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两口。老两口和老俩口的主要区别是它们的表达方式不同,老两口是正确表达,意思为老夫妻;而老俩口是错误表达。其中俩后面是不可用量词的,而两后面是可以接量词的。
老两口,读音lǎoliǎngkǒu,汉语词语,意思是老夫妻。出处:《儿女英雄传》第七回:“那老两口儿听了,连连的作揖下拜。”
出处
1、柳青《创业史》第一部题叙:“原来十分愤怒的老两口,气平了下来。”
2、杨沫《东方欲晓》第一部六八:“你知道我们老两口天天都惦记着你,为你悬着个心么?”
“俩”本身为“两个”之意,后面不可再用量词,用法区别为:
1、“老两口”意思是老夫妻,出处为《儿女英雄传》第七回:“那老两口儿听了,连连的作揖下拜”。
2、“俩”后不能再用量词。“俩”意思为“两个”,后面不能再用量词。“老俩口”构词方法本身错误,另一个意思为“不多;几个”。比如,“咱俩、你俩、你们俩”伎俩一词为“不多的技巧”。
3、“两”后可接量词。“两”用在量词和“半、千、万、亿”等字前,比如“两扇窗户/两杯水/两头牛/两半儿/两万块;读数目字、小数、分数、序数都只用“二”,不用“两”;如“一、二、三、零点二,三分之二”。
4、使用新度量衡单位时,前面多用“两”,如“两公里、两千米”;使用传统度量衡单位时,前面“两”和“二”基本都可以使用,多用“二”,特别注意“二两”不能说“两两”。
造句
1、日前,冰城73岁韩桂乐和70岁赵雪梅老两口,刚刚完成跨越三大洋五大洲的86天环球之旅。
2、中文夫妻笑话:从前,有一家人房子很小,他儿子结婚后就和老两口住一间房。搭的是上下床,有一天他的儿子在床上做,又不好意思说,因为老人在下边,他们就用桔子来做喑号。
3、儿子去世后,老两口生活艰难,相依为命。
4、孩子都在外地,老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清净。
5、社区最终开出了证明,工作人员表示老两口结婚的时间早于社区成立时间,他们是因为老两口是老门老户且家庭和睦,才开出了这份证明。
6、那老两口儿于方才云水凝与这手持朴刀的粗汉厮斗之时,躲在路旁悬心吊胆。
7、60岁的菜农蔡居国说,他家一亩八分地种了青椒和黄瓜,无奈上了年纪,怎么挑都挑不动了,老两口望着焦渴的田地,欲哭无泪。
近义词
老两口的近义词有夫妻、夫妇、鸳侣、妻子、配偶。
一、夫妻[fūqī]
丈夫和妻子:结发~。
二、夫妇[fūfù]
夫妻:新婚~。
三、鸳侣[yuānlǚ]
1、比喻同僚。
2、鸳鸯侣的省称。
四、妻子[qīzi]
男女两人结婚后,女子是男子的妻子。
五、配偶[pèiǒu]
夫妻双方互为对方的配偶(多用于法律文件)。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
“顾之州,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哐当——”
一道关门巨响,柳甜甜猛然睁开了眼!
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甜甜,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柳甜甜愣住:“顾之州!?”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顾之州!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顾之州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顾之州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柳甜甜顿感心虚。
她不满顾之州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顾之州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柳甜甜回过神来,忙道歉:“之州,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顾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柳甜甜来了,顾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顾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顾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赵雪梅,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柳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柳甜甜躺一块了!”
“事后柳甜甜还说要是顾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顾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柳甜甜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顾之州,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顾之州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顾之州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柳甜甜拔了针,转头朝顾之州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顾之州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柳甜甜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顾之州走在前头,柳甜甜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之州,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第2章
离婚?!
柳甜甜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之州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柳甜甜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柳甜甜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柳甜甜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王萍,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柳甜甜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顾之州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王萍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刘峰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柳甜甜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王萍:“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柳甜甜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柳甜甜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之州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柳甜甜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之州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柳甜甜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之州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柳甜甜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顾之州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柳甜甜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顾之州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寒气的顾之州走进屋,一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柳甜甜一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我来拿衣服吧,你去吃饭,我特地给你热了——”
顾之州却抬手躲过,径直进了房。
柳甜甜一僵,喉间堵满失落,人却不受控地跟了进去。
只见顾之州把一床军绿大被子从床上抱下,在地上摊开:“从今以后,咱们分开睡。”
命令般的语气让柳甜甜呼吸发窒。
上辈子也是这样,从分床开始她就一直闹,最后闹到离婚……
不,这一次,她不能再闹。
顾之州冷着脸,准备迎接柳甜甜的哭闹,却见她主动退到了门口,低声说:“夜里零下几度,睡地上会着凉,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正好要想多陪陪外婆。”
话落,她就狼狈跨出房门,生怕男人拒绝她的好意。
……
一夜难眠。
柳甜甜早起后就去卫生院换药,等回家属院才早上八点。
正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高喊了声:“连长嫂子!”
柳甜甜抬头,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来。
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刘峰!
他经常帮他爹往炊事班送菜,上辈子自己不过帮他指了回路,就让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
柳甜甜沉下脸,正想无视,刘峰一步跨到跟前挡着,眯着眼笑:“嫂子咋不理我?跟我唠唠呗,家属院这些军嫂里,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暧昧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路人嫌恶的眼神刺的柳甜甜倍感难堪,正要发怒,刘峰突然蔫吧,干巴巴朝她身后笑了笑:“顾连长?您下操了啊。”
柳甜甜转身,撞上顾之州黑沉的眸子。
第3章
柳甜甜心顿时一沉,顾之州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刘峰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柳甜甜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顾之州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柳甜甜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甜甜,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柳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柳甜甜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顾之州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柳甜甜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柳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柳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柳甜甜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柳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柳甜甜:“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柳甜甜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柳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顾之州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柳甜甜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顾之州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顾之州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柳甜甜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顾之州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柳甜甜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顾之州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柳甜甜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顾之州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
次日。
柳甜甜特意炒了两个菜顾之州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之州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柳甜甜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顾之州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柳甜甜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顾之州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之州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第4章
柳甜甜步伐一滞,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只一抬眼,就看清了站在顾之州身边的高挑女人。
这人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竟然是文工团的赵雪梅!
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оазис堵的柳甜甜发慌。
上辈子她和顾之州离婚后,听说他最后和赵雪梅在一起,两人夫妻恩爱。
原来他早就喜欢赵雪梅,难怪……
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自己还是顾之州的老婆。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危机感驱使着柳甜甜,她没忍住喊:“之州。”
顾之州闻声抬头,顿时拧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疏离的口吻让柳甜甜一哽。
赵雪梅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那之州哥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她抱着书离开。
等人走后,柳甜甜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低问:“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原以为顾之州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
顾之州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做好了迎接柳甜甜撒泼的准备。
毕竟,她来家属院两月,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
但这次——
“……对不起,你说的对,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
轻声说完,柳甜甜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你记得吃,我走了。”
她走的安静,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顾之州蹙着眉,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
柳甜甜落寞回家,一进屋,外婆忙上前问:“咋样?之州吃了吗?”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她强忍心酸点点头:“他很喜欢,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
听了这话,外婆终于卸了口气:“这就好,你们安稳了,我也能放心离开。”
柳甜甜愣住。
她把日子忘了,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
“外婆,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舍不得放。
“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你啊跟之州把日子过好,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
几句话,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生怕柳甜甜忘了。
可在外婆走后,顾之州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也没叫人捎个话。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雨。
看着空荡的地铺,柳甜甜辗转难眠。
脑海里顾之州和赵雪梅在一起的身影挥之不去,本就杂乱的心更添了分不安。
雨声渐大,柳甜甜才有了些许睡意,但很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顾之州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出去,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看见顾之州靠坐在椅子上,被淋湿的迷彩服滴着水。
他仰着头,呼吸有些沉重。
“之州!”
柳甜甜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
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顾之州微抬黑眸,声音沉哑:“跟你没关系。”
柳甜甜视线不由下落,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
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
她顿时悬了心,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话刚说完,手就被推开:“离我远点!”
柳甜甜僵住,而顾之州摇晃着站起身,进了房。
手握紧又松开,男人的冷漠压得柳甜甜胸口沉闷不已。
但想着他的病,看了眼外头的雨,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雨更大了。
柳甜甜从卫生所出来,把药揣在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雨水渗透衣裤,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又冷又疼。
咬着不住打颤的牙,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
刚过拐角,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嫂子,白天人多,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
这声音是……刘峰!
愤恨骤起,柳甜甜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只听王萍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
“顾连长,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
第5章
王萍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刘峰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柳甜甜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顾之州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之州?”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柳甜甜心发颤。
顾之州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柳甜甜,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柳甜甜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之州,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顾之州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柳甜甜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顾之州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柳甜甜,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柳甜甜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柳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之州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柳甜甜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刘峰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柳甜甜连忙辩解:“主任,我跟刘峰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之州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之州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柳甜甜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柳甜甜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柳甜甜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顾之州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顾之州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柳甜甜愣了愣,想起顾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顾之州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柳甜甜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顾之州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柳甜甜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柳甜甜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王萍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王萍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柳甜甜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柳甜甜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第6章
柳甜甜心一咯噔,连忙跑进去。
匆忙间不慎崴了脚,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挤进人群里。
只见柳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生了病,柳甜甜不照顾我就算了,连个买药的钱都不给,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几乎是瞬间,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因为柳伟的颠倒黑白,她和顾之州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柳甜甜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柳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柳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柳甜甜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柳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顾之州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柳甜甜顿时泄了气:“之州……”
见柳甜甜被拦住,柳伟又恢复了匪气:“顾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顾之州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柳伟忙悻悻离开。
柳甜甜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顾之州,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之州?”
顾之州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顾之州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柳甜甜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顾之州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柳甜甜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和软让顾之州面色滞了瞬。
沉寂片刻,柳甜甜才缓声解释:“那男人的确是我爹,只不过他当年偷了我妈的救命钱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从小到大,我确实一直就跟外婆相依为命,前几天他突然回来,还张口闭口的要钱,被外婆打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我刚刚一时气急,率粥只是想把他吓走,没有要杀人……”
她语气小心,瞄见顾之州依旧冷着脸,不安的心微微紧缩。
良久,顾之州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甜甜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生气了吧。
不仅耽误了训练,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警卫员送药酒过来,才把柳甜甜从沉思中拉回来。
“嫂子,连长临时有事,让我把药送来,每天擦一回就行。”
柳甜甜愣愣接过:“谢谢小同志……”
原来顾之州还记得她的伤?
瞬间,心头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柳甜甜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顾之州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顾之州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抬起头,柳甜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觉红了脸。
镜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湿的长发,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细腻的双腿在钨丝灯光下好像白的发光。
柳甜甜想到自己衬衣下什么都没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脸颊的滚烫拉开门,准备回房。
恰巧,大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
呼呼冷风吹进来,掀起了衬衣的衣摆,与此同时,顾之州跨了进来。
第7章
柳甜甜错愕抬头,顷刻跌进顾之州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顾之州“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柳甜甜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顾之州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顾之州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顾之州忽然靠过来拉她,柳甜甜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顾之州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柳甜甜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顾之州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柳甜甜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顾之州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柳甜甜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柳甜甜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顾之州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柳甜甜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顾母正跟身边的赵雪梅
全球高武中方平的媳妇是:陈云曦。
女主角,方平女友,陈耀庭孙女,魔武新生两大美女之一,除方平外方平一届最天才的新生。方平卸任社长后云曦担任新社长,后进入天部管后勤。二次淬骨巅峰晋升武者,魔武中的真土豪,方平早期倒卖丹药的客户之一。起初其导师为白若溪,后因白若溪断臂而被其推荐到吕凤柔门下。
开始实力并不拔尖,后来因爱慕方平,而奋起直追迎头赶上。王战之地大战时进入地窟修炼,被罗浮山长老抓走拷问方平秘密,后被方平救出并将罗浮山全灭。
因误会姬瑶和方平的关系而吃醋,地窟中战姬瑶时晋级九品,与赵雪梅也一直争风吃醋。人称“仙女剑”,三界称“罗煞剑”,后晋升帝境。最终三界决战结束后坐镇魔武。
《全球高武》人界
人间界,即地球,主角穿越后的高武世界。高武世界主要人类势力是六大圣地组成,分别是华国的镇星城,南亚的古佛圣地,欧洲的诸神天堂,非洲的万塔世界,北美的图腾之城,南美的安第斯山。
华国除镇星城外,政府主要是三部四府主导大局,华国主要镇压地窟南部27外域的地窟通道。天部是为镇压出世的天外天后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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