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解释
[princeling]
小的或不 重要 的王子 详细解释 明 景泰 二年, 也先 杀 鞑靼 可汗 脱脱不花 而 自立 为可汗,不久, 也先 被杀, 脱脱不花 子 麻儿 可儿 立,号小王子。后遂以“小王子”为 鞑靼 酋长称号。至 嘉靖 中期尚沿用。见 《明史·外国传八·鞑靼》 。
词语分解
小的解释 小 ǎ 指面积、体积、容量、数量、强度、力量不及一般或不及所比较的 对象 ,与“大” 相对 :小雨。矮小。短小精悍。 范围窄, 程度 浅, 性质 不重要:小事。小节。小题大作。小打小闹。 时间 短:小坐。小住。 年幼小 王子的解释 ∶帝王的 儿子 王子皇孙。;;唐; 杜牧《阿房宫赋》 ∶古时也泛指贵族子弟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详细解释天子或王的儿子。《书·微子》:“父师若曰:‘王子,天毒降灾荒 殷 邦。’” 孔 传:“ 微子 , 帝
男主宋时行,女主是卖豆腐的小说叫《凤蝶青青知乎》。
《凤蝶青青知乎》由冯青芽所撰写,小说描述了:从我救他那天,他或许就想好了,若有一日他为帝王,立我一个庶民无盐女为后,一定会得到天下人的赞誉。
余光中,宋时行靠在墙角奄奄一息。前世,我挑着一筐热腾腾的豆腐经过,发现了他。我将他带回家,倾尽所有给他买药治伤,半年后他要走,但留下一枚玉佩,和一句话。我会回来娶你。
我只是救他,并没有想要他的报答。我是蒲柳之姿,自知高攀不上,所以从未想过这些。但他的话还是在刻印在我心里,在回忆中,滋长着情愫。他走那夜,有贼人杀进我家,害了我爹娘。我躲在狭小的烟囱里,才逃过一劫。报官无果,而大周也从这一天开始乱了起来。此后三年,更是狼烟四起饿殍遍野。
《凤蝶青青知乎》鉴赏: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古代言情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故事情节引人入胜,人物描述细腻有神,思路清晰,构思巧妙,让人看起来畅快淋漓,欲罢不能,很多人被里面的宋时行冯青芽所吸引。
如下:
一、《江山为聘》
讲述孟廷辉大平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以女子进士科三元及第入翰林院的奇女子。十年前的她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现如今她报答他,就算是成为他一世帝业的垫脚石也无怨无悔,可她算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其实他也爱着她。
二、《慈悲城》
讲述在这个城市陈北尧、慕善不谈感情,只讲交情,谁予慕善方便,给他甜头,谁对我不住,叫他好看。可是慕善,我连碰你一下都舍不得,你却把我当垃圾丢掉咱俩的交情。或许从遇见陈北尧开始,就注定是个无解的局。
三、《天上掉下个美娇娘》
轻松种田文,女主美艳冷静,男主糙汉会撩,女主身穿回古代,以为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山区当生育机器。双方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语言,男主以为女主是妖精,来吸村里人精气的。后面有身世揭开。因为一系列事 ,村里面的人都把女主当妖精, 把他们俩赶走了。
四、《老大嫁作商人妇》
娇娇软软柔美性感的小镇之花秀荷嫁给狼一样的庚家三少庚武之后,幸福满满的日常。男主心性寡冷脱衣成狼,独宠女主。是一本好文,文字很有明清文化的韵味,文确实不算短但看的过程完全不觉得拖沓无聊流水,有情节有悬念伏笔,有跌宕的情节又有种田文缓缓道来的感觉。
五、《东宫》
讲述对小枫来说,这个中原来的茶商顾小五虽然贫嘴狡黠,常常捉弄打趣自己,但她要和他白头相守、永不分离。然而,揭硕被灭、阿娘自尽,小枫被迫踏上凶险的和亲之路。和亲途中,决定逃亡的小枫在和李承鄞的对峙中跳下忘川,却不料李承鄞同她一起跳下,两人从此忘记一切。
贞观君臣论治(节选): 1 丙午,上与群臣论止盗。或请重法以禁之,上哂之曰:“民之所以为盗者,由赋繁役重,官吏贪求,饥寒切身,故不暇顾廉耻耳。朕当去奢省费,轻徭薄赋,选用廉吏,使民衣食有余,则自不为盗,安用重法邪!”自是数年之后,海内升平,路不拾遗,外户不闭,商旅野宿焉。 上又尝谓侍臣曰:“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刻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故人君之患,不自外来,常由身出。夫欲盛则费广,费广则赋重,赋重则民愁,民愁则国危,国危则君丧矣。朕常以此思之,故不敢纵欲也。
译:(丙午(二十一日),太宗与群臣讨论防盗问题。有人请求设严刑重法以禁盗,太宗微笑着答道:“老百姓之所以做盗贼,是因为赋役繁重,官吏贪财求贿,百姓饥寒交集,所以便顾不得廉耻了。朕主张应当杜绝奢移浪费,轻徭薄赋,选用廉吏,使老百姓吃穿有余,自然不去做盗贼,何必用严刑重法呢!”从此经过数年之后,天下太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商人旅客可在野外露宿。太宗曾对身边的大臣说:“君主依靠国家,国家仰仗百姓。剥削百姓来奉养君主,如同割下身上的肉来充腹,腹饱而身死,君主富了而国家灭亡。所以君主的忧虑,不来自于外面,而常在于自身。凡欲望多则花费大,花费大则赋役繁重,赋役繁重则百姓愁苦,百姓愁苦则国家危急,国家危急则君主地位不保。朕常常思考这些,所以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
2上以兵部郎中戴胄忠清公直,擢为大理少卿。上以选人多诈冒资荫,敕令自首,不首者死。未几,有诈冒事觉者,上欲杀之。胄奏:“据法应流。”上怒曰: “卿欲守法而使朕失信乎!”对曰:“敕者出于一时之喜怒,法者国家所以布大信于天下也。陛下忿选人之多诈,故欲杀之,而既知其不可,复断之以法,此乃忍小忿而存大信也!”上曰:“卿能执法,朕复何忧!”胄前后犯颜执法,言如涌泉,上皆从之,天下无冤狱。
译: (太宗认为兵部郎中戴胄忠诚清正耿直,提升他为大理寺少卿。当时许多候选官员都假冒资历和门荫,太宗令他们自首,否则即处死。没过几天,有假冒被发觉的,太宗要杀掉他。戴胄上奏道:“根据法律应当流放。”太宗大怒道:“你想遵守法律而让我失信于天下吗?”戴胄回答道:“敕令出于君主一时的喜怒,法律则是国家用来向天下人昭示最大信用的。陛下气愤于候选官员 的假冒,所以想要杀他们,但是现在已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再按照法律来裁断,这就是忍住一时的小愤而保全大的信用啊!”太宗说:“你如此执法,朕还有何忧虑!”戴胄前后多次冒犯皇上而执行法律,奏答时滔滔不绝,太宗都听从他的意见,国内没有冤案。)
3上令封德彝举贤,久无所举。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患己不能知,安可诬一世之人!”德彝惭而退。
译: (太宗令封德彝荐举贤才,很长时间没有选荐一个人。太宗质问其原因,答道:“不是我不尽心竭力,而是现在没有奇才!”太宗说:“君子用人如用器物,各取其长处。古时候使国家达到大治的君主,难道是从别的时代去借人才的吗?正应当怪自己不能识别人才,怎么能诬蔑整个时代的人呢?”封德彝羞惭地退下。)
4二年春正月,上文魏征曰:“人主何为而明何为而暗”对曰:“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昔尧清问下民,故有苗之恶得以上闻。舜明四目,达四聪,故共、换鲧、驩兜不能蔽也。秦二世偏信赵高,以成望夷之祸。梁武帝偏信朱异,以取台城之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阁之变。是故人君兼听广纳,则贵臣不得壅蔽,而下情得以上通也。”上曰:“善。”
译:贞观二个年春正月,唐太宗问魏征:“君主怎样做才算明智?又怎样做才会昏庸? ”魏征回答说:“广泛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就会作出明智的决断;仅仅片面地听取单方面的意见,只能作出昏庸的判断。从前尧畅听民意,所以三苗的恶行被他知晓。舜广开四方视听,所以共工、鲧和驩这样的坏人无处隐藏。秦二世毫不怀疑地信任赵高,给自己带来了在望夷宫被赵高杀害的悲剧。梁武帝不加选择地听信朱异,结果让自己遭受在台城被活活饿死的屈辱。隋炀帝片面相信虞世基,落得被部将缢杀在彭城阁的下场。因此,如果君主广泛地听取和吸纳意见与建议,宠臣就不能蒙蔽(雍,堵塞;蔽,蒙蔽)君主,并且下面的信息也会畅通地到达君主。” 唐太宗说:“说得对!”
5(三年夏四月)甲午,上始御太极殿,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诏敕有不便者皆应论执。比来唯睹顺从,不闻违异。若但行文书,则谁不可 为,何必择才也。” 房玄龄等皆顿首谢。故是:凡军国大事,则中书舍人各执所见,杂署其名,谓之“五花判事”。中书侍郎、中书令省审之,给事中、黄门侍郎驳正之。上始申明旧制,由是鲜有败事。
译: 贞观三年夏四月甲午,唐太宗御 驾到太极殿(始,曾经),对一侍大臣说:“中书省和门下省都是非常重要的部门(司,部门),对不妥的诏令都应该提出意见或建议。近来只顺应我的意图,却听不到不同的声音。如果中书省和门下省只是负责传递文书,那么谁不能做呢?何必费心地选用人才呢?”房玄龄等人马上磕头谢罪。从前的做法(惯例)是:所有的国家大事,都由中书舍人各自提出自己的意见,混杂地签署自己的名字,叫“五花判事”。紧接着中书侍郎和中书令进行审查,此后给事中和黄门侍郎可以反驳和纠正中书省的意见。唐太宗方才重申已有的制度,从此很少有破坏规定的事情出现。
6 乙丑,上问房玄龄、萧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文帝勤于为治,每临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坐论事,卫士传餐而食;虽性非仁厚,亦励精之主也。”上曰:“公得其一,未知其二。文帝不明而喜察;不明则照有不通,喜察则多疑于物,事皆自决,不任群臣。天下至广,一日万机,虽复劳神苦形,岂能一一中理!郡臣既知主意,唯取决受成,虽有有愆违,莫敢谏争,此所以二世而亡也。朕则不然。择天下贤才,置之百官,使思天下之事,关由宰相,审熟便安,然后奏闻。有功则赏,有罪则刑,谁敢不竭心力以修职业,何忧天下之不治乎!”因敕百司:“自今诏敕行下有未便者,皆应执奏,毋得阿从,不尽己意。
译:(乙丑(初二),太宗问房玄龄、萧道:“隋文帝作为一代君主怎么样?”回答说:“文帝勤于治理朝政,每次监朝听政,有时要到日落西山时,五品以上官员,围坐论事,卫士不能下岗,传递而食。虽然品性算不上仁厚,亦可称为励精图治的君主。”太宗说:“你们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文帝不贤明而喜欢苛察,不贤明则察事不能都通达,苛察则对事物多有疑心,万事皆自行决定,不信任群臣。天下如此之大,日理万机,虽伤身劳神,难道能每一事均切中要领!群臣既已知主上的意见,便 只有无条件接受,即使主上出现过失,也没人敢争辩谏议,所以到了第二代隋朝就灭亡了。朕则不是这样。选拔天下贤能之士,分别充任文武百官,让他们考虑天下大事,汇总到宰相处,深思熟虑,然后上奏到朕这里。有功则行赏,有罪即处罚,谁还敢不尽心竭力而各司职守,何愁天下治理不好呢!”因而敕令各部门:“今后诏敕文书有不当之处,均应执意禀奏,不得阿谀顺从,不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
7(六年冬十二月)上谓魏征曰:“为官择人,不可造次。用一君子则君子皆至。用一小人则小人 矣。”对曰:“然。天下未定,则专取其才,不考其行。丧乱既平,则非才行兼备,不可用也。”
译;贞观六年冬十二月,唐太宗对魏征说:“选拔官员,不能轻率和仓促。任用一个君子,所有的君子都愿意前来,而如果任用一个小人,所有的小人都会蜂拥而至。”魏征回答说:“确实是这样。假如国家没有统一,那么就只看人才的才干,而不用权衡品行。如果国家已经安定(丧,死亡;乱,战乱),那么不是德才兼备的人才,就不能使用。”
8十三年春二月,上既诏宗室群臣袭封刺史,左庶子于志宁以为古今事殊,恐非久安之道,上疏争之。侍御史马周亦上疏,以为:“尧、舜之父犹有朱、均之子。倘有孩童嗣职,万一骄愚,兆庶被其殃,而国家受其败。正欲绝之也,则子文之治犹在;正欲留之也,而栾黡之恶已彰。与其毒害于见(现)存之百姓,则宁使割恩于已亡之一臣,明矣。然则向所谓爱之者,乃谪所以伤之也。臣谓宜赋以茅土,酬其户邑,必有材行,随器授官,使其人得奉大恩,而子孙终其福禄。”
译: 贞观十三年春二月,唐太宗已经下诏书让宗室和一些大臣世袭刺史的职位,左庶子于志宁认为古代和现今情况不同,这样做恐怕不能保持长久的稳定,因此上奏疏表示反对。侍御史马周也上了奏疏,他认为:“尧、舜的父亲还有丹朱、商均那样的不孝子。假如让小孩子继承职位,万一他们娇纵,老百姓就会受到他们的祸害国家就会遭受损失。想要断绝他们的职位,他们长辈的功劳还在;想要保留他们的职位,他们的罪恶已经明显了。与其祸害现世的广大百姓,不如不向有功 劳的大臣施恩,这是非常明显的道理。这样的话,原来关爱他们的行为,恰好成了伤害他们的行为。臣下认为应该赏赐他们土地和人口,如果确实(必,确实)有才能,就根据能力(器,才能)的大小授予相应的官职,使得本人受到陛下的恩泽,子孙也享有优越的生活。” 会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不愿之国,上表固让,称:“承恩以来,形影相吊,若履春冰,宗戚忧虞,如置汤火。缅惟三代封建,盖由力不能制,因而利之,礼乐节文,多非己出。两汉罢侯置守,蠲除曩弊,深协事宜。今因臣等复有变更,恐紊圣朝纲纪。且后世愚幼不肖之嗣,或抵冒邦宪,自取诛夷,更因延世之赏,致成剿绝之祸,良可哀愍。愿停涣汗之旨,赐其性命之恩。”正碰上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人都不愿意接受世袭职位,上表坚决推辞,表的内容是:“诏令发布以来,感到孤单凄凉,好像行走在春季的薄冰上;宗族(宗,宗族)和亲属(戚,亲戚)忧心忡忡(虞,忧患),如同被放置在火上的汤一样。追忆往昔,只有三代实行分封制,原因大概是因为中央的力量不能控制地方势力,所以因势利导,政令常常不是由中央王朝发出的。两汉废除王侯,设置郡守。消除(蠲,免除)了过去(曩,从前)的弊端,这非常恰当(协,和谐,融洽)。现在因为我们的缘故又有变化,恐怕会扰乱圣唐的制度。而且愚蠢不成器的后代,或者触犯国法,自取灭亡。因为延续几代的赏赐,导致断绝的灾祸,实在是可怜悯的事情。恳请能收回成命(涣,离散),恩赐子孙们性命。”无忌又因子妇长乐公主固请于上,且言:“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异。”上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意欲公之后嗣辅朕之子孙,共传永久。而公等乃复发言怨望,朕岂强公等以茅土邪!”庚子,诏停世封刺史。长孙无忌又通过儿媳长乐公主坚决向唐太宗请求,他还说:“我排除千难万阻为陛下效力,现在天下太平,为什么要被任命到外地?这和迁徙没有什么分别。”唐太宗说:“天子把土地分封给有功的大臣,这是古今共同的做法。目的是为了让你的后代辅佐我的子孙,共同把大唐永恒的基业传继下去。但你们却表示不能接受,我怎么会强迫你们接受呢?”庚子日,唐太宗下诏停止世代封袭 刺史的制度。
9十六年夏四月壬子,上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犹知起居注,所书可得观呼”对曰:“史官书人君言动,备记善恶,庶几人君不敢为非,未闻自取而观之也。”上曰:“朕有不善,卿亦记之邪?”对曰:“臣职当载笔,不敢不记。”黄门侍郎刘洎曰:“借使遂良不记,天下亦皆记之。”上曰:“诚然。”
译:贞观十六年夏四月壬子,唐太宗对谏议大夫褚遂良说:“你还在兼任起居郎,我可以看看你记录的起居注吗?”褚遂良回答说:“史官(此指起居郎)笔录君主的言行,详细地(备,详细)记载君主的善与恶,大概君主因此不敢有不良的言行,还没听说过君主自己看阅起居注的先例。”唐太宗说:“我有不妥的地方,你也要如实记载下来吗?”褚遂良回答说:“我的本职工作是如实笔录陛下言行,不敢不记载不妥的地方。”黄门侍郎刘洎说:“假使褚遂良不记载,天下人都会记载。”唐太宗说:“确实是这样。”
10 十七年春正月戊辰,郑文贞公魏征薨。上思征不已,谓侍臣曰:“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译:贞观十七年春正月戊辰,郑国公魏征去世(诸侯之死称为“薨”)。唐太宗常常思念他(不已,不停),他对近侍的大臣们说:“人们用铜制作镜子,可以用来端正仪容。把历史当作镜子,可以明白人世的兴盛衰落的规律。君主把臣下作为镜子,可以知晓自己的得和失。”魏征离开人世(没,指死亡),我就少了一面镜子。
11二十一年夏五月庚辰,上御翠微殿,问侍臣曰:“自古帝王虽平定中夏,不能服戎狄。朕才不逮古人,而成功过之,自不谕其故,诸公各帅意以实言之。”群臣皆称:“陛下功德如天地,万物不得而名言。”上曰:“不然。朕所以能及此者,止由五事耳。自古帝王各疾胜己者,朕见人之善若己有之。人之行能不能兼备,朕常弃其所短,取其所长。人主往往进贤则欲置诸怀,退不肖则欲推诸壑,朕见贤者则敬之,不肖者则怜之,贤不肖各得其所。人主多恶正直,阴诛显戮,无代无之。朕践祚以来,正直之士,比肩于朝,未尝黜责一人。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 此五者,朕所以成今日之功也。”顾谓褚遂良曰:“公尝为史官,如朕言,得其实呼?”对曰:“陛下盛德不可胜载,独以此五者自誉,盖谦谦之志耳。”
译:贞观二十一年夏五月庚辰,唐太宗御驾翠微殿,问近侍的大臣:“自古以来的帝王即使统一了中原,也不能使周边的少数民族归服。我的才能不如古人,但所取得的成就却超过他们,我自己不清楚具体原因,大家敞开心扉尽情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大臣们都说:“陛下的功劳德行像天和地那样广大,我们无 法说清楚。”唐太宗说:“你们的答案不正确(然,正确)。我能做到这样的原因,只在五个方面。自古以来,帝王纷纷忌妒比自己强的人,而我一旦发现别人的优点,就好像自己拥有这些优点(善,优点)一样高兴。对优秀人才来说,他们的品德和才干往往不能兼备,我常常忽略他们的缺点,而使用他们的长处。帝王(人主,帝王)在提拔任用贤才的时候,往往巴不得把他们揣在怀里;而退弃无能之辈的时候,恨不得把他们通通推到山沟里。而我见到贤才就会敬重他们,遇到无能之辈就怜惜他们,两类人都能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君主们往往厌恶鲠直坦率的大臣,明里暗里地处死他们,没有哪朝哪代不是这样。我登基以来,满朝都是鲠直坦率的大臣,从来没有贬退斥责(黜,贬退)过他们。自古以来历代皇帝都看重华夏族,却轻视少数民族,只有我能做到平等地爱护他们,所以各个周边民族都像依赖(依,依赖)亲生父母一样依赖我(种落,族)。这五个方面,就是我成就今天事业的原因。唐太宗回头对褚遂良说:“你曾经担任过史官,像我方才说的一番话,符合实际情况吗?”褚遂良回答说:“陛下博大宽广的德行记载不完(胜,尽),却单单对以上五个方面满意(与,赞许),陛下真的过于谦虚了。”
凤还巢,《宫杀》,《金宫》,《梨花雪后》,《媚行深宫》,《梦回大清》,11处特工皇妃,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穿越成为陈阿娇,帝王业,东宫之主,薄荷荼靡梨花白,夺宫,歌尽桃花,宫女涅磐,皇瓜,极品太子妃,金屋恨,镜舞——颖妃辞,玲珑天下,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满朝文武爱上我,迷心记,穿越之金屋藏娇,眸倾天下,平凡的清穿日子,我的皇后,犹记惊鸿照影,云舒赋,赵飞燕传奇,后宫-恬妃传,凰宫:滟歌行,宸宫,未央沉浮,青蔷天,晓梦迷蝶·秋霁,妍惑,妖湄。
这是我以前问过的,还有你可以看看
1猗兰霓裳之凤求凰
她为平息前朝纷争入宫为后,却始终不见天颜是放任美貌才情在这后宫中寂寂凋零,还是努力的抓住自己遇见的幸福是为了家族投身纷乱的后宫争斗,还是为了心爱的人舍弃所有
已经完结 现在作者在写番外呢
2慕容湮儿之倾世皇妃
她是夏国的亡国公主,也是三朝帝王的挚爱,却只能终身为妃。当爱情与权利相冲撞之时,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品铭一场权利阴谋的宫廷血腥之斗,观赏女主如何在弑杀血腥中沉沦起
伏。上穷碧落,两处茫茫,竟是十一年前梦一场。
3风之冠之萧妃传
他,一代帝皇,涌动着无比的野心,他要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要四海宾服,万国来朝;
她,宰辅之女,平生之志,就是有个夫君和一群可爱的孩子,相亲相爱,平平安安。
他的心很大,她的心很小。
当他在宫苑之中第一次遇到她时,她只有四岁,那时,她的命运就注定要跟他连在一起,而他,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生活呢?他能实现她的愿望吗?
4卓君/意微婉之盛世凝云
一方玄妙丝帕,几多似玉灵魂的前世今生;两阙梦里辞赋,五位绝代佳人的悲欢离合。且看盛世中一朵出岫凝云,执手少年天子,平后宫,退内敌,两情悦,不相忘,静眼波澜起,情恸天地间。
后宫深,红颜粉脂面,明肌纤素手,弹指间,香魄易逝,真爱难寻。三千佳丽,自是各有欲孽,各有情痴,何去何从?
江湖远,快意侠客笑,纵情美人愁,幻梦里,隐忍方弃,恩仇却泯。英伟少年,分是众生之主,江南孤影,芳心谁属?
盛世昂扬,凝云雅吟,一代奇女子,一段传世情。
5暗月旋舞之惜晚辞
一阙晚辞因惜生,
情依恨浓深宫谣。
他的出现葬送了她固守了七年的爱恋。她恨他,怨他,无视他,逃离他……
他,是她整个少女时代所有的想念,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可终究因那深深的宫墙,成了陌路的萧郎!
她,美丽的、纯洁的、聪慧的女子,却因为命运辗转于那春寒料峭的深宫。
是谁唤醒了她的心,是谁填满了她的爱,谁才是她苦苦寻了百年的良人?
6叶哓狐之菀宫春
如果两个人在命运的转盘开始转动之前相遇,
会不会有一个不同的结局?
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骄傲,她也并非如此冷漠。
当得不到某样珍贵的东西时,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要忘记。
我必要回来复仇,
因为没有人有资格让我牺牲。。。
7雪影幻枫之柔妃
原本是丞相府的千金,因为皇后姐姐的临终愿望,嫁入宫中--------
到底是姐夫还是夫君
一颗芳心已失落,为何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等待与煎熬;
望着生命中的男人,明知他的心里永远没有她的地位;
却依旧痴心不悔,甘愿就此沉沦;
待容华逝去,何是才会赢得他的一回头-------
8白袭之君心汝
汝之心,“君”之意,串缀成幕幕缠绵纠结。本非凤凰,只因了君心汝,便成了风华绝代的磐涅凤凰,他,君临天下;他,只离帝位一步之遥;他,乃众多皇族中的默默一个王爷;他也曾放荡不羁;他,耿直大臣,也曾暗然心系……“藕残曾几许,雁儿尚且归。暖暖深闺中,红颜却无由。”
9谈天音之皇后策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不知我是金枝玉叶,我也不知你乃凤隐龙藏。
凡尘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起先,是为了成全相思。
而今识尽愁滋味,
你俯瞰九州,拍遍阑干,白马西风,笑傲汗青。
我立于中宫,望海潮起,红粉青山,浩然长歌。
一唱神州,大地苍茫,何处是家乡?
故国帝裔,闲梦江南,雨声萧萧,笛曲幽幽。
二唱兴亡,长江滚滚,天下归何人?
霸业之主,登临高台,天地悠悠,千古怆然。
三唱枭杰,群豪荟萃,英雄谁敌手?
风流人物,唱破阵子,金戈铁马,气吞万里。
皇后策,君王侧,定风波,平乾坤
繁华俱往矣。
最终,你我成全了的是什么?
10寤寐思服·寐语者之帝王业
出身望族、拥有皇家血脉的上阳郡主王儇(阿妩),原本拥有世上最令人艳羡的一切——美貌、尊贵、才情与青梅竹马的恋人;然而生逢乱世,不可回避的宿命将她推上风口浪尖。萧綦,出身寒微,从行伍而起,一步步凭军功踏上高位,成为权倾天下的豫章王。迎娶王儇本是一场权力的交易。却不料,一场迟来的邂逅,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从此铁血生涯里,有了生死契阔的相约,有了并肩同行的坚定。
外戚与皇族之争引发宫变,南方皇族起兵反叛。返京途中身陷晖州的王儇智计夺城,赢得了政治生涯的第一场胜利,从此和萧綦并肩踏上帝王霸业的漫长征途,旌麾南指,马踏天阙。 然而以王儇家族为首的士族外戚,与寒族武人势力注定了你死我活的对立。夫族与家族、爱情与亲情、昔日与今朝,逼迫王儇做出一次次残酷的抉择。
11琴琐之后宫——恬妃传
一个倾国倾城却天真烂漫的女孩迫于命运嫁入皇宫,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她与世无争,却招来遍体鳞伤;在这个势力混沌,明争暗斗的皇宫里,迷茫只会带来不幸和消亡。爱人、亲人、挚友,到底谁才是她真正的敌人?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她究竟该如何抉择自己的人生……
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心如渊泉,形如;不偎不爱,仙圣为之臣;不畏不怒,愿悫为之使;不施不惠,而物自足;不聚不敛,而已无愆。阴阳常调,日月常明,四时常若,风雨常均,字育常时,年谷常丰;而土无札伤,人无夭恶,物无疵厉,鬼无灵响焉。
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尹生闻之,从列子居,数月不省舍。因间请蕲其术者,十反而十不告。尹生怼而请辞,列子又不命。尹生退,数月,意不已,又往从之。列子曰:“汝何去来之频?”尹生曰:“曩章戴有请于子,子不我告,固有憾于子。今复脱然,是以又来。”列子曰:“嚷吾以汝为达,今汝之鄙至此乎。姬!将告汝所学于夫子者矣。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一眄而已。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夫子之为我师,若人之为我友:内外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无不同也。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今女居先生之门,曾未浃时,而怼憾者再三。女之片体将气所不受,汝之一节将地所不载。履虚乘风,其可几乎?”尹生甚怍,屏息良久,不敢复言。
列子问关尹曰:“至人潜行不空,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栗。请问何以至于此?”关尹曰:“是纯气之守也,非智巧果敢之列。姬!鱼语女。凡有貌像声色者,皆物也。物与物何以相远也?夫奚足以至乎先?是色而已。则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夫得是而穷之者,得而正焉?彼将处乎不深之度,而藏乎无端之纪,游乎万物之所终始。壹其性,养其气,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夫若是者,其天守全,其神无郤,物奚自入焉?夫醉者之坠于车也,虽疾不死。骨节与人同,而犯害与人异,其神全也。乘亦弗知也,坠亦弗知也。死生惊惧不入乎其胸,是故忤物而不慑。彼得全于酒而犹若是,而况得全于天乎?圣人藏于天,故物莫之能伤也。”
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镝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也,犹象人也。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当与汝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背逡巡,足二分垂在外。揖御寇而进之。御寇伏地,汗流至踵。伯昏无人曰:“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范氏有子曰子华,善养私名,举国服之;有宠于晋君,不仕而居三卿之右。目所偏视,晋国爵之;口所偏肥,晋国黜之。游其庭者侔于朝。子华使其侠客以智鄙相攻,疆弱相凌。虽伤破于前,不用介意。终日夜以此为戏乐,国殆成俗。禾生、子伯、范氏之上客。出行,经坰外,宿于田更商丘开之舍。中夜,禾生、子伯二人相与言子华之名势,能使存者亡,亡者存;富者贫,贫者富。商丘开先窘于饥寒,潜于牖北听之。因假粮荷畚之子华之门。子华之门徒皆世族也,缟衣乘轩,缓步阔视。顾见商丘开年老力弱,面目黎黑,衣冠不检,莫不眲之。既而狎侮欺诒,扌党挨扌冘,亡所不为。商丘开常无愠容,而诸客之技单,惫于戏笑。遂与商丘开俱乘高台,于众中漫言曰:“有能自投下者赏百金。”众皆竞应。商丘开以为信然,遂先投下,形若飞鸟,扬于地,<骨几>骨于为。范氏之党以为偶然,未讵怪也。因复指河曲之隈曰:“彼中有宝珠,泳可得也。”商丘开复从而泳之,既出,果得珠焉。众昉同疑。子华昉令豫肉食衣帛之次。俄而范氏之藏大火。子华曰:“若能入火取绵者,从所得多少赏若。”商丘开往无难色,入火往还,埃不漫,身不焦。范氏之党以为有道,乃共谢之曰:“吾不知子之有道而诞子,吾不知子之神人而辱子。子其愚我也,子其聋我也,子其盲我也,敢问其道。”商丘开曰:‘吾亡道。虽吾之心,亦不知所以。虽然,有一于此,试与子言之。嚷子二客之宿吾舍也,闻誉范氏之势,能使存者亡,亡者存;富者贫,贫者富。吾诚之无二心,故不远而来。及来,以子党之言皆实也,唯恐诚之之不至,行之之不及,不知形体之所措,利害之所存也。心一而已。物亡迕者,如斯而已。今昉知子党之诞我,我内藏猜虑,外矜观听,追幸昔日之不焦溺也,怛然内热。惕然震悸矣。水火岂复可近哉?”自此之后,范氏门徒路遇乞儿马医,弗敢辱也,必下车而揖之,宰我闻之,以告仲尼。仲尼曰:’汝弗知乎?夫至信之人,可以感物也。动天地,感鬼神,横六合,而无逆者,岂但履危险,入水火而已哉?商丘开信伪物犹不逆,况彼我皆诚哉?小子识之!”
周宣王文牧正有役人梁鸯者,能养野禽兽,委食于园庭之内,虽虎狼雕鹗之类,无不柔驯者。雄雌在前,孳尾成群,异类杂居,不相搏噬也。王虑其术终于其身,令毛丘园传之。梁鸯曰:“鸯,贱役也,何术以告尔?惧王之谓隐于尔也,且一言我养虎之法。凡顺之则喜,逆之则怒,此有血气者之性也。然喜怒岂妄发哉?皆逆之所犯也。夫食虎者,不敢以生物与之,为其杀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与之,为其碎之之怒也。时其饥饱,达其怒心。虎之与人异类,而媚养己者,顺也;故其杀之,逆也。然则吾岂敢逆之使怒哉?亦不顺之使喜也。夫喜之复也必怒,怒之复也常喜,皆不中也。今吾心无逆顺者也,则鸟兽之视吾,犹其侪也。故游吾园者,不思高林旷泽;寝吾庭者,不愿深山幽谷,理使然也。”
颜回问乎仲尼曰:“吾尝济乎觞深之渊矣,津人操舟若神。吾问焉,曰:‘操舟可学邪?’曰:‘可;能游者可教也,善游者数能。乃若夫没人,则未尝见舟而谡操之者也。’吾问焉,而不告。敢问何谓也?”仲尼曰:‘讠医!吾与若玩其文也久矣,而未达其实,而固且道与。能游者可救也,轻水也;善游者文数能也,忘水也。乃若夫没人之未尝见舟也而谡操之也,彼视渊若陵,视舟之覆犹其车郤也。覆郤万物方陈乎前而不得入其舍。恶往而不暇?以瓦抠者巧,以钩抠者惮,以黄金钩抠者惮。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重外者拙内。”
孔子观于吕梁,悬水三十仞,流沫三十里,鼋鼍鱼鳖之所不能游也。见一丈夫游之,以为有苦而欲死者也,使并流而承之。数百步而出,被发行歌,而游于棠行。孔子从而问之,曰:“吕梁悬水三十仞,流沫三十里,鼋鼍鱼鳖所不能游,向吾见子道之,以为有苦而欲死者,使并流将承子。子出而被发行歌,吾以子为鬼也。察子,则人也。请问蹈水有道乎?”曰:“亡,吾无道。吾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与齐俱入,与汨偕出。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此吾所以道之也。”孔子曰:“何谓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也?”曰:“吾生于陵安于陵,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
仲尼适楚,出于林中,见佝偻者承蜩,犹掇之也。仲尼曰:“子巧乎!有道邪?”曰:“我有道也。五六月,累垸二而不坠,则失者锱铢;累三而不坠,则失者十一;累五而不坠,犹掇之也。吾处也,若橛株驹,吾执臂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吾不反不侧,不以万物易蜩之翼,何为而不得?”孔子顾谓曰:“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其佝偻丈人之谓乎!”丈人曰:“汝逢衣徒也,亦何知问是乎?修汝所以,而后载言其上。”
海上之人有好沤鸟者,每旦之海上,从沤鸟游,沤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沤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沤鸟舞而不下也。故曰:至言去言,至为无为;齐智之所知,则浅矣。
赵襄子率徒十万,狩于中山,藉仍燔林,扇赫百里,有一人从石壁中出,随烟烬上下,众谓鬼物。火过,徐行而出,若无所经涉者,襄子怪而留之,徐而察之:形色七窍,人也;气息音声,人也。问奚道而处石?奚道而入火?其人曰:“奚物而谓石?奚物而谓火?”襄子曰:“而向之所出者,石也;而向之所涉者,火也。”其人曰:“不知也。”魏文侯闻之,问子夏曰:“彼何人哉?”子夏曰:“以商所闻夫子之言,和者大同于物,物无得伤阂者,游金石,蹈水火,皆可也。”文侯曰:“吾子奚不为之?”子夏曰:“刳心去智,商未之能。虽然,试语之有暇矣。”文侯曰:“夫子奚不为之?”子夏曰:“夫子能之而能不为者也。”文侯大说。
有神巫自齐来处于郑,命曰季咸,知人死生、存亡、祸福、寿夭,期以岁、月、旬、日如神。郑人见之,皆避而走。列子见之而心醉,而归以告壶丘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壶子曰:“吾与汝无其文,未既其实,而固得道与?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而以道与世抗,必信矣,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可以旬数矣。吾见怪焉,见湿灰焉。”列子入,涕泣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向吾示之以地文,罪乎不誫不止,是殆见吾杜德几也。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灰然有生矣,吾见杜权矣。”列子入告壶子。壶子曰:“向吾示之以天壤,名实不入,而机发于踵,此为杜权。是殆见吾善者几也。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坐不斋,吾无得而相焉。试斋,将且复相之。”列子入告壶子。壶子曰:“向吾示之以太冲莫朕,是殆见吾衡气几也。鲵旋之潘为渊,止水之潘为渊,流水之潘为渊,滥水之潘为渊,沃水之潘为渊,氿水之潘为渊,雍水之潘为渊,汧水之潘为渊,肥水之潘为渊,是为九渊焉。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壶子曰:“追之!”列子追之而不及,反以报壶子,曰:“已灭矣,已失矣,吾不及也。”壶子曰:”向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猗移,不知其谁何,因以为茅靡,因以为波流,故逃也。”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为其妻爨,食豕如食人,于事无亲,雕彖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忄分然而封戎,壹以是终。
子列子之齐,中道而反,遇伯昏瞀人。伯昏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恶乎惊?”“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伯昏瞀人曰:“右是,则汝何为惊已?”曰:“夫内诚不解,形谍成光,以外镇人心,使人轻乎贵老,而敕其所患。夫浆人特为食羹之货,多余之赢;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而犹若是。而况万乘之主,身劳于国,而智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吾是以惊。”伯昏瞀人曰:“善哉观乎!汝处己,人将保汝矣。”无几何而往,则户外之屦满矣。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立有间,不言而出。宾者以告列子。列子提履徒跣而走,暨乎门,问曰:“先生既来,曾不废药乎?”曰:“已矣。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汝保也,而焉用之感也?感豫出异。且必有感也,摇而本身,又无谓也。与汝游者,莫汝告也。彼所小言,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
杨朱南之沛,老聃西游于秦。邀于郊。至梁而遇老子。老子中道仰天而叹曰:“始以汝为可教,今不可教也。”杨朱不答。至舍,进涫漱巾栉,脱履户外,膝行而前,曰:“向者夫子仰天而叹曰:‘始以汝为可教,今不可教。’欲请夫子辞,行不闲,是以不敢。今夫子闲矣,请问其过。”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杨朱蹴然变容曰:“敬闻命矣!”其往也,舍迎将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
杨朱过宋,东之于逆旅。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恶;恶乾贵而美者贱。杨子问其故。逆旅小子对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恶者自恶,吾不知其恶也。”杨子曰:“记之!行贤而去自贤之行,安往而不爱哉!”
天下有常胜之道,有不常胜之道。常胜之道曰柔,常不胜之道曰强。二者亦知。而人未之知。故上古之言:强,先不己若者;柔,先出于己者。先不己若者,至于若己,则殆矣。先出于己者,亡所殆矣。以此胜一身若徒,以此任天下若徒,谓不胜而自胜,不任而自任也。粥子曰:“欲刚,必以柔守之;欲强,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必刚,积于弱必强。观其所积,以知祸福之乡。强胜不若己,至于若己者刚;柔胜出于己者,其力不可量。”老聃曰:“兵强则灭。木强则折。柔弱者生之徒,坚强者死之徒。”
状不必童而智童;智不必童而状童。圣人取童智而遗童状,众人近童状而疏童智。状与我童者,近而爱之;状与我异者,疏而畏之。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发含齿,倚而趣者,谓之人;而人未必无兽心。虽有兽心,以状而见亲矣。傅翼翼戴角,分牙布爪,仰飞伏走,谓之禽兽;而禽兽未必无人心。虽有人心,以状而见疏矣。庖牺氏、女娲氏、神农氏、夏后氏,蛇身人面,牛首虎鼻:此有非人之状,而有大圣之德。夏桀、殷纣、鲁桓、楚穆,状貌七窍,皆同于人,而有禽兽之心。而众人守一状以求至智,未可几也。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帅熊、罴、狼、豹、貙、虎为前驱,雕、鹖、鹰、鸢为旗帜,此以力使禽兽者也。尧使夔典乐,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箫韶九成,凤皇来仪,此以声致禽兽者也。然则禽兽之心,奚为异人?形音与人异,而不知接之之道焉。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通,故得引而使之焉。禽兽之智有自然与人童者,其齐欲摄生,亦不假智于人也。牝牡相偶,相亲,避平依险,违寒就温;居则有群,行则有列;小者居内,壮者居外;饮则相携,食则鸣群。太古之时,则与人同处,与人并行。帝王之时,始惊骇散乱矣。逮于末世,隐伏逃窜,以避患害。今东方介氏之国,其国人数数解六畜之语者,盖偏知之所得,太古神圣之人,备知万物情态,悉解异类音声。会而聚之,训而受之,同于人民。故先会鬼神魑魅,次达八方人民,末聚禽兽虫蛾。言血气之类心智不殊远也。神圣知其如此,故其所教训者无所遗逸焉。
宋有狙公者,爱狙;养之成群,能解狙之意;狙亦得公之心。损其家口,充狙之欲。俄而匮焉,将限其食。恐众狙之不驯于己也,先诳之曰:“与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众狙皆起而怒。俄而曰:“与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众狙皆伏而喜。物之以能鄙相笼,皆犹此也。圣人以智笼群愚,亦犹狙公之以智笼众狙也。名实不亏,使其喜怒哉。
纪渻子为周宣王养斗鸡,十日而问:“鸡可斗已乎?”曰:“未也,方虚骄而恃气。”十日又问。曰:“未也,犹应影响。”十日又问。曰:“未也,犹疾视而盛气。:十日又问。曰:“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耳。”
惠盎见宋康王。康王蹀足謦欬,疾言曰:“寡人之所说者,勇有力也,不说为仁义者也。客将何以教寡人?”惠盎对曰:“臣有道于此,使人虽勇,刺之不入;虽有力,击之弗中。大王独无意邪?”宋王曰:“善;此寡人之所欲闻也。”惠盎曰:“夫刺之不入,击之不中,此犹辱也。臣有道于此,使人虽有勇,弗敢刺;虽有力,弗敢击。夫弗敢,非无其志也。臣有道于此,使人本无其志也。夫无其志也,未有爱利之心也。臣有道于此,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驩然皆欲爱利之。此其贤于勇有力也,四累之上也。大王独无意邪?”宋王曰:“此寡人之所欲得也。”惠盎对曰:“孔墨是已。孔丘墨翟无地而为君,无官而为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延颈举踵而愿安利之。今大王,万乘之主也;诚有其志,则四竟之内,皆得其利矣。其贤于孔墨也远矣。”宋王无以应。惠盎趋而出。宋王谓左右曰:“辩矣,客之以说服寡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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