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的起源及历史

评书的起源及历史,第1张

  “评书”之评是什么意思呢?张次溪在《人民首都的天桥》里说:“评者,论也,以古事而今说,再加以评论,谓之评书。”评书因地区不同而名称各异。北方叫做评书;江浙一带以及福州叫做评话;湖北、四川等地仍叫做评书。

  评书是古老的艺术,历史渊源流长。据《墨子·耕柱》篇载云:“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

  这里说“说书”并不是指说唱艺术,不便作为评书的源头。

  优孟、优旃、淳于髡等古代“俳优”的劝谏活动,其中就有说故事的,可以看做构成“说话”艺术的重要因素。

  隋代笑话大王侯白所说的故事,明显地孕育着评书的因素。

  到了明代,北方评书已臻于成熟。从那时起,评书的发展过程出现了四次高潮。

  第一次高潮,在明末清初。那时,评书名家辈出,柳敬亭是其中的佼佼者。关于他的生平经历,沈龙翔《柳敬亭传》载云:

  “敬亭名逢春,字敬亭,面多麻,人皆以柳麻子呼之。本姓曹,泰州曹家庄人也。李公三才开府泰州,缉地方不法,长吏以逢春应,时年十七八岁一恶少耳。开府轻其罪,乃出亡,云泰兴,佣于某,久之意不乐,遂去。游四方,至宁国,醉卧敬亭山下,垂柳拂其身,遂慨然曰:‘吾今姓柳矣,即号敬亭可乎?’于是名逢春,号敬亭焉。偶闻市中说弹词,心好之,辄习其说,遂以说闻。”

  这里的“说弹词”其实就是说书,因此,柳敬亭后来被誉为大说书家。他从师莫后光,颇得真传,擅长说《水浒》、《三国演义》、《精忠岳传》等,技艺卓绝,炉火纯青。周容《春酒堂文集·杂忆七传柳敬亭》载云:“癸巳借敬亭于虞山,听其说数目,见汉壮缪,见唐李郭,见宋鄂、蕲二王,剑戟刀槊,钲鼓起伏,髑髅模糊,跳掷绕座,四壁阴风旋不已,予发肃然指,几欲下拜,不见敬亭。”

  在观众眼前,但见说书人物,不见说书艺人,像莫后光说的:“听者倘然若有见焉;其竟也,恤然若有亡焉。”说书说到这般境界,可谓出神入化。

  敬亭之后,虽无敬亭,却有他培植的桃李,其中应该一提的是承前启后的评书名家王鸿兴。据传,王鸿兴之后有所谓“三臣、五亮、九茂、十八奎”之说。

  第二次高潮在清末民初。代表人物有号称评书大王的双厚坪。

  双厚坪,生年不可考,卒于1926年,满族人,艺名双文星。与戏界大王谭鑫培、鼓界大王刘宝全并称“三绝”。

  双厚坪所会书目甚多,最拿手的是《隋唐》、《水浒》、《封神榜》、《济公传》。他的艺术风格细腻、风趣、透僻、生动,最善于描绘细节,于细微处显神奇。尤以刻画人物见长。他说《隋唐》,说到秦琼发配到北平,遇见姑母,把他们之间悲欢离合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催人泪下。他虚心好学,博采众长,艺术功底极为深厚。

  第三次高潮,30~40年代。代表人物有王杰魁、连阔如、陈士和等。

  王杰魁(1874~1960),青年时代就开始在北京说评书,渐渐享名。他最拿手的书目是《七侠五义》。如果说,评书以细腻为艺术风格特色,那么,王杰魁则是细中又细。他说书,吐字慢,像在拉长音,娓娓说来,别具艺术魅力。又善于使用“变口”,用不同的方音刻画人物。

  连阔如(1902~1971),满族人,早年从师李杰恩学说《西汉》,后来又向张诚斌学说《东流》。抗日战争前即以《东汉》享名。《三请姚期》、《马武大闹武科场》、《战昆明》等片断最为精彩。他博采众长,勇于创新,特别是吸取京剧的表演技巧,丰富了评书的表现力。他的说功、做功、打功都有独到之处,尤其是摹拟马跑、马嘶,堪称一绝。

  第四次高潮,是50年代以来。这时,涌现了一批技艺精湛、深受欢迎的评书演员,如陈荫荣、袁阔成、李鑫茌、姜存瑞、田连元等。他们各有特色,陈荫荣表演细腻、逼真,尤擅运用典故,李鑫茌艺术功力深厚,表演细腻、平和,而袁阔成则是热闹火炽、幽默风趣。

  评书艺术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一劫,中断达十年之久。粉碎“四人帮”之后,刘兰芳的《岳飞传》一炮打响,先后有数十家电台竞相转播,形成了风靡全国的“岳飞传热”。刘兰芳嗓音洪亮,吐字清楚,语言流畅,气势雄浑,感情充沛,风趣幽默。

  以刘兰芳《岳飞传》为突破口,评书艺术得以迅速复苏。不论传统评书,还是新编评书,都获得空前的发展,评书园地呈现了百花吐艳的动人风貌。

  下面再谈一谈评书的艺术结构内容。评书的艺术结构十分丰富,这里只说说“梁子”、“扣子”以及剪裁艺术。

  所谓“梁子”,就是旧时评书艺人手里类似提纲的底本。根据“梁子”说书,曲艺术语叫“匝”或“跑梁子”。新编评书大抵是先有文学脚本,然后排练演出。虽不排斥即兴式的“现挂”,但文学脚本与实际演出内容出入不大。旧时说评书的情形有所不同,大致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由师承关系口传心授得来的,曲艺术语叫做“道儿活”;另一类型是由文学著作发展而成的,曲艺术语叫做“墨刻儿”。不论“道儿活”还是“墨刻儿”,都可能有“梁子”,即专门供艺人说书时使用的提纲式的底本。

  随着时代变迁和评书艺术的发展,新编评书大抵都有了文学脚本,“梁子”已成为历史的陈迹,但跑“梁子”所体现的“匝”的功夫却仍有一定的现实作用。不论文学脚本多么严谨和完备,评书表演中的即兴发挥仍是不可缺少的。它反映了口头文学艺术的变异性,如果一位评书演员熟谙跑“梁子”的技巧,将大有裨益。

  评书的情节由大大小小的单元组成。曲艺术语称大的单元为“坨子”,如《水浒》里有关武松、宋江等几个十回书,俗称“武十回”、“宋十回”,就属于“坨子”。小单元称作“回目”,即演员说的“当日书”,如“赤壁之战”里的“舌战群儒”、“智激周瑜”、“蒋干盗书”、“草船借箭”、“阚泽下书”、“庞统献计”、“孔明看病”、“借东风”、“华容道”等。有时一个“回目”也不见得当天说完,其中又可以包括若干小的“回目”。如“武十回”里的大“回目”“杀嫂”又包括“武二回家”、“武大显魂”、“告状”、“杀嫂”、“怨兄”等几个小“回目”。“回目”之间扣子连接。譬如《朱元璋演义》五十一回《逛滁州太量探军情,布阵迷元帅攻心术》里说到脱脱看练把式,觉得此人真有本事,顿生爱将之意,正待上前,结尾处拴了“扣子”:

  脱脱一看,正是个好机会,我去跟他们爷儿俩商量商量,脱脱想罢,刚要往把式场里边走,忽然身后有人往前一挤,说了声:“慢走!”他回头一看,惊叫道:“哎呀,不好!”欲知后面来者何人,且看下回。

  脱脱大声惊叫,说明来者不善,逗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只好“且看下回”,可是,“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当铺门口把算卦先生带走的那个老头”。“扣子”解开,就接着往下说。

  “扣子”有大有小,每个“回目”里“扣子”常常不止一个。大“扣子”可以贯穿到底,小“扣子”俯拾皆是。评书《王者》的大“扣子”是60万两饷银的下落和巡抚、州佐的命运,贯穿着整段评书。其中较为重要的“扣子”有庙里失银,巡抚限期追回银子,进山见到王者,持函复命,再次寻找王者,巡抚丧命。每一个“扣子”都有一定的吸引力,而又环环相扣,步步发展,构成曲折多变,摇曳多姿的情节。有些“扣子”并非出自情节,也可以语言叙述引起悬念。

  评书讲究剪裁艺术。什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张嘴难说两家话”,“剪断接说”,“有话即长,无话即短”,“无巧不成书”,“说时迟,那时快”,这此些评书术语都是多年积累的艺术经验的概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张嘴难说两家话”,都属于处理头绪和线索的剪裁方法。评书里的人物、情节、线索常常不止一个,为了便于叙述,必须分清先后顺序,轻重缓急,用这类剪裁方法加以处理。“各表一枝”的“枝”应当是大情节的枝杈,至少两个,多则不限,说完一个,再说一个,可以解决头绪纷繁的问题,而从积极意义看,则解决了时间错落和空间转移的问题。

  “剪断接说”,又称“剪短截说”、“简短捷说”,属于省略的剪裁手法。“有话即长,无话即短”的“话”,不是“说话”的意思,而是“故事”的意思。“一路无话”,“一夜无话”的“无话”就是“没有故事”的意思,也是省略的剪裁手法。如评书《向杲》里的一段:

  波斯一听向晟兄弟是那么知理,心里自然格外的喜欢,当天就规定好了迎娶的日子,其实一千两银子哪行?波斯把自己积下来的钱,全都加在一块儿,这才够了身价的数目。银子交给了领家妈妈之后,又拿出了若干钱给跟人、唱手、伙计的,就这么一说哇,波斯光光彩彩,欢欢喜喜的离开院了。简短捷说吧,波斯成了向晟的妻子,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岳飞传》第六回《枪挑小梁王》说到小梁王柴桂在武科场耀武扬威,有这么一段:

  杨再兴这一败走,科场的举子更议论了:“这小子使的是宝刀,削铜剁铁,切金断玉,一般兵器不行。”你捅我,我捅你,都自己掂量自己,不行,别给人家凑数。另外,柴桂现在玩命了,叫他伤了白伤。

  剪断截说,小梁王柴桂连胜五杰,威震科场。等他再叫阵,科场上鸦雀无声,没人答言。

  这两处“剪断接说”虽然都是省略手法,但也略有不同,前者着重于时间的跳跃性,在向晟与波斯结婚后的两三个月里,没有什么事可讲,因而一笔带过。后者则着重于情节的跳跃性。小梁王打败杨再兴之后,武科场里并非没什么事,而是发生了“小梁王柴桂连败五杰”的故事,如果一一写来,艺术上雷同,索然无味,不如省略。有故事之处多说,没有故事之处尽量节省笔墨,是这一剪截手法的要领。

  “无巧不成书”,此属误会手法。就是把具有偶然性的因素编织在一起,构成富于变化,饶有情趣的情节。如评书《向杲》里的一段:

  向晟就在这个地方来回地遛:由北头遛到南头,再由南头转回来往北遛,每天就这在这地方转着。等走到庄公子住的胡同儿,自己就微微的探身往里看看,走到这儿就掉脸往里瞧瞧。他是每天如此,说话,可就有这么四五天的功夫了。

  事有凑巧,这天向晟在胡同口儿外来回遛着,正赶上庄公子的管家买好,这小子也不知出去买什么去了,提着一包东西从外边回来。刚要进胡同啊,一眼就瞧见向晟了。

  向晟在庄公子住的胡同外边来回遛,是一件事情;庄公子的管家买好从外面回来,是另外一件事情。两件事情碰到一起,庄公子管家买好就瞧见了向晟,既有偶然性,又有必然性。寓必然于偶然,就是“无巧不成书”的“巧”。只有偶然性而没有必然性,则是随心所欲,信口开河。只有必然性而没有偶然性,平铺直叙而已。俗语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蕴含着一个“巧”字;其实,“哪壶开了提哪壶”,也蕴含着一个“巧”字。正确地把握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系,就能充分发挥“无巧不成书”的效用。

  “说时迟,那时快。”评书《头请姚期》里说到邳彤跟姚期交手有那么一段:

  只见邳彤催马拧枪奔了姚期,抖枪就扎,枪尖直奔姚期的哽嗓咽喉,姚期也不躲不闪,“蹲裆骑马式”往那儿一蹲,左胳膊往前一伸,左手握拳,右手的鞭搭在左胳膊腕上,使了个“霸王亮甲式”。刘秀在旁边儿这份儿着急啊!心说:“糟了!这是什么把式?‘狗熊耍扁担——挨揍的把式’啊!甭说邳彤用枪扎啊,就是人家用马一冲一撞也受不了啊!完了!姚皇兄非丧命在邳彤的枪下不可!”说时迟,那时快,眼瞧着邳彤的枪真扎来了,刘秀“哎哟”一声:“姚皇兄性命休矣!”一闭眼,准知道这回姚期完了。邳彤手中枪扎过来也藏着招哪,姚期要是让扎,那他就真扎呗;要是不让,那就抽枪变招。可是,姚期他真不躲不闪,那邳彤还真不扎,扎枪恶狠狠地奔了姚期,眼瞧着就要扎上了,姚期不躲是不躲,稳如泰山;要躲,急如风,快如电,“唰”的一声,两条腿就并到一处啦,往右边稍微一躲,邳彤的枪就扎空了!

  邳彤大枪一扎,姚期巧妙一闪,间不容发,“那时快”嘛。但演员说到这儿,必须拉长时间,慢慢地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说时迟”嘛!只有如此,才有助于渲染紧张气氛,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三里湾》、《锻炼锻炼》。

1、《小二黑结婚》

《小二黑结婚》是根据赵树理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豫剧,1953年河南省歌剧团以豫剧形式首演于河南开封。田川、杨兰春根据自己的同名歌剧改写。事见赵树理同名小说。叙抗日战争时期民兵英雄刘二黑,与同村少女子小芹相爱,遭到迷信思想严重的双方父母反对的故事。

2、《李有才板话》

《李有才板话》是200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赵树理。

1943年发表。小说主要内容为:抗战时期,地主阎恒元把持了敌后根据地阎家山的村政权,村干部贪污盗窃,营私舞弊,欺压群众,却居然骗取了“模范村”荣誉。李有才带领小字辈,以“快板诗”为武器,同他们进行智斗,并取得胜利。作品采用有说有唱、夹叙夹议的板话形式,生动活泼。

3、《李家庄的变迁》

《李家庄的变迁》,赵树理编著,描写李家庄激烈尖锐的阶级大搏斗。主人公铁锁是作者精心塑造的人物形象。他是李家庄的外来户,一个勤劳、忠厚、憨直的贫苦农民。他安分过日,却遭到地主李如珍、小喜、春喜等人的欺压迫害,以致破产,为养家糊口去太原做工,又受到军阀欺凌。

在***员小常的帮助下,他提高了觉悟,团结群众,与地主展开正面斗争,并在斗争中逐渐成长,后来参加了八路军,走向了武装斗争的道路。通过铁锁的个人生活的线索寓于整个李家庄的变化之中,将抗日战争作为大背景,叙述了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取得的阶段性的胜利。

4、《三里湾》

《三里湾》是现代作家赵树理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1955年初版。

《三里湾》围绕着三里湾农业合作社秋收、扩社、整党、开渠四项工作,描写了马多寿、范登高、袁天成、王宝全四户人家错综复杂的矛盾和纠葛,反映了农村中先进与落后力量的冲突,展现了处于社会大变革时期农村生活的风貌

5、《锻炼锻炼》

《锻炼锻炼》是赵树理的小说。赵树理与农民有深厚的感情。五十年代的中国文学创作要求体现国家意志和时代声音。

作为代表农民思想情感的赵树理在表面上不得不随时代强流而迎合国家政治的需要,但是在潜意识和灵魂深处却始终与农民共命运,同呼吸。《锻炼锻炼》无疑就是这方面的显著代表。

徐良的结局真的太惨了。

结局来看,徐良方面损失惨重、基本上和徐良自己沾边的都死了,梅、古、天聋地哑、春秋四老、王元及其师傅、龙云凤、还有三仙岛的爷几个,甚至最后救了徐良的祖孙二人,都死了,开封府里吧,老五义中徐良的父亲死了,小五义兄弟也死了三个,就剩下一个老大白云生,还是姓白的。徐良在这方面很可怜的,这无法和白云瑞比较,基本上和白有关的高人都活下来了,因此普渡的阴谋说是有市场的。

在老婆方面,评书中似乎没有交代徐良结婚,严英云在真假徐良之后就没有交代了,当时徐良之父新丧,根本不能结婚,而后文中也没有交代,却说徐良当了武当掌门,当了道士了,是不是没有结婚呀,何况徐良长得不吸引女人,除了严英云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找他了,桃花运方面很难找到徐亮了

最终结局上,单老只是提到了二人的结局,没有提到二人的去世时间。同样可以推断一下:在以后的系列中,出现过白云瑞的儿子,没有出现过徐良后代的消息,而白云瑞儿子的老师是陶福安,如果按照云瑞和徐良的关系,云瑞儿子的师傅最合适的人应该是徐良,为什么不是?既然徐良已经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则不存在找不到徐良的问题,他们之间也不应该没有联系,唯一的理由是:徐良已经不能当云瑞儿子的师傅了,要么已经过世,要么身体已经垮了,不能当师傅了,再加上以后的系列中,没有提到徐良,同时也没有徐良的后代出现,因此,徐良去世时年龄应该不大。

综述个方面,徐良尽管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但结局很惨,朝廷方面是四帝仁宗、八王和包公手中的工具,在江湖上可能是普渡、雪竹帘铲除武圣人于合一派的工具,待徐良从朝廷退隐当了武当掌门之后,可能反思了自己的一生,感觉到了可悲之处,郁郁寡欢,得了忧郁症,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我是为了报恩才娶的她,如今家里好了,妹妹们大了,我更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单田芳 直视父亲的眼睛,口中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包含着不可拒绝的坚定。

越过父亲不赞同的目光,单田芳心思逐渐飘远,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段灰暗的日子里,一个充满温暖和力量的身影推开了那一扇厚重的门扉,如同炙热的阳光一般照入单田芳的生活。

为了回馈那一份温暖,他不会推开她,也不会离开。

那是单田芳最不愿意回忆起,而又最割舍不下的经历。

1951年,单田芳的父亲 单永魁 因为交友不慎犯了包庇罪而不幸入狱,这个消息对当时有 八个尚未成年孩子 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单田芳的母亲王香桂眼看着生活无望,八个孩子的生存问题逐渐成为她心头萦绕挥散不去的噩梦。终于, 有一天她借演出的名义狠下心永远走出了这个家,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意识到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之后,单田芳原本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

在单田芳的父亲还未入狱之前,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被寄予了极高的厚望,家务事单田芳极少插手,而在家中翻天覆地的变化之下,他不得已开始照顾起妹妹的起居。

面对生活给予的重击,单田芳来不及自怨自艾,生活的重压压得他已经喘不过气。

某天深夜,单田芳倚靠着窗,感受着一阵阵冷风从缝隙里鼓了进来,将自己一腔热情吹得七零八落,感受自己的梦想在现实的狂风中折了枝。

他颤抖着微微端坐起来,点亮了火折子,火焰在静谧的空间里微弱地跳动着,照映在他沉默的面庞上,他拿出了录取通知书,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东北工学院。

看着那几个大字,他轻轻地用手指在上面来回抚摸,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毅然将录取通知书点了火舌,看着火苗慢慢扩大,带着他的梦想,如同一场绚烂的烟火,等烟火燃尽,一点点化为乌有。

他眼中的亮光逐渐熄灭,四周温暖的亮光开始变得阴冷灰暗。不知在原地驻足了多久,直到四肢开始僵硬,单田芳微微动了动身子,才抬脚离开。 身后,那个穿白大褂带听诊器的他,慢慢地颓了颜色。

母亲唱大鼓, 亲是弦师,单田芳从小跟着父母亲巡演,经常做的事情便是拿着箩筐在演出结束之后朝观众们讨个赏。

“‘捧场了捧场了’,就这么喊。人家爱给就给,不给钱也没辙。当时我心里觉着这跟要饭也没啥区别啊,我可不愿干这个。”后来单田芳回忆起自己的幼时如是说。

为了不看他人脸色,不步父母的后尘,单田芳立志成为一名医生。

而如今在这样的梦想破灭之后,单田芳一度陷入了绝望。

最终,迫不得已,他还是决定去学艺

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意味着单田芳要从一个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变成一个“说书人”。终究走上了幼时最不想走的路。

事情在在那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之后开始发生了转折,单田芳或许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这一段时光而追逐终生。

王全桂作为单田芳母亲的徒弟,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竟是这番景象。

不知是出于责任驱使,亦或是同情心作祟,还是情愫暗生, 之后王全桂便开始频繁地朝单家跑,上一次带的是伙食,这一次是帮忙整理家务,下次是帮忙做饭,下下次……

除此之外,王全桂还给予单田芳生活费上面的补助。王全桂看到了单田芳的努力,也欣赏着单田芳的才情。打心眼里相信单田芳日后定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单田芳没有拒绝王全桂的好意,而是将王全桂的付出一笔笔记在了心里面,更加努力地学习曲艺等等知识,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

将二人关系更加推进一步的是单田芳的师傅李庆海,他看到了王全桂的付出,看着二人的关系自然是着急,便是充当了一回牵线的红娘。

他先去问了王全桂,王全桂对于李老先生的牵线丝毫没有半分犹豫地点头答应。

而在此前她依旧还是将单田芳的想法放在了第一位,将选择权交于他手中——只要他(单田芳)不嫌弃我年龄大,我便可以嫁。

而单田芳记挂着王全桂的恩情,一心想着报恩,便是满口应下。

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而二人在一起组建家庭的事情,马上在四周邻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如何都想不明白,单田芳年轻气盛、富有才情,为何却娶了大他八岁的王全桂。

明面亦或者私底下,偶有风言风语流入单田芳的耳朵,而单田芳依旧不为所动,心中对王全桂的感激之情已经成了支柱他接着往下走的一大因素。

在这一段简单幸福的时光里,二人诞下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一如普通家庭一般和和美美,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单田芳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尽管单田芳在之后晚年的采访中无数次强调那一句:

“妻子长我8岁,当初结婚是为了报恩。”

其实在无数日夜的沉淀之下,那一份感情早已经脱离了报恩二字, 超出了爱情的边界,凌驾于其之上,将二人紧紧地绑在一起。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1956年,单田芳碰到了命运递给他的橄榄枝,他拥有了第一次登台演讲的机会。

单田芳深谙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兴奋、激动、紧张……

当他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时,他目光缓缓地扫视在下方就座伸长脖子准备听讲的人们,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妻子踩着脚踏车勤劳质朴的身影,相对比一开始焦躁不安的心情,此时他出奇的平静。

单田芳深呼吸一口气,将那日夜只有妻子一人看的演说重现于众人的目光之下。

恰到好处的停顿,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随着剧情多变的声线以及表情让台下的观众在讲书结束之后回味良久。

一声鼓掌划破了寂静的讲书厅,众人宛若惊醒,紧接着,如雷的掌声爆发,底下叫好声一片。

“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一时间成为街坊口口相传之句。

当单田芳带着猪肉鸡蛋以及面上的喜气进入家中之时,王全桂微微讶异,片刻之后便是欣喜。

这一次单田芳说书获得了四块两毛五分,相对比之前家里的收入可谓是一笔不菲的金钱。

王全桂高兴的不仅仅是生活物质上的充足,还如同明珠蒙尘的单田芳终于被拂去灰尘。

王全桂的这一生几乎都是围绕着单田芳进行的活动,她将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单田芳,为了让丈夫无所顾忌地去完成他的曲艺演说,王全桂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从大众面前选择消失。

在外奔波讲书的单田芳也没有辜负王全桂,一片丹心向玉壶, 为着妻儿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付出一切。

单田芳发父亲出狱之后极力阻止这一段感情,认为此时红透大江南北的单田芳应该停妻另娶,比他大八岁的王全桂“配”不上单田芳。

单田芳清晰地知道,没有当时的王全桂便没有现在的单田芳。他坚定地拒绝了父亲的建议,

王全桂在听说了这一件事情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委屈和难过,而是选择反过来安慰单田芳,让单田芳缓和与父亲之间的关系。

不同于旧时代的女性,王全桂有的是女性的温柔、包容,但是却有不输于男子的坚韧,故而她没有跌倒在坎坷的岁月中,而是可以在每次事情中冷静分析,越过坎坷,给予单田芳最好的支持。

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单向付出,在那一段相伴而行的岁月里,二人双向奔赴,将彼此的生活融入对方,再也无法分割。

随着家里的物质越来越丰富,自己的曲艺也蒸蒸日上,看着自己的妻儿逐渐地过上了较好的日子,单田芳终于看到了生活的曙光。

就在他以为自己从生活带给他的苦难走出来之时,命运再次给了他一耳光。

文革爆发,人人自危,说书的单田芳却是众矢之的,成为了批判对象。

单田芳不甘心,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将他来之不易的成果毁于一旦?他渐渐产生些许消沉,消沉中有怨、也不甘心,但却不得全盘接受这颠沛流离的生活。

日日夜夜的忧思以及心中的邪火郁结让单田芳的嗓子哑了,牙也落没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王全桂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此时最好的做法便是陪伴。她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用温暖和陪伴和单田芳度过这一段岁月。

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家庭,单田芳强压下多日的苦闷,再次站在台上,已全然是不同的心境。

他带着满口的假牙,沙哑的声音宛若饱经沧桑的老妪,将那些前尘往事一并道来,在场之人无不为那道嘶哑的嗓音所着迷。 而今后,单田芳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极具吸引力的嘶哑嗓音。

单田芳已经学会了咬牙不甘屈服于这多舛的命运。

1969年4月,单田芳被流放到乡下,不得已和妻子和自己的儿女分离,忍着自己的思念心切,单田芳心知,面对局势的不可抗,他如果回去连累的便是自己的妻儿。

满腔热血苦于无处发泄,单田芳选择辗转于多个城市,将自己埋名于芸芸众生之中,四年的时间,单田芳感觉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长远。

这四年里,他见惯了人生百态,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而王全桂心系自己的丈夫,风里雨里四年如一日地来回于城市和乡镇之间,给予单田芳经济和物质上的需求。

他阅尽千帆,洗尽铅华。老天或许便是要让单田芳脱胎换骨再大放异彩,四年,不多不少,刚刚好。

1978年,文革逐渐落下了帷幕,单田芳恢复了名誉,这便意味着,他可以重新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在评书的舞台继续大放华彩。

在单田芳认为好日子终于到临,准备和家庭一起迎接这黎明的时光之时,王全桂却病了。

当演出回来的单田芳看到面色铁青、毫无生气瘫倒在地上的王全桂,一时间恐慌、害怕袭上心头。

在生老病死面前,人的一切活动都显得如此渺小,单田芳眼见得科室门口的绿灯转为红灯,仿佛又是回到了幼时,面对那一抹红色,无奈而凄凉的情绪袭上了他的心头。

不同于幼时,这次他再也没有力量去对抗和挽回。

后来的某一日清晨, 当电话那一头儿子说出“妈走了” 那一句话之时,单田芳沉默了好久,他尝试蠕动嘴唇,想要说出只字片语,出口的是一片无言。

电话中因为死一般的沉默,使得医院那一头传来的哽咽声更为清晰。

单田芳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一点点凉了下来,知道这样的结果迟早要承受,但是当最后的结果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他竟没有勇气面对。

“低调处理,一切从简……不必通知街坊邻居。”

说这句话不知道花去了单田芳多大的力气,怕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单田芳颤抖着挂了通话键。

挂了电话,妻子长达40年的陪伴在他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那一帧帧,都是她温柔,包容,坚毅的眉眼。

好像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力量被抽走一半,单田芳第一次感到空虚,他环顾四周,明白空荡荡的家里再也不会有那一道质朴温暖的身影之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不由得痛声哭泣。

王全桂来世间这一趟,似乎就是为着单田芳而来,她的任务便是陪着单田芳走过这几段灰暗的人生,而在任务完成了之后,她便闭了眼,安心的离去。

单田芳是遗憾的,当家庭可以真正意义上的过上好日子,她却不在了,为了他劳累了一生的王全桂,到最后也没有享受到人生的甜便撒手尘寰。

单田芳也是痛苦的,在与妻子的日日相处之中,那份感情已经超越了报恩。或许他不曾发现冥冥之中,早已经对妻子感情深厚。

“我和妻子全桂相处了几十年,可以说风雨同舟,她对我的照顾和对家庭所作的贡献是一般妻子很难做到的。她走时,我甚至不知道生活应该怎样继续。” 在之后接受采访之时,回忆起这一段痛彻心扉的时光,单田芳眼中划过复杂的情绪。

单田芳没有再娶,无论是在王全桂生前,还是在她过世之后,这38年的相处,已经可以温暖他今后的余生,支撑他自己一个人,连带着王全桂的那一份一起走下去。 整整38年,单田芳将用往后26年来回忆。

王全桂是幸运的,她没有过人的才气,也没有美丽的容颜,更是没有显赫的背景,但是却是让单田芳念念不忘了余生。

单田芳亦是幸运的,在踽踽独行的岁月里遇到了不离不弃相伴一生的人。

后来,单田芳名誉加身,成了家喻户晓的“国嘴”,他铸就了中国说书的艺术大厦。

但是单田芳没有让名誉花了自己的眼睛,他更加专注于曲艺的研究之中,在精妙绝伦的演出之后,转身将那功与名抛在身后。

评书四大家的作品笔者都听过,要说最爱,一是袁阔成的《三国演义》,另一个是田连元的《水浒传》。但是要说起评书行业里笔者最敬佩的人,则非连阔如莫属,虽然没怎么听过他的书(存世录音仅三段),但以他传世的《江湖丛谈》一书可以看出,连先生乃是胸中有大文章大格局之人。

一、 评书界的万金油

连阔如本名毕毓珍,又名毕连寿,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生于北京安定门外一户落魄旗人家庭,父亲叫凌保,满洲镶黄旗人氏,祖姓毕鲁氏。连先生命苦,出生前一个月父亲就故去了,家境败落逼着连阔如两次辍学,十来岁就步入了江湖。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12岁当学徒开始,连阔如就开启了他江湖万金油的生涯,笔者简单搜集一下就能列出他先后干过的十个行业。

照相馆,12岁去当学徒。

杂货铺,在天津北开小杂货铺当学徒,四十多岁时自己也开过杂货店。

药店,14岁在天津北开仙源里回春堂药店当学徒。

算卦,22岁在北京天桥摆摊算卦,号“连仲三”。

评书,25岁拜师李杰恩学《西汉演义》,得艺名连阔如。后因为《西汉》是墨刻书不挣钱,又跟张诚斌学道活《东汉演义》,从此奠定连派评书的根基。

学者,曾在报纸发表研究性文章《评书起源》《说评书之难处》等作品,已经属于曲艺学者范畴。

编辑,33岁时担任《民声报》编辑,并在报纸上开设个人专栏。

作家,除了发表各种连载评书秘本之外,一部神作《江湖丛谈》足以彪炳史册。

广告,连阔如在电台说评书时说植入广告,更主要的是他还曾开设专门的连阔如广告社,是曲艺界第一个干广告行业的人,第二个是谁呢?应该是侯宝林,不过侯宝林办广告社的业务比连阔如小不少。

导演,没说错,解放前,他曾给尚小云的戏班排演《东汉》,解放后又给王永昌排演《水浒》,正经的戏剧导演。

人说相声演员的肚是杂货铺,事实上连阔如这位评书先生不光肚子是杂货铺,他这一辈子的经历简直是百货公司。

二、 评书大家

连阔如从事过这么多行业,留下他最深个人印记的自然是评书行业,他是第九代评书艺人,公认的评书大家,连派评书创始人。

连阔如的传统评书以袍带为主,一专多能,覆盖面广,除了标志性的《东汉》之外,《隋唐》《水浒》《岳飞》《秦汉》《三国》均是他拿手的,更不用提解放后的那些新书了。

之所以能被誉为评书大家,连阔如自然有他自己的优势,除了一些外在的如嗓音宽厚,口齿清晰之外,他还有其他拿手绝活。

评书,评书,关键在评,连阔如的评书在评上独树一帜,他的评有深度又浅显易懂,如他说《三国》,点评吕布的特点是“不可为将,又不可为帅”,精准又易懂。这是建立在他敏而好学,嗜书如命的基础上的。

其次连阔如在开脸、身段上有绝活,他和很多京剧名家如谭富英、肖长华等人都是朋友,跟他们学了很多京剧的功夫,还拜师醉鬼张三学武术,将评书中的武打动作更是描绘的惟妙惟肖。

最后连阔如有个外号叫“跑马连”,说的是他模仿马的嘶鸣有诀窍。

连阔如对评书表演还有精彩的个人总结,那就是表演评书时要做到“五忘”:忘己事,忘己貌,忘座有贵宾,忘身在今日,忘己之姓名。精辟!

三、 一本奇书得罪江湖

要说连阔如给后世留下的珍贵遗产除了连派评书之外,就属这《江湖丛谈》了。

《江湖丛谈》本来是连阔如在北京《时言报》上的连载,后来结集出版成书,书中以“云游客”的名义将江湖上“金、评、彩、挂、评、团、调、柳”各个行当的内幕一一娓娓道来,有内容有案例,堪称一本江湖奇书,至今依然有很重要的文献价值和现实意义(看完此书,你跟马志明调侃都不会露怯)

《江湖丛谈》的意义不光是江湖常识科普,很重要的一条是揭露了很多江湖骗术的真相,这些骗术到今天依然以各种形式在某些地方上演。

但是,《江湖丛谈》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好书,是奇书,却遭到了江湖人尤其是以行骗为生的江湖人的抵制,他们一方面收购版权和成书试图销毁,另一方面则要千方百计找到云游客这个人,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恨,因为在他们眼里同为江湖人的云游客此举无异于是江湖“叛徒”。

好在连阔如机敏聪明,不光以云游客为笔名,书中不露出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在书里“采访”了连阔如,披露了一些连阔如评书的内幕,如今读来觉得很是有趣。

其实,连阔如得罪江湖人的事情也不光这一件,还有就是他将很多评书道活秘本都给出版了。评书行的规律是,墨刻书不值钱,道活才吸引人。但是道活一旦出版,则又变成墨刻书了。不过,对此同行们倒没有过多苛责,连阔如自己出版的《东汉》秘本也没影响他自己的书座生意。

写《江湖丛谈》,出版道活秘本,可以看出连阔如的不拘一格,不走寻常路。这和他从小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又胆大包天有关。

四、 爱国艺人

抗战时期,在曲艺艺人们普遍谨小慎微自保的状态下,连阔如却加入了地下抗日组织,这在曲艺行里确实极少见。

北平解放后,连阔如作为北京曲艺界唯一代表参加了第一届全国文代会,他说了评书《夜渡大渡河》受到周总理的表扬,他可以算是评书界第二位说新书的艺人(第一位应该是1948年就说《小二黑结婚》的袁阔成)

在之后的岁月里,连阔如还先后说过《红军渡乌江天险》《李有才板话》《暴风骤雨》等新书,在其他评书老艺人还在纠结新书老书时,连阔如和袁阔成早已经在新书上打出一片天地来。

笔者认为连阔如个人生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数1951年参加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他担任了曲艺服务大队大队长,麾下全是曲艺界的大角儿们,如侯宝林、曹宝禄、高元钧、常宝堃、赵佩茹等人。他在朝鲜前线再加上回国之后到全国宣传,整整一年多时间一直在为抗美援朝做出贡献。

五、 连派评书传承

连阔如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没能继承家学,大女儿早夭,二女儿连丽如在读高中时接过了父亲的衣钵成为连派评书的传承人。不过笔者个人认为,李鑫荃似乎更得连阔如真传,虽然李鑫荃师承是段兴云,但他确实跟连阔如学过不少,在对待历史细节和语言考究上,李鑫荃和连阔如如出一辙。在李鑫荃去世前一年他还在病床上给连丽如传授了《雍正剑侠图》。

如今,连丽如率领着徒弟们和义子王玥波李菁等人在北京开设了三个书馆,将连派评书红红火火传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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