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阿贝多钟离组合打法攻略双岩输出手法推荐

原神阿贝多钟离组合打法攻略双岩输出手法推荐,第1张

原神阿贝多是12版本中的一个新增岩系输出角色,阿贝多与钟离的双岩组合是很多玩家的选择,双岩组合怎么玩?下面一起来看看原神阿贝多钟离双岩组合输出手法推荐

原神阿贝多钟离双岩组合输出手法推荐

目前这两不算强势的岩系,事实证明报团取暖配合很不错。这两单拎出来都不算强势,阿贝多也只算中规中矩,配合起来却意外的很强。讲下这个我认为后续版本加强后会是至少t1的组合。

首先他两组合为啥强。一是因为岩队羁绊,1+1大于2,其次是技能有很好的配合。阿贝多的e非常大,但是缺点需要伤害触发,钟离的柱子提供的共鸣,只要摆放得当,可以让范围内的敌人都触发到阿贝多的e的伤害,而且是个脱手技能,尤其是一命以后的两根柱子,用过就知道满屏幕的黄字有多爽。

所以,我们的思路就成了:双岩放完e脱手,换主c在阿贝多e的范围内输出。这样,可以保证怪吃到e共鸣伤害加阿贝多每两秒的10000左右伤害,加主c的输出,这样是个非常可观的数字。另外,用好钟离的石化,相当于一个小聚怪,切主c疯狂输出。

拿十二层愚人众举例,我下半用岩队,主c是迪卢克只有一命(关于我歪了无数个七七刻晴这件事情。。。),而且圣遗物一般,50/150刚刚达标。队伍如图,时间大概在一分半左右,不算很快。但重要的是,非常安逸

实战手法:钟离e放一个柱子,切阿贝多e,砍一刀换主c(迪卢克),开始输出冰胖,等风拳过来的瞬间切钟离放大定住两人切迪卢克大并且输出,这个很重要,需要将冰胖和风拳定在一起,这是第一个关键点,只打到一个人满星无望。输出之后冰胖在阿贝多和钟离的共鸣等后台伤害下一般残血,秒掉最好,秒不掉用迪卢克迅速破盾杀掉进入第二组怪。第二组先走位去找岩使,钟离补柱子,阿贝多补e。等冰胖和雷锤过来的瞬间,一般钟离的大又好了,故技重施,切钟离放大,这是第二个关键点,将三个人定在一块,切迪卢克疯狂输出。到这里基本至少打一轮要将三个怪都打到半血以下,打不到说明你练度不够满星,回去再来。这时候雷锤和冰胖一般都会开盾,用你的冰系破盾人(七七,重云)迅速放大和e,先解决雷锤的盾,切火c疯狂输出冰胖破盾,将之和定在原地不动的破完盾雷锤秒杀。最后解决掉岩使即可。

看下其中钟离的石化非常关键,所以一定要定的恰到好处,起到一个类似聚怪的作用让主c输出,而阿贝多的花提供充足的后台伤害,花和钟离柱子的共鸣也保证了e一定会触发。这两人真正做到了配合无间,钟师傅在这个体系中真正站了起来,无所不能。而且操作很舒服,并不需要太多手速,我是手机手残玩家,相信各位也一定能做到。

“就是你!就是你搞出的那些事!。”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她给六班的人说的”

“你怎么这样!你到底是几班的?”

罗玲突然从梦中惊醒,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就这样念叨了几分钟,罗玲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拿水杯喝水。发现里面没水,又下床走向客厅接水。饮水机的电源在罗玲入睡前就已经拔掉了,罗玲只好重新插上电源。在等水烧开的时间里,她想起了梦里的自己。

刚刚进入初中的罗玲因为成绩优异被分配到了实验班。罗玲很骄傲,可渐渐的因为初中的学习压力较之小学要大很多,老师授课的进度又快。罗玲的理科越来越差,甚至最低数学考了个18分。可是罗玲没有因为成绩的大幅度下滑而感到担忧,她毫无学习压力还是一味的只顾玩耍。

张晓露已经提醒罗玲很多次了上课要认真听讲要做笔记,可每一次回答她的都是“没事没事,你快别说了,帮我看看老师来了没有,来了你就拍拍我肩膀。”

张晓露只得摇摇头继续做课堂笔记。张晓露成绩在班上属于中下水平,可是她很努力也很听话,所以也比较讨老师的欢心。

罗玲有个玩的很好的小学同学叫何华。

下午放学后罗玲经常和他一起去离学校不远的小草坪玩。何华在六班,罗玲在三班。何华的朋友很多,每天下午都会一伙人去草坪玩,因此我罗玲的朋友除了张晓露大多都是六班的。

一次周末,罗玲和张洁在张晓露家玩,张洁登上QQ后说了一件事,她说她和三班的一个女生吵起来了。

罗玲疑惑:“三班?我们班?和谁吵起来了?你还认识我们班的人吗?”

张洁没说话点开了QQ空间页面给罗玲和张晓露看了一条说说,说说是前一天晚上发的,吵架原因是罗玲班上的钟离在张洁发的说说下面说了一句:“我不要的男人你就要,你好伟大!”

钟离说这句话是因为何华以前追过钟离,可钟离没有给出反应,何华也渐渐的不喜欢钟离了,钟离心里产生了不平衡就老师挑衅钟洁。

罗玲气愤道:“她大概是看你天天和何华走在一起以为何华喜欢你产生不平衡了吧,你别理她就行了,干嘛还和她吵起来了。”

钟洁一边继续翻看下面的评论一边说:“她那样说何华我气不过。”

罗玲叹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洁想了想没说话。

第二天下午罗玲和张晓露刚走到学校门口时发现门口围着很多人,罗玲拉着张晓露正准备绕开人群去找何华。

人群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道歉!马上给她道歉!”

罗玲心中一慌,扒开人群一看,果然如她所想是何华的声音。何华五官狰狞的看着眼前的钟离,钟离眼含泪水倔强道:“凭什么要我道歉?她也骂了我为什么要我单方面的道歉?”

罗玲冲过去劝阻何华,何华却说:“你别劝我,这件事要是她不道歉肯定没完!”

钟离瞪着何华:“那就耗着吧!”

没过多久老师就来了,何华钟离张洁包括罗玲都被叫到了办公室。教导主任了解事情后让他们回家了。

罗玲在回家的路上对何华说:“你怎么这么冲动,钟离是个女孩子,当着那么多人你那样指着她让她道歉,她肯定不会道歉啊。那么多人你给她难堪。”

何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着罗玲很认真的说:“我知道,明天我去给他道歉,这件事确实我没有做对。”

罗玲本以为这件事何华去道歉后就没什么了,

可第二天她一早她就被班主任李玲叫到了办公室。罗玲还以为是作业错太多了,拿了一支红笔过去。

可刚走到李玲面前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罗玲捂着脸不可置信:“李老师?”

李玲开门见山道:“说吧,昨天你做了什么?”

罗玲这才知道李玲找自己是因为昨天的事,她把红笔放到办公桌上说:“我昨天没做什么,我劝了何华的。”

罗玲以外李玲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劝阻何华。李玲却揪着罗玲的耳朵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劝了何华?不是因为你钟离昨天会被何华凶吗?”

罗玲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开始扒李玲的手试图让李玲松手:“我真的劝了何华,何华昨天也说了今天就给钟离道歉的。”

李玲揪的脸都红了才放下手。罗玲看到李玲揉了揉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的手指,迎面而来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很响,响到办公室其他的老师都纷纷的把视线转向罗玲和李玲。

罗玲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李老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一直打我?”

李玲仿佛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为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挑唆何华去针对钟离的吗?钟离平时学习成绩好,怎么可能先去挑衅!我不用了解我都知道这件事是你去挑唆的!平时你学习差我没说你什么,每个人学习能力有差异,你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去干这些破坏别人关系的事?你爸爸电话是多少?明天叫你爸爸来!”

罗玲没说话,只是不断的流泪。李玲看着生烦厌恶的对罗玲摆了摆手让罗玲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罗玲听见李玲对其他老师说:“这件事一看就是罗玲引起的,钟离平时人又乖巧学习成绩又优异。这次非的好好的收拾罗玲不可。学习能力差,拉底班级平均分不说,还搞些事情让我烦。”

罗玲擦干眼泪在班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回到座位时张晓露问她:“你去哪里了?都第二节课了才回来。”

罗玲好不容易收进去的眼泪犹如江坝决堤,哽咽着说:“李老师以为昨天何华那件事是我做的。”

张晓露十分不解:“为什么这样说你,因为昨天你在场吗?可是昨天我也在场啊。”

后来李玲逼着罗玲写了事情陈述书,逼着罗玲在陈述书里面说一切都是罗玲故意引起的,逼着罗玲给钟离道歉。罗玲全都一一照做了。

从那以后罗玲变得沉默寡言,班级同学更加针对罗玲,以前班级同学总还会有些顾及,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件事一发生,班级同学更加肆无忌惮,老师也就直接放手不管了。

“就是你!就是你搞出的那些事!。”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她给六班的人说的”

“你怎么这样!你到底是几班的?”

这些话语在发生何华和钟离那件事以后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罗玲的耳边,她最开始会反驳。

可回答她的都是“你说这些干什么?当时不给老师说,现在给我们说有什么用?都写了事情陈述书了还在这里说这些!”

罗玲从那以后才知道,人啊总是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事情的对与错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罗玲知道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她。

她抬头看了眼这个比她高出很多的人的脸,语气僵硬的说:“麻烦你让一下,我过不去。”

面前的人却说:“什么?你说什么?谁在和我说话?”

罗玲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加大音量说:“万超!请你让一下,你当着我路了。”说着还推了一下万超一把,可是面前的人纹丝不动,

罗玲心生绝望,到座位的两条走廊都被万超和万超的朋友堵住了。

她看见站到万超侧后方的张晓露一下子眼睛里面迸射出希望,罗玲用眼神示意张晓露,希望她能帮助自己脱离现在的困境和难堪。对面的晓露盯着罗玲,双眼木纳看了看罗玲和万超没有做出反应。

罗玲看着这样的张晓露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来帮助自己。说不难过是假的,难过她明明看见自己被难堪却没有施以援手。

罗玲眼含泪水把头低着不敢看身旁那些冷眼旁观亦或者参与了这件事的人眼睛,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表现出懦弱,那样那些人就会觉得自己好欺负。

她整理好心情抬起头声音冷酷:“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罗玲的眼神很冷漠,她觉得这样的自己肯定能够震慑到万超。

可万超也只是小小的一个愣神就开始了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报复。万超用力的推了罗玲的肩膀,罗玲没想到万超会突然动手没防备的就被推到了地上,手心挂到了桌角出了血。

罗玲抬起手看到血珠正从破了皮的手心里往外冒,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嘲讽的言语接踵而来,“哎哟!这么容易就被推到了啊!果然是小虾米…知道自己矮吗你?不准备去求求菩萨让她发发慈悲让你长高点了吗?哪怕一厘米!再不济不知道多喝点牛奶吗?不知道多喝牛奶可以长高吗?小……虾……米……!”万超走到罗玲脚前,仿佛是站在最高点的上帝在俯瞰万物,可他从不是什么上帝,他是来自地狱恶的恶魔,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罗玲的自尊和自信。

罗玲知道这次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没有人来帮她。

她还是带着希望的看了一眼张晓露。可张晓露从头至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木纳和默不作声。

罗玲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持续的往下掉,站起来拍走身上的灰尘,看向万超说:“我矮还是高关你什么事?”

万超还准备说什么上课铃声已经敲响了,周围的人手忙脚乱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万超走的时候撞了罗玲的肩膀。

罗玲没说什么,她走向座位路过张晓露时说:“你为什么不帮我?”

张晓露看着她眼神恢复了清明:“我没看到啊,怎么了?”

罗玲语气冰冷:“张晓露,你永远都是这样!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总是一副单纯的木纳和毫无心机的纯净,可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明明什么都了解,你从来都不会帮我,不管是我被欺负、被冤枉、被污蔑你都是事不关己的木纳。不了解你的人都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不愿意帮我!不想让他们认为你和我玩的好,不想你也成为他们欺负和厌恶的对象。你放心,以后你不会再有这方面的担心了。是我对不起你!”

罗玲是从那以后开始有了自杀的念头。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罗玲的爸爸。

在一个周六,罗玲的爸爸在玄关换鞋准备去上班,看着睡在床上的罗玲还没醒把两块的零钱放在了餐桌上说:“这里有两块钱你拿着给弟弟买点早饭吃。”

罗玲看着桌上的两块钱满脸的不可置信“两块钱怎么吃早饭?而且还是两个人?”

“我管你怎么吃,反正只有这么多钱。你可以不吃饭但是你要是把你弟弟饿着了,今天晚上我下班你知道的。”

很明显的多说无益,罗玲脸朝下没说什么,不久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罗玲知道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哭了几声后便没声了。

放佛自虐一般罗玲一天里没吃任何东西滴水未沾。她也按照爸爸所说那样做了,当真没有饿着弟弟一丝一毫。

去学校的路上,罗玲已经想好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她这短暂且悲哀的一生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学校的天台风很大。

她站在最边上看着操场上的人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气愤,可最终她也只是轻轻的叹口气。

她慢慢的爬上了最高点,渐渐的,楼下有学生注意到她,很快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她。

这时候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她想这是一个很适合出去玩的日子。

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出现了,她听到班主任拿着喇叭在下面喊着:“罗玲!罗玲你干什么!你下来!”

这时天空上飞来了一只燕子,罗玲看着燕子突然就开始流泪了。

她拭去眼泪说:“要是我也能变成燕子就好了。”说完她张开双臂身子后仰开始迅速的往下坠。

“我恨你们。”罗玲掉下去的瞬间说了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也很很冷漠。

“啊!啊!啊!她掉下来了!”

“愣着干什么?快打120!”

“罗玲! ”

120到达现场的时候罗玲四周全是血,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在罗玲住院的期间张晓露在她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封遗书。

在这凡尘走一遭,我很后悔。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可是我却成了所有人厌恶的存在。是我的错吗?好像是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大家如此的讨厌我,后来我明白了,我错在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一次次的忽略你们对我的伤害和羞辱,错在每次面临你们的伤害我选择了沉默。我以为我的沉默不语会让你们停止对我的厌恶和羞辱,我还是错了。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我反击却得到更加肆无忌惮的报复,我沉默得到的是毫无原由的伤害。

杀死我的是我自己,可是给我递刀的人是那些带给我伤害的每一个人,是你们一点点的把锋利的刀尖刺进我的心脏,我的死和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脱不开关系!

我的人生中没有白天,只是暗不见天的黑夜,黑夜里连一点光亮也没有。我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我还是看不见一丝光亮。

这世道让我形单影只且无依无靠,让我尝尽人情冷暖,让我受尽人间苦痛!

我也曾竭尽全力的去尝试努力且积极的生活,可没人给我机会。是你们把步履蹒跚的我一次次的打倒。

我恨自己!也恨你们每一个人!

遗书是张晓露整理课桌时无意间看到的,罗玲是存了死心写的,张晓露看完后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后来罗玲出院后她的家人带她离开了这所她生活了十三年带给她不可磨灭的伤害的城市。

水很快就烧开了,罗玲接满后一口气喝了下去。这些事过去了很多年,离开初中后罗玲在高中大放异彩,她认识了很多很多的朋友,身边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她有时候会想初中和高中的自己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好像过着不同的人生。

小精灵有话小说:这是我第一次发布到上的短文。文章中的罗玲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她很不幸在真是繁花似锦的年纪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可是她也很幸运。离开那座带给过她伤害的城市后过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可是生活中遭受校园暴力的孩子,这些伤害会伴随他(她)的一生,而这些伤害造成的阴影是一辈子也无法磨灭和消失的。 伏尔泰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所以小精灵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你和你们能够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成为不给别人带来伤害的人。也希望每个人都不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和施暴者。

第一次写文,有很多写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八仙”一词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拥有不同的含意,直至明吴元泰《八仙出处东游记》始定为:铁拐李、钟离权(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何仙姑。

北宋建隆年间,沙门岛(今庙岛)是朝廷囚禁犯人的地方,从建隆三年开始,凡军人犯了法,都发配沙门岛。这样年复一年,岛上犯人越来越多。但朝廷每年只拨给全岛三百人的口粮,所以粮食越来越不够吃。后来,沙门岛看守头目李庆便想了个狠毒办法:当犯人超过三百时,便将其中一些捆住手脚,扔进海里淹死,使岛上犯人总是保持在三百人内,如此被杀的,两年内就达七百余人,为了活命,犯人们经常跳海凫水逃命,但绝大部分都被激浪吞没,

一次,有五十多名囚犯得到即将被杀的消息,便趁着天晴月朗,避开看守,抱着葫芦、木头跳入海中,往蓬莱山方向游去。从沙门岛到蓬莱约三十里之遥,途中多数犯人体力不支淹死水中,只剩下八名身怀武功、体格健壮的善游者,借着水流游到了岸边,在蓬莱城北丹崖山下的狮子洞内躲了起来。

第二天,渔民发现了他们,当闻知八人从沙门岛游水越海而来,无不惊奇万分,把他们称作“神人”,此事便在民间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神,他们被传称为“八仙”,演变成今天的“八仙过海”的故事。

1、李铁拐,又称铁拐李,相传姓李,名玄,又叫李凝阳、李洪水、李孔目。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则说他姓李,名玄;赵翼的《陔余丛考》中又说他姓刘。生卒年约公元前418-326年。巴国津琨人(现重庆市江津区石门镇李家坝),现今李家坝仍有药王观和拐李祠等遗迹。

民间传说他本来长的十分魁梧,相貌堂堂。在砀山洞中修行。曾遇太上老君仙会,神游时因其肉身误为徒弟火化,游魂无所依归,乃附一饿死者的尸身而起。蓬守垢面,坦腹跛足,并用水喷倚身的竹杖,变成铁杖,故称“铁拐李”。据民间史料考证其幼年时因天资聪慧而闻名于巴国,李耳(太上老君)骑牛云游巴国,机缘识得幼年李玄,见其非凡给予点化,巴王多次邀李玄为官均遭其拒绝,

公元前316年巴国遭秦惠文王所灭,当时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处处饿殍,遭受国破家亡的李玄从此灰心丧气,看破红尘,离家出走,去华山学道访仙,晚年修道于石笋山。成仙后,铁拐李精专于药理,并炼得专治风湿骨痛之药膏,恩泽乡里,普救众生,深得百姓拥戴,被封“药王”。

2、汉钟离,原复姓钟离,名权,后改名为觉,燕台人,字寂道,号和谷子,又号正阳子。相传诞生时,异光数丈,状若烈火。因受铁拐李的点化,上山学道。下山后飞剑斩虎、点金济众,最后与其兄简同日升天,度吕洞宾而去。有关其人物原型,约出现在五代、宋初之际。《宣和年谱》、《夷坚志》、《宋史》等书都有他事迹的记载,只是后来讹为汉钟离,才附会为汉代人。

《历代神仙通鉴》、《续文献通考》等书称,钟离权,复姓钟离,字寂道,号云房子,又号正阳子。东汉咸阳人,其父钟离章为东汉大将,其兄钟离简为中郎将,后也得道成仙。而唐代确实有位叫钟离权的人,《全唐诗》录有他的三首绝句,并附有小传云:“咸阳人,遇老人授仙诀,又遇华阳真人,上仙王玄甫,传道入崆峒山,自号云房先生,后仙去。”

他留世的诗题为《题长安酒肆避三绝句》,其中有“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得道真仙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等句,还颇有一些“仙味”,当是一位好道之人。有关他的出生的传说非常生动,说有一天,一个巨人大踏步的走进他母亲的内室,大声说道:“我是上古黄神氏,当托儿于此。”顿时,只见异光数丈如烈火,随之汉钟离降生。

他一出生就像3岁的小孩一样大,天生一副福相,顶圆额宽,耳厚眉长,口方颊大,唇练如丹,乳圆臂长,更为奇怪的是他昼夜不声不响,不哭不吃。一直到了第七天,他突然说了一句话:“身游紫府,名书玉京。”这一句惊动了他的父母。因为紫府、玉京是天上玉帝的宫城,所以,以为他是神仙转世,父母希望他长大成人多掌大权,因此起名“权”。

据说钟离长大以后,任朝廷的谏议大夫,后来奉召出征吐蕃,战败,隐居终南山。遇到东华帝君王玄甫,得到长生真诀、金丹火候及青龙剑法。后来又遇到华阳真人,教他太乙九圭、火符金丹,洞晓玄玄之道。最终在崆峒山紫禁四皓峰得到玉匣秘诀,成了一位仙人。传说他在唐朝的时候度化了吕洞宾,是道教北五祖之一。

据说钟离长大以后,任朝廷的谏议大夫,后来奉召出征吐蕃,战败,隐居终南山。遇到东华帝君王玄甫,得到长生真诀、金丹火候及青龙剑法。后来又遇到华阳真人,教他太乙九圭、火符金丹,洞晓玄玄之道。最终在崆峒山紫禁四皓峰得到玉匣秘诀,成了一位仙人。传说他在唐朝的时候度化了吕洞宾,是道教北五祖之一。

3、吕洞宾,即吕岩,字洞宾,号纯阳子。有关他的神话传说,大概最早起于北宋岳州一带。小说、戏曲中反映其故事很多。吕洞宾,蒲州河中府(今山西芮城永乐镇)人。原名吕喦("喦”或作“岩”),字洞宾,以字行,道号纯阳子,绰号回道人,。吕洞宾为天下道教主流全真道祖师,是中国传说中著名的仙人及道教的八仙之一。无论在道教还是在民间信仰,都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全唐诗》、《词综》中都收有他的诗作。宋代罗大经的《鹤林玉露》、洪迈的《夷坚志》及《集仙传》等书对其均有记载。唐咸通中及第,曾当过两任县令。有说他是九江人,原为唐宗室,姓李,因避武后之祸,易姓为吕。

他始名绍光,二十余年科场不第,遂罢举而纵游天下,后被钟离权点化成道。他是八仙中人情味最浓的一个,潇洒、风趣,为民除暴安良,斩妖除怪,还好酒好色,世间流传有《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的传说,他的传说既多且杂,但从中也可看出原是唐代一位慕道的士人,后被人们神化成仙。至今在河南睢县仍然保留有明兵部尚书袁可立为祭祀吕洞宾而建的袁家山吕祖庙。

4、何仙姑,据说原名何秀姑,生于唐武则天时期,出生时紫云绕室,头顶上有六道毫光。从小智慧敏捷,聪敏过人。15岁时,梦见神人教她食云母粉,于是轻身如飞,往来于山顶之间,每天早上外出,晚上采山果孝敬母亲。后来辟谷,言语异常,武则天听说后,派使者召请,中途不知方向,有人说在唐中宗时八月初八飞天。还有一种说法是,何仙姑13岁时入山,遇仙人吕洞宾,吕赐其一桃,吃了以后不饥不饿,并能预知祸福之事,颇为灵验。

村里的人奉为神明,专门建楼供其居住,后来吕洞宾度其成仙。何仙姑是八仙中唯一的女性,有关其身世说法不一。一说她是唐朝人。宋初《太平广记》引《广异记》称有“何二娘”者,是位以织鞋为业的农妇,后因嫌家居太闷,游于罗浮山,在山寺中住下,经常采集山果供众寺僧充斋。一次,远在四百里外的循州山寺僧来罗浮山寺,称某日曾有仙女去彼山采摘杨梅果子,经查实那天正好是二娘采果的日子,再加之大家又不知二娘从何处采来这众多山果,便认为二娘即为循州山寺采果之仙女,从此二娘远近闻名,她也借此不再寄居山寺了。

《续通考》说何仙姑为唐武则天时广东增城县人,出生时头顶出现六道毫光,天生一副“仙科”,十三岁时在山中遇一道士,吃了道士一只仙桃,从此不饥不渴,身轻如飞,并可预见人生祸福。后来她应召进京,途中离去。一说她是宋朝人。宋代的一些文人笔记多称她为北宋永州(零陵)人,有称她幼遇异人,得食仙桃成仙。有称她放牧于郊野,遇异人送仙枣,食后而成仙,宋人笔记中还记载了何仙姑一些为人占卜休咎,预测祸福的事迹,一时士大夫及好奇者争先前往彼处占卜。

5、蓝采和,唐代的隐逸。所传故事最早见于南唐沈汾《续仙传》。姓许名杰,字伯通,公元(615-760),是中国民间及道教传说中的八仙之一,唐朝人,在淮南道濠州钟离濠梁之上(今安徽凤阳)得道成仙(又说在青海出生,青海湖、昆仑山一带,诺木洪的黑风口是他的诞生地),出生于塘河古镇石龙门,陆游在《南唐书》中说他是唐末逸士。

元代杂剧《蓝采和》说他姓许名杰。蓝采和是他的乐名。南唐沈汾《续仙传》、宋初《太平广记》、陆游《南唐书》等书均载有他的事迹。是唐末至五代时人。其行为怪僻,贪杯喜唱,平时穿一身破蓝衫,一只脚穿只靴子,另一只则光着脚丫子。更不近常情的是,夏天他穿棉衣,冬天却躺卧雪中而全身冒热气(《续仙传》)。平时他手持三尺有余的大拍板,一边打着竹板,一边踏歌而行,沿街行乞,他唱的歌很多,大都是触景而生,不仅令世人觉得高深莫测, 而且颇具仙意。

他行为癫狂,有人施钱给他,他大都送给贫苦人,蓝采和居无定处,四海为家。有人在童年和老年时看到他,他容貌依旧。后来他踏歌于濠梁酒楼乘醉,有云鹤笙箫声,忽然轻升云中,抛下靴衫腰带板拍,冉冉而去。

6、张果老,亦名张果。原为唐代道士,相传隐居于恒州条山,唐武则天时自称已数百岁。武后召之出山,他装死不赴。常倒骑白驴,日行万里。历史上实有张果其人,唐开元年间《唐玄宗敕封仙人张果记》记载其为“邢州广宗人也”(今河北省广宗县张固寨村人),新、旧《唐书》有传,武则天时,隐居中条山,时人皆称其有长生秘术,他自称年龄有数百岁,武则天曾派使者前去召见,张果老佯死不赴。

唐玄宗开元二十一年,恒州刺史韦济将其奇闻上奏皇上,玄宗召之,张果又再次装死,气绝很久才苏醒,使者不敢进逼。玄宗闻知,再次派徐峤去邀请。张果只得进京。擅长法术,经常隐居在恒州中条山,往来于汾晋之间,中国民间传说他活了数百岁,所以人们尊称他为张果老。

据说唐太宗、唐高宗知道以后,就派使者召见他入宫,他都不愿意去。到了武则天时期,不得已奉召出山,走到半路假装死去又未去成。到了唐玄宗时期,玄宗派遣使者终于将他请到了宫内,封他为“银青光禄大夫”,赐号“通玄先生”。后来,玄宗准备将他女儿许配给他,他唱道:“媳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人以可喜,我以可畏。”最终也没同意这门亲事,恳辞还山,走到半路,死于衡山蒲武县。弟子说他羽化成仙,唐玄宗下令在当地建栖霞观以奉祀。

据说唐玄宗对其传闻有疑,曾叫善算夭寿善恶的邢和璞给张算命,邢却懵然不知张的甲子,又有道师“夜光”善视鬼,玄宗令他看张果,他却问:“张果在哪?”居然对面而看不见。《太平广记》还记张果老自称是尧帝时人,唐玄宗问术士“叶法善”张的来历,叶法善说:“臣不敢说,一说立死。”后言道:“张果是混沌初分时一白蝙蝠精。”言毕跌地而亡,后经玄宗求情,张果才救活他。

7、韩湘子,名湘,字清夫,传为韩愈之侄孙。相传韩湘自幼学道,追随吕纯阳,后登桃树堕死而尸解登仙。有说法称他是唐朝韩愈的侄孙子,本名韩湘。其形象是一位手持长笛的英俊少年。传说,汉丞相安抚有一女儿,名叫灵灵,才貌双全。已许配韩湘。但是汉帝想把她婚配与皇侄,安抚坚决不同意。汉帝大怒,将韩湘罢官发配。

灵灵悲郁而死,韩湘投生为白鹤,白鹤受钟离权和吕洞宾的点化,又投生为昌黎县韩会之子,乳名湘子,幼年丧父,由叔父韩愈抚养。长大后又得钟、吕二仙传授修行之术。韩愈极力反对,训斥他。韩湘子因此而出家,隐居于终南山修道,得成正果,列为八仙之列。后来,韩湘子屡次化形,度化他的叔叔韩愈,但韩愈多次不悟。后来,韩愈被降官到了潮阳,路经蓝关,雪拥不前,冻埋雪中。湘子赶来相救,并指点度化。韩愈最终感悟,也修道成仙。

8、曹国舅,姓曹,名景休,徐州人。宋仁宗曹皇后之弟,故称国舅。因其弟景植不法杀人而伏罪,曹景休耻见于人而隐居山岩,葛巾野服,矢志修真。经钟离权与吕洞宾之度化,曹国舅得还真秘旨而修道成真,并由钟离权和吕洞宾引入仙班。在八仙中,他的事迹最少,出处最晚。其身世说法大同小异,都和宋仁宗的曹皇后有关。《宋史》有传,曹佾,字公伯,曹彬之孙,曹皇后的弟弟。他性情和易,通晓音律,喜爱作诗,封济阳郡王,身历数朝而一帆风顺,年七十二而寿终。

《神仙通鉴》云:曹国舅天性纯善,不喜富贵,却慕恋于仙道,其弟则骄纵不法,恃势妄为,曹国舅对其恶行深以为耻,遂入山修炼,遇钟权、吕洞宾而收他为徒,很快曹国舅修成仙道。《东游记》中所述曹国舅与上略同。

《宋史》有传,曹佾,字公伯,曹彬之孙,曹皇后的弟弟。他性情和易,通晓音律,喜爱作诗,封济阳郡王,身历数朝而一帆风顺,年七十二而寿终。《神仙通鉴》云:曹国舅天性纯善,不喜富贵,却慕恋于仙道,其弟则骄纵不法,恃势妄为,曹国舅对其恶行深以为耻,遂入山修炼,遇钟权、吕洞宾而收他为徒,很快曹国舅修成仙道。《东游记》中所述曹国舅与上略同。

第一章

这辈子有几个人我是不能见的。

比如此刻身穿一身阿玛尼的西服,站在到处是身着比基尼辣妹的沙滩上,眸光里透着寒意的付希安。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相见的,所以刚看到他的瞬间我有些慌神,然后觉得或许他只是陪着新欢恰好路过,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我回到海里翻了几个浪,才施施然走向他。

“嗨,好巧。”我拧干发尾的水,笑呵呵地打招呼,任何时候喜笑颜开是我最熟练的技能,这也是当初我能拿下他的必杀技。

付希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脱下那件昂贵的西服披在我湿漉漉的身上。我微微侧身,表示不需要,他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要么穿上,要么我把你扛起来,自己选。”

我浑身一颤,虽然三年未见,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我揪紧了身上的衣服,引他至附近的咖啡厅,这里的泰式奶茶很出名,可今天喝到嘴里总有股苦涩的味道。我转头看着玻璃窗外,影影绰绰的沙滩,刚才呛了几口水,大概是曼谷的海水太咸了吧?

“住在哪里?”

我抬头,惊愕地看着他:“钟秘书的报告上没有提?”

钟离是付希安爷爷的私人助理,说白点就是私家侦探,当年从我想进办法接近付希安的那刻起,老头子就让他潜心挖掘了我祖上十八代的详细资料。

“曼曼,跟我回去。”付希安是千年冰块脸,但此刻的语气缓和到了极点,就因为这样,我更不高兴了。

我漫不经心地搅着奶茶:“回去干吗?结婚吗?”

“曼曼!不要无理取闹!”

我嘴角一扯,也不想给好脸色:“付先生,不要忘了我们的合约。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们也一切安好。”

我说“你们”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量,我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变,可我才不管呢。

我霍地起身,椅子与地面相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嘭”的一声,我转过头,桌上的那只玻璃杯已经被他捏碎了。

腥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汨汨流下,滴在白色的餐桌上,血腥而刺眼。我看着他夹杂着玻璃碎片的血红掌心,突然呼吸困难,身体向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第二章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从病床上爬起来,我发现比基尼已经被换成了病号服,门开着,走廊上隐隐约约有对话声,是泰语,听声音其中一个是付希安的。

在泰国会说中文的人很多,所以我没有费力去学泰语,在曼谷待了快一年,依然只会一句“萨瓦迪卡”,没多久他进来,我瞄了他一眼,手已经包扎过了,讪笑道:“气功练岔了啊,下次在表演这种戏码记得先提醒我,我晕血。”

他瞪了我一眼,说明他此刻心情不是在低谷,一般他动真怒时,都是面无表情。“我记得你没那么娇弱。”

那当然。想当年大学时解刨学是我最好的一科,那些被冰冻冷藏好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拿着刀将皮肤一层层划开,再一层层缝合起来,到最后我还能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想说我矫情是吧?”小桌子上放了一袋子水果,我拿起一个,用衣服擦了擦,直接啃,“我父母双亡,在孤儿院健康成长活到20岁,遇见你,纠缠你,闹得你家鸡飞狗跳,让你众叛亲离,想想,啧,我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呢。”

“……他去世了。”

我一愣,随机才明白过来这个“他”指的是他爷爷,我“哦”了一声,专心啃苹果,不再说话。

已经化成灰的人,即使和生前的他有再大的仇恨,此刻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就算说再多坏话他都听不到,也不会再为此刻动怒伤身了,真是一点劲儿都没有。

付希安递过来一个纸袋,说:“换上,你只是晕血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我订了明早的班机,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讥笑道:“老爷子走了,付家现在是你做主了吗?你爸呢?你的贵妇妈呢?还有哪些叔叔伯伯呢?跟着你回去不会是要把我浸猪笼吧?”

“魏舒曼!”

他难得连名带姓地喊我,我觉得自己需要配合一下,于是以一样的分贝吼回去:“付希安,当初是你尊孝道,讲仁义,为家族,那么决然的放弃我,怎么?和陆嘉琦生活不幸福就回头来找我吗?”

我忽然想起,和他分手时,扔在我脸上的那张支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有价码的,现在这个价,你出不起。”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拽住我,顺势将我甩在了病床上,后脑勺撞到床板,“咚”的一声,我痛得呲牙咧嘴,睁开眼只看到他那张放大的冷峻脸。

深邃的眼眸里都是冷然的光,只听到他说:“这一次,我绝不会放你走。”

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感觉我的肺都要被挤出来了,我用力推着他的肩,断断续续的回:“我也不会……跟你走……”

第三章

第一次见到付希安的那年,我大三。

我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庇护,甚至连朋友都没有,领着补助金啃着白馒头一路念到高中。院长说考警校,出来便是公务员,不愁找工作。我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毅然迎头而上。

大三上半学期期末,经侦系筹办了一个犯罪心理学的讲座,据说请来的讲师是斯坦福毕业,海归,典型的高富帅。才六月末,这个天气已经炙热得可以直接在篮球场上煎鸡蛋了。宿舍里没有空调,我是去凑热闹纳凉的。

从掌声爆发的频率来看,讲座应该很生动,可我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讲台下、安静坐着的付希安身上。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好友,那天是付希安去机场接他,顺便将他送来这里,算是陪同。

大约是我的目光太过执着热烈,他也注意到了我。

一人之荒野既是另一人之主题公园。

我从小缺爱长大缺钱,我觉得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问题,谁说这世上没有捷径,只是你们没有找到而已,而这个人竟然坐在了我面前,怎可错过?

所以我的目的简单而直接——将他收入囊中。

虽然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曲解了这句名言的意思,但有什么关系呢?人生不犯错误,那就永远不知道错误长什么样子,不是吗?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有些错误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付得起的。

讲座结束,人群鱼贯而出,我留在最后,抱着一本刚借来的《还原犯罪现场》上去请教问题,讲师一脸温和,耐心的听着我胡扯出来的问题。

付希安在一旁冷冷接话:“你的问题难道不是要我的电话号码吗?”

我一愣,随即笑着问道:“那你给吗?”

既然你坦然,我何必掩饰?

和付希安刚开始在一起的日子,大家都很规矩,我按时上课、晨跑、半夜点名集合一样都不落下。他很忙,只在周末接我去吃个饭,或者给我张卡,让我自己去逛街。偶尔几个电话或者短信,我窝在被子里,翻着那些他发来的简洁短信。十二月寒冬,露在被子外的手冰凉如水,心里却温暖如春,那感觉就好像是初恋。

事实上,他的确是我的初恋。

第四章

风言风语不知是怎么传出来的,对于一个女孩子的伤害,无非是在背后说她不知廉耻盘龙附凤。

教导员找我谈话,脸色铁青,说是警校,守的却是军纪,他说:“这样的事,足够开除你了。”

我反问:“有哪一条校规规定不能谈恋爱?”

他一掌拍摆桌子上,怒道:“有人看见每周有人开着保时捷来接你,你这是谈恋爱吗?”

我不怒反笑:“我找的男朋友的经济条件,难道还要经过校方批准?超过了是不是还要上缴?”

教导员被我气的差点吐血,我也被教导员劝回去反省。

随后,孤儿院院长委婉地将我遣出去,说是资源要留给更多需要的人,我提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就这样搬进了付希安的别墅里。

那段时间,大约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安稳的日子。

没有不定时响起的集合哨子声,没有无聊的课业,不需要面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人和事。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付希安准备好的早餐,又开始睡午觉。

那段时间,他回别墅也很勤快,时不时的抽空回家陪我一起看碟,或者砖研烘焙。

某天正吃着晚饭,他忽然说:“明天你回学校去,课业如果落得太多追不上,我找老师给你补。”

我愣了一下,关于学校的事我没有和他说一个字,自然也不会去问他是怎么解决的,我笑着说:“我不去。”

他舀了一碗汤递给我,问道:“以后呢?”

我笑眯眯道:“你养我啊。”

那时候我以为,这个人可以保我一生顺遂,所以在礼堂里,我的目光才会那么炙热而直接。

后来,我在医院手术台上踉跄跌下,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我才明白,这世上,能保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

那些聪明,从来都只是自作聪明。

第五章

我回了学校。

流言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不会因为权力倾盖而终止。因为你没有办法管住每个人的嘴,更何况人心难侧?倒是教导员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

没有人会和一个流言缠身的人做朋友,我也无所谓,我本就不是一个多讨喜的人,除了面对付希安。

我让付希安帮我安排了单人宿舍,倒是各科教官都跟约好了似的,齐齐给我打高分,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

彼时的我正做完体能考核:一千米长跑,五十个俯卧撑,20分钟马步。身上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刘海耷拉在额头上,呼吸急喘而沉重。

她从一辆红色的奥迪TT上下来,缓缓走向我,唇角勾着一抹微笑:“你好,我是付希安的未婚妻。”

我愣在原地。

良久后我才回过神来,这种时候假装镇定是必须的,我淡定地问道:“然后呢?”给我支票让我滚?还是警告我?

她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语气里甚至有一种宽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路过来看看,对付你,还用不着我出手。”

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外面藏着个人,哪有不生气不紧张不想把我掐死的,她表面上这样说,心里肯定很我要死。我想,像她们这种女子,不过就是想在我面前保持一种仪态吧?

那天我在风里站了很久,背上的汗水,从热变凉,直到我整个人打害颤。

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找出两片儿过了期的消炎药,吃完后我拨付希安的电话,关机。

我找出另一条被子盖上,我想发烧这种小毛病睡一觉就好了,这几年警校生活,天天体能训练,底子打得很好,应该是没问题的,这样想着便爬上床睡觉。

那一夜,我做了很多梦,整个人沉沉浮浮的,像是大海上的浮萍,好不容易快要飘上了岸,一个浪头打过来,又将我卷回去,继续漂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亮的,更不知道是谁将我送去的医院,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好多人在说话,还有我门而入的声音。

醒来时,是在别墅。

付希安给我熬了稀粥,一口口喂我,我嫌没味道不肯吃,他就给我加小菜,我又觉得咸,垂着眼皮,不肯张嘴。他换着法子哄我,耐性出奇的好。

从头至尾,他没问我怎么回事,想必他是知道的。

就是这样,我心里更像是被塞了一块肮脏的抹布,难受至极。

我知道,这个人,在他身边多待一天,便少了一天。

点滴是医生上门在别墅里打的,因为我得厌食,再加上心绪不佳,这烧一个星期后才好。

拔掉针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付希安要去逛街。

他拧着眉不依,我便耍赖撒娇,我的叛逆期来得太晚了,大约是前20年不知道叛逆给谁看,就一直收敛着,到如今,逮到这个人,便释放出来了。

那天,我坐在副驾驶上指路,直奔花园街,街的尽头有一家婚纱店。

我试了店里最美最昂贵的那件婚纱,掀开帘子的那刻,我看见付希安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及又恢复如常。

我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开玩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娶你吧?”

“当然不。”我答得飞快。就怕给自己留下遐想的空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跟自己说:“我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嫁人的时候,总会穿上的。”

我只想让你记住,我最美的时刻。

这一句话,我说在了心里。

第六章

再次见到陆嘉琦,是在付希安的别墅里。

那是大三的寒假,付希安听说我明年修学院了拳击课,便给我订了一套拳击手套。那天门铃响,我以为是器材店的人,兴高采烈地去开门,见到的却是高贵典雅、气势汹汹的陆嘉琦,她身后还跟着一堆人。

她推开半掩的门,我踉跄后退了几步,只见她抬着高傲的下巴,走入屋内,付希安从厨房里走出来,拧着眉:“怎么回事?”

陆嘉琦一脸温婉,示意身后的人将东西摊在他面前:“我来和我的未婚夫商量下婚礼的细节,还有礼服的定制。”

“你看,你是选西服还是燕尾服,领带是配黑色,藏绿色,还是大红色?”

她把杂志竖在他面前,对比了下,说道:“我觉得这件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我:“付希安有时候很懒,要不你来替他选吧?”

我站在门边,全身发抖。

付希安蹙起眉,沉着声:“够了!”他的目光移向我,“你先上楼。”

不知过了多久,我跑下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抱膝坐在饭厅里,桌上的,四菜一汤,凉了热,热了凉,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回来。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陆嘉琦的出现,不过是战火之前的暖场而已。

毕业的那天,学校里很热闹,每个人都积极热情地与自己父母合影留念。这四年里,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付希安,最大的失败,是只认识付希安。

我没有合影留念的需要,这世上我留恋的人和地方都已经刻进了心底。我穿着学士服,拿帽子当扇子,坐在树荫底下纳凉,突然我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脚。

我被请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谈话。

来的人是付家老头的代言人钟离,他很客气,直接传达旨意。

“付家和陆家是商业合作,联姻不过是桥梁,和存不存在感情没有关系。”

“之前的放任不过是还没到时候。下个星期,付希安和陆嘉琦的婚讯就会向媒体发布,希望你可以处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付家的男人,一向以事业为重,拿着钱,好好走路。”

“毕业分配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们校长打招呼,你的出路我们会安排。”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过是天与地,但至少他们还能遥遥相望。

知道那时候我才明白,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认定的那个人,他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人。

第七章

分手是我主动提的。

付希安坐在我对面,神色冷峻,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使得整个客厅烟雾缭绕,我听到他近乎沙哑的声音,他说:“曼曼,给我些时间,事情我会解决,陆嘉琦不是问题。”

没有错,陆嘉琦的确不是问题,因为这所有的问题,在于我。

我浅浅一笑:“现在的问题不是陆嘉琦,是我。”

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厌倦了,想要钱,很多钱。”

他目光森然,唇角浮现一抹讥笑:“既然想要钱,就更应该和我在一起,抱着座金山睡觉,我相信你做梦都会笑醒。”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冷静:“付先生,我也陪了你那么久,分手费给大方一点好吗?”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这么疏离地叫他。

“魏舒曼,除了钱你还能提点儿别的要求吗?”

我在心里惨笑,我能吗?我可以吗?

那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晚。

一个多月后,我去体检。从诊所出来的时候,报刊亭的娱乐报封面上布满了付希安和陆嘉琦的婚讯,满城都是他们的话题,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从我提出分手后的那晚后,付希安就搬离了别墅。

付家给的期限到了,我本以为我可以悄悄走的,结果还是被钟离拦了下来。

加长林肯车里,我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端坐在首,周身似乎聚集着一股寒气,我的左眼皮不安地跳着,被推着坐进去。

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付家不留孽种。”

我的眼泪哗地落了下来,手扶在还是平坦的小腹上,到底还是没有保住,我知道我这辈子是留不住付希安的,那么能留个希望也是好的。

可是老天怎么会让一个孤儿院遂愿呢?

那天,我被绑上手术台。

因为我的不配合,情绪激动,流产手术后大出血,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三天。

从此以后,我有了晕血症。

第八章

醒来出院的那日,大街上热闹非凡。

一簇簇的人群,都围在商场外的LED屏幕前,尖叫声此起彼伏,我抬眼望去,阳光反射在屏幕上,十分刺眼。可我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付希安与陆嘉琦婚礼的直播现场。

竟然是大费周章的全城直播。

那一年,他出现在礼堂里,那么安静地坐着,宛如神祗,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全世界的光。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不过是想找一个依靠,而那个人恰好是他而已。可我的预估出了差错,这世界给了我最冰冷的教训,我却用自己的热血,来燃烧爱情。

我扶着墙壁,甚至忘了如何呼吸,屏幕上是陆嘉琦挽着自己的父亲出现在教堂的门口,身后是长长的婚纱摆尾。

周围尽是羡慕的尖叫声,屏幕上的光太过刺眼,我侧过头,却看见橱窗里映着我惨白的脸。

这一天,连出租车司机都罢工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茫然地走回别墅,耳畔一会儿是神父的声音,一会儿是付希安的誓言,还有陆嘉琦那一句敲击在心上的,Yes,i do。

我想,这辈子,我大约是没机会说到这个句式的。

我拎不动箱子,只带走了证件和一些必需品,直奔机场。

我给付希安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虽然我知道,作为新郎官儿,他根本无暇顾及手机,但我只想给自己画上一个句号。

只简单的两个字,再见。

再也不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必当初莫相识。

发完以后我把SIM卡仍进了机场的垃极桶,躲进了机场的厕所,哭成了泪人。

和他最后一点儿联系都已经被丢掉了,或许此生,真的可以不必再见。

第九章

我在东南亚流浪了很久。

越南,印度。甚至在战局混乱的时候还只身去了中东,我想,只有遇见更苦难的人,才能暂时忘记自己的伤痛。

这世界上所有的幸福与不幸,都是被比较出来的。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决定,这一生都不会在回来。

这世界对我来说,没有家,所以不用回家。

二十五年前,我被扔在孤儿院的门口,除了身上那张写着“魏舒曼”三个字的纸,我一无所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我孤身长大,直到我遇见那个人。

我以为他是我这一生的阳光,可是我却忘了,阳光之后,是更深沉更长久的黑暗。

四年的格斗还是没白学,掀翻了身上的那个人,理好衣服,我说:“付希安,我们之间所有的缘分都结束在三年前,现在,你又何必来计较过去?”

有些伤痛,一次就够了。

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我以为这不过是他的心血来潮,偶尔午夜梦回,想起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来,便寻来了,可付家的生意少不了主事人,他迟早要回去的。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却是持久战。

他租了我隔壁的房间,从此以后,我每到一个地方,身后总有他的影子。会说泰语的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以至于方圆几里以内,都是熟脸。好几次我甩脱他,总会有好心人告知他,与他闹脾气的未婚妻在哪儿。

这一世,我都在逃离。

我敲开他的房门,手放在背后,攥成了拳,我说:“付希安,我曾经爱过你,也想过与你一生一世,可这世间的事,不是我想,就能走上我要走的路。”

“不能修成正果的爱情,都是孽缘,任何纠缠都是徒劳,不是吗?”

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忘记你,梦里不再夜夜都是你木然的脸,我到底要走到哪一步,你才肯放过我?

他突然将我的身体转过来,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肩上,脸颊摩挲着我的侧脸,手伸出来放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晳的手,很漂亮。他说:“曼曼,我没有结婚。”

我脑袋“嗡”的一声,半天才转过弯来,他说的,不是他离婚了,是他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

终结篇

婚礼没有圆满落幕,是因为一封信。

我去验孕的地方是家私人诊所,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会结合身体体检的状况,将报告寄过来。而当时我在病例卡上随手填写的是别墅的地址。

付希安是在出门前收到信件的,便随手放在了口袋里。

在神父问他“YES or NO”的问题时,他鬼使神差的拆开了信,神父拿着圣经还以为他准备了演讲词,五秒钟后,却等到一个逃婚的新郎。

这场世纪婚礼,在所有观众的唏嘘声中落幕。有很长一段时间,站在LED大屏幕前的那些少女们,都在猜测,那一封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联姻毁了,陆家发难,抽走资金和项目,付氏股票大跌,而我那时早已出了境,在国内我没有朋友,自然也不晓得这些后事。

老爷子震怒,心脏病发,入了院。付希安跪在病床前,他答应留下,收拾自己惹出的烂摊子,唯一的条件是,找到我。

很可惜,老爷子是不会告诉他,钟离更不会。

付氏的重振,花了他整整三年时间,那三年里,他每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问钟离有没有我的消息。

我的踪迹暴露,大约是那日,我动了他给我的那笔钱。

曼谷是佛教之国,我去了很多地方:大皇宫,玉佛寺,四面佛,到处都是祈福的人,他们每个脸上的表情,虔诚而敬畏。

我想,信佛之人,都是善良之人,能够有所祈求,也是一种福份。

有时候,我们信命,都不过是想活得容易一些。

我把付希安留给我的那笔钱,捐给了寺院,在我离开前,我把支票兑现存进了他曾经给我的那张卡里。当时开口要钱,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就当是为他超度吧。

这世间事,兜兜转转,总有它的轨迹和去向。

付希安的语气很柔,避重就轻的说着那些前尘往事,可我早已泪流满面。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我,在婚礼的最后,回答NO,是他早已决定好的,他原以为在最后一刻破釜沉舟,将局面彻底拉向死局,他才能毫无顾忌地转身,牵住心底的那个人。

只是命运,将他要走的那条路画了个圈,绕了这三年时光。

我覆上他的手,轻轻回握,只听他说:“你走得太急,而我那时爱你,说的太慢。”

曼曼,对不起。

只是庆幸,这一生,我还有机会再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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