高跷
郭德纲:高跷是庙会的玩意儿啊……踩着那腿儿……他不怕把长安的台子弄碎了?
于谦:你管的着管不着啊?
郭德纲:不是,应该是我的日子怎么给他们了呢?……我问问去吧
郭德纲:我心里很生气啊!不尊敬我啊!明明定好是我,为什么换了高跷了呢?
于谦:对啊怎么改了
郭德纲:(横眉立目)来到这嘡把门就踢开了,拿手一指经理,“怎么回事?!有谱吗??!!不说好我唱吗,为什么换高跷了???!!!”
于谦:哎
郭德纲:嘿,话是拦路虎,经理这个尴尬啊……
于谦:不好意思了
郭德纲:“出去!!!”
于谦:啊……?
郭德纲:(低眉顺眼,弯腰退出去五步,小心翼翼重新敲门)
郭德纲:“进来!”
郭德纲:(满脸堆笑)“您忙着哪……有功夫吗”
郭德纲:(不耐烦)“进进进进……”
郭德纲:(如蒙大赦,返身小心掩门,进)“添麻烦啊……不是定好了我跟这儿卖……不是,跟这儿唱嘛……”
于谦:别把实话秃噜出来啊……
郭德纲:“……怎么又换了……换了高跷了呢?……你那个台子,不是杵的都是眼儿么?……”
于谦:嗐,别提这个了
郭德纲:“哦,也是没有办法……局里面来电话了,让我们上演一点高档次的节目”
郭德纲:(十分委屈)“我还不如高跷哪??!!”
郭德纲:(义愤填膺)“好!你等着我的!你等着我的!……哎,你看我的!”
郭德纲:出来之后气得我啊……这叫欺负人!!
于谦:是啊!……
郭德纲:非得你这儿唱?北京城园子多啦!
于谦:那倒是
郭德纲:哪儿咱不能唱?
于谦:换一个
郭德纲:人民剧场!
于谦:好啊
郭德纲:一样吧?
于谦:大剧场
郭德纲:唱戏的老园子!出牌子!
于谦:上那儿去
郭德纲:年糕挪到这儿来了!票价一千!
于谦:还不变
郭德纲:白糖照样奉送!
于谦:咱别老提这糖了成不成
郭德纲:这你必须得有这个……跟这唱!出海报!
郭德纲:天底下全知道了……消息传到武汉,武汉的戏迷都傻了……“在南方都很少唱啊,现在年糕运到北京去啦?咱们得去啊”
于谦:追啊
郭德纲:来吧,都奔火车站,一天跑八十多趟火车
于谦:嚯
郭德纲:四十节车厢,俩火车头,前面一个拉的,后面一个推的
郭德纲:嘿!……哎!……说实在的啊,就这出戏最看演员功夫……
于谦:什么名字?
郭德纲:不好来啊……你知道么
于谦:哪出?
郭德纲:嘿呀……嘿!……
于谦:不是……这什么戏?
郭德纲:啊?……就说这意思……
于谦:对,对,哪出戏?
郭德纲:啊,轻易不唱……逢年过节,尤其当初……当初在上海……
于谦:都知道……你甭说上海啦……哪出戏啊?
郭德纲:……管着嘛?……呸!……我跟你不过这个!……你问的着我嘛!……
于谦:不是……怎么这时候急了……唱不唱了那
郭德纲:唱完啦
于谦:唱完什么戏啊?
郭德纲:(到处想)恩……哎?嘴边忘了……哎呀……年头太多了,想不起来……
于谦:不就前年的事儿嘛
郭德纲:什么……什么套儿来的?……
于谦:什么?
郭德纲:戏名字嘛……什么套来的……
于谦:几个字儿的?
郭德纲:……仨字儿的
于谦:呵呵……您好好想想吧这个……
郭德纲:不是……就那个……出去偷人家马那个……连环套!连环套!
于谦:嘿,想起来了
郭德纲:我的!我的连环套!我来这个
于谦:哎,等会。连环套……您来谁啊?
郭德纲:啊?……你说这人嘿……都是人哪!……我很欣慰!
于谦:我知道,全国各地都来啦
郭德纲:我很痛快
于谦:是我知道……连环套,您演谁啊?
郭德纲:不是……那张建国,把我给乐的啊(拨拉捧哏)……
于谦:不是我没问张建国……你别……拨拉我干嘛啊……
郭德纲:讨厌
于谦:不是我讨厌,没问张建国……连环套里,您去谁?
郭德纲:逗……逗二根?
于谦:逗二根……您逗三尾儿不逗啊?
郭德纲:三……什么三尾儿?
于谦:窦尔敦!
郭德纲:对!对!不那大花脸嘛……窦尔敦!我窦尔敦……哪儿说理去我窦尔敦!
于谦:怎么了你
郭德纲:我窦尔敦!我很欣慰嘛,我高兴啊……剧场里乌漾乌漾的……
于谦:是
郭德纲:都坐满啦,坐票没了!站票!
于谦:哦观众都站着啦?
郭德纲:都戳着,都站着,站着也看我!一千块钱!
于谦:哦……不落价儿?
郭德纲:不落价!还是一千!……一千也站满了!
于谦:嚯
郭德纲:五百人都进来,都站着,笔管条直,看年糕!
于谦:好!
郭德纲:太捧了!到中午又来了
于谦:干嘛?
郭德纲:又来三百人!看年糕!
郭德纲:……站都站满了,你这……蹲票?!蹲着干吧?
于谦:怎么蹲啊?
郭德纲:俩人站着,上面碰肩膀儿,腿底下空着,一个空儿蹲一个!
于谦:哦就这么蹲着?
郭德纲:蹲票!一千!
于谦:哦还是一千?
郭德纲:蹲票也看!太捧郭年糕了啊……都插满了……到下午五点,又来人了!
于谦:这个?
郭德纲:来四百人!今天非得看,说什么也不走了!
于谦:不行了
郭德纲:你说这怎么办呢,实在进不去了……趴票!!
于谦:趴票??
郭德纲:顺着椅子底下,匍匐前进
于谦:费多大劲哪……
郭德纲:一个凳子底下,趴一人!……一千块钱!
于谦:还是一千!
郭德纲:不落价儿!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可坐着这个不乐意,(来回动脚)“你说……你跟这儿……我这脚搁哪儿啊?……”
于谦:脚没地方放啊
郭德纲:(从地上趴着抬头)“你搁我脑袋上,搁脑袋上……”
郭德纲:“哦这也行哈”……脚搁脑袋上
郭德纲:“哎,劳您驾,待会那个赵秀君出来,您抬一下脚”
于谦:干嘛?
郭德纲:“我喊一声好……”
于谦:哪儿那么大瘾呢……
郭德纲:“……那么麻烦这人……”
郭德纲:一会赵秀君出来,这一抬脚,“哎!好啊哎哎吱吱吱……”
于谦:嗐……他又给踩回去啦?
郭德纲:太痛快了!
于谦:哦
郭德纲:头一出戏要上没上,又来二十四个人!
于谦:这干嘛啊?
郭德纲:要看年糕!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带着刀来的!
于谦:……这要切?
郭德纲:(怒目而视)
于谦:……自己动手啦?
郭德纲:讨厌……你跟这外行啊,你没法说话……
于谦:怎么啦?
郭德纲:人家带着刀,人是有目的的
于谦:干嘛……还是切啊
郭德纲:不是……他……能让他自个儿切嘛?咱干这么些年了……是不是?
于谦:您手份儿准?
郭德纲:不是手份儿准……人家看戏来的……
于谦:看戏带刀干嘛啊
郭德纲:今天不让看就死这儿了!!
于谦:哎呀……
郭德纲:太捧了!!……二十四个人说什么不走!
于谦:哦……
郭德纲:经理吓坏了,跟我商量,我说这怎么办哪,实在没地儿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郭德纲:我一抬头……人民剧场那顶子上,有八个吊扇……
于谦:干吗呀?
郭德纲:一个电扇是三个叶儿,一个叶儿上吊一个!!!
于谦:吊着啊??!!
郭德纲:一千零五十一位!!!
于谦:怎么还加五十啊?
郭德纲:加五十块钱绳子钱!!
于谦:好嘛……一点儿亏都不吃!
郭德纲:“怎么样?”
郭德纲:“好,来吧吊吧吊吧”
郭德纲:架梯子,把几位全吊上了……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吊上以后有不乐意的……“啊?同样花这么些钱,为什么他们看舞台,我们看后面呢?……”
于谦:嘿……对,俩叶儿朝后嘛
郭德纲:没办法,我给经理出一主意……“你把那电扇开开……”
于谦:开开???!!!
郭德纲:(电扇转)别太快,啊,太快回来吐了,知道么
于谦:对!
郭德纲:你知道谁晕车啊是吧……低速,慢慢转,仨人倒班看
于谦:太危险了
郭德纲:而且这二十四位散了戏别走!
于谦:干嘛?
郭德纲:我送块匾
于谦:写什么?
郭德纲:二十四孝!
于谦:嗐……这都不挨着
郭德纲:太捧我啦
于谦:高兴啦?
郭德纲:回后台扮戏!化妆!窦尔敦
于谦:扮吧
郭德纲:我,窦尔敦……知道窦尔敦脸谱嘛?
于谦:知道啊
郭德纲:什么样儿的?
于谦:窦尔敦蓝脸儿啊
郭德纲:完了,外行,你这都外行……
于谦:窦尔敦?
郭德纲:咱们这……黑白的!……上面这块是白的,当间这块是黑的,底下还是白的(身上)……
于谦:这是年糕亮相儿……中间那层豆馅儿啊是怎么着?……
郭德纲:亮相儿嘛
于谦:亮什么相儿啊都这样了
郭德纲:亮……亮相儿啊亮馅儿啊?……
于谦:亮馅儿啊?亮相!
郭德纲:亮相……啊,亮相!……你这嘴有毛病啊!
于谦:谁嘴有毛病啊……
郭德纲:我来啊……画啊……抹啊……我正弄着哪,打外面进来一人
于谦:哎这谁啊?
郭德纲:六十来岁,跟我这个儿差不多,大秃脑袋……挺客气,一进后台,“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于谦:道辛苦
郭德纲:“年糕在哪儿呢?……哪儿有年糕啊?”
郭德纲:有人给引见,“那儿……那儿……炉子边儿上那个”
郭德纲:我这儿正弄着呢……我这点红点儿呢正……
于谦:嗐……年糕也是假的……
郭德纲:他过来了……“辛苦辛苦辛苦……呃,郭老板……”
郭德纲:“啊?怎么着?……来多少?”
于谦:……干嘛,要卖给人家啊?
郭德纲:……不是,辛苦嘛,见面儿道辛苦嘛
于谦:那道辛苦啊
郭德纲:“辛苦辛苦,什么事儿您呐”
郭德纲:“呃,这是……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
于谦:别这么捧了,知道么……
郭德纲:“……这个……好!接着说,怎么着”
于谦:还爱听?
郭德纲:“什么意思吧……打算订多少,快说”
郭德纲:“不是……我也是唱戏的”
郭德纲:“唱戏的?不认识啊……有名字吗?”
于谦:废话
郭德纲:“叫什么啊?”
郭德纲:“我叫……尚长荣! ”
于谦:嚯!尚先生?
郭德纲:“尚长荣?哦……我知道,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
于谦:啊?您这话太大了!!
郭德纲:“你也唱过戏是吧?”
于谦:干嘛唱过戏……大艺术家!
郭德纲:“哦……你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吧?”
郭德纲:“呵呵,北京一带是我老家,我净来这窦尔敦了;今天您要是一唱,我这饭碗子算是cei了……没别的,郭老板,您这样,您把这活儿让给我,您算是救了我了”
郭德纲:你说……人家说得这样了……“你来这个?……你会吗?……我给你画这脸……”
于谦:不用!
郭德纲:“画我这黑白的?”
于谦:不要不要
郭德纲:“白的也能换黄的也行啊”
于谦:不不,人那火候跟您这还不一样呢
郭德纲:“好好……那你来这个吧”……他坐这儿画脸……你说这不没羞没臊嘛……
于谦:什么没羞没臊啊
郭德纲:我怎么办哪?
于谦:您?
郭德纲:这个戏……连环套,盗御马……卖花脸哪
于谦:找个角儿吧
郭德纲:我来别的吧……我来御马?我来这个(学马)……
于谦:嗐!这不行……
郭德纲:(学马叫)
于谦:怎么着还叫唤哪!
郭德纲:御马嘛,活御马!
于谦:什么活御马……您是角儿啊!您得找一角儿啊
郭德纲:对啊!我来哪个呢?……我来打更的那个?……要不来那厨子?那厨子……我来那个
于谦:您把这都当角儿啊?
郭德纲:我得唱一个啊!
于谦:您得挑一好的啊
郭德纲:对啊……我来……有一个武生嘛,我唱的大武生嘛……
于谦:黄天霸?
郭德纲:对!我来,我来黄……我来谁的爸爸?
于谦:谁的爸爸您都甭来了
郭德纲:你说的嘛……黄什么
于谦:黄天霸!
郭德纲:黄天的爸爸?
于谦:没有关系……就是黄天霸
郭德纲:我来这个……我来这个最好。我那天戏也做的好
于谦:是么
郭德纲:哎……扮好了等着……说实在打刚才一出去啊尚长荣,老百姓就骂街,不灵啊
于谦:是吗?
郭德纲:不灵!拨台帘一看,帮他叹气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可惜了唱这么多年戏啊……说那个劲头儿啊,那个黏糊劲儿……没有
于谦:人没做过这玩意儿……
郭德纲:……一张嘴一唱,一点都不甜!不好,不好!
于谦:那不送糖嘛,那还要什么甜呢
郭德纲:不好!看我的吧!!
于谦:您来?
郭德纲:到我这场了(身上),往外一走,“哗……”兜四底儿鼓掌!
于谦:嚯,捧您?
郭德纲:我这张嘴这一唱,嚯我那天嗓子太痛快了……我也不知道那天吃什么馅儿的……
于谦:喝
郭德纲:亮!真好!有一个……你看……哎,唱的叫什么来着?……
于谦:那段唱?
郭德纲:啊……有一段唱嘛
于谦:是您唱那段儿啊?
郭德纲:呃……别提醒儿啊……哎?……
于谦:不是您唱过没唱过啊?
郭德纲:唱了唱了唱了
于谦:唱过您怎么会忘了这个?
郭德纲:总不唱嘛,什么来着(科学家想事儿姿势)
于谦:起来吧,起来吧,干嘛哪,火炉子那矮了是怎么着
郭德纲:想词儿嘛!
于谦:想词儿蹲着想啊?
郭德纲:我有一个嘛……宝……宝马……
于谦:怎么着
郭德纲:宝……宝马……大保镖……路过……
于谦:保镖路过马兰关
郭德纲:哎!……哎!……你听我了那天!……准的!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准的!我得防你!偷戏!
于谦:我啊?
郭德纲:我得防他啊!他把词儿记过去了
于谦:谁唱都这词儿!
郭德纲:你带录音机了……你拔出来……
于谦:哪儿啊……什么叫拔出来啊……
郭德纲:你偷我词儿了……别人不这么唱!……
于谦:……谁唱都是这词儿……
郭德纲:我这个腔儿好啊!
于谦:怎么唱的啊?
郭德纲:喝!好听啊!
于谦:您学一学
郭德纲:给大伙儿学学我那天怎么唱的啊
于谦:按着那天那意思
郭德纲:我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啊
于谦:卖卖力气
郭德纲: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郭德纲:我就……不打脸儿了,我就不抹那个了……
于谦:哎对
郭德纲:(经典的拖腔)保镖路过马兰关唵唵唵……
于谦:(开始还品呢)嗐……什么味儿啊这是……
郭德纲:这一句一落腔儿……“呜哗……”
于谦:鼓掌啊
郭德纲:骂着街就走啦……
于谦:嗐……能不走嘛
郭德纲:活该!不懂艺术!……真有二十四位没走!
于谦:爱听?
郭德纲:吊着下不来了……
于谦:去你的吧
郭:谢谢大伙,对我们这么抬爱。
于:是。
郭:没有什么好的节目。
于:恩
郭:水平也很低啊。
于:是。
郭:也就是于老师能耐还大一些。
于:哎呀呵,那可不敢。
郭:我就是相声界的一个小学生。
于:都一样。
郭:离着毕业还很早呢。
于:噢。
郭:跟人家比不了。
于:我啊?
郭:著名相声演员。
于:不敢当。
郭: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于:过了。
郭:哪有不认识他的。
于:嗨。
郭:哎你叫什么来着?
于:这就站一个不认识我的呀。
郭:叫什么来着?
于:于谦。
郭:对,于谦。
于:啊
郭:谁不知道你啊。
于:嗨。
郭:著名演员,演戏,拍广告。
于:演过点儿。
郭:都干。
于:是
郭:啊,最近又接一大活,马上成为三绷子形象代言人了。
于:这活不怎么样啊。
郭:北京城大小三绷子都有你相片。
于:嗨,那管什么呀。
郭:提你,两块钱就能送。
于:没我人一块钱就走。
郭:是啊。
于:啊。
郭:这都是民脂民膏啊。
于:好嘛。
郭:太好了。能够见到于老师我很兴奋。
于:噢。
郭:尤其于先生最近身体不好,带病参加演出。
于:嗨,有点小病。
郭:是不是,这次病太厉害了。
于:啊?
郭:都破了相了。
于:我啊?
郭:啊,病太厉害了。
于:什么病?
郭:痔疮。
于:痔疮能破相啊?
郭:不完整啊。
于:哪儿啊,别比画了。别比画了就。
郭:向于老师学习。
于:啊
郭:向于老师探讨。
于:啊,你们别客气。
郭:向您学。
于:啊别客气。
郭:说相声的,我们都是同行。
于:啊
郭:可有一样,分出三六九等。
于:怎么分呢?
郭:有大师,有艺术家,有著名演员。
于:是。
郭:有普通演员。
于:对
郭:有学员。
于:噢刚学。
郭:这里边为什么分出这么多档次来呢?
于:是啊。
郭:那就是对艺术的理解问题。
于:噢程度问题。
郭:说相声不容易。
于:啊
郭:是世上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艺术形式。
于:反正是有难度。
郭:有嘴就能说。
于:说话谁不会啊。
郭:能说话就行。
于:哎。
郭:可怎么说是个学问。
于:噢,说的好坏。
郭:我很佩服我们的老前辈。
于:恩
郭:站在街上说,你站在街上听。几句话把你口袋里的钱说到我口袋里。
于:真不容易。
郭:能耐小了行吗?
于:对对对。
郭:咱们这方面做不到。
于:是。
郭:你看剧场里面我还行,给我搁到街上,未必行。
于:哦在街上不行。
郭:这点,于氏父子了不起。
于:我跟我爸爸都站街上说啊?
郭:未必说,尤其你父亲啊,只要一上街,无论谁口袋钱都能上他口袋里。
于:这不就是小偷么这不是。
郭:不是就是说能耐呀,能耐呀。
于:这什么能耐啊这是。
郭:说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
于:这是我们学的。
郭:哪门弄好了都不容易。
于:对。
郭:就拿这说来说。
于:啊。
郭:这嘴里边得干净。咬舌,间舌,结语。都干不了这行。
于:这嘴里的毛病。
郭:打小,先背惯口。
于:对。
郭:抱菜名啊,八扇屏啊这些个。
于:哎一大套。
郭:镗镗镗镗百八十句。一个字儿都不能贪污咯。
于:还得清楚啊。
郭:哪怕您坐在剧场的地下室,你也得听的见。
于:有坐地下室听相声的嘛?
郭:电工嘛。
于:嗨,行就别提他了就。
郭:都得听的见,报菜名往这一站,不能打嘣儿。
于:哦。
郭:睡着了背,也得连着上。
于:习惯这是。
郭: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不能忘。
于:恩哼……
郭: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鱼香鸡丝,卤煮火烧,麻辣烫。
于:这是满汗全席吗这个。
郭:反正你不能,不能乱了知道嘛。
于:嗨,您下工夫就行了呗。
郭:下工夫。不下工夫不行。
于:是。
郭:还有这个学。学最难了
于:怎么?
郭:我认为学不容易。
于:噢
郭:因为学要超越自己的本身。
于:哎刻画人物了。
郭:是不是啊。
于:恩恩。
郭:学是模仿。有唱,有说,有表演。
于:对。
郭:各种鼓曲戏曲你得学吧?
于:得学。
郭:外省人说话你得学吧?
于:更得学了。
郭:表演你得学吧?
于:是是是。
郭:这最难了。
于:噢
郭:学个大姑娘,学个老太太,学个小孩儿,学个聋哑人。
于:噢。
郭:都得学。
于:这都是我们学习的。
郭:聋哑人这是没有办法。
于:怎么?
郭:人生理上的一种现象。
于:疾病。
郭:有天生的有后期的,我们不能够嘲笑人家。
于:不能讽刺。
郭:我们模仿只是模仿这种现象。
于:哎。
郭:并没有看不起人家。
于:不存在这意思。
郭:拿人找乐,这个没有。
于:是是是。
郭:也得学。观察,放到自己身上怎么模仿。
于:对。
郭:这个最难了。
于:噢这有难度。
郭:今天这样,跟于老师碰在一块不容易,咱俩人切磋一下。
于:怎么切磋啊?
郭:咱们模仿一下聋哑人怎么样。
于:哦,学这个聋哑人?
郭:诶,因为聋子说话听错了净打岔。
于:啊,好好好。
郭:这多好这个。
于:有意思。
郭:好不好?
于:咱学一回。
郭:咱俩来一回这个。
于:来来来。
郭:大街上俩人碰见聊会儿天,越说越热闹,越说越乱。
于:好。
郭:要学的话我让你个便宜。
于:怎么便宜?
郭:我是你二大爷。
于:好。……这我就吃亏了这个。
郭:不是,他是有剧情的。
于:哦,什么情节?
郭:街坊吝着这么个二大爷。
于:哦。
郭:你要不喊他,他可挑理。
于:那就喊啊。
郭:你喊他他还未必听的见。
于:哎呦那我还得喊呐。
郭:恩有意思。
于:啊。
郭:一个老大爷,耳朵一阵好一阵坏。
于:噢。
郭:要说这会儿耳朵好。
于:啊
郭:赶着这个清楚的时候。
于:啊。
郭:那行,什么都听的见。
于:全行
郭:要说耳朵这会儿糊涂着呐,那完了,什么都听乱了。
于:嚯。
郭:你打那边来,我打这边来,我是这老大爷,咱俩人来一回。
于:哦碰见啦。
郭:好不好?
于:来来来。
郭:你那边我这边啊。
于:这有意思。
郭:(咳嗽)
于:岁数真是不小了。
郭:(咳嗽)人一上岁数啊,在家呆不住,得出去过过福。
观众:(咳嗽)
郭:(咳嗽)还有学我的。
于:嗨,岁数都不小了是怎么着。
郭:谁都有老那天。
于:哎嗨,可不是嘛。出来转转吧。
郭:(唱)洋装虽然穿在身,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于:老华侨。
郭: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于:嗓子还不错。
郭: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
于:这可没看出来。
郭:窝头咸菜就着一碗大碗儿茶。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我爱北京天安门。
于:全会呀?
郭:(咳嗽)
于:好嘛。哎呦呵呵。二大爷,上哪去呀你。
郭:哎呦呵,(四处看)这人哪去了。
于:干嘛呀?
郭:把狗搁这儿不怕丢咯。
于:不象话。这不就是人嘛。您瞧瞧,仔细看看。
郭:哈哈(咳嗽,仔细看),老了,这眼呐,不给使唤。
于:看不真着了,仔细。
郭:真是狗啊。
于:还没瞧清楚啊?再看看。
郭:(咳嗽)
于:行行行,就甭老咳嗽啦。仔细瞧瞧
郭:(仔细看,笑)呵呵,小子是你啊。
于:是我!
郭:大黑呀!
于:还是狗啊。什么名字啊这是。
郭:我有日子没瞧见你啦。
于:您看看我。
郭:又胖啦。
于:可不是嘛。
郭:喂的足啊。
于:咱说点正经的行不行啊?
郭:看见你我痛快呀。
于:高兴嘛?
郭:我心里高兴啊,好小子啊。
于:是是是,上哪去您?
郭:啊?(听不见)
于:不是,您!上哪啊?
郭:哎,说话说话。
于:我这不是说话呢嘛,您!上哪去呀?
郭:什吗?
于:您!上哪去呀?(大声)
郭:你怎么干张嘴不出音儿啊?
于:您上哪去呀?(大声)
郭:呵!你这是要急死我呀。
于:哎呦,你这累死我。
郭:可要了亲命啦。
于:哎呦二大爷。
郭:啊?
于:这句你怎么听见了?
郭:耳朵一阵儿一阵儿的。
于:好嘛,趁这阵儿听得见赶紧问。您上哪啊?
郭:什吗?
于:又过去了啊。二大爷
郭:啊?
于:(推郭)你活动活动吧。就这句听的见呐。
郭:人老啦,人老啦。
于:哦。
郭:身子骨,耳朵眼睛,都不成啦。
于:就是岁数大了。
郭:瞧见你我痛快呀。
于:噢~
郭:想当初,我跟你爸爸相好。
于:哦有交情。
郭:我跟你爸爸的关系好啊!
于:噢
郭:(咳嗽)我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我你爸爸。
于:你和我爸爸!说清楚咯。
郭:好哇,好!
于:好不就完了嘛。
郭:你爸爸你妈妈结婚,我给办的啊。
于:哦,您帮忙活的啊?
郭:这说也没用啊。
于:怎么呢?
郭:呵呵,你哪知道切(去)。
于:我不知道。
郭:那会儿你刚上高中。
于:糊涂了啊!那会儿还没我呐。
郭:那时候你爸爸忙。
于:哦忙。
郭:见天儿把你转给我,我给看着。
于:哎呦好嘛,您看着我啊。
郭: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
于:您拿我当屎壳郎是怎么着!
郭:都长这么壮了。
于:哎呦呵!
郭:好小子啊,我想你爸爸了!
于:您多长时间没见着我爸爸啦?
郭:多长时间没见着我儿子啦?
于:谁问你了?
郭:别提!
于:怎么了?
郭:不学好!吃喝嫖赌不着家,还学偷东西呐。
于:当贼啦。
郭:好些日子没回来啦。
于:哎呦呵,您呐,别着急,哪天我给找找。
郭:跟你学的?
于:没有~
郭:这缺德玩意儿啊。
于:不是!
郭:都5年啦?这缺德玩意儿啊。
于:您听不见。
郭:你是坏蛋呐。
于:你才是坏蛋呢。您听不清。
郭:这里还有李菁呐。
于:没有。
郭:那大眼溜晶的也学这个啦?
于:哎呦,您这不急死人嘛。
郭:还有王文林呐?那么大年纪也学这个啊?对,带着他省的带灯了。
于:嗨,您这不是瞎抬杠嘛。
郭:还有徐德亮呐?那是我亲儿子!
于:嗨。哎呦呵。
郭:我亲儿子啊,放了他吧。
于:别说了,我说您是听不见。
郭:上法院?上法院干嘛去啊?
于:我告谁啊?
郭:告贼啊?丢东西啦?
于:哪儿跟哪儿啊?
郭:丢铁裤衩儿了啊?
于:啊?
郭:你预备那个干嘛呀?
于:您说的不对啊?
郭:哦穿着挺受罪啊。丢就丢了吧。
于:我说您这不是成心脚劲吗。
郭:你扒的张文顺呐。
于:去!
郭:我说他闹肚子呢。
于:冻的呀是怎么着?
郭:去还给他吧。
于:嘿!老王八!
郭:你爸爸。
于:不对!
郭:不是那位。
于:哪位!就这么一位。二大爷
郭:啊?
于:(推郭)你去活动活动吧。不学了啊。象话嘛,来回来去就这么一句。
郭:学嘛。
于:学什么呀。
郭:学一聋老头儿,很诙谐。
于:好嘛,这点玩笑都搁我身上了。
郭:我可爱来这个了,咱再来一回吧。
于:不不用,得了,算了吧。不学这个了。
郭:啊?不学这个啊。
于:学点别的。
郭:那咱们学回哑巴说话。
于:哑巴说话?
郭:哑巴这嘴不能说,手能说。
于:噢,比画。
郭:比画动作。
于:嘿,这好这好。
郭:这好吗。
于:可以可以。
郭:咱们这样啊。
于:啊。
郭:我来学这个哑巴。
于:好。
郭:走在街上碰见你了。
于:恩。
郭:咱俩是从小的发小。
于:噢有剧情。
郭:一块长起来的。
于:好。
郭:一见面特别的高兴。
于:啊。
郭:俩人聊会儿天,大伙一瞧这热闹啊。
于:哎,好玩好玩。
郭:你打那边来,我打这边来。
于:好,再学一回。
郭:哑巴有特点。
于:怎么讲?
郭:三快!
于:怎么三快?
郭:眼睛快,脑子快,反映快。
于:噢!
郭:还有三直。心直,眼直,腿直。
于:这都是哑巴的特点。
郭:愣
于:哦,还愣
郭:一走道那个愣。
于:啊啊。
郭:好玩,好着呢。来吧?
于:来来来。
郭:你那边我这边。
于:咱学一回。
郭:看这腿多愣。
于:噢~还愣。来来来一回。
郭:(狗熊状出场)
于:这是哑巴这是半身不遂呀这是。
郭:腿直嘛。
于:直,这是直嘛这个,过了。
郭:走道嘛,走道不是两种嘛。
于:哪两种啊。
郭:一种就是走来走去这种,一种是啊~(张嘴摇头看天)这种嘛。
于:哪有啊,没有没有。咱学的就是哑巴。
郭:哑巴走道是吧。
于:恩。
郭:反正得比这得快,这忒慢,走在街上多慢呢。
于:快是得快。
郭:得快点走哈。咱们再来,你那边我这边。
于:啊。
(郭跟在于后面下场,于回头)
于:哎呀。
郭:诶呦。
郭:你吓我一跳啊!
于:你吓我一跳。快,你跟我后边干嘛啊。
郭:为了让你回头就看见我。
于:嗨,那图什么许的呢。
郭:吓我一跳你知道嘛。
于:你从那边来。
郭:打那边来是嘛。
于:来来来。
郭:我这一拍脑门就是哑巴。
于:就开始了啊。
(郭拍脑门)
于:嘿嘿,哑子!
郭:哎,恩?
于:嗨。答应啦。
郭:哑巴能说话吗。
于:这怎么回事啊。
郭:有走在街上这么喊的吗?
于:噢不能叫。
郭:不能叫我,哪能叫我呀。
于:哦,还不能叫。
郭:这外行了这个啊。
于:是啊,行不能叫。来来来。不能说话。
郭:啊吧。
于:哎啊哈。
郭:啊厄啊吧啊。
于:咿呀哈哈。
郭:这俩哑巴恩。
于:你不让我说话啊。
郭:你,你不能这样俩哑巴怎么聊天这个。
于:那怎么办。
郭:你得有一个明白的啊。
于:哦,我不哑巴。
郭:你得给我翻译啊。
于:哦我解释。
郭:对呀。
于:那咱们再来。真费劲啊这个。(郭上)呦呵,小哑巴。
郭:啊~恩啊~
于:嘿。
郭:哎呵(边跳边跟于握手)
于:见面了。
郭:啊(比画和于两人有交情)
于:哎呦,有交情啊咱们。
郭:哎嘿(指自己和于,从小一起长大。)
于:哎~打小就好。一块长起来的。
郭:哎恩~
于:哎嘿,没错。
郭:啊~诶(挡眼睛,用手比画5,6)
于:哦HOHOHO,这您没听明白啊,我可明白。他说呀,我们俩从小,长起来。分开眼不见。5、6年了。
郭:(比画5,6)啊恩~
于:不对啦,记错啦。
郭:啊恩?
于:8年啦。
郭:啊~(比画8)啊八!
于:是!没错儿。
郭:嚯~!
于:这哑巴这感叹词可出来了啊。
郭:啊恩啊。
于:8年啦。
郭:啊,哦啊(指于瘦了)
于:哦我现在瘦了。
郭:恩啊。
于:我我我是瘦了。
郭:(比画小时候)
于:小时候。
郭:(指于,比画胖。)
于:小时候那更胖。
郭:啊恩。(模仿狗熊)
于:没有啊。狗熊啊是怎么着。胖不就完了嘛。
郭:(指于,瘦了)
于:嗨,这一工作啊,走南闯北,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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