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彩霞
采摘桑葚,应该是我从孩提时起,就积极主动参与的一件乐事了。
小时候家住农村,我见过的水果种类很少,大多还需要钱买,只有到了桑葚成熟的季节,才可以不受限制大饱口福。小伙伴们三三两两,疯跑在田间地头,专挑长得胖胖的,颜色近乎黑色,泛着幽幽的亮光,一个一个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咀嚼着,真是美到心坎里。偶尔想换换口味,就摘一些颜色棕红半熟的果子,微微带着一点酸,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然,忘乎所以大快朵颐之后,手上、脸上、衣服上,到处是红红紫紫的印记,回家后挨一顿臭骂都是好运气,哪里还懂得“殷红莫问何因染,桑果铺成满地诗”的闲情雅致?
后来一直到我不惑之年,外出求学工作,还有所谓的成家立业,再也没有时间去采摘桑葚了,也就最近几年,乡村旅游成了一种新的时尚,我才偶尔和朋友们约起,在五六月间,去品尝一下大自然这一无私的馈赠。当然,这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顽劣,行为举止变得中规中矩。计划出门之前,必定备好薄膜手套,有时候还带好一次性餐盒,把摘来的桑葚整齐地码在盒子里。在吃法上也讲究了许多,如果现场尝鲜,就小心翼翼地捏住果梗,把整个果实都送至牙齿里面,闭口一咬,默默享受那沁人的甘甜,便不至于把裸露的牙齿染色,贻笑大方。如果带回家里,更是吃上一层楼,洗好的桑葚沥干水分,撒上一层白糖放到冰箱的冷冻柜子,想起来的时候拿出几粒稍微自然解冻,凉凉爽爽,美到极致。
不久前和几个朋友去传说中的避暑圣地次滩村游玩,本来是在李疙瘩卫生院门口的大路直通目的地,我们却鬼使神差左拐了一下,车辆行驶上了一条乡间小路,路面勉强只有车轮那么宽,坑坑洼洼,可是路的两边风景怡人,手伸出窗户外面,一边可以摸住青皮核桃把玩一下,一边可以不时的摘几颗桑葚扔到嘴里,甚觉有趣。忽然,我大叫停车,拉开车门跑出去,太惊喜了,居然见到一棵桑树结着白色的桑葚!同行的人一脸茫然,通通认为那种果子是不熟的,看我怡然自得陶醉期间,才勉强尝了尝,一致赞不绝口!可不是,这种稀有的品种在小时候也是难得一见, 四十年来就存在我的回忆里,这次偶遇,纯属缘分。白居易的恋人湘灵君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诗:参差红紫熟方好,我笃定她并不知道,还有这白色的桑葚,照样可以一缕清甜心底溶。
这几天,一场期盼已久的甘霖洒落大地,经过雨水滋润的桑葚应该长得更加饱满了吧,想着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在枝头的绿荫里若隐若现,心,便微微的醉了。
小贴士:桑椹有黑、白两种,鲜食以紫黑色为补益上品。白桑椹汁多、味甜、果形大。口感更好,但入药还是以黑色为佳。直接食用,泡酒,煮粥都可以。
1、成熟期不同,紫黑桑葚成熟早,白桑葚成熟稍晚些;
2、营养成分不同,紫黑桑葚营养高于白桑葚,入药选用紫黑桑葚;
3、口感不同,紫黑桑葚口感脆甜清爽,白桑葚蜜甜粘口,含糖量高于紫黑桑葚。
那天,我这个快四十岁的人竟象个孩子一样,爬上桑树,采吃熟透的桑葚,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快。一番饕餮之后,我的手指被紫色的果汁染透,竟有一种梦幻般的美呢。
这棵桑树就长在我工作的这幢小楼的北边。我也记不清它有多少年了,十多年前刚来时,并没有注意到它,因为在我工作的这个院子里,杂七杂八地种了很多树,有枫树,桂花树,冬青树,还有一棵腊梅,当然,不知名的树更多。我很喜欢这些树,一年四季,几乎花事不断,闲暇时,就看一看那些树,心情别提有多好。迎春花在阳光下闪着黄灿灿的光韵;腊梅在寒风里绽放;桂花在秋夜里释放着它的幽香;枫叶在初冬的清晨象火焰一样燃烧。但我似乎对桑树有着独特的感觉,不只是因为它满树茂密的叶子在夏季带给人的一番清凉,我爱它是因为它的果实的香甜甘美,尤其是在等待桑葚成熟的过程里,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表的。
原先桑树还不象现在这样高大时,同事都说这树大约不会结果的,至于什么原故,谁也说不清,但我在心里总是有所期待,就算是一厢情愿,我也不想放弃。然而,桑树在不知不觉中越长越高,渐渐地竟遮住了二楼的窗子。大约是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六月天,我听见小鸟叽叽喳喳地闹得欢腾,便站到窗前想去看个究竟。小鸟是经常飞来树上的,或歇息,或嘻戏,有时也在树上寻觅可食的小虫子。但那天我听见它们的鸣叫中,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惊喜与欢快,就象人们在得到什么宝贝时的那种喜悦的声音。我看见小鸟们在桑树的枝叶间跳跃,轻灵而自在,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桑树已经结满了密密的果子——桑葚,而鸟儿们正在啄食桑葚,那情形正应验了一句成语,叫做“欢呼雀跃”了。
也许,我是被小鸟们的快乐所感染,竟也有一种冲动,就想象小鸟那样飞到树上,去享受桑葚的滋味。但满树的果实仍然是青色的,还没有成熟,我只有眼看着鸟儿们的欢乐,在按耐不住的时候,告诉自己要等待,再过几天,桑葚便会成熟了。
等待,等待,桑葚一天一天地在成长,慢慢地由青转成红色,又由红色变成淡淡的紫色,终于,在下过一场雨之后,我看见满树的桑葚已然熟透,那丰硕的果实发出紫色的光泽,一棵棵点缀在枝叶间,水淋淋的象精灵一般诱惑着我的目光,诱惑着我的食欲。于是,我打开窗户,跃上窗台,伸手采摘桑果,然后,送入口中,尽情地吃着,享受着它那与众不同的甘美的滋味。
那会儿,桑树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里,它是优美的,它象一个正在舞蹈的女神,呈现着她的灵动而轻盈的身姿;它又象一个刚刚沐浴后的少女,向我展露着她的柔软和光润,天真与自然。而桑葚就象少女初开的情窦,让我为之不能自禁,那梦般的果实,细细地品味,还真有一种初恋的滋味,充满了我所有的感觉。那一天,我象着了魔一样,为桑葚而痴,为桑葚而醉。我想我真是个孩子,仅仅因为一种果实,仅仅因为这么一点点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忘情,想来实在可笑。
后来,我还看到有近处住家的小孩跑来,爬到树上,一边吃着桑果,一边大声欢呼,想来他们也是爱吃这桑葚的。其实,就象我这个大人一样,孩子们早就在等待了,孩子们早些时候便来摘过桑叶,每次看他们满载而归,我的心里是也有着同感的,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童年,如果说现在的冲动出于一种激情,不如说它是对于童年记忆的回归。
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经验不止一次。当时,在我们家的住处的附近,有一户带小院的人家,他家的小孩子与我同校,放学后经常在一块儿玩耍。每年当他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桑树枝叶繁盛时,我们都会经他同意到树上去摘桑叶喂蚕宝宝,他很大放,他家的桑叶对我们也是敞开供应,一直到蚕宝宝抽丝成茧。但我们总是没完,养完了蚕宝宝,又等着吃桑葚了。那会儿我们总是把桑葚叫做桑叶果,终于有一天他对我们说:熟了,下午来摘吧。于是,放学后,我们十几个小孩子便聚集在他们家的院中,哇,好壮观,那棵高大的茂盛的桑树上,已经缀满了紫晶般的果实,就象有许许多多的眼睛在望着我们,召呼我们,我们忍不住大声呼叫,一哄而上,先将较低的果子一扫而光,然后大一点的孩子就爬到树上去摘,而小的们就会举着篮子,仰着头,急切地看着我们,因为我们总是要在树上先吃上一会儿,这才将果子一把一把地送下来,还未等篮子装到一半,我们的嘴上和手上,全都被桑葚紫色的果汁染了个淋漓尽致,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笑声、叫喊声在桑树的枝叶间象斑驳的阳光在闪烁。不过,最后回家总免不掉被大人骂一顿或打上一顿,因为小孩子的忘乎所以,连衣服都会被染上果汁,而那是很不容易洗掉的。但是,没有哪个孩子在意过,不是孩子们的忘性大,而实在是那桑葚甜美的滋味早已超过了一切,在那些桑葚成熟的日子里,仿佛品尝和回味才是我们的全部生活。
有痛苦,有欢笑,尽管童年清贫、单纯的生活并不值得过后的想往,然而,有那么一点点痕迹能在记忆中留存下来,并且珍藏在我的心里,让我不时地为此而动情、忘怀,我觉得,对于人生而言,应当是一种满足,是一种幸运了。
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幸运,让我在近三十年之后,仍然没有丧失那份出于童年的兴致与好奇。当我又一次爬上桑树的时候,当我尽情品尝着桑葚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轻易地找到了回归童年的途径,就象一个人在睡眠中找到了梦的途径。因为,顺着这条途径,我可以看见那属于人生中最好也是最美的情景。
桑树每年都会将它的绿叶覆满一小片天空,而桑葚也会每年用丰硕与美满来诱惑我的梦。我知道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将等待,就象我眼前的这棵桑树。此时,它的叶已有了些稀疏,它的果实也已离枝落满地,树下面的一片泥土被染上了浓浓淡淡的紫色。还有一些青涩的果实仍旧挂在枝叶间,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变成红色和紫色了,它们的存在仅仅是在证明一棵树的生命的过程。所以,我并没有为此而有失落,因为,它们是留在枝头的一丝梦迹,一点心愿,而心愿总是会实现的,不管梦有多久。
我就是这个行梦的人,年复一年,从童年,到中年,而且还会继续下去,桑葚的滋味一直在心里,永远不会淡没。
问题一:桂东北桑葚什么时候成熟 成熟的桑葚质油润,酸甜适口,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分足者为佳。每年4~6月果实成熟时采收。桑葚初熟时为绿色,成熟后变肉质、黑紫色或红色,种子小,花期3~5月,果期5~6月。
问题二:桑椹在东北称什么 也叫桑葚,外观很像东北的托普,大小个头,口感都比较相近,只是颜色不一样,后者是红色的。
问题三:东北的桑仁几月份熟 就是这个时候,我也要回家去摘吃了。哈哈哈哈
问题四:桑葚插千易活么 东北这几月插扦 需不需要注意什么细节 桑葚插干易活,春季雨量充配时段成活率最高
问题五:适合东北种植的桑葚树 有,东北黑吉辽都可以种。
问题六:桑椹的东北种植蚕桑在东北吉林种什么品种好 吉林都是柞蚕。。。没人种桑树养桑蚕。。。
问题七:东北桑粒什么时候熟 一般每年农历3-4月开花,5-6月结果。北方迟点。桑葚营养成分十分丰富,成熟的桑葚质油润,酸甜适口,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分足者为佳。
问题八:桑葚在东北黑龙江种植,请教是否可行? 主要是冬天过不了冬,不行
问题九:桑葚怎么种植黑龙江能种植吗 桑葚一般通过种子,压条等方法种植,黑龙江露天不可以栽培,可通过温棚来种植。
分析说明:
桑葚喜温暖湿润气候,稍耐荫。
气温12℃以上开始萌芽,生长适宜温度4~30℃,超过40℃则受到抑制,降到12℃以下,则停止生长。
生于丘陵、山坡、村旁、田野等处,多为人工栽培。
全国各地且世界各地均有栽培。
黑龙江省位于欧亚大陆东部、太平洋西岸、中国最东北部,气候为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
全省年平均气温多在-5℃~5℃之间,由南向北降低,大致以嫩江、伊春一线为0℃等值线。
≥10℃积温在1800℃~2800℃之间,平原地区每增高1个纬度,积温减少100℃左右;山区每升高100米,积温减少100℃~170℃。
无霜冻期全省平均介于100~150天之间,南部和东部在140~150天之间。大部分地区初霜冻在9月下旬出现,终霜冻在4月下旬至5月上旬结束。
所以黑龙江区域露天不适合栽培,可大棚种植。
栽培要点:
一、繁殖技术
耐旱、不耐涝、耐瘠薄,对土壤的适应性强,用种子、嫁接和压条繁殖。
A、种子
采取紫色成熟桑椹,搓去果皮,洗净种子,随即播种或湿砂贮藏。春播、夏播、秋播均可。
夏播、秋播可用当年新种子。播前用50℃温水浸种,待自然冷却后,再浸泡12小时,放湿砂中贮藏催芽,经常保持湿润,待种皮破裂露白时即可播种,按行株距20cm×30cm开沟,沟深1cm,每1公顷用种量75~15kg。
覆土。约经10日出苗。苗高3~4cm间苗,去弱留强,并补苗。春、秋季按株距10~15cm定苗。
B、嫁接
袋接法,于嫁接前20日,剪接穗,湿砂贮藏,使砧木剪口处的皮层和木质部分离成袋状,然后插入接穗,以插紧为止。
芽接,春、夏季用“T”形芽接或管状芽接(套接)。
C、压条
早春将母株横伏固定于地面,埋入沟中,露出顶端,培土压实,待生根后与母体分离。
春或秋季进行定植。按行株距2m×04m开穴,穴径05~07m,穴底施入腐熟厩肥,上铺薄土一层,栽入,填表土后,将植株向上提一提,使根部舒展,再填心土,压实,浇水。
二、修剪方法
定型后通过修剪、疏芽、摘心,养成一定树型(如地桑、低桑、中干桑、高干桑、乔木桑等不同类型)。
修剪可用拳式修剪法,每年在基部伐条,利用潜伏芽萌生新条,几年后在修伐处成拳状的树疙瘩。另有无拳式修剪法、留枝留芽修剪法等。
三、病虫害
病害有桑萎缩病、桑疫病、桑褐斑病、桑根结线虫病等。
虫害有桑螟、桑蟥、桑象虫、桑白蛴、桑天牛、桑蓟马、桑始叶螨等为害。
按:今天本去买凉席,说还没有上市。结果买了盒桑葚。这个去年就写过,发个旧文。我与朋友开玩笑说,我看到桑葚的样子基本就可以想象出那棵桑树的样子,这个,真不假。
保存于2011年07月13日 07:42
实在想不到一个好的题目,中学考场上写作文也经常是在作文题目上犹豫半天,而结果依然不得不先写正文,再写标题。起初以为只是自己如此呢,后来发现不少人也是这样,当时班里有个同学就因此思维,导致忘记写题目就交了卷子。小时候唱过一首歌,《晚霞中的红蜻蜓》,借过差可一用,不过蜻蜓是灵动的,桑葚多是不动的,所以《晚霞中的桑葚》还是很不太恰当。刚才看到友邻陈沉推荐了一篇有关桑葚的短文,引起了自己一些童年记忆。不过该文相对而言比较“城市”,又“引经据典”,我写这种回忆向来喜欢“平铺直叙”,直抒记忆。当然,叫我引我也引不出,浅薄则气短,但随便写写也不用想那么多。
我很多年没有想起过桑葚了,如同自己把方言词汇忘得差不多。今年我在曾厝安公交附近摘了两三次桑葚,第一次是感冒生病去配药,路过那颗桑树,当时还是红色的,吃起来比较酸,我看着几个小朋友在树上摘,心想,哎,当年我们也不是这样吗?当年我们也不是这样急切吗?在农村,桃子,樱桃,杏,柑橘等还在青的时候,我们小时候也是按耐不住,就去摘来品尝。往往咬掉一口就扔掉了,不过水果在不同成熟阶段,味道迥异,别有风味。第二次是与朋友去吃饭,路过那里,发现已经黑红色了,又摘了几个吃。尽管我知道不干净,灰尘大,但是对我这样从小泥巴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所谓的食品安全,则是不要吃死我就是安全的。除此之外,今年还购买了一次,没吃几个,发现多是坏的,扔掉啦。其成色,形状倒看起来养眼,不过终究不比那童年里,枝头上的桑葚。
在重庆话里边,桑葚是被叫做“桑泡儿”的,类似的“水果”也是这样叫,比如“蛇泡儿”,“刺泡儿”。前者是一种植物结出的果实,红色,有点甜,民间传说蛇喜欢舔这种果实,像蛇吐出的泡儿。后者是一种荆棘植物的果实,更好吃一些,分布在山坡上。印象中桑葚持续的时间很久,这可能是小时候一直看着他们长大的缘故吧,当然也是不断的期待他们成熟,期待一个事情,往往就觉得时间很慢。由上文所说,我们是从半熟吃到熟透。貌似有个节目叫半熟男女,当然熟透的就是熟女了吧。言归正传,继续讲桑葚。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常识,桑树的修剪与桑叶的关系。一般来说,要让第二年桑叶茂盛产量更高,头年采摘完毕后,桑树都是要例行修剪的。这与桑葚是有关系的。头年修剪过的桑树一般桑葚不会多,甚至不会结果实,或者只开花不结果,或者结的果实不能吃。大部分结桑葚多的桑树多是老桑树,枝叶茂盛,枝桠很多。但是此种桑树的桑叶多数是不会太好的,尤其是杂交桑树,要是不修剪,桑叶多不好。那种老品种的桑树,桑叶的颜色更深,叶子没有杂交桑树大。老桑树的桑葚形状比较短小,椭圆,杂交桑树的桑葚多是长条形。且杂交桑树的桑葚多是红褐色。老桑树的果实偏黑红色。两种桑葚味道有差异,前者更甜,后者略酸。我这样讲,看起来很复杂,实际上确实也是,你必须去不同桑树采摘品味过才分得明白。
其次,我们小时候对桑葚有分性别。那种不能吃的桑葚,我们叫它“公”的,能吃的是“母”的。类似的分法还出现在一中荆棘类果实——“地瓜”上。还有香梨也是分公母的,看他们底部开合的形状就知道。这种公的桑葚,记得呈白色,果实上呈一粒一粒的,分的比较开,闻起来有种霉的味道。
大致明白了这两点,再谈谈我们小时候吃桑葚的趣事吧。
我读幼儿园的时候,记得就开始摘桑葚吃了,这个吃桑葚的过程持续到我中学毕业。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夏天带水去教室喝,喜欢摘点大的成熟透的桑葚放在开水里边,同时还可能加入木槿花,金银花等东西,其实加后不觉得好吃,只是相互炫耀,觉得好看罢了。
然后就是吃桑葚了,一般我们是中午去学校的时候爬树上摘桑葚吃。但是,为了桑叶茂盛,桑树多喷洒农药,结果每年都有因为吃桑葚中毒的孩子。正是如此,家长与老师在这个季节都对我们管的非常的严格。在学校老师会检查嘴唇,看是否吃了桑葚。因为你桑葚吃多了,嘴唇就是乌红色的。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怎么办呢?对付老师检查的办法是,吃完桑葚后,去水田边上,用泥土涂抹在嘴唇上进行清洗,然后用田水洗干净。之后,同伴彼此检查对方嘴唇,看是否能被发现出来吃过桑葚。没问题了,大家再去学校进教室。
我妈妈有时候也帮我采摘一些桑葚,洗好放家里,我放学后,直接一把抓起来就吃。大呼过瘾,我吃殷桃也喜欢一把一把的进行,不喜欢一颗一颗的吃。不过嘛,在树上摘一颗吃一颗,也别有风味的。那时候人小,我爬树能力也还不错,哦,我想到现在玩跑酷的家伙们。在树上,你要摘到好的桑葚就要冒险爬得更高,更远。因为近处的早就被摘光了。也正是如此,因为小时候摘桑葚,我从树上掉了好几次水田里。不得不回家换衣服,还得挨骂。那时候,我们如果几个人发现了一颗桑葚多的桑树,我们就会几个小伙伴彼此保密,不让其他人知道,免得被他们摘光了,我们没得吃。这些算不算童年的阴谋呢。边摘边吃,边往裤兜里边放,还得小心,不然容易坏。我当时穿衬衫,就放我衬衫上边口袋,结果经常是我忙活半天摘的,不时掉了出去。很是郁闷。摘的时候,几个小伙伴还得不能相互算计,否则他妈的有人不爽,就抱住桑树狂摇,导致成熟的桑葚都掉到稻田里边了。大家都吃不成。我们当时因为内讧,发生这样的事情。哎,早岁便知世事艰。
还有吃桑葚的时候还得注意一些事情,比如桑葚上有蚂蚁等虫子,我小时候连带蚂蚁也吃下去了不知多少次。还有的桑葚发霉了,一旦到嘴里,特别难受的感觉,害得你要吐半天。最坏的情况是,桑树上有蛇,这事情我小时候遇见好几次,吓死我了。导致很多天,不敢去那颗桑树摘桑葚。雨天后的桑葚容易酸,不好吃,最好是艳阳天去摘来吃,味道最好。当然正是因为有昆虫爬过,所以在桑葚上你可以吃过很多奇怪的味道。
摘桑葚其实我们那时候是说叫“偷”,但不是这玩意值钱,是因为你摘桑葚必然导致破坏桑树,破坏桑叶。主人就不高兴,很多次我们摘桑葚,被主人呵斥,追逐。当然也是,不亦乐乎!
我有几次吃桑葚比较愉快的经历。幼儿园小学就不提了,当时杂交桑树不多,都是些老桑树。初中有一次我放假回家,我妈告诉我有一颗桑树结了很多果实。就在我家旁边不远,但是不容易被发现。我就没有发现那颗桑树。当天晚上傍晚,霞辉满山,我当即走向那个桑树。一走近,哇,枝桠很长,全是挂满的桑葚,长条形的,成熟了大部分,还有部分正在成熟。在晚霞照射下,加上桑葚本身的颜色,美丽极了。我什么也没有想,一个人慢慢吃个够。末了还给我妈摘了点最好的带回去。之后过了一两天,我又去这里摘了几次。到了我读大学后再回去看,那个桑树差不多都死了。第二次是在我同学家后边摘新种植的杂交桑树结的果实,个头儿都比较长,红色的多。吃起来酸溜溜的。当然当他们变黑的时候,味道也还算甜。那段时间我过几天就去那几颗桑树摘。实际上,桑葚会持续到收割水稻的时候,其实学校都放假了。当然秋天一些桑树还会结青的桑葚,我也吃过的。这种秋天的桑葚,不会成熟貌似。
这便是记忆中那些有关桑葚的了,从桑树上掉入水稻田里的瞬间还在脑子,在水田边涂抹泥土清洗嘴唇桑葚颜色的情形也还历历在目。而关于桑叶与蚕的记忆也还有很多很多,这里就不多说了。桑树的根也可以炖东西吃,是中药的一种吧。生活在农村,有时候我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不是特别敏感,在别人看来很稀奇的,或许对于我早不是什么新奇的了。比如桑葚,尽管百吃不厌,倒也不觉得特别新奇。也许城里孩子偶尔吃一次会觉得记忆深刻吧。我当时也想过这玩意可以卖钱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摘点去卖。现在超市确实也在贩卖。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大部分桑树都已经砍掉,因为没有多少人养蚕了。剩下的都是一个个的桑树桩。
以上都是些直观感性的感受,关于桑葚桑树的恐有不符“科学”之处,没有查桑葚桑树方面的书,所以姑且算个回忆吧。
桑葚童年
文: 钟正和(王明见编辑整理)
于我的印象中,桑树是极易成活的。它们的籽,只需随风飘到有水之处,便能自行编织起一个个新的生命之梦。亦因此,旧时的乡间,随处可见零星生长的桑树。在离我们学校不远处的池塘边,就有那么几棵。其中一棵,已上了年纪,虽树干斑驳,却依旧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给大地遮阴。
就当水一样的清风,吹过面颊,吹起衣襟,将大片大片的油菜地褪去金**时,苍翠桑叶掩蔽下的桑葚开始变起了颜色。渐渐由青变红发紫,个头也越来越大,一兜一兜挂在树桠,犹如初夏时节一道瑰丽纹饰,与飘散在温热空气里的淡淡桑木气息,一道构成恬静优美的田园风致。
早年的农村,大多家贫,平日吃不上水果的孩子,嘴里早已淡得发狠。因此,几乎从挂果伊始,我和小伙伴每天路过树下,注意力都集中在桑葚颜色的变化上。而随着解馋日子的临近,心情都随着欢畅起来了。
在桑葚成熟的日子里,我们玩累了,就会跑到桑树下。先由个高手长的同学“毛豆”,踮起脚尖,伸手抓住桑叶,两手交替着牵拉满枝熟透的桑葚,于唾手可得中,寻觅一份感官抚慰。待低矮处的桑葚已被摘得寥寥无几,再让邻居“排骨”爬到那棵老树上去采。
凭着打小练就的一身攀爬功夫,“排骨”把鞋一脱,“噌、噌、噌”赤脚爬上高大的老桑树,先骑跨在树丫上,左手握枝,右手专挑那些紫得发黑的桑葚,贪婪地直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摇晃树枝。但闻“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桑叶与桑葚纷纷落下,引来树下声声尖叫。偶尔也有乐极生悲的情况发生,“排骨”因摇树枝时用力过猛,重心没掌握好,“扑通”一下翻落到池塘里,引来伙伴幸灾乐祸的取笑。
因成熟度不同,桑葚有各种颜色。从青色、青黄到青黄红相杂,再到红紫进而紫黑铮亮。只有那种熟透的、硕大的,犹如被阳光涂上鲜艳胭脂,再经清风雨露加工的紫黑色桑葚,最是甜得鲜洁,甜透心间。正如巴金先生在《最初的回忆》中所写:“熟透了的桑葚那甜香,真叫人的喉咙痒。”
丢一粒入口,轻轻一嚼,横溢的蜜汁便盈满嘴间。闭上眼睛,陶醉其中。全凭那来自田野,来自大地的惬意味道,由舌尖倏尔沁入心脾,流遍全身,感觉人世间的所有甜蜜都比不过它。
小孩本就贪吃,桑葚又是唯一不要花钱买的果品,可以不受限制大吃特吃。因此,难免一颗接一颗,直吃得舌上、指上乌黑一片,像被煤炭染了一样。
时光悄悄流逝,许多人和事,已随岁月静静走远。当年的池塘和桑树,如今变成了宽阔的大马路。然每每路过,儿时与伙伴一起摘桑葚的嬉闹往事,总会再次浮现于我的脑海中,忆之犹甜!
原载于2021年5月7日《楚天都市报》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