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名不见经传的梁龙在舞台上以一句:
“大哥你玩摇滚,玩他有啥用啊” 炸开了落幕之下的京圈摇滚。
20年之后,梁龙又以 “摇滚圈第一美妆博主” 火遍全网。
绿色貂皮大衣,花色蕾丝旗袍裙,烟熏妆、红嘴唇 ,这是梁龙“大闹”54届金马奖时的雷人着装。
而他这般“疯癫”的行为在粉丝看来,却是一种另类的艺术。
这也直接导致大众对于梁龙的评价直接两极分化: 爱的爱死,恨得恨死 。
你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摇滚圈里的头号教母。
而为何自称“摇滚教母”,梁龙说:
“因为摇滚界的教父太多了,我只好做摇滚界的教母。”
这个桀骜不驯,满嘴大碴子味儿的男人,却是继“魔岩三杰”后京圈最另类乐队“二手玫瑰”的主唱。
你很难在公开场合,找到第一个敢如此“兴风作浪”的乐队。
可是梁龙却说:
“我就不觉得二手玫瑰俗,我觉得这就是艺术。”
可穿裙子、红高跟、烟熏妆的二手玫瑰到底凭什么能在摇滚圈独树一帜?
1
1986年在北京工人 体育 馆“世界和平年”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崔健身穿清代长衫、身背吉他,裤管一高一低站在了舞台之上。
上台前的王迪什么紧张地说:“太激动了,也不知道能否被人理解。”
而崔健那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一出口。
炸开了所有观众的心,那首改了又改《一无所有》拉上“中国摇滚”四个大字,即日启程。
1986年的平凡一天,崔健带着他的《一无所有》踏上征途,真正拉开了中国摇滚时代的帷幕。
那年,窦唯还在走穴,却能日赚一百块钱,唱流行歌、跳霹雳舞,与摇滚乐差着十万八千里。
张楚则在陕西机械学院上学,离开了父母,与祖母生活在一起,在四处漂泊的日子里独自写歌。
从小与崔健一同长大的何勇辞去了美术老师的工作,也玩儿起了音乐,还参加了一个名叫“五月天”的乐队,但唱来唱去依旧没什么名气。
那时,唐朝乐队的“摇滚老炮儿”张炬辗转三支乐队当贝斯手,前途一片渺茫。
而8岁的梁龙还在豆腐坊旁边看着一个农民美滋滋地听《猪八戒拱地》的二人转。
但出身于城市国企家庭的他,却觉得那玩意儿丢份儿。
即便是家乡的特色,梁龙却没怎么听过二人转。
而他对于音乐的喜爱,来自比东北 时尚 的香港。
起初,他喜欢香港的歌星刘德华、张学友,但当摇滚席卷全国时,台上的几个生活在首都,留着长头发、目光犀利的歌手迅速俘获了梁龙的心。
他骑着自行车,跑到音像店,买了一盒黑豹乐队的磁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总觉得,摇滚歌手爷们、新潮,自己听他们唱歌,就会变得与众不同。
在读职校的期间,梁龙认识了小三岁,却同样爱摇滚的孙保齐。
同样是双国企职工家庭,同样面临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两人便成了知己。
那时梁龙与孙保齐共同的愿望便是成为摇滚歌手。
那是摇滚界最为热闹的时候。
1994年,在香港红磡演唱会上,舞台之上站立的人来自于大陆摇滚界。
那一天,何勇穿着海魂衫系着红领巾站在台上大喊:“ 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 ”
在香港红磡演唱会之后,魔岩唱片彻底打响了自己的招牌,而“魔岩三杰”也迎来了自己的巅峰时刻。
而梁龙早已从职校毕业,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每天蹬着三轮车,四处给人送货。
同为好友的刘大刚常年混迹北京摇滚圈,总是绘声绘色地向梁龙讲述那个圈子里五光十色的生活,还对他说:
“北京有一个学校叫迷笛音乐学校,专门培养摇滚乐手。”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梁龙的希望,但却没成想迷笛音乐学费要好几万。
他开始琢磨着做点野菜生意赚钱,但赔了个底掉。
走投无路之时,曾经的职校校长介绍给他一份工作,可梁龙去了才知道,是在一家宾馆当保安。
为了生活,梁龙只能先栖息在哈尔滨的宾馆里,在这里他认识了温恒、马春雨、马金兵。
梁龙又叫来了老乡孙保齐,五个人一起组建了“ 黑镜头乐队 ”。
可是还没等来乐队发光发热,就被长久以来的困顿冲散了。
孙保齐去了海南经商,温恒、马金兵、马春雨去了内蒙走穴、而曾经混北京摇滚圈的刘大刚已经离开北京,再也没人听到过他的消息。
而梁龙终于前往北京,追他的摇滚梦。
1995年,张炬车祸身亡,唐朝乐队逐渐低迷。
而何勇调侃模范,闯下了大祸, 从此被封杀 。
想要在大陆缔造摇滚神话的张培仁,却因资金问题放弃了“魔岩三杰”,回到了台北,开始做起了流行乐。
之后,想要拿到摇滚乐的批文,越发困难,那时的摇滚圈正如窦唯所唱的那般:“黑色梦中。”
可偏偏在这时,梁龙闯进了北京城,开始向着他的摇滚梦进发。
2
在北京的梁龙,几度想要将作品投给唱片公司,但是一提笔,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写不出来。
因为他已经在黑豹乐队的影子里“中d太深”,早已找不到自己的风格。
那时的梁龙已经22岁,父母下海经商后,赔了钱,将市区的房子搬到了郊区。
他觉得再挣不到钱,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不仅他生活过的困苦,曾经的兄弟温恒、马金兵也过的不好。
三人重聚后,决定重新组摊,回到了哈尔滨的农村。
白天梁龙排练,或是在村里红白喜事上演奏歌曲,夜晚躺在农村的火炕上,听着蟋蟀、青蛙的叫声。
而他的内心也在悄悄变化。
还是平凡的一天,梁龙在院子里排练,路过的一个小女孩随口一说:“6、4、3”,几人就开始随意地扒拉着乐器,但没过一会儿,几人放下乐器,回屋看电视。
可是梁龙却一直趴在院子里,用了20分钟,写出了《采花》。
没人知道在这20分钟里,梁龙心中想了什么,或许是被神祗握住了手,又或是东北文化对他的耳濡目染。
总之在那一刻,梁龙找到了自己的语言,而曾经被他厌恶的二人转在那一刻神奇的化用了。
这20分钟成了梁龙的人生转折点,他摆脱了二手的宿命,从黑豹的影子中走出,成了一手梁龙。
接下来,梁龙一口气写下二十几首歌,录制小样、排练、录音,只用了22天。
他们商量着给乐队重新起一个名字。
而梁龙却回忆起在北京的日子,那时所有人都在模仿曾经的京圈老炮,他将这种状态形容成“二手”。
几个被困在农村的年轻人对美好的向往,又被他称为了“玫瑰”。
于是,1999年,这个风格迥异, 只做一手的二手玫瑰乐队诞生 。
3
同年年底,二手玫瑰收到了哈尔滨第二届摇滚节的邀请。
演出那天,梁龙几人穿得破破烂烂就去了现场,可没人正眼看他们。
所有人都收到了节目组的肉包子,可二手玫瑰却没有。
这让梁龙心里窝了火,喝了一瓶白酒,对乐队成员说:“我们今天一定要出彩。”
说完就拿起手边的糖纸,编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又借来了化妆品,胡乱一涂,就这样上台了。
可这一上场,让哈尔滨的摇滚老炮全都傻眼,谁都不知道二手玫瑰的风格如此与众不同。
一首《采花》让二手玫瑰在哈尔滨扬名。
但梁龙又一次孤注一掷前往北京。
因为那是梦开始的地方,不在北京成名,他怎么都不死心。
但那是中国摇滚境况最差的时候,就连崔健都栽了跟头,大批乐手都聚在远郊地带,吃挂面几乎没演出。
而梁龙在北京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豪运酒吧。
演出之前,乐队找来了吹唢呐的苏永生,还给梁龙制定了反串形象:一个上海舞女。
为了一双44码的高跟鞋,梁龙跑遍了北京,而这次演出也基本塑造了他之后的形象:
二人转与摇滚的混搭,大碴子味儿的歌词,以及夸张妖娆的反串扮相。
那一场演唱会只有100多人,但是二手玫瑰却在北京传开了。
就连梁龙曾经的偶像都来看他的演出,崔健认可他:“牛,音乐方向非常好。”
窦唯对他说:“哥们今晚不错。”
之后的二手玫瑰又与唐朝乐队的前经纪人黄燎原签约。
在黄燎原的运作下,二手玫瑰出专辑,在只有崔健办过演唱会的北展举办了演唱会。
那一年,梁龙几乎拿到了当年所有与摇滚乐有关的奖项。
这让梁龙有点晕头转向,那一刻有另一种声音叫醒了他:玩世、低俗。
名气也并没有让梁龙成为可以连住五星级酒店的巨星,反而收入平平。
而梁龙也说:“那个年代摇滚没有市场,你有车没有路。”
2004年开始,各种选秀节目开始在市面造势,流行音乐依旧是主流。
随着黑豹、唐朝淡出公众视野,汪峰开始出面,发行了一张又一张鸡汤专辑。
这时的梁龙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转身将更多的精力投身搞艺术、做画展上。
但吉他手姚澜却打电话给他:“你音乐不能扔,你当艺术家,我们怎么办?”
于是梁龙重拾音乐。
2013年,在黄燎原的操盘下,梁龙在北京 体育 馆举办“摇滚无用”演唱会,被众人评价为中国摇滚乐队在商业上能达到的最高点。
可是随着各种音乐类综艺的出台,再一次让梁龙困惑了。
曾经梁龙也接到了不少音乐节目的邀请,但都被他以:不想被人评价,不想评价别人的理由一一拒绝。
而曾经的队员迫于生活压力退出,乐队反反复复重组很多次。
为了生计,梁龙开始另辟蹊径,2019年,曾经的摇滚教母摇身一变成了美妆博主。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在镜头前贴面膜,涂口红,尝试做下一个“口红一哥。”
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策略,梁龙依旧玩世不恭,二手玫瑰依旧是大众口中的“不正经乐队。”
人们都说:正经人谁听二手玫瑰啊。
但正经的生活和快节奏,还是需要一些宣泄口。
而梁龙恰好就是那个愿意为快乐买单的歌手。
梁龙为啥突然火了如下:
夸张的音乐、东北农村的风格、甚至是中国古典的唢呐,还有梁龙男扮女装惊爆眼球的效果,很难想象二手玫瑰怎么和摇滚扯上关系。可是,二手玫瑰就是火了起来,梁龙在这两年登上各大综艺和娱乐软件,这支乐队的音乐也被更多人广泛地听见。
初次听到二手玫瑰的音乐,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和理解。然而多听几遍,你将在二手玫瑰身上找到一种野性的魅力。那种疯狂的音乐,让所有听到的人头脑一阵清醒。
总结:
高亢的歌唱声,并不优美的旋律,却唱出了对人生独特的观点。二手玫瑰的音乐,让所有疲惫的现代人得到一种心灵的休息。当你爱上了二手玫瑰的音乐,再看梁龙的妆容,对这位中国摇滚教母的扮相,你将会有新的理解。
身穿女装,甚至是20世纪80年代的农村妇女装扮,梁龙的打扮毫无疑问是丑的。但是,土到了极致就是潮,审丑也是一种艺术流派。一种二手玫瑰狂躁的音乐,梁龙的女装让所有人的心头一震,他超越了丑陋,让喜欢他的人感受到了一阵清爽。
《暗夜行者》迎来了大结局,很多人都把关注点放在了结局几次精彩的反转,于升海的自我救赎,以及苏青竹为骆翔挡下的那一枪是不是有点刻意BE。
怎么就没人关心一下我们的“羊驼”梁龙,他的结局到底怎样呢?
梁龙被捕后,看到一身警服的骆翔,根本无法接受。他甚至觉得骆翔还在密谋什么大计划,表示愿意全力配合。
不过,最后梁龙还是放弃挣扎了,用极具说服力的演技,配合事先整合好的说辞,把骆翔塑造成了一个企图成为最后大赢家的骗子。
也多亏了梁龙和及时找回善念的廖永嘉,和骆翔团结一致,才把藏在于升海和坤托背后的老沙给忽悠了出来。
可惜,按照骆翔的说法,扣在梁龙身上的罪名已经够他死好几百次了,就算他后来套路了老沙和阿布签了免除他死刑的协议,最后的结局如何,并没有再提及。
别看梁龙是反派,他却是整部《暗夜行者》里最有趣的一个人。
钟爱柠檬的梁龙
梁龙最钟爱的一种水果,非柠檬莫属了。每次梁龙爆粗口,都喜欢用“我XXX个柠檬”。
除了把柠檬作为口头禅,他还喜欢送柠檬给手下吃,喜欢用双手直接给柠檬榨汁,满满一杯,让干活不得力的属下一口干了。
哎呀妈呀,那酸爽,真是隔着屏幕都能让人不禁觉得牙疼。
伪装小能手梁龙
梁龙和骆翔曾经一起伪装成水质检测员,去林展雄的养殖场查找大灰要运走的货。
后来梁龙又伪装成给廖永嘉太太治病的医生,故意刺激廖永嘉,拿到了他打人的视频。
骆翔被捕后,梁龙伪装成律师去探望,让他转让公司股权。
为了采购姚小雨需要的原材料,梁龙戴上金丝边框眼镜,伪装成了一个商人。
梁龙和骆翔还曾经一起伪装成警察,半路劫走了林展雄大儿子转移走的那批货。
说话风趣幽默的梁龙
梁龙带人去桑波的酒吧抢货,一把将服务员按在桌上,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只不过是来做“市场调查”的。
在请廖永嘉和于生海的饭局上,梁龙自称“小龙”,愿意从此替廖永嘉鞍前马后,只要他能多多“照顾”。
当手下的戴维要对姚小雨使用强硬手段时,梁龙一脸严肃地质疑他:“对女人能不能温柔一点哪?”戴维只好继续想办法去哄姚小雨。
还有最后梁龙帮骆翔忽悠老沙和阿布,说骆翔骗了所有人,那句生硬的英语“Everybody”,真是让人笑不活了。
有梦想的梁龙
梁龙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强做大,成为华城龙头。
为此,他给帮会制定的宗旨是“做好一件事”,真是充满了企业文化。
帮会里有个卖甜品的小弟,边卖甜品边散货,还一不小心把甜品店经营成了网红店。
连车带货被骆翔劫走后,小弟找梁龙认错,梁龙把他一顿臭骂,为什么不牢牢记住帮会的宗旨呢?
不能专心做好一件事的小弟,最后吃着梁龙给的柠檬,被他当成叛徒送去领了饭盒。
别看梁龙在骆翔面前,经常像羊驼一样憨憨的,其实他很有经营头脑。
他在澡堂里搞“买一送一”、“先充钱后取货”的活动,然后转手把澡堂送给了骆翔,让他想办法找到活动的货源。
有坚持的梁龙
梁龙做事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出牌,动不动就把看不顺眼的人按进澡堂的池子里,还让医生和病人一起玩“击鼓传炸弹”的游戏,就连骆翔也不知道被他出卖了多少次。
不过,他在华城始终坚持做自己,从不低声下气地依附在任何势力之下。
后来为了讨好蔡之明,梁龙带人解决了颂猜,幸好骆翔把他骂醒,不然他还得继续硬着头皮吃难以下咽的汉堡包。
骆翔刚被安排去帕拉身边做卧底时,梁龙被桑波的人打了,骆翔拿着棒球棍,一个人把桑波打成了“桑跛”。
骆翔过生日,梁龙也会为他准备惊喜礼物和蛋糕。
可惜五年后骆翔再度归来,梁龙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
双手沾满鲜血的反派不值得同情,但梁龙还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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