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当地特有风俗习惯

黄河的当地特有风俗习惯,第1张

 东营市

  东营市是随着胜利油田的发展从平地拔起的新兴城市,包括东营、河口 两区和广饶、利津、垦利三县,黄河在垦利县境内注入渤海。

  ·石油城·

  20 多年之前,黄河入海口处人烟稀少,拓荒者形容自己的生活是“走的 是宽宽道,听的是鸭篮子叫”。“宽宽道”实际上是没有道路,任你在草丛 中行走。“鸭篮子”是云雀的一种,在荒野中成千成百地互相唱答,好听是 好听,只把那荒野唱得更加空旷。

  经过石油工人近 30 年的开发,黄河入海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如今 仍到处可见芦苇,但是芦苇中铺起了四通八达的柏油路,旷野中布起了提油 机的阵容,到处都是机器的声音。

  盐碱地里崛起了一座石油新城。城市从一个小村的近旁发展起来,小村

  叫东营,城市便以东营为名。 东营市有一种五湖四海的精神。人从四面八方为石油会战而来,没有“土

  著”,便依石油工人的性格形成了一种新风俗。

  孤东采油区建有一座高高的铁门,红漆装饰,工人称之为“大红门”, 有一首歌谣说:“进了大红门,都是孤东人。”一点别的什么成见都没有。 这可以作为东营人的一种代表心态。

  孤东原来紧靠海边,盐碱地上只有一棵柳树。司机行车,远远地都把这

  一棵柳树当作目标,人人皆知这一棵树,如今这地方便叫“孤东一棵树”, 此地名虽长,但谁都爱,有人在树旁开设饭店,将地名与自己的名字相连, 招牌为“孤东一棵树××饭店”。

  市民的搭车习惯是,立在路边,无论见大车、小车,招手示意,司机多

  半会停下车来。这是油田工人的习惯。 市区早有了现代气派的楼房与街道,但是红灯下停车,轿车、吉普车、

  货车、大客车与马车、地排车、手推车,均可排在一起。 城市历史很短,不久以前,黄河口孤岛上有一个军马场,现在改为农场,

  酿造一种粮食酒,外人很少知道,东营的人都爱喝,俗称为“马场酒”。 从民俗学的角度,东营市的一切都应好好记录,她反映着一个新兴城市

  的风俗的形成过程。

  ·仙河镇·

  仙河镇是黄河最下游的一个镇子,是胜利油田职工的生活区。周围是无 边无际的芦苇,镇里是当今最漂亮的楼房与街道。

  1991 年 10 月 1 日树立的镇名碑,高高的大理石碑身上刻着简介: 仙河镇坐落在黄河尾阎的三角洲冲积扇上,以黄河为邻,渤海为伴,距

  东营约七十公里。该镇 1983 年由上海同济大学规划设计,规划占地面积 525 公顷,由办公区、公建系统和 8 个居住小区 16 个村组成,设计总面积约 90 万平方米,1984 年 5 月动工兴建。

  镇中商业服务单位,多以仙河命名:仙河商场、仙河影院、仙河饭店 仙河之名也有来历:黄河入海口,历次改道,有一次改道留下的故河道 形成了一带无潮区,涨潮不见水深,落潮不露海滩,不管海上有多大风浪, 船只一进入这一条故河道就风平浪静,确保平安了,因此,渔民船员称它为 “神仙沟”。新的镇子建在“神仙沟”畔,因此取名“仙河镇”。现在,人 们又以“仙河”与“仙鹤”谐音,在镇名碑的顶端塑上了两只并徘飞翔的仙

  鹤。汉字的谐音变化造成了多少民俗趣事呵!

  ·黄河最东村·

  黄河每年都在入海口冲积出新的土地来,当地人称这种造地运动力 “喷”,又叫“赶黄河”。有新的土地,便有人来耕种,这叫做“顺着黄河 跑”,或者叫“下洼”。

  “下洼”的人家,盖一处简单的房舍落脚,统称为“洼屋子”。其中最 简陋的一种,半在地下,半在地上,名为“地屋子”。具体的称呼,冠以主 人的姓,称“张家屋子”、“李家屋子”等。

  开始,“下洼”的人,依恋故乡,春季来播种,秋收结束仍回老家去,

  这叫“跑趟户”。日子久了,不再“跑趟”,彻底安家,生儿育女,渐渐地 就形成了村庄。许多叫“××屋子”、“五家子”、“十七户”的村庄,大 半都是这样形成的。

  现在离黄河口最近的村庄有西张、西宋、于材、西韩几处,都在东营市

  河口区的地盘上,但部属垦利县管辖,村民自称为“飞地”。四处村庄中, 规模最大,历史最久,己无临时性迹象的是西韩村。

  西韩村,1965 年立村,当时也叫韩家屋子,现在发展为 64 户,耕种 1,

  500 亩土地,种麦、种玉米、种大豆,近年也种稻谷。村中从前多上屋、草 房,近年也建出檐瓦房。来时荒地很多,家家都有大院,大院用树枝、苇杆 圈围,俗名“箔障子”。院里临时搭屋成风,并 名之曰“后座屋”、“草屋”、 “牛屋”、“拖拉机屋”、“摩托屋”等等。

  村民团结精神很好,有人盖新屋,先贴一副对联:“基础落实,亲朋好

  友齐协助;新房建成,阁村老少全支援。”对联是这样写的,大家也是这样 作的。

  有一种现象好奇怪:西韩在洼里立村已 20 多年,在洼里出生的孩子部已 长大成人。但是,它仍不是一个独立的行政村,村政仍归董集乡西韩村管理。 两个村,一个名,都叫西韩,洼里的人称自己“下洼”已前的村子为“老家”, 回老家则称为“上去”。他们与老家的人来往密切而频繁,相距 180 里,青 年与老家结婚的人很多。尽管与于村相距只有 3 里,两村却很少有来往。

  村民们割苇,用衫子打草、捕鱼、打野兔等活动,皆令外乡人很感兴趣。

  ·利津黄河码头·

  利津县城是最贴近黄河的县城。旧时东关街有商业码头泊大小船只近千 艘。大船五百出黄河口入海,往来于东北、河北、胶东。中型船二百近跑济 南洛口镇,远可去河南、山西。小船又二百,多用于短途运输和捕鱼。1965

  年迁城内豆腐巷建港,来往船只仍称繁忙。近年黄河枯水,航行事业冷落, 但在城中码头附近访旧,仍可得许多黄河上的航行风俗知识。

  码头俗称货场。从前黄河中的航船,当地货船俗名“滑子”,由上游驶 来者,有“杨木头”、“疙瘩”、“鸡窝”、“扁子”等型,最小的船只名 叫“小舳艇”。其时航船都有绰号,叫起来幽默、亲切,记得的有跌牛、对 船、窝子、大值箩、小笸锣筐、双拉子、二桅齐、牛子、猫子种种。

  黄河船工号子嚎亮,号子的种类有出河、下河、起锚、撑蓬、绞关、拉 套多种。

  ·黄河刀鱼·

  黄河口一带因是海鱼河鱼都捕得,素有“百鱼之乡”的响亮称号。众鱼 之中,最受黄河沿岸人们喜爱的,却是外乡人不大知道的黄河刀鱼。

  黄河刀鱼属于堤科,又叫“矛刀鱼”,小的六、七寸,大的一尺多长, 身薄色亮,象一口尖刀。它在河里长,也在海里长,每年谷雨前后从大海中 沿黄河溯流而上,择地产卵,最远可上达东平湖,立秋以后,游回大海。谷 雨至小满是捕黄河刀鱼的汛期,渔谚曰:“麦稍黄,刀鱼长”。这也正是黄 河刀鱼肥美的季节。立秋以后虽然也可以捕得黄河刀鱼,但其味道与春季所 得者相去甚远。

  捕捞黄河刀鱼的理想场所是近水漫滩。网具有围网、粘网两种。围网作

  业是先将一根木桩夯立河中,把网的一头系在木桩上,然后摇船放网,再摇 船收网,鱼旺时,一网可获千斤。粘网作业是拦河插杆,杆间挂细丝网,刀 鱼经过,粘挂网上,渔民定时摇船取鱼。

  黄河刀鱼肥美富脂,烹调无需许多佐料,肉味醇香可口。民间有一种吃

  法可谓酣畅,以干锅鱼,出锅刀鱼油汪汪,用单饼卷食,咬一口,饼与鱼 肉下肚,饼卷周遭留下细的鱼刺,用手拔去,再咬一口,随吃随拔刺,饼尽 鱼亦尽,乡中最难忘这一种美食。

  ·佛头寺陶器·

  垦利县胜利乡,有村名佛头寺,紧傍黄河,世代制陶为业,从前以制家 用陶器为主,现在以制工艺黑陶闻名中外。

  制作家用陶,多随季节制应时器具:春烧水缸,夏烧花盆,秋烧黄盆,

  冬烧面瓮。所制黄盆,大小成套,用它盛菜、和面,使用最为广泛。当地有 歇后语:“佛头寺的黄盆—一套一套的”,方圆百里家喻户晓。

  所制水缸,大者用来蓄水,小缸用于送饭盛汤,都说用它盛饭汤凉得慢, 不发酸。又有一种缸子,有盖,烧成底色发黑,用红土绘画,个个古朴可爱。 其他器具有酒炉、香炉、面缸、花盆。另有陶制玩具小哨、对哨、响蛋蛋、 咕咕鸟、泥娃娃、孙悟空,多种多样。

  近年手工制陶只做大小花盆,作坊中设泥窝子,和泥,覆泥,踩大泥、 踩小泥、弓子割泥理草、揉剂于、做剂子、上轮盘、拔腔子、挽沿,成型, 上垫盆子、晾坯、装窑、烧窑、出窑,流行数千年的制陶工艺,在这里都还 可以目睹亲见。

  借助世代制陶的传统,他们很顺手地办起了工艺美陶厂。仍用黄河红泥 为原料,经过成型、雕刻、抛光、锻烧等工艺,生产出的黑陶系列产品有 250 多个花色品种。制品颜色乌黑,质地坚硬,细致光亮,敲弹铮铮有声,有很

  高的观赏价值和使用价值。批量生产的有仿古花瓶、文具、台灯、人物、动 物、挂盘等等。

在一株老树的裂缝里有好几只蜥蜴在活泼地跑着。它们彼此都很了解,因为它们讲着同样的蜥蜴语。

“嗨,住在老妖精山上的那些家伙号叫得才厉害呢!”一只蜥蜴说,“他们的闹声把我弄得两整夜合不上眼睛。这简直跟躺在床上害牙痛差不多,因为我横竖是睡不着的!”

“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另一只蜥蜴说。“他们把那座山用四根红柱子支起来,一直支到鸡叫为止。这座山算是痛痛快快地通了一次风;那些女妖还学会了像跺脚这类的新舞步呢。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

“对,我刚才还跟我认识的一位蚯蚓谈起过这件事,”第二只蜥蜴说。“这位蚯蚓是直接从山里来的——他昼夜都在那山里翻土。他听到了许多事情。可怜的东西,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可是他却知道怎样摸路和听别人谈话。妖山上的人正在等待一些客人到来——一些有名望的客人。不过这些客人究竟是谁,蚯蚓可不愿意说出来——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所有的鬼火都得到了通知,要举行一个他们所谓的火炬。他们已经把金银器皿——这些东西他们山里有的是——擦得焕然一新,并且在月光下摆出来啦!”

“那些客人可能是谁呢”所有的蜥蜴一齐问。“那儿在发生什么事情呢!听呀,多么闹!多么吵!”

正在这时候,妖山开了。一位老妖**①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她的衣服穿得倒蛮整齐,可就是没有背。她是老妖王的管家娘娘,也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她的额角上戴着一颗心形的琥珀。她的一双腿动得真够快:得!得!嗨,她才会走呢!她一口气走到住在沼泽地上的夜乌鸦那儿去。

“请你到妖山上去,今晚就去,”她说。“不过先请你帮帮忙,把这些请帖送出去好吗您自己既然无家可管,你总得做点事情呀!我们今天有几个非常了不起的客人——很重要的魔法师。老国王也希望借这个机会排场一下!”

“究竟要请一些什么客人呢”夜乌鸦问。

“嗳,谁都可以来参加这个盛大的跳舞会,甚至人都可以来——只要他们能在睡梦中讲话,或者能懂一点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参加第一次宴会的人可要挑选一下;我们只能请最有名的人。我曾经跟妖王争论过一次,因为我坚持我们连鬼怪也不能请。我们得先请海人和他的一些女儿。他们一定很喜欢来拜访干燥的陆地的。不过他们得有一块潮湿的石头,或者比这更好的东西,当做座位;我想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拒绝不来了。我们也可以请那些长有尾巴的头等魔鬼、河人和小妖精来。我想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墓猪、整马和教堂的小鬼②。事实上他们都是教会的一部分,跟我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但是那也不过是他们的职务,他们跟我们的来往很密切,常常拜访我们!”

“好极了!”夜乌鸦说,接着他就拿着请帖飞走了。

女妖们已经在妖山上跳起舞来了。她们披着雾气和月光织成的长围脖跳。凡是喜欢披这种东西的人,跳起来倒是蛮好看的。妖山的正中央是一个装饰得整整齐齐的大客厅。它的地板用月光洗过一次,它的墙用巫婆的蜡油擦过一番,因此它们就好像摆在灯面前的郁金香花瓣似的,射出光辉。厨房里全是烤青蛙、蛇皮色的小孩子的手指、毒菌丝拌的凉菜、湿耗子鼻、毒胡萝卜等;还要沼泽地里巫婆熬的麦酒③和从坟窖里取来的亮晶晶的硝石酒。所有的菜都非常实在,甜菜中包括生了锈的指甲和教堂窗玻璃碎片这几个菜。

老妖王用石笔把他的金王冠擦亮。这是一根小学六年级用的石笔,而老妖王得到一根六年级用的石笔是很不容易的!他的睡房里挂着幔帐,而这幔帐是用蜗牛的分泌物粘在一起的。是的,那里面传出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

“现在我们要焚一点马尾和猪鬃,当做香烧;这样,我想我的工作可算是做完了!”老妖**说。

“亲爱的爸爸!”最小的女儿说,“我现在可不可以知道,我们最名贵的客人是些什么人呢”

“嗯,”他说,“我想我现在不得不公开宣布了!我有两个女儿应该准备结婚!她们两个人必须结婚。挪威的那位老地精将要带着他的两个少爷到来——他们每人要找一个妻子。这位老地精住在老杜伏尔山中,他有好几座用花岗石筑的宫堡,还有一个谁都想象不到的好金矿。这位老地精是一个地道的、正直的挪威人,他老是那么直爽和高兴。在我跟他碰杯结为兄弟以前,我老早就认识他。他讨太太的时候到这儿来过。现在她已经死了。她是莫恩岩石王的女儿。真是像俗话所说的,他在白垩岩上讨太太④。啊,我多么想看看这位挪威的地精啊!他的孩子据说是相当粗野的年轻人,不过这句话可能说得不公平。他们到年纪大一点就会变好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把他们教得懂事一点。”

“他们什么时候到来呢”一个女儿问。

“这要看风色和天气而定,”老妖王说,“他们总是找经济的办法旅行的!他们总是等机会坐船来。我倒希望他们经过瑞典来,不过那个老家伙不是这么想法!他赶不上时代——这点我不赞成!”

这时有两颗鬼火跳过来了。这一个跳得比另一个快,因此快的那一个就先到。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大声叫着。

“快把我的王冠拿来,我要站进月光里去!”老妖王说。

几个女儿把她们的长围脖拉开,把腰一直弯到地上。

杜伏尔的老地精就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头上戴着坚硬的冰柱和光滑的松球做成的王冠;此外,他还穿着熊皮大衣和滑雪的靴子。他的儿子恰恰相反,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围,裤子上也没有吊带,因为他们都是很结实的人。

“这就是那个土堆吗”最年轻的孩子指着妖山问。“我们在挪威把这种东西叫做土坑。”

“孩子!”老头子说,“土坑向下洼,土堆向上凸,你的脑袋上没有长眼睛吗”

他们说他们在这儿惟一感到惊奇的事情是,他们懂得这儿的语言。

“不要在这儿闹笑话吧!”老头儿说,“否则别人以为你们是乡巴佬!”

他们走进妖山。这儿的客人的确都是上流人物,而且在这样短促的时间内就都请来了。人们很可能相信他们是风吹到一起的。每个客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得既舒服而又得体。海人的席位是安排在一个水盆里,因此他们说,他们简直像在家里一样舒服。每人都很有礼貌,只是那两个小地精例外。他们把腿跷到桌子上,但是他们却以为这很适合他们的身份!

“把脚从盘子上拿开!”老地精说。他们接受了这个忠告,可并不是马上就改。他们用松球在**们身上呵痒;他们为了自己的舒服,把靴子脱下来叫**们拿着。不过他们的爸爸——那个老地精——跟他们完全两样。他以生动的神情描述着挪威的那些石山是怎样庄严,那些溅着白泡沫的瀑布怎样发出雷轰或风琴般的声音。他叙述鲑鱼一听到水精弹起金竖琴时就怎样逆流而上。他谈起在明朗的冬夜里,雪橇的铃是怎样叮当叮当地响,孩子们怎样举着火把在光滑的冰上跑,怎样把冰照得透亮,使冰底下的鱼儿在他们的脚下吓得乱窜。的确,他讲得有声有色,在座的人简直好像亲眼见过和亲耳听过似的:好像看见锯木厂在怎样锯木料,男子和女子在怎样唱歌和跳挪威的“哈铃舞”。哗啦!这个老地精出乎意料地在老妖**的脸上接了一个响亮的“舅舅吻”⑤。这才算得是一个吻呢!不过他们并不是亲戚。  现在妖**们要跳舞了。她们跳普通步子,也跳蹬脚的步子。这两种步子对她们都很适合。接着她们就跳一种很艺术的舞——她们也把它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乖乖!她们的腿动得才灵活呢!你简直分不出来,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你也看不清楚,哪里是手臂,哪里是腿。它们简直像刨花一样,搅混得乱七八糟。她们跳得团团转,把“整马”弄得头昏脑涨,不得不退下桌子。

“嘘嘘!”老地精说,“这才算得是一回大腿的迷人舞呢!不过,她们除了跳舞、伸伸腿和扇起一阵旋风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你等着瞧吧!”妖王说。

于是他把最小的女儿喊出来。她轻盈和干净得像月光一样;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娇嫩的一位。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里,马上她就不见了——这就是她的魔法。

不过老地精说,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这样一套本领。他也不认为他的儿子喜欢这套本领。

第二个女儿可以跟自己并排走,好像她有一个影子似的——但是山精是没有影子的。

第三个女儿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领。她在沼泽女人的酒房里学习过,所以她知道怎样用萤火虫在接骨木树桩上擦出油来。

“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老地精说。他对她挤了挤眼睛代替敬酒,因为他不愿意喝酒太多。

现在第四个妖姑娘来了。她有一架很大的金竖琴。她弹第一下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动作。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老地精说。不过他的两位少爷都已从山里走出来,因为她们已经感到腻了。

“下一位**能够做什么呢”老地精问。

“我已经学会了怎样爱挪威人!”她说,“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我就永远不结婚!”

不过最小的那个女儿低声对老地精说:“这是因为她曾经听过一支挪威歌的缘故。歌里说,当世界灭亡的时候,挪威的石崖将会仍然作为纪念碑而存在。所以她希望到挪威去,因为她害怕灭亡。”

“呵!呵!”老地精说,“这倒是说的心坎里的话!最后的第七个**能够做什么呢”

“第七位头上还有第六位呀!”妖王说,因为她不会计算数字。可是那第六位**却姗姗地不愿意出来。

“我只能对人讲真话!”她说,“谁也不理我,而我做我的寿衣已经够忙的了!”

这时第七位,也是最后的一位,走出来了。她能够做什么呢她能讲故事——要她讲多少就能讲多少。

“这是我的五个指头”老地精说。“把每个指头编一个故事吧!”

这位姑娘托起他的手腕,她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它戴着一个戒指,好像它知道有人快要订婚似的,当她讲到“金火”的时候,老地精说,“把你握着的东西捏紧吧,这只手就是你的!我要讨你做太太!”

妖姑娘说,“‘金火’和‘比尔——玩朋友’⑥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留到冬天再讲给我听吧!”老地精说。“那时我们还可以听听关于松树的故事,赤杨的故事,山妖送礼的故事和寒霜的故事!你可以尽量讲故事,因为那儿还没有人会这一套!那时我们可以坐在石室里,烧起松木来烤火,用古代挪威国王的角形金杯盛蜜酒喝——山精送了两个这样的酒杯给我!我们坐在一起,加尔波⑦将会来拜访我们,他将对你唱着关于山中牧女的歌。那才快乐呢。鲑鱼在瀑布里跳跃,撞着石壁,但是却钻不进去!嗨,住在亲爱的老挪威才痛快呢!但是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的,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们在田野里奔跑,把那些好心好意准备来参加火炬的鬼火都吹走了。

“你们居然这样胡闹!”老地精说,“我为你们找到了一个母亲。现在你们也可以在这些姨妈中挑一个呀!”

不过少爷说,他们喜欢发表演说,为友情干杯,但是没有心情讨太太。因此他们就发表演说,为友情干杯,而且还把杯子套在手指尖上,表示他们真正喝干了。他们脱下上衣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起来,因为他们不愿意讲什么客套。但是老地精跟他的年轻夫人在房里跳得团团转,而且还交换靴子,因为交换靴子比交换戒指好。

“现在鸡叫了!”管家的老妖姑娘说。“我们现在要把窗扉关上,免得太阳烤着我们!”

这样,妖山就关上了。

不过外面的那四只蜥蜴在树的裂口里跑上跑下。这个对那个说:

“啊,我喜欢那个挪威的老地精!”

“我更喜欢他的几个孩子!”蚯蚓说。不过,可怜的东西,他什么也看不见。

①原文是Elverpige,据丹麦的传说,老妖**像一个假面具,前面很好看,后面则是空的。

②根据丹麦的古老迷信,每次建造一个教堂的时候,地下就要活埋一匹马。凡是一个人要死,这匹马就用三只腿在夜里走到他家里来。有些教堂活埋一只猪。这只猪的魂魄叫做“墓猪”。“教堂小鬼”(Kirkegrimen)专门看守墓地;他惩罚侵害墓地的人。

③根据丹麦的传说,沼泽地上住着一个巫婆。她天天在熬麦酒。天下雾就是她熬酒时冒出来的水蒸气。

④这是丹麦的一个成语:“白垩岩上讨太太”(Han tog sin kone paa krjd),即“不费一文讨太太”的意思。

⑤原文是Morbroder-Smadsk,意义不明。许多其他文字的译者干脆把它译成“一个吻”。大概这种吻是亲戚之间的一种表示亲热的吻,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⑥这儿是双关的意思,根据欧洲的习惯,把手交给谁,即答应跟谁订婚的意思。

⑦这是挪威传说中的一种善良的田野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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