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黄巾事起,天下大乱,曹操坐据朝廷,孙权拥兵东吴,汉宗室豫州牧刘备听徐庶(三国时著名谋土)和司马徽(三国时著名谋士)说诸葛亮很有学识,又有才能,就和关羽、张飞带着礼物到隆中(现今湖北襄阳县)卧龙岗去请诸葛亮出来帮助他替国家做事。
恰巧诸葛亮这天出去了,刘备只得失望地转回去。不久,刘备又和关羽、张飞冒看大风雪第二次去请。不料诸葛亮又出外闲游去了。张飞本不愿意再来,见诸葛亮不在家,就催着要回去。刘备只得留下一封信,表达自己对诸葛亮的敬佩和请他出来帮助自己挽救国家危险局面的意思。
过了一些时候,刘备吃了三天素,准备再去请诸葛亮。关羽说诸葛亮也许是徒有一个虚名,未必有真此才实学,不用去了。张飞却主张由他一个人去叫,如他不来,就用绳子把地捆来。刘备把张飞责备了一顿,又和他俩第三次访诸葛亮。
到时,诸葛亮正在睡觉。刘备不敢惊动他,一直站到诸葛亮自己醒来,才彼此坐下谈话。诸葛亮见到刘备有志替国家做事,而且诚恳地请他帮助,就出来全力帮助刘备建立蜀汉皇朝。“三国演义”把刘备三次亲自敦请诸葛亮的这件事情,叫做“三顾茅庐”。
诸葛亮在著名的“出师表”中,也有“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之句。于是后世人见有人为请他所敬仰的人出来帮助自己做事,而一连几次亲自到那人的家里去的时候,就引用这句话来形容敦请人的渴望和诚恳的心情。也就是不耻下问,虚心求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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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主人公介绍
1、刘备简介
刘备(公元161年-公元223年6月10日),字玄德,东汉末年幽州涿郡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政治家,史家又称他为先主。
刘备少年与公孙瓒拜卢植为师求学,而后参与镇压黄巾起义。与关羽、张飞先后救援过北海孔融、徐州陶谦等。陶谦病亡后将徐州让与刘备。刘备早期颠沛流离,投靠过多个诸侯,后于赤壁之战与孙权联盟击败曹操,趁势夺取荆州,而后进取益州,建立蜀汉政权。
陈寿评刘备机权干略不及曹操,但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终成帝业。刘备自己也曾说过,自己做事“每与操反,事乃成尔”。公元221年,刘备在成都称帝,国号汉,年号章武,史称蜀或蜀汉,占有今四川、云南大部、贵州全部,陕西汉中和甘肃白龙江一部分。
公元223年,刘备病逝于白帝城,终年63岁,谥号昭烈皇帝,庙号烈祖(一说太宗),葬惠陵。后世有众多文艺作品以其为主角,在成都武侯祠有昭烈庙为纪念。
2、诸葛亮简介
诸葛亮(181年-234年10月8日),字孔明,号卧龙(也称伏龙)。汉族,徐州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三国时期蜀汉丞相,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散文家、书法家、发明家。建安二年(197年)诸葛玄病逝。
诸葛亮和弟妹失去了生活依靠,便移居南阳郡邓县隆中(今湖北襄阳隆中)“躬耕陇亩”。在世时被封为武乡侯,死后追谥忠武侯,东晋政权因其军事才能特追封他为武兴王。其散文代表作有《出师表》、《诫子书》等。
曾发明木牛流马、孔明灯等,并改造连弩,叫做诸葛连弩,可一弩十矢俱发。于建兴十二年(234年)在五丈原(今宝鸡岐山境内)逝世。刘禅追谥其为忠武侯,故后世常以武侯、诸葛武侯尊称诸葛亮。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忠臣与智者的代表人物。
-三顾茅庐
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战争中,最令清王朝上下惊出满身冷汗,甚至险些要了清王朝二百年老命的一场大战,当属太平天国的北伐战争。洪秀全定都南京后,于1853年3月,派林凤祥和李开芳吉文元等悍将,统帅两万大军誓师北伐,这支从扬州出发的虎师,账面上的数量着实不多,但质量却精锐到惊人:清一色由从广西出来的太平军老兵组成,即太平军常说的“老广西”,这些老兵各个身经百战,更对天国的信仰,坚定到了狂热地步,作战精神十分勇敢顽强,战斗力更十分悍勇。而其中公认最为悍勇的,当属太平军这次的俩位统兵大将:林凤祥和李开芳。虽说这二位今天在近代史爱好者中的知名度,远不如太平天国后来的那几位王爷们,由于名字比较秀气,在一些八卦戏说电视剧里,还与洪秀全的妹妹闹出了三角恋绯闻。可放在一百五十年前的太平天国战场上,他们却一度是清军上下最谈之色变的恐怖杀星,甚至听到名号,好些平日牛气哄哄的八旗将军,都止不住打哆嗦。他俩都是广西武鸣人,生在这个尚武之地,更自幼练就一身硬功夫,从拳腿功夫到刀枪剑戟弓马骑射,样样都出名的精悍,没参加太平天国的时候,就在广西江湖上打出了名号,人送绰号“武鸣双雄”,后来跟随在洪秀全的战旗下,更是每战身先士卒,从金田起义起就屡建奇功,号称“军锋之冠”。
以当时清朝的军中顶梁柱,后来与之对战的名将僧格林沁的形容:林凤祥和李开芳,就是太平军中的干将莫邪俩把宝剑。以太平天国失败后,许多投诚的太平军将领的说法,洪秀全当初之所以要派这俩位“宝剑”,打这场狂飙突进的仗,也是因为这二位脾气能力都太强悍,麾下又尽是骄兵悍将,放在身边实在不放心,还不如派到北方去省心。这俩把“宝剑”一出,立刻青锋璀璨:三月份出征,就好比一阵凶暴旋风,疾风骤雨般扫掠北方六省,传说中强悍无比的清军八旗,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就是还没打就抱头鼠窜,从安徽到河南,一路怎么打怎么赢!更叫清王朝好些自诩“知兵”的“能臣”们汗颜的是,斗狠斗不过这群“长毛”也就罢了,斗智商却更严重着急:期间清军不是没有胜机,甚至怀庆知府颜炳焘更立了奇功,在当地浴血阻击太平军,不但生生拖住了林凤祥,更叫这支太平军主力,迅速陷入清军优势兵力的反包围中。但比起浴血的颜知府,清军主帅纳尔经额,这位深受咸丰皇帝信任的文华殿大学士,满族大臣中少见的文化名流,上了战场就现形,一开始自作聪明瞎指挥,被林凤祥略施小计,摆了个假军事工事就糊弄过去,轻松从清军眼皮底下突围而出,白浪费了颜知府阻击出来的好局面。更严重的后果是,吃了这一吓的太平军,反扑更凶猛暴烈,先绕道翻越了太行山,上演了近代史上一出经典的战略大迂回妙笔,而后霸气连破二十多城池,一举杀入直隶境内。
被耍了一道的纳尔经额,这下更怂包到家,身为直隶总督,却带着部下仓皇逃窜,连官方印信都扔了一地,全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他这种闹法,对于风雨飘摇的清王朝来说,可以说严重到恶心:看看地图就知道,这时的太平军,到1853年十月,已经占领了河北定县,距离北京只有三百多里。剑锋已经直顶在清王朝脖子上。比这生死一线的局面,更令清王朝君臣上下崩溃的,更有清军此时被吓破胆的战斗力。为解救京城危局,清朝咸丰皇帝下了血本,从东北和蒙古调来大批精锐,全是清朝号称弓马骑射最强悍的老底军队。但就是这群传说中牛气的王牌,面对太平军狂飙突进的气概,竟也吓得腿发软。有些骑兵竟然自己宰掉战马,只求别被拉去上战场。拉到战场上去的,更是各种窝囊,比如直隶大战,奉命增援的黑龙江骑兵马队,被太平军一个冲锋,立刻被打的如鸟兽散,有些人由于跑的太积极,竟把马匹武器全都扔光,连衣服盔甲都给扔掉,最后居然要着饭回了京城。那些日子北京城里乞丐扎堆,全是组团跑回来的八旗精锐。军队都丧了胆,北京城的慌乱局面,更超乎后人的想象:太平军攻克定县的消息传来后,全北京就炸了锅,短短几天时间,就逃出了三万多户十几万人,最惨淡的时候,京城平日最繁荣的前门大街,都是满目荒凉,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此时太平军酣畅淋漓的北伐胜利,还闹出了爆炸般的国际影响。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都是格外关注,照英国驻上海领事的说法,清王朝的灭亡,看似就是分分钟的事。千里之外的伦敦,传言更是有鼻子有眼:咸丰皇帝已经把大批皇宫财宝转移到漠北去,一路都是黄金白银,相当灿烂耀眼。而传说中正转移财宝的咸丰皇帝,其实已濒临绝望。甚至还给大臣们发表了一个哀叹:明代之行见矣。也就是眼看要步崇祯帝后尘,爬煤山挂歪脖子树的节奏。而比起明朝灭亡前的凄风苦雨,当时清王朝朝会上的悲惨景象,更堪称昨日重现:每次咸丰召集群臣开会,刚说了几句严重形势,接着大臣们就是一群哭,朝堂上嚎哭声震天,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闹得大清的各位高官,人人全是肿眼泡。如此大好形势,身为主将的林凤祥,也是壮志满怀。早在打到河南朱仙镇时,他就曾派人回天京汇报工作,满篇全是壮丽景象:“自临淮至此,尽见坡麦,未见一田,粮料甚难,兵将日日加增,尽见骑马骡者甚多。忖思此时之际,各项俱皆丰足,但欠谷米一事。临淮至此,着人带文回朝数次,未知至否?如此山遥水远,音信难通。兹今在朱仙镇酌议起程,过去黄河成功,方可回禀各王殿下金安,无烦远虑也。转奏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至此,节节胜利的太平军北伐战争,已经骤然到了顶峰阶段,至于夺取京城甚至推翻清王朝,似乎就是临门一脚的事。
二但这临门一脚,北伐军却真没踢好。没踢好的最重要原因,是节节胜利的太平军,接下来的表现,堪称自作死:一路虽说战无不胜,但只是劫掠而非占领,因此越往北边打,越身陷重围,等到兵临北京的时候,基本就已成孤军深入,很快后路被断,陷入团团重围。而老天这时也不做美,这年中国北方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都要早,来自南方的太平军战士,本就缺衣少吃,又碰上这恶劣天气,立刻冻伤减员严重。还有就是清王朝命硬,气数未尽。咸丰皇帝危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调集兵马组织了最悲壮的一次出征。但比起崇祯不断选拔草包的倒霉桥段,咸丰委以重任的,是当时满蒙贵族中最善战的王爷:僧格林沁。比起清军之前各种窝囊的主帅,僧格林沁堪称业界良心,临危受命后不慌不忙,改变以往与太平军盲目死磕的犯二打法,改成一路围追围困,跟已经强弩之末的太平军,打起来车轮持久战。战术一对路,战局骤然反转。太平军先被阻击在静海独流,被拖得濒临弹尽粮绝,无奈之下林凤祥只好南走南走连镇,树木城,浚濠沟,坚守待救兵。这下更中了僧格林沁下怀,缓过气的清军,立刻集中优势兵力猛扑过来,却还是极有耐心的周旋:哪怕咸丰皇帝不断死催他总攻,却还是只当苍蝇嗡嗡,坚持按照自己战术打,就像几块巨石一样,缓慢而扎实的朝着太平军碾压过去。
这种战术下,凶悍的太平军北伐部队,也丧失了最后得胜的机会。虽然绝境一下,太平军的抗击依然壮烈,林凤祥在连镇浴血死守,多次击退僧格林沁的猛扑,他身边最精锐的两千老广西勇士,尽数全部战死。林凤祥身中多处创伤,最后在地洞被搜获,槛送北京,凌迟处死。而后僧格林沁故技重施,又在冯官屯围困住了李开芳,火攻水攻全用上,还是步步推进的碾压战术,在付出了巨大伤亡代价后,还是拜了李开芳病急乱投机使诈降机的破绽,将计就计把这员悍将捕获,送到北京城处决。至此,这场震动清王朝北方大地的生死大战,以清王朝获胜告终。而太平军前后最令清军上下称奇的,依然还是凶悍的战斗力。哪怕是最后山穷水尽的冯官屯大战上,一位被俘的太平军老广西士兵,竟然还能趁清军不注意,突然出手夺刀杀死清军卫兵,还抢了马匹逃跑,结果僧格林沁亲自围追,调集士兵前后堵截,才把这人干掉。而死在他手下的满蒙精锐,这一会功夫竟有十几个人。“老长毛”的战斗力,这下也传遍了清军上下,之后的好些年里,真真切切让清军胆寒。而比起这件事来,另一个令清军上下惊讶的,还有太平军中的另一个现象:同性恋风气。最典型的,就是已凌迟处死的悍将林凤祥。三林凤祥的被俘,以被裹入太平军的武昌人陈思伯的说法,是这样一幅壮烈的景象:林凤祥的右臂和左腿都受了重伤。
而后大营被攻破,却唯独找不到林凤祥,急的僧格林沁挖地三尺,连续搜索了四天,终于找到了林凤祥藏身的地道,进入一看更惊叹:地道里灯火通明,家具摆设齐全,存粮更够用一个月,连林凤祥在内三十多名太平军将官都藏在里面。而正当被发现的太平军将军,各个惊愕拿起武器,准备决死一搏时,却还是林凤祥强撑着站了起来,长叹说天意如此,慨然被俘。但以薛福成的说法,这悲情被俘的过程里,却更还有一件雷事:被抓获的林凤祥,当时还怀抱着俩位“美人”,在地道里饮宴做乐。而且头发还都剃了,本来准备找机会私奔逃跑。这事看似不稀奇,但真正惊掉清军眼球的,是林凤祥所坐拥的“美人”,其实都是男人。为何会有如此风气?原来太平天国自建立后,最为出名的,就是对男女之事的严打: 1851年正式起义时,洪秀全就郑重其事地颁布了五条军纪,其中第二条是“别男行女行”,设立由清一色妇女组建成的女营。后来,为了杜绝男兵与女兵之间的感情纠纷影响战斗力,洪秀全又出台了男女隔离的制度,说:“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在永安城分封五王时,洪秀全还颁行了“十诫”的天条,说,“凡男人女人奸*者,名为变怪,最大犯天条。”太平军占领了长江重镇武昌后,洪秀全变本加厉,对男女隔离的制度贯彻得更加严密、更加苛刻,即使是丈夫探看妻子,儿子探视母亲,也“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武(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
“凡夫妻私犯天条者男女斩首”。夫妻也不可同寝,但有违反,一律杀头。攻克南京前夕,洪秀全又发布了一道严分男女界限的诏令:“女理内事,外事非宜所闻”。严禁身边妇女与外界联系。所以,林凤祥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携带美女随军。也正因为洪秀全的严苛要求,太平军上上下下将士的性需求得不到满足,处于长期压抑状态,所以,军中就形成了此扭曲的、畸形的怪现象。士兵之间有没有搞同性恋倒没有确凿的材料可考,但太平军中比较盛行收养“童子”,即渔猎比较英俊美艳的少年良家子弟随军,当作自己的妾童。张德坚的《贼情汇纂》中就有大量这方面的记载,比如太平军所过之处,虽说不奸 女,却家家搜索美貌的少年。所谓“不意遭逢粤匪(太平军),掳胁良民,其视童子为至宝,每陷一城、过一乡,避匿不及,举富贵贫贱之家钝敏妍媸之童子,悉一网打尽。”正是当时太平军纪律的真实写照。这样的做法,也给百姓们带来了同样深重的苦难:好些男孩被掳掠时,父母们都痛哭流涕,有些父母因为苦苦哀求,还被太平军杀害。而被抓进太平军军营的男孩们,生活也是十分苦难,公开的称呼,往往叫“公子”、“小大人”,其实却要受军将们的蹂躏,稍微露出点思念父母的心思, 就要被严刑拷打,有些人还被活活拷打致死。
于是太平军军营中,就有此常见的情景:有些美貌的少年,被拉到军将们面前,当场放上各种刑具,只要好好听话被蹂躏,就给好吃好穿,胆敢反抗就立刻严刑拷打。如此恩威并施,吓得好些孩子忍气吞声,过了好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活。特别值得说明的是,男性将士宠养男童,女性将士也宠养女童,目的都是同样的:聊解空虚寂寞。比如曾国藩的幕僚王闿运纳有一房小妾,名叫莫六云。这莫六云本是广西宣化(今南宁)横塘人,小名阿柚,被太平天国的女军掳去,结果就成了太平军女将的玩物,后来其父到太平军军营里苦苦哀求,想把孩子赎回来,也被严词拒绝。直到包养她的太平军女将,后来获罪被害,这姑娘才重见天日,后来又辗转邂逅了王闿运,这才因祸得福。对这段姻缘,王闿运视为平生快事,对这位曾蒙受苦难的女子,更给予了温暖的恩爱。以他《湘绮楼诗集》中的说法是:“余在南海听歌,有南宁女子,言顷过旧寓,凄然伤心,众人痴笑之,余独心赏,赠以诗,买之同归,今生二女,遂为妾。”但比起后来很多太平军军将沉迷于此道,以至斗志消磨,林凤祥却还算好,至少并未丧志,被擒后“见王(僧格林沁)之倨傲,立而不跪也”,忠贞不屈、视死如归,在遭受寸磔时,“刀所及处,眼光犹视之,终未尝出一声”,称得上是条硬汉子。
李开芳及他的部下黄恣端、谢金生等七人在北京就义时也同样昂首扬眉,勃勃不屈。清军在捆绑黄懿端时,黄懿端还飞脚把敌人踢死两个,踢伤两个。临刑时,观众万头攒拥,黄懿端朗声对观众说:“自出天京,所向无敌,清妖不堪一击,灭亡就在眼前!”悲哉!太平军猛将如云,只可惜领袖洪秀全荒唐施政,又工于心计。这群血战到底的战士,至始至终未得到总部援助,与其说是被清军消灭,不如说是被洪秀全耽误死。而后更惨烈的是后来的天京事变,大批太平军猛将自相残杀。以至于流传下来民间俗话: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长毛非正主,依旧属咸丰。
太平广记:卷第四十神仙四十
巴邛人章仇兼琼石巨李山人陶尹二君许碏杨云外杜悰南岳真君
巴邛人
有巴邛人,不知姓。家有桔园,因霜后,诸桔尽收。余有二大桔,如三四斗盎。巴人异之,即令攀摘,轻重亦如常桔,剖开,每桔有二老叟,须眉皤然,肌体红润,皆相对象戏,身仅尺余,谈笑自若,剖开后,亦不惊怖,但与决赌。赌讫,叟曰:「君输我海龙神第七女发十两,智琼额黄十二枚,紫绢帔一副,绛台山霞实散二庾,瀛洲玉尘九斛,阿母疗髓凝酒四锺,阿母女态盈娘子跻虚龙缟袜八两,后日于王先生青城草堂还我耳。」又有一叟曰:「王先生许来,竟持不得。信中之乐,不减商山;但不得深根固蒂,为摘下耳。」又一叟曰:「仆饥矣,须龙根脯食之。」即于袖中抽出一草根,方圆径寸,形状宛转如龙,毫厘罔不周悉,因削食之,随削随满。食讫,以水噀之,化为一龙,四叟共乘之,足下泄泄云起,须臾风雨晦冥,不知所在。巴人相传云:「百五十年已来如此,似在隋唐之间,但不知指的年号耳。」(出《玄怪录》)
章仇兼琼
章仇兼琼尚书镇西川,常令左右搜访道术士。有一鬻酒者,酒胜其党,又不急于利,赊贷甚众。每有纱帽藜杖四人来饮酒,皆至数斗,积债十余石,即并还之。谈谐笑谑,酣畅而去。其话言爱说孙思邈。又云:「此小儿有何所会。」或报章仇公。乃遣亲吏候其半醉,前拜言曰:「尚书令传语:『某苦心修学,知仙官在此,欲候起居,不知俯赐许否。』」四人不顾,酣乐如旧。逡巡,问酒家曰:「适饮酒几斗?」曰:「一石。」皆拍掌笑:「太多。」言讫,不离席上,已不见矣。使者具报章仇公,公遂专令探伺。自后月余不至。一日又来,章仇公遂潜驾往诣,从者三四人,公服至前,跃出载拜。公自称姓名,相顾徐起,唯柴烬四枚,在于坐前。不复见矣。时玄宗好道,章仇公遂奏其事,诏召孙公问之。公曰:「此太白酒星耳,仙格绝高,每游人间饮酒,处处皆至,尤乐蜀中。」自后更令寻访,绝无踪迹。(出《逸史》)
石巨
石巨者,胡人也,居幽州。性好服食。大历中,遇疾百余日,形体羸瘦,而神气不衰。忽谓其子曰:「河桥有卜人,可暂屈致问之。」子还云:「初无卜人,但一老姥尔。」巨云:「正此可召。」子延之至舍。巨卧堂前纸槅中。姥径造巨所,言甚细密。巨子在外听之,不闻。良久姥去。后数日,旦有白鹤从空中下,穿巨纸槅,入巨所,和鸣食顷,俄升空中,化一白鹤飞去。巨子往视之,不复见巨。子便随鹤而去,至城东大墩上,见大白鹤数十,相随上天,冉冉而灭。长史李怀仙,召其子问其事,具答云然。怀仙不信,谓其子曰:「此是妖讹事,必汝父得仙。吾境内苦旱,当为致雨,不雨杀汝。」子归,焚香上陈。怀仙使金参军赍酒脯,至巨宅致祭。其日大雨,远近皆足。怀仙以所求灵验,乃于巨宅立庙,岁时享祀焉。(出《广异记》)
李山人
李中丞汶,在朝日,好术士。时李山人寓居门馆,汶敬之。汶有子数人,其长曰元允,先与襄阳韦氏结婚,乃自京之襄阳,远就嘉会。发后,山人白汶曰:「贤郎有厄,某能相救;只要少时不交人事,以图静处。」汶许之。山人别居,良久出曰:「贤郎厄已过;然所乘马死,从者毙其一。身少见血,余无大损。汶疑信半之,乃使人至襄州,沿路侦候。使回得信云:「中道过大桥,桥坏,马死奴毙。身为横木决破颐颌间,少许出血,寻即平复。」公叹异之。后忽辞云:「某久此为客,将有没化之期。」但益怅然。汶曰:「何忽若是?」曰:「运数且尔,亦当委顺。」汶曰:「然可少留乎?」曰:「可。」汶固留之,月余又云: 「欲遂前期。」汶又留半月。曰:「此须去矣。」乃晨起,与汶诀别。其后诸相识人家,皆云:「同日见李山人来告别。初别时曰:「某有少事,欲言之于第三郎君。」问何事。乃云:「十五年后,于昆明池边,见人家小儿颊有疵者,即某身也。」乃行。其后亦不知所之。(出《原化记》)
陶尹二君
唐大中初,有陶太白、尹子虚老人,相契为友。多游嵩华二峰,采松脂茯苓为业。二人因携酿酝,陟芙蓉峰,寻异境,憩于大松林下,因倾壶饮,闻松稍有二人抚掌笑声。二公起而问曰:「莫非神仙乎?岂不能下降而饮斯一爵!」笑者曰:「吾二人非山精木魅,仆是秦之役夫,彼即秦宫女子。闻君酒馨,颇思一醉。但形体改易,毛发怪异,恐子悸栗,未能便降。子但安心徐待,吾当返穴易衣而至,幸无遽舍我去。」二公曰:「敬闻命矣。」遂久伺之。忽松下见一丈夫,古服俨雅;一女子,鬟髻彩衣。俱至。二公拜谒,忻然还坐。顷之,陶君启神仙何代人,何以至此?既获拜侍,愿怯未悟。古丈夫曰:「余秦之役夫也,家本秦人,及稍成童,值始皇帝好神仙术,求不死药,因为徐福所惑,搜童男童女千人,将之海岛。余为童子,乃在其选,但见鲸涛蹙雪,蜃阁排空,石桥之柱欹危,蓬岫之烟杳渺,恐葬鱼腹,犹贪雀生。于难厄之中,遂出奇计,因脱斯祸。归而易姓业儒,不数年中,又遭始皇煨烬典坟,坑杀儒士,搢绅泣血,簪绂悲号。余当此时,复是其数。时于危惧之中,又出奇计,乃脱斯苦。又改姓氏为板筑夫,又遭秦皇欻信妖妄,遂筑长城,西起临洮,东之海曲。陇雁悲昼,塞云咽空。乡关之思魂飘,砂碛之劳力竭。堕指伤骨,陷雪触冰。余为役夫,复在其数。遂于辛勤之中,又出奇计,得脱斯难。又改姓氏而业工,乃属秦皇帝崩,穿凿骊山,大修茔域,玉墀金砌,珠树琼枝,绮殿锦宫,云楼霞阁。工人匠石,尽闭幽隧。念为 匠,复在数中,又出奇谋,得脱斯苦。凡四设权奇之计,俱脱大祸。知不遇世,遂逃此山,食松脂木实,乃得延龄耳。此毛女者,乃秦之宫人,同为殉者。余乃同与脱骊山之祸,共匿于此。不知于今经几甲子耶?」二子曰:「秦于今世,继正统者九代千余年。兴亡之事,不可历数。」二公遂俱稽颡曰:「余二小子,幸遇大仙。多劫因依,使今谐遇。金丹大药,可得闻乎?朽骨腐肌,实翼庥荫。」古丈夫曰:「余本凡人,但能绝其世虑,因食木实,乃得凌虚。岁久日深,毛发绀绿,不觉生之与死,俗之与仙。鸟兽为邻,猱狖同乐。飞腾自在,云气相随。亡形得形,无性无情。不知金丹大药 为何物也。」二公曰:「大仙食木实之法,可得闻乎?」曰:「余初饵柏子,后食松脂,遍体疮疡,肠中痛楚。不及旬朔,肌肤莹滑,毛发泽润。未经数年,凌虚若有梯,步险如履地。飘飘然顺风而翔,皓皓然随云而升。渐混合虚无,潜孚造化。彼之与我,视无二物。凝神而神爽,养气而气清。保守胎根,含藏命带。天地尚能覆载,云气尚能欝蒸,日月尚能晦明,川岳尚能融结。即余之体,莫能败坏矣。」二公拜曰:「敬闻命矣。」饮将尽,古丈夫折松枝,叩玉壶而吟曰:「饵柏身轻叠嶂间,是非无意到尘寰。冠裳暂备论浮世,一饷云游碧落间。」毛女继和曰:「谁知古是与今非,闲蹑青霞远翠微。箫管秦楼应寂寂,彩云空惹薜萝衣。」古丈夫曰: 「吾与子邂逅相遇,那无恋恋耶?吾有万岁松脂,千秋柏子少许,汝可各分饵之,亦应出世。」二公捧授拜荷,酒吞之。二仙曰:「吾当去矣!善自道养,无令泄漏伐性,使神气暴露于窟舍耳。」二公拜别,但觉超然,莫知其踪去矣。旋见所衣之衣,因风化为花片蝶翅而扬空中。陶尹二公,今巢居莲花峰上,颜脸微红,毛发尽绿,言语而芳馨满口,履步而尘埃去身。云台观道士,往往遇之,亦时细话得道之来由尔。(出《传奇》)
许碏
许碏,自称高阳人也。少为进士,累举不第。晚学道于王屋山,周游五岳名山洞府。后从峨嵋山经两京,复自襄汴,来抵江淮,茅山天台,四明仙都,委羽武夷,霍桐罗浮,无不遍历。到处,皆于石崖峭壁人不及处题云:「许碏自峨嵋山寻偃月子到此。」睹笔踪者,莫不叹其神异,竟莫详偃月子也。后多游芦江间,常醉吟曰:「阆苑花前是醉乡,踏翻王母九霞觞。群仙拍手嫌轻薄,谪向人间作酒狂。」好事者或诘之。曰:「我天仙也。方在昆仑就宴,失仪见谪。」人皆笑之,以为风狂。后当春景,插花满头,把花作舞,上酒家楼醉歌,升云飞去。(出《续神仙传》)
杨云外
唐干宁中,云安县汉城宫道士杨云外,常以酒自晦,而行止异常。前进士钱若愚甚敬之。一旦斋沐诣其山观,宿于道斋。翌日虔诚敛袵而白之曰:「师丈,小子凡鄙,神仙之事,虽聆其说,果有之乎?」杨曰:「有之,我即其人也。若示以飞空蹑虚,履水蹈火,即日有千万人就我,不亦烦亵乎!」因腾跃上升,冉冉在空中,良久而下。若愚稽颡,自是信有神仙矣。(出《北梦琐言》)
杜悰
杜悰公悰,为小儿时,常至昭应观,与群儿戏于野。忽有一道士,独呼悰,以手摩挲曰:「郎君勤读书,勿与诸儿戏。」指其观曰:「吾居此,颇能相访否?」既去。悰即诣之。但见荒凉,他无所有。独一殿巍然存焉,内有老君像。初道士半面紫黑色,至是详视其像,颇类向所见道士。乃半面为漏雨所淋故也。(出《玉泉子》)
南岳真君
南岳道士秦保言,勤于焚修。曾白真君云:「上仙何以须纸钱?有所未谕。」既而夜梦真君曰:「纸钱即冥吏所借,我又何须此。」由是岳中益信重之。(出《北梦琐言》)
太平广记:卷第八神仙八
刘安阴长生张道陵
刘安
汉淮南王刘安者,汉高帝之孙也。其父厉王长,得罪徙蜀,道死。文帝哀之,而裂其地,尽以封长子,故安得封淮南王。
时诸王子贵侈,莫不以声色游猎犬马为事,唯安独折节下士,笃好儒学,兼占候方术,养士数千人,皆天下俊士。作《内书》二十二篇,又中篇八章,言神仙黄白之事,名为《鸿宝》,《万毕》三章,论变化之道,凡十万言。武帝以安辩博有才,属为诸父,甚重尊之。特诏及报书,常使司马相如等共定草,乃遣使,召安入朝。
尝诏使为《离骚经》,旦受诏,食时便成,奏之。安每宴见,谈说得失,乃献诸赋颂,晨入夜出。乃天下道书及方术之士,不远千里,卑辞重币请致之。
于是乃有八公诣门,皆须眉皓白。门吏先密以白王,王使阍人,自以意难问之曰:「我王上欲求延年长生不老之道,中欲得博物精义入妙之大儒,下欲得勇敢武士扛鼎暴虎横行之壮士。今先生年已耆矣,似无驻衰之术,又无贲、育之气,岂能究于《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钩深致远,穷理尽性乎?三者既乏,余不敢通。」
八公笑曰:「我闻王尊礼贤士,吐握不倦,苟有一介之善,莫不毕至。古人贵九九之好,养鸣吠之技,诚欲市马骨以致骐骥,师郭生以招群英。吾年虽鄙陋,不合所求,故远致其身,且欲一见王,虽使无益,亦岂有损,何以年老而逆见嫌耶?王必若见年少则谓之有道,皓首则谓之庸叟,恐非发石彩玉,探渊索珠之谓也。薄吾老,今则少矣。」言未竟,八公皆变为童子,年可十四五,角髻青丝,色如桃花。
门吏大惊,走以白王。王闻之,足不履,跣而迎登思仙之台。张锦帐象床,烧百和之香,进金玉之几,执弟子之礼,北面叩首而言曰:「安以凡才,少好道德,羁锁事务,沉沦流俗,不能遣累,负笈出林。然夙夜饥渴,思愿神明,沐浴滓浊,精诚浅薄。怀情不畅,邈若云汉。不斯厚(厚原作原,据《云笈七签》卷109引《神仙传》改)幸,道君降屈,是安禄命当蒙拔擢,喜惧屏营,不知所措。唯望道君哀而教之,则螟蛉假翼于鸿鹄,可冲天矣。」
八童子乃复为老人,告王曰:「余虽复浅识,备为先学。闻王好士,故来相从,未审王意有何所欲?吾一人能坐致风雨,立起云雾,画地为江河,撮土为山岳;一人能崩高山,塞深泉,收束虎豹,召致蛟龙,使役鬼神;一人能分形易貌,坐存立亡,隐蔽六军,白日为暝;一人能乘云步虚,越海凌波,出入无间,呼吸千里;一人能入火不灼,入水不濡,刃射不中,冬 不寒,夏曝不汗;一人能千变万化,恣意所为,禽兽草木,万物立成,移山驻流,行宫易室;一人能煎泥成金,凝铅为银,水炼八石,飞腾流珠,乘云驾龙,浮于太清之上。在王所欲。」
安乃日夕朝拜,供进酒脯,各试其向所言,千变万化,种种异术,无有不效。
遂授《玉丹经》三十六卷,药成,未及服。
而太子迁好剑,自以人莫及也。于时郎中雷被,召与之戏,而被误中迁,迁大怒,被怖,恐为迁所杀,乃求击匈奴以赎罪,安闻不听。被大惧,乃上书于天子云:「汉法,诸侯壅阏不与击匈奴,其罪入死,安合当诛。」
武帝素重王。不咎,但削安二县耳。
安怒被,被恐死。与伍被素为交亲,伍被曾以奸私得罪于安,安怒之未发,二人恐为安所诛,乃共诬告,称安谋反。天子使宗正持节治之,八公谓安曰:「可以去矣,此乃是天之发遣王。王若无此事,日复一日,未能去世也。」
八公使安登山大祭,埋金地中,即白日升天。八公与安所踏山上石,皆陷成迹,至今人马迹犹存。八公告安曰:「夫有借之人,被人诬告者,其诬人当即死灭,伍被等今当复诛矣。」于是宗正以失安所在,推问云,王仙去矣。
天子怅然,乃讽使廷尉张汤,奏伍被,云为画计,乃诛二被九族,一如八公之言也。
汉史秘之,不言安得神仙之道,恐后世人主,当废万机,而竞求于安道,乃言安得罪后自杀,非得仙也。
按左吴记云,安临去,欲诛二被,八公谏曰:「不可,仙去不欲害行虫,况于人乎。」安乃止。又问八公曰:「可得将素所交亲俱至彼,便遣还否?」公曰:「何不得尔,但不得过五人。」安即以左吴、王眷、傅生等五人,至玄洲,便遣还。吴记具说云:安未得上天,遇诸仙伯,安少习尊贵,稀为卑下之礼,坐起不恭,语声高亮,或误称「寡人」。于是仙伯主者奏安云:不敬,应斥遣去。八公为之谢过,乃见赦,谪守都厕三年。后为散仙人,不得处职,但得不死而已。
武帝闻左吴等随王仙去更还,乃诏之,亲问其由。吴具以对。帝大懊恨,乃叹曰:「使朕得为淮南王者,视天下如脱屣耳。」遂便招募贤士,亦冀遇八公,不能得,而为公孙卿、栾大等所欺。意犹不已,庶获其真者,以安仙去分明,方知天下实有神仙也。时人传八公、安临去时,余药器置在中庭,鸡犬舐啄之,尽得升天,故鸡鸣天上,犬吠云中也。(出《神仙传》)
阴长生
阴长生者,新野人也,汉皇后之亲属。少生富贵之门,而不好荣贵,唯专务道术。闻马鸣生得度世之道,乃寻求之,遂得相见,便执奴仆之役,亲运履之劳。鸣生不教其度世之法,但日夕别与之高谈,论当世之事,治农田之业,如此十余年,长生不懈。
同时共事鸣生者十二人,皆悉归去,唯长生执礼弥肃。鸣生告之曰:「子真能得道矣。」乃将入青城山中,煮黄土为金以示之。立坛西面,乃以《太清神丹经》授之,鸣生别去。长生乃归,合之丹成,服半剂,不尽(《云笈七签》卷106引《阴真君传》无尽字),即升天。乃大作黄金十数万斤,以布惠天下贫乏,不问识与不识者。
周行天下,与妻子相随,一门皆寿而不老。在民间三百余年,后于平都山东,白日升天而去。著书九篇,云:「上古仙者多矣,不可尽论,但汉兴以来,得仙者四十五人,连余为六矣。二十人尸解,余并白日升天。《抱朴子》曰:「洪闻谚书有之曰:『子不夜行,则安知道上有夜行人?』今不得仙者,亦安知天下山林间不有学道得仙者?」
阴君已服神药,未尽升天,然方以类聚,同声相应,便自与仙人相集。寻索闻见,故知此近世诸仙人数耳。而俗民谓为不然,以己所不闻,则谓无有,不亦悲哉。夫草泽间士,以隐逸得志,以经籍自娱,不耀文采,不扬声名,不修求进,不营闻达,人犹不能识之,况仙人亦何急急,令闻达朝阙之徒。知其所云为哉。
阴君自叙云:「汉延光元年,新野山北子,受仙君神丹要诀。道成去世,付之名山,如有得者,列为真人,行乎去来。何为俗闻?不死之要,道在神丹。行气导引,俯仰屈伸,服食草木,可得延年,不能度世,以至乎仙。子欲闻道,此是要言。积学所致,无为合神,上士为之,勉力加勤,下愚大笑,以为不然,能知神丹。久视长安。」
于是阴君裂黄素,写《丹经》一通,封一文石之函,置嵩高山。一通黄栌之简,漆书之,封以青玉之函,置太华山。一通黄金之简,刻而书之,封以白银之函,置蜀绥山。一封缣书,合为十篇,付弟子,使世世当有所传付。
又着诗三篇,以示将来。其一曰:「惟余之先,佐命唐虞,爰逮汉世。紫艾重纡,余(余字原缺,据明抄本补)独好道,而为匹夫,高尚素志,不仕王侯。贪生得生,亦又何求。超迹苍霄,乘龙驾浮,青要(要字原缺,据明抄本补,清黄晟刻本——以后简称黄刻本——青要作青风)承翼,与我为仇。入火不灼,蹈波不濡,消遥太极,何虑何忧,傲戏仙都。顾悯群愚,年命之逝,如彼川流,奄忽未几,泥土为俦,奔驰索死,不肯暂休。」
其二章曰:「余(余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之圣师,体道之真,升降变化,乔、松为邻。唯余同学,十有二人,寒苦求道,历二十年,中多怠堕,志行不坚,痛乎诸子,命也自天,天不妄授,道必归贤。身没幽壤,何时可还?嗟尔将来,勤加精研,勿为流俗,富贵所牵。神道一成,升彼九天,寿同三光,何但亿千。」
其三章曰:「惟余束发,好道德,弃家随师,东西南北,委放五浊。(明抄本委作悉,浊作经)避世自匿,三十余年。名山之侧,寒不遑衣,饥不暇食,思不敢归,劳不敢息。奉事圣师,承欢悦色,面垢足胝,乃见褒饰(褒饰二字原缺,据明抄本补),遂受要诀,恩深不测。妻子延年,咸享无极。黄白已成,货财千亿,使役鬼神,玉女侍侧。今得度世,神丹之力。」
阴君处民间百七十年,色如女子,白日升天而去。(出《神仙传》)
张道陵
张道陵者,沛国人也,本太学书生,博通五经。晚乃叹曰:「此无益于年命,遂学长生之道,得黄帝「九鼎丹法」,欲合之。用药皆糜费钱帛,陵家素贫,欲治生,营田牧畜,非己所长,乃不就。闻蜀人多纯厚,易可教化,且多名山。乃与弟子入蜀,住鹄鸣山,著作道书二十四篇,乃精思炼志。
忽有天人下,千乘万骑,金车羽盖,骖龙驾虎,不可胜数。或自称柱下史,或称东海小童。乃授陵以新出《正一明威》之道,陵受之,能治病,于是百姓翕然,奉事之以为师,弟子户至数万。
即立祭酒,分领其户,有如官长。并立条制,使诸弟子,随事轮出米绢器物纸笔樵薪什物等,领人修复道路,不修复者,皆使疾病。县有应治桥道,于是百姓新草除圂,无所不为,皆出其意。而愚者不知是陵所造,将为此文从天上下也。
陵又欲以廉耻治人,不喜施罚刑,乃立条制:使有疾病者,皆疏记生身已来所犯之罪,乃手书投水中,与神明共盟约,不得复犯法,当以身死为约。于是百姓计念,邂逅疾病,辄当首过,一则得愈,二使羞惭,不敢重犯,且畏天地而改。从此之后,所违犯者,皆改为善矣。
陵乃多得财物,以市其药,合丹。丹成,服半剂,不愿即升天也,乃能分形作数十人。其所居门前水池,陵常乘舟戏其中,而诸道士宾客,往来盈庭巷(巷原作盖,据明抄本改)座上常有一陵,与宾客对谈,共食饮,而真陵故在池中也。其治病事,皆采取玄素,但改易其大较,转其首尾,而大途犹同归也。行气服食,故用仙法,亦无以易。
故陵语诸人曰:「尔辈多俗态未除,不能弃世,正可得吾行气导引房中之事,或可得服食草木数百岁之方耳。」其有九鼎大要,唯付王长。而后合有一人从东方来,当得之。此人必以正月七日日中到,其说长短形状。至时果有赵升者,不从东方来(明抄本无不字)生平未(未原作原,据明抄本、陈校本改)相见,其形貌一如陵所说。陵乃七度试升,皆过,乃受升丹经。
七试者:
第一试,升到门不为通,使人骂辱,四十余日,露宿不去,乃纳之。
第二试,使升于草中守黍驱兽,暮遣美女非常,托言远行,过寄宿,与升接床。明日又称脚痛不去,遂留数日。亦复调戏,升终不失正。
第三试,升行道,忽见遗金三十瓶,升乃走过不取。
第四试,令升入山彩薪,三虎交前,咬升衣服,唯不伤身。升不恐,颜色不变,谓虎曰:「我道士耳,少年不为非,故不远千里,来事神师,求长生之道,汝何以尔?岂非山鬼使汝来试我乎?」须臾,虎乃起去。
第五试,升于市买十余匹绢,付直讫,而绢主诬之,云未得。升乃脱己衣,买绢而偿之,殊无吝色。
第六试,升守田谷,有一人往叩头乞食。衣裳破弊,面目尘垢,身体疮脓,臭秽可憎。升怆然,为之动容,解衣衣之,以私粮设食,又以私米遗之。
第七试,陵将诸弟子,登云台绝岩之上,下有一桃树,如人臂,傍生石壁,下临不测之渊,桃大有实。陵谓诸弟子曰:「有人能得此桃实,当告以道要。」于时伏而窥之者三百余人,股战流汗,无敢久临视之者,莫不却退而还,谢不能得。升一人乃曰:「神之所护,何险之有?圣师在此,终不使吾死于谷中耳。师有教者。必是此桃有可得之理故耳。」乃从上自掷,投树上,足不蹉跌,取桃实满怀。而石壁险峻,无所攀援,不能得返。于是乃以桃一一掷上,正得二百二颗。陵得而分赐诸弟子各一,陵自食,留一以待升。陵乃以手引升,众视之,见陵臂加长三二丈,引升,升忽然来还。乃以向所留桃与之。升食桃毕,陵乃临谷上,戏笑而言曰:「赵升心自正,能投树上,足不蹉跌,吾今欲自试投下,当应得大桃也。」众人皆谏,唯升与王长嘿然。陵遂投空,不落桃上,失陵所在。四方皆仰,上则连天,下则无底,往无道路,莫不惊叹悲涕。唯升、长二人,良久乃相谓曰:「师则父也,自投于不测之崖,吾何以自安!」乃俱投身而下,正堕陵前。
见陵坐局脚床斗帐中,见升长二人笑曰:「吾知妆来。」乃授二人道毕,三日乃还。归治旧舍,诸弟子惊悲不息。后陵与升、长三人,皆白日冲天而去。众弟子仰视之,久而乃没于云霄也。
初,陵入蜀山,合丹半剂,虽未冲举,已成地仙。故欲化作七试,以度赵升,乃知(知原作如,据明抄本、陈校本改)其志也。(出《神仙传》)
太平长安是一个古代悬疑小说,其中宁王李释和状元郎苏岑的感情线是小说中的一条重要线索。
在小说中,李释和苏岑的感情线经历了许多波折。一开始,苏岑因为失去钱袋而不得不卖画为生,这时他邂逅了微服出行的李释,两人之间的缘分从此开始。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加深,但是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一些矛盾和冲突。
在小说中,李释和苏岑的感情线并不是唯一的线索,小说还涉及了其他人物和情节的描写。因此,虽然李释和苏岑的感情线是小说中的一部分,但是具体情节和情感发展的细节还需要读者在小说中寻找。
总的来说,太平长安中的李释和苏岑的感情线是小说中一个重要的情节线索,但是具体情节需要根据小说情节的发展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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