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以前就喜欢过司徒
这个以前指的是:曲小婉那件事之后 到 吴江被派到美国前
看过的都知道《我在回忆里等你》的都知道吴江美国和司徒提过两个人结婚
时间点:司徒回国参加吴江和阮阮的婚礼的三年前
1、吴江离开前和司徒提到的两人结婚 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分明就是试探司徒的态度啊!!
到了应许之日里结婚后 “吴江这几年哼的小调都比前半辈子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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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江的妈妈说过的话 (脑洞开大一点也可以想蛮多的的)
开个脑洞,如果吴江去美/国不是被派遣,而是主动请缨去的。知道缘由的妈妈明白儿子的想法所以拉着司徒的手表示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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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在曲的事情之后绝对是喜欢过司徒的啊 后来美国那一次试探发现人家没那意思 之后就断了念想 在相/亲中找到阮阮 两人就搭伙过日子了……
应许之日里吴江和司徒之间的片段 就差明晃晃地摆在面前说两人是爱情了
在《应许之日》里写的虽然侧面但是挺明显的
1、吴江给司徒做饭 从前基本靠人照顾的
前来开门的吴江胸前还系着一条格子的围裙,屋里传出饭菜香气,这可把封澜弄糊涂了,
“我不会走错门了吧。”封澜惊讶道。在她印象里,她这个表哥从小就有她姨妈侍候着,工作之后更是大忙人,后来结了婚,太太也全职在家料理家务,什么时候听过他还会做饭。
吴江笑着把封澜引进门,他脸上并没有封澜想象中的愁云,相反的,看起来心情居然还不错。
“你今天有口福了,没吃饭吧,我给你露一手。”吴江对封澜说道。他拿惯了手术刀的手上现在握着的是一把锅铲。
封澜上下打量他,说:“你不会从此就成家庭主夫了吧。”
“他也就图个新鲜,弄了一上午,也没炒出一个菜。”说话的人施施然从吴江家的沙发前站了起来,笑着走向封澜。
“司徒?”封澜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这顿饭是特意为欢迎我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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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封澜作为旁观者得知这二位要结婚时的想法。吴江告诉封澜自己要结婚时的表情,非常愉快。
封澜心里百感交集。明明是意料之外的事,可偏偏又如江河入海般自然。吴江和司徒玦,他们一直都没有在一起,然而如果他们愿意,又有什么比他们在一起更理所当然?
“你们终于想通了!”封澜想到他们各自耽误的这些年,又替他们高兴,又觉得鼻子发酸。
吴江的笑自在而愉悦,现在她真的相信他没有受那些烦事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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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封澜作为本书女主给出两人结合的定论:绝非将就
吴江和司徒玦的默契和快乐发自内心,封澜相信他们之间绝非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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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司徒回忆吴江求婚时的情景 求了两次 最后一次还说了两遍 很认真的
回忆起这个,司徒玦语气轻快,说:“那天我在他家吃饭,他给我的HiFiMAN配了副好耳麦。我在沙发上听音乐,他洗好碗坐在旁边看新闻。忽然我听见他说‘司徒,我们结婚吧’。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上一次……在很久以前,我没答应他。我怕这样的婚姻会让我连最好的朋友都没了。”
司徒玦自顾往下说:“他说了一遍,以为我耳边的音乐太大声没有听见,又重复了一次。我摘掉耳麦,对他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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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封澜看吴江和司徒二人相视而对的神情,又一次强调二人的结合不是将就。
她知道他们并非将就,因为从他们相视的目光里,封澜看到了默契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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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结婚当日从旁人的角度来写吴江
曾斐看着对敬酒来者不拒的吴江,笑道:“老吴今天是真的高兴。”
大包厢里,老张和好几个朋友正在起哄让新郎新娘变着法子亲吻。封澜在一旁喝酒,对曾斐笑道:“你看你看,吴江还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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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结婚几年后
吴江和司徒玦抱定了“丁克”的念头,封澜的大姨直犯愁。吴江可不管这些,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司徒玦是封澜餐厅分店的股东之一,两家更是常来常往,这几年吴江哼的小调比他前半辈子都多
划重点:吴江这几年哼的小调比他前半辈子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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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儿们在应许之日中这春风得意的状态简直就是在恋爱中心满意足的感觉随时会虐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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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他两又不得不提一下姚起云,讲真的我是真的不觉得他有多渣……
应许之日里还有一段话是司徒和封澜说的 关于姚起云
司徒玦对封澜提过,她曾爱过一个男人,胜于爱自己。那个男人却觉得自己不配。他盼着司徒玦有瑕疵,只有这样,她才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
在爱情里,总觉得自己不配的那个人,是真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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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是阮阮的老公,阮阮死在去看赵世永的路上,那时候怀着孕,刚满月。吴江还不知道她怀孕这件事,郑微怒骂的人是电话那端的赵世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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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很多鹅不知道姚起云最后的结局
在《蚀心者》里一笔带过了 死了
“方灯才知道司徒玦在她父亲的养子死后希望能接受久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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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高欢有几个儿子
北齐高欢妻妾众多,儿女自然不在少数,下面我们来列举下他的众多儿子,根据史料记载高欢有十五子,分别是:
长子高澄,字子惠,小字阿惠,北齐文襄帝(高洋建立北齐后,追谥其为文襄帝,庙号世宗。),是一位军事家、政治家,母为武明娄太后。先后为东魏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京畿大都督、吏部尚书等职。高欢去世后其顺利掌控东魏,击溃侯景,以计乱梁,开拓两淮之地,收复河南,并完成夺取东魏皇位的准备工作,在登基前夕被自己的膳奴兰京刺杀身亡,他为北齐的建立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在野史中,高澄也是个好色之徒。
次子高洋,字子进,北齐文宣帝,母为武明娄太后。因他出生时有异兆,且体貌丑恶,很不得其母喜欢。但其实则大智若愚聪慧过人很有城府,甚得其父高欢欣赏,谓乎:“此儿意识过吾。”在高澄死后,高洋登基称帝,国号齐。高洋在位初期,还是位好皇帝,励精图治,四方征伐,很有明君风范,然而在久居高位,国泰民安后,他开始自我膨胀,在执政后期变得暴虐无道好色奢侈,最终死于饮酒过度,暴毙。
三子高浚,字定乐,永安简平王,其母王氏。因出生的时候被怀疑不是高欢的孩子而被高欢所不喜,后来因为其聪颖过人而逐渐被高欢所宠爱。由于对高洋的德行出言不逊,直言高洋失德,而被高洋所记恨,最终被高洋杀害。
四子高淹,字子邃,平阳靖翼王,其生母穆氏。其生平见《北齐书·卷十·列传第二》:元象中,封平阳郡公,累迁尚书左仆射。天保初,进爵为王,历位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司空、太尉。皇建初,为太傅,与彭城、河间王并给仗卫、羽林百人。大宁元年,迁太宰。性沉谨,以宽厚称。河清三年,薨于晋阳,或云鸩终。还葬邺,赠假黄钺、太宰、录尚书事。子德素嗣。
五子高粒字子深,彭城景思王,母大尔朱氏。其为人心思细密明察练达,做事决断敏捷,事情不论大小,都处理得合情合理面面俱到,在职期间政绩卓著,深得当时皇帝的信任,在天子外出巡游时,高脸A羰刳城主持大局。不过他也是个倒霉的,没有死在皇帝的手里,却被盗贼所杀:盗贼田子礼等人将高两偃プ鏊们的首领,其不依,便被盗贼杀害。死后被追赠为假黄钺、太师、太尉、录尚书事。
六子高演,字延安,北齐孝昭帝,庙号肃宗,母为武明娄太后。其最初被封为常山郡公,后晋爵为常山王,历任尚书令、司空、大司马等职,在高洋死后又任太傅、录尚书事。太后娄昭君废高殷后,高演被拥立为帝,其在位期间勤勉政事政治清明。在他死前,废太子高百年立高湛为继承人。
七子高涣,字敬寿,上党刚肃王,生母韩氏。其人力大无比,文韬武略,自谓将才。元象年中被封为平原郡公,武定年末官至冀州刺史,政绩不俗。天保初被封为上党王,曾任中书令、尚书左仆射。因率军护送梁王回江南,攻破东关斩杀裴之横等人而威名大振。后因“漆”与“七”同音,排名第七的他被皇帝视为祸根,下冤狱一年后被处死。
八子高U,襄城景王,母为武明娄太后。帅哥一枚,可惜英年早逝。他在年少时就很有威望,被封为章武郡公,在天保初年被封为襄城郡王。天保二年春薨。乾明元年赠假黄铖、太师、太尉、录尚书事。
九子高湛,小字步落稽,北齐武成帝,庙号世祖,母为武明娄太后。其初被封为长广郡公,后被进爵为长广王。高演死后受遗诏即位。他在位期间平定叛乱,派遣官员巡行地方,探访地方政事的善恶关心百姓疾苦提拔晋升贤良有才之人。可惜的是,他也免不了高家的通病,得高位后,暴虐残忍杀害兄弟虐杀侄子,好色成性。河清四年其传位于太子高纬成为太上皇,后因酒色过度而死。
十子高,任城王,母小尔朱氏。为人明察秋毫忠肝义胆。北齐灭亡前曾是名义上的北齐皇帝。其天保年间被封为任城王,后又任职司徒、太尉、并省录尚书事。天统三年出任太保、并州刺史,加封为正平郡公。武平年间迁任为太师、司州牧,再为冀州刺史,加封为太宰,后成为右丞相、都督、青州刺史,后来被封为左丞相,转任瀛州刺史,在后主逃到邺时被加封为大丞相。
十一子高,高阳康穆王,母游氏。天保元年被封为高阳王,后出任尚书令。为人滑稽可笑,鬼点子颇多又不守礼法,很不得娄太后喜欢。在高洋死后,他出任为司徒,负责引导皇帝的棺椁,但是他又吹笛子又击打胡鼓取乐,完全没有亲人死去的悲伤,惹得太后大怒,杖责他一百多杖,因此而亡。
十二子高济,博陵文简王,母为武明娄太后,是娄太后所生最小的孩子,后来被高纬所杀。
十三子高凝,华山王,母大尔朱氏。天保元年被封为新平郡王,后改封为安定王,有改封为华山王。任职中书令、齐州刺史,死后赠左丞相、太师、录尚书。其为人孱弱胆小,其王妃与人通奸,他知道后竟然不敢去管。后事发,其王妃被处死,他被杖责百杖,因其而死。
十四子高润,冯翊王,母郑氏。其人性格温和宽厚,为官严正清廉,明察秋毫,很得当时武成帝的器重。任职尚书令,领太子少师,历司徒、太尉、大司马、司州牧、太保、河南道行台、领录尚书,文成郡公、太师、太宰,复为定州刺史。病逝,赠假黄钺、左丞相。儿子高茂德袭爵。
十五子高洽,字敬延,汉阳敬怀王,母冯氏。十三岁病逝,赠太保、司空。
高欢娄昭君今天我们要说的二位是一对夫妻,说起来也是很传奇的一段故事,主人公是北齐高祖高欢与他的武明皇后娄昭君。
这两口子刚认识的时候,很是应现在的景儿,典型的穷潘坑氚赘幻溃当时身为鲜卑贵族的娄昭君那时要财有财要地位有地位,追求者肯定是不少,偏偏就对当时地位低下穷小子一枚的高欢情有独钟,并扬言这就是自己要嫁的丈夫,于是屡送秋波,各种手段的追求啊,破除一切困难要跟心上人在一起。估计当时啊,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妞看上自己,高欢也是发蒙啊,欣喜若狂啊,喜欢她的人是一方面,喜欢她的财气地位是另一方面,你想啊,高欢那也是有野心有远见的人,有这么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能放过吗?借助她的嫁妆和她娘家的地位改变并提升自己当时的处境是多么的迫切与必要啊,果不其然,在二人成亲之后,高欢就借助楼昭君的嫁妆从一个小兵一跃当上了队主,之后又结交各式人物,一路向上爬,终于从一个落魄子弟成为了一代权臣,而楼昭君也一跃成为了皇后,皇太后。
要说这娄昭君做姑娘时是个有眼光的,做人媳妇后是个贤惠的,在她之后高欢那是纳妾众多,娄昭君不仅不嫉妒反而宽厚待之,对其他妾氏生的孩子也是视如己出,自己本人勤俭节约,不讲排场,处处为高欢着想,而高欢也是对她宠爱尊重有加,可惜的是高欢先她而去数年,不过死后二者合葬也算是死后同穴了。
高欢戏双后北齐高祖高欢在世时有两位皇后,一位是他的结发妻子娄昭君,另一位是蠕蠕公主。两位皇后都是他的真爱那是不可能的,娥皇女英的齐人之福也不是他这样的,个人认为三个人这样的配置是两个女人的悲哀与一个男人的无奈。
娄昭君自是不用说了,贵族之女下嫁破落子弟,倒追加倒贴,那是对高欢 裸的真爱啊,而对于高欢来说自己的发迹是娄昭君给的,又是少年夫妻,孩子都给自己生了一大堆,对自己又是掏心掏肺的,说娄昭君是自己的真爱也是说的过去的。
要说这蠕蠕公主吧,得先交代下她的背景,她是柔然可汗的闺女,身份自是高的,那时候柔然兵强马壮的,自然底气就足。高欢本来是替儿子高澄求婚的,结果人家老爹说了,咱闺女要嫁就嫁老子,嫁儿子多没地位啊,要嫁还得当正妻,妾咱是不干的,潜台词就是,咱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得嫁当权的,保险,面子不能丢。高华当时都老头子一个了,那也是个暴脾气有血性气的,你让我娶我就娶啊,还是娄昭君贤惠,与尉景、高澄一起劝高欢,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国家的强大,为了咱家的稳定,就娶了吧,人小姑娘也是美女一枚,还是个公主,咱不吃亏。于是高欢又老牛啃嫩草娶了这位。娄昭君也是给足了高欢与蠕蠕公主的面子,婚事操办的一切按正妻的待遇,并且把自个住的正房都让了出去,把高欢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对她的宠爱与尊重又上了一层。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呢?
蠕蠕公主估计是也没看上高欢,人公主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在大草原上也是花一朵追求者无数,嫁这么个老头子其内心肯定是也不情不愿的,但没办法啊,公主有几个是能自己的啊,对于高欢的宠爱估计也没放在眼里,就凑合过日子呗,她在这里语言不通,又不肯学习当地话,纯属自闭了。结果嫁过来没两年,高欢归西了,遵从柔然的习俗,她又嫁给了高欢的长子高澄,还生了个女儿,转一圈又回来了。结果日子没过几年,高澄又被自己的厨子给弄死了,蠕蠕公主又成了寡妇。反观娄昭君,一直稳坐自己的正室宝座,儿子大把地位稳啊,六个儿子三个是皇帝,这皇太后做的是通透啊。
高欢折腾了一辈子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他的两个皇后一个抓住了权抓住了男人的心,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什么也没抓住就这么飘零了。
竹林七贤 是指 西晋 初期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
他们是当时魏晋玄学的代表人物,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主张老庄之学。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作品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竹林七贤的作品
嵇康:善古琴,作品是《广陵散》
阮咸:制作了同名乐器——“阮咸”
刘伶:好酒,传世作品《酒德颂》
向秀:竹林七贤瓦解之后,写有《思旧赋》
竹林七贤的不合作态度为司马朝廷所不容,最后分崩离析:
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杀害。王戎、山涛则投靠司马朝廷,竹林七贤最后各散西东
竹林,是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观,走进乡间,走进山野,随意举目便能瞧见,一点不稀罕。然当士子走进这平常的竹林,竟产生了文化史的奇观,产生了政治史的奇迹,产生了心灵史的奇谈。
奇观,奇迹,奇谈,一连串奇字,在魏晋间化出了七贤: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刘伶、王戎。
竹林和七贤浑然一体,难分难解,人称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信老庄,尤崇庄子。他们与竹林物化真趣的景象,用庄子化蝶的故事来比喻,真不知是竹林化作了七贤,还是七贤化作了竹林?抑或竹林本就是七贤,七贤本就是竹林。
竹林七贤是个群体,如若将他们喻为竹子的话,七人犹如七棵青翠的竹子,参差散立在岚气笼罩的竹林中。
有人认为竹林七贤皆是些脱俗之人,其实,他们身上有很多的俗气,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俗气。其可贵之处,在于以苦苦的挣扎来蔑视俗,打破俗,跳出俗。其可悲之处,在于挣脱的失败,以及由此带来的沮丧,或“迷途知返”,重新与俗合流。
他们的身上有同,至少都有过同,这个同是高蹈出世,是做隐士,是学神仙,是与人间的烟火保持某种距离。没这个同,不可能联袂走进竹林中;没这个同,不可能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将竹林视作为家;没这个同,也就不可能被人呼作“竹林七贤”。
然而,正像偌大个世界中,没两棵竹子会是一模一样的,竹林七贤是七个人七个样。这七棵“竹子”,摇曳多姿,各有各的静态舞姿,各有各的青黄季节,各有各的风韵精神。
他们身上有异,有反差很强烈的异,这个异是来自如何对待以祸患为底基的荣华富贵?如何对待以烦恼为伴俦的身家性命?如何对待寂寞为主题的漫长生涯?如何对待说空非空生前身后的名?没这个异,竹林也就太平静了;没这个异,七贤的生存状态也就太简单了;没这个异,竹林七贤也就失去了作为千古话题的意义。
异中有同,同中有异,竹林七贤合成活灵活现的众生相。
惟有如此,竹林七贤才是呼之欲出的士人群体。
竹林七贤的精神,使士子和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东晋王子猷每居空宅,便令人种竹,咏啸着说:“何可一日无此君。”
北宋苏东坡面对惨淡人生,洒脱地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有人不禁要问,此书既然为书,为何不写成章节的式样,一气呵成,而要弄成这一篇篇支离破碎的劳什子,是否存心在赶新潮,学时髦?
回答是:非也。不得不如此。
原因有二:一是史料的多寡不均。竹林七贤的史料量,其中嵇康、阮籍、山涛、王戎是正常的。然翻开《晋书》中的向秀本传,会一阵傻眼,傻眼不在传主的传奇,不是传主的名望,也不是传主的其他什么东西,而是本传太短,短得实在不成样子,若扣除一篇不太长的《思旧赋》,居然只有区区九行,不,说得精确一点,是八行半。向秀本传是这样,阮咸、刘伶两人的本传也差不离。三人的本传如此短少,那么是否能借助别的史料?可检览的结果,除了《世说新语》有零碎的记载,其他史书的相关存录更是微乎其微。既然要写竹林七贤的整体,那就不可能绕过向秀、阮咸、刘伶。可是,如此少的史料,拿来给三人做综述性传记,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且与其他四人严重的不均衡。
二是人物的时代跨度太悬殊。无论是杀身成仁的嵇康,还是抱疾而终的阮籍,都亡于曹魏王朝崩溃的前夕,是十足的魏人;而其他五人,一并进入了三家归晋的时代,山涛基本活动在晋武帝一朝,王戎身当晋末的八王之乱,向秀、阮咸、刘伶有各自的大限。由此,缺乏一根主线,贯穿始终的主线,若是硬行做来,必产生阅读的凌乱感。
面对这样结构的史料,是棘手的,正因为棘手,为何以前全面研究竹林七贤的成果寥若晨星,也就有了答案。
孙子曰:“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
兵法变化之妙,存乎一心,文法当是同理。
冥思苦想,反复变局,方得出这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旨在让每一篇有个鲜明的主题,有个相宜的适度,有个史料互补的机会。分之,各为一题;合之,汇成总题。
谈起撰写中国历史的文或书,给人的感觉,似乎有很翔实的史料层垒堆积在那儿,从事史学者只要信手拈来,做些排比、翻译、诠释,就能把古人栩栩如生地传递给今人。其实不然,大不然,作者面对的是已入土的时代,一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充当见证人的时代,它只记录在虫蠹风朽的断简残篇之中,隐藏在布满暗红水渍绿锈斑驳的文物之内,镌刻在黑幽森然角缺身裂的碑石之上。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人故事,陈物旧书,要予以复活,绝非一件省心的事。
将历史化为现场,顾名思义,应该是立体的,而非平面的,更不能是点线的。想时容易做时难,这个难,难在分寸的把握上。过分渲染气氛,会向小说靠拢,活是活了,但活得不可信,活得失去了那个时代的味。过于强调忠于史料,无血无肉的枯燥呆板又会接踵而至。故而,既不可太虚构,又不可胶柱鼓瑟,一种特殊的中庸之道便成了写作的原则。
要完整再现过去的时代是不可能的,不得已而求其次,求的是尽量靠近过去的时代,尽量发掘过去的时代。在确立主题思想后,通过史实钩稽,加以文学手笔,哲学思考,心理分析,“还原”历史场景、人物活动及风土人情,勾勒出时代、王朝、人物在历史进程中的轨迹,揭示盛衰转化的生态起伏,揭示成败相依的悲剧因素,揭示祸福相倚的永恒命题。
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记录,文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描写,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思索,三位一体,均源于人基本的生活。把学问变成纯粹的学问,远离人的生活,这是违背了学问的初衷。
史料是骨架,文笔是血肉,思辨是精神。司马迁的《史记》,之所以能成为文化史上硕大的丰碑,成为文史二界的经典,其中的行文方式,足以让人寻味。
风流倜傥的清代大才子袁枚,有一方印章,上镌“钱塘苏小是乡亲”。笔者不才,然也想治一方印章,上刻“夏阳马迁是祖师”。
备了这样的印,怯弱的胆气兴许能壮些。
竹林七贤不仅在文学上颇负盛名,而且个个是出了名的好酒者。有关其事迹在古文献中多有记载,在传世名画和出土文物中也有反映。南京市西善桥东晋墓中,发现一幅刻砖壁画《竹林七贤图》,图上人物广袖长衫,衣领敞开,跣足袒胸坐于竹林中,嵇康抚琴,阮咸弹阮,刘伶捧杯,阮籍、山涛、王戎席地而坐,面前置酒杯,向秀似醉,颓然坐地。东晋画家史道硕所绘的《七贤图》,也是以竹林七贤为题材的。唐常粲的《七贤像》,形象地描绘了七贤各自独特的风姿。此外,上海博物馆收藏一幅唐代画家孙位的《竹林七贤图》,也称《高逸图》,此图织本设色,画面已残缺,仅剩下四个人物:上身赤裸,抱膝而坐的山涛,手持如意、赤足而坐的王戎,手握酒杯回首欲呕的刘伶和执尘尾扇、面露讥笑的阮籍,均刻画得入木三分。
竹林七贤生活在晋王朝统治比较昏暗的年代,由于不满于当朝的统治者,常“饮酒昏酣”、“遗落世事”,颂扬老庄学说,纵酒清谈,正如杜甫所云“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悉绝”,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隐于酒乡,遁世避祸。宋人叶梦得说:“晋人多言饮酒,至于沉醉,未必真在乎酒。盖时方艰难惟托于酒,可以疏远世故而已。陈平、曹参以来,已用此策……传至嵇、阮、刘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为保身之计,……饮者未必剧饮,醉者未必真醉耳!”竹林七贤以酒来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纠纷,常常做出一些怪诞癫狂的举动。
刘伶以其善饮、豪饮而闻名于世。其酒量之大,举世无双,可称为中国古代的“醉星”。“杜康造酒醉刘伶”的传说在民间流传极广。
据记载,刘伶平日少言寡语,惟以饮酒为乐事。常纵酒狂饮,数日不止,刘伶常带着酒,并命人拿着铁锹跟在后面,嘱令说,“我如果醉死了,就地把我埋掉。”刘伶的妻子见他嗜酒如狂,苦苦劝说,刘伶对妻子说:“要我戒酒可以,但是我自己总下不了决心,只能向鬼神的力量才能戒掉,你快去置办酒肉敬鬼神吧!”妻子听了十分高兴,马上准备了酒肴,要刘伶对鬼神起誓,哪知刘伶在神前祝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罢取过酒肉大吃狂喝,顷刻间,喝得烂醉如泥。某日,妻子酿制了一大缸酒,刘伶见了又要酒喝,妻子说:“待酒熟之后,让你喝个大醉。”酒熟了,妻子唤刘伶喝酒,刘伶兴冲冲地揭开了酒盖,酒香扑鼻,刘伶忍不住俯身就喝,妻子一把将他推进了酒缸,随即压上了盖子,气恼地对缸中的刘伶说:“这回叫你喝个够!”三天以后,刘伶妻听缸中寂然无声,急忙打开缸盖,发现缸中酒已见底,刘伶垂头坐于酒糟上,妻以为刘伶死了,急得大声呼叫,谁知刘伶慢慢地抬起头,笑着对妻子说:“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喝个大醉吗?如今怎么让我闲坐在这里?”其妻啼笑皆非,知道无法让他把酒戒掉,只好任他日日长醉。
刘伶性情旷达,不为礼教所拘束,常常喝醉了酒,把身上衣服脱光,裸体在屋里一边喝一边晃来晃去。一天,有人去访刘伶,见他如此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就讥讽他说:“你也是礼教中人,似这等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刘伶听了,醉眼一翻说:“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裳,你怎么跑到我裤子里来了?”客人哑口无言。
竹林七贤,莫不嗜酒。阮籍又是酒徒中巨擘之一。他为了逃避混乱政局的滋扰,便以酒避祸全身。据说,晋文帝司马昭为其子司马炎求婚于阮籍女,阮籍不敢直接回绝,只好一醉六十余天,天天酣睡,使司马昭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而作罢。阮籍家附近有一小酒店,女店主颇有姿色,阮籍常去喝酒,醉了就躺在女店主身旁酣睡,虽有醉态却从无越轨行为。他母亲死时,他正与人下棋,棋友劝他赶紧回家,阮籍坚持下完棋,然后饮酒三斗放声大哭,口吐鲜血,几至昏厥。
听说步兵营厨人善酿酒,储酒数百斛,阮籍竟主动找晋文帝要求补步校尉之缺,此举颇为刘伶所不喜,阮籍笑对刘伶说:“校尉府中有美酒300石,够我们享用一番了。”从此二人躲在校尉府中日日酣饮,直到把酒喝光,阮籍又毫不含糊地提出辞职。司马昭的谋士钟会,每欲加害阮籍,但阮籍天天烂醉如泥,使钟会无法罗织罪名。阮籍靠酒的掩护,躲过一场又一场灾祸。
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对酒的嗜好不下于叔父阮籍。“处世不交人士,惟其亲知弦歌酣宴而已。”据《世说新语》说,阮咸常与族人一起聚众饮酒,饮酒之具不用普通的杯、盏,而用大盆来盛酒,众人围坐肆意痛饮。有一天,大家正围坐喝酒忽然一群猪跑过来,挤在盆边喝酒,阮咸见了,并不哄赶,而是不在意地与猪同盆喝酒,共享快乐。
阮咸之子阮孚也是一个酒徒。他身材矮小而秃顶。为人机敏诙谐,深得皇帝喜爱。皇帝曾将十余个酒瓶上都扣上帽子,置于室内以戏耍阮孚,意思是粗矮的酒瓶与阮孕的身材相仿。阮孕进屋见状,立刻装作诧异的样子说:“弟兄们为什么在此相对闲坐,还是趁早随我回家吧!”于是持酒而归,逗得皇帝抚掌大笑。后因将皇帝所赐的金貂换酒喝而遭弹劾。阮家父子皆可谓酒坛怪杰。
山涛喝酒更有一绝。据说,山涛饮酒八斗而止,多一点都不喝。一次皇帝请山涛喝酒,为了证实山涛八斗之量,让人拿出八斗酒让山涛喝,趁山涛不注意时合人偷偷多加了一些酒进去,山涛喝够八斗,再也不喝了,皇帝也连连称奇
提要:通过检索《大正藏》的相关译名、实地考察遗址并综合分析文献资料后得出结论:东汉至西音时期汉译佛经中的释迦牟尼说法处“竹林”,大多数译为“竹园”,有关“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附会佛教典故的观点值得商榷。
自古至今生长竹子的河内山阳,处于邮至洛阳之间,魏晋之际为达官贵人的庄园别墅区,属政治敏感地区,竹林之游发生于此地引人注目。“竹林七贤”故事的传播过程中,两晋之际的琅琊王氏家族起了重要作用,最终通过孙盛之笔,在历史的记忆 中定格。
关键词:竹林七贤 佛经 山阳
关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七贤同游竹林的记载,自东晋初期见著于史传后,一千多年间几乎没有人对其真实性提出疑问。近代学术巨子陈寅倍先生首发新论,认为“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受佛教“格义”学风影响,取释迎牟尼说法的“竹林精舍”之名,附会《论语》“作者七人”之事数而成,并非历史实录。此论石破天惊,影响了当代学术界的研究思路。一些学者沿着这条思路继续发展,对“竹林七贤”说进一步“证伪”,认为竹林七贤之甲的年龄差异和居地距离,使其不可能同时聚会于山阳,而且考证出造假者可能是东晋谢安。然而,笔者通过对“竹林之游”遗址的实地考察,并梳理了与竹林七贤有关的文献资料后感到:尽管大师与时贤的观点推动了竹林七贤研究的深化,但智者干虑,难免有失。
其次,自东晋初期“竹林七贤”说流行后,佛经翻译才开始了由“竹园”向“竹林”的缓慢转变。东晋十六国、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四个时期,“竹园”译名逐渐下降,“竹林”译名逐渐上升,“竹林园”的译名也逐渐上升,统计结果详见表3。如何解释这个变化呢如果还未找到更好的理由,那么,“竹林七贤”历史典故的广为流传,可能就是影响佛教译名变化的原因。换句话说,不是佛经的“竹林说法”典故影响了“竹林七贤”称号的产生,可能是“竹林七贤”的典故影响了佛经翻译。
两晋之际“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的佛教格义,是以中国的名词概念和学术思想去附和解释佛经,而不是相反。况且格义的最重要规则是解释者与被解释者之间存在着可类比的共同性质。因此即使双方出现互动,士人以佛经典故比附中国历史文化现象,也应遵循格义规则,在类似事物之间建立联系。然而,中国的“竹林之游”与印度的“竹林说法”性质不同。首先,前者是几个朋友相聚,清谈饮酒的平等交流;后者则是教主向信徒布道,听众动辄千万,如竺法护译《无极宝三昧经》载“一时佛在罗阅抵竹园中,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持心梵天所问经》载“一时佛在王舍城迦邻竹园中与大比丘众俱,比丘六万四千,菩萨七万二千”。再者,汉晋之际的观念中,圣人不可学不可至,贤人与圣人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同日而语。竹林七贤属于贤人,与佛教中高僧地位相当,故孙绰作《道贤论》“以天竺七僧方竹林七贤”。佛祖则与圣人同,孙绰《喻道论》说“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盖外内名耳”,故他没有以七贤去“方”诸佛,因为两者不能类比“格义”。
太行山以南的北方地区,自古便生长竹子,甚至作为经济作物大面积人工种植。《史记·货殖列传》:“渭川千亩竹……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汉晋之际随着庄园经济的发展,北方的士大夫在修建风景秀丽、自给自足的庄园时,一般要种植竹子。汉末仲长统是山阳高平(今山东济宁)人,年轻时代活动足迹在北方地区, “年二十余,游学青、徐、并、冀之间,”后参曹操军事,长期生活在邺。而他在《昌言》这样描写理想中的庄园:“使居有良田广宅,背山临流,沟池环匝,竹木周布”。西晋潘岳的庄园则位于洛阳南郊的洛水之滨, 《晋书》卷55《潘岳传》载其《闲居赋》:“爱定我居,筑室穿池……竹木菇蔼,灵果参差”。由此可见,河内山阳嵇康的庄园中有竹林是完全可能的,而历史文献记载和实地考察证明,“竹林之游”的两处遗址——即嵇康的两个故居:山阳园宅和嵇山别墅,竹林并非虚构。
第一,山阳园宅。《水经注》卷9《清水》:“又径七贤词东,左右筠篁列植,冬夏不变贞萋。魏步兵校尉陈留阮籍,中散大夫该国嵇康,晋司徒河内山涛,司徒琅邪王戎,黄门郎河内向秀,建威参军沛国刘伶,始平太守阮咸等,同居山阳,结自得之游,时人号之为竹林七贤。向子期所谓山阳旧居也。后人立庙于其处。庙南又有一泉,东南流,注于长泉水。郭缘生《述征记》所云:‘白鹿山东南二十五里,有嵇公故居,以居时有遗竹焉。’盖谓此也。”郭缘生《述征记》关于竹林遗址的记载,又见于多种类书征引,其中《太平御览》卷64《居处部四·宅舍》所引最为详细:“山阳县城东北二十里,魏中散大夫嵇康园宅,今悉为田墟。而父老犹谓嵇公竹林地,以时有遗竹也。”郭缘生生平事迹不详,《隋书·经籍志》卷2《史部·地理类》记载:“《述征记》二卷郭缘生撰。”该志《史部·杂传类》又载:“《武昌先贤传》宋天门太守郭缘生撰。”可见,郭缘生是南朝刘宋时期人,《述征记》是记载山阳嵇康园宅遗址生长竹林的最早文献资料。《水经注》中的“七贤祠”,元末改为佛教庙宇“竹林寺”,但寺内有“七贤堂”,供奉竹林七贤。庙南“七贤泉”,后名“竹林泉”。此庙此泉见诸历代文献,如《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河南通志》、《大清一统志》、乾隆《获嘉县志》、 《辉县志》、道光《修武县志》以及今修《修武县志》等。竹林寺(七贤祠)遗址与竹林泉相邻,位于今河南辉县鲁庄与山阳村之间。如今竹林寺已荡然无存,而竹林泉却流淌不息,汇成清澈的小溪,绕竹林遗址东流,岸边有大片翠绿的竹林。访问村民得知,他们不知“竹林七贤”典故,种竹不是为了纪念先贤,而是当地重要副业。但是对我们这些竹林七贤寻踪者来说,清凉的泉水和茂密的竹林则有了特殊的意义。
第二,嵇山别墅。魏晋士人除了经常性居住和经营的园宅,还在依山傍水处修建游乐性的别墅,史书中称为“山墅”。嵇康也不例外,他在距竹林泉庄园西北25里左右的嵇山便拥有别墅。嵇康在与郭氏兄弟互赠的诗中,透露了这一信息: “昔蒙父兄祚,少得离负荷。因疏遂成懒,寝迹北山阿”。“亮无佐世才,时俗所不量。归我北山阿,逍遥以相佯”。其中的“北山阿”,不是表达理想憧憬的文学描写,而是坐落在嵇山的别墅,竹林之游的第二个处所。当笔者沿着漫长而曲折的进山古道,到达群山环抱的山坳——天门山百家岩下的嵇山时,理解了“北山阿”一词的含义。《修武县志》还附有古代地图,与考察结果相同。以上文献中出现的白鹿山、天门山、嵇山,实际上是对同一座山几个山峰的不同称谓。该山位于太行山南部、修武县北境,山势极雄伟。百家岩是天门山南坡下一个约高170米、宽500米的巨大峭壁,峭壁下的一低矮的小山丘便是嵇山。峭壁与嵇山之间有个约宽30米、长百米的平缓地,可供百家人居住(故名“百家岩”),有清泉、山溪,风景秀丽,嵇康的山墅即建在此处,后被佛教庙宇百岩寺取代。竹林之游的古迹,集中在这一带,如刘伶醒酒台,孙登长啸台,阮氏竹林,嵇康锻灶、淬剑池等。对此处的自然与人文地理,《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道光《修武县志》等做了详细的记载。
“竹林”的存在已得到了证明,那么,“七贤”故里之间的距离,是否能成为他们聚会“竹林”的障碍呢曹魏前期,士人多离本土,集中到首都洛阳和京畿地区居住,以至选官制度改变了传统的乡里选举,改用九品中正制。竹林七贤的实际居地与籍贯并无关系,他们多数居河内郡,少数居洛阳,相距不太远。
汉末长期战乱造成北中国人口锐减,出现了大量的无主荒田,这种现象在主战场首都洛阳附近的河南、河内郡更为明显,故曹操迁汉都于许昌,而定魏都为邮。黄初元年迁都洛阳,当时地广人稀,官员们多在京畿地区占田建宅,连原籍冯翊的半退职官员杨沛,也在洛阳西郊“占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瓜牛庐,居止其中”。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对南方孙吴用兵,从皖北寿春到洛水以南被划为屯田区,故官员占田主要在洛水以北。因此位于洛阳北部的河内郡成了战略后方,地位相当于东晋的会稽。河内郡位于太行山南麓,土地肥沃,多泉水瀑布河流,遍布达官贵人的庄园水碓,其中“有公主水难三十余区”。嵇康原籍为谯郡人,其父为曹魏督军粮侍御史,本人则与长乐亭公主结婚,山阳的庄园既可能由其父所建,也可能来自其妻的陪嫁。竹林七贤之一王戎,原籍琅琊,可能也是魏初由其父王浑在山阳置下园宅,成为嵇康长期的邻居,“戎自言与康居山阳二十年”。山涛与向秀原籍分别为河内郡怀县(山阳南邻,今武陟县)的小虹桥村和尚村。即使山涛、向秀仍住在故里,与嵇康园宅相距亦不过70多里,在“自由”占田的时代,可能住地更近。向秀《思旧赋》说“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居止”不是指住行,而是指居住,上文杨沛“居止”草庐中,是其证。沛人刘伶同样不在原籍居住,史书所见其活动范围不出洛阳与河内一带。此人行踪不定, “常乘鹿车,揣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与山阳、怀县相邻的河内获嘉县有刘伶墓,距嵇康竹林园几十里,比山涛、向秀故里更近。
阮籍住在洛阳城外谷水转曲而东流处,该地因此得名“阮曲”。阮咸随其叔阮籍同居此地,“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虽然洛阳与山阳相距较远,约250里左右,但并不能阻碍阮氏叔侄去参加竹林游宴清谈。当时长住洛阳的达官贵人,最喜欢北上河内,到太行山南麓的青山绿水间渔猎,在山墅中饮酒清谈。应璩的《与从弟君苗、君育书》透露了有关曹魏士大夫“山阳情结”的宝贵信息。应璩是建安七子应{?}之弟,在洛阳上层交际甚广,历任散骑常侍、侍中,大将军长史等要职,嘉平四年逝世。从信的内容看,原籍汝南的应氏家族如今已在河内山阳落户,拥有土地园宅。应嫁在信中劝在山阳务农的两位从弟千万不要入仕,而要致力于扩大庄园的经营规模,“追踪丈人,畜鸡种黍。潜精坟典,立身扬名,斯为可矣……郊牧之田,宜以为意,广开土宇。”自己混迹官场,是不得已而为之。最高兴的活动,是越芒山、渡黄河,北上河内山阳,“闲者北游,喜欢无量。登芒济河,旷若发朦,风伯扫途,雨师洒道。按辔情路,周望山野。亦既至止,酌彼春酒。接武茅茨,凉过大夏;扶寸看修,味逾方丈。逍遥陂塘之上,吟咏菀柳之下。结春芳以祟佩,折若华以霸日。弋下高云之鸟,饵出深渊之鱼……何其乐哉!”最理想的生活是退出政界归隐,“吾方欲秉未耜于山阳,沉钩缗于丹水”。这不是文学意象,而是有确切地理位置的庄园。丹水出太行山东南流,经山阳境内的邓城,后与沁水汇合
经岁余,潼关失守,肃宗即位于灵武,起为吴郡太守,兼江南东道采访使。未到郡,肃宗使中官贾游严手诏追之。未至凤翔,会江东永王擅起兵,令陟招谕,除御史大夫,兼江东节度使。陟以季广琛从永王下江,非其本意,惧罪出奔,未有所适,乃有表请拜广琛为丹阳太守、兼御史中丞、缘江防御使,以安反侧。因与淮南节度使高适、淮西节度使来瑱等同至安州。陟谓适、瑱曰:"今中原未复,江淮动摇,人心安危,实在兹日。若不齐盟质信,以示四方,令知三帅协心,万里同力,则难以集事矣。"陟推瑱为地主,乃为载书,登坛誓众曰:"淮西节度使、兼御史大夫瑱,江东节度使、御史大夫陟,淮南节度使、御史大夫适等,衔国威命,各镇方隅,纠合三垂,翦除凶慝,好恶同之,无有异志。有渝此盟,坠命亡族。皇天后士,祖宗神明,实鉴斯言。"陟等辞旨慷慨,血泪俱下,三军感激,莫不陨泣。其后江表树碑以纪忠烈。
无何,有诏令陟赴行在。陟以广琛虽承恩命,犹且迟回,恐后变生,祸贻于陟,欲往招慰,然后赴征,乃发使上表,恳言其急。陟驰至历阳,见广琛,且宣恩旨,劳徕行赏,陟自以私马数匹赐之,安其疑惧。即日便赴行在,谒见肃宗,肃宗深器之,拜御史大夫。拾遗杜甫上表论房琯有大臣度,真宰相器,圣朝不容,辞旨迂诞,肃宗令崔光远与陟及宪部尚书颜真卿同讯之。陟因入奏曰:"杜甫所论房琯事,虽被贬黜,不失谏臣大体。"上由此疏之。时朝臣立班多不整肃,至有班头相吊哭者,乃罢陟御史大夫,颜真卿代,授吏部尚书。自后任事宠臣,皆后来初用,望风畏忌,道竟不行。因宗人伐墓柏,坐不能禁,出为绛州刺史。乾元二年,入为太常卿。吕諲再入相,荐为礼部尚书、东京留守,判尚书省事,兼东京畿观察处置等使。逆贼史思明寇逼河洛,副元帅李光弼议守河阳,令陟率东京官属入关回避,乃令兵守陕州。有诏迁吏部尚书,留守如故,令止于永乐,不许至京,候光弼收复河洛,令陟依前居守。
陟早有台辅之望,间被李林甫、杨国忠所挤。及中原兵起,天下事殷,陟常自谓负经纬之器,遭后生腾谤,明主见疑,常郁郁不得志,乃叹曰:"吾道穷于此乎,有志不伸,得非天命乎!"因遘疾,上元元年八月,卒于虢州,时年六十五,赠荆州大都督。永泰元年,诏曰:"竭忠之臣,殁不废命,奉上之节,行固无私,言念饰终,抑惟恒典。故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东京留守、兼判留司尚书省事、东京畿观察处置使、上柱国、郇国公韦陟,敦敏直方,端严峻整,弘敷典礼,表正人伦,学冠通儒,文含大雅。顷者询谟旧德,保厘成周,眷彼郊圻,资其慎固。而凶胡残丑,密迩河洛,命居陕、虢,时俟翦除。才加喉舌之荣,遽婴霜露之疾。方期克享眉寿,冀其有瘳,奄此殂殁,良深震悼。升车而复,以申三禭之恩;在牖加绅,宜崇八座之宠。可赠尚书左仆射。"太常博士程皓议谥为"忠孝"。刑部尚书颜真卿以为忠则以身许国,见危致命,孝则晨昏色养,取乐庭闱,不合二行殊难,以成"忠孝"。主客员外郎归崇敬又驳之,纷议不已。右仆射郭英乂不达其体,请从太常之状而奏。陟子允。
斌,景云初安石为宰辅时,授太子通事舍人。早修整,尚文艺,容止严厉,有大臣体,与兄陟齐名。开元十七年,司徒薛王业为女平恩县主求婚,以斌才地奏配焉。迁秘书丞。天宝初,转国子司业,徐安贞、王维、崔颢,当代辞人,特为推挹。天宝中,拜中书舍人,兼集贤院学士。兄陟先为中书舍人,未几迁礼部侍郎。陟在南省,斌又掌文诰。改太常少卿。天宝五载,右相李林甫构陷刑部尚书韦坚,斌以亲累贬巴陵太守,移临安太守,加银青光禄大夫。斌授五品时,兄陟为河东太守,堂兄由为右金吾将军,縚为太子少师,四人同时列戟,衣冠之盛,罕有其比。
十四载,安禄山反,陷洛阳,斌为贼所得,伪授黄门侍郎,忧愤而卒。及克复两京,肃宗乾元元年,赠秘书监。安石兄叔夏别有传。从父兄子抗,从祖兄子巨源。
抗,弱冠举明经,累转吏部郎中,以清谨著称。景云初,为永昌令,不务威刑而政令肃一。都辇繁剧,前后为政,宽猛得中,无如抗者。无几,迁右台御史中丞,人吏诣阙请留,不许,因立碑于通衢,纪其遗惠。开元三年,自左庶子出为益州长史。四年,入为黄门侍郎。
八年,河曲叛胡康待宾拥徒作乱,诏抗持节慰抚。抗素无武略,不为寇所惮。在路迟留不敢进,因坠马称疾,竟不至贼所而还。俄以本官检校鸿胪卿,代王晙为御史大夫,兼按察京畿。时抗弟拯为万年令,兄弟同领本部,时人荣之。寻以荐御史非其人,出为安州都督,转蒲州刺史。十一年,入为大理卿,其年代陆象先为刑部尚书,寻又分掌吏部选事。十四年卒。抗历职以清俭自守,不务产业,及终,丧事殆不能给。玄宗闻其贫,特令给灵舆,递送还乡。赠太子少傅,谥曰贞。抗为京畿按察使时,举奉天尉梁升卿、新丰尉王倕、金城尉王冰、华原尉王焘为判官及度支使,其后升卿等皆名位通显,时人以抗有知人之鉴。
巨源,周京兆尹总曾孙也。祖匡伯,袭祖爵郧国公,入隋改封舒国公,官至尚衣奉御。巨源则天时累迁司宾少卿,转司府卿、文昌右丞、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三年,转夏官侍郎,依前平章事。有吏才,勾覆省内文案,下符剥徵,虽为下所怨苦,然亦颇收其利。证圣初,出为鄜州刺史,寻拜地官尚书、神都留守。长安二年,诏入转刑部尚书,又加太子宾客,再为神都留守。
神龙初,入拜工部尚书,封同安县子。又迁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郇县伯。时安石为中书令,以是巨源近属,罢知政事。巨源寻迁侍中、中书令,进封舒国公,附入韦后三等亲,叙为兄弟,编在属籍。是岁,巨源奉制与唐休璟、李怀远、祝钦明、苏环等定《垂拱格》及《格后敕》,前后计二十卷,颁下施行。时武三思先有实封数千户在贝州,时属大水,刺史宋璟议称租庸及封丁并合捐免;巨源以为谷稼虽被湮沉,其蚕桑见在,可勒输庸调,由是河朔户口颇多流散。
景龙二年,顺天翊圣皇后衣箱中裙上有五色云起,久则方歇,巨源以为非常佳瑞,请布告天下,许之。中宗又令画工图其状以示百僚,仍大赦天下,内外五品已上官母妻各加封邑。时中宗即雅信符瑞,巨源又赞成其妖妄。是岁星坠如雷,野雉皆雊,咎征若此,不闻巨源有言,盖与韦皇后继叙源流,佞媚官爵,疑其开导,以踵则天。时有骁卫将军迦叶志忠、太常少卿郑愔、兵部尚书宗楚客、右补阙赵延禧等,或相讽谕,或上表章,谬说符祥,朋党取媚,识者嗟愤。
景龙三年,拜尚书左仆射,依旧知政事。未几,又拜尚书令、同中书门下三品,仍旧监修国史。时国家将有事于南郊,而巨源希韦后之旨,协同祝钦明之议,言皇后合助郊祀,竟以皇后为亚献,巨源为终献,又以大臣女为斋娘。及韦庶人之难,家人令巨源逃匿,巨源曰:"吾国之大臣,岂得闻难不赴"乃出,至都街,为乱兵所杀,时年八十。
睿宗即位,赠特进、荆州大都督。太常博士李处直议巨源谥曰"昭"。户部员外郎李邕驳之曰:"三思引之为相,阿韦托之为亲,无功而封,无德而禄,同族则丑正安石,他人则附邪楚客,谥之曰'昭',良恐不当。"初,巨源与安石迭为宰相,时人以为情不相协,故邕以此称之。处直仍固请依前谥为定。邕又驳曰:
夫古之谥,在乎劝沮,将杜小人之业,冀长君子之风。故为善者虽存不贵仕,而没有余名,此贤达所以砥节也;为恶者虽生有所幸,死怀所惩,此回邪所以易心也。呜呼!巨源尝未斯察,而乃闻义不从,与恶相济,蓄罔上之志,协群凶之谋,苟容圣朝,贪昧厚禄。自以宰臣之贵,不崇朝而贾害者,固鬼得而诛之也。彼则匹夫之微,未受命而行刑者,固人得而诛之也。幽明之愤,断焉可知,天地之心,自此而见矣。
顷者皇运中兴,功臣翼政。时序未几,邪逆执权,奸慝者拜爵于私门,忠正者黜降于藩郡。巨源此际,用事方殷。且于阿韦何亲,而结为昆季;于国家何力,而累忝大官。此则暗通中人,附会武氏,托城社之固,乱皇家之基。其罪一也。
又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酌于礼经,陈于郊祭。将以对越天地,光扬祖宗,即告成功,以观海内。惟昔亚献,不闻妇人,阿韦蓄无君之忱,怀自达之意,潜图帝位,议啄皇孙,升坛拟仪,拜赐明命,将预家事,无守国章。巨源创迹于前,悖逆演成于后。时有礼部侍郎徐坚、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彭景直并言之莫从。其罪二也。
又上天不吊,先帝遇毒,悔祸无徵,阿韦将篡。画计未果,逆心尚摇,周章夷犹,仓卒迷谬。于是太平公主矫为陈谟,上官昭容绐草遗诏,故得今上辅政,阿韦参谋。将大业垂成,而休命中辍者,职由巨源蹑韦温之足,楚客附巨源之耳,枭声遽发,狼顾相惊,以阿韦临朝,以韦温当国。其罪三也。
又人为邦本,财实聚人,夺其财则人心自离,无其人则国本何恃。巨源屡践台辅,专行勾征,废越条章,崇尚侵刻,树怨天下,剥害生灵,兆庶流离,户口减耗。况以三思食邑,往在贝州,时属久阴,灾逢多雨。租庸捐免,申令昭明,匪今独然,自古不易。三思虑其封物,巨源启此异端,以为稼穑湮沉,虽无菽粟,蚕桑织纴,可输庸调。致使河朔黎人,海隅士女,去其乡井,鬻其子孙,饥寒切身,朝夕奔命。其罪四也。
但巨源长于华宗,仕于累代,作万国之相,处具瞻之地,蔽日月之屋辉,负丘山之重责,今乃妄加褒述,安能分谤者哉!
当时虽不从邕议,而论者是之。巨源与安石及则天时文昌右相待价,并是五服之亲,自余近属至大官者数十人。
赵彦昭者,甘州张掖人也。父武孟,初以驰骋佃猎为事。尝获肥鲜以遗母,母泣曰:"汝不读书而佃猎如是,吾无望矣。"竟不食其膳。武孟感激勤学,遂博通经史。举进士,官至右台侍御史,撰《河西人物志》十卷。
彦昭少以文辞知名。中宗时,累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兼修国史,充修文馆学士。景龙四年,金城公主出降吐蕃赞普,中宗命彦昭为使,彦昭以既充外使,恐失其宠,殊不悦。司农卿赵履温私谓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为阴托安乐公主密奏留之,中宗乃遣左骁卫大将军杨矩代彦昭而往。
睿宗时,出为凉州都督,为政清严,将士已下皆动足股栗。又为宋州刺史,入为吏部侍郎,又为刑部尚书、关内道持节巡边使、检校左御史台大夫。
彦昭素与郭元振、张说友善。及萧至忠等伏诛,元振、说等称彦昭先尝密图其事,乃以功迁刑部尚书,封耿国公,赐实封一百户。殿中侍御史郭震奏:"彦昭以女巫赵五娘左道乱常,托为诸姑,潜相影援。既因提挈,乃践台阶。驱车造门,著妇人之服;携妻就谒,申犹子之情。于时南宪直臣,劾以霜宪,暂加微贬,旋登宠秩。同恶相济,一至于此。乾坤交泰,宇宙再清,不加贬削,法将安措请付紫微黄门,准法处分。"俄而姚崇入相,甚恶彦昭之为人,由是累贬江州别驾,卒。
萧至忠,秘书少监德言曾孙也。少仕为畿尉,以清谨称。尝与友人期于路隅,会风雪冻冽,诸人皆奔避就宇下。至忠曰:"宁有与人期而求安失信乎"独不去,众咸叹服。神龙初,武三思擅权,至忠附之,自吏部员外擢拜御史中丞。迁吏部侍郎,仍兼御史中丞。恃武三思势,掌选无所忌惮,请谒杜绝,威风大行。寻迁中书侍郎,兼中书令。
司徒静小龙虾是电视剧《刁蛮公主》中的角色。
司徒静的真实身份是前朝一位公主,她小时候,由于皇帝统治后期发生战乱,经过一段颠沛流离,司徒静被宫中一位侍女带走,寄养在朱允皇帝这一朝的大将军司徒青云的家里,并深埋了这个秘密。
她性格活泼开朗,为人正直善良,好打抱不平。后女扮男装,与同样隐姓埋名的皇帝和小王爷白云飞结为异性兄弟,三人功夫都不俗,一起济弱扶困。
智斗权贵:
朱允连夜暗中释放司徒静等人,大殿之上用计将齐国侯的所有货物收为国有,敲山震虎,挫败齐国侯。并借机间离齐国侯和宰相文章之间的关系。司徒静回家受到父亲的严厉惩罚,她撒娇耍赖蒙混过关,父亲告诉司徒静是有很厉害的人救了她。
朱允谎称自己弄错时间才失约,晚去后也劫得朝廷的一箱宝物,大家雀跃之余,司徒静暗自怀疑朱允的身份。静修将复国大业寄托在司徒静身上,可是司徒静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静修决定暗中帮助司徒静拯救灾民。司徒青云向文章提司徒剑南和文蔷的婚事,被文韬和文章侮辱。
梁君卓刻意交好文韬,他发现文蔷是文章之女,意欲向文家提亲,文韬十分赞成。司徒静因为哥哥的婚事,要去为父出气,被父亲痛骂一顿。
司徒青云劝司徒剑南不要再想文蔷,司徒剑南很痛苦,司徒静主张一定要把文蔷娶入司徒家出口恶气。文章同意了梁君卓的求婚,文蔷悲愤交加,司徒剑南知道后也如遭雷击。文韬派人去拆司徒静为难民搭的房子,司徒静气急大战文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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