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浪漫主义雕塑家吕德(Rude,1784—1855)是一个煅冶作坊主的儿子,少年时代他一边在父亲的煅冶工房里劳动,一边在家乡提乔的美术学校里学习雕刻。铁工的劳动的热烈情绪融入了吕德后来的雕刻作品当中。
23岁时吕德来到巴黎著名雕刻家皮埃尔•卡特里埃的工作室学习。之后他先后两次获得了罗马奖,但因资金短缺而未能到意大利去留学。吕德在帝国时期,出于对拿破仑的崇拜,曾在拿破仑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波旁王朝复辟后,他为了自身安全到比利时躲避了一段时间。
经过12年的流亡,吕德回到法国,他在1830—1831年的沙龙中展出了石膏像《拿波里少年渔童》,引起很大反响,两年后他完成了这件作品的大理石像。这件作品题材新颖,富有独创性,是吕德最初的浪漫主义作品。
而令吕德名垂千古的作品则是法国明星广场凯旋门上的高浮雕《马赛曲》。
在完成《马赛曲》后的20年中,吕德还创作了《圣女贞德》(1852,现藏卢浮宫博物馆)、《涅耶元帅》(1853)等著名作品。这些作品为吕德赢得了极大的荣誉,1855年的万国博览会上,吕德获得了金质奖章。同年11月,这位72岁的伟大雕刻家与世长辞。
欧仁·德拉克罗瓦(Eugène Delacroix,1798年4月26日~1863年8月13日)是法国著名画家,1798年4月26日生于法国南部罗讷河畔的沙朗通-圣莫里斯。从儿童时代起,德拉克洛瓦就生活在充满艺术气氛的环境里,并且受过多方面的教育。他的父亲C德拉克洛瓦是律师和外交官,曾任法国驻荷兰大使和马赛总督;母亲图瓦-奥邦对音乐的爱好也直接影响了幼年时代的德拉克洛瓦,音乐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东西。在当时音乐家中他最喜欢FF肖邦和G罗西尼。并与肖邦有着深厚的友谊,把肖邦称为“我所看到的真正艺术家的典范”。
德拉克洛瓦不但尊重当代进步艺术家,而且极为推崇古代艺术大师。他之所以能进入艺术之门,得力于他的舅舅J-H里兹内尔的帮助。作为J-L大卫的学生的里兹内尔发现了他的艺术才能,鼓励他于1816年进入美术学院P盖兰画室学习。在那里他认识了浪漫主义的先驱T热里科,并深受其影响。他与历史画家A-J格罗和保皇派画家F热拉尔交往;他博览群书,特别喜欢但丁、W莎士比亚、GG拜伦和W司各特的作品;他为JWvon歌德的《浮士德》作的插图深受老年歌德的赞颂;他盛赞米开朗琪罗、提香、伦勃朗、D委拉斯贵支,特别崇拜鲁本斯和康斯特布尔;他与诗人C波德莱尔有着亲密的友谊,对WA莫扎特的天才赞叹不已。只要拿起画笔,他的浪漫主义激情就像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发出巨大的叫啸,他画画就像狮子吞食猎物一样,一气呵成,所以人们把他叫做“浪漫主义的狮子”。
德拉克罗瓦的日记
在诗人波德莱尔的眼里,大画家德拉克罗瓦是一位独特的艺术家,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整个艺术大链条里是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任何人可替代其重要性。作为《恶之花》和《巴黎的忧郁》的作者,波德莱尔厌倦安格尔的“古典”和完美,偏爱德拉克罗瓦的“浪漫”和印象,这是很自然的,对德拉克罗瓦的褒扬也在情理之中,但他说德拉克罗瓦“在整个艺术大链条里是最重要的一环”并不过分。在19世纪的法国美术史上,他和安格尔代表了浪漫派和新古典派,与崇尚古典风格的安格尔不同,在德拉克罗瓦看来,绘画时色彩比素描重要,想象比知识重要。他一生的美术创作也为浪漫主义做了最好的注释。除了美术作品,其实德拉克罗瓦的日记也几乎和他的美术作品一样出名。
十多年前,在我还不知道德拉克罗瓦这个名字时,我买下了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版)。买这部书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这是一部艺术家的日记(但没读上几页我就被它的真情实感和细腻的描写所打动),再一个引起我兴趣的与艺术无关,而是与画家的身世有关,该书的英译本编者在引言中介绍说,关于德拉克罗瓦的生父还留有秘史,据考证德拉克罗瓦的生身父亲不是别人,而是当时在法国显赫一时的外交家塔列朗,而我当时恰巧刚读了拿破仑和富歇的传记,这两人的传记中都还有另一个主要角色——塔列朗,留在脑海中印象深的是这样一句话:拿破仑时代的法国是由三个人来上演革命与帝国的历史的,这三个人就是伟大的拿破仑、阴险狡诈的富歇和长袖善舞莫测高深的塔列朗。
一位大画家居然是塔列朗的私生儿,这不能不引起我的好奇心。据说,在德拉克罗瓦的身上就体现着塔列朗的性格特征,这也解释了何以在德拉克罗瓦身上表现出来的双重性格——一方面是创造性的艺术家,兼具热情的想象力和冷静的判断力,另一方面他又是才华出众的演说家。
对于相信塔列朗是德拉克罗瓦生父的人来说,塔列朗对德拉克罗瓦的神秘影响也可从他对画家的关怀中看出端倪,比如说德氏的某些作品尽管被人们指责为不合乎传统和常理,但却仍能在沙龙里展出,而且也能被国家收购,就是由于塔列朗的缘故,更有甚者,国家甚至不顾政府美术部的反对,仍把很重要的任务分配给德拉克罗瓦。譬如在1824年的沙龙上展出了德拉克罗瓦的油画《希奥岛的屠杀》,这幅作品虽然毁誉不一,但仍由政府以6000法朗购去(该画现已是德拉克罗瓦的早期杰作)。
不管徳拉克罗瓦的生父是不是塔列朗,读完了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我知道了这位被喻为“浪漫派的灵魂”的伟大画家。不过十多年后,我才见到了能全面反映德拉克罗瓦的生平和艺术创作的书,这就是《世界名画家全集·德拉克罗瓦》(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这两卷书交替翻览,能清晰地认识和欣赏德拉克罗瓦的面貌和作品。
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德拉克罗瓦早年的日记,1822年他24岁开始写日记时的意图很明确,即为自己一个人写,写下自己的日常交往、爱情生活和在艺术上的探索。但他的日记到1824年突然中断了,1832年他到北非摩洛哥旅行时才又写下了简短的旅途杂记;第二部分是德拉克罗瓦中年以后的日记,1847年1月,德拉克罗瓦又开始写日记,这时他年近五十,已度过了他在艺术上最活跃最多产的年代,与青年时代相比,他的日记显得深沉了许多,他在1847年1月19日的日记中表白他开笔是要为自己的生活感受保留一个记录,以便日后去追想时所得到的印象会更为深刻。
德拉克罗瓦在日记中记下了他对前辈画家和同时代人的艺术作品的见解,他自己艺术创作的构思和计划,他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同时他也记载了他丰富的社交生活,因而这部日记也就成了19世纪中叶法国上流社会生活的一部真实的写照,留下了巴尔扎克、大仲马、乔治·桑、波德莱尔、肖邦、伯辽兹、柯罗、米勒、梅里美,等等同时代的作家、诗人、音乐家和画家在日常交往中的真实形象。比如他在1853年11月25日(星期五)的日记中用简洁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大仲马的性格剪影:
“好厉害的大仲马(他是从不饶人的)半夜里带着一本空白笔记簿跑来把我喊起来了。我真是蠢死了,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天才知道他要这是干什么!我相当喜欢这家伙,但我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所奋斗的目标也不一样。他所生活的那个圈子我是合不来的,我们要是搞到一起,总会有一个人要发疯的。他把他手稿的前几页留下给我过目,我读起来倒是怪有意思的。”
中年后的德拉克罗瓦活得简单而纯粹,在他的日记里,能看到他穿梭林间或漫步海滨的喜悦,也有他置身庭园的幻梦,还有他对花草植物的爱恋,这些,逐渐成为他日常生活的重心,并由此升华的对大自然和生命的感情,倾注到了他的艺术创作中,他留在在画布上的色彩更多的是他情感的宣泄。他的生活只有一个中心,这就是他的艺术。譬如他写于1853年11月30日的日记:
当我倾听美妙的音乐,特别是听莫扎特的作品时,音乐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太平盛世的和平气氛,每每引起我思想上的共鸣。在我有生之年,现实生活中的七情六欲,是再也不会扰乱艺术作品所给我带来的那种清高的情趣了。我真不明白,一般人那样醉心于官场名利,究竟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所醉心的不是这些,而只是醉心于鲁本斯或者莫扎特。一周之中对我来说所必不可少的,乃是一支抒情歌曲,或者一幅画在我身上所引起的回忆。当别人匆匆去赴情妇的幽会时,我却去做我的工作;工作完毕,或是回到我那孤独的寓所,或者到外边去消磨时光
到了晚年,德拉克罗瓦的全部精力几乎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对波德莱尔说,他年轻的时候,每晚都要参加一场音乐舞会或者别的消遣,否则他简直无法开始工作,而现在他不仅能无休止地工作,甚至能在并无希望获得报酬的情况下工作,消遣和娱乐对他来说已可有可无了。而写日记成了德拉克罗瓦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的日记持续到1863年6月22日,一个多月后的8月13日,他因病与世长辞。他留给世人的是9100多件作品,其中油画850多件,速写册60多本。关于他的艺术创作,塞尚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德拉克罗瓦留下了法国最美的色彩,在我们的天空下,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具有属于色彩的平静、哀婉动人与震撼,我们所画的都来自他的启发。
与德拉克罗瓦的艺术创作相比,他的日记丝毫也不逊色,《德拉克罗瓦日记》一书的引言中讲述的一则轶事可以拿来给他的日记做一个最好的注释:一位法国艺术家说,德拉克罗瓦的画他倒不怎么欣赏,不过他写的回忆录(日记)却很出色,人们会在这方面记住他的。
康斯太勃尔是浪漫主义画家。
约翰·康斯太勃尔:英国皇家美术学院院士,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风景画家。1776年6月11日出生于英国萨福克郡一个优美的小山村,长大后,开始在皇家美术学院学画,后认为临摹古典风景画不如向大自然学习。作品真实生动地表现瞬息万变的大自然景色,其画风对后来法国风景画的革新和浪漫主义的绘画有着很大的启发作用。
约翰·康斯太勃尔:英国皇家美术学院院士,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风景画家。
1776年6月11日出生于英国萨福克郡一个优美的小山村,长大后,开始在皇家美术学院学画,后认为临摹古典风景画不如向大自然学习。作品真实生动地表现瞬息万变的大自然景色,其画风对后来法国风景画的革新和浪漫主义的绘画有着很大的启发作用。
康斯太勃尔(JohnConstable)是19世纪最伟大的风景画家之一。他1776年6月11日出生于英国萨福克郡一个优美的小山村。这块生他养他的热土,后来成为这位画家创作灵感的源泉。他父亲是个磨房主,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事业或当一位牧师。虽未去当牧师,可是也为父亲管理了好几年磨房工作,但是他从未间断学业,抽闲作画。家乡的房屋,田野,树林,车,马,狗和人物,都是他描绘的对象。他性格内向,善于动脑,他最早的老师是一位很有才能的业余风景画家乔治·博蒙特,给他有力的教导,收益很大。
1799年,他23岁时在父亲的支持下,考入英国皇家美术学院,在学习期间,他不参与社交,学画甚笃。他不喜欢大城市的风情,仍留恋家乡田园景色之美。所以康斯太勃尔的作品,大都描写农村景色。
1829年,他54岁,才被选为英国皇家美术协会正式会员。康斯太勃尔主张到生活的源头--自然中去寻求完美,作品格调清新活泼,感情真挚,色调明快,充满自然生气和乡土气息。
约翰·康斯太勃尔名作有:《干草车画》《麦田油画》、《跳马》、《斯特拉福特磨坊》、《水闸》、《斯托尔小景》、《威文侯公园》、《英国的运河》、《汉浦斯戴特的荒地》、《滑铁卢大桥的揭幕典礼》等。
他在56岁时所作的《滑铁卢大桥的揭幕典礼》一画中,大胆地使用了十分鲜明的色彩,以求表现光和影的效果,被认为对印象画派有着重要的影响。此后,由于健康日益恶化,他只能从事水彩画。
1836年,他向皇家美术学院送去了最后一幅油画《克利奥顿碑》。
1837年3月31日,因心脏病猝发而与世长辞!康斯太勃尔葬于汉普斯德教区教会的墓地,和爱妻玛丽亚长眠。在离世后,友人们筹积资金,将这幅传世的美画买下来,捐赠给了国家。
从主教花园望见的索尔兹伯里大教堂,1823 年,876x1118cm ,布 油彩,伦敦 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美术馆
伯明翰海岸的风暴,1828 年,145x255cm ,布 油彩,纽黑文 英国艺术耶鲁中心
威文侯公园,1816 - 1817 年,561x1012cm ,布 油彩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虽然艺术家强调向自然学习,但绘画总需要创作者本人的发挥。下面这幅作品描绘伦敦近郊庄园,康斯太勃尔根据画面安排做了自己的处理,比如把湖面倒影拉长以避免出现水平的光带,画面中央构造了一条竖直的通道通向红房子。
有些画家认为此图缺乏统一的效果。这是有原因的:画面的左右两侧(左边奶牛以外、右边小船以外)是后来加上去的。订购者为退休的将军,他认为原画没有表现出他的庄园的全貌。于是康斯太勃尔不得已把两侧加宽,为掩盖接缝,左侧画了一头朝向画外的黑色母牛,右侧增加了一只船。如果把左右的这两边掩去,整幅作品的构图会更完美。而且,“让一头牛面向画面以外是不合适的。因为观众也会本能地向画外看去,而且他恐怕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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